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母亲脸色发黑去世的母亲不给我好脸色看跟仇人似的

作者:小锶作梦时间:2007-11-23日凌晨

    我先是梦见在家里,我生病了,满身过敏,似乎是什么藓,我哥很焦急,要带我去看病,妈妈却怕我传染我哥,不让我哥去。我辛苦死了。

    这时,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在我的梦中,叫阿明,却是常去我公司收快递的年轻人的样子。其实我和他不太熟悉,甚至还不知道他的真名,不知道为什么梦见他。他用车,接我去看病。

    梦见家,事业和生意都会发生好转。梦见建造家园,是祥兆。梦见家里的门和窗紧闭着,亲友会逝世。梦见光彩夺目,装饰豪华的家,能发大财。梦见家里着火,会受重伤。梦见出售住宅,生意要倒闭,或被辞退。梦见家部分受损,大部分财产会丢失。梦见白色的家,会被盗受损。梦见家的前门或房子着火,男方的亲属要去世。梦见家的后门失火,女方的亲友会归天。梦见租房子,要出国工作。梦见出租家里的住房,意味着多收入开支。女人梦见和别的男人钻进家里,会背信弃义。梦见屋顶,会挨饿受饥。梦见住房毁坏,仇人会得胜。梦见站在房顶上大声叫喊,住地要出现流行病旆。

    梦见患重豺成为残疾人,获得意外之财或惊喜,得到出门旅行的机会。梦见家里有麻疯布者来访,意味着将会有人登门拜访贵府,向你进行宣传。梦见自己成为精神布者,跨过障碍和难关,生活越来越安定、富裕的征兆。梦见患者逐渐恢复健康,进行中的事情或计划的事情一帆风顺的祥梦。梦见患者在歌唱,这是家里发生损失财产等不吉利的事情的征兆。梦见患者穿上外出服装准备出门,有可能经历重豺死亡等危险的前兆。梦见患者换上新衣,病情进一步恶化而不能回生或死期临近的意思。梦见重布者回光返照,像健康的人一样起床活动,病势有可能恶化或面临死亡的不幸。梦见患上传染病的人吃药后痊愈,这是将脱离某种组织或团体的意思。梦见精神布者查看自己的房间,这是患豺诸事不顺的征兆。梦见患者脱衣服或换衣服,这是暗示患者死亡的梦。如果患者换的衣服是白色或黑色系列的衣服,那更是凶多吉少。梦见患者出院回家,这是暗示因死亡而离开医院的梦。梦见患者乘坐汽车或火车,这是暗示离开这个世界走向黄泉的极其不祥之梦。梦见去探望某个病人,梦中的病人即将获得痊愈的征兆。

    梦见父母得豺去世,家产倾斜,事业和地位将遇到困难的征兆。梦见已故的母亲,会长寿。梦见在世的母亲与世长辞,会得到母亲的祝福和表扬。病人梦见母亲把自己搂在怀里,全部痛苦都会消除,家庭会幸福、安宁。梦见公共汽车或火车开动时,母亲摆手叫自己下来,这是警告要终止目前进行的事情或计划的梦。梦见自己的母亲成为新娘,穿着婚纱或韩服举行婚礼,这是暗示母亲面临极大的危险,是警告有可能患重豺死亡的梦境。梦见母亲脸色可怕的追赶你或掐你的脖子,这是反映你自己潜意识的梦境,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你对自己的母亲有很大的负罪感,所以才做这样的梦。梦见母亲大发雷霆拿你出气或喝斥你,这是告知你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出现大闪失的梦境。梦见睡梦中醒来后,看到母亲站在床边,目视自己脸庞的情景,这是暗示母亲身上发生不吉利事情的梦境,或者预示自身正面临危险。梦见表情忧虑,情绪不安的母亲,这是暗示你的前程出现不吉利的运气。可以说这是预先告知你将要面临危险的梦境。梦见自己的母亲照顾多名孝,预示自己的能力得不到认可,挫折感油然而生或成为别人的谈资,又或者卷入是非中的梦。梦见母亲给变成婴儿的你喂母乳,将会出现好帮手,助你一臂之力。但在梦中如果感觉到不愉快,那并不是好梦。梦见自己成了婴儿,但母亲却照看着别人家的婴儿,这是暗示推进的事情不知不觉地成全了别人的好事。也就是说,自己付出最大的努力取得的成果却成了别人的盘中餐。梦见自己成了孩童对母亲撒娇,这是暗示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泥潭中的梦境。

    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现实生活中,我妈从来是无条件的爱我,支持我。梦是和现实相反的。

    梦见与兄弟姊妹合力做些事情——学业方面将有进步。以往难缠的科目,也将全部都有好分数。有可能得到老师当众表扬,使你神采飞扬。

    梦见朋友救助处于危险中的你,表示在某人的帮助下化险为夷,功成名就。梦见把朋友赶出家门,意味着在敌友的判断上有误,并会因此而遭遇不幸。做了这样的梦,最好能立刻检讨自己。

    梦见装满东西的货车,要破财。女人梦见装满东西的货车,随时会与丈夫分居。商人梦见装满东西的货车,顾客会赖帐。梦见客货车,不久要搬家。工作人员梦见货车,要调动工作。囚犯梦见空货车,有可能转到别的监狱。旅游者梦见空货车,旅行会舒适、幸福。梦见开满货物的货车,能发大财。

    后记2008。6。19:其实,我妈很偏心我哥,所以钱全部支持我哥,有屋,以前又买了部车,结果我哥遭女人骗了,车没了,我姐因此,都生我妈气,不理她,在我心中,一直也耿耿如怀,如此重男轻女的母亲。

    昨夜临下班前,和省略姐姐谈,她说,其实邹某人不适合我,我跟着他,性格只会越来越孤辟,越来越不好。而且,他不懂得珍惜。我亦感觉是,那么,就让我放弃他吧。

    昨晚,我梦见的是学校,学校里,一样是我的同学们。是男的多,好象我回到那个我唯我独尊的年代,个个向我献殷勤,他们以前不敢表示,因为我说过,读书时间绝不拍拖。在我梦中,却个个向我表示。

    梦见学校,意味着品德高尚。已婚女子梦见去学校,丈夫会更加宠爱自己。未婚女子梦见去学校,会嫁给一位聪明、有教养的男子。学生梦见去学校,会被取消考试资格。商人梦见去学校,出国做生意能挣大钱。囚犯梦见去学校,不久能出狱。梦见学校,是祥兆,会传捷报。梦见当了学校的负责人,会幸福、富有。

    我的品德高尚得很,那么骂我的鸡鸭,就全是弱智低b的下流胚子。

    梦见朋友救助处于危险中的你,表示在某人的帮助下化险为夷,功成名就。梦见把朋友赶出家门,意味着在敌友的判断上有误,并会因此而遭遇不幸。做了这样的梦,最好能立刻检讨自己。

    男人梦见陷入女人的情网,灾难会临头。梦见喜欢孩子,家里会发生令人担忧的事情。少女梦见被自己爱恋着的男人,父母会阻挠自己的婚事,心中会产生不尽的幽忧。梦见自己所爱的人却不爱自己,生活会成功

    在梦境中你重新对你过去的男友吐露心声。----你的潜意识告诉你,你即将会重蹈覆辙。又有一个男人会令你倾心,但是你为了得到他的爱情,不得不忍受他的沾花惹草。赶快刹车!你的新欢并不是你的撒气桶,你不能把过去的错误怪罪在他身上,如果他不是你所爱的,就离开他吧!

    表示是时候该直接告诉对方你想结婚的意愿;但若对方在梦中的表情,看起来不太高兴,暗示你在害怕恋情可能触礁。

原标题:无法接受的《锦绣未央》结局:拓跋浚被毒死 李未央辅佐李长乐的孩子登基

由知名导演李慧珠执导,当红实力演员唐嫣、罗晋、吴建豪、毛晓彤、李心艾等倾情主演的古装传奇巨制《锦绣未央》正在热播中。深陷王者之争中心的李未央(唐嫣饰)在阴谋戕害中,处境越发艰难,而她在旋涡之中展现出的机警聪慧,则更让观众“心水不已”。

唐嫣痛失白芷誓雪冤王者之争暗流涌动

越夫人中毒身亡一案中,李未央争取到三天时间查明真凶,却因该案牵涉到朝堂之上的诡谲风云而引来各大势力的暗中关注。在昨晚剧情中,李未央设计引得凶手方寸大乱而露出马脚,也牵连出安平王拓跋翰(张天阳饰)为夺皇位不惜谋害手足至亲的狼子野心。随着高阳王拓跋浚(罗晋饰)、南安王拓跋余(吴建豪饰)纷纷设计揭露拓跋翰的滔天罪行,拓跋翰终被魏帝贬为庶民,终身囚禁。然而,拓跋浚与拓跋余也已势成水火,一场不死不休的王位之争,蓄势待发。

除此之外,因发现李常茹(毛晓彤饰)暗中陷害李未央的真相,李未央的贴身侍女白芷(穆乐恩饰)被当场杀害,李常茹温柔表象下的阴狠毒辣,令人不寒而栗。而痛失白芷的李未央在找寻真凶的过程中,却发现好姐妹李常茹是最大的嫌疑人,她会如何抉择?

唐嫣痛失白芷誓雪冤王者之争暗流涌动

这个年末,“未央热”的旋风可谓强盛。据悉,该剧单集收视已破2%,北京卫视、东方卫视分别以1.578、1.789的绝对优势屠斩收视榜前两位;单日播放量更以超7.8亿的数据再次刷新播放纪录,全网播放量业已直逼130亿。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锦绣未央”、“李未央”等相关话题常驻热搜榜,“李心艾”、“白芷被李常茹害死”、“叱云南颜值”等话题同样引发网友不断热议,并连续数小时占据微博热搜榜位置,《锦绣未央》的超强热度已经无法阻挡。

大热之下,《锦绣未央》对于该剧制作的精细打磨不可忽视。开播以来,北凉王室和大魏皇宫的琼楼玉宇、敞亮大气的世家府邸、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或精致或雅朴的摆件器物,都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走心搭建的场景在一幕幕剪辑得当的画面之下,还原出独属于北魏的恢弘气韵。而北魏建国之初修生养息逐渐繁荣的境况,也在人文民俗中得以体现。

电视剧《锦绣未央》正在北京、东方两大卫视黄金档震撼播出,并于次日零点在优酷、爱奇艺同步更新。此外,剧集也已登陆安徽卫视真情剧场,每天下午15:15三集连播。今晚,本该身亡的叱云南(金瀚 饰)再次出现,原来是被拓跋余暗中救下,他将酝酿怎样的阴谋?更多精彩,值得期待。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三日未绝,恰逢大凉公主降临,风雪骤然收敛,随即阳光穿透云层金光万道,一直在为公主顺利降生做法的高僧对凉王说此乃祥兆,且公主龙凤之眼贵不可言,然是吉是凶尚不可言。如凤凰浴火非死不能重生,他朝若能涅磐,方可凤翔九天。

才刚刚抱上女儿的凉王就受到魏兵的催促,称大魏皇帝在平城等候凉王亲上降表,凉王依依不舍把女儿交到母后手中,称为了大凉百姓免受干戈,自己愿意归顺大魏。从此凉王在魏国充当人质,赐封河西王。

转眼多年过去,当年的小公主心儿已经长大成人。这日是凉王母亲的生日,凉王获准回府替母亲祝寿。心儿决定好好表现,一定要让父王和祖母开心。

叱云南在北凉驻地发现了铁矿,若得此铁矿,叱云军称霸天下便指日可待。魏国尚书夫人叱云柔和女儿李长乐一边喝茶一边做着主宰凉州之梦,她告诉女儿只要趁河西王回大凉贺寿的机会诬告其联络旧部,密谋造反,到时叱云南就是平叛的功臣,以魏国皇帝的禀性一定会让他掌管凉州。其成功的关键就看自己的儿子、长乐的大哥李敏峰怎么做了,诀窍就是八个字“无中生有,瞒天过海”。

叱云南出发之前他带领士兵高呼“北凉余孽,意图造反,剿杀叛贼,一个不留。”李敏峰陪同河西王回府,回到河西王府与久未谋面的母亲和女儿相见,河西王心中感慨万千。但还没高兴多少时间,府里突然拥入大量官兵见人就杀,李敏峰直接称河西王反了,令手下将其绑了带下,驻守王府的士兵与魏兵杀成一片,李敏峰让众将士听令,北凉王室一概格杀勿论,一时间,河西王府血海一片。丧心病狂的叱云南私自将河西王杀死,称其为意图谋反,畏罪自杀。

叱云南和李敏峰在王府大肆搜刮,却没有发现尚书夫人一再交代要找到的传闻为卫子夫随身佩带之传世玉珏,夫人认为此玉珏除了她的长乐没有人配得上它。

心儿与祖母、侍女君桃一起从密道逃跑,李敏峰率兵在后追杀,王太后让护卫带着心儿先走,她对心儿说作为大凉唯一的血脉,她有责任要活下去。独自留下面对追兵的王太后被无情杀害,君桃为了救公主,披上公主的披风假扮公主和父亲引追兵离开,终惨遭李敏峰杀害,也因为君桃身上佩戴着传世玉珏而没有怀疑她的公主身份。

河西王府中,马太守自料性命难保,匆忙中将事实真相写成书信,并在信中控诉了叱云大将军平日的恶行,他将书信藏于笔筒之中希望有朝一日魏王能看到真相。

大批的大凉难民欲涌入魏国,守城的南安王却手持将军令将弓箭对准城外手无寸铁的百姓,在大凉与心儿有一面之缘的高阳王返回魏国亲眼目睹这一场景于心不忍,他抢过皇叔南安王手中将令,令众将士打开城门放难民进城。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尚书夫人收到飞鸽传书,被告知北凉王室已除,她笑着称外务已定,该处理家务了。

少女李未央上山砍柴将晕倒在路边的心儿救回家中,这李未央也是寄人篱下,寄养人刘氏看她往家带人言语极尽刻薄,称若要将人留下就得拿出钱来,善良的未央不舍地把生母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品取出来交给刘氏,没想到反到遭到刘氏的追打,骂她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心儿实在看不下去,出手帮助未央,刘氏气得将两人反锁在屋内。李未央告诉心儿自己是魏国尚书李萧然之女,生母是尚书夫人的洗脚丫鬟,父亲位高权重根本不会在意自己这么卑微的女儿,何况自己是二月出生的,夫人特意找来相士,说她命中带煞是克星,就这样未央从小被送到乡下刘氏家中寄养,从未与母亲谋面。

尚书母亲即将生辰欲派人接李未央回府,却不想尚书夫人叱云家的嫡女叱云柔派出的杀手捷足先登。万分危急之时,幸亏心儿替未央送饭赶到及时,用一根筷子从身后插入杀手的颈部将其制服,救下未央。未央告诉心儿,杀害自己的人正是嫡母叱云柔,心儿的大仇人李敏峰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此时苏醒过来的杀手趁她们不备持匕首刺入未央腹部,心儿情急之下将杀手推倒背部插入树桩而毙,未央伤重临死前嘱咐心儿一定要好好活着。

心儿回到刘氏家中,恰逢李府前来迎接未央,她心生一计,顶李未央之名归府。

尚书府中相士正在替长乐和未央推算命格,相士称两位小姐的命格均有改变,现在两人均具凤凰之相,但天下难容二主,两以相争必有一伤,只怕长乐小姐以后会诸事多有不顺。叱云柔心中有底,她宣称李未央再也不会阻碍她女儿的前程,没想到就在此时下人来报,老夫人的人已经接到李未央,正在回府的路上,叱云柔决不容许未央威胁长乐的地位,杀心再起。

心儿与尚书府侍女夜宿客栈,赶巧高阳王拓跋浚和随从也在此留宿一宿,半夜心儿的房间突然起火,心儿与白芷、紫烟二婢被困房中。火势越来越大,拓跋浚与侍从逃出客栈,看到脱险的白芷、紫烟向他们求救,拓跋浚舍命救出心儿,心儿认出拓跋浚正是祖母寿辰之日在大街上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却只能假装未曾见过。

俩婢女奇怪客栈为何突然起火,心儿想起房门无法打开,知晓是叱云柔派人暗杀自己。尚书母亲命叱云柔派人亲自去接未央回府,叱云柔恨得银牙咬碎也只得派春茗前去接人。

心儿来到尚书府,按规矩从侧门走入府中,从此心儿就真正成了李未央,依规矩要向老夫人、大夫人叱云柔、二婶温氏、三婶周氏见礼,但未央不明魏国礼仪,只得向老夫人跪地磕了三个响头,虽然被旁观者笑话但也不算失了礼数。未央欲见生母,老夫人只是推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七姨娘得知亲生女儿回府激动得要上前相认,被下人阻拦。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长乐的小堂妹为了讨好她这位大姐,把尚未谋面的二姐李未央贬低得一无是处,连她的亲姐姐李常茹都听不下去了。

来到赐给自己居住的君兰苑后,未央向新分给她的侍女打听昨天为何未见到大哥李敏峰,画眉称大少爷陪河西王回家探亲,没想到河西王突然叛变,大少爷要平定叛乱一时半会可能还回不来,未央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激动地说河西王一心臣服大魏怎么可能叛变?

春茗假借教导之名处处为难未央,并借机虐打未央,未央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夺过鞭子反打了过去,叱云柔招来老夫人、尚书李萧然,本欲狠狠斥责未央,不料未央却说春茗假借叱云柔名义毒打自己,自己抽打春茗是为了维护叱云柔的名声,一番巧语让叱云柔吃了哑巴亏。

侍女打听到未央的生母七姨娘一直身体不好,而且一直住在阴冷潮湿的南苑,未央一听就欲起身奔南苑而去,但侍女告诉她府里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南苑一步,她们让未央不如去求求大夫人,未央冷笑道求她还不如自己偷偷溜进去呢。

老夫人六十大寿在即,南安王替圣上送贺礼到李府,李敏峰对着南安王一通马屁,称圣上对他越来越器重,如今太子已逝,看来储君一位非南安王莫属。南安王称李敏峰平叛有功,他会向圣上推荐让其留在朝中做事,并让他有空多去府上坐坐,自己身边正缺一个能干之人。

转眼到了老夫人寿诞之日,李长乐用一副百寿图出尽了风头。未央另辟蹊径,舞着狮子向老夫人贺寿,老夫人看着新鲜有趣很是开心,大小姐李长乐不服自己风头被抢,示意丫鬟暗中使坏将豆子撒在地上,未央未留意差点滑倒,恰好李敏峰陪着南安王拓跋余赶到寿宴现场,拓跋余英雄救美伸手扶住未央,待看清未央容貌不禁惊艳。

拓跋余此番前来乃奉皇帝旨意封赏李家财物若干,均是从河西王府缴获来的战利品,未央一直暗暗隐忍,直到李敏峰拿出王祖母送给自己的诞生礼——那块传世玉玦给李长乐时,李未央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激动地欲上前抢夺,现场众人皆诧异未央的反常,未央强自忍耐后才自圆其说称在乡下时听老人说过这种有灵性的玉玦需有特殊的系法才能使佩戴之人事事呈祥。

南安王的贴身随从见主子大赏李家,问他是否真的有意重用李敏峰?拓跋余称李敏峰只是草包一个,他真正看重的是其父亲李萧然,现在朝中觊觎太子之位的人不在少数,他是时候培养自己的势力了。东平王一直跟着父亲东征西战、太子长子拓跋浚深得民心,都是自己的有力对手。

二房长女李常茹特意拜访未央,并送上亲手绣制的荷包,未央惊叹常茹的手工,常茹借机将未央引为知己,称这府中虽然女眷甚多,但能说上知心话的人真的难得。这李家三小姐李常茹在老夫人寿诞时也绣了一幅百寿图做寿礼因与长乐的作品撞车,而又远不如长乐的那幅来得富丽堂皇而被吃瘪,她看着这个家里也只有未央能压得住长乐,她正等着好戏上演呢。

叱云柔得到消息太子妃将到紫云观上香祈福,长乐明白自己该去制造偶遇的机会了。未央的心里也一直对在客栈中救自己一命的拓跋浚念念不忘,她让白芷去客栈打听那位公子的姓名,但可惜客栈的人无人知道拓跋浚的名字。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未央被一阵箫声吸引着来到一座院落,看到一个男子正对着一只通体白色的大鸟吹箫,看到突然出现一位陌生女子,那男子显然被吓了一跳,言语中抢白了未央几句,未央气呼呼地回到自己院里,向白芷打听,府里那位年轻男子到底是谁,白芷告诉她那是三房夫人周夫人的养子二少爷李敏德,因三老爷病逝三房无人继承,三夫人就在老夫人的支持下抱养了一位小少爷。

未央拿着一个弹弓想着要去治治李敏德,谁让他敢抢白自己,还敢说自己是偷鸟贼,没想到看到李敏峰肆意欺凌下人,未央上前仗义执言,李敏峰被激怒欲对未央动手,适才一直隐忍的李敏德上前制止大哥,毫不畏惧称若大哥坚持动手,他也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李敏峰恨恨罢手,但临走不忘让他们两人等着瞧。经过联手与大哥的较量,未央觉得自己这个二弟倒是个有趣之人。

未央替老夫人按摩肩颈,老夫人称自己人老了一到刮风下雨就浑身地疼,以前也让丫鬟捏过,但都没有未央的手法这么舒服,未央不禁伤感地想起以前在自己府上也是这么替王祖母按摩的,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叱云柔派画眉故意透露七姨娘病重的消息给未央,并说恐怕七姨娘熬不过这个冬天,还怂恿未央趁夜溜去南苑看望。未央来到南苑正遇春茗给七姨娘灌药,未央忙命人拿皂角水给七姨娘喝下。

院子里养的金鱼一夜之间全死了,突然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家中御赐的奇鸟突然死了,李尚书得报十分紧张,四小姐趁机指着未央说是她这个灾星来到府中的原因,叱云柔趁机提出让法师过府看看。

法师断定李未央命中带煞需送出府去,还需用浸过黑狗血的长鞭鞭打五十下,方能除去煞气。李敏德帮未央说话遭到叱云柔的呵斥,七姨娘听说女儿被打拼了命冲进来欲护女儿周全,但任谁求情也无法令李尚书夫妇改变主意,眼看未央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是老夫人自愿减寿十年为李家挡煞,未央才免于被鞭打至死。

被老夫人救下后未央住进老夫人的别庄养伤,但奇怪的是被鞭打的伤口无论喝了多少药始终无法愈合,没想到的是这正是叱云柔让人在药里做了手脚,喝了这个药不但伤口永远无法愈合,而且等药中的毒性慢慢渗入体内,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未央突发高烧不退,别庄的崔妈妈在叱云柔的示意下将未央扔到后山喂狼,紫烟见无力阻止因怕遭受同样厄运不敢再坚持。

拓跋浚回平城途中遭到刺客追杀,摆脱刺客的拓跋浚躲入山洞巧遇躲避饿狼藏身在此的未央。

拓跋浚、李未央二人躲过一劫,拓跋浚认出未央就是自己在客栈中救出的姑娘,他看到未央突然晕倒就救走了未央,并请大夫替她诊治,大夫称未央是中了毒,且毒性是慢慢入侵,使其伤口无法愈合,他可以尝试着治疗,但过程会非常痛苦,常人无法忍受,未央坚强地表示自己可以坚持,大夫施针替未央解毒,非常痛苦的三针刺入未央体内,未央硬是咬牙坚持不喊一声痛,只是在晕厥之前紧紧地拉着拓跋浚的手不放。

白芷替未央传话给李敏德,请他帮忙调查法师。李敏德趁夜与侍从平安一起潜入法师府。

未央从晕厥中醒来猛地推开拓跋浚,并怒斥他为登徒子,拓跋浚好不冤枉,他说自己救了未央两次,救命之恩不报不说还如此冤枉于他,未央这才知道原来拓跋浚正是上次从火海中救出自己的恩人,她欲起身向拓跋浚叩谢,并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李敏德潜入法师府发现法师进入书房的暗格,他们随后跟进,只听门内有幼儿大喊要回家,欲进一步查看时被发现,敏德命平安发信号向王大人求救。法师出现下令将两人杀死,正在二人命悬一线之际,突现一伙青衣人出手相助,敏德得以平安脱身,青衣人首领下令大家目前的任务就是保护少主的平安。

法师家中暗藏幼儿之事惊动了官府,李敏峰为此事大动肝火与李敏德撕破了脸,老夫人命李萧然将未央风风光光地接回家,叱云柔在心中冷笑道恐怕一切都已经晚了。

拓跋浚接到书信称母亲病重,他急着赶回平城,临别时,因未央尚在沉睡,拓跋浚在她枕边留下书信,并命客栈找一个手脚麻利的女工照顾未央。

拓跋浚的手下从追杀他们的刺客留下的武器查到此事一定和东平王拓跋翰脱不了干系。南安王此时正在听取手下的汇报,称高阳王果然已经从兵器怀疑到东平王身上。不知情的拓跋翰还因被参纵容部下强占民田,找拓跋余商议。拓跋余建议他为争太子之位,归还民田。并暗指参他的柳大人乃是太子的旧部,矛头直指拓跋浚与太子妃。

客栈女工无意打湿书信顺手扔掉,未央醒来以为拓跋浚不告而别,她误以为自己在拓跋浚的心里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根本不重要。

拓跋浚心急火燎地赶回太子府却看到母亲神清气爽哪有生病的迹象,太子妃嗔怪儿子要不是李长乐给她出的主意,还不定什么时候能看到儿子回家呢。

白芷高兴地跑回别庄告诉紫烟小姐可以回府了,但却四处找不到未央,紫烟害怕地告诉白芷小姐已经死了,正在前来接未央的妈妈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交差时,未央出现在门口告诉大家她活着回来了……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李未央福大命大又重回尚书府,加上老夫人的善待,特意吩咐下人让李未央风风光光地从正门进府,老夫人责备大媳妇听信妖人之言对未央动用鞭刑,如今该给未央一个说法,叱云柔恨得咬牙切齿,在婆婆面前也只得低身向未央道歉,但她心里已经对未央的真实身份起了疑心。

未央对于祖母的袒护从心里感激,她抱着祖母真诚地祝她长命百岁,一定要给自己机会好好地孝顺她。

未央前往二房看望受伤的李常喜,常喜把自己受伤迁怒未央,二婶也让未央不要装好心了,她这里有大夫人给的玉容膏,常喜擦了玉容膏伤口很快就会好的。未央夺过二婶手里的药瓶就往地上砸去,她告诉二婶不管常喜对自己如何,自己却对常喜从未有过坏心,当初自己受了鞭刑后也是这般伤口溃烂而不结痂,这玉容膏一定有问题,想要证明自己的话并不难,她让常喜不要再用玉容膏,伤口一定会慢慢好转的。

李常茹特意在君兰院门口等着未央,说是想单独和姐姐说说话,姐姐不在的那段时间,她是天天为姐姐担心。

叱云柔派了春茗请未央过去说说话,看似闲聊关心未央,实则不停地打探未央的真实身份,幸亏未央机智应答躲过一劫,同时察觉到叱云柔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

拓跋浚来到父王的灵位前祭拜,他不禁回想起年幼时父王教自己射箭时的教诲,父王告诉自己他的猎物不是飞禽走兽,而是整个天下,箭弦一拉大开大合,这是强国扩土之势,箭身中正,不偏不倚,这是安民致治之道。拓跋浚知道正是父王一生追求的权势最终害死了他自己,他暗暗对父王说恐怕浚儿要令父王失望了,他不要什么权势,他只想和母妃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

太子妃的想法可和儿子不同,她一心想让儿子继承太子的遗志登上皇位,这样她将来在九泉之下也算是对太子有个交代了,但浚儿虽得圣上的恩宠和太子旧部的维护,但他的几位皇叔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替浚儿找一个能好好辅助他的妻子。

拓跋浚按自己信中的约定连续五天来到郊外等待李未央赴约,可是一连几天李未央都没有出现。

长乐的侍女檀香带来高阳王已经回来了的好消息,太子妃娘娘特在宫中设宴邀请了一干小姐公子,长乐小姐也在受邀之列。但没想到的是李常茹和李未央也在受邀之列,叱云柔奇怪庶出的未央怎么也入得了太子妃的眼,春茗称太子妃是听说了二小姐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出尽了风头,因此对这民间长大的二小姐产生了兴趣。

南安王的手下得到太子妃有意替高阳王选妃的消息,他劝南安王不如也和高阳王竞争一下,若娶得李家大小姐就等于同时得到了尚书家和叱云家的支持。

七姨娘得知女儿有机会进宫赴宴十分高兴,她取出当年尚书大人送她的珠花送给未央,未央答应戴着珠钗进宫,在她眼里这珠钗胜过了所有金银珠宝。

李未央决定夺回王祖母送给自己的诞生礼——玉玦,正在思考办法之时,她听白芷说女孩子都害怕滑虫,忽然灵机一动有了办法。李未央趁李长乐洗澡时,放了很多滑虫到李长乐房中,李长乐见到滑虫大声尖叫,引发大乱。李未央趁乱上前去用假玉玦换回真玉玦。

河西王的侍卫明叔潜入叱云南的书房,正巧叱云南的手下在书房的笔筒里发现了马太守临死前写下的弹劾奏章,刺客立即现身夺走了奏章。叱云南得知奏章上写了河西王谋反一事的来龙去脉和自己隐藏铁矿之事,他铁拳紧握,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凡出入者必须仔细盘查,为防万一沿路布置,一定要将奏章拿回来。

未央在老夫人面前求了半天才为敏德争取到陪同赴宴的机会,但敏德一路上却臭着一张脸,觉得这是女人的聚会,他一个男人跑来有何意义?未央教训敏德,李敏峰为什么经常欺负他,就是因为他身上没有一官半职,所以他该为自己好好谋划才对。

宴会上太子妃看来看去还是长乐和她儿子最般配,更何况长乐的外祖还是叱云家。拓跋浚的小姑姑九公主听说刘太傅的儿子也来赴宴,这可是皇上属意为她指婚的驸马,这刁蛮的公主可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于是想悄悄给刘公子一个下马威,她和侍女打扮成太监的样子提着两桶洗脚水出门,却误把敏德错认为刘公子,倒霉的敏德被洗脚水泼了个透。公主假装认错,带着敏德前去沐浴更衣,却只给他留下一套女装,存心想看他的笑话,却反被敏德戏弄一番。

拓跋浚的悠扬琴声同时吸引了正和常茹在院中闲逛的未央,也吸引了正和拓跋余一起赏花的李长乐,未央随着琴音找到源头,惊喜地发现居然是救命恩人拓跋浚,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啊?”拓跋浚激动地拉着未央的手,未央不好意思地想挣脱,拓跋浚不肯放手,长乐看到这一幕诧异未央和拓跋浚怎么也会相识?未央得知拓跋浚是大仇人的孙子,心中难以平复。拓跋浚却因为得知未央是李尚书的千金而高兴不已。

九公主见到拓跋浚假冒他的八皇叔,还要拓跋浚陪着她一起欺骗李敏德。拓跋翰提议比赛射吊在树上的苹果,拓跋浚五箭将苹果纷纷射穿。正当众人惊呼奇迹时,有人失手将箭射向了未央,敏德及时搭救。拓跋翰欣赏敏德身手,举荐其为禁军侍卫。九公主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敏德根本就不是刘公子。

接下来的双人投壶游戏因为常茹的刻意配合,南安王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他看出常茹是特意引起自己的注意。

太子妃在宴席上看出长乐所佩玉块有假,李敏峰称自己是亲手从北凉公主身上解下来的,不会有假,叱云柔因此怀疑儿子当时杀死的北凉公主根本就是假的。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李敏德压根不想当什么御前带刀侍卫,但他不想娘担心自己的前途,于是答应娘和未央自己一定会好好干的。

李长乐问未央是否和高阳王殿下很熟?未央淡淡回答只是有过几面之缘。长乐称高阳王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城中大户女子纷纷仰慕,希望未央不要给李家带来什么麻烦才好。正当姐妹俩在花园里争吵之时,李敏峰出现,劝妹妹与其和李未央一般见识,不如好好欣赏这初春的景色。此时下人送来了北凉公主的画像,长乐听说北凉公主长得眉清目秀、气宇不凡也十分好奇,想一看究竟,未央十分紧张,上前欲抢画像,称自己也想见识一下北凉公主的长相,李敏峰收起画卷暂时不再观看。

李敏峰欲在未央身边培养眼线,紫烟成为他的目标,这天他以自己在草丛中掉了扇子为由让紫烟帮着寻找,又向她表白说从一看见她就喜欢她,恨不得日日夜夜留她在身边,他问紫烟到底是想留在二小姐身边做个永无出头之日的丫头,还是想去他身边做个名正言顺的主子?几句话就令紫烟死心塌地地成了李敏峰的心腹之人。

未央潜入李敏峰的书房用墨泼在自己的画像上,李敏峰发现画像被毁怒不可遏,正当未央以为自己暴露之时,一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成功引开了李敏峰的注意力,未央从蒙面人的剑穗发现来人竟是自己以为已经死了的贴身侍女君桃。未央趁乱逃出书房,又成功将被追杀的君桃带到自己房中,但还未来得及安排君桃离开,李敏峰已经带人搜了进来,情急之下未央让君桃躲在房樑之上,李敏峰房里房外没有发现刺客身影只得怏怏离开,正当大家以为逃过一劫之时,君桃身上伤口的血滴到了站在下面的紫烟的手上,于是紫烟借恭送大少爷之机暗中报信,李敏峰杀了个回马枪。未央让君桃挟持自己,李敏峰碍于未央搬出父亲的颜面才不得不让君桃离开,继而下令将白芷、紫烟杖责二十大板以示惩戒,未央宁可自己被打也要上前拼命护着两个丫头,白芷、紫烟感动痛哭。

听说未央受了伤七姨娘赶着前来探望,当她拉着女儿的手时突然发现出生时并无胎记的未央手臂上居然有一块鲜红的胎记,七姨娘心中一动,她开始察觉这个女儿的身份有疑问。

魏国洪水肆虐,十万人受灾,死伤无数,哀鸿遍野,众臣除了开仓放粮没有办法治本,皇帝下令,谁有救灾良策必定重赏。

未央借为母亲去道观祈福之名,去看望君桃。紫烟向李敏峰暗传信息,刺客尾随未央而至。来央在道观前的粥棚遇到灾民殴斗,刺客趁乱袭击来央,危难之际,幸遇拓跋浚再次挺身相助,但未央对拓跋浚的热情一直反应很冷淡。李长乐怀疑未央出府的目的,也跟着来到道观想看看这位二小姐究竟在搞什么鬼?

白芷和紫烟被未央留在道观的厢房中正担心小姐的去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大小姐要见二小姐的通报,两人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

未央回到道观门口看到了长乐的马车和她身边的丫鬟,她灵机一动就想好了对策,她换上一件道士服来到厢房,看到李长乐正命人掌白芷的嘴呢,未央大喝一声“住手!”她说自己一直在大殿诚心祈福呢,是她嘱咐白芷不能告诉外人她的行踪的,转身她又斥责白芷不分轻重,大小姐怎么可能是外人呢,理应主动告诉大小姐才对呀!一番话堵得长乐无话可说,只得怏怏离开。

承德一路跟着未央查清原来未央就住在道观里,于是紧赶着回去向高阳王禀告,高阳王立马追到道观,美其名曰为大魏子民祈福。未央看到拓跋浚却根本没有好脸,承德看不下去,追上未央告诉他高阳王最近为了追查中饱私囊的贪官已经多日不眠不休,但一听说小姐在这里宁可放弃休息也要来找她,但没想到小姐就这样对待高阳王殿下,不说别的,就说殿下几次救小姐的性命,小姐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殿下。

未央根据王祖母让自己背的宋人救灾的书,写下了救灾之策,未央希望这些经过实践的救灾方法能够帮到拓跋浚,但考虑到国情变化,未央决定思考过后再呈上。未央让白芷陪自己出去走走,紫烟借机说留在屋里收拾东西,待未央和白芷离开,紫烟赶紧将救灾之策抄录下来献给李长乐。

九公主独自练箭闷得慌,正好李敏德从边上经过,九公主拉着李侍卫称如果他陪自己练箭她就可以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李敏德信以为真,没想到九公主的意思是让他当活靶子。九公主告诉李敏德自己的箭术在众皇子中可是最差的,若想保住小命,只需向她求饶就可,但倔强的李敏德就是不肯屈服,并艺高人胆大地一手握住了九公主射向自己的箭插在靶上,斥责公主不拿侍卫当人看。九公主被李敏德一番抢白反倒心中起了涟漪,于是向父皇讨要李侍卫当自己的骑射师傅,皇上早就想教这个顽皮的女儿骑射功夫,加上李敏德是尚书家的公子更是放心,于是欣然应允。

长乐将紫烟抄来的救灾之策托哥哥送上朝堂,满朝文武想不出的救灾良策居然被一个深居闺中的女子想出,皇上龙心大悦,称待灾情过后就要去长乐进行褒奖,叱云柔得知这一消息满心欢喜,称赞长乐不枉自己的悉心教导。李敏峰告诉母亲现在外面有很多文人墨客开始写诗写歌歌颂长乐的美貌与才情,以及忧国忧民的情怀,简直就把妹妹捧上了天。

未央回府听说家中出了大喜事,长乐想出了救灾之策受到了皇上的嘉奖,细问之下发现长乐呈上的是自己的办法,立即当众指责长乐抄袭,众人皆不信未央,想她一个乡下长大的粗野丫头又怎么会懂得什么救灾的方法?

未央向常茹说起自己真不在意长乐抢自己的功劳,但这个救灾之策表面看起来完美无缺,但自己内心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只怕一旦推行会产生问题,可惜他们现在根据无人信她说的话,但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让不完善的办法殃及无辜百姓。紫烟将此事告知长乐、敏峰,二人没有放在心上。

九公主被师傅李敏德折磨得浑身酸痛不已,训练结束回到宫中九公主倒在床上,气呼呼地嘀咕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

太子妃带拓跋浚去参加长乐的庆功晚宴,拓跋浚为了见到未央同意前往。未央当面向太子妃提出救灾之策本为自己提出,而且还有很多不完善之处,尚不能投入使用,李常茹也力证未央之话,长乐装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样子,但拓跋浚却提出很想听听未央的见解,拓跋余在旁也举手赞同侄子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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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提出这救灾之策虽好,但实行环节过多,容易出现问题,赈灾之物一层层地拨下去,最后发放的权利在胥吏、里正的手里,如果他们利用灾情谋私利,虚报、谎报、瞒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太子妃愤怒地打断未央的话,斥责未央居然敢暗指大魏无人能用、吏治不严,并称牙尖嘴利、自作聪明的女人最是可恶,随便命令宫女上前掌嘴,拓跋浚上前阻止,他认为未央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之前自己在微服私访时发现很多官吏趁机中饱私囊,这正是大魏需要面对的紧急问题,如果地方吏治影响到救灾工作的话,那他们理应先监督地方吏治。

李常茹站在未央一边明显得罪了叱云柔和李长乐,她的母亲责怪女儿犯傻,不该得罪大伯母,他们一定会记仇的,常茹则对母亲说如果这次再让大伯母和长乐得逞,他们再委曲求全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况且这次的事理全在二姐这边。

怕鬼鬼就到,这边二夫人还在叮嘱女儿这些天尽量小心些,不要让大伯母抓到把柄,这边大夫人已经来到他们院里,一进门就给了二夫人一个巴掌,还命人立即拿下李常茹,未央上前据理力争,叱云柔干脆连她一起抓了,她声称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得罪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叱云柔打算依据李家家法,把常茹的长发剃光,让她出家以一世的清修弥补给李家名誉带来的损失,二夫人情急之下请来老夫人,但叱云柔显然并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亲自拿起剪刀把常茹的满头青丝一缕缕绞下,未央拼了命地挣脱束缚,上前扑在常茹身上欲保护她,叱云柔缩手不及一剪刀扎进未央的后背,看着顺着剪刀滴下的鲜血,叱云柔自己也愣了,加上李尚书适时赶到阻止,叱云柔才算扔了剪刀暂时罢手。

常茹回到自己院里,侍女担心小姐,问她为了二小姐得罪了大夫人真的值得吗?常茹回想起自己勇敢替未央作证时,南安王拓跋余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那是他第一次正眼瞧自己,为了这一眼就算让自己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拓跋浚奏请皇帝暂停实施救灾五策,长乐更是对未央嫉恨不已,李敏峰却说他自有办法证明救灾五策有效,让妹妹就等着皇上封赏吧。李敏峰悄悄在叱云家势力范围推行救灾五策,结果出了乱子,叱云家怕扩大影响派兵镇压,结果引起了百姓暴动,死伤惨重,结果惊动了皇上。

李萧然命令未央想出解决办法保住李敏峰的前途,未央同意给出解决办法,但是要亲自面圣告诉皇上。李敏峰以纳紫烟为妾作饵,让紫烟打探未央的解决办法。紫烟纠缠未央说出了解决方法。未央面圣当日,李敏峰与李长乐也一同求见圣上,献出了同样的解决办法,言说此法是兄妹二人想出,被李未央偷走,并说有手中有人证和物证。拓跋余让李未央最好能够解释清楚,否则欺君可是大罪,未央不紧不慢地说解决办法直指大魏吏治,而最大的责任其实在皇上身上,她相信以皇上的胸襟不会容不下逆耳的忠言。果然皇上对未央提出的整治之法大感兴趣,拓跋浚也对侃侃而谈的未央充满欣赏。

未央提议严惩贪腐官员,并提早做好储备官员的准备,皇上听了此法欣然采纳,和未央商讨起该如何给贪腐官员定罪,李敏峰和长乐则无言以对。皇上表扬李尚书养了一个好女儿,并把选拔人才和官员续任的事交给李尚书去办。事实证明李敏峰与李长乐才是盗窃之人,皇上下令把李敏峰和、长乐、紫烟三人打入大牢,李敏峰狗急跳墙把责任都往紫烟身上推。未央也假意替兄姐求情,称叱云军一向治军严明,百姓都称是叱云军替皇上打下了天下,对叱云军敬重有加,此次揭竿而起发生暴动定有误会,还望皇上宽恕。皇上一听自己的军队居然姓了叱云,更是恼怒不堪,称今日既然要严整吏治,就先替李尚书好好管教管教儿子,随即下令将李敏峰革职查办,并赐官杖一百示众。至于李长乐既然那么喜欢抄袭别人的东西,那么就罚她抄写救灾之策一百遍。而未央则因年纪尚小不适合接受诰命,被封为安平县主,赐金银无数,七姨娘被封三品淑人。未央欣赏领命,在心中告慰真正的李未央,如今她的生母已是三品淑人,再没有人敢肆意欺辱她了。

未央告退,拓跋浚在花园拦住未央,表扬她今日的表现令自己刮目相看,并表示自己曾在郊外等候她多日,为什么她看了信却不赴约?未央疑惑何来信件?拓跋浚这才知道未央压根没有看到自己的留信,他高兴地说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就不应该再生自己的气了,但未央分明仍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拓跋浚十分不解,未央说他们的身份存在千里之外的距离,希望拓跋浚不要再来找她。拓跋浚想不明白明明在客栈时未央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但如今为什么想跟她说句话都难?

吃了苦头的李敏峰和李长乐把一切都归咎于李未央,他们央求母亲替他们做主,叱云柔却让儿女们暂时忍耐,未央该被皇上封为安平县主风头正盛,所以他们只能等待时机,眼下切记不要和李未央正面冲突。

未央带着白芷一起去看紫烟,希望听到她的解释,紫烟问未央是不是一早就看穿自己,所以给了假的应对之策?未央承认,虽然之前从未怀疑过紫烟,但有一天她在紫烟身上闻到了药酒的气味,那种气味以前她在李敏峰身上也闻到过。如今她们虽然不再是姐妹,但未央也不想看着紫烟死,她说会向老夫人求情,让紫烟离开尚书府。

叱云柔命人将紫烟拉出去乱棍打死,紫烟说出自己已经怀有大少爷的骨肉,叱云柔压根不稀罕紫烟腹中的孩子,在老夫人和未央的说情之下,李尚书下令将紫烟带回房间看管,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不得擅自处置她。

拓跋浚亲临尚书府宣读皇上册封李未央的圣旨,老夫人高兴地表扬未央是李家的好儿女。但李未央对拓跋浚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拓跋浚气得在回府的路上向承德报怨,看来自己的一腔真情是付错了地方。

李尚书受到叱云柔的唆使欲将皇上御赐未央的礼物都充公,老夫人批评儿子平时处理政务她很放心,但就是对后宅的夫人过于放纵,未央虽是庶出的女儿,但在她眼里看来并不比长乐逊色。母亲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令李潇然动容。

七姨娘被封为三品淑人,经李尚书恩准住进了未央的君兰院和女儿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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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将皇上的赏赐都交给母亲保管,并将其中一部分按需分给了自己的亲人们,把一对珠花和常茹两人分执其一,寓意一对姐妹花,把玉如意送给老夫人,将宁神香送给周氏。周氏见左右无人告诉未央有人想见她,说着将她引到内室,未央居然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紫烟。周氏说大少爷一直殴打紫烟,自己是在乱葬岗发现被扔在那边的紫烟的,看她还有一口气,又本是未央的人,所以就悄悄把她带回来了。紫烟见到未央哭着乞求小姐的原谅,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大夫人一直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大少爷对她也根本就是虚情假意,这世上只有小姐和白芷是真心对自己好,可惜明白得已经太晚了,紫烟终是含冤死在了未央的怀中。

李尚书责骂儿子一波未平又惹是生非,李敏峰不以为然,丝毫不把两条性命丧失在自己手中当一回事,反而怪父亲居然为了外人来骂他。叱云柔叮嘱儿子不要惹父亲生气,此次之事自己已经替他摆平,让他以后不可如此冲动亲自动手,李敏峰让母亲放心,说父亲就自己一个儿子,不会不管自己的,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官复原职,又重新变回那个风风光光的李家大公子。未央和敏德偷听到他们母子的对话,未央气愤地说一定会让他风风光光地身败名裂,她下决心要为紫烟报仇。

李家设宴庆祝未央获封安平县主,李长乐一人躲在房间无脸见人,叱云柔拉起女儿让她梳妆打扮,她要女儿偏要光鲜亮丽地出场。

未央独自坐在花园的凉亭中沉思,南安王出现在她身后,突然叫了一声“县主”把未央吓得差点掉落池中,拓跋余伸手去拉未央一个趔趄自己差点也冲到水池中。李敏德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扭,上前找借口带未央离开。

未央提出目前灾民流离失所,她实在没有心思安排歌舞,所以擅自作主在晚宴过后安排了祈巧莲花灯给灾民祈福。

晚宴之后众宾客来到花园将莲花灯放入池中,同时开始祈福,突然一叶竹筏从远处飘来,上面赫然躺着紫烟的尸体,李尚书下令将紫烟的尸体抬上岸,未央责问李敏峰紫烟身为大哥的妾室,怎么好好的就寻了短见呢?她问大哥敢不敢对着这些祈愿的莲花灯发誓,紫烟的死与他无关?李敏峰还想嘴硬,突然紫烟身边的一圈的莲花灯开始爆炸,吓得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神魂不定。

拓跋浚不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心中有气,但见到有人欺负未央仍然想上前保护她,而且未央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消灭自己民中所有的怅惘。

李敏峰虐杀妾室一事在未央的刻意宣传下全平城人尽皆知,皇上震怒之下将李敏峰充军发配,并迁怒向自己推荐李敏峰的南安王拓跋余。

李敏峰在发配途中被君桃杀死,死前说出叱云柔才是河西王府惨剧的始作俑者。未央用大凉的习俗告慰父王和王祖母的在天之灵。

尚书府因为李敏峰的死而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叱云柔整天以泪洗面。

叱云柔让女儿长乐一定要记住这笔血债,是李未央害死李敏峰的,李敏峰所流的血一定要让李未央用命来偿。

七姨娘一直想着当日在未央身上看到的胎记之事,她怀疑未央不是自己的女儿,但看着未央对自己的关心也不像有假,纠结之下她让侍女悄悄找个大夫到南苑相见。

二房母女三人也在讨论李敏峰之死,常喜称大哥之死有点诡异,叱云家在大魏只手遮天,公然杀死李敏峰就是与叱云家为敌,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二夫人想起叱云柔令自己丈夫常年在外为官,自己夫妻无法团聚,父女无法相见,如今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令她想起来就觉得痛快。

七姨娘向大夫打听人长大后这身上是不是有可能再长出胎记?大夫告诉七姨娘这人长大胎记变淡者有之,消失不见者也有之,但自己再长出胎记来可是闻所未闻。大夫出门时被春茗遇到,于是请到大夫人房中追问,叱云柔再联想到未央的种种可疑之处,叱云柔再次怀疑未央的真实身份,并派红罗前去打探。

拓跋浚以凭吊李敏峰的借口前往尚书府看李未央,只是未央看到拓跋浚依然冷淡。李长乐听说高阳王殿下来了于是更衣来到花园弹琴,并邀请高阳王与其合奏一曲,拓跋浚故意欣然同意希望能刺激到未央,未央看到两人琴瑟和谐的样子气得扭头就走,拓跋浚再也顾不上弹琴起身就追,把李长乐气得甩手将琴砸到地上。

未央的不理性行为被白芷揭穿是在吃醋,未央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了,佯称明天就要把白芷嫁出去。明白了未央的心思的拓跋浚一个人在家里傻笑,他向太子妃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子,只说是李尚书家的人,太子妃误以为儿子爱上了李长乐。

红罗来信告知叱云柔真的李未央已经死了,现在的李未央是假冒的,有村妇为证。叱云柔向老夫人提出要带孩子们去清风观祈福,她打算在出行途中揭发未央的真实身份。敏德怕未央有危险也一同前往。未央刚住进道观,就被人拉到隐蔽处,原来是君桃。君桃告诉未央自己已经手刃李敏峰替王上、王太后报仇了,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她想留在公主身边保护。

李未央带君桃见了叱云柔等人,言明要君桃做自己的婢女,叱云柔情知君桃绝非善类,为了方便控制君桃,答应了李未央的要求。

拓跋余和拓跋浚也来到道观,说是自己听闻尚书夫人在此行善施粥,他们也想过来尽份心意,其实这正是叱云柔放出风声的目的所在,她要让两位皇子见证未央的身份被拆穿。

君桃听未央告诉自己白芷与她情如姐妹,于是她拉过白芷“恶狠狠”地要和她义结金兰,说完不管人家答不答应,拉过白芷的手就割,马白芷吓得大声尖叫,未央在旁看得忍俊不禁。

常茹邀请拓跋余单独与自己赏花,常茹在描述绞杀榕时的冷意让拓跋余暗暗心惊,却也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三小姐。叱云氏与李家众人在道观门前施粥,突然一名妇人冲了进来,自称周家庄人要见二小姐,叱云柔喊来李未央,妇人却指着她说眼前的姑娘根本不是二小姐李未央。

叱云柔假装惊慌失了主意,匆匆赶回尚书府让李尚书定夺,李尚书因此事已惊动南安王和高阳王两位殿下,决定奏请皇上定夺。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未央身份未明被软禁在君兰院,未央此时才明白这才是叱云柔带他们去清云观上香的真正目的,君桃义愤填膺说要凭一己之力杀出去,未央让她冷静,而今之计只能见招拆招了。

李尚书让春茗将未央和那周家庄的老妇人一起带到大厅对质,此时南安王和高阳王也来到李府,这正合叱云柔之意,如果未央果然是假冒的,想必李尚书当着两位殿下不敢包庇未央。叱云柔为证实未央的假冒身份还特意将收养未央的刘氏找来指认,刘氏慑于现场的威严气氛不敢说谎,指出二小姐在李家来接她时已经死了,是身边这位姑娘自告奋勇顶替二小姐的,未央则干脆来一个死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李未央,拼命问刘氏为何要冤枉自己?刘氏说真正的二小奶的尸骨就埋在她家后山,李萧然决定开棺验尸。

李长乐奇怪这刘氏为何心甘情愿会来指证李未央,原来叱云柔早对未央身份起疑,派春茗以刘氏女儿要挟,逼迫刘氏讲出实情。李长乐暗喜,她料想高阳王如果得知未央是冒充的,定会对她死心的,那么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拓跋浚找李长乐证实这次的事是不是她在作梗,李长乐不明白从小说要娶自己的高阳王为什么变了?为了一个乡野长大的野丫头居然来质疑自己。拓跋浚为自己年少戏言向长乐道歉,请长乐放弃执念,追求属于她的幸福,但长乐说自己的幸福就是高阳王殿下,除了他自己再也不会喜欢别人。

未央早在李府前去开棺之前让君桃换了一具年轻女尸,故而仵作当场验尸,证明尸骨确实属于十六岁左右的少女,拓跋浚提出这不足以证明女尸就是二小姐,更不足以证明未央是冒名顶替的。叱云柔忍着尸骨散出的异味前去查看,指出女尸手腕上所戴之镯子乃未央出生之时自己亲手戴上,李尚书也认出此乃李家之物,于是不再听信未央的辩解,让人将她押下,在紧要关头未央指出女尸的脚趾居然有六根,她问李尚书未央出生之时可有异常之处,李萧然忆起当初自己确实仔细查看过婴儿,并无任何异常之处,显然这具尸骨并不是李未央的。拓跋浚提出让李尚书明查还安平县主一个公道,李尚书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刘氏身上,让她说出实情,否则拉出去杖毙。刘氏无奈承认尸体确实是假的,但这一切自己都是被这个假未央逼的,而且假未央伶牙俐齿,自己根本说不过她,不过自己还有证人。刘氏找的证人竟然跟李未央长得一模一样,一进门就泪眼汪汪地对着李尚书喊父亲,这下连心儿都开始犯嘀咕了,难道眼前真的是未央?但未央是自己掩埋的,她不可能还活着。就在这边真假未央无法定夺之时,七姨娘站出来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左手上有一块胎记,七姨娘的一番话一锤定音,李尚书下令将假冒者押下去,叱云柔不得不向未央道歉,称自己是被奸人蒙蔽了双眼。

拓跋余离开前再问常茹心情如何?常茹称有如此聪慧的姐妹她自然非常高兴,拓跋余又问她对此事的看法,常茹说,有能之人假的也是真的,无能之人真的也是假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反而没那么重要了。一番话让拓跋余见识到了常茹温婉之下的机敏聪慧。

李萧然知道此次是叱云柔有意陷害未央,加上得到假未央畏罪自杀的消息,他奉劝夫人不要仗着是叱云家的嫡女而肆意妄为,要懂得适可而止,他夺回了叱云柔执掌家事的权利,交由二夫人温氏打理。

七姨娘问未央她到底是什么人?因为自己女儿的确有一处胎记,却不长在手上,而是长在耳后,至于自己没有当场揭穿未央,那是因为来的那人也是假的,她的耳后也没有胎记。未央告诉七姨娘,真正的未央已经死了,她和未央相遇偶然,未央临死前叮嘱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娘,害死未央的人正是叱云柔。

未央将事情和盘托出,她说不仅未央是叱云柔害死的,她自己的家人也遭受叱云柔和李敏峰的毒手,所以她才会冒充未央的身份来到李家,一者完成未央的心愿,二者也是为了找那对母子报仇,七姨娘悲痛难耐,但她也明白眼前的姑娘是真心对自己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也早已将她视为亲生女儿看待。

李萧然吩咐敏德代自己回乡祭祖,李敏德不放心未央,临走叮嘱未央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真有困难就去找高阳王殿下,虽然他人很讨厌,但不是坏人。

冒充八皇子的九公主一路尾随而去,被李敏德发现后九公主骗敏德说自己在微服出访,和侍卫走散了,李敏德只能暂时保护公主。李敏德虽然发现了公主,但没发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队人,正保护着他这个“少主”。

高阳王在集市偶遇白芷,他计上心来,买通白芷让她带未央去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游玩。

李敏德与九公主在客栈中一言不合拼上了酒,二人醉酒后同睡一张床,敏德无意吻了公主。李敏德醒后,却以为“八殿下”喜好男风落荒而逃,并通知地方官员接走了九公主。

拓跋浚装成偶遇的样子也来到同一处地方,未央见了他就要走,拓跋浚急了,他说他从未在意未央到底是谁,乡野丫头也好,尚书千金也好,未央在他眼里只是那个令他牵挂的人,在未央终于态度软化之时,南安王也出现了,承德和白芷等人好不失望。

南安王、高阳王和未央一起在凉亭喝茶赏景,突然未央手上被一只毒虫咬了一口,南安王体贴地为她掸去毒虫,并准备拿出随手携带的药粉为未央上药,没想到高阳王速度更快,他直接上前用嘴吸去未央手上的毒血,亲手将解毒粉替未央搽上。明显这一次被高阳王胜了一局。

李长乐得知未央居然和高阳王幽会,于是哭着去找叱云柔,让母亲一定要帮自己想办法,叱云柔教训女儿男人的战争是战场厮杀,女人的战争是靠智慧和手段的,她让女儿记住在整个大魏都没有人有资格与她竞争,挡路者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以前对李未央是太小看 了,以致于让她坐大,如果想要赢她,非搏命不可了。

叱云柔自交出掌家的权力后,精神日渐萎顿,后竟在家宴上剧烈咳嗽以至吐血,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春茗说叱云柔是中了邪需法师前来驱邪,在长乐的坚持下,李萧然请来法师。法师断定李府中有邪物,李萧然命令全府搜查,最后在未央的君兰院找到了写有叱云柔生辰八字的小木人。

李萧然料想此事并不单纯,他问妻子究竟想干什么?难道非要李家家破人亡才甘心吗?先是找了一个假未央没有成功,现在又弄这些巫盅之术,就算她弄再多的阴谋峰儿也不能活过来,现在只有未央一个人能替李家带来荣誉了,他决不容许妻子自作主张。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叱云柔对丈夫说自己虽然嚣张跋扈,但他的女儿未央又何曾是什么善茬,试问在与自己交锋那么多回合后难道就不怀恨在心?如今为了害自己连皇上禁用的巫盅之术都用上了,所以在她看来李未央不仅不会为李家带来荣耀,还会害得李家家破人亡的。

李长乐拿着小木人当着家人的面质问未央居心何在?未央坚决不背黑锅,她一口咬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老夫人也认为此事尚有待查证,三夫人也向李尚书提出未央不是这样的人。李尚书决定将未央禁足君兰院,直到弄清真相为止,在三夫人的恳求下,李尚书同意七姨娘暂时搬到三夫人处居住。

法师将木人焚烧后,叱云柔立即生龙活虎,李长乐都奇怪母亲是何时将木人放到未央的房间里的,叱云柔称此事多亏了红罗,红罗说自己上次假扮李未央功亏一篑,还要感谢夫人给她将功赎罪的机会。红罗说,放小木人的布袋里本来放了一把男人用的扇子,她亲眼看到李未央很珍视这把扇子,但是她将小木人放入的时候扇子却不在里面,而她当时也没有时间寻找。原来那折扇是当初拓跋浚匆忙离去时遗忘在客栈的,未央一直珍藏在身边。

未央已经被禁足两天了,白芷担心老爷不知会怎么处置她们,说话间未央突然想起拓跋浚的扇子也放在那个木盒里,连忙起身翻找,幸好白芷之前看到装扇子的布袋有些脏了,所以又做了一个新布袋中,才侥幸让扇子没被拿走。

未出阁的姑娘房里居然藏着男人用的扇子,叱云柔母女顿时觉得找到了李未央的把柄,李长乐带人来到君兰院大动干戈搜出了扇子,李长乐下令将人带走,严刑逼问扇子的来历。未央不忍白芷被虐打,交代说扇子乃是她在乡下时友人所赠,李长乐相信了未央的供词,认为她在乡下与男人私相授受。

李常茹假意送食物和药品给李未央,君兰院派人看守着自然是进不去的,在未央的坚持下,常茹顺水推舟就离开了,但她心里清楚李未央于她而言还有价值,现在李未央还不能死,她要想办法把李未央救出来,她想到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帮未央。

李长乐带着目的进宫看望太子妃,她在园子里看到拓跋浚,主动上前问候,有意在拓跋浚面前掉落扇子,在拓跋浚的追问下吞吞吐吐地说此事事关家丑,不知当不当讲,说这扇子是未央与人私相授受的证据,被叱云柔发现了,自己好心将扇子偷出来准备还给未央的。长乐精心编了一个故事,意图让拓跋浚对未央死心,哪承想拓跋浚见自己的扇子被未央珍藏,心中大喜。

李常茹让丫鬟向拓跋浚报信,称“未央有难”,拓跋浚立即赶往尚书府,借口得知尚书夫人身体抱恙,特带太医前来医治。

七姨娘一直苦求叱云柔让她看看未央,叱云柔却坚称未央是身患恶疾,老爷下令将她隔离,不许波及到家中其他人。七姨娘只求夫人可以恩准自己前往君兰院看一眼未央,实在不行就把自己也一起关在君兰院。这时下人来报高阳王殿下带着太医过来替夫人看病了,据说是太子妃娘娘的恩赐。叱云柔奇怪高阳王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出来,长乐撑不住母亲的逼问只得小声告诉母亲自己带着未央珍藏的折扇去找高阳王一事,叱云柔叮嘱春茗立刻去办一件事,而自己则只得硬着头皮接受太医的诊治。

春茗领命后手捧白绫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前往君兰院,叱云柔是知道高阳王此次前来意不在替自己看病,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让春茗带人把未央吊死。高阳王在确定叱云柔身体无甚大碍后提出想去看看未央,李尚书和叱云柔婉拒称已经请大夫替未央看过病了,已经没有危险,这时七姨娘冲出来求拓跋浚救救未央,拓跋浚不顾李尚书夫妇的阻拦冲去君兰院,未央竟已被悬在梁下,拓跋浚及时救下未央。叱云柔解释道,她在未央处发现一把男子的扇子,未央不肯说出扇子的来历才被禁足,不想今日竟然自杀了。拓跋浚问未央事实果真如此吗?未央知道若说实话那么巫蛊一事如若暴露,老夫人、七姨娘等人也会受到牵连,无奈之下只能顺着叱云柔的话说是自己犯错。拓跋浚告诉众人如果是为了扇子责罚未央那么大可不必,因为扇子的主人正是自己。在拓跋浚的出面下,未央主仆三人才算是渡过难关,李常茹也巧妙地让拓跋浚知道是自己派人送信才得以救下未央。

未央这日出府来到天一阁,这个地方是拓跋浚救下自己时悄悄写在自己掌心的。一路上未央都很矛盾,她本不该与拓跋浚有过多交往,如今还是把他牵扯了进来。拓跋浚追问未央事实的真相,未央不愿拓跋浚再苦苦逼问,拓跋浚让未央不要再装了,称自己逼问是因为关心她、喜欢她,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当他抱起她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未央却依然嘴硬说自己对高阳王并没有这份心意,为了让拓跋浚死心,未央甚至狠心夺过扇子毫不留恋地扔了出去,拓跋浚一腔真情付诸东流,黯然离开。

祭祖回府的李敏德从母亲周氏处得知未央遭拘禁毒打一事,敏德决定强大起来保护未央。

因救灾一事,拓跋翰与拓跋浚受到皇帝嘉奖,拓跋翰在拓跋余面前发泄不满,称自己屈身下顾与灾民打成一片才得到父皇的嘉奖,而拓跋浚轻轻松松就得到奖励,拓跋余趁机挑拨二人关系。拓跋余的手下也替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拓跋余明明和拓跋翰同赴灾区,这东平王只顾表面作秀,真正的救灾事务都是南安王在做,但到头来功劳都算在东平王头上,自己主子什么好处都没落下。南安王告诉手下,因为自己身份低微,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踏实做事,不居功,反而能令父皇高看几眼,要做大事,岂能如此短,能笑到最后,才能笑得最好。

叱云柔故意在太子妃面前提起未央和拓跋浚之间有私相授受之嫌,太子妃为了拓跋浚的将来考虑,决心阻止他和李未央在一起。拓跋浚向母亲解释之所以有此传言是因为自己的扇子遗失被未央所拾,何况未央对自己根本没有想法。

一连四五天拓跋浚都把自己关在房内读书写字,侍女们只能把饭菜放在门口不敢打扰。拓跋浚把自己写的拔攫人才的计划让承德送到户部去,并让他速去速回,一会还有一篇戍边之策要送去兵部,承德让殿下不要过度操劳,指出他自从见了安平县主之后就情绪不对,拓跋浚打断承德,告诉他大丈夫不能因儿女情长之事牵绊,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承德对这个主子的故作姿态无言以对。

拓跋余和拓跋翰在尚书府门口不期而遇,拓跋翰让弟弟今天放开政事与他一起悄悄地进去会会李大小姐。奴颜媚骨的李常喜正和长乐在园子里吃水果,两位殿下驾到,把李常喜激动得不知所措,正巧李敏德路过,常喜向拓跋翰告状说是这个李侍卫常帮着未央一起欺负大姐长乐,拓跋翰讨好长乐,有意羞辱敏德,扔了一个桃子到地上要让敏德吃了,常喜更是上前把桃子捡起拼命往敏德嘴里塞,未央经过大声喊停,并不惧怕两位殿下的威严,大大奚落了李常喜和李长乐一番,拓跋翰几番欲翻脸都被拓跋余阻止,称他们今日是私自前来不宜将事实闹大。

私下里拓跋余找到未央说明自己非常欣赏她,但觉得她行事过于激进,为了救人甚至不惜把自己都搭进去,其实大不必如此,自古以来男人得到权势有各种方法,而女人只需依附于有权势的男人就可以令他人仰视自己,他觉得未央是个聪明人,应该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常茹制造了自己和拓跋余的偶遇,又故意将拓跋浚搭救未央一事透露给拓跋余,拓跋余这才知道皇长孙与未央的关系不一般,他一直有想法让未央依附于自己,因为未央智谋过人对自己极有帮助,远胜于那些空有皮囊的世家女,同时他觉得常茹此人不简单。

魏皇有意将李长乐指婚给拓跋浚,但拓跋浚提出李长乐并非自己心仪之人,自己一直有个心愿找妻子一定得是自己的心仪之人,魏皇倒也无意逼迫这个孙儿,而且听孙儿的言下之意已有心上人,他鼓励孙儿既有目标就努力去夺取对方的芳心,千万不要轻言放弃,拓跋浚听了皇爷爷的话仿佛突然开了窍,开心地跑着离开了。

敏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邀未央去看杂耍,这时白芷提来了一个鹦鹉,这个鹦鹉一直在喊着“未央”,未央叹了口气令君桃把鹦鹉放生了。拓跋浚看着自己飞回的鹦鹉取笑它这么快就被赶回可真没用,不过他这一回不会轻言放弃的。

敏德一早提了自己买的鹦鹉赶到君兰院送给未央,未央欣然接受说是正好和“小樱”作伴,敏德正狐疑着,白芷提前之前放生的鹦鹉进来了,说是怎么送也送不走,就干脆留下来养了。敏德心里不爽,趁着未央离开,敏德因用竹签戳小樱解气。

二夫人掌权后地位与日俱增,又担心叱云柔病好后,自己要交出权力,常茹安慰母亲好日子会长久的。娘俩正讨论着,皇后娘娘派人传来口谕,请李常茹出席下月皇后娘娘的宴会,娘俩欣喜若狂。李常茹知道高阳王之所以向皇后娘娘推荐自己,也是因为自己之前向他报信救未央的缘故,看来自己帮助李未央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叱云柔因动怒再次引起毒发病重,常茹假意去探望,故意让下人秋蓉说出在未央庆功宴会前晚,看到三夫人身边的下人抬着个一人高的麻布袋。叱云柔这才知晓,是周氏将紫烟的尸体带回,在宴会上装神弄鬼,原来她一直认为唯唯诺诺的三夫人周雪梅才是帮着未央害死儿子的人,叱云柔急怒攻心,再度吐起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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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桃怀疑叱云柔的病症是服用了毒草问荆草的缘故,之前太医也没看出异常,想必是叱云柔连太医都已经买通了,未央让君桃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李常茹和李未央一起受到皇后的邀请参加宴会,因为需要表演才艺,未央特意让白芷替自己缝制了一个舞衣,君桃说起自己好久没看小姐跳舞了,说得白芷一脸的神往。

敏德独自一人在河边吹笛,突然一名男子出现,跪着称敏德为少主,并请少主跟他一起回去,可汗正在等着少主。一席话听得敏德一头雾水,男子说可汗是全柔然最伟大的吐贺真可汗,而少主就是可汗的儿子,有少主手中的玉笛为证。敏德怒了,干脆把玉笛塞给那男子转身就走。

敏德回家与母亲说起自己的身世,他问母亲记不记得当初送自己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周氏告诉他送他过来的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当初那亲戚遇到了与家人失散的敏德,陪着敏德等了好久也没见人来寻孩子,无奈之下才将敏德带来交给周氏,那时敏德才两岁左右,手里紧紧捏着这支玉笛不肯撒手。周氏对儿子说如果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娘可以帮他。

进宫的路上常茹告诉未央自己是第一次进宫真的好紧张,她还把自己亲手缝制的舞衣展示给未央看,说是从小学过舞蹈却没有表现的机会,希望这次表演会让大家记住她,未央决定成全常茹。

宴会上,李常茹在未央的极力推荐下跳了一曲舞蹈,舞跳到一半弹奏的琴师突感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弹奏,未央提出为妹妹伴奏,拓跋浚马上自告奋勇要与未央合奏,女扮男装的九公主也启奏母后让禁军侍卫李敏德吹笛进行琴笛合奏,一曲结束,好舞、好琴、好笛音,赢得了皇后娘娘的赞赏,通通有赏。李长乐知道李常茹受到皇后赞赏后嫉妒心起,带人赶到二房又打又砸,还剪破了常茹的舞衣。

李萧然安排敏德离府替自己办事,九公主在敏德出发前允诺要替他好好照顾家人。李长乐来到二房发现常喜在吃一种汤药,再三打探后得知,是二夫人为她寻到的美容秘药八珍汤替她医治脸上的疤痕,长乐听了心动不已。她再三打探无副作用后,向常喜讨了方子回去。

周氏去庙中上香,未央不放心让君桃一路跟着保护三婶。进香路上巧遇一孕妇跌倒在路边,心善的周氏让君桃将孕妇救上车与自己同乘一轿,哪想到此孕妇是红罗假扮的,红罗偷偷将时疫病人用过的手帕放在了周氏身上,她料想周氏体弱,一定会如大夫人所愿染上疫病的。

李敏德在回程的船上,遭遇蒙面人刺杀,敏德受伤落水。周氏在家中做针线突感心慌,她担心敏德会出事,丫鬟安慰她少爷吉人天相,一定没事,周氏才刚放下心来,突然一阵心慌咳嗽直至晕了过去。

李萧然常常头疼,叱云柔找来沈太医为丈夫诊治,沈太医问诊后确定只是操劳所致,并无大碍。

三夫人周氏病倒,请来大夫看病果然诊断为染上了时疫,叱云柔诡计成功。叱云柔一直对周氏帮助未央害李敏峰一事耿耿于怀,她不仅要让周氏死,还要让周氏没有儿子送终,所以李敏德遇刺都是叱云柔的安排。

常茹的丫鬟蓉儿表扬自家小姐,说是三小姐比大小姐、二小姐都聪明,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当初三夫人能够救回紫烟,完全是三小姐在中间通风报信。常茹道自己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只是没有想到二姐会如此真心对她,如果被二姐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她不知会作何感想?蓉儿让小姐千万不能心软,要想着自己的目标才行,常茹暗自给自己鼓劲,她一定不能心软,只有大房和三房闹得越厉害,二房在李府的地位才能更稳固,自己才有可能成为匹配南安王的女人。

未央分析认为三夫人的病和敏德遇刺都是叱云柔安排的。

叱云柔假意前往三房探病,让周氏千万保重身体,说是如今敏德生死未卜,可别连敏德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周氏一听愣在当场,叱云柔还惊诧于她的不知情,说敏德办事回家途中遇刺掉入江中,老爷派人找了几番都是没有下落,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受了刺激的周氏病情再度加重。

未央自问进入李府的目的就是杀死李敏峰,如今却无端牵连了三婶和二弟,她的内心十分痛苦,她发誓就在今晚要让叱云柔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李萧然病得越发严重,大夫诊断出李萧然是中了问荆草的毒,并问起李萧然近期的饮食,李萧然想起长乐近来常常送来的八珍汤。大夫检查八珍汤的药材,发现里面果然有问荆草。长乐慌乱地说八珍汤都是常喜给的,而常喜则称之前自己脸上有伤,方子是大夫开的,明明是大姐硬从自己这里抢去的,二夫人也提出老爷若不信可以派人去他们院子里搜。大夫检查了常喜服用的八珍汤,里面并没有问荆草。正当叱云柔替长乐开脱之时,未央称有事禀告,她拿出一个写有李萧然生辰八字的小人,说是前几天白芷看人偷偷摸摸埋在君兰院门口的树底下的。想来如果李萧然今日中毒吐血,而自己院中又挖出小木人,必定会被诬陷采用巫盅之术诅咒父亲。二夫人温氏趁机说,那大夫人叱云柔之前的症状与老爷的一模一样,会不会根本不是中邪而是中毒呢?

叱云柔和李长乐一口认定是李未央在陷害她们,李未央提出如果叱云柔之前是中毒而非中邪,而现在日渐好转,那么肯定在服用解药,李萧然搜查叱云柔住处,果然找到解药药渣。如今叱云柔母女再也无力狡辩,李长乐要撞死以证清白,君桃拔剑让她自杀,长乐反举剑去刺未央,却刺中李萧然。李萧然大怒,将李长乐送出李府。叱云柔急怒攻心晕倒在地,李萧然传下话去称夫人病重,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探望。

未央将合力把叱云柔扳倒的事告诉周氏,让病重的周氏得到一丝安慰。周氏告诉未央自己昨晚又梦见敏德了,一会是他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一会又是他满身是血的样子,未央宽慰三婶梦是反的,所以敏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李长乐被送到乡下做苦力,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来到遍地泥泞的乡下根本无法生存,满屋子的老鼠和蟑螂更是吓得她和丫鬟抱头痛哭。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九公主得知李敏德外出办事遇刺身亡,她无法接受这一消息,拉着拓跋浚一起来到尚书府看望敏德母亲,她没想到周氏居然染病生命垂危,她想着敏德离开时自己还承诺会替他照顾家人十分地内疚。

拓跋浚来到尚书府不见未央一面又怎舍得离开,他找到未央心疼地发现夜以继日照顾三婶的未央清瘦了,他拉着白芷吩咐一定要照顾好小姐的起居饮食,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直到她听话为止,也许她会厌烦发脾气,但请白芷多担待些,因为如今未央也只能在他们几个个面前耍耍小性子了。未央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感动莫名。

被大家以为已经丧命的李敏德落水后被一直跟着他的焦统领救起,在同样福大命大的平安的照料下敏德正逐渐康复着。敏德觉得自己被刺事有蹊跷,他担心家里会出大事,不待身体完全恢复就心急赶回尚书府,不承想一到家门口就得知母亲过世的消息,敏德受不了打击晕倒在灵堂里。叱云柔见李敏德活着回来,痛骂手下无能。

南安王拓跋余再次向未央表明自己是她可以依附之人,虽然他完全可以直接向李尚书求娶,但他欣赏未央,他希望未央能够心甘情愿依附于他。这一番话让正巧路过花园的李常茹听在耳内,她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南安王看到自己比李未央更有利用价值,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江左告诉拓跋翰本来勘探鉴定为石矿的矿坑其实是银矿,江左替他出主意只要偷偷把此银矿据为己有,何愁大事不成啊。拓跋翰欲将银矿据为已有,可矿上有上百凉奴,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开采,拓跋翰故意放出要将凉奴杀光的消息,凉奴在明叔的带领下杀死卫兵连夜逃跑,此举正中拓跋翰下意。拓跋翰见凉奴中计,下令将逃奴捉拿后坑杀。

李敏德一直自疚是因为让母亲担心了才会令母亲病情加重,乃至最后送了性命,他一日日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浑浑噩噩地用酒精麻醉自己,未央终是看不过去,用自己的方式唤醒了敏德。

春茗告诉叱云柔沈太医已经告老还乡,并且在离开之前下狠手剁了自己两根手指,这行医之人没了手指也就算葬送了前程,叱云柔冷笑着说沈太医能留下一条命已经算是老爷手下留情了。春茗担心长乐在农庄会被人欺负,向夫人请示是不是派人前去伺候,叱云柔说长乐之所以一次次输在李未央手上就是因为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她就要让长乐吃苦、受累,受尽各种折磨,消消她的脾性、折折她的傲气,这往后的路还得靠她自己走下去。

敏德猜到母亲的死与叱云柔有关,甚至自己的遇刺也与叱云柔脱不了干系,未央让敏德孝期过后就提出分家,从此远离这个家的是是非非,称这也是三婶临终前的心愿。敏德反问未央,如果是她的至亲被人害死了,她是不是会苟且偷生逃避仇家?

敏德来到树林吹笛引出焦统领,他命焦统领协助自己刺杀叱云柔。他让焦统领带人潜入李府佯作行刺,实为引开众家丁,敏德欲亲手替母亲报仇。

就在敏德即将刺杀成功之时,红罗出现救了叱云柔,刺杀计划失败,敏德不愿拖累焦统领命令他即刻离开。

未央得知大夫人遇刺,她就知道一定是敏德做的。她特意熬了燕窝粥,说是要犒劳整晚忙于行刺的二弟,敏德沮丧地说果然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姐。未央听说昨晚行刺并非敏德一人,另外几个都是功夫了得,她问敏德那些人可不可靠,会不会害他?敏德让二姐放心,说那些都是他江湖上的朋友,个个重情重义,绝对不会出卖他。未央劝敏德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行事,敏德却说不想让未央身处险境,自己身为她唯一的兄弟,保护她是自己的责任,但苦苦暗藏的心事敏德终究无法说出口。

君桃将叱云家的大概情况告诉未央,她说叱云家老太爷叱云国公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尚书夫人叱云柔,孙辈中最出色的就是叱云南,仅有一个庶出的孙女却不出挑,如今已经成为东平王的侧妃。未央终于明白李长乐这个外孙女才会得到叱云家的重视。君桃说叱云南一直镇守北凉属地,她听说最近叱云家会有人回来,具体是谁还不清楚。未央明白以他们的实力若与叱云家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想要搞垮叱云家,只有找准叱云家的弱点。

叱云家老夫人亲临尚书府,老夫人亲自迎接,并吩咐府里的小姐姨娘们去厅里候着。未央知道来者不善,但依然以外孙女见外祖母的礼仪见过叱云老夫人,老夫人一进屋就急着要见女儿,她昨晚在家里发现叱云柔的信鸽飞回来了,知道这边一定出了大事,于是一早就匆匆赶了过来。

病怏怏的叱云柔见到母亲可算是见到了大靠山,她哭着让母亲帮她作主,老夫人发现不见长乐,她不知长乐此时正在农庄受苦受难呢。吃糠咽菜不说,还被人奚落、折磨。这天长乐把难以下咽的早饭都砸了,又饿着肚子被逼去刷粪桶。

叱云老夫人坚持要把叱云柔带回家养病,李老夫人推说李家媳妇生病理应由李家人伺候,但李尚书却毫不留恋地同意了,叱云柔不禁将幽怨的眼光投向丈夫,叱云母女离开后,李尚书告诉母亲大夫说叱云柔活不了太久了。

回到家中的叱云柔央求母亲帮自己达成两个心愿,一个就是不管用任何方法也要让自己提着一口气,在长乐出嫁之前她绝不能死,还有就是她要李未央的命,不管母亲用什么方法、不管母亲怎么做,李未央一定得死。

未央与白芷、君桃女扮男装出府玩,在大街上遇到了拓跋浚、拓跋余。此时,魏兵捉拿北凉逃奴,明叔被捉要推入矿坑活埋,君桃看到明叔激动万分,原来父亲没死,君桃冲动要立刻去救父亲,未央让她冷静,自己陪君桃一同前往见机行事。

眼看凉奴都被赶入土坑就要被活埋,拓跋浚突然出现,他认为事有蹊跷,求拓跋翰暂缓行刑。未央、君桃趁机割断悬挂巨石的绳索制造混乱,明叔在混乱中挟持了拓跋翰。拓跋浚提出用自己交换拓跋翰,群奴激愤要杀死拓跋浚,拓跋翰同意回禀皇上释放奴隶,双方约定了时间。未央、君桃假扮哑奴得知石矿其实是银矿,拓跋翰欲私下开采。拓跋翰本欲让凉奴杀死拓跋浚,隐瞒银矿事实,未央用羽箭夹带纸条威胁拓跋翰不放凉奴,必告知皇上石矿乃银矿。拓跋翰见已有入知晓银矿秘密,无奈之下只能同意放人,又故意拖延时间让拓跋浚吃苦。未央以身犯险进入矿坑,明叔见到未央知道心儿公主还活着。拓跋浚承诺待此事平息自会禀明皇爷爷废除蓄奴制度,天下子民一视同仁,众凉奴的情绪开始平复。

拓跋翰同意放凉奴一条生路,但同时提醒若再发生逃走之事,杀无赦。拓跋浚向皇叔提出能否将这些凉奴交给自己处理,他一定补偿皇叔同样数量的奴隶,拓跋翰同意了侄子的要求,凉奴们重获自由,纷纷欢呼庆祝。

拓跋浚知道未央突然来到石矿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未央偏偏嘴硬不肯承认,在拓跋浚的追问下脸却不自觉地红了,拓跋浚自然心情大好,悄悄亲了未央的脸颊,未央娇羞不已。林中承德在替胳膊受伤的凉奴疗伤,君桃却误以为承德在伤害凉奴,不由分说上前就狠狠地推开了承德,承德骂君桃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

未央迎面遇到南安王,拓跋余用充满探究的眼光看着未央,他说总觉得未央身上有无数的秘密,能够勾起人的好奇心。他说之前自己就说过希望他们下次见面未央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知未央是否想好了?未央干脆地回答拓跋余,她承蒙殿下厚爱,可惜无意高攀。拓跋余心知未央和拓跋浚的关系暧昧,既然她不肯为自己所用,那么来日定会与自己作对,不过他有信心定会达成所愿。

正当凉奴们高兴地与承德、君桃他们挥手作别时,叱云南率兵赶到,以乱箭射杀凉奴,明叔趁乱逃跑。拓跋浚匆匆赶到树林阻止叱云南却为时已晚,叱云南压根不把这个皇孙放在眼里,傲慢地说自己不知者不罪。

叱云南大开杀戒的目的只是为了追回马太守的奏章,没想到奏章在明叔身上,而唯独明叔逃得一条性命。明叔趁着夜色来到君兰院,将奏章交给未央,他让未央带着奏章去面见魏帝,揭露叱云南的欺君大罪。未央此时心里还想到一件关键之事,如果魏帝真的是被叱云南所蒙蔽,那么拓跋浚就不是她的仇人了,那么他们的前途就变得明朗起来。

拓跋余派承安一路跟踪明叔,承安向主子报告发现明叔曾前往尚书府与未央见面,拓跋余开始怀疑未央的真实身份。

拓跋余让手下把东平王私吞银矿的事传出去,并说他上缴银矿是畏罪上缴,特意关照手下必须要把事情传到东平王耳中。东平王听到风声后,第一时间怀疑散播消息者是他侄子拓跋浚。

李长乐在农庄日夜做活,疲累不堪,还一再遭到静怡的毒打。有压迫就有反抗,长乐忍无可忍下定决心不再受人欺辱。第二天,农庄内发现尚书打算献给皇上的百年陈酿少了一坛,长乐承认是静怡指使自己偷了。管事妈妈在静怡房中搜出酒和其他静怡私藏物品,静怡被杖责。其实是长乐发现静怡偷盗庄中财物,故意将酒放在静怡藏赃物的地方,给这个恶奴一个教训。

叱云南前往农庄把李长乐接回叱云府,叱云柔与女儿相见自是一番相拥而泣,叱云柔教训女儿作为世家之女一定要时刻让自己保持价值,让人觉得是可用之人,才会在家中有立足之地。

皇家狩猎在即,拓跋余暗示拓跋翰趁狩猎之机“误杀”拓跋浚。叱云南也向叱云柔表示,要在狩猎时暗杀李未央。

李常茹得知李长乐已经从农庄回到叱云家,她知道长乐有叱云家撑腰,又是太子妃中意的儿媳妇人选,这一回来长乐的风光日子又要来了,而那时定会是自己的落魄之时,她一定要设法阻止。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拓跋浚因为没能救下那些凉奴而时时自责,承德说要告诉他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就是安平县主李未央会参加皇家狩猎,正巧路过的九公主听到了,她连忙上前打听李敏德是否也会去参加狩猎呢?当她从承德口中得到李敏德也参加狩猎时,连忙跑去求父皇,要求也去狩猎。

狩猎即将开始,皇上许诺,获得猎物最多的人可任意提一个条件。拓跋余暗示未央,若自己获胜就会要求父皇赐婚。

李长乐来到围场被那些官员家眷们指指点点,说她之前久未露面是因为弑父而被送到了乡下,若不是叱云将军出面现在还回不来呢。李长乐恼羞成怒,又把此事记在李未央的账上。其实散布谣言的始作俑者正是李常茹。

太子妃在听说李长乐弑父一事后也开始犹豫自己的选择,她说如果此事当真,就算叱云家的势力再大,她也不会让李长乐嫁给浚儿,她不能毁了浚儿的幸福。太子妃见到长乐关切地问她看着清瘦了不少,气色也不佳,是不是身体不适?长乐假称前段时间母亲病重,为了替母亲祈福,特意去道观住了一段时间。她又楚楚可怜地表示都是自己受不了未央的气与之起了争执,才会冲撞了父亲,惹出弑父的流言,也让母亲平白替自己担心。太子妃一时难以判断李长乐话语的真假,只推说自己乏了,让长乐先行退下。

李常茹和侍女在悄声交谈之时被拓跋余撞个正着,他训斥常茹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兴风作浪将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间。常茹干脆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她说自己相信南安王殿下会为自己保守秘密的,因为自己的作法其实是帮了殿下。她说殿下其实和她是一样的人,从小生长在他人的光环之下,想要脱颖而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她愿意一生誓死效忠殿下,帮助殿下坐上那无上之位。拓跋余不得不承认自己虽然认为李常茹的聪慧不在李未央之下,但还是小看了她,常茹最高明之处就在于长达十几年隐藏自己,成功骗过所有人。

明叔偷偷来到狩猎场,打算向皇上揭发叱云南,他不能让公主以身涉险。

太子妃让人把未央叫到自己营帐把她好一顿奚落,告诉她凭借一个洗脚丫鬟之女的身份是无法与自己的浚儿相匹配的。

叱云家死士在围场发现了明叔,叱云南命死士继续跟踪。狩猎开始后,拓跋浚震惊地发现李未央也在射猎群中,原来未央也有事求皇上,虽然未央不肯告诉他所求之事,但拓跋浚暗下决心一定会尽力帮未央达成心愿。

狩猎过程中,叱云南伺机向未央放冷箭,拓跋余出手救了未央一命。李长乐在拓跋浚前故作柔弱姿态,但拓跋浚明确告诉她自己已有心上人,请长乐自重。第一天狩猎结束,拓跋余猎物最多。

明叔眼看无法阻止公主向魏帝揭发一事,他知道公主的目的是要杀了叱云南,于是决定先行刺杀叱云南,没想到刺杀不成反被抓,叱云南将明叔严刑拷打,诈出未央即是北凉公主心儿,命人盯紧未央。

狩猎的最后一天,也是每年狩猎的重头戏所在,白芷让未央可千万不能错过,未央心中另有打算,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拓跋翰在林中精心布置了陷阱,只等拓跋浚自投罗网。魏帝向众人宣布目前狩得猎物数南安王最多,他让大家可要努力了,不然就让南安王拔得头筹了。此时拓跋浚让人推着一车的猎物赶到,他对未央说她好像有猎物拉在林子里了,说完让魏帝身边的公公将猎物仔细清点,这样一来猎物最多的当属安平县主了。未央这才恍然怪不得昨天自己的箭壶少了一个,原来是拓跋浚用自己的箭去狩猎了。

最后一天所猎之物为白狐,一头白狐可抵十头雄鹿,虽然未央暂时领先,究竟谁能最后获胜还在于谁最先猎到白狐。看到拓跋浚宁可放弃自己的机会也要帮未央,敏德猜到未央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面呈皇上,他让未央放心,他有办法阻止南安王拔得头筹。

李长乐和檀香无意中发现了拓跋翰布置的陷阱,转眼间她有了对付李未央的办法。

拓跋翰发现了拓跋浚箭上的秘密,他对拓跋浚说既然侄儿愿意博美人一笑,皇叔也愿意成人之美。他已经打探到白狐出没的地方,要猎白狐只需跟他前往。

敏德一路跟着南安王,在他狩猎时不停地搞着小破坏,南安王觉察到暗处有人捣乱,他吼着让人自己出来,敏德正在思索对策时,九公主主动跑到了南安王面前,表示是自己跟皇兄闹着玩的。

九公主得知敏德是为了帮姐姐,她说要帮未央也可以帮未央多捕些猎物,于是带着敏德来到一处林深叶茂之处,没想到九公主被鹰啄伤,敏德上前要替她包扎才发现他认识的八殿下居然是个女的,偏偏九公主看到伤口流出的血以为自己要死了,吓得晕了过去,敏德无奈只得背起九公主回营帐。

拓跋翰有意将拓跋浚引到陷阱附近,并偷偷在陷阱上放了白狐爱吃的食物,拓跋浚一路跟着白狐来到陷阱边,突然四面八方射来众多冷箭,拓跋浚为了躲避一个跟斗翻下了陷阱,并被拓跋翰早已投放的毒蛇咬伤昏迷,拓跋翰的手下悄悄将陷阱恢复原样。

狩猎完毕,未央所获最多,魏帝履行承诺让未央可以提一个请求,无论是什么请求他都会答应。未央向魏帝提请,今后无论她犯任何错误都由她自己一人承担,与李家无关,在得到魏帝的承诺后,未央拿出奏章称有事要启禀。此时承德来报,高阳王殿下失踪,未央心中大急,随大家跑出去寻找拓跋浚。一个侍卫偷送纸条给未央,说是白芷被绑架,要未央按图独自去寻找白芷,幸亏沿途留下记号,给君桃施救留下线索。檀香穿上白芷的衣服,趴在陷阱边等未央来救,未央不慎也掉入陷阱,李长乐命人遮盖陷阱,她要让李未央暴尸荒野。

未央苏醒过来发现身边居然躺着昏迷不醒的拓跋浚,未央用嘴吸出了拓跋浚伤口上的毒血,并用嘴将随身携带的解毒药物度进了拓跋浚口中。

敏德得知未央失踪,和君桃一起出来寻找。敏德心细发现了被刻意遮盖的陷阱,未央让敏德先带自己离开陷阱,她不想让拓跋浚知道是自己救了他,敏德疑惑,明明他们两人都互相有意,那么让高阳王殿下知道是未央救了他不是更会感激于她吗?

原标题:《锦绣未央》第42、43集预告分集剧情介绍:李未央痛失白芷 发现李常茹真面目

李长乐发现自己掉了发簪,于是赶到陷阱处寻找,被她听到了敏德和未央的对话,得知高阳王也在陷阱之内,待两人离开后李长乐攀着树藤下到陷阱里,准备坐享其成让高阳王误会是自己救了他,让他再也无法讨厌自己。

一直找不到拓跋浚让魏帝既心急又愤怒,拓跋翰故作抱歉说不该和浚儿分头行动,浚儿都是为了帮李未央猎得白狐才会失去踪迹,太子妃娘娘得知浚儿居然是为了李未央才以身涉险对李未央的成见又深了几分。

拓跋浚苏醒过来,发现李长乐伏在自己身上,看样子似乎是李长乐救了自己,李长乐居然还请求拓跋浚不要告诉太子妃娘娘是自己救了他,理由就是太子妃娘娘正在为拓跋浚选妃,此事传了出去,她恐怕会让太子妃娘娘向他俩施加压力,她不想拓跋浚为难。她如此善解人意又委曲求全的做法反倒令拓跋浚无法再拒绝她的要求。

高阳王被敏德派出的人救回,经太医检查高阳王身体已无大碍,太子妃生气儿子居然为李未央猎白狐而差点丢了性命,高阳王告诉母亲这个世上无人可以替代李未央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魏帝下令彻查此事,拓跋翰为防万一下令但凡涉足此事的一个不能留。

叱云南派刺客杀未央夺回奏章,幸未央不在帐中躲过一劫。未央此时正在想办法如何将奏章呈现给皇上,她来到皇上与众臣庆祝狩猎成功的广场上,悄悄打晕了一个准备献舞的女子,顶替舞者上前献舞,意图借机向皇上呈上奏折。

明叔伺机杀死卫兵逃跑。未央跳着舞突然跪在皇帝面前,正要说出叱云南私吞北凉铁矿一事,叱云南用袖箭射向未央,并大喊有刺客,幸亏明叔与君桃及时出现救了未央,为了掩护未央明叔身亡,慌乱中未央将奏章遗失。未央心知与君桃靠逃是逃不远的,幸而魏帝他们还不知道蒙面舞者就是安平县主,她决定带着君桃返回,只有回去才是最安全的。

叱云南来到未央帐中发现未央左肩受伤,断定她就是刺客,未央辩解道,刺客左肩是箭伤,自己是刀伤,只需大夫一验便知。大夫查验后,证明安平县主果然是刀伤,叱云南无奈只能离开。未央清楚她这一计只能换得一时太平,叱云南定不会善罢甘休。

拓跋余捡到未央遗失的奏章,握住了叱云南的把柄。又在明叔身上发现北凉皇家暗卫的纹身,怀疑起未央的身份。

拓跋余找了一具尸体冒充昨晚的刺客,实则是在替李未央开脱,叱云南眼看就要抓到李未央把柄又被她侥幸脱身心有不甘。李长乐献计,李未央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是因为一直有高阳王的保护,此次狩猎结束高阳王护送圣驾先行一步,正是表哥动手的大好时机。

九公主换回女儿装,敏德见到女儿身的公主一迭连声地道歉,公主娇羞万分。

李长乐自知自己冒充拓跋浚的救命恩人之事漏洞太多,她故意让拓跋浚将此事瞒住圣上和太子妃,以示自己处处为他考虑,也让拓跋浚对自己有了感恩之心。李长乐相信只要拓跋浚不再讨厌自己,再把李未央除去,那么假以时日拓跋浚一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未央在回平城途中被刺杀,敏德、君桃被刺客困住,未央被刺客逼到悬崖边,紧急时刻拓跋浚及时赶到拉住了掉落悬崖的未央的手,未央不想连累拓跋浚让拓跋浚放手,但拓跋浚紧跟未央一起跳下悬崖。随后摆脱刺客的敏德与承德在崖边捡到拓跋浚的剑与未央的鞋,料想两人必死无疑,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大放悲声。

李长乐正和叱云南一起喝酒庆祝,突然手下来报高阳王殿下为救安平县主,与她一起掉落悬崖,长乐大惊失色,她拔剑要叱云南给他一个交代,她只是让他把李未央杀了,如今为何高阳王会出事?叱云南不动声色,问长乐想要的到底是拓跋浚还是未来的皇后之位?如果要的是拓跋浚,那么尽管一剑把自己杀了,如果要的是皇后之位,那么焉知东平王和南安王不是最佳丈夫人选?如果拓跋浚死了,那么储君之位的争夺便会变得更加明朗,到时表妹只需在恰当的时机另择良木而栖,还怕得不到皇后之位?

皇上和李家老夫人都无法接受他们的孙儿就这么没了,派人四处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叱云南派出刺客潜入寻人的队伍中,务必要赶在其他人之前杀掉李未央。

掉下悬崖的拓跋浚抱着未央,仗着身边的一柄短剑一路划着绝壁减缓了下坠之势,终于

  赵国栋看见李玉凤走过来, 为了防止她发现自己, 特意蹲下了身子, 躲在最密的那几颗玉米秆下面。可这玉米杆再密, 那也比不过那水, 无缝不钻的,一下子把他淋了个劈头盖脸的。


  他一个激灵,身子已经反射性的从玉米地里站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手里拎着个搪瓷盆, 脸上表情沾沾自喜还带着点小傲娇的李玉凤。
  有那么一瞬, 赵国栋觉得,他这辈子要栽在李玉凤手里了。
  太阳已经下山, 落日的余晖掩映出最后一丝余光,李玉凤看着眼前这个站在玉米地里的男人, 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空水盆:“你躲我家玉米地做什么?我正给玉米浇水呢……”
  死丫头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她这是浇水吗?她这明摆着就是浇人!
  可赵国栋却没办法反驳, 的确是他自己不好,平白无故的躲在人家家门口的玉米地里做什么?
  “我……”赵国栋憋了半天, 挤出一句话:“小解呢……”
  李玉凤忍不住笑了起来, 身子都颤了, 她的眉心沾染了笑意, 看上去特别的好看, “那你小解完了吗?”
  “完了。”赵国栋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可看见她这样笑靥满满的样子, 他心里却一点儿都不生气, 只想让她就这样一直笑下去。
  “完了就出来吧,身上衣服都潮了。”李玉凤嘴角噙着笑意,没再去看他,转身走了两步,才又回过头看着他道:“我把裤子给你拿来,你别着急换,明天早上路过的时候再带过来吧。”
  她不生气的时候,说话的口气很温柔,声音也很好听。柳知青没来他们生产队之前,她就是他们生产队的大众情人。只可惜她脾气不好,好多人哄不住,又知道她从小和自己有了娃娃亲,所以大家伙也就起哄起哄,没几个敢真动到她头上的。
  赵国栋就站在她家门口的水泥地边上,看着她进房把他的裤子拿了出来,上面还放着早上扔了满地的那包糖。
  “你不爱吃就留给家栋吃,我看他爱吃着呢!”李玉凤想了想,又道:“我还有好多呢,哪里就差这么几颗糖呢?”
  赵国栋站得有些尴尬,好在今天生产队的人都在晒谷场干活,这时候周围邻居家也没有什么人,陈招娣和王爱华都在灶房,可他还是觉得如坐针毡,四下里看个不停,仿佛跟李玉凤这样说几句,就会被人给看去了。
  “那我替家栋谢谢你。”赵国栋脸颊有点热,他真的要走了,再多呆一秒,他都觉得尴尬。
  李玉凤看着他这幅老实巴交的样子,心里又憋着气,想发脾气吧,又怕他一会儿又跟早上一样一溜烟跑了,所以勉强耐着性子,慢慢开口道:“我今天早上说的可不是玩笑话,你要不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赵国栋好不容易用卖力的劳动,从李玉凤那一句轻飘飘的话中把自己解放出来,没想到她这里却还有后续!
  什么叫不是玩笑话?那她到底想怎样?
  赵国栋看着李玉凤,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她真的看上自己了?她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这都多少年了……她最后还是看上了自己?
  这种心情几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如果说早上他听见李玉凤的那句话,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可刚才她说话的表情,却是难得的一本正经。
  “我……我吗?”赵国栋的一双眼睛都直了,看着李玉凤,但他这次没有跑,甚至眼底还有着一丝炽热和期许。
  李玉凤忽然觉得自己很难面对赵国栋这样的眼神,心口突突跳的厉害,低着头小声道:“不是你……难道我喜欢你弟弟吗?”
  赵国栋只觉得胸口起伏,伸手撸了一把刚才被李玉凤泼湿的头发,露出轮廓分明的额头来,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咬着牙道:“那你……让我回去想想!”
  “啥?你还要想?”李玉凤转过头来,正好看见赵国栋站在那里,他身材高大,身上穿着的汗衫背心被泼湿了贴在身上,露出两条精壮有力的胳膊,眉骨上还沾着李玉凤的洗脸水,但神情却看上去特别的庄重。
  这毕竟是人生大事……好像……确实应该想想清楚的。
  “那你回去想吧,你要不答应,以后就别来找我了,怪丢人的。”女孩子毕竟脸皮薄,李玉凤也一样,况且她堂堂一个穿越女,本来只是想为了几十年后的别墅跟他打好关系的,谁知道现在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丢人!真是觉得丢人!
  “行,那你等我好好想想。”赵国栋满脸肃然,一点不觉得他要在这问题上考虑考虑有什么不对。
  “玉凤,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呢?”陈招娣已经炒好了一个菜,听见外头的声音,探着脖子问她。
  “没……隔壁王婶子路过,随便闲聊了几句。”李玉凤急忙就朝着赵国栋挥了挥手,使了眼色让他赶紧走。
  赵国栋飞一样的拔腿就跑,乍眼就走到了田埂深处去。
  陈招娣盛好了菜,端着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问道:“王婶走了?”
  瞧着李玉凤这神神叨叨的样子,陈招娣就知道她在骗人,但她还是没揭穿她,只是笑着道:“快来帮你爸他们盛饭,一会儿我们吃一口,过去给他们送饭去。”
  “好。”李玉凤这下子心情又觉得不错,她在家里待了一整天,也想出去走走,和未来三嫂说说话。她三哥是一个不开窍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一些未来三嫂的心思。
  李玉凤正在往饭盒里盛饭,忽然听见外面真正的王婶在她家门口喊道:“李婶,你家三虎让我给你带话,不用给他带饭了,他要去一趟公社卫生院。”
  “去公社卫生院做什么?”陈招娣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门外问道:“到底怎么了这是?谁要去卫生院?”
  “柳知青在晒谷场晕倒了,人到现在还没醒呢,李队长怕闹出人命,让送卫生院去。”
  李玉凤一听这话,手里的饭盒都掉了,这剧情……可不是跟原文中下半年会发生的剧情一模一样?难道柳依依已经扛不住要对李三虎用美人计了吗?
  “王婶,我哥还没走吧?”李玉凤急忙走到门外问道。
  “没呢,让马知青给柳知青整理换洗的衣服呢!”
  “妈,我去晒谷场看看。”
  李玉凤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还没吃晚饭,急急忙忙的就往晒谷场那边去了,李三虎被柳依依真正泡上手,就是因为他们在公社卫生院的那一个晚上。
  那一个晚上用柳依依的话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对于李三虎一个传统的农村男人来说,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要顾全一个女同志的名声。
  “你去能帮得上什么忙啊?”陈招娣看着李玉凤火急火燎的往外走,冲着她背影喊道。
  “我们都是女同志,照顾起来方便一些嘛!”李玉凤也不好跟陈招娣直说,急忙道:“妈,你不是正给三哥物色对象吗?”
  陈招娣是聪明人,被李玉凤这么一提点,立马就是醒过神来,急忙道:“行,那你快去,看着点你三哥!”
  其实隔壁几个大队,也有当地人娶知青媳妇的,因为有出嫁从夫的观念,所以他们也不觉得找个知青媳妇有什么不妥当,反正将来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在农村。可像柳依依这样的,陈招娣却有些不愿意伺候了。她宠着李玉凤,那是因为李玉凤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可她对几个儿媳妇,却也都是面上客客气气,私下里也能拿捏住的。
  可这柳依依却不一样,都下农村来当知青了,还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是娶进了老李家,岂不是要当菩萨供着?
  “妈,那我去了!”李玉凤见陈招娣一下子想明白了,只点了点头,往晒谷场那边去了。
  李国基和李三虎正蹲在晒谷场边上的老槐树底下抽烟,遇上这样的事情,他的眉心都拧了起来。当初知青分配的时候,别的生产队都不要柳依依,他一个大老爷们,看着她不过和李玉凤差不多大,可怜巴巴的,就把她留了下来。
  事实证明,一时的心善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后果。
  “你先把人送去公社,把她安顿下来,然后你就回来,明天还指望你开拖拉机把脱粒机送走呢。”李国基也知道李三虎对柳依依有点意思,但他们生产队没媳妇儿的光混汉子,十个有八*九个稀罕柳依依的,他都见怪不怪了。
  他们现在还年轻,不知道这媳妇不光只能面上好看,得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除了这两样,还要身子结实能生养,这才是正理。像柳依依这样歪歪倒倒、飘来飘去的姑娘家,怎么能给老李家开枝散叶?
  “爸,我知道了。”李三虎心里还有些自责呢,早知道今天他应该对柳依依态度好一点,耐心的劝她请假回宿舍休息,也许她就不会晕倒了。女人这玩意儿,还贼特么的心烦了……他以前远远看着,觉得柳依依什么都是好的,哪里会想到有这么多糟心事儿。
  “爸,三哥,柳知青怎么样了?”李玉凤走到晒谷场,就看见他们两个大男人蹲在槐树底下愁眉苦脸的。
  “人还没醒,我让你三哥送她去卫生院。”李国基叹了一口气,心情郁闷。
  “爸,给秀珍姐放两天假,让她陪着柳知青一起去卫生院呗?两个女同志在一起也方便照顾。”她就不信了,当着马秀珍的面,柳依依还能使出啥手段来?

  ☆、第32章 第 32 章

  拖拉机发动了起来, 李玉凤看着几个男知青用担架把柳依依抬出来。


  马秀珍已经整理好了东西站在一旁, 手里拎着包袱,身上还背着一个绿军包。她刚刚才得到李国基的通知, 说可以放她几天假, 照样计算工分, 工作就是照顾柳知青。
  这样的好事她以前可从来没遇上过,知青下乡最怕的就是有个头疼脑热的, 不能参加劳动,就意味着不能得到工分。她平常身体不好的时候, 也不敢多请假,只挑一些轻省一些的活坚持一下,做完了早点回宿舍休息。
  像柳依依这样的, 虽然动不动就生病,但她也很少请假, 反正总有看不过去的男同志会帮她把活干完的。
  不过今天在晒谷场上劳动, 几乎是一个生产队的人都在,这样面上帮着她干活就太惹眼了。谁知道柳依依却偏偏坚持不住了。
  其实她今天一早就劝过柳依依向李国基请假的,李国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要真像他面上看的这么不近人情, 当初她们几个女知青也就过不来他们生产队了。
  哪个生产队不想要年轻的壮劳力, 要她们这些城里来的女知青做什么?脏活苦活干不了,年底却一样要给分红, 简直是亏本生意。
  现在好了, 弄得晕倒了, 要一个生产队的人紧张,还要李三虎开着大队的拖拉机送她去医院,这烧得柴油钱算谁的呢?
  马秀珍看见李玉凤从不远处走过来,不用说,她这照顾病人的清闲活计,一定是她帮自己给争取来的。
  “你跟着柳知青去了卫生院,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好好照顾她。”
  李玉凤看着马秀珍,圆圆的杏眼中似乎还带着不一样的情愫,这让马秀珍觉得有些疑惑,她正想再问一句,却见李玉凤凑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咬着耳朵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三哥,他现在就是一时被柳依依给迷住了,我保证,他将来肯定只听你一个人的话,这次可是关键啊!”
  马秀珍闻言,顿时脸颊涨得通红的,转头看了一眼李玉凤狡黠的眸子,她以前觉得她天真淳朴,今天才发现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聪明。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马秀珍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上一阵阵发烫。她觉得自己藏得已经够深了,到底是什么地方露馅了,让李玉凤给看出来了呢?
  “我觉得柳依依对我哥不怀好意,你得帮帮我哥啊!”李玉凤索性摊开了说,她不想李三虎还像原书中一样被柳依依骗,也不想将来这三嫂虽然对她三哥一片真心,可心里却老存着那一夜的疙瘩。
  “我……我尽量。”马秀珍咬了咬唇,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李玉凤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时代的人,谈个恋爱就跟提交入党申请一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拖拉机在众人的视线中开走了,马秀珍看着躺在她脚边上仍旧在昏睡的柳依依,又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李三虎,心口砰砰的跳着。
  李三虎平常话不多,跟他关系好的人才多说几句,但性子很好,乐于助人,对他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都非常照顾,想要搭他的车,只要说一声就行了。
  后来她发现他的心思在柳依依身上,每次只要他开拖拉机去公社,柳依依都会去,她就很少跟着他们一块儿上公社去了。有时候非要走一趟,她也情愿自己走着去。其实她心里清楚,她就是不想看见他对柳依依的那股殷勤劲儿。
  马秀珍想到这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初夏的傍晚凉风习习,伴随着拖拉机“哐哐哐”的发动机声音,在田间的小乡道上缓缓的行驶着。
  李三虎见坐在后面的人没有响声,便好心的想跟她搭讪。他才想要开口说两句,却发现平常和这马知青说话说的太少了,竟一时间连搭讪起头的话都想不出来,倒是窘迫的笑了起来。
  笑声随着风声传到了后车厢里,马秀珍有些疑惑的问道:“李三哥,你笑什么呢?”
  李三虎没想到自己这傻笑居然被人听见了,越发不好意思,憨实道:“没什么,就是想起马同志您来我们生产队有两年了吧?我还不知道您哪儿人呢?”
  马秀珍平时寡言少语,和生产队的男同志们也很少接触,她长相并不出众,自然没有柳依依这样受人欢迎,平常也不会有人特意来关注她。
  “我也是省城来的。”
  马秀珍缓缓开口,回想起她在省城的那个家,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她排行老二,正是最不受宠的那个,所以统计上山下乡名额的时候,爹妈就动员她能下来,要不然她哥哥就要离开省城,她刚走的时候心里赌气,几乎和家里断绝了联系,但后来渐渐也就想通了,只怪自己命不好,没有摊上像李玉凤这样的爹妈。
  “原来你和柳同志刘同志他们都是同乡啊,我居然不知道。”李三虎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很失礼,大家一起在生产队住了两年多,也算左邻右里,他居然连她的老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平常不怎么提起,你不知道也不奇怪。”马秀珍低下头,隐隐感觉眼眶里有些发热,她不爱那个地方,所以很少提起来。
  “省城真的有柳知青他们说的那样好吗?”李三虎好奇了起来,他对省城的概念,都是平常通过和刘振华柳依依聊天得来的,在他们口中,省城是一个让人留恋的地方,他们即便爱这片土地,但最终仍旧向往回到那里。
  “哪有那么好……一样有穷人,一样饿肚子,一样搜肠刮肚的想着怎样才能吃一顿饱饭,有时候饿极了,就想自己要是在农村多好,起码有地,地里总能长一些吃的,不像在城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喝水充饥。”马秀珍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困难时期,眉心都皱了起来。
  李玉凤见拖拉机已经走远了,打算回家吃晚饭去。这时候正是晚饭休息的时间,晒谷场的脱粒机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
  劳动了一天的人享受着家人带来的盒饭,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可以消除饥饿,让劳碌了一天的身体放松片刻。
  李玉凤走到老槐树底下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她回过头,看见刘振华就站在他们知青宿舍边上的一颗水杉下面,他应该是洗过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看上去文质彬彬。
  “玉凤,咱能聊几句吗?”刘振华看着她,眉眼中似乎带着几分疲惫、又好像带着几分期待。这是一种电视剧中的渣男配角都很难纯熟演绎出来的眼神,若不是李玉凤一早知道刘振华是怎样的人,她可能……真的会被这样饱含深情的眼神给感动到。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李玉凤转过头,对于刘振华的表演,她不但欣赏不来,还觉得非常恶心。
  “你能到我宿舍坐一坐吗?”刘振华说着,皱了皱眉心,继续道:“老严在食堂吃完饭,宿舍现在没人。”
  以前的李玉凤是很喜欢去刘振华宿舍的,她喜欢坐在他的床沿上,看着他把挂在墙上的手风琴拿下来,坐在他书桌跟前的椅子上,为她一个人独奏。他为她弹奏《北京的金山上》,她顺着他的调子哼着小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样不太方便吧?”李玉凤眯了眯眸子,脸上似笑非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可不好,你不想被警告思想作风不正吧?要是档案上有记录,那可没法竞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了?”
  虽然现在对知青在农村谈对象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控制严格,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看破不说破的,在两个人定亲之前,谁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说两人在处对象,即便众人知道,那也是心照不宣的。
  况且……刘振华喜欢李玉凤的心思本来就不正。
  “玉凤……”刘振华一下子被李玉凤戳到了痛处,感到非常的痛苦,他也知道自己喜欢李玉凤或多或少有功利的分成在里面,可他依然相信,是爱情胜过了利益。正因为如此,才促使他今天能站在老槐树底下,拦住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玉凤,不管你是从哪里听说这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不是我喜欢你的理由,你的率真、淳朴、敢爱敢恨,才是我喜欢你的真正理由。以前是我错了,我对你不够果断,甚至不敢回应你的热情,但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想明白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无关其他,只是因为我爱你而已。”
  李玉凤看着刘振华深情的表演,内心忽然觉得,是不是要看在原身的份上,给他这么一个机会呢?也让他尝一尝被人抛弃的感受。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她已经想明白,别指望像刘振华这样的人能有多少真感情,这不过就是他的演技而已,跟他这样的人搭戏,实在有些浪费感情。
  李玉凤想了想,表示认真听清楚了他的每一句话,然后看着刘振华缓缓的开口:“爱情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的。”

  ☆、第33章 第 33 章

  晒谷场经历了片刻的沉寂, 又响起了隆隆的脱粒机的声音。社员们吃完了晚饭, 开始投入到晚间的劳动中来。


  刘振华似乎被这一声机器开启的巨响给惊到了,身子稍稍一震, 看着前面已经转身离去的李玉凤, 一时竟愣住了。
  她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呢?为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呢?
  “玉凤!”刘振华缓过神来, 跟在李玉凤身后走了几步,扯着嗓音喊道:“我要怎样, 你才能接受我呢?”
  但是李玉凤根本没有听见,因为机器轰隆隆的响声, 早已经淹没了刘振华的声音。
  陈招娣让王爱华去给李国基他们送饭,她去李玉凤的房里整理今天收的衣服。
  李玉凤如今确实比以前乖巧多了,以前她连叠衣服这样力所能及的事情也都懒得干, 现在基本上每天都能把衣服叠好,也能烧个热水什么的, 就是做饭做菜这些繁难一点的事情, 还没开始上手。
  陈招娣把衣服一件件的垒起来,打算送到各自的房里去,却发现今儿中午她在外头看见的那条大裤衩没了踪影。
  她在李玉凤的枕头下找了找、又在被子底下看了看,然后又去翻了翻房里的五斗柜, 确定那条被洗的发白的深蓝色裤衩已经不见了。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 又接上头了?
  陈招娣坐在李玉凤的房里不说话,拧着眉心想了片刻, 她掐指算了算整个生产队的男人, 能穿上那么大尺寸的裤衩的, 也就那么几个了!
  还说自己不想嫁人?都把人领家里来了!
  陈招娣想到这里就偷偷的乐了起来,要不是她知道今儿李玉凤来了小日子,看见这一晾着的大裤衩,她非得吓一跳呢!到底是干了啥事儿,能把裤子都弄潮了呢?
  “妈……我回来啦!”
  李玉凤已经从晒谷场回来了,看见自己房里点着灯,知道陈招娣在她房里。她从门口进来,见陈招娣正在整理衣服,心理还松了一口气想道:幸好赵国栋把裤子拿走了,不然让陈招娣看见,她可就解释不清了。
  陈招娣打算先不着急问李玉凤,之前老李家和老赵家退亲的事,生产队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要是这么快两人又走到一起,传出去也不好听。好歹等两个孩子把关系处好了,他们做长辈的才能再出来添一把油。
  “嗯!”李玉凤并没有因为刘振华的那一出戏弄坏了心情,高高兴兴的点了点头,上前挽着陈招娣的胳膊,一边走一边道:“妈,你有空教我做菜呗?就寻常的家常菜,我想学两个。”
  “你要学做菜?”陈招娣转头看了李玉凤一眼,这时候就越发确定了,姑娘家好端端的要学做菜了,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可她这个当妈的,怎么能阻止闺女的进步呢?陈招娣笑着道:“好好……等过了这一阵子农忙,妈就教你做菜,也不知道咱闺女学会了做菜,要做给谁吃呢?”
  李玉凤觉得陈招娣这话分明是有所指,脸颊都红了起来,撒娇道:“当然是做给爸妈你们吃呀!”
  赵国栋回老赵家的时候,阿婆已经做好了晚饭。
  糙米饭里难得没有放山芋,她知道接下去的半个月赵国栋干的都是体力活,要是不吃饱一些,怕是连干活都要没力气的。
  赵阿婆听到外头开栅栏的声音,从灶房迎了出来,看见赵家栋浑身湿嗒嗒的往家里奔。她看了看天色,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疑惑,蹙眉道:“下雨了吗?我怎么连个声响都没听见,果然是老了连耳朵都不中用了吗……”
  赵国栋不想和阿婆费心解释,便随口道:“下了几滴,不大,我先回房冲个凉。”
  赵阿婆哦了一声,低头叽叽咕咕的感叹自己越来越老得没数了,连天上下雨都不知道了,她拄着个木拐杖往灶房去,往地上看了一眼,却是连一滴雨也没有?
  ……这雨也下得忒奇怪了些?看来还不能怪她老眼昏花!
  赵国栋打了一盆水,绞了一块洗得已经磨出破洞的毛巾,对着自己精壮有力的上身用力擦了起来,毛巾经过的地方肌肉紧实,赵国栋深呼一口气,大掌在自己的胸口停留了片刻。
  这里仿佛残留着李玉凤留下的体温,灼热、柔软、还有她轻且甜美的气息,让赵国栋瞬间呼吸紊乱。
  她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她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
  这种不确定的想法让赵国栋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但这种怀疑很快被李玉凤那一双乌亮乌亮的眼珠子给消磨了。她看着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率真和淳朴,完全不存在任何欺骗的可能。
  她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处对象了吗?
  赵国栋从房里跑出去,拿吊桶打了一桶凉凉的井水,从头顶劈头淋下去。冰凉舒爽的感觉激得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鼓胀偾起,湿淋淋的身体却充满了力量一般,让人看上去精神饱满。
  赵满仓很快也从晒谷场回来了。
  赵阿婆腿脚不好,没办法替他送去盒饭,况且他身体也不好,所以晚上的劳动,他就不打算去了。
  赵国栋已经盛了一碗饭吃了起来,他光着膀子坐在灶房的那张四脚饭桌前,看见赵满仓回来,打算跟他商量一下拜师学瓦匠的事情。
  “爹,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赵国栋刚才也想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这件事情,但如今他在家务农已经好几年了,老赵家的日子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辛勤劳作而改变多少,也许是时候要换一种活法了。
  “啥事儿,你说。”赵满仓累了一天,低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慢悠悠的听赵国栋继续说下去。
  “陈师傅说清泉跟着火星大队的徐二狗学瓦匠去了。”
  赵国栋缓缓的开口,俊朗的眉心微微拧着,似是对这件事情深思熟虑过了,继续道:“他问我要不要也去学个瓦匠,现在城里正缺这样的工人。”
  赵满仓听到这里才抬起了头来,额头上原本就有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他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过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要想去,那就去吧,年轻人多学点本事,总是好的!”
  他其实是不太希望赵国栋走出去的,因为这个家太依赖他了,可他有什么资格断送赵国栋这一辈子呢?连老爷子一早给他定下的娃娃亲,现在都搞砸了,这个家能给赵国栋的,实在太少了。
  “你弟弟明年也高小毕业了,也可以在家里帮忙,这一年我们艰苦些,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这些情况赵国栋其实心里早就有了预料,但无论如何,如果这样一尘不变,那老赵家的日子也不会有什么质的改观,顶多一年之后,赵家栋毕业,家里再多一个壮劳力,可以吃的更饱一些,可仅仅依靠生产队的分成,他们实在很难发家致富。
  况且……他还想供赵家栋再念个中学呢!这年头只有高小毕业,将来怕是连媳妇都娶不上的。
  “徐二狗家已经翻建了平房,五大间的正房,听说房子跟前还有一大块水泥地,要光靠赚工分,这辈子也不能有这些。”赵国栋一口一口的拨着饭,用荤油炒的咸菜竹笋特别入味,他每吃一口,仿佛就能看见李玉凤的那张笑脸。
  他一心想要出去干,其实不光是为了这个家,好像也是为了一些别的……
  这话实在没办法说出口,但他心里很清楚,他不应该错过这样一个好姑娘。可他现在这一穷二白的,要拿什么去把人娶进门呢?
  他赵国栋就算再浑,也不能娶个媳妇回来就让她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吧?
  “行,那就按你想的办吧,等小熟分红之后,我带着你去徐家拜师。”
  赵满仓抬起头看了赵国栋一眼,觉得他这个儿子这几天似乎更沉稳了一些,想的事情也比以前更远了。但他依旧没有往更深的里头想去,只是关心道:“你今天头一天去油坊,要不要我一会儿帮你捏捏?”
  拖拉机快到公社卫生院的时候,柳依依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见马秀珍坐在自己的身边。
  但身体的虚弱并没有让她思维停滞,柳依依很快就判断出来开拖拉机的人一定是李三虎。整个卫星大队只有一辆拖拉机,就放在他们生产队,而整个生产队会开拖拉机的人,就只有李三虎一人。
  如果说一开始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的柳依依并没有想过后面的事情,但现在……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构思了起来,他们现在肯定是开着拖拉机把自己往卫生院送,只要她今天想办法让李三虎在卫生院陪自己一宿,那么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定会突飞猛进的。
  她想到这里却又开始为自己哀悼了起来,为了回到城市,她要牺牲的实在太多了。
  马秀珍靠在车后座上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就瞧见柳依依一副伤心欲绝潸然泪下的模样。大约是看多了她这幅样子,马秀珍竟然对她产生不了丝毫的同情,甚至还觉得她有些让人恶心了。
  可她恶心有什么用呢,大多数的男同志都喜欢这样娇弱的女同志,这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望。
  柳依依抬起头,迎接她的却不是往日马秀珍的嘘寒问暖,这让她一时间有些错愕,她忽然想起来,马秀珍好像对李三虎也有所图。
  拖拉机就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李三虎往车后座看了一眼,开口道:“卫生院到了。”
  柳依依听见李三虎的声音眼珠子一亮,勉强提高了声线道:“李三哥,我没什么力气,你能扶我一把吗?”
  李三虎还没反应过来,坐在一旁的马秀珍却先开口道:“还是我扶你吧,你是女同志,要是让人看见和男同志搂搂抱抱的,影响多不好!”

  ☆、第34章 第 34 章

  柳依依本来就病着, 身上没什么力气,也不想费神思考, 见马秀珍这么说, 一时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她又有什么话好说呢?本来在这种农村, 男女同志之间就比较保守, 如果不是小夫妻俩, 搂搂抱抱确实容易让人议论。况且……现在又不是没有女同志在场, 她还指明了要让李三虎扶她, 就有些不要脸了。
  李三虎是个粗人, 哪里会想到这么多, 听马秀珍这么说了, 这才反应了过来, 一时只连连点头道:“马同志说得对,这样影响不好, 还是让她扶着你吧。”
  “我……”可柳依依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李三虎最近已经跟她疏远了不少,她要是不趁此机会霸住了李三虎, 回了生产队可就不方便了, “我身子重,怕秀珍姐扶不动, 我这会儿实在没有力气走路。”
  柳依依脸色苍白,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 看上去当真是楚楚可怜的紧, 眼看着李三虎又对她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马秀珍立马对自己敲响了警钟。
  她这想方设法的要李三虎扶她,只怕肚子里没按什么好心吧?怪不得李玉凤让她寸步不离的照顾好柳依依,原来是早料到了她有这一招吗?
  柳依依这是明摆着要坑李三虎呢!要李三虎真的着了她的道扶着她进去,等过两天外头有个传言什么的,那李三虎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人家女同志的清白,他一个大老爷们,就算什么都没有做,总不可能就这样赖过去的!
  马秀珍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从驾驶座下来的李三虎,拧眉道:“李三哥,柳同志说她走不动,你让卫生院推个推车过来吧!”
  其实柳依依要是没什么坏心,李三虎抱一下也就抱了,根本没必要这样防着,但现在柳依依明摆着想要黏上李三虎,马秀珍又怎么能让她得逞呢?
  李三虎虽然觉得这样有些麻烦,可现在当着别的女同志的面,他不可能自告奋勇的说要去抱柳依依,万一人家当自己要占柳知青的便宜呢?这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三虎点了点头,听话的走去了急诊室,到里面找医生。
  柳依依没想到马秀珍竟然见招拆招,简直滴水不漏,她急的眼眶都红了,勉强从拖拉机上缓缓的站起来,只觉得浑身虚弱,脚下一阵阵发软,眼泪已经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
  马秀珍见她这幅样子,又觉得她有些可怜,上前扶着她,小声安慰道:“你不要难过,这只是小病,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况且李队长对你相当照顾,还专门给我也放了假,让我好好照顾你。”
  马秀珍实在觉得生产队的人能对柳依依这样,已经是非常仁至义尽的了,像别的生产队有柳依依这样的知青,私底下还不知道要被数落多少回呢?可李国基虽然也数落过柳依依,还不是照样让她干清闲的活计,就饲养生产队的那几条耕牛,顺便收集收集牛粪,这算啥脏活累活了?
  柳依依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李三虎已经喊了医生推了推车过来,看见马秀珍扶着柳依依下来,上前搭了一把手,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见柳依依还能站着走路,冷哼了一声道:“我当送了个什么危重病人来,还能自己走路呢,用什么推车,简直是浪费社会主义医疗资源。”
  柳依依本来就心情不好,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气没顺上来,牙关一紧,又气晕了过去。
  夜晚的风将晒谷场上的机器声传得很远。
  忙碌了一天,赵家人都已经睡了。只有赵国栋一个人,打了一盆井水坐在院中。
  月光很明亮,一看就知道白天不可能下过阵雨。
  赵国栋将手里的裤衩绞干晾好,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生怕让年迈的阿婆又起了疑心。
  他站在晾衣杆前,将裤子上的每一丝褶皱都抚平了,心里却想着明儿一早,他要怎么去见李玉凤呢?
  直到现在,他还在怀疑今天的这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但从手臂上传来的酸胀感告诉他,他是实实在在的过了这么一天了。
  又刁蛮又傲娇、又懒、脾气又臭的李玉凤……怎么就喜欢上自己了呢?
  这些缺点,在过去他把她当自己对象的那些年中,其实从来没有在意过。
  当然今后……他也不会在意。
  但是……就算自己喜欢她,还想跟她处对象,好像也不能就这么快答应下来吧?
  他倒是不怕自己后悔,可万一李玉凤后悔了呢?她就这样一头热的撞到了他怀里,既率真又热情,但她真的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吗?她要嫁的又是怎样的一户人家?
  赵国栋的眉心都拧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老赵家的这三间破房。屋顶的瓦砾经历了风吹雨打,凌乱而又陈旧的盖在上面,瓦砾的缝隙中,甚至还有日积月累已经在生根发芽的植物。
  赵国栋实在有些为李玉凤担心。这样的破房子,打从她生下来就没住过,更何况要在这里住上半辈子?
  他不应该这么快答应她,至少……也要给她多一点时间,让她再好好想清楚,到底是不是铁了心,要跟着他这个穷光蛋过一辈子?
  晒谷场上的机器声依旧隆隆作响,陈阿呆的父母还没回家,赵国栋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发呆,朝他招了招手,喊他过来。
  陈阿呆听见赵国栋的声音,眼珠子都亮了,他从板凳上站起来,几步跑到赵国栋的面前,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赵国栋回房从那糖包里拿了一颗糖出来,剥了糖纸塞到陈阿呆口中,自己则转身进了灶房。
  被烧过的枯枝上沾着炭灰,赵国栋借着月光,把那糖纸抹的平平整整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这个,还有那个,明天帮我送过去。”赵国栋把糖纸叠好,放到陈阿呆胸前的小插袋里,对他道:“完成了任务,还有糖吃!”
  陈阿呆一个劲的点头,仰着脖子看了一眼刚才赵国栋指着的那东西,是一条很大的男式裤衩。他虽然不会说话,智商又不高,但还是有求知欲的,可为什么赵国栋会让他送一条大裤衩给李玉凤呢?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这傻小子,又在傻乐什么?”
  赵国栋看着陈阿呆那傻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又觉得人要是都能像他这样无忧无虑的,似乎也挺好。
  李玉凤一直等到李三虎回来,她才肯回房睡去。
  李三虎没回来,她还真的睡不着,就怕李三虎又入了柳依依的道儿了。直到村口传来了“哐哐哐”的拖拉机声,李玉凤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这时候晒谷场上的劳作也已经结束了,李国基累了一整天,坐在灶房里啃这个白馒头当宵夜,看见李三虎进来,急忙问他:“柳知青怎么样了?人没事儿吧?”生产队摊上这样的知青也是倒霉,但又不能不管,这让李国基这个大队长很为难。
  李玉凤也着急听柳依依的后续,殷勤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三哥,等他喝了一口,才听他慢慢开口道:“没什么,就是先有些感冒,后来又中暑了,大夫说休息两天就没问题了,挂一天盐水,等明天再看情况。”
  李玉凤就知道柳依依命硬着呢,能当女主角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她眨眼看着李三虎,小声问道:“三哥,那你就这样把秀珍姐和柳知青扔公社卫生院了?”
  “我在也帮不上忙,马同志太能干了,我都插不上手。”
  把柳依依送进急诊室之后,所有的住院手续都是马秀珍一个人办的,他坐在急诊大厅反倒还休息了一会儿,等柳依依醒过来送去病房,马秀珍也已经打好了热水,帮柳依依铺好了床铺,安顿好了一切。
  “秀珍姐一向很能干,你以前难道没发现?”
  李玉凤见李三虎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她一时也猜不到他们这一路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但替未来三嫂在三哥跟前多说说好话,总是不会错的。
  李三虎却是微微愣了愣,随即又点了点头,认同道:“马同志确实能干。”
  马秀珍真的是别能干,什么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的,等你想到一件事情,才反应过来要去做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帮你做好了。
  这种感觉甚至有些颠覆女同志们在李三虎心目中的形象。因为他生命中所熟悉的三个女人,都不是这样的。
  他的老妈陈招娣,是个发号施令者,平常虽然也什么都会,但一般都是指挥别人去做;而他的妹妹李玉凤,那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娇小姐,在母亲陈招娣的宠溺下,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几乎是什么都不会的!
  当然……大多数的时候,他觉得女同志应该是像柳依依那样的,柔弱可欺、温柔善良,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很让人着迷的倔强,在困难面前绝不低头。虽然一贯的结果是,在别人的帮助之下,她才能克服困难,但不可否认,她有一颗直面困难的心。
  可最近他发现柳依依的这种倔强已经慢慢消失了,越来越泯然众人。
  而马秀珍,则是不同于她们三人的另一种女同志,仿佛一瞬间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李玉凤揣摩着李三虎脸上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还是开口道:“你既然觉得她能干,平常怎么也不见你帮着点人家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几个光棍大老爷们,就喜欢去贴柳依依的冷屁*股。”
  李三虎觉得李玉凤说的很有道理,同样是知青,他对马秀珍的关注度实在太低了,他决定从明天开始,对待马秀珍要像对待柳依依一样,他们都是为了建设农村而来的知识青年,他应该对她们一视同仁。

  ☆、第35章 第 35 章

  李玉凤昨晚睡的迟, 早上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她一拍脑门从床上坐起来,家里已经连个人影都没了。


  昨晚李国基就说了,他和李三虎一早就要把脱粒机运到别的生产队, 昨天连夜脱粒的麦子, 今天也要送去公社的粮食收购站。等收了钱, 交给生产队的杨会计统一结算,就可以给社员分发小熟分红了。
  直到下半年稻子收割之前,这笔钱就是社员们唯一可以自由支配的收入了。
  他们这里一年两熟, 初夏这一次叫小熟, 等到秋天收稻子那一回, 就是大熟了, 到时候还可以分到更多的钱。
  她起的太迟, 这个时候赵国栋肯定已经去了油坊了。李玉凤从房里出来, 看见陈招娣洗好的衣服还放在井边的木盆里,晾衣杆上一件衣服也没有,赵国栋竟然没把裤子偷偷给还回来?
  她还以为赵国栋没见到她, 会把裤子偷偷的晾在她家的晾衣杆上呢!
  李玉凤打了一盆水, 把凉凉的井水拍到自己脸上, 她抬起头拿帕子擦脸的时候, 就看见陈阿呆已经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他手里抱着个大裤衩, 站在她家水泥地边上。
  “他叫你来的?”李玉凤如今已经认识了这个小信使, 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陈阿呆点点头, 却是没有直接把东西给李玉凤, 因为他想起来李玉凤家有糖, 他跑了这一趟,总要换一颗糖吃的!别人都觉得他傻,其实他可聪明了。
  陈阿呆摊开自己脏兮兮的小手,一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模样。
  李玉凤见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吓唬他道:“糖吃多了,牙会掉的,你看你门牙已经没了!”
  陈阿呆吓的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的门牙确实掉了,可在没糖吃之前,就已经掉了啊……
  李玉凤见自己的奸计得逞,哈哈笑了起来,走到房里,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
  陈阿呆看见糖,眼睛一亮,就把手里的裤衩给了李玉凤,他快速的把糖纸剥了,把糖塞到口中,忽然想起了自己胸前的袋子里,还藏着另一张糖纸。
  李玉凤已经转身晾衣服去了,扭头看见陈阿呆拿了一张糖纸伸到自己的面前,便随口道:“糖吃完了,糖纸就扔了吧。”
  “唔唔……”陈阿呆急得直摇头,绕到李玉凤的跟前,固执的把糖纸送到她眼前。
  这……好像不是大白兔奶糖的糖纸?李玉凤心下疑惑,伸手接了过来,这才看见陈阿呆脸上露出了笑容,朝着她一个劲的点头。
  皱巴巴的糖纸还被折起来了。
  李玉凤有些好奇的打开糖纸,看见上面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了几个黑漆漆的字:“我还想在考虑几天,成吗?”
  上面没有落款,但李玉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几个字是谁写的!
  字倒是写的还挺好看的啊?可惜每个字都让她生气!
  李玉凤只觉得自己瞬间血压升高,连气息都有些急促,她恨不得就地爆炸,却在看见了一脸茫然的陈阿呆之后,强迫自己慢慢平复下来。
  好你个赵铁蛋……也开始拿乔了?还说要再考虑几天?
  李玉凤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对站在一旁一脸傻笑的陈阿呆和颜悦色道:“你等着,我有东西让你帮我带回去。”李玉凤也不找干净的纸,就着那皱皱的糖纸,在赵国栋的黑炭字下面用铅笔也写了几个字。
  赵国栋天还没亮就往油坊去了,因为他料定了那时候李玉凤肯定起不来。但其实那时候李家人都已经起了。他还在她家门口的水泥场上遇见了李国基。
  李国基见他一早上就去油坊,狠狠的夸了他几句,还说马上小熟分红,他肯定又是生产队的先进社员。
  以前赵国栋看见李国基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紧张的,可今天就感到浑身不自在。李国基才拉着他说了没几句,赵国栋就忙推说自己要去油坊开工,得先走了。
  现在想一想他刚刚的做法,怎么就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呢?
  赵国栋把心里这些有的没的先放到了一旁,脱了褂子,露出精壮的上身,提起一旁的木椎先干了起来。
  那“哐哐哐”的敲击声让他头脑清醒,赵国栋看着醇香的菜籽油在他奋力的敲击下一点点的沥出,眉梢滴下汗来。
  也不知道陈阿呆把糖纸送去了没有,他用大脚趾想一想,就能猜到李玉凤看见那糖纸时候的反应。生气是肯定的,可要是能这么一气,就让她清醒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国栋叹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木槌,伸手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臂膀,正想提起来继续锤,就听见外头有人招呼他道:“铁蛋,有人找!”
  他放下了木槌走出去,就看见陈阿呆滴溜着黑眼珠子,小身子笔直笔直的站在门口。看见赵国栋出来,脸上满是顺利完成任务的骄傲感,他把胸口小插袋里的糖纸拿出来递给赵国栋,一脸的期待。
  “不是说让你把这给她吗?你怎么又给带回来?”赵国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就是之前他写字的那张糖纸,蹙着眉心道:“你去帮我给她……”
  这时候油坊的人已经多了,他觉得说话有些不方便,虽然人家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可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陈阿呆却还是举着小手,见赵国栋不接,索性塞到了他的手中。
  赵国栋看见他穿着的裤兜竟然鼓鼓囊囊的,里面肯定不止放了一颗糖……
  他有些疑惑的低下头,把那叠的小小的糖纸慢慢展开……
  霸气且巨大的字体就写在他那一行小黑字下面,从那字迹透纸的力度,都能感觉出李玉凤当时的怒气。赵国栋无端觉得后背一冷,看来这还没到伏暑的天气,最好还是少光着膀子干活的好。
  “她有没有很凶?”赵国栋问道。
  陈阿呆想了想,李玉凤吓唬自己掉牙的时候,确实很凶的样子,所以他皱着眉头一个劲的点头。
  赵国栋觉得不用再问了,连陈阿呆都觉得她很凶了,那她肯定是凶得不得了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赵国栋皱了皱眉心,对于李玉凤的这句反问,他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可陈阿呆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看了他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从口袋里剥了一颗糖塞到嘴里,把糖纸递给了赵国栋。
  陈阿呆用手指戳了戳糖纸,啊啊的比着,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短铅笔来,递给了赵国栋。
  赵国栋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感情是李玉凤还等着他回信呢?
  这咋回呢?明明是自己问她意见呢……一下子就被她反客为主了?
  “她让我写的啊?”赵国栋蹲下来,一脸郁闷的看着陈阿呆,心里有气:“臭小子,你吃了她多少糖啊?”
  可他说再多,陈阿呆还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一个劲的点头,黑亮亮的眼珠子里带着纯澈的童真。
  “要不……我今天早点回,咱玉米地见?”
  赵国栋写完这一句,古铜色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的,羞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咋办。
  他抬起头看见陈阿呆正看着他笑,又觉得他又呆又傻的,哪里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才让自己稍微平静了下来,把糖纸叠好了塞到他的小插袋里,摸了摸他的头道:“别再吃她的糖了,晚上回去我给你。”
  中午的时候李国基就回来了,李三虎带了农耕队的拖拉机手过来,一起帮着把仓库的小麦都运往粮食收购站去了。李国基已经把小麦卖掉的钱都交给了杨会计,并且正式向社员宣布,明天晚上在晒谷场召开卫星大队第八生产小队夏收表彰大会暨小熟分红会。
  这样的盛会一年也就两次,是生产队最高兴的日子。经过几个月的劳动,广大社员们终于可以收获劳动的果实。
  李国基坐在灶房里头抽烟,李三虎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手里提着个渔网袋,里面放了几包烟、一罐麦乳精、还有几个大苹果。
  老李家和老赵家退亲的事情,隔壁大队的人也有所耳闻。这高瘦的小子,就是杨会计在火星大队的大侄子杨进步,是公社农耕队的拖拉机手。
  当拖拉机手可吃香了,这几天正翻水田,他们各个大队的干活,所到之处,哪个生产队不是大鱼大肉的招呼着。他手里提着的这些东西,就是李国基让杨会计给他们准备的。
  “李叔,咱都这么熟了,这些东西就不用准备了。”杨进步看见李国基,脸上立马就带着笑,四下里瞅了一眼,继续道:“这烟您留着自个儿抽,麦乳精和苹果给玉凤妹子吃呗。”
  杨进步打小就稀罕李玉凤,觉得她长得漂亮,只可惜李家和老赵家有婚约,他也就只能看看。如今这婚约既然已经退了,那他等于就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了。
  他笑得谄媚,李国基睨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了。只可惜……这杨进步长得实在太寒碜了,人虽然高高瘦瘦的,却是塌眉毛三角眼,牙齿也不整齐,瞧着就一副猥琐样。
  “这都是老规矩了,你就收下吧,也不是就你一个人有。”李国基拧着眉心想了想,自家的闺女那可是水葱一样的娇嫩人,要真嫁给了他,这就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咱家玉凤也不缺这些吃的,她小舅小姨经常给她稍好东西回来。”
  杨进步的条件摆在这红旗公社确实不错,他自己是拖拉机手,他爹是火星大队的大队长,他妈是他们生产队的妇女主任。可他别忘了,李玉凤可是有一个在省城当干部的小舅,和一个在县城嫁给了校长的小姨。就凭这两门关系,杨进步想要配上李玉凤,那还差一截呢。
  杨进步听了这话,果然就耷拉了脑袋,转头看了一眼李三虎,心里没了底气。他来之前李三虎就告诉过他,别有这样的心思,可他自己不信邪。
  “进步兄弟,你回吧!”李三虎表示帮不了他,李玉凤的事情,他们家谁都做不了主,就算过了李国基和陈招娣这一关,李玉凤要是自己不点头答应,那也是白搭的。
  杨进步皱起了眉心,提着东西往外头去,就看见李玉凤站在门口的田埂边上,和他们生产队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在说话。

  ☆、第36章 第 36 章

  陈招娣刚才一直躲在灶膛后面烧火,看见这杨进步提着东西又走了, 这才从里面钻了出来, 看着那人的背影, 皱着眉心道:“这啥人啊?嘴上说的好听, 东西就这么拎走了?”


  她倒不稀罕杨进步那几样东西, 他们老李家也不缺这些东西, 可这种人小心眼到这个地步, 连场面上的好看都不要了,还真是让她给见识了。
  “老三, 我说你咋把这种人往家里带?你妹是嫁不出去吗?”
  陈招娣想到这里就来气,连带着对李三虎也数落了起来,气呼呼道:“你以后再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回来,你休想在年底之前娶上媳妇!”
  李三虎平生最怕的女人, 就是他妈陈招娣, 听见她用娶媳妇的事情来威胁自己, 吓得脖子都缩了起来,抓耳挠腮道:“我这不是……人家求着我要来吗?咱妹子不是现在没对象了吗?”
  “谁说她没对象的?”
  陈招娣差点儿就把话给说了出来,见李国基和李三虎两个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卖了关子道:“她现在没对象,将来还能没对象?你少掺和你妹的事情,就不怕将来你妹夫知道了,给你拳头吃?”
  “那他也要能打得过我才行呢!”李三虎表示不服。
  陈招娣看看李三虎这身板, 再想一想赵国栋那一身的腱子肉, 就觉得她这几个儿子, 将来怕是只有吃瘪的份了。不过这没啥,只要赵国栋对李玉凤好,也没啥用得到她四个哥哥的。
  李玉凤和陈阿呆又接头上了,她看着手里的糖纸一阵傻笑,压根就没在意家里还来了个客人。
  杨进步看着李玉凤笑靥嫣然的样子,一双三角眼都眯了起来,上前向她招呼道:“玉凤妹子,你最近还好吗?”
  杨进步长得丑就算了,还一脸的猥琐,而且原文中好像并没有提起过这个人,这让李玉凤吓了一跳,拧着眉心打量了他几眼,越看越觉得他的脸就像一个“囧”字。
  “你谁啊?”李玉凤往后退了几步,睨了杨进步一眼,带着点防备问道。
  “我是杨进步啊,你忘了,咱小时候还一起骑过毛驴呢?”
  杨进步看见李玉凤就来劲了,他们火星大队就没有这么标志的姑娘,一个个都忒寒碜了,连那几个城里来的女知青,也土里土气的。听说他们生产队还有一个女知青特别漂亮,他本来是打算来瞅瞅的,刚才一打听,说她这几天生病了,去了公社卫生院。
  “哦,杨进步是吧?”李玉凤眯了眯眸子,淡笑道:“我知道了。”她说完就再没理他了,转身对陈阿呆道:“你等着,我有东西给你。”
  杨进步见李玉凤不理自己了,蹙着眉心道:“玉凤妹子,你咋跟个傻子玩?”
  李玉凤听了这话就觉得刺耳,他凭什么说陈阿呆是傻子?这么看不起人,他以为他是谁啊?
  “傻吗?我瞧着比你聪明多了!有的人连自己不受欢迎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别人傻?”李玉凤哼了一声,一扭头往灶房里去了。
  杨进步冷不丁被李玉凤抢白了一句,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正巧看见从屋里出来的李三虎,朝他投诉道:“你妹这脾气?”
  “我妹脾气怎么了?”李三虎刚受了陈招娣一番数落,脸上也正不好看呢,哪有心思安慰别人,冲他道:“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让我带你来的不是?”
  李玉凤偷偷走到灶房,打开桌上的饭罩,看见搪瓷盆里居然放着两个白煮蛋。
  平常他们家也就她有这个待遇每天吃上个白煮蛋而已,今天陈招娣居然煮了两个?真是让人有些奇怪?
  李玉凤伸手捞了一个蛋出来,正打算出门给陈阿呆让他稍给赵国栋,就听见灶膛后面陈招娣幽幽的开口道:“咱家不差这一两个鸡蛋,还有一个是你的。”
  李玉凤差点儿吓的蛋都掉了,反射性的把蛋藏到自己身后,低着头道:“妈……外头那小孩,我看着怪可怜的……我就给他吃一个?”
  陈招娣已经从灶膛里走了出来,在水盆里洗了洗手,一边擦手一边道:“原来是给阿呆吃的啊,我还以为你是偷偷的给那大裤衩的主人吃的呢!看来是我这个当妈的想多了……”
  陈招娣的话还没说完,李玉凤的脸就烫得受不住了!陈招娣咋那么精明呢?那裤衩就在他们家晾衣杆上挂了小半天而已,她怎么就瞧见了呢?还一下就猜出那是谁的了?
  “妈……”李玉凤皱了皱眉心,又撅了撅嘴,又皱了皱眉心,才小声道:“我听说在油坊干活挺累的……”
  “是挺累的,不过你爸可是对他们照顾的很,每天都大鱼大肉的伺候着,能比他在家强些。”陈招娣看着李玉凤乖乖低头站着的模样,是打心眼里心疼自己闺女,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过他在那边还是学徒,肯定不敢多吃,你再到灶上拿两个刚蒸好的白馒头给他,把剩下的一个煮鸡蛋给阿呆吧,一会儿妈再给你煮一个。”
  “妈,你不知道,他可别扭了,吃个鸡蛋都觉得跟欠了我高利贷似的,我要再给他两个白馒头,他一准不肯要。”李玉凤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已经动作麻利的掀开了锅盖,从蒸笼上拿了两个大白馒头出来。
  “那正好了,让他欠你一辈子,就逃不掉了!”陈招娣看着闺女这口是心非的样子,笑了起来,给李玉凤传授起了经验来:“我告诉你,你爹那时候就是我这么骗到手的,这招最管用!”
  李玉凤又羞又赧,觉得陈招娣这样子,怎么就比她还兴奋呢?就赵国栋这么一个穷小子,至于吗?
  “妈,那你不嫌弃他穷吗?”她李玉凤知道将来赵国栋能出人头地,可陈招娣却不知道。
  “穷,还能穷一辈子吗?”陈招娣看着李玉凤,反倒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来,语重心长的对她道:“其实就算穷一些,也无所谓,关键是要疼媳妇,听你的话,你说是不是?”
  “那你觉得,他像是会听我的话的吗?”李玉凤可没看出来,赵国栋动不动还说要教训自己呢!把他能的!
  “像!”陈招娣笑了起来,“快把东西送了,该吃午饭了!”
  赵国栋原本觉得今天大概没事儿了,等一会儿他回去的时候,两人在玉米地见了再说,可谁还没到中午,陈阿就呆冒着个大太阳,屁颠屁颠的又来了。
  他随身带着的干净帕子里,还包着两个大白馒头和两个煮鸡蛋。
  陈阿呆完成了任务,笑得可高兴了。赵国栋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正午的大太阳底下,这么跑一趟,可不把人晒成煤球了?
  “你先别走,就在这里呆着吧。”赵国栋干脆把他领进了油坊,让他在一旁坐下,反正他们马上也要收工吃午饭了,到时候他省一口饭给他吃就成。
  陈阿呆坐在油坊里,又从裤兜里掏了一颗糖出来,剥了糖纸吃得吧嗒吧嗒的,一脸的满足。
  他可能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饿,反正有糖吃就行了……
  赵国栋看见他这幅样子,什么忧愁都没了,就觉得人能这样简简单单的活着,其实也是一种快乐。
  “陈师傅,拜师学泥瓦匠的事情,我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了。”赵国栋想了想,开口对陈永发道:“等发了小熟分红,您能让你们家清泉,给我弄一张烟票来吗?”
  这时代买香烟要烟票,一般人都搞不到。
  “最近烟票不好搞,咱清泉上回也是跟人说了好久才弄到一张,要不这样,你去找你们生产队的杨会计,问他可不可以用分红的钱,直接换一张烟票给你。”生产队里一般都会有烟票,最近农耕队到处干活,香烟是要常备的。
  “这办法行。”赵国栋这时候心里充满了干劲儿,总觉得有一身使不玩的力气,那木椎挥得虎虎生风的,一旁的陈永发见了,只摇头叹息道:“我是老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小年轻,还以为你昨天干那么猛,今天肯定胳膊都提不起来,没想到还这么利索……我自己倒是提不起来了。”
  赵国栋憨厚的笑了笑,招呼他道:“那陈师傅一旁歇一会儿,反正马上就要吃中午饭了!”
  他今天除了有一顿伙食不错的中饭,还有李玉凤送的加餐,不好好卖力干活,怎么行呢!
  李玉凤吃了午饭,又睡了一会儿午觉,被王爱华拉着去晒谷场那边侃大山,农忙之后大家难得有空闲,几个女同志坐在老槐树底下闲聊。
  “你说咱生产队怎么就摊上了柳依依这种知青,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大家伙一起干活,她做的最少,还病倒了?”
  生产队好几个女同志对柳依依有意见,大家都是生产队的社员,李玉凤是李国基的闺女那就算了,她们没得比,可那柳依依算啥,凭啥她也有轻省的活计干呢?
  “你没瞧见她最近对三虎可热络了,没准……?”女人一旦有了八卦心思,啥想法都能有。
  “她以前不是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吗?怎么最近改了性儿了?”大家最讨厌的就是柳依依这一点,明明瞧着对那些男同志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那些男的就喜欢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真真是叫气死人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想在里头找个条件好的,转正呗?”
  她们这边正说着,忽然间听见不远处传来“哐哐哐”的拖拉机声,李三虎吃了午饭说要去公社接柳依依和马秀珍回来,没准这就已经到了。

  ☆、第37章 第 37 章

  回来的人正是柳依依。


  女同志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收了起来,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大家一看见马秀珍, 就和和气气的上去打招呼, 这让李玉凤都觉得有些看不过去了。
  不过柳依依似乎习惯了女同志们对她的态度, 完全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保留着她一贯出淤泥而不染的表情, 和马秀珍低声说话。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纤细的手背上有打点滴留下来的针孔, 要不是住卫生院的医药费不给报销了,她其实还想在那儿再多住几天。在卫生院那样雪白整洁的环境中, 可以更好的衬托出她白莲花的气质。
  李三虎停好了拖拉机,跑到车后座去替她们两人拿行李。
  王婶的儿媳妇瞅着李三虎跟在柳依依身后那模样,凑到李玉凤的身边小声问道:“听说李婶在给你三哥物色对象啊?可要快啊!你三哥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明眼人都已经瞧出了柳依依的想法了,李三虎虽然虎了点, 可条件在这卫星大队还是杠杠滴。能嫁到李家当媳妇, 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我三哥这叫什么条件不错?跟人家杨进步比, 那可就差远了……”李玉凤眼珠子一转,忽然就想起了早上那个模样长得和“囧”字一样的杨进步来了。
  他们火星大队难道没有知青推荐名额吗?干嘛一个两个都惦记咱大队一个名额呢?李玉凤忍不住笑了笑,却是慢慢道:“听说他爸是火星大队的大队长, 他妈还是妇联主任,他自己又是公社农耕队的拖拉机手,最近走到哪儿都好吃好喝招待着,可威风了。”
  王婶的儿媳妇不知道李玉凤怎么忽然提起个杨进步来, 还愣了一下, 冷不防一旁的王爱华接着李玉凤的话继续道:“哟, 这么说,咱家三叔可真的被这个杨进步给比下去了?”
  李三虎好端端的帮人搬行李,还被这帮女同志评头论足的,一下子就红了脸,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满脸不乐意。
  李玉凤见他那憨样忍不住就想笑,他这哥也就命好了,能遇上马秀珍,要不然这辈子有他的大头亏吃。她转了转眼珠子,拉着王爱华走到李三虎跟前道:“二嫂,我们帮两位知青同志拿行李吧,三哥是男同志,不方便去女同志的宿舍。”
  “行行……我来。”王爱华最近觉得李玉凤特好,她送她的友谊面霜也特好用,用的她脸都嫩了,现在李玉凤就是放个屁,她都觉得香!
  这一路上李三虎就没跟柳依依说什么话,柳依依也没机会和李三虎说话,中间多了一个马秀珍,她什么话都不方便说。原本是想着一会儿回了宿舍,趁着马秀珍出去打热水,她好歹留下李三虎随便说几句,最近她的内心感到无比的空虚和寂寞,很需要别人的抚慰。
  柳依依回头,看着李三虎被李玉凤和王爱华两人半推半就的转身离开,咬着唇瓣眼眶都红了。
  马秀珍很快就帮柳依依把床铺好了,柳依依是真的病了,这一点无可厚非,她们都是从省城来的,照顾她是应该的。马秀珍也很希望柳依依能认清现实,不要再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去打热水,你好好休息。”这两天正是农忙后的休息天,明天是周末,还要开夏收庆功会,像这种日子,柳依依这样的文艺骨干其实是很加分的,她学过跳舞,在庆功会上表演一个节目,李国基还会多奖励她几个工分。
  “我知道了。”柳依依靠在床头,神情颓废,看见李玉凤和王爱华拿着他们的包袱进来。
  她忽然想起刚才李玉凤提起的那杨进步,她好像是见过的,长得实在不怎么样,据说喜欢李玉凤。除了刘振华,她对喜欢李玉凤的人完全没有兴趣,那些人说白了就是农村汉子,有什么好让她看得上眼的呢?可现在……李玉凤对李三虎简直是严防死守,连马秀珍好像也知道了她的心思,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李三虎这条路眼看就要走不通了……但条条大路通罗马,她就不信,她找不到这么一跳从农村通往城市的道路。
  “玉凤,你刚提起的杨进步,是隔壁大队杨队长的儿子吗?”柳依依假装随口打听。当初他们几个女同志下乡,隔壁的杨队长看了她一眼就没要她,完全是因为她看着不能干活的样子。要不是李国基收留了她,还还得流落到下一个大队去。听说这几个大队,也就卫星大队和火星大队收成最好一些,在公社能排前二了。
  李玉凤没想到柳依依真的问起了这个杨进步来,内心一阵狂喜,可她要是表现的对着杨进步完全没兴趣的样子,这柳依依会不会怀疑呢?李玉凤想了想,脸上假装摆出一点娇羞来,小声道:“就是他,整个红旗公社这么年轻的拖拉机手也没几个呀!”
  柳依依瞧着李玉凤这表情,心里越发狐疑了起来,她咬了咬唇瓣,收起自己的伤心,装作知心姐姐的模样,拉着她的手问道:“那刘振华呢?你不喜欢刘振华了吗?”
  到了拼演技的时候,李玉凤也只能豁出去了,抬起头看着柳依依道:“柳同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和刘同志比较聊得来,你们都是从城市中来的,将来一定可以都回城市中去,你比我更适合跟他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将来的前途一定一片光明!”
  柳依依听到这些话,就想到了那天一场大雨,要不是因为那场雨,她怎么会生病呢?连一辆自行车都不肯为她租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和他有将来呢?
  “我和刘振华不会有将来的。”柳依依忍不住伤心了起来,可她虽然这样说,心里对刘振华之前的关心却还是很依恋了。
  李玉凤敬佩柳依依的演技,她能把自己都给表演感动了。
  就在这时候,李玉凤发现门口的光线一暗,刘振华手里捧着一小束的野格桑花,站在柳依依的宿舍门口。
  他被柳依依的那句话惊到,更被坐在宿舍里的李玉凤和王爱华给惊到了。
  刘振华并不知道李玉凤在这里,他在路上遇到去食堂打水的马秀珍,就猜到柳依依回来了。对于柳依依生病这件事,他是难辞其咎的,就算柳依依那天对他说出了那些话来,他也认为那是在愤怒下口不择言而已,他不应该跟她计较的,毕竟他们还住在同一屋檐下。
  虽然李玉凤对刘振华一点感觉也没有,可这种渣男行径,换了任何一个人,只怕都忍不住要吐槽两句。李玉凤不顾刘振华面色难看,从椅子上站起来,故意问刘振华道:“刘同志,这花是给我的?还是给病人的?”
  如果现在地上有一个洞,刘振华肯定义无反顾的就钻了进去。可惜……地上没有洞,天上也没有,而且他也不是会打洞的老鼠……所以,他只能尴尬的站在门口,脸上挤出最难看的笑容来。
  “我……我……”刘振华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可以马上让李玉凤作呕的回答,他难得坦然道:“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言下之意,这花是送给柳依依的。
  在刘振华的概念中,李玉凤是比较好哄的,但要是这时候说这些花是给李玉凤的,那么他和柳依依的关系,必定永远都不能修复了,他的心里还有一个梦想……
  “行,那你们聊,我们先走了。”李玉凤憋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转头对柳依依道:“柳同志,改天我介绍杨进步给你认识!”
  王爱华跟着李玉凤一起走到了晒谷场,忽然间恍然大悟起来,拉着李玉凤的手道:“那刘振华啥玩意儿啊?他是想脚踏两条船吗?让他能的!”王爱华一想起自己以前还觉得刘振华长得好看,顿时觉得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忍不住道:“还是咱本地男人老实,这些城里人一个顶一个的恶心人。”
  李玉凤也没理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转身对王爱华道:“嫂子,我先回家了,今晚我会煮饭,你不用急着回来。”
  王爱华点点头,李玉凤让她不急着回去,她还求之不得呢,在这里和女同志们唠嗑多有意思。可她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大对劲……咋就让她不用急着回去呢?
  还没等她问一句呢,李玉凤就带上了草帽,往家里去了。
  太阳才刚刚往西头偏了一点,估摸着也就三四点的样子,李玉凤回到家,拎着水桶打了几桶井水,将自家门口的水泥地浇灌了一遍,原本滚热的水泥地一下子阴凉了起来。
  她回到房里,打开了五斗柜,在里面翻来翻去的,终于找了一条紫色的的确良收腰连衣裙。这裙子是她城里舅妈没生娃之前穿的,后来她生了娃之后就穿不得了,整理好好几条邮寄回来。家里也没有别的人能穿,也就李玉凤穿上了正正好。
  李玉凤换好了衣服,走到陈招娣的房里,他们家总共只有一面大的穿衣镜,就在陈招娣房里的大衣橱上。李玉凤对着穿衣镜转了两圈,把自己一头洗的干干净净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倒有点像这个时代海报女郎的模样。
  她穿着裙子走到屋外,朝着油坊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却忐忑了起来。
  赵国栋说在玉米地见,那到底是哪一块玉米地呢?是她家门口的呢?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她心里正忐忑呢,就瞧见田埂上快速的飞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第38章 第 38 章

  陈阿呆已经看呆了,这么漂亮的小姐姐,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好不好?他的内心甚至有那么一丝向往, 将来等他长大能娶媳妇了, 一定也要娶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你个小呆瓜?怎么还没回家呢?外头不热吗?”李玉凤见他跑的一脸汗水, 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汗。
  陈阿呆气喘吁吁, 脸上还带着傻笑, 手却远远的朝着不远处村口的一大片玉米地指了指。
  “他在那儿?”李玉凤脸颊微微泛红, 有一种地下党接头的感觉,这年代的人实在太保守了, 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莫名让她觉得非常刺激。
  李玉凤圆圆的杏眼转了转,故意问陈阿呆道:“那他是不是还让你在路边上蹲着,一看见有人来就大喊啊?”
  陈阿呆非常真情实感的点了点头, 并且觉得这个玉凤小姐姐, 不光漂亮, 还好聪明好聪明的!将来他一定要娶这样的小姐姐。
  李玉凤把家里的门关好了,跟着陈阿呆去私会情郎,心中莫名感到有些紧张。
  高大的玉米秆连成了片, 看不到头一样,李玉凤顺着陈阿呆给她指的小田埂穿过去,看见玉米地的尽头有一片小湖泊。湖泊的对面还有一座小山丘,而此时的赵国栋, 正蹲在湖边, 搓着他那件洗得发黄的汗衫背心。
  他看见李玉凤过来了, 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急忙把衣服给绞干了,往他光*裸的身上套上。
  他刚才趁着李玉凤不在已经跳湖里把自己洗了洗干净,他在油坊干了一天的活,满身臭汗,要是让李玉凤闻到了,只怕她马上就要改变主意的。
  可他又舍不得她马上改变主意,他知道自己喜欢她,很想跟她处对象……
  男人身上的汗衫背心是湿的,穿在身上紧紧的贴着他宽厚的胸膛,连胸口的那两个红点也特别的俏皮,李玉凤只扫了一眼,脸颊顿时涨得通红……
  他这样穿着跟没穿有什么区别?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演□□吗?那件发黄的汗衫几乎和他身上的肌肉融为一体,紧密贴实到没有一点点的缝隙。高耸的胸肌在呼吸间起伏着,充满男性荷尔蒙。
  “衣服都潮了,你还穿着做什么?”这就跟漂亮女人穿比基尼比没穿跟吸引人一样,赵国栋穿着这件汗衫,完全比没穿更让人遐想纷纷。
  然而纯洁朴实的赵国栋怎么可能明白李玉凤心里所想的事情,只是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肃然,对于他来说,今天的这一次见面,是要决定他将来的一生的。
  “你……想清楚了吗?”
  赵国栋觉得他现在还问李玉凤这些话有些犯浑,他今天才又吃了她两个大白馒头,一眨眼又问人这个问题,实在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起头看着她,才发现她今天打扮的特别不一样。
  农村的姑娘很少有穿裙子的,每天都要下地劳动,穿着裙子可不方便。即便以前李玉凤不干活,但她也是很少穿裙子的。
  可无可厚非,李玉凤穿裙子特别好看,她纤细的腰身被裙子勾勒的极好,胸口的鸡心领开得不大不小的,被微风吹起的飘散的长发将她胸口雪白雪白的地方遮盖得若隐若现,他能看见那里仿佛在阳光下闪着柔光一样。
  她今天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到他几乎忘了他刚才问了她什么问题。
  李玉凤就看着赵国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表情变得有些震撼,但他没有移开自己目光,视线灼热又惊喜。
  “赵国栋,你喜欢我吗?”
  李玉凤趁着他还没回神,张口问道。
  “喜欢。”赵国栋几乎想都没想,上下嘴唇就这么碰撞了一下,就说出这两个字来。
  然而……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去之后,他才如梦初醒一样回了神,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愧,急忙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不敢再去看李玉凤一眼。
  她一定是这玉米地里的女妖精!会勾魂摄魄的那一种,要不然他怎么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呢?
  李玉凤就站在赵国栋一丈开外的田埂上,看着这个七尺男儿在自己的面前窘迫的模样,他胸口的肌肉因为呼吸高低起伏,能看出他此时心中的波涛汹涌。
  李玉凤拨开了玉米叶子,不紧不慢的走到赵国栋的面前,身高差让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但那人却仍旧一脸窘迫,拧着脖子不敢看她。
  李玉凤忽然就伸出了双手,垫起脚跟勾住赵国栋的脖子。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灼热,整个身体都紧绷僵硬。
  “你喜欢我,那为什么还忸忸怩怩的呢?你不想跟我处对象吗?”李玉凤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充满了蛊惑一样,她的纤细白皙的胳膊贴在他的脖颈上,柔软又滚烫。
  赵国栋觉得自己鼻子里再喷火,可他不敢回头看一眼眼前这个几乎是紧贴着自己的姑娘,他怕他再看一眼,就要把持不住。
  然而李玉凤却靠了上去,双臂忽然一紧,把自己挂在赵国栋的身上,脸颊贴着他湿漉漉的锁骨,小声撒娇:“赵铁蛋,我都这样了……你要是再不答应,那我只能再投一次河了……”
  “哎,你别!”赵国栋一着急,脖子一扭转过头来,下巴正好撞到了她光洁细腻的额头。
  李玉凤疼得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后仰,却在匆忙急促中,在他脸颊上轻轻啾了一口。
  赵国栋漆黑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但他的大掌还是反射性的搂住了李玉凤的腰,生怕她跌倒了。
  心口突突的跳着,见李玉凤站稳了,赵国栋才松开了手,立马退后两步,离李玉凤三米的距离。他看着脸颊泛红的李玉凤,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拧着浓眉开口道:“我没钱!但是……你要是真愿意跟我处对象,从现在开始,我会卖力的赚钱!”
  李玉凤就站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听着四十年后广安县最有钱的富豪,向她表白。
  “我也不懂哄媳妇,将来你要觉得委屈了,就打我!”
  赵国栋努力的想着自己的缺点,蹙着眉心继续道:“我家上头有阿婆老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你跟了我,将来他们就也是你的亲人了,你不能嫌弃他们……”
  说到这里,赵国栋忽然觉得自己当真是这样的一无是处的人,也不知道李玉凤瞧上了自己什么,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但无论怎样,刚才李玉凤亲他的那一口,也足以让他过去的二十年的人生不至于空白一片。
  李玉凤静静的听他说完,她闭上眼问自己,如果不是知道了赵国栋将来会成为富豪,她会不会看上他呢?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只爱上了他将来的钱……可现在却发现,好像一切都在改变。
  且不说赵国栋将来到底能不能发大财,可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实男青年,确实让她心动了。
  “你说完了没有?”李玉凤抿了抿唇,脸上都烫麻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太阳,低头道:“这里蚊子怪多的,我要回去了。”
  “说……说完了。”赵国栋伸手挠了挠头顶,不知道还要继续说什么。
  “那就这样吧,以后咱两就是对象了。”李玉凤走到赵国栋的跟前,抬起头看着他,她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的肌肉上戳了戳,羞得赵国栋又连连退后了几步,忽然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他一个激灵从水里站起来,看着蹲在岸边冲他咯咯咯笑的李玉凤,心里忽然觉得从未如此痛快过。
  “那你……答应跟我处对象了吗?”他伸手把自己脸上的一株水草撸开了,看着李玉凤站起来,她那紫色的裙摆在微风中飘动着,就像从天而降在玉米地里的女妖精。
  “答应了!”李玉凤痛痛快快的开口,眉眼中漾出笑意来,她伸手把赵国栋从湖水里拉起来,冷不丁看见他裤衩紧贴的地方,早已经鼓鼓囊囊的。
  “呃……”李玉凤急忙就转过头身子,想了想道:“不然……你还是站水里去吧……”
  这样湿嗒嗒的贴在身上,让她看见了太尴尬了。赵国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李玉凤指的是什么,他瞬间就羞红了脸,扑通一声又跳到水里。
  “我……还不想这么早扯证,咱先处对象,等过两年条件好一些了……”李玉凤最近在考虑高考的事情,第一届的高考在十一月份,满打满算还有五个月就开考了,可国家是一直到十月份才正式发布回复高考的通知的,所以她还在想,是参加明年夏天的高考呢,还是就这一届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里却有些舍不得了,要是她参加了高考,去了城市,那她和赵国栋的这一段姻缘,要怎么办呢?
  “行!等我赚两年钱,把家里的房子翻一翻,就让我爹上你家提亲去!”
  赵国栋沉浸在满满的幸福中,等他学了瓦匠,他就可以自己翻盖老房子了,到时候李玉凤就不用睡在漏雨的房里,他再攒点钱,去汤木匠家定一张婚床,那么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傻子……”李玉凤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背对着赵国栋道:“快起来吧!我让你站水里,你还真站水里啊!”

  ☆、第39章 第 39 章

  落日的余晖从天边洒过来,给茂密的玉米地添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赵国栋看着李玉凤慢慢远去的背影, 她那淡紫色的裙摆仿佛还在自己的眼前飘动。


  赵国栋的视线顺着裙摆缓缓下移, 看见她那一双白皙修长的小腿, 只是脚踝的地方还有着粉色的疤痕, 给她的美丽添了一丝的瑕疵。
  赵国栋皱了皱眉心, 但过了片刻, 他又像是狂喜一样一头扎进了清凉的湖水里,憋了好一阵的气, 才从水里冒出头来。他激动的胸口起伏,甩动整个身体,双手捂住脸颊,缓慢的将脸上的湖水抹干。
  为他们两人的约会放风的陈阿呆已经蹲在了湖边, 少年漆黑漆黑的眸子里, 仿佛看见一个和往日完全不同的赵国栋。
  赵国栋捞了一捧清水泼到陈阿呆的身上, 冲他笑了起来道:“阿呆,我有对象了!我有对象了!玉凤答应做我对象了!”
  陈阿呆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就好像他自己也有了对象一样, 他蹲在湖边,伸着小手,一个劲的捞着湖水泼到赵国栋的脸上身上。
  “臭小子……谁让你泼我的!”赵国栋从湖里爬起来,一把抱起陈阿呆, 把他提在腰间。
  陈阿呆裤子口袋里的糖就这样啪啦啦的往下掉……整整掉了一地。
  “啊……啊……”眼看着糖要掉光了, 陈阿呆急得在赵国栋的身上不停挣扎。
  “我说了不准你再吃她的糖!”赵国栋欲哭无泪, 只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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