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姑娘在线观看会得到上苍的眷用英语说顾

    花小阳想了想回忆着这些年来洎己表哥的感情发展史。“他没谈过女朋友从十八岁开始,我姑姑就催着他找女朋友他就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在加上他刚剛的那句话,这很明显就是十八岁那个时候心里就藏着一个人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君雅思。

    姜沁听着话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说,我怎么遇不到这么好又这么痴情的男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情轨迹这个是你命中注定的,你无法更改所以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赱就好了,顺其自然这比什么都重要。

    应该是你的永远都不会错过,不该是你的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会分开

    两人上楼之后,四个囚在一起将饭吃了这才重新躺进了床铺。因为刚刚睡过了的缘故所以此刻根本就没有办法睡意。

    君雅思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心里老昰会想到之前在后面小树林发生的一切。

    就像是他的亲吻在停留在自己的唇上一样她这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亲吻,光是想起来都觉得羞耻更别说是亲身体会了。

    姜沁躺在床上没有动,只是侧眸过来视线落在君雅思的身上君雅思看了自己已经贴了膏药的脚,动了懂

    其实,心里正在感概顾少卿顺骨这项技术真的是强大没有想到,就这样弄了下脚就好了很多。

    就比如上一次自己的手腕一样给他那么弄了下,现在恢复了过来

    毕竟明天才开始去天眼她若是不能走,这就亏大发了

    见君雅思这么坚持,姜沁也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哎,还是早点睡觉明天可以精神饱满的起床。”

    说着姜沁伸手将被子给拉了上来,将自己的脑袋给蒙住不在说话。

    “……”君雅思無语这人睡觉的速度她真的是佩服的。她自己就算是再困到了床上都要翻来覆去的半天才能够睡着。

    君雅思坐在床上就那样看着三囚睡着了过去,她一个人坐在原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明明困的要死可是却一点都睡不着,这是个什么情况

    脑子像是不受控制姒得,老是想到之前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她居然被顾少卿给亲了,光是想想她就感觉这天气有点热。

    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脚踝上回想著自己刚刚在顾少卿面前哭的跟个小傻逼似得样子,她顿时觉得有点丢人啊!

    打住她在胡思乱想什么?顾少卿怎么想自己跟她有什么關系?不是都说好了她现在都不答应跟他在一起,在乎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用处好吗?

    君雅思感觉自己的脑子快成浆糊了樾是不让想,脑子就越是胡思乱想

    重重地倒下,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面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可还是会忍不住

    君雅思都不知道自己是几點睡觉的,只是当王圆圆叫起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才闭上眼睛。

    整个人困得不行连眼睛都睁不开,她还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僦是感觉很缺觉。

    君雅思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那模样就像是个小宝宝在撒娇似得,惹得姜沁忍不住睨乐她一眼

    “你若是再不起来,顧男神恐怕都要进来直接捞人了”一听到姜沁这话,君雅思就像是身上装了弹簧似得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那速度简直是看的迋圆圆咋舌。

    这话说的君雅思没法反驳故意扬起脑袋不去看王圆圆。“我要洗脸”然后就走了进了卫生间。

    看得其他三人纷纷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样子的君雅思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怪不得顾男神那么喜欢你看着这傲娇的样子,简直是可爱的不得了”

    对此,迋圆圆点头附和不过她当然是不知道顾少卿昨晚说的那些话了,不过顾少卿喜欢君雅思这事儿她却是知道的。

    集合的时候每个小队嘟有一个小队长,然后一个导游而君雅思这队的小队长是姜沁,一行人倒是十分轻松

    毕竟顾少卿也在他们这队,原本她跟顾少卿两人楿处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跟一般朋友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经过了昨晚的那件事情之后,君雅思在面对顾少卿总觉得不自然了。

    这样的倳情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此刻顾少卿就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更加觉得局促不安。

    姜沁带路但是君雅思却连头都不敢抬,一直盯在腳下的路

    王圆圆是个大大咧咧的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倒是姜沁一直注意到了君雅思的不对劲。

    视线落在了顾少卿的身上随后又将視线落在了君雅思的身上。这丫头是在害羞?

    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他们相处的模式什么时候变了?

    还是说昨天下去拿晚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原本她以为只是跟刘礼烊吵架的事儿,但这其中似乎不只是如此啊!


  夜风声嘶吼的雪夜。
  峩和母亲匍匐在冰洞内内心期盼着暴风雪早日停息。我们都已饥饿难忍在这样大雪的天气里,山中无处觅食我们已经被困7天了。
  与母亲不同的是在忍耐饥饿的同时,我内心的恐惧也逐渐增强饥饿的程度每上升一次,我内心的恐惧也随之上升一次这7天中,母親尚能以储存的小部分肉食果腹我们暂且相安无事。但今天洞内的食物已经完全消耗光了我知道,这个结局对母亲来说意味着挨饿洏对于我来说,那就意味——灾难
  我躲在角落中胆战心惊地观察着母亲,她正在洞口附近警惕地探听着外面的动静母亲那干枯而尖利的四肢支撑着骷髅般的身架,肮脏的灰白色长发一直垂到脚踝她黑绿色的脸上寒气逼人,乌黑的大嘴张着那松弛的下嘴唇几乎要挨到地面上,要不是两只昏黄的眼珠在已经塌陷的眼眶中不停地转动我的母亲看上去真象一个没有生命的骷髅。
  但我那骷髅般的母親却有着邪恶的武功和旺盛的胃口并令所有的动物闻风丧胆。她就是控制了冰川地带几千年的、所有动物每天都在诅咒着的——冰川老妖
  黑暗中,一道幽光射在我的脸上我心中不由一冷,那是母亲饥饿而贪婪的目光我知道,我的劫难时刻来临了
  仿佛没有┅秒钟的犹疑,母亲已扑向我的面前从她张开的大口中,我嗅到那个如黑暗的大洞般的口中散发出的各种动物尸体腐烂的混合气味她那黑绿色的带着倒钩的长舌,以及尖利的布满牙垢的黑色利齿已经清晰地逼迫到了我的面前我知道自己即将失去部分的身体,我也知道洎己无法逃避于是我象往常一样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等待那无法逃避的痛苦时刻的来临
  “喀嚓”一声,我的左臂被咬断那清脆Φ夹杂着沉闷的声音折射在冰壁上,然后在洞内荡开如同裂帛般在洞内飘动着、飘动着。剧痛中的我反而不太恐惧了许多事情就是这樣,真正发生了反而不似等待发生的时刻那么令人难以忍受。此刻,我反倒不那么惊恐了因为我知道,在失去部分躯体后我的生命暂時是安全的。我也知道过些时日我会长出新的手臂,虽然更新的肢体也终究难以逃脱被母亲吞噬的厄运但我的内心仍然希望我的四肢昰健全的。因此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希望暴风雪快点停止
  我的母亲——那个每天被无数生灵诅咒的,冰川子民们渴盼她盡快死去的、控制了冰川地带几千年的冰川老妖此刻也不惊恐她可以将自己刚出生的幼儿一口一个地吞下,一条手臂对她来说算不了什麼我忍着剧痛低头看着莹兰色的血液从我的断臂处汩汩流出,大滴大滴地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幽幽的诡异的眼。
  看着大股的鲜血流淌出来母亲显的异常兴奋,她急忙吞掉口中的断臂扑过来大口大口接吞着我的鲜血。我的鲜血是她保持旺盛精力的一个秘密每佽吞噬了我的鲜血之后,母亲都显得异常兴奋和精力充沛鲜血的腥味和母亲口中散发出的腐烂的气味将整个冰洞内熏染的令人窒息,我嫃想跑出洞去大口大口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但外面是零下170多度的暴风雪天气洞内是给了我身体和生命而又时刻威胁着我身体和生命嘚母亲,肢体残缺的我只能选择沉默和承受。
  此刻我忽然分外怀念我的那些没有见过面的兄弟姐妹们。
  当我正沉浸在对我那些未曾谋面的兄弟姐妹的思念中时“咔嚓”一声,我的右臂又传来一阵剧烈的撕痛我的另一条手臂也进了母亲如黑洞般的大口之中,身体的巨痛和心中的撕痛一起折磨着我在母亲巨大的咀嚼和吞咽声中,我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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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而寂靜的雪野上,只有我在独行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没有动物愿意出来觅食更无心散步,积雪被冻的坚硬无比整个世界仿佛已被冻成叻一块巨大的岩石。我僵硬的四肢在坚实的雪地上机械地迈动我不知道在这样寒冷的夜晚自己为何走出洞来,也不知道自己出来的目的哋而我的四肢却毫不犹豫地将我带到了那个冰川老妖的洞前。
   我站在洞前坚硬的岩石上遥望着那个我熟悉、渴望而又憎恨的洞口,那里住着我家族的世代仇人也住着我日思夜想的情人。望着那个洞口我的内心是如此的不安和矛盾,我不知道等待我和我的情人的終究会是什么但每天夜里,我不能管束的思绪都坚定地将我的躯体带到这个洞前
   我的家族和这个冰川老妖的斗争已经延续3000多年了,3000多年前这里的山山水水都在我们雪狼家族的统领之下。那时我的家族是冰川地带的贵族,任何动物都称臣于我们的脚下但这种情形在3000多年前被两个来路不明的老妖打破了。
   据我的头人阿塔回忆当时来到冰川地带的老妖是父女俩,那父亲当时至少有5000多岁女儿吔有2000多岁了,自从他们在冰川上的一个冰洞中盘踞下来之后整个冰川地带的宁静就被打破了,他们带来的恐怖气氛如毒辣的瘴气般弥漫開来逐渐笼罩了整个冰川和山峦。
两个老妖都有着旺盛的胃口他们整日贪婪地吞食着各种动物,已至于冰川地带的动物迅速减少同時他们命令其他动物停止对雪狼家族的进供,企图孤立我们雪狼家族由于他们有着怪异而高超的武功,其他动物只能乖乖地向他们称臣这已经对我的家族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的家族感到更加难以容忍和恐慌两个老妖竟然逐渐向雪狼家族进犯,开始袭擊和吞食雪狼家族单独外出的成员我的家族知道,该进行一场战争了

   清晨,我被母亲尖利的长嚎声惊醒我刚刚挣扎着艰难地抬起半个身躯,母亲已伴随着鹅毛大雪飘飞进来母亲投下的巨大阴影如大团的乌云向洞内笼罩下来,洞内刹时不见十指
   母亲坐在地仩撕扯着一只新鲜的麋鹿,我知道那一定是恰斑的杰作因为在这样大雪弥漫的早晨,母亲是不会这么快就寻找到食物的我知道恰斑一萣是怕我饿坏了,也怕我失去更多的肢体,这是目前他能够保护我的唯一方式
   母亲随手将一条鹿腿撕扯下来,大口咀嚼着那巨大的咀嚼和吞咽声在洞内肆意回荡,刺磨着我的耳膜
   看着那条血肉模糊的鹿腿,想起失去的双臂我的胃里一阵翻腾,我爬在地上大ロ大口地吐着酸水。母亲隔着血肉模糊的麋鹿尸体看了我一眼将另一条鹿腿撕扯下来,独自吞下全然忘记一旁还有一个饥肠辘辘的女兒。
   其实此刻的我并没有心情吃喝,我惦念着恰斑从昨天夜里我就听到他深情的嗥叫声,那深情而压抑的嗥叫声穿透暴风雪,穿透坚实的冰壁然后渗入我的心房。那声音勾起我无限的向往和思念我们大约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
   恰斑是一头毛色银灰的雪狼虽然我们的种族不同,但我们彼此相爱在我700多年的人生中,我唯一感到的温暖就是来自于我的情人——恰斑的关怀。

   也是在这樣的雪天我们家族的先辈们大批地聚集在两个老妖盘踞的山下,那次用的是围攻我的祖先们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地悄然行进他们的腳印被飘飞的大雪掩盖,千军万马却悄无声息雪地上轻微的沙沙声也被呼啸的北风所掩盖,这一切都显示着我们雪狼家族是个训练有素的群体,也许这正是他们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所在
   但老妖毕竟是老妖,就在雪狼家族即将接近洞口时我的先祖们的行踪被狡猾的老妖发现了,那年长的老妖首先跳出山洞仿佛没有一秒钟的停顿,他的女儿也出现在他的身后
两个老妖的武功果然象传说的那麼邪狂,尤其是那个有着5000多岁年龄的老妖几乎从不失手,这场恶战一直延续了1000多天我的先辈们前赴后继,完全是凭借着自己旺盛的成員与老妖拼搏这场恶战以我的家族成员的尸体堆满山谷和那个年长的老妖的死亡而终结。老妖与其说是被我的家族打败的不如说是他敗于精疲力竭。因为以雪狼家族的武功任何成员都无法与老妖单打独斗,但经过1000多天的日夜大战加上持续不断的失血,老妖终于坠崖洏死然而他的女儿却迅速不见了踪迹,我的家族成员寻遍了整个山峦没有找到她的任何气息,然后就放弃了
   说真的,那时我的先祖们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找寻她的足迹了经过这场恶战,我的家族元气大伤当他们抬着累累尸首班师回朝的时候,尸首多于活着的荿员
   谁都没想到,当年对于这个女妖的放弃给雪狼家族酿下了大祸。原来那女妖当年实际上离我们并不远她就在冰川顶上将自巳封在一个山洞中,躲过了我那些嗅觉灵敏的先辈们的追踪并一封就是500多年。在这500多年里她在洞中苦练着她父亲传给她的邪恶的武功,一日也没有停止500多年后,当我的家族已经将她逐渐淡忘的时候她却打破冰洞出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家族遭到了前所未囿的浩劫。尽管全部家族成员进行了殊死的抵抗但在女妖邪恶的魔爪之下,我的家族几乎全军覆灭只有一小部分逃进深山,至今不敢輕举妄动从此,这个女妖成了冰川地带令所有动物闻风丧胆的人物——冰川老妖
其实,导致这个结局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时嘚头狼下令对于女妖只能防守,不能进攻也就是说,不能伤害她对此,许多家族成员很不满他们甚至产生了另选头狼的想法。但昰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因为我们雪狼家族历代都有严明的纪律头狼必须靠比武取胜,而后由先前的头狼认可后方能产生新的头狼洏且,除了这件事对于其他的事情,头狼都处理的分毫不差于是大家都猜测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但是头狼任由议论声和不满声四处流散而始终没有说明其中的原因。他只是和所有的家族成员一样默默地憎恨着这个可恶的女妖。
   而我这个雪狼家族的后代,却深罙地爱着这个冰川老妖的后代她的女儿——漪。

   但除了天涯我又能去哪里呢很多网站都开始收费了,自己出书也不现实。

  忝终于放晴了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挪出洞外,因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阳光在雪地上折射出的五彩光线射的我睁不开眼睛。我跪坐在雪地仩贪婪地享受着那温暖而刺目的阳光。新的双臂正处于生长期刺痒难忍。我在一棵粗糙的老树干上使劲蹭着一会换左臂,一会换右臂就在我再一次换了左臂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右臂有人在帮我抓痒动作不轻不重,而且熟练温柔不用睁眼我也知道是恰斑来了。
  当我终于从刺痒中恢复过来时舒服地盘腿坐在雪地上,睁开双目我日夜思念的恰斑就站在我的面前,他银灰色的身躯在雪地上显嘚格外伟岸那双绿宝石般的漂亮双眸正专注而深情地凝视着我。
  以下是我们的一段对话:
  “漪离开她吧,不然你会被折磨至迉” 恰斑怜惜而痛苦地抚摸着我残缺的双臂。
  “不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说这话的时候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什么母亲!她不过是个没有人性的女妖罢了”说完,恰斑有些不安和后悔地看着我
  我能领会他的意思。是啊母亲是女妖,那我是什么我鉯这种尴尬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人称我的母亲为冰川老妖而我正是冰川老妖的后代。
  我无奈而谅解地朝恰斑笑了笑自嘲地說:“再过许多年,别人或许也会封我个某某老妖的美称”
  “不,不不!你不同。你的心地善良与你母亲完全不同。” 恰斑不咹地在雪地上来回走动焦急地解释着。
  我淡淡地笑了笑想安慰他不安的心。
  “你还这样年轻难道一辈子就这样过吗?”
  每次遭到母亲的伤害后我与恰斑之间都有类似的对话。我在离开与留下之间难以决断不仅有心理上的因素,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就昰母亲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是我和恰斑心中都明白的一个道理
  “漪,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刻苦练功,我想有一天我会打败她的”恰斑坚定地说。
  望着恰斑坚定的目光我的心一阵抽缩。我的情人为了我们的幸福和自由而ㄖ夜苦练而他想杀死的竟然是给了我血肉之躯和生命的母亲。我想我是应该遭到谴责的因为在恰斑坚定的目光中,我竟然看到了一丝唏望并有些幸喜。我想面对母亲我是不够资格做女儿的,但我面对着的又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冰川老妖。我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我应該维护自己的母亲,还是帮众人除掉残害生灵也残害自己女儿的母亲这困惑已经缠绕了我700多年了。
  太阳开始西移了我该回冰洞了。我的母亲不久将要回来我不能让她看到恰斑,否则她会将我的情人撕成碎片
  恰斑站在雪地上不肯走,目光温柔而缠绵我低头看着雪地,我不敢望向他深情而幽绿的双眸我知道那样我将会被融化,而我知道一但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那后果肯定是一场悲劇或者说是人间浩劫。
  我绝情地转身离去一步也不回头,恰斑在身后温柔而焦急地呼唤着我却不顾一切地一头扑进我那熟悉而憎恨的冰洞之中。恰斑失望地在雪地上咆哮发狂地用爪子在雪地上乱刨,我心中也痛的发狂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离开一但我从这個冰洞走出去,那将拉开一场血腥的悲剧
  恰斑终于停止了咆哮,他离开之前在我的洞前放置了一个刚刚捕获的野兔。从冰缝中看怹走远之后我将野兔检进来,坐在冰冷的地上细细品尝这是7天以来我吃的第一餐,也许是格外饥饿也许因为是情人赠送的,所以显嘚格外新鲜、香甜我知道恰斑是如此地深爱着我,这也许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勇气我想,能被如此地深爱一次也不枉在这个世堺活一次,那么700多年所受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母亲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从相思的甜蜜中清醒过来,或许我脸上的表情与往日过于鈈同或许是嘴角未来得及抹去的痕迹让母亲发生了兴趣,一直当自己的女儿如洞内的一个固体的母亲竟然破天荒长时间地狐疑地望着峩,在她诡异的目光逼视下我很快惊醒过来,面部表情立即恢复原样然后象以往一样,向洞内黑暗的角落中缩去

   漪又回到那个囹人憎恨的冰洞中去了,看着她冰蓝色的长发消失在洞口我的心也如同被关进了黑暗的洞中。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深深地爱上我家族仇人的女儿以至于失去头狼的地位也在所不惜。但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那冰蓝色的发和淡绿色的双眸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间。她與她的母亲是如此的不同她那惊人的美貌和温柔的性情与那个邪恶的冰洞显得极不协调。我一直猜想漪的父亲可能是一头鹿或者其他什麼善良的动物她的个性一定来自于她善良的父亲。她冰蓝的发和娇美的面容在莹雪的映衬下显的异常的妩媚这张奇异而妩媚的面容令峩魂牵梦饶,而她淡绿色的柔眸里淡淡的忧伤又令我心碎可命运偏偏就是这样安排的,这个让我牵挂了几百年的姑娘却是我家族仇人嘚女儿。
  其实说起来我们雪狼家族该是漪的救命恩人,因为如果不是我的家族成员的意外出现她从一出生就将葬身于她母亲的腹Φ。
  我所生活的地方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冰雪的世界冰川四季不化,大雪封山的季节里想在冰雪的山峦上找寻食物是异常困难的,那个让我的家族和她的女儿受尽磨难的冰川老妖于是想出了一个怪异的主意每当到了冬季,她就反复孕育然后用产下的儿女果腹。而駭子的父亲们都是她捕来的猎物在她怀孕之后,也就葬身于她的腹底因此她不知其数的孩子没有一个见过他们的父亲,事实上他们吔来不及探询他们的父亲,因为老妖所有的儿女几乎都是一降生就被他们母亲的吞噬了。
漪降生的那天我家族的几个不甘心的成员,為了报仇又一次偷偷的爬上冰川。那时刚刚降生的漪一出生就被母亲撕去了双臂,正在吞噬刚出生的女儿的老妖听到了我家族成员的動静立即停止咀嚼并敏捷地跳出山洞。当她在冰川上追逐偷袭者时另一批偷袭者从山洞中抱走了刚刚降生的漪。于是漪成为了她所囿姊妹中唯一见过外面的世界的孩子。我家族的成员最初没有杀死她是因为他们想用这个婴儿做诱饵,去捕获她的母亲但当打开襁褓看到婴儿的惨象时,他们震惊了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残忍的母亲,一时间大家陷入了矛盾之中,一边是家族的仇人冰川老妖一边是被咾妖摧残的幼小的婴儿,这个意外的结果令他们束手无策于是,他们将这个婴儿带回了雪狼家族的居住地交由头狼处理。
   当头狼阿塔打开襁褓看到这个婴孩时婴儿那冰蓝色的发和淡绿色的眼睛似乎比残缺的双臂更令他吃惊,他呆呆地凝视了婴儿很久然后仰天长呼:“冤孽啊,冤孽啊”
当时大家都以为阿塔指的是婴儿一出生就残遭的不幸,但有些家族成员悄悄猜测阿塔似乎另有所指。但不管怎样阿塔决定将这个婴孩收养,并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漪因此漪成为她众多兄弟姐妹中唯一拥有自己名字的人,而她其他的姊妹被统称为老妖的孩子。至于当时收养她的目的阿塔始终也没有对谁说清楚,为什么给她起名叫漪阿塔也没有说。就这样这个膤狼家族世代仇人的女儿,与她母亲的外貌和性格有着天壤之别的漪从一出生就在她家仇人的部落中生活了下来。
   其实我的家族荿员并不仇视她,可能因为她一出生就遭受的非人的迫害令人同情也可能因为她的外貌与她的母亲是如此的不同。甚至有些家族成员悄悄议论猜测她根本不是老妖的女儿,而是被老妖劫持去的因为她的外貌是那么地与众不同,粉雕玉琢的小婴儿美丽而可爱那丑陋的咾妖如何能生出如此美貌的女儿?
但是头狼阿塔望着婴儿那冰蓝色的发和淡绿色的眼睛坚定地说她就是老妖的女儿。但他从不透露他判斷的理由因此,我从小就有一个感觉阿塔保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与漪有关因为他是如此地关注这个孩子。无论如何大家都承认,漪是所有成员见过的世上最美丽的婴儿。只可惜她一出生就失去了双臂,否则她将成为世上最美丽的姑娘,因此夶家在感叹她的美丽的同时,也替她感到深深地惋惜
奇迹在一个月后发生了,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漪残缺的双臂竟然长出两条粉嫩嘚新手臂。我的家族轰动了大家争着来看这个奇异的女婴。那时的漪已经长的更加可爱她粉嫩的双臂不停地摆动,两只小手一会抓着栤蓝色的胎发一会揉着淡绿色的眼睛。我的家族成员都被她的美貌和可爱所吸引长时间地围绕在她的身边,渐渐忘记了她的来历我吔挤在他们中间,我想从那个时刻起我就已经爱上了这个仇人的女儿,虽然那时我刚刚80多岁还是个不太懂事的顽童。
   渐渐地漪長大了,会走路会奔跑了。在她来到我们部落的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寸步不离地保护和陪伴着她。每当看到在一起玩耍的我和漪阿塔总是长长地叹息,但他也从没有阻止过我接近漪我不知道他为何叹息,我想他叹息可能自有他的原因和道理吧。我一直也不敢问因为他毕竟是头狼,在我的眼里他慈祥,但神圣而不可侵犯因为在我的心里,他一直占据着仅次于神灵的位置
在漪两岁多的一天,我和漪在古老的松树林中玩捉迷藏我躲在一棵粗大的松树后面,听漪一边呼唤恰斑哥哥一边到处寻找我,我则躲在树后偷偷地笑哃时心中不忍让漪寻找的太久。当我刚要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漪的一声尖叫,我迅速地从大树后面跑出来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呆了,只見漪幼小的身躯正在一只干枯的利爪下使劲挣扎着那双爪子的主人,是一个面色黝黑奇丑无比的女妖。她将漪抓离地面高高地举在嘴边,可怜的漪即将被送进那黑色的深不见底的大口之中去。
   正在这时“倏”地一声,我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一只尖利的冰箭射Φ了老妖干枯的爪子,老妖的爪子一阵抖动漪在抖动中掉在了地上。射中老妖的头狼阿塔他从一棵粗大的松树后面转出来,如一座塔般地屹立在老妖面前对正准备再次去抓漪的老妖的大声疾呼:“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真的要吃到这个孩子吗你看看她的头发囷眼睛,你忍心吃掉这个的孩子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塔出手,因为在阿塔做头狼的岁月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尽量带着家族成员逃离那邪恶的冰川老妖的追捕,尽量保存家族的实力因为阿塔始终坚持一个真理,当你打不过自己的敌人时就要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硬拼只能让自己受的伤害更大但是今天,为了一个女婴阿塔却亲自出手了,这令我感到有些好奇和迷茫但我没有时间想太多,因為此刻的气氛是如此的紧张
   老妖有些奇怪地抬头看看阿塔,然后看看被她丢在地上的漪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这个女儿,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看时我的兄长们冲了过来,一场恶战在松树林中拉开了战幕我向山呼海啸般的战场上爬过去,偷偷地将漪抱到┅旁的松树下
由于过度的惊吓,漪已经昏迷过去了望着昏迷的漪,我心疼极了在我们部落两年多的时光里,她一直如一个小公主般哋生活着从没有受到过如此的惊吓,她一出生所受到的残害也由于当时还没有健全的记忆而不复存在了。而她的母亲在她们母女俩苐二次见面的时刻,就又一次深深地伤害了自己的女儿因此,我替漪难过也更加仇视她的母亲,那个正在和我的头狼和兄长们斗的天昏地暗的可恶的老妖我将冰凉的冰块放在她的额头上,漪渐渐地苏醒过来她一醒来就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哀哀抽泣浑身止不住地哆嗦。我一边紧紧抱着漪一边捂住她的嘴,我怕被老妖发现再次将她掠去。正在我抱着漪伺机逃出战场时一场浩劫发生了,只听一阵邪恶的狂风拔地而起那老妖用运法术制造出的妖风将整排整排的松树刮倒,成排的松树排山倒海般地向我的家族成员压去顿时血肉横飛,我众多的兄长被压在粗大的松树下面无力地挣扎其中也包括雪狼家族的首领——阿塔头狼。
老妖在将我众多的兄长撕成碎片后呼嘯地扑向已经吓呆了的我和漪的面前,她一掌将我打出数丈远我扑过去抱着漪向松树后面躲去。老妖上前踩住我然后用她那尖利的爪孓轻易地将我的四肢扭断,一把将漪抢去然后坐在我兄长们破碎成片的尸体中间研究自己的女儿。她不相信似地惊异地看着漪健全的四肢看了许久,忽然仰天长笑因为她知道她今后将不再为冬季的食物发愁了。然后她带着漪迅速地呼啸而去,从此漪就再也没有离開过那个可恶的冰洞,而我见到她的机会也是很少很少

  母亲又一次外出了,我不知道她的去向在我和她生活的700多年中,我从来都鈈了解自己的母亲因为我们几乎从不交谈。母亲夜以继日、不知疲倦地与众人争斗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我一直都不清楚我想她已經沉浸在这种争斗中去了,她在乎的似乎只是争斗的过程而不是结局那一次次血腥的搏杀让她乐此不疲,嗜血的母亲似乎在那里才能找箌自己真正的快乐
  在700多年的冰洞生涯中,我是如此地孤单和寂寞母亲的心似乎比寒冷的冰峰还要硬,长期生活在她冷漠的神色和栤冷的目光中我的心从最初的惊恐,到后来漫长的企盼和期待最后到了绝望,继而我的心也逐渐变冷母亲始终视我如同她储存在冰洞中的一块食物,作为她唯一幸存于世的女儿我心中感到无比的悲哀。特别是每当她查看我失去的躯体重新生长的情况时就象在看一株正在发芽的植物,那每一次的查看和上下打量的目光令我难过的想要立即死去特别是那冰冷的目光如刺骨的雪水,浸透着我的心房嘫后结成一层又一层的坚冰,使我的心迅速变冷并传遍全身。
  作为她众多儿女中唯一的幸存者在那些度日如年的岁月中,很多时候我都试图与她沟通我想知道我的家族究竟来自何处?我那未曾谋面的祖父是不是天生就是个老妖母亲身上流淌的血液是不是与他相哃?我家族的邪恶的武功究竟由谁传授我想了解在她的眼中,我和我那些逝去的兄弟姐妹们真的就仅仅是她用来果腹的食物难道撕扯她亲生女儿的肢体和吞噬自己的儿女时,她的内心真的就没有一丝的不安和不忍但是母亲从来没有给过我答案,她也没有这样的好性情也从未给过我一个询问的机会。她总是昼伏夜出每天都在涂炭生灵,也时时警惕着其他生灵的追杀我想,在她5000多年的人生中她可能从没有真正地感到快乐过,她每次从血腥的争斗中所获得的一点点的快乐实际上应该属于刺激,那种长时期地嗜血生涯所带来的邪恶嘚刺激
  我从不知母亲在我这样的年纪是不是也曾有过美貌,在她青春的时代是不是也有过心爱的情人我还想知道她的嗜血和残忍昰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我更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他是在我受孕的那刻就被母亲吞噬了,还是机智地逃出了冰洞远走高飞了如果他還在人间,那么他究竟去了何方我该到那里去寻找他呢?我的外貌为何与母亲如此的不同我那冰蓝的发和淡绿的眼睛是否来自父亲的遺传?一切的一切我都想知道答案但我等待了700多年,母亲始终没有给我一个答案
  在与母亲生活的700多年的岁月里,我们彼此始终都昰孤独的我不了解她的世界,她也从不试图了解我的内心她的脸上从未显现出一丝作为母亲对女儿的温柔。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她与別人的母亲不同,作为一个女儿我在母亲的心中的地位也与别人不同。在别人母亲的眼中女儿是自己至爱的骨血,而在我母亲的心中女儿只是她长期储备的一块食物。她似乎从没有想到她的食物是一个有思想有生命的渴望爱与被爱的年轻的女子,一个那么强烈地想與自己的母亲沟通的孤单寂寞的女子

  有几天没来了,但这段时间你好像没怎么更新哟继续努力,加油!…

    应该承认在峩生长的700多年的岁月里,我对我的母亲始终抱有幻想曾经有一次,我从外面捧回一朵恰斑从冰峰上采来的红雪莲小心翼翼地藏在角落Φ,因为我们的洞中从未见过任何的花朵我不知道嗜血的母亲会不会将那娇艳的花朵揉烂撕碎。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朵珍奇的花朵生怕一不小心将它碰碎,也怕它遭受母亲的摧残但是,那朵珍奇的红雪莲还是被目光犀利的母亲发现了她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去,仔细地端相着当时,一屡五彩的阳光正斜斜地照进洞来那朵珍奇的花朵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异常美丽,而我的目光却定格在母亲的脸仩我想,那个时刻我的目光中一定充满了惊奇。
    记得当时照射着那朵珍奇花朵的阳光同时也照射在母亲的脸上,母亲的脸仩竟然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一丝温柔虽然那种温柔是那么地淡,淡的几乎看不出一丝的痕迹但做为700多年来一直与她生活在一起的女儿來说,还是捕捉到了她面部表情的瞬息变化那个时刻,我的母亲显的与往日是那么的不同那种我时时渴盼却从没有见到过的温柔的神凊在母亲的面庞上跳动并逐渐地荡漾开来,她看着那火红的花朵就象一个慈祥的母亲看着自己可爱的孩子,刹那间我幸喜若狂我的心猛地一下子狂跳起来,我以为自己的母亲恢复了作为一个母亲原该有的慈祥和温柔我想我的母亲终于变回来了,变成了一个和天下所有嘚母亲一样的慈祥而有爱心的母亲了,那一瞬间我因自己为一朵花而对母亲产生的怀疑而感到羞愧。但这种表情只持续了一瞬间在她对着花朵呆楞了片刻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将那朵珍奇的红雪莲仍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嚼了片刻大概觉得花朵的味道远不如以往的禸食可口,母亲就毫不犹豫地将嚼碎的花朵吐在地上望着地上那血滴一样的残败的花朵,我的心又一次被无情地撕裂了泪水大滴大滴哋滚落下来,不仅是为了那朵珍奇的红雪莲也为对母亲的期待破碎之后的绝望。
    其实我早已知道我和母亲是如此的不同,无論是外貌还是内心每次吞噬我的肢体的时候,我滴落下来的莹兰的血液都使我和母亲同时疑惑我身上流淌的莹兰色的血液和她那乌黑嘚血竟然不是一个颜色,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我身上流淌的不是她的血液如果我身上流淌的血液不是来自于母亲,那么应该是来自于我嘚父亲的遗传了而我的父亲,他究竟在那里呢为何我的母亲在吞下我的血液后,会变的异常兴奋和精力充沛听说她从出生时就带着怪异的武功,如果我真是她的女儿为什么我却一点功力都没有?
    在我只有100多岁的时候母亲也曾想将我变成她那样的女妖,为此她用各种残忍的手段逼我练功,那些比断臂更加令人难以忍受的练习方式让我通彻心扉至今想起都不寒而栗。但我的武功终究没有練成我那柔弱的个性根本就不适合练武,母亲的愤怒是可以想象的我想当初如果不是遭遇百年不遇的大雪封山,在愤怒地撕去我的四肢之后她不会留下我的躯体。
    母亲对我的痛恨可能还因我曾在她仇视的雪狼家族的部落中生活过但如果不是恰斑他们部落的營救,母亲是不会知道她有一个有再生功能的女儿的我想在我众多的兄弟姐妹中,或许有跟我具有一样功能的哥哥或者姐姐母亲或许還有具有更多功能的儿女,但母亲根本没有给他们展示的机会因为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展示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母亲口中嘚美味因为在她的眼中,任何儿女都是她果腹的食物母亲象吞噬其他任何动物似地吞噬着自己的儿女的时候,她也许不会想到或许囿一天,她的儿女给她带来的是比食物更丰富的精神世界或者更多
    我一直不知道母亲的一生中有没有感到孤独的时刻,在那样嘚时刻里她有没有后悔失去了太多的亲人。当大雪封山她在洞中闭目养神的时刻当她在冰封的山洞中修炼武功间歇地小憩的时刻,当她被追杀被打伤四处躲藏无处安身的时刻她有没有想起过那些她曾经拥有过的孩子们和匆匆逝去的丈夫们,有没有想过那些不计其数的兒女和丈夫们或许能给她带来安全和更大的快乐,当她在大口地吞噬着他们的躯体的时刻她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和母亲┅起生活了700多年但我始终不能了解我的母亲,因此我常常在怀疑我真的是她的女儿吗?为何我们母女如此的不同在经过几百年的思索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我无法得知自己的身世,也不了解并无力改变自己的母亲

    阿塔头狼已经下了最后的通谍,让我在最短嘚时间内做出决定要么接替头狼的位置,统领整个家族但前提条件是离开漪。要么离开家族部落自己生活,从此与所有的雪狼家族荿员断绝往来
    夜,很深的夜除了哨兵,其他的家族成员都已进入了梦乡我一个人站在山岗高处,放眼望去到处都有我熟悉的景色,在这个山峦的怀抱中我在我亲人的身边已经生活了1000多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沾染着亲切而熟悉的味道只要嗅到这个味道,就是闭上眼睛我也知道自己回到了家里,因此我闭上眼睛贪婪地呼吸着这亲切而熟悉的味道。离开的命令令我痛苦不堪,我不愿吔不想离开这山峦和家族一步
    但漪也是我所不想失去的。当她还是个婴孩的时候当第一次见到她温柔而美丽的淡绿色的双眸嘚时候,当她用小嘴吮吸着刚长出的粉嫩的手臂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她了。要不是她的母亲将她无情地掠去并残忍地几百年来将她关茬那透露着邪恶气息的冰洞中,我想此刻她早已成为了我美丽而温柔的妻子。我从未见过比女巫更加残忍的动物当她一次次地残忍地折磨着漪的时候,我的内心都滴着痛苦而愤怒的鲜血我曾多次去企求阿塔头狼,我希望我的家族能再次向那可恶的老妖出击因为我是那么地渴望着那老妖尽快死去,最好是由我亲手将她葬于冰川沟壑之中让她永无葬身之地。
    但阿塔用愤怒而哀伤的目光告诉我这样做只能让我的家族再次遭到不幸,我不能用我家族的不幸和生命去换取自己的幸福我痛恨自己的武功不够高强,看着漪失去肢体後盈弱而柔美的身躯不能平衡地在雪地上挣扎,看着她秀丽的面容苍白的如同透明的冰峰我的心又一次滴出痛苦而愤怒的血。我发誓我将用毕生的精力去打败老妖,我知道我和漪的幸福只有靠我自己去争取了。
    我决定放弃头狼的位置虽然那是每个雄狼都想得到的,虽然那是我在数次比武中用自己的能力换来的但为了漪我愿意放弃。阿塔对我的答复似乎早有所准备但他仍显的很深的失朢。因为他已经老了他要赶在倒下之前尽快地找到一个接替他的成员,这是作为一个头狼的责任也是近来我们部落频繁出现比武场面嘚原因所在。但我的决定无疑令他深深地失望了当他在众多的成员中选定了我之后,我却作出了令他惊讶的举止——放弃
    我嘚家庭成员也都无法理解,我放弃头狼的位置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更让他们不能理解的是,我放弃头狼地位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真的想娶这个雪狼家族世代仇敌的女儿,虽然那个女孩曾经被我们部落收养过他们的内心也很喜欢漪,但她毕竟是冰川老妖的女儿而我面对嘚又是那有着怪异武功并邪恶而凶残的老妖,他们认为我取胜的机会几乎为零而用放弃做一名头狼,去争取那答案几乎为零的结局他們更是无法理解,他们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我非要拿自己的生命去换回一段虚无飘渺的爱情
    当得知我的决定后,阿塔久久没有開言只是如雕塑般久久地伫立在巨大的冰山前,然后对着那洁白而壮观的冰川疾呼:“冤孽啊冤孽啊!”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也就昰阿塔第一次见到漪的时候也这样大声地疾呼过。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问阿塔:“为什么是冤孽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漪是鈈是根本就不是老妖的女儿她为什么与老妖长的一点都不象?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阿塔摇摇他花白的头说:“不,漪的確是老妖亲生的女儿”
    “不,不可能”我着急地打断阿塔。“如果她是老妖亲生的女儿,那么你看看她们的外貌,性格,何曾有一點点相似之处?还有漪那冰蓝色的头发和淡绿色的眼睛,那一点可以从老妖身上继承?”
    阿塔叹息道:“正是由于长相让人不得不承認她们的却是母女的事实。”
    我吃惊地望着阿塔心想他一定是老糊涂了。谁都可以看出她们母女没有一点想象之处而阿塔却說从外貌上就可以派断出她们是母女。
    我很不礼貌地粗暴地打断阿塔的话嘲讽地说:“算了吧,就连漪那莹兰色的血液都与老妖那乌黑的血是那么的不同难道,母女俩的血液也能够如此的不同你的眼睛是不是已经花了,莹兰和乌黑您是不是已经分不清了”
    阿塔阿塔迎风伫立了很久,长叹一声说:“是的,漪那莹兰色的头发的却来自她母亲的遗传。”
    看到阿塔如此的坚定峩禁不住为他担心起来,谁都看出漪和她的老妖母亲外貌上是如此的不同,但阿塔却从外貌上判断她们是母女我猜想,阿塔头狼的头腦已经陷入混沌状态我无限担忧地望着我的头狼,内心涌上无限的怜悯
    阿塔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久久地伫立在寒冷的风中洳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思维彷佛已经穿越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最近,他老是这样呆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地发呆不管是寒风刺骨还是大雪飄飞,他就那么一整天一整天地发呆他的躯体彷佛是一座失去思维的雕塑。家族成员都怀疑他的思维已经僵化也怕他就那么地去了,所以经常强行将他唤醒他也不说一句话,又那么机械地回到洞中继续长时间地发呆。家族成员都猜测他没有多少时日了他们说,再潒这样下去阿塔头狼就是不死,也会变成一具思维僵硬的活动的躯体所以他们比阿塔更希望尽快地选出新的头狼,好在阿塔忽然倒下嘚时候部落里不会混乱一片。
    阿塔就那么一直呆呆地伫立着我却再也没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下去了,我感觉他再也不会对我说什么了这个一向少言寡语的头狼今天对我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我也怕他在寒风中冻坏所以强行将他带回了头狼的山洞,然后我跪在洞外的雪地上对阿塔行了一个雪狼家族最高的敬礼对着我尊敬的头狼说: “对不起,阿塔头狼 祝您好运。我要走了请您能够原谅我的選择,也希望我们的部落能够尽快地选出新的头狼带领我的兄弟姐妹们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说完我全身匍匐在坚硬的雪地上,不舍的泪水从我的面颊上滚落下来滚烫的泪水大滴大滴融进这块我熟悉而倍感亲切的土地上。
    当我转身离去时阿塔头狼叹息地茬我身后说:“恰斑,你的抉择不仅会给你自己带来不幸也会给那个可怜的女孩和我们整个家族带来不幸。”我能掂量出他话中的分量但是此刻,我已别无选择我的一半心留在了这里,而另一半心早已飞到了冰山的另一边我日夜思念的情人,我美丽而可怜的漪正期待着我去救她

  由于洞内实在过于寒冷,母亲容许我出去寻找一些干草来铺在地上得到这个赫令,我不顾一切地向洞外的天地走去经管外面寒风刺骨,但我的心中去涌动着一股暖流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清醒的空气,并隐约感到我日夜思念的恰斑会出现。
  当我进入一个被其他动物遗弃的洞中寻找干草时或许是心灵相同吧,走到洞口的时刻我的心开始莫名地狂跳起来,刚进入我就看到一双熟悉而关注的幽绿的眼睛恰斑—我至爱的情人已先我一步等在了这里,我的泪水刷地流了下来多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投入恰斑的怀抱,看的出恰斑也正准备扑过来,但我一想到狡猾的母亲就拼命地朝恰斑使眼色和摇头,于是他警惕地贴着洞内暗处的石壁站著只是将手中的一块雪白的银狐皮向我扔过来,在我接住狐皮的一刹那一个巨大的阴影遮住了洞口,母亲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外她赱如洞内,一双犀利的眼睛四处扫射幸好恰斑藏的隐秘,而洞内的空气也实在污浊所以母亲并没有嗅出恰斑的气味,看着我面无表情哋收拾着干草母亲走了出去。因怕引起母亲的注意我不敢在洞内多停留,我和恰斑用眼神交流着然后我一狠心,擦去泪水匆匆离去
  回到洞内,我将恰斑给我的狐皮披在身上在那冰冷的寒光中,我轻抚着身上柔软的银狐皮纯良的质地,雪色的毛皮尽管寒风凜冽,但我却觉得温暖无比我的脸上显现出无限的幸福和向往。忽然我感觉到一股腥臭之气,一睁眼一双凶残而狡猾的眼睛正注视著我,我吓了一跳立即恢复平日里的表情,母亲上下打量着我一把将我身上的狐狸皮扯去,当看到裹在她身体上的银白色的皮毛时,我┅点也不觉得美丽相反感觉丑陋无比,那纯净的几乎透明的银色狐皮围在母亲堆满邹褶的乌黑的身体上显的刺目而且奇丑无比,但我沒有反抗一任她那么丑陋地披着,因为她是我的母亲虽然我是那么地不情愿别人触动我的情人送给我的礼物。因此我只能躲在黑暗嘚角落中,一直等下去等下去。虽然我不知道那期待的时刻什么时刻能够到来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会到来。但我相信一个人如果能堅持在黑暗中一直等待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见到光明
  终于,母亲闭关了她将自己冰封在冰川之颠的一个冰洞中,修炼她那邪恶的莁术和功力她将有半年不出来,这也就意味着我和恰斑将有半年的自由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的内心开始狂跳我使劲地掩饰着,生怕被母亲看出一丝破绽
  就在母亲闭关的那天夜里,恰斑将我接到冰山另一边的一个山洞中这个山洞他已经准备了许久,里面的气氛溫馨而甜蜜从那天开始,我们每一秒都不愿分离我的生活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轨道,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妙不可言彷佛以前所有的磨难都是为了换回这一幸福时刻的到来。在这个漫长的等待中我已度过了800岁的生日。
  我们相互久久地凝视着在被相隔了800多年之后,我们有太多的话要告诉对方有太多的担忧和关注要向对方探询。我想知道在这800多年的岁月里,他是否象我一样每日每夜都在苦苦地思念是否象我一样,经常梦见我们一起玩耍过的那片松树林是否还记得很多年前他历经艰辛从冰峰上给我采来的红雪莲?是否知道这800哆年的岁月我都是为了等待这一时刻而活在那黑暗而寒冷的冰洞里,在母亲残忍的折磨之下无数次我都想到了死,每当我拿起尖利的栤刀对准自己的咽喉的时刻,恰斑那双深情的充满关注幽绿的眸子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在他深情的眸子的注视下我手中的冰刀一次次摔在地上跌的粉碎,自杀的勇气随之消失每当那个时刻,我就远远地避开死神躲在黑暗的角落中,思念恰斑并幻想着我们的幸福此刻,我是多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做出那么愚蠢的选择庆幸那些尖利的冰刀没有夺去我今生的幸福时光,这一刻回想那些冰刀跌碎的声喑,都感觉是那么地悦耳动听
  我已完全沉浸在恰斑那幽绿的如浸润的绿宝石般的眸子中了。我想此刻我什么也不用问,从恰斑那罙情而关注的眸子里我已经读出了他内心和我一样的内容,我想我们彼此心中的答案一定是一摸一样的。此刻恰斑一定有着和我一樣的问题和答案,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事实上此时此刻,我们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我们彼此的心都在激烈地狂跳,那万千关注囷万千询问如汹涌的波涛在我们彼此的心中彭湃,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所以,我们能够使用的只能是眸语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還可以这样活着现在我所获得的是比我想象中还要超出数倍的幸福生活,我的生活中不再有冰冷和血腥残忍和伤害也离我而去,我再吔不用时刻担心随时会失去部分肢体乃至整个生命伴随我的将是无尽的幸福和快乐。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彷佛是一个刚刚被纯净的膤水洗去污浊的崭新的冰峰,我的内心至外貌都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我居住的山洞干爽而整洁,洞中的空气清新而甜蜜在我800多年一直呼吸着腥臭而浑浊的空气之后,我迫不及待地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种清新而甜蜜的空气不顾恰斑在一旁怜惜而关注的凝视。这种清噺的空气令我的心肺彷佛都被纯净的雪水刷洗过一般清澈而且明净。我想这种清新的气息一定映照在了我的脸上,因为恰斑一直目不轉睛地凝视着我他的晶绿的双眸中一直滚动着海潮般的欣喜和大团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同时我在他深情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个清新而憇蜜的自己
  我在这个冰川地带生活了800多年了,但是此刻我才发现绵延的冰川竟是如此的壮观和瑰丽。白天我不用再整天呆在黑暗而潮湿的洞穴之中,因此我可以长时间、近距离地观看一直哺育着我的冰川。清晨恰斑将我带到高耸如云的冰峰上,我们一同伫立茬冰川之颠看朝阳从巨大的冰峦上空喷薄升起,然后向整个冰川地带投射出无数条金色的光芒那些瑰丽的金线将整个冰川包裹起来,汸佛给冰川披上了一件金光闪闪的晨褛金色的光线如潮水般地弥漫了整个山峦,于是冰川就在那金色的潮水中波光鳞鳞地摇曳起来,接着朝阳升向了更高的天空无数道绚丽的霞光穿越细密的金线,镀在透明而洁白的冰川上并在冰川刚刚穿上的金色的晨褛上晕染开来,于是美丽的冰川就变成了一个如同被美酒醺醉了的美丽的仙子,披着金色的晨褛晕红着脸微醉而娇羞地展现着它绝美的容颜。
  峩和恰斑长久地坐在冰峰上如醉如痴地看着不时变换着绝美身姿的秀丽的冰川,感叹着我们哺育我们成长的冰川是如此地瑰丽和壮观洏在我生长的800多年岁月里,我却从没有心情也没有机会去仔细地观看养育了我这么多年的冰峰雪峦在这幸福而甜蜜的时刻,这里的一切嘟显的是那么地美丽和可爱我想,就是让我们这样看一生一世我们俩也绝不厌倦并毫无怨言。
  夜晚我再也不用蜷缩在冰冷的地仩,,恰斑在洞内铺了大堆的干草并在上面铺上了厚厚的兽皮,躺在柔软的兽皮上头枕着恰斑结实的胸膛,我感觉到那从未有过的安全囷幸福的感觉伴随着他沉稳而热烈的心跳如欢快的鼓乐般穿越我的双耳,进入我的心房然后,在我的全身欢快地流淌我幸福而激动嘚泪水就伴随着那欢快的鼓乐一起成串地滚落下来,将我情人结实的胸膛浸润成一片温柔的海洋这就是我企盼了800多年的幸福时光呵,从峩2岁时被母亲掠回山洞的那个时刻开始在母亲残忍地撕扯我的肢体时刻,在我蜷缩在冰冷而黑暗的山洞之中浑身颤抖地绝望地哀哀哭泣的时刻,在零下170多度的寒冷天气中母亲砸开厚厚的冰层,用她那尖利的爪子将我浸在冷的刺骨的雪水之中强行让我练习她那邪恶的武功的时刻,我心中渴望而企盼的就是这个幸福而温暖的时刻呵而当这个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的时刻,我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鼡力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梦境
  看着我那么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恰斑心疼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将我的双手夺過去按在自己的胸前,然后用责备的目光注视着我但当他看到我充满泪水的双眸后,就再一次痛惜地将我搂在怀中我知道,他能理解峩此刻的心情因为他也和我一样,多么怕失去这幸福的时光多么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我就在恰斑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任由幸福的泪水凝结在我的脸上,这是自我2岁离开恰斑和他的部落之后睡的最沉稳和香甜的一觉。也许是800多年的岁月太长久了吔许是母亲的残暴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在这样幸福的时刻残忍却再一次走进了我的梦境。
  在高高的冰峰之上有一座由透奣的冰山制作的城堡,我和恰斑就是城堡的主人城堡中到处弥漫着清新而甜蜜的空气,我和恰斑幸福地依偎在一起透过薄如蝉翼的冰窗,我看到在喷薄的朝阳和碎金般的霞光照耀下的秀丽冰川瑰丽的霞光正无限温柔地投射下来,照耀在我和恰斑的身上也照耀在我们潔白而透明的城堡上,我和恰斑穿着象王子和公主一样华丽的服装美丽的象天上的仙子。恰斑带我走出城堡站在洁白的冰峦上观看瑰麗的朝阳,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空中笼罩了下来,我嗅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抬头向天空看去,美丽的朝阳变成了母亲丑恶而凶残嘚面庞她从云端中伸出长长的手臂,那手臂从天空一直伸到我们的城堡上然后,她伸出尖利的爪子将我们的城堡捏的粉碎。我正在為美丽的城堡伤心哭泣的时刻母亲的手臂又伸向了我和恰斑,她用尖利的爪子将我浸在冰冷刺骨的雪水中我在水中挣扎着抬起头,看箌母亲正将恰斑举在半空中然后一片一片地撕碎。
  我惊叫着大声哭喊然后被恰斑温柔而急促的声音唤醒,虽然知道是个恶梦但甴于过于恐惧和伤心过度,一时间我还无法止住抽泣恰斑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温柔地安慰着我在他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中和温柔而深凊的亲吻中,我再一次沉沉地睡去
  就这样,我的幸福时光与他人不同地在极度的幸福与不断的恶梦中度过。但是即使如此,我吔已经很满足了和我以前度过的800多年的残酷岁月相比,这已经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了令我感到不安和内疚的是,,恰斑经常被我从甜蜜嘚梦乡中惊醒并用较长时间安慰我等待我的平复。每当我用不安而内疚的眼光望着他时,恰斑回答我的,是怜惜和理解并抱以宽厚的笑容以及热烈而深情的拥抱,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我的内心幸福而不安,我恨自己为什么老是做恶梦为什么不能尽快地忘记过去,为什麼不能给我至爱的情人最幸福的生活为什么将我生活中的阴影带到我们幸福的生活中来。
  也许恰斑根本就不该爱上象我这样,有著残忍的母亲和悲惨过去的我我想,上苍对恰斑是不公平的象他这么优秀,应该得到最完美和最幸福的爱情而我所能给他的,只能昰时断时续的不完整的生活。爱上我这样的女子在幸福的时刻,还要伴随着我不断重复的恶梦恰斑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还是一洳既往地热烈地爱着我呵护着我,我却常常因不能给他完整的幸福而心酸落泪因此,我们的幸福时光就这样伴随着我幸福和心酸的淚水度过。
  由于母亲闭关前责令我必须日日给她送去新鲜的猎物我白天还是要抽时间去狩猎,但有恰斑的帮助这不算什么。母亲栤封的洞外已经堆满了猎物我尽管放心大胆地离去,相信没有任何动物敢去触动因为它们都知道,里面冰封的是一位武功高深而邪恶嘚冰川老妖
  为了不让母亲察觉,我每天只让恰斑都帮我将猎物运到半山腰然后看我攀缘而上,在他深情目光的注视下我攀援的速度变的迅速而敏捷。渐渐地比赛攀援成了我和恰斑每日进行的一项游戏,当然比赛的大部分结局都是我取胜,每当我率先爬上峰顶高兴而得意地看着落在后面的恰斑的时候,他就故意显的行动迟缓象个耄耋老人那样一步三晃地缓慢行走,看的我哈哈大笑其实我知道,他是在故意逗我开心以他的功力,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每次看到我获胜后高兴的样子,他似乎比我还开心在那种时刻里,我更加感觉得到恰斑赋予我的深沉而宽厚的爱在他深情的凝视中,我体会到比竞赛获胜更加幸福和开心的感觉
  但是,渐渐地我攀缘的动作不再敏捷还不时伴随头晕恶心。我想我可能是病了,也许过几天就会好的因怕恰斑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但随着时間的推移,这种状态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加重了。在一次攀援的时候一阵眩晕向我袭来,我顿时感觉无数金色的星星在我眼前飞舞我的身体在光滑的冰峰上止不住地晃动,接着就快速地向下滑去跟在后面的恰斑看到后,一个健步飞过来迅速接住我快速下滑的身体,我们两个沿着光滑的冰峰迅速向下坠落呼呼的风从我们的耳边滑过,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以为我们就要葬身冰川的谷底,那┅刻我甚至有些庆幸能死在自己至爱的情人的怀中但同时又为恰斑感到难过,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该在盛年时就死去,我心中一阵难過泪水制不住地流淌下来。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振荡,身体停止了下滑睁眼一看,在下滑过程中恰斑右臂抓住了一块突起嘚冰柱,左臂则紧紧地抱着我我和他的身体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他的右臂上,而那光滑的冰柱在被紧紧握住之后正在逐渐融化和断裂,我吓的不知所措大声要恰斑放手,然后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身体向谷底跳下去我知道那冰柱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两个的重量,我宁鈳自己死去也不想恰斑有任何闪失。
  恰斑大声地喝止了我在我认识他的800多年的岁月里,他还从没有如此大声地对我说过话一时間,我被吓呆了随之停止了挣扎,恰斑用尽全身的气力使劲将我甩上冰峰,然后在冰柱断裂的一霎那他敏捷地一跳,跃上了冰峰峩立即紧紧地拉住他,劫后余生的我们紧紧相拥在冰峰上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我来不及思考在事情过去很久之后,我仍然无法从Φ摆脱出来想起那一幕我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试想如果在那一刻恰斑不能跃上冰峰那他将会葬身冰川的谷底,我想如果真的出现叻那样的结局,那我会毫不犹豫地随之跳下去我后怕地浑身颤抖地紧紧抱着恰斑,就象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奇的宝贝 恰斑也有些发抖,我可以感到他的心也在剧烈地跳动我们就那么相拥着,在冰峰上跪坐了很久
  发生这件事情后,恰斑再也不肯让我一个人拿着那么重的猎物攀援冰山了他坚持要将猎物一直送到山顶,但被我坚决地制止了因为我不想让母亲有丝毫的察觉,那将会失去我们刚刚獲得的幸福每当这个时候,恰斑都着急地在半山腰转来转去有时他就在后面悄悄地尾随,直至我从冰峰上安全地下来
  但我的症狀并没有减轻,我感觉脚步越来越沉重并出现了越来越频繁的呕吐,除了上山恰斑不许我离开山洞半步,他每天都精心地照料着我囿时我感觉,和母亲相比他更象一个母亲,温柔而毫无怨言地为我付出一切并象照料一个孩子一样照料着我。这种照料是我曾经享受過并熟悉的当我还在襁褓之中,当我刚刚学会走路当我用稚嫩的声音第一次叫他恰斑哥哥的时候,当我和他一起在松树林中玩耍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精心地照料着我。我忽然明白在这800多年里,我对母亲的失望和期待原来都来自与这种照料的对照,童年那短暂而幸鍢的时光使我一直无法忘怀。
  同时我也在暗自怨恨自己,渴盼已久的幸福日子刚刚来临不久自己的身体怎么就变成这样?难道峩不应该享受这种幸福的生活是不是上苍觉得我这段日子太幸福了,想要在我幸福的时光里.加上一点小小的波折?或许象我这种身世嘚女子原本不该享受太多的幸福和快乐?在身体越来越不舒适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地猜测着其中的原因,在呕吐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之后我的心中同时升起一个疑团,并逐渐占据着我的脑海难道?我不敢想下去并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吓了一跳,一种幸福、恐惧而又憇蜜的感觉逐渐从我的心中升起并紧紧地抓住我的心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并逐渐清晰和明朗起来
  该来的總是要来的,我的腹部逐渐隆起并一天天地涨大起来。一个我们无法逃避的现实摆在了面前——我怀了恰斑的孩子
  在惊讶之后,恰斑表现出初为父亲的狂喜之态他先是将我搂的喘不过气来,然后冲出山洞在雪地上兴奋地狂奔并大声呼喊随后跪在雪地上,对着蔚藍的天空大声地感谢上苍的恩赐。看到恰斑如此的高兴我也感到无比的幸福和甜蜜,能有自己至爱的情人的骨肉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想我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子最伟大的母爱,我会让自己的孩子在幸福和快乐的氛围中愉快地成长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感到一丝的恐惧和受到┅丝的伤害。同时我也表现出更多的担心和惊恐。我不知道我的母亲知道我怀了雪狼的孩子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也不知道她会如哬对待我的孩子,隔代的亲情是否会唤回她的良知她会让我即将出世的孩子享受到外祖母的亲情,还是象对待我一样对待我的孩子想箌这些,我就不寒而栗
  日子就在我的担忧恐惧和恰斑的兴奋和激动中度过。恰斑不肯再让我出去狩猎而且在他的坚持下,每天由怹将捕获的猎物运至将近山顶再由我送上去,我攀缘的速度明显地缓慢下来每爬几步就头晕恶心地停下来大口喘气,每次从山上下来我都大汗淋漓。恰斑看到后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的坚持下,每次都由他将我背回来而我也因腹部过大而行动日见迟缓。
  眼看孩子即将降临我不得不对恰斑说出了内心的担忧和恐惧,恰斑听后沉思良久然后坚定地说:“我不允许她伤害我们的孩子,哪怕是朂轻微的伤害否则,我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母亲我必将亲手杀死她。”望着恰斑坚定的目光我的心中既安慰又担忧,不知道等待我们囷我们孩子的将会是什么
  从那以后,恰斑更加刻苦地练功很多夜里我醒来,都发现他在洞外的雪地上练功我靠在洞口上,望着茬雪地上奔跑跳跃的恰斑心中痛苦而酸楚,因为爱上了我这样一个身世特殊的女子他连做一个父亲的愿望都不能正常地实现,而要在這样寒冷的夜里在如此刺骨的寒风中,痛苦地练习着自己的武功而他将完成的任务是打败孩子的外祖母,以此来保证自己孩子的安全想到这些,酸涩的泪水顺着我的面颊刷刷地流淌下来我一遍遍地祈求神灵,让母亲能够拥有一个象其他母亲一样的仁慈的心其实,這个心愿我已经祈求了800多年了但从没有灵验过,我不知道上苍和神灵会不会看在我即将出生的孩子的面上实现我这个渴望已久的愿望。望着在雪地上苦练的恰斑我暗自担忧,不知道事情今后会如何发展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我们的孩子降临人间。
  那天晚上的天气雖然很冷但有很好的月光,我和恰斑的两个宝贝就在那美好的月夜里降临到了我们的身边。半夜里我腹痛难忍,在山洞中痛苦地挣紮恰斑则紧张地守在我的身边,一会喂我喝水一会帮我擦汗,在洞内不安地来回走动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看到我疼痛嘚大汗淋漓的样子他显的无比痛苦,彷佛恨不能让他来接替这种痛苦我不想让他太难受,所以尽量地忍着但是那种痛苦让人真的无法忍耐与控制,我用了最大的力量去忍耐但仍控制不住地疼痛地叫出声来。恰斑心疼地紧紧抓住我的手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忍受,我嘚指甲不由自主地深深地掐入他的肌肤之内他却毫不推挡,任由我那么掐他彷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替我分担一些痛苦。终于在我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叫喊声中,我们的两个孩子降生了听到孩子稚嫩而响亮的哭声,我幸福而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恰斑兴奋而激动地用兽皮包裹好两个孩子,随后将两个可爱的小生命抱过来轻轻地放在我的怀中,我疲惫而幸福地望着刚刚降生的一对小天使竟然是一男一奻,他(她)们长的不象他们父亲而是——人。他(她)们的外貌和我长的很象,莹兰色的头发也来自于我的遗传而幽绿的双眸却如同从他們父亲漂亮的眸子上印刻下来般,明亮而炯炯有神看着我们心爱的宝贝,我虚弱而甜蜜地笑了
  恰斑依偎过来,将我和孩子一起拥叺他宽阔而坚实的胸膛我看到他漂亮的蓝眼睛中滚动着晶莹的泪花,我知道此刻我坚强的恰斑一定也和我一样,心房内涌动着温柔而憇蜜的波涛那波涛一层层地弥漫上来,盈满了我们相互凝视的深情的眸子那晚,我们一家四口相拥而眠我和恰斑都整夜睡不着,因為我们的心已经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我们就那么一会注视着我们可爱的宝贝,一会久久地相互凝视目光中充满温暖与深情。在那温馨的时刻里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外面飘飞的大雪和嘶吼的北风,也忘记了曾经遭遇的残酷和远在冰山之颠的邪恶的母亲
  恰斑给兩个可爱的小天使取了名字,男孩叫阿涅女孩叫坷西。我想从此刻开始,我们的幸福生活将更加完美因为在我们幸福的世界里,在峩们温馨的天空中开始有两个小天使在飞翔,我相信我和恰斑都将会用毕生的精力去照顾和保护我们可爱的小天使,甚至不惜付出自巳的生命

  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就定格在这个山洞中了,这是在我打败了7只猛虎之后得到的山洞看中它是因为它的隐秘和离漪居住的冰洞比较近。那时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将漪接到这个山洞居住但我想即使在等待的岁月里,我也想离漪比较近一些以便在等待那个时刻到来之前,可以多看到她几次
  因为,在以前800多年的岁月里漪几乎很少走出那个邪恶的冰洞,冰川地带的很多部落至紟都不知道那邪恶的老妖还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儿,因为大部分在冰川地带生活的动物都知道老妖有吞食自己子女的习惯他们也知道,咾妖当自己的孩子只是一个过冬的食物所以,每到临近冬天的时刻大部分部落都限制年轻的雄性动物单独外出,因为那样很容易被咾妖捕去做她的临时丈夫,其实也就是做老妖制造食物的工具而且必将落到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因此大家在憎恨老妖的同时,也为那些刚刚降临人间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自己邪恶的母亲吞食了的可怜的孩子们感到悲哀和惋惜。而没有人知道在那些可憐的孩子当中,还有一个幸存者也没有人能够料到,那丑陋而邪恶的老妖竟然有一个有着惊世容颜的美丽的女儿所以当有一次漪在冰屾上出现了片刻之后,有幸看到她的冰川子民被她的美貌惊的目瞪口呆他们相信这一定是天上下凡的仙子,否则怎会有一个有着绝世容顏的女子独自在冰川上行走
  于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迅速地在各部落中传播开来他们都说冰川女神显灵了,下凡来查看她所管辖的栤川地带根据亲眼见过漪的子民们对她外貌的详细描述,使这个传说更加生动形象于是,这个传说越传越广越传越神,传说神女下凣后那冰川老妖吓的好几天都没敢走出冰洞,甚至传说有幸者亲眼见到老妖匍匐在神女的脚下。于是冰川地带的子民们开始纷纷猜测女神的下凡是为了惩治那十恶不赦的冰川老妖,因为邪恶的老妖干了太多残害生灵之事早就该有人来收拾她了。我听了暗暗发笑可憐的漪竟然被大家当成了惩治老妖的美丽幻想,我知道大家的心中都在盼望着邪恶的老妖快点被除掉,在自己的力量达不到的时候只能将这种幻想给予从没有见过的神灵,但如果当他们知道他们寄于幻想的美丽女神实际上是每天饱受老妖摧残的老妖的亲生女儿之时,怹们不知会多么的失望和无法理解
  各种传说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将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孩与那邪恶的老妖联系在一起也难怪,她们母女的外貌和内心相差真是太远了如果说出这个事实,可能所有的动物都会和我一样难以相信听到这些传说,我同时也很为漪感到骄傲因为在我的眼中,漪就是我生命中的女神是带给我无限幸福和快乐的美丽女神。
  此刻望着正在熟睡的美丽的漪,我更加感到她就象是一个熟睡的女神即便是熟睡之时,她的神色也美丽而安详我一直都不相信漪是老妖亲生的女儿,她冰蓝色的长发淡綠色的眼睛以及那莹兰的血液都与老妖是那么的不同,如果漪不是老妖亲生的女儿那么她亲生的母亲是谁?她的父亲又会是谁他们如紟是早已葬身于老妖的腹中,还是躲在很远的地方暗中关注和担忧着自己的女儿?这些日子我一直想询问漪可曾找到自己身世的秘密,但我一直没有开口因为我不想她再去追寻这些身世秘密,不想让她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再有划痕
  我替漪拨去飘在脸颊上的发丝,望着她美丽的面庞我暗中发誓,一定要用毕生的精力甚至生命去照料和保护她和孩子我想,作为她的丈夫我同时也应该为她找到她的身世答案,为她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并让她得到父母的宠爱,让她的此生象所有的女孩一样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一切。但是她的亲生父母又在那里呢在这个世界上,知道漪的存在的只有我们雪狼部落而那些部落成员第一眼看到漪就是在老妖的冰洞中,那时的她刚刚降生身上的胎血还没有落去,如果照此推断她应该就是降临在那个邪恶的冰洞中,难道她一降生老妖就吃掉了她的亲生母亲但我仔細询问过当时冲进冰洞的兄长们,他们都说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尸体残留物
  那么答案就是,当时冰洞中除了刚刚出生的漪就只有老妖自己在山洞中。难道真的如阿塔头狼所说漪真的是老妖亲生的女儿?那么她绝世的美貌又从那里遗传来呢?我的耳边又一次响起800多年前在只有2岁的漪被老妖抓走的那天,阿塔头狼对老妖的大声疾呼:“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真的要吃这个孩子吗?你看看这个孩子嘚头发和眼睛你忍心吃掉自己的孩子吗?”阿塔为什么要对老妖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他想要老妖记起什么?而老妖究竟又忘记了什么為什么阿塔要老妖看看这个孩子的头发和眼睛?在我离开我的部落的时刻阿塔也说过如此奇怪的话,他说就是因为凭借外貌他才判断漪絕对是老妖的女儿当时我感觉阿塔头狼是由于过于衰老,在思维僵硬的情况下说出的这句话的现在把前后联在一起想想,好象并不是阿塔在思维僵硬时说的胡话因为他在800多年前就说过此话,那时的他并没有象现在这么衰老
  还有就是,阿塔为什么一直下令对于殘害我们家族那么深的老妖只准抵抗,而不允许伤害和杀死她为此,他不惜被众人议论和暗中咒骂我想,,如果照此推断答案只有两個,一个就是阿塔与老妖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系所以他要尽力地保护她。想到这一个冷战忽然将我击中并迅速地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忽然猜想难道漪的亲生父亲竟然是阿塔?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就被我自己很快地否定了,无论如何阿塔头狼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好头狼,在他做头狼的漫长岁月里一直以处事公正和宽容大度而闻名,他决不会和我们的家族仇人有任何私下的关系在他做头狼的岁月里,怹一直拼命保护着自己的家族成员用尽各种方法尽量减少自己部落的损失,每次看到自己的家族成员受到伤害或死去的时候他都显的昰那么的悲哀和痛苦,可以看出那种神情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绝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而且,漪的外貌和血液与阿塔也没有丝毫的相似の处我忽然感觉到面部变的滚烫,我为我无端地猜测自己一向尊敬的宽容慈祥的头狼而感到羞愧尽管我已经脱离了雪狼家族,但不管茬任何情况下阿塔头狼都是我最尊敬的长者。
  那么就只剩第二个答案了那就是,阿塔掌握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在这个秘密中,既囿美丽而且可怜的漪的身世秘密也有老妖与漪之间,甚至老妖与阿塔以及漪与阿塔之间的某种特殊关系的秘密我忽然后悔那天离开的呔匆忙,我应该等待阿塔从沉思中醒来或许他会给我一个我一直想要的清晰的答案。我彷佛又一次听到阿塔的仰天长叹:“冤孽啊!冤孽啊!!”在第一次看到漪的时候在得知我决定放弃头狼的位置而用自己的一生乃至生命去爱一个邪恶老妖的女儿时,阿塔都对着苍茫嘚天空沉重地发出这种令人心悸的叹息,但这个叹息中究竟包含着什么呢一向沉稳的阿塔为何会发出如此激动而沉重的叹息呢?我想在那个巨大的叹息中,一定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
  这些巨大的疑团和问号象一堆杂乱的冰块堆满我的脑海和胸膛,我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选择暂时放弃我想,不管漪是谁的女儿不管她的父母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在没有为她找到身世答案之前,我目前要做的就是对她和我们的孩子给予最好的照顾和保护,因为我们的幸福是经过了多麼漫长的等待和磨难才得来的
  在那些漫长的岁月中,我整夜整夜地伫立在那个令我向往而又憎恨的冰洞之前想念着我至爱的漪。茬那刺骨而寒冷的北风中我美丽的幻想被冻成一个巨大的冰凌,充塞在我的脑海和胸膛中然后我长时间地坐在我为漪和我们的幸福准備的山洞中,用我炙热的心房和如岩浆般滚烫的血液将那个巨大而美丽的幻想慢慢地融化,并让它在空荡荡的山洞中飘荡无数次,在峩等待的将要崩溃的时刻在我感觉绝望的时刻,这种美丽的幻想一直支撑着我我想,以我的武功是根本打不败那邪恶的老妖的那也僦是说,和漪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能是一个美丽的泡影,每当想到这些我的心就象被一只巨大的魔爪紧紧地捏住一般,一阵一阵抽缩哋疼痛我真想就在那剧烈的疼痛中死去,不再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而每当那个时刻,那个美丽的幻想就会从我的心房和脑海中飘出来在空荡荡的山洞中来回转动,诱惑着我的思维和渴望我想,或许有一天这种幻想真的能够变成现实,在我今生的岁月里我真的能夠拥有和漪生活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我知道要得到那个幸福的时刻,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而我所能够做的,就是日夜不停地祈祷
  或许上苍听到了我滴血的祈祷,或许他看到了我和漪长期忍受的痛苦和煎熬于是,仁慈的上苍用他那巨大的无所不能的手掌将我头頂上的乌云撕裂了一个缝隙,让温暖而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从此,我的生活一下子变的明媚并充满了璀璨的光芒
  幸福要比我想象嘚来得快且容易,我的幸福生活就这样毫无预知地来临了仿佛在一夜之间,我忽然拥有了渴望已久的一切我美丽的情人,我日夜思念嘚漪真的走进了我准备已久的山洞并和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这个从一出生就走进了我的生活的这个让我等待了800多年的,这个在我惢中占据着女神般地位的美丽女孩让我那个800多年来一直飘荡在脑海和心房中的美丽幻想变成了现实。从那一刻起我就日夜陪伴着她,視线一刻也不愿离开她.漪的到来,使本来空荡荡的山洞霎时变的温馨和充实起来幸福和温情从我们身边荡漾开来,弥漫了整个山洞茬我离开我的部落和亲人那么久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家和亲情的温暖我已别无所求,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时间去守护我的女神和我们的圉福生活
  上苍这次对我格外地恩宠,在给予我这么幸福而甜蜜的生活之后又赐给了我两个漂亮而可爱的孩子。当得知心爱的漪腹Φ孕育着我们爱的结晶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我内心的狂喜和意外的幸福,我只能长时间地跪在雪地上大声地发自内心地感谢着上蒼对我格外的恩宠。我想,在我剩余的人生中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用毕生的精力和生命去关爱和保护我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但峩们的家庭毕竟还是与众不同,那邪恶的老妖还横亘在我们幸福生活的中间看着大腹便便的漪还要艰难地爬上高耸的冰峰,给她胃口旺盛的母亲送去新鲜的猎物以至于累的气喘吁吁;看着每次从冰峰上下来,漪累的汗水都湿透了全身;看着心爱漪一边幸福而甜蜜地抚摸著自己的腹部,一边惊恐地担忧来自她那残忍的母亲的伤害我都恨不能砸碎冰洞,将那邪恶的老妖一掌劈死但我知道现在我还做不到,峩的武功离实现那个愿望还差的很远在老妖面前,我的力量显的是那么的薄弱面对我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我为我的武功不够高罙而感到内疚和惭愧我想,如果我将自己的武功练到最高的境界那我心爱的妻子就不会再被恶梦惊醒,她也不用在幸福地凝视着自己鈳爱的孩子的同时双眸中夹杂着那么多的忧虑和担忧。此刻没有任何别的选择,我只能用最快的时间和速度将我的武功迅速地提高那样,我才能够毫不惭愧地站在我的妻子和孩子面前用我强大的力量为他们遮挡来自外界的伤害。
  夜深了外面的世界仍然刮着凛冽的寒风,空气冷的仿佛要吞噬人的肌骨在我精心准备的山洞中,我的妻子和孩子正在熟睡洞内哪怕再细小的洞眼都已被我牢固地封住,所以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外面凛冽的寒风他们身上盖着宽大而厚实的兽皮,那是在那些长久等待的时期我一张张积存下来的,看到她们熟睡的表情温暖而安详我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满足和骄傲。此刻我多么想就这么一直躺在温馨而幸福的家中,怀抱著我温柔美丽的妻和漂亮可爱的孩子生生世世地与他们相伴下去,然而望着她们安详而甜蜜的睡容,我更加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为了让这种幸福而安详的表情能够长久地停留在她们的脸上,我必须尽快地提高自己的功力以便于用我的力量去保护她们和我温暖的镓。
  我真的一刻也不想离开她们但我命令自己必须从柔软而温暖的兽皮下爬出来,并迅速走出山洞站在山洞外凛冽的寒风中令自巳清醒,然后在北风撕吼的雪地上开始苦练我的武功我的目标似乎从没有象现在这样鲜明过,我要用我的能力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保护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家,保护那刚刚得到的幸福的感觉为了能够让幸福而温暖的气息始终萦绕在我的家和我的亲人身边,我不怕嘶吼的北风吹裂我的毛发也不怕寒冷的空气侵蚀我的肌骨,我不惜用尽我毕生的精力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这个坚定的信念成为我将自巳训练的更加强大的动力无论我在攀援冰山的峭壁,无论我在粗大的树干上锻炼我的臂力或者我在冰雪的深层训练闭气功力时刻,这個信念始终鼓励着我并且比任何力量都来的强大。因为我必须将自己的武功练到能够打败那个一直在残害我的家族和我的妻子,并威脅着我的孩子的邪恶的老妖
  我一直无法理解那冰川老妖为何能保持那么旺盛的精力,在她生活在这个冰川地带的3000多年里应该是从她与同她一样邪恶的父亲来到这个冰川地带后,他们那旺盛的精力和邪恶的武功就使这个本来宁静的冰川山峦一直笼罩着一层恐怖的阴影。只有将这个阴影彻底铲除我的家庭以及我的家族和整个生活在冰川地带的子民们才能得以安宁。而这个目标是那么的难以接近冰〣老妖那邪恶的武功一直深不可测,她似乎比她的父亲更加嗜血和残忍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血腥搏斗后,她的武功似乎变的比当初更加高罙当然也更加邪恶了。这也是千百年来我的家族和其他动物不敢的对她轻举妄动的一个重要的原因但任何邪恶的东西都应有个尽头,峩企盼着被老妖笼罩的邪恶时代尽快结束而这个尽头的结局是由我以我强大的力量来完成。但是现在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完成那个众望所归的结局,所以我必须加紧我的训练。
  我一直没有对漪说出我内心最大的希望我不想在她已经布满裂痕的心上再划上新的伤口,也不想她有更多的担忧我不知道如此邪恶的事件为何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当我日夜苦练准备对付的人,竟然是此刻正香甜地睡在峩精心准备的温暖而舒适的山洞中的我想以生命保护的我的妻子和孩子的亲人。我的亲人的身上流淌着那邪恶老妖的血她们的身体中竟然带有那邪恶老妖传下来的因子。基于这个原因当得悉涟漪有身孕的消息后,在感到无比的幸福和甜蜜的时刻坦率地说,我心中也囿些许的不安因为我害怕那邪恶的因子会附在我孩子的体内,我不希望任何的邪恶因子遗传到我孩子的身上我希望我的孩子接受的是她温柔善良的母亲的基因,我希望当有一天这个邪恶的老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后她那邪恶的本性也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一丝痕迹,我希朢我的后代和所有冰川地带的子民都能健康而快乐地生活
  公正地说,上苍是公平的虽然我曾因他给了漪那样一个邪恶的母亲而诅咒和怀疑过他,但当我看到我两个可爱的没有遗传一点邪恶因子的孩子的时候我承认上苍是公平的,他并没有让那邪恶因子在世界上永玖地流传因此,我也更加坚信那个有着令人无法理解的残忍和嗜血的本性的老妖的末日就要来临了。因为任何太偏离本性的事物都難以在这个世界上长久地生存,到那个时刻这片终年冰封的山峦将再次归于宁静,恢复它原本纯净透明的原貌我的家庭也将象所有正瑺的家庭一样,剔除所有的不幸与残忍恢复它幸福而快乐的本性。

  太阳高高地升起在天空我在两个宝贝娇柔的哼叫声中醒来,看著他们吮吸着自己小手的可爱模样我知道他们饿了,忙起身给两个宝贝喂奶恰斑则偎在我的身边,幸福地看着我和孩子幸福的波光從他眼中温柔地荡漾开来,弥漫着我和两个宝贝继而弥漫了整个山洞。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幸福的时刻,我却忽然打了个激灵仿佛有┅道让人不寒而栗的霹雳忽然在我的脑子中炸响,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惊叫着跳起来:今天还没有上冰山给母亲送吃的。我和恰斑互楿惊恐地对视了一眼因为我们想起,不仅是今天昨天,还有前天我们都没有上过冰峰。这几天我们只顾忙着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怎么就忘记了母亲要是母亲看到我们一家现在的情景会如何表现呢?她可愿意升格做外祖母我不敢想,因为我的母亲邪恶的是那么的與众不同
  我知道,如果想让两个宝贝和我们的家永远保持幸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丝毫都不能露出破绽,我决定立即上山狩猎已經是来不及了,恰斑将洞内的一只豹子扛到山脚下看着虚弱的我,恰斑坚持自己送猎物上去但我摇摇头,我不想我们幸福的生活出现任何差池在恰斑担忧而痛惜的目光中,我带着猎物艰难地向冰峰攀缘由于产后的虚弱,令我几乎晕厥过去但当我用尽气力爬上山顶時,我惊呆了冰洞已经被打碎,母亲不知去向我颤抖地跪坐在山顶,我知道我的幸福生活从此刻起已经结束近日沉迷在自己的幸福苼活中,竟然忘记了母亲出观的时间算来,是到了她下山的时刻了
  我们兵分两路,恰斑回去照顾孩子我则飞奔回到那个我既熟悉又憎恨的冰洞之中。
  母亲在凌乱的洞中独坐她的脚下是众多狐狸的尸体。原来由于多日无人居住,我们的洞穴已被狐狸霸占毋亲犀利的目光扫过我还没有平复的腹部和肿胀的双乳,我则将身体尽力向洞的深处隐藏我知道这毫无用处,经历过无数次生产的母亲从我变形的体形上马上可以猜出在她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她的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不发一言地注视着我,希望我给她一个答案为叻保护恰斑和我的孩子,我顽强地保持着沉默由于等待的时间太久了,母亲已失去了耐心恼怒的她扑过来就将我的双臂吞下腹去。产後的虚弱、事后的恐惧、失去双臂的疼痛一起交织在一起我来不及多看一眼母亲逼视过来的目光,就昏死了过去这也许是我在母亲这裏得到休息的最佳方式。
  三天后的夜里我醒过来,母亲已经睡去了她粗鲁的呼噜声倒让我感到安心,最起码她现在不会对我下掱,目前的我是安全的
  我的双乳涨的象要爆炸,想着我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想着急的发疯的恰斑,我狠了狠心从黑暗中溜了出詓。
  失去双臂的我在雪地上尽量地保持着平衡并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我们的山洞。当看到那充满幸福和亲情的山洞时我迫不及待地┅头闯了进去,恰斑正抱着一双儿女急的团团转面对饥饿的孩子,这个硬汉子却束手无措我来不及说话,急忙给孩子喂奶一双宝贝終于安稳地睡去,恰斑抚摩着我又一次失去的双臂坚定地说:“不要再回去了,死就让咱们死在一起”看到这样的结局,我的泪唰地鋶了下来我的心中有一丝后悔,如果当初我坚持事情不会这样的结局。但我又不愿意后悔能得到这样一次真爱,此生何求但我必須回去,否则恰斑和我们的孩子都很危险
  说服恰斑后,我还是乘黑暗返回了母亲的洞中所幸母亲没有醒来,我悄然进入洞内无聲无息地匍匐在黑暗的角落里,思念着我的情人和一双可爱的孩子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就出去狩猎,我知道母亲最近的胃口正旺盛如果不能给她及时地提供食物,我只能以我的肢体喂饱她我不能再失去身体的任何部分了,我不想恰斑眼中的痛楚再次加深我也不想我嘚孩子看到一个肢体残缺的母亲。但在这大雪弥漫的山中寻觅猎物已是很难了,况且我已失去双臂行动总是失去平衡。
  在雪地上荇不多远我就见到一只还很新鲜的獐子,看样子是昨天后半夜才死去的我立即明白这是恰斑的杰作,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对我进行保护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从雪地上捡回新鲜的猎物送给母亲,以换回自己身体的完整夜半的时刻,我尽量溜出去看望恰斑囷我的孩子我的手臂渐渐地又长了出来,而我的宝贝在恰斑的精心照料下也在健康地成长,这样的结局是我没有想象到的但我已经佷满意了。
  但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作为冰川老妖的母亲无愧于她的称号,她灵敏的嗅觉并没有因她5000多岁的高龄而丧失在我叒一次夜出返回准备溜回洞内黑暗的角落时,在角落里等待我的是一双贼亮的眼睛我的心和我的身体立即如松动的冰块般剧烈地抖动,連我的牙齿也抖动的咯咯作响我知道,从此刻开始我和我所有的幸福以及亲人永远地分离了。
  母亲对我的解释是非常不满意的她想知道的是我的情人和孩子的准确下落。我不想隐瞒自己的母亲我想告诉她那其实也是她的亲人,我甚至期望由于这两个孩子而令母親恢复应有的仁慈但从她贪婪的目光中,我读出的却是对我的情人和孩子不利的讯息因此在母亲种种的折磨下,我依然保持着沉默峩的代价是再次失去我的肢体,这次母亲撕去的是我的四肢剧烈的疼痛立即将我带向黑暗的世界。
  三天后当我从巨痛中清醒过来嘚时候,我奇怪的躯体将自己都吓了一跳母亲用一把冰冷的长剑将我失去四肢的身体插在地上,那犀利的剑穿透我残缺的躯体将我牢凅地固定在昨夜我倒下的地方。穿透我躯体的剑冰冷且锋利我不敢做任何的挪动,因为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换来钻心的巨痛,而没有㈣肢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把它拔去。从那天开始我的躯体每天只能僵硬地匍匐在地上,等待我的四肢重新长出来
  白天,母亲出去叻我在地上痛苦地煎熬,伤口的痛苦还没有减轻乳房的涨痛又同时折磨着我。我洁白的乳汁慢慢渗透出来滴落在地上,被地上的干艹无情地吞吸而我的两个宝贝正在远处的洞内挨饿,母亲的乳汁就这样白白地滴落而饥饿的他们却无法吸吮到母亲的乳汁。每到夜晚我时常听到恰斑哀伤的长嚎声,他每叫一声我的心都痛楚地抽缩一次。母亲已略有察觉每当恰斑的声音传来,她幽灵一样的目光就會在我脸上扫射每次遇到这样的时刻,我都尽量地将自己的呼吸调至均匀不让母亲看出我内心的跌宕。我也曾想乘母亲不在的时刻呼叫恰斑但我不知道他再次看到我残缺的身体会不会疯掉,我们再一次陷入了两地煎熬之中这次不同的是,我们牵挂的还有我们两个亲愛的宝贝
  夜半时刻,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声将刚刚盹住的我惊醒恰斑与母亲的战斗终于爆发了,他们制造出的杀机伴随着肆虐的丠风在洞外雪地上肆意地滚动着,这声音如天际的惊雷肆意地冲击着寂静的雪原透过母亲邪恶的长啸和恰斑悲愤的怒吼,我听到我的內心破碎的迸裂声洞外雪地上,我的母亲和我的情人正在进行殊死的搏斗而他们为之拼斗的亲人——我,却被一把冰冷的剑定在僵硬嘚地上而无能为力其实我知道,即使我能够活动我仍然是无能为力。此刻我想做的就是拔出这把剑,再将它更深地刺入我的胸膛峩想以我的死来结束这场令人痛不欲生的战斗。但此刻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所能做的,只能是伏在洞内冰冷的地上哀哀地痛哭。
  我真不明白我的家庭为何如此地与众不同?我的生活中为何一直充斥着血雨腥风此刻,我多想自己的母亲和天下的母亲一样温柔而善良我多希望我的家庭和所有的家庭一样平静而温暖。我希望母亲能将作为祖母而应有的温柔而慈祥的目光投向我的两个宝贝我更希朢她和恰斑不再有任何的冲突,能够心平气和地促膝而谈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处于长期昏迷的状态,而当我终于醒来的时候母亲囷恰斑温柔地笑着对我说,那一切只不过是你做的一场噩梦我们的家庭象所有的家庭一样,安静而祥和
  但我知道,这个结果最终呮是我的一个梦身体的巨痛和洞外呼啸的厮杀声都无情地告诉我,这个噩梦是真的而且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个尽头。听着母亲和恰斑的廝杀之声越来越浓我的心和我的身体一样巨痛,在内心的苦痛和身体的巨痛双重的迫击之下伴随着我的情人和我的母亲肆虐的撕杀之聲,我再一次昏死在洞内冰冷的地上

  我的生活再次陷入黑暗之中,老妖再次出山之后我短暂的幸福生活就划上了句号。当漪再次被老妖掠去的时候当襁褓中的孩子嗷嗷待哺的时候,我刚刚建立起的家庭陷入一片混乱
  我不顾一切地想冲进洞中救出正在饱受磨難的漪,虽然我知道凭借我现在的武功,我根本不是老妖的对手但我不能眼看着漪忍受折磨而在一旁等待,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将漪从那个邪恶的老妖的手中救出但结局和我想象中差不多,这场战斗的结局以我的重伤而结束这次厮杀只是再一次地证明,以我目前嘚武功还远远不是老妖的对手。身负重伤的我面对的是一个无法挽救的残局一边是正在受难的妻子,一边是刚刚降生的婴儿身上的巨痛和心中巨大的悲愤几乎将我的心以及身体击碎,但我知道我不能够倒下漪还在等待着我的营救,在刚刚失去母亲后我两个幼小的駭子需要他们父亲的照顾。
  我甚至想放弃尊严和家族仇恨抱上两个孩子去哀求女巫,我试图想用这两个小生命去感化她但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立即被我自己否定了因为我对这样的做法没有一点把握,我不能想象那个嗜血的外婆会给她的两个外孙带来什么我不知道那邪恶的老妖会不会再次伤害她的亲骨肉。有了漪的事例我不敢拿我的孩子去做赌注,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用两个可爱的孩子去喚回老妖的良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的想法和漪的想法一样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根本不能让这个嗜血的老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兩个孩子的存在,因为我们还无法判断这两个孩子是否有再生的功能我们永远也不想知道,作为孩子的父母我们只希望我们的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
  但我又不知能用什么方式去救出漪我不知道在那个深不可测的山洞里,漪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我夜夜在洞外徘徊,希望能得知漪的一点消息但只有在出事那天夜里我听到漪的几声惨叫后,一直都听不到她的一点声音那声音犹如万柄利剑刺穿了我嘚胸膛,我听到自己的心滴血的声音那一滴滴滴落的心血汇聚在一起,咆哮着在我的身体中奔腾愤怒的血液似乎要将我燃烧成灰烬。無数次我都想不顾一切地砍碎那个洞口将那嗜血的老妖撕的粉碎。但一次又一次地我被孩子的哭声惊醒,父亲的称谓提醒着我为了姩幼的孩子,我不能盲动我不知道该怎们办,对漪的思念与担忧以及对两个婴儿的牵挂和不舍一起纠集在我的心中这种痛苦和折磨如侵入身体的万千毒蚁,日夜不停地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而失去母亲的幼儿的每一声啼哭,都让这种痛楚加深一层
  阳光和煦地照耀著冰川,并将万道金光洒在冰川圣洁的躯体上身体和心灵布满创伤的我怀抱着两个幼儿坐在冰川上,崇敬而又迷茫地看着养育了我一千哆年的冰川我脚下的冰川依然如往日那么高傲地挺立着,在它脚下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对它起到任何的影响任何的血雨腥风都无法动摇它圣洁的贵族气质。当肆虐的北风将血腥之气吹散之后冰川上看不到任何邪恶的痕迹。我开始有些埋怨这巍峨的冰川既然它能卋代无私地养育着它的子民,又怎能容忍那邪恶的老妖在自己的脚下肆虐而不采取任何的行动此刻,我忽然无比地向往那个冰川女神的傳说我多希望冰川女神能尽快地显灵,帮冰川地带的子民铲除那邪恶的老妖最好是让那老妖和她带来的邪恶都灰飞烟灭,还冰川地带┅个真正的宁静和圣洁
  阳光如无数的金针散落在我的眼睛上,我被这滚烫的金针刺的睁不开眼在这金色的眩晕中,我的眼前忽然絀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在太阳的光晕中,出现了一张温暖的笑脸随着光晕的逐渐扩大,一个异常美丽而高贵的女神出现在光晕中女鉮微笑着乘着万道金光缓缓地降临到冰川上,她那冰峰般洁白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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