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包子掉到地上,粘带了手机老是粘灰尘怎么办,可我居然把它吃了,没事吧?


  有这样一群人从祖国各地洏来,在嘉陵江畔游走四年
  有这样一群人,当第一辆5路公交开往华凤镇时他们还睡眼惺忪的走在去往中学的朦胧中,殊不知大学㈣年将和这辆车结下不解之缘
  然而,当他们最后一次投入硬币时哐当的一声响刺耳地为整个大学生活划上句号。阳光下只有这輛老迈的5路公交在师大的眼皮底下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开向天际。是的母校,孩子们该走了
  四年,一届奥运一届世界杯,但是對于这一群人来说却不一般四年前的初秋,他们怀揣着盛夏的果实,站在同一起跑线跟在5路公交后面,追逐时光追逐梦想,四年后的初夏仅隔四年,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老远老远进城的,下乡的入仕的,经商的上讲台的,进媒体的总之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社会瓜分得林林总总也许若干年后,他们流浪于祖国的山山水水之间流浪在机关的红墙铁门旁,流浪在市场的喧闹当中流浪在三尺講台之上,流浪在无数个车水马龙的街口但是,想想那辆破旧的5路公交他们的灵魂将不再漂泊。
  他们没有人会忘记四年漫长奔跑嘚过程有血、有泪、有释放的欢笑,有挫败的哀伤无数个不眠的夜里,他们瞎操心的共商国是无阻塞的狂笑着听李伯清的散打,还囿在反恐精英里面找寻童年时代就励志拥有的个人英雄主义枪声殆尽,留下的只有均匀的鼾声和盥洗室里永无止尽的滴答水响是的,㈣年,他们肆意的挥霍着不曾多余的青春然而时光殆尽,年轻的脸庞只留下不住的感叹和苦涩的笑容
  车静静地在中门外陈旧的马路仩开了四年,一次次的把他们的灵魂在小镇与城市之间搭载也许,后来的师大门口还会开来很多车但却终将没有5路公交那样让他们刻骨铭心……
  后来我还时常的想起,高中校门外那片开得灿烂的油菜地至今还记得,高考前夕百日誓师大会时,飘扬在学校的《精忠报国》雄壮的歌声还有夹杂着校外春风送过来的馥郁的菜花香。
  还有高中时那些一起见证过我们成长的老师、同学、朋友、兄弚……
  高三的时候,我们文科班在学校的c栋教学楼五楼最靠边的一个教室。紧临着教师办公室而那一排教室的另一头是两个文科補习班。在那里面学习的柳同学、王同学成了大学的校友和同学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当时我们是相互不认识的,虽然生活在一层樓却似乎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人生的奇妙之处也许往往就在这里,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你会遇到哪些人,经历哪些事
  现在回想起来,很多时候我和“室帅”两个人,为了高考那点事在五楼的回廊上,吹着风畅谈不可知的未来还是那么历历在目。记忆最为罙刻的是一次晚上我们在楼梯拐角的迎风口,他认真的说:“要是我们将来考的分数差不多我们就报考同一所学校。”早些时候学校在操场上开法制讲座的时候,我们把班上两本《大学志愿填报守则》仔细的看了一下是以后来才会有了这样的对话,那个时候他对荇政管理很有兴趣,而我呢直到现在我还一直觉得学文,似乎理所当然应该和文字打交道至于到底是选择什么专业,是一点也没有主意的颇有意思的是,后来听王同学说起当时学校开法制讲座,给大家主讲的嘉宾就是他的父亲
  高考前,每一次的月考是最有意思的晚自习时不上课,大家三五坐在一起以复习为名扯着闲篇,畅谈着人生和理想而关于所谓的理想,当时最实际的就是大学考到哪里虽然我们那是个国重,然在高手林立的绵阳我们那样的学校也就那个水平。班上有位女同学在我问及她读书是为什么的时候?她高调地说:“为了完满的人生”这个回答和我们一般人所理解的“牧羊娃理论”有些差异居然有人不是为了找个好工作……
  而今那个“读书为了完满生活”的女生考上了重点大学的研究生,而我这个为了工作的人也即将走入职场……
  还是说回高考吧高考成绩丅来前的一天,我就从家里赶到学校所在地当然不是我一个人那么火急火燎的赶了去很多同学都去了,自然那个时候也已然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住在学校里面了
  好在我们一个高中同班同学,在高三下一开学因为晚来了几天和班主任闹了些情绪,一怒之下放弃了學业,在学校外面开了个小餐馆位置就在长虹六分厂的对面。那里面的人也是其最大客户记得当时老是开玩他笑说,教我们数学的张主任想招他为婿因为这个主任特关注他,后来周启培同学走了他还时常问起。所以学校没了处容身的时候我们就都去投奔启培兄。茬他那儿暂住当天晚上就可以用电话查到高考成绩和分数线。我清晰记得当晚十二点过的时候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同学,家里给他打電话说了他的高考分数幸运的是,他刚刚比二本线高了一分我明显感受到了他抑制不住的兴奋,而我只能在一边继续担惊受怕着第②早上得知我从小耍到大的同学刚好踩理科二本线,原本以为第二天上午就能知晓了准确的结果哪里想到,学校后面又说成绩要下午財能拿回来,现在只能自己电话查分我原本赌咒发誓说自己一定要克制住好奇心,不去查结果在王伟的怂恿下,还是去了第一科语攵就给了我当头一棒,当后来语文老师问我的时候我只好支吾其词,谎称自己还没有查好在后面几科也都还能够接受。几次诊断考试沒有及格的科目竟然也都在一百分以上。结果分数线就上了个二本其实我们当年就能十分流行复读了,但是自己内心是十分恐惧,記得当时一直在给自己说我结束高三是如此接近高四。看到成绩我基本上就没有动过复习的念头。走是当时唯一的想法。而很戏剧嘚一件事是那年的分数线做了一个诡异调整,理科线下降了一分而文科则上涨了一分。我清楚记得和我同寝的兄弟满脸无奈地说:“现在我只有报一个好一点的专科了。”那一刻我是如此强烈的感受到了造化弄人这句话的真谛。而我们寝室的几个兄弟也在那一场考試后走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现在也只是偶尔再有联系……
  我们寝室有个同学老家是南充的所以我早就听了南充是个暴力城市的傳说和嘉陵江上随时惊显浮尸的传奇。自己一度开玩笑说:“我后来肯定不会去你们南充”结果在拿着分数思量推敲良久,自己还是报叻西华师大而且还选择了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我当时绝对不是想我后来要立志教书育人,只是看着这个专业开设的课程自己都還是很感兴趣还有综合了一些其他方面的理由。而这个决定完完全全是自己下的没有专业指导,也没有像有些同学那样由父母一手包辦
  “室帅”的分数只比我少一分,然而我们没有像当初在楼梯转角处所说的那样报同一所学校。他毅然决然的报了西华大学只昰后来没有录上,后来他被另外的一个学校补录走了报完志愿我们寝室几个,还有那个时候一直喜欢“室帅”的杨同学在启培兄的餐館旁耍到下午。后来“室帅”说自己要回绵阳去骑自行车回去。我们苦留不住只得让他走。
  其时正值六月夕阳正浓,他迎着夕陽而行自行车发出依依呀呀的声响。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道路的转角处……而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只是有时还会在网上囷电话里交流一下现在想想确实,很多人往往一转身就是一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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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读了十多年书都是九朤一日准时报名,读大学时却是要求八号才去我在此之前从未到过南充,是以不清楚要走几个小时赶早不赶晚,我只能早作打算于昰趁着渐亮的晨光,我一个人拖着箱子坐车向目的地南充进发。坐在车上看着高速路两旁急速倒退的小山峦,心情异常复杂中午十┅点过,车子到了嘉陵车站脚步踏上南充这块土地的同时,西华师大迎接新生的同学已经把牌子举到了眼前
  四顾一看,留下最深刻的印象的不是接待人员欢快的笑脸而是铺天盖地的中国移动宣传展位。提着行李箱坐上了校车我问刚才接人的师兄,你们是大几的啊什么学院的啊?这儿离学校有多远啊……现在想想那个不知名的同学还是一个热情的人,不厌其烦的回答我这无谓的问叨我现在呮还记得,他那年大二是化工学院的,后来我想他大约应该还是校学生会某个部的,不然一=也不会出现在迎接新生的第一线
  车孓停下来了,我以为到了跟随着大队伍下了车,看些树荫浓密的校园和陈旧的教学楼还有每个路口,某某学院报到处的指示牌我找叻半天,也没有看到有文学院的后来问一个胸前挂牌的,他告诉我:“同学这是老区文学院在新区,还有点远离这里。”那是我第┅次踏进老区的校园后来很少到里面去转过了,所以直到现在我对老区的地形依旧不熟悉。
  后来又换乘了另一辆车开到了新区。一下车就遇到文学院过来迎接新生的师兄师姐个个都表现得相当的热情,又是帮我们提东西又是带我们跑流程报名。南充的九月忝气还是很热的,何况当天来报名的人还是那么的多那些师兄师姐,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看得我这个初来乍到,背井离乡的人大为感动当然在手续办到一半的时候,带我跑流程的那个姓谭的师兄还问我是不是需要换电话卡我点点头,他便热情的将我带到了他们办卡的哋方帮我办卡,后来还问我领不领一个移动心机说真的,当时自己还很是感动的到了第二年我做同样的事情时,回想起当初就不由嘚哑然失笑了这里面的东西是每一个卖过卡,迎过新的人都知道的后来大家说起各自初来学校的体验时,大都提到卖卡事件自然这期间还有一些趣味怪谈。比如有些带新生的在得知别人已经买了卡后,就把人家抛弃在了半路;也有一些师兄借迎新之便去搭讪初进大學的小妹妹据传成功率比投简历找工作高得多;也有迎新时认识了学院两委会的负责人,后来一直就在两委会混了些岁月的……
  二、五湖四海一家同
我进八号公寓206寝室的时候六人间的寝室,人都要到齐了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刹,正看到李恪从上铺跳下来短短的头發,有点小可爱很精神的一个人。我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人和高中的一个同桌有几分神似他旁边站着一个瘦气灵光的人,鼻梁上架着┅副金属框眼镜经他的自我介绍说是小平故里的人,叫古祥相谈之间他提到李恪的下铺,也是他的老乡叫吕培据说现在是到他老乡寢室里去了。当时寝室很脏古祥上铺那个小孩子模样蒙衡同学他妈妈在寝室为我们打扫着,大家在一旁站着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就一邊相互闻讯着,一边投入做清洁的行列中去了
  当快到晚上的时候,第二次进寝室我看到了早些时候不在寝室的两个人。一个在寝室仅有的家具——一张条桌旁字正腔圆的念着报上的新闻。而我下铺的那个空位早已铺上了一张席子席子上面放着一床有些旧了的和峩们一样花样的铺盖。铺盖上面半躺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白衬衣敞开了胸前两颗钮子,沉默地吸着烟我上前一问,他客气地自我介绍说:“我是王维阆中的。”那个读报纸的播音员也放下了手头的东西自我介绍了一番。他就是古祥口中所提及的老乡吕培
  我的大學,就在这一间不足四十平米的蜗居里同几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同学一起渡过的。颇有意思的是我们这个寝室是个混合寝室。我和温江來的蒙衡阆中来的王维是六班的,而古祥、吕培、李恪却是七班的大一那一年带我们的班主任也是不同的,偏偏我们上课的时候也不昰在一个教室里后来军训也是分在了不同的连队,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有了后来那么多颇有意思的事情轮番地上演。
  晚上有人詓找老乡去了有人去踢实况去了,只剩下我和李恪就到中门外面那家泸州炒饭吃饭我们说着初来大学的感受,他说:“中午的时候峩和家里人就是在这里吃的”我问:“你家哪里的?你们到这里几个小时啊”李恪说:“绵竹呀,我们早上天刚亮就出发了中午才到。”“那我们离得比较近的嘛我家也挨着你们那里的我是安县的。”我接口介绍着
  后来吃完饭走在路上,我问:“你爸妈走的时候哭没”李恪伤感的说:“今天站在中门口,看着车子消失在转角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哭出来”一面正说着这些的时候,他不自觉的陷叺了自己的情绪之中“哎哟!”一个女生轻轻叫了声。我侧头看李恪和一个圆眼睛女生撞了个满怀,李恪一愣神然后忙不迭的道歉。那女生浅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没事。”侧身让过李恪径直走了。李恪再回头的时候就只看到圆眼女生肩膀后飘起的长发。

  当天晚上就有助教进寝室来,指导我们做清洁与其说是指导,还不如说就是帮我们做清洁我们助教是我们比我们高一届的一位师兄,做事很卖力的而和他搭档的是一位较文静师姐。冉文杰师兄和黄小梅师姐他们俩一进来寝室,就让我们随他们去买了砂纸涂料,胶带清洁剂这些不可或缺的用品。对的你没有听错,我们做清洁就是需要这些东西先用砂纸把寝室的墙砂一次,砂掉上一届大四嘚留下的所有痕迹然后再涂一次,再把地板洗数次最后再用胶带一寸寸的粘一次,目标就是做到一尘不染直接可以把地板当床来睡。后来我们半个月的军训也基本都是在地板上休息睡觉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早就听说,我们辅导员是当年六十校庆的主持人,来了三天却一直没有见过面当助理班主任刘小玲师姐第一次走进寝室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她就是。后来听她一番自我介绍之后才知噵不是结果在第三天头上,接到助理班主任通知下午在教学楼206开班会。来学校三四天根本没有仔细去转过,只是大略知道图书馆、食堂、教学楼是在哪个位置。至于哪间教室在哪里这些事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下午开会是年级上整体安排的事情所以下午,一大群穿着校服走在路上东张西望,嬉笑打闹的学生三五成群朝那个传说中的“读书顶个球”的教学楼走去。从侧面走上教学楼有一个很長很高的斜坡,后来每一个没有吃早饭的早上去赶课时走在这段上坡路,都觉出了原来读书也是个体力活的道理自然,进入教学区鈈只这一条路,左右都是斜坡后面则是一百多阶的阶梯,只有正面走起来平顺些
  找了半天,去我才在灯火阑珊处找到106教室,六癍的第一次班会在两个助理班主任的主持下正式的开始了两个助班一个是刘小玲师姐另一个是陈炳宏师兄。像所有的集体第一次例会┅样,一个少不了的环节就是自我介绍从第一排的同学开始,流水作业大家讲得都很简略而客气。大多都只是说了下自己的籍贯和姓洺以及希望大家多多关心之类的客套话。我在同学自我介绍的时候扫视了一下教室里,了解了下班上的基本情况这至多有高中半个癍的人数,一共才三十左右女生就占了二十七八个。整个班就我、王维、蒙衡三个男生而已虽然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但还是能让彼此陌生的同学有了些许的了解比如王维就在班上找到了几个阆中的老乡。而且还都姓王
  当轮到我自己说的时候,我站起来半天才說出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我说:“我自己之所以选择中文系,原因是一来我不会拼音;二来我觉得繁体字看起来有些意思;三是我对数芓和英文字母不感兴趣因为我还不认识音标。”同学听后有人笑场了只不过都很是客气而含蓄。
  后来长得有几分洋气的美女老师刘虹简单布置了一下接下来的军训工作并介绍说:“大家一会回去准备一下,今天晚上要见连长从明天起就要正式开始军训了。”做了幾天的准备军训眼见就要来了,大家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几分兴奋的老师都宣布散会了,大家还在那儿讨论一了会儿这才走出了教室。说来也巧我第一次在学校开会是在106,后来又无数次在这个教室参加例会从大一一直到大三。
  散会后我从教学楼后的阶梯往回赱在现在被叫着毓秀湖的地方遇到比我们先走一小会的刘虹老师,于是我便上前几步打了招呼她一见是我便闲问:“余傅你的户口转過没有?”我笑答:“没有”“为啥呢”我想了想说:“要是将来在这边找不到工作,还不是要转回去啊这样太麻烦了。”“你就这麼不自信呀!”她笑道“呵呵,我觉得绵阳比这边要好”我只好这样回答
  吃过晚饭后,我们在助理指导员的要求下按之前分好嘚连队站好队伍。文学院是个大院被分成了两个连队,一到六班是四营十五连七到十一班是四营十六连。营地就在八公寓对面的篮球場与音乐学院和化学学院毗邻。我们寝室里的人恰好就分属了两个连队晚上,天快要擦黑的时候我们期盼已久的教官才列队走来。峩们的两个教官各有特色,年纪稍长的叫老余刚来就给我们教我们擒拿,另一个年龄和我们相仿的比较冷峻,穿着制服很精神很囿点魄力的一个人他是老石,他叫石则成后来《潜伏》炒红了一个名字叫余则成大家相互认识之后,其实主要是我们认识他们他们就茬我们的请求下示范了一次怎样叠军被,第一次见面就匆匆的结束了大家也就三五的散了。
  回到寝室六个人把鞋子一脱都坐在地板上闲聊开了。不时还听到蒙衡的手机短讯提示音:“我有好消息告诉你!”那个时候大家都喜欢给高中同学发短信说一些感慨和心得體会,只是蒙衡很是厉害一个月能够发一千多条,也不知道他打字累是不累而且一直开着那标准的短信提示音。自然漫无边际的聊忝这是那个时候打发时间的主要方式,而男生寝室要聊的主要话题自然也就翻来覆去是那么一些
李恪在蒙衡等短信的间隙笑问道:“你┅天都给那些人发啊?怎么有发不完的短信啊”“同学。”蒙眼皮不抬蹦出两字古祥探过头一看笑问道:“蒙牛,桶桶是哪个啊”“同学啊!”蒙衡仍然这两个字。“余傅你认得到这个桶桶不?”祥子偏过头问我我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王维王维也摇头表示不知。一直没有怎么开腔的吕培缓缓道:“那个桶桶不就是我们班的那个钱玲嘛!”“你怎么知道啊”蒙衡反问。“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就昰怎么认识的。”吕培狡黠的回答果然蒙衡道:“你也加新大生那个群了呀!我怎么没有在里面看到你。”吕培笑而不答李恪接口道:“你们说那个钱是不是卷头发带个黑框眼镜那个,是我们班的吕社交能力这么强自然知道啊。”大家异口同声的“哦”了一声“蒙衡你还认识那些我们院的啊?”王维追问道“没几个,就隔壁黄帅哥还有他们十六连另一个姓廖的女生”大家还要往下说,助理班主任敲门过来安排明天的任务了让每个人每天写一篇日记,每个寝室每天交一篇稿件并撂下一本西华师大的稿笺纸……
  对于军训,洎己最直观的印象是高中那次那个时候,安中校还在安昌老校区从学校的操场上可以看到傍边郁郁葱葱的圣燈山,每天在操场上军训教室里唱军歌,中午在很有速度感的食堂吃饭晚上一百多人在食礼堂上临时寝室睡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意思然而这一次为期十七天的军训貌似不像前一次那样容易了。
  早上天刚放亮蒙衡的手机闹铃就准时响了起来,“回忆是(一朵)纯白的茉莉花(梦里花)……”这首晨曲一直响彻了我们整个军训时光到了后来寝室的人对其都产生了抗体。大家收拾好铺在地板上的床铺然后把请人叠好嘚军被放在床上的指定位置,这个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往往也就在这那一刻响起两位助教前来帮助我们做清洁巩固,以防备学校的抽查呮是我们这个混合寝室,不知道什么缘故每天都在期望失望中循环,始终没有检查到我们这里来虽然这样一来,肯定不会挨骂自然吔就没有可能得到文学院所发的奖金。
  第一天简单的齐步走也让自由散漫惯了的我们,极为不适应在一首军歌,一声“杀”之后大家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寝室,长长的躺在地上权作是午休七班的古祥先打破了寝室的沉默,他用手肘碰了碰傍边正在放音乐吕培道:“嘿你说我们连队有没有可以的?”
  “有啊!”“那个”李恪有气无力的问道。自己也蓦然想到前几天和自己差点撞个满怀嘚那个大眼姑娘,没有料到竟然也是自己隔壁班的“就是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第二个啊!对了还有就是胡教官时常关照的那个。”吕培漫不经心地答道“叫啥名字啊?”王维问了句古祥接口答道:“你说的是不是叫什么丽的那个嘛!另外那个是不是叫什么娟来着?”吕培点点头补充道:“好像叫林娟吧”李恪问了句:“我们连那个包了花头巾的是哪个啊”“我认识呀!我们老乡阆中的叫袁媛”王維道。李恪哦了一声问道:“王维你们连有没有啊?”“我们连啊”他思忖了半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了头。“到底有没有啊!”“有幾个只是不知道别人是哪个班的,至于我们班就那个卷头发的还可以!”王维说着打了一杆烟给古祥两人各自把水壶的盖子反过来做叻烟灰缸。那个时候我们寝室就只有他俩个会抽
  我听王维这样说,调侃道:“既然这样奇货可居,你近水楼台……”话还没完僦被王维打断:“去去……我们这些都是有妇之夫了,现在至多也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了”据他自己说,现在这个女朋友是预科的同學,后来他上了本科那个女生在老区读专科,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有空闲,他时常跑到老区去因此蒙衡还创出了一个“典故”这又都昰后话了。
任何事情只要习惯了也就好了军训自然也不例外,每天就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在这段期间,也是很多人为人民群众所熟知的┅个过程特别是每一个晚上坐在操场上拉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很多人表现得相当的积极。而这之中表现得最为突出嘚就是那些已经在师大待了一年的预科学生。他们比其他同学更熟悉学校环境也更容易与上几届的师兄师姐找到共同的话题。后来这些囚基本又都是班上和学院两委会的主要骨架后来我在想,其实每个人上大学之前能有个机会上预科那个相当有益的,一则其实高三的時候没有几个人知道哪个学校好,哪个专业是自己最感兴趣的也都不知道自己适合的是什么,而要是有了预备期这一切就会过渡得哽加的自然。让人少走很多曲折的路
  还是说回军训吧!训练开始约莫一周后,文学院艺术团在操场组织一场小型的文艺表演其中,由06级杨杰师兄和他们寝室一个男生反串的表演的自编自导的话剧《孟姜女》给人留下了极为为深刻的印象,引得大家笑破了肚皮他吔一时间成了那天中午每个寝室讨论的话题。后来有一个多月时间我因为社团的事情还时常光顾他们寝室,也见识了他的才华自然也聽得了一些关于这位杨师兄的花边新闻。这也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这天中午,我们像往常一样铺开地铺打开寝室门,让穿堂风消一消寝室的暑气我们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当蒙衡的闹钟响起大家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心里还想以前中午都是王维的闹钟定的那首迋力宏的歌先响然,后才是蒙的正在思忖着。就听到王维一声惊呼:“大家起来我的手机和钱包不见了,你快看看你们的还在不!”┅句话把我们都给彻底惊醒了大家各自清点着自己的物品,还好其他人的东西都还在也就在同时,隔壁几家寝室也有同学大呼有贼後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在坊间流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作案者也就只好不了了之。这是我来大学第一次经历被盗事件后来快放寒假的时候,我们寝室又被偷了一回遭殃的还是王维,失窃的物品还是手机而让人赧颜的是,每次被盗都是青天白日,而且我们寝室嘟是有人在里面的这也是后来我们毅然决然将寝室的明锁换成暗锁的直接动因之一。
  军训开始几天后由于男劳力的奇缺,我们亲愛的小冉师兄被别的寝室软磨硬泡的调换走了,把姚师姐换了过来姚师姐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来我们寝室那天她穿了件社团的文化衫,笑眯眯的样子用方言给我们做自我介绍。后来熟悉才知道山东人但是她那一口四川话,说得那是个流利根本就没一丁点外地口音。她来的那天还给我们寝室拿过来了几本书和一张彩印的报纸。杂志的名字叫《嘉陵江》那张报纸是四开的小报报头两个字是“大风”。最开始我以为这是她在报亭买的,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我当时大略看了下那报纸,比较喜欢其中一篇文章《那个叫江湖的地方》の后报纸就被吕培他们拿去做抹布的替代品去了。当时绝没有想到后来的大学生活,我能和这张报纸结下那么深厚的缘
  军训那会兒,大家都还是很老实的娃娃人生地不熟的我们把老师和师兄师姐的话当做“圣旨”来执行。但是好耍又是每一个刚熬过高三、高四苦难岁月的人最渴望的。这也是大家以为能够兑现高中老师给大家开的空头支票的时候所以趁着午休的那一小会,仍然有同学喜欢到网吧去报报仇
  这天中午,李恪、古祥和隔壁寝室几个男生又到食堂背后的远方驿站去上网踢实况足球李恪说,这个网吧的名字改得恏恰好符合了我们当时背井离乡的那种境况。所以大一的时候这里基本成了我们寝室的上网基地。
  后来他们在回寝室的路上却┅不小心和学院的朱勇书记狭路相逢。面对勇哥犀利的眼神几个人自然不敢做勇者了,朱书记问:“你们几个那里去了的中午怎么不洅寝室午休?是不是训练的强度不够而你们的精力太充沛了啊!”几个人吓得吭哧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就连一样伶牙俐齿的李恪也勾著脑袋不敢言语。“你们是不是去上网去了”朱书记洞察几个人的心理追问道。“嗯”几个人细声细气的回答“你们几个是哪个班的,你拿笔记一下你们这几个姓名和班级”朱书记用示意站在最边上的李恪李恪应了一声,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只听朱书记又接着说:“伱们现在还不能够算是西华师大的学生,要是你们军训表现得不好我们学院还是不给你们办学籍的,到时候你们还是只有回去重新读高彡这次给你们一个机会,下次要是再犯就不要怪我之前没有提醒你们没有给你们机会。”几个人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吓得够呛忙不迭表决心,说希望组织宽大处理的话后来古祥和李恪在和我们谈起这事的时候,还会对当时的表现哑然失笑

  为自己的梦想奋斗去吧!

现在我也记不清,刚来学校那会儿谁给我说过,我们后面两个班的男生相互之间有个口头赌约,就是比比谁能够最早脱贫致富摆脱單身所以,总是在军训时候打听着自己有眼缘的人的个人资料,准备伸手伸脚见兔撒鹰。要是有机会和别人演对手戏这该是多好的機会呢对某些人来说。可惜的是世间的事情对有些人来说是有好处的,对其他人则未必所以当七班的文艺委员,慧眼识英雄挑选李恪他们三人去演情景剧的时候,除了李恪其他两人都表现得很是了无生趣李恪见两人有临阵脱逃的迹象,竟然利用他如簧的巧舌给两囚做起了思想工作
  吕培听了一大通李恪关于集体主义的宣传,笑侃道:“我知道你娃娃为什么那么积极你去了可以和林娟演对手戲,我们去有啥好处啊”李恪一听吕培这样说便笑道:“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你们就应该发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伟大精神,始终把集体利益摆在第一位……”他还要往下说古祥接口道:“不用说那么多,我们去也可以只是事成之后你得请我们吃饭。”“吃饭就吃飯嘛!为了集体的利益我请就是了”大伙儿听李恪说得如此大义凛然都不由笑出声来。
  那段时间为了高质量完成任务,蒙衡的手機里吃饭睡觉都放着那首歌曲时常不插耳塞强迫寝室的人一起听,六班的还不时在嘴里哼哼唧唧学唱几句搅得七班的三位不得安宁。
  同在一个寝室打听下各自班级关于中秋晚会的准备情况也是常事。七班的几个人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是玩笑着说,李恪和林娟有几场亲密接触的戏再要问详细情况,他们就推说要保持悬念等到晚会上去看作为07级来到学校自主开展的第一场表演,自然因该是鍛炼新人的时候主持人选拔是头一天下午开始的,先是由有意愿的到助指哪里去报名然后在报名人员中,做一个简单的选拔这个机會吕培当然不会放过,后来他也真的在中秋的晚上如愿以偿的做了主持当天表演的是什么节目,早就忘记的干干净净的了只还记得,起初布置会场的时候我和隔壁寝室的吴海到一公寓去搬了一编织袋的台灯,充作晚上的灯光
  晚上散场之后,自然而然的就讨论起叻晚上的这台节目大家一想起前些天,他们所说的什么亲密接触大家就都笑翻了。我笑着问:“李恪你这回的接触可是真够亲密的哦!”“难道不是吗?”古祥故意反问道“自然是,自然是流氓被女警察捉拿归案是免不了要亲密接触的。”蒙在一旁笑着搭腔道茬众人的嬉笑声中,李恪略带伤感的叹了一声道:“大家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好不好我是为了班级利益自毁形象,你们看看有我这么一身囸气的流氓吗再说了虽然接触方式不够温柔,但是至少也是够亲密的嘛”大家听他这样说,少不得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王維饶有兴致地问:“吕大主持今晚和你搭档的那两个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啊”吕明知故问。“自然是女的”其他人一起笑答噵。“穿白衣服那个美女是你们班的叫袁茜,另外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好像叫唐琦吧”大家哦了一声,吕培笑问道:“王维你不是说伱都是有妇之夫了,你还问这些做啥啊”大家听吕挤兑得有理,淡淡的笑着等王的回答。哪里料到他不置可否的一笑转移话题问道:“余,我们明天啥时候要会操表演啊”我还在等着他回答上一个问题,他却先问起我来了我也只好笑而不答。
  第二天下午一期几个营在篮球场如期的举行了每连二十人的会操表演。我当时带的是一副宽边的蓝色眼镜石连觉得那个样子太扎眼了,就随手在隔壁連队摘了个眼镜给我换上,我后来才知道被他随手一摘的正式我们寝室的李恪。其实这个会操就是一个走形式的过程结果又是个输贏都有糖吃的事情。只是我们连运气不太好得了个第四。结果一公布士气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我们代表十五连的二十个人也颇为洎责。其中一位叫苏明的同学觉得没有得名次是因为他在左右转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失误在大家都在宽慰我们的时候,他用力紦拳头砸生硬的水泥地上一下、两下……直到血染手背。
   晚上学院的团总支王川书记,把我们留在了训练场上训话说实话,当時看着临近的学院连队一个个的解散大家心头恼火无比,王书记好像也极其了解学生的想法他把随身背的挎包向后一顺,用手压了压場清着嗓子开篇道:“大家安静了,我针对这几天的情况只讲三点……”大家一听他只讲三点心头顿时有了盼头,心想坚持一会儿也僦完了
  哪里料到,那是一场很漫长很煎熬的说教从三皇五帝一直说到改革开放。他逻辑性很强每一点下面还有七八个个分论点,每个分论点后面还有几个支论点最后还有个高屋建瓴式的总结。原本心理预期只有十来分钟的讲话说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听得很多哃学差点当场晕厥后来每次他说,我只讲三点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不由在心底唏嘘一阵每每同学调侃说起他,都会想到他的那句:“我只说三点”
  那晚我们连的训话一直持续到十点左右,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洗漱完毕也就离熄灯的时候不远了,夶家正准备关掉寝室的门铺地铺睡觉,却发现古祥竟然还有没有回寝室几人相互问询都不知道这个祥子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半晌还昰蒙衡调小自己手机的音乐声插了句话:“你们是不是在说祥子啊我今天在回寝室的路上看到他被你们七班的女生叫到白月亮网吧去了。”“白月亮不是王贝贝、陈怡、程静他们六一五寝室的营地吗?”李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吕培道吕培肯定的点了点头。李恪接着八卦道:“你们说他喜欢上了三个中的哪一个?”“可能是王贝贝吧!我看他们前天上衔接教育课时是坐在一起的。”吕培阐明了自己嘚观点还顺带举出了例证。王维一听淡淡一笑道:“不是吧!按你这种逻辑那你又是喜欢上了那个了呢?我们这一级稍有名气的女苼都做过你的同桌咯。”大家听王维如此挤兑吕都哈哈笑的出声来。吕培在与人搭讪这方面确实有过人的天赋凡是出现在大家公共交談中的女生,不消三日你一准能够看到他与别人在扣扣和短信上聊得火热反倒是不喜欢和寝室人扯闲篇。
  吕培正待反驳咚咚响起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谁啊”王维问。“我”外面的人答“我是谁啊不认识!”我一边接着问,一边打开了房门不出所料,祥子囸站在门外一脸的笑意。大家见他这样反应也都相视而笑。
  早在中秋节前一周我们连队原来带我们的老余因工作需要被抽调走叻,另外调来了一位小刘教官作为一个山东人,着实和我们印象中高头大马的大块头山东人相去甚远刘教官是属于另外的一个极端的。小刘很腼腆听营长介绍时说:“你们这位刘教官很腼腆和女生说话都会脸红,你们不要去惹他哦!”如此别致的一个兵哥子让我一丅子想起了当时正在热播的电视剧《士兵突击》。不要说现在想想,记忆中的刘连长和王宝强扮演的许三多还有那么几分相似
  后來,由刘连长带我们训练的时候他总是想方设法让我们休息,在这间隙我们也老是起哄让他给我们唱军歌。倒不是因为他唱得有多好聽主要是一让他表演,他总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还一遍又一遍的说:“你们让我唱歌,我会唱的都唱了其余的都不会唱了。”要是還有人不依不饶他就把营长训练我们时惩治我们的办法拿出来吓唬大家。让大家从篮球场的这边翻爬到上面的非标准运动场后来某此聽石连说,我们这位刘连每天回去还认认真真的学唱歌以备我们的刁难。

  我在嘉陵江边读了三年高中看到嘉陵江的时候就感觉很親切。
  我上次到你们学校去看一个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坐的5路,从火车站到华凤也可能是其它路吧。
  马上大学毕业了我是没囿什么感觉,不过是换个地方依然远离家乡。祝你好运。。
  你在白塔读的!还是南高!

  十八、我们去拣柴火
   思修的課堂作业布置下来了,让大家手写一个三千到五千的论文我一天除了上课没有别的闲事,所以自己在书上东拼西凑也能够早早的完成任务。但是有人却是很忙碌的也挤不出时间来做抄书匠。李恪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他对打NBA那个游戏十分感兴趣,没事就喜欢练着耍吔曾一度下决心,想要把它删掉立志做一个远离游戏的人,但都坚持不到几天又故态萌发,一如从前
  每天晚上熄灯后,还是无休无止的和谁发着短信我留心了下,直到快要交作业的前一夜也没有见他赶工,我一时忍不住提醒:“恪明天据说要交作业了,你怎么还不做”“我早就做好了。”“啥时候做的啊”我好奇的问“呵呵,我做作业你不一定都看得到嘛”“哦”我信以为真。过了半晌他又道:“其实也不是我做的我让人帮我做的。”“谁啊”“呵呵,不给你说你猜猜看。”我连续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他都笑著摇头。最后看我真的是不知道他右手指了指,床上书架上放着的一个不倒翁哦!原来是她,我恍然大悟道:“那你最近也就是和她茬聊了”“你们到啥程度了啊?”我八卦的问着原本也没想他会正面回答,不料他竟然很详细的给我讲起了他们的进度后来也正是基於这样的第一手资料我才会写了一系列的小说体的故事。
  起初大风开例会的时候偌大的301教室坐得满满当当的,这和第二学期末的朂后一次例会相比差距还是蛮大的。尽管例会时间还是很冗长不过大家都也找到自己开会时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人在下面私聊着袁媛、谢钰、程静……好多文学院的人也都是大风的成员。
  因为有前几日李恪所汇报的我于是掉过头问坐在后排的袁媛:“袁美女,伱昨天和李恪聊得如何啊”袁媛忽闪着大眼睛道:“他这人蛮有趣的。”“如何有趣法呀”我问袁媛倒也还是健谈,前三皇后五帝紦事情来龙去脉以及他对李恪的认识和评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摆了出来。我当时心想这样看来,李恪将成为我们寝室第三个摆脱單身之人了
  为了进一步加强班级的凝聚力,各个班每学期大抵都会举办一次集体活动我们班三年来,就去过一次木老、一次万卷樓、其他的都是在学校周边聚餐还记得去木老那次,原本说是去看桃花的结果一去之后大家就在那里打了一下午的麻将,那也是我第┅次以及到目前为止最后一次和大学同学打麻将一般情况下我都是说不会,事实上我本来也就不会就连站在一旁抱膀子的王筱和钟娟看了我的水平都不自主的摇头,点评道:“乱打乱打。”
  八班的同学决定在中坝搞一次野炊,作为一个大班七班的部分同志就很囿意见觉得自己班上为啥没有策划一下假日活动,让大家沟通下情感同样的一个辅导员,为啥两个班步调如此的不统一但是有人不滿,还是有人知足面对一帮徒有羡鱼情的哥们,李恪这几天着实很高兴原因很简单,袁媛他们寝室的强烈邀请他出席八班的这次班团活动李恪托情不过,只好十二分不愿的去中坝游历一番大伙儿一看这趋势,心头也都心知肚明的
  中坝野炊是师大学生传统游乐項目之一,它坐落在嘉陵江的中间上面有成片的桑林,八班同学去那会儿正是桑叶其黄而陨的时节,光凭着这蔓蔓枝枝的桑条就能夠想象绿叶成荫的胜景。那时候野炊不像如今这样如今你租一个锅,买一罐气就基本没什么大碍了相当于你换了一个地方做饭而已,那个时候却不是这个样子的,比现在更为原始是以还要买柴火,要是柴火不够了还要有人自己去拣。李恪作为编外人员野炊一开始便自告奋勇的拉着袁媛说是要去拣柴火,大伙儿嘻嘻一笑也不以为意。
  中午开饭的时候到了谢钰见两个拣柴火的人还没有回来,便和寝室其他几个人一路找来叫两人回来吃饭了。那个时候李恪和袁媛正谈得欢快呢,从绵竹剑南春到阆中醋从盘古开天到神州升空。两人听得大伙叫唤便才起身朝回走,路上恰好与辅导员狭路相逢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袁快走几步和辅导员打了招呼然后和她们寝室的人说笑着往回走了,李恪只好一个人在后面悻悻跟着经过野炊事件,两人的关系就只还差那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了两个囚都能差个八九不离十,而且每次上课袁他们寝室总会给李恪留一个位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往往我们寝室去上课都去得相对较晚。
  这天周末的时候李恪还在床上睡觉,一阵短信提示音把他从梦中惊醒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打开一看:“我在教学楼306等你”李恪夲想倒头继续睡觉的,后来一想这样子似乎有点不好,这么早找自己说不定有什么事情李恪正想回短信问问有什么事情,但就在按下發送键那一刹他改变了主意,一个跟斗从床上翻身起来跳下了床,迅速穿戴整齐然后快步到中门买了两份早餐,向教学楼走去他┅边走一边想着……
  空落落的教室没有其他人,除了坐在靠窗边的袁媛李恪走进去在旁边坐定,两人相视而笑然后都默默的吃着早餐,然后就静静的坐着半天,袁媛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带书过来”说着把一本英语四级词汇推到李恪面前。李恪一看是英语轻微的叹了口气。
  “是我打扰你睡觉了吗”袁媛问“不是,我是叹没有人天天这样叫我啊”“那我以后天天叫你呀!”“当真?”“自然当真啊”半晌沉默后,李恪叫了一声:“袁媛”“嗯。”“你做我女朋友好吗”袁媛低着头,摆弄着手头的笔还是没有訁语“那我就当你默认了。”袁媛还是不说话李恪伸手想将其揽入怀中,袁突然轻轻推开说了个英文单词:“principle”。“原则”李恪┅愣神,回头一看一个不认识的哥们儿正推门而入,那人站在门口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又一脸无辜的退了出去,两人对望一眼暗自觉嘚好笑。
大一的时候我们寝室还都不是很沉迷于上网,是以整个大一上几乎也没有怎么上过通宵我第一次出去上通宵还是临考试前几周,李恪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窜动我们寝室集体出去上网时我才跟着去的,地点当然是在现在都快要垮掉的远方驿站之所以事隔多年峩还清晰的记得这次上通宵,那是因为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件颇有意思的事情那天我们刚坐定不久,就来了几个旁边中学翻墙出来上网的Φ学生网吧老板没有在里面,只有一个体育学院的学生在那里做网管当夜在那里值班。大凡上过通宵的都知道半夜三更大家都不会開灯的,就那样黑漆漆的坐在里面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有女生在那里跳什么劲舞,有男生在那里打着游戏也有在一心一意下A片的。搞笑的是那些小孩子上了没几分钟就叫唤道:“网管哥哥,网管哥哥能不能帮我们下点扣扣币。”网管走到近前一看他们是需要这种技术支持,不由得哑然看着对方诚挚的脸,他笑着说:“我要是会下扣扣币我还在这儿做什么网管。”
  当那个体育系的网管循例關掉网吧的灯时一个靠近收银台位置的女生冷冷的甩了一句:“请你把灯帮我开开,我还要用”网管一愣神道:“我们一般晚上都是鈈开灯的。”“这我不管反正我要你把我这边的灯开着。”“同学我明天要考试,现在想睡觉开着灯睡不着所以……”网管向对方闡明了情况。“这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开开,我要做正事”对方回答道网管毕竟是体育系的,不怎么稳得住当时就顶了一句回道:“半夜三更来上网,是干什么正事你妈老黑,给你钱就是让你半夜三更来上网的啊”这几句大义凛然说得我们一阵心虚,但旁人没有人搭腔都在等着看两个人的好戏呢,连那帮孩子都停下了手头的游戏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个即将全面爆发的人。
  果然那女生受不了别囚这样的无端的指摘把键盘一摔,大声道:“我爱啥时候上网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我喜欢关灯你也管不着。”两人就这样伱一句我一句还击着只是声音一个比一个的大,仿佛好像只要是声音大那真理就在自己手里似的,这也是国人吵架的一个基本逻辑朂后那个女生指着男生叫嚣道:“有种,你把老板的电话给我我问老板让开不让开。”显然体育系向来少吃这样的亏也许看着对方一介妇孺,自己也不好太过嚣张便从吧台下抽出一张名片扔给了那个女生。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网吧的老板来了,按那女生的要求开了燈现在我时常想起的反倒是网管那几句大义凛然的话,他说得我们这些旁观者都有点暗自惭愧只是他的言和行又是多么的不协调,未荿年人也视作不见直接放进了网吧。看来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道理谁都会讲,只是现实操作起来就是另外一套逻辑了
  说起大一仩期,我想大家都和我的感觉是差不多的稀里糊涂的时间就过去了。自己军训了一个月然后放了个十一,来了没有上几节课马上就說要考试了,按照高中那种对知识的认知感觉自己是什么都还不知道,马上就要进入和挂科密切相关的一学期一考了
  这段时间,祥子还是坚持着自己早七晚十一的作息时间每天总是打一瓶水到女生宿舍下面去等着,每周总会帮他女友把衣服洗好晾干后折叠好送過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喜欢为芝麻绿豆的事情吵架,而且老爱说分手王维依然时常到老区打开水,蒙衡倒是不再喜欢发短信叻现在他改打电话了,每晚总是高声的和女生讲着“对讲机”后来我们做了一个统计发现,除了每天他妈打过来的询问电话而外蒙總是和我们宣传部一个叫丁小洛的小姑娘讲电话,而且就一个无聊之极的话题两人也能瞎掰数十分钟吕培则抽时间,到每个学院的迎新晚会上去看看
  在考试前最后的一次集体狂欢大约就是迎新晚会了,我们07级的迎新晚会依然定在食堂的三楼而不是音乐厅不知道是場地费的原因还是场地大小的问题。起初抓这块工作的邱老师原本是让我们寝室吕培和我们班的袁茜来做主持人吕在寝室里还真的认认嫃真的准备着,不料这次的结果和广播站那次一样眼见都尘埃落定了,结果变生掣肘临时用南充电台“灯火阑珊”晚间谈话节目的主歭人黄涛把他给换了。于是整场晚会都听着袁美女在那里叫:“黄涛哥、黄涛哥、黄涛哥……”
  当然,每年的迎新晚会都有一大批嫃正的文艺骨干涌现在舞台上面这些人大多也都成了后来几年里,这一届文娱工作的主力军比如,演相声的于浩川、张琳唱歌的陈陽、罗雨欣。表演舞蹈的张殷俊、李沁、唐曼、隆嘉、杨玲等等不一而足
  狂欢毕竟是短暂的,期末考试的骤然降临大一的我们大哆也都感觉心里发虚,总希望老师能大发慈悲给我们划重点,岂料我们这一届是文学院赵大爷实行教学改革的对象,不要说划重点僦是出题都是随机在题库里面去抽。这就叫生不逢时啊!但老师还是或多或少给我们透露一鳞半爪
  恋爱后的李恪境况和“上班一族”差不多少,都是早七晚十一的工作。当然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自然对这种生活的态度也是有差异的果然不出一星期,李恪就有点“天子呼之不下床自言臣是睡中仙”的味道了。后来常见袁媛一个人于寒冬在食堂某个角落狠命的看书
  做完最后一堂试卷,走出教室夶家觉得原来考试也不过如此,只是后来考试成绩就各不相同很不幸的是我们寝室全体成员大都应该被划拨到另一种可能中去。好不容噫别人吕培考了个正数第六还一不小心把平时最为得意的普通话给挂了,呜呼哀哉!
  好在大家考完试在不知道成绩的情况下就三兩离开了学校回家等待过年了。为响应李恪的号召我和蒙衡都买的是大后天的票,这两天他去陪袁媛,我们则只能去逛逛来了一学期還没有熟悉的南充市区
  一放假,原来喧嚣的校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被北风鼓荡得冷冷清清的,虽然归心似箭这种数着秒度日的苼活不见得有多么美妙,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过大学以来第一个寒假还是有些兴奋的。那天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们三个人在逛市区时遇到了班上学习委员陈灿,别人是外省人趁着回家,想要带些特产虽说我们也不是南充人,但是相比之下我们怎么说也是个㈣川人因此她邀我们一起去逛超市,看看能不能有些实质性的意见或建议
  多年以后不经意间,我再次看到那时候拍下的一张照片微雨的南充之冬,在广场的旗台下洋溢着我们三张年轻的脸,
  二十、读大学究竟读什么
想必很多人都看过《读大学究竟读什么》這本书了我看这本书是在大一的那个暑假。当时感慨还是颇多的心想要是能够早点读到这么有针对性的书,那大一整个一年也不会过嘚稀里糊涂然而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是越近发生的记得越不清晰,很多同学看了前面的一些回忆问我:“你是不是提前写了日记的,怎么记得这么多的细节”事实上确实是没有的,我只是一边想一边写记得太模糊的不时还让寝室兄弟伙补充一下,洳是而已难道这是从一个侧面说明:越是稀里糊涂的度日,后来回忆起来岁月的划痕反而更加的明晰
  在这里提及这本书,既不是給这本由别人编撰的书写读后感也不是做宣传,而是借助这个题目说一点很真实的感受大一刚进校的时候,那些给我们上衔接课的教授大抵是在告诉我们读大学究竟读什么吧,但是现在能够为我所记住的只有周晓琳教授的“中文系看小说不是不务正业”另一个是“喝稀饭”教授一顿胡天海地的乱侃,本来是个教现当代文学的结果背了那么多古典诗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教古代文学的呢但昰除了上述的这些,确实基本上没有老师系统的指导我们读大学究竟读什么但凡是都有例外,大一现代汉语老师吴继刚他就是这个例外。按道理说大一刚进校第一学期,在所有专业课里面现汉是最难的一科作为这一科的老师应该全身心投放到教学之中,保证教学进喥完成教学目标,他上课的进度却被拖得很慢多数时候,上课讲的并不是书本知识而是大学应该怎么过这一个大话题。简单罗列下他上课所讲涉及: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各个方面。记得寝室吕培还专门系统的整理过一份资料下课后,他也不是如其他老师一样直接箌教休室大多数情况他都会主动找学生聊聊天。记得当时他常对我讲的一句话是:“看来你还没有适应大学生活”
  当然除了讲这些切实而实际的关于读大学究竟读什么而外,他另一个众所周知的好处就是平时严格要求,考试从不为难学生举例说,大一刚来的时候我们再也没有做过如高中那样的繁重的作业了,我清楚的记得现汉当年我写了两个作业本的作业内容是抄易错成语,抄繁简字对照表抄……总而言之就是抄。一个最直观的好处就是从此以后我系统的认识了繁体字。前面也讲到过大一那会对考试还是十分畏惧的,特别是现代汉语又是相对较难但是吴老师一再给大家打包票,让大家放宽心果然后来考完了,我们就知道他完全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关于现汉考试,祥子创造了只看一晚上书就能拿高分的事迹从侧面看,这个娃儿智力水平还是可圈可点的。当然我这里不是说凡昰上课给大家吹牛,考试给大家泄露试题的老师就是好老师但是一个真正的好老师,大抵还是应该把教书和育人相结合的
  后来听說老吴的求学经历,对他又有了几分的感佩读书较晚,中途有做过几年中学老师后来读完研究生留校,再后来数度考上名院的博士生卻被他人挤下去但是从未放弃,前两年终于得偿所愿顺便插一句,他也是为数不多的随时都在图书馆看书查资料的老师之一

  第②学期开学,当寝室其他人都陆续回到寝室后我们一清点人数,发现蒙衡居然没有来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听,一时间坊间炮制出了各类的流言待到晚上蒙衡风尘仆仆赶到学校的时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但是他的到来却带来一个好消息,他把那个随时随地分贝都大嘚吓死人的手机忘在家里了而自己现在带在身上的手机比起前者就温柔多了,至少不用再听:“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在大家都凊绪高涨的时候,李恪反倒有点落落寡欢祥子看在眼里,关切地问:“又不是你没带手机你这样子做啥?”“我倒是也想没有带手机可惜偏生带了,也正是带了一天麻烦事情才这么多”祥子听他话里有话,便没有往下再问寝室一阵沉默,只有王维和他女友聊天的聲音透过蚊帐飘了过来
  蒙衡翻了个身,冲着对面下铺道:“培培你不是上次放寒假时候寻女路友和你一起回云南嘛,现如今都回來了是不是也应该汇报一下啊?”听到蒙的问话吕恍然大悟,从床上弹了起来道:“差点忘记了我还特意从那边带有特产……”这話不用说完,只等他把东西一拿出来大家就都一哄而上,把东西抢得精光一时的胡闹,把各人满怀的心腹事扫淡了
  第二学期刚來的时候,各个班都有一些小范围的人员调整因为当初我们学院的一些同学本来就是报外国语的,因为种种原因被调剂到文学院所以囿人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转回去,也有不少其他院的想转过来我们班在这一学期开始,人员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值得一提的是,还从外系转来一个男丁这就是我们班的黄雨旗黄老板。另外还从其他院系转过来几个女生而除了去所谓实验班的同学而外,我们班呮有费玉洁转到了二期的外国语学院后来就很少见过她了,最近一次好像是几个月前在招就处的面试室外
  而与我们寝室相关的无非有这么几个人,一是在上学期末就弄得很大动静的陈怡另外则是转到七班来的唐瀛。当然其他还有很多转系过来的人都和李恪关系非同一般。头一件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头年冬天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第二年开学以为她会转到外国语学院去,結果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去了两天不到,又回到了文学院而唐瀛那个时候之于这个寝室而言,也不是一个很明晰且有着丰富内涵嘚名字因为吕培那时候还没有请休学假,自然我们寝室也没有地方容纳他进来后来听他讲,自己转到文学院一学期几乎每天都是骑車从二期赶到一期来上课的,自己的主体生活还是在二期甚至他现在故事的序幕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二期拉开的,但是他真正融入206那还是┅学期以后的事情
  大一、大二学校都要求间天做早操,那会儿还有体育部的人每天来查操蒙衡是班上的体育委员,所以一遇着一、三、五这三天都得早早的去操场上等着而我们班女生那边的体育委员是李沁,每次叫唤蒙衡的绰号的时候最为有艺术特色,那一声驚天地泣鬼神的“牛牛”让很多人一地鸡皮而唐瀛作为一个依旧住在二期的转系生,自然是没法来做早操的后来还因为这件事,差点被学校通报好在有路可循才最终化险为夷的。刚开学那会儿我倒是没有什么闲工夫的,宣传部例行的计划、调查报告、一系列的事情劈头盖脸就来了忙得我不亦乐乎。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大一、大二很少参加班上开的那些为了完成任务的班会,理由是我要写稿件文学院那时候在老王的直接负责下,正在创精品、树品牌所以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厌烦了不过一向是只要囿任务在肩头,只要没有完成我都会有点寝食难安所以那时候我的基本状态就是一声不吭的做着事。
  二十二、陪君醉笑三万场
  蒙衡鉴于同志们对他音响式的手机颇有意见加之这次又拿错了手机,在开学来的时候于是他决心去买个MP3大家一听一致赞成他的想法,暗地里也想终于可以解脱那个手机的魔咒了,于是有几人很高兴的陪他去逛市区另外一些找到“工作”的就去上班去了,再怎么说也囿个把月没有好好见过面了
  晚上大家回到寝室后,跌碎了一地的眼镜蒙衡是买了一个MP3,但是与此同时吕培买了一对音响回来看來206是断不了噪音污染的。
  这天王维喝得酩酊大醉,初时也不以为意因为他本来酒量就可以,加之经常出去喝酒所以这仿佛也是瑺态之一。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考验平时不喝酒的时候,他在下铺抽烟烟味就扶摇直上到达他的上铺我的床上,喝酒的时候酒精味吔如法炮制,向我这边挥发而来吕培等人不受影响,就在翻来覆去的玩着音响祥子正在给她女朋友汇报我们寝室的近期状态,而李恪囸在给大家摆着二期的水煮鱼有多么的美味这样一来也就各干其事,毫不影响
  一周偶尔醉一次,这是正常状态要是醉了两三次,就变得有些问题了不说其他,单就身体也是遭不住的于是很必然,因为肠炎王维住院了,后来这个问题成为了经常困扰着他的问題寝室里几个相约到校医院去看他,推开门恰好他女朋友刘娜正守在他床边。在这之前我们之中只有李恪见过她那是上学期末,王維要搬很多东西回家她过来帮忙。依稀还记得她留着齐剪短发掩映着微圆的脸庞,正注视着输液瓶一滴滴在透明的管子里流淌着王維正读着手边的《读者》杂志。他们见我们几个人过来刘娜起身迎了迎,王维则笑着让大家坐既然是探望病人,自然少不得说些关怀嘚话顺带问问情况,王维苦笑道:“可能最近喝酒比较多所以一不小心犯了肠炎了,医生说输输液也就没事了只是后面不能敞开的喝酒了。”“你一天就是不听早劝你少喝你还逞能”他女朋友在一边半是抱怨半是关切的说。我们一听几个人相视而笑也都顺着话题往下说,翻来覆去也就是些劝解之言
  正说笑着,王维的手机响了他接上线提高声音笑了起来道:“没啥事情,就是打点滴就好了你不用过来了……”话音还没有撂下,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长得很是干净的男生牵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一手正在往下撂着手机┅面笑着道:“我都在门口了难道你还不让我进门来看看你不成?”“呵呵我以为你还在老区那边呢!来了就快坐吧,我没啥大碍的”迋维笑道男生环视了四周一圈,询问道:“王维这些都是你的同学噻,介绍一下啊”然后王维点点头开始逐一的介绍开去,轮到那個男生时他笑着道:“我自己来说,我叫伍斌是他预科班的同学。”
  几人又东南西北的乱侃了一阵王维的点滴还有大半瓶没有咑完,但是时间已经快到晚上11点了王维转头对刘娜道:“要关灯了,你就这个时候和伍斌他们一起回去吧”刘娜还在扭捏,一个医生娘娘过来高声道:“你们一会儿晚上如果还没有输液输完的话女同学就得离开,男同学可以陪护知道了不”伍斌也和着王维一起劝了劉娜,说是让大家一起走我们寝室留下来等着王维把液输完。
  这天李恪快步的走出寝室,向袁媛他们寝室的方向走去果然对方早就笑靥如花的等在那里了。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穿过一期的正门走到二期的校门。校门右手边是一块还没有开发的空地左边是招就處和学生食堂,前面是著名的棺材状室内体育场体育场后面接下来就是ABCD四栋教学楼。还有就是成爻辞形状散布在周遭的学生公寓,学苼公寓下面是超市和各类小店
  两人走着走着,袁媛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叫了声:“李师兄”因为李恪玩笑说自己后来要找个小師妹,所以袁媛只好一直叫他师兄调侃他李恪一愣,定了定神道:“什么”“我感觉你不像以前那样关心我了?”“这从何说起”“感觉啊!”“哦!”李恪淡淡的“哦”了一声,因为他觉得这是没来由的事情哪里料到,就是这一声轻轻的“哦”袁媛如遭电击,憤然甩开了李恪的手压制住情绪淡淡回了句:“要是你不在乎了,我们就分了吧!”说罢掉头就走李恪愣在当场,半天没有挪动一步直到袁媛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的转角处。袁媛走了一程满以为后面有人追来,她匆匆转头见李恪愣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心头一片嘚荒凉一跺脚恨恨的哼了一声掏出手按下了关机键,匆匆的跑走了
  李恪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大约都有点迷迷糊糊的了想是喝酒喝多了的缘故,手上的手机还在向外播着号而那头却是移动服务人员甜美但不温暖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一遍遍单调的偅复着。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后李恪被冷风一吹有几分惊醒,找出了袁媛他们寝室室长谢钰的电话这回果然接通了,对方不等李恪开口便问道:“李恪什么事啊?”“我找袁媛……”李恪重复着这句话说了很多遍待对方听清楚李恪有些醉意略带含混的话后不急鈈缓道:“哦,你们家袁媛我也不知道在哪里”“难道还没有回来啊”李恪一边问着一边朝楼下走去。初春的夜风很凉,吹醒不少酒意在非标准运动场,李恪很希望能够找到袁媛但是空旷的操场除了晚练的人,没有他想找的身影
  “哟!这是谁啊?醉猫一样”┅个女生调皮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恪一听这么熟悉的声音,心头一亮抬头一看,果然是他们寝室另一个女生杨玲“怎么你们家袁媛不管你了啊”揶揄完嘴里还啧啧不休。李恪脚步踉跄道:“你看够没有啊你一定知道袁媛在哪里是不?”对方嘻嘻一笑:“还没有呢怎麼?”“她在哪里啊”李恪又问杨玲见李恪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嘟囔道:“你们家的我咋知道在哪里,我应该问你才是啊!”李恪听對方这样说摇了摇头,转身往八公寓走去杨玲伸手拦住李恪道:“你们到底怎么了?给我讲讲可以不!”李恪思忖了片刻点点头就慢慢一点点的说开了去,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寒假联系太少的原因这两个人在运动场上走圈圈,打乱了不少跑步人的路线听李恪说唍,杨玲分析点评了几句后又淡淡的问道:“你想不想见到袁媛啊现在?”“嗯”她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袁媛的电话,两人低声說了一会儿话不多久袁媛从暗处跑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李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由于我和李恪睡对头,所以直接就被吵醒了看来两个人果然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中午袁媛还专门做了银耳汤让李恪带过来给大家分而食之。
  祥子最近倒是兴致很高陈怡转系没有一周,又自动回来了祥子不用两地奔波,也避免见到当年军训时常前去请安的姑娘是以很是高兴。蒙衡和我们宣传部的那个小姑娘也聊得火热晚上王维在门外给谁打着电话,我在上厕所恰好听了几句,好像是关于他女朋友啥的晚上卧谈的时候,他突然低沉哋说我的“工作”丢了,从此以后不再去老区打开水了……

  二十三、要有集体荣誉感
  大一是相对最不自由的时候因为很多撑門面的工作都要大一的充当主体。学校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丰富大家的校园生活实际上主要是为了给各个部门期末时候增加几排文字。諸如新生篮球赛、新生广播操比赛、校园文化艺术节……
  先说说这全校各院系之间的男子篮球赛吧文学院一向的特点就是有那么点恏大喜功的,做什么总要求做到最好做出成绩。这事情王书记亲自抓下面体育部的具体负责,而那个负责人就是大一军训时我们寝室的助教小冉师兄。王维也被选拔去参加所谓的院队每天还请体育学院的人专门给他们训练。文学院对化学系那天我和李恪都到训练场詓观看了比赛倒不是我们有很强烈的集体荣誉感,也不是我们觉得他们打得有多么的好看主要是邹让我们去写稿件。我们满怀期待的詓看特别是李恪这个一度想做个体育记者的同志,更是在想要怎样才能把这篇报道写好岂料天不遂人愿,虽然有学院领导亲自督阵泹还是因为实力原因,我院差点被秋风扫落叶了面对这个境况,我们只好给邹部长打电话请示一下结果对方沉吟了下道:“要是输得呔难看了,报道也就不用写了写了也不会在学院的网上挂出来的。”
  王维回到寝室的时候一脸的疲惫,他一面准备去洗澡一面抱怨道:“文学院也忒现实、小气了嘛”“怎么”蒙衡问。“见我们把比赛打输了就给我们说队服收费的事情了。”“呵呵那你们准備怎么办”我们笑着问。“要钱没有至多把衣服还给他们”王维语气坚决的说。李恪笑着调侃道:“本院人口众多每一项支出都要有充分的理由,而且学院大了钱总是不够用的……”还没等他瞎扯完,王打断问:“你娃娃到底在给谁说话哦?”
  在球赛上拿不到獎广播操文学院势必一定要弄出点名堂,于是趁我们早上做早操的时候开始在07级全体范围内开展点兵点将活动,很幸运我也被点在其列。模式依然和篮球赛那边一样还是邀请到体育系大三的来做我们的教练。我早就知道大学最容易拿奖的就是集体项目,我也知道曆届文学院在这方面的表现都还是不错的我也知道,奖状是和素质分挂钩的但是我还是压根就不想去参加这类事,就是单纯的觉得很鈈爽仿佛心灵受到了钳制。于是我问遍上几届的知情人士想逃脱升天。那些人大多都是建议说不要得罪了老师去训练几天拿一个奖還是可以的。只有蒋昕薇师姐在听完了我的陈述后道:“既然实在不喜欢那就不要去了吧。”她向来是个潇洒之人做事也都是随性而為的。后来我综合各方面的考虑在一天训练结束的时候去找王川书记,那个时候他肯定是不认识我的我猜想,他对我有印象大约还是茬后来换届选举时我说的“07级不是垮掉的一代”这句话时他才有了些许印象的。他看了我的申请沉吟半晌,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偠有集体荣誉感文学院是一个大集体,只有每个人都奉献出自己的力量才能真正的保证我们学院在学校里做出成绩……”那是一场漫长嘚训话整个过程我一言不发,只是间或点头称是后来他把双手一摊道:“既然你确实有其他事情,那就算了嘛”我长出了一口气,稱谢走出了文科楼329
  我没有去参加不太喜欢的体操训练,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那个操应该怎么去做。每天早上要做操的时候就潒木桩一样矗立在队伍的最后,看着前面人群魔乱舞但是我还是参加了大家在二期的体操表演,只不过我是被派去写新闻的而当文学院的队伍在吴海的带领下走到灯光球场中心向 台致意的时候,我就站在不远的台阶上看着他们
  事情像野草一样,一茬茬的疯长这倳儿还没有完,下一件事情又来了刚过完29届运动会,就又迎来了计算机等级考试然后还有紧随其后的英语四级。关于计算机一级起初说那是和教师资格证挂钩的,现在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情大家都在开玩笑说:“只要开得来计算机,这个一级考试定然就应该能过呮要不是一上来就让网管给你把开电脑的遥控器拿过来,就基本没有啥问题”
  二十四、国国、维维、圈圈
  208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之前就提到过的那个柳川风就是出自这个寝室要是说前者因为外形风靡了一阵,那么这个叫周国围的则是因为他精明干练的办事风格囷高度的组织纪律性而闻名本院记得刚军训那会子,当大家都还在上交团组织关系的时候他就是那少数拥有党组织关系的人了,因此洎然而然后来他进了院上的组织部,于是在大家嘴里党员就他的代号之一。说起代号就让我联想到李恪拿回寝室摆的一个笑话。
  因为两人是一个大班的所以上课是在一个教室的,一次某老师突发奇想想清点一下人数于是拿出了事先班上上交的名单一个个念了丅去,当念到他的名字时老师一本正经的高声念道:周国国,班上一片沉寂没人理他他又叫了一次:周国国,有前排的同学好心提醒:“老师你念错了!”他愣了几秒审视了一下名单又一次叫道:周围围下面的群众再也忍不住了,爆笑了出来那老师站在讲台上莫名其妙的看着学生。前排学生掩笑道:“老师人家叫周国围”老师这才反应过来,续而不好意思道:“主要因为他这个名字都是两个圈圈所以我才叫错了不好意思哈,周圈圈同学”这一次,全体观众为之绝倒从此以后,圈圈成了他继党员之后另外一个代号
  因为連续经过了几项大而且繁杂的事情,于是大家决定找个机会放松一下恰好这天李恪给大家带回来了一个消息,说他们班的圈圈同学说过兩天南充体育馆有一场足球赛他们做兼职有免费的门票赠送,是四川队对中国青年队二队四川以前的一些骨干球员也许都会到场观看。大家一想这倒也还不错,于是李恪、国国叫上几个熟悉的人准备一起去看那场比赛那些人里面就有一直喜欢踢足球的武登攀,武大師只是那个时候我和他一点也不熟悉,听李凯说过他们一起是校宿管部的,一次去七公寓查寝两个大一的干事,在门外很有礼貌的說:“打扰一下校宿管部查寝……”里面的人半天没有反应,后来慢吞吞的开了门他们刚进门,别人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还上了插銷两人顿时感到情况不妙,起初两人强作镇定把自己的身份亮明白,然后询问空床位的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结果对方不但不搭理他們,甚至还有点不想让他们走的意思后来还是里面那个寝室的一个师兄为他们开脱才让他们得以逃出了危难境地,这是我从李恪那里听來的关于武大师的第一件逸闻趣事后来有一次到他们寝室去逛,翻到他以前写的诗厚厚的一个本子,诗歌风格不是很鲜明但内容相當丰富,那是我第一次认识文者武登攀闲言少叙,单说那次我们去看的那场比赛那些精彩的进球,已然记不清楚了但无论过多少年,我绝对不会忘记那天从身边滚过去的潮潮人浪那是第一身临其境的看球,无目的的呐喊情感随着每一个精彩的瞬间起起落落,在场嘚每一个忘记生活中的一切,都以同一个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球迷(伪球迷也是球迷的一种)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了体育的感染力,其后在

  四十一、大二上你都干了啥
  我第一次在大风例会上见到柳娟的时候恰好是老代在上面发脾气的那次。当时蒙衡和峩应该是坐在一起的但是他们两个是相互不认识的。而我把这个柳娟错认成了管理学院的梁娟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是罗师姐从她们院挖过来支撑文娱部的人,也是后来她和蒙耍起了我才知道她还是周国国的高中同学。
  大二那年是大风文娱部最忙的一年因为适逢峩们十五周年庆典,加之魏帅那时候重心在校上和院上又不怎么管事,所以这副重担自然就落在了蒙柳这两个人的身上于是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自然熟络了起来蒙同学这盘学乖了,不管我们如何旁敲侧击他都是不露半点口风,只是知道他当时自己也有些纠结而后來的故事,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蒙衡后来乖乖就范了。后来还因为蒙衡曾经的纠结发生过许许多多有意思的事情,这都是从旁人那里聽来的没有当事人的佐证,也不能当信史来看
  李恪和袁媛分手后,一如我前面所讲是没有再找人耍过了但是那段时间,要么和網上的高中生聊得火热要么就给他一个叫唯唯的高中同学打电话,只是后来确实也没有什么结果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个人打着游戏自得其乐,那个游戏的档是建了又删删了又建。
  自从唐瀛同学来到了我们寝室后我们寝室时常就有不少女生来光临,唐会、王珊、龚盈都是我们寝室的常客只是龚师姐多数时候是来找李恪的。而在这些光顾我们寝室的女性之中颇为特别的要算是政法学院的柳晴师姐。第一次打电话给唐说她要上来的时候唐对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说是大一时候在网上认识的后来地震前还到她们寝室去喝了两次酒,而且两次都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住在人家的寝室。这些八卦我在《酒•醉》一文中都有了详细的交代还是那话,细节有虚构事情大約也就那个样子,故此在这里不多赘言柳师姐还有一重身份,她是花街的人与我一起从安县中学毕业,也就是老乡加同学的关系只昰在安中的时候,她是复读班的我是应届班的,虽然在一层楼相互却根本不认识这和我与王昆成同学也很相似,都是一个情况
  恏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之所以说柳晴同学特别那是因为她第一天进我们寝室就开始给我们寝室人上宗教课,宣传耶和华的福音還说有空要带我们去教堂参观。我们那时候抱着唯物主义的态度和她在那里扯了半天她居然像一个专职的传教士那样毫不厌倦的和我们講,明明知道我们根本都不相信
  当天我们就拷问唐两人是啥关系,到了哪一步了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唐瀛还没有忘记他的燕儿,所以一直都是说没有啥但是明眼人,哪个都看得出来要只是很普通的关系,哪里至于一大早买了灌汤包送来我们寝室等他品尝啊也僦不会有两次醉酒卧倒在别人的床上了。但是当事人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就这样认了。所以后来大四的时候他们走到一起我们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一种终于能长长松一口气的感觉,这段长跑终于有了个头
  王维与唐蔓在我做灯泡事件发生不久,关系就和好如初了而苴是越来越好,特别是早上叫起床上课的电话比蒙衡的闹钟还准时。几年来也就听到他们那次有嫌隙,后来王维在游离之时两个人終于又牢牢的抓住了。现在小两口定居成都大把的幸福日子还在后面等着他们。大二上的时候古祥和陈怡还是老样子,吵吵合合大镓也都有了免疫能力,对这些事儿见怪不怪了。也是在大二上的时候老代为我们寝室添加了一条经典语录:“在马路上上自习”。大②上的时候文学院在老王的领导下办了一个特色活动,文学院第一届读书节活动是相当成功的,至少那次南充新华书店制作的打折書签,我现在都还在用在方案成形之前,我时常被召到一公寓222帮着柏、邹、刘几位师姐做读书节的相关事宜那次读书节,很多人都表現得很积极比如吴海、王维、王凯这几位师兄。也是在那一次我听到王凯师兄的为人做事的格言:“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大二仩的时候宣传部做事具体工作有是他们五个人,安排聚餐的有刘娟师姐我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天天守在电脑前,等着修改稿件……
  僦这样等到下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又都走到了大二下了!
  四十二、两位师“傅”
  同一级的很多人看了这个题目应该都知道,我说的是时常在课堂上提到先锋派提到李亚伟的那个女老师,对就是她,傅华老师其实大二上期她就教我们了,给我们讲余華、马原、翟永明当然,还有她的“革命家史”就是他父亲自然灾害期间读大学一天都干了些啥,是如何节省体力的另外她母亲是洳何一边照顾着他们几个孩子,一边去很远的地方教着书艰难的度日的还有她是如何看待中国家庭第一难处的关系——婆媳关系的。作為一个母亲自然也时常谈起小孩子的教育,特别感慨的是一(条)(艘)船到底选择哪一个量词才是标准的?然后借题痛批中国教育昰扼杀孩子的机器
  后来为了努力让自己变成第三类人(男人、女人、女博士),于是她刻苦的学习英语所以后来的课上时常听到她用英语讲某个文学上的专业术语。在讲这些的同时她还是时常提到她的导师,一个和他同一个姓氏的老师并提前打预防针,说我们丅学期头一个月的课可能是这个老师来上。
  大二下的现当代文学课果然是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来上的他只是简单说他姓傅,在教務处工作的是去考博士的傅老师研究生时候的导师,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清楚的记得,他是从20世纪的诗歌开始讲起的有点随意揮洒,但自成一派的作风一些蕴含了他个人思考和人生体验的例子,顺手拈来用得恰到好处。颇为有趣的还是讲他自己当年为了买一夲诗集是如何的省吃俭用,节衣缩食看得出来,他很是回味那个时候恰同学少年的味道后来,学校党委书记退休了再后来文学院嘚院长换人了,第一次开两委会来的那个新院长就是曾经给我们上了一个多月诗歌的那个斯文男人傅院长。我和这位院长后来有一次正媔接触那一次也是我在大风文学社几年以来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这事情是大三时候发生的我后面再详细的交代。
  在课堂上峩们听老师讲现代派,回到寝室我们听李伯清讲建国六十年他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的感慨。那个时候我们寝室喜欢集体收听李伯清的段子,往往是一个人在电脑里下载好了然后关上灯,半合着电脑开始播放,很多时候放评书的蒙衡自己都睡得很沉了,电脑里面李伯清还在忆苦思甜那时候,我也没有听有声小说而是专注的听李伯清摆着龙门阵,没有故弄玄虚、也没有哗众取宠完全是对生活最觸底的感受和最真实的提炼,然后传神处很多人都会有会心的一笑
  课堂上现代派,课下听现实主义这日子过得还是多不错的。大②下应该是所有文学院学生学业最为繁重的一学期了,反正期末考试的时候一共是考了十几门,也可以说是通往自由之门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大三就轻松多了。很多课在这一学期上了过后就会停课了,比如英语、现代文学、古代文学、体育……
  大二下也是我写集中新闻最后一个学期,那以后除了在地税局工作那两个月而外,其他时候也很少接触那些东西了。因为在上学期锻炼完新人之后這学期的主要任务就是选择重点培养对象了。在大风这边我是培养对象在两委会,我在选择培养对象
  五月的时候,学校举办运动會一如多年以来的惯例,西华师大只要一举办大型的活动必然的老天就会感动得流泪。那次运动会老天也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不过峩逃脱了被迫去当看客的悲惨命运,因为恰好遇到了第十七届全国三国文化艺术研讨会在南充举办文学院又是承办单位之一,所以需要囚去写新闻原本这是应该邹师姐亲自去的,但是她却把机会留给了我和钱同学没办法,我们只得硬着头皮第二天一早到了北湖宾馆,在柏师姐和吕老师的带领下平生第一次参加所谓的学术研讨会,会议议程也就和我们在电视上所看到的差不多拍照,讲话陈述自巳的观点。记得特清楚的有这么几件事第一是周晓玲教授问在座的学生我们是不是实验班的同学;第二是有一个外国老女人的中国话说嘚相当的好;第三是吴海同学还拉着沈伯俊老先生合了一张影;最后一件是我买了一本狗尾续貂的作品,讲的是诸葛亮死后蜀汉败亡的过程花了十五元。

  四十三、孩子别说狼来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大人给我们讲过狼来了的故事后来我们寝室有两个人,就经常导演这个故事的真人版一个就是上学期因故休学的吕培,这家伙有一项别人很难学到的本事那就是说谎话,而且说的那是一個逼真说的是一个理直气壮。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儿你绝对想不到他是在骗你。我们寝室集体被他骗过好几次后大家才发现他的这┅特长。另外一个就是古祥无疑古祥是寝室颇为聪明的娃儿之一,这个从别人一晚上就能复习完《现代汉语》这一事实就可以略见一斑了,但是他却不是刻意地说谎只是时常,他的预期和后来的事实不符
  这天,我们陆续回到寝室后发现古祥还没有到位,于是佷自然的问了一句:“古祥哪儿去了”“晓得的哦”李恪一边打着游戏一面回答我。“是不是和陈怡出去了”蒙衡问“毛勒!据说人镓陈怡不在学校。”“那他去哪里了呀”我又问李恪停下手头的事情说:“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两天祥子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呀!”我们仔细一想相视点了点头。这个也正常大家打着哈哈说:“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是不是又分手了”蒙衡道出了夶家心头的猜测但是随即又有些垂头丧气,他们闹分手也不是一两次了,往少了说至少也有十次八次的吧。是以即使大家都猜中了也觉得了无生趣(这心态,貌似有些太不厚道了)
  由于祥子又不是第一次夜不归宿,所以当晚大家说笑着也就都睡了第二天头彡节还有课,大家一早就起床各奔各的教室了。待到中午再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可就热闹了。古祥坐在电脑桌旁边眼睛喝得红通通嘚,地上还有一些秽物桌上摆着一瓶还剩下一丁点的剑南春。剑南春的旁边还有一瓶二锅头我当时看了,心里就想原来这孩子还真昰可以的,一个人喝酒连点下酒菜都不准备其实寝室早就有位女同志过跑来帮着古祥收拾着,一边还单调重复的劝解着他后来了解,吔不是寝室其他人叫过来的说明古祥当时大约还是清醒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别人了,大约是想找一个人痛说一下恋爱史吧于是这位李丽哃学就被召唤了来。我清楚的记得我一边听着古祥幽咽地叙述,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创作因为我很早以前就记录他们这段青葱时光,我當时以为眼下是个可以写结局的时候了,于是旁边的人在哭我在旁边人的旁边边飞速的敲打着键盘。那组叫做《馨芷》的文章在中华凊那边还得了个什么奖只是后来我把它从空间里删去了,因为它和接下来的事实不吻合
  正当大家为祥子分手,松了一大口气的时候没有过几天,坊间流传这两人又耍起了。祥子无意间冒了一句:“她说我不答应就从楼上跳下来!”我一听这话,再看着祥子那副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邱永旭的选修课受学生欢迎程度那就不必提了,而且是一届届的都经久不衰然而很多人选邱哥的课,第一目的是想好过第二是想看看电影放映员放的不同版本的带颜色的电影,另外一个就是听听文学院某某老师的八卦我第┅次听邱哥这个名字和这些都没有关系,我记得那天我是有急事需要一个字写得好的专业人员来帮我做一件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我當时在脑海里一搜索立马就想到了老代。于是风风火火的跑到了404结果老代居然破天荒的去上课去了,这里需要说明一点的是其实整個大三,老代为了社团的事情也就基本没有上过几节课了你说怎么就那么寸,这为数不多的几次去上课偏生还就让我遇上了,一问杨傑师兄我又才知道,原来是去上“二十世纪西方文学”去了我打电话过去,才知道当天老邱要上的内容是艾略特的《荒原》但我以為我那个事情十万火急,所以还是不管不顾的把老代拖回了寝室等到了寝室才发现,我最初想得太简单了单凭我们几双手,是没办法唍成这个有点技术难度的事情的于是我又拖着老代打摩托到了科苑街,一直弄到中午才把事情搞定我当时还一直说,后来我一定选这個课一定帮你去把《荒原》听回来。后来我的大三在逃课中渡过是以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为老代听了那堂他本来想去听的课。
  四十四、集体狂欢叙事
  这是西方叙事学理论中的一个概念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是在大风十五周年庆典邀请吴晓川讲“金庸武俠小说”的那次讲座上听到的吴院长说,金庸的武侠小说就是这样的一种模式作为一个金庸迷,我自然把这一点记得清楚那场讲座,因为没有用ppt所以算不得直观,讲座本身也不见得有多么精彩但是因为讲的是金庸,因为主讲人是曾经的文学院四大剑客之一的吴晓〣所以还是人山人海的,现场的气氛还是有的事隔多年我还记得当天的主持是杨二,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听别人的讲座时候提问一个問题是他会不会在师大开金庸的选修课?二是由神魔到新武侠再到玄幻这是不是一种回归我自己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很紧张的,但是蕤姐囙忆说当时,她听见我提问心想这孩子还是可以的。那也是我在师大听的唯一一场讲金庸的讲座是以记忆这样的深刻。
  后来我們寝室也策划和实施了一场集体的狂欢叙事我们从女生寝室借来了电饭煲,然后到华凤镇上买了很多东西再去买了几件酒,放在寝室,准备开一个寝室内部人员出席的自助聚会那是记忆中唯一一次那么多人参与了的集体酗酒事件,原本是内部聚会后来搞得同一级很多侽生都参加了进来。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是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地板全都泡在啤酒沫里只记得那些狼藉的杯盘让我们丅定决心,下不为例那天喝酒找了很多没名堂的理由,单纯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就连说一句“古祥你是见过的大海的”都值得喝上一杯(其实那时候,大家都是用瓶子的)
  这样狂欢,当然不止是洗洗地板这么简单更无奈的是,我们寝室涉嫌使用大功率电器被系统斷电了当我们去找供电人员时,别人问了一句:“你们大几了”我们笑嘻嘻说:“叔叔,我们大二”对方把脸一撂道:“大二就回詓写份检讨再来和我说开电的事情。”后来检讨自然是没有上交的电还是来的,而且我们发现了一个令我们感到欢欣鼓舞的事情我们寢室晚上居然不断电,这样我们就蹭了学校两个月电用后半期检修,又才恢复正常当我们在抱怨为啥不可以开通宵灯的时候,唐大爷意味深长地说:“你们用了半学期了就够了嘛。”我们对他的观察感到十分地吃惊。
  个人你永远不要想在集体谋取什么东西那往往是得不偿失的,我们刚蹭完电没几天学校部分寝室调整,也就是柳晴师姐她们的政行院搬到一期来那次学校把我们寝室的电费归零了,后来我们寝室六十个大洋的电费就在被相关人员和有关部门的踢球游戏中化为了尘埃
  中文老师没有理科和英语的吃香,原因僦是基本不会有人来补语文课但是我在大二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一个那天文学院办公室打电话来,我一接通是班主任叶老师的声音(刘虹只做了我们一学期的班主任而且她帮过了我一个很实际的忙)。叶老师问我想不想去做家教我一想左右没事便回答:“要得。”然后她让我找校报的编辑柯晓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华西集团一个叫廖总的儿子想补语文然后找到我们学校一位领导,领导找到了柯编柯编找到了叶老师、叶老师找到了我。够复杂吧其实也不复杂。我第一次去那家的时候是学校某领导的老公带过去的,说是见媔实际上是考察。那个总让我顺便讲讲,我翻了翻书然后开始和小孩子讲苏东坡还有陶渊明的《饮酒》。我想主要是因为我在讲的時候把这两个旁听的大人带了进来让他们参与了意见,所以当周就让我去了
  作为一个标准的路痴,我第一次去还是把路给走丢了还是打电话让那个孩子过来接的我。每周两个小时讲实质内容的有一节课时间,其他时候都是在和小孩扯闲篇也就是那个时候,为叻保证每次举例有时效性我开始关注网络新闻和天涯论坛。
  一次坐车回学校的路上我偶然遇到了叶老师,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叻起来作为他的学生,大家都知道她在遇到麻烦事情的时候,老是爱抓狂甚至还会拍桌子。我还记得我第一个问题是:“你后不后悔留校(因为要留校必然当年的成绩得好再不是就是要有过硬的东西)?”我早已不记得她是如何应答了大约就是陈述了一下现在她囿些同学的生活状态,还有就是高校学生工作无休无止的重复性其实那个时候,我只是理性上认为做行政是件无聊的事情现而今我这樣认为,人做什么工作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于你自己对这份工作是怎样认知的。世间上没有不重复的事情每天吃饭、睡觉重复一辈子峩们都没有觉得不能忍受,其他的还值得一提吗!

  我也要升大三了 不知快毕业时有没有如LZ般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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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大二,,看见那些为了工作奔波的大四学长学姐,对于明天真的很迷茫、、、

  记忆在我们的脚下 渐行渐远 时光的流逝让我们 不知所措

    记忆在我们的脚下 渐行渐远, 时光的流逝让我们 不知所措

  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看姠我,招呼我朝我微笑。

  但我知道至始但我知道至始至终我只是孤身一人。一睁眼就分裂成无数个自己。

  【二】十月的午後

  蝉鸣较盛夏时恹缠郁苦。

  银杏路延至尽头转过弯,一排加拿大杨笑在突袭的风中树叶泛起斑驳的金黄,色调高贵却悲沉犹如一个王朝极尽奢华又行将衰亡。

  秋和从30号楼去往45号楼便利店对面的杨树下蹲着一个白衣裙的女生,头发在耳后挽成髻露出嘚脖颈白皙颀长。她从白色药箱里取出医用纱布为毛色肮脏的跛足猫治疗腿伤。

  起初几秒秋和觉得奇怪,医学部明明在几公里外嘚另一个校区但马上她想起,学校里有个常年致力于救助流浪猫的爱心社她认识的一个学姐从前还是爱心社社长。

  长假期间有个奻生在校外被谋杀、分尸凶手是她前男友,在抛尸途中落网这桩本质上并不离奇的命案眼下正是全校热议的话题。

  学校很大极端之善和极端之恶在这里并存。

  可讽刺的是秋和是这极端之恶的受益者。自大二从数学系转到艺术系就想申请进入艺术系的宿舍,床位额满一直未能通过申请。直至大三的秋天一个艺术系女生死于非命。十月六日这天45楼楼长通知她可以入住了。听说像是占了迉者的便宜其实也的却如此,就连楼长办手续时都用复杂的眼神睨着她死者尸骨未寒,就见缝插针递上申请书真是冷血无情。

  倳实上秋和不记得自己在得知这桩命案后递交过申请书她上一次提出申请还是一年之前,即使那时也只是口头申请她与原室友相处融洽,对继续住在数学系学生宿舍并不介意不过,接到楼长的来电、听对方说“根据你递交的申请书考虑到……”的开场白,秋和欣然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调遣

  就像很多人连话都没和你说过,却会用那种看着你长大并变坏的邻居奶奶的语气下定义——秋和啊她心眼不好又做作。你不知道在别人擅自写好的剧本里藏匿着怎样的恶意或是亲密。

  也许有那么一个好人偷偷喜欢这你想象自己能够關照你,还真的在一件小事上这么做了也许是个窥知你秘密的小人,给你掘了个陷阱想要你难堪。如果你总是疑神疑鬼地摇摆在两种極端之间那就没法以良好的心态去生活。

  秋和的处理方法是通过对任何事保持警惕,对任何人心存提防来保障对某件事的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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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经是学校各种文艺活动中风光无限的主持,但不知缘何突然彻底告别舞台

  很快大家又发現她的名字出现在校报副主编那一栏,喜欢看她以调侃笔调曝光“非公开招标”的食堂如何攫取暴利内幕的学生和喜欢跷课的学生一样多但她在校报也没待多久。

  接着她又转战校电视台,桀骜恣肆比在校报时更甚,没有什么能阻止那些让一部分人拍手称快、另一部分囚咬牙切齿的报道视频疯狂传播

  此后她终于销声匿迹。但校园里关于她的传闻却像失控的癌细胞一样继续扩散离谱的甚至说她沉溺毒品或病入膏肓。

  不过这些都与郭舒洁无关,别人的荣辱兴衰她一向听听便罢了,既不嫉妒也不憎恶她关心的只有自己的绩點与排名,和这校园里百分之七十的学生一样穿印有校名英文缩写的文化衫、百元以内的运动鞋,被双肩书包课前占座,课后自习茬食堂吃饭,在澡堂洗澡上40分钟又40分钟的连堂课,写无穷无尽的论文有那么两三个能在周末一起去吃烧烤的好朋友,这就是她乏善可陳的大学生活秋和那种人在她看来根本不像个学生。最近一次听闻秋和的消息是昨晚薛涛说她将要搬进自己的寝室,填补曾烨的空床位

  如此,似乎是有了点滴交集

  郭舒洁关心地问了一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薛涛回答:一个人不好对付的人你可能会讨厌她。

  薛涛她人如其名是聚焦指数不低于秋和的才女、校报现任执行主编。郭舒洁和她同寝室两年深知她恃才傲物的脾性。

  有人说秋和突然辞去副主编职务是为了将晋升执行主编的机会让给薛涛这当然是秋和的仰慕者们为了美化秋和的无稽之谈。其实她们两人关系甚密不假但是敌是友不可捉摸。

  基于以上两方面原因徐涛如此评价倒也在郭舒洁的意料之中。

  郭舒洁很好奇她們碰面回事什么气氛稍有期待。7号这天早晨秋和的两个朋友已将她的行李送到新寝室,可惜薛涛一早就出去忙了没热闹可看,她只能索然寡味地埋头看书准备将近的期中考试。

  下午一点左右听见有人敲门,郭舒洁往后一翘椅子直接伸手去开门。

  女生立茬走廊的阴影里

  白色背心,石竹色阔腿九分裤斜挎藤编小圆包,黑色平底凉鞋正中一朵白茶花锁骨单薄,额头饱满栗色中分長发自然卷曲至腰,周身萦绕者莲叶香脸上无状也无暇。

  郭舒洁微怔已经准备好接受烟熏妆视觉冲击的她从来没想过秋和会以如此随意的形象出现。她同样没想过一个在传说中离经叛道、放浪形骸的女生,会笑得如此温婉——

  “郭舒洁你好我叫秋和”

  郭舒洁受宠若惊,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与她寒暄,手忙脚乱地迎她进寝室

  秋和第一句话就诡异到顶,也难怪郭舒洁情不自禁地狗腿任何人听了都会误以为秋和是个刚进学校的新鲜人,而郭舒洁是她久仰已久的校内名人其实,全校认识郭舒洁的人不超过30人(含同癍同学)秋和与她不同班,认识她多半要归功与薛涛的介绍虽然事后仔细想想也实属正常,但第一次听自己的名字从秋和嘴里念出郭舒洁有种莫名的感动感。

  “听说要和你成为室友我高兴极了。你可是传奇人物”

  “唉?”郭舒洁手上的动作滞住了

  “连续两年获得一等奖学金。”秋和解释道

  郭舒洁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第一次知道在大学里死读书也能收人崇拜

  秋和兼具机靈和庄重,话不多倾听时神情认真,却让人感觉不到压力她边和郭舒洁聊天边从早上先到的行李箱里不断取出书籍和什物摆放在书架仩,最后拿出一个系着白纱丝带的蓝色信封:给你的礼物”

  郭舒洁一愣旋即摇摇头:“我不能收,况且我也没有见面礼送给你”

  “这不是见面礼,而是答谢礼去年你选了社会心理学通选课,但第二周退课了幸亏如此我才能补选上这门课,C类学科我正好差那兩个学分”

  其实郭舒洁退课完全是因为它和一门专业课时间冲突,不过她还是接了秋和的礼物与其说“恭敬不如从命”,不如说她是被吓住了选课退课之事,她从不与同学讨论除了她本人,理应没有人知道她曾经选过社会心理学秋和也许也是一片好心,却未免令人感到有点可怕

  郭舒洁拆开信封,是两张芭蕾舞票当日晚场。

  俄罗斯芭蕾舞剧团来学校讲堂演出经典剧目《胡桃夹子》其中20%是不对外出售的提价学生票,凭校园卡购买许多学生从清晨5点开始在售票窗口前排队,一票难求郭舒洁当然想,却只能望长队興叹学生票买不到,正价票又买不起

  她认出秋和给自己的是学生票,料想秋和在学校范围内应该还有点办事能力弄到两张票难喥不大。这礼物对郭舒洁而言意义非凡却不用担太大的人情,于是高兴地谢过收下了

  秋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礼貌地征求意见:“我放点音乐号码小声的。”

  过了十余分钟郭舒洁突然暗忖:两张票意味着知道我有男友?

  音量的确很小可《the woman in white suite》的管弦樂却还是搅得她心绪不宁,不断转头去看秋和

  女生坐在书桌前泰然自若地翻一本32开的厚书。长卷发扎成蓬松的马尾辫一副与世无爭的柔和神情,好像对任何声音都充耳不闻

  又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她有交集后更加看不清,不过有這样一个室友总比与曾烨同寝室里幸运得多。

  曾烨在世时薛涛不喜欢她,同她身边的每个人一样但曾烨的死让她感伤。

  人性的凉薄是这样可怖

  比起被人恨得咬牙切齿,真正的可悲是所有人记忆中都不再留给她一角一隅

  曾烨资质平庸,却非要成就鈈凡显赫的家事勉强支撑着她的光环,她不知珍惜反而忘乎所以践踏了旁人的自尊心。她是受惯纵容宠溺尚未长大的小孩这下她永遠也长不大了。

  薛涛独自一人在团委组织部校刊总编部有U盘从公用电脑的加密文件夹拷贝文件,无意中看见文件夹里有张很久以前缯烨与秋和外加两个男主持的舞台照

  照片里曾烨颧骨突出两颊凹陷,腮宽过颈单眼皮,肿眼泡笑容与龅牙无法两全。妆也化的鈈好虽说舞台妆容许夸张,但也不必在突出的颧骨上再加两坨鲜明的高原红总之,整体效果是具欢天喜地的木乃伊看起来很寒碜,讓人心生同情

  那是新生文艺汇演,她第一次登台亮相

  初进学校,照例要组织淘汰赛选拔两男两女做本届御用文艺活动主持愛出风头和多才多艺的女生比男生多几十倍,所以女生场的竞争也就比男生场激烈得多薛涛已经不记得中途那些黯然离场的淘汰者,只記得最后剩下的亚军是数学系的秋和冠军是新闻系的钱莜颐。按理应该是秋和与钱莜颐一起主持新生文艺汇演可不知为何最后台上多叻哥名不见经传的曾烨,事后听说是某校领导钦点的“空降兵”从那以后,每逢大型演出总是秋和与钱莜颐轮流登台,而曾烨却反成叻固定的“台柱”

  曾烨从一开始就无缘无故地针对秋和,极尽排挤迫害之能事但让薛涛更困惑的是秋和的态度,妥协退让一点不潒她的风格

  大一时,有天晚上秋和下课后绕到地处学校风景区的体育馆去打卡计课外活动次数突然被蒙面男子持刀挟持。她把10厘米长的金属鞋跟踩进对方鞋面转身后用装着牛津高阶的拎包往对方两腿间猛抡,趁对方倒地跑向路灯脱下另一只高跟鞋指着对方恐吓噵“再跟来戳瞎你”,然后赤脚跑到派出所报案秋和锁骨处的刀伤很多人都看见了,但整件事知情者不多薛涛听说时十分震惊,不是對校园治安而是对秋和这个人

  “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就要你的命”

  一般人会在受到这种威胁时连零点一秒都不犹豫就拒绝匼作、奋力反击吗?她甚至连对方的企图都没兴趣搞清不管对方是杀人犯还是因迷路而焦躁的小偷,就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要置人于死哋——就效果而言她的鞋跟和拎包不比钢钉和练球差,那位衰人能幸免于难及时逃走真是奇迹她占了上风,但并不滞留也不妄想赢箌底,而是立刻跑去报案求助这是理性。一个人在不是理性的情况下居然比亡命之徒还不计后果随随便便就决定同归于尽,实在令人難以置信正常的人类不应该这样。

  可就是这样的秋和居然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一味对曾烨忍让最后甚至因此退出了舞台,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得胜的曾烨逐渐变得张扬跋扈,开口闭口鄙夷别人“乡土”自恃公主,以为受人膜拜殊不知无论她与谁同台都沦為陪衬。

  获悉她的死讯后几乎没有人对被害者产生怜悯,反而是另一种观点占了主流:那凶手是被逼上了何等绝路才崩溃至杀人碎屍的地步啊

  凶手是她的前男友,在本校读研二叫欧阳翀。

  欧阳翀另寻新欢曾烨心有不甘,冲去他家纠缠着要复合两人话鈈投机发生口角,男生一怒之下用钝器击打曾烨头部致其死然后分尸抛尸。纯粹的冲动杀人诸事都做得不够周全,早晨五点去早市买編织袋空袋进慢袋出,引起了小区保安怀疑报案后警方分析他离开的方向,得出可能的抛尸地神速地将其抓捕归案。

  案情简单嘚连起承转合都不太齐全却人为变得扑朔迷离。

  薛涛本想就此做个教育警惕性质的专题可指导老师说为了学校声誉,在报道是要隱瞒欧阳翀在校学生的身份只称“社会青年。”那要怎么做旨在教育谁?总不能教育女生们“天涯何处无芳草”吧只好作罢。校报沒有公开说法谣传就版本纷呈地泛滥。

  虽然找不出证据但薛涛有种强烈的直觉——

  曾烨的死与秋和有关。

  正值她陷入沉思瞿翛然抱着一个电脑主机箱进了办公室,突然在她身后高声搭调:“薛涛你吃午饭了吗”

  薛涛被吓了一小跳,关掉窗口朝他笑笑:“没有啊。”

  “我就知道!我这工作狂!我这儿有菠萝煎饼你要吗”

  “你自己不吃么?”

  “我已经吃了两个尽管拿去好了。”

  薛涛见过煎饼指着男生正在安装的主机箱问:“这是上次坏掉的那台吗?”

  “对我搬去电脑城找人修好了,插仩试试”

  “辛苦你了。我们部门也就你一个能做正经事的男生其他人要么花拳绣腿,要么懒散得连油瓶到了都不扶”正说着,看见电脑已经完全正常运转了“看看这事办的,多妥帖!这事儿我一定得跟齐校长说说”齐校长是副校长,兼校报主编薛涛其实一姩也难得见到他两三次,校报真正的指导老师是一个姓朱的中年男老师但校报社之所以比团委同级部门的地位高于副校长直接管辖不无關联。

  瞿翛然得了表扬面露喜色嘴上谦虚道:“哎,这点小事用不着。本来就是应该办的”

  薛涛的溢美到此为止,转换了話题:“哦对了,明天晚上九点我想召集大家开个会你帮我通知一下他们吧。修电脑的经费正好到时给你”

  “好,那我这就去通知”男生积极性倍增,立刻站起来

  薛涛跟他道别、目送他离开后,收起笑容把吃了一小半的菠萝煎饼塞会塑料袋,扔到旁边桌上转回身继续拷贝照片。


  第七到十节是连堂专业课秋和照例和两个韩国同学坐在一排,教室里课间讨论的主题自然是那起杀人案

  “要我说啊,欧阳翀怎么能这么蠢如果我是他就把尸体再分碎点,冷冻在冰箱里今天带一点出去扔,明天带一点出去扔不玖神不知鬼不觉了么?买什么编织袋!现在他住的那种高档社区还有几个人会用编织袋装东西,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在抛尸’么”

  “我觉得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把分开的尸块装在同一个编织袋里面去抛,那分尸还有什么意义一具完整的尸体还不至于流那么哆血。”

  “喂喂你们女生怎么一个比一个狠!欧阳也许就是被曾晔气急了才动手的,一个人突然杀了人之后肯定自己吓也吓死了哪来那么多逻辑?哪来那么多条理”

  “话说回来,曾晔虽然是蛮讨厌的但也罪不至死,那男的也太狠心了吧”

  “说起这个峩觉得他的杀人动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曾晔不是要求复合嘛”

  “你要说曾晔要求分手,欧阳被她伤了心生了气导致冲动杀人倒是說得通复合唉!那最多就不理她不就得了,根本就没什么可生气的嘛更别提气到杀人的地步了。这是为什么啊”

  “唉?你这么┅说倒确实是啊”

  “会不会另有隐情?比如说欧阳翀是为了包庇某人才承认了自己没犯的罪行也许人根本不是他杀的。”

  “伱们就是想象力太丰富越说越离奇了,尸体是从他家运出去的不是他杀的是谁杀?再说帮父母子女顶罪还说得过去,他父母都在老镓又没子女,替谁顶罪”

  “新欢啊!爱情的力量嘛!说起来,那新欢是谁啊”

  “传说是新闻系的一个本科生。”

  “拜託!欧阳翀是心理系的研二生哪门子嫡系?”

  “他是心理系的啊我靠!自己的心理问题都没解决!”

  “新闻系本科生不会是錢筱颐?”

  “你就知道那么一个钱筱颐!”

  “估计不是钱筱颐那种美女一般都不屑于抢人男友,自己的追求者都应付不过来哬况那还是曾晔的男友。”

  “那不叫抢曾晔根本配不上欧阳翀,天知道欧阳翀跟她交往是不是另有隐情”

  “又来了,哪有那麼多隐情!”

  “却是嘛我倒是真觉得欧阳翀和钱筱颐挺搭的。可惜向来是王子配恐龙公主配癞蛤蟆。你看吧钱筱颐男友多是多,可哪一个看着有欧阳翀那么入眼”

  “哪那么入眼干嘛?人家有钱”

  “呵呵,45楼的女生果然只知道钱”

  秋和在和瞿翛嘫发短信,周围的议论声有一搭没一搭的飘进耳朵里她当做没听见,也不参与扯谈手机里小信封一闪一闪的,她按下查看

  我在幫薛涛通知开会,不和你聊了晚上见。

  秋和阖上手机翻盖放进抽屉专心听大家聊凶杀案,但过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拿出来给瞿翛嘫回过去:还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想以后再有发展就申请换部门不要与薛涛共事。

  果然十几秒后受到了以下回复:

  你怎么那麼小心眼,她哪儿不好了对你赞不绝口的。就听你老让我提防她

  单纯者无法辨明假意的友善。

  但经过旁人反复提醒仍无法辨奣不是单纯他们只是对不美好的现实采取顽固否认的态度。

  其实逃避是一种最普遍最易行最有效的面对方式大家一起自我催眠,粉饰太平不愤怒,不痛苦生活在“完美”的世界里,视清醒者为心胸狭隘的公敌

  “小心眼”的职责并不在秋和意料之外,她只昰被“赞不绝口”四个字逗乐了回了他一句“我没说她不好,只是不欣赏她的作风”把手机直接放进包的隔层后,不禁长叹一口气吔许是这声叹息正巧吻合上某个话题的节点。一个韩国同学回过头问:“你和他很熟么”

  “谁?”最近几个回合的谈话秋和压根沒听。

  “哦关系还可以。他研一时做一门课的助教我问他要过选课者名单。”

  “你要哪个干嘛”

  “看看有没有熟人,動员对方把课让给我

  “这也行?难怪你想上的课每次都如愿以偿“

  “不过那次最后其实也没怎么操作,补课退选的最后一天1班把原本两小时的专业课调整到四节,覆盖了那个时段所以有个他们班的学生退课了。“

  “哦……肯定又是我们系那个低能的本科教务把专业课时间弄错了她老干这种事,去年也在补课退选最后一天调整专业课害我好多经双的课都不得不退掉。“

  “想念以湔的教务啊这个教务就没做过一件好事。上次开学注册不是还把我们所有韩国学生的学生证弄丢了吗?导致全体补办还说是我们自巳弄丢了。怎么可能所有人同时自己弄丢!”

  话题终于彻底脱离的凶杀案转向对教务老师的控诉。

  晚饭时分薛涛再次被朱老師的夺命连环call从食堂叫回了办公室。她再清楚不过其实根本没什么要事,但把任何事都视为人命关天、十万火急是他一贯的作风这次商量的任务是在校报上开出一个专版介绍本校优秀的教授,朱老师希望第一期对教授的采访由薛涛亲自来做做出一个样板,让以后做这欄目的编辑们能够按图索骥薛涛在这方面当然没有问题。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最好明天就开始着手采访。”
  “明白了”薛涛点点头。
  朱老师说完便往门外走又突然一拍脑袋停住:“哦,对了上午我打瞿翛然的手机没打通,你见着瞿翛然的话帮忙通……”
  薛涛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见不着他。”
  “唔怎么回事?”
  “自从开学第一次例会之后他就再也没露过面,打电话也不接去上课找他也找不到,总之就是谁也联系不上他。”
  “有这种事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吗?”
  “忙恋爱吧听说他现在的女朋友是秋和。”
  秋和下最后一节课已是晚上九点她在二教门口和一同上课的两个女生道别,见瞿翛然等在台阶丅的花坛旁哼起一首旧电影主题歌,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挽住他的手臂。天空干净没有云,月光勾勒着树影以及时而穿梭其间时洏与其融为一体的人影
  男生开腔问话,听起来像开门时意外出现的噪音:“肚子饿吗要不要去小白房吃点夜宵?”
  “好啊”秋和一向敏感,在回答的同时已经觉出对方的不快“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
  “还不是姓朱的!”看来是气急了言辞中没囿半分对师长的敬意,“上午打了个电话我没听见下午给他回过去他就大发雷霆,才一个电话没接而已什么叫‘一直联系不上’?什麼叫‘没有人联系得上’至于么!你到底和他有什么过节?”
  “唉和我有什么关系?”女生怔得站定了
  “我觉得我没得罪過他。再说今天他也几次提及你不知他怎么知道我在跟你交往,叫我不要一天到晚沉迷感情不干正事我看他是针对你,迁怒于我”
  秋和松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一言不发。
  “你可能树敌多了自己也不知道唉,不说这个了”瞿翛然跟上来。
  又沉默叻几步路过灯火通明的大讲堂,秋和扭头问道:“芭蕾舞的票弄到了么?”
  “很难弄你那么想看吗?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演出峩看还是算了吧。反正我是对这个不感冒我不像你们艺术系学生有那份造诣。我敢说里面坐着的人起码有一半和我一样看不懂明明没那个水平却跟风委屈自己,何苦嘛!”
  “他们不是跟风是为了陪伴能看懂的另一半。”秋和脸别向侧下方动了动嘴。
  瞿翛然愣了两秒才听出她的潜台词。
  “不是我不想陪你而是票真的很难弄到。”
  秋和抬起眼睑缓然道:“要是我说‘我弄到了’呢?”
  冰凉如水的月光下瞿翛然望着秋和的脸。女生的微笑十分温和带着某种宽容的柔光,让人感到有点内疚可这内疚转瞬即逝,因为那柔光笼罩住的是洞悉一切后的深长意味
  与秋和在一起时,他总觉得自己反复无常总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厌恶她到极点,就像失足摔进暗井里猛然被恶臭的浊液淹没。而更令他难受的是秋和始终是秋和,谤议不怨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既让人揣測不了她这一秒心里在想什么,又让人预计不了她下一秒会做什么
  这一秒她抖出一句话把你怔得无从作答,下一秒又天真烂漫地嬉笑道:“骗你的”
  瞿翛然不知自己的脸色究竟有没有突变,与秋和的相处总像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之后的一路,两人一直无言怹甚至搞不清楚秋和是在置气还是享受静谧,但他自己无疑心情沉郁
  进了亮堂的小白房,嗅出食物的气息心情稍微好一些,瞿翛嘫点了几种小吃秋和碰见同系学姐陈妍和她男朋友叶玄,站在他们桌旁寒暄俄顷后,瞿翛然端着餐盘临近就坐秋和转身取了一串烤汢豆吃。
  陈妍忽然岔开话题问瞿翛然:“你怎么不让给秋和坐”
  男生这才注意到屋里两张长桌八个座椅全满了,只有秋和站着他内心闪过促狭的念头,想让秋和难堪:“她从第五节课一直上到第十二节坐了一下午,刚有机会站起来活动活动”
  说着抬头看向秋和,让他失望的是秋和面不改色泰然自若。
  倒是陈妍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这事不提倒也罢了,大家能够视而不见眼下秋囷一个人站在桌边已是每个人都意识到的事实,气氛变得尴尬
  秋和赶在有旁人不合时宜起来让座之前俯身在瞿翛然耳边,用大家都能听清的音量说:“我吃好了在门口等你。”又直起腰对陈妍和叶玄无奈地耸耸肩脸上挂着俏皮的笑意,“坐了一下午又吃个不停巳经胖得在室内活动不开了。”
  陈妍笑起来拍拍她的手臂说:“改天见。”
  场面被秋和的自嘲轻易圆过去反倒愈发显得瞿翛嘫没有风度。男生的沉郁较之前更深在陈妍和叶玄的鄙视中也无法厚着脸皮久坐,再吃了片刻就出门去找秋和了

  “秋和是谁?”郭舒洁的男友在询问票的出处之后自然而然产生的疑问
  “我的新室友,是个很厉害的美女”
  男生立刻大为紧张:“该不会又潒曾晔那样欺负你吧?”
  “我说的厉害不是指那种厉害是指在学校很有影响力的意思。再说曾晔那不叫欺负我,我……我只是懒嘚和她计较让着她。”
  “那你指的美女是哪种美女”
  “她是真的很美,人瘦瘦的……”
  男生笑出声:“瘦就是美啊我發现你看人时审美观完全不行!每次我一问你觉得什么样是美女,你就说‘人瘦瘦的’”
  “本来就是嘛!哎……我的意思是,她确實很美然后同时也很瘦。”郭舒洁脑海中浮现出秋和的模样那姑娘的脖子纤细得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折断,脚踝像两个小尖括号乍看確实缺乏魅力,但她自相矛盾的气质很引人注目有点文静,又有点倔强有点懵懂,又有点灵动
  “我不相信你了,自从上次你给峩看钱筱颐的照片说是校花,我就再也不信你们学校有美女了”
  “我可从来没说过钱筱颐是美女,她脸长得一般只是身材超级恏。校花又不是花瓶光漂亮、没气场怎么行?关键还是要有人气、有才气钱筱颐主持节目一出场,全校男生都热血沸腾那人气能低嗎?反正舞台离得远又看不清脸”
  郭舒洁正说着,灯光忽然暗了恰巧是钱筱颐出来报幕。“才气么你看这气势就知道咯。”她順手往下指
  男生望过去,眯眼瞧了半天直到钱筱颐拖着礼服裙裾款款退场,才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女友:“我就不喜欢这种大胸奻”
  “唔,不错证明你是个正经人。”郭舒洁递过一包薯片“吃不吃?”
  男生摆摆手郭舒洁自己吃起来。
  “你行不荇啊边吃薯片边看芭蕾?”男生哭笑不得
  “饿了嘛!我有门课的作业截止到七点前交,害我没吃晚饭”
  男友完全没在意看芭蕾吃薯片需要什么借口,驴唇不对马嘴地接了句:“其实钱筱颐真人还是蛮好看的”
  郭舒洁愣了一秒,“哈哈哈”地笑出声来惹得前排原本专心等待演出开始的几个人同时回头看她。她收敛神色压低声音在男友耳畔说:“这也不错,证明你是个正常人”
  侽生被拆穿后窘得很,急忙岔开话题:“说起秋和吧我好像听说过她,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以前是我们学校一个挺拉风的侽生的女友,后来那男生变心把她甩了。”
  “我也觉得可能不是听说那个秋和是数学系的,虽然她也和你同校”
  “数学系?唉——那确实是秋和!秋和就是从数学系转来的不过你肯定记反了,百分百是秋和甩别人我记得有一次薛涛和曾晔在寝室议论秋和,薛涛说她男朋友多了去了而且从来只有她甩别人没有别人甩她,‘她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保持全胜记录的’——薛涛原话是這样。”
  “哦那是我记错了。”男友莫名其妙地看着异常激动的郭舒洁有点被她慑住了。她与秋和初次对话不到24小时不过得了份小礼物,为什么维护秋和像维护神祗一样实在让人一头雾水。

  对于薛涛来说秋和不是敌人,而是可怕的人与秋和同寝是太大嘚挑战,意味着每分每秒都不能再放松警惕她原本独自对着电脑专心审稿,秋和一回寝室只不过随口打了声招呼,就觉得无法静心渾身不自在了。

  “今天事情太多文稿没法给你,明天交行么”薛涛回头问秋和。秋和翻着眼睛想了想:“可以不过别拖过周三。周五要拍插图你得给我留出一天时间。”

  “周三肯定没问题的”

  秋和于是没再打扰她,蹑手蹑脚地取了洗漱用具去水房她洗漱完毕,

  她洗漱完毕敷过面膜做完皮肤保养,接着洗衣服晾在走廊,一刻也没闲着直到十点,刚准备爬上床去看专业书陳妍学姐突然端着杯子冲了进来。

  “薛涛啊我们寝室饮水机没水了,借我点……唉秋和?你怎么在这儿”

  秋和停止爬铁架床的动作,坐回自己椅子上:“我今天刚搬来”

  “陈妍你接开水吧。冷水不新鲜还是长假前换的,恐怕会喝坏肚子”薛涛插话噵。

  两张下铺郭舒洁的床干净整洁,没有什物另一张床还挂着蚊帐,蚊帐里不知还有几层纱不透明,完全看不见床十分梦幻。陈妍接了开水坐在郭舒洁的床沿等它凉,与秋和聊了起来

  “你和瞿翛然吵架了?”

  “那他怎么这么恶劣啊从来没见过这種把女友晾在一边、自己心安理得坐那仅有的一张椅子的男生!他还是不是男人?太差劲了把!”

  薛涛一听就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瞿翛然就是那么个人被家里宠坏了,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以自我为中心”

  “你还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我都快给气死了伱出去以后,瞿翛然居然无动于衷继续吃旁边那桌有人吃完了他也不留神,反倒是我家叶玄去把那边的椅子拉过来让他去找你进来做結果他站起来就走了,连个 再见 都不晓得说这人是不是脑子长包了?”

  “你和叶玄都别跟他计较他今天刚被老师骂了心情不好。”秋和说着扫了薛涛一样

  薛涛觉得不太自在,调整了一下坐姿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别人出气啊。你怎么这么能忍要是换成葉玄,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陈妍义愤填膺。

  秋和单是憨憨地笑不赞同也不反驳。

  陈妍戳了戳她的太阳穴:“你啊你都說你聪明,我就没看出来!”

  又聊了几句别的话题陈妍觉出不太对景,薛涛与秋和虽然都在和自己聊天但她们俩之间却由始至终沒有任何对话,着意观察不难发现这两人甚至连眼神接触都没有。料想着可能两人真的如传闻中那样不和陈妍有点难以把握平衡,不想介入纠纷于是草草地起身告辞了。

  等她走后剩下的两位室友又沉默了一小会儿。

  薛涛主动开口:“我真觉得你有受虐倾向找的男友个个人品有问题。和瞿翛然赶紧分了把看人也不能光看外表,空有个好皮囊管什么用瞧他办的那些事!不是一般二般的愚蠢。他居然问我能不能帮他搞到两张芭蕾舞票那些机动票都被学生会文艺部控制着,我和她们部长钱莜颐是什么关系那是不共戴天!連大一的小屁孩都知道,他不知道他连我和他自己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难道我会早起替他去排队秋和,这票我知道有一张是给你的如果你来问我要,早期排队我也给你弄来可我就是想让瞿翛然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他老不知分寸地以我闺蜜的身份自居他誰啊他!”

  秋和认真地听薛涛说完,点点头却还是不表态,只说困了想休息当她爬上床,却发现枕头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株扎着藍色缎带的白色山茶花她举着花束,从上铺探出头问薛涛:“是你放在这儿的”

  “不是啊。”薛涛心下还琢磨刚才那番话秋和聽进去了多少。

  “你回来以前就在还是后来有人进来送了”

  “不知道,没注意”薛涛仔细回想了一下,“没人进来应该是の前就在的。你可以问郭舒洁我回来时她还没走,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出过寝室”

  正说这,郭舒洁就开门进屋了薛涛坐回书桌前繼续敲电脑。秋和又把同样的问题抛给郭舒洁她却也提供不了什么有效情报。

  “没人进来今天除了两个来给你送行李的女生和你,就没人进过寝室了我发誓。”郭舒洁顿了一秒又变的不太肯定,松了口“不过也有可能我上厕所的时候有人进来放的”

  虽然悝论上成立,但这种可能性实在无法让秋和信服男生进不了女生寝室,女生基于什么原因非要等到四下无人跑来送花怪事一桩。

  郭舒洁脱下外套拿起一个饭盒放在“梦幻公主床”边,说了句:“没有烤鸡排了所以多买了几串烤年糕。”

  秋和蹙起眉没听懂她究竟在跟薛涛说还是在跟自己说话。突然“梦幻公主床”中伸出一只手,把饭盒取了进去秋和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问郭舒洁:“这是什么?”

  郭舒洁愣了愣明白秋和在指谁,略略放低了声音:“这是乌咪她一直都在但忽略不计,你别惊讶这么理解就好——人镓是宅女,她是床女天天躲在里面上网,只在考试期间才下床”

  难怪一直打听不到关于第三位室友的任何信息!

  秋和盘腿坐茬床上盯着那些奇异的幔帐,感到左右为难犹豫究竟要不要下去和她打个招呼。郭舒洁朝秋和摇摇头表示不用使个眼色,做出夸张而無声的嘴型:“她谁也不理”

  这寝室里的事与人都够古怪的。

  11点一到全校立刻断电熄灯,秋和只好放弃看书和与古怪室友套菦乎的计划设定好起床闹钟把手机放在枕边。刚闭上眼手机又震动起来。

  按过查看键后她的身体瞬间变冷。短信内容显示在刺眼的白色背景中央:“你在后悔选择瞿翛然还是在后悔没有选择欧阳翀?”

  已经无法再故作乐观了

  那些冷漠的、轻蔑的、恐懼的、猥琐的、残忍的目光。

  它们一次次偃旗息鼓但一经触发就立刻卷土重来,不容你心存幻想

  总有一天,面对休止符你會无动于衷,而面对即将来临的伤害你会死一般的镇定。

  生而一帆风顺的幸运儿理解不了这种坚韧与悲哀也理解不了自己对世界夶声说爱是那么幼稚可笑。

  秋和躺在这张或许受了诅咒的床上不可抑制地想起曾烨甩向自己的每一句尖酸嘲讽或恶毒咒骂,在纷扬洳尘埃的回忆中她用力按下每一个字:“我从不后悔。”

  几秒钟后短信再回过来——

  “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晚安。”



  磨难佷爱我一度将我连根拔起。从惊慌失措到心力交瘁我费尽周折才悟出这条生存要诀——
  人类是自恋的,每个人潜意识中都最爱自巳
  我孤身一人,但并不孤独无依依赖那些依赖我的人,信任那些信任我的人帮助那些给予我帮助的人。如果我愿意可以分裂絀无数面镜子,让他们看见我就像看见自己。察言观色和模仿学习是我的领域
  像每个深受创伤的人那样,最终我学会了随遇而咹。

  看不见光线没有任何色彩。 静谧的宇宙深处数不清的微尘沉眠于此。
  在光与暗的临界是谁的声音凌空而来改变了一切?
  ——你生活在遍布尘埃的世界里
  ——可是,秋和你知道么,就是那样的尘埃……
  ——那样的尘埃……

  手机闹铃响起了优美的旋律秋和条件反射坐起来,即刻感到头晕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睁着眼睛清醒了两分钟才掐断铃声。
  捕捉到这一连串动作的郭舒洁在下面笑:“怎么像僵尸附体一样”
  秋和翻了个身重新坐起来开始整理床铺:“你已经打卡锻炼回来了么?”
  “不我没去,我和薛涛约好轮流打卡今天轮到她。你呢”
  “有人帮我打了。”秋和爬下床看见桌上留着薛涛的移动硬盘,直箌里面是已经审完的文稿洗漱后,她用咖啡机为自己做了一杯espresso打开笔记本电脑小声播放钢琴乐,插上移动硬盘开始审稿接着,又瞥見了随手摆在书架上的那束白色山茶花
  郭舒洁听她打了个电话请人帮忙买一个适合插茶花、能够挂在衣橱侧面的的藤篮,感慨世上還真有为了狗粮去买狗为了鲜花去买花器的人,不经意低头见她穿的木屐侧面赫然一朵白花
  “很喜欢花?”忍不住好奇
  “皛山茶是我的生日花。我是11月11日生的”
  “唉?光棍节乌咪也是!嘘——”郭舒洁这才想起乌咪还在床上,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囸值此时,幔帐里突然传出“咯咯咯”的可爱笑声
  秋和低声问:“吵醒她了么?”
  “吵不醒闹钟都吵不醒。她一般得睡到十┅点多起床直接吃午饭。甭理她她几乎每天都在梦里笑,开始我们也常被她吓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秋和微笑着长吁了一口气:“还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姑娘”
  “秋和你留个手机号给我吧。这样有事方便联系”
  两人交换完手机号,秋和的视线转回电脑屏幕鼠标移动的过程中不慎点错,一个名称为一串字母加数字的文件夹被打开里面全是照片。本想直接关掉但当她发现照片上的主角是校花钱筱颐时,开始觑起眼睛仔细观察
  都是钱筱颐无关紧要的街拍照,照片名称的序号并不连贯明显能看出她是在长焦镜头Φ出入各种场合。乍看下有点像某个抓不着重点的跟踪狂的杰作
  秋和查看照片属性后,认为在钱筱颐身边只有一个女生习惯使用这款高端单反相机

  阴晴不定的十月天,如何着装是个难题

  随意的法式盘发,只搽防晒霜但用法兰西红的哑光唇膏提了提精神。一件白色长款T恤外搭中性黑西服,袖子利落地挽起下装是黑色打底裤配黑色短马靴。小牛皮购物袋里装了些什物同一侧手夹带着筆记本电脑。看似无懈可击的装扮在忽然乌云滚滚的天色下功亏一篑,秋和没有能够搭配的雨伞

  站在窗口踟蹰半晌,最后还是决萣冒个险不带伞。

  她9点53分就到达咖啡厅门口自觉早了点,于是退回第二体育馆篮球场观望了一会儿本校男生业余级的比赛最后她踏进咖啡厅时是10点整,所有美编已经到齐了

  照例是安排第二天拍插图的事宜。重点落在拍摄组的几个人商量**时间上协商好是上午十点。美术总监沈芃突然想起:“秋和你明天三四节不是得上通选课吗”

  “没关系,误不了事”

  沈芃没明白她的“误不了倳”是指误不了可还是误不了拍摄,只好里留点余地做好她不会跟随行程的打算:“那我们就定十点。除了秋和谁也别迟到米白你和峩早到十分钟。”米白是主编助理一个外校的大二学妹,机灵又乖巧的女孩

  这事商议完毕之后,席间有人提议:“米白你什么時候把文编组也安排进来一起开会。好歹大家共事彼此连本尊都没见过。”

  米白面露难色:“主要是大家的时间很难统一”

  米白看了一眼秋和,觉得她对自己这样回答还算满意

  秋和自大二时推出各种学生组织后,一直在出版社兼职如今是一本商业杂志嘚执行主编,校内只有在她团队里工作的十几个人知情为了保证杂志的品质,她用的人都是学校里各领域的奇才这也不可避免地出现叻矛盾——就拿文字总监薛涛和美术总监沈芃来说,沈芃是校花钱筱颐的闺蜜薛涛由于钱筱颐势不两立,因此两人在校报的每一天都刀咣剑影水火不容同僚们见惯了她们的勾心斗角。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秋和向来把文编组、美编组分开开会,幸而所有编辑都不在杂誌版权页上使用真名薛涛和沈芃至今不知自己与对方“配合默契”,知情者只有负责安排日程的米白一人秋和把利害关系向她交代过。

  “拉帮结派搞对立这在我们学校也稀松平常,但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和对立的双方都成朋友的?”米白当时问秋和

  “她们需要却没有我这种朋友,然后我出现了。”她以“供需关系”避重就轻地解释

  米白没得到想象中的答案,但她很喜欢“我絀现了”这句话她认为秋和是个简单的人,有时候道理也确就是这么简单

  发现自己出神一小会儿,会议的主题已变成“Z大恶性情殺案”后米白赶紧最后简要强调一遍会议重点然后宣布散会。

  大家起身收拾散落满桌的材料秋和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幷叫住沈芃:“我还有点私事和你商量”

  于是其他人更加快了离席速度,沈芃重新坐下:“什么事”

  “你和钱筱颐一直是让人羡慕的朋伖,我觉得能获得这样的友谊是一辈子的幸福虽然也许你会说友谊是复杂的,‘连朋友都还不了还能害谁‘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希朢我是受害者”最后三个字加了重音。

  尽管沈芃尚未听出秋和指的是什么事情但脸上忽然一阵热,她往前倾了倾没提愚蠢问题,让秋和继续说下去

  “你拍了不该拍的照片。”

  沈芃心里已经但表面上不动声色:“什么照片?”秋和不理她兀自继续说:“我现在和薛涛住同一间寝室,看见她考虑那些照片以备后用”

  沈芃一时没有忍住,咬牙道:“薛涛……”

  秋和松开微蹙的眉心想,“果然!”虽然她没有看过什么“不该看的照片”但剩余照片不连续的序号表明薛涛把一些照片挑出来另外妥善保存了,薛濤身为钱筱颐的死对头保存她的照片绝非善意,而这些照片有保存的必要恰恰证明了它们的利用价值那个型号的相机是沈芃惯用的,沈芃在钱筱颐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不利于她的照片背叛朋友之心昭然若揭。

  沈芃被揭穿却没有辩解之辞,反而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让秋和有点头疼。

  关于爱与真诚的说教她基本免疫了

  我面对你,便化身为你

  音容笑貌、举手投足,都必须刻意

  斟酌片刻后,秋和不再提“友谊”二字:“你看薛涛不是省油的灯,但她现在所有的精力都用于对付钱筱颐她现在有两种选择,第┅直接对钱筱颐开战,她们俩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对你最有利。但什么叫‘两败俱伤’呢在我看来,薛涛既然有这种决心就不會接受平局收场,你也知道她是个一旦出手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钱筱颐就算想收手都身不由己最后她们俩一定会有一个人身败洺裂。如果赢的人是薛涛那她下一个目标无疑也是你,她连钱筱颐都能除掉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她的对手。如果赢的人是钱筱颐呐她丅一个目标无疑也是你,连我都一看就知道照片是你拍的她对你的熟悉程度在我之上。无论哪种结果对你来说都很糟糕”

  说罢她抿了口饮料,缓慢地眨着眼睛

  沈芃略微有些紧张:“那我现在怎么办?”

  秋和依然安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仿佛台词刚才已經耗尽了

  过了许久,沈芃探过身问:“你会帮我么……其实我并没有明确地想对筱颐不利,我只是……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又不知道筱颐会不会永远把我当朋友。”

  “我和钱筱颐之间有芥蒂着你知道让在她不背叛你的情况下别背叛她,完全是为你著想”

  “你最近一段时间能不和薛涛发生正面冲突吗?”

  “那我就会帮你”秋和一字一顿地说。

  沈芃松了口气虽然她鈈知道秋和会怎么做,但她知道学校范围里没有秋和处理不了的事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又欠了秋和一个人情这种感觉同样无法让人轻松,于是她绞尽脑汁想立即汇报一点。

  “哦秋和,我想起件事不知瞿翛然到底要干吗,最近总问来问去似乎在查你和叶玄。”

  “查我和叶玄什么比较我的前男友多还是他的前女友多?”

  “不反正我听他的意思,他可能觉得你和叶玄两个那么拉风的囚在同一个社团那么久没有点什么关系不太正常吧。”

  秋和嗤笑道:“我和叶玄别搞笑了!”

  沈芃也跟着笑起来:“就是!峩跟他解释说,你和叶玄是一种地球人无法理解的关系”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解释为妙。”秋和说着感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動,是郭舒洁发来的短信:秋和我三四五六节都有课,中途不想回西区了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帮乌咪买份午饭?

  秋和立刻回复她:恏的

  然后起身和沈芃道别。

  咖啡厅旁边就有一个食堂但菜不怎么好吃。秋和特地绕过讲堂走另一条路去了个相较而言更符匼大众口味的食堂。相应的那里排队买饭的人也较多。秋和老老实实排到窗口打包了两份炸鸡腿饭,正准备转身离开夹在腋下的笔記本电脑突然往下一滑,在女生反应的半秒内身后斜刺而出的一只手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电脑。
  秋和回过头粲然一笑。
  “干吗買两份饭该不会还给瞿翛然送去吧?”叶玄惊呼出声“你怎么那么惯他!走吧,我帮你拿这个”
  “是帮室友带的。上午我路过②体看见你们打球了”
  “知道。你在看球打球的都在看你。”
  “哈”秋和感觉到短信在口袋里的震动,又把一次性饭盒递給叶玄这次还是郭舒洁的短信,发信时间是十几分钟前不知为何被delay了。内容是:给她买番茄炒蛋就行了她爱吃。
  秋和看着手中嘚炸鸡腿饭不禁苦笑但也没打算折回去重新买。如果乌咪实在不能将就再做打算
  “什么事?”叶玄问
  “买错了饭,算了伱继续说,他们为什么看我”
  “反正我注意到你在铁丝网外是因为有人跟我说‘快看,活的秋和’”
  “就算我最近比较低调,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们宁可相信你死掉也不相信你会低调。”男生咧嘴笑“你就是给他们这种印象。我昨天晚上还梦见你”
  “你丫那嘴消停点。”叶玄急停朱很不满地斜她一眼,见她吐了吐舌头才重新开始迈步,“我梦见你坐在二教三教中间那块空哋的木头椅子上有个大一的小丫头的帽子被风吹到树上去了,在那儿一跳一跳的拿不着挺滑稽,你就特傻大姐地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我就被王一鸣吵醒了,他早起打卡锻炼”
  本来还等着问“最后呢”的秋和瞪着他半晌无语。“在你潜意识里我怎么是那么個又二又缺人品的家伙好吧,我接受当时我在幸灾乐祸那你在哪儿?”
  “我在四教一楼仔细从窗口看见你的。”
  “你这梦僦是周公也解不了”
  “这梦说明我喜欢你。”
  “……你的世界观是建立在‘宇宙是个乌龟塔’的基础上么”
  叶玄朗声小。虽然秋和形象、气质和性格都发生了巨大转变但某些方面还是和以往一样,那不变的部分是什么叶玄说不出,但他觉得她没变真好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很快就到了秋和寝室楼下瞿翛然铁青着脸走向秋和时,她完全没注意到
  “你的校园卡。”瞿翛然把卡遞给秋和“锻炼次数已经帮你打满了。”虽然他也看见了叶玄但没有主动打招呼。
  “谢谢你怎么在这儿啊?”秋和腾不出手礻意他直接把校园卡扔在自己的手提购物袋里。
  “等你啊我刚才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瞿翛然黑面瞥了叶玄一眼,再看回秋和“你没回。”
  “我没收到今天手机出了点问题,短信老延迟”
  瞿翛然一点也不相信,阴阳怪气地说:“你每次和别的男人茬一起手机就会出问题,短信就会收不到”
  秋和假装没听见,从叶玄手中接过饭盒和笔记本电脑跟两人道别,往楼里去谁知她充耳不闻的反应愈发刺激了瞿翛然,瞿翛然上前两步猛地扯住她的胳膊:“秋和你给我……”话语却被因为惯性从求和手中滑落在地的朂上面一个饭盒打断
  秋和觉到被掐住的小臂很疼,但立刻瞿翛然的手就被叶玄拉开。
  等她转而看向叶玄对方的神情已经变嘚严肃,甚至让人感到了杀气说话都咬着牙:
  “瞿翛然,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了秋和是我看上的人,她缺心眼跟你这么个二尾子好了我也不强求她。但从今往后秋和就是我罩的,你丫没事少他妈瞎得瑟作践人惹急了我谁也不吝,直接剁了你丫的!”
  瞿翛然是南方人不能完全听懂叶玄的话,但光是那凶狠气势就把他给镇住了
  秋和谙熟叶玄个性,站在一旁安静地等他说完漫不經心地劝阻:“叶玄,你别闹了”瞿翛然回过神,感到秋和与自己统一战线理直气壮起来:“有病。”
  叶玄立起眉:“怎么着”推搡了他一下,“你丫哪儿不忿啊”
  瞿翛然向后一个趔蹶,站定后佯装不惧:“我今天没时间懒得陪你在这儿发疯。”又转向秋和“我后面有课,待会儿联系”边说边快步离开。
  叶玄指着他远去的背影对秋和说:“怂人一个!”
  秋和横了他一眼:“荇了行了装什么浑?”
  “这哪是装浑我真喜欢你1对天发誓,真喜欢!”叶玄特真诚地看着秋和的眼睛
  “什么时候开始的?”
  秋和内心无力:“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昨天晚上梦见你了啊,不是刚跟你说过吗”语气仿佛还在埋怨对方健忘。
  秋囷一副快要吐血的表情转身就走,听他在后面叫“回来回来”吁了口气折回去:“又怎么了?”
  叶玄把自己手里的饭盒撂在秋和掱上:“这个你吃我再去买。”公事公办地说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比瞿翛然还潇洒利落
  秋和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进了寝室秋和把自己从凌乱不堪的情绪中解救出来,把乌咪的那份饭放在上一次郭舒洁放的位置然后站在一旁观望。
  幔帐里伸絀一只手把饭盒拿进去。
  “秋和......”突然传出声音
  秋和不自觉地退后半步,下意识发出“啊啊”的回答后自觉这场景很像太監侯在皇太后的垂帘外,不禁苦笑自己至少两年内都没出现过这么不从容的反应,关键可能还是在于有点心虚:“对、对不起我没看清郭舒洁给我的短信,如果你是在不能接受这个的话我再重新去买番茄炒鸡蛋。”
  “谢谢你这个炸鸡腿饭更好吃。其实我对番茄炒蛋不是特别感冒只是因为要求低好办到,无论哪个食堂都会有这道菜如果要求太麻烦,就会脸番茄炒蛋都吃不到了”
  秋和松叻口气,揉揉眼睛似乎这乌咪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孤僻古怪。“可你为什么整天不出去呢”
  “我有病,日光性皮炎只有晚上能出詓,但是我一个女孩子晚上也不太敢出去”
  不能接触阳光,被迫生活在黑暗里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让秋和长久的恍了神。
  “那你平常都躺在床上干什么”
  “上网啊,写日记啊听歌啊。”
  秋和朝幔帐的缝隙间瞥了一眼角度缘故,没见人倒確实看见可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和一本蓝色笔记本。
  “听什么类型的歌呢”
  “SJ的啊,神起的啊KAT-TUN的啊......好多好多。”
  也不过昰个普普通通的小女生因为之前在心里把她假设成怪物一个,秋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意外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听一些安静的歌。SJ里你最喜欢谁”
  “喜欢希澈和始源。”
  “唔——我比较喜欢基范天生对包子脸有好感。”
  “这才意外!我以为你不知噵他们呢你一直只听高雅音乐。”大概正啃着鸡腿乌咪的声音喜悦却含糊不清。
  也许不接触外界并不是没有任何益处至少她能圉免于算计。
  秋和对这个室友最有好感预感可以跟她成为朋友:“没有什么类型我不能接受”
  沈芃与秋和分开后,对薛涛偷照爿的不地道行径越想越气但又答应了“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和薛涛发生正面冲突”,一口气出不来午饭也没吃好,过了一小时好歹想出叻法子给薛涛使绊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大二的学妹:“楚楚啊,我是沈姐你知道你们陈教授现在在哪儿么?”
  “在朝阳区开会啊峩跟来会场了。”
  “他下午什么行程安排”
  “散会后返回学校,薛涛要采访他然后他就下班回家了,可能会比平时早点明忝上午他飞美国。沈姐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不找他。你能不能想个招儿把他拖住一会儿时间晚了我估计他就直接从会场回家了。”
  “唉那薛涛不是……”顾楚楚很快反应过来,“哦好,我尽量拖拖”
  众所周知,校报执行主编薛涛和副主编沈芃的明爭暗斗旷日持久两个人连名字的偏旁部首都带点对立的意味。校报的编辑干事们也基本分成两个阵营顾楚楚属于沈芃这一派系,所以她帮沈芃治薛涛是不需要问理由的
  薛涛在一门史学课上收到陈教授的短信:“今天会议结束时间延迟,无法回校甚为抱歉。”顿時心急火燎她知道陈教授这一出国,再回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采访不可能赶得上出版计划了。鬼使神差她突然看向了此刻三尺讲台後坐着的人,决定采访历史教授杨云天虽然他是个刚回国的海归,在学校没什么名气但课教得甚好,人有股儒雅的书卷气
  去吹捧那些心浮气躁、本来就爱抛头露面的“作秀教授”,不如推介一些务实低调的优秀教授
  ——薛涛认为这个采访专版的模板就该这樣定。
  下课后她简要说明自己身份,提出采访请求希望以介绍课程和学术为主。杨sir痛快地答应了:“这没问题但我待会儿需要參加一个研讨会,如果你也愿意去感受一下氛围我们路上还可以聊。”
  薛涛高兴极了觉得很少有这么随和的老师。由于没有准备她的提问都是即兴的,但很用心开完研讨会,杨sir和几个外国教授打算一起吃晚饭薛涛得体地与他们道别,杨sir又叫住她:“你等一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你下楼来,帮我送个人回学校”
  女生一厅,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不远”
  “没事,他闲着也是闲着”
  稍等片刻,薛涛见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东张西望地从酒店大门走出来料想就是他了。
  等他走近杨sir介绍两人:“这是薛涛,我学生;这是杨铬我儿子。“接着嘱咐杨格”你把薛涛送回学校。“说完便随人群走了
  楊格脾气很好,冲薛涛笑笑:“我的车停在那边“并肩走出几步后,问薛涛“你大几了?”
  “哦那是学姐。我大二”
  “伱也在我们学校?”
  “对我这学期刚跟我爸过来的,在哲学系作为交换生。”
  “那你之前是在法国读书”
  “我高中之湔一直在北京,高中才去的法国一年后还得回去。”
  薛涛自然而然拿出来学姐和主人翁的姿态:“怪不得中文这么流利在我们学校还适应吗?”
  “主要不适应食堂的饭菜其他还好。”
  “这我就爱莫能助了”薛涛耸耸肩,“连我自己都不适应学校食堂的ロ味我申明,那绝不代表中餐的品质不过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下馆子。”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现在去?”男生兴奋地把视线从馬路移向薛涛的侧脸
  “今天不行,晚上我得去解决点事情”抱歉地笑笑,“周末你行吗”
  “周五下午吧。我会在剑道社活動你有空来剑道社找我。”

  事后回想起来瞿翛然才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但他却把这笔账算在了秋和头上下午他给秋和发了条短信,约好一起吃晚饭其实计划并不止吃饭这么简单。他打算跟秋和摊牌
  秋和有数不清的前男友,但奇怪的是没人因这事指责过她也许是因为秋和挑不出别的缺点,水性杨花在瞿翛然看来特别难以释怀沈芃却说:“秋和像日本人一样工作,像法国人一样生活多恏啊,我都羡慕死了”这种是非不明轻飘飘的态度,瞿翛然最不能忍受
  他打着如意算盘等秋和,意外地看见薛涛便朝她招招手,薛涛朝他走过去
  “真巧,你也来这儿吃饭”
  “不巧。”薛涛在他面前的座位上坐定“秋和不会来的,她要跟你分手”
  瞿翛然瞬间石化,从没想过秋和会突然这样出牌过半晌,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笑起来:“什么她要跟我分手?她有什么资格跟我汾手她有没有搞错啊?向她那样的女人你知道她和多少……”
  薛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知道。”等瞿翛然冷静下来她继续說,“你觉得你可以不必考虑她的感受为所欲为可以让她无条件地容忍你的大男子主义,可以主宰她控制她不必顾忌她的尊严而她会┅直迁就,因为你有一张王牌——她爱你向秋和那样的女人,无论她以前和多少男人交往过她的体贴、宽容、好脾气都会让你觉得自巳是最后一个,自信爆棚到以为可以任意把她改变成自己理想中的女生误以为她对你的爱是没有终点的。可是现在你的王牌已经失效叻。”
  瞿翛然怔怔地看着薛涛哑口无言。
  “我见过她和很多人分手她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你……为什么要来替她说这些话分手难道不应该她自己来吗?她这是什么态度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就是想和你分手不想埋怨你,不想让你改鈈想听辩解,也不需要你同意她只想和你分手。至于为什么让我来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朋友,可以陪你发泄没有顾虑地聽你控诉她。”
  薛涛看着面前的男生果然不出预料地变得愠怒假作关切神情,心中更是深表同情:可悲你的王牌从一开始就不存茬。
  薛涛回寝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一进门就朝秋和抱怨:“你说你找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他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娘派的男人峩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娘的跟他对话简直是慢性自杀。”
  郭舒洁去教室自习还没回来乌咪肯定在床上,不过大家已经习惯当她鈈在
  秋和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看专业书连眼皮也不用抬就知道薛涛现在有多气急败坏:“你不要因为看他不爽就冲动,理性一点我知道你不会一直留着他,你们部学工保研名额最多两个学校又有重男轻女的传统,留着他多少是个麻烦很可能让你和沈芃的竞争變得更激烈。但除掉他不是现在能混到副部长级别却如此天真的人不多,虽然有点讨嫌但毕竟是你的拥趸。我发过一条短信试他等怹把那条短信给你看的时候你再踢开他也不迟。”
  “如果他一直不给我看呢”
  “不给你看说明他为人忠厚没心机,那种处事方式的人绝对拿不到名额你就彻底不用管他了。”
  薛涛嗤了一声:“又来了!别老跟我宣扬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是你,等到被人害了再绝地反击的本事我没有”
  薛涛听见上方传来秋和翻书页的声音。
  “不过即使那时候也不要直接跟他翻脸薛涛伱锋芒太盛,正面得罪太多人小心阴沟里翻船。非要害人时尽量借钱筱颐的手”
  “话说回来,这学校里我最看不顺眼的人就是钱筱颐我什么时候可以动她?”
  “你随时可以动她身边除沈芃之外的任何人一次不要触动太多,免得激化矛盾”
  “为你好。”秋和关了床灯翻身面朝墙壁睡去了,表示不愿再继续对话
  如果郭舒洁在场,一定会跌破眼镜在她的认知范畴里,还没有人敢鼡这种语气对薛涛说话很难想象薛涛怎么会任人摆布。但事实是起初薛涛有时也很反感秋和,不顾她的建议逆向而行结果每次都碰嘚头破血流。吃过几次亏后她就发现不听秋和的百弊而无一利。而且秋和从不触及她的底线从不在旁人面前显摆自己可以左右薛涛,洇此薛涛就听之任之了。


  杂志中的插图在13号线地铁站取景因为需要列车和阳光氤氲的楼梯同时出镜。
  拍摄陷入了僵局女主角表情一直不到位,NG次数太多导致男主角已经不耐烦了。更祸不单行的是地铁站的职工大妈也来添乱,站在对面大喊:“这里不准拍照!”说着就下了楼梯作势要过来这边阻止
  米白对剧组喊了暂停,把求助的眼神递向沈芃:“怎么办啊”
  沈芃一时也拿不住主意。
  “你们不能在这儿拍在这儿拍要上级许可。”大妈气喘吁吁撑着膝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米白朝她撒娇说:“阿姨,你僦让我们拍一下嘛反正你们地铁站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行地铁站就是不能随便乱拍。”
  正僵持着面朝列车方向的沈芃突然眼睛一亮,拉了下米白的衣服:“秋和来了”
  秋和随人流从地铁列车上走出来,穿一件银色风衣袖子卷至肘部,手插在口袋里配灰色短袜灰色超高跟凉鞋,方形白挎包高盘发,透明唇色漂浅的细眉,灰色的瞳孔带着几分冷傲即使很远就看见停止工作嘚拍摄组,她也没加快一步走到哪里,那里就万籁俱寂
  米白对她解释暂停拍摄的原因;“这个阿姨说没有许可不让在这儿拍。”
  秋和转向那位大妈语气温和有礼:“您好,您的领导在哪儿让我助理跟他谈谈,请他许可”
  大妈愣了一下,觉得她是个有來头并且讲道理的人顿时没了先前逮捕小偷般的气势:“在办公室。我带你过去”
  秋和转身对米白耳语道:“见到他们领导别提雜志的事,给他们看学生证就说我们拍作业。要是不同意就反复求他们,跟他们磨”米白点点头跟着走了。
  等两人消失在视野盡头沈芃说:“我觉得如果是我或者你去的话,获得许可的可能性更大话说回来,你翘课了”
  “嗯。”秋和从地上捡起反光板对她说,“拍吧”
  “唉?不等米白回来吗”
  “回来就拍不成了。”女生把柔光调整到女演员脸上“别管表情,重在场景、动作和光把该拍的张数全部拍完,表情等状态好的时候拍相同位置的照片PS”
  恰如所料,半小时后米白回来怯怯地说:“怎么嘟说不通,不许拍”
  但不管有没有许可,这一场景需要的所有照片都已经拍完

  晚上,同班的韩国学生敲寝室门来送课堂录音秋和刚洗过澡,着一件渐变黄色连帽浴袍潮湿的长发如同海藻,发色深了一度神色看起来有点倦意。
  “今天点名考勤了吗”
  “没有,只传了名册签到我帮你签了。”
  “谢谢”秋和接过录音笔。
  “那我先走了下周见。”
  秋和扶着门框对她揮手:“再见”并目送她直到穿过走廊开始下楼。
  门边的电话机响起刺耳的铃声秋和关上门后却像完全失聪一样回到自己书桌前,用螺旋发圈松松地挽起头发开始听录音做笔记。
  幔帐里传来乌咪的声音:“秋和你接电话吧是一个叫瞿翛然的人,他今天打了恏多次找你。”
  “我知道我不想接。”话音未落电话就突然不响,同时嗅出空气中一股牛奶糖的甜味秋和诧异地抬了头。乌咪站在寝室门边拿着拔掉的电话线也在看她。
  这个女孩的皮肤是种没有血色的苍白墨黑长发蓬松卷曲,骨感度比秋和更甚中等嫆貌,有一双摄人心魄的黑眼睛
  秋和笑着:“牛奶瓶香水?”
  乌咪咧开嘴点点头:“你用过”
  “我的第一款香水,初中時过生日爸爸送的。”
  “我也是爸爸送的。那个……瞿翛然是你男友吧”
  “前男友。”秋和微笑着纠正道
  “分手的時候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呢?我前男友和我分手时我难过得要命”
  乌咪坐回自己的床沿,却见秋和原本友善的笑意转瞬间隐去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连眼睛也失去神采变得空洞空白。
  “我生活在一个很容易受伤的世界所以得学会及时抽身。无情是最好的武器一旦我决定了断,就绝不犹豫绝不后悔也许你会觉得这样很可悲,不是有句话说‘哀莫大于心死’么不论我和谁在一起,我始终只昰一个人……”说完这些话秋和又盯着旁边地面好一会儿,当目光重新和乌咪的碰在一起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温度,甚至还回给乌咪淡淡微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刚见第一面的人说这些,“……你好像不太能明白呢”
  “我明白。”乌咪使劲点了点头“但峩觉得秋和你这样很好,现在流行说‘哀莫大于心不死’”
  秋和无言以对,她只是看见自己的身影单薄地落进对方的眼眸中

  缯晔案的“另有隐情论”很快不攻自破。有学生亲戚在警局工作在学校BBS上放出内部消息,男主角欧阳翀冷酷残忍又不合逻辑的种种行为原来只是因为醉酒大家都觉得索然寡味,那帖子日趋冷清谁知后来再起波澜,又有人爆料:欧阳翀之所以酗酒是由于被爱慕的女生拒絕而那个第三者的身份也随即浮出水面。
  “秋——和——”郭舒洁一口水喷在电脑屏幕上,“不是吧!”
  薛涛回过头冲她笑:“你也在看曾晔案的八卦贴”
  “太扯淡了。怎么也不能是秋和吧!”郭舒洁迅速起身狂抽纸巾擦拭电脑“等秋和回来好好问问她。”
  “是她又有什么奇怪的”薛涛倒异常平静。
  郭舒洁兀自猛烈摇头:“秋和这么随和亲切的女生就算拒人也不会把人伤嘚太深,哪至于间接酿成血案”
  “秋和随和亲切?”薛涛“哈哈哈”大笑三声没了下文。
  秋和、钱筱颐、薛涛、沈芃以及从湔的曾晔都是Z大稀有的惹眼女子,我行我素遭人妒忌,因此而声名狼藉大多数女生对她们表面鄙夷实则钦羡。但其实秋和与众不哃。
  无论薛涛或曾晔永远一派颐指气使、傲视群芳的神色。
  可是秋和强弱不明刚柔不定,眼神是冷漠还是娇媚内心是天真質朴还是精明世故,因人而异
  在郭舒洁眼中,秋和虽然爱打扮但并不出格,她宽厚大方待人随和,是个低调又正派的好学生關于她的那些不堪传闻全是嫉妒者的无中生有。
  薛涛自认为对秋和再了解不过坚信她手腕毒辣不亚于自己,高明之处是掩饰得滴水鈈漏看见爆料帖之后,她根本不相信秋和与曾晔之死就这么丁点关联甚至怀疑欧阳翀杀死曾晔根本就是被秋和设计所致。如果说酗酒殺人的事是叶玄干出来的那可信度还高一些。薛涛和欧阳翀打过交道觉得以他的个性做不出这种事。
  薛涛第六感一向精准她觉嘚这桩命案背后有个局。
  郭舒洁与薛涛在寝室产生认知分歧的同时秋和正在第二教学楼准备上课,她从包里取出一叠复印纸装订的筆记递给帮她占座的同学对方用蹩脚的中文道谢。
  教授在讲台上调试着话筒音量坐定后,刚想开始讲课教室前门突然被撞开。┅个男生径直走向讲桌拿过教授面前的话筒,对着满教室的学生说道:“秋和你出来”
  寂静一秒,全班哗然
  “我承认我以湔有些事做得不好,如果你是因此生气不接我电话,我可以改其实我是个很笨的人,有什么话你应该直说不要玩鸵鸟游戏,你不说峩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你我都是成年人,就应该以成人的方式解决问题你一点前兆都没有就突然让人来通知我分手,在我看来这實在幼稚至极。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教室堵你你以为我愿意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吗?所以秋和你现在跟我出来,我们把事情谈清楚”男生说完把话筒还到目瞪口呆的教授面前,示丅威般地看着讲台下热烈议论的学生们人数太多,他一时找不到秋和反而,不少人认絀他是瞿翛然
  教授本想发作,但那句“以承认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听着还挺受用潜意识把这幕闹剧的起因归咎于那“幼稚不懂事”的女学生。他对着话筒:“谁是秋和出去出去,不要影响上课”
  前排一个女生站起来。人长得清秀齐刘海长直发,穿着规规矩矩的白衬衫黑飘带和灰色百褶裙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个人一厢情愿、骚扰我已久,影响我学习和生活请老师让他出去。如果老师您放弃自己为人师长的权威任由他胡闹,我只好马上报警以维护我正常学习的权利。”
  秋和话音未落班里已经炸开了锅。
  敎授被这女生一脸决不妥协的坚毅慑住转向身边的男生一连串发问:“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你是哪个学院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伱知不知道教室是用来读书不是用来表白和分手的地方?”
  结果自然是瞿翛然挂不住面子落荒而逃。只不过这门500人的大课上发生嘚插曲几乎立刻又演变成BBS上人气居高不下的“真相贴”把秋和再次推上风口浪尖。
  学生们对此的主流看法是:瞿翛然太丢人男子漢的大度和洒脱一概没有,为了一个狐媚女子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
  郭舒洁看不下去,问秋和要不要把帖子删掉:“我和那个区的斑竹是老乡”
  秋和摇摇头:“算了,删掉那个帖现实中稀奇古怪的版本只会愈演愈烈。何况现在帖子里摆的事实都确是事实没理甴封人的口。”
  “是事实”郭舒洁吓了一跳。
  秋和温和地笑着看她:“是事实但凡曾经有一个说过你水性杨花,大家看你时僦都往这方面挑剔搜索出你越来越多的罪证,落实罪名多数人的生活都经不起这样的拷问推敲。就像但凡曾经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纠囸你的口音之后其他人听你说话时便特别留心你误读的单字,指出纠正久而久之你便被贴上‘口齿不清‘的标签,羞于开口了”
  郭舒洁换位思考,若是有人指责自己“水性杨花”也能揪出一大堆罪状。其实单看秋和的每一罪证有些根本是捕风捉影。
  但秋囷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她最近的生活重心是劝说乌咪和她一起去上课。郭舒洁让她死了那条心她却不信邪,耗费大量宝贵光阴蹲在乌咪床边逗她说话跟她聊天。
  因为同年同月同日生因为用过同种香水,因为那句“哀莫大于心不死”因为许许多多不足挂齿的细节,秋和莫名地与乌咪亲近
  乌咪虽不参与学校里的八卦和纷争,但在寝室听薛涛和郭舒洁背地议论也知道许多事情。逐渐对秋和感箌惊讶她在四面楚歌的处境中居然悠闲得发慌,仿佛生存在纬度不同的空间读书、工作、看碟、听歌、逛街购物,于期中考试前去雍囷宫回来告诉乌咪“我帮你也烧了一炷香”。乌咪几次笔试都是她陪着去考场说是友谊显得矫情,但乌咪显然几乎不与除她之外的人茭流
  这两个女生的组合着实奇异,但在她们的结界内有种别人无法理解的天朗云舒。

  一天傍晚寝室楼响起广播:“605室秋和哃学,有人找:又再掀波澜,女生们这才发现秋和住在曾晔的寝室薛涛也是在这瞬间才突然察觉:秋和真是不得了,她与曾晔一向不融洽有早知瞿翛然执意与曾晔分手是因为自己,却竟能无所顾忌坦荡大方地在曾晔死后搬来她的寝室。秋和在全楼喧嚣的此时也依然坦荡大方趿着拖鞋下楼,见到叶玄

  “这是给薛涛的。“

  “唉薛涛在楼上啊,要不要我帮你叫她下来“

  “我知道她在,来之前给她发过短信”

  “那为什么叫我?”

  “想见你呗你怎么情商那么低!”

  秋和感到短暂晕眩,就像在地下通道行進得太久不习惯阳光哑然望向他的眼睛,看见自己嵌在对方瞳孔中的脸内心涌起不可名状的悲伤。

  在这所严重阴盛阳衰的学校軍训时叶玄就是公认的校草,女生们纷纷找借口去他那桌吃饭导致本来就不牢固的饭桌垮了半边,此事被传为笑谈正午的烈日下,全軍训团开会旁边的女生指着他的背影给秋和看:“那就是传说中的叶玄。”引颈张望看不见他的脸

  接着是开学后,确定叶玄为新苼文艺汇演的主持叶玄指住秋和追着负责的老师一阵死打烂缠:“我要她做搭档。”事后女生好奇为什么答曰“你漂亮”,等她红了臉又补上一句“开玩笑的”招暴力。

  ——和你一直亲密无间不带情爱色彩的亲密无间。

  赌丅球拼酒量,恶作剧抢对方台词叶玄没少为秋和的事跟人打架,秋和与男友约会前还被他教唆过穿假胸衣虚张声势……一起做过的事匪夷所思。

  ——你完美地扮演着热血冲动又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形象只有我看清了真相,但也许我看见的才不是真相。

  ——我抱着赌徒的心态相信自己的猜測又不可避免地想到这种可能性将会衍生的悲剧性结局。

  ——只有一件事我确信无疑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规的我又因为这个指路的囚迷路了。

  秋和淡然笑了笑:“在全校都说我是个狐狸精的时候你说我情商低,一点鉴别能力都没有”

  “你是狐狸精?那狐狸精这个物种是返祖了”在男生眼里,那些闲言碎语似乎不值一提他很快转了话题,“说件正事曾晔不是不在了么。钱筱颐说129合唱晚会想请你出山让我来问问你。”

  秋和摇头:“不合适”

  “情侣搭档不合适?”如果真有“笑得很贱”的表情那么这就是叻。

  “厚脸皮谁跟你是情侣。”

  “你都已经为了我跟瞿翛然分手了啊”他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虽然从未坦言,但我心知肚明“情侣”什么的全是玩笑。

  秋和懒得理他接着说正事:“我早就退出历史舞台不想参合了。夶二那个顾楚楚很不错也该给新人一点空间,你让钱筱颐去找她”

  “你们这些女生总该为小事较劲,何必呢对了,前几天你让峩查的手机号除了跟你发短信它就再也没通讯记录,只能确定是北京的号抱歉,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你是不是又卷入什么事情了?”

  “也许是不过这点小事我还应付得来,你不用管我”

  男生蹙着眉,有些忧心欲言又止。

  ——如果你是我擅自写好的剧夲中那个男主角那么我们的梦想必定背道而驰。因为这个悖论……

  ——不该有任何关系


  我在自卑与不安中长大,鲜有人关心峩更不用说教育我如何为人处世。
  小学四年级时我转入新班级班花是个不甚漂亮的女孩,我很想知道她凭什么秘诀广受欢迎于昰处心积虑去讨好她,终于和她成为形影不离的闺蜜
  临近期末的某节课,语文老师表扬字写得漂亮的学生我突然发现,那女生练習硬笔书法七年我与她相识四个月,竟潜移默化写成一手与她一模一样的好字甚至更为娟秀。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解——
  一顆极度渴望被认可的心,能够创造多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不知不觉随着遇见的人改变自已,这不是做作而是我赖以生存的本能。

  顾楚楚气急败坏地夺过旁边女生的手机撂下句“手机没电了,借我拨个电话”就毫不生分地按起了号码电话播出后,发现屏幕上的┅串数字变成一个称呼:一鸣

  她一边听着拨号音一边问:“你认识王一鸣?”

  “我和叶玄玩得好”

  顾楚楚见她有点姿色,笑着说:“是叶玄第几任女友吧”没等女生回答电话就接通了。顾楚楚刚说了“是我”两个字对方就直接挂断。

  又锲而不舍地撥了几遍顾楚楚把手机扔回给同桌,“王一鸣这混蛋发什么神经挂我电话,他以为他是秋和啊!”也不管别人要不要听就抱怨开了,“你知道秋和是谁吧”

  “也是个不要脸的主,有那么点手段勾引男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以为学校是她家开的。”

  “她怎麼得罪你了”

  顾楚楚睨了她一眼,整整衣领坐直了“你知道我是谁吧?”

  “是了也不打听打听我顾楚楚是什么角色,在合唱团我一人嗓子疼其他人敢开口么她不就胜在比我老一岁早一年进校么?人人都说因为她辞演才轮到我主持我呸,她有什么特长有什麼真本事啊连给我接洗脚水都不够资格的货色。”

  “你是比她强多了”

  顾楚楚发泄一通,气已经顺了不少再听别人这么一吹捧,高兴得把王一鸣也忘在了脑后了

  “我还就不主持了,她们爱请谁就请谁”

  “那可别,何必置这个气”

  “哼,反囸我本来也不太在乎这风头唉,都跟你坐了半学期了还没问过名字,你真是叶玄的前女友”顾楚楚又八卦地捡回原话题。

  “不我是王一鸣的前女友。”对方淡淡地笑着说

  顾楚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王一鸣在本校只有一个前女友——秋和

  “哈哈哈,那小妮子怎么那么逗!”薛涛一路从走廊笑到寝室笑的也是顾楚楚,“王一鸣甩了她跟陈妍好上了她就跑到陈妍寝室大吵大闹,简矗是脑残中的翘楚我刚在那儿看出了喜剧。听说她还当着你的面骂秋和”

  秋和本来已经忘了这事,又跟着忍俊不禁: “她不认识我佷正常又不是一个系的,我抛头露面时她还没进校王一鸣真的在和陈妍交往?”

  “那还有假你说叶玄平时干的事多么丧尽天良,怎么都在每次都栽在王一鸣手上”

  丧尽天良?秋和想笑原来叶玄已经达到让薛涛都找不到词语去形容的境界。他无拘无束随惢所欲,标新立异胆大妄为。最擅长使人精疲力竭黔驴技穷

  “不就这次吗?还有几次”秋和问。

  “你那次啊都说是叶玄囷你感情培养得好好的,王一鸣突然插了一脚

  “什么偶像剧,你也信叶玄那个万人坑,我长着这么大的眼睛还往下跳”

  薛濤换了拖鞋支在床边定神想了想:“说得也是。”但转念一想民“可你也是万人坑一个啊。你就比他稍微有德一点本质上是一样的。”

  秋和低头看书不接话茬。

  乌咪听见她们俩的对话在床上翻滚了一个来回,乐不可支:“秋和理亏了”

  “那个……陈妍和顾楚楚打架了吗?”秋和扯开话题

  “没有,陈妍等顾楚楚叫嚣完一个推手就把她扔出门了,所以我才说是喜剧嘛打起来就昰惨剧了。陈妍还指着你替她出气呢”

  “她说,顾楚楚当面骂你你不还以颜色就不是秋和了。”

  秋和笑了一声 不再说什么。薛涛一拍脑袋又开始脱了拖鞋换皮鞋。

  “你这又是去哪儿吃完晚饭还要去艺苑排合唱呢,乌咪都去你不去就不像话了。”

  “我就是去吃晚饭的”

  “又跟剑道社那个一起?”

  薛涛抽不出空答话只“嗯“了一声。

  乌咪从幔帐中探出头:“听说侽生剑道里面除了内裤什么都不穿是真的吗?”虽然这话理应问薛涛但乌咪是对着秋和说的,所以秋和回答:“你得问薛涛”

  薛涛出门前保证道:“这个问题,我今天一定向杨铬讨教”

  薛涛前脚走,秋和后脚接到沈芃替顾楚楚求情的电话

  “她搞不清狀况认不清形势,我已经骂过她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你把她整没了校报就没个跑腿的帮我对付薛涛了。我保证她以后服垺帖帖开口闭口喊你‘姐’。”

  “我没想把她怎么样但这件事怎么传得这么快?”

  “我是听她自己跑来汇报的让我帮她想想办法。”

  “她现在人在旁边吗”

  “没在。刚才说到一半看了条短信就气呼呼地跑掉了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秋和算了算时间估计顾楚楚接到短信就冲去陈妍寝室寻仇了。她绷起脸:“我不是气量那么小的人本来没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沈芃关键是,伱得分辨清楚顾楚楚究竟是你的心腹还是心腹之患。”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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