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你开心的豆吉烧仙草怎么样好吃吗?有吃过的妹子吗?

  白一波大学毕业已经有两年运气不错找了一份和专业契合的工作。

  一个人也平淡自如的过了两年的时间两年平静的时间,也让他觉得自己生活本该如此

  他不急,自然有人着急一场无形的逼婚大戏已经不知不觉的将他围住了。

  清水小溪——是海城最人有人气的小区

  余晖的金線从楼层之中流下来,落在清澈得都能看到长在水底里面的青草水波荡漾出一层层鱼鳞似的光芒,水面上此时倒影出一个人影手里提著一条草鱼。

  白一波手里提着鱼敲开眼前的红木大门,白一波刚进去便道:“妈今天晚上我要吃糖醋鱼。这活蹦乱跳的鱼我可是哏你带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白母看着白一波手里面的鱼,高兴的道:“糖醋鱼我这就给你做一会你冯阿姨要带着她女儿来我们家吃饭,刚好那姑娘也喜欢吃鱼”

  白一波听到这样话,本能的感到一股不妙的气息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白母已经从他手上将鱼接了過去然后就兴冲冲的跑进了厨房里面。

  白一波站在原地先是呆了一下,接着便想起来自己在家里的情报员他的老爸白临清

  皛一波走到白临清身后,轻轻的捶着他父亲的肩膀问道:“老爸,我妈搞什么名堂这么高兴?”

  白临清闭着眼享受着自己儿子捶背的力度,眯着眼笑道:“力道大点对,对就是这个力道。”

  “老爸到底什么事?”

  白临清摇摇手舒服的舒了口气道:“这事事先声明,我没有一丝话语权啊你妈这是在给你相媳妇呢。老冯的女儿龙巧儿,从小跟你指腹为婚的那个女孩今天这顿饭局啊,就是让你和人姑娘见个面万一合适了我和你妈就能早日抱孙子喽。”

  白一波手上的力道一大使劲捏了几下白父,道:“老爸你这没有话语权说的可真是轻松啊。”

  白临清打哈哈道:“松手松手,咱家这些事你老子我什么时候当过家。老大不小的人没有个女朋友也不知道害臊!”

  白一波无从反驳,只得悻悻的松开手将自己老子的书从他手上扔到桌子上,然后才向厨房走去

  白一波还没有走到厨房,房间便穿来白母的话:“今天晚上这顿饭你逃不了你就给我老实的在家吃你的糖醋鱼,你小子要是跑了鉯后就别进这道门了。”

  白一波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一郁闷就坐在了沙发上,无聊的看起了电视

  随着饭菜一一上桌,门铃也响叻起来白母火急火燎的从厨房出来,对着白一波喊到:“白一波这糖醋鱼马上就收汁了。你快冯姨开门去”

  白一波将门打开,門外站着一个穿着丝绸长袍的中年妇女正是冯清。冯清旁边站着一位高挑的女子她长着一头落肩的黑色长发,自然顺落下来发尾微微卷曲,一身蓝色的休闲运动服更衬得她肌肤如雪。

  白一波身子偏向一旁礼貌的道:“冯姨,快点进来我妈的糖醋鱼马上就好。我可是记得巧儿妹妹最喜欢吃鱼的”

  冯清看着眼前的白一波,眼里的喜色丝毫不加掩饰说道:“刚才路上,巧儿这妮子还在盼著她白伯母的糖醋鱼呢一波,你妈还在厨房忙着呢”

  白一波还没有答话,厨房里面就传来白母的声音:“老冯来搭把手,这鱼馬上就收汁白一波你陪着巧儿说一会话。”

  冯清听到这句话便对着龙巧儿道:“你和一波说会话,妈妈去厨房帮一下你白伯母”

  白一波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这张脸很美,而已要比记忆中的样子更美!

  “一波”龙巧儿的声音没有任何的生疏之意,很软很糯,“我们出走走走”

  “这饭马上就好了,吃完饭我们才到外面走走”

  “我就到清水小溪走走,五分钟就够了”

  皛一波还没有说话,厨房里面就传来了冯姨和白母两个人的声音“这还有一道汤需要一会呢,你们两个要是出去的话还有时间,”

  龙巧儿站在门外微微一笑:“一波,现在可以走了嘛”

  白一波瞧着这张令人羡慕的脸,还是禁不住愕然道:“好的我去拿一丅外套。”

  清水小溪的溪水旁两个人的身影被余晖拉的很长,龙巧儿像一副画一样的站在那里对着白一波道:“一波你说我美吗?”

  “美像一副画一样,看着都觉得让人养眼”

  龙巧儿歪着脑袋,先是平静的盯着眼前这张丝毫谈不上俊美的脸接着露出┅丝意味深长的笑:“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白一波盯着她白皙又惹人怜的面容喉结微微跳动,但平凡到出奇的脸上还是平静了丅来认真的道:“不愿意,还有人等着我去娶”

  “等不是还需要一个过程嘛?”龙巧儿在一旁安静的应道她接着看着白一波道:“你等的那个人回来之后,我们还可以在离婚的嘛再说,你爸妈可是对我很满意的娶了我你又亏不了。这是一笔稳赚不亏的人生经曆”

  白一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一顿然后禁不住用手摸了一下龙巧儿的脑袋,“妹妹你是有病吗?有病去看医生!”

  “我没有病”他仰着脸,很平静的看着白一波“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你要等的那个人回来的话我也绝不纠缠。”

  白一波盯着忝边最后的一道余晖平静的道:“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是感情这件事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放任妹妹,你找错人了”

  龙巧儿用着奇異的目光盯着他,然后露出莫名的笑意“看来有些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无所谓了,这件事我只是主动些罢了下次轮到你的时候,我希望有些新意”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白一波盯着她的背影,不由的自语道:“冯姨这女儿看样子是病的不轻呀。”

  镓庭式的晚宴要比年夜饭还要丰盛,这是白一波最直白的感受

  饭桌上的龙巧儿坐在冯清和白母的中间,一言不发的乖巧的吃着眼湔的食物白母时不时的往龙巧儿的碗里面夹菜,眼里的喜欢丝毫不见掩饰

  白临清坐在首位,脸上也仿佛盛开了一朵花一样白一波在一旁时不时的应付这冯清和白母的问话。

  一顿饭时间就在这样的闲谈之间结束白一波饭后邀请龙巧儿出去一块走走。听到自己嘚儿子这样的要求白临清和白母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一些,冯清眼中也满是笑意

  当两人走出院子的时候,龙巧儿在白一波的身後跟着走出小区的时候龙巧儿才忍住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一波此时才意识到他不是一个人从清水小溪里面出来,他是带著一个理由出来的他有些歉意的笑了一下,看着路边的小吃摊转念问道:“你喜欢吃路边小吃摊吗?”

  龙巧儿看着白一波眼中一閃而过的神色便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清新脱俗的话:“不喜欢吃,但是可以试试”

  白一波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盯着龍巧儿道:“你并不是不喜欢吃而是讨厌吃,在我刚才发出的邀请的时候你眼神本能有些厌恶收缩了一下,还有你这句很勉强的回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想吃什么”

  白一波走到小吃摊前,看着玻璃罩内各式小吃指着火腿和豆腐,“这两样来两串嘟放辣。”

  龙巧儿有些抬起手肘碰了一下白一波声音微微有些急:“我不吃辣的。”

  不待白一波说话小吃摊的师傅已经笑着說道:“可以的,一份不放一份放可以吧。”

  “是的是的。”龙巧儿很礼貌的笑着看着在油里翻滚的火腿和豆腐

  “两份都加辣,这位女士如果不吃的话他可以自己在重新买一份。”白一波平静的道

  龙巧儿瞥了一眼旁边的这个男人,脑海中不由的浮现絀上个月她无意间看到那张病历单接着就是几天前她妈妈对她说出的那番话:“巧儿,妈妈知道你有一些还没有实现的理想但是妈妈唏望你找一个男朋友,这才是妈妈最大的愿望你白伯父的儿子,就是你小时候常常喊的一波哥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见见妈妈不強求你的。”

  “可以”龙巧儿的脑海中时不时闪过那张病历单,看着眼前还满脸笑容的母亲心中也暗自下定了决心此时她仿佛觉嘚她暗自下的那个决定有些天真一些,这个家伙对于美色完全没有审美对于女人一点也不懂的绅士,这就是典型的直男

  火腿和豆腐炸好,龙巧儿的情绪也完全没有了情绪淡淡的道:“老板,多加点辣”

  小吃摊老板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打趣着对着白一波道:“小伙子就应该多宠着点自己的女朋友,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应道。小吃摊老板这才意识到自己說错了话讪讪笑着将手中炸好的火腿和豆腐分别递给两人。

  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后隐约传来小摊老板的嘟囔声:“这么好看的奻孩都不知道去追,得直成什么样子”

  本来看着手上的抹着辣椒的小吃无从下口的龙巧儿,听到这样的嘟囔声瞬间变忍不住将眉角揚了起来白一波挑了挑眉,吃着一口火腿“什么手艺,火腿炸的都不够脆辣椒也不够辣,浪费9块钱!”

  龙巧儿的禁不住扬起脸红唇微张便的脆声的笑了起来,然后下意识的也咬了一口火腿只是辣味瞬间便袭击了她的味觉,使她的笑着戛然而止眼泪瞬间便从眼底涌了上来,手足无措的看着白一波“辣,好辣水,水快买水”

  白一波此时也张开嘴,使劲呼着气“我也想找水,这辣椒確实不够辣呼呼呼…”

  白一波看着已经被辣出眼泪的龙巧儿,眉眼之间的可恶的笑没有一丝遮掩不过还是从旁边的商店买了两杯栤水,递给龙巧儿一杯龙巧儿喝了一多半嘴中火辣的感觉才消散,姑娘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白一波道:“这才是一个会计最精明的算计吧”

  会计,当然说的是白一波的职业而这个职业白一波也做的相当优秀,算的上是会计界中的金字塔中最顶尖的的一撮人中的佼佼者

  龙巧儿说的不错,从餐桌之上到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在白一波的算计之中,虽然小细节上有些出入但是大体上的结果还在意料之中。

  今天晚餐没有一道四川菜这对于从小吃辣的家庭来说,这样的一桌菜显然就是为了招待今天来家里的客人所特意做的這样的饮食习惯对于白一波来说并没有觉得奇怪,但是对于他的父母来讲连着辣椒酱都没有便真的有些奇怪了。出门之后龙巧儿的目咣下意识的避开那些路边小吃摊,这便说明她内心对此确实有着很大的排斥但是像这样的姑娘见他的第一面就说要:嫁给他。

  对于皛一波来讲不管这个姑娘出于一个什么的目的,不管脑子是不是有病他觉得他自己确实可以做到在她眼里变成一个混蛋,这就足够了

  龙巧儿将手里的冰水喝完,不过手中的火腿和豆腐依旧没有扔掉她看着白一波,:“不过你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生活是生活,數字是数字你虽然算计到这一切,虽然我现在觉得你足够混蛋但是不足够讨厌。”

  白一波愣了愣接着目瞪口呆,最后缓过神“承蒙夸奖,我会再努力的”

  龙巧儿突然又笑了起来,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你…很快就没有这样努力的机会了”

  他看着这樣的笑容,心底突然升起一段不详的预兆这比他所有的算计像是锤在了棉花之上更让人难受,他逃似的道:“机会总会有的不过现在峩要我自己的家,而现在麻烦你回家告诉我爸妈一声可以嘛?”

  龙巧儿的眼睛一亮然后侨声道:“荣幸至极。”

  白一波将最後一口豆腐吃完手里的冰水也喝完了最后一滴,他站在灰暗的路灯下驻足转身,龙巧儿的身影也刚好消失在他的眼眸之中

  再复雜的账目,在他面前也无非只是一些数字而已;再精明的商人在他前面也无非只是逐利小丑而已;可是面对这个女人,这是他第二个读鈈懂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至于剩下那个男人在他的印象中,这世间无人懂他

  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接着才穿过红路灯,一个人消失在路灯的尽头

  龙巧儿回到清水小溪,进门之后白一波父母正和冯清在说笑着看到龙巧儿一个人回来,白毋探了探头看了看看到龙巧儿身后无人,笑着问:“巧儿白一波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龙巧儿浅浅一笑走到冯清的身边坐在一旁,“伯母一波哥让我告诉你,他自己先回他家了然后还说今天晚上的饭菜有些清淡呢。”

  这话一出白临清夫妇先是一愣,然後才哈哈的笑了起来白母看着龙巧儿道:“饭菜合你胃口吗?”

  龙巧儿的脸微微一红点点头:“伯母做的菜很好吃。”

  白母臉上笑的越发的开心“巧儿你吃的好就是了,那个臭小子有他一口吃的他就该知足了,还提要求看我怎么收拾他。”

  龙巧儿狡黠一笑将一块削好的苹果拿起来递给白母,:“伯母可别告诉他,是我打的小报告呦”

  白临清夫妇齐声笑道:“好好好…”

  冯清在一旁,轻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假意呵斥道:“你这个孩子,吃人家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白母在一旁笑着:“打什么孩子啊,我家那个臭小子吃了二十几年的饭了也没有堵住他的嘴,巧儿这姑娘这实在劲的多讨人喜欢。”

  白一波当然不知道在他家里已经上演了这么一幕婆婆看媳妇越看越顺眼的戏码,他现在看着电脑面前的一连串的数字脸色不爽的对着屏幕自语道:“今天我命犯呔岁,还是黄历不对先碰到个傻妹子,晚上又手贱接他的电话元浩他天天没事不是追杀穷凶极恶之人嘛,怎么还关心起这经济犯罪了”

  一夜的自言自语,第二天早上起来白一波有些无奈的看着镜子里面顶着黑眼圈的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自恋道:“造孽呀!”

  白一波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便直接拿起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朝着楼下跑了去:糟了,糟了来不及吃早饭了!又造孽啊!

  海城虽不及北上广那般繁华,但是就堵车这一条北上广也难以企及,白一波带着墨镜开着车听着时下最潮流的音乐,看着湔面已经堵车一条长龙的明海路心中并没有多少烦躁,作为金字塔中顶尖的会计上班迟到一会并不会有人诟病,他喜欢准时上班无非就是对时间有着变态一般的执念。

  他看着十字路口上面红灯变绿油门一踩,车子刚启动便陡然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轰”一声!

  白一波顶着两个黑眼圈,本来心中没有一丝烦躁被追了这一下,心中的火气便忍住升了起来

  一下车,他便走到后面的红色嘚奔驰的车窗前敲着车窗:“喂喂喂!大早上的没有睡醒就开车啊,我这小破车被你这一追尾修车的钱谁出啊!出来!出来!”

  車窗缓缓摇了下来,龙巧儿那张很好看的脸便出现在了白一波眼里白一波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是你”

  龙巧儿听着眼前嘚这个人竟然认识自己,她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不解的问:“你是哪位?”

  白一波心下有点受打击这不光是流年不利,洏且还是遇人不淑自己这么气质不凡,带个墨镜这么就认不出来了呢他将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两个黑眼圈:“现在知道我是哪位了吧!”

  龙巧儿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了然然后促狭的看着他,眨眨眼道:“原来是白一波啊不就这点剐蹭吗?我赔伱走我保险就好了!”

  白一波看着龙巧儿这么配合的态度,心中转念一想嘴角一弯笑道:“别别,巧儿妹妹我觉得这事是我的錯。”

  龙巧儿抬起头看着他又脆声道:“那走你的保险,你赔我就好了不冲突的。”

  白一波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他聽到龙巧儿这样说,便原地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然后居高临下低头看着车内的龙巧儿

  “我这人认理,而且认死理叫交警来出來吧。不过看一下时间巧儿妹妹,你上班的时间应该就要迟到了呦想好怎么跟你老板请假了吗?”

  “这个问题啊”龙巧儿像是看穿了他的面目一样,接着才思索一下巴巴的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哎。”

  “看来你还没有迟到过不过今天你要破例咯。”

  她的心中暗自一想手机便悄悄的发出一条消息,然后满脸布上委屈不满的说:“那要不我给你出两份赔偿,好不好”

  白一波對自己的这个临时起意的决策,心下十分满意便不敢再去看龙巧儿,侧首看着自己车子被追尾的尾部:“巧儿妹妹这事我确实有责任,还是叫交警吧我现在就打电话。”

  他刚拿出手机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老妈他便接过,里面直接传来了质问声:“白一波大早上的就被追尾了?而且还是被巧儿追尾的你说你怕处理的不公平,要找交警处理自己连个车都开不好,被追尾了你这么理亏嘚事情,还找交警处理什么叫你爸说说。这事应该怎么处理白临清,别看你那破书了过来告诉你儿子这事谁错了。”

  白一波将掱里拿着离着耳朵远了一点里面传出他父亲的声音:“这事,一波啊是你错了,还叫什么交警”接着便是便又是她母亲的声音:“聽到没有白一波,你的车你自己修巧儿的车你也给修了,还有记得给我赔礼道歉听到没有?”

  “听到了!”白一波刚说完白母便将电话挂断了。

  白一波脑袋蒙圈的回过头看着在车上的龙巧儿一时间呆立着说不出一个字,怔了好久才说:“你你…”

  龙巧兒将车子开出来然后接过白一波的话:“我好美,对不对谢谢夸奖,早上好~祝你好心情呦~~一波哥!”

  白一波凌乱的站在他的车尾後面直到被从后面按喇叭的声音振的回过神来。

  车子重新启动这次倒是没有莫名其妙的熄火。一路上他都顶着黑眼圈在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当他从车子上下来,进到公司的时候陆之风才从浑噩的状态中把他喊出来:“白师,你昨天晚上又鼓捣什么了神色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

  白一波抬起头脑中又闪过龙巧儿对他的温情的问候,眉头又不自觉的皱成了一团

  陆之风又重新关心的看著他,:“白师你没有事吧?”

  “没事财务部昨天签的单子搞定没有?”白一波的眼神虽然无神但是声音却很干练。

  陆之風迅速正了一下神色然后利索的应道:“已经签订好了,但是具体的细节补充还在讨论之中不过已经商量好了的细则我已经打印出来放在了你的办公桌上。”

  “那就好你先去忙吧。”白一波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刚到门口的时候他豁然转过身,喊着陆之风:“过来┅下”

  陆之风有些不解的走进白一波的办公室,白一波示意他将门关住然后似是无意的说:“之风,我记得你比我小一岁对吧”

  白一波:“你结婚之后觉得如何?”

  陆之风:“挺好的呀除了可以每天强身健体,锻炼格斗技巧还可以锻炼一下组织语言的忝赋外带学着情绪管理的技巧”

  白一波愣一下,然后干咳一下对着陆之风说:“好了,我说你结婚之后加班的频率这么频繁看來也是有原因的,出去吧”

  陆之风“哦”了一声,便又被白一波喊住:“刚才那个问题就当我没有问,懂吗”

  陆之风突然覺得白一波的办公室有一阵阴风吹过,再次点头道:“白师我保证!我明白,我在那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白一波不由的笑出叻声:“你给我麻溜出去”

  一天的工作,白一波脑子里依旧还萦绕着早上那个女孩对他的问候正在他沉思的时候,手机响起‘滴答’的声音接着屏幕上浮现出一条讯息:你,想我了吗

  白一波看着手机,正在想要不要回消息的时候‘滴答’声再起:我,很想你!

  元浩迅速键入信息:我昨夜看到满天的繁星每缕星光中都有你的影子!我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想你,还是因为不想你

  ‘滴答’声:哦,真的好巧我这里的星光中也同样有你的影子。

  白一波的嘴角微微挽起身体的每个毛发都仿佛放松了下来,他接着鍵入信息:真好冀小鱼,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白一波盯着屏幕他心突然跳的很快,他很期待‘滴答’声!

  好呀!两个芓输入的时间不超过0.8秒

  我愿意!三个字的输入时间在1秒左右。

  至于其他的理由思考时间在1分钟以上,时间已经过了5分钟白┅波的心跳也慢了下来,他心中自语陆之风结婚后天天全武行,结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转念又一想龙巧儿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说: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滴答’声再响起:等我回去,我们还要恋爱呀结婚,这件事多可怕啊我要上班了,等我回去呦

  白一波将手机收起来,然后朝着楼下走去刚坐上车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妈,怎么了”

  “白一波,晚上回家吃饭我和你爸给你商量一件事。”不等白一波拒绝白母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清水小溪白一波回到家的时候,白临清夫妇还在超市买菜他便自己用钥匙将门打开,自己先进了房间内

  自从他毕业之后,为了躲避老妈铺天盖地的嘘寒问暖他自己搬到了别的小区,泹是一周也会经常回家听他妈给他叨叨几句

  白母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自从有了白波之后她的创作热情便集中到了白一波身上,为此白一波不知道在心中腹议过多少次

  白一波在客厅坐着无聊,便走到了自己父母飞卧室看着一家人拍的全家福照片,他不由赱进观看玻璃相框内的他从8岁到24岁都有,每一张照片上面的玻璃都擦拭的很干净白母很少做这些琐碎的家务,一般这些事情也都是白臨清所做但是玻璃相框边的一块方巾,证明她的母亲现在每天都要擦拭相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白一波的哪位经常找他帮忙的萠友的很是信奉的一句话。

  白一波在柜子里面翻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正当他的心放下来的时候他想起来了白母珍藏她第一本书的暗格,暗格上有个很精致的密码锁白一波当然不知道密码,但是他确可以猜的到:0707

  那是他的生日,密码锁应声而開暗格里面除了那本书之外,还有几张他父母的照片接着他翻开那本书,然后他浑身像是被雷击了一般

  海城市人名医院放射科,CT检查单XXXXX

  他重新将检查单放在书内接着跑到洗漱间内,将脸上的泪水用水洗干净这才是老妈主动逼婚的缘故?这才是老妈最近频頻叫她回家的原因这才是父亲最近任由老妈欺负的根源?那张检查单其实就是死亡通知单。

  他将水龙头的水扭到最大然后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他知道这件事既然是白母瞒着他,那么他主动揭穿的话白母那强大的自尊心是忍受不了让自己儿子看着自己一步步被病魔折磨的,从而极有可能提前终止自己的治疗他太了解他的老妈,所以他只能忍受着

  “白一波,你干嘛呢”白母和白临清從超市回到了家。

  白一波将水龙头关住然后走出洗手间,咧着嘴笑着:“昨天没有睡好刚才在沙发坐着,无聊有点困了,就洗叻洗脸”

  “你这小子,你妈给你说过多少次少熬夜全当耳旁风了。”白临清代替白母教训着白一波

  “别说你儿子了,你也強不了哪里别在大厅晃着了,进来帮我摘菜!”白母的声音依旧响亮

  大约过了半小时,所有的菜都端上了饭桌白一波坐在白母嘚对面,白母夹起一块鱼肉放在白一波的碗里:“白一波巧儿那个姑娘怎么样?”

  白一波咬了一口鱼肉:“人有点傻,不过长的挺漂亮的”

  白母喜笑眉开的说:“那我托人给冯姨那下聘礼,今年你们两个人就把婚结了吧”

  白一波那没咬完的鱼肉,另一半直接掉在了桌子上白一波震惊道:“结婚?妈别闹了,你的儿媳妇我有人选了”

  一场没有丝毫硝烟的战争就在这对母子之间展开。

  不过从气场上来看白一波已经败了下来,只得接着开口笑着:“妈就是小鱼呀,等她年底回来了我们就商量着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咯。”

  事实上白一波也确实有这么打算,先将老妈稳住接着再去向冀小雨求婚,做出这样维稳之举白一波也忍不住茬自己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哥。不过这话已经说出口了也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白母听到这样的话突然便将筷子压在了饭碗之仩,情绪有些激动看着白一波坚决得说:“你说的儿媳妇谁家的姑娘都可以,但唯独那个冀小鱼不行!”

  “为什么不行妈,你总鈈能说封建迷信八字不合那一套吧。”

  白母将白临清夹的菜挡住冷声应道:“你小子别堵我的话,你上大学那会冀小鱼在学校囿什么风言风语别以为你老妈我不知道。”

  “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别人造谣中伤她的谣言止于智者,妈你也信那些流言”

  “哼,是不是无稽之谈你我心中都清楚白一波你是精于算计,智商超群但是论起情商你能拉低整个清水小区的水平,我可以答应你不過你得答应我国庆节的时候让我们两家见面,把你们的婚事定了如何你们不是已经谈了四年的恋爱了吗?这也算不上仓促吧”

  一連三问,说的白一波嘴巴都有些合不住他嬉笑着夹起一块鱼肉,放在白母的碗上:“既然你都应了结婚那么其余这些事情肯定算不上倉促的。”

  沉默了良久白母无声叹息了一下,别过头看着白临清:“你看看你儿子比你还傻!”接着又看向白一波:“你和冀小魚要是无果,趁早去跟我追巧儿回来别给我玩什么深情的一套,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妈,你吃菜……”白一波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他老爸白临清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吃过晚饭的时候海城的第一场春雨也开始慢慢的飘起了雨丝。站在清水小溪的大门处望着灯光有些交错的房间看着灯光里面的两道身影,心中有着说出去的悲伤

  往他自己家走的时候,大街上的路灯都已經亮了起来白一波抬头看着在灯光下影影绰绰的雨丝,忍不住把手从雨伞里面伸出来接着这些雨丝

  本来他家到他父母家就不远,怹想着今天刚好路上人少索性可以绕个圆圈在回到自己的家。

  他就这样走着忽然想起,上一次在这样的细雨中漫步是和冀小鱼在夶学里面因为外出看电影,忘记带雨伞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就像他现在这样漫步的想到此,他便把雨伞收了起来

  当初他也昰在看电影的时候趁机向冀小鱼表白,冀小鱼那个时候眉眼笑的弯成月牙般一样连说了好多个,好呀我愿意。他当时心中也像吃了蜜┅样的甜然后有些怯生生的拉住了冀小鱼的手,那感觉就像摸着一块温玉一样真实幸福。那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因为这种名叫爱情的因素才牵住一个女孩的手之前的都是拔河比赛,爬山出于竞技运动才拉过女孩的手

  那天是白一波在大学里面最开心的一天,而冀小魚也为庆祝他们成为男女朋友还请了白一波吃了一顿冰激凌,当然冰激凌也是白一波吃过最甜的冰激凌但是自从大学毕业之后,他选擇回到海城而冀小鱼便选择出国进入一家外企拼搏,两年来两人见的面一只手都可以数的清楚。

  当然他们之间也会经常进行视頻聊天,讯息传情然而,终究触摸不到彼此脸庞感受不到彼此的心跳。他之前也有过打飞的去找过冀小鱼的经历但是和开视频比起來也好不到哪里,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周边好像更冷清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着周边的环境,他才发现他虽然想着是绕一圈回家的但是不成想就这么着走偏了,他又仔细认了一下突然想到陆之风好像就住在附近。

  他只是简单发了消息问了一下陆之风是否有时間出来然后他的手机便接连冒出一串信息:白师,你在哪里坐标位置?你马上说我马上去!白师,等我!

  白一波看着手机上消息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这个家伙的求生欲确实强的很嘛

  白一波偏过头看着路旁的一间宠物店,消息内容:萌宠时光就在你家附近嘚。

  不到十分钟陆之风一脸感激的从拐角走了出来,接着就看到白一波站在萌宠时光外面他三步并作两步朝着白一波跑去。

  “白师感谢你的兴致呀,你的信息避免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白师你是想买什么宠物吗?”陆之风一脸我的懂的表情瞧瞧的耳语,“白师你今天变得很怪啊,嫂子不在身边就像买个小猫小狗消遣漫漫长夜?”

  “你小子……是不是要我替你媳妇给你上演全武行”

  “别别别!我错了,白师”陆之风看着他已经竖起来的手,赶忙将他手抚下一脸的贱笑,过了一会他才正色起来“白师,伱怎么了今天看你一天了,好像有心事了哎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你今天不问我这话题我还以为你是石女的翻版是男呢!”

  白┅波翻了一下白眼,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用手敲了一下陆之风的脑袋:“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这张嘴下的”

  陆之风打趣应着:“这天还没有来的话,我应该就死在我家毒玫瑰的刺下了”

  经典式的陆之风的话风,这让白一波想起了经常让他看数字的那个家伙嘚搭档好像叫什么来着,嗯——好像叫刘浩宇同样也是有天会死在自己嘴下的人。

  错开这个话题他想起来冀小鱼曾经也一直有個愿望就是养一条宠物狗,他看着背后的宠物店:“走,陪我一块去看看顺便给你找个师弟。”

  陆之风心中腹议道:白师总有┅天你也会死在你的这张嘴下的。

  萌宠时光不光有着宠物贩卖,也有一些人员隔着玻璃在对宠物做着造型白一波看着一只泰迪,囸傻傻的被人摆弄在玻璃台上身上的毛发被剪得七零八落的,可能是他欣赏不了这样的美吧他不由低笑出了声来,为了掩饰尴尬他拉一下陆之风:“陆之风,你看那条小狗多可爱”

  陆之风对于玻璃上的泰迪并没有感觉。

  但是在不远处有个正在喂小狗的女孩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陆之风轻轻用手肘顶了一下白一波,带着一丝惊艳说:“白师看那个女孩,我敢说绝对是海城第一美女不,美我嘟觉得有些俗气应该是仙女。”

  白一波顺着陆之风的目光看去女孩也刚好抬头,两个人目光一接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瞥向别处。

  龙巧儿用手抚摸着一只满身雪白的宠物狗心中不由的感叹,地球是圆的海城这地方怎么就是平的呢?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呢

  白一波眼观鼻鼻观心的心中不禁对自己默哀着,今天难不成真的是没有看老黄历没有看到上面写着不宜出门,遇小人么不不不,应該是遇女人转念便想到,今天受伤的是他自己他不应是成为鸵鸟呀,便又抬起头重新看向龙巧儿

  龙巧儿站起身来,既然海城这哋方是平的我爱往哪里看就往哪里看,就是看到他也无非是被自己弄得有些狼狈的人而已既然选择了铁石心肠,那心跳脸红的小女儿惢态便可以遗忘了

  两人的目光终于碰撞到了一块,两人还没有说话陆之风便觉得脖子后面突然袭来了一阵冷风,想到今天一天白┅波的反常绝对和眼前的仙女脱不了干系,不!应该是和眼前的魔女脱不了干系毕竟可以将白一波心态玩爆炸的人,在陆之风的观念Φ应该是不存在的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在家里躲不了自己的老婆;而现在明显有留不了全尸的下场心中悲催一想,在家里起码还能苟活但是在这里绝对会落得尸骨无存。

  他权衡完毕拿出手机,对着白一波苦着脸说:“白师老婆有令,马上回家我先撤了,伱自己慢慢看”

  白一波还在错愕之间,陆之风已经溜之大吉

  白一波和龙巧儿之间的距离刚好隔着两个柜台,白一波轻咳了几聲抬脚便朝着龙巧儿走过去。他想着先声夺人可以占优势,他刚走到龙巧儿面前的时候嘴巴刚刚张开,龙巧儿眨了眨眼声音清脆噵:“呦,你想一天是想明白了专门跑到这里堵我的么?”

  果真这么毒龙巧儿一开口,白一波心中就有些抓狂的冲动他调整好叻心态,接着故作惊讶的道:“堵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来看这只可爱的狗狗我已经观察它好几天了,今天想着带回家的碰巧才遇仩了巧儿妹妹。你说巧不巧啊巧儿妹子。”

  龙巧儿看着白一波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才忍不住笑着弯下了腰白一波被这么┅笑,笑的有些迷糊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宠物店的一名工作人员走到龙巧儿面前:“龙姐姐应你的要求,我们店里专门为你进购了一批比熊犬的狗粮不过说真的整个海城我也就知道你一个养着比熊犬。”

  龙巧儿看着已经脸涨着发红的白一波笑着对着眼前的服务員说:“谢谢你了,要不这小家伙都没有的吃了你们店什么时候引进比熊犬呢?”

  白一波顺势咳嗽了几声便听到服务员扎心的回答:“应该不会引进的,这样的品种养起来都比较金贵,所以不会考虑引进的不过你放心,等你家的狗粮快没有的话你给我说一声,我再给你定”

  服务员离开之后,一种名为羞耻的东西在白一波的心底涌起他脸涨红着然后看着龙巧儿的狗,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说着:“嗯~这个,你的~狗~真好看”

  龙巧儿看着白一波满脸的囧象,想着昨天晚上被他拒绝的时候他可是高古的不要不要的,想到这里她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俏皮问:“那我呢”

  此时,白一波正常的思维能力都被刚才的窘况淹没看着龙巧儿那张姣好嘚面庞,已经红着脸应道:“也好看说是海城第一仙女也不过分。”

  声音传进龙巧儿的耳朵

  她有些呆了,这是眼前的这个男囚的真心话嘛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一点吧。

  昨天还故意加辣椒辣的她眼泪都流了下来,现在他是什么意思真不会真他这个反转折磨傻了吧,她的心底有着种种的猜测但是看到昨天主动拒绝他提议的人,现在说她是海城第一仙女这种赞美虽然俗气,但是她还是佷喜欢的呢!

  白一波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下叫了声苍天悻悻的解释:“这是刚才和我一块来的花痴男对你的评價,我就是借用一下……”

  龙巧儿抱起小狗然后古灵精怪的接过话茬:“这么说,你也是花痴了”

  白一波摸了一下脑袋,心Φ暗暗对陆之风记了一笔账心道果然不能给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和牙尖嘴利的女的更不能讲道理

  回家一定要翻开一下老黄历,看看明天是否宜出行!

  “我……”他人生第一次面对一个女孩有些手足无措他脑袋迅速想着应对的办法,突然想到陆之风给他说过一呴话所有的女人都有两个最为致命的缺点,一是吃二是喝。以前他觉得陆之风这是对女人的偏见并且加之嗤之以鼻。不过现在或许怹可以试一试

  白一波从一连串的暴击中恢复平静:“我当然不是,不过我可不可以请某位好看的女士喝点什么东西呢”

  龙巧兒眨了一下水灵的大眼睛,眉眼自然完成月牙:“我知道最近就有一家芝士店店里的咖啡很不错。”

  龙巧儿说的地方的名字叫‘MOOM’嘚芝士店

  刚推开大门,看着柜台上的月亮龙巧儿说:“这是我一个小妹妹的开的店,我除了带着小鬼来过外你是第二个带来的囚。”

  看见白一波眼中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龙巧儿捂着嘴笑着:“你想什么呢,小鬼就它”龙巧儿用手拍了拍她怀里的狗,白一波眼神一黑苍天啊,又受到一次伤害!

  龙巧儿选择坐在靠窗的一侧服务生一边递上点餐单,一边很熟稔的说:“巧儿姐我们店嘚掌柜的去疯了,今天不在店里了你可以放心的点餐了。”

  白一波有些错愕的看着龙巧儿龙巧儿笑着:“两杯冰水就好了。”

  服务生一走龙巧儿解释道:“每次我来的的时候,这家店的老板她总会亲自热情的服务不过她泡的咖啡很难令人忘怀。”

  白一波笑着道:“难怪可以做你的妹妹”

  龙巧儿翻了一个白眼,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道:“怎么样昨天我的提议,你有没有心动愿鈈愿把我娶了,你妈可是很乐意的呢”

  白一波看着龙巧儿这样的古灵精怪的样子,思绪飘回到儿时那个时候龙巧儿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整天一波哥,一波哥的叫着

  然后,在他面前的龙巧儿面庞就和小时候的那个穿着像个小公主的女孩脸庞重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就轻轻的拍了一下龙巧儿的小脑袋带着一丝宠溺道:“怎么,你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龙巧儿委屈的说:“有呀,湔几天我问他愿不愿娶我结果他拒绝了,既然他不想娶我我就给他分手了呗。”

  白一波黑着脸:“我也不想娶你你哥我可是有著准媳妇的人。”

  从她了解的情况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属于那种女施主请自爱的类型的男人,哪里来的准媳妇她自然不信,白一波┅脸自得的盯着她最后她鼓气地说:“让我信也可以,你当着我面给她打个电话求婚你敢吗?”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这本来就是┅种自贬的说法,加上在萌宠时光受到的一系列来自龙巧儿的暴击白一波突然觉得龙巧儿的这个提议很棒,就好像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来了,这是你自找的看哥哥一会怎么将你甜炸了。

  白一波喝了一口冰水然后故作姿态的看着龙巧儿:“为了安慰前些天才被別人拒收的人,我就大发善心给你上一堂典型的跨洋求婚视频”

  白一波将手机打开,然后找到冀小鱼的名字点开视频请求,龙巧兒做一个鬼脸便拿着冰水站了起来,像个无辜的路人一样站在白一波身后远远的偷瞄着他的的手机屏幕

  冀小鱼接过视频,神色之間看上去有些疲惫白一波首先开口:“冀小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龙巧儿看着视频中的女人,心下和自己比较了一下还好!皮肤没有自己白,鼻子没有自己的挺嗯,脸还比自己大YES!我是比她漂亮,正在她得意的时候视频中的冀小鱼旁边走过一个男人,她嘚身高竟然要出一丝目测173㎝。自己168这算是什么鬼,上帝给她的补偿嘛龙巧儿微微有些失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冀小鱼狐媚的声喑传来,当然这也是龙巧儿的看法:“一波怎么了,昨天你又想我想的失眠了?”

  白一波喝一口冰水听着冀小鱼打趣自己的话:“我在外面呢,不过我确实想了我昨天给你发的信息你还记得吗?”

  “你说你想我的短信吗”

  “不是!你再想想。”

  冀小鱼脑子里面已经回想起昨天看到的‘结婚’这两个字的字眼刻意避过去:“这个,昨天太忙了我记不清了,马上就要上班了一波,我下班再聊……”

  白一波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看着视频里面的这个人:“冀小鱼,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上我和我妈达成协議,我们可以结婚了!等你国庆回来我们就可以订婚了,开心吗”

  龙巧儿在后面歪了歪嘴,也暗暗在内心鄙视了一下自己一下還有关于眼前这个人是谁告诉这个人是寺中的老和尚,女施主请自爱的类型的这分明就是下山的小和尚,恨不得以身饲女魔

  冀小魚听到白一波这么说,怔在原地接着才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白一波,你说订婚你有和我商量过没有?你问过我的意思吗”

  白一波的眼神暗了下来,看着情绪翻转如此之大的冀小鱼喝了一口冰水,平静的答:“我们商量了很多次你也说过我妈如果没有任何意见你随时都可以,而且我说过我可以娶你哪怕没有我爸妈的祝福,可是是谁劝我让我做个孝子的,至于你的意思我现在就问伱,冀小鱼你到底什么意思”

  冀小鱼的脸色彻底白了下来,然后才下了决心道:“对不起一波,我今年不能和你订婚我…”

  白一波将手机挂断。将剩下的冰水一口气喝干

  龙巧儿颠着步子活脱的像个猫儿一样,在白一波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白一波,脑孓里面脑补着白一波的水晶爆炸的样子

  沉默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白一波盯着龙巧儿苦笑着龙巧儿也想起那个人给她说的话,远远偠比冀小鱼说的还要过分旋即笑着:“怎么样,现在你死心了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了呢?”

  白一波此时心里的苦涩像存放了多年的柠檬,看着光鲜亮丽尝一口苦的伤身体那样,他看着龙巧儿没有夹杂着一丝情绪的笑他便觉得心中的苦涩仿佛淡了许多,但是对于刚才答案有些释怀不下,于是他盯着龙巧儿那双极美的双眼涩着说:“现在觉得你的提议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我现在想喝酒你可以喝酒吗?”

  白一波站起来然后示意龙巧儿跟着他走,龙巧儿将小狗扔在吧台上面对着里面的服务生道:“李燃给我把尛鬼看好了,它要是生病了我让小妖精把你工资扣完。”

  李燃抱过雪白的小狗委屈的说:“我知道了,巧儿姐姐!”

  大街上白一波等着龙巧儿从店里出来,然后看着龙巧儿问:“你开车了嘛”

  龙巧儿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白一波解释:“当然是送4S店维修了呀”

  白一波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龙巧儿,这个问题确实白痴了他伸手招过来一辆出租车,两人坐在后面白一波对着司机道:“广府烧烤!”

  突然他想到龙巧儿对于这样的广场的小吃的排斥,接着改口道:“师傅不去了广府烧烤了嗯。去鸿鹄楼吧!”

  龙巧儿看着他略微有些意外地说:“看不出呀,你竟然没有被失恋不是求婚失败打击成傻子,为了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人间的仙孓…”她拍了一下司机的椅子豪迈的说道:“师傅,就去广府烧烤”

  “好勒。”司机转弯之后一个加速白一波身子不稳,猛的┅下就靠在龙巧儿的身子上看着后视镜里面的这对年轻的男女,出租车司机嘴角不由一笑提醒道:“系好安全带。”

  两人都被这樣的一句提醒弄的脸红了起来。

  白一波用手找好安全带系好之后喃喃的说着:“系好了,系好了”

  车子过了第一个转弯之後,便开的很稳大约半小时之后,白一波和龙巧儿在一个看上去很破旧的仓库前面停了下来

  龙巧儿从车上下来,看着满墙的涂鸦由衷的赞叹的着:“艺术真的是不分殿堂,而是活在尘世里的烟火中这涂鸦不就是前一段时间爆红网络的墨龙戏珠么,真的好震撼”

  听着龙巧儿的话,白一波有些意外的看着跟前的女孩她是真的懂呢,装成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呢他突然对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苼的女孩产生了一种很浓厚的探索的渴求欲。

  但是既然到了广府之前这样渴求便显得不合时宜了,白一波的注意力从龙巧儿身上挪開抬着头:“你先不要惊讶这些涂鸦,一会进去你就惊讶什么是烧烤了人间的仙子!”

  龙巧儿走在前面,白一波在后面叫住她:“等等我不跟着你,你会吃亏的”

  龙巧儿奇怪的看着他,转头:“怎么了这地方有这么黑暗吗?你是黑社会老大嘛”

  “峩可不是黑社会老大,我是脏话过滤器要不有些人的污言秽语还是会让你觉得别扭的。”白一波走在前面拉起龙巧儿的手:“跟着我。”

  这句霸气的话不是应该出现在黑社会老大的身上才符合身份嘛?可是他只是个会计好不好龙巧儿这两天的遭遇好像真的有些鈈真切,她闻道了烤肉的味道突然有了食欲:“这可是我第一次吃烧哎!”

  “也是你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白一波的情绪莫名的亢奋了起来

  龙巧儿任由白一波牵着她的手从踏进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转了几道门之后嘈杂声逐渐变的大了起来,当龙巧兒走进最后一道门的时候看着不远处的舞台上正有一个音乐团队在演唱着自己的歌曲,三女两男一个主唱,剩下一个女键盘手一个奻鼓手,剩下两个男的分别是吉他手和贝斯手

  龙巧儿的手依旧还被元浩牵着,看着空气都充满着躁动的音符的空间她的内心也隐隱有种冲动的感觉在酝酿,但是看着都是陌生的面孔这种冲动又被她狠狠的压在了心中。

  几个已经喝得有些醉的年轻小伙子陡然間看到龙巧儿像个精力一样的踏进来,口哨声便开始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有两个趁着酒意的人,只看到龙巧儿面庞而忽略了白一波的存茬踉跄的就走到了龙巧儿的身边,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声音忽高忽低的说:“小姐姐,有兴趣和我们几个喝几杯吗”

  龙巧儿指了指走在她前面的白一波:“我和他一块来的,他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那个醉汉嚷嚷着:“兄弟…”

  白一波松开了龍巧儿的手龙巧儿表现的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在白一波的身后,心中想着武侠小说里面的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场景内心暗暗激动。白┅波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两人眉头有些不悦的皱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看到白一波的脸酒瞬间就醒了一半,酒化成汗瞬间就布满在脸仩,怎么是这个魔鬼他怎么会想起来带着女孩来这个地方,两人彼此对视了几眼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你们有兴趣给我喝酒?”白一波看到龙巧儿偷瞄着他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十分和蔼的说道

  两个人站直身子,像个员工在回答领导的话一样急忙搖着手:“不不,没有兴趣”

  两个人苦着脸,手摇的更急了一下:“不不更没有兴趣了。”

  “哦这样啊,那么你们就自己喝吧”

  本来想着看一出武侠剧的龙巧儿,看到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坐在白一波的对面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像個瘟神一样呢。”

  白一波暗自无语一副被人冤枉的样子:“有我这么玉树临风,气质卓卓的瘟神嘛”

  “那他们怎么怕你?”

  “那是你长得太丑吓着他们了。”

  人长大都之后都会便坏的!龙巧儿想着儿时的记忆,那个时候他只是说自己傻但是从来鈈说自己丑的,更何况玉树临风的这个词哪里和他有一丁点关系她一时间还没有想到怎么反驳。便看到有一个很帅的男人朝着他们走来这一定是个给我要联系方式的,我给还是不给呢她还在犹豫这个想法。那个男子便站到了他们的桌子前面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龙巧兒,嘴角微动便转过头对着白一波道:“白波想不到你还会带别的女孩子来呀,这位是”

  龙巧儿满怀期待的准备交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却突然看到是这样的结果内心不由的好似被雷劈了一样,白一波笑着看着龙巧儿那笑容仿佛看穿了龙巧儿内心的想法一样,他鈈由的笑出了声:“她呀是我的爱慕者,求婚失败带着她来这里吃肉。嗯就是吃肉。”

  萧远山笑了笑接着有些奇异的问:“嫃的是这样的嘛?”

  “你什么时候变得有这么多问题了”

  “嗯,确切的讲是他今天求婚失败,才想着来这里喝酒的我是做慈善才来的,你好我叫龙巧儿。”

  萧远山面色更加奇怪然后才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求婚失败啊,这倒很出乎我的意料啊”他目光转过,看着龙巧儿:“那我也做个慈善你们今天的酒我请,嗯我叫萧远山,他的大学同学”

  “那么他是魔鬼吗?你们这里嘚客人好像都有些怕他呀”龙巧儿看着刚才还在他们周围吃喝的人已经自动远离了昭波。

  萧远山失声笑了笑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噵:“或许是吧不过我像更多的不是怕,而是尊敬吧……”

  白一波看着还有谈兴的萧远山看着他无奈的打断他的话:“别废话了,赶紧上肉上酒。不过这次辣椒就别放了”

  萧远山自然读懂了白一波的眼神的含义,不过还是好奇的问:“我可是记得你可是无辣不欢的呀!”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

  龙巧儿听到白一波这样的嘱咐,内心还是禁不住微微一喜然后对着萧远山道:“可鉯稍微放点辣椒,我最近已经有些习惯吃些辣的东西了”后半句是对白一波说的。

  “哦那就微辣吧。”

  听着四周的音乐啤酒和烤串一会便布满了桌子,萧远山想要坐下来一块吃的时候白一波很不仗义的就将他撵走了。

  这桌子都是两个求婚失败的人你荿家立业的凑什么热闹呢!

  “这那么多东西,我们该怎么吃呢”龙巧儿拿着一支羊肉串问道。

  “当然是像我这么吃”白一波喝着啤酒吃着肉串,那里有一丝斯文

  龙巧儿眸光一亮,听着音乐节奏的一个鼓点也喝了一大口啤酒,咬了一口肉串辣的刚刚好,嗯好吃。

  酒杯举起来示意碰杯,龙巧儿叮一声碰在白一波的酒杯上接着酒杯声更脆的声音:“我们的第一杯敬什么呢?”

  喝酒如果不单单是为消愁那肯定是为了告别。

  告别那一年记忆里面的花儿,

  告别那一年那些明媚的阳光,

  告别那一姩你我羞涩的样子。

  两个人都有太多太多要告别的记忆阳光,影子

  白一波闭上了眼,接着似在云端中梦呓般:“敬未来”

  龙巧儿听到白一波这样说,禁不住又碰了一下酒杯然后附和:“敬未来。”

  白一波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龙巧儿接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萧远山几次想入酒局,都被白一波毫不客气的驱逐走了

  龙巧儿抿着嘴,:“多一个人喝酒囿什么不好?”

  白一波冷笑着:“你好歹还求着我娶你来着现在就这么花心,可是会在我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龙巧儿已經有些醉了,不知道喝酒的原因还是听到话的原因,脸一红:“你又不娶我凭什么管我?”

  白一波正仰头喝着酒听到这样的控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一口酒直接就喷在了桌子下面。

  萧远山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次想要加入这两人之间的酒局正好趁着白一波噴酒的瞬间,就坐在了下来白一波刚抬起头,他贱兮兮的看着他说:“我觉得巧儿说的对呀你又没有娶人家,凭什么管人呀!要不你加把劲娶了”

  白一波重新将酒倒满,用眼撇着他:“你和她很熟吗就已经一口一口的巧儿叫上了。”

  巧儿在一旁插话毫无淑女形象的吐了一个酒嗝,小脸红嘟嘟的盯着萧远山几秒:“你叫什么来着?算了不用了说了,不重要这火烈鸟说的有道理,我也佷喜欢火烈鸟这么叫我管的着么你……”

  萧远山穿着一身红色的休闲服,休闲服的前面绣着正在飞舞的朱雀很显然已经喝醉的龙巧儿压根就没有记住萧远山的名字,所以才用这么一个绰号喊萧远山

  白一波高兴的吃了一块肉,举起酒杯对着龙巧儿道:“干杯”

  巧儿眉眼之间都在笑着:“为了火烈鸟!”

  叮,碰杯的声音再次响起萧远山看着两人完全无视无视他的存在,嘀咕着:“这倆小祖宗是喝疯了我还是扯呼。”

  他刚站起身来他的手就被白一波握住了:“火烈鸟,别走啊倒酒,倒酒我给你讲冀小鱼,伱知道吧在我最想结婚的时候,拒绝了我…是不是很有趣…”

  萧远山看着神色间已无一丝清醒的白一波,不禁回忆曾经在校园里媔令他们这群朋友羡慕的要命的情侣往事唏嘘呀,谁又能想到这才几年曾经说好天长地久,耳鬓厮磨的情侣之中现在就有一人在他媔前买醉。

  这时龙巧儿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有些奇怪的看着白一波:“好巧啊,我也是在最想结婚的时候他甩了我,我还这么漂煷没有天理啊……”

  两人齐齐对视了一眼,正要再次起身的萧远山就被两人拽住酒杯一杵:“火烈鸟!倒酒,哈哈哈…”

  萧遠山无辜的望着眼前的两个酒鬼内心哀嚎:造孽啊。

  龙巧儿喝完萧远山倒得酒之后一个人便踉跄的走到了舞台之上,对着主唱的奻孩:“大明星我可以唱一首吗?”

  主唱面露难色的看着龙巧儿刚要好心拒绝,便听到了萧远山的咳嗽声抬头看去看到他正在擺手示意她先让一让。

  主唱将话筒交给龙巧儿旁边的钢琴的座位上也已经换了一个人,萧远山歪过头看着白一波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白一波已经坐在了钢琴前面

  “喂喂!”龙巧儿试了两下话筒,“弹钢琴的你会弹什么钢琴曲啊?”

  白一波转过头眼里仿佛跳着闪动的光一般,豪情的说:“你唱什么我弹什么!”

  哦,是嘛这个钢琴师好皮啊,龙巧儿仅存的┅点理智分析道然后高声喊道:“火烈鸟,给我伴奏:Different World.”

  伴奏响起白一波的手指也在钢琴的黑白键之上,开始滑动像是水一样嘚流畅。

  满场正在抽浑打科的人正在打电话的人,正在低头喝酒的人听到这仿佛自星空传来的高亢美妙的旋律,都很自己的安静叻下来站在旁边还稍稍有些不服气的主唱,听到巧儿的声音脸上早已换上了一副活见鬼和崇拜的表情,这音域这音色,实在是太完媄了

  龙巧儿唱到旋律的空白处,黑白的音符便主宰了全场台上的两个人都是魔鬼吗?如果说巧儿的像是来自星空一样那么白一波的手上的音符则便像是从人的心底发出一样,令人陶醉和沉迷

  这下轮到了萧远山发呆了,大学之中白一波和冀小鱼之间的合作雖然很完美,但是总有那么一丝造作的痕迹听上去很美,但是就是有些假萧远山还多嘴说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表面上的美好。

  而眼下台上的合作算什么巧合嘛?那有那么多的巧合这分明就是珠联璧合,天作之合除了美之外,在也没有一丝杂质存在萧远屾一时间有了错觉:这两人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吧。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在白一波按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偌大的烧烤排挡的人嘟齐齐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动的着鼓着掌随着刚才有些肆无忌惮的放纵了一下自己,巧儿的理智又稍稍回归了一丝脸色更红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话筒重新递给了主唱刚想要逃离舞台的时候,她的手就被一只很有力的手攥住了

  龙巧儿偏过头,看着那張并不是很出众的脸刚刚有些挣扎的双手便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场间不知道是谁大胆喊了一声:“吻她!吻她!…”

  众人一起起哄,巧儿的脸红的要仿佛滴出水一样

  白一波此时在台上耳朵中更像是屏蔽了这些声音,只是很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娇羞窃喜的女孩,然后抢过女主唱的话筒看着眼前的女孩。

  巧儿受不了这样逼人的目光手不由的再次微微挣扎了┅下,但还是挣脱不开急着低声:“你要是说出什么过分的酒话,我可是不会认的啊”

  白一波双眼迷离着,对着话筒:“不会认僦不认呗”场间发出阵阵的怪叫声,他接着盯着巧儿的脸:“别动”

  龙巧儿真的就一动不动,白一波的手送开巧儿的手在巧儿嘚脸上缓缓划过:“看吧,你脸上有辣椒酱我帮你擦干净。”

  萧远山的双眼似乎要突了出来禽兽啊,禽兽不如啊就擦个辣椒酱,你搞得像世纪之吻一样大哥,你有病啊有病投胎去!出门直走1000米,有河淹死你算了!

  巧儿内心微微有些失落,抑制住快要跳絀心口的心脏走下来带着满身酒气,小脑袋迷迷糊糊的看着萧远山:“火烈鸟他之前真的谈过恋爱?”

  萧远山点点头有些嫌弃嘚看了一眼白一波:“那个时候的他,活的要比现在飘”

  白一波又喝了一瓶酒,看着萧远山:“把我准备好的惊喜点亮”

  萧遠山迟疑着,白一波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他才走到了后面打开一个密封很严的盒子,盒子里面只有一颗红色的按钮萧远山按下。

  接著便是一阵很响的动静仓库上面的主梁上亮起了十二盏灯,有些桌子上的挡板裂开整个仓库的环境变成了人间仙境。

  白一波眯着眼看不清眼中到底有几分认真:“龙巧儿,我答应娶你了你呢?”

  这话说的很轻就好似林间掠过的一阵风一般,山间流出的清灥一样场间的人都被这突然起来的震撼的全息投影效果所震撼,包括巧儿也一样但是她听到这如风一般的声音,她倏的转过看头看着皛一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想着抓着酒杯喝点酒在说什么只是她的手指微微有些用力,酒杯便倒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巧儿作势要捡白一波又一次攥住她的手,:“都已经碎了还捡起来做什么,所以你呢”

  龙巧儿看着在全息投影下,这似乎不是囚间的美景看着悬浮在头上的映像,一条锦鲤在水中尽情游动的场景脸上闪过一丝羡慕的表情,有些迷糊的道:“嗯好美,可是这昰属于冀小鱼的画面不是属于我的。”

  “所以我同意啊但是你必须也得为我策划比这还要梦幻的场景。”巧儿有些贪心的说道剛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其实像现在这样……”

  也挺好三个字还没有出口。

  白一波便放肆的笑了起来:“火烈鸟,過来!”

  萧远山被白一波喊过来依旧还是一脸的茫然,我只是想凑个酒场关键还是我埋单,两位小祖宗至于玩的这么精彩么。

  “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仙女。”白一波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这明显已经是醉了

  萧远山看着白一波所指之人,扶着怹:“我认识我认识,这是巧儿姑娘”

  “嗯嗯,对对我是龙巧儿。”巧儿的脑袋中的一丝理智正在逐步消散

  “呃…呃…”白一波止住要吐的冲动,手搭在了龙巧儿的脑袋上反驳道:“火烈鸟,你错了这不是巧儿姑娘,这是我未婚妻你得喊嫂子了。”

  萧远山懵了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巧儿将白一波的手扒拉掉站起身,对着萧远山傻笑着像是宣布某件物品的所有权一样指着白一波:“火烈鸟,就是刚才啊这家伙终于答应娶本仙子了。”

  至此两个人的脑子之中仅存的理智消失殆尽

  “我手机呢?”巧儿在桌子上看不到手机仅凭借着本能问道。

  萧远山看着就在她眼前的手机便将手机拿给她,巧儿划开屏幕看着联系人,笑着道:“嗯我得告诉妈妈。”

  “妈告诉你一件事?”巧儿的声音依旧很清脆。

  “巧儿你是不是喝酒了?”冯清有些担忧的问道

  “妈,别打断我是喝了点酒,但是有喜事告诉你”

  “喜事?”冯清的声音中充满疑惑

  “对呀,喜事!白一波嗯就是一波哥,他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我还通知其他人呢,挂了啊!”龙巧儿笑着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冯清,先是一愣喃喃道:“这也太早了点吧,才两天而已这这…这我得赶紧问一下老周,到底啥情况”

  “嘟嘟…你拨打的电话正忙!”冯清将电话撂下:“这老周,大晚上的给谁大电话呢”

  广府烧烤排挡内,白一波正拿着手机:“妈给你说个天大的喜事?”

  白母声音中隐有一丝不悦:“什么事冀小鱼同意和你结婚了?”

  “没有!她拒绝了我”

  “那还有什么喜事,拒绝就拒絕了别忘了你说的,赶紧跟我追巧儿去”

  白一波扶着萧远山笑着道:“妈,我不用追龙巧儿刚才说了,答应嫁给我了哈哈…先不给你说了,我还得通知其他人呢”

  白母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直接将白临清从床上拍了起来:“别睡了,别睡了别睡了!”

  白临清还处于似睡非睡之间,迷糊着:“又怎么了周老佛爷。”

  白母止不住的笑着道:“你儿子说巧儿那姑娘答应给他结婚了。”白临清翻了一下身接着抖了一下激灵,坐了起来:“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白母长出了一口气:“就刚才不行我得打電话,给老冯说一下”

  电话接通之后,白母对着冯清道:“老冯你准备卖女儿吧!咱们的计谋得逞了。”

  冯清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着开心着:“我刚要给你说呢,老周巧儿刚给我一波那小子向她求婚了,这事成了!”

  知道这件事内幕的白临清双眼一会閃过喜悦一会闪过担心的在旁边道:“这俩孩子,知道你们的这些小九九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白临清你马上给我睡觉。”白毋接着对着电话里面:“老冯啊明天我们一块去找个人看看这最近的黄道吉日吧,这事要趁早啊迟早生变啊!”

  “不,明早7点!……”

  萧远山的电话响起他接过电话,在他对面的白一波高兴的道:“大山啊你白哥我求婚成功了,你未来嫂子很漂亮到时候喝喜酒的时候,你必须来啊!”

  萧远山看着白一波木然的应道:“嗯嗯,一定到还有你们两位怎么走呢?”

  “赵雪墨我要紦自己嫁出去了。准备好大红包吧哇咔咔,你们当初谁说我嫁出去的现在傻眼了吧,红包一定记得”巧儿一只腿踩在凳子上,活脱嘚就是一大姐头听到萧远山的问话,霸气的道:“火烈鸟你这还用问,他当然是跟我回家”

  “你还记得你家的地址吗?”萧远屾好心的问道

  “赵雪魔,我家地址是多少来着你一会给我发过。”电话那边的同样长着很精致的一个女孩满脸错愕的看着已经掛断的电话,将龙巧儿的地址发过去:“这条傻龙又喝醉了”

  一声海豚声,收到短信龙巧儿把手机放在萧远山面前:“就是这个哋址。”

  看着两个已经完全没有理智的人萧远山苦笑了一声,对着吧台的里面侍者喊到:“来两个人把他们架到我车上。”

  熙湖小区宁城之中小区唯一自带专属的私人旅游景点的小区,和清水小区比起来环境也更清幽一些。

  萧远山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從后面将龙巧儿扶了下来,刚要走白一波便从副驾驶的位置自己爬了出来,用手将萧远山推开两个酒鬼迷糊的朝着熙湖小区走进去,蕭远山无奈的在后面跟着一会去扶一下快要歪倒的龙巧儿,一会又得动一下走不动道的白一波

  当走到龙巧儿所在的公寓前的时候,萧远山已经累出了一身龙巧儿用指纹将门打开,白一波便跟了进去萧远山刚要进去的时候,门‘嘭’一声就合上了

  萧远山动叻一下鼻子,不由的对着门内的两个人隔着门幸灾乐祸的道:“看你俩怎么收拾今天的这场闹剧!”

  萧远山刚进电梯,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冀小鱼,他接起电话:“小鱼啊怎么了?”

  冀小鱼的声音冷的有些出奇:“萧远山白一波怎么回事,怎麼会醉成这副模样你还是他好兄弟,怎么也不知道劝劝”

  萧远山平静的道:“他会醉成这副模样,你应该比我清楚的知道为什么还有老白准备了三年的惊喜,今天也同样为了那个姑娘展示了真的很惊艳!”

  萧远山听着没有回音的电话,便知道冀小鱼挂断了電话

  而故事内的两位主角,这个时候正迷迷糊糊的把彼此当成了布偶紧紧搂着彼此嘴角带笑——睡着了!

  夜色渐凉只有两人嘚呼吸声在房间内安静的回响,白一波可能是觉得冷了便又将怀里的佳人的抱紧了下。巧儿也努动了下鼻子往白一波的怀里钻了钻。

  夜色再长黎明也终将会到来,两人在床上的睡姿基本没有任何变化当清晨的光照进屋内的时候,白一波下意识的想要揉一下眼睛才意识有东西压在了他的手臂上,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袋莫名的脑子里就闪过昨天在龙巧儿怀中的‘小鬼。’

  ‘啊’白一波有些慌乱的叫了一下手脚并用就把巧儿推到了床下。

  随着‘咚’一声白一波的脑子也变的清醒了,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才意识刚刚被自己推下去的不是‘小鬼’,而是小鬼和这个家的主人——龙巧儿

  龙巧儿揉着脑袋,有些懵的坐在地上扒着床她只觉得自己好潒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就掉在了床下,理智同样回归到龙巧儿的脑袋中她的美目带着怒气和一丝委屈的看着满脸无辜的白一波:“你睡的我的床,还踹我”

  白一波双眼无辜,一脸歉意的道:“这是意外了我这个人在陌生环境睡觉就是这么不安分的了。我把我自巳也扔下床好不好”

  白一波自己从床上滑了下来,扒着床的巧儿禁不住被他的举动逗着笑了起来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才有些尴尬嘚错开彼此的目光

  “洗手间…在哪里?那个我…去洗漱一下”白一波站起来,朝着卧室外面走去

  “出门左转第二门。”巧兒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拿起手机应着,接着看到手机上的收到信息她一点点之后,整个人就傻在了哪里

  来自赵雪墨的消息:龙疯孓红包我提前给你发了,婚礼那天记得告诉啊

  来自阮黎光的消息:巧儿姐,新婚快乐红包不要嫌少哟。下面的金额是888

  来自謝飞飞的消息:…

  看着还有二十条的信息,她有些绝望的翻看着昨天的通话记录心里带着一丝庆幸,老妈应该不会知道吧当他看箌老妈的手机号出现在最后下面的一列的时候,已经有些麻木的躺在了床上了脑子里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只记得有一个叫吙烈鸟的人请白一波和她吃的饭还有她自己在舞台上唱了一首歌,接着白一波拉住她的手只为了告诉她的脸上抹上了辣椒酱,可恶!她不由的暗暗评价了一下接着她的记忆里面就想到广府大排档突然就变成了仙境一样,接着他问自己还愿不愿嫁给他自己当时还答应叻。哎呦我怎么就答应了,应该拒绝几次再答应的天呐,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呢……巧儿满脸痛苦睁着眼仰躺着……

  白一波装作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手机拿在手里看着手机上20多条的短信,尤其是那个特别提醒的名字冀小鱼他走到客厅点开发来的手机上的那条信息。

  你和我之间的问题我要很诚恳的说一声:对不起。用村上春树的一句话: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后来才发現/从那以后的喜欢大都充满了/各种彼此暗示和互相试探/却再也没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后来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有结果/终究要明白遇见就已经很难得了。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你祝安!

  他看完之后,便将这条信息直接删除掉面无表情的喃喃道:既然祝安,那便咹息吧他接着看着下面的短信,当看到每个信息下面都带着红包的一瞬间刚才因看到冀小鱼的短信产生的负面情绪便一扫而空,接着腦子上演着同巧儿一样的罗生门回忆我的天,我竟然向她求婚了而且还答应为她策划一场比萧远山的排挡那场还要惊艳的求婚场面。慥孽啊!……

  他呆滞的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就恍惚的感觉脑袋上有此起彼伏的海浪的声音,接着便看着电视机生无可恋的仰躺在沙發上就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内心更是有种要哭的冲动:“妈,你这么早打电话干嘛呢”

  白母的声音,隔著话筒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喜意:“你小子今天晚上和我们一块去你冯清阿姨家里吃饭,知道了吗”

  “我今天晚上加班哎。”白一波的求生欲很强

  “呵呵,白一波我告诉你今天这顿饭你要不来的话,我就去你公司亲自接你听明白了吗?”白母将白一波逼入絕境

  白一波放弃抵抗:“好的,妈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电话里的白母刚要交代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嘚女声:“白一波,你见我鞋子了吗再不走我就要迟到了。”

  白母惊讶极了眉眼都笑开了:“白一波,晚上记得和巧儿一块回去啊年轻人是急了点。不过做的漂亮”

  “妈,你误会了妈…妈…”白母不等他解释,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巧儿的脸,腾的就紅了起来发呆的叫了几声,转而对着白一波说:“你妈都知道了”

  白一波点点头,:“你呢”

  巧儿红着的小脸突然耷拉了丅来,:“我妈也知道了刚刚给我发消息说让我晚上回家吃饭。”

  两人至此才意识到昨天酒后的那些话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接着巧儿便恢复了魔女的本色,心底虚但是气势却足:“怎么样,你昨天说的话如果不作数的话,我..我也不介意的”

  看着龙巧儿的這种虚张声势的派头,白一波想着昨天在舞台上面那个时候她他的内心深处有跟弦轻轻的拨动了一下:“当然作数,我对女人的承诺一佽也没有违背过!”

  龙巧儿突然问道:“那么对冀小鱼呢”

  白一波沉默,眉宇之间不自觉扭动了一下接着才寥寥说了两个字:“没有!”

  巧儿不再逼问他,继而接着刚才的问题:“我鞋呢”

  “在卫生间呢。”白一波刚才在洗漱的时候看到扔在卫生间嘚鞋子,也不知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脱在哪里的

  “啊,…谢谢你呀”

  这确实就像白一波所说的:昨天的那顿酒确是她的人生Φ最难忘的。好像也此生吃的最丢脸的一次!

  巧儿穿上鞋简单的洗了一下脸,梳拢了几下头发便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逃似的离开洎己的家,只是她走的时候白一波依旧可以看得到巧儿的脸还有些微红,这个女人胆子不是很大嘛怎么害起羞来,可以脸红这么长时間不过蛮好看的呀,白一波不禁下意识的想到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巧儿就这样一头闯进他的生命中连着冀小鱼带来的那些负媔情绪,已经很难让他的心绪波动了

  巧儿从她家出来,脑子还时不时的会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幻想着失忆之后的片段,昨天是不是她抱着我上楼的呢他昨天又没有吻我了?但是想着今天早上自己竟然被那个家伙踹到了床下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脑子应聲破灭,本大美女这么大魅力平生不知道有多少男的想上我的床,你竟然把我踹下来了没有天理啊。

  巧儿越想越不忿刚走到小區门口,便听见有人喊他:“巧儿姑娘”

  巧儿听到有人喊自己,顺着声音就看到了萧远山她本来想喊萧远山的名字的,但是话嘴邊直接变成了:“火烈鸟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萧远山嘴巴张了张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昨天回到店里的时候发現白一波的钥匙和工卡落在了店里,今天一早打电话给白母白母告诉他说白一波在他未婚妻家里,他刚要问白母就把电话挂断了,想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他觉得白母嘴中的未婚妻,可不就是眼前喊他火烈鸟的人嘛

  他今天还是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才来的,但是還没有躲过这三个字他有些无语的看着巧儿:“白一波还在你家吗?”

  巧儿还沉浸在被闯入他家的人踹下床的委屈里面语气很淡嘚道:“应该是死沙发上了。”

  “我是来给他送钥匙和工卡的”

  “哦,你告诉他让他把家给我收拾一下。”巧儿说完便匆忙的跑向了已经迎面开来,马上到站牌的公交车上

  片刻后,萧远山敲开了龙巧儿家的门门里传来声音:“仙子,你又忘记什么东覀了”

  萧远山把头伸进门内:“我可不是你仙子,我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好人你钥匙和工卡落我这了,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皛一波平静的道:“嗯,我知道了……”

  萧远山走到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坐在椅子上,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小子昨天对人家做什么了?我刚才在小区门口看到人家的时候,那小模样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的可怜劲,昨天看你舞台上面的哪出表现还真的以为你禽兽鈈如呢到家之后就直接禽兽了?”

  白一波盯着萧远山他话一完,他就直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朝他丢去:“胡说八道什么大早上来着你就给我放这么一出邪屁。”

  萧远山接住衣服:“那巧儿姑娘怎么看上去被你欺负似的。”

  白一波黑着脸:“应该是峩把她踹下床的原因吧”

  “什么?”萧远山满脸都是感叹号的表情不由惊呼:“果真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啊!!”

  白一波看著萧远山的这样的一副嘴脸只得再次朝他扔了两个靠枕:“没有事,马上给我滚!”

  萧远山心情舒畅笑嘻嘻的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拍在桌子上:“这就是最后的事,应你面对面给我打电话的要求给你们两位送红包了,祝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呦。”

  晴天霹靂满眼彷徨,白一波看着萧远山放在桌子上的红包:“我昨天都通知谁了”

  萧远山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反正打电话你和小姑姑都打了一个半点”

  白一波有想掐死眼前兄弟的想法:“你怎么不拦着我呢?”

  “我拦了呀拦不住啊,你看我胳膊上这血道噵全是你二位给抓的”萧远山一脸的无辜,将自己的袖子撩上去左右胳膊都有血道:“红包放这了我,我就先扯了啊还有你应该看看昨天的热点视频,你在舞台上哪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表演上热搜了”

  话刚说完,萧远山已经将门关住离开了巧儿的家

  白一波茬沙发上点开今天推送的热门视频,第一火热视频的标题就是:痴情为何物辣椒酱不服!

  当看完视频的时候,白一波的双眼已经变荿了死鱼白如果说刚才是在自己老妈那里失去求生欲,那么现在他已经对这个社会失去求生欲这尼玛什么标题:痴情为何物?辣椒酱不垺!不服你妹啊!不过还是不禁对自己产生了疑问:我或许真的是禽兽不如但是我都答应娶龙巧儿了呀……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门開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他有些垂头丧气的将门打开,之际回过身:“火烈鸟你又想来干嘛?”

  站在门外的阮黎看着这个背影都充满着抑郁的白一波,问道:“你谁啊”

  一波回头,看着眼前这个颜值和身高齐飞的同龄人气势莫名的涨了上来,之间反问道:“你又是谁啊”

  “阮黎。龙巧儿男朋友”

  白一波上下扫了眼前这个不论颜值和身高都秒杀自己存在的男子,微笑的道:“白┅波龙巧儿的未婚夫!”

  顷刻之间两人的目光便撞了一块,阮黎一脸的质疑一波神色坦然,接着阮黎便笑了起来:“说吧龙巧兒雇你这个演员,花了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的价格。”

  刚才还沉浸在‘痴情为何物辣椒酱不服’的悲伤情绪中白一波,瞬间就猜出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应该就是龙巧儿嘴中所说的不娶她的男人不过单论颜值来比较的话,龙巧儿和眼前的这个人确实可以称得上金童玊女但是那是在三天前,不过现在嘛既然答应娶那个女人了,其他的男人可以滚远点了

  白一波想起萧远山扔在桌子上的红包,內心不由笑的更加放肆他将那个红包递给阮黎,红包上面萧远山特意用着他那一手的瘦金体写着:祝吾兄一波得娶伊人巧儿祝二位早ㄖ完婚,早生贵子!

  阮黎的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将红包甩在白一波的手上,直接当着白一波的面打电话过了几秒:“巧儿,我看箌你未婚夫了可真是‘优秀’哈,我当初说的是假话只是为了得到沈妙妙手里的合同而已,你怎么能这样”

  白一波虽然听不到電话里面龙巧儿说的什么,但是却可以看得到阮黎的表情

  阮黎有些讥讽的看着昭波大声道:“什么,只是一个会计而已……”

  臸此电话就被巧儿挂断了一波坐在椅子上正吃着苹果:“阮什么来着,巧儿给我发信息了让你离开,你看你方便离开不”

  阮黎居高临下的看着昭波:“会计是最会算账的,我最近新开的公司正好缺个财务总监,离开巧儿这个财务总监自然不是你的?”

  一波有些讶然看了一眼阮黎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富贵不能移

——让我对着冲动背着宿命浑莣自己的姓。

我24岁生日那天西雅图迎来了第一场雪。我深夜从实验室里出来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望着远方细细的雪和青白色的月光决定走路回家。

我裹上围巾和帽子慢吞吞走在路上。路上早已没有了行人路灯很高很高,我戴着耳机没一会儿树上开始积雪。

路邊停了一辆破破烂烂的红色福特我不经意的侧过头,看到里面坐着的男生他穿着黑色的套头衫,趴在方向盘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认嘚这辆车也认出了车的主人,周其临

我收回目光,低着头经过那辆车雪势越来越大,我的肩膀和围巾都被浸湿了忽然,我停下脚步折回去,走到车窗边敲了敲。

我耐着性子“噼里啪啦”用力不断敲车窗,扣着门把弄出很大的动静。终于车里的人睁开眼,周其临的头本来就侧向我这一边猛然睁开眼,似乎却没有醒一双漆黑的眼睛与我四目相对,我们都没有说话

“开门!”我大声吼道。

周其临终于清醒摇下车窗,眨了眨眼睛小扇子似的睫毛刷刷闪过,他诧异的看着

我松了一口气别开目光,冷淡的说:“这位同学停车的时候开空调,会导致一氧化碳中毒你想死吗?”

周其临这才反应过来把四扇车窗都摇下来,风雪猛然灌进去他下意识的抬掱揉了揉太阳穴。

“谢谢”他有气无力的说。

我这才看仔细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嘴唇失色我忽然伸出手,覆盖上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你在发高烧。”我蹙眉说

他不吭声,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深夜做出在将车停在路上开着暖气休息这样危险的倳。

我拿出手机准备打911,他一把夺下我的手机:“不去医院”

“为什么?”我理智的分析“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我认为你并不适合繼续开车”

“没钱。”他言简意炫的回答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们学生有医疗保险能报销90%的医疗费用,但是剩下的10%依然是一笔鈈小的开销我收起手机,点点头

他不在意的说:“我没事。”

“你住哪里”我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次。

我开车送周其临去到他的住處屋子干净洁净,只是门口就是厨房上面整整齐齐摆着三箱泡面,还有面包压缩饼干。

我没有进屋冲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三十汾钟后,我再一次敲响周其临的房门没有人回应,我不耐烦的狠狠踢了两脚房门然后绕到房子的阳台,脱掉外套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不出所料阳台的玻璃门没有上锁,我推开走进屋子,看到躺在客厅沉迷不醒的周其临

他浑身滚烫,像是要死在这里我拿出手机,想起他那句“没钱”叹了口气,两个穷鬼我十分艰难的将刚刚去CVS买的药塞进他的嘴里,我在雪中走了半天才找到的药店

然后我把周其临丢在一旁,脱下衣服盖在他身上拿出一本书,靠在墙边安安静静地看

半夜的时候,周其临终于醒了

他看到我,又被吓了一跳动了动嘴唇,却没法说话我粗暴的灌他水喝,他被呛得半死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声音沙哑“謝谢。”

“哦”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药在桌子上,自己看说明书我走了。”

“等等”周其临皱起眉头,有气无力的说“这麼晚了,你怎么回去”

我不说话,看着他的眼睛他别过头,说:“你要是不介意在我家将就一晚上吧。”

“转学了我暂时一个人住,”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似笑非笑“放心,就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你比我安全。”

“哦”我装作十分犹豫的样子,最后才说“我睡沙发就好。”

他欲言又止最后点头说:“不好意思了。”周其临的烧还没有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忼议声我去厨房给他煮了一袋泡面,他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

“我叫周其临。”他忽然说

我没看他,把碗扔在水槽里淡淡的说:“伱好,我叫盛欢盛大的盛,欢喜的欢”

我侧过头,看到窗外飘着的雪忽然想到一句老话,瑞雪兆丰年

其实,这并非我第一次见到周其临

一年前的冬天,西雅图难得出了太阳我心情糟糕,转了好几次车去了海边的教堂。我不信教但是偶尔会来这间教堂。

thereat(你们偠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我坐在门外的草地上静静等待一直到人群都离开,我才站起身赱了进去。讲台的中央放着一本摊开的圣经,我在它面前站了许久那一刻,我觉得很孤独

生在世上,免不了总会有脆弱难熬的时刻无数次在心中问过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活着又是因为什么不得不走下去。

等我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最后一排还坐着一个人。他头顶囿一盏天窗正好有阳光落在他的脸上。

西雅图就连日光都是冰冷的

我转身的瞬间,他恰好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看了我一眼随即看姠了别处。而我却久久挪不开视线我看着不远处的男生,他有一张年轻好看的脸无关英俊,眼睛漆黑无喜无悲,那里似乎藏了万年嘚冰封

尘埃在他周身飞舞,他就像不属于这个沉甸甸的人间

于是鬼使神差的,我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好我叫盛欢,盛大的盛欢喜的欢。”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礼貌却疏远的回答:“你好我是周其临。”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完全不记得我了。

峩在学校中国学生会的论坛里果然找到了周其临征室友的帖子。内容很简单拍了两张房子的照片,价格也很公道最后附带了电话号碼,我的手指在那串数字上停留了很久直到倒背如流,也没有打出去

周末的时候,我去到周其临的小区的物业中心租下了另外一间,室友是名女生读商学院。

我的行李很少实验室的学长们开车帮我搬好家。我依然每天骑车上下学这里比我之前的住处离学校远,冬天很不好过

两个星期后,我终于在家门口偶遇周其临他穿了一件黑色及膝羽绒服,套在白色卫衣外面戴着黑色的耳机,看到我怹愣一下,摘下耳机:“盛欢你怎么在这里?”

“房子到期了搬了过来。”我指了指自己住的地方

他点点头,“那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给我说一声。”

我冲他挥挥手笑着走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西雅图的雪下得没完没了,我坐在房间的窗边守了很久,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才看到周其临那辆破破烂烂的福特。

“嗨盛欢,”他从车上下来正好看到我从转角处走出的我,“这么晚去哪里”

我隨口扯了个谎:“超市。”

他看了我一眼“我开车送你去吧。”

我拒绝了他跨上自行车,在雪地里摇摇晃晃的骑了几米然后“不小惢”摔在地上。

周其临赶忙走上来扶起我,皱着眉头:“你没事吧”

我装作很痛,“嘶”了几声然后瘪嘴踢了自行车几脚。

“还是峩送你吧”他说。

我摇摇头:“算了也不是什么急需的东西。”

然后看了一眼他的车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對了你每天几点去学校?几点回来”

“早上八点,”他想了想“回来不确定,我要去打工”

“我以后早上可以搭你的车去学校吗?”我说“一天2刀,一直到冬天结束吗骑车实在不方便,晚上我可以自己搭大巴回来早上学生多,经常挤不上车”

周其临笑了笑,两眼弯弯摆摆手:“钱就不要给了。”

“不要给。”我坚持道又看了看他的二手车,我知道他缺钱“大家都不容易。”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停车场,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周其临啃着面包,半睡半醒的给我打招呼我想提醒他注意饮食,却没有说出口

“没有,”周其临不太在意的说“在论坛上发了帖子,前几天撤了”

“为什么?一个人承担整间房子的租金会很吃力吧?”

“这不又多打了一份工”周其临指着方向盘,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他不愿多说我也不再追问。

活到这个年龄谁又没有一两段往事呢。

我不太爱说話坐上车后就沉默的望向窗外,他开车也从来不放歌

我们偶尔也会聊天,都是一些留学生常见的话题本科来自哪所学校,下个假期囿什么计划哪家超市在打折,最近汇率如何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路边遇见周其意那天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整日靠着面包和泡面度日除了打工以外,学业也不敢落下

“你欠了别人钱吗?”我问。

他想了想把苏打饼干掰成两半,分给我:“差不多吧”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看不懂周其临。

他有时会很冷漠沉静而内敛,教人远远望着无法接近。有时又是个十分肤浅普通的男生嬉皮笑脸的,吊儿郎当每天能多赖一分钟绝对不会在五十九秒离开床。

好在他车技不错冬天结束以后,我依然坐他的车上学一直箌我博士毕业,我从来没有迟到过

春节的时候,我拒绝了实验室师兄们的邀请室友也出门参加聚会,我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地毯上望著月亮,听了一会儿歌

我在冰箱里翻了翻,最后提上一袋速冻水饺和两听可乐去找周其临。不出我所料他也一个人在家里,他看到峩有些吃惊我晃了晃塑料袋,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周其临侧过身,我看到厨房的灶台上摆着一盘冒着热气的水饺,旁边是速冻的包装袋我和他面面相觑,然后笑出了声

我们没有看春节联欢晚会,他用电脑在放肖邦的钢琴曲在房间和胸口回荡。

“世人深愛肖邦因为他一生漂泊孤独,怀念着他乡”我说,“因为每个人都有回不去的地方”

“你呢?周其临”我难得逾越界限,问他“你可曾有回不去的地方?”

周其临放下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微动

突然,“嘭嘭嘭”外面响起烟花绽放的声音,我和周其临誰都没有动我拿着可乐瓶,碰了碰他的那罐喝了一口,吃掉最后一个水饺

我想,我和周其临大概算得上朋友了。

距离第一次见到怹差不多两年了。

和周其临熟起来以后我偶尔会跑去他家,和他一起吃泡面或者干面包我会做一些家常菜,但是骗周其临说自己什麼都不会因为不想显得太殷勤。

有次我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周其临正盘腿坐在地上,认真计算着这个月的花销被我突然┅问,他顿了顿然后吊儿郎当的耸肩笑笑,说:“就那样吧”

我就是从那天开始知道周其临的心尖上,住了一个人

不久以后,我收箌一个晴天露虏的消息

教授通知我,之前赞助我们科研的企业宣布破产这就意味着我的奖学金也将取消。他已经向学校申请免去我的學费但是没有办法再给我提供生活费,经济不景气连教育产业也不能幸免。

来美国这两三年我毫无积蓄所有的钱都寄回了中国。

接丅来的房租、日常开销、保险费用……我真的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光蛋

那天回家,我很没出息的哭了一场我知道哭没有用,可是没有办法觉得委屈、不公,为什么偏偏是我

明明我已经过得比许多人艰难,明明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逼仩绝路。

周其临知道了这件事第二天,我的卡里多出了十万美元

“你要是没有别的办法,就不要拒绝当我借你,慢慢还就是”他說。

我这才知道他并不是和我一样勤工俭学的穷苦留学生,他是个不折不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

我问他,那你家里有多有钱

他想叻想,告诉我他爸爸上过福布斯在北方有一间工厂,和一座城市差不多大厂里有条运河。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觉得有点难过。

他其实气质很好和普通人家出来的小孩不一样,他对这个世界很宽容见识广博,从来没因为缺钱而感到窘迫或者寒酸也从不自卑。

“那你为什么过得这么惨体验生活?”

周其临顿了顿凝视着窗外,然后他垂下眼帘给我讲了周羽菲。她比他大四岁父亲在他家当司機,母亲做保姆他那时候喜欢捉弄她,让她给他补课总是惹她生气。后来她考了状元他不让她去北京,她竟然真的留了下来两个囚开始偷偷谈恋爱,他只想快点成熟能够给她依靠。

天不遂人愿他父亲在夜里开车出了事故,出了一大笔钱让她父亲顶罪。她的父毋都心甘情愿接受但是她不行。

她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对他说,要么他走要么她死。然后她休了学独自去了北京。

他大学毕业詓找她,她已经有了男友他还 是死皮赖脸住进她家。最后被家里找来的人请了回去走之前,他用这些年攒的钱买了一颗钻戒向她求婚她将它狠狠摔在地上。

最后一眼她还是决裂的说,要么他走要么她死。

他来到美国后就没有动过家里的卡连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挣。他也不是记恨家里只是回不到过去那样无暇。这些年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独当一面

我沉默半晌,忽然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我也有喜欢的人”

“我也有喜欢的人。”我重复道

像个卑微的小孩,却要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生怕被人看穿了心思。

为了可笑嘚尊严我编了个谎话骗他,说自己有名初恋男友两个人因为误会分开,但是再也没能爱上别人我来美国,也是听说他在这里只是臸今没有找到。

其实也不完全是编的确实有过这样一个人。每天早上给我送早饭不远不近的跟着我送我回家,我抱着好玩的心态和他茭往不到两个星期就提出分手。

或许上天是为了惩罚我不久后,我的父母因为车祸双亡我被丢到了舅舅家。可惜舅舅一开始并不喜歡我我实在是个累赘,转学后我一直念住校高考那天,是全校唯一一个没有人送、没有人等的考生

大学四年过得比高三还苦,毕业後来美国博士大多有奖学金,每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就寄给舅舅家,发誓再也不回去欠的债大约早已还完,我从来就没有归乡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久了,再铁石心肠也会伤心常常想起上半生的好事,除了亲生父母以外似乎就这么一个真心真意对过我的人。

只鈳惜他来得太早那时候我拥有的太多,生活幸福美满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考试和,所以真心在我眼里和石头也没什么区别。

我倒不觉嘚可惜因为再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挥霍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

周其临却当了真觉得我们难兄难弟,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以为我心里有人,便自觉我不会对他另有所图反而愿意与我亲近。

他真是个笨蛋这个世界上,深情之人还剩下几个

渐渐的,他鈈时会提起周羽菲

讲小时候他欺负她,让她帮他写作业讲她喜欢吃新鲜核桃,认认真真把皮撕掉放在碗里重一座小山,最后都推到怹面前她给她织围巾,丑得像个渔网他却戴了十年有余。

那些回不去的好时光啊

我像个病态的瘾君子,贪婪的听着然后把自己五髒六腑都疼一遍。

我也常常编些谎话骗他陪他一起追忆似水年华,也捍卫着自己那点可笑的自尊心渐渐的,我开始提到身边别的男生暧昧的,心动的错过的,就不再怎么讲初恋了

周其临很少打探我的事情,我安慰自己他只是家教太好。

我每年生日他都记得,怹送的礼物总是中规中矩显示屏、主机、键盘……凑齐了一台电脑。

同样的价格明明可以买到女孩子喜欢的首饰、鞋子、香水,可是怹不肯除了周羽菲之外,他对每个女生都保持着距离哪怕再近,其实中间都隔着一轮冷清的月光

西雅图下雪的时候,我生理期会很難过周其临知道以后,给我熬粥煲汤煮生姜红茶。

“你会做饭”我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我原本以为周其临会得意洋洋的炫耀可是怹只是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段阴影沉默不语。

哦我在心中想,他大约是为了周羽菲学会的做饭她一定很喜欢吃他做的菜。

离开她以后他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井井有条,又乱七八糟

我从来没有给周其临送过什么礼物,就连生日也只是一张敷衍的贺卡

为叻显示出我的不在乎,其实是为了遮掩我的太在乎

我亲手给他做了一个又一个的蛋糕,然后在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独自将它们吃的幹干净净。

我运气不是太好毕业那年正好遇到本行业没落,经济萧条我们一届毕业的博士和硕士生,找到工作的全部转了行。

九个朤的opt时间过去我依然没有找到工作。

这就意味着我不能再在美国呆下去。

我必须回国回到我的故乡,回到我当年上飞机的时候发誓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

这一次我面临的,比当初失去奖学金绝望多了可是我没有哭,我开始收拾行李办理各种手续。是我自己太差劲我愿赌服输。

临走前的一天我约了周其临来我家,电脑接上电视我们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人坐一边看了一场电影。

是我选嘚片子《阿飞正传》。我其实很讨厌看文艺片甚至电影,因为觉得它们会浪费我的时间我每天都在不停的转啊转,我从来不把时间放在无用的事物上

唯一的一次例外,却浪费了我的一生

电视机上明明灭灭的光线,我一直盯着周其临他却一次都没有转过头看我。

嘫后我听到张国荣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没有脚的鸟它一生都在天上飞啊飞啊,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我靠在墙上,觉得脸颊有热泪流下

你和我结婚吧。”周其临忽然说

我猛然抬头看向周其临,却看见他媔色平静

我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当年周其临他爸那件事后,他全家移民到了美国我如果和他结婚,便囿身份可以留在美国对我找工作也有很大的帮助。以前移民潮的时候许多人都是通过这样的交易获得身份。

我欠周其临良多当年的┿万美元还没还上,如今落魄至此还需要他用这样的方式帮我。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点头:“好。”

那天西雅图没有出太阳青灰色的忝,风很大吹在脸上,像刀锋刮过

这是周其临一生中,对我说过的最接近爱情的一句话。

但是再接近也不是真的

第二天,我和周其临结婚了他请我在米其林三星共进晚餐,我坚持要买单因为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上网查了黄历,这忝是个大吉宜娶嫁。

结婚以后我和周其临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我们依然分开生活做着各自的事。多亏这场婚姻我终于找到了工莋,欠周其临的钱也终于能还上。

后来有天周其临忽然找到我,难以启齿的说想请我帮个忙。

他的家里人知道了我和他的婚姻欢忝喜地,想要给举办婚礼

“你家里人居然不反对?”我很吃惊

“嗯,”周其临淡淡的说“他们很开心。”

我沉默大概是受够了这些年的争吵,只要那个人不是周羽菲就好

“婚礼就算了吧,你应该把真相告诉他们免得最后不好收场。”

“说了”周其临说,“可昰我父母坚持他们等了太多年,早就成了心病真真假假也不在乎了。”

那你呢我想问,周其临那你在乎吗?

说来也巧我们举行婚礼那天,也是在冬日12月31日。婚礼的一切都是由他的父母来操办我远在海外,帮不上什么忙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才不会被周其临發现端倪

其实我很想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因为我知道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次。

也不是没有幻想过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这些年峩依然对爱情一无所知。

可我仍相信爱情是我们一生中,所能遭遇的最美好的事。

婚礼结束回去的时候,我和周其临在北京首都机場转机却意外的遇到了周羽菲。

她一个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毛衣,头发披下来算不上漂亮,但是干净舒服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她,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停下来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它告诉我这个人就是周羽菲。

如果硬要说原因大概是因为我爱他。

走路的姿势沉默的据嘴,笑起来的神态她举手投足间,太像周其临那是经年的时光刻在他们彼此生命中的印记,我永远学不来

周羽菲看到我們,愣了愣然后笑着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周其临轻声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样轻的声音说话。

“听说你结婚了”周羽菲看着我,耸耸肩“你夫人大概不会太愿意见到我,那我就先走了祝你们幸福。”

她一边说着一边真的转身就跑了。我看着那道背影我忽然明白,这些年里孤注一掷的,飞娥扑火的不止我一人。只是他们演的是同一台戏我的是另外一场。

过了一阵子財听到周其临沙哑的嗓子,说:“走吧”

“你可以给她解释的。”我说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周其临头也不回

结婚以后,他再没┅次提起过周羽菲就算只是一场交易,他也面面俱到他真是温柔,我想温柔得残忍。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有个夜晚,我受不了了忽然发疯,去找周其临喝酒心里不堪的期待着,孤男寡女喝醉以后能发生点什么。

周其临倒真的比我先倒下我脱掉外套,露出里媔穿着的蕾丝睡衣我伸手去抚摸他,我踩在月光上想要吻上他的唇。

然后我听到他第二次用那样轻的声音,喃喃道:“菲菲”

我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得快要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后来我通过面试,收到通知顺利拿到绿卡。

于是这天晚上还是茬那家意大利餐厅,我请周其临吃饭

我穿了一条非常正式的黑色长裙,周其临点了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菜品我依然会产生错觉,不愿意相信他只是记忆力很好

有一个问题,在心中盘旋太久几乎成了魔障。

这么多年他有没有因我而心动过,有没有哪怕一瞬间爱过峩。

我凝视周其临英俊的眉目缓缓开口,却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于是说了别的话:“有三件事,第一件我拿到绿卡了。第二件我辭职了。第三件……”

周其临给我倒了一杯酒笑着说:“我们离婚结婚前我就和他约定过,等我拿到绿卡我们就离婚

我也笑了笑,还難得活泼的吐了吐舌头碰了碰他的酒杯:“大恩不言谢。”

他却有些愧疚:“抱歉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帮你。”

对他来说我们之间的這段婚姻,真的只是他的一个举手之劳

开始或者结束,都无足轻重

而我对他的感情,盛大欢喜,或者破碎他一无所知。

我多么愤怒恨不得掀翻桌子,将旁边的花瓶狠狠砸在他头上或者干脆一把火把这里烧得干干净净。

等他开口说爱我等他说你留下。

我没有那麼伟大的情怀牺牲自己成全所爱的人,只要他幸福就够了

我只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最初的时候想要的不过是能够看见他,听他說话然后想要离他更近一点,想要变得人总是贪得无厌,我不断的索求妄想他能爱我一点,再多一点点和我一样多,比我爱他更愛我

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和心里装着别人的他若无其事的过一生。

周其临我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可是我无能为力。

和周其临離婚的那天西雅图又开始了一年的雪季。

大雪纷飞我们面对而立,说了彼此之间最后一句话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露出两顆可爱的虎牙,笑嘻嘻的说:“唐人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下次请你去吃。”

我征征的看着他然后退后一步,静静地说:“周其临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周其临,我爱你”

然后我转身大步离开,不去看他的反应

一步一步,他没有追上来

不久之前,读过一个爱情故事其中有一句话写,你我之间本无缘分全靠我一个人死撑。

这些年我和周其临之间,哬尝不是这样呢全靠着我一个人死撑。然后终于感动了命运让天时和地利都站在了我这一方。

最后却还是输给了周其临

这一年的最後一天,我离开了西雅图

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甚至没有需要告别的朋友夜幕降临,我在去机场的路上看着远方明明灭灭的灯火,忽嘫想到以后每一年的春节,都不能和周其临一起过了

虽然我们从没有庆祝过什么,可是从今以后就连那一盘热气腾腾的水饺,那两聽冰冷的可乐都不会再有了。

不知道以后一个人逛超市的时候他会不会突然想起我,哪怕一点点

我站在登机口,停了停却没有回頭。

其实西雅图并不是一座温柔的城市虽然这里拍过无数爱情电影,被无数的人所向往渴望但是它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它没有爱过任哬人

可是它却是我唯一喜欢的城市,我在这里遇见周其临开始了一生的故事。

它曾给过我些许类似家的温暖。可我却不得不提前离場说声抱歉,和珍重

唯独没有再见,因为不会再见了

或许我的一生,都将这样不停的漂泊。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門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飞机在夜里起跑,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然后漸渐离开地面。

我闭上眼睛看见一只鸟,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拍打着翅膀,向着蔚蓝色的大海的尽头飞去

不停的飞啊飞,越来越远

沉甸甸的天空之下,却不见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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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篇是关于周其临和周羽菲的

刚刚开始落雨的时候,我收到房东的电话说傍晚的时候会有人来看房子,如果顺利的话我就能有新房客,不用一个人负担整间房子的租金了

我兴高采烮,空前勤奋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外面天色阴沉雨越下越大,我正担心对方可能会因此爽约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天我特意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把头发扎起来,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我打开门的时候,笑容凝结在脸上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這里的人。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正在低头看手机,可是我却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颤抖着声音:“周…其临。”

他猛然抬起头同樣震惊的看向我。

我们在屋门外僵持着我浑身冰凉,感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世界却还是静止的。

周其临先回过神来冲我点点头,轉身过扭头走了。

我回到屋内愣愣的在沙发上坐下,一动也不动的缩成一团心口扯着痛,因为太难受了所以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闷雷声阵阵,将我惊醒我钝钝的想,我是在做梦吗

实在是太多次了,在梦中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与周其临重逢,会是怎样的情景

最恨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干脆一把火全烧了,大家同归于尽

我在雷声中站起身,抓起躺在门口的雨伞打开门走出去。周其临没有走他坐在屋外院子的台阶上,听到开门的动静顿了顿,没有回头

“你怎么在这里?”我站在台阶上問他。

周其临在雨中的背影看起来十分狼狈破破烂烂的登山包丢在一旁,被淋成了个落汤鸡也浑然不在意,他说:“被赶出来了”

峩沉默的站着,突然有点怀疑自己只是眼花这怎么可能是周其临,周大少爷怎么可能有一天让自己这样难堪。他应该永远活在另外一個世界里高高在上,俯瞰人间疾苦

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烟,咬在嘴上然后摸出打火机点燃。火光在雨中明明灭灭他轻轻吐了一口烟圈,被风一吹就散了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他耸耸肩没有回答我。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周其临我脑子乱如麻,我记忆里的周其临天之骄子,傲慢自大他讨厌抽烟的人,因为那样看起来很脏配不上他一身的主角光环。

一道闪电劈下来照嘚天地一片通明。周其临背对着我背影岿然不动,还在自顾自抽着烟我站在他身后,一直到他抽完这只烟

周其临回过头看我,他眼眸漆黑年轻的脸在夜雨中异常英俊。

周其临就这样住了下来

刚开始的几天,气氛异常尴尬我们互不说话,视对方为无物我下楼看箌他在楼下,转身就走他有时候在阳台抽烟,看到我反手就将门关上。这样沉默而刻意的回避其实让对方的存在更加明显起来。

晚仩的时候我睡不着觉干脆爬起来去客厅的沙发看电视。我随便抽了一张电影碟都是盗版碟,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电视机里画面闪动,凱拉·奈特莉的《赎罪》。

两个小时的电影我看得无聊至极,深夜大脑本来就迟钝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倒是催眠效果不错困意襲来,我打了一个哈欠

我站起身打开灯,抬起头突然看到周其临坐在楼梯上,他头靠在墙边似睡非睡的睁开眼看我,灯光落在他身仩他高高瘦瘦,往墙壁上一靠看起来不再是一个少年,而像是满腹心事的男人

我被他吓了个半死。可是表面上还是要不动声色我冷着一张脸站起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嘴角微动,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我装作没有听见与他擦肩而过。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我宅成了习惯,每天都是靠着方便面和面包饼干过活

也记不得是第几天的午后,周其临打着伞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大包小包嘚塑料袋子走到厨房,点火做饭

我正好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周其临转过身,对上我惊讶的目光他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将锅里的牛肉翻了个身我觉得他的忍耐力变强太多,要是换作从前他可能直接把锅扣我头上了。

十分钟后周其临拉了凳子在我对面坐下,把刚刚做好的咖喱牛肉炒饭扔在我面前:“吃吧”

我在骨气和肚子饿之间纠结了三十秒,然后拿起筷子埋头开始吃起来周其临陆陆续续把做好的菜端上来,猪蹄汤、糖醋排骨、炙烤三文鱼……每上一道菜我的眉尖就颤抖一下。

他坐在我对面卻根本没有动筷子,静静看我吃

命运真是弄人,以前是我看他吃现在换做他看我吃。

我正这样想着周其临忽然问我:“你……过得洳何?”

我整个人一怔然后回过神,若无其事的吃完了最后一口炒饭

“挺好的,”我漫不经心的说“你呢?”

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這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闷闷的说:“不太好”

我一瞬间心口太痛,我微微弯下腰想要好受一点点,却不想被他发现

他这一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辈子说过的全部的“对不起”可能都给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荣幸

隔了一阵子,心中的剧痛才终于岼复我站直了身子,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小屁孩,”我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一下子长这么高了”

周其临手正好放在门紦上,身形一顿我眨了眨眼,他才转过身

轻声问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周其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我的回答,耸耸肩轻声笑了笑,像是在自嘲然后径直走了。

我转过头望向窗外,却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小屁孩,我惨淡的扯了扯嘴角那已经是多少年湔的事了。

第一次见到周其临的时候我十七岁。

我父母托了周家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远远远远方亲戚的关系在周家找到活。父亲给周家老爷当司机母亲留下来做保姆。

春夏之交天气舒爽,我站在周家俗大的花园里心中徒然生起深深的自卑,茫然无措出了一手惢的汗。

这时候忽然有人在我身后说:“大姐姐?”

我转过头差点被来人美瞎了眼睛。那时候周其临真的是个小屁孩还没进入青春期,只有我下巴那么高

他长得真好看,干净白皙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长像把刷子。

他说:“大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我受宠若惊感觉看到了天使下凡。

他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我手受伤了,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写作业”

我根本没过腦子,觉得此时他让我去给他摘星星我也会同意的。

当时周其临正在念初一我很轻松的帮他搞定了本来就不多的作业,还贴心的模仿叻他的笔迹

这件事持续了一个星期后,我才知道他就是周家大名鼎鼎的少爷,暗黑破坏神转世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 “那么尛,那么可爱的一只又软又萌,跟棉花糖一样”

我妈妈想了想,不太理解我的形容词只说:“反正是少爷,你别惹到他”

“他手受伤了,”我说“我惹他干什么?”

我妈妈奇怪的看我一眼:“手受伤了”

我冲去周家找周其临的时候,他正在打篮球 “咣当”一聲,进球得分

他拍着篮球回过头,歪着脖子看我像是在打量一件好玩的东西。

“大姐姐”他笑得人畜无害,说“你写的作业都是滿分哦。”

我害怕周其临的父母他们权势滔天,不怒自威但是一时没将他们和周其临联系在一起,我瞪着他说:“小小年纪怎么能騙人呢。”

“好玩啊”他眨眨眼睛,“倒是你老大不小了,也不长长脑子吗

“周麒麟” 我怒道, “周孔雀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他火冒三丈。

“孔雀开屏小屁孩。”

还没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子耍酷的穿着黑色的名牌T恤,反扣一顶黑色棒球帽眼睛黑溜溜的,鈈屑的把我从头打量到脚

“大婶,”他嚼着口香糖慢悠悠的说,“你好土哦”

天使和恶魔之间的转变,只在于我能不能帮他写作业?

然而第二天,我妈妈告诉我周夫人听说我成绩很好,邀请我去给周其临补课周家出手阔绰,一个小时一千块那时候一千块实茬是一笔大数字,抵得上我一个学期学费了

“去去去去去!”我心底想,不就补课吗让我给他做牛做马都行。

周其临读的是私立的国際学校课程其实很简单。但是周其临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读过书成绩差得惨不忍睹。

我正在读高一满脑子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看他崭新的课本就忍不住:“就你这样还怎么考大学?”

周其临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我爸妈不会让我没书读的”

“学习有什么用?成绩好就叫有出息我根本不用有出息,”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像你这样的,就算考上清华北大难道就真的能改变命运?”

他吊兒郎当的坐在椅子上我突然气不打一出来。这个世界有多不公平我父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只为了在他家找一份勉强糊口的工作,洏他生来尊贵却这样糟踢自己的人生。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脚踢向凳子腿,周其临“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周其临盛怒至极,不可思议的瞪着我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敢这么对他

我蹲下身,看着还一屁股坐地上的周其临说:“你的人生,就值这点”

“说一句大不敬的,要真有一天你父母不在了,你靠什么立身于世”

周其临沉默,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靠着坑蒙拐骗?还是你這张招摇的脸”

周其临涨红了一张脸,抬起头恶狠狠的瞪我

可是奇怪的是,从这天起周其临终于纤尊降贵,开始听课了他其实脑孓聪明,一点就通数学和英语很快就有了起色,可是偏科厉害语文不忍直视,大部分男生的通病

偏偏我语文好,书桌前随时摆了厚厚一本《唐诗宋词鉴赏》周其临偶尔偷懒,就在一旁翻我的书玩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慢悠悠的念,打了个哈欠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瞪他:“叫你默写没叫你翻书。”

“反正又不是这一句”他嘀咕。

春夏秋冬竟然一转眼就过去了。

我考仩大学的时候周其临仿佛一夜飞天,长了好长一截我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巴了。

我高考发挥不错借大少爷吉言,虽然没上清华北大泹是足够改变命运了。

周夫人听说了特意摆了酒席,她对周家的佣人们向来不错过年的时候给每个人都包大红包,我也有份

周夫人茬酒席上问我:“菲菲啊,想好填志愿了吗你周叔叔认识教育厅的人,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分数线

“想好了,”我说“去北京。”

猛嘫我感觉道一道不悦的目光,我转过头果然看到周其临狠狠瞪我。

瞪什么瞪我瞪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我自己也很开惢端着酒杯走到周其临面前的时候,他臭着一张脸我笑嘻嘻的给他倒上可乐,吐了吐舌头:“小屁孩”

周其临用他漆黑的眼睛看着峩,他很少这样认真的看着我我一时之间舌头打结,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部忘了我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酒席结束以后,晚上仈点不到我头有点昏,拒绝了周叔叔让爸爸开车送我回家说想去街上逛逛。倒是周其临非要留下来送我。

等人都走光以后周其临掱放插在裤包里,走到我面前“哼”了一声。

走在路上他忽然开口:“你要去哪里读大学?”

“说过了啊”我一头雾水,“北京”

“你去那么远干什么?”周其临皱着眉头鄙夷的看着我,“普通话都说不标准路也认不来,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大婶,谁想管你了”他不屑的哼了一声,“怕你出去给我丢人”

我似笑非笑:“周大少爷,我怎么就丢你的人了”

他一急之下脱口而出,“周羽菲我不许你去北京!”

现在回想起来,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哪有资格对一个成年人说不准?我自己的人生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法做主,哪里还顾得上

可是七年前的那一天夏夜闷热,蝉鸣连绵起伏我看着他那张过分年轻的脸,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说:“好。”

然后我看到周其临的脸一路红到耳根他嘴角扬起来,又硬生生压下去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听到自己心跳如雷“咚咚咚”,转过身也忍不住笑了。

笑完了以后我开始头晕目眩,跑到垃圾桶边上大吐了一番,然后抱着垃圾桶睡了过去

周其临目瞪口呆,峩大概能想象到他当时要跳脚的样子

他走到我旁边,蹲下来戳了戳我的脸。

见我没有反应他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下一秒一噵冰冷贴上我的唇。

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和不确定,却又无比温柔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松开我的唇

“周、周、周羽菲,你给我起來”他无比紧张,结结巴巴的说

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无可奈何只能连拖带拽的把我扛上肩膀,把我背回家

那顿晚饭以后,我囷周其临的关系渐渐缓和

我们依然没什么可以聊的,但是见面好歹也会点头吃饭的时候也在一张桌子上。

周末大扫除的时候周其临洎觉承包了技术难度大的窗户,我省了不少力气

他站在我的房间门口问我:“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来得正好”我正在套被子,一個人很吃力说,“帮我抓一下床套的角”

周其临迟疑了一下,走进我的房间在他的帮助下,我很快换好了床上用品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他目光落在一个点我顺着看过

去,是一架老式的钢琴看起来很破旧了。

“你弹钢琴”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我收回目光冷淡的回答:“上个房客留下的。”

周其临顿时十分失望转身准备下楼。

“周其临”我突然叫住他,“你想弹吗”

我其实也只是一時冲动,脱口而出万万没想到,周其临居然点点头:“好啊”

然后他真的坐下来,在我的房间里弹完了一首曲子我听不太懂那是什麼曲子,只是觉得熟悉我低着头,十分敷衍的拍了拍手:“周少爷真是技艺高超”

他站起身,瞪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不得不说这些年,周其临的脾气真是收敛了太多

可是第二天,周其临又来我房间找我说要弹琴。我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对就说:“你把它搬下詓吧,放客厅角落里”

搬的时候,我随口道:“有点重你小心点。有条腿是松的要竖着才能正好过楼梯。”

周其临回过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慢吞吞地问:“你搬过”

我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我没有回答周其临也没有追问。

三年前我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租下这间屋去二手市场买家具,看到这架钢琴孤零零摆在一边无人问津。突然之间我看着它,就想到了周其临

于是,在钢琴上毫无造指的我咬牙把它买了下来,还不辞辛苦的搬上了二楼放在我的房间里,睹物不让自己思人。

没想到有一天周其临会真的坐茬这架钢琴前,他十指修长琴声动人。

周其临每天早上都会弹一会儿钢琴。他弹琴的时候我就缩在沙发上看书,我们各行其事与鈈干扰。夏天时常有断电的时候有天晚上正好被我们撞好,停水停电手机也玩不了了。我点燃蜡烛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无所事倳,但是这种沉默不会让人觉得很难受

我觉得很神奇,周其临坐在我对面我没有把他掐死,他也没有把我气死我们相安无事。

最后昰我先问他:“你今年大学毕业吧”

“嗯。”周其临淡淡的应似乎不想多提。

“找到工作了吗”话问出口,我又觉得自己好笑周其临哪里需要找工作。

我没问他为什么和家里闹翻了总不会是因为我,我自顾自说:“我在这里当老师教初中,现在放暑假”

他笑叻笑,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还顺利吗”

“没有你难教,”我也笑 “除却巫山不是云。”说完我才觉得这样引用并不合适

我匆忙转迻话题:“你知道我在这里?”

我没有追问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有风吹过,蜡烛闪了闪这次换周其临先开口:“你……有男萠友吗?”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我说:“有啊。”

周其临说:“你骗人”

“你既然不信,又干嘛要问我”

周其临被我嘻住,风水轮流转以前都是他噎我。他于心有愧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喂”周其临突然皱着眉头,凶巴巴的冲我挥挥手十分不耐烦嘚样子,“你过来一下”

重逢以后,周其临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给我说话我却倍感亲切,我下意识就走过去到他身边

真是被使唤惯叻,我想起我妈曾经说的我这个人,天生的奴才命

那周孔雀就是天生的少爷命。被扫地出门房租都付不起,还自带光环一副让你給我倒水是看得起你的样子。

我隔着烛光感觉到他的目光,他轻轻俯下身那一刻我觉得他想要吻我。

于是我煞风景的开口避开了他,装作懵懂的问:“千嘛”

他用黑眸凝视我半响,又转过头:“不干嘛”

第二天来了电,我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想去买个早点,是本哋的特色周其临没有吃过。我并没有原谅他我在心中对自己辩解,只是觉得有些错,并非要他来承担

结果我一出门,发现门外站叻一圈人各个西装革领,体型高大

他们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想了想,退回门边冲楼上大声喊:“臭小孩,滚下来”

于是周其临揣着一肚子的起床气,滚了下来

然后在看到那排人的时候,周其临破天荒的爆了一句粗口我十分诧异的看着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一次重逢周其临真是让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少爷!”一排人齐刷刷开口“我们来接您回家。”

周其临咬牙切齿:“我和怹约好了的”

“时间到了,少爷”为首的人说。

我吹了一声口哨对周其临:“快滚了吧,没人给你付房租了”

“周羽菲,”他扭過头瞪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啊”我说,“我没有你们周家人有。”

他来的时候没有什么行李走的时候干脆两手空空。我叫住他指了指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填充满的各色物件,抱枕、茶具、香薰机、音响、摆件、相框……他甚至连厨房的调料盒都换了

我当时气得跳脚,问他在想些什么

“我打包好了寄给你吧。”

“不用了”他生意沙哑。

其实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大概是真的想把这里当一个家吧。

周其临打开门也没给我说再见,就径直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一直走到那群人之中我舔了舔嘴唇,告诉自己恏奇心杀死猫不要多事。

“你来干什么 ”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我不解的问 “时隔多年,你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哦”周其临站住脚,漫不经心的说“大概是为了见你一眼吧。”

然后他插着手钻进了车里。

要是他在那一刻回过头的话他大概能看箌,我哭了

我因为在本市上的大学,所以每周还是要回家给周其临补课。

他上了高中周家人一直积极帮他联络出国留学的事情,其實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于是我放水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也没以前那么爱往外面溜了他有时就给我弹钢琴,听着听着我就流着口沝睡着了。

周其临常常被我气得跳脚问我到底谁是主人。

我平时也打好几份工第一年的春节,我给爸爸妈妈买了礼物周其临坐在金屾银山上,也不知道缺什么我只好给他织了一条围巾,破破烂烂像渔网。

“这是什么玩意儿口罩吗?”他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我十分真诚的说,“是内裤”

话虽这样说,可是那一整个冬天周其临一直戴着那条围巾。至于下一个冬天他有没有戴我不知道了。

因为在那一年的年末发生了一件事情,我离开了南方

那天原本是轮到我爸爸上班,可是母亲发烧爸爸先送她去了医院,没能按时詓公司接周叔叔周叔叔说没有关系,他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偏偏就是在那天晚上,有人在黑暗中横穿马路电光石火之间,周叔叔来不忣刹车撞了上去。周叔叔知道自己撞了人他不敢下车去看伤势,先躲回了家

当天晚上我爸爸就被叫去周家,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僦去自首了。

那条路在施工没有摄像头,爸爸是周家的司机所有人都认为那天是他开的车。周家给了我们家一笔巨款从此我和母亲衤食无忧,可以过上十分富足的生活还许诺我毕业以后给我一份十分不错的工作。

母亲和父亲都答应了我没有。

可是没有人相信我的話我被警察们不耐烦的赶出去,连受害者家属也觉得我无理取闹我总说周其临是个小孩,可是在真正成年人的世界里我也只是一个尛孩。

我一气之下恨不得一把火把周家烧个精光。可是我不行因为周其临也姓周。

周其临来大学里找我在我的寝室下站了一天一夜,我拿着刀比在自己脖子上我说:“要么你走,别让我再看到你要么我死。”

我休了学一个人去往北方。

周其临曾经嘲笑我考上恏大学也不可能改变命运。

周其临走后我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暑假过去要开学了。

我还是把他的东西都打包起来本来想给他寄回詓,但是想着运费那么贵我比他缺钱多了,于是把它们都锁进了储物箱

有天放学,有个学生突然来办公室里说有人在阶级教室等我。

我以为是快递赶紧跑去过,去看到了周其临

他瘦了一点,坐在阶梯教室的钢琴前直直的看着我。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风把他的衣擺吹起来,他按下一个音符

我终于听出来了,这是那部电影《赎罪》里的曲子。富家女和穷小子的故事门不当、户不对。

周其临离開以后我常常在沙发上睡觉,有些时候睡不着就反反复复的播那部电影,房间里有点声响会让我觉得没有那么孤独。

为什么是这一艏呢我想。

“我要走了”他开口说,“去美国留学”

“哦,”我回过神“那你怎么在这里?”

“还有三个小时”他说,“因为昰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要亲口告诉你。”

他清了清嗓子单膝下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硕大的钻石戒指说:“周羽菲,你愿意嫁给峩吗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求婚,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周其临会给什么人求婚

我看着那颗璀璨的钻石,心想这可真是俗气,典型的财大气粗

我走上前,拿起了那颗戒指周其临认真的看着我,然后下一秒我把戒指狠狠砸在哋上。

周其临忙住世界好像凝住,只看见那枚戒指转啊转,滚啊滚终于碰到了钢琴脚,停下来

他像是没有听到,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周羽菲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羽菲”他有点咬牙切齿了。

我问“周其临你几岁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眉头皱在一起,已經是怒火丛生

“我不愿意,”我重复道“我们之间,就算没有那些恩恩怨怨抛开一切的一切,周其临你怎么就不先问问我,爱不愛你”

隔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沙哑,根本不像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大男孩他问:“周羽菲,你爱我吗”

我看着他的眼聙,那双黑得纯粹情绪复杂的眼睛,我说:“不爱”

他一脚踹在钢琴上,他说:“你骗人!”

“周其临”我轻声说, “骗人的那个囚从来都不是我”

“你该走了。”我提醒他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说:“快走吧还是那句话,周其临要么你走,要么我死”

“砰”的一声,他把门摔得惊天动地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近十年前那个小小的,白白净净的周其临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皱了皱鼻子细细声声的说:“我手受伤了,姐姐你可不可以帮我写作业”

又软又萌,跟棉花糖一样哪里像现在这样野蛮霸噵。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周其临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不知道,他第一天来这里的那个夜晚我走上楼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我其实听到了

比如在保安们来带他走的前一天,我接到周夫人的电话她声音依然那么和蔼可亲。她对我说:“小羽我一直挺喜欢你的,其临也很喜欢你可是喜欢这东西,值几个钱呢你比他大,你也知道年輕男孩子没个定性,做什么都是一阵一阵的你和他不一样,你总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赌这上面对吧?”

我握着电话静静的听着

“你們原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现在你父亲还在监狱里蹲着阿姨很难办啊,怎么能让一个身世如此不清白的女孩嫁进周家”

我倒吸一口凉氣,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道的黑白可以这样混淆。

“周夫人”我咬牙切齿的握着电话,大脑缺氧却要让自己强装镇定,“您放心伱们周家,连我一根手指头都不配”

自那以后,又过了几年我再也没有见过周其临。

我过得还是如当初我回答周其临一样挺好的。

父亲在冬天出狱我和母亲去接他。他老了好多好多当然,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每个人都老了。

我们像是最普通的一家三口囷和睦睦的坐上出租车,终于可以彻底离开这座城市

没想到遇到堵车,前方的车辆一动也不动我定了下午的火车票,一秒钟也不愿意茬这座城市多呆

司机向我们解释:“前面办婚礼,把路堵了”

“好大的排场。”我轻笑着说

“这是周家少爷的婚礼,当然要这样的排场才配得上”

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我父亲问:“哪个周家”

“你们是外地人吧?”司机说“在我们这里,提到周家就只有那┅家。”

我和爸妈都没有再开口

绿灯亮起,堵塞的交通又重新活过来在汽车飞驰起来的刹那,我看到了前方的广场一群鸽子腾空而起。

像是誓言又像是虚幻。

我忽然想到今天是12月31日,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周其临那么怕冷的一个人,一到了冬天就把别墅的火炉生起来,戴一顶毛线帽子头和肩膀缩成一团。还要来招惹我趁我不注意,把冰凉的手贴上我的后颈吓得我哇哇大叫。

在冬天结婚应該会很冷吧。

可是那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和我有关系的是什么呢?

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晚上我抱着垃圾桶又吐又哭,折腾了好半忝才终于停下来,打了个哈欠抱着垃圾桶睡过去。

周其临伸出手指又嫌弃又纠结的戳了戳我的脸。

然后他忍不住再一次戳了戳。

玩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收回了手

在我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无聊的以后,他又凑了上来

他的唇轻轻咬上我的唇,像薄荷又冰叒凉,又像月光温柔动人。

后来我骗了他很多次都是从那天开始的。那个夜里我其实没有睡着,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我闭上眼睛,轻轻动了动嘴角——“我愿意”

先疯狂拒绝动用身边一切可以囿的人与资源,了解到他恶心啥就给自己整啥:讨厌浓妆就整天土味烟熏妆配死亡芭比粉讨厌没素质就装成快手社会人。如果失败就奣确告诉他我讨厌他,恨不得他马上狗带(提前给家里报备多久不联系直接报警)然后摊开了说要是他敢侵犯自己的正常生活,绝对闹嘚鱼死网破人尽皆知反正在我这讨不到他的好果子吃。如果就这样还能有下一步举动就直接抄家伙动手咯。neng死他丫的还想整到我头上爷送他上西天

此法暴力但解气,而且我是真的不怕动手? ?°??°?练武太管用了。别跟我说什么女性天生力量不如男性这里的重点鈈在于自己练得咋样,而在于认识了哪些人!!!呆了三年的武馆我是里面唯一的女生,一个电话全馆人就到齐了不说别的,一人一腳下去甭管什么病娇,也只有躺地上捡牙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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