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成绩很好到初三,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人逼过我学习,家里就是奶奶带,奶奶也不懂学习,但我的成绩

  • 1. 阅读朱成玉的《心上的<圣经>》,完成下列小题。
           ①奶奶打过我之后,流露出深深的悔意。她揉着我的屁股,不停地问,疼吗?我摇头,心里却疼得厉害。其实我不过是弄脏了她的《圣经》而已,她便当着上帝的面惩罚我,这时的我是痛恨上帝的,因为他把奶奶的心全都占满了。
           ②村子里发生了火灾,唯一的一所小学在一夜之间变成废墟。我们32名学生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那些日子,我们坚持在秋风中上课,整整齐齐地站立,大声朗读着课文,广阔的天地成了我们的课堂。
           ③可是天气一天天冷了,眼看冬天就要来临,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旷课,照常整整齐齐地站立,像一座山一样,挺起了村子的全部希望。
           ④那几天,天总是下雨,我们没办法上课。闲着无聊,我就把奶奶用红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圣经》搬出来,描摹插页上那些精美的长着翅膀的天使们,结果就弄脏了奶奶这本神圣的“心灵读物”。
           ⑤奶奶是个极其虔诚的基督教徒。她没念过书,可让我惊讶的是,为了看懂《圣经》,她总是整夜地翻弄着一本已经磨破了边的《新华字典》。回想起来,奶奶那股子学习的劲头就是我在高考的时候也难以望其项背。
    ⑥在奶奶的影响下,村子里加入基督教会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奶奶建议盖一个自己的教堂。果然,村里的教徒们你一砖我一瓦大张旗鼓地盖起了自己的教堂。奶奶是最卖力的一个,她把父亲准备盖猪圈的砖瓦都搬走了。她甚至说服了爷爷,将家里的一个小仓房拆掉用来盖教堂,直到父亲以为“奶奶疯了”,奶奶才有所收敛。她讪讪地向父亲赔笑说,“等教堂盖好了,俺天天给你祈祷,让你有好日子过,天天有酒喝,行不?”父亲立马精神了,说,行。

    1. (1)阅读全文,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文章围绕奶奶写了哪些事情。

    2. (2)按要求回答问题。
      ①说说下面句中划线词语的表达效果。
      果然,村里的教徒们你一砖我一瓦大张旗鼓地盖起了自己的教堂。
      ②说说文章第④自然段的作用。

    3. (3)下面对文章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完全正确的一项是(    )

温少卿到了城南,还没进门就看到温让正气鼓鼓的坐在门外的石阶上。

他想到一会儿要被骂心情也不晴朗,叹了口气坐了过去,“让一让,你又挨骂了?”

温让立刻正襟危坐,一脸清风朗月六根清净的模样,“我是出家人,法号不让。”

温少卿看他一眼,“你又提回山上出家的事儿了?”

温让瞥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温少卿站起来拉了他一把,“好了,先回家再说吧。”

温少卿心里想着,拉他回去至少还可以抵挡一部分炮火,可谁知温让立刻缩成一团,“我不回去!”

温少卿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就听到角落里的声音。

他转头看过去,诧异的叫出来,“爸?!”

温父脸上的表情和温让一模一样,带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执拗。

温少卿走过去,“爸,您怎么了?”

温父皱眉诉苦,“我爸打我!我都那么大了,我爸还打我!还叫我兔崽子!还当着你妈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温让适时补充了一句,“嗯,叫我小兔崽子。”

温少卿没理他,转头问温父,“为什么打您啊?”

温父瞪了自己弟弟一眼,“你小叔提起要回山上的事儿,把你奶奶气得摔了杯子,你奶奶嫁给你爷爷那么多年,你爷爷都

没气过她,所以你爷爷立刻就火了,要打温让,我劝了两句,就引火烧身了,说我作为长子没教好弟弟,这关我什么事儿

啊?自古都是,子不教,父之过。什么时候听过弟不教,兄之过的?”

温少卿现在没什么心思嘲笑温让,反倒是温让忽然开口揭他伤疤,“大侄子,听说你在医院跟人打架啊?”

温少卿睨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家门,反正都是来挨骂的,早死早超生。

进了正厅,温母正在细声细语的劝自己的婆婆,温爷爷看到他便抖着花白的胡子问,“你爸和你小叔那两个兔崽子呢?!

话音刚落,就有了回答,“我们在这里,老兔子。”

温父和温让一前一后跟在温少卿身后进来。

温爷爷指指温让,“你叫谁老兔子呢?!你要造反啊!”

温让不以为意,“我们是兔崽子,你可不就是老兔子吗?生物遗传学决定的。”

眼看父子俩又不对付了,温少卿赶紧开口打断,“还是先处理我的事儿吧。”

一群长辈都看过来,齐声问,“你有什么事儿?”

温少卿也是一头雾水,“你们不是叫我回来骂我的吗?”

“谁要骂你了?”温爷爷转头看着温父,“你要骂他?”

温父摇头,“我没那个打算,如果他极力要求我可以勉强满足。”

温少卿有些搞不清状况,“那叫我回来干什么?还叫了我爸,我以为是三堂会审。”

温爷爷一脸莫名其妙,“你奶奶说想你们了,就叫你们回来一起吃顿饭。”

温少卿这下大概终于知道了家里的态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毕竟不挨骂好多年了,总有些忐

温让一脸不服气,“你们对他也太纵容了吧?为什么他打架可以,我回山上救死扶伤就不行啊?我要回山上出家啊!法号

我都想好了!叫不让!是不是很霸气?”

众人一听这话便自动散了。

温母扶着温奶奶往外走,“妈,我去厨房给您打下手。”

温奶奶点头,“好好好。”

温父扶着温爷爷往里走,“爸,我们好久没下棋了,我陪您来两盘吧。”

温爷爷也点头,“好好好。”

很快就只剩下温少卿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的看热闹。

温让瞪他一眼,也转身走了。

过了会儿温让主动服软,凑到温爷爷面前,“爸……”

温老爷子瞪他一眼,“不要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温让犹豫了下,颇为为难的再次开口,“老温,你老婆叫你吃饭……”

温少卿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来之前心底的那份沉重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饭后,温少卿陪温父坐在院中喝茶,“爸,是你帮我善后的吧?”

“嗯……作为父亲,我不鼓励自己的儿子打架,作为前辈,我也不支持后辈打架,可同为医生,我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对。

你们递交到医学会的鉴定资料我都看过了,院方没有失职行为,就算是闹上法庭,也没什么理亏的地方。”温父抿了口茶

开口问,“医院怎么处置你的?”

温少卿老老实实的回答,“停职写检查。”

温父听了便笑起来,“有些话你们医院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可这个结果就说明了一切。”

温少卿点头,“我明白。”

父子俩说了会儿话就看到温母端了水果过来,垂眸看了眼他的左手,到底是心疼,“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温少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始拆纱布,“没什么事儿,怕挨打故意包扎的严重点儿的,您和奶奶看了会帮忙拦着点儿。

“调皮!”温母嗔怒着看他一眼,而后又忍不住笑起来。

温父看了一眼他的右手,淡淡开口,“咱们家什么时候动手打过孩子?不都是一向抄医书吗,左手断了都不耽误挨罚,右

手能写字就行,正好给你小叔做个伴。”

今年年初温奶奶生日,温母去外地开会了,提前准备好了礼物,又特意提前一天提醒温父,可温父工作一忙便忘了,到了

第二天睡醒了才想起来,赶紧带了礼物回家负荆请罪,温爷爷也没含糊,大手一挥,一个月之内把《神农本草经》抄好了

于是在业内颇受敬重的温教授每天下了手术就在办公室里抄医书,别人都道温教授修身养性,只有温父苦不堪言,抖着手

温少卿当然没敢大张旗鼓的嘲笑自己的亲爹,现在听到他提起抄医书,就怕他心血来潮让自己去抄,便随便找了个借口遁

丛容和周程程吃了晚饭回到家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正坐在书房里效率极低的准备诉讼材料,心里还想着不知道温少卿从城

南回来没有,普通家庭的孩子打架都要被家长教训,更何况是那样的家庭吧?

她正犹豫着是去敲一下对面的门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就收到温少卿的微信。

丛容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真是白操心了,关掉手机屏幕,又对着电脑磨蹭了半天才去对门。

一进门丛容就闻到满室的香甜,温少卿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左手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贴了个面积很大的创可贴。

“尝尝。”温少卿递给她一个勺子,“我奶奶自己磨得芝麻糊,放了核桃红枣。”

青瓷小碗里的芝麻糊熬的浓浓的,用勺子轻轻搅动便冒出香甜的热气,丛容垂着眼睛机械的搅动着,然后闷闷的吃着,看

温少卿打量了她半天,“头发剪得不错。”

丛容头都没抬,敷衍道:“谢谢。”

温少卿看她情绪不高,便故意逗她说话,“芝麻糊多吃点,特意给你熬的,总觉得你的发色有点奇怪,多吃点黑芝麻。”

丛容握着勺子的手一顿,瓷勺和瓷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深吸一口气才抬头无语的看着他,“我那是故意染得好不好

温少强一脸不赞同,“还经常掉头发,每次你来过之后,家里都是你的头发,我还以为让一让黑化了呢。”

丛容毫不犹豫的反击,“你才是狗呢!”

温少卿看看脚边的让一让,又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悠悠开口,“做狗有什么不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儿,不会有什么

不开心,做人才会不开心。”

“没有啊。”丛容故作一脸莫名,“我没有不开心啊。”

温少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反问,“是吗?”

“就是脑子有点乱。”丛容被他看得越发底气不足,便松了口,顿了下又画蛇添足的补充,“工作上的事儿。”

温少卿忽然伸出手来抵着她的下巴在她嘴角擦拭着,笑得宠溺,“怎么吃得到处都是。”

丛容下意识的伸舌头去舔嘴角,不知是他收手太慢,还是她动作太快,总之她的舌尖就那么舔到了他的指尖。

她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舌头紧紧抿住唇,他的手指却在她的嘴角下巴来回流连,丝毫没有收回手去的意思。

他的指腹温热干燥,紧紧贴着她的肌肤,渐渐的丛容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热,竟然开始贪恋他指尖的微凉。

她垂着眼睛不敢看他,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渐渐晕染上一抹粉红,长睫不断闪动泄露了心底的慌乱,温少卿想起几天前她面

对交警和医闹时攻守自如的姿态,现在再看到她脸红心跳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爱。

丛容半天才想起来推开他,一边在心底唾弃自己反应迟钝,一边满脸正气的怒视他,“我们现在是律师和当事人的关系,

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谈举止,不要让我违反职业操守。”

温少卿皱眉,“这么麻烦,早知道上午就不签了。这件事过后总没问题了吧?”

“过后?”丛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过后就更不好说了。”

温少卿纳闷,“什么意思?”

丛容微笑着解释,“当事人当事人,当时是人,过时就不一定把他当人了。”

她难得扳回一局,看到温少卿无言以对越发得意。

温少卿审视的看着她,“法律真的有规定,律师和当事人不能谈恋爱吗?”

丛容板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第六章第六十条规定,接受委托后,利用提供法律服务之便与

当事人发生不正当关系的,由设区的市级或者直辖市的区人民政府司法行政部门给予警告,可以处一万元以下的罚款;有

违法所得的,没收违法所得;情节严重的,给予停止执业三个月以上六个月以下的处罚。”

温少卿没想到这的有这种法规,愣了下,“好吧。”

说完起身去倒水,走到厨房门口又转头问了一句,“真的有这条法律吗?”

“咳咳……”丛容清了清嗓子,然后便眼神飘忽的开始东瞧西看。

温少卿看着她的样子便明白了八九分,笑了起来,“是你自己编的吧?律师法根本就没有第六章第六十条吧?”

“嗯……”丛容继续东瞧西看,嘴里发出不明声音。

温少卿倒是不再开口,不过就是站在几步之外似笑非笑的一直盯着她看。

丛容被他看得没办法,皱着眉不服气的妥协,“其实是有的,只不过不是我说的那些内容。”

温少卿双手抱在胸前,气定神闲的问,“那请问第六十条说的什么?”

丛容低头猛吃了几口芝麻糊,才模糊不清的回答,“本法自某某年某月某日起施行。”

温少卿忍不住抖动双肩,调侃她,“丛律师这是欺负无知群众啊。”

丛容索性开始耍赖,“我就是欺负你不懂法,怎么样?”

温少卿抬手揉着眉心阖了阖眼,苦笑着微微叹息,“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他极轻的一句话却重重砸在她的心头,她忍不住抬眸看过去。

他站在灯光下,白色的家居服上笼罩着一层暖暖的光,指节分明的手遮住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温润柔和的下巴。或许

是刚才在熬芝麻糊的缘故,衣袖被挽起一段,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却依旧白皙。温少卿真的是她见过皮肤最白的男人了

,不止是手白脸白,平时偶尔露出的其他部位也透着让人嫉妒的白皙细腻。

她正紧紧盯着他的手臂,还在苦思冥想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皮肤会这么好,难道真的是因为整天待在医院里的缘故?

忽然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静,丛容猛然惊醒,看向声音的来源。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脸上挪开了,露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微勾着唇角正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

温少卿真的是没忍住才笑出声来。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在这种时候突然走神的,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

臂,似乎想要盯个洞出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忽然皱起了眉,紧紧抿着唇,似乎很不满意。前几次他就发现了丛容在情

之一事上的迟钝,面对别人的时候还好,思维清晰反应敏捷,必要时还有些咄咄逼人,可每次面对他,便有些不在状态,

他稍稍施压,她便更是迷糊无措,思绪飘忽得大概连她自己都收不回来。

温少卿看她一脸被惊吓到得懵懂,忍不住笑着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她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低头继续去吃芝麻糊,原本香软甜糯的芝麻糊此时吃到嘴里却有些不是

滋味,可她能感觉到温少卿的视线还一直落在她身上,混沌的脑中忽然灵光乍现,她抬头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就是看看

你有没有受伤,你下午不是回家了吗,我怕你会挨打。”

“嗯……”温少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理由不错。如果你一进门就这么说的话我应该会相信。”

丛容在他面前似乎从来没有撒谎成功的案例,想逃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她猛地站起来,却再也不敢去看他,“那个……

我吃好了,先回家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温少卿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穷追不舍,“丛律师,明天还来吃早饭吗?”

丛容停下脚步,低着头轻皱了下眉,转过身来极不自然的嗯了一声,依旧一副御姐范儿,丝毫不见狼狈。

温少卿看到大门被砰一声关上,摇着头叹气,“真的是好难哄啊……好难哄…….”

事实证明,丛容是对的,她守护温少卿一战终究是没有打成,她的律师函发出去之后,几个医闹先是态度强硬的表示法庭

上见。大概是做刑诉的女律师本就少,丛容在业界也算颇有名气,他们找了几家律所咨询了基本情况和费用后,本就没拿

到病人家属的钱,还要自己搭进去,自然不乐意,便伏低做小大张旗鼓的到医院道歉,弄得医院都不好意思了。只还有病

人家属还不依不饶的要医院赔偿,医院难得拿出姿态来,发了声明对医疗过程进行了具体说明,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患者

网友对医院的回应一致点赞,对患者家属的行为进行了谴责。

后来更有知情人士出来放了几张图片,表示是患者家属和医闹先动的手,而且医生根本就没动患者家属。

网友又是一边倒说医院做得对,支持医生,反对医暴,打击医闹。

医学会的医疗事故鉴定流程本来繁冗复杂,大概是这件事闹大了,鉴定结果出来的很及时。

鉴定结果显示院方没有失职行为,在整个治疗及抢救过程中,医生始终都是尽职尽责完成了医生可以做的事情。也算是给

这件事正式画上了一个句号。

温少卿倒没觉得什么,倒是几个学生和年轻医生颇为兴奋,走路都带风。

这件事情既然没有了上法庭的必要,那他和丛容签的那份委托合同也没了意义,再深一步,无论他跟丛容是什么关系都不

会违反她的职业操守,想到这里温少卿还是很开心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丛容说这个结果,她就不见了,一连几天见不

到人影,他便意识到不对劲了。

自从那晚两人敞开心扉之后,虽说还是恋人未满友达以上的状态,可关系到底是近了许多,怎么说她也不会一声不吭的不

这天下了班,温少卿特意留了下钟祯,等办公室没人了,他也没什么动静,倒是钟祯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温少卿扫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看病历,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你表姐去哪儿了?”

钟祯梗着脖子,“不知道!”

“哦”,温少卿应了一声,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论文,随意的翻着,那眼神那姿态,赤裸裸的暴露了他对这

份论文的不满意和不屑。

钟祯看到熟悉的封面,浑身一激灵,“是不是出差了?她以前也经常出差的!”

“是吗?”温少卿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红色的笔。

钟祯立刻情绪激动的否定自己,“不是出差不是出差!不过她应该不会走远的。”

温少卿这次什么都没说,按下笔帽,那支笔眼看就要落在论文上,钟祯忽然扑过去拦住他,毫不保留的回答,“她回家去

温少卿这才收起笔,看着他问,“哪个家?”

钟祯不甘心又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纠结了半天才泄了气,“她自己家啊,S市。”

温少卿点点头,把笔重新插回胸前,把论文扔进抽屉了,站起来走了出去。

钟祯捂着脸欲哭无泪,表姐啊,你不要怪我,不是我不够坚定,是敌人太强大啊!

钟祯还站在那里挠墙,谁知温少卿又回来了,站在门口对钟祯说,“今晚回去收拾下行李,明天带我去你家。”

钟祯一头雾水,“您去我家干什么?”

温少卿想了下,“家访。我带你好几年了,从来没去家访过,忽然觉得我这个老师不太负责任。”

钟祯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看着温少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家访?!老板啊,你想去见我表姐就直说啊!还搞什么家访?!博士生有这种项目吗?!

其实两人都误会了,丛容是真的来S市出差的,尽管这个出差机会是从上官X那里抢来的,她又顺便这个出差时间提前了几

丛容自从知道了温少卿的家世之后心里便有些别扭,其实以前也隐约察觉到了,可她自欺欺人不愿意去捅破,这次她终于

鼓起勇气去打听了,结果也跟她预料的差不多,她也就真的郁闷了。

偶然间被她发现了这个出差机会,她便毫不犹豫的抢了过来。

只不过回了家才意识到……还不如留在X市和温少卿别扭着呢。

就算回了家,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她每天对着电脑办公的时候,丛母就在她耳旁柔声细语的介绍某个青年才俊多么多么

的优秀,要么就是某某叔叔伯伯的博士生多么忠厚可靠前途无量。

丛母是S大的老师,当年为了给丛容和钟祯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就和钟祯的父母一商量,一起买了S大的家属楼,后来丛

容也考到了S大,她本来觉得自己家住在学校里面还挺方便,可这次回来就发现弊端了。

晚上陪丛父丛母出门散步的时候总能碰到以前教过她的老师,而这些老师像是约好似的问起她的个人问题,她除了脸上微

笑内心咆哮之外,也不能有什么别的反应了。

几次之后丛容便放弃了强身健体的计划,白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晚上吃完饭便回房间,任凭父母怎么邀请,她也不再踏

钟祯当天晚上收拾好行李之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导师家访,钟祯的母亲本来就对温少卿好奇,这下更是痛快的表示

会好好招待。钟祯挂了家里的电话后本想给丛容偷偷报个信,可一想到是自己扛不住压力把她拱了出来,肯定又会挨骂,

心里一怂,便掩耳盗铃的上床睡觉了。

两人做了第二天早上最早的高铁,刚过中午便到了S市,打上了车钟祯一脸谄媚的问温少卿,“老板,是先去我家啊,还是

温少卿想了下,“离得近吗?”

“近,特别近。”钟祯点头,“前后楼。”

“那就先去你家吧,毕竟我是来家访的。”

钟祯面上一喜,现在能晚让丛容知道一分钟是一分钟,喜过之后他又开始担忧,“老板,一会儿,您跟我爸妈聊些什么啊

?我表现一直都挺好的吧?”

温少卿转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S市他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为她而来。

之前钟祯冒充她在游戏里撩他的时候,他从钟祯嘴里套出不少她的情况,独生女,父亲是法官,母亲是法学教授,父亲老

实敦厚,母亲虽温柔却不容小觑,家里的长辈和兄弟姐妹大多从事了司法工作。这次突然出现虽然唐突,却是个难得的好

机会,确定他们关系的好机会。

一路上钟祯就有些坐立难安,不时的提建议意在拖延时间。

“老板,您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老板,您渴了吗?停下车我去给您买瓶水吧?”

“老板,要不先找个地方让您住下来吧?”

“老板,要不我先带您逛一逛吧,其实S市好玩儿的地方还挺多的!”

他话多得出奇,就算温少卿不怎么搭理他,他也能自说自话的说一路,后来连司机师傅都开始侧目了,他才终于闭了嘴。

此时,钟祯同学的表姐丛容也不怎么好过。

一大早就被丛母揪起来去看中医,排了一上午队眼看午饭时间都要到了,她抱怨道:“妈,我们先去吃饭吧,今天人这么

丛母天生的慢脾气,一点儿不着急还温柔的安慰她,“再等等,你自己什么毛病自己不清楚啊?这个号还是我找别人帮忙

拿到的,下次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丛容从小就扛不住丛母这种温柔的路数,很快败下阵来,耐着性子等着叫号。

这位老中医丛容之前也来看过几次,因为排队过程太过艰难所以她印象深刻,等终于见到真容的时候,丛容早就等得没了

这位老中医竟对她还颇有印象,“很久没来了。”

丛容淡淡笑了下,“工作忙。”

老中医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丛容把手放过来便开始把脉。

丛容看着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温少卿来。

他是学中医长大的,如果当年没有选择学临床,现在应该也是一位中医,给病人看病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他长得好看,手也好看,中医治疗又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会打着看病的旗号来看他,就算吃再苦的中药

她正想着,老中医已经收回了手,低头写着病历,“身体还可以,比上次来看好一些,还在坚持吃中药吗?”

丛容迟疑了下,抬头看了丛母一眼,心虚的回答,“没有。”

老中医宽和的笑了起来,“年轻人都吃不了中医,坚持不住也正常,是在吃西药治疗?”

丛容摇摇头,“也没有。工作一直挺忙的,也不是什么别的毛病会有不适,就一直没顾上。”

丛母不放心,开口问,“那她这种情况是……”

老中医又仔细打量了下丛容,“脸色比上次好看些了,胃口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丛容想着大概是总去温少卿家蹭饭,在无形中就帮她调理了身体,“比以前吃得多了,也规律了,可能是这个原因。”

“嗯,食补是最好的了。”老中医低头开始写药方,“我再给你重新开副药,还是要坚持吃,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调理

好也好早点嫁人不是?”

一句话说到了丛母的心坎上,笑着回答,“您说的是,就是她自己老是不怎么在意。”

丛容腹诽,在意,怎么不在意,不在意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又听老中医嘱咐了一番,拿了药之后,丛容和丛母才从医院回来,快到家的时候,丛母拉住她,“我们不回家,去你小姑

家吃饭,你爸一会儿也去。”

丛容疑惑,“去小姑家?”

“嗯”,丛母拉着她往后面的楼走,“你表弟回来了。”

“钟祯回来了?”丛容一听到这个消息眼角就开始跳,果然没辜负她的预感,一打开门看到坐在餐桌正中间的温少卿时,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女人的直觉真的是准得可怕啊!

丛容不知道这个工作日的中午,不过一顿午饭而已,为什么可以来这么多人,大家都不用上班吗?

小姑一家,小叔一家,丛容一家,外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温少卿,一张桌子坐得满满当当的。

钟母招呼母女俩入座后便开始介绍,“这位是钟祯的舅妈,她是钟祯的表姐,这位是钟祯的导师温教授。”

丛容冷冷的扫了眼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钟祯,压住心里的惊讶,边伸手去掐钟祯的大腿边微笑着看向钟母,“小姑,我

温少卿也笑了下,别有深意的开口,“是啊,我们认识很久了。”

钟祯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扭曲,语气奇怪的补充了一句,“是啊是啊,很久了……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丛容便掐着那块肉狠狠转了个角度,下一秒钟祯便开始尖叫。

钟母奇怪的看着他,“你瞎嚎什么?”

钟祯疼得都开始冒泪花了,还尽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没什么,没什么……”

丛容则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

钟母立刻招呼大家吃菜,“人来齐了就快点吃菜吧,昨晚钟祯才通知我们温教授要来,没准备什么,大家就随便吃点儿吧

温少卿一贯的礼貌谦和,“您客气了,是我突然打扰了。”

钟父边给温少卿倒茶边客套,“不打扰不打扰,钟祯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好教,您辛苦了,前几天我跟孩子他妈还说,有时

间了一定要去拜访一下您,没想到您就过来了。”

丛容听出了端倪,手又伸到了桌下,靠近钟祯,嘴角的笑容越发用力,“昨天晚上?”

钟祯忍住尖叫的冲动,哆哆嗦嗦的小声求饶,“阿姐,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掐吗?”

丛容的笑容越来越扭曲,“当然不能啊……”

大概是温少卿一直盯着两人看,众人也跟着看过来,看到看似凑在一起笑着说话的姐弟俩便笑着评价,“他们姐弟从小感

情就好,跟亲姐弟似的。”

温少卿看着丛容忽然勾唇一笑,“真让人羡慕。”

一句话说得暧昧,别人听不出来,丛容却觉得他话里有话,羡慕什么?

众人以为他是羡慕他们姐弟感情好,便问,“温教授是独生子女吧?”

温少卿便就驴下坡的回答,“是啊,家里就我一个,亲戚家也没有和我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

丛容看着他,这个人怎么说都是个教授,怎么能张嘴就胡扯呢?没有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您那个闪闪发光的表哥萧子渊

这么想着丛容的手下便不自觉的用力,钟祯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老板,我们换个位置吧。我这边的菜好像都是你爱吃

温少卿竟真的站起来了,坐下后,在眼前的菜色上扫了一群后,最后落到了丛容的脸上,看着她眼神柔和的开口,“的确

丛容紧紧抿着唇,恨不得抬手推开他的脸,有你喜欢的菜你就去看菜啊,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菜!

众人一听又开始招呼他,“温教授多吃点儿,这边的菜不知道吃不吃得惯。”

温少卿笑着回应,“吃得惯,麻烦你们了。”

温少卿装起来的时候,无论是外表的皮相还是内在的气度都很能哄人,怎么看都是个温文尔雅的教授,谈吐斯文,举止有

度,和众人相谈甚欢,一顿饭还没吃完便博得了一众人的好感。

丛母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有种莫名的亲昵,想起刚才的话题便问,“你们认识很久了?”

丛容怕温少卿乱说话,便抢先回答,“我出国前就认识了,他是我一个师兄的好朋友。”

钟母笑得更开心了,“这是多大的缘分啊!”

丛容来之前,温少卿已经和众人聊了半天了,钟母对钟祯的这位导师越看越满意,如果钟祯是个女孩,大概她都想要打包

虽然她儿子不行,可有行的啊,钟母低声问丛母,“嫂子,你看这位温教授怎么样?”

丛母点点头,“一表人才,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很不错了。”

钟母又扫了两人一眼,“配咱们家容容怎么样?”

丛母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丛容?”

钟母点头,“是啊,多般配啊。”

丛母犹豫了下,“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单身啊?”

钟母一心想要牵这个红线,主动请缨,“我之前问过钟祯,知道他没结婚,至于女朋友,我一会儿问问。”

吃完了饭,一众人又转移到客厅去喝茶。

喝茶的空隙,丛父也到了,和温少卿打了招呼之后便坐到了丛容旁边。

一顿饭吃得丛容心惊胆战,血槽被清空了一半,正缩在角落的沙发上休养生息。

丛父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温少卿才开口,“难得这个年纪的男人还一身书卷气,是做什么的?”

丛容没精打采的回答,“不是说了吗,钟祯的导师,是个教授。”

丛父满意的点头,“怪不得,看上去儒雅又谦逊,真好。”

丛容轻笑起来,“难得您阅人无数,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丛父一愣,“怎么了?”

丛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是儒雅又谦逊,是腹黑又流氓!”

丛父一惊,“他对你流氓了?!”

丛容马上否认,“没!”

丛父这才放心,“那就好。”

那边钟母终于找到机会,状似无意的提起,“温教授有女朋友了吗?”

温少卿轻轻笑了下,“有了。”

钟母一脸惋惜,“有了?那就可惜了……”

温少卿问,“可惜什么?”

丛母也是同样一脸惋惜,“没什么没什么,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好福气,有温教授这么好的男朋友。”

温少卿毫无征兆的甩了个雷出来,“就是您家姑娘啊,丛容就是我的女朋友。”

众人一下安静下来,俱是一脸震惊。

“什么?!不是钟祯的老师吗?怎么又是丛容的男朋友了?”

“不是说来家访的吗?难道是来见父母的?”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便聚集到了丛容身上。

这下丛容的血槽彻底被清空了,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温少卿。

钟祯这下终于松了口气,小声嘀咕,“终于说出来了,我也解脱了……”

温少卿忽然走过来,拉着丛容的手站起来。

丛容愣了一下便开始反抗,温少卿扣着她的手,压制住她的挣扎,站在众人面前气定神闲的笑着重复了一遍,“丛容是我

女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最近才确定的关系,收钟祯做学生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丛容的表弟,直到最近才知道的。这次

来这边一是做一下家访,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见一下丛容的长辈们,希望你们允许我跟她在一起。”

丛容这下只剩下目瞪口呆了,他这都是说的什么?他们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

她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反驳,着急忙慌的开口,“我们没有……”

才开口便被温少卿打断,他含情脉脉的看了丛容一眼,才微笑着跟众人道歉,“我们没有提前打招呼,吓了你们一跳吧?

众人震惊之后便接受了,接受之后竟还觉得这是件喜事,越看温少卿越觉得顺眼。

丛容被憋得两颊通红,看在众人眼里被误解为娇羞,可钟祯却是知道表姐是真的被温少卿镇压住了,由此也放心了,一会

儿可以辩解,自己也是被温少卿逼迫的,就像表姐你刚才被他拿下是一样的。

可是钟祯不知道的是,女人有一项天生的技能,就是不讲道理。纵然这个女人再知性聪慧,一旦爆发起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丛父丛母对视了半天,丛父才后知后觉的开口,“我说呢,不年不节的,这姐弟俩忽然都跑回来干什么。”丛母皱眉看了

丛容一眼,“这孩子也是,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搞得我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丛容苦不堪言,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情真意切的看向自己的父母,“我真的是来这边出差的!”

温少卿又是宠溺的看了丛容一眼,才跟丛父丛母道歉,“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怪她。”

于是众人便只看到温少卿对丛容的宠溺,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丛容这下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谁能想到她根本就是个受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大势已去,索性不再辩解,由着温少卿胡说八道。

丛父哈哈笑了两声,“没有怪她,这是好事儿啊,这还是我们家容容头一回带男朋友上门。”

丛母也温柔一笑,“是啊,一会儿温教授到我们家坐坐吧?”

温少卿点头应下,“您别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丛容马上反对,“不行!”

看到众人诧异的看向她才皮笑肉不笑的软了口气,“我一会儿想带他到处转转,就不去家里坐了。”

丛父沉吟下,“也行,那就一起吃晚饭吧,晚上让你妈多做几个菜。”

丛容迫不及待的扯着温少卿往外走,“那我们就先去了啊。”

两人便在众人的微笑注目下手牵手的出门了。

钟祯笑着关上门,满脸写着“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啊,特别是表姐你,千万不要回来找我算账啊!”

一下了楼,丛容便甩开温少卿的爪子,喘着粗气怒视他。

温少卿笑着指指楼上提醒她,“他们从窗户可以看到。”

丛容的脸色变了几变后终于正常,“学校门口有个咖啡厅,去那里。”

两人进了咖啡厅,挑了个角落坐下,丛容立刻发难,“我们什么时候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啊?”

温少卿一脸无辜,“上次我说我喜欢你,你也没有反对,我以为你默认了。”

“我……”丛容捂着脸,她当时确实没有反对,可并不是默认的意思啊,她是太过震惊而忘了有所反应啊!

温少卿好脾气的等着她发起第二轮攻势,丛容果然很快开口,“就算我们是男女朋友,你也不用当着那么多人说啊,你有

温少卿慢条斯理的反击,“我是医生,有没有病,我最清楚不过了,有病的不是我,可能是你。”

丛容一愣,半晌才低下头小声回答,“我确实有病。”

温少卿以为她在开玩笑,便笑着问,“什么病?”

丛容抬头看着他,很是为难的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她自打知道温少卿的家世后,便耿耿于怀。她是新时代的女性,自然不会因为什么门第观念而自己为难自己,可惟有这个

现在让她说出口,她又有些犹豫了,人家根本没说要和你怎么样,就提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

她坐在那里紧紧皱着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温少卿忽然紧张起来,从她对面改坐到她旁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丛容每次一和他有肢体接触就头脑发晕,她立刻推开他的手,垂着眼帘慢慢开口,“我……宫寒体虚,肝气郁结,有些严

重,大学的时候发现的,调理很多年了也不见起色,生孩子可能会很困难。”

温少卿这下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上次他提起孩子名字的时候她神色那么复杂。

她说完之后也不敢抬头看他,半晌才听到他问,“还有吗?”

她低着头闷闷的开口,“没了。”

他这次极快的回复,“哦,那就不生好了。”

这下丛容不得不抬头看向他,“啊?”

温少卿一脸无所谓,“如果你实在想要我们可以领养一个。我有个同事就领养过,改天我问一下具体怎么领养。”

温少卿抬了抬手,“手伸出来。”

丛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皱眉看他,“干什么?”

温少卿没说话,直接抓过她的手腕便开始把脉。

丛容看他一脸正色,担忧的问,“是不是治不好了?”

温少卿半晌才收起手,却顺势握上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抬眼看她,“你可真是外强中干啊,生不生孩子倒不是什么大

事儿,身体还是要调理好,毛病这么多你不难受吗?”

丛容此刻心里颇为纠结,也就没在意他的动作,“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温少卿疑惑,“我家里?”

丛容看了他一眼,“你家里大概不会同意领养孩子吧?毕竟……温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温少卿的声音里忽然染上了几分惊喜,“你特意打听的?”

丛容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温少卿忽然笑起来,眉宇间的愉悦甚是明显,“我家里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她的手有些凉,之前一直以为是天气的原因,今天才知道是体质的问题,是他大意了。

她半天没什么反应,温少卿捏了捏她的手心,忽然靠近,“丛律师还有什么顾虑吗?”

丛容这才发觉两人的手正缠在一处,猛地开始挣扎,奈何温少卿怎么都不肯松手,她挣扎了半天,额头都出汗了也没能撼

偏偏温少卿还装模作样的用另一只手亲昵的帮她抹掉额头的薄汗,“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冒汗呢,身体确实有些虚,我得给

丛容长这么大都没跟异性这么亲密过,很快便被温少卿逗弄的脸红心跳,歪过头抓起外套,“是屋里太热了,我们出去吧

温少卿点头同意,“嗯,出去逛逛吧。”

趁着穿外套的机会,丛容终于从温少卿手里挣脱出来,穿好外套后立刻插进口袋里,并且打定主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

温少卿笑着睨了她一眼,低垂的眼睛中眸光一闪,示意丛容先走。

丛容以为他是绅士风格,让女士先行,可到了咖啡厅门前她看到门上写着的“拉”字时便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要出门就

势必要从口袋里把手拿出来……

她停在门前不动,温少卿出声提醒她,“开门。”

丛容侧身让开,“你开。”

温少卿晃了晃那只受伤的手,“我的手受伤了。”

丛容皱眉,“用另一只手。”

温少卿大言不惭,“另一只手也受伤了。”

丛容受不了他的胡说八道,“你骗人!”

温少卿便开始跟她讲道理,“这里怎么着都算是你的地盘吧,你尽下地主之谊帮我开下门都不行吗?”

丛容作为一名律师岂有讲道理讲不过一个职业屠夫的可能,“你是个男人,尽下绅士风度帮女士开下门也不行吗?”

两人还在进行着拉锯战,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丛容?”

丛容一回头便大惊失色,浑身僵硬着打招呼,“秦老师。”

被称为秦老师的中年女人看了看温少卿,又问丛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丛容也顾不上和温少卿斗智斗勇,极快的伸出手来,一手扯住温少卿连一只手拉开门,一副随时准备飞奔的架势,“前几

中年女人忽然开口问,“你父亲最近好吗?”

“挺好的挺好的,秦老师,我们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说完拉着温少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走出几百米去,温少卿才慢悠悠的拉住她,“别跑了,每人追上来。”

丛容喘着粗气交代他,“一会儿见到我爸妈,千万别提起见过秦老师的事情。”

温少卿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好奇的问,“怎么了?”

丛容一脸戚戚然,“这个秦老师啊,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以前很疯狂的追过我爸,我爸就是因为她才从学校辞职去做法

官的,后来我爸和我妈结婚以后,她也就由表面追求改为暗地关心了,这些年一直都没再结婚,所以我妈一直耿耿于怀,

平时见面都不说话的,我跟我爸见到她从来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温少卿微微一笑,“没想到岳父大人还有这种艳事。”

“什么岳父大人!别乱叫!”丛容一愣,觉得自己的关注点似乎不对,又补充道,“不是艳事!是灾难!总之你千万别在

我妈面前提起这个人,我妈虽然不会发火,可比发火还可怕!”

温少卿又微微一笑,“没想到岳母大人这个年纪了还会吃醋。”

丛容皱眉,“别乱叫!”

温少卿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说着,“不过你放心,这种艳事我从来没有。”

“你没有?”丛容撇撇嘴,你是没有一个,有很多个吧?

温少卿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那个是你们法学院的楼吗?”

丛容刚才只顾着带温少卿狂奔,也没注意方向,没想到竟一头扎进了学校里,她顺着温少卿的手指看过去,点点头,“是

啊,是法学院的楼,我以前经常在这里上课上自习。”

温少卿神色自然的抓过从容的手握在手心里,闲庭信步的往前走,“都走到这里了,就带我逛逛你的母校吧?”

丛容看着他这个越做越自然越做越流畅的动作,有些恍惚。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们之间忽然变得亲密起来了?

温少卿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没跟上来,捏了捏她的手,“走啊。”

丛容这才神色恍惚的点点头跟了上去。

  踏遍脚下该走的路。

  生无畏惧,志在四方。

  就像心有灵犀的一出戏.

  你代表红色的热情.

  你代表黄色的希望.

  你代表绿色的朝气.

  我迫不及待用白色与你们作伴.

  离不开的,是久而久之不变的成长.

  别忘记,无论何时.

  鼓励你我的,永远都是彼此的榜样.

  整20岁那天,我心血来潮的用这样一段话送给自己作为生日礼物.人如其文,我习惯永远做个孩子.但即使是孩子,我也有我作为一个孩子的苦恼.

  曾经在我年幼无知的时候常常被父母问起,理想是什么?

  待我日后长大成人扛起生活重担之时再打算问候下同病相怜的伙伴,生活是什么?

  或许在遥遥无期的将来,如果我还能努力保留一丝耐心,我定会找个没人地方,深深的仰望着天空,对着蓝天白云深思,爱又是什么?

  母亲时常教育我,相对于了解自己来说,了解别人是件更困难的事情。因为当你迷失自己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拿起一面镜子去审视你自己,每个人审视的角度不一样,初衷不一样,最后的结果自然就不一样。可当你了解别人的时候,不单是镜子里可能会没有你,最后你去审视的角度也会变得让自己很不习惯。或许母亲这句话对每个人来说都很熟悉。确实,从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开始,无论是生活,学习,还是工作。陪伴,注定是伴随我们一辈子的事,它不单是一种形式,无形中也会决定很多结果。倘若我们承认自己只是茫茫荒原中的一粒沙的话,可悲的你能决定的往往都是事情的经过,而不是结果。

  或许当你理性疲劳之时,你会感性的选择去做某些事情,你可能不会去计较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更不会去在意事情的结果能给你带来多大损失,但我们为何这么天真感性永远都是需要去付出代价的。暂且不论理性和感性哪种境界对我们来说更重要,单是现实生活中压迫般的节奏,就已经让我们失去了自我。无形之中忘记了什么才是最自然的呼吸。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渴望做自己的导演,若能把自己的意愿化作成一场电影,一份成长,甚至是一种生活。即便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压缩成一首歌曲,一杯咖啡,一次祝愿也足矣。或许此刻当每个人面对种种答案都能作出自己选择的时候,我更希望我的出现能给所有人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因为我有一段说不完的故事想讲给你们听。

  有一次不比寻常的经历想和大家共同分享。

  有下了很大的勇气,去对陌生的人们,用一种很无私的态度去诉说我自己。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从此以后你过的能足够比我好。

  我叫佟海,首先我很庆幸能够成为一个男人。其实这与性别歧视无关。主要是因为从小爸爸就是我的榜样,无论说话,做事,还是行为反应。父亲给我的永远都是一种安全感和责任感。打从我记事开始,父亲就从没因为某件事情向任何人低过头。大学毕业以后,爷爷奶奶为求他能够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托关系走后门,在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情况下,奇迹般的把他送进了市民政局成为了一名默默无闻的离婚登记员。从此以后,离婚调解就成为了他工作的全部。每天机械化办理手续的同时,他还要费尽心思的去做某某两人的思想工作。在形形色色的离婚理由和微乎其微的劝说效果下,父亲放弃了为双方婚姻做最后争取的机会。甘于向现实低头,甘于落寞。甘于习惯久而久之每当他在面对这种无法改变事实的时候,父亲的心里总是能迸发出源源不断的知足感。这种知足不是一种嘲笑,而是庆幸没有被飞来的横祸伤害到自己。

  出于个人情怀,也出于对自己来说也存在着某些特殊的意义。我必须先花点时间从父母初次认识的时候开始说起。这对儿生我养我的恋人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差不多也该是大多数情侣婚前生活的真实写照吧.

  我觉得单从性格上来讲,父母确有点不般配。父亲是个天生很不按常理耍流氓的文化人,往往做事靠谱,但嘴上却说的很不现实。思想成熟,生活却演绎的极其天马行空。奶奶最初就是看中了妈妈本份踏实的性格,会持家过日子,所以力求完美配合。你若承认事情发展规律都存在着一定的偶然性和必然性,那请不要怪罪别人比你过的好的同时你还只有嫉妒的份。平心而论,单对于我父母相亲被别人嫉妒这件事来说,完全情理之中。母亲年轻的时候足够优秀,漂亮还带点你所没有的才华。大学时期追过她的男生数不胜数加接着数。但母亲足以矜持,足以有原则的努力。换来的是学生时代的她连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的历史。毕业那一天,母亲用一瓶白酒庆祝自己成功解放。瞬间酒干人散,喝完同学们都哭了。不单是人生角色上的转变,还有就是长期面对学生这一身份给自己带来的压抑。她有时候真的有苦难言,在父母面前她永远都是骄傲,在同学面前她永远都是榜样。这样久而久之的坚持真的会让你很累很累。要说母亲不渴望在校园里恋爱那是假的,人们之所以把初恋放在了学生时代,就是因为它本身的魅力好比你喜欢某一个人一样,只有吸引,没什么能解释清楚的原因,也好像你烦某个人一样,就是排斥,可仔细想想其实对方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曾经母亲遇到过喜欢的人,但无论心里有多纠结,最后她都会选择随缘。她相信所有事情在漫长的岁月里都会有个答案,因为答案是公平的。而且,我还要佩服母亲的勇敢,因为至少到现在为止,只要一有时间她都会去习惯性的整理两样东西,一样是儿时的日记,一样就是能把青春沉淀下来的情书。喜怒哀乐可以表现在每个人的脸上,但疼却在她的心里。即使爱没有代价,纵然你去接受它,最后还是会被它带走一些你所舍不得的东西。

  相亲那天,母亲把这些事如实的和父亲说了一遍,还不是简单的诉说,满满几大箱子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了父亲的面前。一段礼貌的寒暄之后,母亲直接和父亲表明了她的立场。

  “你要是喜欢我,就得允许把这些东西随我一起带你到你家去。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以后不仅我会继续看,你也可以看,或许我还会给我们未来的孩子看。”

  “你就不怕我因为信里的内容吃醋和你生气?”父亲很没底气的问道。

  这个我不怕,虽然这些信都是别人写给我,但信里的内容还真的一件事都没有发生过。”

  母亲的态度突然间激发起父亲的兴趣,心里虽然没有怀疑,但还是追问道。

  “我承认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可任何事情看多了都会变成习惯,会无趣。就算坚持还是不坚持。。。。。。”

  “感情这个东西我承认它还是美好的,所以给我任何一种结局我都会享受其中。但感情也是自私的,在仅有的机会下,我最后只能去选择一个人,一场恋爱然后一辈子。一辈子很漫长,我希望它能在平淡的生活去调整我自己。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因为信里的内容吃醋,童言无忌,他们给我写信也未必就是喜欢我。说不定他们只是喜欢这么做而已。”

  “毕竟我们俩是父母介绍认识的,虽然我承认你很优秀,知道幸福要来,可来的还是很突然。我之前处过女朋友,相对于这么快的速度,这心里打怵的事还是很多,一见钟情这种游戏都是射给小孩子玩的,咱俩这个年龄如果要是也这么对射的话,恐怕会误伤。”父亲突然的矜持让母亲觉得小伙还是很猥琐。

  “抛开阿姨对你的描述,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至少没让我尴尬。”

  “你是不是觉得我哪里吸引你?”

  “这个不好说,只是能从眼神里觉得你不是伪单纯而已。”母亲面带善意笑着回答道。

  “其实你来之前我心里的压力还是挺大的,整个小区里的老年帮组织都争着抢着把你先介绍给他们家的孩子,左邻右舍的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当孩子的几乎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仔细衡量一下,比我条件好的还真不少。你在我们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给我机会,我还是有点解释不通。”

  “我们家算我六个孩子,五个闺女一个小子。咱俩今天能认识不光得谢谢阿姨,还要谢谢我家那个给我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的弟弟沈一军。”

  “你说沈一军?那小子是你弟弟?”一时间父亲觉得自己很被动。

  “他是我的亲弟弟,在家排行老小,他不是和你都在民政局上班么,怎么你不认识他?”母亲问完这话瞪了下父亲一眼。

  “这小子和我岂止是同事关系,多少年了,无论是上班下班只要一有时间我们都能玩在一起。今天我算长见识了,他居然还有个漂亮姐姐。”

  “你夸我漂亮?”面对父亲始终猥琐的表情,母亲也露出了坏笑。

  “女人长的漂亮是种天赋,怎么能是夸出来的呢。”真相大白的这一时,父亲已经完全没了底气,任由敌人无休止的摧残同时还在享受着莫名的快感。

  “起初我弟弟得知咱俩要相亲这事情的时候,是挺不想让我来的。他说你太古板,性格上可能会不合适。”

  “哦,那可能是因为平时我们民政局的工作比较忙,工作压力太大,有时候你弟弟因为单位加班回家很晚你不也得看在心里么。”

  “不不不,我弟弟说你在单位比你大的人都管你叫老叔。”

  “我才比你大2岁,可能是因为我平时比较喜欢户外运动晒的。”

  “我弟弟说你思想蔫损,经你手办完离婚的就没有一个和好的。”

  “这其实没有,离婚这个事也得分情况,有些夫妻也确实是因为某一方的原因确实不合适。”父亲突然感觉自己身边多了个叛徒。

  “给人家办完离婚手续后还窃窃私语背后取笑人家。”

  “你弟弟审美角度有问题,我那叫默默的祝福人家,离婚不是坏事,真有可能是美好幸福的重新开始。”父亲的心虚让他百口莫辩。

  “我弟弟还说你一天没事竟带着他讨论某某新婚夫妻谁长的磕碜谁长的漂亮。”

  “我哪有那闲工夫啊,每天基本上都是机械化的工作忙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头都抬不起来,你就算让我看我也得有时间啊。”

  “他说你俩是低头讨论的。”

  “你弟弟怎么这样啊,吃里扒外我平时也不是这么教育他的啊。”

  父亲说完这话似乎觉得言语有点过分了,顺势捂了下自己的嘴。但还是抑制不住颤抖的身体笑出了声来。父亲知道他是骗不过母亲这双眼睛的,想想刚才被一层又一层的追问,恍然意识到母亲的意图其实是种调皮。两个人对视了很长时间,默契的用眼睛打量着对方。不再说话,不再叠加肢体语言。整个屋子的片刻安静能很清楚的听到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两个人对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的目光却在飞速的上下转动,直到最后都欣然的接受互相的审视。母亲微微一笑示意父亲,差不多得了,要不然会出事。

  “你看,我们光顾说话了。我先去弄点吃的,晚饭在我家吃,我们边吃边聊。”父亲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礼貌,可内心一时间还是有点语无伦次。

  “不了,今天碰巧我晚上家里还有点事,我得早点回去。”母亲说完话,就势收拾下自己带来的东西。”

  “那我送你回去,你们家里人都喜欢吃什么?我顺便再给你买点东西吃。”

  “真不用这么客气,你就老实在家呆着吧。一会叔叔阿姨回来了帮我带个好。”母亲说完这话起身准备要走。不知道哪来的压力,内心突然有些慌张和抵触。盼着早点到家能把这种情绪瞬间放松下来。

  “等一下,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你再走?”看着母亲这么匆忙,父亲赶忙问道.

  “你快说,时间真不早了。”母亲正准备开门回头看了父亲一眼。

  “我怎么了?”母亲顿时有点蒙。

  “你能不能留下点东西再走?”父亲犹豫了半天张嘴说道。

  “劫财劫色?”母亲顿时还是有点蒙。

  “不是,我指的是你箱子里的日记。我最近下班不太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现在就想帮我保管呗?”

  “对对对,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怕来回折腾有个闪失。这好几大箱子的东西你来回折腾也怪麻烦的。”

  父亲官方般的解释弄的母亲哭笑不得。

  母亲先是看了下箱子外面的标记,然后有目的的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我敢说,如果任何事情都要有个情绪起伏的话,相比于之前预料中的询问和回答,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高潮.这是父亲第一次敢在真爱面前尝试接触些之前从没见识过的东西,箱子虽然不大但很结实,两排几无破损的粉色日记填满了整个箱子。普遍每天都写日记的人来说,习惯性的翻阅和保养不足为奇。可对于母亲藏在箱子里的世界就不能单用干净整齐去简单形容了。父亲瞬间感受到的是一种毫无掩饰的少女情怀。母亲脸上虽很自然,但内心是紧张的.对于父亲的一举一动在观察在试探。虽然谈不上和父亲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很喜欢,但还是很担心他对此会产生排斥心里。从自身出发可能每个人都该有一种情怀,不单是情怀这件事儿.放在我们嘴边讨论的往往都是与异性间的有何有何不同.承认我之前也是对此不得其解.但现在终在父母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其实父亲虽然表面看上去很绅士很礼貌,但内心欲望还是很迫不及待的.男人的本能其实是离不开平时对喜欢事物的研究和猜忌,包括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它真的是件想起来很抽象说起来很麻烦的事情.或许说父亲的这一想法和情绪隐藏的很深,尽管气氛让人小心翼翼.但还是骗过了母亲的眼睛.母亲虽然有勇气把东西打开给父亲看.但毫无顾忌的态度换来的却是持续性的手忙脚乱.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让父亲先看那本,再忽略掉哪本.

  看着母亲急的毫无头绪,父亲顺嘴问道:

  \"你要是信的过我的话,东西就都留下吧.\"

  母亲听到这话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好吧,已经把东西拿来了,我也没打算再拿回去.\"

  临别匆匆来不及打招呼,父亲看母亲说完这话急着要走,嘴上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母亲回到家,久违的安全感犹如灵魂附体般铺面而来.还来不及和沈一军汇报敌方情况就被姥姥一把拉到家里最安静的卧室里去......

  姥姥是个极为有思想素养的人,对于重要事情的询问从来都是习惯不急不慢,面对母亲的大事这次似乎也有点坐不住了.

  “今天见到他本人感觉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就当是新认识个朋友.再普通不过了.”

  “从你的此刻的神态来看,事实可能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真的没发生什么.\"

  “但我还是觉得会有些什么.”姥姥是很了解母亲的,所以这么问也有她老人家的原因.

  “细说起来这个感觉还有点矛盾,他确实和我弟弟说的差不多.朴实无华,没什么能让女孩子觉得吸引的地方,但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底还真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悸动.不过这不能定义为喜欢.因为这和我之前喜欢别人的感觉不一样.\"

  “那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性格很真实,说话也很坦诚.但我感觉他不像是个老实人,心机点子应该挺多.”

  “这么短暂的接触,就能发现这么多内容”

  “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吧,可能这也就是个感觉而已.况且一点感情基础都没的事情还得也得需要个过程相互适应是不是?”

  “呦,我通过这件事发现咱女儿也不简单嘛。这制敌套路计划的很周全嘛.”一听母亲说完这话姥姥突然笑了.

  “哎呀妈,您女儿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些事不用您教我都知道应该去怎么做。”

  \"照你这么说,我觉得这是个好的征兆,也没白费你弟弟的一番心意.\"

  \"但有个地方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在去他家之前我还是很有底气,觉得这个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儿.可见过面之后莫名觉得自己很被动,回来的时候那种恋家的感觉一上来自己彻底败了.妈你说这是为什么\"

  \"这属于你长时间专注一件事情带来的一种紧张,如果这种感觉是种病的话,这病可不好治.\"

  \"看你形容的那么严重,就像我多完蛋是的.\"

  \"其实这是女孩子独有的一种内心习惯,撒娇任性多多少少还有点矫情.\"

  \"我不至于像您说的那样吧,听起来好别扭.\"

  \"你没必要把它理解的这么偏激,其实它并不属于贬义词.就像妈生你养你20余载,一路走下来它就是一种习以为常一样.这是女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但我知道男人很烦这个,类似那种默默唧唧的事情或是一遍又一遍未尽的话.\"

  \"这个谁知道呢,如果你的另一半懂得包容你的话,可能咱俩刚才说的这些就没有讨论的价值和意义了.\"

  相对于母亲的左右为难,父亲就显得禽兽了许多.吃过晚饭后,父亲就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与其说是想对日记里的内容一探究竟,还不如说是在享受着这肆无忌惮的感觉才好.为什么说男人要比女人好色,我觉得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且我还发现好色其实是一种态度,它并不是体现在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上.而是像灵魂一样贯穿在你的生活里.到底是个褒义词还是个贬义词,尚无心找基准点去予以论证.我急着想先肯定的是,父亲已是彻底的爱上了母亲.除非他是个没有人情味的瞎子.否则,经过的每个人都不会忽略掉这股强烈的躁动.失去了自我,性情难以控制,时间越长你会越发觉得它会让你难以自拔.这是什么形容不出来感觉还如此的熟悉.拼命的争取还欲求不满.没错!这就是我们眼里的青春!

  可即便这样的理由表达的很充分,说进了很多人的内心.母亲还是毫不犹豫的用她的方式给父亲好好的上了一课.

  当父亲颇有成就感的打开日记本准备好好审阅的时候,还没坚持5分钟就将日记轻轻合上放回了箱子里.

  这实在难捉摸的透,毕竟好奇心不是一盆水能浇灭你那么的简单.也不是一缕阳光周而复始的促使着万物生长的那么自然.在母亲眼里它可怕的像是一种顺流不下逆流而上的力量.是你本能逃避不甘于释怀的想象.


  我悄悄来到了你们的身边

  不埋没于离别的伤痛

  我期待周而复始 日日夜夜

  迎春美夏冷秋 寒冬


  恍然大悟,原来这也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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