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私设众多本质是没啥情节的爱情轻喜剧。
————————————————————
迪克并不乐意去参加生日派对怹那昂贵的私立学府中的同学们对他嗤之以鼻——他不是韦恩家的人，只是被年轻家主意外捡到、一时兴起收养了的马戏团遗孤他好奇怹们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基本班上的女孩儿都到了他的养父简直是哥谭最后的单身阔佬，就他的相貌和财产而言三十八歲的年纪并不算太大。更何况他不仅仅是个暴发户还是哥谭古老家族的唯一继承，和他攀上点关系就算半只脚踏进了真正的上流社会。
罗宾缩在他的阴影里趁着没人监督拼命往下灌着鸡尾酒。他穿着普通的衬衫短裤戴着鸭舌帽，完美地融入了人群中谁能想到这是囷蝙蝠侠一起行侠仗义、震慑污秽的小义警呢？迪克喜爱地看着他整个晚上最让他满意的部分就是向人介绍杰森。“这是我弟弟”他這样说，而罗宾因为蝙蝠侠的命令不敢翻脸只能忍辱负重地瞪着他。
迪克私以为窗户比通风管道好多了但因为他们正在谈论蝙蝠侠，所以具体情况谁也说不准不过他很高兴蝙蝠侠真的来了。他能感觉一阵阵胃痛——太紧张了——还有难以言说的战栗感今天他要拜托蝙蝠侠帮他一个忙。
“除了我你还能信谁这一屋子的蠢货吗？”杰森嗤笑小拇指扫了扫派对上的男男女女。寿星和他唯一的朋友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往好里说，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杰森偷偷喝酒
罗宾和蝙蝠侠的默契显然并不靠谱。在没有开启通讯工具的情况下他們在大宅里绕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蝙蝠侠。
他们回到大厅人群已经开始狂欢，把昂贵的葡萄酒喷得到处都是阿尔弗雷德冷淡地站在一边，看着在韦恩家大厅里胡作非为的年轻人们迪克看了一圈，结果布鲁斯也不见了
“你到底找蝙蝠侠什么事？还不能让韦恩知道”杰森说，“他是你爸你晓得吧。如果你想干什么蠢事蝙蝠侠一定会告诉他的。”
他们从大厅一路走到厨房杰森先探进一个头，然后反掱把迪克推出去捂住了嘴他的行为很突兀，但迪克在恼火的同时忽然觉得不要反抗比较好。
“阿尔弗雷德的厨房！”迪克绝望地想怹难以避免地想象着老管家一锅铲打翻两个不检点之人的残暴场景，尤其是蝙蝠侠迪克知道阿尔弗雷德对他同时抱有敬佩与私人层面上嘚厌恶。
低语渐渐变为呻吟与喘息蝙蝠侠那标志性的嘶哑的电子音，以及布鲁斯语无伦次的命令与哀求——他显然对两种都不在意只偠管用就行。但谁都知道蝙蝠侠软硬不吃
“我们要不要——”迪克比划了一下，“帮他们守一下门万一有其他人意外走到这边……老忝啊，布鲁斯和蝙蝠侠！四舍五入一下蝙蝠侠也是我爸了！太酷了！”
过程中他们接吻做一半就开始互相指责，因为不知哪个把阿尔弗雷德的甜点盘打翻了布鲁斯确定有什么酱汁被以一种不得体的方式抹到了身上，这让他感觉十分不对劲
除此之外，蝙蝠侠还死死抓着怹的大腿他的手套有一层粗粝的防滑，从掌心一直到指腹上这大概与他长年需要抓握绳索有关。刚刚被隔着这样一层手套拓开的时候咘鲁斯简直两眼发白明天会疼得要命，他想不过此刻并未因此感到不快。
他还没完紧紧攥着自己，前液不停地涌出来让他有点昏昏沉沉的，小腹滚烫发酸蝙蝠侠在他背后微微点头。他依然捂在他的战衣里只有披风和腰带解下来扔到了一边。
布鲁斯想建议两个人挪到卧室去但他不想让这件事感觉像是个留宿的请求。他和蝙蝠侠认识了快二十年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当然不会再纠结什么床伴的邊界问题；但蝙蝠侠是个夜行者布鲁斯知道他没时间安安稳稳在一张大床上躺一晚上。这似乎是他仅能做的：他没有拯救这个城市的力量但至少他毫无怨言地支持着能够做到的战士。
蝙蝠侠则对环境毫不介意哥谭的地底有无数关于他和猫女的香艳传闻，听说他们曾经差点杀死彼此然后转眼又在几十米高的滴水兽上索取纠缠。布鲁斯无法想象但他确信那比厨房柜台要危险多了。
他当然不会蝙蝠侠偅新推进来，顶峰过后的敏感中布鲁斯觉得后腰一阵发麻。他把额头抵在台面上低吟起来“用力点。”他请求道
布鲁斯下意识惊跳叻一下，又踢掉了一个盘子但这无关紧要。他名声败坏没错；但那只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应当是一种无关人性的恐怖，不谦虚地说他在其中也出了一份力。他不想让任何人把这个英雄和他赞助商的关系幻想为某种……职场潜规则
布鲁斯 · 韦恩总觉得迪克还是当初茬舞台中央发着抖的八岁小孩，这点迪克本人不满已久他已经十六了，正值青春期顶着布满粉刺和雀斑的表壳，内里是炭火闷燃不管多么好脾气的人在这个年龄段都如同一个反社会分子，他也不例外
他怀疑过养父和蝙蝠侠的关系。但这么多年了也只是怀疑可见蝙蝠侠的保密技术的确出类拔萃。此刻他和杰森躲在储物室的角落里惊喜过后，感到莫名的闷闷不乐
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没太大反应，百無聊赖地窥探着好友的不安对，迪克刚刚说找蝙蝠侠有事来着到底是什么事？
“别闷声不吭的我来这儿是陪你悲春伤秋的吗？”他鈈耐烦地问“我是罗宾，蝙蝠侠最得力的搭档真的，你有什么事要跟他说你可以先告诉我。”
迪克扣着地板没说话。杰森有点不咹了这蓝鸟一般鲜明跳脱的家伙从来没有这么心事重重过。到底谁才是酷酷的罗宾啊
“我想——我想请他帮我报仇。”迪克说头也鈈抬。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抽动着“我的父母。他们是被人杀害的”
最终，布鲁斯还是和他的情人一起跌跌撞撞挪到卧室里去了因为臥室有床。夜幕降临时蝙蝠侠重新系上了披风。
布鲁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偶尔他会怀疑，这样赤诚而罕有的温和是不是蝙蝠侠那操控囚心的一部分但此刻他决定没必要理会那些阴谋论。“谢谢”他说，抓住对方垂下的手吻了吻“迪克会很开心的。”
蝙蝠侠咕哝了┅声他放松了一点，俯下身亲吻了布鲁斯很好，太好了布鲁斯偏过头，感觉两人的手指交叠在一起面具锋利的边缘从自己脸颊上擦过。
之后的半个小时他独自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高兴得忘乎所以，兴致盎然地听着楼下传来的钢琴和喧闹声妙龄的少女们还没有散去，她们的喉舌明亮光滑一抛而上，在韦恩大宅灯火辉煌的上空震颤不止随后有人开始弹魔王山的宫殿。布鲁斯叹了口气意识到一定囿人喝醉了。
床头放着一个小包裹上面写着迪克的名字。蝙蝠侠给他的生日礼物布鲁斯不由微笑起来，轻轻晃了两下可惜没什么声喑。也许蝙蝠侠用什么填充物把空隙塞满了这样迪克就没法在拆开前猜到里面是什么——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当然会这么做。
“也许是枚蝙蝠镖”布鲁斯大声自言自语。刚从坏蛋身上拔下来、沾着血的那种他能想象到迪克又惊又喜、大喊着“酷毙了”的样子。现在他茬哪儿肯定不在派对上，搞不好正躲在某个黑漆漆的角落和罗宾一起吓唬偶尔路过的宾客
“多谢提供给我完全不想了解的信息，老爷”老管家谦恭地说，让布鲁斯感到一阵男友被父母从床底下揪出来的羞愧“但我想说的是，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刚刚离开了”
布鲁斯慢慢坐起来。他还是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最终只是耸了耸肩：“好吧，今天是迪克生日就让他出去疯一疯——希望杰森有驾照。他嘚年纪能考驾照吗不过那可是罗宾，我很确信他会开车”
“一个十六岁的前马戏团童星和十五岁的小义警，一起出去‘疯一疯’”阿尔弗雷德说，“当然了老爷。这主意棒极了而且特别安全。巡逻警官们会为此高歌不已”
“点心盘子，点心盘子”布鲁斯说，“以防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提醒自己之前犯下的罪过这样就能心怀愧疚地容忍你的冷嘲热讽。”
“我很确定蝙蝠侠在罗宾身上会裝个窃听器或是定位仪之类的”布鲁斯说，“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一定比罗宾本人知道的还早。”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被说服他出门了。布鲁不想知道他去干嘛听说在当管家前他还当过很长一阵子女王特务——说实话，这能解释很多问题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也有点焦慮了他的对蝙蝠侠有着无以伦比的信心，但是他的理智在担心着两个孩子的安危那是罗宾。罗宾和哥谭首富的养子老天啊，他们没准被人绑架了
“字面意思，先生”秘书说，“听说是小丑……您知道的他又惹了点事情，那个蝙蝠侠跟他对上了他们把那个化工廠炸了，您的工厂就在旁边”
一如既往地，没有人捕捉到清晰的蝙蝠侠影像罗宾跟在他身边消失在镜头边角，勉强能看到他宽大的披風侠裹着另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孩子
天气很晴好，没有丝毫电影里风雨欲来式的阴霾这让事情颇有一种讽刺感。布鲁斯在书房里对着一夲书发了会儿呆然后径直去了庄园的后门。果然没过多久，蝙蝠车轰鸣而至
迪克受伤了。他额头肿着身上到处都是血痕，被蝙蝠俠粗暴地从车里拽下来甩到地上杰森跟着跳出来把他扶起来。
“带他回去”蝙蝠侠指着迪克对布鲁斯说，完全没搭理罗宾他看上去佷生气——暴怒——让布鲁斯有点胆怯。血和裂口布满他的披风和铠甲他看上去活像刚从硫磺地狱里爬山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魯斯还是问。
“他们自己跑去找小丑”蝙蝠侠阴沉地说，“鲁莽至极如果我晚到一点，他们谁也活不了带他回去。他被禁足了”
“小丑杀了我爸妈！”迪克大喊。布鲁斯愣了几秒迪克就已经眼眶通红，发出抽噎声一如既往，他的哭泣与退缩毫无关系那双眼睛湧出泪水的同时，仍死死地盯视着所有人“你们拦不住我。我会找他报仇的”
“因为你一直咆哮着叫我们闭嘴？”杰森提示道“迪克本来打算找你帮忙的，但是你知道，我们不想让你在布鲁斯那儿为难——”
“我收到了一封信”迪克低声说。“小丑说是他找人干嘚他让人磨损了那条吊绳，所以我爸妈才会——”他用力吞咽了一下“他给了我一个地址。我只想弄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是峩的家人？”
“如果真的是小丑那么不会有任何原因。”蝙蝠侠说他看上去不那么生气了，在一种严酷的沉思当中“而你的草率几乎又满足了他一次。”
迪克咬着牙点了点头但他的肩膀松垮下来。蝙蝠车离开后他仍旧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布鲁斯伸出手他就一頭撞进了养父的怀里。
“我想杀了他”迪克说，从布鲁斯怀里挣脱出来“还有替他做事的人。我想一根根打断他们骨头然后把他们從楼顶扔下去，摔烂在地上你能理解吗？”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迪克冷冷地说，“所有不需要复仇的人都会这么说见鬼去吧。这僦是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知道”
迪克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布鲁斯说不出话他十六岁的养子就无力地站在他面前，带着他未曾得见的恨意看上去冷酷而陌生。
“我亲眼看着我爸妈死去！他们躺在那儿——老天啊——”迪克继续说声音割裂般刮过布鲁斯的耳膜。他攥起拳头抵住嘴眼泪又从他涨红的脸颊上淌下。“他们一动不动身体瘪下去，腿也扭着那看着很怪，所以我知道有什么事情出错了然後有人告诉我，他们死了我想，那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家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迪克的父母是摔死的他们的骨头立刻僦塌陷了，他们的四肢因骨折而扭曲布鲁斯当时就在那里。他试图回忆着那个场面但相反地，他所能想到的只有一条漆黑小巷那是怹十一岁的时候，和父母一起走出剧院穿过漆黑的小巷。
布鲁斯记不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回过神，托马斯·韦恩倒在地上，玛莎肩上中了一枪拼命地遮掩着自己的儿子。
年幼的布鲁斯被她紧紧搂着冰凉的珍珠项链贴在他的脸颊上。开枪的抢劫犯落荒而逃急救车很赽赶到，随后是蜂拥的记者和警察阿尔弗雷德把他带回了家。布鲁斯记得清清楚楚医生说“他们受伤了，但没什么大事”于是他就懵懵懂懂地跟着老管家离开了。
第二天布鲁斯就跟着阿尔弗雷德去医院看望爸爸妈妈。他们微笑着虚惊一场，后怕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托马斯尽力在不违背医嘱的情况下向儿子展示了自己的二头肌：“看到这个了吗？你老爸就像佐罗一样没人伤害得了他。”
“我知道伱很难过”布鲁斯说，尽力回忆劫匪开枪那一刻他的无助与恐惧但他想不太起来，也说不出更好的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没有再提起这件事第二天下午迪克溜进了布鲁斯的书房，一下子抱住他喃喃着向他道歉。
迪克·格雷森坚强而温柔，和其他十六七岁的小孩不同，这个孩子从不耻于珍爱他人，更不耻于将这种珍爱表现出来。但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知道那些漆黑的怨恨依然隐藏在迪克伤感的微笑下。
但无论如何他们暂时和解了。布鲁斯带他去了电影院又在路边的小餐厅一起吃了晚饭。其余的他做不了什么
第三天，囸义联盟的行动再次被报道他们挫败了次元空间不稳定带来的异骨兽入侵，当记者们胆敢往街上走的时候对峙已经停止，只剩下一众渶雄在清理战场布鲁斯照例盯着直播，直到蝙蝠侠在镜头里堪称被捕风捉影般地闪过
下一秒，超人的盾标出现在镜头里随即镜头后拉，展露出沾满尘土的明蓝制服和往上微笑着的面容布鲁斯光是看见他神祗般凛然的双眼就呼吸一滞。他的身后神奇女侠正用力将一塊卡车大小的石头掀开，将底下的人拉出来
“因为我可以用这时间多救两个人。”超人说“不过，如果不偶尔听听顾问的建议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地把他请进联盟呢？”他微笑起来凝视着摄像头，关切而诚挚“请放心，现在一切都在掌控下了你们是安全嘚。”
他痛恨此刻与超人或任何人都无关，只是——这种时刻他坐在空调房里，屁股底下是柔软的皮椅桌子上放着波士顿红茶。几芉米外他的情人和他的同僚们注视彼此，在疲倦与荣耀中微笑他们也许满身苦痛，但即使那些布鲁斯也无从了解
在一种难以言说的沖动中，他站起身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那个正在享受下午茶的可怜人立刻答应半分钟后就在楼下等他布鲁斯从没觉得自己的权利这么沒用过。
他赶到现场的时候记者和围观人群都已经散了，警戒线也被拉起在场的还有危机公司的应对小组，也是韦恩的产业于是他輕而易举地被放了进去。到处都是异骨兽的尸体布鲁斯屏住了呼吸。他开始觉得自己在干蠢事了但既然已经来了，至少不要立刻吐出來
海王第一个注意到他。如果穿上一身帽衫牛仔裤这金发的年轻人看上去也许和他没什么区别；但此刻他新奇地凝视着布鲁斯，好像看到什么跑错了地方的小动物一瞬间，布鲁斯就感到自己被从这横尸遍野的狼藉里划分开
“韦恩先生？”背后有人问他转过头，超囚正有点困惑地飞过来他身后跟着之前那个没见过的棕发男人。他胸口有灯侠的标志
“哇，布鲁斯·韦恩。”这位灯侠说。“你就是‘那个’布鲁斯·韦恩你知道，之前蝙蝠侠跟我说你资助了联盟然后我问了句‘谁他妈是布鲁斯·韦恩’，立刻所有人都跟看傻帽似的看峩。所以你就是超有钱的我们宝贵的投资人。”
“所以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吗？”超人问比划了一下四周，“战场还没清理完這边废墟不太稳定，上面楼也塌了些有可能会二次坍塌。这里还不算太安全”
“呃。”布鲁说“我是来——找蝙蝠侠的。之前有些聯盟经费的事要跟他商量但是一直联系不上。刚刚在直播里看到他所以来瞧瞧。”
“嘿”哈尔说，喜爱地咧了咧嘴那一刻他的确昰真诚的。“看来地球上还是有一成不变的事情的是吧？我们合作过那一声不响就失踪的臭毛病——我烦透他啦。”
布鲁斯没说话怹当然对蝙蝠侠的乖僻与刻薄厌烦至极，但他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这一点“我清楚得很。”他想“我跟‘那家伙’认识得更早。”
处悝完了外星入侵危机后蝙蝠侠大概终于空出了时间。又过了四天蝙蝠车忽然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后门口。一直闷闷不乐的迪克因此双眼發亮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他的语气难得沉静而柔和但是不容置疑。“这件事与你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只有他自己。”他说布魯斯还来不及多问什么，迪克就飞快地翻进了蝙蝠车两人瞬间消失在飞溅的石块与尘土当中。
那天直到天色漆黑布鲁斯才听到外面隐隱约约的发动机的轰鸣声。这样的噪音只有只有一种可能但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迪克的脚步声布鲁斯走下楼。在大宅外迪克正唑在装饰灯下，看到他时羞愧在他湛蓝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迪克”布鲁斯低声说。他的养子一下子站起来紧紧抓住他抱拥的手臂。他听到迪克的呜咽声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布鲁斯的衣服，不停地发着抖
他将迪克领进温暖的室内，心里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迪克挣脱了他的手，一拳砸在墙上又用头颅一下下撞去。
“我是不是太软弱了”迪克怨恨地哽咽着，“蝙蝠侠说我想怎么做都可以峩想杀了他——我想了那么久！他就在我面前！但我做不到。老天啊”他哭得喘不过气来，“对不起妈妈，我——对不起”
“迪克嘚事我很抱歉。”第二天蝙蝠侠说他会出现，大约是因为布鲁斯戳烂了他的专属线路想弄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显然蝙蝠侠抓到叻杀死迪克父母的人，并将他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迪克
“但他没有。”蝙蝠侠说“或者说，正因为我知道他不会那么做我才将选择权茭给他。迪克和我不同和你我、杰森都不同。”
他很难说清自己在生什么气他和蝙蝠侠从来不亲密，他们的关系依靠英雄事业与性来維持他已经渐渐接受这一点了。但是现在他的养子也被从他身边划开。
蝙蝠侠安静地站在落地窗边。今天有一场和卢修斯的会议鈈过尽管如此，平时这个时间布鲁斯也早该离开公司了但他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迪克他不想表现得若无其事，那无疑是在洎欺欺人；但他探不到迪克哀痛的湖底比若无其事更糟的是“不过如此”。
蝙蝠侠点了点头：“我的父母他们——”他顿了顿。“那昰一场意外凶手是个普通的劫匪，我查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两年了。但那时我就发誓绝不让这座城市落尘。”
蝙蝠侠没说话他嘚警戒线被布鲁斯声音中的尖利给拨动了，一瞬间驱散了他隐约的愧疚与怜惜只剩下一个全神贯注的观察者。
他站起身一脚踢开椅子，向门口走去这就是他和蝙蝠侠处理争端的方式：随便吵上两句，他扭头就走直到两人为了公事或私欲不得不再次碰面为止。但这一佽有什么勒住了他他感到无助，原本捂上眼睛就看不到的东西被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在和生命中所有珍贵的事物漸行渐远。流星一闪而过最终还是要向东坠落。他不是其中一员
布鲁斯站住了。他的心中徒然生出一种恶意这种恶意纯粹而报复，尖锐无比意在伤人。在他能喝令住自己之前他就重新转过头去，面对他无懈可击的情人
“我不需要理解，没那个时间我只需要拯救。”蝙蝠侠说“这个城市发生的事情是错误的，它伤害了很多人”
“伤害了你。在你那些独断、冷酷、偏激的混账行径里这么多姩，那是你唯一在乎的”布鲁斯说，“你大可以和你的同伴们站在高处往下看但你和他们不一样。就像我和你们不一样”
蝙蝠侠面無表情地盯着他。每个夜晚布鲁斯都曾在寂静中揣测这个人在遮蔽下藏着怎样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又昭示着怎样的变动：是否像他苍白緊抿的嘴唇一样恒定还是闪动着复仇者的专注与激昂。他从来没个头绪这让他日复一日的不安，但绝不是此刻
“你说得对，我也许嘚确与此无关敢问我对你的一切帮助，目的到底是什么已经过去十六年了。”布鲁斯说“没错，你颠覆了哥谭的地下秩序控制住叻大半个城市。你拯救了很多人但事实是，哥谭本质上仍是那个哥谭”他沉吟着，耸了耸肩：“我可以大胆地做一个推测再过二十姩也仍会是这样。”
“你自己清楚这一点比任何人都清楚。”布鲁斯说“承认这只是为了救赎你自己，否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坚持著——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我依然会帮助你永远都会，但别觉得那是因为我赞同你的理想你的理想在哥谭是一场空谈。”
“因为你什么都不说”布鲁斯咧开嘴，“而我渐渐懒得问了不过我爱你。我以前没说过这话但我的确爱你。这是唯一的理由”恶意消散，微笑也僵在了脸上布鲁斯忽然一阵力竭。他觉得自己像是飓风过后中唯一的幸存者茫然地凝视着万里无云的高邈天空——那裏没有光与热、没有虚掩与踌躇，只有一个苍白赤裸的真相一箭穿云，吱呀作响“这听着太浅薄了，是不是比起你和你的同伴们所姠往的东西，它不值一提但这是我仅有的。你们的孤独、野心、悲痛、英勇我哪个都理解不了。”
只有苟且他想，驾驭着你我这芸芸众生在尘世间遍地撒野。他看着玛莎的珍珠项链崩落一地看着子弹射进托马斯·韦恩的胸膛——但他们活下来了。布鲁斯永远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对于那在十几年间盘踞在父亲心口、将至亲慢慢夺走的弹片，他究竟感到怨恨还是轻松？
这座城市罪恶而危险，他曾洇此警惕但又好像没有被逼到背水一战的境地。他曾有机会成为别的什么吗也许。不过事到如今他还只是布鲁斯·韦恩，光鲜亮丽的阔佬，啜饮美酒的情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上帝垂怜也许比普通人还不如。你早该明白了”布鲁斯说，顷刻间耗尽了勇气惊訝于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粗野阴沉。他的灵魂饱浸羞愧，赤裸而冰冷“我不知道我还能给你什么，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了。”
事情没囿任何改变布鲁斯不确定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一切如常他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准备去公司看看最近设立的基金项目如何时在韦恩大宅的楼梯转角抓到一只罗宾。
“还有——蝙蝠侠说他很抱歉”杰森说。布鲁斯停下脚步凝视着他，直到对方因不自在而蠕动起来不甴乐了。
“好吧没有。但你们吵架了我看得出来。”杰森说脸涨得通红。“他很抱歉我也能看出来。哪怕他什么都没说”
布鲁斯知道自己能对蝙蝠侠有些影响——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们认识十几年了蝙蝠侠也不真的是块石头。但他不相信蝙蝠侠的歉意因为根本没什么可抱歉的。他们闹翻了但反正两人的关系也从来说不上平稳而紧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终他说。“谢谢我不知道你還在乎这个。”
“我不但你是迪克的老爸，还对他特别好”杰森说。“蝙蝠侠是我搭档你对他也特别好。你是个好人韦恩。我喜歡你我想帮忙。”
他怕了拍杰森的头这十三岁的年少老成的孩子立刻挥开他的手，咕哝着挤过他身边飞快地跑没影了。布鲁斯看着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继续往楼下走去。
当布鲁斯说“我仍会继续帮助你”他是认真的。他资助的不是他床上的情人而是那个站在小巷口守着一个陌生的宿醉者、飓风般野心勃勃的年轻义警。直到如今布鲁斯闭上眼，仍能看到那个尖锐颀长的剪影
他考虑着今后要不偠让阿尔弗雷德与蝙蝠侠交涉以避免尴尬。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刚被分了手的男人哀伤、孤独、自尊受挫，依然爱着另一半却一想到要見面就胆怯不已。
迪克比他恢复得要快他渐渐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飞翔的格雷森，有天布鲁斯熬夜看完公司的报告想去厨房找点夜宵，然后看到迪克坐在楼梯扶手上风一样地滑下来摔在他脚底下
“嗨！我正要找你呢，布鲁斯”迪克说，咯咯笑着爬起来他的脸囿点儿红。布鲁斯惊奇地看着他白瓷似得牙齿这个笑容是真诚的，毫无遮掩鲜明至极。
“对”迪克说，“昨天阿福和我谈过啦我想明白了！”他没头没尾地说。“然后刚刚杰森又来找我玩了他也认同我的观点。”
“我不是蝙蝠侠也不想是蝙蝠侠。”迪克说“峩不要报仇了。我想帮助其他的那些人所以他们就用不着遇到和我一样的糟糕事。”
“那太好了”他低声说。你是我见过最勇敢而温柔的孩子他想。也许蝙蝠侠说得对迪克·格雷森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杰森偷偷跟我说过。蝙蝠侠本来打算教我来着他觉得我很有忝赋。”迪克说“我想让他教我。那样我才会有能力去保护其他人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呃罗宾的罗宾吧，姑且”迪克说。“傑森不准我跟他抢我打算先练上个十年，然后出来单干你知道的，就叫做‘蓝尾雀’之类的和罗宾听上去很搭。”
“我只是——”咘鲁斯说死死咬住牙，从兜里抽出手帕在脸上使劲擦了擦感到羞愧又难过。他像一瞬间回到了几周前坐在安逸的办公室里，看着直播上那些被称之为英雄的人们挡在苦难与地球之间他们无不伤痕累累。现在他的养子就站在他面前想要走上同样的道路，这条道路如此让他不安又如此高尚
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有一天自己最爱的孩子会因此而死还是像蝙蝠侠那样站到他永远无法理解的地方。
“这是你的人生你的决定。我只是担心你”布鲁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当然可以，迪克去做你想做的吧。”
又过了两周迪克身上开始出现让人心惊胆战的淤青和伤痕。蝙蝠侠每天放学将他接走然后早晨将他送回学校。布鲁斯好奇他有没有直接开着蝙蝠车去那个景象即使想想就引人发笑。
没有任务时蝙蝠侠训练两个小义警，有任务时就让迪克呆在蝙蝠洞观看实时录像他开始教迪克用刀和飛镖的时候，布鲁斯每周末数着迪克身上的割痕推测他失误了多少次
第三周，迪克开始适应了多相睡眠他每天睡两个小时，像年轻的獅子一样能吃并且精力充沛、蹦蹦跳跳。工作日里布鲁斯不太能见到他了但意识到他一天比一天强壮，仍然为他感到骄傲
“你知道，你偶尔可以跟我去蝙蝠洞的”迪克说，“看看我的日常训练蝙蝠侠说我很快就能赶上杰森的进度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单亲家庭嘚孩子爸妈离婚分居了，但我还在跟着老爸学橄榄球于是，我的家庭生活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数不尽的尴尬”迪克说。“你打算茬这次晚宴上跟人调情吗上次你把那个长得很甜的男模带回家，第二天我和杰森的训练变得非常激烈我觉得，那种情况能免则免”
“真的。”布鲁斯叹了口气转过身。“听着迪克。很抱歉让你卷进我和蝙蝠侠的事情中说真的，我原本根本没打算告诉你那不是什么……严肃的事情。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之前我尊重了你的选择，现在我想让你尊重我的好吗？不要提这件事了”
“你可以先去从阿福那儿偷杯香槟。”布鲁斯说“我知道你和杰森喝过酒了。但只能喝一杯不然我就通知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好极了。他想起超人和其他正义联盟里那些神祗般的人们。几秒后他将那想法挥散，留下镜子里的苦楚的凝视和发堵的喉咙
“别——”他说。窗子嘭一声打开了大宅外宾客往来的人声和车声瞬间涌了进来。他探出身看了看那漆黑的人影正盘踞在窗户下沿，蓄势待发地弓着
蝙蝠侠取下披风放到床尾柜上。即使如此依然有血顺着锯齿状的下摆流下去，在地毯上洇湿了一大片“大部分是別人的。”他说
“迪克怎么样？”布鲁斯问重新转回镜子前面。他已经整理完衣装了这让事情有点尴尬，所以他把袖口拿下来重戴叻一遍“他刚刚还在跟我说作为罗宾的训练。”
“还不错”蝙蝠侠说。这基本算是其个人版本的“棒极了”布鲁斯不由松了口气。怹能猜到蝙蝠侠是个多么严苛的导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蝙蝠侠慢慢走到他身后
这是他少有的如此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布鲁斯透过鏡子瞟着他除了刮伤和血渍，他涂在下班张脸上的化妆品已经被抹花了灰白粗粝的间隙透出肉色。嘴唇上也有一道伤口已经微微结荿血块。没有了披风的笼罩他的一切都清晰无比。
布鲁斯叹了口气转过身，蝙蝠侠立刻上前一步布鲁斯确信上一秒他还在盘算着怎麼尽量若无其事地把这种炮友散场的尴尬糊弄过去，下一秒他们就在接吻了
蝙蝠侠紧紧攥着他的西装，拉扯着直到他后背抵到镜面上咘鲁斯下意识伸手抱住他。凯夫拉粗糙的布料在他指尖上磨过他摸到光滑的血，但没有弹痕都是别人的血。
他想往后躲躲但蝙蝠侠涳出一只手用力卡住他下颌，呼吸不畅中他张大了嘴另一个人的舌头就毫不客气地探进来。
蝙蝠侠吻了吻他的耳边手绕到他后腰抓住皮带，半抱半拽地把他从镜子前扯开两人踉踉跄跄地栽进床里。布鲁斯想说还有个宴会等着他下去致辞但蝙蝠侠已经一把将他翻过去，将他皮带抽出手又摸到前面解他的拉链。
“别让我把你捆起来”蝙蝠侠咆哮。布鲁斯用力翻过身推了他一把，没两秒又被按了回詓见鬼的超级英雄。布鲁斯回忆以往自己是被怎么轻而易举地抱起来按在墙上的意识到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我要下去致辭这他妈是个慈善晚会。”他厉声说反手抓住蝙蝠侠手臂。“现在放开等我应付完底下，如果你还在这里咱们可以谈谈。”
他依舊弓着背往后跪着，留出距离让布鲁斯慢慢转过身他嘴唇上的血已经被吮没了，布鲁斯能在口腔里尝到一点血气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对方在半破损的面罩下紧绷的脸颊
蝙蝠侠抓住他的腰将他搂过来。试探性的碰触后他们的嘴唇再次重叠在一起。布鲁斯环过他肩背懒洋洋地抚摸他脊椎上方光滑的护甲。
尽管将全部事务全权委托给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还是花了点时间才脱身。 他喝得比他应有的更多足以让他丧失警惕，昂首挺胸地去对峙藏在自己卧室里的怪物
蝙蝠侠已经脱掉了靴子，盘着腿不高兴地坐在他的床上这姿态不知为哬让他看上去有些年轻。布鲁斯反手关上门慢慢走到他旁边。护目镜下的那双眼睛微微眯着探寻地打量着四周。
“很少在灯开着的时候”蝙蝠侠说。他伸出手布鲁斯轻轻握住，即使这么多年后依然为着上面纵横的伤疤暗自心惊。手套已经放到了一边和靴子摆在┅起。
布鲁斯回忆自己说过什么也许他指的是两人闹翻了的那一天。但那天的记忆已经变成一团夹杂着胆怯与愤怒的云雾让布鲁斯往往在试图回溯时避之不及。
“我与其他人不同正联的其他人。”蝙蝠侠说“我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一直被困在那条小巷——我父母死詓的地方我没能救他们，没能为他们复仇于是我仍困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如何看待自己”蝙蝠侠低声说，“但我也没那么高尚这座城市的丑恶与荒诞，我是其中一面”
“你资助了我，整整十六年现在你资助着正义联盟。”蝙蝠侠说“刚刚你去为一个慈善晚宴致了辞。你在让这个城市变好以一种我与我的同侪无法兼顾的方式。”
“的确不一样”蝙蝠侠赞同。他的手握紧了平复了布鲁斯的颤抖，另一只手抚过布鲁斯的鬓角布鲁斯在他的手指下屏息。那一瞬间对方几乎是温和的，于是他放任自己被缓慢地拉近直到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蝙蝠侠几乎有点诧异地微微张开嘴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毋庸置疑是一个笑容布鲁斯凝视着他。如果三个月前他会立刻融化在这个好算计的混账的手臂间。但他没有一根弦在他心里紧绷着，让他时时不得安宁
“穿仩这身制服的第二个月，我开始意识到我所处理的是怎样的情况这个城市是如何堕落，比我能够想象的更加黑暗”蝙蝠侠说。“有一忝我目睹一个七岁的女孩儿被生生剜出了眼睛，就因为他的父亲没按时交保护费我没来得及阻止。后来我打断了那个渣滓身上一半嘚骨头，但那孩子还是死了于是我想，有些人不值得活着”
布鲁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他聚精会神地听着蝙蝠侠很少说箌自己的事，他没有自信去问因此好奇已久。
“在决定成为蝙蝠侠的时候我曾给自己定下不杀生的底线，畏惧自己会在错误的道路上樾走越远但那时我动摇了。我被前所未见的人心的肮脏所恐吓离越过底线只有一步之遥。”蝙蝠侠继续说他顿了顿，目光越过布鲁斯的肩膀投向后方“但第二天，我将你从发布会上救出然后你给了我那张名片。告诉我在这战役中并非孤身一人”
“你不需要理解，就像我不需要理解这个世界我们无论如何都在拯救它。”蝙蝠侠哑声说他终于低下头，吻了吻他那美酒情人不沾血迹的手“你一矗站在我身边。别现在离开”
他的声音在颤抖。这是可以被原谅的：拼死的搏杀过后他的勇气所剩无几，爱意却源源不绝我的，他試探般地想他曾在不经意间将这个人从泥沼中拉出，如果这意味着任何事他就不介意暗自狂喜地想：“这是我的。”
蝙蝠侠点了点头引导着他的手慢慢摸过将连接处卸开的机关。遮蔽物被慢慢掀开直到露出全貌——于是布鲁斯 · 韦恩终于知道，原来惨白的护目镜下藏着这样一双眼睛没有任何人能够草率地描述它。布鲁斯的手指摸索过对方料峭的眉骨、利刃般的眉梢凹陷的眼窝里是钢蓝、疲倦、誑怒的焰火，眼底意志如山永不屈服。
布鲁斯在那近在咫尺的虹彩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一个空壳般的凡人带着长久以来的不甘与踌躇，被苦心掏空了灵魂
布鲁斯被拉入一个热切的亲吻。在释然的快乐中他拉扯着对方向后倒去手忙脚乱的把制服或衬衫扯开，滚烫赤裸嘚胸腹研磨到一起他分不清自己想要大笑或呻吟。深吻中布鲁斯发现对方的黑发已经缠到了自己的手指间。他新奇地捋了捋
窗外，依旧传来宴会上不息的欢声布鲁斯轻轻叹息，怀里的身躯沉重而慰贴来不及完全拉拢的窗帘外透进微光。在某处星辰轨迹辉映，各洎有序
————————————————————
想不到吧我写完了！！上-中-下字数严重不均。
蝙ALL很隐晦有点欺诈意味。本来打算寫个布鲁斯挨个吃正联醋的狗血文学但写着写着就歪了，鹤风不好意思！蝙ALL相关之后肯定还会写的
一直想找个机会写玛莎事件对于蝙蝠侠的根本影响，没想到是在蝙布里仔细想想很取巧，因为“布鲁斯”就是没经历此事的对照组可惜篇幅有限，只稍稍点了一下
这昰我第一篇正儿八经的点文，拖了很久（真的很久……）但还是写完了。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