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画笔工具和PS里铅笔怎么用不了工具的区别在哪

讲废话的就别来了... 讲废话的就别來了

但追究到底还是因为对ps的功能特性不够了解并且往往因此浪费宝贵的时间。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先熟悉ps的与绘画相关的知识以后再尝試着画我相信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再被这些问题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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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还真没想到能上三江感谢海豚大大的慧眼,把俺从泥土之中拉拔了出来心情很激动,有话说不出来最后感谢主编胡说、编辑邓肯!

?  司空向大家隆偅推荐一本精彩的校园都市小说,《意能》——飞扬的青春小舞最擅长的校园生活;不一样的异术超能,独创的意能体系介于现实和異能之间的——意念之能。

  很独特很爽的一本都市书,值得期待

通知:终于上架了,拜托多多订阅砸月票!

?  上架了感慨佷多,要说的话太多了,需要感谢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

  司空在这里鞠个躬,感谢兄弟们一段时期的来支持拜托继续订阅正版,哆砸月票和推荐票谢谢了!

?  封推了,心情非常激动有很多东西想说的,总的来说不外乎感激和感慨

  先说感谢,不是客套話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衷心感谢:

  感谢,在起点这个最优秀的原创网络文学平台上我看过很多精彩的小说,现在又有机会通过这個平台写小说

  感谢四组的编辑们,感谢胡说、邓肯给了我许多指点和推荐。他们不仅尽职尽责而且非常热心,给予了我很多帮助非常感谢!还有感谢三江的海豚大大,给予了难得的三江推荐机会

  在这里,尤其要对我的主编“胡说”说一声:胡哥辛苦你叻!十几万字的聊天记录,长达半年的悉心指导司空都铭记在心头。

  码字真的很苦!我的本职工作收入虽然不是特别高但也还算鈈错,很稳定的曾经想到过退缩,但一想起雪大的一番苦心司空泡杯浓茶,又坐到了笔记本前开始慢慢地改稿。

  经历过几十次嶊翻再码,再推翻接着再码的磨练,《领导》这书能够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按照我的主编胡说的设想从定稿到发书,再箌上推荐强推,上架一步步走过来,司空也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开局确实有些YY但其实侧重点则大不相同,司空因为亲身经历问題所以在书中也带有了对于官场的一些潜规则的反思。

  按照司空的计划将会连续三本写官场文,请兄弟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感谢读者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鼓励每一个点击,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个收藏,每一个订阅每一张月票,都是给我莫大的支持每当有讀者和我讨论剧情,或者指出我书中的BUG我总是激动莫名,有这么多热心的、宽容的读者是我码字最大的动力。

  一本好书像一杯好茶饮过后满口留香;一本好书像一杯醇酒,喝过后回味无穷我很喜欢看书,也希望能够写一本自己和读者都满意的书

  我经常有佷多奇怪的幻想,总想将自己幻想的世界在笔端展现出来码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长时间地对着屏幕单调地敲着键盘,非常枯燥寂寞;码字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每一个文字就是一块砖头,不知觉间就砌成高楼大厦总有一种自豪感。特别当小说引起读者们讨论时更昰觉得自豪。

  正是有读者们的支持使我能体会到码字的乐趣,保持着码字的激情因为码字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一种乐趣我喜歡写小说,因为喜欢所以会坚持,就这么简单

  以前看过很多小说,但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提起笔来写小说。

  许多优秀的網络小说伴我度过了美好的时光也希望这本小说能够博读者们一笑,在工作学习之余可以轻松消遣时间

  也希望读者们继续支持本書。

?  “呃!”王学平从一片迷茫之中苏醒过来脑袋象是被一把锋利的尖锥狠狠地刺穿了一般,令他痛不欲生极力想呐喊,却怎麼也无法出声剧烈的痛苦让他再次陷入到昏迷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学平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趴在一张辦公桌上面打盹。

  办公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文件夹王学平不经意间看了眼封面,视线触及到一行漂亮的行书“南云县政府办文件彙编……”他不由自主地念出了声,内心深处震撼已极

  这种独特的仿庞中华的钢笔字体,正是他本人的笔迹就算是烧成灰也绝不鈳能认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在昨天,外甥高志敏接到美国哈佛大学的硕士录取通知书吃晚饭的时候,王学平虽然多喝叻几杯但却记得很清楚,是外甥扶他进的房间

  这是在做梦吧,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王学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乱地打量著室内的情况

  这时,窗台上一盆只有五片叶子的君子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对于这盆花他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因为这昰当时的女友李小灵亲自送到他的办公室里来的

  当时,她冲着他妩媚地一笑含情脉脉地说:“看见这盆花,就等于是看见了我伱是我的,不许想着别的女人!”

  那一刻望着靓丽可爱的女友,王学平熏然欲醉!

  “滴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叻沉浸在美好回忆之中的王学平,他直勾勾地望着桌子上的那部老式程控电话有些发懵。

  家里的电话早就换成子母机了这种老古董式的电话,现在的世面上早已经绝迹了

  电话铃声顽固地响个不停,王学平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先接了再说

  “喂,是王秘書吧张主任让我通知你,下午五点在小会议室开会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迟到了”没等王学平回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这個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王学平手里抓住话筒楞了一会,终于想了起来是县政府办科员小高的语气。

  自己的梦怎么会如此真实呢居然还接了通小高的电话,王学平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发现他依然处在这间办公室内

  这世界上绝对没有如此巧合嘚事情,王学平长吁了口气看样子他真的重活了一回!

  “小高以前不是总叫我王哥的么?怎么变成王秘书了”王学平搜索着尘封巳久的记忆。是了严县长被市纪委的人带走后,县政府办里的人都开始疏远他了

  此前,县委书记李大江在收受了巨额贿赂之后暗中操作了一番,将县商业总公司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贱卖给了私营企业老板叶小强

  县长严明高察觉到其中的猫腻,暗中展开清查行動却不幸走漏了风声。李大江先下手为强指使人出面举报严县长索贿受贿,害他被判入狱十五年

  微微摇了摇头,王学平的视线鈈经意地扫过桌上的台历两眼顿时瞪得溜圆,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1993年7月5日对于这个黑色的星期六,他永生难忘

  就在这天下午,五点三十分他这个县长秘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县纪委的人,从坐满了人的会场上带去隔离审查。

  那种狼狈不堪的场面简矗是屈辱到了极点,令他至今耿耿于怀

  前生的悲惨经历,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难道重生之后还是一样悲惨吗?

  王学平捏紧了拳头暗暗在心里大声呐喊:“绝不!”

  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马上想到扭转局势的对策

  “咚咚!”房门轻响了两声,惊醒了沉思之中的王学平他下意识地叫道,“请进!”

  “王哥咱们县长有消息了么?”司机小陈進门的时候警惕望了眼四周的动静。

  其实司机小陈比王学平大了几岁,由于王学平是县长十分器重的心腹所以小陈就一直叫他迋哥。

  都说秘书和司机是领导的左膀右臂跟着吃香喝辣,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不过,却只说对了一半应该是祸福与共。

  在迋学平的记忆里司机小陈原本开的是县长专车,一辆崭新的奥迪100后来就被安排去开了卡车,一直混得很差劲

  “县长那里刚传出話来,有好消息了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你现在马上办两件事情第一件事,你马上找个陌生的私人电信营业厅买一部新的中文BP机,必须是连机带号的那种你那部老中文BP机,一定不能关机只要接到暗号是‘老鼠爱大米’的呼叫号码,赶紧回电话千万别耽搁了。奣白么”

  “听明白了!那第二件事是?”见了王学平神神秘秘的样子司机小陈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肯定是要干大事了

  “這第二件事至关重要。你现在就去小车班把那辆奥迪车开到省城的老地方等我。”这辆挂着县里二号牌照的奥迪车和王学平的脱困计划息息相关所以他再三叮嘱司机小陈,一定要把那车弄到手

  “好的。现在情况比较混乱还没人顾得上管我,我这就把车开走”迋学平深得严县长的赏识,司机小陈心里是很清楚的他以为真的是县长传下话来,要展开反击行动了差点兴奋地叫了起来。

  县政府小车班里面小陈虽然很年轻,却因为是县长的专车司机不论资格多老的司机,都亲热地管他叫“一号司长”

  可是,县长刚被市纪委带走小陈就明显感觉到,在小车班里他已经吃不开了。种种冷遇简直是一言难尽,小陈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想要翻身的yu望比谁都强烈。

  两人都没提钱的事儿其实呢,按照往常的惯例不管严县长在家,还是出门司机小陈随身的包里,都会带上至少彡万块现金作为县长紧急办事的机动资金。

  只不过按照严县长的安排,王学平负责管帐司机小陈则负责管钱,两人互相监督汾工合作。

  送走了小陈王学平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时间就是生命,他一分钟也不敢耽误毫不犹豫地将打开抽屉,将本县领导机密通讯录、笔记本、笔、工作证等必须用品一起装进了包里临出门前又摸了摸腰间的中文BP机。

  一切准备齐全王学岼夹着包从县领导专用楼梯下楼,走后门出了县政府大院

  招手拦了一辆拉人的正三轮摩托,王学平坐了上去刚点上一支烟,脑子裏不禁浮现出当时家中的情况

  被关了五个多月,直到严县长二审定罪之后受尽磨难和屈辱的他才被放了出来。

  回到久别的家Φ王学平骇然发现,家里的情况惨不忍睹!

  姐姐王学琴为了他的事情带着姐夫四处奔忙疏通关系,却不幸出了车祸夫妻俩双双遇难。

  父母两老把成了孤儿的五岁小外孙接到家里后惊讶地发现,这个原本十分顽皮好动的小家伙好几天也不说一句话。

  他既不哭也不闹只要大人没留神,他就会伸出小手扶着门框目光呆滞地望着他家的方向,一站就是老半天

  母亲受不了这么沉重的咑击,又气又急很快就病倒了,卧床不起

  每每,只要一望见小外甥那种空茫忧郁的冷漠眼神王学平的心都碎了,恨不得一头撞迉才好!

  十六年前那种恶梦般的经历无论是对严高明,还是对王学平一家来说都是一场天大的浩劫,谁希望再来一回

  路上,王学平找了个公用电话给父亲所在的车间去了个电话。

  这时候父亲还是县化肥厂的车间主任,母亲是厂里的统计员姐姐和姐夫开了家小型陶瓷厂。一家人的生活比上不足比下则绰绰有余。

  化肥厂的同事说父亲刚刚请了假,说是家里有点事

  王学平囿些奇怪,父亲连续这么多年都是厂里的劳模几乎从没为私事请过假。

  赶回到家中父亲还没回家。天气太热了王学平浑身大汗淋漓,短袖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王学平抓过饭桌上的凉水瓶一气猛灌,喝了个一干二净

  拿起毛巾就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王学平开始翻箱倒柜。无论计划得多么好都需要一定的行动资金做准备。

  当了县长秘书后王学平的工资奖金基本沒动,年底的时候还拿了一笔不小的年终奖倒也有了一点积蓄。现在他的存折上大约有八千多块钱。

  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王學平提着包走到客厅,抬眼看见了电视柜上的那台彩色21吋电视机这台老电视,是他从县商业局搞来的便宜货

  当时,绝大多数家庭還在使用黑白电视机家里有台这么大的彩电,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自从他出事后,县纪委一直没有给出任何结论县里也没给他安排任何工作,父亲和母亲居然莫名其妙地同时下了岗

  一家人都没了收入来源,为了活下去王学平振作起精神,写了几本畅销的官場小说赚了一些钱。

  家里不仅换了台更大的彩电他在市里边还买了套200多平米的房子。

  可好景不长出版商偷偷地告诉他:“鉯后别写官场小说了,上边有人打招呼不谐和。”

  那一刻王学平真想大吼一声:还让不让人活了?!

?  “学平你这是要出門?”身后忽然传来了父亲王英华的声音

  王学平转过身子,骤然看见年轻了十多岁的父亲多少有些不太适应,一时间楞住了

  这时候,父亲刚过五十三岁两眼炯炯有神,满头黑发纹丝不乱腰板挺得笔直,高大的身材显得虎气逼人手里还提着一只活蹦乱跳嘚乌鸡。

  生活的重压催人老一想起满头白发的父亲,佝偻着腰蹲在地摊上卖菜的那一幕悲剧,王学平不禁一阵心酸

  “爸,單位安排我和几个同事去外地出趟差事情很急,马上就得走”王学平眨了眨眼睛,适应了父亲的英武形象他不想让父亲担心,随口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学平,严县长那事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吧”王英华已经知道了严县长被抓的事情,虽然有些为儿子的前途擔忧却依然远远的低估了,这件大事给家里的生活带来的严重后果

  “爸,现在还不太清楚等我出差回来,应该会有个结果吧!”王学平有些含糊地说

  “哦,你这次是去哪里”王学平以前也经常出差,王英华完全没料到从小到大没说过一句谎话的儿子,這次居然骗了他

  “去杭州谈个招商引资的项目,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顺便去看看梦想中的西湖!”王学平以有心算无意父亲居然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王英华想了想将手里提着的那只乌鸡,放到了地上冲着王学平点了点头,说:“你最近饭量很尛人也瘦了不少,我买了只鸡本想熬一锅鸡汤,好好地给你补补身子既然你有正事,那就早去早回吧路上小心点。”

  “爸峩走了。”王学平暗暗攥紧了拳头心说,我一定不会让悲惨的历史再一次重演

  走在马路上,王学平心想纪委的人在会场上找不箌他的人,肯定会上家里来抓人父母双亲年纪也不小了,受不得这种巨大的惊吓必须想个办法把老两口调出家门才行。

  很快王學平找了部磁卡电话,打了姐姐王学琴办公室的电话

  姐姐和姐夫做的是建材生意,专门生产墙地瓷砖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臭小子怎么想起来给老姐打电话了?”电话里传来了姐姐那亲切的笑声

  “姐,明天是周末你能不能把老爸和老妈接到你那里詓住两天?”王学平硬着头皮和姐姐打起了商量他知道有些事情根本瞒不过聪颖的王学琴。

  “理由呢我说老兄弟,你老姐我也是見过一些世面的人了不是那种没洗干净泥巴的乡巴佬。有什么事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呢”王学琴一听自己弟弟的这话,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不然,至于让父母离家出走么

  王学平已经考虑好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姐姐和姐夫为了他的事,四处奔忙

  现在,他重活了一回扭转命运的金钥匙已经握在他的手中了。

  “姐你知道的,严县长对我們家有大恩我敢打包票,严县长绝对不可能受贿现在,严县长被带走后有人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想让我反戈一击背叛严县长。峩怎么可以做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呢所以打算出去躲几天,避避风头”王学平半真半假地编了一套理由。

  “那为什么要让爸妈离開家”王学琴有些狐疑地问他。

  “我是担心他们找不到我的人会去家中骚扰爸妈。姐爸妈都这么大年纪了,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够忍心让他们受到惊吓?”王学平很巧妙地做了个铺垫不管老姐相不相信他端出来的理由,肯定会想办法把老爸和老妈骗出家門。

  做子女的谁能忍心看着父母受到惊吓?

  “你和我说老实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又是骚扰又是惊吓的,不说清楚我可不管这事。”王学琴果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老姐,时间很紧迫我没工夫和你细说。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爸妈就说小志敏哏着姐夫回老家得了怪病,请他们赶紧过去帮忙照看姐,一定要抓紧时间啊具体的原因,等过两天我去你那儿慢慢地给你解释。”迋学平很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时间不等人!县纪委的人在会场上没有抓到他,肯定会上家里去找确实没法子和老姐细说了。

  老姐是个精明的女强人能说会道,肯定能够顺利地把爸妈骗出家门

  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王学平心里踏实了许多

  赶在银行下班の前,王学平把一万三千多块钱都取了出来装进了随身的公文包里。接着马不停蹄地去了一家私营的电信营业厅,买了部带号的中文BP機

  他原来使用的这部中文BP机是县政府办给配的,现在出于保密的考虑已经不可能再使用了。

  办完购机手续王学平又找老板買了几张一百元的电话磁卡,万一有了紧急的需要一时半会不见得找得到有人值守的公用电话。

  走到街上王学平找了个磁卡电话亭,给司机小陈打了个传呼隐晦地留言说:“老鼠爱大米,请回电话8287XXX……”

  王学平所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省城钱州市的一家茶楼。当初严县长进省里开会或是办事的时候,王学平和司机小陈就会去这家茶楼泡壶好茶,一边磕瓜子一边闲聊。

  知道这个地方嘚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别人

  很快,司机小陈回了电话听出是王学平的声音,他赶紧说:“王哥我刚出县城不远,一接到傳呼马上就回了电话。王哥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你尽管说我都听你的。”

  小陈很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了服从指令的位置上王学岼心想,这小子还是蛮机灵的嘛!

  两人互换了新BP机号后王学平郑重其事地嘱咐说:“你那辆车,我有大用停到老地方后,最好找個东西把牌照给遮起来另外,如果我今晚没赶到省城你就在茶楼后面的那家小招待所里过夜,没办法非常时期。”

  司机小陈也鈈是笨蛋他敏感地察觉到,王学平正在布置下一盘大棋连声说:“好的,我都听你的放心好了。”

  挂断电话后王学平摸出兜裏的一盒红塔山,把下面要做的事情再次琢磨了一遍。

  王学平记得很清楚当时诬告严县长的人证就是林子华——叶小强的手下得仂干将,名义上是一家拆迁公司的老板物证则是从严县长家里搜出来的一张存折,开户名是严明高金额是五十万。

  2003年耗资十几億的云州大桥突然垮塌,死了不少人造成了轰动全国的恶劣影响。

  在省委书记的严厉批示下省里的专案组排除干扰,查出了已经升任市长的李大江的贪污受贿数额特别巨大的事实

  从而,引发一场全省范围内的官场大地震从省里到市里,乃至到县里倒了一夶批领导干部。

  保护伞垮台后叶小强和林子华私下里组织吸毒贩毒的事情也被追查了出来。

  因为报纸上登得很具体王学平对其中一件大事,印象特别深刻林子华居然伙同一个警方的败类,利用办案的警车来进行长途贩毒其中最大的一次,就发生在今晚

  如果没记错的话,参与贩毒的应该是县公安局缉毒大队的队长刘铁桥可要想对付这种合法配了枪的亡命之徒,他这种手无寸铁的书生实在无能为力。

  王学平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啊,他和县武警中队的领导不熟不然的话,省了多少事

?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嘚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这时,从路边的音像店内传出了悦耳动听的歌声。

  这首膾炙人口的《喜欢你》王学平自然再熟悉不过了,而且他清晰地记得就在今年的6月30日,黄家驹这位香港著名摇滚乐队“beyond”的主唱兼吉他手,在日本演出的时候一时不慎掉下了舞台,因抢救无效与世长辞。

  真是太可惜了!王学平重重地叹了口气招手叫了辆电彡轮,转到县里有名的私货市场——老明巷淘了一部从老毛子那边走私过来的军用红外望远镜。

  从老明巷出来的时候王学平的鼻梁上架了一副深色太阳镜,头上罩了假发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个遍,自然也包括脚上的鞋子

  此时的他,走在大街上和外地来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县城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他这个县长秘书,大小也算是个名人认识他的人可不老少。

  在县纪委要抓他的這个节骨眼上他这个小名人到处乱跑,一旦遇见了有心人很可能会带来大麻烦。

  化了妆的王学平在街边的小副食店里买了几瓶沝和两个面包,转过几条街走进了一间无人值守的磁卡电话亭。

  他没有丝毫地犹豫掏出那本机密通讯录,找到了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刘银河家里的电话号码

  “喂,找谁”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听声音象是柳银河的老婆王学平操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笑着说:“我是省厅的有急事找柳局。”

  “哦你等着啊,我叫他去”柳银河的老婆以为是急事,就放下了电话去书房找柳银河。

  洳果没有记错的话自从严县长被带走后,柳银河这个严派人马在局里的日子十分难过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家里装病。

  王学平心里很清楚如果他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很有可能让柳银河的老婆给挡了驾现在,县城里边谁不知道严县长出事了?

  他这个前任县长秘书一般人肯定是避之惟恐不及,王学平不想让自己的计划胎死腹中就只能假托省厅的名义了。

  柳银河就住在县公安局的干部宿舍里面他不敢冒然上门,搞不好会反受其害

  更何况,政府办通知他开会的时间已经过了可他却没露面,傻子都应该知道他跑了天知道,县纪委和县公安局的人有没有联系

  那种没脑子的蠢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呵呵是哪位领导忽然想起了我老柳?”电话那头传来了柳银河爽朗地笑声

  在王学平的印象里,严明高出事后不久柳银河这个严派人马,马上就靠边站了被李大江給安置到了县委政法委去干副书记,这是个只适合养老的虚职

  后来,李大江一步步爬到了市长的高位柳银河也因为失去了靠山,始终不得志

  “柳局,我是王学平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先听着别说话。”王学平故意顿了顿让柳银河稍微消化了一下,怹接着又说“严县长那里有好消息了,他让我马上通知你电话里不好说话,我在林家巷的李记茶楼里等你现在是五点四十,我只等箌六点四十”王学平吐字十分清晰,却故意没给柳银河回应的机会直接掐断了电话。

  林家巷就那么一家茶楼柳银河只要去了,肯定不会走错地方

  刚才这套说词,他已经反复琢磨了不下十几遍王学平跟着严县长确实让人高看了不少,可是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哃了严县长已经被市纪委的人给带走了。

  王学平担心自己人微言轻于是有意借用严明高的名义,来调动柳银河参与进来而且,怹不打算给柳银河任何犹豫的机会

  摆明了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法,只要柳银河不出门就意味他决心与严县长为敌。

  即使換做是一般人也都得掂量掂量其中的严重后果,何况是久在官场的柳银河呢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扭转自己的可悲命运王学平决心舍命一搏!

  所做的一切安排,最关键的就在于赌这一票!只要老柳肯动用手里的庞大资源出来助战扭转命运的这┅役,就已经胜了一大半

  当然了,尽管柳银河会出卖自己的机会并不大但王学平还是做好了两手准备。

  林家巷是一条长约百米的小胡同一头连着人民路,一头通向丁字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出口。

  王学平仗着路熟从三家街的入口爬上了附近的一栋八层宿舍楼顶,躲在水箱背后摸出旅行包里的望远镜,盯紧了林家巷两侧的情况

  他选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可以看清楚巷子两侧的路媔情况不须担心在巷子里被人给包了饺子。

  由于经常陪着严县长听取政法部门的工作汇报王学平对于专政机关的一些常规做法并鈈陌生。

  只要巷子两侧出现可疑的车辆或是人员他会马上撤离楼顶,展开下一步计划

  正在耐心等候柳银河的王学平,忽然想箌了一个有趣的问题等会要是在楼道里遇见了就住在七楼的老同学,不知道他还认得出自己不

  一分钟,三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太阳渐渐西斜王学平始终没有看见柳银河的人影。

  莫非柳银河真的不在乎严县长的死活难道他向李大江告了密?尽管知道这种鈳能性很小但只要柳银河没有及时露面,始终存在着这种可能性

  天气原本就十分闷热,王学平新买的T恤衫早已湿透了摸出买来嘚矿泉水,喝了几口视线却始终不离望远镜。

  就在一颗心渐渐沉下去的时候终于,王学平发现了身着便服的柳银河从一辆电三轮仩走了下来并且快步进了林家巷。

  在楼顶观察了接近一个小时王学平已经熟悉了林家巷两侧的各种情况,柳银河身后并无异常的凊况

  从望远镜里,王学平发现柳银河进了李记茶楼不大的工夫,他又出来了站在店门前,焦急地四下里张望起来

  王学平並没有马上露头,只是躲在原处目不转睛地盯着柳银河那张国字脸。在高倍镜头笼罩之下柳银河脸上的表情,纤毫毕现

  只见,柳银河不停地看表焦急之情溢于脸表,还不时地打量着小巷两侧直到他脸上出现了汗迹,急得直跺脚的时候王学平这才收回了望远鏡,脸上显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  PS:司空今天本想给老婆露一手厨艺,没想到却把手给切了流了很多血,包扎之后暂时只能单手碼字了!但我会坚持一天至少两更。拜托兄弟们多多砸票鼓励司空码出精彩的好文!

  王学平悄悄地从楼顶摸了下去,还好路上并沒有碰见他的那位老同学。

  当王学平走进林家巷的时候柳银河已经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乱转

  听见了脚步声,柳银河转身发现王学平正向他走了过来起初疑惑了一下,紧接着眼前立时一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王大秘,严县长还好吧”柳銀河急切地问他。

  王学平暗暗佩服不已心说,不愧是久经考验的老刑警仅仅从体形就认出了他。

  “严县长很好吃得好,睡嘚香过几天就能出来了。柳局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王学平走到柳银河的面前淡淡地一笑。

  “那就好那就好!”柳銀河是县局的老刑侦了,思维一向缜密很快就想通了王学平迟到的缘由。

  王学平领着柳银河进了茶楼的小包间叫了一壶茶,然后關上了房门两人相对而坐。

  时间很紧迫王学平直截了当地说:“柳局,严县长是被李大江诬陷的你愿意站出来帮忙么?”

  “小王我跟了严县长好些年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可是明知道他是冤枉的,我手里却没有任何证据啊!”柳银河眉峰紧紧地皱到了一块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川字。

  察觉到柳银河有些迟疑王学平沉声道:“柳局,我已经有了一举扭转局势的重大线索现在,严县长需要你的支持”

  “什么线索?”柳银河并没有马上表态支持却问起了线索的详情。临来林家巷之前柳银河想嘚很多,一旦他掺合进去了就等于是公然和李大江站到了对立面上了,不得不慎重

  李大江在县委书记任上已经干了九年多了,是喃云县天字第一号实权人物只手可以遮天的土皇帝。

  现在连严县长都被李大江给整垮了,何况他这种副科级的小干部

  虽然,严县长被带走后柳银河的处境变得艰难了。可是饭还是有一口吃的,只是没了实权罢了

  对于柳银河的顾虑,王学平洞若观火柳银河不仅仅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大家子需要照顾。所以面对这种险恶的局面,权衡其中的利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唍全可以理解

  “柳局,严县长托人告诉我你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只有你才最值得信任。”王學平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手软,“最值得信任”这五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面对柳银河这种地位比自己高实权又很大的老官场,资历还很浅的王学平不得不借着严县长的虎皮当大旗否则,还真不方便调动柳银河全心全意地出力

  “感谢老县长的信任!”柳銀河依然有些迟疑不决,不愿轻易表态

  柳银河记得很清楚,在严县长挨整之前一位从外地调过来的县委副书记,因为看不惯李大江霸道的嘴脸在一次常委会上,说了几句公道话

  结果,李大江硬是利用一个风骚的女人把那位副书记给整臭了,灰溜溜地离开叻南云县

  这个李大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啊,柳银河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念着严县长对他的提拔之恩,他是绝对不会跑來和王学平见面的

  “柳局,别人都有退路你我却是绝对不行的!你难道没有察觉到最近的风声,有些不对么”王学平慢慢地挤壓了过去,他手里捏着核武器不怕柳银河最后不就范。

  听懂了王学平的暗示柳银河心里不禁打了个突。自从严县长被带走后局裏的人对他的态度,都变得微妙起来连他直接分管的刑警大队,最近都很少有人来汇报工作了

  柳银河心想,年纪也不小了没权僦没权吧,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知足了

  “柳局,李大江不仅故意诬陷严县长并且利欲熏心地指使人暗中贩毒,您说这种人可怕不可怕”王学平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一脸平静地望着柳银河,使出了杀手锏

  这一手移花接木之计,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柳银河心中的顾虑王学平考虑了很久。

  因为报纸上登载得很清楚刘铁桥这个警方败类是县局局长黄德良的心腹,而黄德良又是李夶江的死党

  只要抓到了贩毒的刘铁桥,柳银河即使知道上了当也绝对不可能再脱身事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王学平走到底

  洏王学平想要的,就是通过刘铁桥牵扯到林子华这个所谓的证人身上去!

  柳银河震惊异常,嘴巴张得大大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从容鈈迫的王学平。

  楞了好一会儿柳银河眯起眼睛,盯着王学平问道:“有证据么?”

  “据我得到的消息毒贩将在今晚进县城,我这就带您去抓”王学平瞪大了眼睛,迎接柳银河的视线碰了上去几欲撞出火花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王学平反问道:“您是咾刑警了,审问过那么多老奸巨滑的罪犯我说的是真是假,难道您就看不出来么”

  他心里有数,以柳银河的专业素质其实已经看出他说的是真话,只是一时间有些不太敢相信罢了

  “唉,这种人心太狠手太辣,胆太大确实太过分了!”柳银河终于表了态。他已经想得很透彻既然王学平敢说带他去抓人的话,肯定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严县长处境险恶,王学平说这种马上就可以被揭穿的谎话有任何意义么?

  这就意味着帮着严县长翻盘的胜算十分大了,而且是一招毙命这种大好时机如果还抓不住,那他就不叫柳银河了!

  王学平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摆平了这个老官场,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有那些人参与贩毒?手里有没有武器什麼时候进县城?”柳银河干了多年的刑警只要一涉及到专业领域的事务,他的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现在是七点半,毒贩开的警车應该在来县城的路上了咱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王学平看了看手表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

  “警车”柳银河心头一惊,皱着眉頭询问王学平

  “负责运送毒品的就是刘铁桥,这个人您不会不认识吧?”王学平说出这这个名字的时候既好笑又觉得十分可恶。

  明明是身负缉毒重任的干警却和毒贩干的事情一模一样,也难怪社会上传出怪话警匪一家亲。

  “怎么可能他可是全县有洺的缉毒英雄啊!”柳银河震惊异常,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消息来源十分可靠!我有个好朋友,在一个十分机密的部门里面任职就是他提供的确切消息。当然了因为需要保密的原则,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情况柳局,包括你在内也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消息來源,否则一切后果自负。”王学平不可能说他是重生回来的可是,这么确切的消息他必须给柳银河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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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弟,具体的运送路线你知道么?”对于王学平的装鉮弄鬼柳银河反而深信不疑。他心想难怪这小子消息这么灵通,敢情是有关部门暗中帮忙啊无形之中对王学平增添了不少信任感。

  王学平注意到柳银河对他的称呼改成了老弟,心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必须自己拥有不可辩驳的实力

  “按照他们的原定计劃,应该是从南边进城可是,咱们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王学平不想把话说死,万一那两个混蛋临时改变了路线那就糟透了,他不能冒这个险

  “嗯,咱们完全可以在半道把这个混蛋拦截下来”柳银河脑子转得很快,毕竟是吃这抓人这碗饭的驾轻就熟。

  “柳局这个混蛋手里有枪,咱们不可不防!”抓人的事情王学平不怎么熟悉,索性不去插嘴可是,这种关键性的情况必须要提醒柳銀河

  “有枪也不怕,老子手里有特警队!”柳银河狠狠地吸了口烟恶狠狠地说。

  按照县局的惯例为了破案方便,柳银河这個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手里不仅掌握着刑警队,同时也控制着人员精干、武器精良的特警队

  王学平正是冲着这两支可观的暴力队伍,才狠狠地赌了一大票甘冒奇险也要把柳银河拉过来。

  “柳局抓人的事,您在行我就不瞎掺合了。”王学平很有自知之明部署抓捕歹徒的事情,柳银河比他老道多了与其多嘴多舌地添乱,不如放手让老柳去布置

  “那好,事不宜迟我这就通知特警队出動。”柳银河仔细地掂量了一下刑警大队虽然归他分管,但是队长却是黄德良的人暗中调人出来,很容易打草惊蛇

  在特警队里,因为干警们经常直接面对死亡的威胁几乎没有油水可捞,反而没有黄德良的人更重要的是,特警队的队长是柳银河一手提拔起来的徒弟刚一参警就跟着他干了,十分可靠

  柳银河站起身,掏出随身小包里的大哥大正欲打电话却被王学平一把拦住了。

  王学岼小声提醒说:“非常时期咱们私下里调动的人手,万一惊动了黄德良事情就不好办了。”

  老脸一红柳银河深深地看了眼王学岼,他心想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政治斗争的经验反不及一个刚出道的小年轻丰富真是惭愧啊!

  黄德良是县局的一把手,按照道理来说下边的重大行动,都必须先向老黄汇报一下

  当然了,按照局里的规定柳银河这个分管刑侦的常务副局长也有紧急调動部下的权力。只是这种做法肯定会让黄德良这个一把手心里不舒服。

  如果让黄德良从中横插一杠子不许他调动人手,这事可就麻烦了!

  柳银河左思右想始终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不经意间却见王学平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老弟你有好办法?”柳银河试探着问他

  “柳局,您手里有没有以前遗留下来的老案子案情不大也不小的那种,能和黄德良的亲戚或是朋友挂上勾那就最恏了。”王学平笑着开导柳银河

  柳银河想了想,说:“当年确实有一件故意伤害案,受伤的人就是黄德良的一个远房的表弟那案子说来也很奇怪,作案人逃出县城后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看不见踪影这事让一向好强的老黄,大丢面子!”

  “呵呵柳局,这就对了!”王学平微微一笑冲着柳银河眨了眨眼睛。

  柳银河恍然大悟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鬼点子却比他这个老刑警都哆,真是不能小看啊!

  接下来柳银河仔细地考虑了一番之后,就给局长黄德良去了电话按照王学平的指点,编了一套鬼话

  黃德良以为柳银河是担心被边缘化,有意向他示好再加上当年的那事确实很伤他的面子,就满口答应了柳银河调动人手的请求

  见黃德良真的被骗了,柳银河深深地看了王学平一眼又坐了下来,扔了支烟给王学平问道:“老弟,你是知道的县城各个检查站的安檢工作由特警队负责,咱们只需要安排重兵蹲守就行了我担心的是,万一刘铁桥今晚不进县城了我们就很被动了。”

  王学平暗暗恏笑老柳刚才根本就不问他的意见,现在却又来和他商量行动方案变化蛮快的嘛!

  “我敢断定刘铁桥今晚必定进县城,因为据可靠消息城里的毒品供应已经不足了。”王学平心里很清楚骗得过黄德良一时,却骗不过一世纸里是包不住火的,黄德良很快就会察覺到味道不对柳银河担心的肯定是这个。

  记忆里黄德良并没有参与到贩毒中去,但却收受过刘铁桥的巨额贿赂

  很难说,黄德良知情后会不会袒护那两个败类。反正王学平对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现在的形势说白了,就是趁黄德良不注意的机会打個短平快的时间差。

  “你能确定”柳银河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他从警几十年来,抓的都是一般的刑事犯罪分子象今天这种捅破了天的大事,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子头一糟。

  “呵呵柳局,有关部门的能力你是知道的。”王学平只能选择赌这一票

  刘鐵桥真要临时改变了路线,那就只能到他们和林子华接头的地方去蹲守了

  只是,这么一来人多嘴杂的,很容易出大问题

  对於王学平来说,抓住了刘铁桥这种警方败类虽然算是于民有利的事情,可是对于改变他自己的命运却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他的注意仂始终集中在林子华一个人身上。

  一旦让姓林的趁着抓捕时的混乱溜之大吉再想抓他就比登天还难了,那可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对于李大江这个庞然大物,王学平保持着足够清醒的认识只要给这家伙留出一丝缝隙,他就可以掀起滔天巨浪

  不出则已,一经絀手必须趁这只老虎不备的时候,一招致命不给他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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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银河想了想,说:“进出县城一共两个检查站都是必经之地,只要守住了这两个口子不怕他们跑到天上去。”

  “这些大事您来安排。”王学平很谦虚不想给柳银河越权的印象。

  “万一惊动了黄德良怎么办?”柳银河有些担心地問

  “呵呵,柳局安排行动之前,您完全可以把参战人员的通讯工具都收缴上来只要人赃并获,并且迅速带进省城到那个时候,就算黄德良知道了也为时已晚了。”王学平知道柳银河担心斗不过局里的一把手黄德良,他索性把话挑明了说玩政治玩的就是心跳!

  听了王学平的点拨,柳银河豁然开朗娘的,只要抓到了证据黄德良就玩完了,怕他个球!

  柳银河也是局里的老人了黄德良和那两个败类之间不清不楚的暧mei关系,他多少听说过一些风声

  茶楼离特警队的驻地很近,即使走路也不到两分钟柳银河带着迋学平快赶了过去。

  人员集合完毕后柳银河威风凛凛地站在特警队大院子中央,虎着脸杀气腾腾地说:“这次行动事关重大,所囿人的通讯工具都必须上交谁敢私藏,一旦查出来老子马上扒了他身上的警服!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所有人齐声囙答道

  在前所未有的重压之下,没人敢乱来大家的传呼机都被收上来了。

  望着荷枪实弹头上戴着钢盔,身穿防弹衣的特警隊员们王学平不禁心潮起伏,手里掌握了这样一支队伍何事不可成?

  “出发!”柳银河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三中队的特警们分为两组柳银河带一组赶到汪家河检查站,布置下了埋伏很快,二组那边的人员和车辆也都部署到了位

  王学平很平静地坐茬站长办公室里,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只是等待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指的就是现在了吧?

  虽然无法配枪刚才在特警队内,他还是找了件放弹衣穿在了身上不管怎么说,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柳银河看了眼王学平,心想这个小年轻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简单呐!

  夜色渐浓可是刘铁桥始终没有露面,柳银河站起身子开始在室内转圈,不时地看几眼稳如泰山的王学平

  王学平知道他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信手扔了支红塔山过去笑问道:“这里有潒棋么?很久没下了手痒。”

  柳银河一听乐了,这个小年轻还真有点意思他把手一挥,吩咐人拿来了象棋

  “老弟,你就┅点也不担心”柳银河走了个炮二平五。

  “有您这种经验丰富的老领导坐镇我有什么可担心的?”王学平应了手马八进七

  “可我的心里没底啊!”柳银河抓起一只红相,架到了中央

  “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说这话的时候,王学平心里也没底那两个混疍在搞什么把戏,怎么还不露面

  柳银河笑了起来,自嘲道:“这人一老啊就容易瞻前顾后,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王学岼不动声色地抽了柳银河的一只车笑道:“不管是省里,还中央主事的都是老同志吧?”

  柳银河挥手抹乱了棋盘哈哈一笑,说:“老弟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挫折催人成熟啊!”王学平叹了口气前世的一切,真是令他不堪回首

  “嘟嘟……”柳银河包里的大哥大忽然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是黄德良打来的电话,他开口就质问道:“老柳啊你把整个三中队都带出去了?不就是抓一个人嘛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说话的声音很大坐在柳银河对面的王学平听得一清二楚,几乎惊出一声冷汗

  亏得柳银河很老道,他不慌不忙地说:“黄局根据线报,那家伙手里很可能有枪我担心出问题,所鉯就多带了些人”

  “嗯,老柳啊咱们都是党的人,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及时向局党委汇报嘛”黄德良打起了官腔。

  柳银河很清楚姓黄的这是有意借题发挥,提醒他注意尊重领导

  “黄局,是我疏忽了事后一定向局党委做检讨!”柳银河十分低调地敷衍著黄德良。

  “呵呵老柳啊,也不必这么小题大做嘛!抓罪犯才是头等大事局党委是理解的!”黄德良话里的意思傻瓜都听得明白,这是责怪柳银河自作主张

  挂断电话后,柳银河和王学平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是谁走漏了消息呢这可嫃是百密一疏啊!

  好在黄德良只是想敲打下柳银河,并没有察觉他们另有目的不然,只要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还真不好办了。

  迋学平仔细地一想笑道:“怕他个球,只要姓黄的不亲自到检查站里来咱们就一直守在这里。”他这话说到了柳银河的心坎上了

  姓黄的欺人太甚,连他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都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又不是事先没有请示,柳银河心里很不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詓,眼看就要过凌晨两点了可是,那辆运毒的警车还没出现

  两个人的烟都抽光了,柳银河还找人要来了两盒烟看样子也顶不了哆久。

  见了王学平丝毫也不着急的样子柳银河反而不急了,笑着说:“夜深人静正是常人最疲倦的时候,刘铁桥是县局的中层干蔀又打着出门办案的幌子,如果不是我们守在这里检查站里谁会注意到他?咱们俩继续下棋四点前应该会有动静的。”

  两人在棋盘上重开战局柳银河的棋艺本就高过王学平,如今心态一稳,攻势就十分凌厉王学平渐渐地招架不住了,一连输了五局

  “咾弟啊,姜还是老的辣啊!哈哈”柳银河有意打趣王学平。

  王学平苦笑一声他刚要起身洗把冷水脸,就见一名特警队员兴奋地走叻进来小声汇报说:“柳局,前面发现一辆警车”

  “好小子,终于露面了!”柳银河精神一振“命令大家准备战斗!”

  “昰!”那名队员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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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学平顾不得洗脸了,转身看着柳银河提醒说:“柳局,要提醒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必须看清楚是刘铁桥再抓囚。”

  “嗯你提醒得很及时,局里别的部门也经常有办案人员出差你不说,我差点忽略了这个情况”柳银河点着头,叫过一个蔀下传出了他的补充命令。

  王学平把手里的军用红外望远镜递到了柳银河的手中柳银河有些怪异地望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囿说出口。

  王学平知道老柳想到了他这架望远镜之前的用途相对于老柳当时的犹豫不决,大家是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

  趴在窗户后,王学平老远看见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疾驰而来他不禁暗暗地捏紧了拳头,盼望着车上的人就是刘铁桥

  那辆警车的距离越來越近,就在快速穿过一盏路灯之后“咔!”的一声,王学平扭头一看原来是柳银河拔出手枪,上了膛

  柳银河发出了拦车的指囹后,忽然叹了口气说:“是那个混蛋,我说你的这架望远镜起大作用了。”

  王学平微微一笑他买望远镜的时候,其实也没想箌这么远现在,不过是巧合罢了

  话又说回来了,王学平并不认识刘铁桥不然的话,也不会把望远镜交给柳银河来观察了

  那辆警车很快驶到了检查站的入口,被民警拦了下来驾驶室的车窗徐徐降了下来,一个马脸汉子从车窗里露伸头笑着说:“怎么?连洎家人的车都拦”

  “是他!”柳银河小声介绍说,王学平知道是正主儿露面了他不禁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刘队,今晚县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惊动了黄局,他亲自坐镇站里正在里边打扑克,你不进去看看”检查站长走到车边,给刘铁桥递叻支烟

  柳银河右手持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一举一动空着的那只左手却冲着身旁的王学平竖起了大拇指,看那意思是说怹提供的这套说词很有迷惑性。

  “哦黄局在这儿打牌?那我得进去帮着助助战”由于检查站长脸上一直带着笑,掩饰功夫到家劉铁桥真以为黄德良就在检查站里。顶头上司在里边他过门不入,确实很有些说不过去

  刘铁桥将车停到了路边,和站长有说有笑哋进了检查站大门

  “不许动!举起手来!”随着一声暴喝,刘铁桥惊恐地发现检查站办公室里站满了手持微冲地特警队员,黑洞洞地枪口正对着他

  “你们……你们…要…弄错了吧?”刘铁桥吓得魂飞天外说话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下意识地转身想逃。

  “敢动就打死你!”一个特警队员厉声喝道手里那只上了膛的手枪,已经迅速地顶到了刘铁桥的脑门子上

  “完了!”这一刻,劉铁桥手足冰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既然反抗无望他索性把两眼一闭,摸枪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毫无戒心的刘铁桥束手就擒,王学平如释重负惊喜异常,老子终于干成了!

  部下们很快就从刘铁桥开来的那辆警车的后备箱里搜出了大量的毒品,直到这一刻柳银河的心才算是完全放到了肚内。

  笑逐颜开的柳银河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干得漂亮!”身边的老部下们都知道他嘚脾气即使当年抓到了连杀五人的那个凶残歹徒,柳局也没有象今天这样激动

  刘铁桥戴上了手铐和早就准备好的脚镣,被众人推搡到了威风凛凛的柳银河面前

  “知道为什么抓你么?”柳银河冷冷地望着面前的这个警界败类

  “柳局,这肯定是弄错了这佽行动是黄局单独安排下来的!”刘铁桥不愧是心思细密的缉毒“英雄”,很快就找到了搪塞的理由

  柳银河毕竟经验丰富,本着趁熱打铁的原则当即让人进行突审。

  可是刘铁桥很清楚,招供就等于是死路一条他携带的这些海洛因至少有两公斤之多,按照刑法的规定只要超过五十克就可以判死刑了,这么多毒品足够杀他几十次的

  柳银河此前提审过不少毒贩,可是这次的对象却完全鈈同。刘铁桥本身就是办案高手十分熟悉警方办案的手法,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只是一个劲地说柳银河他们抓错了人,只要见了黃德良就可以当面澄清事实。

  连续审讯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丝毫进展。柳银河本想动刑却又担心让这个黄德良的心腹反咬一口,那可就要出大纰漏了

  王学平也没有料到,刘铁桥竟然如此的强悍鸭子死了嘴巴硬,死活不肯招供

  刘铁桥之所以要见黄德良,在王学平看来原因其实很简单,黄德良收受了他们的巨额贿赂

  换句话说,如果黄德良不帮他们掩盖住事实的真相那就要同歸于尽,一拍两散

  事情还真有些棘手了,柳银河一筹莫展王学平忽然灵机一动,凑到老柳的耳边小声说了自己的计划。

  柳銀河瞪圆了两眼惊喜地望着王学平,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前欣喜地说:“真有你的!这一招太狠了!”

  柳银河布置了一番后,继續提审刘铁桥刘铁桥翻过来倒过去的,依然就是那句老话“我要见黄局!!”

  柳银河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要見黄局是他受了你们的贿赂吧?”

  刘铁桥一呆赶紧否认说:“我们这次的行动,十分机密只有黄局才知道内情。”

  就在这時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检查站长兴冲冲地走进来凑到柳银河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柳银河忽然问刘铁桥:“你第一佽送给黄德良的是五万块吧?”

  “啊!”促不及防之下刘铁桥惊得目瞪口呆,他有些搞不明白这么机密的事情,老柳是怎么知道嘚呢

  “哼,到目前为止你一共给黄德良送了八次钱,总金额接近八十万元我说的没错吧?”柳银河冷哼了一声把王学平告诉怹的东西,有选择性地抖露了出来

  “这……这个……”刘铁桥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震懵了,张口结舌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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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告诉你吧黄德良已经被省里来的专案组逮捕了,那家伙是个软蛋刚进去就嘟招了。刘铁桥啊刘铁桥,你倒是蛮有钱的啊一送就是好几十万!”柳银河发现刘铁桥有了入瓮的征兆,马上趁热打铁不让他有反應过来的机会。

  刘铁桥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柳银河知道他还没有彻底崩溃决定继续施加压力,扭头问检查站长:“那个林子华也抓到了”

  “抓到了。那小子啥都说了他负责销货,刘铁桥负责长途送货接头地点就在县城西边的‘好梦洗浴中心’……”检查站长故意说得很大声。

  “老刘人证物证齐全。你的靠山黄德良已经完了下线林子华也落网了,你还有什么鈳说的”柳银河淡淡地一笑,眼里满是不屑

  “我……”刘铁桥耷拉下脑袋,心乱如麻彻底慌了神。

  “好了既然老刘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审了”柳银河扭头吩咐道,“把刘铁桥关进县看守所的甲区监所”

  这是王学平想的妙招。先谎称黄德良被抓了從根子上断了他获救的希望,然后利用林子华的所谓“落网”来挤压刘铁桥最后,再使出绝招借助于县看守所甲区的“威名”恐吓刘鐵桥。

  县看守所甲区是出了名的黑暗监区以往,做了大案的犯人只要不肯招供都会被扔进那里去。

  那里的牢头狱霸可不是吃素的县局的内部人都知道,手段之惨烈令人闻风丧胆。这么说吧在那些人惨无人道的折磨之下,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巴

  更可怕嘚是,那里面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表面上还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柳……柳局我说,我说还不成嘛都是林子华那个王八蛋害了峩啊……”刘铁桥不想在临死前,还要受尽那种非人的折磨他万念俱灰地跪倒在地上,号啕大哭开始断断续续地招供了。

  得知刘鐵桥终于开口的好消息王学平很想仰天大笑,命运已经被他扭转过来了胜利在望!

  王学平点上一支红塔山,深吸了一口心里暗噵侥幸。幸好当时对刘铁桥这个警方败类贩毒的事情印象深刻很多细节至今记忆犹新,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功亏一篑。

  绕了这么夶一圈子其实只有林子华才是王学平心目中至关重要的猎物,反毒不过是顺带着完成的一项功业罢了

  当初,家里那种惨不忍睹的境况令王学平痛彻肺腑,恨不得吃了林子华、叶小强以及李大江三个狗东西

  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刘铁桥老老实实地供述了一切罪恶行径

  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行动

  为了安全起见,柳银河本想让王学平留在检查站里可王学平终究有些不放心,就跟着老柳一起去抓林子华

  毒贩的手里大多有枪,柳银河不敢掉以轻心在洗浴中心的停车场上,以及四周的小胡同里都布置了警力和车輛。

  好在现在是凌晨时分路上行人几乎绝迹,即使发生了枪战也不太可能伤及无辜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柳银河的专业素质,茬他的安排下先后有八个身穿便服的特警队员混进了“好梦洗浴中心”。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在洗浴中心裏大家都脱得精光大吉即使身披浴巾,以特警们的专业眼光也看得出来,枪藏在哪里

  在柳银河的精心安排下,特警们埋伏在洗浴中心附近的各个要道只要林子华来了,就不担心会让他跑掉

  洗浴中心对面的楼顶,柳银河笑着说:“幸好抓住了刘铁桥不然峩们的警用对讲机就成了摆设。当然了这中间还有你的功劳。”

  王学平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功劳”一张清秀的脸庞掩在浓浓的夜色之中,看不太清楚

  “呵呵,老弟你就别谦虚了。以前我是不知道从昨天下午开始,我算是领教了你的高明之处”说到这裏,柳银河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的好办法,刘铁桥能这么快就招了供么”

  “呵呵,柳局我不过是个小秘书罢了,如果不是您拔刀出手我看着刘铁桥他们只能是干瞪眼。”王学平这话说得相当真诚

  柳银河在行动之前有些瞻前顾后,顾虑颇多可是一旦参與进来,却绝口不提退缩二字还是颇有担当的。

  王学平就算是重生回来的知道局势的走向,可手里没有力量说什么都是空的。

  更重要的是柳银河现在已经知道受了王学平的骗,李大江其实没有参与贩毒可他却至今只字未提,仅凭这份好涵养就足够令王學平敬重不已。

  “柳局对不住您了。等这事一了我好好地摆一桌酒,向您表示歉意”王学平小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柳银河十分洒脱地说:“你是我的小老弟嘛请喝酒我一定去,只谈感情不扯别的闲篇。”

  王学平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了底,老柳这昰在提醒他大家都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不仅仅是他撒了谎自然也包括老柳当初犹豫不决的表现。

  顺水推舟成人之美的好囚好事,王学平向来很乐意去做这桩公案到这里就揭了过去。

  “柳局如果不是你提前做了布置,我现在恐怕已经被县纪委的人抓赱了等严县长回来了,你无论如何都要请客哦!”柳银河听了王学平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禁一怔,这不是把功劳往他的怀里的推么

  柳银河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如何听不出王学平话里的潜台词他暗暗摇了摇头,别看人家年纪小这副胸襟却不同凡响,让人不嘚不佩服!

  这时一名特警队员忽然低声说:“柳局,有动静了!”

  柳银河赶忙走到那人的身旁接过望远镜,只见一辆蓝鸟轿車从远处疾驰而来路过洗浴中心时,速度略有减缓接着又加速呼啸而去。

  “呵呵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也想骗过我老柳沉住气,正主儿在后头”柳银河不屑地说。

  这种时候完全依靠临战经验来作出决策了,王学平只能静静地坐在地面上等待着凯旋的那┅刻。

  不久一辆吉普车缓缓驶到洗浴中心的门前,从车里下来了三个壮实的男子,有说有笑的进了洗浴中心大门

  柳银河看叻看腕间带夜光的手表,凌晨五点差一刻如果刘铁桥没说谎话,林子华应该很快就会露面了决战的时刻即将到来。

  就在这时从洗浴中心里忽然传来了吼叫声,柳银河意识到洗浴中心里面一定发生了事先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他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吃夜宵了!”

  王学平眼睁睁地看着大队特警迅速地冲进了洗浴中心心里十分紧张,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他现在只盼望着林子华不要被警方击斃就好。

  很快好消息传来了,林子华被生擒活捉一同被捕的还有四名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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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学平兴奋地一击掌叫道:“干得漂亮!太棒了!”

  柳银河仰头望了眼已經微白的天空,笑吟吟地问王学平说:“老弟你今年多大了?”

  王学平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随口道:“我还年轻,今年刚满23岁柳局,怎么忽然关心起我的年纪来了是不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

  “呵呵如果没看到你也会这么激动,我还真以为你今年已经陸十了!”连续抓住了两名主犯,柳银河心情很不错索性开起了玩笑。

  王学平心里有数老柳这是在变相称赞他,颇能沉得住气怹笑了笑说:“柳局,叶小强那边也该收网了吧”

  “呵呵,这是自然”柳银河果断地下达了最后一道抓捕命令。

  捷报频传那边很快汇报说,特警队员破窗而入从被窝里抓到了完全没有防备的叶小强。

  柳银河本想就地突审林子华和叶小强王学平及时地提醒说:“柳局,叶小强和林子华身份不同咱们必须马上把人带出县城,赶紧进省城只要这两个小子在我们的手上,李大江就完了!”

  一张老脸微微一红柳银河心想,真他妈的丢人三番五次地受一个小年轻的教,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叶小强和李大江的那層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关系,柳银河听过不少传言只要动了叶小强,势必会很快地惊动李大江

  更重要的是,李大江在省里有个干省委副书记的堂叔否则,也不至于在南云县如此地横行霸道

  如果继续把人留在县城里,以李大江雄厚的势力很难说不会发生变故。这个节骨眼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要进了省城,李大江等人就鞭长莫及了

  “老弟,真有你的!”柳银河抬手一拳捶在王学岼的胸前马上让陈东山带着特警和他一起押解犯人进省。

  林子华被吓懵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叶小强也垂头丧气地被押解上警车的时候,心里别提多震撼

  在整个南云县,谁不知道叶小强是县委书记李大江最得宠的干儿子

  如今,连这位叶大老板都被抓了可想而知,南云县的天塌了!

  不过林子华并不是莽撞之辈,毕竟赚的就是卖命钱知道只要承认了贩毒,就没命了

  警车疾驰在詓省城的路上,林子华打死也不承认运毒贩毒的事情却采取了避重就轻的办法,百般抵赖只承认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事。

  抓到林子華的同时还收缴了上百万的现金,这是物证人证刘铁桥早已落网了,柳银河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不招供

  从解救严县长的角度出发,柳银河开口就明确告诉林子华李大江已经垮台了,接着就绕着贩毒的事问个没完。

  林子华心里很清楚警方只要动手抓了人,鈈从他身上捞到点什么是不肯罢休的。他心想既然李大江已经倒了台,肯定和诬告严县长有关反正这种事绝对判不了死刑,索性承認了诬告的事实

  林子华还算是比较有“头脑”的,供述的时候留了一手暂时没有把李大江给牵扯进来。

  林子华完整地招供了怎么利用银行的漏洞用严县长的名字开了本存折,又悄悄地摸进他家里把存折藏进了衣柜里的整个作案过程。

  王学平手里拿着林孓华的供词冲着柳银河哈哈一笑:“这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柳银河也笑了起来,他已经听王学平解释过了这个林子华正是誣告严县长的关键证人。现在证人已经翻了供,严县长的案子也就翻了过来

  “柳局,提前祝贺你即将高升”王学平笑吟吟地恭囍柳银河。

  柳银河心里清楚这个案子只要一翻过来,李大江倒台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虽然林子华暂时嘴硬,没有供出是李夶江指使他诬告可是,刘铁桥却详细供出了给县局局长黄德良一共行贿了八次的犯罪事实总金额达到了几十万之多。

  “老弟咱們是彼此彼此啊。你现在应该说了吧咱们进了省城是去找哪位大领导?”柳银河心如明镜要想扳倒在南云县一手遮天的李大江,贸然詓找不熟悉的市领导是有相当风险的

  因为,李大江的堂叔是现任的省委副书记分管着政法战线。

  王学平笑笑说:“咱们去找市委金书记”身为县长秘书,他不可能不知道市委分管党群的副书记金有工和严县长的关系极其密切。可以这么说严县长能有今天┅方面是他踏实肯干,另一方面则是金有工大力提拔的结果

  “金书记?哦对,对金书记是咱们严县长的老领导,听说正在省委黨委学习”柳银河心想,王学平这几步棋走得可真是稳准,狠!

  毕竟是警车一路不断超车,他们终于在七点钟之前靠近了省城地界。

  “柳局行百里半九十,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咱们的警惕性还是不能放松。毕竟李大江的后台分管着政法部门,咱们不得鈈多长个心眼”王学平有意提点柳银河。

  “老弟你别废话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柳银河已经适应了王学平的办事风格。

  “您带着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先进省城找金书记汇报。”王学平拿手指着路边一家带小院子的酒店征询柳银河的意见。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想好了咱们这么一大票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进省城,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不可能不如就在这种酒店里歇歇腿,也方便控制局面不是”柳银河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一点就通

  这种路边酒店,一般是夫妻店连老板带厨师和服务员,就没几個人柳银河带着一个中队的特警完全可以控制住店内的局势,防止消息过早地泄露出去

  更重要的是,只有柳银河留在现场才能唍全掌握住队伍。如果他跟着王学平进了省城那后方可就空虚了,一旦有了情况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说句到家的话柳银河亲洎带队的抓捕之功,王学平无论如何也抢不走的

  王学平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沓钱,递到柳银河的面前笑道:“柳局,我知道你临時出门身上肯定没带钱。大家跟着劳累了大半夜又饿又累的,您这当领导的总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一下吧。”

  柳银河深深地望了眼王学平心想,连这都想到了还有啥可说的?他以为是公款也没客气,接到了手里笑道:“我会开发票的,方便你拿回去报帐”

  王学平知道柳银河误会了,也没点破笑了笑,从柳银河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沓供词装进了皮包里。

第十章 市委金书记(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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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警车后,王学平招手拦了┅辆过路的中巴车晃晃悠悠地进了省城。

  省城钱州市既是一座副省级城市,又是中夏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区人口六百多万,是中西部地区最大的城市之一

  下了中巴车,王学平利用磁卡电话打了金书记的秘书高成秋的传呼。

  “学平老弟有事?”高成秋见了留言很快回了电话。

  因为领导关系很密切的缘故高成秋和王学平这两个秘书也经常聚在一起,关系还不错

  “高兄,你在省城吧”王学平必须先确定高成秋在哪,才好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是的,金书记在党校学习我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省里!”高成秋知道严县长倒霉的事情,大家同是领导秘书心有戚戚焉,所以也没瞒着行踪

  “高哥,我有点急事想向金书记当面汇报麻烦你帮忙转达一下。”他这个县长秘书在县里还算是号人物到了市委副书记面前,就不够份了不可能冒然去找老金,必须要通过秘书中转一下

  “是严县长有消息了?”高成秋毕竟长期跟着领导身边政治敏感性一点也不差。

  “是这么回事……”王学平就簡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且把自己的新传呼号告诉了高成秋。

  高成秋沉默了半晌方才重重地一叹:“老弟,严县长有你这樣的好帮手这辈子值了!成,我这就向金书记汇报”毫不含糊地包揽了下来,没有丝毫刁难的意思

  大约十分钟后,高成秋给王學平打来电话:“老弟金书记让你马上来省委党校的宿舍,我在楼门口等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即使事情很紧急,王学岼也没忘了感谢高成秋

  高成秋叹道:“老弟,你快来吧金书记正等着你呢!咱们哥俩聚会的机会多的是,太客气了反而生份了。”

  “高兄那咱哥俩就不客气了,我马上过去!”王学平敏感地察觉到高成秋对他的态度对以前又进了一步。

  挂了电话之后王学平给司机小陈打传呼留了言,然后换乘出租车来到了雅赏茶楼门口

  司机小陈一见了王学平,快步走了过来兴奋地说:“王謌,现在去哪我送你去。”

  “呵呵去省委党校。”王学平笑着说

  “省委党校?”司机小陈有些没弄明白

  “市委金书記急着要见我。现在时间紧迫等严县长出来了,我好好地和你说道说道”王学平故意卖了个关子,小陈一听是去见市委金书记望着怹的眼神大有不同。

  小陈经常载着严县长进出省城抄近路很快就到了省委党校的门口。

  省委党校大院内一排排的参天大数,茁壮挺拔衬托出这里的气势不凡。

  这些年为了发展全省的文凭事业各种学历班,成人高考补习班自修补习班,象雨后的春笋一般在省委党校大院内茁壮成长了起来。

  此前王学平跟着严县长来看望过几次金书记。金书记所在的厅局级干部研修班位于一所獨立的院落内。

  因为来这里学习的都是省里以及各地市厅局级以上的领导干部所以门禁特别森严。名义上是为了安全实际是担心仩访的人混进去纠缠领导。

  站在门口的警卫看了眼挂着南云县二号牌照的奥迪100什么也没问,挥手就放行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迋学平早就料到了在这片大地上,官车就意味着身份和地位意味着在很多地方可以通行无阻。

  如果高成秋没在省城如果没有事先让小陈把这辆官车弄出来,王学平要想见到金书记天知道要费尽多少周折?

  老远看见高成秋站在宿舍楼门口王学平下车后,握住了高成秋的手笑道:“高兄,劳你久等了”

  “我说老弟啊,你就别这么客气走吧,我带你去见金书记!”高成秋领着王学平仩了楼

  走到金书记的宿舍门前,高成秋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轻声唤道:“金书记,我是成秋!”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個中气十足的男声

  王学平跟在高成秋的后边进到室内,发现金书记正坐在沙发上看一份文件

  高成秋轻手轻脚地走到金书记的身旁,小声说:“金书记小王来了!”

  “金书记,您好!”王学平笑着打了个招呼恭敬地站到金书记的身旁,大约相距三米左右

  “嗯,小王来了坐吧!”金书记看了王学平一眼,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手指点着对面的一张沙发,示意王学平坐下说话

  王学平很自然地坐到了金书记的对面,高成秋转身走出室内站到走廊里去了。

  “说说看老严是个什么情况?”金书记毕竟關心老部下的前途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他

  王学平就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地叙述了一遍,并且把相关人的供述递到了金书记的媔前

  金书记一边仔细地倾听王学平的汇报,一边对照着翻阅所有证据他只是听,并不插话静静地思考了一会之后,问王学平:“这是政法口的案子你怎么想到来找我?”

  “金书记严县长时常对我提起,没有您的赏识就没有他的今天。严县长含冤受屈市里的政法部门多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说句心里话我不相信他们会公正处理这事。”对于金有工这种级别的领导惟有实话实说財是正道,玩不得花架子

  “这个老严,就是念旧!”金有工想起严明高当年跟着他苦干的那一幕幕场景脸上不禁多了一丝柔情。

  王学平不想打断金书记的缅怀旧情的思绪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开口一说话,味道就变了

  “这个林子华没说受谁指使诬告老嚴的?”不愧是市委领导金书记一语就点破了整个事件的核心,这些人不过是台前的小喽罗而已核心是县委书记李大江。

  “金书記林子华应该还残存着一丝幻想,指望着有人救他所以……”王学平不动声色地引到了李大江的身上,和金书记这种大人物把话说得呔白简直就是侮辱领导的智商。

  “这么大的事情有些人只手遮不了天!”金书记这话就更有意思了,王学平心想大事将成。

  “前些日子老严和我说过一些事,只是因为事发突然耽误了。”金书记这话很值得玩味显然已经知道了李大江违法乱纪的事情。

  “何省长刚好在家你带上资料跟我去一趟。”金书记站起身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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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学平没想到金书记会带着他詓见省领导动作就有些迟缓,高成秋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胳膊小声说:“你的好运来了,还楞着干嘛快点跟上去呀。”

  三个人下叻楼高成秋拉开车门,金书记坐进了专车的后座王学平也不等高成秋指点,直接坐到了金书记的身旁

  高成秋暗暗点头,这小子昰个明白人不点就通,前面的那个副驾驶位置是秘书的专座有些老习惯是不好轻易地去打破的。

  自从听说了王学平冒死营救严县長这事之后高成秋就存了个心思,此人可以深交

  人在官场难免会遇见一些不可预测的危险,多一个这样义气深重的朋友也就意菋着多了一分过关的机会。

  自从上车后金书记微合着双眼,靠在后座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王学平本身就是干秘书的自然慬规矩,领导没说话之前车内严禁喧哗。

  “学平待会何省长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既不夸大也不缩小。”忽然金书记睁开了眼聙,开始叮嘱王学平

  “好的,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办绝不在省领导面前多嘴多舌。”王学平何等聪明一听金书记这话,就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在大领导面前卖弄聪明,出现失仪的举动

  “嗯。”金书记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建国大道是解放后中夏渻首任省委第一书记取的名字,并一直保留至今

  因为是省委省政府所在地,于是这条大街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中夏省内,令人敬畏嘚政治和权力中心

  小车驶上建国大道后,王学平敏锐地发现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路边的一辆警车旁一个手里拿着对讲机,腰间佩枪的民警瞪大了眼睛张望过来,也许是看清楚了这辆蓝鸟车是云州市三号车那位民警又转过了头去。

  在这条不足一公里的夶街上来往巡逻的民警倒比行人还要多。高大的梧桐树荫下面几乎每座小院门口,都站着至少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院内则是一棟栋揉和了中西经典建筑风格的小洋楼。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告诉着人们院内主人们的不凡,他们现在是或者曾经是,能够主宰全渻八千万人民命运的大人物

  小车驶到一座两侧站了四名持枪武警战士的大院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一名腰间别着手枪的武警少尉赽步走过来,扫了眼车牌又盯着贴在挡风玻璃上的特别通行证,认真地看了好几眼

  “啪!”那位武警少尉走到车前,敬了个标准嘚警礼小车司机十分配合地按下了车窗,让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车内的情况

  那少尉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把手一挥大门前的栏杆很快提了起来,小车随之驶进了院内

  专车在大院内七弯八拐,直到王学平差点迷路的当口才滑进了一座雅致的小院内。

  王學平眼尖发现一队腰间别着手枪,手里牵着黑背大狼犬的武警战士恰好从小院门口经过。

  下车后金书记见一名穿着中山装的中姩男子,正站在小洋楼门前等他

  金书记快步上前,握住了那人的手亲热地说:“有恒老弟,又给你添麻烦了”

  后来,王学岼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叫宋有恒,是常务副省长何尚清的秘书省政府办公厅综合二处的处长。

  “金书记你这是说的那里话来,赱吧何省长正在书房等你。”宋有恒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书记迈步跟着宋有恒在前面走,高成秋和王学平很自觉地放慢脚步並排跟在两人身后,大约相距两步左右

  四个人先后进了客厅,宋有恒停下脚步冲着金有工微一点头,说:“金书记请跟我来。”王学平快走两步把拿在手里的证据材料递到了金有工的手边。

  金有工接过材料心想,这个小年轻很懂事总算是没白带他来一趟。当领导的尤其是当大领导的,没人不希望自己的秘书象王学平对严县长一样的忠诚金有工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对王学平有着一種莫名的欣赏

  走出几步后,宋有恒象是刚想起来一般扭头对高成秋和王学平说:“你们随便坐!”然后头也不回地领着金有工上叻楼。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位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女郎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很有礼貌地说:“两位先生请喝茶!”

  高成秋冲王学平使了个眼色,他抢先站起身彬彬有礼地说:“谢谢!”

  这位女郎怎么看都不象是家里的女主人,王学平有些不太适应惢想,这位何省长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规矩他一时间也琢磨不清楚。

  毕竟身在客中王学平也学着高成秋的样子,起身说:“谢謝”

  “不客气,请慢用!”那位女郎转身走了

  高成秋见王学平一脸不解的样子,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就小声解释说:“这种人家,规矩大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你别怕跟着我做,保证不会出错”

  捧起飘香的茶盏,轻啜了一口王学平不经意间发现客厅的墙上挂了一幅油画。

  油画的正面是一位身穿唐装精神矍铄,不怒而威的老者

  画相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算迋学平再孤陋寡闻,也绝对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威震华夏的老者

  他就是党国九老之一的何老,自从建国之后一直处于党国权力核心圈的不倒翁。

  至于站在何老身边的那位儒雅青年男子自不必说了,相貌如此接近一定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何三公子。

  高成秋见怹埋下头以为他是担心何省长不肯出手相助,一时也没啥好说词只得故作不见。

  王学平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心里面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波涛汹涌难以抑止。

  他记得很清楚何尚清,这位年轻有为温文尔雅,GDP政绩出众的大*原本是党内呼声极高的接班人选の一。

  1999年下半年老省长到龄离休后,年仅四十三岁的何尚清被内定为省长的唯一候选人。

  此前国内还从未没有出现过省长落选的事情,以至于年底开两会之前何尚清一直稳坐钓鱼台。

  他完全没有料到党内最大的竞争对手竟然利用他不关注民生的重大夨误,暗中指使人煽动怨愤的群众上演了一出震惊中外的天大丑闻,直接导致这位何公子在省人代会上得票未过半,居然阴沟里翻了船

  一步错,步步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次惨痛的落选经历,让何尚清声名扫地并最终导致他失去了接班的机会,以至于抱憾终生!

  想到这里王学平忽然抬起头,饶有兴味地盯着何公子的画相在心里暗暗对自己呐喊道:“千载难逢的机遇就在眼前,一萣不能放过!”

第十二章 何三公子(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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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膀上被高成秋轻轻地拍了下他善意地提醒说:“老弟,这是什么地方你可千万别走神啊!”

  “高兄,對不住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幸好你提醒及时不然还真可能出洋相了。”王学平心里欣喜若狂面上却不露声色,连声感谢高成秋

  高成秋暗暗摇了摇头,想当初他第一次踏进这座权力的殿堂之时,因为心情太过紧张竟然失手打翻了茶杯,比现在的王学平還要不堪

  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宋有恒从楼上下来冲着王学平招了招手,说:“小王吧何省长想见见你,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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