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赴一场迟到数年的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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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趴在地下的时候尚清华还是有点懵逼的。

“不是你小子是来砸场子的吧，啊？”长相稍有些粗糙的汉子一脚蹬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惹得尚清华又一阵瑟瑟发抖。

“华哥，是不是那边的人？”小身板青年问后面的眼镜男。

“华哥”推了推眼镜，“他不是。看起来还很眼熟。到底怎么回事？”

糙汉子把尚清华拎起来往门口走，“来，咱们出去说。”

脚下的哈士奇仿佛赞同地高兴地吠了两声。

“这小子，刚进酒店门就大喊：我要见你们老大！我还真以为是那边过来的人。不过想想这智商....也知道不是。”张勇把尚清华往地上一扔。

尚清华偷偷打量来的这三人一狗。

他早就听说h镇恶霸横行，没想到居然这么横行!直接在酒店门口拖人走都没人奇怪的。

“兄弟你没事吧？别和这野牛一般计较。我叫李华，听说你找我们老大，有事？”这男的看上去笑呵呵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俗话说的好，眯眯眼绝对都是怪物，当下尚清华就警惕了许多。

更何况那人还颇感兴趣的眯着眼上下打量。

“对。是有人介绍我到他那去工作的。”

“知名保洁公司安定峰董事长尚清华。”

“目前还在原始积累。”

“......你随我来。”

小身板青年叫小崔，一路上尚清华不敢和李华张勇搭话，哈士奇什么的一脸猥琐。只好不断在小身板这旁敲侧击。如果没记错的话h镇的地铁站建在了偏僻的西南角，沈清秋告诉过他这是为了照顾某黑社会老大哥的交通方便。甚至本镇的标志性建筑中心大厦都是他的地盘。最近几年还登上了中国富豪榜。不过作为黑社会，这位老大哥风评还是相当不错。

最让他心惊胆战不是自己身陷这样一座城市。

“那是我爸。”洛冰河说。

以前尚清华可是得罪过这位少爷的。

现在洛冰河携爱妻沈清秋继承父业，也就管管手下的苍穹教育集团。剩下的全都交给义兄处理。

小崔说：“我们漠大哥可温柔了，你别那么紧张。”

张勇坐在驾驶座上狂笑不止。

尚清华干笑两声。卧槽尼玛更紧张了。

中心大厦共八十八层，顶楼是会议厅。一般是正阳（洛冰河上位后改的组织名）的活动中心。虽然是混道上的，外表上看这些西装革履还真是看不出什么来。

办公室落地窗很大，里面烟云缭绕。里面人影穿着黑色的立领风衣，夹着烟跷二郎腿。

左耳竟然穿了两个耳洞，右耳没打。银色的耳钉光泽还很新鲜。尚清华表示自己不能苟同这种品味。直到眼神和对方对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用颜值挽救自己的品味。那个人的眼神摄人心魄，却又仿佛带着急冻的危寒。还是很熟悉的棱角。修长的指尖。虽然他来不及细想这个人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

“啊，那个，我叫尚清华，是沈清秋也就是洛冰河的老乡，你可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尚清华对自己的机智感到不能再佩服。

漠北沉默了半晌，朝着李华点头。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李华按成听筒模式递给漠北。也不知道漠北听洛冰河说了什么，眉头紧缩。一言不发。

“这么说，你是什么都不会。”

“不是什么都不会，是什么都会一点。”

漠北又猛吸了一口烟，“那你就去后勤好了，正好缺人。”

李华看向尚清华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怜悯。

谁知尚清华看上去好像挺高兴的，“谢老大！”

张勇哈哈大笑五秒钟，猛拍尚清华的肩膀：“好小子！咱们就需要你这种有志青年！”

哈士奇懒洋洋地趴在门口。

“他叫多格。”李华说，“漠北起的。”

“......有什么含义吗？”

张勇哈哈大笑五秒钟，“你多读几遍，多格多格，dog dog，哈哈哈！”

mdzz（不文明，划掉）

小崔把一个袋子递他手里。“工作服。”

“西装吗？我初中毕业合影拍完之后就再也没穿过了。真怀念啊。”

“尚哥你哪个初中的？”

“没听过。不过大哥是A市那边人。”

尚清华哈哈大笑，“是吗？好巧。”

俗话说的好啊，有缘千里来相会。尚清华终于想起来那是谁了，现在感觉自己就像含了一口狗血，下一秒就会流产。

“等等!我的工作服不是西装？为什么是这种蓝色的像塑料一样的病号服一样的皱巴巴的长袖+裤子啊！”

他已经可以想象洛冰河电话内容了！

“那小子高中时候整过我，你弄死他算我的。”

人心险恶啊。你以为我尚清华不敢抵抗吗？你你你，你赢了。

其实这件工作服挺衬肤色的。尚清华在镜子前面转一个圈愉快的出门了。

国家需要像他这样勤劳踏实能干敬业的青年！

他的工作只要是八十八楼和一楼的保洁还有晚餐什么的。不得不说这群糙汉可能架打多了爱心掉了，每次看着他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总是狠心地踩上去。尚清华就耐心的再拖一次。

最后是独立办公室。超大的落地窗，他隔着窗帘都看到了灰尘！这个邋遢肮脏的男人！

他初中遇见漠北时，就是一个很怂包的小男生。漠北称霸整个学校，虽然和好学生差得很远还是成了少女收割机。当时他不相信自己这样的纯情少男会没人喜欢。直到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因为发烧从校医室回来的他在路上看到了漠北在跑步。当时接近清晨，天还没亮。论校霸的练成励志程度媲美哈佛凌晨四点半。也许是他发烧的双眼自带滤镜，漠北怎么看都很帅气。从此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成为他的......小弟。

“废物。”漠北对他的评价。

对了漠北还很喜欢踹他。

或许他还有更多愿望吧。但那时即便只是跟着他，（就算受虐）也觉得很满足。

“我进来了。打扫卫生的。”他闷声说。

尚清华把地板扫干净拖干净开始擦玻璃。一点一点的，整间办公室都响起了噶几噶几的摩擦声。

“你还真是没变啊。”漠北盯着眼前的文件，头也不抬。

尚清华把窗帘挽起来，顺便收拾好了窗边盆景。

“是啊，我还是这么窝囊。顺便一提，我哪里都没变。”他扬起一个献媚的笑容，“老大，对你的忠心也是哦。”

接下来的数天，漠北都把尚清华当空气。忽视他的骚话漫天。

“老大，来您喝咖啡。”

“老大，来给您捶捶背。”

“老大，我来帮你放文件，我知道顺序。”

“老大，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看场子？”

“老大，不许抽烟。不不不，请您不要抽烟。”说完他还伸手掐灭了。

漠北这尊雕像才好像终于有点反应的伸脚踹了他一下，“你想干嘛。”

尚清华呵呵一笑，“那个啊，老大，我只是想见识一下黑社会的生活。”

“让他去朝华路那边。”

尚清华小小的欢呼雀跃了一下。他其实也很想拽上那么几秒钟，虽然他怂包的灵魂不允许。

朝华路是清一色的餐饮小吃。几乎是没什么事情可干。但环视周围，比较大牌的餐厅附近都有正阳的人。

“收了保护费。”李华说。“朝华路这边不太平，老板们都不太放心。”

“不放心找警察啊，这里的人真是太奇怪了。”

“前面一公里有个沐足成叫郦宫，是凛光的人的。最近他们挑衅的很厉害。”

“帮派之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接着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中年妇女的呼喊声。

尚清华赶紧跟着李华朝那个方向冲过去。

“你们的人打坏了我的玻璃！因为我没交保护费吗？”饭店老板娘大喊道。

李华笑笑问，“我们的人？您是怎么确定的？”

“还能怎么确定，车牌号是HS999，花花公子西装！”

“看来太有钱也是件坏事。”尚清华说。

李华从提包里拿出一个递给信封给饭店老板娘。“这是您的维修费。上周我们丢了一辆车，估计是有人假扮成我们的人，您也顺便提醒周围的客人们注意安全。”

“好，好嘞，先生放心吧。”老板娘接过信封招呼客人去了。

“凛光是最近才迁到h镇来的纯黑道组织。”

“就是进行非法交易等营生。虽然还不太清楚。”

“你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交易？”

“目前只是怀疑，还没有直接证据。我觉得，可能看似无关的人更容易打入内部。”

李华笑了，：“你....”

“也不急于一时，还有时间准备。”

这事就这么搪塞过去了。

尚清华继续着自己的保姆生涯。每天给各位大兄弟打饭带肉。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跟在漠北屁股后的狗腿生活。大兄弟们仿佛看见了神仙姐姐下凡，连看尚清华的眼神都多带了几分崇敬。漠北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给手下一帮兄弟派发鸡排饭猪排饭牛肉饭，等到尚清华走到自己跟前，就一脸高贵冷艳的说：“我不吃大排档。”

“我知道，”尚清华说，“你的是我自己做的。没有葱，盐很少，但是青菜什么的还是不小心多放了点。”

说着他从袋子里搬出了七八个保鲜盒，就连张勇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小尚绝对贤妻良母典范。”

漠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他把东西放桌上占了贼多地方也不说什么，但也没有伸手要吃饭的意思。他只是用眼神告诉尚清华：你个蠢物又多管闲事。

多格绕着桌子转了几圈，发现没有自己的饭后企图用眼神杀死尚清华。

他以前从来都不指望能亲近漠北。漠北对他完全是对小弟百般使唤，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踹他和打他头（每天三顿），再说一句“窝囊”。不过好像自从他撮合了沈清秋和洛冰河之后，漠北看他的眼神总是很奇怪，不过那只是偶尔的情况。

犯了外校的事，漠北正准备翻墙出校门打架。“不许去！现在可是晚上，被查到会很麻烦的！”他拦着漠北不让他去。漠北望着他，眼神比往日还要冷，“你是谁，凭什么拦我。”

他望着学校的围墙发呆，叹了口气后再也挤不出阿谀奉承的笑容。

尚清华坚持每天送饭的良好精神。这下连多格都能好好吃一顿了。

他在多格的大碗里发现昨天他做的少盐无葱排骨的残渣，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感在心里漫开。像是压抑在胸口的巨石，这秒他觉得呼吸都有点累。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每天都乱七八糟做一堆菜。不过现在他不少盐不放葱，他完全凭自己的感觉做菜。每天上班在门口看见窝着的多格都会怜爱心疼地摸摸它的头。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感转移？

小弟（×）跑腿（×）跟班（×）炮灰（×）弟弟（×）爸爸（×）儿子（×）朋友（×）下属（×）兄弟（×）食物（×）信徒（×）煮夫（×）清洁工（×）人肉沙包（×）

系统正在撤销，请勿殴打电脑

夜晚的h镇灯红酒绿霓虹万千。在尚清华这个散光眼里就是模糊的五颜六色的马赛克。他大摇大摆地踏进郦宫的大门，在酒吧吧台前坐下，压低嗓子对调酒师笑道，“一杯Margarita，谢谢。”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还是有点怂。舞池那边不时传来阵阵尖叫声，混合着动次打次的DJ魔音。台上的妞大幅度的扭动着，甩头，抛媚眼。

调酒师指了一条晦暗不明的道路。灯光昏暗，看不到尽头。

尚清华点点头，装作有些喝醉的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走廊两边是包间，一般是有女公关陪酒的那种。他往两边瞄了几眼，全是东倒西歪的青年男女。

他小小的被震惊到了。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刚好提醒了他。他哆嗦着按了通话键，还来不及说一句话。

“这位小哥，我们这信号不好，打不到的。”来的人脸色阴森。

“哦，这样啊。”尚清华强装冷静的微笑了一下。把手机塞到了裤子里。大概是内裤和裤子的夹层。他今天穿的是紧身牛仔裤。(羞耻）

“您看着有些眼熟啊，好像最近经常出入中心大厦吧。”

我去这洞察力不是一般的仔细啊，绝对是盯着监控一整天那种！

睁眼时便看到一双神似漠北的眼睛。阴柔，却又好像带着利刃的眼睛。和眼神深邃，鼻梁挺拔，英气十足，冷傲绝伦的漠北完全不同。不得不说看惯了漠北的脸之后觉得谁都挺掉价的。

“林、林林光？”漠北的小叔叔林光。

想当年林光觊觎漠北的位置，三番五次的来找漠北麻烦。尚清华就是他们两人斗争中的牺牲品。

“怎么，当了那么多年狗，现在还没摆脱这个命运啊？”

“你别放屁了，我早就步步高升了好吗？过两天就要漠北这小子给我擦鞋了。风水轮流转，懂吗？”

“看来抓你来是正确的了，”林光笑的很猥琐，“你不想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或者说，你对他到底重不重要。”

“你是他叔叔还不知道吗？一天到晚就会嫌弃我，巴不得你把我解决了别去烦他。”尚清华手脚都被绑住了，没法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只能不断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愤怒之情。

“等等，夜总会是你的？”

林风笑笑，“钱是我的，店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就算你端了郦宫，也抓不到我。本来想利用郦宫拉漠北下水，结果他居然不干。啧啧，不过那里也瞒不了多久了。”

“前几天的‘高仿正阳’也是你的人？”

太黑心了。简直道德败坏。尚清华想。

“不过要是能毒打你一顿解气，也没白来h镇。”林光的脸在窗子透下的月光下游离着冷冷的白霜。

老大！您可一定要来啊！老大！

他的脑中诡异的响起了壮丽的英雄交响曲。

漠北一脚把门踹开。黑衣几乎与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林光是断然打不过漠北的。此番情急之下他只好以尚清华为要挟，刀片抵着尚清华的脖子。

“那个，您的刀子下去一点可以吗？离我的帅脸太近了我有点方.....”

不杀他对漠北可能真的会是一种折磨......林光想。

“啊，对不起。”林光闻言把刀子挪下了一点。

“我的人呢？”林光对外面大喊了一句。

“都倒了。智障。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尚清华笑道。

离他昏迷到现在只过去了一个小时，应该没有出h镇，周围又比较荒凉，离西南边那个地铁站应该很近吧。地铁站全是正阳的人呵呵。

林光似乎在思考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握着刀子发呆。

尚清华感觉到背后的绳子松了，抓紧机会双手用力戳林光的眼睛。

这其实是当年学校时漠北教他防身的绝活。当时他问，“然后呢？戳了就跑?”漠北眼神凶恶，“你跑，然后我来。”

漠北冲上来把刀子踢飞了。

“滚远点，别挡着。”漠北把尚清华往后一推，用绳子把林光绑了起来。

“我给你报了两年的非洲旅游，今晚机票，你的人也全都买好了，去非洲大草原度个假吧。”

说完他把林光往张勇那一推。

踏上了说走就走的旅行。

“郦宫那边已经有警察在查办了。居然真的有官员的参与。虽然数量不大，但也够坐十几年了。”李华说。{注1}

林光一走，多格忍不住汪了好几声提高存在感。

尚清华蹲下摸摸它的头，“刚刚是你咬断绳子的吧，真乖，回去加骨头！”

多格很高兴的原地转了好几圈。

漠北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尚清华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几分钟的言行举止，没有任何不端。

“哼。”漠北转身就走。

“以后再乱跑，就把你狗腿打断。”

尚清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记歌功颂德了。“啊，老大，您今天出现的太及时了，简直是我生命中的奥特曼啊！我真的....”就差跪下高唱老父亲了，只见漠北的脸色越来越黑。

总不能是像言情剧吃一只狗的醋吧。哈哈哈这也忒.......

尚清华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妈的被林光绑了精神病传染到我身上了噫。

屁股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尚清华从裤子里把手机掏了出来。

我去，通话状态，还是和漠北君？！！反思一下，情急之下他好像骂了漠北好几句。

“老大，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我错了！风水再转一千年也轮不到我当老大啊！还有，我愿意为您擦一辈子的鞋！”

漠北的背影愈发冷艳高贵。

接下来几天尚清华都有点怂。

打扫卫生也总是躲着漠北。

李华转头问张勇，“你说小尚最近是不是怪怪的。”

“有吗？我觉得他更怂包了。”

“别吵。”漠北在远远的办公桌上瞪了他们一眼。

“奇怪，老大以前都不管我们废不废话的。”张勇挠挠头，被李华硬拉出了办公室。

漠北点了一支烟，过了一会又自己掐灭了。突然，他气呼呼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好像去朝华街那边浪了。”

漠北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李华示意张勇一起追上了他。

尚清华靠在一家安全的酒吧的吧台边。

颜色透明，在昏暗的灯光下很漂亮。

“我估计要被炒了。前几天才失恋，现在又要失业。哎哟我去...”

调酒小哥颇为同情的看着他，忍不住安慰了几句。“会好的，放心吧。”

后面进来个人。坐在他旁边。

“和他一样。”这声音还颇为耳熟。

“Margarita吗？好的。请稍等。”

尚清华好奇地往旁边望了一眼。

夭寿啊！早退被上司发现该怎么办？？？

漠北静静地望着他。然后喝了一大口酒。一大口。

尚清华可没见过漠北喝酒。他说他酒精过敏，一喝就倒。可是漠北现在看起来还比较冷静。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个......”能别盯着老子看吗？就算你是我上司也不行！

调酒小哥一脸看好戏的望着他。

尚清华忙朝他摆摆手让他站远点。

他环视四周好奇的眼光，强作镇定说：“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上司喝醉了。”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有种误会更深的感觉wtf。

尚清华企图把漠北从自己上扒开。但是漠北手臂箍得很死。面无表情，没有一丝陶醉或是厌恶的样子。就像他平时站在高处凝望自己时一样，什么都冷的结冰。

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崇拜。以前也是，现在也是。

神色复杂的张勇和李华坐在旁边。一人一杯Margarita。

“我问一下两位大哥，”尚清华把漠北的头扶正，“你们老大平时晚餐去哪吃。”

“还能去哪？”张勇白他一眼，“你那爱心晚餐都能撑死个人吧。”

尚清华突然有点心疼漠北。

“偶尔只有多格有几块骨头吃，”李华说，“咱们这些生死兄弟只能看着。”

尚清华讨好地笑笑，说“两位要是不嫌弃我以后也会给你们做晚餐。”

两人同时拼命摇头，表示心领无福消受。

“老大平时住六十六层，钥匙应该在他上衣口袋里，你送他回去吧。”

两个不负责任的人就那么走了。留他一个人心情复杂的看着漠北。

尚清华把漠北送到房间卧室。

漠北倒在床上的样子就像一具死尸，一动不动。

接下来的辛苦历程就不必细说。好不容易才伺候漠北睡下了，结果他居然诈尸从床上弹起来，瞪得尚清华一阵心寒。他坐起来给了尚清华三记暴击，然后睡着了。

感情老大那么辛苦起来就是为了打我三下。

受宠若惊有木有....尚清华抱着脸发扬阿q精神以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安慰自己要振作。

尚清华收拾好自己走到门口实在是困了决定就睡老板家客厅沙发，设闹钟五点起神不知鬼不觉哈哈哈。

第二天睁眼时他居然睡在床上，一翻身旁边居然是一张眼神深邃，鼻梁挺拔，英气十足，冷傲绝伦的脸，近距离的他帅的惊心动魄，一下子把他吓滚下床。

“没打你你又犯浑。”漠北眯着眼望着他，“自己滚上来。”

“是是是。”尚清华十分拘谨矜持的睡在床边上。

“你昨天是不是又想跑？”

尚清华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以前也是这样跑的啊，那天下午的课你早退，结果第二天没来上学。然后就消失了。”

“那...是因为我家里有事，来不及联系你。”

漠北一副“除非你跪下来唱征服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的表情。

尚清华突然恶向胆边生一个激灵抱住漠北，颤抖成帕金森，“老大你原谅我，我只是突然有点冷。”

这招果然有效，漠北神色缓和不少。

想不到啊想不到，昨天老子还是钢铁直男，今天就弯成一个圈。

过了好一会，漠北才淡淡的说：“我想退休了。”

尚清华差点没被口水噎死，“您您退休了我找谁要工资去。”

漠北用眼神谴责他白痴。

他懒洋洋的搂着尚清华，慢悠悠地说，“老年人生活太令人羡慕了。”

“......怎么个好法？”

“养花养鸟，养多格，”

慢悠悠地，“顺便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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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每天打他三次。[发布时间：五年前来自手机QQ]{注2}

2渣反原文：对一个人不一般就是每天揍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