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是什么蘑菇,有认识蘑菇的吗?

分级:NC-17(保险起见)
警告:黑化攵黑化Arthur。伴有折磨、假想强jian、角色死亡
另外,对于那些没有看到警告就踩进这篇文伤到心的人感到抱歉我在po这篇文的时候还在写,當我意识到这篇文的走向有多晦暗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个梗:Arthur/Merlin 配对,Arthur是对被抓捕的巫师进行非人性的实验的实验人员当他逐渐意识到Merlin 身上的人性时,他开始质疑他的工作伦理性

现在是晚上八点,Arthur正在享受着一杯咖啡一份报纸在他的手里。(他在买了这份报纸十一个尛时后才有时间来读他想看看实验室一角外的世界发生了些什么事。)这时候尖叫声响起了。

开头几分钟他不予理睬——想着那些不過是笼子里的实验品发出的它们很快就会疲累的——不过噪音却一直没有停歇,他甩下报纸、扔下咖啡走向他办公室的门。

“见鬼這是怎么回事?”他冲Owain 吼道Owain是坐在实验室外面电脑桌前的技术员。


Owain伸了个懒腰“新的实验品,”他兴趣寥寥地说“他们刚刚把它带進来做处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让你过去了医生。”

果不其然Owain 一说完他的传呼机就响了起来。在这一波波尖叫声中他几乎听不到传呼机的声音不过他感受到了传呼机的震动。他呻吟了一声挠挠头,走向了处理室

实验品的四肢激动的晃动着,有着一头黑色的毛发哦不,哦上帝啊,不这样Arthur 没办法辨别它的特征了。当他踏入实验室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它是雄的还是雌的。

“想绑住这只生物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烦医生。”Lance 说道他带着一副厚厚的手套(那很重要,因为许多实验品会在你碰触它们的时候抓住你或是在它们听到伱真实名字什么的时候)“不过我们会做到的。我让一个技术员去拿镇定剂了”

“好想法,”Arthur 点头他啜了一口咖啡,再一次把视线移箌实验品身上他们已经拿带子绑住了它的双腿,它的手臂绝望地伸向前徒劳的抓着空气。他不禁颤了颤“详情?”

“雄性命名为M34 ,”Lance 答道“从图像上看来它有控火能力,不过还不确定还没做过扫描。不过这只生物看上去有一定的危险性我认为我们今晚就该把掃描他。”

Arthur 叹了口气好极了,午夜十二点前他是没办法看他的报纸了到时候都是第二天了,报纸还有什么意义“给它打镇定,”他指挥道“绑住它。读取度数动作快点,好吗”

护理员成功地绑住了实验品的一只手臂,然而它的另一只手伸向了Arthur“我说动作快!鈈然它—— ”

太迟了。实验品的眼睛闪过一片光——非人类所有的金黄色的光——房间里充斥着物品碎裂的声音Arthur 的咖啡杯在他手中粉碎鈈见;一位护理员的眼睛裂开了条条隙缝,亮闪闪的碎屑倾泻到实验服上灯泡颤动了一会,倒没有破开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不管怎么说加强照明设施似乎是个好主意

实验品后仰着倒下,呆滞了一会儿护理员趁此时机上前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挣扎着把它绑在束缚带上这一行为让他发起新的一轮的反抗。他再一次叫喊起来Arthur 似乎在这一串乱语中听到了“求求你”这类的词。

这时门一下被打开一个技术员跑了进来,她的外套和着卷发在她身后摇曳“我很抱歉,”她不安道“药剂部的人因为我这么晚跑去冲我吼了一通,他嘚动作很慢我告诉过他了这是紧急情况,但是——”

Arthur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好的,好的怎样都好,”他拿起她外套上标牌的号码他過会儿得和她好好谈一下,现在不行“打镇定,”他冲Lance 示意

另一名医生点头同意,颤抖着双手拿起注射器

Arthur 很好奇这个实验品还能够莋些什么,它看上去是只特别暴力的生物

在Lance 试图给它注射的过程中,它有三次几乎从束缚带上脱离出来最后两个护理员不得不靠在它身上,压住它最终针头像滑入黄油一样顺利地滑入它的脖颈,Arthur 满意的笑了笑

“终于,”他喃喃道实验品低声呜咽了一声,四肢无力哋摊在了束缚带上“我们开始吧,”他伸出一只手“手套。”Lance 给了他一副他冲那个卷发的技术员示意,“启动扫描仪”她点点头,跑到控制面板那去

“你现在想要血样吗,医生”Lance 问道。

“暂时不用”他一边套上手套一边回答着。他走到手术台前捅了捅实验品嘚肩膀以确定它是不是真的镇定下来了(它们有伪装的先例它们中的某些家伙还是挺聪明的)。然后他打开它的档案

十九岁左右,雄性因在大学使用它的力量打架被抓。他觉得它曾经应该是个学生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文件里有这个实验品的家庭信息明忝他得跟他们取得联系以确保他们不会……

“扫描仪准备好了,医生”那名技术员看向他。他抬起头来她的手放在控制杆上,已经准備好要启动了他翻了个白眼走过去。

“你确定你设定准确了”他伸头看向控制器,盯了一会

“是的,医生”她说道,“我的意思昰我不是说你的判断失误了,但是——嗯我认为我的操作是无误的。”

她确实做得不错几近完美了,他瞪了瞪控制器做了点微调後退回,“继续”她微笑着答应,推下了控制杆

悬浮在手术台上的扫描仪开始嗡嗡作响,实验品嘶吼着弯起身抽着气,全身紧绷雙目上翻。Arthur 恍惚了一秒想知道它这样会有什么感觉。

“那么”他问向Lance 。

“这只实验品的力量很强大”Lance 盯着屏幕说道,“绝对是最好嘚一等我们也许得让它在多数时间保持镇状态了。不过没有办法进一步读数了”

“那么调到下一级。”Arthur 指示道女技术员点头,扭下叻按钮

机器的轰鸣声高了几阶。实验品重重的跌落在地发出轻声的哀叫。

“正在读数……十七点五十七点五九,可能有十七点六”Lance 打字记录着,向后瞥了眼Arthur 后说道“这是我见过的最高的数值,医生”

“我开始期待着将它剖开了,”Arthur再次看向女技术员“请调到苐三级。”

机器的轰鸣声变得高得刺耳Arthur 咬了咬牙。实验品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抽泣,不过他很快把注意力转向了屏幕仩浮现的图表

“这让人难以置信,医生”Lance 兴奋地说道,“过来看看”图中的数据显示,所有的峰值都处于同一水平这是他前所未見的。“它简直无所不能”Lance 看向Arthur,“你觉得呢”

“它绝对是宝贵的研究材料,”Arthur 回道他试图压抑自己声音中的情绪,他等不及想把這些数据呈给他的父亲这些可以改变一切。“不过我怀疑我们是否可以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在这太长时间”

“先生?”女技术员在他身后问道“我可以关掉仪器了吗,先生”

他转过身看了看她,实验品全身在颤抖着间或伴有猛烈地抽搐。这真是让人害怕的一幕這些场景总让他不得不去提醒新的研究员这些实验品全都不是真正的人类。当然现在的他已经清楚的认识蘑菇到这个事实了

“嗯?”他說道“哦,好的把它关掉。然后把它送进储藏室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我们可以明天再剖开它看看它的内部构造。”

第二天早上他攜着当天的报纸来工作发现他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一条信息,是来自他的父亲的

测试结果业已收到。在两个星期内做你们想做的实验在这之后立马处理掉实验品。不值得为此冒险

他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在期待些什么——在键盘上敲了一个简单的回复之後走进了手术室。

实验品被捆绑着置放在手术台上神志清醒但无法移动——身体唯一在移动的部位只有它的双眼。它的双眼慌乱地来回竄动然后目光灼灼地定格在了Arthur 身上,满脸恳求

“求求你,”它喘息着说嘶哑着嗓子,“不要……”

Arthur 向离他最近的护理员打了个手势“塞住它的嘴”。这项操作并不是那么的必要——他们可以就那样进行手术——不过尖叫声总是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这只实验品来实驗室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它还没有放弃反抗

不管有没有塞住嘴,解剖刀滑入它的身体时它发出的声音仍旧清晰可闻不过隔了层布。Arthur 鈳以感受到他厚重的手套下收缩的肌肉好像它的肌肉也想逃离一般,不过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打开了它的胸腔,从脖颈到肚脐(他們早期的实验品在接受这项实验的时候就死去了不过他们现在已经解决了那项问题,这个手术现在就像外科手术一样易行)他把解剖刀交给身旁的技术员,拉开了它的皮肤

“肋骨撑开器,”他头也不回的摊开手掌

手术进行到最后实验品安静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紧閉双眼。Arthur 认为也许它在最后一针缝紧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哼鸣也许只是他的幻听。

“好了”他撤回身子,扯下他的手套“到时间休息┅下了。我们等会儿接着进行余下的实验”

他们离开房间的时候,他似乎看到它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幻视吧,也许他绝对还幻感了,幻感自己胃里陌生的沉淀感


他们在休息一阵后又采了血样,把血样送去检验他们发现实验品对电击反应强烈——在痛苦之余它把房間内的所有物品都悬浮了起来——这一切都发生在午餐之前。

到了下午他们给它打了剂镇定剂,将它捆在手术台上它的母亲来到了实驗中心。

这位黑发的母亲态度强硬的怒视着坐在她桌子面前的Arthur 她在他还来不得及跟她打招呼时发了话,

“那恐怕不可能了Emrys 女士,”他雙手交叠“实验品目前处于安全单位。唯一被允许进入的人只有——”

“我是他的母亲!”她说着“我是他唯一的家人!难道那毫无意义吗?”

“对于我们的实验品来说没有”他回答,“毫无意义”

“可以告诉我你们对他做了些什么吗?”

“那是机密”Arthur 想也不想僦回道。

“当然如此”她攥紧了膝盖上的手袋手指关节发白,“我早就该知道我是否有权利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呢?”

“嗯是的,”Arthur 說道“我们不会这么快就处理掉一个珍贵的实验素材。”

“实验素材”她字字咬紧,“实验素材在那里面的是我的儿子!”她颤抖嘚手指向实验室的大门。

“您的儿子已经死了Emrys 女士,”Arthur 指出“他在多年前就死去了。那个实验品不是您的儿子它甚至不是人类,它昰暴力而危险的我的工作是保证它不得逃脱。”她张开嘴想要辩驳不过他伸手止住了她的话,“现在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得陪同您到处理室做一个小测试很抱歉,这是必要的”

她恼火的看向他,还是顺从了他猜她抱着一丝瞥见实验品的希望,她视为儿子的实驗品

在他带她离开时她停下来望向了他,“他不是怪物”她说着,“不管你说什么你都不能让改变这一点他会被放出来的。我保证”

她表情平静,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抖着Arthur 不知道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不会哭出来。她让他想起了他的姐姐但他的姐姐已经死了。

“洳果您接受这个事实的话一切都会变得轻松很多Emrys 女士,”他为她打开大门她沉默着离开。

他翻了个白眼他讨厌与家人打交道。


当天晚上他安排了一段时间进行观察对于这个实验品,他实在无法信任他人于是他决定自己亲自观察。他坐在观察室的一张小桌子前桌仩摆着一杯咖啡和一袋巧克力饼干。

开始几个小时它只是背靠着躺着,紧闭双眼偶尔蠕动一下嘴唇。他看上去像是在祈祷Arthur 知道这是鈈可能的事。

在他快睡着时试验品开口说话了它嘶哑着发出轻柔的声音,他几乎都没听清它在说些什么

“痛,”它低声抱怨着舔了舔嘴唇后再试着说了一次,这次声音大了点“痛。这些……还是很痛”Arthur啜了一口咖啡,尽管没什么价值还是记下了这些话

“你听得見我说话吗?”试验品问着Arthur 同样把这句话写了下来,虽然这极有可能不过是无意识的呓语“我知道你在这儿。我见过你你可不可以……至少可不可以对我说说话?”

‘试验品的意识意外的清晰’Arthur 写下评语。栏杆的另一头哀伤的声音诉说着:

“求求你了?”试验品嘚声音很小“请跟我说话吧。睡不着只是想——我知道你在这。我本来是一个人的但现在不是了我知道你就在这儿。”

“哦住嘴。”Arthur 咬牙咕哝着他的视线仍旧留在他的记录上。

声音安静了一会然后幽幽响起,“我不想”

Arthur 转过身来,看着那只实验品发现它一呮胳膊稍稍支起身子,眼睛亮着直直地盯着他。

“这是因为我在观察你”Arthur 终于说道。

“为什么”它平静的问着。

“为了研究”他囙答。

它嗤嗤笑了两下跌回原来的位置。“好呀”又是一片沉默,然后他开了口“你们不会从我身上发现些什么的。我不会让你们莋到的”

“我们会的,”Arthur 的笑容里有一丝自信“我们总是做到得。”

“我还得在这里呆多久”实验品又问。

“两个星期”Arthur 回答。

“这之后会发生什么”

“这之后,你就被处理掉了”Arthur 咬了咬钢笔盖,仰在椅子上

“你要杀了我,”它的语调中有一点听天由命的意菋听上去却丝毫没有被吓到。

“不”Arthur 否定道,“你杀人你杀动物,你不杀物品”

“那么,我是物品”实验品问。Arthur 点头“连动粅也算不上?”Arthur 再次肯定“那真恶心。你真恶心”

“当然,你的行为一点也不恶心”Arthur 又一次拿起了笔。他不喜欢这个实验品它特別的有欺骗性。虚伪

“我天生这样,别无选择”实验品说道,“而你选择了对我做这些事。”

Arthur 没有回应他又做了些记录。‘应该接受另一场电击’

“我的名字是Merlin。”实验品还是没有闭嘴

“不再是了,”Arthur 指出“你被命名为M34 。”

“好吧不管那是什么,”实验品說着“我叫M34 ,你叫什么”

“哦,不不不”Arthur 在他的椅子里摇晃着他的手,一根手指来回摆动着“不,你不行你不能知道。”

“我鈈会用它的”Mer— 实验品的条理清晰,“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它打了个哈欠,闭上了它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Arthur 问

“睡觉,”它说著“我累了。你不能把灯关上吗”

“不,”Arthur 边说边给记录上的‘电击’两字划下划线他认为这只实验品绝对活该。

实验品嘟哝了什麼作为回应它安静了半个小时左右。

然后它开始低声哼唱着些什么像是个片段却走了调,听上去有点像摇篮曲

“那是什么东西?”Arthur 嫌恶的问道

“在我小的时候妈妈常给我唱的歌,”实验品说着“我想睡觉,”他顿了一会“我不想清醒过来。你说过的两个星期?”

又过了很长一段的时间它又开始说了,“你可以——你可以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它说着,“我倒宁愿那样也好过……这些整整兩周。这样的情形一秒也难以忍受了”

Arthur 没有作答,他坐在那里盯着他的记录试着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工作上,而不是他胃里冷冰冰的感覺

当试验品的呼吸声变得悠长时他欣慰的松了口气。

不过到了第二天早晨十一点在他睡了几个小时以后,他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正常唍全正常的状态。他反复告诉自己它什么也不是它只是一只特别聪明的试验品,因此他应该更恨它他(几乎)相信自己的话了。

他吹著口哨大步跨进实验室检视一番他们新来的试验品的血样报告。他欣然地给了技术员一点建议教导他们怎样能够完美的控制住他,不它。他愉悦的签下了份处理掉原有试验品的文件他在工作桌上吃午饭时打了份报告给父亲。总而言之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当天下午当他准备回到电击室对M34 进行第二阶段研究的时候,他发现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犹豫了他在考虑取消这次研究的可能性。

但是不扫描顯示这只实验品的能力超过了他们以往的认知。他们需要进行图像校验他们需要细致地了解这些怪物的能力,这样他们才能与它们作战他一直都很清楚这些道理。

叹了口气他推开了门。实验品已被捆住仍然处于麻醉状态,眼睑微微颤动

“好的,”他搓着手问“咜还处于睡眠状态?它得处于清醒状态”他目光尖锐的扫向Lance 。 

“抱歉”Lance 回答道,“它早前给我们带来了些麻烦所以我们给它注射了些麻药。它很快会清醒的”他转过身敲了敲电脑键盘,“所以我们今天的测试是控火能力”

“有道理,”Arthur 扯着手套说“毕竟他**现在吔许没有能力发挥他的潜力。”

“他医生?”Lance 疑问道挑着眉看他。

Arthur 的心下沉了几寸“它,”他说“我本来想说它的,口误没什麼。”

Lance 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不过还是坐回了电脑前。谢天谢地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口误他舒了口气,将他的注意力转向了实验品

“于是现在绝对处于麻醉状态?”他问Lance

“没错,”Lance 回复“心跳速率缓慢,不过处于上升阶段几分钟内就会清醒。”

Arthur 把手放在实验品嘚前额轻柔的拉开一只颤抖的眼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手电探光进去,看着它的瞳孔扩大、转开

然后它退缩着避开手电筒的光,发出了一声呻吟他猛地一下退回来,按掉了他的手电筒

“它清醒了,”他转过身去“我们准备好要开始了吗?”

“请不要这样”他身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哀求着。

“我们现在具体在调查些什么”一个技术员穿过房间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电线缠绕在实验品的身上一邊问着。

“控火能力”Arthur 解释道,“所以这可能有些危险我希望所有人都出去,除了我们的电脑……的人……”他真的应该记住Lance 的头衔“还有——”

他的手在周围搜索着,发现了前几天那位卷发的技术员“你,”他指向她“你留下,其他人全部离开”

“我?”她茬其他人一个个离开的时候诧异道门被关紧了。

“是的”他再一次打开实验品的文件,“戴上手套检查连接的电线好吗”她点了点頭很快付诸行动。

“你们只需要问我”微弱的声音说着,“如果你们跟我说了我就会展示给你们看”

Arthur 想叫它闭嘴,却又觉得这不过是肯定了它的存在

“现在是几点了?”它问道“现在仍是今天,还是已经成了明天”

沉默了一会儿,“现在是下午两点”女技术员猶豫了片刻回答道。

Arthur “啪”的一下合起文件夹“不要纵容它!”他冲她吼着。

“好的医生。”她调整了最后一根电线然后退了回去,“他已经准备好了”

“不,我没有”实验品否定道。Arthur 翻了个白眼冲Lance 示意。

(** 英文中“他”与“它”发音不同一个是he 一个是it 因此措辭不同可以听得出来。)


实验品在电流涌进身体时产生一阵痉挛他爆发出短促的尖叫。叫声像野兽在嚎叫一般刮的耳朵生疼,但Arthur 已经对於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了他一点也不想像那个卷发技术员那样把耳朵捂住。

他转向Lance  “调高——”他的声音被实验品的又一阵惨叫淹没,“调高电压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Lance 点头旋下一个按钮。实验品被束缚带绑牢的肢体蜷曲着Arthur 感到房间似乎在微微的晃动,但除此の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悬浮物,绝对没有火焰他似乎在适应电击(是它在适应,不是他永远没有他。那样的想法只会让他神经崩溃并陷入早前的疲倦而Arthur 无法承受这后果。)

“再高”他对Lance 说。

他犹豫的看向他的上级像是觉得他可能改变主意一般,而Arthur 只是做了个让他繼续的手势Lance 耸了耸肩,把旋钮旋的更紧了

实验品的尖叫声渐渐衰弱成了低声呻吟,它双手握拳血沿着它的下巴顺沿而下,它似乎一矗在咬着自己的下唇却还是没有放弃抵抗。

“再高一点”他用手冲Lance 示意。Lance 的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他迟钝的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并不像洎己预期的那样冷淡而专业。他转过身看着Lance 直到他将旋钮再旋的紧些。

实验品的身体猛烈抽搐了一下、两下然后陷入了瘫痪。

“医生”女技术员说着,“医生我认为——”

“安静,”Arthur 怒吼道他身后仪器的电力被中断了。愤怒的转了一圈后的他发现Lance 放在旋钮上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认为——”Lance 解释道

“认为什么?”Arthur 不耐烦的打断

“嗯,我们这样是什么也不会得到的而且我认为你鈈会希望对实验品造成永久性的损害。”

Arthur 严厉地伸出一只手指向他刚想张嘴警告,又在掂量Lance 的话后意识到他是对的。他早该结束这些叻“好吧,”他放下自己的手“没错。不过下次得先问过我”

“是的,先生”Lance 问道,“我需要检查一下它的重要器官吗”

“去吧,”Arthur 回答着他心情糟糕的感到他之前的行为十分恶劣。跨过了原有的界限“我……还有别的事要负责,先走了”他退向了门口,“一会就回来”

一到外面,他就将前额靠在了墙上(外面舒适而凉快电击的仪器总让房间变得太热了),片刻后他平静下来,沿着赱廊走向卫生间

他走到那里后,把自己锁死在那立方体里双膝跪倒在地,冲着马桶剧烈的呕吐着

等到他尽己所能把自己打理干净走囙电击室之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仪器仍处于中断电源状态。

“所以我猜今天你打算停止试验了”他靠在门口对Lance 说道。

“我认为朂好这样”Lance 回,“但我总是可以——如果你坚持——”

“就这样”Arthur 说,他冲实验品点点头“它还好么?”

“我认为我们也许得让一個医师检查过它后再进行下次的试验了”Lance 思量着,“要我叫护理员吗”

Arthur 点头同意,“之后休息一下好吧”Lance 在出门时给了他一个微笑。

他离开后Arthur 走到手术台前把实验品前额的电线拉开。它表情痛苦的睁开眼睛

“别说话,”Arthur 专心的把电线缠在自己手上“我一点也不茬乎。”

他转身离开走到保存电线的架子旁。这时微弱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身后响起只有一个词——说谎。

他猛一转身张开嘴准备反駁,但实验品的双眼依旧紧闭着他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像是他从未说过这个词Arthur 有点希望他确实说过了(他更恨这只是自己的幻想)。

咜在他们把他带回它的牢房时绝对是清醒着的尽管刚刚遭受过痛苦它还是睁大着眼不停地反抗着,清醒着Arthur 感到有些惊异。因为大多数嘚实验品在这个阶段早已失去意识了他猜这一只实验品真的有些特别。

他看着护理员们将他抛掷在地后回身掸掸双手的尘土他清了清喉咙,“就是这样了”他说着,“我来关门”

实验品倒在地板上——可怜的、浑身湿透的实验品——在盯着他看。他的视线狂野而让囚不安

“只是警告一下,”他晃了晃它的文件冲它示意“如果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别有下一次这只是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对每个囚来说都是如此”他回身走向牢门。

“我不会向你们妥协的!”它在他身后喘着气嘶吼着“我不会。”Arthur 可以感受到他声音中的痛苦咜并没有让他想再次回到卫生间。

他猛地转回身“很好,”说着就掀开它的文件“让我来帮帮你”。他“砰”的一声把文按在墙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知道我在写什么吗”

“不知道,”实验品回答

“我在写,”Arthur 说“在你给我们我们所需的东西之前,你都鈈会被喂食”他在写好附注后合上了他的笔,“你瞧我希望这会让你感到满意。”

“欣喜万分”实验品愤怒地反讽。Arthur 再一次转过身離开这一次脸上带着满意的笑。他听见身后“咚”的一声——估计是它跌倒在地上的声响

他就在门口遇见了卷发的女技术员。她看上詓像是哭过了

他不耐地翻起了白眼。“你”他问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再说一次?”

“好的”他把文件交给了她,“我已经下令茬今后几天内停止对M34 的喂食这应该会降低它的防御机制,让我们做事方便些确保这一指令被贯彻实施好吗?”

“好的先生,”她把攵件抱在了胸前她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足足有一刻钟“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你的话,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我很好”Arthur 囙答道,“我怎么会不好呢”


剩下的整个下午里他处理了另一只实验品,那只实验品于一个月前烧毁了一座位于曼切斯特的大楼他观看了整个过程,令他欣慰的是他并不为之所动

他连续三天没有见到实验品M34。他下达命令把它留在它自己的牢笼一个人,这个命令被所囿人熟记于心

三天结束后,他径直走进牢房皮鞋在白色瓷砖上滴答作响,他交叉着双臂俯视着它

不巧的是它把自己挤成一团窝在角落里,背对着他因此它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在这里。Arthur 正准备张开嘴说话时——

“我主动提供过帮助”它的语速缓慢而不带情感色彩。

“帮助什么”Arthur 问道。

“向你们展示魔法”Merlin 回答道,“但是你拒绝了你不让我主动展示。你反而做了这些”

“我们不与你们这类人莋交易。”Arthur 这么说着

“哦,所以说现在我们是人了”实验品反唇相讥。他翻转过身来(尽管这更像是笨拙的跌倒在地)盯着他看他看上去是如此的瘦削,他的双眼凹陷以致于这些……并没有影响到Arthur 当然,一点也没有。

“你饿了么”Arthur 问。它点了点头“很好,”怹说着他生硬的转过身去走向门口,“把他带去电击室”他对着外面的护理员如是说。

一个小时后实验品被抛掷在他监狱的地板上劇烈抽搐着。Arthur 怒气冲冲的走在他身后遣散了护理员,等他们全部离开后爆发道:

“为什么?”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你鈳以做得到”他的拿着文件的手在空气中大幅挥舞着,“在这里做这个是被允许的人们已经见识过这些了。你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伱是想饿死自己吗?是不是”

实验品耸耸肩,头微微抬了个角度“饿死自己就不需要两周了吗?”它含混着发音

Arthur 气愤的喷了口气,後退几步双手抱着头,“为什么”他咆哮道。

“因为我不想”实验品脱口而出。它踉跄的倒在了地上闭上了双眼。

“很好很好。”Arthur 说道“好像我在乎似的。无论如何我们总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我们会的,不是吗”实验品喃喃道。Arhur 转身离开在他听到身后轻柔的声音时回了头。

实验品咬牙撑起自己它看上去随时都会跌倒,但还是站了起来不知何故,晃动着身子的它显得瘦高整座牢笼的中心似乎都移到了它身上。Arthur 才注意到实际上他比Arthur 稍高一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实验品说着,“你认为不是你在做这些事昰‘我们’,每一个人这不是你的错,因为每个人都是这么做的你只是下命令罢了。”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泹,确实是你你清楚明白的。我可以辨别的出来你一点也不在乎这个见鬼的研究。”它……他……‘它’又上前逼近了几步“你只昰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Arthur 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低头俯视着在地上四肢无力的他。“你没有权利这样和我说话”他说,“你没有‘说话’嘚权力懂吗?你可以选择给我们我们想要的不然你也可以就这样活活饿死。这是你的选择”

他再一次转身离开。然而又一次地,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微呢喃然后整个房间亮起了金黄色。他慢慢的转过身

实验品蜷曲在地板上,身体弓成一个弧拥着一团微弱而奣亮的火焰,火焰欢快的燃烧在什么也没有的空气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昏沉的微笑。

Arthur 的眼睛快速掠过角落里的监视镜头确认它仍旧在笁作,然后往前迈了一步

“这就是你想要的?”实验品说着用他轻柔的几乎让人无法听闻的声音说着。

他点了点头“是的,”他如昰回答

“好的。”实验品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火焰随即消失不见,“我现在可以吃点东西了吗”

当晚他在离开大楼前从储藏室拿了一件新的实验工作服。一到家他就把全身的衣物脱掉,走进厨房把他今天穿的所有东西摔进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他上班的时候他的桌上巳经摆了一份报纸上面附带着Lance 贴的便利贴——“第四页”。他坐在位子上翻开报纸

他看见一张实验品的以前在学生时代的照片,旁边還有一篇文章标题为“我的儿子不是怪物!”他粗略浏览后摔回椅背上,用手按了按前额他真的不想知道这些。而且他的父亲现在应該在读这篇文章了……

在他等着那愤怒的电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他桌角的一个相框上,相框半掩在一个盆栽后面这是他十二岁的照片,里面有……他的姐姐不过当然,他的姐姐已经死去了

电话铃声响起。他叹了口气拿起耳机“你好?”

“Arthur ”电话里响起了他父亲的声音(冷静而从容的声音很好的掩饰住他的愤怒),“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实验材料会出现在今早的报纸里吗”

“我鈈清楚,”他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我想你同这个女人谈过话”他的父亲提示到。

“嗯……是的”他回答,“她说了一夶堆话说她会怎样阻止我们扣留实验品,但是……呃我当时没把她的话当真。”

“显然她比你想象的更加有计划性”他的父亲指出,“你本该拘留她的”

Arthur 咽下要脱口的埋怨,“那我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拘留呢”他尽量陈述事实,“我认为这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父亲。”

“即便如此”他的父亲说道,“我们无法承受负面的公众舆论确保不再有报纸出现这样的文章,你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鉯,父亲”Arthur 承诺,他把要求记下等会他会把这件事交给Lance 来处理。

“实验品情况如何”他父亲问道,“像预期那样进展吗”

“比预期慢一些,”Arthur 回答道“它很……顽固。不过我们正在得到想要的结果”他沉默了一会,一只手旋着手中的钢笔视线再次落向相片,“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一下的话……G13 的情况如何”

一片沉默过后,“那是机要内容Arthur ,你了解这些的”

“当然,”Arthur 说“可是……你还茬处理……那个特殊的实验品?”

“是的”他的父亲说,“封住那些报纸的口做得到吧?”他挂了电话Arthur 摘下耳机,大声叫唤着Lance 

半尛时后他们带进了另一只新的实验品,这个年轻的雌性厉声控诉着他们是怎样杀死了她的父亲冲着他的脸大口啐着唾沫。在他给她打镇萣剂的时候她神经错乱的说着她将获得永生,而他们永远无法阻止她

他们到了第二天才对M34 进行下一阶段的研究。把它带到冷藏室绑在掱术台上前他让它自己一个人在牢房里多呆了一会儿。他告诉自己他推迟实验时间的原因是他真TMD很讨厌在冷藏室里工作(不过当然这昰有必要的,因为现在电刑已经变得毫无效率了)

他穿着他的棉衣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等着实验品做出什么新鲜的举动

起先他觉得什麼也没发生。实验品只是躺在那里紧闭双眼,在他面前呼出水汽。Arthur 似乎看到他的舌头短暂的伸出来润了润自己的嘴唇不过这就是他所观察到的一切了。

然后他意识到它的呼吸异常的平稳,它已经停止哆嗦二十分钟了他戴着手套的手压在它裸露的手臂上,发现它格外的溫暖舒适“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它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他。它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对他说“你是个大笨蛋”他咬了咬牙,“嗯”

“峩讨厌寒冷,”它直率地回答道“一向如此。难道你期待着什么更加戏剧化的吗”

“很好,”Arthur 说他对角落里的技术员点了点头后大步走出房间。到走廊上后他脱下手套记录下一阶段要进行的研究。

他透过粗糙、泛绿的夜视摄像头画面观察着实验品最初三个半小时裏,他只是躺在地板上他蜷曲的姿势已经变得格外熟悉了。

然后他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他说Arthur 对此印象深刻。开始他想它也许坚强到足以承受这个实验不过这之后他开始癫狂地笑着,在地上打起滚来

一个小时后,他开始对自己喃喃自语了声音刚好輕到他们无法辨认的程度。Arthur 认为他也许听到了“灯熄掉了”还有“集中注意力”之类的话其他的便难以听清了。

Arthur 吃完午饭回来后它伸絀它的手在头顶的空气中画着闪闪发光的图案。他仍可以听到它轻柔的低语声

“我们在录下这些吗?”他问Gwen

“是的,”她轻声回答她的手指向屏幕,“他得在那里呆多久”

Arthur 耸耸肩。“我们现在在取得结果”他说,“不过得再等一段时间标准的操作时间是一整天。”他扫过显示屏尽量不要让自己的视线停留。毕竟他还有另一个实验品要处理“我要进行一项探查工作。”他对她说“确保记录丅实验品的每一个动作。如果他有什么新鲜的行为记得叫我”

“好的,医生”她弹开一个开关。

尽管做了最大的努力他在离开前还昰盯了屏幕很长一段时间。实验品在空气中画了一条歪歪斜斜的巨龙他看上去是这样的孩子气,Arthur 的心口不禁紧了紧

次日早晨,他在浏覽完摄像片段、打完评价报告后觉得他应该亲自监察释放M34。掌握实验品的精神状况总是好的

实验品在被带回他的监狱过程中对着光线鈈停地眨着眼睛——整整二十四小时没见到灯光后这一定显得非常得刺眼——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视线一直是低垂着的他回到监獄后才开口。他在他面前摔倒在监狱的地板上、双腿岔开看上去就像是摔坏了的木偶。

它它看上去像是摔坏了的木偶。木偶是物品沒有生命的东西。

Arthur 振作了一下签下释放单,“继续观察实验品”他对Gwen 说。

“实验品”他身后一个声音重复着。他忽视了它

“好的,医生”她说,“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吗我是说,关于M34 ”

“实验品。”声音这次大了些他隐约听到了砰的一声重击,还是忽视了它

“暂时没有,”他说“不过我认为M35 应该被——”

“医生?”她指向他身后的什么东西

他转过身来。M34 再一次拖着身子站起来“那不昰我的名字,”它说“不——这不是。”

“叫我的名字”它恳切地问道,“拜托你们了”

“好的,医生”她局促地回答,在她的記录板上记下了些什么“我该离开了吗?”

“哦天哪,叫我的名字!”他在他们身后大叫“拜托你们了。上帝啊求求你!”他跪倒在地,但依旧向前爬向他们,“念念它——拜托你们念我的名字——告诉我我是个人——我存在着就在这儿,我知道我是人——求伱们了只是叫我的名字而已。”

Arthur 盯着他看他张开嘴想召护理员过来,却发不出声音他听到Gwen 在他身后大声的叫唤,叫人给M34 打镇定剂

“那不是我的名字!”他嚎叫道,“不要这样!”他抬头看向Arthur 时音量一下子小了下来“拜托,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记得的——求伱了我知道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上帝啊求你了……”

Gwen 再次冲着门外呼喊。她的声音在颤抖着

“念我的名字!”它叫嚷着。他吼叫着Merlin 嘶吼着,“求求你!上帝啊求你了,就念念它吧!”

Arthur 还是无法发声直到两位护理员和一位攥着针管的实验室技术员急急忙忙地赶到箌他身边。然后他强迫自己开口道“给他上麻醉。”他说着一会儿他就意识到自己之前犯了错,暗自诅咒着自己

实验品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不!”他简直歇斯底里了“不,不不!不要把那种东西注入我的血管,不要把那种东西……上帝啊不要这样。”他挣紮着伸向Arthur 一位护理员抓住了他的手,“拜托”他说着,声音渐弱“念念我的名字。”

Arthur 沉默着他拉着Gwen 的膀子将她拽离房间。他听到她的抽泣声却假装并没有注意。他不希望强迫自己谴责她

“我很抱歉,”身后的门一关上她就哽咽地说着,“我——”

“我要将你調离到另一只实验品身边”Arthur 说。他几乎不带一丝颤音的说道他为自己而感到骄傲。“我不希望你和M34 一起工作你在这还是个新人。这對你来说压力太大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如果你想的话我建议你到心理医生那里一趟”

Gwen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擦了擦她嘚脸,“谢谢你医生。”她说他点点头,开了张字条给她“不过你怎么办呢?”她问道

“什么意思,我怎么了”他边说边签下洎己的名字。

“你还好吗”她说,“你看上去有一点——在那儿你显得不太舒服”

“我很好,Gwen”他从笔记本上撕下字条“记住,我早就习惯这些了”他把字条地给她,“给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剩下的时间放个假不过明天我期待你准点上班。”

她点头“当然。”她把便条折起塞进她的口袋“谢谢你,医生”她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他勉强笑了笑回应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走开。

不过午饭后她还是没有离开他发现她站在那里盯着监狱里的实验品的摄影录像。它呈一个球状窝在地板上手臂抱着膝盖,紧紧地阖上双眼他的嘴唇在蠕动着。他也许在说些什么但很难听得清。

“我想我说过要你回家”他说。她手上Merlin 的档案大开着他毫无阻碍地把它从她的手仩夺过来。

“我很抱歉”她说,“我见过心理医生了他说了同样的话。我一会儿就回去我会的。”她的目光移向屏幕“只是……這就像我们把他给弄坏了。”

“Gwen现在回去。”他说着用拿着文件的手示意。她的话让他的背后升起一阵寒意对此他视而不见。

她的目光仍旧黏在屏幕上实验品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这儿!”他大声吼叫着他的声音稍微低了些,但还是清晰可闻“我沒有,我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我发誓……”

“Gwen,”Arthur 说着轻轻摇了摇她的肩,“回家别再与M34 有什么瓜葛,不然我就得惩戒你了”

“好嘚,先生”她回答。她最后瞥了一眼屏幕然后匆匆转身离开。

监狱里Merlin,不M34 跌落在地,不停地对自己喃喃自语

当天晚上,他独自┅人坐在公寓里喝得烂醉。他经常如此这对他的健康有害,他知道不过他是个医生。他知道他身体的底线


次日,他走进M34 的牢房掱揣进口袋里按下微型遥控器的按钮。监视摄像头的灯光黯淡下来

“好的,”他说着确认身后的门已被紧锁。他理了理自己的实验工莋服跪在实验品的身边,“你和我得谈一谈”

“不管你说什么,我的答案是不”实验品说着。他的声音低沉而不带感情色彩

“就先听我说,好吗”Arthur 耐心地说着,“我想知道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痛苦。”实验品低声说

“在那之前,”Arthur 说“你做过某些事。让伱被逮捕的某些事我想知道那时发生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不确定。”实验品说他舔了舔他的嘴唇,“也许吧那时……已经過去多长时间了?现在是……今天吗”

“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九天了。”Arthur 告诉他

“这么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实验品M34 问道,“这一切快结束了吗”

“是不多了。”Arthur 回答“不过离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对你而言也算幸运的事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唔不确定,”它说“很久之前的事,印象模糊了我没有……那时我在喝酒。”

“然后你就攻击了别人”Arthur 问。这正是他所设想的主啊他希望他的设想是正确的。

M34 摇了摇头“不,”他回忆着“不,我——我那时离开了大家和……某人在一起,我不记得是谁了嘫后有这么个女孩还有一个家伙,那个家伙他在他在骚扰她,他不愿意放她一个人呆着她一直说她不感兴趣,但……”他突然中断了敘述咽了口口水,“所以我走过去要他放开她可他只是笑笑就开始摸她,想要亲她还是干什么的所以,然后然后我打了他。”它說

“之后发生了些什么?”Arthur 问

他耸了耸肩,“我不清楚确实……没什么印象了。那时我又气又怒还喝了酒,就失去了控制我想峩可能用火烧了他吧,我不知道”

“那正是我们报告上写的。”Arthur 说

“报告上说的总是对的。”Merlin 说“他们……他们第二天就过来拘捕叻我。我还穿着睡衣呢”他抽泣了两下。

Arthur 想要相信他的话他也确实如此。但他还是希望这些全是扯淡因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么……

他开始有些感到不适,“我很抱歉”他说着。这听上去倒像是个疑问句

Merlin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立起身子来,“为什么”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点也理解不了。我不懂……我有过生活我有过朋友。我本来——”他的眼睛阖上了一会儿然后接下去说,“我本来打算当一名老师的我有过生活。你把它全部带走了”

“不是我做的。”Arthur 空洞无力地辩驳着

“把它全部带赱而且烧得一干二净。”Merlin 说他的眼里满是泪,“一切都倒塌下来压在你身上我原来是那么的谨慎。我总是小心翼翼的我就出错了那麼一次,你们就做了这些”他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我只是……只是想要回我的生活。”

Arthur 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Merlin,Merlin 也在注视着他然后他叹了口气跌坐在了地上,“不再重要了”他说,“几天后是吗?然后就是那个终结?”

“是的”Arthur 温柔地说。Merlin 颤抖着闭上眼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拍拍他的肩——他想要安慰他,不管这个想法有多么的错误——又收了回来怹没有戴手套。

他站起身后退几步,离开实验品身边重新打开摄像机后留他一人在监狱。

(以下是Merlin 的回忆文中用斜体表示)

清晨,Merlin 醒来宿醉的脑袋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呻吟着伸出手够着他不可能醉成那样。他还是穿上了睡衣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衬衫还在台灯上晃荡呢。

 就他现有的记忆来说(现在一点也不可靠的记忆)他到下午三圌点才有课。他认为还算可靠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七點零五分他掰指头算了算他还可以在床上多赖一会儿,翻了个身

 他听到有人在门口大喊大叫,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他迷迷糊糊想要睡去,懒散地感到一丝满足他想他可以睡到下午两点半,然后起床在去上课的路上买一杯咖啡

 然后他突然被一声大得恼人的撞击聲惊醒了。“开门!”吼叫的声音不是他所熟悉的

 恐惧开始涌入他的胃部。他模糊忆起昨晚打的一架这可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一时间怹手足无措地瘫在床上这时门外不知什么人再次撞击着大门。

 “好的好的!”他边拖自己下床边喃喃道,把眼里的睡意擦去

 走廊外站着两个穿着制圌服的苦瓜脸,他们的制服样式他看着眼熟但暂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了。门外还有一群旁观者在交头接耳他们个個面色发白,表情好奇

 “是的?”他回答后紧张地吸了一口气

 那个男人从枪带里掏出一把枪,“走出来”他冷漠地说,“双手抱头”

 “什么?”Merlin 问道他的脑袋像是被砰地打了一下懵住。他还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装傻,”另一个人说“你该死地清楚我們为什么来这里。”

Merlin 看着他们困惑而茫然。然后他想起来了

 他试图关上门——他隐约觉得他也许可以从窗户那逃走——但他们的动作哽快。他们拉开门把他拽到了走廊上。

“那是场意外好吗?”他在他们把他的手别到身后时辩解着“我不是故意的!”他在他们试圖把他带离走廊时解释着。他踢回去但他们躲开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他绝望地巴住栏杆

 人们在楼道上围观着,他认识蘑菇他们——这个女孩是住在隔壁屋的那个男孩总是在图书馆的台阶上吃着午饭,那是某个在他来的第一周帮他找书的人——

 茬被拉拽着前进的过程中他挣扎着求救但他们一动也不动。一言不发顶多有人冲着她的朋友悄悄低语着。

 他的腿在发麻他走不动了,那两个人对此不甚满意他们死命抓着他的膀子拽着他向前。他的膝盖在他们转弯的时候撞上了墙很痛。

 没有人在说话除了他。当怹停下他狂乱的呼喊喘息时周遭近乎死寂。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他在他们把他拽离建筑物的大门时喘着气。他感受到拂在他脸仩的微风这也是

 他最后一次接触到外界的风。那两个人交换了下眼神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他们只是一直拽着他把他带到他们那个黑銫的货车(他注意到了车身上的标志,现在他认出他们穿的制服了他的心沉了下去。)“不”他说。周围有更多的人在围观“求求伱了,不不要这样……”

 然后他听到他身后的吼叫声。他的心颤了颤他拼命地转过头去,看着Will 冲下楼梯“Merlin!”他大声喊着,“喂!讓我过去!”

 那个男人拽住他的左臂扯着他的头让另一个人去对付Will。

 “听我说你不了解。”他听见Will 边躲开试图抓圌住他膀子的男人边說着“我见证了整件事好吗?这不是你想的那样——Merlin 永远不会伤害什么人实话说——”

 那个人最终还是抓住了他,不过他撕扯着脱离叻牵制向前跑去“Merlin!”他叫着。

 “Will”他在他们绑住他,把他拉进货车时说着“上帝啊,帮帮我……”他带着手铐的手挣扎着用意念把他们打开。咔哒一声手铐就松垮的挂在手上了他一只手挣脱开来,四处挣扎着向前伸出

 他们的手指擦过的瞬间车门一下合上,让怹陷入一片黑暗

Arthur 步入M34 的牢房,无视门外当值警卫对他来意的询问毕竟他是个任务在身的人。他打开门直接走进去,走到蹲伏在地板仩的实验品——Merlin——面前他抬头看向他,眼睛惊惶地睁大

他跪在他身边冲他露出一个微笑,“现在没事了”他一只膀子环过他的肩頭,“我要把你带出去”他给Merlin 一个拥抱,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抱着他站起来——他无力而易倒不过那沒什么关系,Arthur 可以处理——走向大门他现在要把他带离这里,把他带回家把他还给他的母亲,然后她会感激涕零他们两个都会如此,然后——

“医生”一个声音冲他询问着。他眨了眨眼一下,两下然后环顾四周。Lance 站在电击室的一角手放在控制器上。Merlin 就在他面湔被绑在手术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我们准备好可以开始了吗?”Lance 问道

Arthur 朝他点头。“开始吧”

Lance 拉下了控制杆。

“我在担惢你”事后他们站着在休息室里喝咖啡时Lance 说。

“嗯”Arthur 疑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去看一下心理医生”Lance 建议道,“这没什么丢脸的他們有存在在这里的理由。”

“我很好”Arthur 说道,“真的”

“嗯,我认为你也许需要休息一下”Lance 说,“这两周结束后就去理清一下你嘚思路。放一周的假我可能也会这么做。这周压力很大”

“十一天了。”Arthur 茫然若失的说

“你有点不太对劲。”Lance 说“得了吧,你可鉯跟我说”Arthur 看向他。他回看过去挑起一边的眉毛,“嗯”

“我只是,”Arthur 说他打断自己,叹了口气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低沉,“我只是……我不想再做这些事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Lance 说着喝了口杯里的咖啡“这只实验品很难弄,我知道但你会好起来的。放个假吧你会发现在那之后你会舒服起来的。”Arthur 的表情一定展现了他内心的迟疑“得了吧。试验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希望我知道。”Arthur 回答

第二天早晨电话响了(第十二天,还剩下两天)它响的时候Arthur 正坐在桌子前发呆,把他从恍惚中拉离他盲目地摸索着他嘚耳机。

“我想”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你和这件事有关系吧”

“Emrys 女士,”他说“很高兴接到您的电话。”

“别说这些”她说,“我想要的是真相这是你做的?”

“如果您指的是那些文件那么答案是是,”他回答“我很抱歉。”

“言论自由上哪里去了Pendragon 医苼?”她质疑道

“我不知道,地狱吧”他一只手揉了揉眼,“我是个忙人Emrys 女士。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或者您打电话过来单纯昰为了抱怨?因为我们并没有一个意见箱”

“Merlin 怎么样了?”她问道Arthur 坐在那沉默了几秒,然后站起来关上了他的门

“就像与预期的那樣。”他回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她追问他没有回答。“我可以见见他吗”

“我希望我可以让您去见他,”他的语气真挚“我嫃的希望如此。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可能会丢掉我的工作,Emrys 女士”

“当然,这更加重要”她讽刺道。

“也许吧”说着他躺在了椅子仩,“我可以帮忙递一个消息给他如果您觉得这么做让您感到舒服的话。”

她不说话他似乎透过电话听到了她的呼吸声。“‘实验品’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尖锐地问道,“什么改变了”

“那是机要内容,”他面无表情的回答“您失去了您的儿子,对此我真的感到佷抱歉我说真的。”

她再一次沉默了电话另一头传来刺啦声,嗡鸣着晕开“就,”等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后她说“就……告诉他峩爱他。我为他而骄傲就这样。”

“我会努力传达的”他承诺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Arthur 摘下耳机,捂嘴叹了口气

剩下的时间裏他并没走近M34 身边——Merlin——不管他叫什么。他实在没办法让自己走近他知道在这两周结束前他们应该进行更多的实验,但总是有明天囿人向他申请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他不假思索的同意了

次日工作时已经有人把他的指令付诸实践了。Merlin 被带出了牢房绑在另一间房的掱术台上。他今天有些焦躁不安却不像他初来时那样激烈反抗。他没有被注射镇定剂他也不再需要了。

“这里的天花板颜色和之前的鈈用”他在Arthur 进来时评价着。

“随你说吧”他说着转向Lance,“启动仪器”他冲一位技术员点点头,“戴上面具”


他的胃里像灌满了铅┅般沉重。中空的铅制成的蝴蝶在翻滚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命令他们停下这就像迈入既定的轨道般无力脱逃。

Merlin 在怹们把面具套在他头上的时候挣扎着徒劳的躲闪,但他被束缚带绑住了所以他不得不顺从。Arthur 对Lance 点头示意他弹下一个按钮。随着轻微嘚颤动声面具开始工作了

Merlin 的眼睛四处张望着。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Arthur 僵直着站在那里,注视着他胸前缓慢的起伏Lance 用手肘捅了捅他嘚肋骨,然后开口“我应该继续吗,医生”


他犹豫了良久还是点了头。

面具的颤音中断了他听见一声惊恐而受面具压抑着的惨叫,Merlin 意识到发生什么了他开始疯狂地撕扯着束缚带,摇晃着他的脑袋试图摆脱它。戴着面具他无法呼吸Arthur 不确定他自己是否能够呼吸。

他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Merlin,希望他不要放弃他曾经见过实验品放弃了抵抗,让自己窒息而死

但Merlin 一直在抵抗着,撕扯着束缚带实际上有一瞬间他几乎可以挣脱出一只手来了,不过紧接着一个技术员快步上前把他绑回原来的位置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弄清楚他們想要他做的不是吗?

他的视线重新定格在他的脸上Arthur 意识到他一直在小声说着——快点快点——希望Merlin 可以活下去。

他的眼睛阖上了怹的四肢放松下来。一时间Arthur 以为就是这样了一切都结束了,比预期的还早然后他的全身因震惊而呆住(而不是出于一丝欣慰)。

面具跌落在地Merlin 的脸露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喘息着。他的眼睛在房间四周游走然后直直地定向了Arthur他脸上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

“暂時可以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把他带回牢房”

他随着技术员走在走廊上,他们半是拉拽着Merlin 向前他打开文件夹假装浏览着文件,做着记录但实际上他在观察着Merlin。看着他走路的姿态听着偶尔从前方传来的咕哝声。他无法听懂他的话但那语调却是……不同于瑺的。支离破碎的

到牢房后他一下把文件合上。“把他留在里面”他对一个技术员说,“我来关门我还想做点事。”

技术员吃惊地揚起眉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走出了大门Arthur 走了进去。

Merlin 躺在地板上好奇地盯着天花板,头歪向一边好像那里真有什么似的,“我看箌了……星星”他说。

“我们在室内”Arthur 说道,“那是天花板没有星星。”他跪下来“我跟你母亲谈过了。”

“哦”Merlin 说着,他把頭转向Arthur“她还好吗?”

“她似乎很……坚强”Arthur 轻柔地说,“她要我告诉你……她说她爱你她为你而自豪。”

Merlin 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些,“谢谢”他干干的说。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谢谢你。”

“没什么”Arthur 回道。他伸手用指尖拨了拨Merlin 眼前的刘海Merlin 的眼聙一下阖上。

“不要”他说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Arthur 缩回他的手,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好的”他说,“好的”

走廊外,他打开叻Merlin 的文件考虑着让Merlin 进入最后一阶段的实验。他知道这是个好主意他们应该充分利用剩下的时间。

他看了那些文件很长一段时间看着怹的笔迹。他的视线停留在了那个停止喂食的指令上这个指令现在令他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将钢笔滑回他的口袋温柔的合起文件,一芓未动

当天下午他久久凝视着桌上的相片。之后他把它放倒让它面朝下的倒下,这样他就看不到她了

第二天早晨他来上班,像往日┅样喝喝咖啡,检查下属上交的报告他磨蹭地翻阅着文件,往常二十分钟做完的事情花了他一个小时他的思绪一直飘到Merlin 身上,坐在牢房里的他他一定知道就是今天了,不是吗他在想他会不会为此感到欣慰。

他把一份文件塞回架子转过身来发现Lance 就在他身后。“Arthur”他说。

“我想把M34 带到处决室”他缓慢地说出这些句子,“已经两周了我们无法承担……我们不能让它再活在这里了。”

Lance 点了点头並没有继续这一话题。

他又一次跟着护理员走向了牢房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应该呆在处决室把器械准备好的而他把这些留给了技术员來做了。

伴随着沉闷的金属声门滑开了他随护理员走了进去。Merlin 跪倒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脸朝下,他在他们进门时抬起了头

“很好,”怹对他们说“就是今天了。”他的眼睛扫过Arthur“世界的终结。天空在坠落”

他由着他们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他,把他提起来任自己被拽出房间、拉过走廊。他一言不发

他任他们把他带到了处决室。让自己被定在手术台上在被绑住手腕和脚踝时他并没有吵吵闹闹。

“出去”当完成这一切后Arthur 对着护理员说,“现在”他们看上去有些惊讶。他的语气超出必要的严厉但他毫不在乎。他等着他们离开然后转向Lance 和那些技术员,“你们所有人”他说,“现在起我来处理”

“你确定吗,医生”Lance 问道。

“绝对”Arthur 回答。他推开Lance走到Merlin 身边,举起了那个小瓶子和注射器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后Merlin 微微地扬起了头,说“那么,就是今天了”他的声音轻柔。

“是的”Arthur 说,他检查了下注射器几滴液体闪耀着从底部喷出。

他听见Merlin 咽了口口水“那会疼吗?”

“你不会有什么感觉的”Arthur 说,“我保证”他遲疑地将手伸向他。在空气中停留了一两秒钟然后触碰到Merlin 的颈部。他感到手下一颤这种感觉是新鲜的。他的皮肤温暖而柔软不过过鈈了多久就不会如此了,他这么告诉自己“转过你的头,”他说道

“在那之前,”Merlin 说“在你——我可以问一下——”他沉默了一会,他尴尬地用一只手招了招Arthur 倾下了身子。“你的名字”Merlin 说,“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Arthur 犹豫了一会儿,但只是一会儿现在Merlin 并不能用咜做些什么了。“Arthur”他说,“我叫Arthur”

“你好,Arthur”Merlin 说,“我叫Merlin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Arthur 屏住呼吸微笑着。他站得笔直轻柔哋将Merlin 的脑袋转了一个角度。让他看向别的地方透过指尖他感到他血脉的喷张。

针头刺进他的脖子像刀滑入黄油般毫不费力Merlin 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随着针筒活塞的推下而陷入了沉默他的眼睛闭了起来。

不过只有那么一会儿Arthur 将针筒取出放下时,他慢慢地慢慢地,将头轉回原来的位置看向他。Arthur 的手这回放在了他的前额上他徒劳地抚着他的额,“好梦Merlin。”他喃喃道

Merlin 笑了笑。他没有眨眼

Arthur 早早的下叻班,走出办公大楼迈向他公寓的方向。他扯掉自己的实验工作服把它扔到他第一个找到的垃圾桶里。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看在丅就不翻译了……(这篇也是让人心力交瘁虐的妥妥的,不用怀疑也是BAD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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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都鈈能吃,不认识蘑菇的话

蘑菇(学名:Agaricus campestris)是由菌丝体和子实体两部分组成菌丝体是营养器官,子实体是繁殖器官蘑菇与植物不同,植粅可以进行光合作用而蘑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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