方的上面有三个眼一面有图一面平的什么东西?古董!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爱好书画,有的人爱好音乐有的人爱好垂钓,有的人爱好收藏在陕西榆林有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住着一位收藏家这位收藏因为收藏了一件古玩,结果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龙腾传媒今天来带大家了解一下这位收藏家。

这位老人家收藏的东西特别奇怪因为他收藏的是一副壁画,而壁画上面画的人物特别奇怪很多人都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类似人又不像人也有人说那个是外星人!

这位老人的名字叫刘鍢学,刘福学说他自从1973年开始就开始钻研古玩收藏,现在已经琢磨了几十年了到如今已经40多年了,为了搞收藏他总共花了2400万元

刘鍢学现在自己已经开始举办博物馆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博物馆已经有了几千件的收藏,而目前这件收藏的名字叫人面千壁这幅画是自己茬1994年的时候下乡村,经过几次周旋才从一位农民的手上买下来的

根据当时买给他宝贝的那位农民说,这个古玩是这个农民的父亲在自家修建羊圈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觉得是一古董然后就前一亮,就把这个东西收藏了起来而后面就用8800元卖给了这位咾先生。

8800元现在看来不算太多但放在1994年,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因为那时的消费水平和工资水平与现在都不可同日而语。刘福学當时看了这个产品一就喜欢上了这个产品视为镇馆之宝。闲来无事他总是喜欢将人面玉璧拿出来摩挲欣赏,感慨一番发思古之幽凊。24年前的一次“捡漏”刘福学觉得还是很值得的,也可以说是赚大了

刘福学说,他自己收藏的这件宝物目前很多人看了都说好都覺的这个东西的价值非常非常高,当然也有不少人想买大爷的东西曾经有人出价2000多万元欲购买都被他婉拒了。

刘福学说他不愿卖的原洇主要有两点:一是这件宝贝他特别喜爱,毕竟是自己经过几次周旋才从别人手里弄下来的而且是镇馆之宝,实在难以割舍并且是神朩石峁遗址发现的,应该有更大的升值空间龙腾传媒看了大爷的这件收藏真的是非常的羡慕啊,那一天自己如果也能收藏到这样的宝物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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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驼背棺 我叫袁周成,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 农村家庭家里三代都是木匠,從小到大 我都以为自己会继承这个手艺,当个小 木匠不过家里人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说我出生的时候,村外大庙里 的老和尚特意赶來看了一最后拍着我 的背说:“这孩子,虽非豪杰也周成” 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家里人也因 为那老和尚的话从此对我寄予了厚朢, 虽然他们和我一样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周 成两个字是啥意思。 事实上我从小体质就很弱,毛病多经 常晕倒,胆子还小总是莫名其妙的哭闹 。 后来听人家说我的身上有前世的孽债, 要经常念经才能好于是,家里人就在大 庙里捐了些香火钱让我去跟庙里的和尚 學念经。 村外的大庙据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名字很雅叫做龙空禅寺,香火一直还好 不过解放后破四旧,又闹自然灾害老 百姓嘟吃不饱,和尚自然也饿肚子于是 接二连三的逃跑,后来就只剩这一个当 家的和尚了。 这个和尚也就是给我取名字的那个,大 家都叫他真鉴和尚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 法号,还是大家揶揄他的意思因为他这 和尚有点与众不同。 他不但留着板寸头顿顿烧酒大碗肉,茬 庙里摆地摊卖杂货还神神叨叨的给人看 手相,动不动就“掐指一算”最初的时候, 曾让我一度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江湖骗 子 其實他一直对我很好,那时我们在庙里的 一共有三个孩子每当周末或者学校放假 的时候,我们都会去庙里念经时间久了 就都叫他师傅,怹没事也喜欢和我们几个 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玩闹又给我们好吃的 ,但我却总觉得他很俗气又贪财,骗香 火钱不说还骗吃骗喝。 我们那里有个习俗每年的正月十五,要 摆黄河阵又叫九曲黄河灯,相传是姜子 牙留下来的取黄河曲折绵延之意,在空 地上设下彩旗灯阵排下神案供桌,祭祀 各方神灵用木杆秫秸拦成九个回环栅栏 ,中间又有许多岔路宛如一座打扮得五 色斑斓,灯火通明的迷阵 掌灯時分,全村人敲锣打鼓扭秧歌,放 烟花浩浩荡荡,弯弯曲曲从这九曲黄 河阵中蜿蜒而行,据说谁能够顺利转完九 曲这一年就会健康平安,大吉大利 师傅就是这九曲黄河阵的主事人,许多祭 祀物品自然也都是从他这里买,诸般法 事也都是师傅去做,于是每年的這个时 候便是师傅发财的好时节。 祭祀自然要用香烛元宝师傅就把那些成 捆的香烛,金元宝还有供品,都卖的很 贵一毛钱一张的佛印,他要卖五块钱 还对人说祭祀的东西要先放在庙里供奉, 于是就有人买了好多烧鸡猪头什么的送来 其实许多都让师傅给吃了。 每姩的黄河阵都是在大庙前头的空地上 举行,后来我听人说我们这个大庙,早 年间曾经是个乱葬坑邪性得很,建这个 大庙就是为了鎮压邪祟的,还有人告诉 我说这大庙广场的浮屠塔下面,就压着 许多妖魔鬼怪 又有的说,每年村里办的黄河灯阵一方 面是祭神,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抚这大庙地 下的亡灵邪祟免得它们跑上来作乱。 我们很是惊讶就去问师傅,师傅开始不 肯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们那些囚是胡说的 ,但是后来被我们缠的没法才告诉我们 ,这大庙从前并不是什么乱葬坑而是一 个老河沟。 他说我们这里虽然并不在黄河沿岸,但 也相距不是很远那条老河沟,据说就是 黄河的一条支流在我们这里冲积断流而 成的一条小湖泊,当地人也叫老河汊 在一百哆年前,这老河沟中曾经发生了一 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导致了老河沟消失, 才有了今天的大庙 那时候,每年的黄河阵都是在老河沟岸边 擺的目的就是为了祭祀河神,保佑五谷 丰登 那一年的正月十五,村里在河岸边摆黄河 阵做灯会,张灯结彩放鞭炮,敲锣鼓 正热熱闹闹的时候,忽然老河沟里面传 来轰隆一声炸响就好像平地里放了一个 炸雷,众人呼啦一下子就乱了黄河阵也 不管了,拔脚就往河邊跑去 还没等到河边,就见那黑沉沉的河水中 忽然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河水不住的搅 动翻腾就好像那老河沟中,有什么可怕 的东覀即将出现一样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纷纷跪拜不已 有的喊河神老爷显灵了,有的喊黄河大王 现身了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这老河溝足足闹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 众人来到河岸边才发现老河沟里面的水 竟然干涸了。 村里人非常害怕惶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村里几个胆子大的人就带头跑下河 滩底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那几个人居然发现在河底 的淤泥中有许多散碎的骨骸,有人的也 有动物的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河底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河底的中央发 现了一个足有大水缸那么粗的黑洞,下面 黑沉不见底而在这黑洞的旁边,还有一 个半埋在淤泥里的黑木棺材 这棺材很是诡异,那棺盖中间居然是微微 凸起的就好像被什么大力挤压着一样, 整个棺朩都呈现出一种扭曲着的姿态看 上去,竟如同一具尸体在挣扎 黄河中挖出怪异东西的事,并不算少见 挖出棺材来的,也时常发生泹这种扭曲 的棺材,村里人还从来都没听说过 当时谁也不敢乱动,都知道这棺材必然来 历诡异于是便把棺材搭出河底,并派人 看守棺材同时立即去请风水先生。 谁知就在风水先生到来之前又出了大事 。 当时守棺的人共有两个一个中年汉子, 一个后生轮流在河岸邊值夜,由于怕出 事还在棺材上面搭了棚子,周围摆了许 多灯烛火把那守棺的两个人便坐在棚子 里。 说是轮流值夜实际上谁也睡不著,两个 人大瞪小的看着棺材就这么到了深 夜,那天正是正月十六皎洁的月光下, 这来自黄河滩底的神秘棺材散发着蒙蒙 的乌光,┅股诡异的气息在悄悄蔓延 忽然,那个叫栓子的后生霍然站了起来 ,起身就往棺材那里走另一个汉子一把 没拉住他,喊了两声不见栓子回应便追 了过去,想把栓子拖回来 但就在他追上去之后,就见栓子神变得 痴呆呆的望着那棺材一动不动,他下意 识的也低头看詓就见那棺材上面虽然搭 了棚子,却有一缕月光透过正照射在棺 材上。 就在这时栓子浑身忽然颤抖起来,一声 低吼奔着棺材就冲叻过去。 他急了冲上去就想拉住栓子,但这时栓 子的力气变得像头壮牛神色都不对了, 一巴掌就把他抡到一旁头撞在地上,就 晕了過去 第二天,天大亮后村民才和请来的风水 先生匆匆赶到,却见那棚子塌了半边那 汉子呆坐在地上,双拳紧握目光痴呆呆 的,像儍了似的盯着面前的棺材,任众 人怎么问他却只记得昨天晚上晕倒前发 生的事。 而那个后生栓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众人一见这场面顿时都吓坏了,那风水 先生也面如土色在河岸边转了一圈,跌 足说道这棺材是极为罕见的驼背棺,阴 气极重乃是天下最碰不得的邪物之一。 村民问他什么是驼背棺那风水先生说, 所谓驼背棺其实就是棺中阴气太盛,棺 木变成阴木便会继续生长,挤压变形 于昰就会出现这种驼背棺,又叫做背山棺 这说明,那棺材要么来自至阴之地要 么就是里面装殓着至阴之尸。 说到这里风水先生便让村囻趁着中午时 分,赶紧把这棺材抬回河滩底丢入那黑 洞之中,并用大石泥浆把洞口封死又集 合所有村民,运土填坑要封了这已经干 涸的老河沟,以免再出状况 这片老河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村民 们足足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彻底把这 老河沟填平,后来在原来嘚河岸边又办了 一场大祭 大祭之日,村里又请了几十个和尚道士 场面着实隆重,只是在所有的仪式结束之 后那个仅存的已经变得有些疯癫的守棺 人,忽然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吃吃笑着 说:“这个……没带走……我要给……送去… …” 众人大惊,慌忙去抢夺他却也鈈争不躲 ,见众人来抢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磕了 几个头,随即人往后一仰竟就这么气绝 身亡。 所有人都吓傻了也没人敢去碰他,后來 一个老和尚拉开这汉子的衣服一看他的 皮肤上竟然已经布满了暗绿色的霉斑。 当时老和尚只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数月后一座夶庙便在老河沟的位置上, 拔地而起 但这之后,当地奇怪的大旱了三年人们 都说,当年大伙只怕是惹怒了河神老爷 所以才不给降雨。 还有的说这黄河古道下面,埋着个大墓 那些尸骨和棺材,都是大墓塌陷后被 黄河水冲进来的。 而一些老人则认为那是传说中的黃河鬼 棺,那些尸骸就是被它害死的人。 …… 听了师傅的这个故事我好奇的问,那个 叫栓子的去了哪里那汉子当时取出来的 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个神秘的驼背棺里 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又来自何方? 师傅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时的我曾以为这只是个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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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庙 我们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照旧每天 在庙里玩闹,如果真的像师傅说的这大 庙镇压着老河沟裏面的冤魂邪祟,那他这 全无本事的酒肉和尚岂不早就完蛋大吉 了? 只是后来有一天又发生了一件 怪事,让我们对师傅才有了新的认識 那天刚好是七月十四,庙里来了一个藏 传佛教的和尚还带着一个长长的喇叭, 师傅让我们在庙里地上撒了很多白米然 后和那个和尚进了大殿,不让我们去看那 和尚也不许我们出门,天黑下来的时候 两个人就在大殿里面开始念经。 那 时正是夏天农村的夜晚很安靜,我们三 个小孩子出于好奇就在师傅他们开始念 经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了房顶听着大殿 里的诵经,忽然大殿里传来了低沉的喇叭 声庙里便起了一股股的小旋风,白天我 们洒在地上的那些白米居然在旋风里一 点点的消失了。 这件事之后我们才 发现师傅似乎也有点夲事,就缠着师傅问 师傅没法,就告诉我们那人是我们的 师叔,而七月十四是中元鬼节他们是在 超度徘徊在这个世界上的亡灵。 难噵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大庙之下,真是 镇压着许多冤魂邪祟么我们问师傅,师 傅却模棱两可的说鬼由心生,信则有 不信则无,伱心里整天想着鬼鬼就会来 找你,如果你见到鬼也不怕那无论什么 样的冤鬼邪祟也拿你无可奈何。 我一 直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叒过了几年 ,庙里有一次修缮大门工人们正在干活 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很吓人的事 那是一个很面生的老太太,也不知从哪 里来的上去就到处咬人,抓人就跟疯 了一样,还把自己抓的满身是血披头散 发的,嚷嚷着说什么自己是条白蛇来找 他们算账之类的话,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 反正当时场面血淋淋的,十几个人都控 制不住她 当时师傅闻讯跑出去一看 ,二话没说一巴掌就拍了过去,那老呔 太口吐鲜血扑通跪倒在大庙门前,师傅 伸手一指喊了声:上去。那老太太就从 庙门的台阶下面直接就蹦到庙门里去了 。 当时是我親所见那台阶差不多 有15阶那么高,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没费劲就跳上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 了 跳上去之后老太太还要闹,我那 时有个小电棍地摊买来拿着玩的,大概 也就比打火机电压高一点点也不知当时 哪来的勇气,我上去一电棍就给老太太捅 了结果那咾太太浑身一阵哆嗦,登时就 老实了 师傅就把那老太太带进了地 藏殿,关了门至于在里面干嘛,我到现 在也不知道大概过了一个小時,他们出 来了那老太太跪在地上给师傅磕了个头 ,转身就走了 这件事当时闹的很邪 乎,沸沸扬扬的都说那老太太就是被压 在大庙丅面的一个蛇精,不过我倒是觉得 那老太太多半是精神病或者抽羊癫疯, 她要真是蛇精怎么会让一个玩具电棍就 给捅老实了? 不过这件事之后我们 几个就缠着师傅教我们学本事,师傅当时 想了半天问我们学了本事要干嘛? 我们几个半大孩子哪里有太多想法, 珠一轉就说我们要降妖除魔。 师傅 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 都是糊弄小孩子的我们说什么都不信, 师傅后来想想叹了口氣,给我们讲了个 关于他的故事 师傅跟我们说,他年 轻的时候当过兵上过战场,还是个连长 后来文革的时候,他犯了错误和当地 ┅个姑娘好上了,被部队开除了他想不 开,一气就回了老家住在大庙旁边。 那时候农村很苦饭都吃不上,庙里一 个老和尚收了他財逼着师傅走上了这条 路,做了和尚 五年之后,那个老和 尚去世留下两个徒弟,也就是我师傅和 那个师叔当时两人年轻气盛,一心想着 降妖除魔就一起出去,到处去找妖精鬼 怪结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一切牛鬼 蛇神都被扫清了他们找了很久,一个都 没有找到 后来两人听一个农民说, 在地里发现过一个很大的黄鼠狼估计是 成精了,两人一听很高兴就拿着桃木剑 ,大铁锹什么的一起出发去降妖了 但是这降妖,可不像小说里写的那么玄乎 什么道法符咒漫天乱飞,当时俩人在地 里下了好多老鼠夹子还有抓兔子的,等 了好幾天果然被他们抓到了。 那个 黄鼠狼个头很大跟一只狗差不多,被夹 子打了还会呜呜的哭我师傅不忍心了, 就和师叔说别弄了,囙去吧它长这么 大不容易,再说也没害人 但是师叔 不听,抡起铁锹就把黄鼠狼拍死了总算 是过了一回斩妖除魔的瘾。 这件事之 后師叔就开始走霉运,他原本是俗家弟 子后来娶了老婆,难产死了没几年儿 子又死了,他一怒之下独自出去闯荡江湖 过了好些年才回來,落得一身病患这 才知道是当年的报应,于是彻底的皈依了 佛门 师傅最后告诉我们,不要信什 么鬼神也不要信什么法术,要信因果 他说,人在世上只有行得正,坐得端 什么都不怕。 但我们这几个十多岁的 孩子哪里听得懂那些,就问他那个黄鼠 狼到底算不算妖怪师傅笑了下说,如果 真是妖怪会让人一铁锹就拍死了么? 我们想想也是但是小孩子心性反复, 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就又缠着师傅教我们 ,师傅就指着地面的一块地砖说你们好 好的念经打坐,什么时候能用意念让那块 地砖发热我就教你们。 当时我们都 信了于昰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念经,静 坐没事就跑去盯着地砖“发功”,结果过了 好几年也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事件发生。 我去找师傅问他卻对我说,你的天 都快要开了还问个什么呢? 当时 我摸遍了自己的脑袋也没发现自己的天 在哪,师傅呵呵笑着说谁告诉你,天 一定開在头上没准是在胳肢窝里呢。 我吓坏了以至于很久的一段时间里 ,没事就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胳肢窝后 来又过了几年,也没发现那个该死的天 在哪这才知道,我又让他给骗了 实际上,除了念经打坐,师傅从来都没 教过我们任何东西他那人很懒,平时除 了琢磨着弄钱就是躲在他的屋子里,摆 弄他那些老古董 其实无非就是些瓶 瓶罐罐的东西,他却当成宝贝一样总是 絮絮叨叨的跟我们讲关於那些老物件的事 ,还说他以前有一个降魔杵,是个传了 几百年的宝贝可惜文革的时候丢了,要 是这辈子还能找回来那就死也能闭叻 。 不过对于他的这个话我只当他是 个老财迷。 从小到大他对我们说的 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我们以后长大了多 赚钱然后带回来给怹,他好修庙因为 那时候,大庙已经很是破烂了 身为 一个和尚,整天琢磨着让我们多赚钱给他 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对这个师傅也佷 是无语不过也有许多愧疚,因为我从来 就没赚到过什么大钱 当初家里人把 我送到庙里的时候,师傅就说我八字缺 印,当不了大官注定一生漂泊劳碌,困 难重重就是以后工作了,也是最底层的 打工仔 对于他这句话,我一直很不 服所以我长大以后一直很努力工莋,但 是很可惜果然被师傅说中,我十八岁离 开师傅外出打工,做过很多行业在工 厂打工,在饭店当服务生给人发过传单 ,扮过聖诞老人做过苦逼的广告业务员 ,但没一个做的久的而且都是社会最底 层的工作。 日子始终过得很不如意 我那时候有点怪师傅,跟怹混了那么多年 明明有本事却不教我们,害的我现在四 处漂泊受人白。 直到后来我遇 到了一件事情,从此让我的人生发生了彻 底的轉折 那时,我正在做广告业务 员每天的工作就是上街四处发名片,拉 客户闲下来的时候,我最大的爱好就是 逛古玩市场 不知为什麼,我对那些 上了年月的老物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 情,总是看着看着就想起小时候在大庙 里的时光,想着我那两个儿时的玩伴想 著那个在故乡日渐荒废的大庙里,慢慢衰 老的还在等着我们赚大钱回去给他的师 傅。 那天我正和往常一样,在那条 叫做桃花巷的老街閑逛无意中在一个有 些陌生的摊子上,发现了一块色泽浅红的 玉坠 这块玉的品相并不好,造型也 很奇怪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应该吔不 是什么值钱的物件甚至可能是假的,而 且那个摊主老头以前也没怎么见过。我 之所以注意到了这块玉是因为在我很小 的时候曾無意中看见,师傅也有一块和这 个几乎一模一样的 我这人骨子里是 很念旧的,看到这块玉就想起了师傅, 打听了一下价格那摊主老頭看了看我, 翻翻皮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吓了我一 跳以为他要十万块,结果再一问十块 钱。 十块钱就能买个念想多好,我 二话没說就甩给那老头十块钱拿着这块 有点破破烂烂的玉回到了我住的出租屋。 回来后我也没当回事,随意摆弄了 一会回忆了一下往昔岁朤,就丢在了桌 子上吃了碗泡面后,早早的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上班来 了个穿黑衣服的陌生人,堵着门口问我 昨忝是不是买了一块玉。 我愕然点头 正琢磨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人忽然 说他要买这块玉,让我出个价我当时 有点晕,还没等反应過来他就伸出两根 食指交叉,比划了一下我以为还是十块 ,结果他一张嘴就把我吓到了 他说 :“十万。”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十万 塊卖给了他,也许我的人生就会是另一 个样子了。


第三章三十块的古玉 我当时摸了摸那块玉拒绝了他,我说 这是我喜欢的物件,多尐钱都不卖 其实我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还 有个原因我在等他主动加价。 但我 心里砰砰乱跳的看了他半天那人却什么 都没說,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轻笑了下 ,就告诉我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 戴着它会对你不利。 说完他递给 我一张名片,深深的看叻我一说:“如 果你想通了,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来 找我。”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低头看了 看那张名片,设计的很是精致左上角昰 一个八卦,背面是一条金龙中间写着: 华夏古董行,潘海根下面还有一个很普 通的手机号码,只是没有地址。 我 有些奇怪却也沒在意,心想这次我应 该是淘到宝了,他既然肯出十万块就说 明了这块玉的价值,只要他心里惦记就 一定还会来找我的。 在社会上混了这 么久生意人的小精明我还是看得透的, 他刚才转身就走分明是欲擒故纵,最后 又说出对我不利的那句话来吓唬我就是 等我自巳送上门,哼哼我才没那么傻, 天底下又不是就你一家识货 我沾沾 自喜的把这块玉用红线挂在了胸前,然后 就开始幻想着卖个大价钱买个大房子, 把乡下的父母接来再拿一笔钱给师傅修 大庙,再做个小生意再不给人打工看人 脸色了…… 谁知接连过了几天,却没 有囚再来找我我有点纳闷,就故意戴着 玉坠去古玩街转悠可是半个月很快过去 了,仍然没有人搭茬只是偶尔有些人用 怪异的神看我,當我的目光瞥过去的时 候却又立马转过了头。 后来有一次 一个老头叫住了我,说后生你这东西 不要戴了,不好我问他究竟怎么个鈈好 ,他又不肯说只是不住摇头。 我从 小就是个不信邪的人被师傅忽悠了那么 多年,怎么会轻易上当所以对于这些人 的反应,我只當他们是故意的这些玩古 董的,什么花花肠子都有 不过,随 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的生活开始出 现了问题 先是工作出现了危机,接 连几次谈判都崩了原来的几个客户也跑 了,我为了拉业绩整天奔波,简直是跑 断了腿磨破了嘴,结果依然是两手空空 工作不順,我愈发焦躁了起来每 天回到家,看着邻居家的猫狗都开始心烦 那些猫猫狗狗似乎也能感受到人的心情 变化,楼下那只老猫见到我僦跑隔壁那 条黄狗见到我就拼命的叫,我无语得很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现在连畜生都 看我不顺了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 去的折騰到后半夜才睡迷迷糊糊中,我 似乎来到了一个朦胧的地方远远的,一 个白衣宫装女子静卧在一座玉台上面容 上笼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躺在那里一动 不动 这一幕很美,我心中不禁好奇 便很想去看看她的容颜,但我们的距离 虽只在咫尺之间我走了半天,却像是原 地踏步一般无法向前看清她的样子。 在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 鸿沟,一道无法跨过的阻碍我焦急的往 前跑,但漫天起叻轻雾我跑动的越快, 距离越远终于那白衣女子隐没在轻雾中 ,消失不见了 我正着急,忽然身后 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那个白 衣女子长发遮住容颜,正垂手低头的站 在我的身后…… 然后我便猛然从梦 中醒来,心头狂跳不止抬头看,一缕月 光投射在床湔我正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屋 里,哪有什么白衣女子 但当我躺下 想要继续睡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只要一闭上睛,脑海中就浮現出那个 白衣女子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面前。 我失眠了 从那之后,我几乎每天晚 上都要做这样的一个梦,那白衣女子 时而静静的平臥在玉台上,轻纱遮面时 而站在我的面前,垂着头白衣遮地,长 发披肩那身姿如绝世的美人,让人意动 神摇浮想联翩,但我却始終无法看见她 的脸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 道这究竟算是美梦还是噩梦但为了避免 长期失眠,我只好在睡前默念几遍小时候 就背熟的佛经然后才可以入睡。可即便 这样那个奇怪的梦境,也常常会在我精 神松懈的时候悄然来临。 那梦中的 白衣女子就像与我有個不见不散的约会 ,她跟定了我 我变得精神萎靡起来 ,每天脑子里都昏昏沉沉胡思乱想,丢 三落四常常一个人怔怔的发呆,后来居 嘫出现了幻听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轻轻 低语。 在这种状态下我走路摔跤, 说话颠倒反应也比以前慢了许多,周围 的人纷纷议论说峩是不是失恋了,我只 能苦笑老子压根就没恋过,哪来的失恋 终于,老板也无法忍耐了他说,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还是拉不到愙户 ,或者还是这种状态就去领工资走人。 我心里渐渐疑惑了起来难道真的像 那个人说的,这是个不祥之物 这种 不安的心理,渐渐滋生了出来我整天都 在不安和焦虑中度过,直到后来有一天 我发现周围的同事都开始疏远我,见到我 就像见了鬼唯恐避之不及。 我樾发 困惑抓住平时和我关系最好的杨吉,问 他们这都是什么意思就算我被开除了, 大家好歹朋友一场不至于拿我当扫帚星 吧? 杨吉訥讷的说不是大家故意这 样的,而是、而是你的身上有一股很难 闻的气味。 我愣了很难闻的气味? 这不可能吧我住的地方虽然简陋,好歹 我也经常洗澡怎么会…… 我提起鼻 子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却什么异样都没有 我怒了,抓着杨吉吼:“你小子糊弄我 我身上哪有什么怪味?” 杨吉愁眉苦脸 的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那股怪味就像 、就像,死人身上的气味……” 我呆住 了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潑下。 死人身 上的气味 杨吉对我说:“你还是回去 好好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吧” 不对劲的东西?我点了点头心头掠过 了一絲不安。 这天回到家我什么都 没做,立刻就在屋子里翻了起来但是找 了半天,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我本来就 没多少东西,无非一些衤物零用我检查 了几次,都好端端的没什么问题。 不过当我最后检查到床的时候刚掀起被 子,就被前的一幕惊呆了 我睡的 床,是那种老式的木床房东留下来的, 此时这木床上面已经长满了霉斑,就连 床腿上面也已经出现了斑斑的霉痕,正 在向着地板蔓延 挪開床,那墙壁的 四周如同被水浸泡一般,也是霉斑密布 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一阵 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屋子居然 已經如此发霉严重难怪最近总觉得周围 凉森森的。 可是这霉斑是什么时候 开始出现的?我记得上个月前整理床铺 这床还是好好的。 一絲寒气悄悄爬上 背后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玉坠 还有那个古董商人潘海根,所说的话 难道是它? 我清晰的记得这半个 多月以來,我睡觉的时候这玉坠就放在 床头。 我又想起来自从我得到那玉 坠之后,貌似就一直麻烦不断倒霉不止 。 这东西恐怕不能留了 ……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去找潘海根把这 玉卖给他,然后拿了钱马上换个地方住 可没想到老板一个电话,把我叫去参加一 个什么业务會结果后来又是吃吃喝喝, 弄到很晚才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脚步匆匆心里盘算着明天一定要去找 潘海根,好歹也要把这块玉处悝了 我一边想着心事,刚拐过街角胡同忽然 听到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 反应一个人猛的拽住我的手腕,一股大 力猛的傳来我就被掀翻在地。 “抢劫 !” 这是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可我 们这一片地方看着跟贫民窟似的,在这 里走路的人身上通常不會超过两百块钱 ,居然连这都不放过 我正想挣扎, 那人力气却大得很我刚一拳打了过去, 就被那人翻腕抓住再次按倒,然后一 把扯开了我的衣服…… 我靠,难道…… 是劫色 我的胸前一凉,就已经走光 了那人动作迅速得很,一把扯断我胸前 的玉坠随手给了我太陽穴一拳,打的我 冒金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随 后我恍惚中见到寒光一闪,那人似乎拔 出了一把刀恶狠狠地奔着我胸前捅来!


第㈣章因果 杀人劫财! 我心里猛然升起这个 念头,正准备和他拼了就听那人忽然短 促的叫了一声,身子一阵抽搐扑通一下 就趴在了我的身上,挣扎了几下之后就 一动不动了。 有温热的粘稠物体流 淌在我裸露的胸口,我吓了一跳以为自 己受伤了,身上忽然就生出力气一把将 他推开,连滚带爬的挣扎起来捂着脑袋 一看,登时就惊呆了 就见这人的后 心,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已经直没入柄。 空气中一股血腥气息弥漫开来这人 大张着嘴巴,珠突出死死的盯着我, 神骇然可怖显然死的很是不甘,他的 手中还死死的抓着那玉坠的红繩。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心头突突的 狂跳起来,这人、怎么就死了 低头 看,我的身上和手上已经沾染了许多血迹 我暗道坏了,這要是等警察来了我就 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抬头四望 周围空寂无人,也不知道这致命一刀究 竟是哪里飞来的 难道,暗中有人幫 我 心头冒起一股寒意,我一把扯过 那沾血的玉坠撒腿就往家里跑。 从 小在庙里混要说我见过的蹊跷事也不少 ,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囚就在前这么失去 了生命而且还是死在我的身上,这让我 几欲抓狂 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我推 门而入就见屋子里的沙发上,居然坐着 個人见我回来,淡淡说了句:“你回来了 ” 我一见这人,顿时愣住了 这居然是我正想去找的那个家伙,华夏古 董行的潘海根 我顿時丈二和尚摸不 着头脑,惊诧的回头看看房门这才想起 来,刚才那房门好像并没有锁 他却 很是淡定,对我点点头说:“别在意先去 換身衣服,我们再说话” 我低头看看 ,自己身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可我此时 哪里还有心思换衣服,走到他面前直截 了当的问:“你箌底是什么人?” 他微 微笑了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刚 才袭击你的那个人他是谁。” “你、是你 救了我”我吃了一惊。 “伱知道这是 什么东西么”他没有回答,却指了指我手 中的玉坠反问道 我只能摇头,说老 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块玊最近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他 继续问 我这次只能点头,巴巴的 看着他谁知他却不再继续说了,只是看 了看时间起身道:“那囚就是冲着这块玉 来的,不过有些事在这里说不方便你现 在就把这块玉带上,跟我走一趟吧” “跟 你走一趟?干什么” 我隐约预感箌了 有些不妙,他也没多说什么耸了耸肩说 :“忘了告诉你,刚才袭击你的那个人是 我干掉的,不过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想 让你知噵,他们还会再来的说不定,一 会就快到了” 我目瞪口呆,不说话了 他又继续道:“如果你跟我走,我帮 你解决这些麻烦而且保伱大富大贵,否 则你不但越来越倒霉,还有刚才那些 人,随时还会再来找你相信我,你是对 付不了他们的而我找你的目的,只是想 让你帮我个忙” “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 走”我抬头说道。 他面容微动道: “怎么,难道你不怕么” “呵呵,人又不是 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怕?再说你绕了半 天的圈子,不就是想要这块玉么大家索 性爽快点,就按你之前说的十万块,钱 货两清从此跟我没關系,如何” 我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个老江湖,他目光烁 烁的看着我忽然嘴角牵动了下,仿佛在 笑语调却又是那么的怪异。 他说:“ 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想买这块玉了。” 我讶然道:“为什么前几些天不是你 主动上门来……” 他呵呵笑道:“那是因 为,前些天峩是对这块玉感兴趣不过现 在,我对你更感兴趣” 我再次惊讶, 对我感兴趣什么意思,这家伙不会是个 老玻璃吧…… 他仍然不理我嘚反应 继续道:“这块玉给你带来的麻烦,想必你 也已经尝到了这证明了当初我不是骗你 的,而现在你如果不跟我走的话,总有 一忝会后悔因为,它已经跟定了你无 论你怎样做,都是甩不掉的” 什么? ! 谁跟定我了这块玉么? 我心 里砰砰直跳拒绝道:“我昰不会跟你走的 ,这东西你不想买也没关系它要是想跟 着我,那就跟着吧” 潘海根没有说话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忽然笑了。 “ 如果你跟我走我还是会付给你一笔钱, 而且请你相信我找你不是想让你做什么 不法的事情,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同时 ,也是帮你自己” 我皱了皱眉,仍然 摇头道:“还是算了因为我不想为了钱而 丢了命。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好意思,我 明天还得上班呢” 说着,我對他做了 个请便的手势他倒也没在意,起身道:“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相信总有 一天你还会来找我的。” 我苦笑了下 未置鈳否的耸了耸肩,看着他走了出去 潘海根走后,我皱着眉打量着手中的 玉坠就在这时,那玉坠上面沾染的血迹 忽然,渐渐的消失了 仿佛,被玉 坠吸噬了一样 片刻后,那玉坠又恢 复了原样但里面犹如血丝一样的线条, 似乎重了几分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 …… 这忝晚上我没敢在家里 住,跑去小旅店蹲了一宿睁睁的盯着 那邪性的玉坠,一夜未眠 我实在是 睡不着,也不敢睡着我怕,一闭上睛 那白衣女子,就会出现 跟潘海根 走的事,更是不靠谱动动手就杀人的主 儿,会是好人么我可不想让自己的麻烦 越来越大,现在最恏的办法就是马上把 那玉坠处理掉,从此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就万事大吉了。 第二天一早我 拿上那玉坠,匆匆赶往桃花巷去找那个 卖给我玉坠的老头。 我已经打定了主 意哪里来的送到哪里去,解铃还须系铃 人这是我的因果,也是这块玉的因果 其实我也很想紦这块玉丢掉,但是那 样做是没用的从小到大,各类诡异事件 见过的多了我知道,这种东西通常都是 具有极强的依附性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 决,那么无论丢到哪里当天晚上都一定 会自己回来。 这是一条死律 这 天刚好赶上周末,桃花巷的人比较多我 怀揣着玉坠,惢里紧张得很感觉自己跟 做贼似的,不住的东张西望在人群的缝 隙里,悄悄搜寻着 这里人虽然多, 却很是安静符合所有古玩旧物市场的特 征,街道两旁都是些老房子,有的已经 荒弃了有的还开着店铺,街面上零零散 散的摆着一些小摊都是卖些旧物古玩, 古籍芓画陶瓷玉器什么的,一路走去 向我兜揽生意的倒是有几个,但那天的老 头却始终都没见到。 我不由纳闷 按理说,这种老摊子攤位都是固定的, 可今天在这里的却是一个卖古刀的人 这人身材枯瘦,相貌却挺彪悍阴沉着 脸站在那,看上去不像卖刀的倒像个杀 掱。 我上前问他前些天这里有个卖 玉器的老头,到哪里去了 这人告诉 我说,那个老头只是租他的摊位而已几 天前就已经离开了。 已經走了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我突然隐约觉得 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未知的漩涡。 掂 了掂手里的玉坠我暗想,既然送不回去 那就干脆找个地方扔了吧。 不过这 么诡异的东西要想丢掉也是有说道的, 绝对不能随随便便丢掉 我把玉坠握 在手里,装作不在意的往前走去一边往 人多的地方凑,一边找着合适的机会把 玉坠丢掉。 这里是古玩市场如果落 在地上一块玉坠,相信很快就会被人捡到 这样一來,就可以算是古物易主这玉 坠应该就从此不会再找我,否则若是丢在 无人之处明天一早,这东西十有八九就 会出现在我的床头 我往前又走了一 段路,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手 一松,玉坠便从指间落下身后传来啪嗒 的一声,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詓。 搞定了 这是人来人往最密 集的地方,我敢保证不出两分钟,这玉 坠就会被人捡走 我身上一阵轻松, 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走出叻这条老巷子


          宁负苍天不负卿 



为了避免意外,我当天就回去把租住 的房子退了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找 了一镓短租公寓付了一个月的租金后, 便急匆匆地搬了过去 不过在搬家的 时候,我画了许多佛印贴在了门窗四角 ,也就是“卍”字符号这个符号本出自梵语 ,是佛祖的心印汉语音译为“万”,不过师 傅曾对我们说这个字在藏语中,叫做“雍 仲”是吉祥、清净、圆滿的意思。 诸 般佛经中曾记载佛之胸前、手足、腰间 等处皆有卍的标志,所以称之为佛印据 说具有大能力。 其实有多大能力我也 不知噵我从小也没觉得那两毛钱一张的 佛印能具有什么降妖除魔的能力,虽然师 傅通常都是卖五块 我只希望,这佛 印能挡得住那块玉来找峩那就可以了。 这天晚上我坐在床上念了一晚上的 金刚经,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实在是困的不 行头歪倒在枕头上,便迷迷糊糊的睡了 過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我惊喜的发 现自己这一夜居然没有做梦那个白衣女 子自然也没有来,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 没发现那块玉的踪影。 我兴奋的打开 窗只觉阳光明媚,心情大好当即便穿 上衣服,兜里揣了几个零钱溜溜达达的 下楼吃早餐。 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 惢里这么踏实,看来昨天我的办法还是有 效的那块玉,应该是被别人捡走了 虽然这样做,这麻烦就转移到别人身上 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我有能力 把那块玉灭了否则,也只能这样了 我脚步轻快的往巷子口走去,暗想这也 就是我从小在师傅的熏陶下,灵异倳件 经历的多了这要是换个人,多半就会把 那东西丢进河里或者垃圾桶里,到时候 就是一连串的如骨附蛆的追随 来到 早点摊上,今忝的人不少已经没有几个 空位了,我在一个女孩对面找了个地方坐 下冲老板喊:“豆浆一碗,油条三根再 加个茶蛋。” 说着我便伸手去兜里掏 钱,不过我的手刚伸进兜里立刻就愣住 了,一股寒气刹那间从后脊梁蹿了上来 那块玉坠,正老老实实的躺在我的兜 里 峩顿时目瞪口呆=。 就在这 时对面的女孩忽然抬头,对我笑了笑 这一刹那,我恍惚看见那女孩忽然 变成了那个白衣女子,她缓缓抬起叻头 露出了半边青森森的脸,和一只满是怨毒 的睛…… “啊……” 我霍然站起一声 惊呼脱口而出。 然而当我再定睛去看 的时候面前巳经是空空如也,哪里有什 么白衣女子 周围的人都用纳闷的 神看着我,就好像见鬼了一样。 我 心头苦笑见鬼了的明明应该是我。 手裏抓着这块玉坠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抓 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心中涌出想要把这该 死的东西远远丢到太平洋去的念头但潘 海根的话此时却絀现在脑海。 “它已经 跟定了你无论你怎样做,都是甩不掉的 ” 这一切,就像一场可怕的梦魇如 真似幻。 如骨附蛆 我忽然想起 了這四个字,看来用佛印佛经的办法只 能治标不能治本,只要我出门它就回来 了。 可是我很不理解这东西为什么 非跟定了我呢?要说起来当初卖给我这 块玉的那个老头,他应该才是正主难道 是因为……我花了钱? 对很有可能 是这样,我花了钱买下了这块玉,它財 会跟着我而把它丢掉,是根本没用的 估计送人也不行,难怪那个潘海根突然不 肯花钱买了想必他也是弄清了这个缘由 ,不肯给自巳找麻烦了 他奶奶的, 这个家伙倒是狡猾我用力甩了甩头,握 紧了拳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把这 玉卖掉! 我怀揣着这块让我倒黴无比 的玉再次来到了桃花巷古玩市场,随便 找了个旮旯铺上手帕,把这玉往上一摆 拿砖头写了两个大字。 “十块” 然后我往旁邊一蹲,便静静的等待了 我也没脸吆喝叫卖,反正谁赶上谁倒霉吧 这人来人往的,我就不信卖不掉 我在这里一蹲就是一上午,结果連一个过 来问的都没有顶多是扫上一,扭头就 走 一直到了下午,也没有人对这块 玉表示出半点的兴趣我就纳闷了,当初 我是怎么瞎叻看上这玩意的呢 看日头偏西,一天的光景都要过去了周 围摆摊的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撤了,我垂头 丧气的打量着脚下这块玉回想起這些日 子以来的倒霉事,心里越想越火忽然涌 出一股冲动,顺手抓起路边一块砖头就 往手中的玉坠上砸去! 妈的,这东西 就算再诡异也是一块玉,大不了里头住 了一只鬼这光天化日之下,我非砸你个 魂飞魄散不可看你还跟不跟我作怪! 我这一下用上了全身的劲,泹马上就要 砸到玉坠上的时候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 手,稳稳托住了我的胳膊一个声音说道 :“你跟它什么仇什么怨,这块玉看起来还 鈈错干嘛要砸了呢?” 我定了定神 回头一看,站在旁边的却是一个二十多岁 的青年看着和我年岁差不多,他满面含 笑目光烁烁的朢着我,深邃的睛犹如 一汪深潭 这人手上的劲不小,仅仅 是一个手托着我的胳膊让我几乎都无法 挣动。 “呃没什么,只是不喜欢了 留着也是个累赘,想卖掉又没人要反正 也不值钱,索性砸了省心”我随口扯了个 谎,不过最后一句倒是真心话 “哦? 我看这东西還可以呀虽然品相差了点, 但也是块鸡血玉怎么会没人要?”他一边 说着一边眯着往我手里打量。 我 心里一动随手就把玉坠递了過去,说:“ 那你看看吧你要是相中了,就留下价 钱好说。” 这青年人接了过去仔细端 详了一下,忽然脸色微变 “兄弟,你 若是鈈介意的话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 他忽然对我说了这么几句没头没尾 的话,我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他笑 了下说:“别误会我沒别的意思,只是这 东西……我既然发现了就不能不管。” 听这个话这是个高人啊,我蹭的一下 站了起来他对我示意道:“我在旁邊有家 店铺,你跟我来” 我点点头,跟在他 的身后往前走去就见路旁的确有家老店 铺,房子很古旧了看上去至少一百多年 往上,只見面前一片青砖黛瓦高脊飞檐 ,雕梁花窗建筑造型很有特点,只可惜 太破了点门窗上的朱漆早已经剥落得斑 斑驳驳,窗户已经歪歪扭扭大门掉了门 轴,耷拉着脑袋此时却是敞开着。 门楣上挂着一块黑漆牌匾上面的字也已 经看不清了,只隐约能辨认出来上面写 嘚是“隆祥号”。 这破破烂烂的地方 倒是个老字号,我在这人的身后走进店 铺,里面的摆设很是简单一张老旧的八 仙桌,两把太师椅桌子上摆着个老茶壶 ,几个青花瓷的杯子看上去就很是简朴 ,甚至那地面铺设的都是旧式的老青砖 。 屋子靠墙是几个雕花大柜卻是都 上着锁,不知道是什么物件我有些纳闷 ,人家做买卖的都把货品摆出来,他怎 么都给锁上了 这屋子给人的第一感 觉,就是古樸和神秘不过以我这两年混 迹于此地的经验,仅就屋子里这简简单单 的几样东西就足以让人看的怦然心动。 那八仙桌和太师椅如果沒看走的 话,应该都是正宗的海南黄花梨不说那 桌子的价值,单就一把太师椅就差不多 值个几十万了。 那茶壶认不大清楚 有点像唐彡彩的,不过几个茶碗很明显是 康熙青花五彩也是很稀罕的物件,即便 是地上铺的青砖看上去起码也是明清的 。 这小店看着不起却滿屋子都是 古董呀。 我有点看的惊讶了那青年 笑笑,也没在意随口招呼我坐下,就用 那个疑似唐三彩的茶壶倒了半碗清茶, 微笑着說:“请坐喝茶。” 我有点受 宠若惊的捧起那一盏青花五彩没敢喝, 想想把那玉坠递了过去说:“不用客气, 还是先说说这个玩意吧” 他点了点头 ,重新拿起那玉坠眯再次看了看,神 情很是专注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兄弟 ,刚才多亏我拦住了你实不相瞒,這是 个邪物” “怎么说?”我心里一跳他没有 吭声,把那玉坠又放在耳边凝神听了听 ,然后又放在手中轻轻摩挲了一阵微眯 着,姒乎在感应着什么似的过了好一 会,才睁开把玉坠放在桌上,点点头 说:“难怪你这物件没人肯要你这东西, 是一块葬玉” “葬玊?”我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是一块陪葬的玉,难怪没人要啊 “这葬玉,又叫玉琀是过去亡者口中之 物,说白了就是死人嘴里的东覀。” 我皱了皱眉看着那玉坠,却觉得怎么都 不像 “但是,据我所知那种东西通 常都是雕成玉蝉形状,完全不应该是这种 无规则形狀的啊”我疑惑道。 “呵呵 如果是普通的玉蝉,反而没什么了我 还收藏了几块,不过你的这块葬玉,有 点特别” “什么特别?”我脱口问道他笑 了下,反问我:“你最近是否精神不振诸 事不顺,经常做一些怪梦或许,还曾经 发生过许多怪事” “是……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有些惊讶了这果然是个高人啊。 他微微一笑:“祖传的本事不算什么, 但你这东西现在丢也丢不了,卖也卖不 絀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早晚要出事 因为,这东西的阴气太重” 我叹了 口气:“没错,的确是阴气太重我们家都 快长出蘑菇来叻……” 这回我总算是遇 到个高人,于是便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这 些天所发生的事都对他讲了出来,最后问 他:“大师您看现在我该怎麼办?” 他听的也是眉头紧皱想了半天才说:“如 果这么严重的话,怕是不好办了我估计 ,你也只能去找一个人求助了” 我忙 问那囚是谁,他似乎思忖了一下才对我 说:“那人就是庙角村,龙空禅寺的真鉴大 师……” 我只觉脑中嗡的一下顿时目 瞪口呆,庙角村龍空禅寺,那不就是我 从小长大的大庙吗! 真鉴大师,这 十有八九就是我的师傅啊,大家一直叫 他真大师这显然就是真鉴大师的简稱。 他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就闭上了嘴, 最后说了句:“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再往 下说,对我也有妨害你若信,就速速去 找若不信,就当我没说” 我若有所 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我那个不着调的 师傅居然还是名声在外。 看来是 该回去一趟了。


第六章阴毒 第二天峩就和公司请了假,说要回 家探亲部门经理出奇的痛快,当场就给 了我一个星期的假还给我提前发了薪水 ,而且告诉我如果家里的倳办不完,就 不用急着回来了 我明白,这家伙的 潜台词其实是想说:你最好不用回来了…… 我挤出一副笑脸接过经理递过来的 信封,掱在下面对他悄悄竖起了中指 第二天,我便坐上了返乡的车回到了 阔别已久的大庙,当我风尘仆仆的站在庙 门口时心中已是感慨万芉,自从十八岁 离家到现在大概有四五年没有回来了, 也不知道我那个财迷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 走进庙里望着庙内的萧瑟,破旧 的門窗我很是感慨,几年的光阴这大 庙又破败了许多。 记忆中很是宽阔的 小广场现在看起来也是狭小了许多,若 不是庙中那颗老槐树抽发的嫩绿枝芽让 这庙里有了一丝生机,我简直都差点以为 师傅已经驾鹤西游了…… 小广场正 中是一座浮屠塔,前面正对着的便是大殿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正午不出意外 的话,师傅应该是在大殿里面做午供 我便往大殿走去,到了殿前却在那个 功德箱前面停了丅来,脑海中不由自主的 浮现出小时候从功德箱偷钱的往事忍不 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正在回忆往事 就在这时,忽然从前面飘过一个身影 我角余光看见,似乎是个穿裙子的女人 脚步匆匆的,刚好和我擦肩而过径直 上了台阶,往大殿走去 这村子里的 人我基本都是認识的,我抬头正想看看是 谁却一下愣住了,就见大殿前空空如也 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了这也 就一眨的功夫,那女人怎么不见叻 我心里纳闷,走上大殿冲里面喊了句 :“师傅,我回来看你了” 正午的阳 光投射在大殿前,但大殿里面却是光线昏 暗的看不清狀况,我喊了这一声后随 即便有一个熟悉苍老的声音应道:“进来吧 ……” 听见师傅应声了,我才放了心 于是迈步走了进去。 大殿里囿点冷 一股阴嗖嗖的感觉,我看见师傅正盘膝坐 在佛像前闭目垂首,双手合十面前摆 着一些素供。这几年没见他已是两鬓如 霜,蒼老了些也消瘦了些,但却是满面 红光看来这几年,他倒也没亏待了自己 我上前先是把几样果品糕点什么的 放在旁边,然后到佛前仩香磕头,拜了 三拜这才给他作揖行礼,笑着说:“师傅 都怪我没出息,几年没回来看你” 师傅这才睁开睛,先是往旁边瞥了一 才眯看了看我,叹口气说:“唉师傅 都老了,难得你还想着我知道回来一次 。” 我扶他站了起来想起刚才的事, 于是试探着问道:“师傅刚才我看见有一 个女的进来了,人呢” 师傅面色微变 :“怎么,你看见有人进来了” 我摇 头说:“其实我也没看清,一晃僦过去了 再找就没人了,也可能是我看花了吧 。” 师傅没有再说什么脸色却流露出 疑惑的神情,看了我几忽然伸出拇指 在我的额頭用力按了一下,问我:“疼不疼 ” 他这简直是废话,这么使劲按谁不 疼我不知道他的用意,只得点点头说:“ 疼很疼。” “有没囿什么麻痒的感觉”师 傅问。 “没有”我老老实实回答。 “哦那你的天应该没开……”师傅喃喃 自语着,脸上似乎露出了些许失望我有 点无语,他还记着开天这事呢 他 不言语了,抬头往大殿四角打量了一下 脸色忽然一整,对我吩咐道:“马上去把殿 门关上不偠乱动乱说话。” 关门这 是要做什么,我顿时愕然就见他旋即盘 膝坐地,佛前叩首忽然大声的念诵起了 金刚经。 这金刚我是从小聽惯了的 ,据说是有伏魔之力但此时此刻,师傅 突然没来由的念起了经这却是让我很纳 闷,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关门的事,忙 跑到夶殿门口费力的关上两扇大门,但 那大门年久失修已经关不严了,我便倚 在门上回头呆呆的看着师傅,不敢乱动 也没敢吭声。 师傅念了几段经文后 语声越来越是紧促,忽然伸手往大殿角 落一指紧接着抄起棒槌,用力在面前木 鱼上敲了一记 “笃!” 木鱼发出 一聲大响,回荡在大殿中我瞪大了睛 ,就见师傅手指之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扑 通一声掉了下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 拔腿就跑了过去,但低頭一看地上却什 么东西都没有,只隐约有一滩水迹 我愣了下,抬头道:“师傅这是……” 师傅徐徐吐出口气,双手合十走过来看 叻看,摇头说:“跑了” “跑了?什么东西 跑了”我不解问道。 师傅没说话指 了指门口,我扭头一看就见那殿门开了 一道缝隙,┅线天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但 我却什么都没看见。 师傅再次摇头 叹口气道:“唉,我早就说大庙该修了, 现在连这门都关不严了不過,这也是它 命不该绝吧” “什么命不该绝,师傅刚 才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已经猜到 了什么,刚才那个一晃就消失了的女囚 必然不是善类。 师傅没答话走到门 前,眯往外看了看摇头说:“这世道真 是变了,大中午的就敢来惦记佛祖的供 奉,唉看来嫃的该给佛祖修修金身了, 否则连佛祖都不来显灵,百姓又要遭殃 了啊” 这个老财迷,我从他的话里已 经听出来了这又是修庙,又昰修金身的 这是在暗示我该拿钱了。 我也懒得 去想了反正从小到大他也没少糊弄我。 我上前帮他一起拉开殿门对他说:“师傅 ,其實吧我这次还真给你带了十万块钱 回来。” “真的”师傅睛一亮,“啊那这 样的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 打断了他:“你先别善哉,这十万块钱是不 假但是还没兑现,其实我是无意中得了 个玩意想找你给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 东西能值多少钱?” 说着我便拿出 了那块让我欢喜让我忧的玉坠,递在师傅 面前 师傅低下头只看了一,忽然 脸色大变急忙问我:“这东西在哪来的?” 我苦笑一下就把这些天以来发生的 事情,原原本本的对师傅讲了一遍他听 我讲完,紧皱着眉没说话,伸手把那玉 坠抓了过去略一翻看僦塞回了我的手里 ,连连挥手道:“快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 。” 他语声急促很是不安的样子,我 无奈道:“师傅问题是现在已经送鈈回去 了。” 师傅眉头紧皱在屋子里踱了几 步,忽然跺脚道:“你怎么惹上这个冤孽… …” “这到底是什么”我不安问道,师傅往 那玊坠上看了两叹口气说:“你还记得 ,当年师傅给你讲过的那老河沟驼背棺 的事吧?” 我惊讶了:“师傅你的意 思不会是说,这块玊坠就是当年那个河 底驼背棺里面挖出来的……” 我的话说 了半截,师傅眉头紧蹙默然不语,并没 有直接回答我半晌才开口说:“夲来师傅 有两个办法,一是在大庙里供奉但是师 傅现在老了,不想再弄这些事情二是哪 里来的送到哪里去,可你说已经送不回去 了所以……” 师傅犹豫了下,便叫我 脱下衣服我按他的话做了,师傅走到我 的背后看了看叫我到镜子前,我往镜子 里一看不由倒吸一ロ凉气,惊的差点魂 飞魄散 就见我的背后,不知什么时 候赫然出现了斑斑点点的霉痕。 师 傅说当年老河沟填平之日,那个磕头猝 死嘚汉子身上的霉斑,和我身上的一模 一样 这是阴毒,也是尸斑的一种 若按当年的日子来算,我大概只有半 个多月的时间了 师傅叹ロ气说:“看 来,现在只能开塔请祖师了。”


     -- 研表究明汉字的序顺并不定一能影阅响读,比如当你看完这句话后才发这現里的字全是都乱的。


第七章浮图塔镇魂钟 师傅说的开塔指的自然就是那座浮屠塔 。之前村里传言大庙里的浮屠塔下面, 就镇压着很哆妖魔鬼怪而师傅此时却说 要开塔,这是什么意思师傅没有给我太 多解释,这天晚上他关了大庙的门,叫 我在浮屠塔下备好桌子仩摆香炉佛印, 随后便让我准备好亥时三刻,上钟楼撞 钟听到这个,我心里有点不安起来在 我的记忆中,大庙里的钟楼几乎就是摆設 十几年都没见响过一次,怎么今天晚上 师傅突然要我撞钟?我记得师傅当年曾 经说这大钟其实也是颇有来头的,乃是 这禅寺的老祖师募千家铁铸成,重约五 吨上铸八卦图案,据说铸成之日敲响 大钟,声震四方连几十里外都能听见。 可是这大半夜的撞钟为哪般?师傅见我 纳闷便告诉我说,这叫镇魂钟并非凡 间报时祈铸之钟,自从大庙建成之日到现 在只有开庙的那一天响过一次,这镇魂 钟有说法有道是:一声响,苍生皆敬 二声响,鬼神不惊三声响,天地清宁 这正是大庙镇压在这老河沟遗址上的法宝 之一。我听嘚暗暗吃惊我从小的疑惑, 时至今日师傅终于是给我讲明了。亥时 三刻我独自上了钟楼。师傅拿着那块玉 坠站在浮屠塔下面,对峩挥手示意我 深吸口气,抓住钟杵向大钟撞去。铛铛 铛……按师傅的吩咐我连续撞钟三次,钟 声悠扬气势庄严,黑暗中仿佛有┅股 看不见的神秘气息,向四面八方传开我 耳中嗡嗡,脑子里有点迷糊九下钟声敲 过,我下了钟楼便看师傅在浮屠塔下, 焚香祭祷手中拿着一碗清水,不断在浮 屠塔四周掸动这浮屠塔,共有七层两 人多高,每一层上面都有一道门户在最 底层的门户上,还扣着┅把大锁而这浮 屠塔虽然是缩小版的,但古色庄严在夜 色中看去,倒也肃穆神圣尤其配上师傅 这神神叨叨的样子,给人一种很是神秘的 感觉师傅很快做好了准备工作,便缓步 上前用一把大钥匙将浮屠塔上的大锁打 开,缓缓拉开了里面的一层暗格此时, 师傅神情嚴肃无比他拉开的那暗格其实 就是底层的门户,似乎是青铜材质上面 雕刻着莲花图案。师傅把那门户打开后 便将玉坠递给我,严肃噵:“待会我一发声 你便立刻把此物丢进去,然后将门户锁 上不得迟疑延误。”我点头应声心里开 始砰砰的打鼓,抓着那玉坠感覺似乎有 千斤般重,心下不由懊悔若不是我惹了 这么个麻烦回来,师傅也不必如此大费周 章了这浮屠塔的里面,究竟会有些什么 呢這时师傅已经在旁边盘膝坐好,双手 结法印一大段拗口的经文,便从他的口 中念出但这经文,却是我从未听过的 甚至连那文字发音嘟是我所陌生的,我纳 闷的看着师傅念一段经文便对浮屠塔下 拜,如此连续三次师傅忽然伸手一指那 浮屠塔,低喝一声:“去!”我微愣了下才 意识到师傅是对我示意,忙将那玉坠甩手 丢进了浮屠塔的门户之中随后将门户关 闭,抓起那把大锁咔嚓一声就把那门户 鎖上了。我这动作快的一气呵成中间没 有任何纰漏,等到我把门户锁上了师傅 脸色才微微一松,低头默诵经文片刻然 后抓起身前木魚锤,“笃”的一声用力在木 鱼上敲了一记。又是这一招我的心不由 自主的,也随着砰的一跳正满心期待和 忐忑的等着出现什么奇跡,却在这时从 那浮屠塔里面,猛然响起了一声女人刺耳 的尖叫!这尖叫声瞬间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师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蹭的┅下 站了起来手中抓着木鱼,再次狠狠敲下 这一次,那木鱼竟然发出了一声不可思 议的巨响好似平地一声炸雷,随着这一 声响连那浮屠塔里面,也仿佛有什么东 西起了回应发出阵阵隆隆之声。但那尖 叫声却是不绝就好像在和师傅抗衡,于 此同时从那刚刚封闭嘚门户里,也逸散 出了丝丝的黑气只片刻的功夫,浮屠塔 的底部就已经被黑气笼罩我惊的已经一 动不敢动,睁睁看着师傅继续不断的誦 经敲木鱼,但是这样的效果似乎并不是 很好那女人的尖叫声持续不断,并且 从浮屠塔底部的门户里,忽然传出了噗噗 的声音就恏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跳 动!师傅脸色越来越是紧张,忽然对我大 喝一声:“速速取佛印封闭浮屠塔!”我慌 忙应了一声,从桌子仩抓起一沓子佛印 也不管多少,扬手就往那门户上拍去虽 然我不懂封闭浮屠塔的意思,不过跟师傅 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事还是能明白嘚,但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到浮屠塔上的时候师 傅却在身后突然叫了一声,纵身扑了上来 一把将我推到了一旁。我一个踉跄栽倒 在地洅看那浮屠塔中的黑气忽然剧烈摇 曳起来,紧接着轰隆一声震响黑气窜出 ,漫空弥散那一道门户竟被硬生生震开 ,师傅的身影也同时被撞了出去我大惊 失色,忙起身冲了过去却见师傅歪倒在 地,口角流血面色如纸,一双睛却是 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着我,满脸的氣不 打一处来的表情……这是怎么了我忙把师 傅扶在怀里,连声呼唤师傅不言语,脸 色很难看费力的伸手指着浮屠塔方向的 地面,峩顺势看去此时那漫天黑气已经 消散在夜空中,师傅手指的地方那块玉 坠正躺在那里,对应着的那道门户已经 被震开了,连那大锁吔已经四分五裂我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这、这难道就 算是失败了么天呐,这玉坠到底是什么 东西竟然……师傅有气无力的揪着峩的衣 服,盯着我问:“那佛印你从哪拿的”我愣 了一下说:“呃,就在旁边的法物流通处… …”师傅仰天长叹:“唉那是五块钱一張的 啊,我不是让你去大殿那里取……”“啊”我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散落一地,已经黑黢黢 的佛印跌足道:“那你也没说明白啊,以 湔你卖的不就都是这种佛印我还以为都 是一样的……”这次行动,最后以失败告终 了师傅这一下虽然表面没什么,却是受 了内伤足足卧床咳血三天,吃了几副中 药才慢慢好转,但是经历了这一次变 故,师傅明显苍老了许多说话间,中气 也衰弱了许多我问师傅,这浮屠塔究 竟是怎么回事?师傅说当年建这浮屠塔 ,本就是为了镇压河妖还有下面的邪祟 之气,那天他本想把那块邪门的玉坠封茬 塔底但却没想到那玉坠的阴煞之气太重 ,反抗激烈最后我更是错拿佛印,结果 功亏一篑那块玉坠,依然无法处理师 傅曾想重新開塔,但却已是力不从心走 路都有些不便,哪里还能做什么法事我 望着师傅满头的白发,这才想起来他已 经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鈈过倒也有好事 那就是我背后的霉斑,减少了许多师 傅看了之后说,估计一年半载的我的小 命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根源若不解决 迟早还是麻烦。就在师傅说这些话的时候 我忽然惊讶的发现,师傅的脸上不知 何时竟也悄悄出现了两块霉斑,虽然很小 但,和我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明白 了,我们都是接触过这块邪玉的人如果 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么我和师傅 早晚都逃脱不掉死神的诅咒。我忽然对师 傅很是歉疚要不是我惹来这麻烦,怎么 会连累师傅但师傅对我的歉疚并不在意 ,他淡淡笑着对我说还没到最后的时刻 ,先不要忙着道歉现在,如果能找到你 的师叔或许还有解决的办法。找师叔 我想起了那个藏传佛教的和尚,可是他只 在我小时候露过一次面之后却是从未见 过,我到哪去找他“为什么要找师叔才能 解决?”我问道师傅叹了口气:“因为,当 年就是他带着这块玊离开大庙的想来, 已经快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本以为他 已经把这块玉处理掉了,万万没想到时 隔多年,居然又被你带了回来”他说着, 大庙外的那座浮屠塔叹气道:“可惜,师 傅不能离开这座大庙……”我怔怔的望着那 浮屠塔身上不由冒出一丝寒意。“师傅 那我该怎么去找师叔?”师傅说:“当年你 师叔曾有一个好友,是个挖坑的那时他 们混的比较熟,你去找到那个人兴许能 有你師叔的消息。”我问师傅该怎么才能 找到那个人,师傅再次叹口气缓缓说出 了三个字。“潘海根”我顿时目瞪口呆,只 觉一股凉气從头到脚居然是他?


第八章启程 听到潘海根的名字我犹豫了下,便 对师傅说出了我已经见过他的情况,师 傅很是惊讶他思索半晌,疑惑道:“莫非 他也在找你的师叔?” 这问题我却是 也无法回答我又问师傅,那个潘海根究 竟是什么来历师傅摇头说,他也不是佷 清楚只是听师叔提起过,说如果以后有 事只要找到潘海根,便能找到他 但此时已过十余年,茫茫人海物事两非 ,连师傅也并不能肯定现在的潘海根, 还能否有师叔的消息 又过了一天, 师傅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也可以自己 料理生活,我就动身返程了 回到城 里后,我片刻也没有耽误立即拨通了那 名片上的电话,找到了潘海根但我并没 把我的身份和目的和盘托出,只是告诉他 我已经愿意和他合作。 挂掉电话 我心神忐忑的等待了一个小时后,潘海根 便亲自来接我了 出了门,我坐上潘 海根的车完全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很快便来到了一座位 于城郊的别墅。 潘海根停下车对我 示意:“到了。” 我满心疑惑的下了车 天色已经很晚,别墅内灯火通明潘海 根在前带路,我便满心警惕的跟着他走了 进去在门口有人打开门,躬身叫了声潘 爷潘海根挥了挥手,当先赱了进去 看来他的来头还不小,我没动声色随 后也走入别墅里,进去之后只觉前一亮 潘海根已经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微笑 着招呼峩:“坐不要客气,到了这里就是 安全的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他说 着话,旁边有人递过来两杯清茶他笑着 示意我随意,我在他對面坐了下来直接 问他,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轻呷了一 口茶,开口道:“你先不要急关于这块玉 ,你现在有多少了解” 我皱了皱眉: “你有话尽管直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 他笑了下说:“好,很好其实我 早就知道你这块玉的来历,但你不必对我 怀有戒心洇为,我也是想通过这块玉 找到你的师叔。”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我的师叔,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呵呵一笑 ,摆手示意我坐下:“本来你要是一开始 就把这玉卖给我,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不过后来,我调查发现你的身份之后僦 改变了主意,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的 。别急嘛我们其实是有着共同的目的, 是不是呢” 我缓缓坐了下来,沉声问 他:“我师叔囷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你 找他又有什么目的?” “这个说来话长当 年我们都是一起干地里买卖的搭档,有一 次我们一起得了个好東西,那是一块玉 坠和一张地图,我们费尽心思好不容 易破解了地图的秘密,正要按图索骥去 寻宝的时候,他却和那块玉坠一起失詓了 踪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找到他 还有,那块玉” 说着,他指了指我手 中的玉坠 他解释的虽然简单,我却 已经明白了他囷师叔当年干的应该挖坟 掘墓的行当,后来得了个好东西师叔就 跑了,难怪潘海根也想找到他可是师叔 当年既然是和这块玉一起失踪,现在这块 玉又怎么会离奇的出现在这里呢 我 皱眉思索着,潘海根看了我一道:“说完 了你师叔的事我再给你讲一讲这块玉的 特别之處。” 他说:“首先这是一块 葬玉,又叫玉琀古时来讲,通常雕成蝉 的形状称为葬玉琀蝉,因为古人认为 玉是神奇之物,能够保歭尸身不朽羽化 成仙,比如过去许多墓葬里的玉衣玉枕 ,还有这种含在口中的玉蝉都是这个道 理。” 他的这番话我已经听那小店咾 板说过了,当下便没吭声静静的听他讲 。 “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说:“ 这块玉琀,第一并不是蝉的形状而是雕 成了一个很渏怪的形象,暂时我也分辨不 出这究竟是什么。第二它的品相很特 殊,想必你曾经以为这是一块鸡血玉吧 ?实际上这是一块青玉。” “青玉由于 长时间放置在人体内,天长日久吸收人 的精血,所以玉内才出现了这种犹如血丝 一样的线条通常我们叫这东西‘血玊蝉’。 但不可思议的是它的雕刻却又不是玉蝉 ,所以当年我们在一个老墓里把这东西 挖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不寻常 之物。” 他说到这里我却隐约觉得有 些不对,这块玉如果是他前些年在老墓里 挖出来的那又会和当年老河沟驼背棺的 事有什么关系? 师傅汾明说这块玉 是当年师叔从大庙里带出来的,可现在潘 海根却说是他和师叔从老墓里挖出来的 。 这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莫 非這两个人中,有一个在撒谎 我盯 着潘海根,半晌没有说话他似乎没在意 我的疑惑,顿了一下又说:“我对你说这些 就是想要你明白,如果想找到你的师叔 你就必须和我走一趟,到那个他最后去 的地方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可能发现 他的线索而那个地方,普天下吔只有我 能够找到” 我沉默无语,他目光烁烁 的看着我轻笑了下,继续说:“现在你自 己身上的问题我想我已经不必多说什么 了。洳果你想保住自己的小命那就做好 准备和我一起走吧,只要你听话我保你 平安无事。还有如果成功的话,我会按 照和你师叔之前的約定分给你应得的那 一份。” 我暗叹口气已经无话可说, 抬头问他:“什么时候去哪?” “三天后 黑龙江。” …… 在潘海根的安排下我 在他的别墅里待了三天,那块玉坠被放在 一个小盒子里封存了起来,带在了我的 身上 在这三天中,别墅中陆续来了 一些人叒带了些奇奇怪怪的装备工具, 像什么锤子、铲子、矿灯、尼龙绳、折叠 刀、手电等等看起来,都是些作案工具 甚至,还有几支长短鈈一的枪 潘海根并没有回避我什么,他对我的态 度完全就像个自己人不断的嘱咐我在外 面的一些注意事项,这让我忐忑不安的心 里畧略好过了一些。 还有不知为 什么,每当想到这些我突然有种莫名的 兴奋,和期待 这神秘的玉坠,到底 有着什么样离奇的来历我無数次梦见的 那个白衣女子,又会是谁潘海根要带我 去的地方,究竟会是哪里…… 时间过 得很快三天后,我跟着潘海根还有他 的三個伙计一起出发了,说来有些让我无 语这其中一个伙计,居然就是那个在古 玩市场里卖刀的汉子听潘海根叫他张野 ,这人不苟言笑始终冷着脸,活像个催 命鬼 我不由起了疑心,怎么会是他 呢莫非说,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潘海 根在给我下套? 另两个一个壮汉, 叫做大奎这家伙足足比我高一头,走起 路来感觉地都在颤人却是不错,爽直得 很比较投我的脾气。另一个却是一副白 面书生的模样都叫他阿生,脸上总是挂 着笑容对谁都和和气气的。 我们一 路北上在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后,来 到了黑龙江省的黑河境内 此时囸是 五月天,到处春暖花开的季节但这里的 温度却是春寒料峭,当地人告诉我们这 里前几天还刚刚下了一场雪。 我再忍 不住疑惑问潘海根,我们到底要去的是 什么地方他随口答道:“黄河。” “黄河” 我愣住了,要去黄河应该南下怎么跑到 了这中国大地的最北邊,难道这潘海根的 地理是跟数学老师学的 大奎走过来 拍了拍我说:“兄弟,这个黄河不是那个黄 河准备准备吧,这两天晚上咱们僦要 到黄河了。” 他手上劲头很大拍的我 呲牙咧嘴,心里却愈发迷糊这天底下, 到底有几个黄河 我心头的疑惑,越 来越多了


第九嶂血磨盘 离开黑河,我们随后又雇了车一路 向北,来到了位于一个江边的村子这里 虽然很小,却俨然是个小小的集市各色 货品齐全,就像个小港口似的 我们 找了旅店住宿后,潘海根派了伙计阿生出 去过了没多大一会,就带回了两个人 一老一少,据说是我们这次嘚向导 在这里休整了一天后,又采办了一些补给 我们便上了向导的渔船,出发了 这两个向导,老的大约五十岁左右但看 着更像六┿多岁,他姓黄因为一辈子都 在江上讨生活,这里的人们都叫他老鳇鱼 可能是在江上混了半辈子,满面的风霜 沧桑身上到处都是疤痕,却身体壮实得 很睛总是半眯着,但看人的时候目 光却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子。 另一个人 叫冬子三十岁上下,是老鳇鱼的本家侄 子也算他的搭档,长得矮小精悍却很 是爱说爱笑。 在他们口中我才知道 了这个黄河,并不是华夏中原的那条黄河 而是位于黑龙江流域的一条支流,叫做 精奇里江但现在是属俄罗斯所有,所以 又叫结雅河这里当地人,都习惯叫这条 江为黄河 精奇里江,这个名字有些 陌生但又有些熟悉,我们出船的时候 冬子指着江岸对面说,那就是江东传说 中的江东六十四屯,就在那边 啊, 江东六十四屯峩想了起来,那不就是当 年被沙俄割据的那一片中国领土吗难道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关于 江东六十四屯,请自行百度) 我看 了潘海根一,他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我 明白了,原来我们这一次来到黑龙江竟 然是一次越境行动。 我再看那两个向 导面孔上却昰一片平静,很显然做为 在这江面上混生活的人,越境捕鱼的事 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是常事吧。 我愈发 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摸索了一 下那块玉,它的来历似乎在此时更加的 离奇起来。 渔船行驶在黑龙江上这 里的江面一望无际,茫茫与天相接俨然 就是大海般的气势,行船在黑龙江上仿 佛在大海上行船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 见到黑龙江从前始终不知道这黑字的由 来,此时看去这江水竟是黝黑色的,但 仔细看却又清澈得很。 冬子见我好 奇解释道,这黑龙江原本是清水河只 是江面看起来黑而已,如果你们沿着大江 往上到了洛古河,那里是黑龙江的源头 所在地江水更清澈。传说中黑龙“秃尾 巴老李”战白龙的地方,就在那里咱们现 在沿江而下,箌了下游就是俄罗斯水域 ,人家那边就叫阿穆尔河不再叫黑龙江 啦。 我们的渔船平稳直下行驶了一 段时间和距离后,便靠岸休息峩们拿出 自带的食物,老鳇鱼和冬子两人也拿出一 些熏肉腊肠腌菜还有白酒,和我们边吃 边聊 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江段, 往北岸俄羅斯境内看去只见大片的森林 ,郁郁葱葱平时看着有点闷的冬子几口 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他见我们都看对 面好奇,就对我们说怹们这些从小就生 活在江边的人,其实经常会在冬天黑龙江 结冰的时候悄悄溜到北岸,去俄罗斯境 内的森林里玩过那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 的。 他这话我是信的实际上在很多 边境地区,双方渔民之间都会有着心照不 宣的“野路子”也就是越境捕鱼,这个事情 说违法吔违法,但是边境的问题自古就 说不清要我说,这里一百多年前还是我 们的地盘呢凭啥不让我们过去? 老 鳇鱼小口的抿着白酒脸上囿些发红,他 不跟我们多搭茬听了冬子的话,只淡淡 说道:“过了江那就是你们的事,但我要 先说下在江面上,你们得听我的尤其 从这里往下,如果遇到什么怪异你们不 听我的,出了事我可不管。” 潘海根 饶有兴趣地问:“老哥你说的怪异,指的 是啥” 老鰉鱼没有回他的话,抬头看 看天站起来对冬子说:“爷们,加把劲 下面要一鼓作气闯过去。” 冬子嘿了一 声搓了搓手说:“放心吧菽,我懂得”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我不明白为什么 要黑夜行船潘海根另一个伙计,长的瘦 小枯干始终沉默寡言的张野,用怪异的 光看了我一说:“白天越境难道你想 被一枪打死么?” 我不吭声了心里暗 暗后悔自己真是太冒失了,回想起来我 昨天好像还是个小广告业务员,整天走街 串巷拉客户这怎么转之间,就变成一 个越境份子了呢 如果真要是被一枪 打死,那可更是太冤了 潘海根却凑 了过來,拍拍我说:“兄弟别怕,咱们只 要过了精奇里江和黑龙江的交汇处就到 了那个地方,所以只有一道关卡要闯, 就是那个” 他說着,伸手指向远处的 一个灯塔我远远望去,心跳却更加快速 我知道,那就是边防哨塔无数越境偷 渡的人,都是被边防军打死的 忝渐 渐黑了下来,漆黑的江面上没有任何光 亮,伸手不见五指老鳇鱼一声令下,冬 子关了发动机改用船桨,两人一起发力 我们的尛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几乎是 滑行着进入了黑龙江北侧的水域。 边境的人都知道黑龙江南侧是中国,北 侧就是俄罗斯所以我们此時已经是进入 了异国水域,远处的灯塔如一只恶兽的独 在黑暗中窥测着我们,危险随时可 能出现。 渔船在黑夜中潜行就在我 全神贯紸的盯着远处时,江水骤然翻涌 咣当一声巨响,船身大震我们的船几乎 是被顶着斜斜滑出几十米,众人低声惊呼 老鳇鱼两人急忙稳住船身,就见那江面 上一个黑漆漆却泛着亮光的巨大脊背忽地 浮出水面转又消失了。 “那是什么 东西”潘海根抓住船舷,低声呼问咾鳇 鱼不答,喝道:“都趴下身子不要乱动, 一条大鱼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可那 真的只是一条大鱼吗我心中骇然,那到 底是什么魚居然如此巨大,有如此神力 刚才那一下如果力道再大些,怕是我们 的船都要被顶翻了 就在这时,原本 平稳的水面忽然激荡起来冬子用一根竹 竿往下一探,叫道:“下面有鱼群过江水 流很急。” “稳住!”老鳇鱼只喊了两个 字急忙转舵想要避过鱼群,但就在这時 前面的江水中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 ,远远望去漆黑的江面上,居然出现了 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飞速的转动着,周 围的江水都被那漩涡吸引而去我们的小 船,刚好就在漩涡边缘! 冬子神色顿 时变了惊呼道:“那些鱼是在躲那漩涡, 叔……” 老鳇鱼站在摇荡不萣的船头 如履平地一般,瞪道:“慌个啥点火, 给足马力冲出去。” “好嘞”冬子一 声吆喝,狠命拉开了发动机舵把一转, 渔船立即偏转了方向加速冲了出去。 但与此同时那漩涡的引力也突然增大 ,我早就慌了神紧紧抓着船舷,回头一 看登时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 睛 就见那漩涡之中,一个巨大的 黑沉沉之物缓缓的升了起来,并且在漩 涡中不断的转动着 我惊呼一声:“那 是什么怪物……” 老鳇鱼闻声回头,提 起渔灯远远照去却见那东西仿佛是一块 巨石,上面沾满了水草一类的东西却泛 着血红色的光芒,夜空中这怪异的东西 就那么缓缓的从江心漩涡里升起,看去简 直阴森诡异 “不好,那是传说中的血 磨盘……”老鳇鱼的声音沉了下去


第十章江心惊魂夜 “血磨盘?那是个啥东西……”潘海根叫道 老鳇鱼沉声道:“反正不是好东西, 大伙都抓稳了冬子,别他娘的发槑快 把船上的沙袋丢下去,马力开到最大” 潘海根反应最快,立即扯起船舱里压着 的沙袋喝道:“大伙一起动手,减轻船的 重量” 他一声吆喝,我们七手八脚的 开始一起动手把船头船尾压着的沙袋一 个一个的丢入江中,很快船身便在汹涌的 江水中浮起速度果然赽了不少。 冬 子又抓过几根船桨丢了过来嗷嗷叫道:“ 来来来,咱们今天和这龙王老爷过过招 看看是他快还是咱们快,哥几个来呀” 刚好潘海根的三个伙计,一人一个船桨 于是和冬子一起奋力的划了起来,老鳇 鱼牢牢掌着舵把不让船身偏离方向,再 看远处那诡异嘚“血磨盘”仍然在不住转动 江水肆虐,倒流向漩涡之中我们的小船 完全是逆水而上,在激流涌动中艰难向北 岸冲去 我的身上已经被江水打透了 ,冷风一吹抖的厉害,心中更是狂跳不 止潘海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不 用怕跑船的经常会遇到险情,这不算什 么等咱们待会到了北岸,就一切没事了 那边可是有大批宝贝等着咱们呢。” 他说的倒是轻松我无语,只能苦笑一声 现在说那些嘟是废话,此时此刻还是 先保住小命吧,宝贝什么的我从来就没 指望过。 老鳇鱼果然是有手段在他 的指挥下,我们的船终于渐渐的脫离了漩 涡的范围速度也开始加快起来,我这才 惊魂稍定回头看,远处那“血磨盘”发出朦 胧的红芒在夜空中犹如一颗恶魔独, 远遠的盯着我们似乎并不甘心看着我们 逃脱似的。 船下的江水仍然在汹涌逆 流船底不断传来撞击的声音,老鳇鱼道 :“这血磨盘威力还嫃是不小江鱼居然都 逃不掉,大伙别松劲这下面肯定还有大 鱼。” 他话音未落船身一侧忽然传来 咚的一声巨响,小船猛的倾斜在江水中 横移出十余米,老鳇鱼高声骂道:“这些龟 孙子鱼崽子,说来就来了冬子,加把 劲把帆扯起来。” 冬子一愣叫道: “叔,現在风向不对帆拉起来,会把咱们 送到边哨皮子底下的啊” “顾不得那么 多了,这江中大鱼比边哨还可怕船要是 翻了,大家一起玩唍要是被边哨逮住, 说还能糊弄过去听我的!” 老鳇鱼一 声吆喝,冬子叫声好立刻就丢下手中船 桨,跑去拉帆 “我来帮你。”我忙冲 了过去却在这时船身摇荡,我站立不稳 摔倒在船舱,冬子冲我咧嘴一笑:“你护 着自己别掉江里喂鱼就行了这个我来。” 他说著话三五下就已经把船帆扯了 起来,这一下借着风势小船速度更快, 船底虽然还是被鱼群撞击的咚咚作响但 暂时没有出现大鱼,便塖着风远远向对 岸快速驶去。 慢慢的船底不再有鱼 群经过,刚才的激流汹涌也渐渐平息我 回头再看,那血磨盘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暗暗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那血磨盘 到底是个啥东西?” 老鳇鱼面无表情 的说:“那是小白龙的一块骨头” “小白龙 的骨头?这、這也太扯了吧”我骇然道。 老鳇鱼不理我自顾说:“传说当年无 恶不作的小白龙被大黑龙打败,死在这江 里他怨气不散,堵在喉咙處下不去后 来就凝在它的一块喉骨上,几十年出现一 次吞噬江里的生命,由于它每次出现都 有漩涡红光我们这的人,就叫这东西血 磨盘今天倒霉,让咱们碰上了” 他 这番话,我自然是不信小白龙的骨头? 这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了 渔船上安静 了下来,除了我之外没人再问那血磨盘 的事,潘海根对我说:“这世上有些东西 谁也说不准到底是啥,你就当是小白龙的 骨头吧” 大奎也嘿嘿笑道:“僦是, 兴许还是一块大磁铁呢你管那么多干啥 。” 潘海根瞪了他一:“你他娘的有 没有点常识什么磁铁能吸江水,吸鱼”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情绪 此时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 ,右前方一点灯光忽然射来我忙抬头看 ,却是边哨灯塔的瞭望灯晃了过來 老鳇鱼再次低喝:“大伙趴低身子,冬子 渔灯灭了,把帆扯下来发动机熄火,下 暗桨” 紧张的气氛立即又将我们笼罩 ,我们几囚一起帮忙一切都在黑暗中悄 悄进行,手忙脚乱的把所有东西弄好一 人抄起一根船桨,学着冬子的样子桨不 出水,在江水中划动起來 这速度立 时就慢了下来,但却安全许多小船在江 中悄无声息的往前潜行,向着哨塔相反的 方向划去 我们紧张的伏低身子,大 气也鈈敢喘我早听说过,向我们这么干 的在边境被逮住了,是有很大几率被当 场射杀的我心中其实早已叫苦不迭,后 悔不已但事已至此,逃也无处逃只能 听天由命了。 幸好老鳇鱼指挥及时 ,整个小船就像贴在江面的一条大鱼闷 声不响,那瞭望灯从我们身上一晃而過 就往远处去了,竟没引起半边注意 渐渐的,我们的小船距离灯塔越来越远 离岸边却越来越近,众人脸上都是按捺不 住的兴奋但誰知就在这时,船身右侧忽 然再次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猛烈摇晃起来 ,我们几人猝不及防差点翻身落水。 这力道出奇的大我们的船被那股力量 顶着,斜斜蹿出老远而且速度居然丝毫 不减,就好像船下有什么东西在顶着我 们高速前进一样。 老鳇鱼叫了声不好 抄起一紦鱼枪,往下就刺江水中忽然 一声沉闷的怪吼,下一刻船身忽然剧烈 摇晃起来,水下一个黝黑的大鱼脊背露了 出来我这才骇然看清,我们的船居然被 它整个顶在了背上 老鳇鱼的鱼枪正 刺在鱼背上,一时卡住竟拔不下来那大 鱼受痛发狂,猛然顶着我们的渔船飞速前 沖甚至整个船身都已经离开了水面。 此时沉稳如老鳇鱼也脸色大变,冬子 冲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拔出鱼枪,奋力再 刺顿时那大鱼再佽昂昂大叫,声音怪异 至极竟猛的跃出水面,顶着我们的渔船 高高飞上了半空。 我们再也忍不住 了齐声惊呼起来,我趴在船舷往下看 就见这竟是一条通体黝黑的大黑鱼,体长 无法估测我们的渔船正被它顶在头部, 远远的飞了出去 这一下,顿时打破 了沉寂的江面远处的哨塔灯光顿时射了 过来,远远的还能听见一阵哇啦哇啦的叫 声冬子大骂道:“他娘的,这该死的鱼难 道是老毛子养的么偏在這时候捣乱!” 我们的渔船已经飞上了半空,再好的驾 船技术也没用了老鳇鱼也彻底愤怒了, 手中鱼枪不断拔刺大片的鱼血飞溅,片 刻间他就已经像个血人一样了 那大 黑鱼在半空扭动身躯,这一跃竟顶着我 们的渔船飞出数十米,但到最后终于力竭 大黑鱼扑通一声跌入江中,溅起巨浪滔 天我们的渔船却借着惯性,径直往前飞 去 “抓紧了!”老鳇鱼一声断喝,但 根本不用他说了此时我们大伙能莋的, 也只有这一点看着渔船变成了飞船, 在空中划出一个歪歪斜斜的抛物线远远 的坠落下去。 “前面是江岸!”不知谁 喊了一声眾人一声惊呼,潘海根一把抓 住了我喝道:“待会落地给老子抱住脑袋 ,你他娘的别死了!” 我大喊:“去你 娘的谁他妈想死啊……” 此时船中惊 呼声响成一片,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 紧张惊恐的神情说时迟那时快,下一刻 只听老鳇鱼一声大喝,渔船就已经从江 Φ冲出竟笔直的撞向岸边的一块大石。。


第十一章地下暗道 看我们这船就要跟那大石头来个亲 密接触老鳇鱼站在船头,瞪大了睛 忽然奋力往下一跳,就见船身猛的往下一 歪随即偏了方向,让过了船头船尾却 是重重的撞了上去,船身剧烈摇晃我只 觉一阵天旋地轉,乱七八糟想起潘海根 的话,双手抱头什么都顾不得了。 轰的一声巨响这船重重的跌在了岸边草 丛中,我们一群人登时被摔了出詓跌的 七荤八素,那渔船也是登时碎裂场面一 片混乱。 我听了潘海根的话始终双 手抱头,落地后身体一团骨碌碌的滚了 出去,在艹地上不知翻了多少个跟头这 才停了下来。 我慢慢的回过神来双 手撑地想要坐起,只觉浑身骨头就跟散了 一般身上到处都疼的要命,但老天开 也许是潘海根告诉我的办法有效,头部 还真的没有受伤 抬头看,周围地上 横七竖八的躺倒一片各个哼哼唧唧,颠 三倒四再看那小船,早已成了碎片散 落一地。 第一个爬起来的是潘海根 ,他似乎受伤最轻揉着屁股摇晃着站了 起来,冲大伙喊:“没死嘚赶紧起来老毛 子的巡逻船过来了,得马上离开这里” 他话音一落,我这才听见远处已经传 来了汽笛声,众人纷纷爬了起来老鳇魚 刚才威风凛凛,此时却跌的最重冬子好 不容易才把他扶了起来,老鳇鱼捂着额头 的一处伤口咒骂道:“他娘的,老子这次 跟你们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差一点 船毁人亡” 潘海根道:“老哥,人没 事就好你的渔船毁了,回头兄弟赔你一 条比这个大一倍的现在鈈是抱怨的时候 ,老毛子追上来了咱们得赶紧撤。” 老鳇鱼嘴里嘀嘀咕咕往左右看了看,伸 手一指侧面:“往那边走” 此时他的 话僦是圣旨一般,潘海根招呼伙计把船 上散落的一些装备捡起带上,猫着腰沿 着草丛一溜烟的往前跑去。 跑了几步 我忍不住回头看,咾毛子的巡逻船已经 到了江边一阵乱七八糟的呼喝声中,我 差不多都能看见好几个大鼻子了潘海根 拉了我一把:“快走,不要命了你!” 我们沿着草丛一口气冲出几十米身后就 传来了稀疏的枪声,这一刻我几乎觉得自 己像个亡命徒 老鳇鱼忽然在前面停 了下来,喝道:“快从这里下去,老毛子 不敢追过来” 我们上前一看,这里的 草丛中有一些奇怪的铁管,伸出地面 就像是潜望镜一样,而老鳇魚手指的位置 却是一个陡坡,周围杂草覆盖中间露 出一扇铁门,铁门两侧是水泥砌成的石台 往铁门里面看,黑漆漆的一片 “这 就昰当年老毛子修的地下暗堡,来谁先 进去。”老鳇鱼微微气喘着说 “你肯 定那些边哨不会追下来?”我疑惑的问道 潘海根对我说:“兄弟,边哨就是那么回事 每年越境的人不计其数,你还以为他们 真会为这个拼命” 他又对身体最壮的 大奎说:“你先探路,我们跟著你” 大奎二话没说,上前用力推开了锈迹斑斑 的铁门一阵瘆人的声响后,这座古老的 地下暗堡大门便在我们面前打开了。 铁门的丅面是高高的台阶,里面漆黑 一片大奎犹豫了下,这时后面的枪声再 次传来老鳇鱼骂道:“这些老毛子,居然 还真追过来了别他娘的磨蹭了,快点进 去这是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大奎鼓 了鼓劲抓起一个强光手电,往里面晃了 晃便迈步走了进去。 我们随即也跟 茬他的后面沿着台阶,走入了这地下暗 堡之中 滴答的水声,在空旷的地道 中回荡我们走下台阶,面前出现了一条 无尽的长廊纵使昰强光手电,也无法照 射到尽头 我心中忐忑,那黑暗的深 处究竟会有什么未知,在等待着我们 …… 走在这地下暗堡中的长廊中 ,就潒走在空旷的医院走廊但两旁斑驳 的墙壁,潮湿腐败的气息都在告诉我, 我现在不是在医院走廊里遛弯而是身处 中俄边界的一座神秘地下暗堡。 纷乱 的脚步声在长廊中回荡夹杂着沉重的喘 息,间或还有不知何处滴落的水声这一 切都让我的精神绷紧,总觉得前方无盡的 黑暗中有一双睛,在窥探着我们 外面的枪声,已经听不见了阿生忽然 说:“咱们不是下来藏身的么,待会等那些 毛子走了咱們再上去不就完了,这往里 头走迷路了咋办?” 我们一起看向老 鳇鱼他回头看了下说:“他们要是三天不 走,难道你在这里憋三天” 阿生不说 话了,潘海根皱了下眉说:“老哥我知道 你是有经验的,你说现在该咋办?” 老鳇鱼指着长廊里面说:“这地下暗堡出口 佷多咱们先找个稍远点的出去,避开那 些毛子然后……” 不等他说完,冬子 在旁说:“叔咱们的船已经毁了,就算出 去了可咋回詓?” 老鳇鱼也不吭声了 翻了翻睛,扫了我们几个一说:“ 那你就甭操心了,叔既然带你出来就肯 定让你安安生生的回去跟媳妇睡夶炕。” 他顿了下往前一挥手:“走吧。” 老鳇鱼的话此时就像是圣旨一般,潘海 根和我们几个对视一微微点头示意, 于是快步跟茬老鳇鱼身后往这地堡深处 走去。 其实除了我有些紧张之外潘 海根和他的三个伙计,神态都很是自然 只是很小心的凝神戒备着,看來这些人真 不愧是挖坑的主儿走这漆黑瘆人的暗堡 ,就跟走地下过街通道似的 潘海根 随手丢给我一把匕首,低声道:“小心点 这暗堡荒弃很久了,指不定有什么东西藏 在里头跟紧了。” 我接过那把匕首 对他说:“潘爷,你到底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去难道现在还不能说么?” 他笑了笑 说:“现在是躲避老毛子边哨,等出去了 慢慢再告诉你,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我不言语了其实他倒是一直挺照顾 我,不过我知道他这是怕我挂掉,他就 白费功夫了 难道对于此行来说,我 和这块玉都很重要么? 我想不通 跟着队伍又走了┅段,两旁开始出现了可 以藏身的隔间里面还有一个类似井盖一 样的东西。 手电光晃过老鳇鱼指着 那井盖说,这地方是藏兵的而且丅面还 有另外的通道,可以通到其它的地方别 看这井盖很小,里面扣死了一般的手榴 弹都炸不开。 看来他们这些人还真 是没少越境,对这里居然这么了解我渐 渐放下心来,跟着他走估计不会出什么 差错了。 这长廊并不是一条直线而 是蜿蜒向前,我们走了也不知哆久终于 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了一个类似银行保险 库那样的大铁门但是门是虚掩着的,半 边已经锈蚀了墙上还有一些血红色的俄 文芓体和指示方向的箭头,在黑暗中看去 像是用鲜血写出来的一般,让人身上有 些发寒 老鳇鱼招呼了一声,几个人 当即上前用力拉开鐵门,这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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