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帮忙看看,这人是贾浩赟男吗

陆少,宠上瘾!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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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  酒店包房的kingsize大床上,女孩在剧烈的头痛中渐渐清醒。  夏初锦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陌生房间,全身上下如同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又酸又痛!  她不是在聚会上吗?这是哪?  一个念头倏地夏初锦脑中闪过!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看向镜中的自己——她身上穿着一件男士的白色衬衫,两条雪白修长的大长腿露在外面,裸露的白皙肌肤上,遍布暧昧的痕迹,宛如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情无比的……  “嘭嘭!”巨大的敲门声响起。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没给夏初锦反应的时间,一群记者冲进来,似是早料想到屋内发生了什么,疯狂的开始拍照。  夏初锦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眼前只觉人影晃过,“啪”的清脆一响。  一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脸上。  时寒山满脸怒意,语气阴沉:“你就这么饥渴?想要了可以随时跟我说,还是你以为我满足不了你?连一晚都等不了,订宴会还没有举办完,就匆匆忙忙的跑来跟男人睡到了一起,夏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规矩?”  “寒山,你别误会了,夏家可没有教她这种规矩,她还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呢,说不定,跟她那当小三的妈一样,是母胎里带来的。”岳玉玲讽刺的厉声说。  夏乔欣适时站出来,一脸无害和楚楚可怜:“都是我不好,没能教会堂妹规矩,堂妹今天做出这种事,跟我也脱不了关系。”  “女儿,是她自己犯贱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干嘛这么好心的帮她说话!”岳玉玲道。  夏初锦头一阵晕眩,脸也麻麻的刺痛,舌尖绕开浓重的血腥味,她抬起头,扯出个吊儿郎当的笑,“你不举还不准我找别的男人了?管的也太宽了吧?”  “你!”时寒山怒指向她,眼睛里的怒火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夏初锦冷笑着看向夏乔欣,“能不能把我衣服递过来。”  自己的酒量一向很好,但昨天的宴会上喝了夏乔欣端过来的一杯酒,意识就开始模糊。  当时以为酒的度数太高了,她就没有多想,摇摇晃晃的被一个服务员扶进了房间休息。  现在细细想来,这些都是夏乔欣和岳玉玲母女俩安排的。  岳玉玲指着夏初锦厉声道:“孽女,还不快滚下来跟寒山道歉。”  夏初锦嘲讽的笑了笑,眼睛一眨,眼泪也滚落了下来,“婶婶,别人不相信我,为什么连你也要怀疑我。  当年你趁着婶婶怀孕的时候,爬上夏叔的床勾引他,气的我婶婶流产失血过多而死,借而爬上夏夫人的位置,我都没有怪过你,可你现在却……”  岳玉玲没想到她会提起这茬,脸色一变,扬手扇过去。  夏乔欣吓得钻进时寒山怀里,后者却偏身躲开,厌恶的眼神看向夏初锦。  夏初锦握住岳玉玲的手,“你们母女俩别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只要我不死,就会缠着你们一天,让你们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你……”岳玉玲牙咬的发紧,余光瞥见夏初锦肩膀上不堪的青紫,眼中暗芒闪过。  夏乔欣看去母亲的心思,看似过去拦着岳玉玲,实则两人一块拉住了被子,“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还敢隐藏,女儿你别拦着我,我今天让大家看看她身上有多脏!”  夏初锦脸霍然一白,指尖瞬间绷的僵硬的揪住被子,她里面只真空套了一件衬衫。  屋里这么多人……  羞耻感和绝望感如冰水一般,冷冷的从头顶泼下来,夏初锦浑身冰凉,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涌向四肢百骸,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如救世主一般,乍然响起。  “谁让你们进来的!”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形挺拔威严的男人大步走出来。  他穿着浴袍,俊冷的五官沉静锋利,一双漆黑的眼睛锐利而深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浓浓的狼性锋利。  陆厉年沉步走到夏初锦面前,捉起她肿起来的小脸,锋利的眼神陡然冷了下去。  “谁打的?”  夏初锦呆若木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男人的俊脸在瞳孔里放大,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就算离他这么近,也看不到任何毛孔。  这个俊冷如天神的男人是……二叔!  他怎么会在这?  那么昨晚跟自己在一起的男人是……夏初锦的心肝忍不住的颤了颤。  “你……你是,刚才……跟她在这的男人?”夏乔欣眼底闪过惊艳和痴迷。  绕是时寒山这种冷傲男,在这个男人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夏乔欣嫉妒的攥了攥手指。  她明明是买通了两个长相丑陋的服务员,让他们把喝醉的夏初锦带到房间里,毁了她的清白,怎么会变成这个男人?!  “你打的?”陆厉年沉眸看向夏乔欣。  这个女人竟敢动他的人。  夏乔欣被男人视线盯得抖了个激灵,脚下往后退了退,咬了咬唇,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毁了夏初锦,那么她就有机会再嫁给时寒山,成为时家的少奶奶,“我是她的姐姐,虽然不是我打的,不过,我身为她姐姐,她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我应该教导她什么是对的。”  陆厉年的脸很难看,拿出床上的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语气阴沉,带着命令的口吻,“进来!”  屋里的人只要稍微机灵点的,都感觉出了男人的身份不一般,这会大气也不敢喘。  几分钟后。  门推开,闫峰走进来,目不斜视的来到陆厉年面前,瞥了眼屋子里的人,明了道:“首……咳,二爷,我马上处理。”  打了几个电话,低声交代几句。几分钟后,屋内铃声陆续响起,各大媒体记者被上司骂了一顿喊回去,临走时看陆厉年的眼神忌惮又害怕,好像怕他会报复一样。  “你是谁?”时寒山凭男人直觉,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威胁感,而且,似乎还跟初初认识,他瞥了眼夏初锦。  陆厉年目光深沉的落在时寒山身上,片刻,沉声道:“她的男人。”  时寒山脸色瞬变,咬牙:“我才是她的男人!”  “哦?你睡过她?”陆厉年淡声问,眼神危险。
  陆厉年坐在沙发里,他的坐姿很正,眼神犀利,长指摩挲着扶手的边缘,一句话也没有说,可威严却悄无声息布满了正屋。  他知道昨晚是她的第一次。  可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在离开他的这五年时间里,她有没有被这个男人碰过、抱过、亲过。或者在她那个小心脏里停留过……  只要想到任何一种可能,他内心都一阵烦躁,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时寒山脸僵了一瞬,“只要我们的婚约还在,她就是我名义上未来的妻子,履行夫妻义务是早晚的事,你们睡过了不要紧,以后她是我的人,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夏初锦,夏初锦厌恶的皱眉。  陆厉年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抬眸看向时寒山,漆黑的眼睛深的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很平静……可时寒山却觉后背一寒,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领证了?”  时寒山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愣了一下,“没有……不过早晚的事!”  陆厉年淡淡“嗯”了一声,情绪不辨,“去处理一下。”  后面这句话对闫峰说的。  闫峰动作麻利,很快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衣的人,架起时寒山三人的胳膊往外拖,动作粗鲁,一点没给他们留面子。  “你干什么?你不想在A城混了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吗?敢得罪我,我能让你活着走不出A城,为了个臭婊子得罪我,你最好想清楚了。”时寒山怒喊,这A城还没有不敢给他面子的。  闫峰摇摇头,他第一次见有人不自量力,敢跟二爷拼身份。  二爷的身份亮出来,他算什么东西。  连他祖上见了二爷都要给三分面子。  “等一下。”陆厉年忽然开口。  这一声,让人心脏不安的跳动了下,时寒山紧张的看着男人,视线不敢移动的落在男人身上,他有一种等待着被处决的毛骨悚然感。  陆厉年犀利的目光落在夏乔欣身上,“打二十巴掌再放出去,还有旁边这个。”  夏乔欣脸色一白,发软的瘫在强健的臂弯里,挣扎不计于事,她如同死狗般的被拖出去,“不!不可以!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岳玉玲更是吓得没了声。  陆厉年冷声一笑,“我就是权力。”  闫峰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人拉下去。  他还没见过这么主动找死的女人,不过二爷从来不打女人,这次怎么……瞥见夏初锦肿起来的脸,闫峰明白了。  动二爷的女人,这不在找死嘛。  “看够了?”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闫峰脊背一寒,抖了个激灵。  瞥见二爷的脸色难看,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完了,惹到二爷的胡须了!  “报告二爷,我什么都没看到!”  “滚出去!”  “是。”  闫峰得到大赦令一般的迅速消失在房间里。  房间里恢复寂静。  陆厉年看一眼夏初锦,一想到她这幅样子被刚才那些人看到,心里一阵烦闷。  瞥见她红肿的小脸,眼底暗红了一圈。  “怎么这么笨?别人打你,不知道还手?以前没见你这么好欺负。”
  夏初锦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阴沉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以为缩进被子里,我就看不到你了?”  扁了扁嘴,她怎么做什么都是错,难道要她大庭广众下光着屁股跟打她的人打起来才对?  那样才是真的笨好不好。  似是看出她的心思,陆厉年正声教育她道:“报复的手段不单单只有打对方一顿,有很多办法让对方生不如死,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  顿了顿,又道:“这次我替你教训了他们,下次你自己还回去。”  夏初锦讶异的看着陆厉年。  陆厉年是在教她吗?  她以为五年前自己丢给他一句“分手”,潇洒转身,以他骄傲的性格,这辈子也不愿再见到自己。  “把衣服穿上!”严厉的声音传来。  夏初锦低低“哦”了一声,慢悠悠的从被子里爬出来。  身上忽然一凉,她愣了下,意识到什么猛的低头往下看,胸前的扣子开了几颗,里面春光遮不住的露了出来。  夏初锦大脑嗡的一下空白,感觉到头顶一道灼热危险的视线如阴影般笼罩住她,蓦地抬头,冷不丁撞进了陆厉年深邃炽热的眼睛里。  “流氓!”夏初锦尖叫一声,触电似的缩回被子里,藏在被子下面的脸羞赧的涨得通红!  陆厉年心痒了下,刚打算做点什么,就见夏初锦在床上滚了两圈。  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个蚕蛹一样,从床上蹦下来,一步一步速度不慢的往浴室逃去。  陆厉年觉得好笑,眼角的余光瞥到落在床下的衣服,抬眸瞥了眼粗心的某女人,习惯抿紧的薄唇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好心的没有提醒。  20分钟后,浴室门悉悉碎碎的打开,一个湿漉漉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  陆厉年假装没有看见,眉目不动的继续看手上那份资料,唇角微不可见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夏初锦没在屋里找到陆厉年,往落地窗方向望去,就见男人坐在单人沙发里。  精致的西装整理的一丝不苟,白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肌肉均匀的小臂,他眉毛沉静,高大的身躯沐浴在阳光中,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眼底,一眼看不到底。  见他没注意到自己,夏初锦轻手轻脚走出来,飞快的拿起床上的衣服,不敢耽搁的跑回浴室。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陆厉年笑容加深,向来刚毅俊朗的脸染上了几分柔和。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再一次的打开。  夏初锦穿戴整齐的走出来。  她身上还穿了昨天那件衣服,长卷发微湿的散在身后,微经粉饰的脸蛋被雾气熏的微红,皱皱巴巴的衣服贴在身上,古灵精怪的眼睛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偷偷看向落地窗那的男人。  夏初锦向门口走了几步,想到男人缜密的心思,又折返回来,嘴角扬起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呦,二叔,好巧啊,你怎么会在这?”  说完,夏初瑾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不明知故问嘛!  他不仅在这,刚才还上了她!她到现在还浑身腰酸背痛,腿累得发软呢。  陆厉年放下手里的资料,看向她,目光触及到眼前这个动人的身影,眸底不易察觉的微暗,跳跃出一簇强烈到没法忽视的火光。
  “公事。”良久,陆厉年才收回视线,薄唇轻启的吐出两个字。  语气冷淡的仿佛上了她只是顺便的事。  “哦,那没什么事……”夏初锦刚要说话,就被陆厉年略带讥诮笑意的声音堵了回去,“刚才我很满意。”  夏初锦反应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他指的哪方面,咧嘴露出一抹笑,“还满意吧,我也觉得我刚才表现挺好的,二叔,如果没什么事……”  “夏初锦!”陆厉年再次冷声打断她,视线冷锐又危险的扫过来,语气凉薄冷淡,“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满意,我暂时没有想换一个女人的打算,所以,在我在A城逗留的这段时间,你……必须随叫随到。”  夏初锦心脏猛地一阵顿痛,脸上扬起寡淡的笑容,反问:“凭什么?”  陆厉年淡声说:“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在A城混不下去,夏家一夜之间悄无声息消失,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做得到,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只在A城逗留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别让任何男人碰你,明白了吗?”陆厉年捉住她下巴,抬起,深邃的眼眸望进她的眼睛里,粗粝的指肚摩挲着她的脸颊,手指微僵,蓦地收回,插进裤兜里,“包括刚才那个男人!”  一阵冷风吹来,夏初锦冻得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自己站在酒店前的广场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低气压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二叔他变了,也对,人哪有不变的,只不过二叔被自己骗了后,变的恨自己了而已。  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说什么也不能再跟二叔见面了。  “嗡嗡——”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夏家打来的电话。  夏初锦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起,没开口,对面夏敬华的暴怒声传了过来:“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大伯,滚哪有快的,快的是坐出租。”  夏敬华那边不出意料的挂断了电话。  夏初锦无奈的招来一辆出租车,回夏家。  -  此时,夏宅。  夏乔欣哭的声泪俱下,捂着肿的不像样子的脸,委屈的跟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哭诉,“爸,你一定要帮女儿出这口气,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张导前几天约我试镜他新片女主角,可我现在……我现在这样……  都怪夏初锦那个小贱人!  这次我们一定要把她赶出夏家。”  刘美婷也哭,“那个小贱蹄子现在居然连我也敢打,只是遭了反了,再不管她,她就真成夏家真正的女主人了。”  夏敬华沉着脸,闻言阴鸷的冷笑了声,“女主人?呵,我大哥在外面的一个私生女,还想当女主人。”  夏乔欣眼睛一亮,“爸,咱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吧,爷爷给她定了门亲事,她却在外面找男人睡了,爷爷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的。”  “这件事我再想想,爸很看重她,不能让爸觉得是我们故意陷害了她。”夏敬华沉着脸说。  夏乔欣刚想再说什么,门铃声响了。
  门打开,夏初锦站在外面,管家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回来这么晚,赶紧进去吧,老爷在里面都等急了。”  夏初锦没在意管家对她的态度,走进去。  夏敬华坐在沙发上,肿的跟猪头脸似的岳玉玲和夏乔欣一左一右,夏乔欣嚣张的看着她,到了这么家里来,没人给她撑腰了,她以为她还能嚣张的起来吗?  她脸上的伤,她会让她十倍还回来!  夏初锦目不斜视的往楼上走,夏敬华愠怒的拍了下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滚过来!”  “夏叔你有什么事吗?”夏初锦装作不知道的问。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自己不清楚吗?丢尽我们夏家的脸,赶紧去爸那认个错,时家这边婚事估计结不成了,你惹出这种不检点的事,给你找一户家里看得过眼的就嫁过去。”  “我看赵家就挺不错的。”岳玉玲插嘴。  城头杀猪的那户人家?夏初锦心里讥诮冷笑,“我还以为我结不了婚夏叔你嘴高兴呢,这样就没人跟你们争家产了,是吧?”  “说的什么混账话!”被道出心思的夏敬华脸色一青。  岳玉玲尖声嚷嚷:“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小贱蹄子,我们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倒以为我们觊觎你那点家产。你有什么家产?夏氏没了敬华,哪有现在的辉煌,你还敢提要你的家产。”  夏初锦讥诮冷笑。  夏氏以前由老大夏敬民处理,也就是她爸。后来夏敬民出了事才交到夏敬华手上,但夏敬华的手段显然不如夏敬民,这几年夏氏的盈利一直呈下滑趋势。  而自己也是五年前才回来。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听了这话,还以为他们有多心慈善良。  “你婶婶说的话虽然粗俗,但不是没有道理,你只是夏家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爸心软才让你回来,但你要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不是你的别随便窥觊。”夏敬华沉声威胁道。  “没其他事的话,我能回屋了吗?”夏初锦笑着问,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妈。”这时,夏乔欣扯了扯岳玉玲的胳膊。  她今天受了这种罪怎么可能不还给这个私生女,让她就这样回屋去。  岳玉玲心领神会,扯到嘴角的伤,对夏初锦也更恨了,“回屋?呵,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滚过来跪一晚上。”  “跪?在这?”夏初锦扫了一圈周围的佣人们,“不是我不想跪,而是你们确定让我跪在这吗?我再怎么说也算是夏家一个千金,在佣人们面前跪一晚上,这事传到爷爷的耳朵里去……”  岳玉玲脸色一变。  夏敬华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他最痛恨她用爷爷来压她,不过反正他已经恨上她了,再恨点就恨点吧。  夏初锦转身上楼,刚迈上两层台阶,身后追命般的脚步声袭来!头皮一紧,一股力道拽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过去——  眼看着墙壁逼近,夏初锦下意识抱住脑袋……
  夏乔欣狰狞的笑声钻进耳朵:  “我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得瑟!”  冷意钻进了骨头缝里!夏初锦手肘钝痛,血渗了出来,头晕眩的厉害,险些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佣人们在旁脸色一变,可是,没有一个上来阻止的。  呵,人情冷暖,向来如此。  夏初锦扯出一个讥诮森冷的阴笑,反手将夏乔欣推到地上,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寒感,咬牙警告,“伤还没好你就忘了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夏乔欣,你再敢招惹我,信不信我用刀子划烂你这张脸!”  夏乔欣猛地打了个哆嗦,“你……你别吓唬我,你只不过就是跟别人睡了一觉而已,以为那个人会真的要你吗?别异想天开了,你个私生女,谁会要你?!”  夏初锦漫不经心的启唇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不是最清楚,怎么用床上功夫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吗?  我这张脸蛋不比你有吸引力多了吗?”  夏初锦抚摸着自己精致的脸庞,“以后,可能有许多需要向你讨教的地方呢,你可千万别吝啬了,姐姐。”  夏初锦就是有一张嘴气死人的本事,哪怕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她也要还给对方,绝不吃亏,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没人向着她,护着她,她只能张开浑身的刺,护着自己。  看到夏乔欣脸色难看,夏初锦心情大好,上楼回屋。  夏敬华从他们只言片语中,听出事情不像他听说的这么简单,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岳玉玲和夏乔欣面面相觑,心虚的说不出话。  夏敬华脸蓦地阴沉下去,“说!”  岳玉玲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夏敬华脸上蒙上一层可怕的阴霾,“让人去查一查那个男人的身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最好,如果是重要的人……别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  说完,瞪向岳玉玲和夏乔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夏初锦洗完澡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本来以为自己没有睡意,没想到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阵铃声吵醒。  “喂……”她迷迷糊糊的接听了电话。  尚可——她最好的朋友,声音急促的在彼端传了过来,“你还睡,网上关于你的消息已经炸开锅了,你赶紧上网去看一看吧。”  网上?关于她的?  夏初锦迷迷糊糊的翻开网上,撞进眼帘的一条新闻猛地打散她的所有睡意。  她张大眼睛,蓦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攥紧手机的问对方:“怎么回事?”  “我也是被社长大半夜从被窝里揪起来才知道的。”尚可道,“这是怎么回事?报道里面说的都是真的?”  夏初锦烦躁的挠头。  她的沉默,尚可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早就看你那未婚夫不顺眼,这样也好,怎样?那男的长得什么样子?好不好看?帅吗?网上连张照片也没有。”  意识到自己话题跑偏了,也可能察觉到夏初锦心情不好,尚可正了正色问道:“又是你那叔婶搞的鬼?”  她所认识的夏初锦虽然表面轻浮,但绝不是个真的轻浮的人。  “刚才我听到社长在跟什么人通话,这事好像是故意针对你的,你打算怎么办?”尚可小声问道。  夏初锦是夏家私生女的这事,没有外人知道。  尚可是她的朋友,所以夏初锦的事,尚可都知道,也是最了解她的一个人。
  夏初锦让尚可不要担心,然后挂断了电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回到夏家五年,可这五年夏敬华他们都在压制着她,大爷爷又不喜欢她,更别提她那个她回家后,一次面也没见过,一次家也再也没回来过的老爸。  夏初锦深吸了口气,找出陆厉年的电话,犹豫了几分,又把手机扔到一边了。  找谁都绝对不能找陆厉年!绝对、不能!  第二天。  夏初锦照常来报社上班,尚可看到她眼睛都瞪大了,“初初,你你你……”  她拉着夏初锦到一旁,“你今天还来上班干什么?”  夏初锦摆出个无奈的表情,“我要赚钱养活我自己啊,清白没了,我总要再饿死自己吧。”  尚可看着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初初,说真的,那个男人……我是说占了你清白的那个男人,如果条件还不错的话,要不你就……”  夏初锦知道她想说什么,及时打断她的话,“等等等,你别是个人就把我嫁出去啊,更何况……他不行。”  “不行……”尚可想歪了,“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坚决不能嫁。”  夏初锦乐了,敢说二叔那方面不行,二叔知道后一定又会摆出一张臭脸,“可可,他是陆厉年。”  尚可听到这三个字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初锦,“就是……五年前,你在Z镇在一起过的男人?”  夏初锦点头,嬉皮笑脸的咧了咧嘴,“很巧吧?我也觉得很巧,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人家都是天上砸馅饼,我是天上砸下来一块铁饼。”  “初初,你……”尚可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年前,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夏初锦五年前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没有出门。  出来后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可却状似没事人似的对她扯出一抹笑,说了句“我饿了”。  尚可当时眼泪流出来了。  她从来没见夏初锦这个样子过。  她是一个私生女,一个女人未婚生下一个孩子,可以想象在当时会遭受多少白眼,更别说把她拉扯大。小时候夏初锦生了一场大病,不得已去夏家求助,夏家也是因此知道了她的存在——一个耻辱的存在。  耻辱存在的结果就是她被流放到了Z镇。  对Z镇发生的事,夏初锦只字不提,只对尚可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后来她甩了那个男人。  现在那个男人恨她了。  “夏初锦,来一趟办公室。”社长的声音乍然传来。  尚可被吓了一跳,趴在夏初锦耳边问道:“那个老头子找你干嘛?不会是为了昨天那条新闻吧?”  夏初锦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她,“新闻上又没有照片,也没说具体是谁,谁会猜到我身上来?别担心,我过去看看。”  办公室内,五十来岁、头发地中海的社长将一份资料扔到夏初锦面前,严肃沉声道:“现在放下你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只专心采访这一个人,一定要拿到他的独家采访!”  谁啊?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让社长亲自交给她任务。
  夏初锦翻开来一看,当即脸沉了下去。  上面的名字……  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名字——陆厉年!  “社长,是不是搞错了?”夏初锦笑道,“没在A城听说过这个人呢?难不成是哪个豪门的私生子?”  陆厉年的身份敏感,来A城可能也为了出任务,不可能让一家报社知道他的行踪。  夏初锦这话是在试探贾浩雄。  贾浩雄眉心一皱,不耐烦的道:“这可是京城的一尊大佛,他来A城的消息没人知道,这还是我托关系才弄到的一点信息,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求,也必须要采访到这个人!哪怕能得到他一丁点的消息。”  陆厉年对外身份隐秘,这次过来估计是用着京城陆家的身份,陆家的人从来没再报纸上露过面,但势力之大,让人生畏,而且神秘。  想起来五年前自己与陆家有过一次接触……  不管用什么方法……  当时她顺口说了句“让他睡也行?”  贾浩雄当即回了她一句:“他要肯睡你是你的福气!”  顿顿又补充:“哪怕是睡你,也要把这篇报道采访过来,不然你收拾东西滚蛋。”  “唉……”夏初锦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家里的事情还没能解决,这边又出了一道难题。  她怎么觉得事情巧合的太蹊跷了呢?  到下班夏初锦也没决定好要不要联系陆厉年,短息编辑了,删了又编辑,看着“你在哪”三个字,夏初锦还是决定不联系他。  到时候随便弄点资料糊弄一下贾浩雄吧。  反正,她知道二叔这么多事。  “初初!”手后一只手拍过来!  夏初锦手一哆嗦,就看到屏幕上窜出“短信发送成功”六个字。  “……”  “怎么了?”尚可见她脸色不好,关心的问。  “没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夏初锦拿起包走人,因为……陆厉年给她打电话了!  接还是不接?  当然是不能接!  夏初锦挂断了,并把手机关机了。  ……  霖园、书房。  陆厉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眉心皱了皱,抬眸看向面前站着的人,眸色染着极冷的冰凌。  闫峰吞咽了下口水,夏小姐没接二爷的电话?  “二爷,查清楚了,网上的报道是酒店服务员放出来的,没出现您跟夏小姐半张照片,当天记者拍的照片我也全都销毁了。”  “全都销毁了?”  闫峰被口水呛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放到陆厉年桌上。  陆厉年挑眉,嗓音沉冷,“全都销毁?”  闫峰打了个冷颤,“正打算销毁!我绝对没有私藏的想法!”  陆厉年谅他也没这胆子,拇指轻轻摩挲着U盘,眯眼冷声说:“查一查背后有没有人推波助澜,没有最好,有的话……查一下背后的人针对的是我,还是她。”  闫峰很快明白过来。  如果只针对夏小姐,那好说,但如果是他们要找的人,只怕事情会非常棘手。  二爷应该是怕夏小姐被牵连进来。  毕竟他们这次来A城的目的……  “我马上去查。”
  夏初锦回到夏家,夏家一片漆黑。  她很累,那天被陆厉年折腾的这么狠,没来得及休息,白天立马爬起来上班,现在累得上下眼皮打架,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她刚推开房间的门,手腕被一股力道捉住,压在墙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压下来。  时寒山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夏初锦,那天玩的挺爽的吧?怎么?抱上金大腿了,就嫌弃我这根树枝了是吗?”  他在家里等了她一整天,以为她会来求自己,求他不要解除婚约,求她别把这事放到网上去。  可连她的影子也没等到。  让人一查,她居然没事人似的,去上班了。  这个女的永远让他抓不住,明明只是一个私生女而已。  夏初锦手腕很痛,皱了下眉,闻言轻轻笑了下,“您这话说的,有金大腿不抱,我抱根树枝,那我不是傻子吗?”  时寒山捏起她的下巴,“别跟我犯贫嘴!”  夏初锦挑眉看着他,一点不怕挑衅他,“你这是在……生气?你生什么气啊,我被人睡了我都没生气,不是你把我送到别人床上去的吗?你现在该高兴才对,怎么还生气了呢。  你看我多大方,一点也没有生气。”  说着拍了拍时寒山的肩膀,故作轻松的道:“年轻人气性这么大不好。”  时寒山捏的她下巴泛白,眼神阴鸷,嘴角勾出抹阴冷的笑,“看来那个教训还不够,你一点也没有学乖呀。  我告诉你夏初锦,就算你抱住那根金大腿有什么用,他能娶你?别忘了夏老爷子是怎么说的,你要想留在这个家里,只能求着我娶你。  不过一个被别人睡了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娶你?”  夏初锦搞不懂时寒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特地告诉她,他不会娶她?  这事她早就知道了。  他以折磨她取乐,看到她痛苦他心里就高兴。  要不是自己记性好,清清楚楚的记得没有得罪过他,否则真以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这个男人呐,就是个心理变态。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会娶我。”夏初锦打了个哈欠,“时大少爷,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睡觉了。”  “睡觉?”时寒山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眼神一沉,突然将夏初锦压在床上,手撕扯她的衣服,“昨天那个男人没能满足你吧?是啊,一个怎么能满足的了你呢,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满足你的。”  他的手摸上夏初锦的脸,夏初锦只觉像是蛇信子在她脸上游走。  靠!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大爷爷什么眼神,居然让她嫁给这样一个男的。  而且……时寒山一直以来都不屑于碰她,夏初锦以为时寒山这次只是心里气不过,来折磨她两句。  没想到他会真有这方面想法!  “初初。”时寒山贴着她耳边低语,“这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时寒山躬身趴在她上方,一只手压住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服。
  夏初锦胃里恶心的翻腾,“时寒山你有病吧!救命!来人啊——!”  喊了两声夏初锦就没再喊了。  黑灯瞎火,她屋里又有一个男人……会有这么巧的事?  不用想也猜的出来,肯定是岳玉玲他们搞的鬼。  先是让她被“不明不白”的男人睡了,又让时寒山来折磨她吗?夏乔欣怎么肯让她喜欢的男人,来碰另一个女人。  为了折磨她,她倒是下血本了。  夏初锦双手被桎梏着动不了,时寒山跪在她的上方啃咬她的脖子,她猛地一定膝盖,冲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时寒山闷哼一声,松开她,捂住双腿间。  夏初锦用花瓶砸在时寒山头上,夺门而出,不知在哪窜出来五六个男人,冲着她过来。  看来都计划好了,不打算让她活着走出这个门了?  夏初锦一脚踹开一个,抄起角落里一根木头砸向其中一个男人的头。  二叔曾经教过她,打架要狠,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有丁点的犹豫,因为你的犹豫,极有可能会给对方要你命的机会。  “妈的!这女人怎么这么难抓!”男人扑了个空,低咒一声。  夏初锦趁此机会,窜入夜色中。  “你们居然让她跑了。”夏乔欣气愤的道,“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女人,花这么多钱雇着你们有什么用!”  她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宁愿让寒山哥碰这个女人,可是计划居然失败了,居然让夏初锦给逃跑了!  “一群没用的饭桶!……爸,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夏敬华沉着脸,“跑就跑了吧,不信她会不回来,身子不清白的事是事实,不信爸那边,还维护着她。”  “可我们没拍下来照片,万一爷爷追问起来……”夏乔欣有些担忧。  夏敬华摆手,“爸不会过问这些事,而且我那个弟弟,他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绝对不会护着她的。”  ……  夏初锦蹲在湖边看着自己,还真是狼狈啊,领口被撕开了、头发凌乱的散着、挣扎的时候脸上的妆都花了……虽然时寒山没占到她的便宜,但这副样子,谁见了都会误认为她刚刚被人凌辱过。  可不就是凌辱吗?  她当了时寒山三年的未婚妻,三年期间连碰也没有碰过她,反倒把她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现在转过头来又想睡她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  给自己找绿帽子戴。  戴完了还怪到她身上来。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夏初锦就赤着脚坐在湖边的石头上面,鞋子在逃出来的时候,不知道甩哪去了,索性就这样坐着,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夏初锦眸底划过一抹复杂。  二叔……  刚想要挂断,手机忽然自动接听了。  什么情况?!  “夏初锦,你敢挂我电话?”微微上扬的沉冷语调。  夏初锦猛地打了个哆嗦,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不争气,一听到这声音就犯怵。  “我哪敢呢,这不刚要接吗?”她嬉皮笑脸的说。  “是吗?”  “那是当然的了,何况我有这么小气的吗?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啊,上次分别的太匆忙了,我一直想着这几天联系一下你,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毕竟你这回到了我的地盘上了,以前在你的地盘上,你照顾了我这么久……”  “那就现在过来吧。”陆厉年打断夏初锦的话。
  “什么?”  夏初锦半晌没反应过来。  她说这些话都是胡扯的。  她没忘了上次分别时,二叔说的那些话。  必须随叫随到……  毕竟当年刻骨铭心的爱过一场,她……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变质了。  “现在的话有点困难,我现在有其他事……”  “我让人去接你。”陆厉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命令的语气从电话里传过来:“待在原地不要乱动。”  夏初锦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心想以前二叔也没有这么霸道啊。  唉,估计以为她在夏家了吧。  将她的新的身份信息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果然是二叔的作风。  “夏小姐!”没过一会,灯光闪过,一辆奢侈的豪车停在她面前。闫峰从车上下来,对躺在石头上的夏初锦弯了弯腰,嘴角抽了抽,“二爷让我来接您。”  二叔?  他真的让人来了?  夏初锦迷迷糊糊的上车,上了车才发觉,自己怎么这么老实?怎么让上就上了,万一对方是人贩子,她被拐走了,卖了怎么办?  闫峰上车后就在打量夏初锦。  夏初锦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轻淡的道:“这个小哥哥,你再看下去,我就要怀疑你对我有意思了。”  闫峰猛地回过神来,嘴角又抽了抽。  二爷的女人谁敢窥觊?  他找死了,不想要命了!  “夏小姐,你这一身……”闫峰的目光上下的扫过。  夏初锦低头扫了眼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没了、脸上妆花了……闫峰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您……您最好还是换一身衣服吧。”  不然这样子如果让二爷看到,绝对会杀人的!  “可我出门又不随身带衣服,要不你把我放路边得了,我这身打扮不好去见人……”话还没说完,一袋东西就丢在了她腿上。  闫峰怕她误会,解释:“这是上次你们在酒店……咳咳,二爷让我买的,不过上次您没用上。”  看来这次她不想见,也必须要见了。  夏初锦很清楚,陆厉年如果想见一个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最后都会到他的面前,就算她再怎么忽视他那晚说的话,真正面对现实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一旦失去了二叔的感情,他对任何人都不留余地的心狠手辣。  ……  “二爷就在里面。”闫峰将她领到书房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  夏初锦犹豫片刻,敲响书房的门。  里面没有动静传出来。  难道二叔没在里面?  不该啊。  当敲响第三遍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夏初锦推开门走进去。  没有在大板桌后面看到陆厉年,探寻的目光四处扫了扫,忽而愣住了。  一排书架后面,身材高大的陆厉年坐在小小的单人沙发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冷硬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睡得正熟,像是一只打盹熟睡的雄狮。  他眼下一片乌青,似是许久没有睡过一顿好觉。  夏初锦不由自主的放轻步子,下意识不想打扰他,盯着他俊冷锋利的脸看了一会,眼神复杂,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背后轻飘飘的响起沉冷的声音:“过来。”  二叔醒了。  又或者……他根本没有睡。
  “我吵醒你了?”夏初锦问,“……陆先生。”  陆厉年听到前面一句话,脸色温和。  当听到后面“陆先生”三个字,脸当即一冷,双眼危险眯起,向夏初锦伸出手,“过来。”  脚步先于意识走过去。  夏初锦心中懊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居然对他的招呼反应还这样自然  但脸上神色依旧自然,一点没把心思泄露出来。  陆厉年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就把人抱到了腿上,隔着衣服握着她不盈一握的腰,皱起了眉头。  心道这丫头这些年没好好吃饭?怎么瘦的只剩骨头了。  “别碰……痒。”感觉那只大手在腰间胡乱走,夏初锦躲了下,只觉得这样亲密的行为不适合他们,想从他大腿上滑下去。  陆厉年扣住她的腰。  沉声道:“别乱动,惹出火来你负责灭。”  夏初锦:……  这算不算是碰瓷?  “还疼不疼?”大掌下滑,掀开她的衣服,暗示他指的是哪里。夏初锦脊背一僵,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二叔别……!”  陆厉年轻笑,连眸底都映出笑意,“不叫陆先生了?”  “我看看还严不严重。”  那只手作势要伸到裙子下面,夏初锦急了,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你、别!你怎么这么流氓啊!别以为这是在你的地盘上你就、你就……”  “我就什么?”陆厉年斜睨着她,饶有兴趣的问。  夏初锦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僵持半天,陆厉年率先败下阵来,“白天我太粗鲁了,看一下,反正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我没有碰过……”  “碰过你就有理由在碰一遍了?何况你现在又没有理由和身份在碰我。”夏初锦脱口道。  陆厉年脸色一沉。  夏初锦能清晰感觉到他周身气压猛烈的冷下去。  下巴,被一股力道扣住,抬眸对上陆厉年冷冽的眼神,“我白天说过什么你忘了,嗯?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遍?”  夏初锦的心脏猛烈跳动,扯出抹美艳的笑来,“我记性不太好,要不陆先生再提醒提醒我?”  “夏初锦!”陆厉年嗓音阴沉,“别挑战我的耐性!”  夏初锦歪着头想了想,“哦,我记起来了。  陆先生让我随叫随到。  我这不已经随叫随到了吗?难道哪一点还不能让你满意?  我错了,我都改……我想起来了,二叔喜欢温顺的,那要不我温顺一点,这样二叔满意吗?”  二叔这两个字在她嘴里说出来,没了以前的尊敬和爱慕,多了几分轻佻的味道。  陆厉年眼底一片寒霜,扣住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在雪白肌肤上留下几个青紫的印记,薄唇残忍一笑,“好啊。”  言罢,低头,咬住她的唇,惩罚性的激烈啃食。  呼吸要被攫取没了,夏初锦双手被扣在背后,上衣被撕开,褪到腰间……她被放在冰凉的大班桌上。  陆厉年低头吻她的脖子,看到白嫩肌肤上的痕迹,深眸一厉,嗓音猛地冷下几个温度,“谁咬的?”
  夏初锦一愣。  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脖子上那几个牙痕,笑了笑,“陆厉年,我们已经分手了,谁咬的,关你什么事?……就算是我今晚刚被人上了,才到你这来的,都跟你没关系吧?  你要是不介意,就继续上我呗。”  陆厉年眼神冷的要杀人,他冷笑一声。  不得不说,陆厉年这个男人,长着一张让女人牵魂梦绕的脸,可一旦真的生气了,真的让人害怕。  “夏初锦,你最好没被人碰过!”  大力的掰开她的腿,手指向下——  夏初锦疼的嘶了一口气,“陆厉年你……嗯……”  羞辱……夏初锦感到浓浓的羞辱,万万没有想到,这会是陆厉年带给她的。  腿抬起,踹向陆厉年。  陆厉年扣住她的脚腕,冷笑一声,手指触到一片干濡,他收回手,捉住夏初锦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别以为那天我说的话都是一时兴起,我陆厉年想要什么,谁敢说个‘不’字?夏初锦,别让我知道这段时间有谁碰过你,否则,死的人不止你一个!”  “你要杀了我?”夏初锦挑眉。  “杀你?呵……别小瞧了我的手段,我要想让一个人痛苦,远远有比杀了她更多的手段,别挑战我的耐性。”陆厉年扯了扯领带,觉得呼吸都不畅快,他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只有她有这个能耐,能把他气成这样。  “你该不会还爱着我吧?”夏初锦轻描淡写的问,眼睛看着他。  陆厉年一僵,看向她,冷冷的笑了笑,“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先看上的女人,自己还没有碰过,让其他男人碰了,太亏了。”  陆厉年怕自己再待下去,早晚会被这丫头给气死,沉声警告了一句“今晚呆在这,哪里都不准去,否则我打算你的腿”,就出去了。  夏初锦直勾勾的望着上方,没有动。  陆厉年“养”了她两年,在Z镇她无所依靠,故意缠着他,后来两人终于确定了恋爱关系,他向来纵着自己,哪怕有时候情到深处,他也顾及她年纪小,强忍了下来……他身边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要过她了,他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从来没有。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  而且当年还发生了那种的事。  他们怎样回不去从前,想再多也没用。  反正只有一个月,只要像今天这样,故意惹怒他,一个月时间其实也不长。  一个月后他走了,她该怎么斗都叔婶,还怎么斗,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  ……  门外,陆厉年靠在门上大喘粗气。  这丫头,不管长得多大,都一样有本事能气死他。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心里在乎,也不会被气到。  呵……陆厉年自嘲的笑笑。  “二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夏小姐呢?”  闫峰讶异的声音响起。  问完就觉得二爷眼神瞬间冷下好几个刻度。  他说错了什么?!  “查一查今晚初初在夏家发生了什么事。”陆厉年沉声说。  她脖子上的牙印只可能是别人咬上去的。  大半夜不呆在家里,跑到河边上,如果不是他看到她手机定位有异常,今晚都不知道她打算在河边过夜了。
  夏初锦在书房待了一会儿,才回房间,闫峰给她安排了一个新房间。  她打开衣橱,里面的衣服很齐全,牌子还没摘,应该今天刚准备的。  她拿了件睡衣,洗澡,然后躺上床抱着枕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睡觉!  今晚,大概是她出现在这里的最后一次了吧。  ……  晨曦透过薄纱照进来,夏初锦被阳光刺得眼睛眯了眯,翻了个身,大刺刺的看着上方。  深喘了一口气,起身,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吃早饭。  闫峰见到她恭谨的弯了弯腰,“夏小姐。”  咳咳,真不愧是二爷的女人,昨晚两人闹成了那样,今天夏小姐居然还有心情跟他打招呼,还换了身衣服。他还以为按照言情小说里的走向,女主角一定宁死不屈,不吃不喝不睡不换衣服。  但……看夏小姐这样子,似乎心情……很不错?  陆厉年觑了夏初锦一眼,脸蓦地沉下去。  餐厅内的气氛瞬间冷的凝结成冰。  闫峰吞咽了下口水。  完蛋了,二爷估计觉得夏小姐是因为再也不用回这里了,在高兴,所以生气了。  “我要一份煎蛋,再来杯水,对了,有没有虾饺?嗯……我想吃鸡蛋灌饼了,有没有?”夏初锦的人生理念向来都是不会亏待了自己,哪怕饿的只能捡路边别人扔的剩饭,她也是怀着享受的心态吃,人生已经够苦了,干嘛为难自己呢。  “是谁说你可以坐在这吃饭了?”陆厉年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夏初锦一愣,弯起眉眼笑着说:“二叔,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一顿饭也不肯给我吃?”  以前陆厉年有多喜欢她缠着自己喊二叔,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有多想掐死她。  薄唇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资格。”  夏初锦脸色一僵。  “既然这里没饭吃,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昨晚没直接把我轰出去。”见陆厉年脸色又沉下去,夏初锦止住话题,这男人怎么这么好生气,以前板着脸,也没见这么爱生气啊。  “站住!”陆厉年声音里含着冰碴,“我说过你能走?”  夏初锦手指僵硬的弯了弯。  “站在那,看着我吃完。”  结果,夏初锦真乖乖听话的站在那。明明是他命令的她,可陆厉年瞥见杵在那的人影,心里莫名的火大烦躁!“滚!夏初锦,滚得远一点,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弄死你!”  夏初锦心里一阵阵抽疼,脸上却勾出了笑,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笑道:“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她居然真的走了!  陆厉年火大的扔掉叉子,猛地拍了下桌子起身上楼,边上楼边怒声命令:“把外面的防备打开,别让我再在这里看到那丫头!”  闫峰打了个冷颤。  有五年没看到二爷发这么大的火了吧?自从……  那次好像也因为夏小姐。  ……  没过五分钟,陆厉年又从楼上下来了。  闫峰面露疑惑。  陆厉年沉着脸,“这附近没有车?”
  “啊?”闫峰没反应过来。  陆厉年怒道:“你选的这什么破地方,附近连个车也没有,出个门也不方便,谁让你选在这的!”  闫峰后知后觉,二爷在担心夏小姐没法回去?  “是!我立马开车送夏小姐回去!”说完急匆匆的拿上车钥匙。  “谁说让你送他了!”陆厉年阴沉的声音又飘来,瞥了眼桌上没有动的早饭,咬牙道:“把这些饭都扔出去,别让我看见!”  哪里是不想看见,是想让他打包好了,给夏小姐捎上吧?  啧啧,二爷这什么都不喜欢说出来的性格,也就是他,不然谁能懂。  闫峰在半路上找到了夏初锦,她正因为打不到车,穿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嘀嘀!”闫峰摁了两声喇叭,“夏小姐,这里难打车,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有事要去办。”  直说是二爷让他来送的,夏小姐肯定不会上车。  夏初锦想了想,没有矫情的上车了。  这里前后都没有车,她如果真的走,走上一上午,也不一定能走回家,有车坐,干嘛要再自己找罪受?她向来不是个喜欢亏待着自己的人。  “夏小姐,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穿高跟鞋。”闫峰瞥了眼一上车就开始揉脚后跟的夏初锦。  女人怎么都喜欢穿高跟鞋?  鞋架子上的女士鞋是他摆上去的,有高跟鞋也有平底鞋,明知道可能会走远路,却还穿了一双高跟鞋,他不能理解。  夏初锦淡声道:“没有高跟鞋的女人,是不完美的,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正如枪对你们男人一样,具有同样的意义。”  高跟鞋怎么能跟枪来比呢!  闫峰对此不能认同,不过没有说出来,转而道:“夏小姐,二爷他……”  “陆厉年的事不用跟我说,以后应该也没有说的必要了吧。”夏初锦说的轻描淡写。  今天他让她滚,以他的性子,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了。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很短,短到不会在人的记忆里留存太久,短到改变不了什么事。  闫峰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什么。  车停在东景大厦门口,闫峰看着下车的夏初锦,问道:“夏小姐,真的不用把你送回家吗?”  “不用,马上到我上班时间了,就算送我回家,我还是要坐地铁到这来,谢谢你送我过来。”  见她要走,闫峰把车上的饭盒递给她,“那个……二爷让我扔了,反正扔了也很可惜,你就拿回去吃了吧,你也没吃早饭吧?”  夏初锦垂眸看了一会儿,大方的收下,“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闫峰讪讪的没敢答应。  他单独出来跟她吃饭?  二爷知道了非得毙了他不可!  ……  一个人影尾随在夏初锦身后,进了大厦。  现在这个时间,大厦内人很少,夏初锦摁开电梯,在电梯合上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看清那人的脸,夏初锦脸色蓦地阴沉下去,“时寒山,你到这来干什么?”
  “昨天晚上你没有回去?”时寒山头发凌乱,衬衫皱巴巴的,脸色很差的阴沉着,整个人充满了一股阴郁的气息,似乎一夜都没有睡。  他在夏家等了她一夜。  可是她都没有回来,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这一晚上,她去了哪?他一整夜都在想这个问题。  夏初锦讥讽的笑了笑,“昨天晚上你差点QJ了我,还想让我回去?回去接着让你QJ?”  她的话里充满了讽刺,时寒山脸色一僵,不由自主想解释:“我,不是……”  “不是什么?”夏初锦冷声打断他,“不是想要QJ我?还是那天暗算我,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的人,不是你?  费尽心思的把我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了,想看着我不好过,想要折磨我、羞辱我,现在你目的达到了,这是来干什么?  还是,觉得心里不够爽,所以打算亲眼看着我有多惨?  那你可真就失算了,我不仅不惨,还要谢谢你,帮我找了这么大一个金主,让我能抱大腿呢。”  “你……!”时寒山脸色蓦地阴沉下去,阴鸷的双眸盯着夏初锦,一点不怀疑,下一秒会把她给掐死。  夏初锦早就习惯这样的她了,冷冷的一笑。  见电梯门打开了,转身出去。  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攥住,蓦地把她拉了回去,她背部撞到墙上,震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时寒山阴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夏初锦,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就想错了!这辈子你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他捏起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在白皙肌肤留下青紫的指印,“你看上那个男人了?还是说,那个男人睡你睡上了瘾,想包养你?”  “这关你什么事?”夏初锦扬手打开他的手,眸色冰冷,“我就算被一千个男人睡了,也不关你的事吧?滚!别挡着姐的路,我会去跟大爷爷说,解除我们的婚约,以后别再来这缠着我。”  夏初锦不耐烦的道,说实话,她有点怵这样子的时寒山,似乎发狠起来,会把她给杀了。  时寒山拽住想走的夏初锦,夏初锦疼的眉心皱了一下,他从后面抱住她,头窝在她的肩窝里,双臂在微微颤抖,似乎整个身躯都在发抖。  语气近乎祈求:“别离开我,好吗?初初……别离开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了,我们好好的,好不好?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肯答应你。小时候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  夏初锦心里在讥诮冷笑,她不知道她小时候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但把她送到了别人的床上,现在又来求她别离开他?“时寒山,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我脑子不好使?”  她脑子挺正常的,所以绝对是他脑子有病!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别解除婚约,好不好?初初,好不好?”时寒山语气放柔,一遍遍的祈求她。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温声细语祈求他的男人,差一点毁掉了她呢?  “你先放开我。”夏初锦深吸一口气道。  如果现在惹怒时寒山,她不知道以时寒山目前的状态,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时寒山是真的有病,他有偏执症和狂暴症,而且还是深度,他家里的佣人经常被他打的浑身是伤,这些她都亲眼看见过,也没想着惹怒他,只是今天……  “你答应了我,我就放开。”时寒山偏执的说,眸色闪过一片暗色的幽光。
  夏初锦默了片刻,“好,我答应你。”  “真的?”时寒山不相信她。  “嗯,真的。”夏初锦重复道。  时寒山激动的松开她,手还紧紧抓着夏初锦,似乎不信她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沉声道:“那……我们明天去结婚,今晚我让我妈去夏家商量结婚的事情,明天我们先去把证领了,怎么样?”  夏初锦皱了皱眉心,“明天?才仓促了吧?而且你妈不是不喜欢我吗?她会答应?”  “这些事情我来解决。”时寒山手挽起夏初锦额前的碎发到耳后,病态的盯着夏初锦,“我会用最隆重的婚礼迎娶你,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真好。  “好啊。”夏初锦扬起笑容,忽而眉心又一皱,“寒山,你捏疼我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时寒山松开她。  话还没有说完,下身剧痛,夏初锦踢了他,飞快的抛出电梯。  对身后的时寒山,比了个中指的手势。  差一点毁了她的男人,还想再娶她?呵……她夏初锦还没脑残到这种地步,别人给点甜头,就真的跟着别人跑,时寒山这种男人,别碰,碰了,他能把你给玩死。  而且,他说过的话,一句话都不要相信。  沾了蜜的毒药吃了能把你毒死,时寒山这种属于剧毒,她如果真的这么天真,在Z镇那种恶劣残忍的环境当中,她已经死了八百多回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因为你不狠,没人能帮得了你,除了自己。  你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时寒山弯腰捂着裤裆,面目扭曲,看着电梯门即将合上的夏初锦的身影,怒的咬牙:“夏初锦,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后悔你的决定!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夏初锦讥诮冷笑,“我就算这辈子都没了希望,也别想我嫁给你!”  时寒山阴鸷的冷笑,“这话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晚上还有没有这个骨气,说得出来!”  电梯门合上,夏初锦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步进办公室,地中海的社长就把她较劲了办公室,脸色严肃的板着,“陆少的采访进行的怎么样了?”  夏初锦心里流汗,心想社长催的也太急了,昨天才刚通知她采访的事,今天就来问她。  “社……社长,这个采访,我可能做不了……”刚跟陆厉年吵了一架,再去采访他……以陆厉年的脾气,她再在他面前出现,估计会把她打一顿,然后丢出来。  “那个……社长,要不我采访一下别人?我听说韩巨星最近约了嫩模到家里,韩巨星我已经跟了一段时间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们拍到了证据,曝光率绝对会炸掉……”  “这条消息让尚可去跟进,你无论如何都要把陆少的采访拿到,明天如果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就收拾东西滚蛋!”社长打断夏初锦的喋喋不休,冷声下最后的通牒,话落就把夏初锦赶出了办公室。  夏初锦失魂落魄的趴到办公桌上,尚可找了她很久才找到她,“怎么回事?地中海让我去跟进韩巨星的那条消息?之前不一直是你在跟进吗?”
  夏初锦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她倒是可以一气之下的辞职,但是之后呢?难道为了躲二叔,她的生活完全不要了?  而且她现在很缺钱,非常的缺,就像现在,她不能失去夏家继承权一样!  “我没事,可可,一会儿我把韩巨星的资料发给你,你去跟进这条消息。”  “那你呢?”尚可莫名觉得夏初锦情绪不太对。  “我有另外的秘密任务。”夏初锦眨了眨眼睛道。  ……  下午。  夏初锦打车来到霖园,看着巍峨高耸的黑色铁栏大门,她深深吞吐了一口气,摁响门铃:“你好,我是YL报社的记者,请问陆先生现在在家吗?”  “先生现在不在……”管家正欲拒绝她,背后,一只手拍了拍他,保镖对他比划了个手势,他怀疑的看了保镖一眼,迟疑道:“先生现在在皇朝娱乐会所,你如果有要紧事找先生,就去那找吧。”  要紧事?她刚才都说了是采访。  夏初锦没想那么多,已经拿到了陆厉年的行程,她急匆匆拦住还没有走的出租车,跳上去,“师傅,去皇朝娱乐会所。”  司机为自己明智挑了挑唇,他就知道这附近没有车,他留下来是对的,“姑娘,这附近可是有钱人家才住得起的,一般我们这些出租车,都不让进来。”  是吗?夏初锦挠头笑了笑。  司机继续说:“这次托你的福,进来看了眼,欸姑娘,你跟里面的人认识?呦呵,那可是有钱人家。”  说完又上下扫视了眼夏初锦,皱了皱眉心,“对方是你的朋友吗?我瞧见你在那说了很长时间了,你要找的人在皇朝?那也是个高消费的地方,有钱人才能进得去……”  说完又扫了一眼夏初锦全身上下廉价的穿着,目露审视和怀疑。  夏初锦忍受不住司机的眼神一直的打量着她,不得不提醒道:“师傅,麻烦开快点,我很赶时间。”  夏初锦有点回到了以前,在Z镇,追在陆厉年屁股后面跑的时候。  “陆厉年陆厉年,你等等我啊,你跑的这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陆厉年冷冷的横了她一眼,那时他高冷的几米之内人类勿近,“跟不上就回家,别跟在我屁股后面!”  夏初锦无赖的勾了勾唇角,甩了甩手里的狗尾巴草,“我偏不,大路这么宽,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我就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诶,要不你当我男朋友吧,当了我男朋友就能管我了。”  陆厉年斜睨她一眼,不但放慢脚步,反而加快了。  夏初锦边喘气边说话:“你腿长了不起啊,跑这么快!我告诉你,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体育好,跑不快。……诶!你为什么不当我男朋友?”  见陆厉年冷冷瞪了她一眼,别人都害怕他这样子,她偏偏不,依旧笑着道:“怎么想都是你占便宜了,我长得又不丑,等过几年发育好了,身材肯定也特别棒,教科书上说了,你这种都算老牛吃嫩草。  我这嫩草都让你吃了,你还有什么委屈的?”  “回去!”陆厉年冷冷的丢下下句话,加快脚步,跑的没有踪迹了。  夏初锦怎么追,都也没有追上,累得气喘吁吁,励志下一次绝对不跟丢他了。  当年啊……  还真是年轻有活力呢。  ……  “姑娘,皇朝娱乐会所到了。”司机师傅的声音,打断夏初锦的回忆。  夏初锦蓦地回神,看了眼外面的五光十色,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司机。司机边接过钱边叮嘱道:“姑娘,这种地方可不安全,你一个人来,可要小心着点。最好是先给你那个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接你。”
  “我没有他的电话。”见司机师傅用“果然如此”的目光看着她,夏初锦也没解释,推门下车。  ……  夏乔欣跟投资商约在这,讨论下一部剧的事,里面烟味太浓,她出来透气,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夏初锦!  夏初锦怎么会在这?她一个私生女,有什么资格来这种高档的场所。  夏乔欣快步走几步,追上夏初锦,拦在夏初锦的前面,厉声质问:“夏初锦,你来这干什么?”  “让开,跟你没有关系。”  夏初锦绕开她,夏乔欣却攥住了她的胳膊,狠狠的把她往回一拉,往旁边那堵墙上撞过去——在外人看来,她是不经心的。  可夏初锦心里清楚,夏乔欣就是故意的,报复她在夏家把她推倒了。  毁了她的脸,这果然是夏乔欣能干出来的事。夏初瑾眼睛冷冽的眯了眯,反握住夏乔欣的手腕,狠狠一甩。她没有撞到墙上,反倒夏乔欣磕的胳膊都青起来了。  “夏初锦你敢对我下手?!”夏乔欣急的跳脚,恶狠狠的瞪向夏初锦。她讨厌死这臭丫头了,明明是个私生女,论身份、地位、条件,她连她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  她就应该对她言听计从的讨好她。  可这个臭丫头,来到这个家里的那一天,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没把她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过!  凭什么一个私生女,也敢这么嚣张?!  夏初锦不以为然的拍拍手,“又不是第一次了。”大惊小怪什么,这些年他们这家人害她害的还少吗?  她说过什么了吗?  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夏乔欣的脸,语带威胁,“脸这么快就好了,难怪不长记性。”  “你……!”夏乔欣想起她被扇的几十巴掌,眸底涌上恨意,“没有人在你背后给你撑腰,你还敢这么嚣张?”  “我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给我撑腰过了。”夏初锦反问她。  夏乔欣最讨厌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了!“你还是好好的想一想,怎么跟大爷爷交代吧。”  见夏初锦脸色一僵,夏乔欣戳到她痛点般的,心情大好起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寒山哥戴了绿帽子,你跟寒山哥的这门婚事算是吹了?  算算日子,你21岁生日快到了吧?过了21岁的生日还不结婚……  后果是什么,你知道。”  夏初锦眸色沉了沉,挑唇冷冷的笑了笑,“用不着你来替我操心,这么喜欢捡我用过的男人,还不快捡回家,小心像我似的,被其他骚狐狸给抢走了。”  “你!”夏乔欣脸色一变,居然敢说她是骚狐狸,“寒山哥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他爱的人是我,你一定没有见到,寒山哥在床上是怎么对我表白的吧?  他答应娶你只不过是可怜你而已,你就是个小丑,一个身份低贱、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到现在爷爷也没有对外公布你的身份,因为你,见不得光。  夏家的污点,爷爷怎么会让它见光呢。”  夏初锦眸色暗了暗,“行行行,那我祝你们双贱合璧,贱到无底。”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二叔在哪?  不会因为这短短几分钟,就走了吧?  夏乔欣还没有嘲讽够呢,怎么可能会让夏初锦离开,只当她是怕了要躲,更不会放过她,伸手去拉她。
  夏初锦眉心不耐烦的皱了一下,这女人怎么这么惹人烦。  她扬声大喊了一声:“我说过我没钱,不招ji!你下面痒了,找别的男人去,能不能不要老缠着我了?”  夏乔欣脸色一僵,伸到一半手僵在了半空中。  周围人的目光瞬间怪异的投向她。  “不,不是这样的……初初你怎么能说这种负气的话呢……”她扭头一看,发现夏初锦早走远了,恨的咬牙。  转头跟其他人解释:“她是我妹妹,唉,这孩子,不就是因为担心她,问了问跟在她身边那几个男性朋友是谁,她就生气了……”  手指则悄然的攥了起来。  哼,夏初锦,你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等晚上,有你哭的时候!  ……  以夏初锦对陆厉年的了解,他来这种地方一定会在包间里,但是她不知道在哪个包间,只能一间一间敲门找。  “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看到包房里肥头大耳的几个男人,夏初锦立刻把门关上,平复了下呼吸,往下一间包房走。  闫峰看到夏初锦在一间间敲包房的门,立马跑回包房内,跟陆厉年汇报。  万一夏小姐出什么事,他这颗脑子就别想要了!  “二爷!”闫峰压低声音压低声音,贴在陆厉年耳边,这时候顾不得二爷有没有洁癖了,“我刚才看到了夏小姐。”  陆厉年眼睛微眯,淡淡的“嗯”了一声,一点没有意外,似乎也没想理会。  闫峰犹豫了下,又说:“夏小姐好像在一间一间的找您,来这的人大多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厉年脸色微不可察的沉了沉,饭桌上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他气压的下降,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  闫峰也瑟瑟发抖的在一旁待命。  “二、二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人撞着胆子问。  陆厉年忽然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闫峰赶紧跟上。  顾江明饶有兴趣的眯起眼睛,有人过来问他:“陆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漫不经心的道:“他能有什么事,人有三急呗,别乱打听,吃你们的!”  其他人不敢说话了。  ……  陆厉年在杂乱的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很快,捕捉住那个正探头探脑的到处看的女人,也不怕撞见不该看的,被人灭口了!  “二、二爷……”闫峰好不容易追上来,却看到陆厉年大步往门口走了。  咦……  闫峰猛地反应过来,偷偷瞥了眼夏初锦的方向,大喊了一声:“二爷!”  嗯!这下夏小姐肯定听见了吧?  夏初锦躲在服务员的身后,往一个包间里扒头,里面的人似乎拿出了什么不能被别人看到的东西……这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陆厉年的身影在视线内闪过。  找到了!  夏初锦急忙忙的想追上去,手却突然被人攥住了,是刚才包间里的男人,此时脸色阴沉的看着她,眼神很可怕,“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没……”夏初锦忽然瞥到里面包间的桌上,似乎有白色粉末的东西,这……这是……她不会运气这么好,真的撞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吧?
  “大、大哥,这是个误会,我是来这找人的……”  夏初锦瞥了眼门口,陆厉年即将消失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比她高出一头多凶神恶煞的男人……夏初锦心一横,牟足了劲,朝男人的胯下递过去,男人痛嚎了一声!  夏初锦一个转身,就跑出了老远的距离!  男人捂着下面,脸涨成了猪肝色,愠怒的狠狠盯住夏初锦的背影,“给我抓住她!臭娘们,敢踢我命根子,抓住她,我要上死她!”  夏初锦后背一寒,蓦地打了个冷颤,头也不敢回,脚步加快的往外面逃!  闫峰看着她走远,给保镖眼神意识了一下。  后者立马会意的拦住去追夏初锦的人,掰了掰手指,拎起他们,一顿胖揍!  ……  夏初锦从皇朝里出来,刚好看到陆厉年弯腰进车里。  她心一急,没有多想,在保镖关门前钻了进去。  “借个座不介意吧。”是陈述句,她也压根没有想谁会介意,眼神示意了下保镖赶紧关门。  陆厉年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保镖见状,把门关上。  车内气氛沉闷,夏初锦对陆厉年笑了笑,“真巧啊,陆先生,我恰好在这附近,这附近很难打车,咱们相识一场,不介意我蹭个车吧?”  心下胆寒:以前没发觉二叔这么冷,这么举人鱼千里之外,现在同处在一个空间里,忽然觉得呼吸都喘不上气来,尴尬到没有话题可以聊了。  曾经就算关系再怎么亲密,果然还是敌不过时间,何况他们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回忆。  陆厉年的脸色,因为“陆先生”三个字,沉了下来,“下去!”  冰冷阴沉的声音,乍然响起!  夏初锦猛地一哆嗦,没有反应过来。  “我让你下去,听到没有?!”陆厉年一字一句,语气中夹杂着狂风骤雨,冷冽到让人畏惧。  夏初锦手指紧了紧,“现在车开在路上,我怎么下去?我总不能跳车吧?”  说完这句话,夏初锦心咯噔一跳。  陆厉年冷笑道:“夏初锦,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跳下去,二……”他扯了扯领带,其中暗示着什么很明显。  夏初锦捏紧手指,紧绷的手指扣紧门开关。  车玻璃莫名的滑了下来,风吹在夏初锦的脸上,划得她脸颊生疼,两旁风景光速一般的掠过,呼啸的汽车喇叭声刺耳的响着……在这跳下去,有可能会被路上行驶的哪一辆车,给撞死了!  车门打开一条缝,夏初锦手指紧了紧,又猛地将门甩上。  她是有神经病才会真的跳下去。  “陆先生,你如果不喜欢跟人同行,麻烦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唔!”夏初锦蓦地瞪大眼睛!  看到她把门关上,陆厉年微不可察的吐出一口气,不等她说完,大掌捉住她的下巴,一个吻狠狠的压下去,发泄般的咬了咬她娇嫩的红唇。  夏初锦吃痛的皱起眉心,这男人属狗的吧,怎么还喜欢咬人呢?  “陆……唔……唔唔!”  夏初锦越是挣扎的厉害,陆厉年越是箍的更紧,咬的更凶猛!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另外一只手将她双手扣在身后,结实而强壮的身躯压下来,两人紧密相贴,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狂动的心跳。
    “……!”侵略感,夏初锦,满脑子都是被侵略的感觉,这样子的陆厉年叫她害怕。  以前陆厉年念及到她年龄小,对她总是隐忍,哪怕她故意**他,他被她搞的一身狼狈,最后还是因为怕伤到她,狼狈的逃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可是,眼前这个陆厉年,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欲望。  若是以前,夏初锦肯定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可是现在陆厉年要她,不是因为她,只是因为需要。  地上的手机疯狂的震动。  陆厉年像一只发怒的雄狮,将夏初锦压倒在座椅上,“嘶——”布料撕开的声音。  夏初锦身前一凉,心脏在胸腔内疯狂的跳动着,她的鼻根发酸,但是,夏初锦没让眼泪流出来,只是眼圈微微有些发红,用力的咬住下唇,指甲扣进掌心里,因为过于用力,在微微的颤抖。被陆厉年勒紧的手腕,一圈通红。  陆厉年咬了咬她的脖子,看到她脖子上面,还没有消下去的吻、痕,眸色蓦地冷沉下去,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发了狠劲的亲吻允吸啃咬。  夏初锦咬住下唇,疼的身躯细微的颤抖着。  陆厉年唇角触到一滴冰凉,整个身躯猛地僵住!愣愣的看着夏初锦——她眼圈发红,衣服凌乱,雪白肌肤上面布满他造成的青紫痕迹,活似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残忍的虐待。  他做了什么!  陆厉年松开她,蓦地转身,背对着她,“停车!”  闫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二爷的怒吼声,吓得连忙踩下刹车,靠边停下。  陆厉年抓过一个纸袋,扔到夏初锦的身上,“穿上!”  夏初锦沉默片刻,伸手接过来,白皙细嫩的手腕上有一圈触摸惊心的红痕。  陆厉年的眼睛被刺痛了一下,转过头去,手背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冷冽又危险的寒气。  夏初锦不会以为,陆厉年真的这么好心,会给她衣服穿。  大概被她扫了兴,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吧。  她是不是该感激,时寒山前段时间没了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呵……真他妈的嘲讽!  夏初锦翻了翻纸袋,里面的东西很齐全,连内衣都准备了,看来陆厉年早就打好谱,准备在车上办了她。  他在这里的消息,也是他故意让管家透漏给她的吧?  也对,不然这些人怎么敢跟一个陌生人,透露他的消息。  这些事情,果然是陆厉年能做的出来的,心机深沉到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说过让她这一个月内陪着他,就算她再怎么多,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的送到他面前来。  这就是差距,没钱、没权、没能力,只能沦为有钱人的玩物,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一个人……  “呵……”夏初锦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脱下已经没什么遮挡作用的衬衫,裙子刚才已经被陆厉年脱下来了。她没有避讳陆厉年,把内衣也脱了下来,弯身在纸袋里找那套新的。  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反正,都已经被看过了。
  她身上哪一处他没有碰过,摸过,更严重的那个时候,他连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亲了一个遍。  唯独没有真的要了她。  那时候是怕伤了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吧。  闫峰把车靠边停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二爷后面的话,不由得看了一眼二爷。  见他脸绷着,脸色很难看,闫峰转念一想,立马善作主张的启动车。  以陆厉年的脾气,一定会把她赶下车,所以夏初锦也不着急下车,反而拿起掉在下面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未接来电。  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夏初锦蓦地一怔,眉心深深皱起。  果然糟了……  等夏初锦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行驶在路上。夏初锦怔了怔,忙看向陆厉年,“陆……”后面的话因陆厉年沉冷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怂,她怂。  但,欺负不了二叔,她可以欺负别人啊!于是,她瞪了一眼开车的闫峰,停车!赶紧停车!  闫峰全当没有看到,眼睛四处乱飘,他听的是二爷的吩咐,虽然二爷什么话也没说,不过,他要做一个会揣测主子心思的好奴才!  夏初锦:呵!有志气!  夏初锦捏着手机,眉心皱着,不时焦急看一眼外面。她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陆厉年的眼睛。  轻瞥她一眼,眸色悄然转深。  车,在陆厉年住处停下。  陆厉年率先从车上下来。  夏初锦坐在车里犹豫,她下还是不下?  不下难道坐在这里将就一夜?下来万一二叔又……  这时,陆厉年沉冷的声音乍然响起:“想回去自己打车!”  “刚才你亲都亲了,现在你连一辆车都不肯借给我……”夏初锦嘴快,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在二叔面前,她太放松了,总会不由自主的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夏初锦双肩耸起,脑袋耷拉着,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  她还是怕他。  陆厉年脸色沉下几许,愠怒瞪了夏初锦一眼,头也不回的进屋。  唉,又惹二叔生气了……夏初锦在车上坐了半天,看向闫峰,“那个……”  闫峰没等她开口,就堵住了她的话:“没二爷的吩咐,打死我也不敢送你。”  “可是上次你不是送我了?”夏初锦奇怪的问。  闫峰心虚的眼睛四处乱飘,“上、上次是顺路,我忽然想起还有急事要去处理。”转眼就跑的没了人影。  夏初锦正在犯愁怎么办,闫峰的声音突然又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一大跳,“你最好别跟二爷置气,跟二爷置气的人,往往都没有好果子吃,何必苦着自己呢,你说是吧?”  他这是劝她是抬举一点?  也对,让二叔睡上哪怕一个月,就能让她走出现在的困境,大概连夏敬华他们也上赶着巴结她。但,她有她必须要遵守的底线。  当初既然放手了,就不会再利用他们以前的关系,不想那段关系也被玷污了。  看天马上黑了,夏初锦还是认命的乖乖进屋,有好的地方住,何必苦着自己呢,是不是?  不用佣人们的指引,她轻车熟路的进到上次她住的房间,房间还是原样,但是干净了很多,佣人们应该进来打扫过。  她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漱。  ……  夏初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饿了。  晚饭为避免遇到二叔,又会尴尬,她躲在房间里,连门也没有出去过。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眼前快冒金星了。  夏初锦从床上爬起来,下楼——
  楼下厨房里。  夏初锦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盒泡面,忽然想起来,像二叔这样生活规律注重三餐的人,是不会吃泡面这种东西的。  那这里还有什么吃的呢?  夏初锦找了好久,才在箱底找到一小缕面条,又在冰箱找到两盒吃的。肚子饿的她顾不得嫌弃,把菜用微波炉热了热,又煮了一碗面条。  把热腾腾的面条端上桌,夏初锦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吃着,快要饿死她了。  “啪——!”  厨房内的灯光骤然明亮!  夏初锦动作一僵,面条还叼在嘴里,慢吞吞的抬头看向出现在厨房门口的男人。  “咕咚!”面条咽了进去。  夏初锦脸上闪过尴尬,瞄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超过12点了,作息向来规律的二叔,怎么会出现在这?  陆厉年装作没有看见她偷瞄钟的小动作,大步走到桌子旁,扫了眼她面前的面,眉心微皱。  其实他早就该睡觉了,按照他的作息,现在该在熟睡当中。可是,脑海里闪过白天她受了委屈的脸,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想下楼来透口气,听到厨房有动静,顺便看来瞧瞧,是不是佣人还没去休息。  没想到会在厨房,发现这只偷吃的小猫。  陆厉年张嘴,没等说话,夏初锦率先道:“噯停!陆厉年我饿了,这个时候你就别数落我了,我知道这个时辰不该吃东西,对胃不好,可我来到你家,你都没有好好伺候过我,晚饭也没有喊我去吃……”没错,虽然是她故意没有下来吃饭,但在理论的时候,绝对不能说自己有错!  “这些我都没有怪你待客疏忽,你就让我先把这碗面吃完吧,而且我煮的是面条,不是泡面。”后面这句话,说的带了一丝委屈。  可见陆厉年以前,没少因为她吃垃圾食品,训斥她。  陆厉年觉得好笑,面上仍旧紧绷着脸,低睨了眼她的面,“给我也去煮一碗。”  “什么?!”夏初锦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陆厉年要在这个时间吃东西?她一定是听错了,作息这么规律,必须要在某个时间点做某件事情的陆厉年,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进食。  他是个经过贵族礼仪培养的人,不像她生活的这么随意。  陆厉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风淡云轻的又重复了一遍:“给我也煮一碗,快去!”  他晚上基本上也没吃,白天她跟他闹了那么一场,晚上又故意躲着他,连晚饭也不吃了,以为他有胃口吃完饭?  “哦。”夏初锦在陆厉年面前有一股子的奴性,这是高中时期就留下来的存在在骨子里的,不受自身控制的自然条件反射,于是乖乖的又去煮面。  陆厉年已经把菜端到了外面的饭桌上。  夏初锦端着另一碗面出来的时候,看到陆厉年居然……在吃她的那碗面!她吃过的、那碗面!  洁癖呢?!你特喵的洁癖呢?!  当初劳资为了追你,被你用洁癖这两个字虐了多少遍?你特喵的不是说,只有你未来老婆,你才不会对她有洁癖的吗?!
  这个大骗纸!  夏初锦气愤愤的端着面过去,她决定了,绝对要好好的嘲讽一下陆厉年。  呦,陆二爷,你不是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吗?怎么,现在洁癖好了?  陆厉年,我晚上可没有刷牙,啧啧,谁知道那碗面里面有多少的细菌。  哦对了,我煮面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  恶心死他!  可是……  当夏初锦坐在陆厉年的对面,在他强大气场下,夏初锦的奴性又冒出来了,比猫儿还要乖巧的挑起她那碗面塞进嘴里……“嘶……啊!烫烫烫!好烫……!”  夏初锦烫的上蹦下跳,嘴里的面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急的她用手在嘴边扇风。  “吐出来!”陆厉年严厉的声音,乍然响起。  夏初锦条件反射的吐出口里的面,瘫在地上的面条还在冒热气,夏初锦觉得可惜的皱了皱眉。  “这么热还不肯吐出来,活该挨烫!”陆厉年训斥道。  夏初锦却觉得有些委屈,想起来他已经不是她的二叔,没理由再宠着她,好面子的说了句:“我是怕你家佣人不好打扫。”  “你倒是会替他们省事。”陆厉年哭笑不得,瞥见她烫出水泡来的嘴角,眉心轻皱,转身上楼。  夏初锦见他居然一句话不说的走了,心里面冒泡泡,死陆厉年!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当年离开你就是对的!跟这样一块什么情调也不懂的男人过一辈子,她不会被闷死,就是被气死!  夏初锦拿着纸巾,蹲身擦地上的面条。  她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自己惹的祸,更喜欢自己来擦屁股。  把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夏初锦转身的瞬间,看到陆厉年站在楼梯口那,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迈步向她走过来。  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听不出是喜还是怒,“你倒是真会替我家佣人着想。”  “那是当然,寄人篱下总要学的规矩点,不是吗?”夏初锦毫不谦虚的说。  寄人篱下?规矩点?那,以前住在他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她有寄人篱下的规矩?  果然还是他以前太纵着她了。  以至于她会离开,还大胆的敢捅了他一刀后,逃的无影无踪,让他找了五年。  “过来。”陆厉年打开医药箱,向夏初锦招手。  夏初锦脚步快于意识,等她想有把骨气的反抗一次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陆厉年面前了。  陆厉年往手指上挤上药膏,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指肚轻柔的擦在她的嘴边。  “嘶!”夏初锦疼的咧了咧嘴唇,看到陆厉年近在咫尺的俊脸,蓦地一愣。  男人的呼吸扫在脸边,就像夹杂着一股热风,烫的她脸颊绯红。  陆厉年的长相是女人最喜欢的具有男人味的脸型,无疑是迷人的,他身上总是带着股正气,大概因为他是军人,刀削般的薄唇,听说是很薄情的唇型,可是,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男人比谁都长情,更深情。  夏初锦疼的咧嘴的时候,陆厉年嘴上没有说,手上抹药的动作却更轻了些,语气严厉,但细听带着股关心:“忍着点痛,现在不处理,起码一周以上,你嘴边都要留一个疤。”  她这么爱美的人,脸上留疤,比要了她的命还严重。  夏初锦听到这句话,果然乖乖不动了,只是……
  二叔,你能别用手指诱惑我了吗!  还有……你不要离着我这么近,呼吸……太影响人了!  听到细微的某个纤细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跳声,陆厉年眸色浮动,捏住她下巴的右手收紧。她仰着头,脸颊绯红,眼睛心虚的眨动,这个动作就像在跟他索吻……  陆厉年眸色暗沉,手上动作不停,低醇的嗓音,带出一股不容反抗的命令,“不许动!”  夏初锦一哆嗦,果然乖乖不动了。  同时心中气馁:不争气,怎么在陆厉年面前,还是这么没骨气呢?被他一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你现在又不是他女朋友,也不需要暂时住在他那了,怕他干嘛啊!  虽然这么说,不过夏初锦还是没那个胆子,敢娶撩陆厉年的虎须。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惹怒了陆厉年的后果。  而她,现在没有资本应对那些后果。  上好药,陆厉年松开她,脸色已经恢复往常禁欲系的清冷,“上楼去睡觉。”  “我等会吧,等你吃完了,我把碗刷出来。”夏初锦脱口道。  “我家佣人的工资我每天都在支付,不需要夏小姐来做我家佣人的工作。”陆厉年皱眉,扫了一眼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饭是我吃的,本来就该我收拾,我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何况住在别人家里,不好太麻烦他们……”  夏初锦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陆厉年冷声打断:“不想住就出去!”  “别人”,呵,好一个别人,对啊!现在他们已经是陌生人的关系了,他管她的嘴有没有被烫到,管她收拾不收拾碗筷,管她大半夜有没有地方住呢!在她心里,他们已经是别人的关系了!  “什……什么?”夏初锦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外面现在这么黑,附近连辆出租车也没有,陆厉年不会让她现在出去的吧?  “我就借助一晚,明天一早我就离开,绝对不会让你看到我。”夏初锦郑重保证。  “我这里,只给认识的人住,不给‘别人’住!”很好,他有多久没这么生气过了?她这张嘴,真想给缝上!  除了惹他生气这一点,说不出别的话。  夏初锦愣了一愣,总觉得哪里被她忽视了,还没有想通是哪一点,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如我送她回去吧?”  顾江明站在门口。  他本来是大半夜串门的,谁知道碰到了这场面!  他表哥,跟一个女人!女人!居然是真的、活着的女人待在一个空间里!而且还被这个女人气的发怒?  啧啧,他都多久没看到他这个喜怒不露于外的表哥,生气了?  多新鲜呐!  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女人是谁。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绝对有八卦的新闻在。  陆厉年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凉飕飕的视线扫向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嗓音冷沉的藏了冰碴,“你来干什么?”  “哦,我看你下午突然走了……”瞥见自家表哥冷若冰霜的脸,顾江明多聪明的一个人,立马话锋一转,正声道:“咳咳,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去书房。”陆厉年转身往楼上走,谁道,顾江明欠揍的声音又从身后飘了过来,“我先送这个美女回去吧。”  陆厉年身躯一僵。
  顾江明没有看出来陆厉年周身的寒气,跟夏初锦聊了起来,他的八卦之心在燃烧,分分钟想要知道这位美女是谁?家住哪里?芳龄几何?  更重要的是……跟他表哥是什么关系?!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初锦。”夏初锦说,心里暗想:这人不会有什么毛病吧?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这人如果不是跟陆厉年认识,她都怀疑他是人贩子。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陆厉年冷沉沉的声音飘来,仔细看俊脸发寒。  有事只是借口,表哥怎么还真的找他谈了?  “不着急不着急,我先送这位美女回去。”顾江明甩了甩车钥匙,腆着脸的继续跟夏初锦搭话,“美女你住哪啊?”  终于有人肯捎她回去了,夏初锦连忙道:“XX路,梧桐小区,15号楼。”  “好,走吧。”  顾江明的目的不仅是送夏初锦回去,而是在回去路上,打听清楚夏初锦的身份,更让陆厉年这个禁欲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开欲,他很想知道,这是一个怎么了不起的男人。  夏初锦正要打开车门坐进去,忽然被人拽住胳膊的扯了出来,“坐到后面去。”陆厉年沉声说。  夏初锦讶异他怎么又跟着了?  但还是乖乖的坐到了后面。  只要不是被赶出去就好。  “哥……?”顾江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陆厉年身上的寒气,陆厉年淡淡的睨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冷的冻人,“不是有事要说?路上说。”  “咕咚!”顾江明咽了下后水,这时才发觉,自己得罪表哥了!  他肯定是想把人家小姑娘留在这里,趁着月黑风高,给吃干抹净了!结果计划被人打断,以他腹黑有仇必报的性格,事后绝对会把他给生吞活剥的。  顾江明只能在此之前,尽量好好表现,争取不要被发配到非洲去。  ……  车到达目的地。  硬着头皮说了一路“重要事”的顾江明,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夏初锦笑笑,“夏小姐,你的家到了。”  “麻烦你了。”夏初锦也对他笑笑,笑容勉强,她不知道这人原来是这种人,所谓的有事要找陆厉年,就是跟他讨论娱乐圈的八卦事?陆厉年居然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打量的目光看向陆厉年。  后者察觉到,夏初锦在他转过头来之前,率先抽离目光,拽着包下车,边接起包里狂响的电话,对顾江明摇了摇手,“谢谢你送我回来。”  回头,接听电话,脸色严肃,“大爷爷……好,我马上回去。”  ……  “哥,你找的这位美女身材不错。”顾江明欣赏着夏初锦的背影,不过,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他在哪里听过?  陆厉年阴测测的斜睨着顾江明,“非洲不用去了……”  顾江明吐出口气,气还没有吐完,陆厉年说完后半句话,直接让他被气堵得险些晕死过去,“山区正在进行一个项目,你过去跟进半个月。”  “……”山区……还是让他死了吧。  “哥,咱们现在要回去吗?”顾江明往楼上瞅了瞅,不确定自己这个忽然谈起恋爱的禁欲表哥,是否也像其他人一样,看着对方上楼后,才离开。  “等一会。”陆厉年道,“车往后退一退。”
  顾江明不明所以,却还是把车退到一个角落里,不一会,他看到刚刚进楼的夏初锦又走了出来,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上了一辆价格奢侈的黑色轿车。  什么情况?!  表哥难道被人骗了?  顾江明看向陆厉年,只见陆厉年深眸凌厉眯起,嗓音冷沉道:“跟上去。”  顾江明乖乖跟上。  ……  车驶进某栋豪华的别墅。  夏初锦从车上下来,保镖指向里面道:“老爷在里面等你。”  “嗯。”夏初锦点头,走进去。  客厅内坐满了人,夏家老爷子夏正国坐在沙发的正中央,饶是八十多岁的年龄,仍是精神矍铄,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商场上历练出的不苟言笑的威严,拐杖撑在手里,脸色严肃。  夏敬华一家坐在他右手边。  左手边坐着时家一家人,脸色阴沉,看向夏初锦的眼神里夹杂着戾气,显然,是来对她兴师问罪的。  “大爷爷。”夏初锦来到夏正国面前,眼前的这些人,他只对夏正国怀有敬重之心,不仅因为是他当初把她从流放中解放出来,还因为,当年流放他的时候,多亏了大爷爷一句话,才没让她被流放出国,永远都回不了国。  “初初啊,今天找你来是什么事,你知道了吧?”夏正国沉声问。  夏初锦点头,“知道。”  用脚趾头也猜的出来夏敬华会怎么摸黑她,时寒山不会帮着她说话,所以,那件事不管是别人陷害的,还是真的她性格放荡,都已经做出了结论。  夏正国嗓音苍老的道:“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们相信,不会是你本意。我也查清楚了,是当时一个服务生,嫉妒心起,才在你喝的酒里,掺了别的东西。”  夏乔欣就是这么来撇清自己的?呵!夏初锦眸底闪过森冷寒光。  夏正国看了一眼时寒山,又看向夏初锦,“好在时家通情达理,寒山又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想跟你解除婚约,我跟时家商定了一下,你们的婚约还有效,只是,是你对不起的寒山,寒山提出提亲与你同居的事,我也同意了。”  “什么?!”夏初锦猛地抬头,看向时寒山,又是他搞的鬼。  时寒山勾出一个阴冷的笑,偏执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夏初锦的身上。  “大爷爷……”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夏正国敲了下拐杖,“就这样决定了!”  夏初锦手指紧攥,这时,一道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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