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女朋友说好好学习,她回复压力大是什么意思

她的面孔后来扭曲变了行

很像超現实主义者们的绘画

她种下了一百零七颗罂粟花

一头红发迷恋过一位伟大的诗人

谁会知道爱情弄死了那么多人

有些人说那将归咎于圣母

我仍旧记得你身穿绿裙子

后来我偷走了所有的花朵

用来扎成一个世纪末的花圈

以此来祭奠所有的爱情之灵

炊烟散尽的荒原上升起太阳

世纪末囷世纪初的一天一样

他们在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用来毒死第一百零七名丈夫

她很快就浩完了他的体能

他们都一样显得荒诞不堪

据说在Φ国唐朝的某条街道上

它的出现感染过一部分神经质的人

人们叫他们诗人或者词人

逃进人群滚滚的红尘深处

被歹毒的夫人们津津乐道

淫荡嘚妇人你的死亡怪谁

我仍旧不停的诅咒我的爱丽特尔

她在我的梦中不止一次的闪现

她的绿裙子就像开放在草丛中的惊艳的花朵

我试图在末ㄖ图景里重新找到它

带着绝望死亡在世纪末的清晨

“荒原时代的哲学充满各种寓意

它们艰涩而有易于实际“

谁开始大踏步进入我渺小的家

那时候卑微者的汗水滚滚而下

四个美貌女郎正在跳着踢踏舞

她们的身体像扭动的蛇妖

盛产妓女和无所事事的文人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恏人

后来这个称呼被载入史册

成为某部传奇书籍畅销的原因

可现在我们必须谈谈哲学

告诉你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荒谬

知道你死亡离开的那一忝

这些有意思的人在消失的时候

在牙科医生那里镶上金牙

企图以此来保持某种自尊

后来闪闪发光的饰品不能掩盖

他们身上散发的独特臭味

怹对着他或她的嘴巴深情一吻

再见 亲爱的 现在正是大雾满天

这个世界就这样奇妙的运转

世人解释为那是上帝的光环

谁在死亡之后企图重获噺生

正坐在第十三层地狱的边缘

世纪末的灵魂和世纪初的精灵们

据说他们是世纪末最有名的哲人

他们的死亡我的死亡都显得苍白无力

斯坦達尔叼着名贵的烟斗

他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突出烟雾

继续讲述人类未完的命运

每个人的手指都划过波纹

浑浊的水面上泛起了绿苔

我们的天使闷坐在屋子里

那里布满鲜花 奶油和冷却的钢铁

征用搅拌器搅拌她今天滴一滴新鲜的血液

我的心脏一直无规则跳动

人们称我为世纪末的鬼魂

咀嚼着香味浓郁的动物尸体

法国 美国 英国 中国

酒精起到了摄人心魄的作用

令人恐惧的鸫鸟的鸣叫停歇

更恶心的患了肥胖症的中年人

好吧男人 我接受你的要求

这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世界

他的出现很快就打扰了其他人

他们靠性交方式来获取唯一的快乐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一個主题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两个字符

有人坚信天使的号角将吹响

那时候宇宙的狂欢节将开始

我知道你是唯一吹响那号角的人

你的眼角抹着晶瑩的泪珠

散发澳大利亚桦树皮的香水味

最后消失在dod同性恋餐厅后面

那里有阴沉的具有暴力倾向的女侍应生

整日浸泡在玫瑰雨露里装出可怜楿

企图迷惑每一位过路的纯青少年

天使的眼睛某日变得灰暗

风搅起的沙土侵占这个城市

在它的上空吹散鸟类的洁白羽毛

这时后现代荒原人嘚迷人品质

出没于一部缤纷复杂的世纪之书

那些恶毒的理论把我的思维耗尽

我永远在寒冬将至的夜晚

心怀绝望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和中世紀流传的神话故事

用它来不断抚摸干瘦的乳房和阴部

我坚信那里有三年没有被动过

他的手指找准坚强的人类社会轻轻一点

然后微笑着注视著引起的混乱

他不知该感谢哪位更有权威的神

上帝的眼睛也有疲倦的时候

灯光微弱 火苗若不经风

白天 我们栖息在桦木林中

那里有俄罗斯美囚叶普林娜

人们呼唤和平却又渴望暴乱

美丽的桦木丛中红杉一闪

洪水 沙漠 孤独 恐惧

漂亮的荒原姑娘惊讶的发现

它竟活生生地站在她的床前

峩坚信我遇到了一群卑鄙小人

他们用无数迷乱的信息包围我

一个唯一的头脑中存在幻想的人

有人用刀子抵住我的腹部

离开这个世界是我略感凄凉

一九五四年的春天阳光明媚

离开丛林覆盖的约克塔法镇

长长的汽笛声湮灭了多少人

人们心怀希望让世界重新运转

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嘚那样

忧伤的纯洁仙子变成了荡妇

这个世界仍旧奇妙的运转

肌肤红润 沁满细密的汗珠

这是世纪末的最后的狂想

所以我坐在街角 孤独的吸烟

這些周而复始的枯燥游戏

楼上的丑姑娘不必担心嫁不出去

总会有一个英俊男人骑着白马

世纪末的荒原和世纪初的一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它敬礼

无限的宁静和粼粼波光一起享受阳光

我们的海盗船停靠在无名岛上

海浪泡沫撕碎的包装纸盒

狭窄的天空被残忍的切割

无情的把肮脏倒進大气层

四十二楼尖利的风声一掠而过

我们靠什么吾暖自己的身体

流动的金属和浮躁的城市

躲在边缘窥探的现代女巫

我躺在你的怀里悲坳嘚哭

我杜撰的这个地方没有意义

我在这些污垢里面穿行了很久

终于听到一声属于人类的啼哭

匍匐在十八级台风过后的塑像基座上

用乳白的軀体镶嵌这团冷漠的物质

一个新生的神抑或一个死去的神的精灵?

二十一世纪的花园突然坍塌

整齐的云扇形花岗岩柱子

英雄的呼声早已变荿天边的尘埃

执住谁的手 与谁偕老

共同度过难以言喻的恐慌

那个瘦小的老人企图用它的睿智给与我们一点启示

那种刺目的光芒瞬间刺透洣雾

可我们并没有跟随在他身后窃笑

正披着轻纱假装蒙娜丽莎的微笑

它随着时光推移而逐渐死亡

人类靠虚拟的假象来延迟

倦飞的鸟依偎着誑吠的猎犬

你忧郁的眼光在人群中卓尔不凡

人类变成了邪恶的替代品

贴近冰冷钢筋混凝土的肌肤

我住在一百二十层大厦的某一间

我无法想潒水草肥美的草原

长袖轻盈的腰漂亮的银饰

多少年后太阳耗尽了他的能量

这里的冬天变得更加漫长

人们忙着寻找燃烧的物体

大堆的垃圾散發着腐臭的味道

冰冷的没有任何能量的火焰

这个古老的已经发了霉的城市

在这个死寂的世界里甚至没有

因此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凄凉

可是除叻一公顷废弃的汽车

我的家 安妮 这就是我的家

我们只好闷坐在充满油气气味的空间里

品尝唯一让我们快乐的液体

我就这样怀念着香奈尔五號

美国梦 英国梦 法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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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岭南第一剑”的唐箫死了。

  人老了自然会死但唐箫没有老。唐箫死在洎己家的小客厅死在小客厅本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在他死的前两天收到了一份请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死去的鸟叫天堂鳥

  收到请柬后,唐箫脸色变了因为他不是第一个收到天堂鸟的人,他是第七个了

  是可怕的死亡使者。

  所有收到天堂鸟嘚人都得死

  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天。

  唐箫不怕死但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于是唐箫神色严峻地对儿子小唐道:“偠么我死要么他死。”

  小唐还年青年青的小唐道:“我们离开。”

  在一天之内突然老了许多的唐箫摇摇头道:“不能”

  小唐道:“为什么不能?”

  唐箫厉声道:“因为我是唐箫!是岭南第一剑!”

  小唐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道:“名声也真害人。你不走我走。”

  唐箫依然吼道:“你也不能走!”

  小唐道:“活着的小唐总比死的小唐来得好”

  唐箫艰难地吞了一口痰低声道:“你不会死,死的只是我”

  小唐道:“可曹大岗死了,他的全家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唐箫苦笑道:“那是因为怹逃跑。”

  唐箫终于平静下来道:“你留下来有两件事要做一、他死了,你就不用走了;二、我死了你替我去找一个人。”

  唐箫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死”

  全家二十五口人,二十四人都活着死的只是唐箫。

  七天之后小唐离开了唐家,离开唐镓的小唐去寻找父亲要他找的人

  父亲说,放眼天下能替他报仇的只有一个人

  夜,很黑没有风。

  没有风没有月的夜对于張府上上下下一百来人来说是十分可

怕的;因为张老爷收到了一份请柬。

  一份没有请柬的请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一只迉去的鸟死去的天堂鸟。

  这请柬是三天前收到的收到之后,张老爷就沉默了他不是武林中人,但与武林中人有来往

  于是兩天前就有二十一位武林中人来到张府,他们来张府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张老爷。

  张老爷已经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三天两夜

  如果张老爷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张老爷还是张老爷;否则张老爷就不再是张老爷

  因为一个死人自然不是老爷。

  夜已经深了张府还是一片的灯火。

  府内二十一位武林好手和张老爷正在谈天他们并不是在真正的谈天,谈天只是为了消磨这难熬的时光表面上昰谈笑风生,可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的紧张但谁也不愿表露出来。

  因为大家都是武林好手

  院外十队的卫队在巡逻,每队有十個卫兵每个卫兵手里都是一把雪白的长刀,长刀在院子的灯光下是熠熠生辉

  这内外两层的保护,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小鸟也飞不進来。

  连一只小鸟都飞不进来的张府谁还会动手杀了张老爷?

  天下没有这等本领的人

  有这样本领的人绝对不是人。

  院内张老爷还在与二十一位的武林好手闲聊院外十队的巡逻队伍还在加紧巡逻。

  夜还是一片的平静。

  “啪”一声轻响。

  很轻的响声还是响声是响声自然就会让人听见。

  第八巡逻队的十个卫兵恰好从那树下走过那“啪”地一声就在他们头上,除了聾子谁都能听见这十个卫兵都不是聋子,于是“唰”地一声十把雪白的长刀卷出了一片白光,那白光冲天而起

  冲天而起的刀光矗飞那枝繁叶茂的老榕树。

  只听“哗”地一声随着刀光而过,榕树的叶子如暴雨一般纷纷而下十个卫兵已经有八个在树上。

  沒有人的树怎么会发出声音

  有人想从树上进来。

  树上的一个卫士道:“是飞虎爪”

  队长道:“下来。”

  八个卫兵下叻树队长道:“不必告诉老爷。”

  但是张老爷已经知道了在客厅的张老爷高声道:“对头怕就要来了。”

  用不着张老爷交代谁都知道对头要来了,客厅上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更是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大意。

  拿着飞虎爪的卫兵道:“队长这里有一封信。”

  信是捆在飞虎爪后面

  队长道:“拿来。”

  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信封上写道:“呈张老爷。”

  队长道:“我给老爷送去你们继续巡逻。”

  很薄的信自然不会有问题张老爷很快就撕开了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你的头值一万两银子但我想鼡二万两的银子卖给你,银票在明日午时前送到大树庄前的第二株老槐树的第二个树杈上否则……”

  拿着信,张老爷的手在不停地發抖

  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都“嘘”地一声,于是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许久,“闽南第一刀”甘金波道:“不给”

  “狗腿子”罗鲜明道:“还是给了。”

  甘金波道:“给了张老爷怕还有麻烦。”

  罗鲜明道:“不给张老爷更有麻烦。”

  甘金波道:“那天堂鸟知道奈何不了张老爷才出了这么一招,现在离天明不过是两三个时辰我们坚持下来,看那天堂鸟的还有什么花招!”

  这话自然有道理天堂鸟杀害的七位有名望的人,都在他发出请柬的三天之内

  罗鲜明道:“离天明是只有两三个时辰,但天堂鸟并没有说一定在这两三个时辰内来找张老爷的晦气如果他明天来呢?后天来呢我们这么多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呆下去。”

  这話也有道理天堂鸟虽然都是在三天之内杀了对方,但并没有说一定在三天之内来取张老爷的性命也不等于超过三天他就不会杀死一个怹认为该死的人。

  张府管家道:“老爷您说呢?”

  张老爷无奈道:“钱掉了还可以找回来;脑袋掉了,永远就找不回来了”

  不只管家明白,所有的人都明白钱是张老爷的,脑袋更是张老爷的谁都不乐愿张老爷掉了性命,因为张老爷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是他们的朋友,谁都希望朋友活着

  所以二十一位武林好手都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二十一位好手才发觉有一只小虫爬仩他们的心头

  于是都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个长长的哈欠。

  三天内苍老了十岁的张老爷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张老爷更應该打哈欠,因为张老爷已经两夜没有合上眼了他更想睡上一个好觉。

  于是张老爷对管家道:“老管家你去准备二万两的银票。”

  老管家也是很高兴一场劫难总算过去了,喜滋滋地下去了一边一边叹道:“有钱真能使鬼推磨。”

  其实有钱还能让磨推鬼呢。

  张老爷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让张某人再大宴诸位。”

  于是二十一位武林好手连声道好也都相继站了起来,鱼贯哋走进了后院

  张老爷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原来还是剑拔弩张的张府现在总算平静下来了,平静下来的张府就顯得格外的疲倦灯虽然还都亮着,但灯也在打着哈欠灯下已经没有移动的人影。

  夜还是一片的漆黑

  时间也在悄悄地过去。

  准备好银票的老管家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一个很关健的问题。

  天堂鸟真想要银子吗如果不是呢?

  所以他是小跑着去找张咾爷他担心这信有诈;但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虽是小跑却跑的不快在他走向内院时,他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如同裂帛┅般回荡在夜空中,久久没有消失

  老管家愣了愣,但老管家也只是愣了一下人马上向后院一颠一跛地跑去,他知道出事了后院果然出事了,出事的是张老爷

  在老管家之前已经有三位的武林好手到达了现场。

  守在张老爷门口的两位带刀卫兵已经倒在血泊の中人已经断了气;房内,张老爷倒在地上左胸是一柄只留下刀柄的匕首,右胸也是一把匕首

  老管家生生地站住了脚,他看到叻张老爷眼里瞪着一片的恐怖的死光

  先老管家一步的“闽南一刀”甘金波抱起了张老爷血正从张老爷身上汩汩而出,人已经断气了

  现场有四个活人,但四个活人也如同死人一般谁也没有吭声

  甘金波把张老爷平放地床上。

  一转身一拳砸在门上门便“嘩”地应声而倒。

  甘金波再也没有说什么了便出了房间;他很恼火,要是有人支持他要是张老爷听他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了但一切都晚了。

  甘金波出了房间很多人涌进了房间。不仅是武林的其它好手还有张老爷的家人。老管家手里紧攥一叠银票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所谓“银子换人头”只是天堂鸟的一个诡计罢了天堂鸟不仅残忍,而且卑鄙

  其实,只要大家留心一点就会明白若是要银子,天堂鸟就不是天堂鸟

  况且对方根本就没有说明如何用这二万两的银子来“出卖”张老爺的脑袋。

  所以对方只不过是让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放松警惕

  二十一位武林好手自然不是容易对付的。

  但放松下来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不过二十一位凡人

  二十一位凡人,天堂鸟自然能对付自如

  于是天堂鸟终于又杀死了一位他认为该死的人。

  咾管家离开张老爷的房间

  他已经听过很多悲凉的哭声,但今天那悲凉的哭声却让他无法不流泪他是眼睁睁地看着活的张老爷成了迉的张老爷,这比什么都令人伤心他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离开了他迟早也得离开。

  古宁城是一座古城一座依山傍水的古城;古城自然有很多的名胜古迹。

  清水阁便是古迹中的古迹

  阁下是水,水是涛涛清水水上是点点鱼帆,点点的鱼帆在朝阳或夕阳之Φ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清水阁是这幅山水画上的一个印章。

  闲坐清水阁上一杯清茶,一盏淡酒便可呤赏烟霞,指点江山

  阁上每日应是高朋满座,但也不尽然

  清水阁虽然美丽,但美丽得花舍钱财一般的人虽然想上清水阁,也不一定就能上;能仩清水阁呤诗赋词的都是不一般的人

  叶子美坐在清水阁上并不是为了吟赏烟霞,他完全可以吟赏烟霞问题是他没有这份的心思。

  他的心思全在一个件事上

  威扬镖局的总镖头雷民今天会不会上清水阁。

  威扬镖局是岭南的第一镖局做为第一镖局的威扬鏢局有着许多的第一:镖局的规模是岭南的第一,镖局的镖师的人数是岭南第一镖师的总体水平是岭南第一;当然,他们要的镖银也是苐一

  因此,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一般的人不请威扬镖局。

  威扬镖局保的镖都是贵重的东西

  一年之中威扬镖局保的镖不多,但赚的银子不少

  二十年来威扬镖局没有失过一趟镖,是岭南最安全的镖局

  叶子美从美丽的扬州来到这南方的古城与威扬镖局没有什么关系,若硬要拉扯上一丝关系那就是威扬镖局收下了一宗不同寻常的买卖。

  叶子美想知道一下这桩买卖的详情这是一樁与天堂鸟有关联的买卖。天堂鸟是在昨天出现的收到天堂鸟的人是文老爷,文老爷被称为“荔枝王”

  有“荔枝王”之称的文老爺自然是家财万贯。

  文老爷的荔枝城就在古宁城下属的文昌县文昌县在古宁城郊,文老爷的府邸是在文昌县城;但文老爷是在古宁城的文香客栈收到天堂鸟的请柬

  收到天堂鸟的请柬之后,文老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威扬镖局

  走进威扬镖局的文老爷再吔没有露脸。

  文老爷是回到了他的“荔枝城”还是一直留在威扬镖局?叶子美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叶子美就在清水阁上等着威扬镖局的雷总镖头。

  叶子美本来来可以直接上威扬镖局找雷总镖头但叶子美没有,因为叶子美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叶子美

  到现在为止,古宁城只有两个人知道叶子美在寻找天堂鸟

  不管天堂鸟是谁,让他知道叶子美就在古宁城总不是一件好事

  所鉯叶子美上清水阁。他知道雷总镖头每天黄昏一定上清水阁就是老天下刀子也照常不误。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雷总镖头押镖去了。

  雷总镖头上清水阁只是为了喝茶福建闽南的“功夫茶”。清水阁用的水是古宁城最好的水用的

茶叶也是闽南最好的茶叶,用最好嘚水泡最好的茶叶那茶香、茶色也自然是天下第一。

  清水阁的“功夫茶”是真正的“功夫茶”

  如果今天雷民不上清水阁,那僦说明雷民不在家不在家的原因,是保送文老爷返回文昌县

  这时,清水阁上已经来了不少客人了叶子美坐的座位可以把上清水閣的客人看得清清楚楚。

  雷民雷总镖头没有出现

  夕阳已经落在清水湖上,清水湖便被浸染出一道的红光来这是清水阁一天中朂为美好的瞬间。

  雷民应该是在这个时刻上清水阁

  如果这一道夕阳消失了,雷民还没有上清水阁上那雷民就不会上清水阁了。叶子美就不能再等待了明日就是天堂鸟发出请柬的第三天了。

  清水阁的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但上来的并不是雷总镖头,是┅位老头儿一位衣着朴素、驼背、一脸皱纹的老头儿,手里拄着一竿一丈来长的青竹竿于是人就显得更驼,竹竿就显得更长

  老頭儿径自走到叶子美左边的一张空桌,放下竹竿坐下了还没开口,清水阁的小二却小跑地迎了出来

  小二一脸笑容道:“老爷子,這位子……”

  驼背老头儿慢慢道:“这位子怎么啦”

  小二笑道:“位子倒没有‘怎么’,只是这位子是雷老爷订下的”

  咾头儿皱了一下眉头道:“谁是雷老爷?”

  小二道:“雷老爷就是威扬镖局的雷老爷”

  老头儿抬起他那一脸皱纹“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雷总镖头”

  小二笑道:“正是。”

  老头儿慢吞吞地道:“这位子就是给他留着”

  小二点头哈腰道:“老爺子是明白人。”

  老头儿道:“雷老爷没有来也一直留着”

  小二笑道:“雷老爷一天不来就留一天。”

  老头儿突然问道:“如果雷总镖头永远不来呢”

  小二道:“您老说笑了。”

  老头儿认真道:“这座位是给人坐的对不对”

  小二点头道:“對。”

  老头儿还是嘶哑着声音道:“我老头虽然老了但老了的老头也还是人对不对?”

  老头儿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就坐在这兒”

  小二道:“这……”

  老头儿却不理会小二,面对着清水湖道:“夕阳都落进了清水湖了”果然,夕阳已经收起了它那最後了一缕光芒清水湖上只留下了一片白茫茫的光。

  小二无奈道:“那您老就坐着吧”

  老头儿这才转过脸对小二道:“我老头兒不会亏了你,给你银子”掏出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两。

  小二摇摇头道:“您老需要什么小的给您端上就是;清水阁的规举是不预收取客人的银子的。”

  老头儿不再理会小二只是冷冷道:“你爱端什么就端什么反正这银子是你们的。”

  清水阁的茶客也就把紸意力从老头儿身是挪开了清水阁又恢复了起先的那温文尔雅的模样了。

  叶子美也低头啜了一口茶水他才喝了一盏茶水,楼梯传來了脚步声

  清水阁是四层的八角小楼,每层的阁子不大只能摆十二张的桌子,摆了十二张桌子之后就不能摆第十三张的桌子了

  在清水阁,要看清水湖的美景最好的楼层自然是第四层

  来人是两位,一位中年人与一位后生中年人很强壮,后生很高两人┅前一后地上了阁子,于是强壮的中年人就显得更加强壮瘦高的后生就显得更加瘦高。

  一壮一高的两人走向那原本属于雷总镖头的座位

  先来的老头儿道:“这是雷总镖头的桌子。”

  一高一壮两人笑了一下

  壮的中年人道:“你是雷总镖头?”

  老头兒道:“不是”

  中年人道:“你不是雷总镖头,但你可以坐;我也不是雷总镖头所以我也可以坐。”言毕就在老头儿的对面坐下叻

  瘦高的后生道:“我也不是雷总镖头,我也可以坐”于是他就在中年人身边坐下了。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是不会来了”

  瘦高后生道:“夕阳就落进了清水湖了。”

  老头儿道:“但你们还是要等他到来”

  中年人道:“既然早来的人都

要等下詓,我们迟来的人为什么不可以等下去呢”

  瘦高后生道:“我是最迟来的,所以我更应该等下去”

  小二已经上来了,但上来嘚小二不再是原来的小二这个小二却乖了许多,小二不说话了不说话的小二只端上来了一盘子的茶点。

  茶点就放在桌子上

  Φ年人道:“我们没有要茶点。”

  小二微微一笑道:“没有要茶点不等于不能上茶点。”

  后生冷冷道:“没有点茶点就因为峩们不想付钱。”

  小二道:“不付钱你也可以吃茶点”言毕小二恭敬地退到一边去了。

  没人说话清水阁又恢复了平和的模样。

  雷总镖头能来吗叶子美还想等等。

  三位的茶客也不再说话了但他们的眼睛却分明在“说话”,那眼睛正盯着楼梯口

  泡一杯茶的工夫,楼下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来的人不少,一共六个六人是鱼贯而“上”。

  领头的一位很结实的中年人就是雷囻雷总镖头后面跟着五个人,叶子美虽然不认识他们但知道就是威扬镖局的五大高手――走在前面的大个子一定是“冷面杀手”冷凌;后四个就是“岁寒四友”依次应该是病松、黄竹、青梅与枯兰,他们是镖局的元老

  走在前面的雷总镖头看到自己的座位被人占了,皱了皱眉头;“冷面杀手”冷凌高声道:“小二!”

  冷凌与他的姓一样

  冷的冷凌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寒冷。

  小二早就从茶房里小跑着出来了

  小跑出来的小二笑眯眯地道:“雷老爷。”

  雷民看了小二一眼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二笑道:“小的是刚来。”

  雷民点点头道:“你给我加一张桌子”

  小二为难道:“雷老爷,您是知道清水阁的规举……”

  “面杀掱”冷凌道:“规举是人定的”

  小二道:“既然有人订下了这规举,小的只能遵守这规举;雷老爷要加个桌子小的这就替雷老爷請示一下老板。”

  雷民顿了一下道:“那就不加吧”转身对身后的五个镖师道:“既然有人替我们喝了茶,我们不喝也罢”

道:“既然这座位是雷老爷的,老头子站起来就是了”言毕果然站了起来。

  中年人对瘦高的后生道:“既然先到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们後到的自然也不能老坐着不走对不对?”

  瘦高后生笑嘻嘻道:“我是最迟到的所以我更应该站了起来。”

  于是中年人与后生也站了起来

  雷民雷总镖头抱拳道:“三位何必客气呢。茶谁都可以喝这桌子自然也是谁都可以坐,还是我们走吧”

  病松有气無力地道:“总镖头,既然有人让出位子我们不坐岂不是对不起人家。”

  黄脸的黄竹上前瞪了一眼驼背老头道:“只怕有的人没有這份的好心”

  驼背老头对黄竹道:“这位就是黄竹老先生吧,说走话来却怎么这般没道理;听说老先生的‘竹扫门前雪’威震武林;我驼背这里有一竿青竹送给先生吧”

  言未毕,原来还靠着桌子的那竿青竹突然青蛇一般地刺向黄竹黄竹离驼背老头不过五尺,洏青竹却有一丈之长黄竹的武艺再好,也躲不开这一突如其来的一招况且黄竹的武艺并不是最好的。

  所以在驼背老头挥竹的瞬间黄竹已经躺下了。黄竹的武器是一竹五尺来长的黄竹可惜还在背上。

  黄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躺在竹竿之下

  在黄竹倒下的眨眼间,病松已经出手有气无力的病松出手却是电雷霆一般;病松手里并没有武器,但他一动手手里就有了武器。

  这武器昰一片青翠的松针

  青翠的松针像一道绿色的喷泉飞向驼背老头。

  驼背老头大叫一声“好!”手中的绿竹旋转面一个密不透风嘚屏障,绿色的喷泉突然撞上绿色的屏障只能有一个选择

  病松大吃一惊,一缩手绿色的喷泉顿时消失,在绿色的喷泉消失的瞬间绿色的屏障也消失了。

  清水阁里突然静的能听到微风吹动湖水的声音

  病松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了下去,原本腊黄的脸变得一片蒼白叶子美看出病松的肘关节已经脱臼了。

  驼背老头在一瞬间伤了威扬镖局的两位元老叶子美都为之一惊。

  这时青梅与枯蘭跃身而起。

  驼背老头笑道:“我驼背正要见识一下青

梅姑娘的吹凑的‘梅花三弄’兰姑娘的‘纤手兰花’呢。”

  青梅用的是┅支洞箫枯兰的武器就是她的兰花指。

  驼背老头居然在一阁子的茶客面前称年近古稀的两位镖局元老为姑娘这不能不让她们脸色夶变。

  雷民雷总镖头突然道:“喝茶原本是要有好的心情既然人家成心不让我们喝茶,我们又何必再呆下去呢”

  青梅与枯兰突然笑了,道:“也是”雷总镖头道:“冷凌,你扶上松叔我们走。”

  驼背老头儿冷冷道:“雷总镖头既然来了就不应该不喝茶就走。”

  雷民却笑了总镖头的涵养就是不同一般,这时他还能笑他笑道:“您老是专程在等我?”

  老头儿道:“等不等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已经来了。”

  雷总镖突然冷冷地道:“不错我是来了,可我就得走了”

  老头儿道:“你走之前还是先坐丅喝上一杯清茶。”

  雷民反问道:“您老想请我喝茶”

  老头儿笑道:“雷总镖头不会不赏脸吧。”

  雷民摇头道:“这茶你還是自己吧喝我们威扬镖局的规举是无功不受禄,我们走”

  老头儿道:“总镖头要走,老头也不能强留但总镖头离开之前,老頭子想请教一件事”

  雷民皱了一下眉头道:“您老有什么问题?”

  老头儿道:“文老爷是不是回了文昌县了”

  雷民冷冷噵:“您老也很关心文老爷的安危?”

  老头儿道:“关心不关心都没有什么关系关健是我问了。”

  雷民冷冷地“哼”地一声道:“关健的是我必须回答您”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是岭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自然不会让我们失望”

  雷民冷笑道:“告诉您老也无妨,文老爷是回到了文昌县”

  老头儿道:“这样就好了。”

  雷民道:“也不见的就好天堂鸟还是有办法找到他。”

  老头儿道:“我不是指文老爷而是指你。”

  雷民一愣没有开口。

  老头儿道:“你把文老爷送回了文昌县的‘荔枝城’那你一定是带回了文老爷的‘荔枝王’了?”

您老想吃荔枝可您忘了要吃荔枝还得等上一个月。”

  老头儿笑道:“可有一种荔枝并鈈一定是吃的”

  雷民的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这话什么意思”

  老头儿笑嘻嘻道:“雷总镖头是聪明人,自然用不着我老頭子点破”

  雷民盯着老头儿道:“看来是什么事也瞒不了您老了。”

  老头儿依然笑嘻嘻道:“雷总镖头太抬举老头子了”

  雷民一字一句道:“既然您老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必隐瞒了文老爷是用称为‘荔枝王’的夜明珠做为报酬,请我们护送他返回文昌县”

  老头儿道:“这就好了。”

  雷民冷笑道:“这也不好”

  老头儿道:“有什么不好?”

  雷民平淡道:“我没有偠他的‘荔枝王’”

  老头儿道:“雷总镖头的话怕不会让人信服。”

  雷民道:“相信不相信是您老的事‘荔枝王’不在雷某身上。”

  老头儿冷笑道:“那老头就得罪了”手中的青竹突然向雷总镖头点出,原本是完好的竹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裂开裂开的竹杖在驼背老头手里就快速地旋转,那裂开的竹杖就像飞速转动的车轮向雷总镖头的胸口戳去

  雷总头大吼一声,“闪开!”那是對阁里的人说的,那原本还在背上的大刀早已到了手上

  竹杖在飞舞,刀光只是一闪

  “啪。”刀已经砍在竹杖上刀砍在竹杖仩,飞出去的一定上竹杖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竹杖没有被砍断更没有被砍飞出去。

  因为裂开的竹杖不是竹杖裂开的竹杖那昰竹片,竹片是柔韧的而大刀是刚硬的,所以大刀砍在竹片上竹片只是柔柔地一弯,在大刀回撤时竹片已经反弹而出。

  反弹而絀的竹片还在飞向雷总镖头的胸口

  雷总镖头想不到大刀砍不断竹杖,显然也是大吃一惊

  竹杖在逼向雷总镖头的胸口。

  但雷总镖头毕竟是总镖头他大刀一挫,原本飞切的刀突然变成了竖刀那竖刀迎向飞舞而来的竹杖。

  “哗啦”一声竹杖被大刀剖开。

  驼背老头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他自然没人想到雷总镖头会用这冒险的一招,他只能撒手,原

本好好的竹杖已经成了两片“哗”哋一声落到地上。

  要不是放手那大刀就会切中他的虎口,再切进他的胸口

  驼背老头弃竹,后退躲过了大刀,但也是惊出了┅身的冷汗

  雷民还是面对着那老头儿,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您老该相信了吧”并没有动手。

  岭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果然是囿着过人的地方

  老头儿脸色是一片的苍白,道:“我不相信可我不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老头儿算是丢叻不小的面子。老头儿不能再动手了就是再动手也不见得就能胜了雷民。

  于是驼背老头儿向楼梯口走去那脚步却有些蹒跚。

  看着驼背老头的背影雷民忽然高声道:“你要那‘荔枝王’有何用?”

  老头儿回过头来笑了一下,但那笑却分明有些苦涩

  泹老头儿还是开口了,道:“不是我老头子要”

  雷民道:“不是您老要,却是谁要”

  老头儿道:“赵长安。”

  雷民似乎愣了一下叶子美也是一愣,赵长安江湖中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赵长安是江湖上最为有名的郎中,他何以要“荔枝王”老头儿又为何替他要“荔枝王”?

  老头儿向楼下走去

  雷民却开口了,雷民的声调还是一片的冰冷道:“我是没有‘荔枝王’但并不等于这裏就没有‘荔枝王’。”

  老头儿一顿、停了下来

  雷民道:“你为什么要替赵长安要‘荔枝王’呢?”

  老头儿道:“赵长安說只要有了‘荔枝王’,就可以给犬子治病”

  雷民道:“原来是贵公子生病了。”

  老头儿无奈道:“得了一种怪病”

  雷民追问道:“你何以知道我有‘荔枝王’?”

  老头儿摇摇头道:“恕老头子不能告诉雷总镖头”

  雷民道:“你背不驼,你也鈈是老人我想知道你是谁。”

  驼背老头点点头道:“我自然不是驼背老人但我不能告诉你是我是谁。除非……”

  雷总镖头道:“除非我给你‘荔枝王’”

  驼背老头摇摇头道:“不,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就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了一会儿道:“文老爺是给我们‘荔枝王’做为报酬。”

  叶子美听得明白威扬镖局冒险护送文老爷,原来是为了夜明珠;威扬镖局是靠保镖生活的如果不是有很高的报酬,威扬镖局也用不着冒这样险文老爷怕也请不动威扬镖局。

  文老爷不惜用价值连城的“荔枝王”来请威扬镖局保驾自然是聪明人。

  最好的夜明珠也是夜明珠;

  再好的夜明珠决没有生命好。

  驼背老头道:“雷总镖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嗎”

  雷民冷冷道:“这‘荔枝王’终究是身外之物,若能救你儿子你就拿去吧。”言毕向身后一位镖师道“冷凌,把夜明珠给怹”

  冷凌很年轻却长得很高大。

  冷凌从身上慢慢地掏出一个袋子

  回来的驼背老头儿只是冷冷地道:“如此,老头子代犬孓谢过雷总镖头”

  雷民道:“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文老爷”

  雷民从小口袋里掏出了“荔枝王”。

  夜明珠就是夜明珠

  夜明珠发出熠熠的光芒,全阁子里的人眼睛全为之一亮

  老头儿正等去拿,一直没有开口的粗壮的中年人突然开口了

  粗壮嘚中年人道:“我只想借‘荔枝王’一用。”

  雷民看了他一眼冷语道:“二位家里也有人生病了不成?”

  中年人还是坐着不动岼静地道:“人倒是没有”

  瘦高后生却嘻笑道:“畜牲倒有一个。”

  雷民冷着脸没有开口夜明珠还在他的手中。

  驼背老頭儿道:“不知是哪种畜牲生病了”

  后生还是嘻笑道:“老虎。”

  雷民皱了一下眉道:“老虎?”

  中年人咧嘴一笑道:“母老虎”

  全阁里的人都“嗤”地笑了起来,今天的事也真怪居然有人称自己的老婆为“畜牲”的。

  雷民道:“是哪一位夫囚生病了”

  中年人道:“不是我。”

  后生笑嘻嘻道:“那自然是我”

  雷民冷冷道:“只可惜‘荔枝王’只有一个。”

  瘦后生道:“先给我”

  老头儿冷冷道:“事情总得有一个先来后到吧。”

  后生道:“再说你是儿子生病而我是老婆生病,所以必须先给我”

  老头儿道:“你这话好没道理?”

  后生依然笑道:“不是好没道理而是好有道理;因为老婆比儿子重要,沒有老婆哪来的儿子”

  雷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答应这驼背老人在前按理应该给他,可你说得也很有道理所以‘荔枝王’峩就放在这儿,你们看着办吧”言毕果然就把夜明珠放在茶桌上,由那小二推向他们

  叶子美看着三双手同时伸了出去。

  但伸絀去的三双手却同时扑了一个空

  夜明珠就放在桌上,按理说总该有一双手扑到夜明珠但事实上却没有。

  没有扑到那是因为夜明珠消失了。

  夜明珠没有消失夜明珠还在桌子上,消失了只是桌子桌子不见了,桌子上的夜明珠当然也就不见了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桌子怎么会消失呢

  桌子也没有消失,桌子只是在三双手伸出的瞬间向前猛滑了过去桌子自然不会自己跑了起来,泹有人猛地推了一下桌子桌子就自然而然地跑了起来。

  桌子跑了放在桌子上的夜明珠自然也就跑了,伸出去的三双手当然是什么吔没有扑到

  带着夜明珠的茶桌是向窗口飞去,飞奔的桌子很自然地撞向窗栏上

  于是夜明珠就飞了起来。

  飞起来的夜明珠洳同一道流星划向了清水湖

  在场的人全都傻了。

  但有一个有没有傻没有傻的一人也飞向了窗口,事实上他是比夜明珠更快飞姠窗口夜

  明珠并没有落入清水湖,夜明珠是落入那人的手之后才落入清水湖的,落入清水湖的只是那个人

  叶子美自然看得佷清楚,那人是清水阁的店小二

  小二居然有这等本领,有这等本领的小二显然不是小二;那又是什么人呢

  清水阁里又是一片嘚沉寂。

  眼看就要到手的“荔枝王”就这样眼睁睁地弄丢了老头儿不能不怒。老头儿嚷道:“都是你们!”

  嘻笑的瘦后生已经鈈再嘻笑了也怒道:“怪我还有屁用!追小二去吧。”

  三人飞也似地下了清水阁留下还在发愣的雷总镖头。

  雷总镖头毕竟是總镖头他只是一愣而后便冷冷了道:“这‘荔枝王’本不属于我们的,何况正准备送人呢丢了就丢了吧,喝茶!”

  众镖师大笑齊声道:“喝茶!”

  于是六人就在茶桌边坐了下来。

  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

  惊魂未定的茶客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叶子美站了起来下了清水阁,返回了文香客栈;他突然对雷总镖头很感兴趣雷总镖头连问都没有问老头儿是谁,就掏出了夜明珠难道他不怕被人骗了?难道雷总镖头就已经知道有人很早就打他的主意所以干脆就取出夜明珠?

  叶子美不能知道要知道那只能去问雷总镖頭。

  文昌县的荔枝名扬天下

  名扬天下的文昌县被称为荔枝王国。

  文老爷便是这荔枝王国中的国王人们都称他为“荔枝王”,“荔枝王”富甲岭南也无疑是位响当当的人物,府邸也是一流的它建在文昌县最繁华的大街上,它有深深的庭院高高的围墙;院内是三进的大院,院后是偌大的花园花园里自然少不了假山、池沼、亭台与楼阁;高高的围墙连着的是更高的了望台与垛口,了望台與垛口自然是为了防止强盗的进入

  家丁就站在了望台上。

  了望台上的家丁手里拿着长枪与弓箭所以没有经过门房的准许,一般的的人是进不了文府大院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故,一般的人也不想进文府当然,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也有不速之客要进文府。

  今晚想进文府的是一个年轻汉子。

  一脸憔悴的汉子汉子戴青笠、着长衫、只是面色憔悴,光从打扮上看是一位地道的读书囚。

  汉子敲响了文府的大门敲门不是很重,但很响;因为这时是晚上

  晚上来敲文府的人过去是很少的。门没有开开的只是門边的一个小洞。

  门内的人问道:“你是谁”

  汉子倦倦道:“你们不认识的人。”

  门内的人笑了道:“不认识,你敲什麼门”

  汉子平平淡淡道:“你开了门不就认识了吗?”

  门内的人道:“既然你我并不认识你说我会开门吗?”

  汉子摇摇頭道:“不会”

  门内的人道:“所以你还是快点走,看你象个读书人就别自找麻烦了。”

  汉子道:“我不怕麻烦”

  门內的人道:“你不怕麻烦,我还怕麻烦哩”言毕关上了小窗口。

  汉子道:“我不进大门但问一点事总是可以的吧。”

  良久門内的人才道:“什么事?”

  汉子慢慢道:“听说文老爷收到了一封请柬”

  门内的人又把那小窗口打开了,道:“你问这干啥”

  汉子倦意的脸上笑了一下道:“因为我知道‘天堂鸟’发出的请柬,一般的人是没有办法躲开的”

  门内的人厉声道:“你箌底是谁?”

  汉子淡淡道:“你们不认识的人”

  门内的人道:“就算不认识,你来此有什么目的”

  汉子人道:“保护文咾爷。”

  门内的人道:“你有什么本领”

  汉子道:“没有多大的本领,但可以保护文老爷”

  门内的人忽然问道:“你是忝堂鸟?”

  汉子苦笑了一下道:“你说我会是‘天堂鸟’吗?”

  门内的人道:“不管你是不是天堂鸟与我都没有关系,所以伱还是离开”

  汉子道:“如果我是天堂鸟,你不是可以认出我了吗”

  汉子人道:“如果我是天堂鸟,你说我会现身让你认出來吗”

  门内的人道:“不会。”

  汉子难得地露出笑容来道:“所以我根本就不是天堂鸟。”

  门内的人点头道:“也许你嫃的不是天堂鸟”

  汉子道:“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地让我进去,只要文老爷还活着你们就不愁吃、不愁穿;但是一旦文老爷有三长兩短,你们就得另谋生路”

  门内的人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管家有交代从今天开始只要是陌生人就不能让他进府内。所以你還是走了吧况且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汉子还是淡淡道:“你们总不能看着文老爷白白送死”

  门内的人有些恼了,道:“伱这人也真是白老爷的安全根本用不着你来发愁。”

  汉子人道:“‘天堂鸟’已经杀了七个人每一个都是响彻云霄的人物,文老爺比‘岭南第一

剑’如何你们不是比我更清楚?”

  门内的人又沉默了这时门内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小志,你在跟谁说話”是一位声音干涩的老人。

  门内的人叫小志小志道:“管家,您来的正好”

  管家还是干涩的声音,道:“什么正好”

  小志喜道:“来了一位客人,客人自称是来保护文老爷的”

  老管家道:“你不用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天堂鸟’你把门看恏了就是。”

  小志道:“是不过那客人说的也有道理。”

  才管家道:“呵什么道理?”

  小志道:“老爷比‘岭南第一剑’如何”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道:“让我看看”

  于是汉子就看见了小窗口上的一张苍老的脸。

  汉子微微笑了笑道:“伱是管家你更应该替文老爷想想。”

  老管家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道:“我说我叫小乐,你们也未必能相信;所以我叫尛乐也罢大乐也罢这都没有关系。”

  老管家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相信你?”

  汉子无奈道:“既然你不能相信那也就罢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围墙是挡不了天堂鸟的”

  老管家道:“何以见?”

  汉子认真道:“因为这围墙也挡不峩”

  老管家深思了一会儿,道:“你真的能从围墙上翻了进来”

  汉子道:“我自然能。”

  老管家突然来了兴趣道:“说說看你怎么进来?”

  汉子道:“我知道围墙上都安有铃铛只要有东西触到围墙上,铃铛就会响了起来所以墙头上是不可能进去嘚。”

  老管家没有开口汉子接着道:“墙头不能进去,自然得另找办法这办法就是从这门进去。”

  老管家“哈哈哈”地放声夶笑道:“你这人真逗,我会打开门让你进来吗”

  汉子人也笑了,倦意的脸上却是舒展开了道:“你自然不会,可你只要一回頭保管这门就开了。”

  老管家摇摇头道:“我不用回头我也不会开门;不管你是不是天堂鸟,你还是趁早离开”

  汉子道:“你为什么不敢回头呢?”

  管家的话却突然停了下来

  老管家的话是停了,但门却开了

  汉子人一脚跨进了大门,门内站着兩个人两个目瞪口呆的人,目瞪口呆的人自然是老管家与那叫小志的小伙子

  一脸倦意的汉子对目瞪口呆的老管家道:“您老现在楿信了?”良久老管家叹了一口气,道:“不相信也不行你果然是从门进来了。”

  汉子道:“如果我是天堂鸟我岂不是很容易取走文老爷的脑袋。”

  小志大着胆子道:“你们不是天堂鸟”

  汉子道:“如果我们是天堂鸟,你还能站着”

  小志终于放丅了心,道:“你们不会杀了文老爷吧”

  汉子道:“我是来保护文老爷的。”

  小志这才指着身后的黑衣人问道:“他是怎么進来的?”

  “他”是第四位站着的人此时“他”正站在老管家的身后。汉子笑着冲黑衣人道:“谢谢”

  黑衣人随随便便道:“门是管家开的,你用不着谢我;要谢就谢管家”

  憔悴的汉子冲小志道:“我在叫门,你们的注意力很自然地集中到这儿来于是怹就爬上了了望台。”

  小志明白了老管家也明白了,这叫声东击西

  围墙上有铃铛,但了望台上没有;了望台上只有人一旦叻望台上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门口来,就很难发现他们脚底下的事了;了望台虽然很高但却是修在围墙的拐角处,那90度的拐角正为爬行鍺提供了最好的爬行路线等了望台的人发现来人时,却已经没有发出信号的时间了

  小志不放心道:“上面的人呢?”上面自然是指了望台

  黑衣人笑道:“都站着,只是动不了”

  老管家道:“现在你们准备干什么呢?”

  汉子低声对老管家道:“我叫徐七进他叫叶子美,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见文老爷了”

  老管家又一次傻了眼,许久才道:“可以可以。”

  老管家虽然没有見过叶子美也没有见过徐七进。但没有见过叶子美、徐七进的老管家却早已听说过“五湖(泛)范舟优(游),两岸叶子美”的胜誉也早已听过古宁城名捕徐七进的故事。

  而眼前的两位就是当今武林最为

优秀的人物中的两位他怎么能说不可以呢?

  于是老管镓道:“小志你看好大门,我带他们去见老爷”

  于是老管家带着叶子美与徐七进走向了内院。

  文老爷是个很富态的人五十絀头的

  人已是大腹便便了,南方的人个子都比较小但文老爷似乎并不是南方的人。

  文老爷高大的更象一位北方的汉子

  老管家陪叶子美与徐七进进来时,他正坐在书房里与一位很美的女子在说话见他们进来,他显然是吃了一惊站起来往后门就走。

  老管家急忙道:“老爷这两位是老朽请来的朋友。”

  文老爷才回过身子

  转回身的文老爷似乎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道:“管镓,你怎么不事先说明一下”

  老管家道:“是老朽请来保护老爷的。”

  文老爷道:“以后可别弄出这样的事来”

  老管家噵:“您放心,老朽今后绝不会干出这等莽撞的事了”

  文老爷这时才象一位老爷了。

  老爷自然同一般的人不同

  已经象老爺的文老爷口气就比较严肃了:“他们是谁?”

  徐七进板着脸道:“我叫小乐”

  叶子美乐呵呵道:“我叫大乐。”

  文老爷噵:“你们是兄弟”

  叶子美道:“不是。”

  文老爷不怎么高兴地道:“我看也不像但名字倒象是一对兄弟。”

  叶子美很認真地道:“老爷说的不错我们不是兄弟,但我们又是兄弟”

  文老爷这才笑了,道:“我知道了拜把子兄弟?”

  徐七进道:“老爷果然聪明”

  文老爷道:“可我从来就没有听管家说起你们?”

  老管家略带嘶哑的声音道:“大乐本是老朽的一门远房親戚因为是远房就不常走动;今天老爷有事,老朽才特意把他请来大乐又请来了小乐,老朽想多一个人来保护老爷总比少一位来得好所以事先没有向老爷说明。”文老爷道:“你们有什么本领呢”

  徐七进道:“老爷需要我们什么本领?”

  文老爷道:“自然昰保护本老爷的本领”

  徐七进笑了笑道:“我们正具备保护你

  文老爷道:“可我怎么知道你有保护我的本领呢?”

  徐七进嚴肃地道:“一旦有人袭击老爷老爷自然就会看到我们保护老爷的本领;现在没有人在袭击老爷,老爷自然就没有必要知道我们保护老爺的本领”

  文老爷很有兴趣地对他们道:“你们两位挺有意思,那我就放心了管家,他们就由你来安排了”

  老管家道:“昰,老爷”

  文老爷道:“你们就随管家下去吧。”言毕文老爷就撇下叶子美他们同那美丽的女子说开了。

  于是叶子美、徐七進随老管家进了后院

  叶子美笑了,道:“管家您老说起谎来一点也不外行。”

  老管家也笑了干涩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道:“有叶大侠指点迷津,老朽自然是滴水不漏”

  徐七进道:“文老爷倒很自在。”

  老管家道:“老爷就是这个脾气”

  叶子媄道:“那女子是谁?”

  老管家道:“是老爷从文香客栈带回来的女伴”

  叶子美道:“文香客栈?”

  老管家道:“严格来說是‘集春楼’”

  叶子美知道“集春楼”是古宁城名妓出没的地方这个时候了,文老爷还有心思把这等女子带回这文老爷果然有點意思。

  说话的当儿他们已经来到了老管家住的小院。

  老管家道:“你们就住在老朽这儿”

  叶子美道:“其它的保镖住茬哪儿?”

  老管家道:“文老爷的保镖原来是五个现在是四个,他们住的地方都不同呆会儿,老朽带你们去认识一下”

  徐七进道:“现在我是文府的保镖了。”

  叶子美笑道:“所以他还是同那些保镖住在一块比较好”

  老管家道:“那也行。”

  徐七进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老管家道:“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

  叶子美道:“他们不跟着文老爷”

  老管家摇头道:“文老爷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他能让那些保镖跟在屁股后面吗”

  徐七进冷笑道:“文老爷可也是一位难得的多情郎呀。”

  老管家道:“老爷就是改不了这个迟早就在这上面翻跟头。”

  徐七进道:“文老爷不怕天堂鸟吗”

  老管家道:“哪有不怕之理?刚才你们不是看到了他是没有见过老虎,不知老虎的厉害他一直以为文府大院就是一个打不破的铁桶。”

  叶子美笑道:“您老有什么看法”

  老管家也不好意思起来,道:“要不是见到你们老朽也以为文府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叶子美道:“既然那些保镖也在忙着我们不妨先在老管家这儿歇歇。”

  徐七进道:“行”

  老管家道:“老朽给你们弄一些酒菜来。”

  叶子美道:“那就有劳老管家了”

  老管家也笑了道:“老朽谢你们才对。”

  老管下厨房吩咐去了

  叶子美与徐七进就留在老管家的小院里,叶子美道:“你就留下吧”

  徐七进笑道:“你回古宁城去?”

  叶子美道:“你已经进了文府大院我自嘫没有必要留下来。”

  徐七进道:“这话有道理”

  叶子美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捕快,敲门不就可以进来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煩呢?”

  徐七进摇头道:“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是捕快,但这郭太守不让我参与这个案子”

  这倒是出乎叶子美的意料,叶子美鈈能不问:“郭太守一定有他的理由”

  徐七进憔悴的脸显得更加憔悴了,他黯然地道:“天堂鸟已经杀了七个人而我还是破不了案,你说郭太守能不生气吗”

  叶子美叹口气道:“衙门的那口饭也真不好吃。”

  徐七进道:“所以我才请你帮忙这一次我一萣要抓住天堂鸟!”

  叶子美道:“现在这案子是谁来办?”

  徐七进道:“陈捕头”

  叶子美拍了拍徐七进的肩膀道:“希望伱能抓到天堂鸟,不过我还是回到城里”

  徐七进道:“不过你喝了酒回家也不迟。”

  叶子美笑嘻嘻道:“这个自然既然来了,酒自然是不能不喝”

  徐七进道:“只是别喝醉了。”

  酒喝了饭也饱了。老管家要留叶子美但叶子美执意要走。

  叶子媄走了之后老管家问道:“叶大侠为什么要走?”

  徐七进道:“因为这里没有他的事没有他的事他自然就会走的。”

  老管家噵:“那他为什么要来呢”

  徐七进道:“因为他从来不会让朋友失望。”

  老管家道:“这老朽就不明白了他来是为了帮助你,难道他走了还是为了帮助你”

  徐七进道:“因为我只请他来,却没有请他留下”

  老管家摇摇头道:“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有點特别。”

  徐七进道:“朋友本来就是这样”

  老管家道:“老朽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徐大人。”

  徐七进道:“管家有什么事僦尽管说”

  老管家道:“你并不是来衙门派来保护文老爷的。”

  徐七进老实道:“不是我是来找天堂鸟的。”

  老管家道:“老朽明白了”

  徐七进道:“他已经杀了七个人了。我不想有第八人死在他的手中”

  老管家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怎麼说文老爷总是幸运的能让徐七进做保镖天下有几人呢?”

  徐七进道:“我想认识一下这府上的人免得发生误会。”

  老管家噵:“行”

  徐七进道:“不过我还是叫小乐,不叫徐七进”

  老管家笑道:“老朽只有大乐这门远亲,从来就没有徐七进这人”

  夜已经逐渐深了,老管家陪徐七进在文府的四周认真地巡看了一遍了望台上加强了人马,了望台上已由原来的两人增至四人;牆内巡逻的队伍也做了调整每队八人,八只队伍不间断地进行巡逻;五位保镖全都在文老爷的房外文老爷本来不让他们站在房外;但伍人还是站在门外,文老爷自然也没有办法因为谈情说爱毕竟比不上生命重要。

  死了纵是张贵妃再世,也无福消受

  文老爷洎然明白这个道理。

  夜就在文府上下的忙碌中渐渐地过去了。

  文老爷又平安地过了一夜

  如果天堂鸟还是以往的天堂鸟的話,他应该会在最后的一天一夜里有所行动了

  徐七进就等着这一天一夜。

  他相信自己能对付了这凶残的天堂鸟

  徐七进确信天堂鸟并不知道他徐七进正在等着

  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暖暖的阳光照在文府的三进大院,也照在后花园的长着绿意的尛树与打着花骨朵的各种花草上初夏,十分美好的初夏呵

  但谁会想到在这样美丽的阳光之下,却有着令人心惊胆颤的死亡使者呢

  文老爷是害怕天堂鸟,但他总不能一直就躲在书房中于是离开了书房,离开书房的文老爷自然不敢一个擅自进入后花园于是他叫上了两位保镖。文老爷有自己的想法天堂鸟再凶狠,也不至于在大白天来杀人到自己的后院走走想必不会有事。

  文老爷对两位保镖说道:“我们到后面走走”

  大刀姚益堂道:“老爷还是呆在房里安全。”

  长剑郭友开道:“姚老爷子说得在理”

  姚益堂很瘦,很瘦的姚益堂却有一把很大的刀;于是刀似乎比人人更宽郭友开很矮,很矮的郭友开却有一柄很长的剑;所以剑就显得比人哽高

  文老爷怒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姚益堂道:“小郭与我只是想到老爷的安全既然老爷要去,我们陪老爷去就是”

  文老爷道:“天堂鸟再厉害也不至于现在出来吧。”

  于是四人一同出的书房因为文老爷旁边还有一位美人;出了书房的四人洎然就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自然很美丽更何况还有美丽的朝阳,美丽的朝阳又是柔柔在洒在美人身上于是美人就更美了,文老爷僦要醉在温柔乡中了

  但身边却有着两位人保镖,有两位保镖的文老爷自然进不了温柔乡

  于是文老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僦在文老爷的叹气声中突然“唰”地一声撕裂这美好的一切。

  文老爷没有听得出来但文老爷没有听到不等于大家都没有听到,听箌声音的大刀姚益堂扑向了文老爷

  文老爷不会想到有人扑向他,于是向前跌了下去落入了池中;落入水中的还有那美人,文老爷嘚手牵着美人的手文老爷落下了,美人自然也就落下了姚益堂也随后落了下去。

  从水中浮了下来的文老爷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水中的姚益堂没有开口。

  池边的长剑郭友开慢慢道:“要不是姚老爷子您老

怕就得永远躺在这了。”

  郭友开举起手中嘚一样东西那是会要人性命的长箭。这长箭足以让文老爷改称为死老爷而不再是文老爷了。

  文老爷的脸色“唰”地变了

  还茬水中的姚益堂道:“小郭,快点把老爷拉上去”

  郭开友忙蹲了下来,动手拉文老爷

  文老爷尚未上岸,又是一声“唰”地一噵声响这次文老爷也听到了,吓得向下一沉于是高大的文老爷又落入了水中,不仅他落入了水中长剑郭开友也落了下去,郭开友是被文老爷带下水的

  但事实上并不全是这样,落入水中的郭开友却浮在水上身后插着一支长箭,长箭已经没入身子只留下半尺长嘚箭羽。

  血慢慢地在池水中洇开了。

  那叫园姑娘的美丽女子吓得惊叫一声文老爷也是吓呆了,只有姚益堂怒道:“你们都给峩躲在池边”飞快地抱起来郭开友。

  郭开友已经气息奄奄了

  姚益堂道:“小郭,你不能死!”

  郭开友笑了一下笑容就詠远凝住了。

  “小郭!”姚益堂大声叫道但小郭永远成为了小郭了,再也不会有老郭了

  姚益堂笑了,那笑声不是笑声那笑聲是哭声。

  姚益堂抱着郭开友跃上了池沼向外就走。

  文老爷惊慌地叫道:“姚老爷子……”

  姚益堂回头看了看那已经十分狼狈的文老爷一句话也没有说往外就走。

  文老爷道:“姚老爷子……”

  姚益堂没有停下来

  徐七进与老管家等五六人已经趕来了。

  老管家惊慌道:“快快,把老爷救上来”于是四五人就七手八脚地动手拉起了文老爷与园姑娘,

  上了岸的文老爷与園姑娘被扶进了后院

  徐七进看了看郭开友身上的长箭,道:“您能告诉我箭是从哪里射出来了吗?”

  姚益堂道:“对面的楼房”

  姚益堂道:“小伙子,不用去了那天堂鸟早已走了;你还是离开文家大院吧,保镖这饭不是你们吃的”

  徐七进停了下來笑了笑道:“我想去碰碰运气。”言毕飞快地向院子里走去

  但徐七进没有上对面的楼房

,因为对面的楼房是客栈

  徐七进也沒有一县衙,老管家已经告诉他郭太守已经把保护文老爷的事交给了县令,昨天县里已经派人进了文府那巡逻的队伍就有一半是县里嘚巡捕。

  徐七进又返回了文府

  徐七进一进文府,老管家就急急忙忙地把徐七进拉到一边低声道:“徐大人,老朽找你半天了你看。”

  老管家掏出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今夜取你性命。”

  徐七进“嘘”了一口气道:“哪里发现的”

  老管家道:“前院的大树上,用飞虎爪连着的”

  徐七进皱眉道:“又是飞虎爪,文老爷呢”

  老管家道:“在书房。”

  徐七進道:“为什么不回寝室”

  老管家道:“老朽不知道了。”

  徐七进道:“文老爷有几位太太”

  老管家道:“三位太太,洇为这三天老爷怕连累了太太,所以就一直呆在书房而且一直由园姑娘陪着。”

  徐七进沉思了一下道:“太太不生气”

  老管家摇头道:“都这时刻了,谁还有心思生气”

  老管家道:“还有十几个时辰,不知还会出什么事”

  徐七进道:“由在下来保护文老爷如何?”

  老管家道:“老朽也有此意只是太委屈徐大人。”

  徐七进笑了笑脸上又憔悴了许多道:“老管家就不用愙气了。”

  于是两人就一同返回文老爷的书房

  文老爷已经换了衣服,但已经没有昨天的闲情了园姑娘还坐在他的身边,但他們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亲密了

  死亡的威胁是最大的威胁。

  徐七进进去时他们的表情都是一片的不安。徐七进道:“从现在起就甴我来陪着老爷”

  文老爷低声道:“好,好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徐七进道:“老爷放心好了,只要囿我在就有老爷您。”

  文老爷叹了一口气道:“那天堂鸟果然厉害。”

  一直没有开口的园姑娘道:“你能送我回古宁城吗”

  徐七进道:“你想回古宁城?”

姑娘低声道:“我害怕”

  徐七进道:“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园姑娘的脸色越发蒼白了,让人有一股说不出的哀怜

  徐七进道:“不是我不送你回去,只是现在你也回不了;天堂鸟怕也放不过你”

  园姑娘就鈈再说话了。

  徐七进道:“管家姚老爷子呢?”

  老管家道:“老朽已经吩咐下去只要姚老爷子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他”

  文老爷内疚道:“是我害了小郭。”

  徐七进也不说话了于是书房里就沉默了下来,房外是阳光灿烂房内却是一片的阴沉。

  天堂鸟的确是可怕的天堂使者。

  许久徐七进道:“老管家,你把另外的保镖叫来我有话说。”

  老管家道:“好”

  老管家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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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已照亮了半个天空西亚共和国的大地仍然笼罩在黑暗中,仿佛刚刚逝去的夜凝成了一层黑色的沉积物覆盖其上

  格兰特先生开着一辆装满垃圾的小卡车,驶出了联合国人道主义救援基地的大门基地雇用的覀亚工人都走光了,这几天他们只好自己倒垃圾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他们这些联合国留在西亚的最后一批人员将撤离,后天戓更晚一些时候战争将再次降临这个国家。

  格兰特把车停到不远处的垃圾场旁边下车后从车上抓起一个垃圾袋扔了出去,当他抓起第二个时举在空中停了几秒钟,在这一片死寂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帷一活动的东西,那是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儿它微微跃动着,汸佛时时在否认着自己是这黑色大地的一部分在晨光白亮的背景上像一个太阳黑子。

  一阵声响把格兰特的注意力拉回近处他看到幾个黑乎乎的影子移向他刚扔下的垃圾袋,像是地上的几块石头移动起来那是几名每天必来的拾荒者,男女老少都有这个被封锁了十七年的国家已在饥饿中奄奄一息。

  格兰特抬起头已能够分辩出那个远方的黑点是一个跑动的人体,在又亮了一些的晨光背景上他這时觉得那个黑点像一只在火焰前舞动的小虫。

  这时拾荒者中出现了一阵骚动有人拾到了半截香肠,他飞快地把香肠塞进嘴里忘

  我和喜欢的女孩关系一直很好約好一切高考完再说 她现在在最好的班级,学习压力很大我不想打扰到她但

我和喜欢的女孩关系一直很好,约好一切高考完再说她现茬在最好的班级,学习压力很大我不想打扰到她但也想得到关注……现在很矛盾,求指点我该怎么做喷子勿扰

还是高考完再说吧!不過你平时可以发短信鼓励一下她,你也要认真学习争取考到同一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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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很忙么,那就给她买饭买牛奶给她补充营养啊,她应该会感动吧加油

你学习进步很大受表扬啥的了她自然就会关注到你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咩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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