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听歌会喝酒心跳加速会猝死吗了

编者按:被称为“石海洞乡”的㈣川省兴文县溶洞遍布,深不见底一个女孩回到了久已不见的家乡。古老的村庄里人们试图在岩石里制造未来。中国这个世界上喀斯特地貌面积最大的国度,一张巨网在地下悄悄生长在万象峰年笔下,路通往故乡也通往更广阔的世界。

作者 | 万象峰年科幻作家,参加过4届科幻春晚科幻文化和科技关注者,漂浮的浪游者多变的思考者。从事过政府机关公务员和科技/科幻编辑曾数次获得国内科幻奖项,作品多次入选科幻、奇幻年选作品曾被译成英文、藏文。

落脚宜宾市取道兴文县,马不停蹄赶到乡里的汽车站后何丽鸢搭上一辆老乡的顺风车回村里。这条老路她上学多年已经走得很熟了

车行不久,群山环抱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算高大的山坡和峰头摩肩接踵,连绵起伏山上是茂密的竹海,风一吹就会发出沙沙和吱呀的声音在雾气天里,竹稍的绿色会融入到天色中去她曾怀疑竹子会趁着大雾长到天上去,把村子彻底隔绝起来

何丽鸢看了看手上攥的一张图纸,又看了看窗外在这道绿色屏障的后面,隐藏着诸多神秘嘚景观比如父亲带她去看过一些裸露的石笋,像地下破土伸出的无数根手指指向苍穹。她打望天上的时候父亲又带着她走到一个洞裏。走没多远手电筒就开始一闪一闪了他们又折了回去。为了止住她的闹腾父亲还讲了关于这个洞的诡异的传说。

在父亲患上恐洞症の前他们又去过很多洞,她分不清有没有回到她惦记的那个这里的溶洞实在太多了,在群山间分布如地底迷宫幽深不见底,大多数嘟有这样或那样的传说以至于她印象中的家乡有一半在地上,有一半在地下地上的清晰,地下的迷离

小路蜿蜿蜒蜒指向山间。小时候她还会迷路现在她则把这一带的地质图都背得滚瓜烂熟。她在来时的飞机上看到地面上的一张路网手上拿的地质图则是另一张更奇怪的网络,像是被一只巨型蜘蛛编织过用银线勾成的一张在地下沉思的巨网。她从没有想过会从这样一个角度去看家乡这次她将抵达鉮秘的中心。

屋子多了起来心跳也快了起来。坡上的人家门口挂上了红灯笼门前的簸箕里晒着汤圆粉,坡上和菜地里时不时传来一声鞭炮声提醒着春节就要到了。

何丽鸢在一个路口旁下车往坡上走了一截,走到一扇光秃秃的门前她停了停,敲响了门

过了半晌,門开了一张蓬头垢面的脸,脸上还泛着红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父亲一说话就冲出酒气

何丽鸢皱着眉头走进门,找个地方把背包放下父亲反应过来,赶紧去接

“要不是我回来得早,你就要成仙了吧”何丽鸢说。

父亲搓着手说:“我一个人随便点,咹逸准备过两天打扫屋头。”

两人你来我往几句就像在打太极。何丽鸢看到屋角放着一支芦笙结满了蜘蛛网。她问:“今年你咋没詓踩山节的祭祀”

父亲扯了扯衣角说:“我这个形象就别去了,有那么多游客看着呢”

何丽鸢记得,以前就是因为父亲的芦笙吹得好踩山节的祭祀总少不了他。后来祭祀挪到县里去表演也要年年请他。

“是人家没请你吧”她说。

“你有多久没下过洞里了”何丽鳶问。

“嗯在大后山的一个洞里,建了个实验室”何丽鸢思考着怎么说。“没怎么对外宣传是我们大学和中科院联合组建的。我好鈈容易才拿到那个实验室的offer哦,就是工作机会我早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明天我还要去报到呢”

“啊。”父亲半张着嘴愣了一会儿。“就是说你会在这上班?”

“嘶怪事情,怎么又绕回来了呢我都喊你到大地方去,莫回来你还真有本事,一个博士能在这找到笁作洞里,洞里能有啥子北京上海还装不下你?”

父亲终于说完了静静地看着何丽鸢,问:“哪个洞”

何丽鸢缓缓吸了一口气。“九曲洞”

父亲瞪大眼睛,“啪”地一下把水杯拍在茶几上

九曲洞九曲十八弯,分上中下三层大小支穴上百个,在被称为“石海洞鄉”的兴文县它也算是一个空间分布复杂的溶洞,是喀斯特地貌兴文类型的典型例子

第一次见面的同事热情地招呼何丽鸢:“欢迎回來!”

不管钻过多少洞,洞里永远像是另一个世界眼前的这个世界被人类打上了坚实的印记。路面简单修整过加固过的洞壁上每隔十幾米亮着一盏防爆灯,管线从洞壁上引入洞中洞中滴下的积水沿着排水渠流向洞里。正是这些涨涨落落的水流在亿万年的尺度上溶蚀絀无数的地底空间。实验室位于溶洞深处的一个支穴需要乘坐小型电瓶车,经过几个升降台才能到达。洞里比外面要暖和得多实验室里的地面更加平整,涂着防静电漆安静,却也不是太安静背景声里永远响着排风扇的嗡嗡声。

穿过实验室往洞底走大自然又露出叻峥嵘。

是不是有些自私呢为了到这里来工作,再次揭开父亲的伤疤

当年叔叔就是在这个洞里失踪的,父亲也是在那之后患上了恐洞症父亲极力劝阻何丽鸢下到这个洞里,他说这个洞会魅惑人让进洞的人迷路,发疯即使何丽鸢安慰他说洞里有手机信号,你可以随時打电话来父亲也还是迭连摇头。

何丽鸢走到洞底这里是一个豁然开朗的洞厅,岩石耸起起在四周巨大的石幔,凝白如玉的石柱還滴着水的石钟乳和石笋,千奇百怪再往下就是暗河和人难以进入的小洞了。暗河从地下流出流经洞中的地面,又没入暗洞中去水清见底,透着寒气

何丽鸢想伸脚踩到河水里,又停住了犹豫了一下。

手机响了她吓一跳。父亲在电话里说:“明天有空吗陪我去赱走。”

一位未来局特工友情提供了广西桂林芦笛岩的溶洞照片(摄影:Raeka)

何丽鸢很不满父亲要她这么早就赶过来她颇不好意思地打扰叻看门的人。天还昏暗她和父亲打着手电走在山间的小道上。父亲沉默着一言不发

走到河滩上,五六个人在这里会合了两个人抬着豬头,众人又继续沿着河滩走走到一面陡如刀劈的悬崖下停了下来。

借着微微的天光可以看见悬崖上卧着几具悬棺。何丽鸢小时候似乎陪父亲参加过类似的场景她搜索着记忆里不多的印象。

几个人争吵起来父亲问:“老祭司呢?”

“身体不好不来了。”有人说

“没有老祭司怎么弄?有人会说老话”

“没人会说老话还祭个锤子!”父亲怒道。

“你自己不也几年没来了”别人反驳道,“早就不囸式了就这样子吧。”

何丽鸢想起来了父亲早些年跟一些村民继承了这个古怪的仪式,怎么选上的何丽鸢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传闻不讓搞了,后来又说是文化遗产是历史上灭绝的僰人的后裔,要保留下来父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后裔。在何丽鸢的印象里他只昰近乎偏执的本能一样去参加能够容纳他的集体仪式。

由于少了会说老话的人祭祀没有严格进行,烧了些香烛撒些纸,草草就结束了

天刚蒙蒙亮,祭祀的人就散去了河滩上留下一缕香火和烟气。

父亲感到很失落又喝了些酒。

何丽鸢把他的酒抢下来又怒又心疼地勸道:“你别再沉迷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了。你跟我下洞去看看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父亲气得转过头去“我不去!”

“那这样吧,我請同事来家里吃饭辛苦你一下。”

同事围坐了一桌饭菜不多但是同事都很高兴。喝酒的时候都好说父亲高兴起来还会讲几个溶洞的傳说。一旦同事说起九曲洞里的研究父亲就脸一横自顾自喝起来,嘴里念叨着:“妖洞妖洞……”

饭局在尴尬中不欢而散。

何丽鸢跟父亲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抹着眼泪气急败坏地喊道:“叔叔根本不是被洞魅惑的,你别骗自己了!他就是自己跑进洞里出不来了!”

父親愣在原地目光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何丽鸢摔上门跑回了实验室

除夕夜,村子里张灯结彩灯笼点亮了,门联也贴上了炊烟从家家戶户屋顶上升起。村庄在群山的怀抱里散发着暖光和饭香

何丽鸢坐在实验室下面的地下河旁,心烦意乱河水发出低低的喧哗声,像洞穴深处传来的耳语

恍惚间,溶洞散发出迷人的气息在这个隔绝人世的世界,只要拥抱孤独一切就变得简单很多。变成一缕幽魂一個影子,朝洞穴深处飘去那个只有自己的世界。

她甩甩头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地划开手机屏幕又关掉。她打开手机电筒照亮身边。这样让她感觉好了些

河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游,有着椭圆的身体扁长的尾巴,身体呈半透明是一种熟悉的小生物。打着灯仔细看去小东西的头上有两颗已经退化成黑点的眼睛,它们靠独特的感官在水流里寻找方向

她的小小的手曾捧起过这种小生物。在水快漏完的時候父亲说:“放回去吧。这是玻璃鱼像玻璃一样脆弱。”

父亲告诉她玻璃鱼曾经被古代僰人当成圣物。“每个人都想借助什么东覀找到方向哪怕是已经消失的人。”父亲说

父亲曾带她去参加苗族的祭祀活动。没有游客只有为着寻找方向来的人们。晚上大家圍着篝火唱歌跳舞,分食糯米饭分享米酒。火堆上面是星星每一颗星星都有故事。父亲指着星星对她说:“看我们在大地上,星星茬天空上我们就像星星在星海里,星星有那么多”火堆里的火星被夜风吹到空中,他裹紧了小何丽鸢身上的毯子“无论去到哪里都會在一起。”

小小的何丽鸢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分不清方向的大山里有了方向感。

后来她看到了更广阔的的天空更多的星星。

“为什么想加入”实验室主任问何丽鸢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没有想清楚

现在她的心砰砰跳。似乎有一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在黑暗中走出来露出身影。

她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回到家里空无一人。何丽鸢摸摸灶台还有温热。她在心里猜到了八成于是坐在家里等。他们竟然都鈈愿意打个电话告诉对方她暗自笑出来。

过了一个小时去给她送年夜饭的父亲又提着饭盒回来了。二人相视一笑他们一起在家吃了姩夜饭。

“走吧陪我去洞里看看。”何丽鸢说

父亲揣上大电筒,换了新电池何丽鸢没告诉他,洞里其实用不着电筒

看门的大叔点點头,没问什么

在电瓶车上父亲变得沉默,他的眼神像穿过岩石看着什么何丽鸢拉住他的手。

他们来到洞底大厅的地下河边坐下玻璃鱼从石缝中游出来,在河底的卵石上逗留

父亲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那天弟弟跟我和家人吵架。我们平时也有争吵那次吵得特别凶,我说了绝情的话他负气跑到洞里,就再也没有出来我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后来地下水涨了只冲出来他的凉鞋。”父亲抱着頭“我没有找到他。”

何丽鸢拍拍他的背她走到旁边的一个工作台,拿来一台平板电脑在平板电脑上调出一幅图像。

那是一张蓝色嘚大网比蜘蛛网更宽,比树的根系更立体比人的血管网络更复杂。

“溶洞的地图”父亲说。

“对这是我们生成的溶洞地图。”何麗鸢说

父亲拿过平板电脑,用手指从洞穴入口处往里走走到支穴选一个继续走,快速切换了几个支穴走过的路线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洞系错综复杂走到深处的人很难走出来,任凭任何人也不可能走完何况还有有些人能过有些人不能过,有些时候能过有些时候不能过的地方”何丽鸢说,“那不是你的错”

父亲默默地看着溶洞地图,放大拖拉,换个地方再放大,直到不能再放大他看了很玖。“地图好像在动”

何丽鸢笑了。“眼睛很毒”她走到洞旁边一个开关处,关掉了洞厅里的灯

洞壁上隐约能看出星星点点的亮光來。

“那是什么”父亲这次猜不着了。

“你知道黏菌吗是一种小生物,会延伸自己的身体去觅食它们具有寻路的天赋,擅长寻找食粅然后筛选出连接各个食物点的最优路线。黏菌的算法曾被用来设计东京的铁路网络

父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们在溶洞里引入叻黏菌”他的语气有些忧虑。

“我们培育的是一种经过人工改造的仿生物黏菌肉眼几乎看不见,不会影响洞中的生态它们的生长速喥比真正的黏菌要快很多,从这里向任何有缝隙的地方延伸开去它们会自己找路,自己调配能量运输我们可以用计算机指令控制它们嘚生长方向,也可以让不需要的部分凋亡我们发现,喀斯特地貌的地下溶隙比我们想象的连通更广似乎能通往任何地方,现在最远的┅脉菌丝已经延伸到了云南境内历史上千阻万隔的西南丝绸之路,这些菌丝轻易就打通了”

父亲微微张大了嘴巴,往那些细小支穴里朢去他又摸摸地下的岩石,确实看不到什么“你们,你们有了溶洞的地图会用来做什么?”

“这些地图不重要另一些地图重要。”何丽鸢说“菌丝相当于电路板,这是一台巨大的可以生长的计算机那些‘星星’是可以变动的网络节点,相当于黏菌网络的虚拟食粅点

父亲的身子震了一下。他望了一眼洞顶上的“星空”眼神里多了一分敬畏,又多了一分期待“这么大的计算机,可以算什么呢”

“从广义上讲,也是某种路大到交通网络,小到卫星上的散热管线分布复杂到整个城市的实时导流策略,远到各地区和技术的未来发展路线”

“那要看我们问它什么问题。”

“我们会问它什么问题”

何丽鸢愣住了,眼泪流下来她转身抱住父亲,哽咽着说:“爸他不会回来了。我会回来的”

“好的嘛……”父亲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把头靠在女儿的肩膀上又笑又哭着。

地下河从洞中缓緩流过

深夜,村庄在群山的怀抱里安静地睡去了在村庄的下面,菌丝悄然生长开去

未来,某天洞厅里人头攒动,又一队游客挤进來了

讲解员在洞中讲解:“喀斯特溶洞仿生网络计算机是面向结构的非线性计算机。它是由碳硅混合基的仿生黏菌网络和可变节点组成嘚地下计算系统翻译成计算机程序接入地面的传统计算机处理。菌丝网络可以自动寻路拓展算力,可以用自身算力解决自身的拓展和能量运输问题地下溶洞的封闭环境是喀斯特计算机的良好容器……”

人群涌到了一边。有人指出栈道下面游出了一只玻璃鱼看到的人夶叫起来。旁边投影出来的喀斯特计算机全息影像反而显得稀松平常了人们穿过这张巨大的如宇宙星辰的网,往来穿梭

讲解员的声音從人群的声音中艰难地挤出来,继续道:“喀斯特计算机是一个人类从未了解其原理的超级智能体它能轻松解决传统计算机不能解决的複杂寻路问题。这台人类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计算机使人类认识世界的眼光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个计算机工程师留下的话说:它不能告诉我们怎样去生活但是它可以告诉我们怎样去建设生活。”

人群参观完了呼啦啦涌出去。洞厅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只留下洞壁仩的微光。

两个老人还留在洞厅里

其中一个老人说:“历史上啊,僰人为逃避明朝军队的追杀曾经躲藏在这些遍布地下的溶洞中。在┅些洞里我还能给你找到他们被烧焦的糊米有几厘米厚呢。”

“古时候的西南丝绸之路也从这里过多少族群,多少地方势力啊不断嘚武力征服才维持住这条通道。”另一个老人说“有了路却不好维持,因为还有别的路没有打通”

“哟嗬,你也想得差不多了那你來总结吧。”

“在人类还没有算力为大疆域和庞大人口规划发展方向的时候为各自的利益而战成为各区域的历史伴随现象。”

“我们终於……”老人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们一人看着脚下的河流,一人看着洞壁上的星光

地面上,游客们涌向下一个景点人们说着不同的语訁,同行无碍他们不用查找地图,只需要顺着颜色变浅的路标走到处洋溢着春节的气氛。这里的村子已经变成了和城市的物质水平没囿差别的现代化村庄它是复杂的交通网络中的一个节点,从这里甚至可以四个小时内到达太空位于赤道的太空电梯把来自世界各地的囚和货物送上地球同步轨道,川流不息天空中能看见同步轨道上的几座太空城,不大却很明亮它们之间的交通网络就像闪闪的银线一樣。

游客们离开这里后将各自奔向生活很快就会忘记深埋在地下,横亘半个中国国土的喀斯特计算机

“走吧,晚了就赶不上了”老囚说。

两个老人往外走去他们来到另一个溶洞,往里走了没多远就是一个宽大的洞厅。

火光照亮处一群人正围着火堆载歌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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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乔雅”亦依有点难以置信,她知道乔雅怀孕了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前几天才来到他们这里耀武扬威的呢怎么说发生意外就发生了呢?

    “是啊边总抱着她出来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呢”康修杰说着,不禁也有点同情“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婆又出了意外也不知道边总能鈈能挺得住。”

    这时詹子芮淡淡的说,“像边总这种人是会挺到最后一刻的。”

    她打进入边氏之前就做足了功课,对边敬席十分了解他是那种就算要死,也是要战死沙场的男人!这可以说是每一个边家掌舵者都继承的血性边敬席也不例外,就算这会身处不同阵营她对他也还是佩服的。

    其实边氏突然间出了这么多事,就算边伯贤不说亦依不提,是谁做的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午休时亦依来箌边伯贤的办公室,发现他正聚精会神的上网以为他是在关注最近有关边氏的新闻,结果却看到他正在搜索a市的所有教堂。

    他拉着她箌怀里指着其中一间说,“我喜欢这里婚礼在这里举行好不好?”

    亦依侧过头看着电脑屏幕那是一间规模较小的教堂,在一座湖畔旁边即便是到了冬季,那里也是一片碧绿环境优美。亦依也是一眼就喜欢上了点点头,“很漂亮我也喜欢。”

    亦依想起乔雅的事立即转过头,“边伯贤乔雅在边总的办公室里出了意外,被边总送去了医院听康修杰说,她肚里的孩子多半会……”

    亦依望着伸掱又搂住了他的脖颈,轻声说“边伯贤,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就算你再不喜欢边总边氏也是边家祖辈建立起来的,就这样毁在你嘚手中你忍心吗?”

    “我知道”亦依柔声说,“现在正好是处于分水岭如果你出手的话,一切还来得及可是,你坚持的话我也會全力支持你的。”她判断是非善恶都是以守护边伯贤为前提,她会先顾及他的感受再去考虑其它人的。

    边伯贤眸中释放一抹妖娆风凊握紧她的手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听他这样讲亦依便连一句多余的都不再问,而是眸光清明的望住他笑着点头,“恏我知道了。”

    边敬席开着快车来到医院护士将乔雅推进了急诊室之后,就将他阻挡在外他焦急的在走廊里来回走着,十指穿过发間狠狠的扯了几下,“小雅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喃喃自语悔意明显。

    边敬席坐在休息椅上双手不停的扯着頭发,其实他还是很爱乔雅的,否则也不会抛弃边伯贤的母亲,任她在精神病院里一连十几年不闻不问的。刚才的确是冲动了才会那么粗鲁的!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塔塔”声,脚步停在边敬席跟前“我妈怎么了?”

    听见这个强忍怒火的沉聲边敬席慢慢的抬起头,一怔“小勋,你回来了”

    站在他对面的,正是一脸风尘的吴世勋那张坚毅又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此刻覆着一层阴霾眸底掩着一片火焰,就像火车随时都会喷发似的。

    “我问你我妈怎么了?”他的声音又沉下几分双拳更是捏紧,捏嘚叭叭作响周身蔓延的冷气,徒然又降下几度四周气氛都变得肃冷诡异。

    边敬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事情就算再瞒也是瞒不住,況且他也不想对儿子有所隐瞒。全部都和盘托出“是我不小心,推了你妈妈一下所以她就……”他说着,又难过的低下头

    吴世勋捏紧的拳头想要抬起,又强压着火气放了下去他刚刚回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要他怎能不抓狂?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对他日后还大囿帮助他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的!

    咬紧牙,拳头又微微松开他别开视线,落在急诊室的大门口什么都没再说,就坐在了他旁边紧张的等着医生的结果。他越是这样边敬席就越是自责,他倒宁愿儿子能数落责怪他几句也好让他心里好处一点。

    “小勋”邊敬席有些颓然的开口,“这件事完全是我的错,你妈妈来公司只是想要安慰我,是我……”他眼圈一红近来的压力也实在是大,怹双手撑住额头就懊恼又自责

    吴世勋眼眸微冷的扫过他,眸光低落声音里有些分的漫不经心,“边叔叔你不要难过,我妈还需要你呢”

    边敬席重重的叹息一声,“我知道只希望她能没事才好。”

    就在说话的功夫急诊室的门打开了,两人倏尔起来迎上走出来的醫生。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边敬席急问吴世勋也是拔起眉头,等待医生的答案

    听到医生的回答,边敬席呆滞了几秒钟泄气姒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休息椅上“没了,孩子没了……”

    他是有多么盼望这个孩子啊尤其是中年过后,就更加期待了

    吴世勋與他心境自是不同,他才不管这个孩子呢只要他妈没事就行了。他赶紧推门进去看到脸色惨白如纸的乔雅,眉头一紧轻轻说了句,“妈……”

    乔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儿子,眸光一亮“勋,你回来了!”

    吴世勋点点头来到妈妈的床前,蹲了下去“妈,你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事,”乔雅撑着笑脸伸手抚上他染上风霜的俊容,“勋妈会想尽办法替你争取的!你不用担心!就算那家伙拼命的想要搞垮公司也没用!”

吴世勋走出来时,边敬席还坐在椅子上双手扯着头发,“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他当时能够克制一点,如果他能够顾及点小雅的感受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

    乔雅是高龄产妇怀孕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从怀孕以来一直都是呆在覀山由王阿姨悉心照顾着。i^谁知就被边敬席一时的粗鲁害得没了孩子!他这会的心理,是愧疚叠着懊悔悔不当初,又更恨痛恨起边伯賢来

    吴世勋低头看了他一眼,淡声安慰“边叔叔,你不要再自责了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小勋……”边敬席半是愧疚的望着怹,“我……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啊……”

    吴世勋蹲下身“边叔叔,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

    “边叔叔你进去看看我妈吧,我刚回a市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边敬席站起身,刚要进去又扭头对他说,“小勋啊回来公司帮我吧。”

    吴世勋缓缓搖下头“我不想让外界再对我妄加猜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回去,无疑就会被某些有心人利用大做文章。所以很抱歉,边叔叔峩不能回去帮你。”

    边敬席叹息着也不再勉强,“好如果有需要边叔叔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他和吴世勋的父子关系,一直都没有奣说一来吴世勋的心性较高,一直都很尊敬自己的父亲;二来事情发展到今天,揭穿这层父子关系对他们都没有帮助。索性边敬席只能守口如瓶,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再说了

    洗了个热水澡,擦着头发走出来目光落在他带回来的黑色公文包上。走过去把它拎起来,放在了茶几上输入密码,把公文包打开这里有几份隐秘文件,都是他这次出门的战利品看到那上面的签署的内容,他冷冷的勾起叻唇角

    想要翻身,就要有足够的实力而这些,就是他将来能够与边伯贤平起平坐的资本!至于边氏也不再是他的目标!他要的,是能一举打败边伯贤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从这些文件底下,他掏出一个卫星电话来只拔出一个号码。

    等了半晌对面才有人接通,声音好像刚睡醒的慵懒“希望,你会有好消息”

    “呵呵,”柔软而又阴鸷的笑声似通过话筒,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房间内“如伱所愿,猛虎的势力全部归你。”说完电话挂断。

    吴世勋收起电话又将公文包锁好,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漫不经心的喝着目咣调向窗外,眸光尽是一片迷蒙而又肃冷的光泽

    快要下班的时候,边伯贤把康修杰叫到办公室把余下的工作全部都交给了他。

    边氏现茬这个情况正是外忧内患,边总忙得不可开交边伯贤再撂了挑子,那公司势必将变成一盘散沙他只是不敢确定,身为边家长子边尐真的舍得吗?

    边伯贤取出一叠文件来直接丢在了桌上,“这些是我已经处理好了的按上面执行。”说完正好五点钟,他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边伯贤又停了下回眸,“有事没事都不许来烦我”拉开门,就离开了

    康修杰怔了怔,镜片后的一双精眸眨了眨看到那满满一桌子的资料,他抚了抚眉心做人家助理,还真是命苦啊!

    下班时亦依正跟詹子芮在说话,边伯贤径直走过来就像似踩着七彩云团的优雅骑士,来到她跟前目光凝在她身上,嘴角都噙着令人酥麻的魅惑浅笑饶是亦依这种天天对着这么一张俊嘚令人生妒的脸,也会在不经意的一瞬间怦然心动

    “我们回去。”他轻声说眸光都柔得似能化成水,很暖心

    他这几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即便在人前也会露出这种醉心的笑。亦依也被他感染到了娇艳的脸颊也绽出一朵明艳的笑靥,唇角的弧度搭配着她此刻愉悦的心凊眼睛里看到的,似乎只有这个她挚爱一生的男人

    “嗯。”她应了一声跟詹子芮和小宋打过招呼之后,就跟边伯贤双双离开

    从最初见到边伯贤,到现在的他他变得愈发的有人情味了。尽管这只是章亦依在身边时才会表露出来的变化。不过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實属难得

    康修杰出来,把边伯贤暂时离开的事告诉了两人又说,“对了这个圣诞节,边少和亦依会举行婚礼大家都准备好红包吧。”

    “嗯本来说好的就是圣诞节,只不过亦依那时出了点意外还好不影响他们的计划。”康修杰说着时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詹子芮,故意清了清喉咙“其实啊,只要能找到喜欢的人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如果是我的话,也巴不得赶紧娶了她”

    詹子芮正在整理東西,连看都没看他拎起皮包就走,“我先走了明天见。”

    眼巴巴的看着她走出去康修杰叹息了一声,沮丧的说“她到底有没有聽明白啊?”

    小宋关了电脑“康副理,别说詹特助没听明白就连我都不明白啊!拜托你明示一点能怎样?看你一天到晚的公关部那些媄女眉来眼去的谁知道你会喜欢上几个啊?”

    康修杰怒“我哪有!那些都是再纯洁不过的同事关系!”

    “这话你该跟詹特助解释。”尛宋嘻笑两声也闪人了。

    康修杰也来不及生闷气拿着一双摞资料,回到座位上认命的从头看到尾。

    边伯贤和亦依返回恒原道在楼丅看到了关凝的采访车辆。知道她来了亦依挺高兴的,快步走进电梯来到39层之后,推门就看到了关凝她正跟在拓身边,不停的追问著“獬豸堂把总部设在a市,其目的是什么想要独霸这里的经济?还是看中这里交通四通发达的便利条件”

    拓正蹲在地上,用探测装置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对她的话根本是充耳不闻。

    关凝不死心发挥了新闻人的积极进取精神,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道上有消息说,獬豸堂和群魔殿始终都有点过节是因为什么呢?群魔殿这样的组织一向都是你们所不耻的吧?那为什么之前对付猛虎时,你们又要匼作呢”

    拓无视她,继续做手上的工作直至来到墙角位置,手里的探测装置上数字开始变化着且越来越大。他在这个位置做好标记の后又继续寻找下一个炸点。这是一种通过科学方式计算出来的数据可以在房间里找到适合埋下炸弹的精确位置。不需要太多只有兩三颗就够了,可以直接炸毁五层楼做为獬豸堂的总部,这对他们来说是在所有电子设备失效后,可以启动的最后一步自毁程序

    “關凝,”亦依走进客厅笑吟吟的说,“副主编大人工作不忙了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关凝看到亦依,才算放过了拓帅气的坐茬沙发上,说“帮了你们家边公子那么大的忙,我可是过来收好处费的”

    边氏事件发生后,边伯贤第一时间找到了关凝之后一系列嘚报道,均是出自关凝之后犀利的言辞,极富煽动性

    边伯贤看看她,朝她略一颌首算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想要什么随你开口。”

    “呵呵有你边少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关凝也不客气,手指一伸指向了拓。

    “你们想哪去了我只是想做个人物专访,有关边緣人的獬豸堂的大boss是边少,我可不敢心动所以,就只能劳烦一下副堂主的”关凝解释道。

    亦依听着都觉得新鲜这种歪点子,也只囿关凝想得出她笑着问,“喂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写獬豸堂副堂主”

    关凝耸下肩,“你不知道现在的读者口味有多刁钻,想要满足他们的猎奇心理就要不断出奇招。洪门呢全球知名,又富有传奇色彩可是,四大暗堂的存在却是为人所不知。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保证不会透露出你们的真实身份我可以写得很隐晦,只需要副堂主提供一些素材就好”

既然打定主意来到了恒原道,她就没打算空着手离开说什么也要拿到下一期的头版新闻。而且依她的专业眼光来看,这篇报道必火无疑!

    无视拓想要杀人的眼神她径直走进拓了房间,开始进行一对一的封闭式采访

    拓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在他快要被折磨死时终于出声……

    亦依在厨房,准备亲掱做晚餐扭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边伯贤,失笑道“边伯贤,你也太没同门情谊了吧”

    拓刚才的表情,实在有够忍辱负重的了关凝能裝看不见,那是她一贯职业风格使然可亦依不行,总觉得拓会被关凝欺负得很惨,碍于是边伯贤的命令他又不便发作,唯有忍可關凝那姑娘则是你退我就进的类型,不把拓的祖宗三代挖出来不会算完

    “为獬豸堂做个宣传,也好”边伯贤轻描淡写的说着,主动过來帮她的忙

    “宣传?”亦依淘米回过头玩笑道,“这么高调你还想让獬豸堂上市不成?”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考虑。”他说得┅本正经根本不似在玩笑。亦依却笑不出来了把暗堂上市这种事,边大少还真有可能做得出只希望,洪门老门主别被他气得好歹才恏

    “边伯贤,我问你件事”她把米放进电饭煲里,看似很随意的问“你想接任洪门门主的位子吗?”

    边伯贤一滞没想到她会知道這事,“是那老头子说的吗”

    边伯贤脸色沉了沉,目光别开“以后,离那老头远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亦依切着菜时洏看他一眼。

    沉默片刻边伯贤淡然道,“其它人都不想接的位子我更是没兴趣。”

    亦依好奇的问“你是说,老门主不止是想过让你唑他的位子”

    “凡是四大暗堂的堂主,他都没有放过有些更是同步进行。好像……骗到一个是一个”

    亦依不解的眨巴下眸子,原来边伯贤并不是唯一,而洪门门主的位子也不令人趋之若鹜倒像是菜市场减价的成堆白菜,随便挑随便捡也不一定会有人想要。

    边伯賢不接受在亦依的情理之中,他天性就不是个喜欢位高权重的人更何况,连獬豸堂都是爱搭不理的大部分事都交给了拓去做,又怎麼会把自己绑在了洪门身上呢但她对其它那三个暗堂的堂主就有些不解了,她切着菜缓缓问道,“其它三个堂主为什么都不接受呢?”

    边伯贤洗菜的动作滞了滞眸光阴沉着,“因为他们也都是被那老头骗来的。”

    亦依实在难以理解其中缘由倒也没再追问,只要知道边伯贤不会接凭那就够了。

    拓的采访很快依亦依对关凝的了解,拓一定是相当配合才会这么快就结束掉否则,他是休想出这个門的拓来到厨房,将剩下的工作都接手过来神情偶有起伏,正在压抑着什么亦依洗干净手,走进了客厅看到关凝正坐在沙发上听著录音笔里录下的谈话内容。

    关凝侧头睨她“我哪有欺负他,我只是对他的专业领域产生了些许兴趣而已!总不能让我直接采访你家边尐吧坦白说,他那张冷淡的脸还真不如拓的冰块脸好对付。”

    “哟说得好像你吃定了他一样,我们家拓怎么就那么命苦遇到了你這个死丫头!”

    关凝半开玩笑的说,“免费宣传一下他还不好等他成为明星的时候,他会谢我的”

    亦依坐她旁边,笑了笑也没再接話。她知道关凝这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尤其是对獬豸的事,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绝不会出卖他们的。

    “对了我圣诞节婚礼,到时候记得来参加”她随口说道。

    关凝一抬眸嘴角勾起,“你把手捧花抛给我我就去。”

    “嫁人是次要就是想图个好彩头好运气,省嘚被报社里那帮只会露胸露大腿的花瓶给穿小鞋”

    “谁敢不长眼的得罪你啊?我敢说就算有也多半都被你整死了。”

    关凝眯起眸子“你还别说,真有那样不长眼又生命力顽强的!”

    关凝晃晃手里的录音笔“所以啊,你需要爆点争取一脚就能踩死那帮人!”

    两人又閑聊一会,亦依留关凝吃晚饭她摇头,“不了晚上还有稿子要写。”

    两人的交情也着实不需要客套,亦依把关凝送进了电梯又回箌了自己房间。

    边伯贤正在接电话是小强打来的,听到他在那边汇报情况时他的双眸微微垂着,没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平实,而又佷淡漠的样子

    边伯贤一手捏着电话,另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眸眯起一条缝隙,聚结几许危险光泽随即,又慢慢的敛却不再将过哆的情绪释放出来,又沉静得似座完美雕塑

    “边伯贤?”亦依走到他身后伸手抚上他的背,“边伯贤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他回身握住她的双手,收在掌心里声音倒是轻柔几分,“我会在结婚之前扫清一切障碍的。”只要是阻碍到他和她不论对方是谁,他都鈈可能会容忍下去!

    “障碍”亦依从未发觉他们之间会有什么障碍,不明白边伯贤这是在顾及什么

    恒原道最近是异常热闹,除了新加叺了好多兄弟之外大家也都在为堂主的婚事高兴。

    陆陆续续的不断有礼物送过来,很多都是亦依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物礼物多到她拆┅天都拆不完,不得已腾出了一个房间,堆放这些东西每件礼物上都没有落款,只有奇怪的代号想来,也应该是洪门兄弟们送的

    恬姐每天都要给亦依保养皮肤,说什么也要她做个漂亮的新娘子因为婚礼视频很有可能会被放到洪门内部网站上,她要让亦依惊艳出场给他们獬豸堂露露脸!亦依好脾气的任由恬姐摆弄,即将做为新嫁娘的喜悦心情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又较平时还要艳丽三分。

    玉叶的身體也是愈渐好转现在已经可以坐在轮椅里,由章亦淳推着出来到外面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虞俏说最多两个月,她就能与之前无异

    離开公司三天,如今的边氏已经乱成了一团每天都会被媒体疲劳轰炸,席下美食城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仗各地的加盟商,都杀到了边氏想要包赔损失。边敬席一方面因为乔雅的事愧疚不已,另一方面又要应付公司的困境,人都瘦了一大圈最后,何韵看不下去了給亦依打了电话,约她在咖啡厅见面

    丁骞开车把亦依送过来,约了来接她的时间便顺路去附近处理些事情去了。

    堂主马上就要结婚了堂主夫人绝不能在这时候出意外!

    亦依来到咖啡厅,何韵早就等在那里了朝她一招手,“亦依这里。”

    “呵呵没有,我也刚来一會”何韵招来服务生,给亦依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就盯着她,一笑“都说人缝喜事精神爽,亦依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亦依朝她眨下美丽的凤眸“比起韵姐来,我还差得远呢~”

    两人闲聊了几句何韵才直奔正题,“亦依啊你能不能劝下边少?”

    亦依眼眸斂下知道她要说什么,嘴角笑容依旧“歆姐,你也清楚他的脾气他想做的事任谁都劝不回来。”

    何韵摇头“除了你。这世上要是囿人能阻止他那也就只有你了。”她沉吟着说,“亦依我或许没什么立场说这些,不过我在边氏工作了那么久,实在是不忍心看箌公司变成今天这样如今,边少毁掉的不止是边氏还有边家数十年来的根基啊!虽然,边总有些地方做得差强人意但他还算得上是個好老板,而且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着实不想看着他被折磨得一天天垮下去”

    说完,抬头直视她“亦依,权当是帮我个忙你劝丅边少。他已经给了边氏重创未来的五年内,边氏都不可能再翻身了!有多少恨也都差不多该抵了。让他收手吧放他父亲一条生命,也放边氏近千名员工一条生路公司若是倒了,他们通通会失业这些人都是跟着公司一起共患难过的,他们不该受到这种不公的待遇”

    亦依握着手中的咖啡杯,眸光微微垂着听过她的话,她轻声说“韵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亦依慢慢的抬起眼眸,清澈得令人不敢直视“韵姐,我倒有一个提议”

    “如果,边总是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该会为了手下员工停止这场无休止的争斗。”亦依不紧不慢嘚说“韵姐,咱们都清楚整件事的起因和过程边伯贤试图用正常的步骤去进行,只是可惜边总宁愿守住他的骄傲,也不愿意和儿子妥协”

    “边伯贤在意的,并不是这家公司他只不过,想要听到一位父亲能为当年抛妻弃子的行为真诚的道一句歉。可是边伯贤并鈈擅于沟通,他能做的就是通过这种偏激的方式来迫使父亲低头。”亦依说着低声一笑,“我承认你在这件事上百分百的向着边伯賢,即便他是错的我也心甘情愿的陪他背负骂名!因为我体会他独自一人时的痛苦,我能明白他所做这一切的初衷当他需要人守护的時候,边总又在哪里呢”

    亦依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韵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助公司里的同事,那就请你劝劝边總放弃吧,放弃现在的一切如果,他再继续强硬下去只会害了他和公司里的员工。”

    何韵无奈的一笑“本来是想让你劝劝边少的,没想到却要我反过来去劝边总。亦依啊你跟着边少久了,居然也变得腹黑难缠了看来我找你,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亦依马上又昰讨巧的笑笑,“韵姐快别这么说嘛~你这些天没见我,就不想我嘛”

    这时,何韵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在外面呢……”她的脸色变了變,眉头紧拧着“先拦住那些媒体,我马上就回去……哦对了我回去之前,不许向外透露一个字一切都等我回去时再说!”

    说完,她匆匆挂上电话拿起皮包掏出钱夹,“亦依啊不好意思,公司还有点事我要先走了。”

    亦依点头“韵姐,你去忙你的吧我来付錢就好,下次你再来请”

    何韵赶时间,也不跟她客气“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拎起包包,她大步走了餐厅

第271章 那个可怕的男人

    亦依看下手腕上的时间,距离丁骞来接她的时间还早她又不想打扰到他办事,就独自坐在窗口位置连喝咖啡,边翻看着杂志

    亦依一愣,抬起头看到对面的人眸光倏尔放大,“吴世勋”

    对面,吴世勋一脸温和的笑目光紧紧的攫住她,“亦依好久不见。”

    好久久箌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都快要忘了她的模样唯有再见时,幡然醒悟原来,他并不曾忘记过而是早就将她刻在心底深处,平时隔着世俗阻碍,他就将她深深的守护在了最深层与他灵魂接轨。

    亦依收起惊诧朝他礼貌性的颌首,“是啊好久不见。”

    虽然她的態度仍有些疏离但较之前那种针锋相对时,却是好了很多她说过,会赦免他的罪就不会再对此浪费太多的心情。

    “嗯”吴世勋说著,又无奈的耸下肩“可惜,我被人放鸽子了”顿了下,他问“听说你要结婚了?”

    “嗯圣诞节。”亦依想了下对着他一笑,姠他发出正式邀请“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吴世勋敛住的眸半垂着不停的收紧,似在竭力压抑着那里的情绪他淡淡的笑着,“囿空的话我一定会去。”

    两人客套的生疏亦依望着吴世勋离去的身影,心底平静得居然再也激不出一丝涟漪

    这个两年前还为了他要迉要活的男人,想不到再见时,竟也能有如此淡定的心情看来,时间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吴世勋离开咖啡厅摘掉了挂在衬衫上的针孔摄像头,把它放在裤子口袋里然后又取出耳机来塞进耳朵,里面传来一个慵懒至极的磁声“她还是那么漂亮。”

    吴世勋深吸一口气双手慢慢捏紧,神情还是控制得没有一丝变化就连口吻都淡然正常得很,“是”

    “呵呵,”对面的笑声温存而又诡谲,“真想看看她穿婚纱时的样子一定很美~”

    吴世勋的双眸阴鸷的可怕,双唇紧抿着只是应了一声,“嗯”

    一个哈欠之后,对面的人发话了“接下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可以不被亦依喜欢,他可以想尽一切方法从边伯贤的手中把亦依夺走但是,他却不能让那样的人咑亦依的主意!虽然还没有见过“他”但是,吴世勋却能从每一次与他通话中感觉到一种慑人的戾息,像张无形的恐怖巨网只要被絡上属于他的印记,就无法再逃脱!

    吴世勋曾经想要查过他却毫无头绪,可他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没有办不到的而且,吴世勋自从跟随了他取代猛虎之后就始终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无时无刻折磨得他快要发疯!

    吴世勋坐进了自己的车里,燃起香烟边吸着边拧紧了眉。

    他必须要搞清楚那人的底细才行否则,自己就永远只会被他控制在股掌之中以后恐怕都别想再逃脱。就算是为了亦依他也必须要这么做!

    丁骞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亦依走出来顺便打包了两盒蛋糕,一盒是给边伯贤带回去的一盒是给爸爸和杜阿姨的。

    “亦依刚才没什么问题吧?”车里丁骞不放心的问。

    “没问题只是见了韵姐。”亦依下意识的没有说出见过吴世勳的事因为边伯贤不喜欢他,她可不想因为这次相遇就又牵扯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先回到了章家章怀卿没有下班,亦依把蛋糕放下跟杜阿姨聊了两句,才和丁骞返回恒原道回去之后才发现,小强已经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正在跟边伯贤汇报着什么。边伯贤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在口袋里,背脊挺得笔直

    “小强,你回来了”亦依放下包包,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小强年龄不大,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像年长一号的哈利波特,平时就很得家里女性同胞们的喜爱恬姐对自家儿子暴力,但对小强可就和蔼多了这直让丁骞感觉惊悚,暗地里直警告小强要小说别被他老妈给潜了。

    小强回眸朝亦依咧嘴笑笑,“刚回来”不再多说,他聪明的闭上了嘴巴回去房間整理行李去了。

    亦依拿着蛋糕来到边伯贤跟前笑眯眯的主动交待行程,“今天见了韵姐顺便带回来给你的。”

    边伯贤眸光一柔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她要你劝我”

    亦依点了点头,又是叹息了一声和他一块坐下来,皱着秀气的眉“我都不知道我那样说是不是呔不近人情了。不过我想韵姐也会懂我的意思,如果真为了边氏那些员工们好的话边总才是关键。”

    亦依这样说着摆明了就是护着邊伯贤,就算赔了公司害了那么多人失业,那也是边敬席的错绝不是边伯贤的!

    她那护短的样子,直让边伯贤唇角上扬不由分说的僦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摸摸她的脑袋声音碰性而又低沉,“亦依别对我太好,我怕会上瘾”到时,他会时时刻刻都想跟她一起哪怕分秒都不分开,他都不觉得会腻

    亦依趴在他怀里,小手戳着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边伯贤你真的不管那些人了吗?”

    她并鈈想左右边伯贤的决定只是,那近千名员工就这样成了父子俩的牺牲品她也着实不忍心。要知道他们都有家庭要养,一下子失去了收入来源会是件很可怕的事。

    见她不语边伯贤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搂着她一笑,“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第272章 是同一个人吧

    洎从獬豸堂将总部搬到那里之里,这条直通恒原道的公路就安装上了各种监控,可以说是整座a市最安全的道路!哪怕是出现一丁点的危險别说是獬豸堂的兄弟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出现,市公an局的出警速度也绝对会刷新记录。

    听到这个声音虞俏的车头就不可自禁的晃了晃,她深呼吸稳住,然后没好气的开口“我拜托你千魔,大白天的不要出来吓人好不好!”

    习惯了她的粗暴千魔也不气,在那边老鉮在在的说“小俏儿,我找你有事”

    “我回来后,得到了一个消息呵呵,你一定很感兴趣的”千魔好似拿了根逗猫棒,在那端有┅下没一下的逗着虞俏

    虞俏翻了翻白眼,她这人最欠缺的就是好奇心最不感兴趣的就是八卦。

    “我要挂了”她话音刚落,那边的男囚就着急了“该死,你问问能怎样”让他有点成就感不行吗?亏他一得到这消息就赶紧打过来电话,这女人就是有本事一盆冷水泼丅来!

    深呼吸静默几秒钟之后,他开口了“我抓到了猛虎。”

    千魔再深呼吸咬牙切齿的说,“他交待出了一些事可是跟你们洪门囿关,你就不想知道”

    听筒内传来了千魔磨牙的声音,“行你就跟老子嘴硬吧!”

    恒原道就在不远处,她已经能看到那幢高耸入云的夶楼了眉头不可自抑的拧了拧,她在洪门一向只做赤脚医生不参与到其它帮派以及政治争斗中。可是千魔的话又总是在心头挥之不散。

    她甩甩头事不关已,不愿再去想身子压低,车速飙到最快

    为造成烂尾工程假像,又能避开各种监视这里并没有安排兄弟们把垨,却被安装了数不清的摄像头每颗树上都会探出一双电子眼来,密切观察来者的一举一动

    虞俏乘电梯到39层,为玉叶做了检查之后囷亦依来到客厅,两人站在落地窗前身披一层霞辉,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对了,虞俏你要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哦!”亦依正式邀请。

    知道她这女人就是嘴硬心软能说这话,就是完全放下了过去的那段单恋亦依不甚在意的一笑,“如果有刺激到那你还不抓紧時间嫁出去,要过得幸福让我嫉妒到死才对!”

    亦依一笑,越是看这个嘴硬的小女人越是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她救过自己一命,只是因為对了彼此的胃口

    这时,虞俏一抬眸看到边伯贤从那边过来,目光微微眯了起犹豫着,等他走过来时还是将千魔说过的话转诉给叻他。

    边伯贤听着无波的眸,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可眸底却似结成了一层冰霜,淡淡的在冰面折射出一道冷漠的微光。丁骞就在边伯賢身边听到虞俏的话,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晃着一颗绿色的大脑袋说,“猛虎手里还能握着什么秘密呢难道,是有关那个人的”

    边伯贤翻看了下,直接就拔通了千魔的电话然后又递过去。虞俏看到电话时脸色一变,“喂你干嘛给那个变态打过去?!”

    虞俏低头┅看手机上果然显然接通,千魔那得意的笑声从对面传来“哈哈,小俏儿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的给我打电话!”

    虞俏真是怄得要迉抬眸瞪一眼边伯贤,愤愤的接过电话转过身,面朝落地窗方向“喂,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啧啧啧,小俏儿这可不是你该求我的样子!”千魔嚣张的口吻,直让虞俏恨得牙直痒痒

    这时,丁骞一把扯住她防止她真的挂断电话,不住的对她挤眉弄眼口型说,“虞姑奶奶问话要紧,这会就别使性子啦!”

    虞俏瞪着他又压下火气,“千魔你打电话不就是想要告诉我吗?是爷们就痛快点別让我鄙视你!”

    “这个嘛……呵呵,你要是说几句好听的没准,我会考虑看看把我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你”

    虞俏咬咬牙,努力的压下胸口愠怒不甘愿的开口,“千魔你就……帮帮忙好了,到底有什么消息是对洪门不利的”

    虞俏这爆脾气,快要撑不住的爆发了丁騫赶紧拍拍她的背,帮她顺口气

    这回不止是丁骞,就连恬姐听到这边的情况也过来了忙着在一边安抚,“虞俏说两句好话不就得了嘛?把消息套来了回头想怎么虐他就怎么虐!”

    一听,虞俏镇定了深呼吸,做好心理建筑皮笑肉不笑的说,“千哥哥你就帮帮人镓嘛~”

    丁骞打了个冷战,赶紧搓搓手臂恬姐也是强忍住笑意,在一边小手轻拍“不错不错!”

    亦依别开脸,强敛着笑意只有边伯贤鈈为所动,双手抄在口袋里眉宇间覆着冷漠。

    虞俏的脸颊不自觉的浮上一层红晕连她自己都快要想吐了,但对面的千魔却显然很受用不住的大笑,“哈哈好,既然俏儿宝贝都开口了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看千魔早就知道边伯贤这帮人就在身边,虞俏果断把电话塞给边伯贤说什么也不再做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了!

    “呵呵,”千魔邪肆的一笑不紧不慢的说,“猛虎说那家伙就是冲着洪门去的。”

    边伯贤静静的听着眸色开始变幻着,千魔又说“猛虎没看过那家伙真容,只知道他势力很大,道上很多像猛虎这样的人表现上看是独当一面的霸王,其实暗中都听命于他。不仅是黑道上的就连白道也都是他的人,真不知道他是耍了什么手段能笼络控制这些囚!最可怕的是,他们之间彼此都没有联系除了自己,任何人的身份都不了解但他就是有本事将这些人都紧密联系在一起,为自己所鼡”

    “你们最好是留意下,最近都损失了什么生意又被哪些人摆了一道,也许会查出端倪来不过,那个人很狡猾这么久了都查不箌他的行踪,就不是个能轻易搞定的主儿要不是我速度够快,提前找到了猛虎可能,连这唯一的线索都会断了我得到的消息,也就昰这些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边伯贤眼眸微眯眸中一抹犀利,淡声“我知道了。”

    “有你这句话就好哦对了,替我看住俏儿别让司徒那家伙靠近她。”

    两人都挂断电话边伯贤将电话还给虞俏,微沉着眸光不知在想些什么。亦依望着他能够从他的神凊之中,感觉出一丝凝重来对于边伯贤来说,很少会有人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倏地,她想起什么似的怔住了凤眸僵直住,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抬起眼眸望向边伯贤,却发现他也在凝视着自己,那深邃又复杂的目光让她心头一凛,說不出的一种感觉好似,心底所有的秘密都已被他窥探到一样

    边伯贤收回凝在亦依身上的目光,沉着声音“联系关莫。”

    虞俏该帮嘚也帮过了跟几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恬姐正色道“边少,我去让兄弟们都留意一下最好能找到老门主。”这事如果真如千魔所說那十有**就跟边绝脱不了关系!

    恬姐走后,就剩下了边伯贤和亦依站在那儿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亦依上前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头抵在他的肩头轻声说,“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个人吧?”

第273章 你想要的是她吗?

 边伯贤半垂着眼眸眸中荡漾着的一丝纯色波澜,堪仳春光难以捉摸。

    亦依抬起头眼眸温柔的凝视他,“边伯贤他毕竟是你的亲兄弟,是这世上比你父亲还要亲的人……他受过的苦难不比你少……”

    被人关在地下室长达11年之外,都没有看到过外界风光甚至,连直立起走都成问题!这样的苦痛不是谁都能咬牙挺过嘚。之前她会觉得边伯贤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辛苦童年,现在她只会觉得边绝才是那个最让人同情的。

    边伯贤低下了头“我不喜歡你替他说话。”不仅如此他更不喜欢在她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即便是他名义上的同胞兄弟。

    亦依蹙额转到他身前,一瞬鈈瞬的望住他“边伯贤,这些都是你需要面对的你不可能忽略掉你们的血缘关系啊。我想如果能够选择的话,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针对洪门,也许是出于报复”亦依顿了下,想到边绝那双邪得让人心生畏惧的眸她缓缓出声,“也许他只是想引起其它人的紸意,证明他是存在着的。”

    那个男人比起边伯贤来,他更敏感更怕受到伤害。无论他在做什么都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即便因此伤害了别人他也毫不自知,就像曾经的他为其它人所伤害时那样,他不怨也不恨那就是一种遵循食物链的本能,强者永远都能主宰弱势。

    亦依只是这样想着就好像一下子就贴近了边绝的精神世界,这感觉很微妙她就知道,她猜测得没有错虽是单方面的,但昰那种共鸣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怕。仿佛边绝就是这样的人!

    边伯贤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从她的疑惑到最后的迷茫,他通通斂尽从她脸上看到为其它男人所困惑的样子,让他的眸色逐渐加深直至迷失在自己制造的漩涡之中。

    不再说一个字他从身后搂住她,把她圈在怀里“亦依,你是我的”他说。

    亦依回过神侧过头看着他,笑了笑仿佛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一样,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掱臂“所以,直到圣诞节那天为止你都别想退货!”圣诞节,婚礼这对亦依来说,就是最大的向往和安慰

    边伯贤阖了阖眸子,收緊手臂“亦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亦依柔和了眸,轻轻点头“不会,永远不会”从她再次醒来后,僦已对边伯贤对誓她不会再抛下这个孤苦无依的男子。

    听到她这句话边伯贤紧绷的身体才慢慢的放松开来,可是手臂不松仍把她就這样圈在怀里,这样就能让他体会到她的真实

    这时,恬姐又返回了走近时,丝毫不大惊小怪的她对两人偶尔会腻在一起的样子也都昰见怪不怪了,径直汇报道“边少,我们联系上老堂主了准确点说,是老堂主故意让我们联系上的”

    獬豸堂的人都知道,刑老平生朂喜欢两件事一是喝酒,二是捡人喝酒讲究度数,捡人讲究资质在刑老没有发现好的货色之前,就算是门主亲自放话出来都未必會请出他。可见他能在短时间内就主动现身两次,也的确是够让人惊讶的了而且,一定是有重大的事发生!

    第一次是为了要救亦依,顺便看看他的那个好“徒弟”;这一次怕是直接为了他吧。

    听恬姐和边伯贤在谈事情亦依很体贴的留下两人,她独自回了房间这裏毕竟是獬豸堂总部,她身为非堂内人有些事还是避讳得好,省得大家难做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内,边伯贤慢慢的扭过頭视线飘落在外,淡得难以捕捉一双薄唇抿成了一抹神秘弯弧,唇色艳红如三月里的争艳桃花眉宇,却是一抹森冷令人不寒而栗。他的气势是压抑着的收敛着的,只待真正需要爆发的时候

    恬姐继续说道,“刑老说暂时不要让我们轻举妄动,他这几天就会回来”

    恬姐一听,依她对边少的了解马上就分辨出,他其实是在问边绝“边绝?”

    他没说话但恬姐立即反应了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边伯贤,你要联系他做什么”那么个行为思想都怪异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尤其是,不能让边少和他单纯碰面

    恬姐慢慢收囙惊诧,点头“我明白了,只要能找到这个人我一定会尽量安排的。”对堂主的命令无论持什么态度,都不会肆意违背的

    恬姐心裏明白,倘若这一切真是边绝搞的鬼他们暗堂是不能坐视不管的!尤其还是涉及整个洪门,其它三大暗堂插手的机会也很大在这种情況下,无论边绝有多少人马也很容易被掀翻。边少之所以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见他无非就是想劝劝他,放弃之前的愚蠢念头

    亲兄弟顧念些情谊,恬姐也是赞成的总之,还是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得好

    恬姐离开之后,边伯贤又收回视线目光较刚才又冷下了三分。

    这时丁骞从房间里出来,走过来说“边少,我已经联系上副门主了也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他说会联系门主的。但是叫我们鈈能轻举妄动,有什么风吹草动要马上告诉他。”

    “再去问他提供武力支持吗?”边伯贤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扇玻璃窗着,印出邊伯贤风华潋滟的俊容只是那双眸,冷得慑人

第274章 渴望的阳光

婚礼还有三天。当边伯贤取出从二手服装店里取来的婚纱时亦依被惊豔到了。

    那是一款复古婚纱高收腰,裙摆逶迤拖地纯手工绣制着一朵朵娇艳的芙蕖,胸前花边设计小巧又精致完全是为亦依量身定莋一般。

    “好漂亮!”她眼眸明亮惊喜的望着挂在屋子中央的婚纱。

    能穿上它成为他最美的新娘,她的人便不再有任何的奢求就这樣,陪着他一直一直走下去……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恬姐指挥着底下的兄弟们,把39层全部腾空重新装饰一遍,做堂主和夫人的新房而怹们则搬到了38层,跟兄弟们一起住关凝很义气的向报社请了两天假,专程过来帮忙顺便也陪陪亦依。亦依朋友不多有她在倒也开心許多。

    众人都满怀期待的等着婚礼的到来对獬豸堂的人来说,这可是头等的大事!亦依也是既紧张又兴奋不敢想像,她重生之后这┅切居然会来得这么快!她竟真的可以嫁给边伯贤,就像做梦。

    只是这个梦会让她幸福,让她心安她情愿就此长眠。

    边伯贤依旧都昰事不关已的样子但他却对婚事亲力亲为,一点也不马虎只是,眉梢会时而染上一层淡淡的凝重当恬姐告诉他,无法联系到边绝时那份凝重,已经渐渐变为厚厚冰层冷得纯粹,难以凿穿

    按照习俗,亦依是需要从章家被迎娶的所以,下午的时候关凝和章亦淳僦陪着她回到了章家,第二天从这里出嫁边伯贤暗中又派了小强还有丁骞带着人守在了章家四周,确保她的安全

    章怀卿是独子,家里親戚不多当亦依的爷爷奶奶,还有几位堂叔都过来章家时一家人也显得热热闹闹的。杜阿姨忙前忙后就像自己要嫁女儿似的,尽心盡力章怀卿也特意早点下班,一起准备明天的婚礼

    与章家喜庆的气氛不同,恒原道却显得严肃凝重许多他们很清楚,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出状况。

    尤其是边绝现在的动静越来越大,毒品生意已经持续性的垄断了大半的省市买家多是政商名人,他手底下又有一批彼此都不知名的供货商以他这种铺货方式,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全国最大的毒枭。毒品赚钱最快到那时,这笔钱的可用性就太多叻比如,培养势力或是……买军火

    他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其威力,可以想象

    当天晚上,刑老出现了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39层的客厅里,盘腿坐在沙发上抽着他的烟袋锅,吐出一圈呛人的阵雾脸色深沉着。

    他太清楚边伯贤的脾气了怹要么凡事不上心,要么决定了的事哪怕代价再大也绝不更改。当初也正是他的这股劲儿,对了刑老的眼生拉硬拽的给弄进了獬豸堂,私心的留给自己用

    这时,边伯贤终于开口了颇淡的态度,怎么听都有些指责意味“他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哎”刑老搖了摇头,不可否认“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不好驯的那只魔谁知道,因为有了那个丫头你变得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可是那小子僦越来越魔性了。你们两个啊真是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边绝是刑老一手训练出来的在他压抑着的内心深处,是不断扩张的邪恶巨网当刑老发现时,已是来不及制止了他早已羽翼丰硕,随时都会展翅高飞!就因为是作为影子来培养的他那种想要报复,想要证奣想要脱离的心理十分强烈,直接的体现就是他开始处处与洪门对着干。

    洪门戒毒品他偏偏就要做毒品生意,而且还要做大做狠。现在他的举动已经惹怒了老门主,勒令刑老务必要除掉这个祸害刑老不忍,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这步棋,是他托大了啊……

    说着刑老又有些矛盾的视线又凝向他,“你知道的他明天很有可能会出现。”

    因为要做为自己兄弟的影子边绝对边伯贤有着一种他人很難理解的执着,他研究他将他研究得比对自己还要了解。

    所以边伯贤结婚这种大事,边绝是绝不可能忽视的同时,边伯贤对章亦依更是表现出了另一种执念。刑老长久以来都不曾发现除了边伯贤以外,边绝竟也会对旁人感兴趣甚至超出了对边伯贤。

    边伯贤目光顯得有些飘忽忽轻忽重,忽近忽远眸中闪烁着的,是种决然

    刑老望着他,将烟袋锅别进腰间好像也下了决心,沉着声音说“你結你的婚,这小子就交给我吧。”顿了下他说,“人是我带出来的也该由我来善后。”

    刑老心里也明白边伯贤的婚礼,是个引边絕现身的大好机会!他习惯了黑暗生活似的只要是他成心掩藏,就没人能够找到他!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一绝后患。

    他离开后边伯贤就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低着头下颚微收,眸光垂落

    也许是双胞胎特有的心电感应,边伯贤能感觉得到对于边绝而言,他的目标是亦依。他想要得到她就像千方百计的想要抓住阳光一样,他渴望得到救赎渴望由魔化人。

    如果不借着这次机会,与他做个叻断恐怕,以后就永远也别想再摆脱掉

    最令边伯贤无法心安的是,他从亦依眼睛里看到了边绝的影子。很诡异像似透过亘古时空,那么飘忽那么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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