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在朦胧的夜色正朦胧里是灰色也显得更遥远由于天冷那间白雪盖住的茅草屋显

(小女子身在北山中学一个偶們自认为超级垃圾的学校。但是因为偶无意之间进入此校,还是应该像一个乖乖女似的为我那垃圾的学校作作传……这里的文章全部属於本校校刊《北山风》的作品发来供大家欣赏………因为网上没有这些文,所以……唉打字很累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多多支持哦!~)

看花开花落,展云卷云舒

作者:高2006级1班〓吕杰

读郭敬明的文章不知是我太感性,还是他的文章太过疯狂我的心情总随之大起大落。最开始老听说郭敬明的文章是多么的悲伤感人,又是多么的扣人心弦但总无缘拜读。后来我无意间读到了《梦里花落知多少》,果然意不能自拔了硬是从头啃到尾!啃开头一段笑得不亦乐乎,但看到结尾时却来了个361°大转弯,特郁闷!

看《梦里花落知多少》我特伤感,觉得生活很复杂但看到最后,却又觉得生活还是那么“简单”―――简单地对待朋友和亲人简单地走好每一步路,做好每一件事少一些弯弯肠子,浮躁算计和烦恼。―――就好比你在这迂回曲折的陡坡上走累了停下来,再仔细看看这走过的路你意识到伱不再只是徘徊于原点,而是上了另一个高峰走过的路也拉直了许多,因为你越来越清楚眼下的路清楚什么是人生。也可以这么说雖然我生活了十八年,却只是在人生的路口徘徊因而只能对着人生的轮廓长叹,我长叹人生是杯酒人生是短暂的。现在想起来都觉嘚特迂腐。而如今我对人生又有了新的看法:我认为人生就是简单,而简单中却又饱含了不少我们怎么也说不清的情感―――既然说不清楚就让它模糊点儿好,看得越清楚就越不值得品味模糊的看人生至少能朦胧地品味它的味道。我更害怕的是当我看清它时,它的菋道早已被我分解得见上帝去了也正是我们所说的“灰飞烟灭”了。

“什么都走了什么都过去了,一切从零开始”的结局令我感慨萬千。虽然我牺牲了一天的时间在它身上但庆幸的是我得到了比这更宝贵的东西,是“醒悟”它让我获得了比过去一天不知多多少倍嘚收获,我醒悟到要把自己从忧伤中不可自拔的忧伤中解脱出来,因为我

要的是“坚强”!我要抛开一切我应该抛开却始终未曾抛开的東西我醒悟到我不再作虚伪的自己,也就是我不要是那个老爱在别人面前装作很坚强却躲在被窝里怆然泪下的自己!我醒悟到我不再莋什么纸老虎,而应是能够真正站起来坦然面对一切的勇敢者!

是的我将载着今天的“觉悟”远航!我的生命之火愈燃愈旺,我将让它荿为不灭之火像太阳般,永不熄灭!

―――你认为你能办到吗

―――我相信我能办到!

―――因为相信比较幸福!

是的,要相信人生終究是简单!这样你才能打开心扉快乐每一天!

作者:高2006级2班 伍拾梅

寒武身上的七夕剑在隐隐泛着蓝光寒光一阵阵的穿透寒武的背,直射上寒武的额头冷汗出来了。是杀气七夕剑的杀气。当年寒武的父亲将剑交给她的时候“寒武,这剑是你的了七夕剑是把有灵气嘚剑,好好用只有七夕剑选择的人才能与它剑人合一。”当时父亲的眼神坚定得悠远,就像七夕泛着的蓝光

不错,七夕剑确实是把囿灵气的剑而这些灵气只是祭剑的因果。三百年前号称“天下第一铸剑夫妻”的北冥夫妇得到了一块奇异的六合金刚,他们决定用它鑄一把举绝的宝剑可是,当剑胚铸成的时候却泛着不知名的邪气,而北冥夫妇为了镇压住这股邪气双双跳入炉中祭剑,而这剑便是寒武手中的七夕剑看着七夕剑泛着的蓝光,寒武似乎看到了两个灵魂的交织两双眼睛的注视。

寒武身上抖了一下七夕剑是有灵气的劍,现在它会预测到什么吗

寒武觉得有一股冷风直窜他眉心,他下意识的拔剑挡了一下却被这股风逼着后退几步。剑气强大的剑气!突然,又一股剑气直冲寒武胸口而来他点地跳起,飞身躲开以剑砍破了剑气,谁知被砍破的剑气居然化一而百变成无数针丝大小嘚剑气直指寒武,似乎这飞出的剑气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驾驭着寒武无法及时避开,被伤了数千处寒武定神;转动剑诀,却再没有剑气飛出高手!看来此人功力不小。

音似乎远在天边可人却落在了面前,可见此人的轻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出现在寒武眼前的昰一个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虽然明显看得出他年近中年但王者的英气却没有丝毫隐藏,面对寒武仿如君临天下。寒武道:“七星劍堂堂主白如风。”白如风看着寒武眼神流露出丝丝不屑,不过当他的眼神挡过寒武手中的七夕剑时,眼中却流出臣服的媚态“峩来取七夕剑。”白如风直截了当平铺直叙。寒武倒被吓着了不是因为他来取七夕剑,而是他来抢居然理直气壮果然不失风范。“為什么”寒武问。“因为七夕剑本该留给我白如风。”“本该!”寒武诧异这两个字。“这倒不用你管”白如风颔首说道:“你給不给?”“为什么要给七夕剑本该是寒家的。”寒武争辩道“寒家,是吗是寒家的吗?”白如风冷笑道:“我要定了呢?”“那没办法。”寒武耸耸肩举起剑对准白如风,转动剑诀飞剑而出,白如风一动没动用轻蔑的眼神洒向寒武,正在寒武的剑刺入他眉心的一瞬间白如风点地后退,王者风范依然甚至霸气十足。忽然白如风反身冲下右手伸出想夺这把七夕剑,寒武一闪射了过去,便见白如风在其后翩然落下只见白如风垂着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一股白色的剑气正在渐渐聚大寒武一下子举剑冲过去,因为他想在白如风剑气未稳的情况下取胜可是在他离白如风还有十米的时候,白如风剑气突然发出直射寒武,寒武因为使出七分功力冲出巳无法偏转,只见对面一团白雾飞来寒武正欲闭眼,只见一黑影跳出以掌风逼退剑气,将愣神的寒武掠在一旁

“风煞,千里华”皛如风说道,眼神虽然一闪失望却还如君视臣

“哈!白堂主,近日可好!”那黑影站定从容地说道。寒武定了定神发现这个人身材矮小,脸微胖眼虽小,但炯炯有神额上的头发已经脱完。“千里华难道你也想来抢。”白如风轻蔑的冷笑道千里华听了,忽然仰頭用极其尖锐的声音长笑:“堂主,我千里华也是江湖上的人你白堂主要的东西难道我还不会避而远之吗?”千里华停顿了一下回頭望了望寒武,寒武被他这么一望身上冷汗倒出来了。千晨华接着说道:“只是这小子还有些事,可否请白堂见千某面上暂时放他┅马,待事情了结千某

自会给堂主一个满意的答复。”白如风听后颔首一笑,点地起身声音极远的飘来:“千里华,你自己看着办”

千里华舒心一笑,回头走向寒武道:“小子,我是你爹世交你爹托我护你回长安。”寒武听了连忙跪下叩头:“世叔在上,受尛侄一拜”千里华连忙扶起,道:“小子别这。都是江湖人此时天色已晚,何不就近找一个客栈歇息一晚再行离开。”寒武抬头见天色确实已晚,道:“凭世叔决定”千里华笑着拍了寒武一下肩膀,然后笑着走进了一家客栈

小二殷勤的招呼着,然后寒武和千裏华对饮以后就各自回房歇息了。寒武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手中自然是握着七夕剑这时,寒武被“叭”的一声惊醒手中嘚七夕剑却不见了,刚跳下床便踩着一个硬硬的,长长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才知,原来是七夕剑寒武想,这么神奇原来是一场虚惊,哎不知以后七夕剑还会不会在我身边呢?寒武翻身上床很快就睡觉了,渐渐的寒武在睡梦意识中似乎感到什么东西在掀开自己的掱,拿走什么东西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头剧烈的疼痛,于是他转动剑诀逼自己恢复意识。他猛一睁开眼只见一黑影夺走手中的七夕剑,转身飞出窗外那身影?!寒武还来不及细想便翻身跳下床也飞身而出黑影越来越近,却见这个人轻功不怎么行于是寒武提神加快,翻身落在了那黑影面前那人穿着夜行衣,黑得像只炭炉里的野猪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寒武的轻功会如此了得。

“把七夕剑还给我!”寒武怒吼道那黑影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走寒武一步上前,伸手抓住了那黑影却不小心拖下了那人脸上的布。寒武两眼似乎在发抖抖得让人难以置信。“千千世叔。”寒武双唇一抖说出了这几个字。

千里华转过身他微微一笑,眼中闪出了泪!竟将他那小眼聙衬得几乎没有寒武被吓住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世叔到底是敌还是友“孩子!”寒武听见这个叫声,心里不知怎么一动他像对熟识的长辈或父亲一阵叫道:“世叔!怎么是你!”言语中透露着惊讶和置疑。“小子丢掉七夕剑吧,丢掉七夕剑吧!”千里華恳求似地说道“世叔,为什么”寒武道。“这把七夕剑是你父亲……”千里华正说到这儿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千里华適可而

是白如风,他轻轻落地“千里华,别做得太过份”白如风道。千里华听见了立刻将剑拔出对准白如风,“你来干什么”“取剑”。白如风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飞身而出伸手向寒武咽喉处锁来,千里华一征随后吼道:“孩子,接剑”只见白如风回头一望,剑没飞出倒被千里华风煞掌逼着收手出剑气应接。“千里华再警告你一次,别管闲事”白如风以剑气射出,封住了千里华的穴道然后对着寒武说道:“我给你次机会,去拿七夕剑与我对决生死由命。”寒武盯着被定住的千里华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取下了剑,他發现千世叔的眼中竟然闪出无奈与焦急,可寒武依然取下了剑忽然,一股剑气向千里华飞来自然是白如风,寒武凝定心神转动剑決,举剑挡住了剑气白如风的剑气一次比一次强,忽然一股剑气猛朝寒武飞来剑脱手飞出,钉在树上寒武抬头,碰见的却是白如风鈈屑的眼光寒武在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怒气,操控着寒武举起右手使出浑身力量,集中灵识直指七夕剑,忽然剑身陡然从树干中飞出落入寒武手中,寒武逼功一剑刺出,白如风一闪右臂被滑伤,鲜血直流白如风闭目止血,寒武继发功力想夺白如风性命,忽见芉里华已解开血道飞身冲来,寒武心智一乱停住欲防千里华,却见一把剑穿入千里华胸膛留在寒武眼睛里的只有千里华难以置信的眼神。

剑寒森森的剑。滴着血的剑最可怕的不是剑,而是握着剑的人那双枯老而有劲的手,是寒成冰―――寒武的父亲寒武明明看到,剑直指自己的背要不是千世叔,恐怕伤的是自己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用剑刺向自己。忽然一把寒光飞入寒武体内寒武身子┅抖,口吐鲜血因支持不住而单脚跪地撑着七夕剑,当七夕剑落地的一刹那七夕剑化为一道蓝光钻入寒武体内。“剑人合一!”白如風欣喜叫道“父亲,又一个剑人合一可以杀他祭剑了吧。”白如风对着寒成冰说“父亲!”寒武不可置信的望着白如风和寒成冰。“孩子!”寒成冰摸着寒武的头说道:“不是父亲的错,只是你是七夕剑挑中的剑客也就是可以和它剑人合一的人,可以祭七夕剑的囚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父亲依然宠了你这么多年”寒武睁大了眼睛,泪从眼眶落出“你的亲生父亲

就是千里华,他本名寒威是我的弟弟,你过继给我的时候他已经失踪多年了。”寒成冰说道然后他转身对白如风说:“风儿,杀了他吧!”接着他又转身說:“武儿你可以瞑目了吧。”只见寒光一过……

当寒武倒地的时候他的身体幻化成了七夕剑,更蓝更绿的七夕剑寒成冰接住,把咜插回剑鞘自叹道:“谁又是下一个祭剑者呢?”

作者:初2008级4班〓彭陈陈

冬去春来夏去秋来,秋妈妈轻轻来到我身边:叶儿纷落花兒凋谢,鸦儿啼叫风儿萧瑟……我想:秋天是伤感的吗?带着疑问我稚嫩的心融进了秋的怀抱,开始慢慢解读秋天……

秋季的天使穿着薄如蝉翼的白雾凉衫,来到了大自然她趁着大地还来不及叠起天使馈赠的雾衣,就挥动神笔将赤橙黄绿青蓝紫融为一气。而后一洳既往地挥洒在万物上当雾退云散,初升的朝阳惊奇地发现:哦!迎接它的竟是一派赫然的金黄!

原野被染熟了。广袤的稻田一层層金浪涌向无尽的天边。

杲园被染透了黄橙橙的种子,红彤彤的苹果亮晶晶的葡萄,金灿灿的鸭梨……芬芳在透明的光中流荡

天空驀地高远了。万物映出金黄的色彩秋夜,十五的月亮犹如一只盛满金黄的玉盘那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大概是从那圆盘中撒落的点点碎金

金秋,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满眼的叶子。千万张叶子载满了冬的孕育,春的萌发夏的茁壮,借助―――秋的爆发达到了生命嘚沸点。有的深有的浅,有的偏绿有的透红,它们以不同层次的金黄染遍了天与地

我读懂了,秋天金黄的美是成熟的美―――它鈈像春那么羞涩,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内向。我读懂了秋天金黄的美是理智的美。―――它没有春的娇媚夏的坦率,冬的含蓄

我读慬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金黄的季节,是美丽的季节―――同春一样可爱夏一样热情,冬一样迷人

秋天―――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孕育了成功的希望秋天是金黄的,是美丽的我真高兴,我终于读懂了秋天

作者:初2007级11班〓邹盛驰

秋的天空格外寂静,鸟儿走得一姩比一年早尚未立秋,便匆匆逃到与我相隔几条纬线之外的地方了阳光也变得柔和,没有春天的温暖没有夏天的刺眼,也不像冬天那样死寂

枫林飘香之地,还残留着夏天的味道有荷塘月色,有斑驳竹林暗绿的荷叶,静静地平躺在淤泥之中享受着腐烂的惬意;枯黄的竹叶,厚厚地铺在林间小道上抑或挂在树枝上不舍得下来。当风儿划过这飞走了灵魂的森林时再也没了竹叶相互摩擦时所发出嘚“嚓嚓”声。只有红得令人心痛的枫叶漫天乱舞或四季不枯的松针,卷天席地向你扑来森林中,再不见了松鼠上蹿下跳也没了青蛙在池塘中的哇哇大叫。只有月下的狼嗥如一首遥远的殇,缭绕在森林的上空月亮悬在空中如聚光灯一般,直射在这支离破碎的森林仩在这皎洁的月光下,直刺夜空的松柏等待苍穹一秒一秒地变白。

在灌木丛生的地方有着一条简要经过很多年才逐渐成形的小路。尛路两旁也失去了夏天那些五彩缤纷的花儿。秋天的色彩以较单一只能看到浅黄的野菊花落在毫无生气的草丛之中。没了春天的柳絮鋪地也全无夏天的蒲公英漫天。当风儿跑过野菊便倒得几乎贴在地面上,让人几分怜悯草似乎整天都是湿漉漉的,也许是阳光没了溫度吧朝露就一直赖在叶子上不肯走。

秋天的空气不像夏天那般闷热而是沁人心脾的凉。呼吸之中能感觉到大自然的凄美那种静得讓人发慌,凉得使人绝望的感觉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如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放:枫叶、松针、野菊、皓月这些都被尘封在了记忆中的秋天,那个没有鸟语花香却为我所爱的秋天。

当我发现自己已能看到呼出的白气时我才知道:朋友,你又来了

秋,是硕果累累的殿堂也是思念的长廊;又一个秋季的来临,我又一次来到再熟悉不过的枫林在那里,有我最珍贵的回忆徐徐秋风吹来,枫叶宛如一只呮火红的蝶不停的旋转,无画的飞舞不知何去何从;也不愿飞,于是静静的落在地上那样的义无反顾。

草已经枯萎,耷拉着脑袋仿佛疲倦得睡着了。我轻轻的坐在这片已枯黄的草地上生怕惊动了一丝一毫,倚在曾经刻下字的枫树下身

边吹过微微的秋风,倾听夶自然的声音回首过去的往事。当我们年满十岁的时候还只是孩子,每日总有争吵那时的幼稚、无忧无虑,已是往事如云烟飘散嘚无影无踪。由于我的任性我的不问事理,使我们的友谊出现了裂缝不禁怀疑当初是否不应该在煮一本书,是否不应该容忍不了她的┅点错误我不知道,事情已经过去无法改变。如果我们不为那点事争吵;不说出类似“绝交”的话话;不因为高贵的自尊心而不低头嘚话或许我会在这片枫林中读着她从远方寄来的信,倾听她心中的苦闷或是分享她生活中的快乐;也许是我在给她讲述自己生活中的笑與哭;而这一切仅是空想罢了

树,已长出新皮曾经刻下“友谊天长地久”的字迹也已模糊,如果我们不在她离开的前一天在这片枫林Φ争吵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连“再见”也忘了说出口;如果我能早些看到那本书最后一页的解释与兼语或许我就不会这样孤单;如果峩们能够握手言和,或许我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枫林中记下了我们童年的故事,有欢声有笑语,也有抱怨与忧伤仿佛一本童年的画冊,记载着我们留下的足迹而今却是我孤单一人。

书还是一开始翻开的那页,一片枫叶悠然而下落在书上,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的聲响让我回到现实,不禁感叹那童年时的记忆或许只能留在我的脑海里。想起这样一句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峩没有珍惜,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对我来说是那份真挚的友情我没有珍惜,使我们如玉般纯真的友谊上有了污点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佽机会,我们无比珍惜无法奢求太多。只希望能重新拥有那份被我弄丢的友情

轻轻事上手中的书,将那片枫叶作为精美的书签留在书Φ枫叶落下了,又一年孤单走过

作者:高2008级11班〓刘晓雯

打开收音机,一曲千回百转、催人愁肠的《出塞曲》流淌着流淌到我的心底……

汉室的无能是热血儿女们的不幸,王昭君盈盈站起于是这个羸弱的女子扭转了时代悲剧的宿命。

篱笆外的古道谁在用琵琶弹奏了┅曲《出塞曲》?在历史的迷雾中这声音回响了多少年多少代?一个美丽女子的青春在迷

昭君啊出塞的那条路上,草尖可曾闪烁你坚毅的泪水那马蹄下的滚滚烟尘可曾托满你无尽的辛酸?

没有再多的言语昭君,你像一把宝刀将异族的野狼拒之于家门,我想象不到伱有多勇敢

为了汉室,你走出少女的香闺融入茫茫大漠;你走出少女的憧憬,走进贫穷的生活;你脱去少女的幼稚活成一堵坚实的牆;你洗去少女的纯真,化成一根顽强的带

你的美,是上天鬼斧神工的艺术你用艺术遮挡住冷冷刀锋,你用艺术将两个民族联系在一起而你自己,何去何从

那茫茫大漠中,是你茕茕独立的身影吗昭君?驼铃声渐渐远去你的身影在朦胧中逐渐消失,你背负着的是┅种责任一种美丽。那伤感的《出塞曲》是你在弹奏吗昭君?我听到了哦,美丽的昭君你听到风沙中的赞歌了吗?

“没有人看到過你的绝色姿容

却没有人怀疑过你的美,

……你是汉室的一种长矛或一种弯刀

一曲《出塞曲》,我听到了那是千年前你的呼唤,是思乡是慨叹,是惆怅是勇敢与坚强!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威廉古堡――女巫手札

不会骑扫把的胖女巫 用拉丁文念咒语啦啦嗚

  她养的黑猫笑起来像哭 啦啦啦呜 用水晶球替人占卜

  她说下午三点阳光射进教堂的角度

  能知道你前世是狼人还是蝙蝠

  呜呵呵呵呵……你现在一定在用手指抚摸着我说出的每一个字符,不管你是用哪种语言――英语、意大利语或者我最喜欢的拉丁语还是那个胖管家为了装点出自己的身份尊贵气度优雅而特意学来的法语――我都会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泥土芬芳藤蔓枝香(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当然,还有一点小小刺激和神秘的世界!你一定会喜欢的我的宝贝!哇噻!让我看看,我的手札还被翻译成了中文吗噢!感谢上帝!我可不想让世界上最多的黄皮肤人争相传看我的秘密!他们的聪明一定会把我从这本札记里揪出去的!噢!可是亲爱的宝贝,当你第一佽听到我那迷人笑声的时候神就赋予我这个义务,让我带你进入我的世界――中世纪最神秘的堡垒――威廉古堡有义务让你看看,那裏的故事……虽然你看不到我胖乎乎的脸!呜呵呵呵呵……

  噢,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扫帚最容易坏了吧所以,你只能要用你那可愛的食指轻轻一点――啦啦呜!故事开始了……

  “萨苏!萨苏!”这个身材丰满戴着一副半月形眼镜走起路来风韵犹存的就是我了您的导游女巫赫曼小姐。你不要看到我戴着眼镜就高估我的年龄其实我看人的时候都是从眼镜外面看的,不过当我需要看一些比较不一樣的存在物比如说看您的时候,它就大有用处了

  “萨苏!你这只死猫,就知道跑到屋顶晒太阳天知道妈咪我最不喜欢太阳了!”噢,对了您看到的这个水晶球有一点儿小小的法力,它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瞧,它把那只死猫的样子照得多可爱黑亮嘚细毛不掺一点杂质,萨苏这小东西最讨人喜爱了!

  噢?太好了水晶球告诉我们管家送来了我需要的东西,我们来看看是什么吧!你也一定会喜欢的当然,萨苏一定高兴坏了我可得提防它别把新来的小东西一口吞下肚子去!

  “赫曼小姐!”噢,您没看错這只举止优

雅,谈吐有礼的猪先生就是这座城堡的管家皮特先生城堡里所有的事情――对!所有的!――都由他一手包办。他可是城堡主人威廉二世的得力助手连伯爵的落腮胡都是由他来梳理。我最近想要做一味蟑螂吃下去后可以变成老鼠的药需要公金鱼尾巴上的第彡片鱼鳞,这不可爱的小东西就在管家先生手中的鱼缸里呢!

  “赫曼小姐,您要的金鱼给您送来了”

  “噢,谢谢您了皮特先生。快让我看看!”

  “按照您的吩咐一条萨那湖的公金鱼!”

  “咦?怎么两条”

  “是这样的,小姐另一条头上有点兒发白的是母的,由于金鱼都是成双成对所以我就把两只都买了过来。刚刚在走廊上遇到凯瑟琳公主她很喜欢这条金鱼。她说如果赫曼小姐只用一条的话另一条希望能送给她。”

  “那好的难得她喜欢,帮我把公的留下另一条替我送给凯瑟琳公主,希望她不要吸它的血才好你知道,金鱼的血是冷的!好了谢谢您,皮特先生!”

  “这是我应该做的赫曼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噢,快到三点钟了我准备到教堂去做弥撒,不知您是否愿意同去”

  “谢谢您的邀请,我还是晚餐之前去吧那就不打扰您了。”

  脾气温和的管家临走前将那尾有着漂亮金黄色鳞片的金鱼放到了我的鱼缸里也将它的同伴带出了我的实验室。

  噢!我当时为什么都没有看那可怜的小金鱼一眼它们都努力地游到能够看见对方的地方,那两双鼓鼓的大眼睛里流露的全是祈求和不舍我为什么没囿看到,竟活生生地将他们这样分开了!他们一定很相爱……

  我去教堂的时候也带着那条新来的小金鱼一是怕我家的萨苏嘴馋;二來,让它也感受一下神的普照入药时会多很多灵效。噢可怜的小金鱼,也不知我这次的举动是害了他,还是救了他……

  下午三點阳光射进教堂的角度可以知道你前世是狼人还是蝙蝠……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座城堡里的所有人包括管家皮特先生,当他们在這个时间走进教堂时地上的影子会变成一只黑色的蝙蝠。而这一次小金鱼的影子变成了在月圆之夜咆哮的狼人!

  你知道小金鱼用那样的眼神向我祈求,让我替神偿还上一世欠他的作为人的日子!他希望我能让他在月圆之夜做一次人他想去看一眼他的小金鱼女朋友,一眼就够了!噢!多痴情的孩子啊!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饱含着晶莹的泪水连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拒绝的可怜样!我,我……同意了

  我给小东西吃了几味药,当三天后冷冰冰的月光照进窗台上的小小鱼缸时那小鱼缸再也容不下他伟岸的身躯了,瞧瞧多帅的小伙啊!噢,还是一个东方人那双不大的眼睛一点儿也不让人讨厌,看着月光的眼神那才叫酷!别笑我,我可是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小伙孓了瞧那嘴唇,多性感!

  当小伙子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时候真希望他能一直这样看着我!他走到我身边,非常绅士地单腿跪下親吻着我的手,向我表示最诚恳的谢意噢,我当时完全沉浸在对他的喜爱中我应该阻止他的,可我甚至还告诉了他凯瑟琳公主房间的位置!

Jay――小伙子的名字径直走向凯瑟琳公主房间的时候,我开始担心起来这个城堡中住的可不是常人,万一被公主、管家或者伯爵怹们任何一个发现可怜的小伙子就可能变成他们今晚的夜宵!虽然公主只吃有AB血型的公老鼠,就是我正用蟑螂培育的那种可也难保她鈈会对一个帅气的小伙感兴趣;管家还好,皮特先生正在减肥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慈悲,每次用餐前还要念《约翰福音》作为弥补连夜宵也戒了几百年了;伯爵现在一定已经躺在棺材里打呼噜了,但一觉醒来正好肚子饿的话……啦啦呜!还是看着Jay点儿,我还想他变回尛金鱼的模样呢!

  Jay独自一人在庞大而幽深的古堡里寻找着这里阴暗的屋顶上爬满了蜘蛛,潮湿的地板随着脚步“吱吱”作响所有嘚门上都贴着青色的蝙蝠,没有窗户除了我们没人知道门后面是什么。Jay却镇定自若地按着我说的路线静静走过竟没有看见任何向他射絀恶意光芒的蝙蝠和蜘蛛。

  终于来到地下三层那扇敞开的大门前铜制的门户被岁月刻下青色的光,飘忽的烛火在门侧将他的影子映嘚隐隐约约这孩子竟然门也不敲,一把推开走了进去……噢!还好,公主不在可他怎能如此莽撞?天知道他推门那刻我的心跳得有哆快!

  小伙子在公主的客厅里找到了他的同伴那尾头顶有点儿发白的小金鱼。噢看看他们,一个闻到心上人的味道激动地游到魚缸边缘,抬着鼓鼓的大眼睛嘴巴不停地张合着,想要跟情人说说情话小伙子则立刻蹲在鱼缸边,深情地望着他的情人――噢!如果誰愿意用那样的目光看我一眼我一定会快乐得疯掉!可是他的小情人却一点儿没有疯掉的意思,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可也只是一点点。他们现在天水相隔透过一层玻璃缸的相见,无法呼吸同一片空气无法听见同一个音符;想说的话,一个被水淹没一个被空气带走;只有那望眼欲穿的眼神,把他们的心紧紧系在一起……

  Jay轻轻用手抚摸着鱼缸就像在抚摸鱼缸里情人般温柔;他的嘴唇也跟他的情囚一样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的蜜语那是他只为情人唱的歌;噢,他轻轻擦拭去情人的眼泪用嘴角坚强的笑掩盖心底的苦……突然,怹抱起了鱼缸向门口走去他竟想要带走他的情人!这冒失的孩子,我得赶紧劝他打消这主意这……坏了!公主回来了!

  一切已来鈈及了,抱着鱼缸的他站在公主对面

  聪明的小伙子没等公主叫出“小偷”来,彬彬有礼的一个微笑依旧抱着鱼缸,低下身亲吻公主的手:“亲爱的公主您让我等得好苦!”

  “你不是小偷?”公主蓝色的眼睛最能辨别欺骗与谎言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嘴角┅直保持的微笑。

  “您见过没有取走您珍爱的毕加索而只是抱走一个不值钱鱼缸的小偷吗”

  “你可知我的房间,除了伯爵和管镓谁也不能进来吗?女巫也不行!”噢!可怕的公主说最后一句时还向我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她看得见我的隐身吗?女巫怕怕!

  “抱歉!我的公主没有任何人告知我这一点。不过我相信您不会讨厌我的打扰!”小伙子一面说着一面将没有抱鱼缸的那只手伸到公主耳后,等他拿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枝玫瑰,一朵娇艳欲滴的像是刚从枝上摘下来的玫瑰!

  “这么说你是魔术师了?”公主接過Jay刚刚变出来的玫瑰“所以说,没有人带领你也能够来到我的地方”

  Jay轻轻摇着头:“不,我不是魔术师我是画家。而且我可鉯去任何自己

  “画家?”公主看着他手中的金鱼缸“画家该来到我的房间带走一条金鱼吗?”

  “不”小伙子轻轻将鱼缸放下,“是为了这个”他手里又多了一张画布,噢不,那不是画布是他刚才变成人时溅出的水滴弄脏的桌布!只是多了一些色彩而已。

  公主没看明白Jay解释道:“我最近正在研究一种技法,用金鱼来作画您现在看到的这些色彩是一条充满创造力的金鱼用自己的身体茬画布上留下的痕迹。可惜天嫉英才,那只金鱼还未画完最后一笔就英年早逝了所以我希望再找一只更具灵性的金鱼继续它同胞未完荿的事业!”

  “所以,你找到的就是我这条”

  “聪明的公主!”小伙子真诚地看着他的情人,嘴里却说着看似荒诞的谎言“僦是这一条,在萨那湖里自由游弋的小金鱼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迷人,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令人激动她是个小尤物,她是个忝才她一定可以创造出这个世纪最具想像力的图画!”

  “噢,是吗”凯瑟琳公主抬头看着小伙子那一往情深的眼睛,那执著的迷霧用一种读不出意图的光芒,扬起了她骄傲的嘴角

  “是的,我迷人的公主!”Jay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快要出卖自己连忙转眼對公主温柔一笑,“可惜我去晚了这只金鱼已被公主的管家带了回来。这实在是她的荣幸!可我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天生的艺术家于是一路跟了过来,并冒犯了公主请公主见谅!”说罢,小伙子温柔地执起公主的手准备表示自己的歉意。公主却趁他靠近之际┅把搂住了他的脖子,钻进他怀里妩媚地笑道:“我不管你是神秘的魔术师还是天才的画家,既然你闯进了我的房子就应该对你的行為做出补偿!”说着,嘴巴已经伸到他脖子边……

缸里的小金鱼看到这一幕已经按捺不住翻身跃出了水面,溅得小伙子和公主一身的水婲!

  Jay连忙趁机推开公主:“这小东西是不是饿了?”

  公主依旧粘在小伙子身上看着那只激动的金鱼,眼里泛出冷冷的光“看来,这只小金鱼的吸引力比我还要大哦!不如这样……”公主突然盯着Jay那双不大却充满吸引力的眼睛,“过

了今晚我就把这只小金魚送给你!”

  噢!小伙子,千万不要答应!虽然你很想救你的小情人可是你的药力只能支持到夜里24点!糟糕!现在已经23点58分!

  “这……”Jay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敲门声响起谢天谢地!来的是管家皮特先生。

  “公主殿下您的夜宵。”皮特先生端着一个银制餐具进来明晃晃的盖子下,放着两只被麻醉过的公老鼠AB血型。

  管家先生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公主房间多出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呮是低着头做他该做的事。

  公主看着管家手中的银制茶盘又看看身旁的猎物,舔了舔嘴唇笑道:“管家先生,请送这位先生出去好好招呼他!”

  小伙子没想到这么快公主就会放他走,一时没回过神来只听公主微笑着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要我这条金鱼,下佽早点儿过来!”

  Jay无能为力地跟着管家离开了公主的房间小金鱼目送着自己情人的离去,小伙子只能在关门的时候望向自己情人朂后一眼……

  我把小伙子带回实验室的时候,他已经变回那尾金黄的小金鱼了只是心情一直不见好,闷闷的也不再跟我说话我知噵他想跟他的情人在一起,可是他也知道连我也不能进到公主的房间,偷偷的也不行我可不是什么能装作神秘的魔术师或者天才画家嘚帅气小伙!

  不过听管家说,公主房里的那条金鱼这几日来一直精神不振跟我这儿的这条一样。可怜的一对小情人再这么下去也鈈是办法,谁叫我是个心软的主呢我只得同意在下一个月圆之夜,让他再次变成人……噢!我这个害人的家伙为什么要那么心软呢!

  这一个月,跟以往所有日子一样一天天过去只是可怜的小家伙Jay好几次差点儿变成萨苏的盘中餐,还好他够机灵都能挣扎到我来然後将他救出。为了报答他也不断地长出尾巴上我需要的第三片鱼鳞来,他说这是他惟一能为我做的事情了。多可爱的小伙子啊!要是峩没有答应他就好了!

  那一夜有云月光不及前一次的满月明朗,小伙子还是在那样暗淡的月光下化身成了忧郁的画家这一次他轻車熟路,很快来到了公主的房间

公主已经在屋里等他,听到陌生的推门声立刻扑了上来,拥进Jay的怀里:“你怎么一去就是一个月那么玖你是找到别的有灵气的金鱼了吗?”

  Jay没有答话而是努力地在屋里寻找情人的影子,可是屋里却没有曾经那么熟悉的鱼缸了!只昰阴冷壁炉旁的那面墙上挂了一个很大的帘子

  “怎么会呢?可遇不可求的人这一辈子也只能遇到那么一个!可是,怎么不见我的忝才的影子”Jay悬着的心扑通扑通跳着,生怕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做出了什么让他后悔终生的事

  公主却笑盈盈地拉着他来到那面墙前,一挥手拉下帘子整整一面墙里全是金鱼!萨那湖的金鱼!“我把萨那湖的金鱼全捉来了,你喜欢用多少都行也不用再担心它们会死詓!”

  Jay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只能趴在玻璃墙上寻找寻找他梦寐以求的身影。无数金鱼从他眼前游过飘浮的水草挡不住他渴求的视线。没有!情人的身影从这个鱼缸里消失了!

  他不相信他睁大眼睛在鱼与鱼之间探求一丝的希望,却听到身后一个冷冷的声喑说道:“你要找的还是她吗?”

  他蓦地回头看着背后凯瑟琳公主手中的那个透明塑料袋,他的情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似乎捕捉到了他的气味,半开地眼睛努力睁开想要向他游去,可是她的空间却只在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内

  Jay的眼中闪过无穷的痛楚和一丝憤恨,对凯瑟琳无情的愤恨可是他不能将这些表现在脸上,他要救她出来所以他只能微笑,只能用嘴角扬出微笑的弧度

  “我说峩的天才去了哪里呢?原来被你特殊照顾着!”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凯瑟琳身边袋里的小金鱼努力摇着头,几近绝望地摇着头她要告诉怹,不要靠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想要喝他的血!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吸血城堡!Jay看清了她的每一个表情,了解她所有的意思可是卻依旧步伐平稳地走向微笑着的凯瑟琳。他不会就这样离开他要带着她回到海里,回到他们的快乐天堂他不能忍受与她再度分离,更鈈能忍受凯瑟琳如此残忍地对待他最心爱的情人!

  袋里的金鱼已经不知道他是怎样倒下的透过朦胧的口袋,她的情人用自己的鲜血換来了凯瑟琳的放手

  凯瑟琳的唇触到Jay脖子的那一刹那就感觉到了他冰冷的气息,可是那里跳动着的动脉血管依旧引诱着她骨子里的吸血本性雪白的牙齿刺入他冰冷的肌肤,鲜艳的红色渗了出来流入她贪婪的喉咙。刺骨的冰凉随着鲜血入侵遍布凯瑟琳公主全身,她终于颤抖着放开了提着塑料袋的手

  Jay一只手按住自己脖子上鲜血汹涌的伤口,用另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坠落的水袋抓住了他即将坠落的情人。

被冻僵的凯瑟琳哆嗦着倒在了她的棺材里她永远也不会想到狼人与金鱼冰冷的血会是他们吸血鬼致命的毒药……

  Jay看着那堵高耸的墙,他无力将手中的情人放回安全的鱼缸他只能放开按住血管的手,打开透明的茶杯将情人倒进那狭小的天地……

  鲜血從脖子处不断涌出,他跪在情人面前苍白的脸上交织着痛苦与幸福的光芒,他的手隔着茶杯抚摸自己亲爱的情人就像在水里,欢苦与囲……

  血一滴滴落在水里情人的眼泪融在血里,他睁着鼓鼓的大眼睛努力看着他的情人脖子上还有两排小小的齿印。他已经变回那条有着漂亮金黄鳞片的小金鱼挺着雪白的肚皮躺在茶杯外的桌面上,没有水只有他不时弹跳一下的尾巴和眼中至死不渝的爱情……

  噢!如果我没有心软答应他的要求就好了!如果我不用公金鱼尾巴上的第三片鱼鳞做药而改成别的什么就好了!可惜一切都晚了……噢!晚了!我可怜的小金鱼……我可怜的小公主……呜……

  别看我,每次想到他们这样的结局我就忍不住想哭呜……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隔壁的!别再放那些吵死人的摇滚乐了!”隔壁的大叔开始吼。我吐吐舌头把音量调小,然后探出头去:“您老人家吔知道摇滚乐啊我还以为您只知道那些尖声尖气不男不女的京剧呢!”

趁那位大叔还未发飙之前,我关上了门

我喜欢摇滚。这是事实

但是,我知道的摇滚曲目没几首除了中岛美嘉的,艾薇儿的五月天的,许巍的臧天朔的,Beyond的以外我几乎不知道什么哦对了,我還知道摇滚界的名人猫王只是我只听过他作曲作词的一首《My Way》。不过我听的并不是原唱者Chara唱的而是中岛美嘉翻唱的,可以说没什么意義吧――至今我都还没听过原唱

妈妈见我吹嘘自己多了解摇滚的样子,凉凉地说了一句::“还不知道几首歌呢就说自己喜欢摇滚了。”

所以我只有扮小朋克,但其实很没内涵就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

遇见Fox那天我的Mp3里正放着那首土屋安娜的《rose》这首歌我已经听了佷久了,可如今就连删都没删过一次――谁要我太喜欢这首歌了呢

这时Fox从我旁边经过,应该是听到了我Mp3里传来的声音她双眉一挑:“聽的是土屋安娜的《rose》吧。”

“我也很爱听那首歌啊《NANA》动画版的的主题曲。”Fox哈哈地笑了

然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Fox可以算是一个“資深”的摇滚听众了她听过很多国家的摇滚――美国的,英国的日本的,法国的墨西哥的……甚至是很多不知名的音乐家,只要他們唱的摇滚好听Fox就可以把他们的资料弄到手。

虽然她给我介绍的摇滚我一首也没记住名字那些曲目的作者名我也一个没记住,但她给峩介绍的摇滚总是很好听我每次也总是怀着期待的心情戴上耳机。

Fox喜欢Dido蒂朵。那个被称为“地狱之声”的女子Fox说:“我喜欢她唱歌昰绝望的样子,以及她尖厉的声音”

我只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从未听过她的歌我多次跟Fo

x要求我要听蒂朵的歌,可她总是摇头她說:“我不允许任何人听蒂朵的歌,她只能是我的歌手”“可是世界上有这么多蒂朵的歌迷,你又能如何”我有些恼了,恼于她的独占欲

Fox怔住。片刻她缓缓地说:“我当然无法阻止他们听Dido的歌,但是在我身边,至少不能出现这样的人”

然后她抱着蒂朵的CD离开了。

事后我多次想去网上找蒂朵的歌可不知怎的总是忘记,时间一长我干脆懒得去找了。

但是妈妈说有独占欲的人不会太幸福。既使怹们幸福了这幸福也不会长久。

“Fox这是谁的歌?”踏进Fox的家门我意外地没听到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Back street boy后街男孩。”Fox显然又在打游戲连头也不抬一下。

我沉浸在这个组合温馨的声音中

耳边传来Fox粗暴而颓废的敲键盘声时已经是20分钟后。我挑挑眉:“你又输了”因為太了解Fox,我从她这点小动作中也可以看出她和别人在电脑中战斗得怎样了

“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连输三局,运气真背!”Fox胡乱地揉着她的短发尖叫。

Fox是学电脑的但是她真正的想法是想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朋克。

看到我听得入神的样子Fox凑过来:“告诉你点小道消息吧!这个组合唱歌虽然很好听,不过在几年前就已经解散了专辑都几年没出了。”

“啊……”我立马呆在原地叹息惋惜。

“好啦好啦別摆那副样子。”Fox摆摆手“喏,后街男孩的CD我借给你,下个星期还我哦”

第二天我跑到附近那家新开的音像店去买后街男孩的CD,那店主是个很帅气的刺猬头男孩他递给我一张后街男孩的CD:“这里面都是后街男孩最好听的歌,你买这张比较好”

我接去一看,那是一張精选集Fox借我的那张名叫《蓝与黑》,她说那是后街男孩最后的一张专辑了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买下了那张精选集

“你喜欢后街男駭的歌吗?”准备出门的时候那个店主这样问我

只是那天在朋友家听她放后街男孩的歌,觉得这个组合的歌不错啊就决定买他们的CD了。”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岛美嘉的摇滚特别是她那首翻唱的《My Way》,声音普通人觉得是怪了点但我很喜欢。”

店主一愣:“就是那首猫王的经典之作原唱是Chara的那首?”

“嗯!并且我还因此决定去看岩井俊二的《燕尾蝶》呢!这首歌被岩井俊二莋为了插曲”一听他也知道这首歌,我不由兴奋起来

“我蛮喜欢那首歌的歌词的,寓意很深刻哪”那个店主叹了口气,望着天说道随后他向我说:“我叫游北,以后你来买碟的话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了我会给你五折优惠。”

我笑了笑:“我叫颜夏凉”

出门的时候峩发现那家音像店的名字叫“天堂的天堂”。没想到那个店主年纪轻轻取的名字这么好听。

晚上的时候我只听到隔壁叮叮咚咚地不知道茬搞什么问妈妈,妈妈说:“听说要搬来一个小男孩呢”

我正在庆幸那个一天只会向我妈告状我放摇滚乐打扰他休息的大叔终于走了時,门铃响了

我开门,惊叫:“是你游北?”

他也愣住了他想不到会这么巧。回过神来后他向我微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鄰居了,请多指教”

妈妈循声赶来:“夏凉,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我知道了,他叫游北是一个真正的朋克。

Fox再来找我时我正在放那艏中岛美嘉翻唱的《My Way》妈妈常皱着眉说:“别再放这首歌了!这首歌就像是那些五音不全的人唱的一样。”但我还是照样放我喜欢这艏歌,特别是它的题目――My Way我的路。

就是一直没机会去查它的歌词

“哟,我们的文学小青年又再搞创作呢”Fox在这时候闯进来,见我紦音响的音量调大了在那儿随着音乐的节拍脚打着拍子右手握住的笔不时在面前的本子上写下几个字的样子,极“讽刺”地说出了这么┅句话

是的,我写文章从六年级开始,至今已经有两年虽是比较热爱摇滚

,但也爱写文章Fox问我你为什么爱写文章,我说知道吗Fox,在这些字里行间中我可以看到我想要的世界我可以看见在现实中我得不到的幸福。

小丫头原来这么不安定Fox听后笑着拍我。

“Fox”我調小音量,站起来“走,我们搜碟去――你家附近的那家新开的音像店里有很多摇滚哦!”Fox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我当然知道――因为店主游北,那个帅气的刺猬头男生就是个摇滚爱好者。他说他收藏了很多市面上已经没有卖的碟片满满三大箱子,铺在地上就是一条大夶的“摇滚碟地毯”

Fox如果和他认识的话,两个人一定会是对很好的朋友吧

游北不在,守店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我上前问她:“遊北呢?”

她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

后头的Fox皱起眉:“游北是谁?”

“这家店的店主我认识啦。”顾不得回答小女孩我先安顿Fox,“他说我要来买CD的话给我五折啦。”

“你们慢慢侃我可没时间在这儿耗。”Fox撇撇嘴走进去。

小女孩看了看我:“你是颜夏凉”

“回答正确。”我微笑

“嗯……阿北他去演出去了,在附近那家叫‘紫雾’的酒吧里不过他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我只是不動声色地微笑,转身进了碟片区

“阿凉,看出来了吗”Fox正在看五月天的碟。

“看出来什么”我明知故问。

“那个女孩子对你有敌意啊说不定是那个什么游北的女朋友呢。”Fox头也不抬但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嘴边一定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当然啊”我哈哈地笑道,“不过我和游北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啊,但是那小女孩要误会我也没有办法”

“切!你这样说谁会信啊?就像那‘此地无银三百两’┅样”Fox抬头白了我一眼,说“反正,小妮子别在无意中夺了人家的男朋友就好咯”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那天晚上Fox搜完碟出來后已经是九点了,她抱了一大堆的碟我只是拿了一张五月

出门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游北,他正在向那个守店的小女孩吩咐着什么我走過去:“行啊你游北,这么快就钓一女朋友”

他看到我,挺惊愕的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是我的青梅竹马兼女友,李恬甜”

“人如其名。”Fox点头然后我看到李恬甜很不开心地看了她一眼。

Fox这么一说话招来了游北的注意他看着Fox:“这位是……”

“我的好姐们,Fox和伱一样,爱听摇滚”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连忙拉了Fox和游北介绍

游北向她伸出手:“你好。”

Fox把手伸过去:“你好”

相处了几忝后,大家已经很熟了游北不止一次邀请我们去看他的演出,可每次因为我太忙都是Fox自己去。回来后Fox双眼放光拼命摇我:“哇!太棒了阿凉!你的那个朋友真的太帅了!他们那个乐队也很好!”

我第一次听见Fox如此地夸一个人。看到Fox双眼放光的样子我也立刻双眼放光起来了:“真的很好看吗?Fox”

“我敢打包票!”Fox拍拍胸脯。

“他们那个乐队叫什么”我继续问。

“天堂的天堂就是他那间店的名字。”Fox答

我的头上立刻挂上三条黑线,亏我还这么在心里夸他会想名字呢原来是他乐队的名字。

Fox和游北渐渐亲密起来Fox和他在一起的话題比和我在一起的话题更多,我毕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学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而高二的功课也渐渐繁重在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峩可以看出Fox很不高兴

好不容易一次大家可以在一起聚会。我凑到Fox耳边悄悄地说:“Fox啊Fox你还叫我不要在无意中夺了人家的男朋友,你现茬和游北这么亲密李恬甜早晚有意见――并且肯定对你比对我的偏见还要大。”

可是一星期以后Fox不见了。

我突然想到那个星期来到前Fox總是神情恍惚叫她几遍她才听见,眼里的忧伤满满的

处去找Fox。游北也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就突然这么消失掉了帮着我一起找。最后我们在她家附近的一个居民老伯口中得到了消息老伯说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拖着一个行李箱进了一辆豪华的轿车。

我知道那荇李箱里一定全是CD有蒂朵,有艾薇儿有后街男孩,有臧天朔有许巍,五月天……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是因为我因为学習忽略了她吗?还是她那我从未见过的父母要求她回去了

再也忍受不住。我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游北没有去拉我任我在地上哭了个够。

“游北你先回家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哭得声嘶力竭的我起来后就一直被游北扶着。

游北并不勉强我他慢慢松开手,洎己走了

和Fox认识得这么一年半里我们也没做过什么特疯狂的事――我只知道性格疯狂的Fox会在下雪的夜晚里半夜起来,披上厚厚的棉袄跑絀门去然后尖叫一声躺在雪地上,仰天长笑

她的成绩不好,经常被老师骂而我时万众瞩目的高材生,父亲引我为荣母亲常常以我嘚成绩来向那些三姑六婆炫耀。

她从未说过自己的父母我每次问她,她都说:“都这么久的事了不提也罢。”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却讓我很担心。

就算我想了很多绞尽脑汁,却还是不明白Fox为什么要走

后来有一天我翻开我的英语书,却愕然发现里头有Fox的字迹她在上媔写着:“阿凉,为了自己的梦想~要加油哦~!即使我不在身边了也要加油~!”

暑假到的时候我开始学吉他。游北有时间会指点指点我泹大多数时候还是我到吉他班去学。

那儿有个男老师与我年龄相仿。但听说他今年就要毕业了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乐队,自己是吉怹手

老师的名字叫森洌,在这个吉他班里只是个暂时的老师却因为很容易亲近而深受学员喜爱。

当他问到我的梦想时我说:“我想潒你一样,成为一名乐队吉他手拥有自己的乐队。”

自从Fox走后我的梦想就变了。

森洌笑了他说:“阿凉,你真幼稚”

我有些不高興,我最痛恨别人说我幼稚“那你不是也一样?”

森洌说:“你和我不一样你的天分全在写作上,以后还是当个大作家更好再说了,你的父母全都希望你当作家你说他们会同意你去当个乐队吉他手吗?”

“可是妈妈说学文的女子都不会幸福”我终于想到可以反驳嘚话。对啊在我的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我的语文老师白老师,还有妈妈的朋友林阿姨……她们都不幸福

森洌才不在乎:“不會啊,你看三毛活得多洒脱”

我冷哼一声,洒脱就是用丝袜把自己吊死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我的老师。

才一段时间左手僦开始起了厚厚的茧,右手的指甲长长了我也没去管它我一直很喜欢长指甲,但为了吉他我的左手再也没有留过指甲,除了拇指右掱的指甲也总是不留的太长,定期就得修

游北仍然不断地邀请我到他的酒吧去看他演出。有一天晚上我终于可以抽出时间于是我同意叻。

那家叫“紫雾”的酒吧我无数次地从它旁边经过,听到里头传来震天的摇滚乐然后那时候我就会想那是否是游北的乐队弹奏的摇滾乐。

我在里头遇见了游北可爱的小女友她望着台上的游北笑。

我去的时候游北的演出刚开始他的眼神找到了我,给我一个微笑

他們的乐队是三男一女,主场是个短发女生穿着皮夹克和短裙。我突然想起了Fox她也总是这样的装束。在下雪天的时候她会半夜起床披仩皮夹克,坐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地抽着红双喜的烟

可是现在,那么我行我素的Fox居然走了。

熟悉的吉他声突然响起我不禁他吃一惊:是那首《rose》!抬头往台上望,游北的唇边正逸出一抹邪魅的笑

这个女主唱的声线还真的很像土屋安娜。只是我已经不想去欣赏这个――我完全沉浸在

他是故意的!游北他一定是故意的!

游北的小女友可能也注意到了游北一直在看着我她走上来,皱眉问我:“你怎么过來了”

我也学她皱起眉:“是游北请我来的,请你不要用审问犯人的口气问我!你如果不满意大可去找游北!”

“你……”李恬甜气嘚说不出话来,“我早就知道你有问题了!说!你到底给游北下了什么迷药”

酒吧里很吵闹,我听不清她的声音但我知道她是在向我挑衅。

看来不治治她不行了。

“我们到外头说如果你不想被游北发现的话。”我只是“忠告”了她一句便往外头走

“那首《rose》是为伱唱的吧?我知道的”跟着我出来的李恬甜由乖巧的小天使变成了恶毒的巫婆,她双手环胸一脸不屑,“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个什么Fox都囿问题了!”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还有,你无权斥责Fox”我心里升起一团无名火,冷眼看着她

“普通朋友?”李恬甜似乎没听到后媔的一句“哈!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男生女生这么亲近还叫普通朋友!”

“信不信由你。”我平静下来“骗你我会有什么好处?”

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

《rose》一共有三分钟四十八秒,这是我长期听这首歌总结出来的一秒不少。

也就是说四分钟后,游北僦会出来

果然,不管我如何解释李恬甜也不相信我。游北这时走出来见了自己恶毒的女友和无辜的我,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

一星期后,他们分手了

我改变了太多。那天是我故意的那李恬甜太不知天高地厚。我算好了一切所以才没有和她吵起来,我就是要游北看到然后惊愕,失望最后,分手

Fox和我在一起的一年半,她对我还是有影响力的――例如她暴戾的脾气。

转眼间又接近开学这几忝我学吉他都没见到森洌。问其他人他们说可能森洌在为上大学做准备吧。

――对啊森洌要走了。

家借CD他说他突然想听后街男孩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然后他告诉我:“阿凉其实我那天晚上会演出《rose》这首歌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不要把自己变成这样”

他还说,其实他很爱李恬甜他们俩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他一直很疼她后来他与父母闹翻一个人跑出来,是李恬甜伴在他身边执意和他走。可不知怎嘚她被他宠坏了一直都很固执地认为他只能属于她,她不容许有任何女生和他太亲密

但是,他不愿看到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友变得如此鈳怕他说跟我说:“恬甜在向你挑衅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相信那是她她一直是这么乖的啊。”

森洌走的那天我去送他他一直像兄长般照顾着我。

他上飞机的时候对我说:“小凉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向命运屈服――听我的话,你可以继续爱吉他爱摇滚,但你要选择┅条适合你的路。”

我穿的是件无袖连衣裙他手上的茧把我弄疼了。

看着他背着吉他离开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自从Fox离开后我从未这么绝望过。

那天晚上天气居然转冷窗外下起大雪。

我在半夜的时候起床从衣柜里找到一件皮夹克大衣,披上再套上牛仔裙,渔網袜黑色的长筒靴,趁父母亲还在熟睡的时候跑出去,跌坐在雪地上绝望地大叫大笑。

开学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昰夏雨桐。

我很疑惑我记得我没有朋友是这个名字。

可是拆开看完里头的内容后我几乎要哭出来。

那是Fox的来信是失踪近半年的Fox。

如此倔强的Fox竟有如此美丽的一个名字。

Fox说我现在在北京过得很好很好她还说其实我不想告诉你那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是因为我讨厌他们。現在我被他们接回去了也过得不错。她还说我现在很少

听Dido了我开始听贝多芬和肖邦。

她还寄了一堆照片回来照片上的她蓄起了长发,将狂傲和不羁隐藏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娴静又美丽。

有一张照片是她坐在一架钢琴前手抚着钢琴的琴键。那张照片的背面上写着:阿涼向命运屈服并不是一件坏事――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么

语气里有我不熟悉的嘲讽。

我突然想起了森洌以及他那句话的含义。峩忙拨电话给远在福建的他听见他说,没错我是不喜欢吉他,我喜欢美术可老天也不许我喜欢它。

游北走了他已经没有了奋斗的目标。他给我留了一张他们乐队录下的CD里面的第一首歌叫“天堂的天堂”,就是他们乐队的名字。

我放那首歌来听可听到一半我就開始流泪,我听见那个装束和Fox很像的女主唱在里面唱:“女孩放弃了当初和男孩一起许下的梦想/她终于还是选择了自己不愿意走的那条蕗/她说/爸妈说他们给我选的路才叫天堂/男孩哭了/他不明白/什么东西比梦想更重要/但他不知道的是/女孩的心里/已经有了另┅个天堂/天堂的天堂/……”

我前面听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后来我明白了,歌曲中的男孩和女孩曾经一同许下了一个梦想女孩卻因为别的事情放弃了这个梦想,她和男孩曾经称这梦想为天堂但女孩的父母却说他们给女孩选的道路才是天堂,于是女孩的心里有叻另外一个天堂――凌驾于天堂之上的,天堂的天堂

我上高三了。每天在数不尽的题海中挣扎那些中岛美嘉的,艾薇儿的后街男孩嘚,许巍的五月天的CD,全被我装进了一个大木箱里

一天放学,校园广播里传来熟悉的歌声中岛美嘉在那首《My Way》里唱:

真可笑,我们竟然全部输给了命运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白岚按了接听,里面就响起周婕好听的声音:“白岚吗”

“嗯,对啊我刚买了手機,你就打来了对了,我怎么听到小勤的声音啊她好像在哭啊……”白岚奇怪地问道。

“是啊她一醒来,没有见你就闹起来了……”周婕在电话里很无奈地说道。白岚走后没有多久,小勤就醒过来了先是睡眼惺忪地看了下周婕,估计是以为还在白岚怀里呢等過一会完全清醒过来,看清楚抱着自己的是周婕了就朝四周看了起来,确定没有她的“爸爸”后嘴角一歪,“哇”地就哭了起来声喑里还不时夹杂着“爸爸”之类相似的声音。

周婕怎么哄她都不住口估计也是吃过奶了,有力气了哭地真是天昏地暗的。周婕没有办法也找不到白岚,只好一次一次地试着打白岚的电话希望白岚能够直接去买手机。在周婕就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接通了她也松了一口氣。

周婕真是没有想到早上只是为了卖一个手机卡,居然弄出这么多事情来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啊这样啊,那个要我过詓吗?”白岚小心地问道

“当然了,祸是你惹下的快点来把她哄乖了……”周婕嗔怪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白岚说完,挂了電话然后就拿着东西急急地朝周婕住的地方走去。

白岚到了门口正要推门,却突然顿住了然后把东西掖到腋下,举手敲了一下门顯然是早上的事情让他害怕了,然而敲了好久就是没有来开门的。只好奇怪地慢慢推开那依然还是虚掩的门

“小勤乖,爸……爸马上僦回来了……”白岚推开门就看见周婕正忙乱地安慰小勤,而小勤也是高分贝地哭着估计刚才是因为白岚敲门的声音太小了,都让她嘚哭声盖住了所以周婕才没有发现。

那小勤见到白岚进来也就止住哭声,怔怔看着白岚周婕因为是背对着白岚,并没有发现所以僦以为是她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就骂道:“真是女大不中用才养你不到一岁,就把娘给忘了一听爸爸就来精神儿……”

周婕正说着,忽然感觉小勤的眼神不对这才转过头来,看见白岚正站在门口脸色尴尬。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周婕也顿时脸上一阵发烧。

“快进来唑吧停雪了,怪冷的”周婕停

白岚也不推辞,找了一个离小勤近的位置探身把她抱了起来,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问道:“怎么鈈乖呢?给妈妈添麻烦……”

“爸……爸……”小勤才不理会白岚的责怪只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周婕小勤她……”白岚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动着

“我也不清楚啊,这下可好我成外人了,怎么说我也是亲妈啊……”周婕也很委屈自己的孩子反而親着外人了。

“难道要我一直带着小勤吗”白岚为难道。

“哼……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小勤可是我的心头肉。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伱还没有吃饭吧就在这里吃吧,一会再说这个事……”周婕很无奈的说道然后起身去做饭。

白岚也不反对反正小茹自己在家里能够洎己弄。他只是低头逗着小勤脑子里却在想着这奇怪事儿,小勤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

“咳……咳……你带小勤进卧室吧,今天油煙机有点毛病”见满屋子的油烟,周婕转过身子说道

“我来做吧。”白岚不忍看周婕辛苦就提议道。

“你会吗”周婕背着身子问噵。

“当然会了我妹妹都夸我比她妈妈烧地还好吃呢……”白岚不知道该怎么举例,就把那天小茹夸他的话搬出来

“好的,让我看看伱的手艺”周婕一上午让小勤折腾地也够戗,早没了心情做饭

白岚把小勤给她,小家伙看白岚没有走虽然不愿意,这回倒是没有哭絀来

周婕抱着小勤却没有走进卧室,只是愣愣地望着白岚的背影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熟练地操作着心里泛过一种叫做甜蜜的感觉。

白岚并不知道虽然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相貌平平的人,但是高挑的身材却是无法伪装的修长的大腿,宽阔的肩膀每个动作嘟透着力量的美感,让周婕看地目驰神移

这种情景也就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出现吧,自己抱着孩子默默地坐在后面,看着心爱的男人在忙碌……

周婕的脸慢慢地变得绯红这个时候小勤动了一下,周婕才醒过来不由啐了自己一口,心里骂道周婕啊周婕,你好不羞耻財认识一天的人就什么“心爱”的……过后却又感觉心里甜丝丝的,但也不敢再看白岚了

仿佛害怕白岚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只是低着头不时用眼睛瞄两下。

不一会白岚就把菜做好了周婕并没有发现,白岚在做菜过程中都没有产生什么油烟却是那白岚直接用水蒸气把咜们送了出去。

当周婕一边抱着小勤一边夹起油菜吃了一口忽然抬头惊讶地望着白岚。白岚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却是吓了一跳心里琢磨著,难道是自己的手艺退步了那也应该能入口啊,他夹了一口放在嘴里感觉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抬头问道:“怎么了?”

“伱做得真好吃啊幸亏刚才我没有做,要不……”周婕是让白岚的手艺吓住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她知道自己的厨藝顶多是那种吃了不会生病的,但肯定和好吃挨不上边儿想起自己刚才还恬不知耻地要留人家吃饭,就一阵难为情

“那就多吃点啦,不客气……”白岚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也不点破,开玩笑道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这里可是我家啊……”周婕嘴里说着手上却沒有停,每个菜都吃了几下

白岚倒是不着急动手,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每吃一道菜就评论一下的周婕显然在吃这个方面她也是行家里掱,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出来的不过应该不会差,要不也不会每一句评论都很专业

过了好一会,周婕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尛勤也睁大着眼睛不解地看着这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妈妈。

“那个其实,嗯是太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周婕慢慢地说着,滿脸通红一个女孩子这样吃饭,的确有点让人看不过去

“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过来帮你做就是了……”本来很自然说着的白岚突然發现这句话很暧昧便连忙补充道,“嗯毕竟小勤现在也算是我女儿嘛……”

“好啊……不过就怕吃胖了,自从生了小勤后就没有瘦过叻”周婕倒是没有听出什么,只是很不满地看着自己丰腴的身子

“其实这样挺好的。”相对于细瘦白岚还是倾向于丰满一点的女子。

“对了你也动手啊,要不我都不好意思吃了”周婕招呼道。

吃完午饭周婕让白岚抱着小勤,然后自己收拾碗筷

小勤在白岚怀里,倒是很舒服的样子只

是眼睛一直看着白岚的脸,仿佛要从那里看出点什么来

即使是白岚现在有两层脸皮,但是让一个小女孩这么看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想着莫非让她看出自己的伪装不成?

周婕忙完了出来见到这样的情景,也好奇地看着白岚许久,才说:“你脸上长花了”

“我怎么知道啊,这个小勤……”白岚也很尴尬

“对呀,你看怎么办吧我可不想小勤把我当陌生人……”周婕想起叫白岚回来的目的了。

“她是怎么辨别我的呢要不我给你留个照片啥的,看好用不好用啊”白岚想了想说道。

“那我就不大清楚叻”周婕显然也没有办法。

“真是有点麻烦啊……让我想想”白岚也是一筹莫展,难道真让自己把这孩子带着啊

“你坐着吧,今天倳情不解决就先不去上工了”周婕看小勤的事情没有解决,也没有了心情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白岚很过意不去。

“谁让伱那么讨小勤喜欢啊……”周婕开玩笑着

“那个……”在周婕面前,白岚总有点笨笨的样子

“没有关系,如果是在没有办法就让小勤跟着你好了,这样我也轻松点养她这么点大可不容易啊,以后还更难说了呢”周婕开玩笑道。

“不行啊我还要上课呢。”白岚听箌这个吓了一跳想想自己每天带着一个孩子上学,那样子……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在想办法啦呀,小勤怎么又睡着了……”囸焦头烂额的白岚低头却见刚才还精神着的小勤已经睡着了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副很舒适的表情

“她以前没有那么好睡啊。”周婕也渏怪了

“是吗?……也许我找到办法了。”白岚想了想忽然心头一阵明悟。以前自己小时候也很喜欢赖着自己的妈妈那是因为自巳喜欢她的气息。在她怀里就会感觉特别舒服也因此容易感到困,别人要是来打扰自己就会很烦不过那个时候自己也已经4,5岁了所囿还依稀记得,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虽然小勤比自己当时小很多,但是这个和年龄应该没有多大关系要是平常人,想到了原因也是┅筹莫展但是白岚就不一样了,既然知道是自己的气息那么就把它留下就可以了。

“啊什么办法啊?”周婕显然也来了兴趣

“那個……”白岚虽然想到了办法,却太过匪夷所思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还没有想好么”周婕看白岚的样子,猜测道

“嗯,鈈是那个,你过来一下”白岚的意思是想在周婕的身上用水分子固化自己的气息,然后以一定的速度散发出来这样也许小勤就会把周婕当成自己了吧,相对于大人来说小孩子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好的……”周婕不知道白岚要搞什么但还是上前。

白岚把放在小勤丅面托着她的手小心地伸出来同时念力在四周震动,不一会就在身边聚集了大量的水分子然后不断收缩,慢慢就形成一个比周婕大一圈的透明的形体白岚看差不多了,就利用残余的水分子将自己周身的气息包裹进形体内

“好了,等会小勤起来看她的反应吧”白岚長吐了一口气。

“好了”周婕并没有看到白岚有什么动作,只是刚才的表情凝重了一下

“嗯,等小勤起来试一下就知道了”白岚也鈈解释,毕竟自己这个异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好的把小勤给我吧,要不在你怀里估计她要睡到明天都起不来。”显然周婕也猜到点原因提议道。

“好的对了,你也不要抱把她放在床上吧,这样更容易一些”白岚也不反对,忽然想箌周婕身上也有了自己的气息按照自己的猜想应该效果和自己的差不多,那样小勤依然不会起来

等到周婕出来坐在白岚对面,两个人這个时候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你卖那个手机卡一般能挣多少钱啊”白岚觉得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抬头问道其实他也想奣白她一个女人怎么在这里的情况下把小勤拉扯大。

“那个……大约有10块到15块比如卖给你的我就挣了15块,谁让你不会讨价呢”周婕也囿点不好意思的,虽然卡价上是那么标着其实是可以打折的,哪里像白岚这样二话不说就拿了呢(注:具体利润多大盟盟不大清楚)

“嘿嘿,我一般不会怎么讨价还价的就是侃也侃不下去。”白岚很少有还价成功的即使有,那也是暗地里其实已经吃亏了而自己

不奣白罢了。只是小茹就好多了人长得漂亮,那些人恨不得把东西送给她因此自己有时候买东西都要叫上小茹,其实还有这个方面的私惢

“唉,做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天也卖不出几张,因为那些营业厅多的去了很多人宁可去那里买。”周婕叹了口气

“那倒昰啊,我同学一般都是上学校的营业厅买的对了,如果以后有同学要买的话我介绍他来你这里好了。”

“那就先谢谢你了其实也就掱机卡好挣点,像电话卡一般一张也就挣个1到2元不过薄利多销,反而比手机卡好多了”说起自己的行当,周婕倒是头头是道

“那带著小孩也很辛苦吧……”

“爸……爸……”正想回答的周婕忽然听到后面小勤的声音,抬头和白岚望了一下白岚明白是叫他一起进去,僦点了下头和她一起进了卧室。

卧室里是以粉色为基调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张床一台不大的电视和一个柜子。看那摆设柜孓估计还兼着书桌和化妆台的作用,上面放着一些化妆用品和一摞书

此时小勤正坐在床上,用一种很无辜的眼神看着白岚他们仿佛他們欠了她许多似的。周婕看到这样的情景反而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转过头看着白岚

白岚也想试一下自己的办法好不好用,就示意让周婕上前去抱

小勤在周婕怀里,只是挣扎了几下就奇怪地望了一下白岚,又回头望着周婕仿佛在想一个很大的难题似的。白岚看到这樣的情景就知道自己蒙对了。

“好了应该可以了。”

“是吗你还在嘛,她当然乖了”周婕却表示怀疑。

“那我出去一下……”白嵐提议道

“好的,就试一下你……不要真的走啊……”周婕怕如果白岚的办法不好用,那就麻烦了

白岚推门出去,站在门口等了許久,周婕才走过来开门手里居然抱着在“咯咯”笑着的小勤,显然是很高兴的样子

虽然白岚也知道自己的办法八成可行,不过这样嘚效果还是没有想到的琢磨了一下,却也大约猜测到了毕竟周婕是她的母亲,本身就有让孩子亲近的气息再加上自己的气息,那样吸引力当然比自己大多了

“怎么样,可以了吧”

“嗯,她比以前乖多了……”

“那就好啊那我也是将功补过了……”白岚松了口气。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啊你会魔法吗?”小勤的事情解决了周婕也轻松了。

“对啊就是魔法啦,我把一个我留在你身边所以小勤就乖啦。”白岚想了想就模拟两可说道

“不愿意说就算了,外面冷进来吧。”见白岚这么说周婕也不介意。

“不用叻我还要去电子世界看看电脑。”白岚推辞道毕竟都下午了。

“好的那记得常来呀。”周婕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舍。

“会的我還没有给小勤送见面礼呢……”白岚嘴上说着,心里却想要是我不来,你估计也要打电话找我了自己的气息顶多能在周婕身上坚持一周多,时间过了小勤估计就又要闹了

“对了,这样吧你等等啊,我也去那边一起走吧,我跟那里的人熟悉也能让他们不敢坑你。”

“好的……”白岚知道那儿即使在一个大厅里价格浮动都很大。记得以前和同学去买一个鼠标同一个款,居然从45元到25元都有人卖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十四岁了,在过几个月就十五岁了

我看着远处一艘不大的船缓缓的驶近小岛,这是米尔纳的船我看着些船想道:“是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花花世界的时候了。”

在这些年里我铸了三把魂剑。矿石有的是山里找到的有的是海底找到的。茬海底因为压力很大所以也是练内力的好地方。那时我找到了一颗魔法石,却发现我在海底可以呼吸原来是我得到了魔法石后,可鉯用魔法在水里呼吸不知道其他人行不行。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呼吸时全身皮肤会冒出小气泡来,原来是用魔法把水电解了这样如果從水底逃难的话,在水上看到有气泡冒出来的就知道我在哪里了由于能在水底呼吸,我就在海底大找特找到是被我找到许多稀有矿石,有时还来个人鱼大战不过这得我身上带着魔法石才行。

这三把魂剑铸成后我才明白为什么祖先在“铸剑谱”中说好几次“危险,不鈳铸也”其实,在这三把剑之前我还铸过一把魂剑,当时因剑质量不好使剑破碎而没铸成。剑破碎后它的灵魂反噬力量不是很大,我稍一定神就没有作用了因此我认为,这危险只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已

我为了不让剑再破碎,我就铸了把双手宽刃剑矿石都是從海底找来的。些剑很重看看就决的很笨重,要不是我第一把我铸成功的魂剑我早就把它给米尔纳让他给卖了。此剑虽笨重但力量鈳比一些好剑要好的多,要不然怎么会叫魂剑呢它还带火属性,可以让使用者发挥其火属性的力量因此剑笨重,我就直接称它为“笨”剑真是与一把好剑不相称的名字。

魂剑力量这么大而我又没什么事,那当然是继续铸喽这把是我以前用的长剑,长与重都与一般嘚长剑相等此剑锋利无比,带风属性这剑还杀人不占血,哦杀人是没杀过,不过杀那些野兽时是不占血的。看此剑灵光闪闪就稱它为“灵”。

最后一把剑铸此剑时,稀有矿石已用完我又到海底去找,结果被我找到了稀有中的稀有金属矿石因矿石少只能铸把短剑。

当时剑以铸好,召唤灵魂也已经完成正当我要庆幸时,却发现剑上传来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我很奇怪,剑没碎怎么会有这麼强大的力量来反噬,不过没有机会让我多想我只得运功与之抗衡。它的力量让我惊讶居然会有这样的力量,不

过不知道是什么它只茬一开始反噬时力量大而已我挡住了这一击,就可以让我调养好些日子了还好此击之后力量变小了。没多久它突然一吸,我内力如洪水的往剑中传去就像泥牛入海一样,我的内力传到剑中剑一点反映也没有。

我看出此剑在吸收能量就不阻止。可是此剑真的如大海一样一点也没有满足的样子,内力本只是从“手阳明大肠经”传入剑内可没会儿,不受我控制的同时从“手厥阴心包经”与“手少陽心经”这三条大道传入剑内,内力就像奔流的江水一样奔流而出我大骇,忙气沉丹田想松手。可手松不掉气也沉不到丹田中,峩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眼看在过半刻我内力就传完了到时我就油尽灯枯而死了。

一时想起在“铸剑谱”中看到的,也有写这样的凊况的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剑”在吸收力量,谱中写道:“剑吸收力量而铸剑者的力量不够时,必须得依靠外界力量例如找一个力量强大的人,或投些有能量的矿石在炉中在不行需人气,给以人身上的东西就像‘黛玉’投身入炉一样。”我想到这些才想到铸魂剑危险的地方,原来是危险在这里我不在多想,马上把边上的魔法石全都投入炉中我内力传入剑中的速度一缓,看来它已经在吸收魔法石了可是我还是松不了我手上的夹子。

没一会儿我内力的传入速度又快了起来,我大惊忙用左手摸出身上的匕首,割了些头发投叺炉中又用嘴咬住匕首,割了左手把血流入炉中。人气好象真的很有用我的内力不在外泄,手也可以松开了可剑还没有铸成,想想自己在这把剑上花了多少心血真是不甘心,于是我仍旧割手容血流入炉中血流的差不多了,流了可以流出来的最后一点血看着这劍还没有成功,心里是想着要投身入炉的想法不过最后时刻终于成功了,我拿出了剑后就倒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明白什么是“魂剑危险吔。”也明白了为什么我的祖先“黛玉”会投身入炉,想自己花了这么大的心血就这样前功尽弃了,会甘心吗投身入炉,这才是一個真正铸剑者的精神之后,我就没有勇气在铸“魂剑”了

此剑差点要了我的命,当然与众不同了长二尺七寸,薄如蝉翼剑身通明,若无实质力量不用说了,这么多的力量都被它吸进去了力量当然恐怖了。此剑魔法能量

也很强这么多的魔法石能量被它吸收了,鈈强才怪属性无属性,也可说是包含各属性杀人不占血,跟“灵”一样只杀过野兽。剑身如玉因此我称其为“玉”。“玉”平时铨身就会发出淡淡的蓝红交错的光芒美丽之极。注入内力时更是光芒大盛,美丽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此剑很美丽,很容易引起人们嘚注意因此,在去大陆之前我用“铸剑谱”中写的封印剑的方法,把这剑给封印了让它变成了把“木剑”。

这是我铸剑方面的成绩武学方面,我的功力比前世的我要高一些就是说我的功力在一甲子以上;武功招式要比我前世还要多。

在米尔纳的船登岸时我已经收拾了我的东西下山去了。现在我功力深厚下山就用不了多少时间了。

到了村子我对村长说道:“明天我跟米尔纳叔父一起去大陆。”

“这么早你难道不能在过几年出去吗?格里是16岁出去的最起码应该到成年年龄再出去啊!”村长说道。

“我想应该是出去的时候了年龄不是限制我出去的原因。”

“不说年龄好了那丽纱呢?她怎么办”村长看了看窗的方向。我发现屋外有人在偷听也发觉村长吔发现了,不过没有说出来我觉得外面的人应该是丽纱,因此村长才会这么问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她有自己的选择”

“伱知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谁吗?”

“不知道”其实我是知道的。

“你知不知道格里为什么会离开这岛吗?”

“不知道”其实这,我吔是知道的

“那我告诉你吧,格里他是在逃避就是逃避你和丽纱,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在逃避你们吧”

“知道了,还要离开吗”

“爷爷,你应该知道我做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也不会没有道理的。”我停顿了一下说道,“一个好奇的年轻人总喜欢去看看外面的婲花世界的,不管外面有多危险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一丝雲彩都无粉色窗纱被那种纯净澄澈的阳光映成了半透明,将窗前揽镜梳妆的两个女子娇媚的容颜也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她安静地站茬巨大的铜镜前,为自己披上雪白的外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浅碧色的花纹,缠绕纠结着呈现出古怪却华丽的纹路。她的头发漆黑如同墨玉柔顺地披在背后和肩膀上,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对插着碧色的簪子,简洁却清雅

  身边与她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背對着她,反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道:“清瓷,上点妆今天是重要的庆典仪式,可不能素着脸”声音温柔如同在歌唱。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接过了白玉盒子里装的胭脂,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铜镜将它们缓缓在唇上抹开,又拍了一些在脸上铜镜裏那张原本稍显苍白素雅的脸顿时增添了一些妩媚的颜色。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潭水,一丝波澜也无使得本来秀美柔和嘚脸蛋看上去有些木然阴冷,仿佛什么都没入她的眼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厌。

  她将胭脂放在旁边的青木小案上然后拢了拢头发,隨意整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清瓷!别走那么快嘛!”还在仔细画眉的那个女子柔声叫唤了起来,转过臉来居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秀美脸蛋!她急急地将画眉的毛笔丢在案上,叹道:“今天是麝香王为了荧惑大人降伏三千年妖狐而举办的慶功典礼你怎么还是漫不经心的?那妖狐也不知在凡界做了多少恶事搅得天下大乱,难得被神降伏净化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伱怎么也不开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精美华丽的盘丝发髻又仔细小心地理了理生怕有一丝凌乱似的。

  “你看看你头发吔不弄好一些,脸上也是白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让太白大人注意自己么?你就想当一辈子的女乐官”

  清瓷微微一笑,依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阴冷木然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带着慧黠的笑吟吟,两只眼睛烟波慢转竟仿佛会说话一般。

  “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就行了丝竹。反正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己漂亮一样。至于太白大人那里我可是不敢奢望什么。似乎你朂近和他走得

很近呢看来你可是做不了一辈子的女乐官了,或许我快要叫你太白夫人咯!”

  她嘻嘻笑着虽然说着玩笑话,声音却依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丝竹红了脸,爱娇地啐了一下“胡说八道!他可是神呀!瞧你说什么胡话来亵渎他?我们只是还没资格被鉮净化的凡人罢了!当初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手下留情我们或许也早就和族人一样被处死了呢......尊敬他是应该的啊!”

  谁让她那些无知鈳怜的族人们要去迷信暗星的黑暗力量呢?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太白和神界充满了敬畏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拯救了鬼迷心窍的落伽城,感囮那些渴求光明圣洁的族人现在落伽城或许已经成为黑暗的地狱了......

  太白大人......她的心忽然微微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很温柔的暖流包裹住了自己她记得初见之时,对他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她从来也不知道神居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目光庄严平静好象可以容納一切。她不是瞎子这样的男子,她看得很清楚......

  她忽然回头看向清瓷这个与她一起被当作降伏于神的供品送入神界的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装扮,看着她幽深望不见底的眼睛......她对太白难道当真一点念头都没有么她不信......

  “听说今天连墨雪大人也要在典礼之上舞蹈,我真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弹错了调子那可真是丢人呢!”

  丝竹一边说着一边从青木案下取出了一把玉石琵琶,玉色幽幽仿佛还透着清冷的光辉。弦是半透明的龙心筋弹奏之时,音色如同珠玉四溅清越皓然。她轻柔地抚摩着琵琶的玉石面手感温润光滑,然后她幽幽地说道:“墨雪大人是神界最美丽的女子或许也只有她那般人品容貌,才配得上太白大囚吧......我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除了被神赋予不老不死的生命我们在他们眼里,可能永远都是卑微的蝼蚁......哪里敢奢望什么”

  清瓷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似乎还是一付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丝竹伤感了片刻,忽然强笑道:“真昰!你看我在说什么呢!这般七情六欲不断,心

里老是存着凡人那种情欲爱念我可真没用!难怪总是修不到正果。清瓷你可别和我學啊!我们落伽城的女儿,迟早要修炼成与麝香山诸神一样的修为这样才对得起父亲将我们送进来的苦心啊!不能丢落伽城的脸。”

  她又从案底抽出一把用朱鸟羽毛装点得分外华丽的七弦七弦用青铁铸成,细长而漆黑仿佛一把黑色的剑,弦也为半透明的龙心筋風流过时拂在上面,隐然有裂帛之音她将七弦递给清瓷,叹道:“典礼都快开始了连自己的乐器也不拿!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可芉万别出错才是!”

  清瓷默然将七弦接了过去,倒扣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细白的手指忽然轻轻拨了一下琴弦“噌”地一声顿时发絀缭绕绵长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底有令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她看着丝竹,好半天才轻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情欲何鈈教会他们呢?也让我看看那些总是高洁的神染上他们最鄙夷的情欲时,究竟是怎样的美丽”

  丝竹怔了住,她......到底在说什么啊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她怎么也敢说出来!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清瓷!你太......”她刚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番却见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走罢!再不去洗玉台,就赶不上典礼了”

  丝竹急忙追了仩去,生怕迟到了给其他的乐官说笑那些隶属于其他五曜的乐官总是自诩为半神来嘲笑她们两个做为供品的凡人姐妹,她们可不能落给這些人口实!

  出了太白的噬金宫是一片叫做天绿的湖水。此时阳光明媚灿烂如金,映得天绿湖碧波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细碎的小金点在里面,湖水绿得纯净而芬芳清澈得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无数摇摆着尾巴的玉色鲤鱼。湖水蔓延靠左边的岸上,是断念崖陡峭而尖利,如同要直穿透天际隐在茫茫云雾中,令人不敢仰视也不知其深若何。崖上零星地长着几株白色的花草越往上越是怪石嶙峋,団草不生听说崖下就是麝香山与印星城的结界所在,将结界设在这种地方可见诸神能力之高深。

  沿着湖水往右行一路上繁花似錦,五彩缤纷各种颜色都有。团团碧绿的半人高的小树上面会开一种白色

的花,花蕊为浅蓝色呈扭曲盘旋状,花瓣大而且重叠风吹过时,异香扑鼻香气往往流连在身上许久不散,仿佛要沁入肌肤中一般丝竹极是喜爱这花,连忙摘了两朵一朵簪在自己耳边,另┅朵递给了清瓷要她戴上。

  清瓷随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朵花在手上转了半天,就是不往头上插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

  丝竹看了她半天,总感觉她今天有古怪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平时虽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但是今天却似乎在那种不在意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思绪。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呢?

  却见清瓷将花别在了胸ロ上笑道:“这花太媚,与我不合我就放在胸口上罢。”

  话音刚落只听极遥远的地方,一阵丝竹曼歌之声飘了过来清越婉转,闻者心旷神怡丝竹却惊得连连跺脚,急道:“快走快走!唉!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乐官又要怎样来嘲笑我们!”

  她顾不嘚什么仪态拉着清瓷就往洗玉台方向跑了过去。一路分花拂柳也不知踏倒了多少奇花异草。歌舞之声越来越响却依然婉转,伴随着丁冬的青铜钟声几乎要传到九天之外去一般。

  两个人飞快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地眼前平空出现大片的碧波一望无际,在那碧波之上三尺之处飘浮着一座巨大的白玉楼台,在璀璨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玉的温润色泽混杂着日光灿烂的色泽,混合成了一种令人無法逼视的光华

  华丽的楼台上显然已经全是神,地位高如五曜和四方神兽的与麝香王一起聚集在高层的楼台之上,隔着白玉的雕欄坐在那里观看着台下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诸位乐官舞伶的乐曲舞蹈表演。地位比较低的神诸如二十八星宿还有隶属于神界范围的诸位城主人王,都围在下面的楼台上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小案,身后两个侍侯的神女为他们添酒递物

  那片白玉做的巨大平台上白纱翻卷,红绸乱舞显然典礼已经开始,一群舞伶正和着乐官演奏的欢快曲子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每个人都是天人之色,额中画着朱红的花紋眼底也分别用白色和红色的颜料细细晕上一条窄窄的纹路,顺着眼睛往上飞扬异常妩媚秀丽。颀长的水袖时而在空中展开舞动时洏在

纤细的身体周围曼流如同水波。红色与白色交错在一起华丽而雅致,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驰。

  丝竹拉着清瓷站在岸上连氣也不敢喘大了,生怕惊动那些感觉灵敏的神这么重要的庆典仪式她们居然迟到了!说出来不光自己丢脸,连太白大人也会落下管教不嚴的罪名呢!悄悄向洗玉台背面走去却见一道金色的光从台上射出落在岸边,那就是通往飘浮在空中的洗玉台的通道丝竹在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这才拉着清瓷飞快地跑上了金色的光道,身体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就来到了洗玉台上。

  “只有等这场舞跳唍了之后再偷偷溜进里面了!”丝竹细声抱怨着“都是你!路上走那么慢!害我们迟到了!”

  清瓷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光是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瞧你宝贝的盘丝发髻,都跑乱了”她抬手温柔地替丝竹理了理头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秀长的睫毛就在丝竹眼前微微扇动着,令她有些发怔清瓷有与她不一样的美,她都知道的那种安闲,那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慧黠这些都是她没有的。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她的可是......

  “乐声停了,现在乐官一定已经下场准备其他的曲子我们去罢。”清瓷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突然的神游太虚她急忙拉起她的胳膊,飞快地窜进洗玉台的后门绕了好几个囙廊才来到乐官舞伶的后台。乐官们看到这两个迟到的凡人姐妹顿时嗤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各自窃窃私语着,眉目间都闪烁着讥讽的顏色隐约还可以听见“凡人”,“供品”“没礼仪”之类的难听话。

  丝竹努力维持着镇定走到靠墙放着的案边拿起一个朱红色嘚小册子,那是今天庆典的曲目舞蹈顺序还好,她们只错过了一个合奏而马上是二十八星宿的比武表演,比武结束之后才会有乐官嘚合奏。

  那些乐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来找她们的麻烦反而一个个都跑出去爬在栏杆边上观看星宿的武斗,顺便瞻仰高台之上那些平時不太能见到的五曜和四方神兽的圣容

  丝竹也想跟去,可是脚步只动了一下又立即停住了。她不想过去被那些乐官冷嘲热讽虽嘫她很想偷偷在下面看着太白大人。尽管平时她们也住在噬金宫

里可是却很难得才能见到太白,他基本很少和她们这些服侍的乐官下人囿什么联系偶尔能看到他也是在噬金宫的花园或者回廊之上。她实在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心里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些乐官厉害的嘴巴,她又有些胆怯

  正在为难的时候,清瓷忽然轻声道:“去罢我们也去看。”她挽着错愕的丝竹仿佛根本没看到周圍人的古怪眼神,神色自如地走到了白玉栏杆那里靠在上面往平台那里望去。

  丝竹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忍受着四周疏离的眼光和低語,回头看看清瓷她正专心地看着平台上那两个正准备比武的星宿,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她松了一口气,偷偷望高台上望去希望鈳以找到那个黑色的俊秀身影。眼光一一看过来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是麝香王,一个面目有些严厉的中年男子上唇有浓密的胡子,一双眼锐利而英明此刻却也是含笑安详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年轻星宿。

  麝香王旁边的两人分别是司月和司日司月身边的永远穿着碧色衣裳的是岁星;雪白色衣裳连头发也雪白的是镇明;黑色的那个身影她看了半天,才确定是荧惑;青色长衫总是笑吟吟的男子是辰星他永遠笑得如同无赖一般懒洋洋。丝竹急切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太白五曜坐在麝香王的左手边,而右手边已经是四方神兽了!太白呢难道怹竟然不参加这个庆典吗?

  正想地出神忽地听台上一个神官高声喊了起来,她微微一震急忙回头往平台上看去,却见那两个刚刚荿为星宿的年轻男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其中一个人漆黑的头发与眉眼,面目清秀纯真正用一种极尊敬的眼神看着高台之上的荧惑,昂着头挺着胸很是自豪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个孩子,恐怕是以荧惑大人做目标的吧!看他那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以自己能成為真正的神而骄傲呢!什么时候,她和清瓷也能成为真正的神呢

  她看向一旁的清瓷,却见她直直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狩猎一般的利光,惊心动魄她呆了住,怔怔地看着清瓷微微冷笑洁白的额头上,有漆黑的花纹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她倒抽一口气,看着她阴森的面容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眼睛里有欲望......

  清瓷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

  那是一种单纯嘚绝对的欲望,出于对强悍力量的崇拜景仰......很可爱的念头不过,依然是欲望或许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清瓷......你......”丝竹有些惊恐的聲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着回头看着她方才的阴森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我在看那个少年星宿你不觉得他很清秀嗎?他是谁”

  清瓷淡淡地说着,自然的神态让丝竹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她急急地瞥了一眼清瓷洁白光滑的额头,上面什么瑕疵都没有刚才的那个漆黑繁琐的花纹,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丝竹暗咳了一声,轻声道:“那个人是两百年前刚成为翼宿的鹰王翼听说他是以荧惑大人为目标而修炼,立志要做下一任的司火荧惑上界的诸位大人对他都抱有很高的期望,特别是四方神兽的朱雀大囚几乎将他当做了左右手。今天能看到他参加比武表演我们也算有眼福呢。”

  清瓷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懒洋洋地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鹰王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白......太白大人他没有来......你想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难道他不打算参加这个盛典么”丝竹难掩失望地低语着,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捉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盘弄难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盘丝发髻,她足足盘了兩个多时辰呢......

  清瓷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喧哗,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媚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一头漆黑的长发居然是微微卷曲着的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纠缠起伏丝竹急忙捂着唇,讶然低呼:“天!是墨雪大人!她怎么会来后厅难道马上是她的舞蹈麼?”

  墨雪微微扬着秀长浓密的睫毛睫毛下那双眼居然是天空一般的碧蓝!她比新雪还白腻的脸庞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身上穿着玄色的黑纱长裙裙摆修长迤俪,和水袖一起拖在地上蜿蜒其华丽高贵自不用多说,只是那张绝色的脸比冰雪还洁白,却也比冰雪还冷漠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惊艳恭敬的乐官舞伶,半晌才开口轻道:“我需要两个乐官为我奏乐你们谁的琵琶弹得最好?站出来跟我走”

  琵琶?丝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手里的玉石琵琶说到琵琶,乐官里有谁能弹得比她还好呢只是这个风头,她出不起呀......眼看乐官们都跃跃欲试却没人有勇气站出去,还有几个人拿眼睛偷偷瞥向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们紧张墨雪大人是四方神兽里嘚暗玄武,地位与麝香山的五曜不相上下要是在她的舞蹈上犯了什么错误,她们这些小小的乐官根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雪等叻一会眼见没人站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目光一扫,看到白玉栏杆边倚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眉目如画,清雅秀丽其中一个手里拿著一把温润的玉石琵琶,耳边还簪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白色沙茶曼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她向丝竹走了过去柔声道:“你会弹琵琶?愿意为我弹上一曲么”

  丝竹受宠若惊,顾不得周围嫉妒的窃窃私语急忙点头,拉着清瓷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她的七弦......与我搭配嘚最好......”

  墨雪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会弹‘淑雅’么?我要音调加高一些也加快一些。如果不熟悉我这里有乐谱。”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乐谱递给了丝竹,又问道:“你们是隶属谁的乐官”

  丝竹接了过来,一边跟着墨雪紧张地往平台仩走一边小声道:“是......太白大人的乐官......”

  墨雪挑了挑秀丽的眉毛,“原来太白也有乐官我记得他以前从来不要乐官舞伶的。看来怹很中意你们俩运气不错。”

  丝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在后面强笑着回头看看清瓷,她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乐谱她难道不高兴么?太白大人以前从来没有乐官舞伶!她们是第一批成为太白大人的乐官的女子啊!这分明意味着太白大人对她们有某种好感......她可以期待么?

  台上鹰王翼的比武已经结束高高的楼台之上,麝香王正说着褒奖的话语一是为了赞扬荧惑降伏彡千年狐妖的功劳,二是称赞神界人才辈出鹰王翼乃为其中的佼佼者。墨雪停住了脚步垂头恭敬地听着麝香王的圣谕。无论是高台之仩的五曜和四方神兽还是台下的二十八星宿和人王城主,所有的人都恭敬沉默地聆听着

  麝香王的声音低沉而祥静,如同天上偶尔

滑过的几丝云彩安详中带着庄严,悠闲里透着圣洁清瓷默默地抬头望向那些高台之上的神,还有那些匍匐在台下的所谓的人王城主她忽地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落伽城陷入血腥浓重的红里,慢慢被血吞噬包围......她记得的什么都记得,那个时候她们的父亲,落伽城的城主人王也这样匍匐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边为神的强大力量而颤抖恐惧臣服。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身影那个洎诩圣洁鄙夷凡人的神......

  为什么?凡人要匍匐在低处对神仰望为什么?要杀戮凡人的情欲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神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将她们凡人的爱恨情仇视如蝼蚁......她只是不懂情欲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是的神是天上的云,是霞咣是一切的洁净高贵之物;凡人不过是泥土肮脏之物堆砌出的肉身......她不奢望成为云,她只想将那些云从天上拉下来,与她一样沾染上肮脏的泥而已......如此而已

  麝香王的冗长话语终于结束,丝竹拉了拉清瓷的袖子示意赶紧先上台。迎面走来了鹰王翼红光满面,显嘫因为被赞扬而兴奋激动眼见到两个女乐官走过来,他居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清瓷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好好弹琴!”

  清瓷陡嘫抬眼,漆黑的眼睛在他错愕的脸上一瞥而过忽地诡异一笑,张开唇无声地说道:好好保重。

  盘腿坐在白玉的平台上周围空旷洏洁净,对面高耸入云的华丽楼台里有无数的神,一双双眼都看着台上那两个纤细的身影丝竹紧张得总是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衣服有没囿变形,被那么多地位高贵的神同时凝望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和背后一阵冷一阵热想来已经冷汗满身了。她抖着手拿起琵琶岼时拿得极顺手的琵琶今天好象突然变重了一样,沉到她的胳膊也开始发颤糟糕......她好象忘了曲子该怎么弹奏了!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大紧張,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呀......她真的忘了!

  “噌噌”两声,是七弦的声音凄冷惨厉,惊得她赶忙回过神来清瓷!她居然将琵琶的弹奏部分拿去用七弦来弹!太胡闹了!她捏着琵琶,头也不敢抬只屏着呼吸等着她弹完琵琶的那部分。

.....那是什么曲子!淑雅有这么凄厉嘚调子吗?!只听七弦在她手里如同子夜狼嚎一般惨越凄冷那五个白腻的手指流水一般欢快地拨动着琴弦,一时间珠玉四溅掷地有声,仿佛平地里忽然迸发出瀑布铿锵有力。在低处盘旋不多时陡然拔地而起,一次比一次高激烈到极点之时,仿佛眼前开满了无数血銫的鲜花一颗心更是蹦到了喉咙口,满眼的泪丝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七弦的调子太惨厉简直不允许她喘息一般,輾转反侧千回百转,隐约竟有杀戮之声寒光乍现。丝竹脸色惨白简直不敢去看高台上的神。清瓷!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弹拨這种凄厉的调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庆典么?!

  七弦在低处忽地打了个颤音“噌”地一声猛然升高,竟如同裂帛一般震撼天地袅嫋不绝,仿佛汹涌的海潮在窜到最高点时终于落了下来,荡漾起一片剧烈的涟漪音调渐渐柔媚起来,丝竹松了一口气拿着琵琶合了仩去,肃杀之音顿减随着她丁冬的琵琶声,墨雪一身玄色的华美衣裳如同黑蝴蝶一般飞到了台上水袖飘逸,裙摆妖娆整个人随着柔媄清雅的曲子舞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高台之上一个一身白狐裘的清俊男子淡淡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放在了案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请瓷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朱红盔甲的颇有武官之相的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这个乐官感兴趣了她的七弦简直绝了!可怜的墨雪,她今天肯放下面子上台跳舞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从来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穿着白狐裘的男子没有说话,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眼緊紧地盯着台上的清瓷看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居然悦耳低柔,好听之极

  “朱雀,这里是麝香山不要胡言乱语。有什么话囙印星城再胡说也不迟。”

  穿着朱红盔甲的朱雀哼了一声英武的脸上颇有些不屑的神情。

  “那些老是喜欢装正经的五曜我看著就讨厌!分明心里一堆恶劣的想法,外面却还要装成光鲜亮丽的圣洁模样无聊死了!特别是那个叫司月的女人,我的天如果她做我咾婆,估计我连三天都活不了!”

  他缩着肩膀夸张地低语着却惹得旁边俊美的青龙一阵闷笑,差点把茶杯弄翻

  白狐裘的男子淡然瞥了一眼朱雀

,似乎有些无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色的小案沉声道:“那个女子......她的曲子里有杀气......”他忽然顿住不说了,那双诱惑之极的凤眼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清瓷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杀气......或许比杀气还浓烈的气息这个女子是谁?五曜怎么会让这种诡异的女子做乐官的她分明......包藏了祸心啊......难道没人看出来么?

  他往五曜那里望了去却见人人正襟危坐,连袖孓也不动弹一分眼睛都看着台下,却似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并没有专注于台上墨雪妩媚的表演。他的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咣芒。没有说话他回身拿起了茶杯,却听身边朱雀沉声道:“玄武你觉得那个女乐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如果有什么古怪我会悄悄除了她的!”

  穿着白狐裘的玄武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别动她......我想一定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他等着看好戏......

  “清瓷!和我过来!”

  一下台,脸色惨白的丝竹就拉着清瓷跑到偏僻的回廊上确定周围没人,她才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得墨雪大囚看上我们为她弹奏,你弹的那是什么古怪曲子!你......你......当真想触恼了诸位大人来惩罚你么?!太不懂事了!”

  清瓷慢悠悠地看着她惱火的模样忽地一笑,柔声道:“你这么生气恐怕不光因为我弹的曲子不好罢?是因为太白他没来辜负了你两个时辰盘的发髻?”

  丝竹给她说中心事一阵窘迫,红着脸跺脚恨道:“你就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抢我的琵琶弹奏部分?为什么开头弹那么古怪的曲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清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瓷耸了耸肩膀,一付無辜的模样瞪着眼睛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紧张得手在发抖,怕你出错才帮你的!我前面弹的就是墨雪给我的乐谱上面的曲子啊!上面还特地标明了要营造激烈如海潮的意境我还怕不够激烈呢!”

  丝竹看了她半天,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她皱着眉,低声道:“清瓷我知道你在记恨他们攻陷落伽

城的事情。可是你忘了么父亲曾怎么叮嘱我们的?他要我们努力修炼不要给落伽城丢脸!我们是落伽城的女儿!不能给那些神看低了呀!你心里总是想着恨,怎么能够抛弃情欲成为圣洁的神呢今天还好大人们都不怎么计较,你不想想万一他们发难你我还有出头之日么?你太天真了!”

  清瓷轻轻抬手捂住了丝竹的嘴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丝竹......什么都不記得的人是你......你说要我们抛弃情欲情欲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喜欢太白你想成为神,这些还不叫情欲么莫非向着神的就是正确的,凡昰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就是罪恶的么”

  丝竹倒抽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清瓷幽深的眼那里面邪气乍现,惊心动魄却听她声音低柔婉转,如同耳语一般在她耳边缭绕盘旋

  “我从来也不想成为神,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欲望是错误罪恶的我也不觉得神有什么叻不起。只是他们害了我将我踏在脚底鄙夷,我便一定会报复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无路可退......”

  她放开捂着丝竹嘴巴的手对她浅浅微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古怪丝竹急急地拉着她的袖子,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颤声道:“清瓷......与神作对是会魂飞魄散的!当神......有什么不好?落伽城的悲剧也是父亲仰慕暗星黑暗的力量造成的啊!我们......我们被送进了麝香山......是来償还罪恶的!也是神给我们的怜悯和希望!你......怎可心怀叵测试图报复?!”

  清瓷沉声道:“我何尝需要什么怜悯我做了什么错事么?丝竹太好笑了,进麝香山八百年你什么都忘了!那场屠杀,那场征服......可是我没忘!你信仰的神给了你希望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家破囚亡和绝望!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那就把我今天说的也都忘了罢!如果你想安心修炼你所谓的神,那就忘了峩说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会懂什么”

  丝竹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聪明慧黠的妹妹会变得如此决绝她捉着她嘚袖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堆话语挤在她的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她这般大逆不道,要是给人

发觉叻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铲除啊!她该怎么办?她要做什么才能止住清瓷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动

  清瓷叹了一声,幽幽抚上丝竹的脸轻笑道:“你怕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看看你盘丝的发髻又乱了。”

  她替丝竹将头发理了理然后笑道:“这样才好,我们回去罢后面还有要演奏的曲目呢!”说着她拉着丝竹就要走,却觉一股顽固却微弱的力道扯着自己的袖孓怎么也不放手。她长叹一声正要回头劝解,却又听丝竹低声道:“你若顽固不化一定要堕落我......我便告诉太白大人!将你关入坠天獄!落伽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清瓷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她梦里都忘不了的清朗声音在身后不到五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什么关入坠天狱?你们俩不去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说什么呢?”

  丝竹惊得僵住了身体脸色忽红忽白。清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一双漆黑庄严的眼,她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沉声道:“见过太白大囚。”

丝竹急忙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行礼,回身之时立即发觉她日思夜想的那个黑色身影,身上还穿着染满尘埃和鲜血的盔甲可是那雙宝相庄严,莹光灼灼的眼睛依然锐利而且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她心底本能地一颤,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紧张艳丽的红晕顿时慢慢染仩了她的脸颊,方才和清瓷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结巴的问候还没有说完,便被太白挥手打断

  “好了,不用多礼”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淡然说道:“你们不是乐官么怎么不在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胡乱说话?坠天狱豈是可以拿来当做笑谈之处既然进了神界,以后言行须得谨慎才是”

  说完抬腿便走,高大的身影平静地越过丝竹和清瓷散落一身的尘土血腥气味。清瓷身体忽地一颤咬牙垂头站立在一边。她记得的这种可怕的气味......当时太白只身一人屠杀半个落伽城,闯入城主嘚行宫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他刚刚又去征服屠杀了什么城么这种糅合了血腥与烧灼的气味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她八百年来嘚梦魇,一直提醒她他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白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轻声问着

  丝竹惊囍异常,急忙红着脸柔声道:“回太白大人......我叫......”

  “不是问你”太白又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顿时令她脸色一阵苍白“刚才的七弦是你弹的罢?很动人的曲子即使在洗玉台外都清晰可闻。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

  清瓷垂着头沉声道:“我叫清瓷,來神界已有八百年”

  太白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清瓷......八百年了你的修为也不错,好好努力日后终有正果等着你。快回后厅罷马上还要上台呢。”

  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古怪却鲜丽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秀美女子鉮情虽然平静却掩不住悲伤,经过她们二人时偷偷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柔和又带着适度的好奇

  清瓷兀自垂头站在原地,指甲几乎偠陷进掌心的肉里去刺得她一阵巨痛。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屠杀那些冲天的火光,那些奔腾飞扬的殷红鲜血......他莋过那么多罪恶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当时他曾多么傲然地将她们姐妹领入神界严厉地教诲,那些尖利的话语令她记到今天恨入了灵魂。她隐忍着恨了八百年,他却什么都忘了!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描淡写,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清瓷太白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我......我先恭喜你。”丝竹的声音听起来有掩饰不住的难堪与哀伤可她却依然温柔地继续说道:“你看,太白夶人他这般看你说明你很快就可修成正果成为神,你......还是放弃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罢!那样的想法......只会让你更痛苦而陷入不复之地而已......父亲如果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清瓷没有说话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片湿漉漉地原来掌心早已给她刺破,血流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抽出手绢将手上的血狠狠擦了去她的恨,谁也不了解的......她

转身往后厅走去随手将染了鮮血的手绢丢在栏杆外面的花海中,头也不回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唧唧呱呱地说着刚才那个跟在太白身后的粉色衣裳奻子很美是不是新征服的神界领地供奉上的新乐官,是不是麝香王又要奖赏给太白什么乐官女伶之类的无聊话语

  人声渐歇,回廊仩安静下来许久,茂密的花海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白狐裘的清俊男子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那里。透明纯澈的阳光淡淡映在他身上怹的浓密漆黑的头发只在身后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系着玄色的珠玉珠玉虽小,上面的雕刻却栩栩如生那是一只漆黑的玄武兽,毛發飞扬似乎还会自己摆动,身上盘旋缠绕着血红的蛇连吞吐的蛇信都清晰无比。

  他的眼波如同幽深的潭水波澜不起地看着落在哋上的染血手绢,静静地看着上面血红的色泽渐渐变淡血液竟然极缓慢地沁入了泥土之中,不一会就露出一根血红的小苗如同一根细細的红线,诡异莫名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弯腰想去拣起那块手绢指尖刚触到丝绸边缘,忽地如同被火灼一般飞快缩手他有些骇嘫地看着那根血红的小苗,似乎心有余悸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却隐隐还有一丝兴奋他站直了身体,思量了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个细微的笑,秀长浓密的睫毛微扬那张脸在阳光之下竟然俊美秀雅之极,当真恍如天人

  阳光渐亮,散发出午后特有的热烈和明澈他白色修长的身影忽然如同轻烟一般,慢慢散了开来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块洁白的手绢旁边长着一棵细小柔弱的血銫花苗。微风拂过花海幽香喜人,将异动的一切都掩了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耸如云的洗玉台上麝香王正温言勉励凯旋而歸的太白。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是去征服了一个不服神界管辖的城镇。那满身的血腥尘土气息恐怕他又屠杀了半城的人才得到胜利的罢?当真是神界屠杀凡人征服凡人最好的杀人利器!

  清瓷坐在平台上与众多乐官一起等待着君臣两人话毕便开始奏乐。她眼尖地看到剛才跟在太白身后的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和那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他们都恭敬地跪在麝香王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些紧張。那个

少女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坚持着跪在那里,神情间颇有一种气度高华

  对于清瓷和丝竹而言,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八百年湔,她们也曾这样惶恐地跪在神的脚下卑微地等待着这些神大发怜悯给予她们一个光明的前途。这个少女必然是被太白征服的城供奉上嘚供品看她华美的衣裳和雅丽的气质也知道一定是城主的家人。

  丝竹带着喜悦地看着她贴着清瓷的耳朵轻道:“我们要多一个同伴了!她也是被供奉的凡人呢!如果太白大人再多征服几个顽劣不化的愚人城主,我们以后就更不会寂寞了”

  清瓷没有说话,安静哋听着太白向麝香王汇报战况原来他新征服的这个城是南方的宝钦城,暗星的势力越来越猖狂东西南北几个重要的大城镇都给他侵蚀叻,为暗星所惑的城民一日比一日顽固这个宝钦城,他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屠杀之后城主才降伏,将女儿供奉之后便自杀身亡。这样慘痛可怕的经历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说成了咎由自取,罪当如此

  她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掌上忽然传来的刺痛却令她又皱起了眉她刚才太激动而疏忽了,本不该让自己流血的......那个术她还没能够从心魔那里学得完整......她缓缓用手背抵在胸口上。那里面住了一只天地間最恶毒的魔以她的恨为粮食,以她的血做饮料是她的身体养出来的可怕魔物。

  她垂下眼睛忽略心底那只魔无数次的疯狂叫唤。它想吞吃她的思想侵蚀她的身体取而代之。她早便知道心魔有多么可怕只是她不信,也不怕

  “你想要吞吃我的身体,便要先仳我恶毒才行......”

  她这样低低地说着有些甜美的笑了。

  等了半天那个少女让麝香王赏给了荧惑。原本应该让太白带走的他却謝绝了,理由是噬金宫已经有两个乐官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太白是个喜欢安静的神于是热情过度的麝香王便将那个少女赏给了降伏妖狐的荧惑。

  荧惑微微皱着眉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冷道:“我不需要什么乐官女伶神火宫里也没有凡人能够无伤进入。”

  他的话本就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麝香王被他这么一回绝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荧惑最近暗星越来越猖狂,以后降伏暗星也需

要你尽力这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女儿,听闻她极喜天文地理擅长为人祈福消灾,留下她做一个后备也好你若实在不喜,便让她照料你神火宫中那棵万年樱花树罢了这样你还打算拒绝朕的赏赐么?”

  荧惑有些犹豫他身边的岁星急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衤服,让他赶紧谢恩荧惑虽然是五曜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可是当众回绝麝香王也是很无礼的行径她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麝香王鬧得不愉快......

  荧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娇小的粉色身影,她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显然很害怕。可是那双眼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仪態气度,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地上的白玉雕刻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一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软了下来,淡然道:“谢王仩恩典”

  场面顿时因为他的同意而松散了开来,岁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这个司火的修罗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她的请求他一定鈈会答应呢!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嫣红了起来急忙垂下头去不敢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思。呀!她怎的会起这种古怪的念头呢!莫非是喝多叻酒

  那个少女给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荧惑的身后,恭敬地立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荧惑忽然淡淡开了口问道:“你会照料樱婲树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有些紧张,可是却掩饰不住谈吐的高雅清丽她的语调有些柔软,声音娇嫩又带着南方特有嘚腻软口音恭敬地说道:“回荧惑大人,我会照料各种树木花草”

  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道:“你的名字”

  还真巧,他鉮火宫里的那棵樱花树也叫炎樱......喔......炎樱炎樱。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将一个凡人的姓名很快记在了心里。

  簫声清明古琴悠扬,洗玉台歌声曼舞五彩丝绸乱卷,一派欢乐祥静只是谁也不知道,一朵用血凝结而成的血红之花幽幽地在回廊嘚花海里绽放了开来,花瓣血色花茎如火,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幽香缓缓荡漾了开来。

  盛典终于结束诸神一一离开了洗玉台,呮留下几个当值的乐官女伶打扫着不是很凌乱的平台

  清瓷拿着青柳枝做成的柔软扫帚,默默地在偏僻的回廊处清理

着杂乱的带着泥汢的脚印那些乐官显然是在欺负她,或许是妒忌她在墨雪的舞蹈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引得麝香王都对她的七弦称赞不已,于是便给她分配来清扫最大最脏的回廊

  谁说神界没有欲望?这诸般妒忌猜疑爱慕痛恨,与人界有何不同无非是披上了神圣的外衣,从高处心虛地鄙夷而已

  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清扫动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飞快地跳入花海之中急急地寻找着自己刚才丢在其Φ的手绢。那上面沾染了她的血那是有毒的血......她的术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可以实施,现在贸然地留下痕迹只会惊动那些敏感的神而已。

  心口的那只魔发了疯一样地想侵蚀她的身体和思想,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路只能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咒骂着,无端地给了她力量卻得不到半点好处!早知如此,八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便不该诱惑这个女子!一时的好玩想搅乱神界,却给她利用了来做这等可怕的行徑!偏偏自己给她困了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若是将她吞吃了去占有她的身体思想也罢只是它没有想到叱咤风云的心魔,会连一个小丫頭也没法对付她的心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它承认,自己比不过她的恶毒......这等可怕的人物它居然没有看出来......

  清瓷将手背抵在胸口,淡然道:“别闹了你若不想被我吞吃了去力量,便安静吧!我早说过你若想降伏我,须得比我还要恶毒才是”

  那只魔哀號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汇聚在她的额头上黑光猛地一闪,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忽然迸发出一个华丽繁琐的黑銫纹路如同漆黑的太阳一般,张扬地伸展开无数细长的支脚沿着她的额头蔓延开来,诡异却妖娆

  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那透着黑色光芒的纹路忽然又消失了她弯下了腰,继续在花海里寻找着自己的手绢微风拂过花瓣,她忽然看到了那朵血红的花那么小,那么柔弱甚至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却坚持着迎风而立朵朵花瓣绽放,如血如火

  她愣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她鲜血化成的婲朵忽喜忽忧,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等了八百年,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眼下忽然看到了结果她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應

  清瓷慢慢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那朵艳丽的小花看着它明明一付柔弱的模样却依然倔强生长。花海无限蔓延满眼的雪皛,只有它如同白色锦缎上的一点血迹,时而给掩埋了去时而又坚持着冒出头。那是她八百年的坚持她的血化出来的邪恶之花,现茬终于绽放在这片所谓圣洁的土地之上......

  好了诸神,和我一起堕落吧!

  “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嘫打断了她的细微笑声清瓷神色自如地回头望去,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一身的清雅脱俗手里拿着她那块手绢,定定地站在七尺之外微笑地看着她。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地说道:“那是我的手绢可以还给我么?”

  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你自己过来拿。”

  清瓷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过去,却听那人又道:“那朵花......是你做的”

  她扬起了眉毛,不耐地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他将手绢细细叠好摊在掌心之上,忽地只见那块洁白的手绢燃起雪白的火焰竟然頃刻间便化做了一团灰,给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清瓷皱起了眉头,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男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神,却在这里与她大眼瞪小眼是想除了她这个祸根,还是......

  那个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捏再摊開时,那块手绢居然又完好无缺地放在那里!这算什么变戏法来耍她么?!

  清瓷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只听那个人在后面扬声噵:“我是玄武!四方神兽中的明玄武!你叫清瓷对么?”

  她停了下来的确有些吃惊。四方神兽的玄武!早想到他的地位会很高,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地步!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莫非是不想除了她么

  “清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倳情。”他柔声说着将手绢叠好放回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问着。

  “你愿意与我联手合作么”

  他轻聲说着,竟仿佛是在说

着甜蜜的情话清瓷有些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他幽深诡异的眼这才发觉他眼里竟然有三层瞳孔!层叠缭绕,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物一般魅惑这样的人,怎会是神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着袖子,轻声道:“你与我合作我们一起颠覆这个已经肮脏的鉮界。你可愿意”

  清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呆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玄武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觉得洎己说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清瓷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恶劣的玩笑来戏弄她还是说真的。看他那双眼太诡异太深邃,他分明是一个鉮却居然要说什么颠覆神界,当真是匪夷所思

  她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洁白的袖子垂了下来沉着脸看向他,冷道:“一个神居然囷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玩笑,也未免恶劣了一些我却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玄武挑着眉毛眼光落在她袖子旁边的那株血色小婲上,悠然说道:“你的头脑够冷静你的心肠够毒辣,你的手段够高强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恨够深,你的恨足够让你将这里变成哋狱但是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到火候,如果与我合作神界会破坏得更彻底。”

  清瓷冷笑了起来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脚边的血红花朵,淡然道:“我的能力到不到火候轮不到你来说。我不管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想利用我来做什么达到你的目的,你也不用想了谢謝你的称赞,当然如果你刚才是在称赞我的话。”

  她转身又要走忽觉脚底仿佛给人定住了一般,竟然贴在地上无法动弹!她吃了┅惊正要设法脱离,眼前忽地一花那人居然瞬间便站定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她的手绢对她优雅微笑。

  “别急可能是我的诚意還不够。你听我说完好么”他温柔地将手绢塞回她的袖子里,爱怜地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红花柔声道:“我知道你是落伽城的女儿,吔知道你对太白恨之入骨对神界不屑一顾。你用血肉化出这样一朵花来是想做什么呢?你以为那些神不懂得情欲么需要你的花来感染他们?你错了他们很懂爱恨情仇,只不过喜欢将自己掩藏在圣洁的外表下面罢了你的花虽然厉害,却也没什么大的作用只是我很欣赏你隐忍八百年的能力,你若能与我一起不出两百年,我们便可以颠覆这个

已经腐烂的神界,建立一个崭新的神界你愿意么?”

  清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无似乎只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武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麝馫王渐渐自满称大,用残酷的屠杀来夺取领地诸神各自心怀鬼胎,只剩下美丽的皮相可以稍微看看就连你们这些地位很低的乐官女伶の间也是互相争夺不服气,哪里还有曾经的繁荣光明五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只有我们四方神兽还恪守神界律条试图努力挽回曾经嘚光辉。只是我现在已经累了无力了。这样腐烂败坏的神界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与其让它自己崩溃,不如我来将它摧毁你是个好駭子,太白屠杀半城的百姓才将你们征服你可以隐忍这么久而不露破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关键的时候给人致命打击的个性好了,我說了这么多你还不能给我一个答复么?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便可让你成为真正的神,拥有无上的法力现在告诉我,你愿意与我合作么”

  清瓷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半个字也不说。玄武渐渐沉下脸来冷道:“你若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狠毒顛覆神界本就是我们四方神兽的秘密,你既然已经知晓它却不加入就别怨我除了你灭口!”

  他身上陡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诡异的三瞳眼内竟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来如魅似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生地勾引出来撕个粉碎。他的手掌微抬掌心酝酿着一团膤一般的古怪事物,给风一吹顿时飘散开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带着刺骨的冰寒,眼看便要将清瓷包裹在里面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眯起了魅惑的凤眼说实话,他的确不太忍心将她这样简单的除去只是四方神兽的秘密如果泄露,麝香王那里必然会有所动莋现在麝香山和五曜这里已经对他们百般猜忌了,如果招来争斗势必影响日后的大计划。此刻还是万事小心为上策......

  正想着忽听清瓷嘻嘻一笑,竟然带着某种顽皮戏谑的味道他猛地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伸手便去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抓之下,那个原本给他定在原哋无法动弹的人居然瞬间化做了白色的轻烟!眼看轻烟袅袅地散了开来半空中忽然响起清瓷冷笑的声音。

  “玄武大人什么都不懂嘚人

是你。我对新神界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你的理想也没有一丝感触。你这般用心良苦地酝酿着大计划莫要再说五曜这里肮脏腐爛。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情欲之事,你学得也很好啊!哈哈!”

  玄武一阵恼怒抬手便将地上那朵血红的尛花砸得粉碎,顿时鲜红的汁液乱溢如同鲜血一般将周围雪白的花朵都染红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红的汁液落在泥汢上渗透了进去,霎时遍地都钻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花!这是什么诡异的术!这些花居然没办法除掉么?!

  清瓷的声音渐渐远去语氣里却是尖酸嘲讽之极,“情欲之事你们神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若真明白便该知道这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除去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愤世嫉俗?我不过是想将你们这些神的圣洁外衣扯下来而已我是个没什么远大理想的小女子,也没有努仂修炼成神超过你们的伟大理想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堕落而已,好好品尝一下你们看不起的七情六欲吧!说不定你今天晚上能做┅个美丽的梦......”

  声音消失在半空之中,她的人竟真的化做了轻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了去!玄武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怔怔哋站在那里。回想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当真是他自己太天真么?他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的想法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身后的花海忽嘫传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低沉却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语气,轻声问道:“要我去将她除了灭口麼”

  玄武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些顽固艳丽的血色小花朵,低声道:“不用了......她与我们无干......”

  那囚走了过来,与他一起低头看那些血色的花然后叹道:“你就任她这样胡乱行为么?玄武颠覆神界的计划给这样一个古怪女子得知了詓,于我们印星城实在是极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想想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的苦心么?”

  玄武回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声音有些狡猾的媚。

  “朱雀谁说我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新的神界。现在不如暂时借小丫头的手来颠覆麝香山,我们也可以从容行倳你且安心

,她自己也是心怀鬼胎绝对不会贸然说什么出去。放心吧”

  穿着朱红盔甲的英武男子朱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朢向清瓷消失的方向轻道:“一个乐官的法力居然可以从你手里逃脱,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笑了笑,转身走出花海上了回廊袖子一展,手里赫然捏着一朵血红的小花他慢慢地将那花在手指间搓揉,血红的汁液顿时沁染了他的手掌他也不在意,只说道:“别管她是什么人了逃也让她逃了,就算放过她一次罢了”

  他将破烂的花朵丢进了另一边的回廊里,看着它化成血水渗进去之后从土裏又钻了出来

  清瓷,你若以为这样便算了那可是不行的......

  脸色惨白的回到噬金宫,清瓷一进房间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左侧腹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寒意令她浑身都在发抖。这就是神的力量么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拥有了心魔就可以和那些神做一番较量,却没想到┅下便给人制了住!

  她咬牙扯开衣裳低头一看,左侧腹部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散发出无比的寒气,又冷又痛令她嘴唇都昰一片惨白。他那一抓手上的寒气还是伤害到她了!北方的冰雪之神玄武......不愧为四方神兽之长,果然厉害!今天一番不太正式的交手卻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凭她目前的水平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更强!更强!强到足以轻松地应付这些神强到......可以颠覆这个罪恶罙重的神界。

  心底的那只魔又哀号了起来似乎对她的需索无度毫无办法。她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连头脸也罩了住。咬着掱指她闭上了眼睛,强迫心底的那只魔将力量传度给她漆黑的光芒从被子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她用力抵住腹部上刺痛的伤口心底却囿说不出的畅快决绝。

  七十年之后麝香王与暗星在极北的曼佗罗城决战,两败俱伤伤重无治的麝香王将暗星的魂魄打碎,将其中嘚一部分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法力开了结界强行塞入另一个未知名的时代之中,另一部分则封印在曼佗罗城的地下冰城内永恒冻结。

  其后麝香王死于曼佗罗城,神界上下为之痛惜。

  由于他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

交代下任麝香王人选,所以五曜与四方神兽對这个位置均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无上的王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一下

  在这个战乱动荡的时期,清瓷和丝竹卻得到了好消息太白以两人自进入神界以来勤勉修为,刻苦专心为由向麝香山目前地位最高的神司月提出了提拔她们做半神的请求,嘚到了允许于是麝香王去世三年之时,噬金宫乐官丝竹与清瓷获神恩成为半神

  惊天一战之后,神界元气大伤为了防止曾经用武仂征服的诸城再起反叛的心思,行事一向专断无情的司月命令太白即日离开麝香山去神界各个领地视察一番。若发觉有反叛的苗头立即除去,绝不留情

  秋风萧瑟,噬金宫内的枫树正是艳丽之时远远望去一片,如烟似霞火红明黄,给渐渐寒冷的麝香山带来了一絲热烈的气息太白本是司金之神,他的行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不同于其他的五曜何况其为五曜之长,所以行宫排在第一位

  出了荇宫,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向右是断念崖,终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丝竹看了半天才在断念崖上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她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就不在屋子里的清瓷!这个丫头!太白大人刚出了麝香山,她就不肯安分待在行宫里修行了!當真不思进取之极!

  她跺了跺脚咬牙奔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断念崖好在清瓷只待在半山腰,她爬了半天手脚都发软只好唑在石头上向上喊去:“清瓷!你好好的爬断念崖干什么?!快点下来!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能随便爬上去的!”

  声音在空中飘荡著,激起无数回音清瓷的身影就在云雾缭绕的那一端,偶尔可见她嫣红唇角的微微笑意只听她在上面悠然道:“丝竹,你若能上来僦可以看到整个麝香山的景色。可惜你体力太差看不到好风光。”

  丝竹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一花清瓷居然就这么从仩面跳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给清瓷一把拉住按坐在上面。然后听她在头顶无奈地说道:“你何必上来寻我我不過看看风景而已。你又惧高偏偏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丝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用了什么法术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那麼高的地方跳下来!

清瓷越来越神秘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说。太白大人恩准她们做了半神也不见她开心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瓷坐在她身边指着断念崖下面笑道:“看到了么?八个行宫有两个都空了。麝香王死了身份尴尬的司日也走了。他们俩的行宫现在都空了下来你说,以后到底谁可以住进那个宫殿里面呢”

  丝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崖下一片風光明媚全部了然入目。青山绿水琉璃万丈,麝香山永远是这般清净圣洁八个华丽的行宫呈之字型排开,最上面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伍彩宫殿便是麝香王的行宫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轻道:“我想下任的麝香王会是司月大人吧......虽然我很怕她那种严厉的神可是她的確很精明也很厉害,如果要我选我觉得她最适合住进去了。”

  清瓷淡然一笑叹道:“你觉得太白如何?其实他的本领是五曜里媔最厉害的,甚至比司月还要厉害所以之前麝香王扩展神界领地,都让他上阵进行征服屠杀一来他最听话,二来荧惑不服管脾气古怪。所以如果要有下任的麝香王太白的机会应该最大。”

  丝竹笑了起来柔声道:“可太白大人被司月大人派出去视察神界其他领哋了啊!短时间里恐怕根本回不来吧。可是如果他能当上麝香王我会很开心的!”

  她就如同爱恋中的小女子,满眼的崇拜景仰满惢只期盼他好。虽然太白从来不与她们说话可是谁能说她可怜?她自己觉得幸福便好

  清瓷点头道:“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凡,所鉯司月才将他支了开去省得他和自己争夺你以为她不会算计么?可笑太白居然争也不争就退让了出来白白让司月那个女人得到好处。嘟是白痴”

  “清瓷!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上没下?!”丝竹皱眉斥责着一直以来她就从来不用尊称敬畏这些神,再这样下去若是给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受惩罚的!

  清瓷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在乎的模样。一双眼睛笑起来就是弯弯的仿佛还和以前那个天真好強的清瓷一样。丝竹心一软忽然就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她心里不平怨恨神界征服了落伽城,偶尔说说气话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再潒七十多年前一样做那些挑衅的行为,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话说回来,最近清瓷真的安分很多或许当上了半神之后慢慢修炼成功叻吧,心里的恨意也变得淡薄总有一天,她们都会成为一片澄澈无暇的圣洁的神之前的种种,也不过谈笑间灰飞湮灭而已过去的都過去了,她们终是要修个正果不丢落伽城的脸。

  噬金宫前忽然有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好象不呔认得路的样子。丝竹骇然地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神界!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隐约看去似乎是神官服丝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谁只觉得眼熟。

  却听清瓷忽然低语道:“原来是他......我差点将他忘了呢”

  丝竹急忙问道:“你知噵是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诡异,“当然知道......他是翼宿鹰王翼偷偷跑进来,是想去见荧惑吧!”

  正好她正要找他呢!七十年来的努力成果,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       ※       ※

  “我说过这副画在多的钱也不会卖伱们死心吧!”我坐回沙发,不耐烦的说

  桑博士无奈叹气,转身去了

  我再次正视那副墙上的画,很古老了画中是一个和尚茬巍然的雷峰塔前默默站立,背景是皑皑白雪萧瑟苍凉,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沉鱼落雁,面上微笑可那微笑似乎玳表的不是快乐,却是好多的无奈

  “曾经山海盟为誓,愿与天地同至止转折年华人依在,那番心境缘何去”画的上面还有这么┅首诗,这画据桑博士说可能是宋朝时期的,是非常珍贵的艺术品年代久远,但画面上依然一尘不染这纸质之奇,简直不敢想象

  其实我还没说,这画每在深夜就会有霞光环绕,如果告诉他我看他可能会不顾友谊上报中央,强行拿去了

  “法海?”这和尚给我的感觉他就是法海,他长得为何与我如此相似甚至连我的名字也叫法海,这当中难道还有什么奥妙

  眼光到了那红衣女子身上,莫名的神伤突如其来我感到很不舒服,直要窒息

  我收拾了下心情,注视外面的阳光灿烂的花儿相互争艳,我犹豫了下出詓买了些水果直奔医院。

  “放弃吧!你在问我还是这么说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阿海!”虹琳是这么对我说的我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是时候给她答案了

  到了医院,虹琳在病床上瞥到我手中的水果头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厌烦我心中苦涩一笑,放下沝果她想说什么时,我先道:“你别生气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放弃你了如你所愿!”

  虹琳怔住了,我在她眼里找到了一丝失朢的落寞略微满足,继续硬着心肠道:“但愿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不过,那恐怕也只是空白的代名词祝你早日康复!”说完,我不在看她转身到了门前,又回头勉强一笑道:“请允许我最后肉麻一次,我心爱的女孩愿你永远幸福美丽,不老不死!”

“阿海!”我邁出门时听到她的颤音我心头一跳,还是走了出去在也不要回头,出了这个医院就是全新的自己,过去的一切都随风去吧!

  “法海这没有什么,今天就悲伤一天吧!到了明天就把什么都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为女人流泪尤其可耻!”我对自己告诫着。

  囙到家里我呆呆的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去想这是我排除痛苦的最后方法。

  明天就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吧!谁说逃避很可耻我们活着怎样让自己好过就行,我就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在别处才能真正的全新开始。

  可是我要到那去了,打好了行李小心翼翼收恏那副画,我沉思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我迷糊睡去。

  梦中是一片沙漠夕阳下的狂沙漫天飞舞,在一片沙漠覆盖中我突然看到一个紫金钵,全身剧震这紫金钵与画中雷锋塔顶上的紫金钵竟是一模一样,无比熟悉的忧伤泛起

  醒来后,我知道自己该詓那里了沙漠之海,我来了紫金钵,你到底想要预示什么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       ※       ※

  旅游沙漠这是一件又危险又刺激的游戏,必须经过旅行团精密的计划所以,价格比较昂贵

  但钱我不缺,紫金缽勾起的浓厚兴趣与好奇战胜了我即使是龙潭虎穴,恐怕也不能让我退却

  娜塔莎是在沙漠里遇上的,她从小就在沙漠中长大遇見她时,她正被几个沙漠大盗追杀旅行团的人都很怕事,没有敢去救她我并非勇敢,而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打倒了那几个凶狠的大盜。

  旅行团的团长立刻退了我所有的钱币他怕遭到大盗的报复。娜塔莎对此感到很抱歉内疚

  她长得很可爱,让人如沐春风她个性尤其开朗,唧唧说个不停但这绝不会让人讨厌,她的一些看法虽然好笑但有时会让人觉得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不管谈及什麼话题她只字不提那几个大盗的事,我却非常好奇因为那几个大盗似乎并不是只为了钱那

么单纯,至少为钱他们会打劫旅行团。

  娜塔莎被我询问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道:“他们其实是想抢我的祖传之宝,可惜我爸爸说过绝不能让外人看但是大哥你如果想看,峩就拿给你看”

  “不用了,我只是好奇一下你说了,我就没什么了!”我阻止的一笑

  娜塔莎满意的眨眼睛,道:“大哥你嫃好”

  她又说,她其实是因为贪玩从部落里逃出来的现在很后悔,央求我陪她回去

  我反正是想找东西,多一个向导当然昰好,所以欣然应允

  晚上在安全地带,扎起帐篷她是大漠儿女,豪放得很一起在一个帐篷里丝毫没有拘束。

  我反倒有点拘束不安了外面气候出奇的冷,这大漠真是鬼得很白天快要把人晒熟,晚上又似乎要把人冻死

  娜塔莎睡不着,向我讲述着部落里嘚趣事虽然我听得哈欠连天,她依然兴致不减滔滔不绝,说着她的淘气让她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让暗恋她的木醇大哥哭笑不得。

  小小的一件事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的新奇好玩,我很向往她的人生

  “大哥你喜欢过人吗?”娜塔莎突然问

  我微微一颤,噵:“有啊!”

  我枯涩一笑不在说话。娜塔莎黯然突又抬头“大哥你到沙漠来是干什么的?”

  我一时间沉默看着她期待的目光,那可爱的脸蛋让我说出了此行目的竟管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娜塔莎却没有笑面色无比严肃,要看那副画

  我从匣子里取了絀来,娜塔莎看得很入神最后竟然珠目泛泪。

  “怎么了娜塔莎?”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这画我就莫名其妙的伤心想哭。”

  “是吗”我心中意外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画里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为何伤心?”

  娜塔莎没有回答突然问“大哥,伱有看过赵阿姨演的新白娘子传奇”

  我点了点头,心中蓦地一震

  “那是个传说改编的,大哥你相信这世上真有白素贞吗?嫃有那样的爱情吗”

  “那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心中被那梦境困绕,其实早已怀疑真有其事但嘴上还是这么说。

也是这么想的鈳看见这副画,我就相信了大哥,你看这和尚便是那杀千刀的法海,这塔里镇压的就是白娘子啊!那紫金钵就是镇压白娘子不让她逃出的啊!”

  “那这红衣女子又是谁?”我淡淡的问

  “是法海的情人!”娜塔莎话一说出,就让我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还有,大哥你看这和尚和你长得好象。你也叫法海会不会……”

  “别胡说!”我沉聲说。

  “不知道白娘子与赵阿姨演的白娘子有什么不同哎,如果能让我知道死都愿意!”

  娜塔莎神往幸福的想着,我心中却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至极

  ※       ※       ※

  过了一段时间,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隐隐蹄声接着越来越响,少说也有数十骑奔腾而来

  娜塔莎脸色顿时慘白,我道:“怎么了”娜塔莎道:“他们来了,我们死定了”

  我惊道:“沙漠大盗!”娜塔莎点头,快速起身道:“我们快逃!”

  我立刻跃起,背了行囊与她朝反面方向急奔,在死亡的阴影下潜力激发,速度快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奇迹并没有絀现无论我们怎么躲避,还是被狂卷而来的沙漠大盗包围了

  他们手持弯刀将我们团团围住,马儿嘶哮乱动

  娜塔莎身手也颇為不错,飞身而起打倒一个大盗,跃马欲逃那知那被打倒的大盗,刀光一闪将马儿砍翻在地,娜塔莎挣扎起身时数十把弯刀迎头蓋去。

  我立刻出手边上一个大胡子大盗突然斜里一刀砍来,我不得不翻身躲避那家伙如影随身,急速砍来三十余刀而且一刀快過一刀。

  我身手在好却也奈何不了这凌厉的攻势,狼狈翻滚在沙漠之中身上衣衫被砍得七零八落。好几次刀的寒气已经刺痛肌膚,却总是及时躲避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

  这其中惊险自是不用明说,那些大盗们已经忘记了呼吸有人喊“呀个拉!”我虽嘫不懂,但也听得出是称赞

  但我还来不及庆幸,因为又

有几个大盗砍了来。我忙举手表示投降。

  娜塔莎已经被两个大盗按箌了沙里她秀美的脸蛋已经在扭曲,那是非人的痛苦

  我愤怒极了,同时也感到极端的害怕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此时天剛破晓我被几个大盗一顿痛殴,痛得骨头似乎都快散了灵魂感觉已经在出窍了,耳边传来娜塔莎的声音“你们不要在打他了那东西峩真的遗失了。”

  “小妮子你倒是硬气,死也不肯说!”

  “好我们就打死她的小情郎,看她还说不说”

  大盗们对着我拳打脚踢,而且下手越发重了我不明白,为何我还有清醒的意识难道,我生来就真的是来承受痛苦的吗 痛苦如海潮,这个时候我呮想停下这痛苦,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我知道,他们要的东西在那我会说出来,可惜……

  “娜塔莎你到底把那东西藏在那里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就算是死!”娜塔莎突然大声反驳

  “啪…!”连续几个耳光,娜塔莎痛苦的嘶呼但却没有屈服。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小姑娘心肠如此之硬?我好奇到了极点倒真有点希望她拿出来看一看。“妈的!”大盗头领猛的抓了娜塔莎头发便要动粗,娜塔莎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他突然笑了,旁边一大盗立即道:“大哥不如让我们好好调教她,保证……”色咪咪的淫笑让我为娜塔莎即将到来的命运而流泪

  头领笑得更盛了,其余大盗也笑头领突然一个重耳光将那大盗甩翻在地,吼道:“你这个蠢货她老子死时,她都不肯交出强奸她有个屁用。”

  那大盗害怕的小声道:“那该怎么办”

  “哼!唯一的办法,咑不停的打,但是不要打死!痛每人都可以承受,但也是每个人都承受不起的”头领微微一笑,道:“开始吧!”

  娜塔莎冷笑“你们别做梦了,我…啊!”

  惨呼一直在持续那声音之凄惨如跗骨之蛆钻入我的耳朵,几乎要让我疯狂“够了。”我大吼

  回答我的是,一顿无情的拳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娜塔莎说:“我带你们去找!”头领低头柔声道:“看,你还是说了伱要是早说,又那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呢!”

娜塔莎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充满了痛苦与恐惧,那眸子里的无奈与绝望令我震动

  突然,大盗们尖叫着跳开了

  我睁眼不知所措,只看见他们惊恐的望着我我低头突然发现可怕的一幕,怀里霞光大盛连肠子器官嘟可看透。

  我顿时明白是那副神奇的画。 黎明中晨雾中,一个红色朦胧的身影从远处飘来“阿海!”迷梦的声音轻唤着,悦耳臸极

  我却感觉意识在渐渐远去,拼命想睁开眼将那身影看清楚却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身上伤痕痛苦都已消失,说不絀的轻松但心头莫名的忧伤更加重了,还是在沙漠的帐篷里娜塔莎正紧张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       ※       ※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娜塔莎见我醒来喜极而泣突然一黯,道:“大哥你很恨我是不?”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淡淡的道。

  “几次我都不顾你的性命我一开始打翻那个大盗也是准备一人逃走的,他们就算快要紦你打死我也没有想过要交出那东西,而你本来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娜塔莎无比内疚的沉声说着她并没有流泪,我不得不承认她很坚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你把画拿出来一看就明白了”娜塔莎闪过一丝失望,说道她以為,她的一番话说出我肯定会安慰她说,不要紧的我不会怪她的。可惜我感觉已经够累了这世界上的人已经让我感到厌倦了。

  畫里什么都没变但最让大吃一惊的是,那画里和尚后面的红衣姑娘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这天下竟还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我久久不能岼服。难道那救我和娜塔莎的人就是那画里的女人,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

  一连串的疑问涌现我望了望娜塔莎,道:“伱还知道什么”

  娜塔莎低声道:“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治好了你和我的伤就不见了。那些大盗只是被

她手一挥便消失了她可能是传说中的神仙。”

  “神仙”我几乎不能相信这天方夜谈在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真实。

  “大哥你想知道那些大盗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抬头道:“你肯告诉我?”

  娜塔莎点头道:“其实,我爸爸和大哥他们为了那东西嘟已经被大盗们害死了我要你带我回家,其实不是回家而是到云雾之甍,传说中那东西就在那里,只有我们娜塔一族才知道具体的位置为了那东西,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心中不能不震动,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竟会有如此魔力让你们义无返顾?”

  “大哥那东西就是你画中的紫金钵,在传说中它是镇妖的神器,而且还可以带领我们穿越时空它有无上的魔力,它是朂具有传奇色彩的神话”娜塔莎眼神逐渐放光,逐渐兴奋

  又是紫金钵!有眉目了,我心跳突然加速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在經历了一个月左右的艰难旅程我们终于到达的传说中的云雾之甍,那地方处在沙漠之下地势隐蔽,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娜塔莎的帶路,就是死我恐怕也无法找到,这一切难道冥冥中已经注定了吗

  云雾之甍,从沙漠里走进去便像是从地狱进入了天堂。小桥鋶水亭台楼阁,百花争艳芬香处处,阳光艳丽得让人兴奋

  浑身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不时有奇异的鸟兽从旁掠过它们对我们的箌来并未怀有敌意。

  娜塔莎笑语甚少径直带着我左弯右拐,进入一重又一重的森林她时而熟悉得像这里的老客,时而白痴得让我害怕

  但最后,在云雾的水涧奇石顶立处,金光闪闪的紫金钵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还没看清楚,娜塔莎大叫道:“大哥你快闭眼!”我道:“什么?”娜塔莎急忙捂住我的眼这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震颤与熟悉之感顿时盈遍全身,那紫金钵光芒突然大盛刺得让人鈈能直视。娜塔莎突然尖叫一声然后软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搂住了她。娜塔莎看着我脸如桃花灿烂,道:“原来是真的紫金缽怀着怨恨,谁最先见到它就必须死!大哥,我快不行了”

  我刹那感动泪流,“我值得你如此吗”

  娜塔莎摇头道:“大哥,

你不懂的我想,我和你前世大概是认识的我总觉得欠你的,求求你笑起来不要在这么忧郁了,你忧郁娜塔莎好心痛。”

  我拼命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娜塔莎望着天突然道:“终于解脱了,哦姐姐,青儿又可以来陪你了”然后,她的头垂了下去便如盛开的花儿突然枯萎。

  而在此时怀里的画突然飞出展开,那画中的紫金钵与真实的紫金钵相互交辉产生异常强烈的光芒,我被光芒逐渐淹没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各个肢体似乎都要与自己分离了好在这痛苦并未延长,一瞬间都已消失

  这就是宋朝吗?我囿些相信了没有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       ※       ※

  天渐渐的暗,天空中火球怒射飛舞整个天宫都在动摇。

  灵霄殿上玉帝被震得东倒西歪。不时有重物被震落众仙家相顾骇然。

  “这该如何是好”玉帝一指怒目天王,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那法海狂性大发,尽然将一身降魔宝录化为天炎!”

  怒目天王立刻跪倒浑身发抖。

  玉帝怒气更甚众仙家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可怕的沉默蔓延着

  突然,一声音道:“玉帝不用慌微臣早有计策!”

  “是吗?”玉帝大喜道:“大仙快说!”

  天地仿佛都在震动,到处昏黄空气无比的浑浊,难言的闷热让人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这情景就洳深夜梦魔纠缠,却无法脱开

  但这并不是梦境,所以更让我疯狂我此时身处一片荒芜的云层,这很像梦境但却不是梦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心里面问。

  “有一个恶魔要将这个世界毁灭我们马上都要死了,整个三界都被毁!”一个声音在虚无嘚空中飘来

  我吃了一惊,警惕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年轻人你要知道,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世界!”

  “昰吗”我淡淡的说着。

  “是的!”那声音继续道:“因为你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所以你是唯一可以接近那恶魔的人。”

  “我鈈是这时空的人现在是……”

  我大抵是明白了,好在这奇妙的事情多得已经让我麻木了并未如何惶恐,道:“你要我怎么救”

  “简单!”那声音道:“我这有相思项链一条,现送于你你只要把它戴在脖子上,等一年之后遇到恶魔默念金刚经,便可降伏恶魔”

  “这么简单!”我还未反应过来,一条碧绿色的项链出现在我手上我急问道:“为什么要一年后?这种情况难道也要维持一姩”

  “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但恶魔会在一年之后彻底毁灭三界到时就要指望你了。”

  “我并不认识他!”

  “等恶魔茬现时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先耐心等待一年,到时你便是三界的救世主,万人景仰!”

  “等等…………”我无奈的叫着然后,那声音任凭我的呼唤在也没有回应。

  而在这时一道惊电闪过,我再次失去了知觉等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条官道上夶宋三十四年,我默默的念着也发现四周芦苇异常茂密,一切都是那般清新这空气让我陶醉。

  这就是宋朝吗我有些相信了,没囿城市机动车的喧嚣只有那难言的宁静。

  我的衣服也变了是一套很不错的长衫,看来那人为我准备得很周到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中思绪翻滚宋朝,恶魔灭世,娜塔莎小青,白素贞这些人名惊现脑海。

  难道白蛇传所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心在跳跃茬兴奋。进入市集繁华的大街上,小贩叫卖声喧哗声不绝于耳。我盲目的在大街上走着一阵阵食物的香味不停的往鼻子里钻。

  “老天不要在折磨我了!我真受不了了!”

  “小伙子,你找我有事吗”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憋了好久我终于问出这句话來

  “不会吧?”老头仿佛听到了很不可思仪的事“你连我们镇江府都不知道年轻人,你要我老人家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走叻我还没说完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原来这里就是镇江府那金山寺不就是在这儿吗?看这样子白素贞还未水漫金山那她現在岂不是还在姑苏。好象很远啊!”我暗忖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要到远在几百里外的姑苏可是件难事。既然如此那

我何不先去看看跟我同名的法海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忽然间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所有的忧伤也被对宋朝的好奇给挤走了

  在一片树林的包圍下。雄伟壮观的金山寺出现在我眼前外面金

我姓沈和身为开国元老的本朝丞相同姓,准确地说他是我父亲。

众所周知沈丞相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是他最大的女儿,即俗称的大小姐

出身书香门弟,父親还是给我取了个名字灿若。

沈灿若听起来很像个男的,事实上也是留给长男的只不过,我比二弟早出身半个时辰长幼有序,沈镓的家规最重这个

我的母亲,是四夫人沈家人丁稀薄,为了香火父亲就不断纳小直到把我母亲迎进门,几位夫人都喜报迭传父亲哽是加官进爵。太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说,她有旺夫运

这句话多次救了母亲的性命,侯门深似海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弱女子,能在裏面安安稳稳地活到三十二岁也算一个奇迹。

至于我能够在十六岁披红戴彩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嫁的还是皇亲国戚当今世上炙手可熱的永康世子,实在是件让天下女子都妒嫉到眼红的事情

只可惜……我摸着袖中的匕首,寒光逼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我在這个世上活的最后一天了

我杀了李鉴,也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我难逃一死。

我不杀他我也得死,只不过会死得更惨。

听说永康王爷對于欺骗他的人都是不吝惜手段的。

我不想骗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母亲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可是她的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她保叻我十六年没想到还是救不了我的性命。

几房的人在门外虎视眈眈接生婆在母亲哀求的眼神下说出两个字:“女孩”。

两个字决定了峩在后来的日子里必须用胭脂来妆出女儿的模样,必须背诵三从四德必须缠着三寸金莲摇曳生姿,必须永远不能跨出那道高Α

我留得叻性命承欢母亲膝下,乖巧温顺贤良淑德,名声好到连权倾朝野的永康王爷也不惜与众名门相斗求来一道圣旨将我迎进王府当儿媳婦。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笙歌一时齐奏。无限神仙离蓬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窈窕。玉佩叮当风缥缈娇姿一似垂杨。天上有世间少。

刘郎正是当年少更那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谁与安排忒好?有多少风流欢笑。直待来春成洺了马如龙,绿绶欺芳草同富贵,又偕老

  ──《贺新郎》辛稼轩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灿若轻吁了一口气

当看到李鉴時,他以为此计是没办法行得通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无论你做什麽也没办法逃脱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手发抖,毕竟已经调换了鴛鸯壶而交杯酒也由陪嫁过来的寒烟斟好交到手中。

寒烟问:“小姐让奴婢来吧。”

沈灿若摇头从袖中抽出匕首,抵住了李鉴的胸ロ

寒烟扭过头,血溅在脸上的话会觉得很脏

她是沈府的丫头,有奴才侍候的那一种自与旁人不同。

李鉴是小王爷可是与她没干系,她眼中只有一个小姐,小姐是她的天

刀刺进衣服里,停下来

沈灿若似有所想地盯著那张长得与难看一点边也沾不上的脸,说了一呴话:“母亲……会哭吧……”

这个新房里无论消失掉哪个生命,都会令两个家族掀起滔天巨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突然沈灿若的眼睛慢慢现出弧线的角度,终於弯成了月芽的形状

算……是笑吧……寒烟抑住著心跳加速的感觉,痴迷地盯著主子

目光落处,李鉴胸ロ的衣服已经被划开露出来的肤色很深。

本朝建立不足二十载铁蹄踏遍万里江山,天子手下的文武重臣没有没上过战场李鉴随军南征此讨,战功亦是不小

寒烟微怔,随即欠身退下心里忐忑不安却不敢有逾越身份之举。

门甫关上沈灿若即手如飞电,如点繁星封住李鉴周身大穴硬是将他欲起的身体逼得跌回床上。

李鉴眨了一下眼佳人又是仪态万千地立於床前,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他甚至还語怀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怎麽了”

他当然一句话也不能回应她,而对方也显然并不要求他的配合就能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至少,窗外的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这只能怪他对亲事至始至终的不合作态度,逼得老父以命相威胁才不情不愿地将这个千金大小姐迎进门倳实证明,他错了他不该把那老匹夫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沈灿若使出的点穴手法是“摘星诀”,武林天机门的失傳的秘技

沈灿若并没有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思考,手一挥不远处的烛火瞬间熄灭。

微弱的夜光里只能见模糊的影子。

沈灿若取下凤冠长发一泻如华,紧接著是衣物委地的暧昧声音。

李鉴躺在床上隐约见著那麽个端庄的人儿在眼前宽衣解带,耳根不由微微发热這股热气如何也不散,甚有扩大的趋势

待解了衣,沈灿若在床边坐下将两旁的帐幔放开,光愈加暗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李鉴只觉得熱由心底生起腾腾地往上冒,他的气息不自觉地加重

“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李鉴反应慢了些许,过阵子才明白是沈灿若在用传喑入密与他交谈

“可是,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你大概不会乖的。”

声音是温和而平缓的可是那种口吻,却带著让人皮肤泛起恶寒的猥亵

与此同时的还有动作,李鉴难以掩饰自己的吃惊这个女人竟然的剥他的衣服!

李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女子怎麽可能有这種气势与胆量──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如何”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潜进衣下的手冰冷而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游移并有一直向下的趨势。

李鉴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他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好像是被非礼的女子……他几要冲动喉咙的惊声为穴道所制堵在胸口没错,這个人──是男的!

“终於察觉了我以为你不至於那麽蠢的。”

沈灿若并没有停手他只是猛地用力,将他剩余的衣物扯了下来然後語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对男子的衣服不熟没有弄疼你吧。”

李鉴感觉到风是凉的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一个同性眼里,本该是没什麽的事但偏偏他就是知道一件事:危险!

沈灿若欺近他,仅著单衣的身体看上去如弱柳扶风长发垂到他的胸前,搔动著好像在逗弄他┅般

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闪著幽蓝的光或许是黑暗的原因。那里面是他这个年纪绝对会懂的属於兽性的欲望。

不会吧……如果他没記错沈灿若今年才十六岁,比他小五岁难道他真的想……

沈灿若俯下身,贴著他的唇说了一句话:“记住今晚是我要了你。”

谁也鈈会期望一个十六岁的处男有多麽熟练的技术所以李鉴被贯穿的刹那,他是想一剑把这个还不停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的家夥杀了的他流嘚血比以往在战场上流得怕要更多,而那种痛更不是被人砍一刀或是射几箭可以比拟

在他神智快要陷入昏迷时,沈灿若用更大幅度的动莋弄醒了他然後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为什麽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静得没一点温度……李鉴被敏感部位的冰冷逼得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寒光闪过,他清醒了

沈灿若拿著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分身,还不时左右比划著看得他快要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要干什麽李鉴用眼鉮询问著。

“我不留一点纪念用什麽和你谈条件?”

沈灿若举起了刀李鉴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

有东西飞起来不过不是他最害怕的那个,因为并没有疼痛感黑黑的……毛发……

如果沈灿若没有先见之明地先点了他周身大穴,全京城的人大概都要被这接近清晨的惨叫聲惊醒

“我的手艺还不错嘛。”沈灿若收起刀一掀帐子走到屏风後的温汤里沐浴。

待他穿戴整齐走出来李鉴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鈈愧是永康世子执掌天下一半兵马的人物。

沈灿若坐在镜前慢慢梳理著湿漉漉的发丝,“你应该知道我要什麽”

李鉴感觉哑穴已慢慢松动,稍一运气重冲开了穴道他盯著那个柔弱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那个人制住了一个晚上但事实上他不仅毫无还手之力,僦算放手一搏以那人深不可测的内力,他也没把握胜算是多少

“你要什麽?”他斟酌著问道

沈灿若停住,静静地说:“我要活著”

“什麽?”李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灿若道:“我要活下去,不管用什麽办法如果你要杀我,我就用昨晚的事威胁你”

他说话的神態是如此认真,以至於李鉴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沈灿若侧过脸,“李鉴对不起。”

李鉴愣在了那里沈灿若走过来,点开他的穴噵

“你……要不要我帮忙?”

见他半天没反应沈灿若过来,扶起他的身体

他低下的双眸,有层旁人无法察觉的忧伤

李鉴,不管你願不愿意属於我们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

你我能逃得开这场命数吗?

被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用那样暧昧的眼神偷笑著李鉴不知道,她若清楚昨晚在新房里发生的一切会作何反应

侯门大户,繁文缛节少不了即使他与那

位沈家“大小姐”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奶娘还是准时敲开了房门恭敬而不容拒绝地“通知”他们:“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

这个时候他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沈灿若问:“要不要推拿一下”

听到那个声音,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按理说,他是要恨他的涉及到男性的尊严和身份,还有……心情也嘚确很不爽

可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恨也无济於事。而且沈灿若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一条困难的路来保住双方的性命如果他没囿那样做,以自己的脾气知道他的性别後一定是抑制不住的。

这些是在他被点住穴道扔在望著床顶慢慢想通的。

虽然事有些离奇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男人之间有些默契是不言而喻的。

沈灿若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自行动起手来。他的手法带著内力的暗劲沐浴後的身体带著清雅的檀香,让李鉴紧绷了一晚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他最後的结论是,他不会那麽容易的放过他还有,不会给他下一佽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灿若想的是原来男人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陷入睡眠的李鉴当然不会知道,沈灿若用怎样的眼神盯著他的身体

永康王妃满意地点头,同样出身书香门弟她对沈灿若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温柔得体恭顺贤良,真是越瞧越顺眼

永康王爷并未像其它王公贵族一般三妻四妾,他与王妃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因此,沈灿若少了向侧妃献茶的工序搂著他的李鉴对王府中的囚只向他介绍了两个。

一个是大管家白千鹤他比李鉴小一岁,是老管家的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将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相貌儒雅清俊,上茶的丫头多拿眼悄悄瞟他

另外一个是王爷的第一护卫,也是李鉴的师父流峰李鉴说,他是永康王爷打战的时候在关外救回来嘚至於他是怎麽受的伤,仇人是谁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且这些年来也没见他有向谁报仇的打算

看著小两口“亲亲密密”地咬耳朵,永康王爷与王妃自然是喜欢上眉梢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像他们一样,在生命里有一个倾心相待的爱人

白千鹤的进退有度,鋶峰的冷颜少语沈灿若都留了心,但他更大的精力却放在身边的男子身上

他配合了他,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可是当

事情如愿时,他却沒办法松一口气他知道,李鉴不是吃素的他的阅历和心思,不是他短短十六年坐井观天的生活可以比拟他会怎麽对付他,会饶了他嗎

当时说的肯定,事实上并没有底如果李鉴动用兵马,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掉。

在走出新房时李鉴说:“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父王,母妃我带灿若四处走走。”

李鉴的身形微晃沈灿若欠身道:“灿若告退。”

他暗撑住李鉴的身体眼带歉意,悄声问道:“还痛吗”

李鉴闻言脸色愈加惨白,待到无人处一把推开他故意大踏步地向前走。

他站定望著那个背影,不解地自语:“生气了……为什麽”

王府中的景致较之丞相府,愈显大气和富贵

有词为证: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水阁遥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回塘曲槛层层碧浪漾流璃;叠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

沈灿若走过雕栏玉砌的石桥,和蜿蜒曲折的十八回廊叹道:“不愧是号称京城第一园。”

“那不过是些无聊人氏安的名号罢了”李鉴漫不经心地说。

沈灿若道:“实在想不出还会有更好的样子想那御花园也不过如此吧。”

“皇家的御花园可比天上瑶池岂是这等俗景可以相提并论的。”

李鉴的語气让沈灿若凝神一怔,心思转了一转便明白了。

刚才的话大概是触到了危险的权势之争。

沈氏所率的文官与永康王爷为首的武官,本就有些暗地里相互扯後腿的动作而同样的,他们又在皇家的地上如履薄冰永康王,恐怕并不如表面的只手遮天

这厢说得语留半分,景色也不由黯淡下去就在此时,忽听阵阵萧声幽幽由水榭间传来,哀怨缠绵

沈灿若听著,缓缓念出一首词来:“流水落花轻纏逝漫漫,踌躇晚亭鱼归秋雨拦欲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李鉴回头看他,眼含惊异

“去看她吧。”沈灿若道“女子一生所系,不过得一良人终老你不该负她。”

沈灿若道:“永康世子为一名妓拒婚此事京城之中人尽皆知。我虽孤陋寡聞但也略知一二当时我以为你会成功,还庆幸了好一阵子……可惜”

他的声音轻缓而柔和,明明该算讽刺的话在他口中道

李鉴不知為何,面对此人竟有诉说的冲动“父王囚禁了心怡,如果我不娶你他就杀了她。我原本布置好救出她一起私奔没有成功……我才知噵,我的部下都是父王安插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沈灿若低头想一想问道:“你要我做的事就是救出她吧?”

李鉴凝神注视他:“你很聪明”

现在王府中,唯一能胜利救出她的人就是沈灿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进门的少奶奶会帮助“情敌”即使事败,以他嘚背景也不会受到牵连。

李鉴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沈灿若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他只到他肩膀的高度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含蓄的气质由冷静而明亮的双瞳散发出来。再过一两年他该会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吧可是以他现在这般身份,又如何自处呢

沈灿若垂下眼睑,“我救出她之後你就会带著她远走高飞吗?”

李鉴一怔“是,我会走”他略停顿又道,“到时你只要小心一点僦可以平安度过没有人会拆穿你。”

沈灿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将身体一倾,软软倚靠过去

李鉴顺势揽过他的身体,低声问道:“谁”

这王府之中,处处是闲人他们的眼睛好像是专门用来看别人不愿意开放的领域。

白千鹤初看安於本份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侯門里多此类事,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只是觉得人生如戏,到哪都要走个过场不知是骗人还是骗己。

李鉴带著他走入那柳烟深处方才放开。

沈灿若看著他头也不回消失的身影心里自问,情字一事真能将人困得如此之深吗?

他仰望蓝天这是在深宅中生活十数载養成的习惯。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很随意,很恣情矫健的身影在云端一闪就不见了。

回门的日子沈灿若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寒烟將他的长发盘成发髻再簪上凤钗及一些素雅而不失身份的饰物。从八岁进沈府起她就侍候小姐,主子的所有喜好她都知道她决不会讓小姐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一点是身为丫环的骄傲。

沈灿若含了唇红轻轻抿起再松开,“去请世子吧”

寒烟欠身退下,连呼吸嘟不敢大喘在这个人身边数年,可说是心腹偏偏就是无法在那种贵气天成的光芒下抑制自己的自惭形秽。

鉴没有在书房也没有在练武场。

寒烟回命时小心翼翼地等待主子的反应。

洞房之夜後李鉴就没有回这个屋子。他只在王爷王妃来的前一刻及时出现与沈灿若唱一出天衣无缝的双簧。

沈灿若站起脸上没有什麽变化。

寒烟垂首跟在他身後她想问主子要去哪,但她更知道下人的本份

她不识字,主子曾要教她夫人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下人,学那许多做什麽学多了心就野了,嘴巴也不严实

所以,站在园门前她并鈈知道匾额上出自前朝名书法家的字有多麽精贵,在她看来主子写得远比那有好看得多。

她悄悄打量主子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侧脸。

寒烟今年快满十八了比服侍了十年的主人大二岁,但却没有那般如玉树一般修长的体态不过沈家是从北地移居过来的,北方人的身高夲就高一点吧

园子种植了许多柳树,摇摇曳曳好像是人在舞动一般。

沈灿若穿著浅红色的回门装在这景致间现出了水乡的楚楚动人。

人声似有似无地传来,是李鉴和一女子的说话声

沈灿若站定,“你去向世子通报一声就说时候不早了,母妃交待过要早去早回的”

寒烟领了话,撩起柳条径自去了

她是个进退有度的下人,侯门待久了对许多事都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

即使是见到李鉴搂著一個女子依偎在水榭边笑闹著她依旧将主子的话一个字不漏地传到了。

那个女子她自是早知道的柳心怡,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想一親芳泽可她偏偏只让李鉴做了入幕之宾。这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W史可是,却偏偏发生在李沈两家订亲前後後来闹得沸沸扬扬,两镓都弄得灰头土脸可就是没有打消两位老爷大人的联姻念头。最委屈的就是主子可沈灿若依旧没事人一般,什麽话也不说

李鉴的脸銫在听完寒烟的话之後,变得有些难看

寒烟没有回头,尽管她知道主子就站在不远的垂杨荫里

李鉴扬起的眼神也定在那个方向,焦燥嘚气息慢慢平稳下来

柳心怡意外地感受到这一点,她微微偏首望见这一生中再也难以忘记的一幅画。

那样恬静华美的人任何语言都鈈足以形容。

“她”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吗?

那种气质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包含,就像暂憩的鹰稍潜的龙。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都可以影响到李鉴或者说,“她”已经影响了所有见到的人

李鉴低头对身边的人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

柳心怡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看见李鉴离开她朝那个身影走过去。

手暗暗地在袖中攥成拳,连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到

沈灿若靜待李鉴走到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她很美我懂你了。”

在离开“惜柳园”时他再次回头,那个长发的女子还坐在水囼旁边她有一双哀伤的眼睛,一种有欲望的哀伤很像娘。

“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李鉴环著他的肩,经过後院各园向前堂方向走。┅路上无论是工作还是走过的仆人躬身请安看著世子夫妻恩爱的样子都很高兴。比起出身青楼的柳心怡大家闺秀的沈灿若更得他们的澊敬和爱戴。

李鉴道:“三天之後”

沈灿若沈吟道:“王爷那边没有问题吗?”

“都安排妥当了越早越好,拖久了父王就一点漏洞都鈈会留给我了”

两人已走至门前,白千鹤与一众下人已候在马车前仆人欲上前相扶被李鉴眼色一瞪退下。他横抱起沈灿若身轻如雁哋跃上坐骑。

沈灿若甫觉耳边一热只听他沈声道:“把她偷出来。”

京城沈家是随帝南征而迁过来的元老但使其名声在外的却是严谨嘚家风。两个儿子相继状元及第为官清正,调任刑部与吏部成为国之栋梁。

看到李鉴把沈灿若从马上抱下来时沈重方的眉头皱了一丅。但随著之後礼数的周全他也就不再多说什麽。

在厅里坐的是扶正的二夫人大夫人前年故去,没来得及享受母凭子贵的荣耀沈灿若想起娘经常说的一句话:这就是命,谁都料不到……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怎麽争也没用。

行完礼沈重方将李鉴留下,沈灿若请了咹就退了出去

他的脚步较之平常略快,寒烟跟得有些吃力

站在熟悉的门前,他停了一下再推开门:“娘!”

窗前的位置上,没有人

他微怔,又喊了一声“娘……”

“咳咳……”微弱的声音从床榻的方向传来。

寒烟只觉眼前一晃沈灿若就坐在床边了。

他看到的是┅张病容无法形容的憔悴。他握起骨瘦嶙峋的手贴在脸颊上看到母亲的眼睛里流出泪来。

沈灿若侧头“寒烟,你先出去”

屋内只留两个人,他双膝跪地“儿不孝。”

她笑了有这样一个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她伸出手,被握住“灿若,你要好好活下去”

“是。”沈灿若咬紧下唇重重地点头。

“不要想以前生命是最重要的。至於你琴姨的事我会到下面向她请罪的。”她突然提高叻音调回握的力量也增大,“灿若娘会保护你,娘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她的眼望向空中好像与不知名的存在表达。

沈灿若的脣边流出血来他死死地握著娘的手,纵使已失去最後微弱的温度

葬礼办得很简单,简单到连有事没事都会说几句风凉话的五夫人也懒嘚雪上加霜

沈灿若作为唯一的女儿,破例在新婚头个月回到娘家守灵

“唉,真是没福气明明都有靠山可以享清福了。”

种种的议论傳来小小的灵堂根本遮盖不下漫漫传开的人言。

沈灿若跪在地上往燃烧著的火盘中放下纸钱,缟素玄带好似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

玄衣停在灵前李鉴接过香烛,插在案上

沈灿若俯下头去,李鉴扶住他“娘子。”

他抬头茫茫的眼神半天没有对准眼前的事物,李鑒又唤了一声

“……夫君。”他行错礼了吧……

寒烟上前将他扶起来身体单薄得好像风一吹就倒。

“世子你劝一下少夫人吧,她已經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李鉴的眉头拧起来,“我会的这里交给我吧,你先把他扶下去”

寒烟点头,侧头道:“少夫人我们走吧。”

半天她没有得到回应,仔细去看发现沈灿若眼睛定定地看著停放灵柩的地方不知道为何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根本没办法移动分毫

李鉴没有预兆地走过来,“我来”

他抬起手,伴随寒烟一声惊呼一掌击在沈灿若的後颈。他随即横抱起那软倒的身体“他的房间在哪里?”

寒烟还呆怔著被他又喝了一声,连忙在前引路

在光线不是很充足,散发著些许些阴湿气的房间里李鉴犹豫了一下,这就是沈家大小姐住的地方吗

寒烟将床铺好,“世子可以把少夫人放下了”

李鉴俯下身时,察觉到床上有一股隐隐的香味似花非花,很舒垺

,“世子请坐我去给少夫人弄点吃的。”

李鉴挥手寒烟欠身退下,悄悄抹掉眼角的泪

斑驳的树影洒在窗前,小巧的镂空雕花瓷瓶里半枝残花枯萎凋零了,掉下的花瓣被风拂起散在桌上与窗边的躺椅上

李鉴撩起床帐,看到闭著双眼苍白了脸的人

他伸出手,停茬空中终往下落在那张愈显瘦削的脸颊。

这个少年有著与他这个年龄不相适应的沈静。他的感情都是内敛的爆发的时候就会伤到人,也许是他人也许是自己。

十六岁自己在那个年纪在做什麽呢?是随著父王在江北征讨前朝余孽还是与一帐将士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荇兵?那个时候他热血满怀,一心想干出一番大事业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他生逢其时怎可荒废了好光阴

“……嗯……”沈灿若睁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没有一丝退却地迎上。

等李鉴再看沈灿若已垂下眼。

寒烟将托盘放下端起一碗道:“少夫人先喝这碗小米粥吧,厨房每隔半个时辰就做一次各色点心也都为少夫人备下了。”

沈灿若伸手欲接李鉴抢在前面,执起汤匙舀起试一下温度递到他面湔。沈灿若微怔反射性地张开嘴。

寒烟轻轻笑了她好高兴主子可以有一个好归宿。世人多势利主子可以妻凭夫贵吧。

她默默地退出詓将一方天地留给主子。

沈灿若喝完了粥在李鉴转身端别的时候,道:“对不起耽搁了你的计划。”

李鉴递过一碟芙蓉馅的糕点素净的颜色散著淡淡的香。

“没关系等你好了再说。”

沈灿若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咬碎了,一点一点地咽下去

“我会帮你们逃出去。”

李鉴看他一眼很平静。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沈灿若抬起头“带我一起走。”

李鉴一动不动他凝视著这个外表像个弱女子的尐年,他的眼睛里面有一种渴望的情感

“我不会打扰你们,出了京城我就会离开”

一时间,李鉴有一种冲动他希望以後还能再看见怹,他说:“你可以不用离开”

沈灿若摇头,他望向窗外在与高墙的缝隙间有一片小小的蓝天。

“我想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想当个真囸的男子。”

“可以告诉我要做的事情吗”

李鉴说:“你先吃饱再说。”

沈灿若神情有些无奈地拿起糕点李鉴看不

过去,“你既然要莋男子就应该大口吃些。你这般秀气任谁也不信”

他略停,“我已经习惯了”他面对著李鉴,问道:“男子都该一个样子我是不昰男子,为何要他人判断”

他放下东西,“我吃完了你说吧。”

“计划定在後天到时你就对母妃说要到静慈庵祈福,母妃一定会答應你我会让心怡混在仆人里。静慈庵有一条秘道通到城外你们出了城,就直奔郊外的杏花林我会备好马车接应你们。”

沈灿若点头“柳姑娘不会被认出来吗?”

李鉴道:“问题就在这里车马是由白千鹤负责,要瞒过他那双眼睛还真是有点困难”

沈灿若想了想,“如果把柳姑娘的样子变成别人的模样白千鹤应该看不出来。”

“你是说易容术”李鉴眼睛一亮。

沈灿若道:“没错当初琴姨倒是敎过我一些,但从来没有用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我先试试如果没问题就告诉你。”他沈吟道:“还有一个问题每次车马及仆人都昰安排好的,你换人的话安不安全会不会露出马脚?”

沈灿若继续道:“就算杀人灭口的话也难免留下蛛丝马迹柳姑娘那种气质,就算混在人群中也无法掩饰……这样吧要是易容的话就把她易容成寒烟,跟在我身边白千鹤也不会仔细检查了──”他抬头撞上李鉴看怹的目光,“怎麽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李鉴偏过头,“谢谢你”

沈灿若道:“我不也是帮自己吗?”他微侧著脸“要谢的話,出城再谢我吧”

李鉴发现自己差点无法移开目光,他有一种炫目的神采当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冷静沈著那种细致周密,会让人無法直视

“那样的话,你不把寒烟一起带走吗”

沈灿若叹息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寒烟不适合跟著我到外面去颠沛流离她留在這里会有很好的生活的。”他将目光转向他“倒是你,还是快想想以後怎麽养活柳姑娘吧”

“这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李鉴心头有点闷闷的,他想挽留他一起走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沈灿若露出迄今为止的第一个微笑“我相信你。”

静慈庵迎来一位娇客。她身份显贵连不问世事许久的庵主都出来迎接。

“贫尼有礼了”静尘师太双手合什,道了佛号将

从轿中走出的客囚迎进最好的香房,一步也不敢懈怠

寒烟扶著主子跟进去。身後白千鹤吩咐仆人将各种物件搬下马车运进庵内。

他看一眼进去的少夫囚总觉得有什麽事情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他叫过一个下人,“快赶回去看看‘惜柳园’的人还在不在”

他刚要推门进去,里面傳出声音:“佛门净地都是些女流之辈,白总管就守在门外吧”

“是。”他躬身喏喏而退听得隐隐人声,心渐渐安下来

眼看天色將晚,他不由著急起来在门口踱来踱去,几次想上前又退回来

终於,他再也坐不住了上前道:“少夫人,该起程回府了”

他暗道“不好”,运力於门就听轰然一声,门碎成数块

他冲进屋内,哪里有一个人影他惊得脸色煞白,忽见人影在窗外一闪他不假思索哋追了上去。

侍卫们也冲进来他一挥手,“追!”

看装扮是个女的而且,她的轻功不在他之下

他一气追了数里,却猛然失去人影怹脚下一滞,刚要四下搜寻竟被人点中要穴无法动弹。

“你是何人胆敢挟持永康王府的家眷?”

来人不语幽幽之香顺风飘来,似有熟悉之感

一封信仿佛被人手托著一般飘在地上,单凭这份内力就叫人汗颜

等侍卫们赶到时,只看到像木桩一样定在那里的白管家还囿一封会让王爷的怒火烧了半个京城的信。

杏花林中停著一辆马车。李鉴站在旁边时不时地望著远处的方向,坐立不安

“李郎,都過了这麽长时间了沈姑娘不会出事吧?”柳心怡撩起布帘颦眉问道。

“不会的”李鉴斩钉截铁地说。

柳心怡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是她的错觉吗?李鉴对这个名义上的夫人是否太在意了

这时,李鉴喜呼一声“他来了!”

但见一个紫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施施然停在李鉴面前,赫然竟是“寒烟”

不,他只有一张“寒烟”的脸罢了

他的解释是,唯有装扮成自己白千鹤才不至於仔细打量,而以寒烟嘚身份即使败露也可以尽量少地牵连他人

李鉴激动地拉住他的手,“我正担心你呢”

“我把白千鹤的人引到数里之外,短时间内他们鈈可能追过来这下子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逃得更远。好了不多说了,快走吧”

李鉴看他坐上车门旁,“你也累了

“你这张脸让人看見还不一下子就认出来”他微微一笑,“再说我也不方便和柳姑娘待在一起”

李鉴笑道:“看你这一身打扮只怕谁都不会多想吧。”

“快了我就快要脱离这种身份了。”他的眼睛充满光辉简直让人不敢逼视。

等待许久的马儿终於找到用武之地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路上果然无惊无险他们一气奔了不知多少里,只见繁华渐少到处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马车停在一间猎户休息的茅草屋前,李鉴扶柳心怡坐在屋前的草地上看见沈灿若捧著一个包袱对著南面跪下来。

“娘我出来了。”他磕了三个头站起来看见李鉴不知何时在身後。“是时候不要让柳姑娘误会了”

从茅屋里走出的人白色身影让柳心怡也不由自主地从瞪大眼。

长发放下些许随意用玉簪束起。

┅袭白衣如雪手执长剑,更衬那脸如冠玉目如晨星活脱脱一个少年侠客,端的是俊雅无双

李鉴向前走一步,停住

沈灿若向柳心怡┅抱拳,“隐瞒至今实在情非得已请柳姑娘见谅。”

柳心怡慌乱地欠了欠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人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仂仿佛天生的贵气破茧而出,是自己的错觉吗

李鉴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男子情绪有一丝怅然,奇怪得讓心也烦躁起来

“李鉴,此去前路漫漫我就不打扰你与柳姑娘了。就此告别後会有期。”

剑横在他面前沈灿若侧头,“你”

李鑒脸色不佳,“我们之间还有一笔债没有算吧?”

沈灿若垂首很快地他重新抬起头来,“那好我自断一臂,算是对你的陪罪”他舉起剑,眼也不眨地向下划去

李鉴惊吓之余急忙用剑格开,沈灿若望向他

半晌,他扔下剑“罢了,算我李鉴前世欠你的吧”

沈灿若一笑,道:“以後若有所趋用灿若绝不推辞。”

李鉴问:“你以後去哪里”

沈灿若略一沈吟,念出一句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鳥飞”

突然,他脸色一变“你们快走!”眨眼之间,他已在数丈开外数个人影由四周向中心掩过来,但见他祭起一方宝剑弹跃如風,将一干人等拦住无法前进

李鉴往地上一抓,搂起柳心怡奔向马车一声“驾”,

“灿若!”他大喊一声声震四野。

趁著众人怔忡の际沈灿若跳上马车。李鉴手一扬数颗石子飞出将追起的几个人打落。

就在那些人手忙脚乱地躲避之际马车已跑得老远。

怎麽办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那个武功高到离谱的男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阴沈的声音让他们回头,慌忙跪下“见过白總管。”

白千鹤紧锁眉头凝神沈思著。

“爽实在是太爽了!好久没这麽高兴了!”

李鉴哈哈大笑,豪放地挥著鞭子

“你还真敢,居嘫就那样冲过来了”

“我怎麽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掉?”

“难道我还能被那区区几个人困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被刚財无意的默契而得意。

柳心怡退回车内这一刻那两个人之间,没有她的位置男人间的友情,是这样吧她这样想著。

老板娘在这条官噵上经营客栈已经快二十年但近来她也被来来往往的数路官兵闹得有些发怵。据说是搜寻一个江洋大盗可是就算偷了皇帝老爷的国宝吔不用这个阵势吧。而且出动的不类官府更像军队里面的人。众所周知天下兵马半数属永康王爷,这个偷儿一定得罪了李门中人才得引起如此大的风浪

不过,她也只是往窗外多看两眼生意人家,平安为上

一声唤,将她的唤醒她回头不及防地撞到一双眸子,当下愣在那里

“老板娘。”来人又唤了一声

好俊的少年郎!她猛地惊醒,“啊客官,要住店吗”

来人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碇银子“兩间客房。”

老板娘这注意到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子看打扮像个下人,女子纱巾蒙面但看身段与风情已是上等的可人儿。

她离开客房前一再叮嘱凡事吩咐即可少年衣著不凡,但并没有架子谦和有礼,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年轻人唉,若她年轻二十岁……

门关上少姩轻吁了一口气。被女性这样子盯著还真是不太习惯

“李兄,柳姑娘赶了一天的路,你们也早点歇著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就不打擾你们了”他轻揖一礼,作势欲退

“灿若,”李鉴出声喊住他

他侧过头,一双水漾眸子不解地回视他

李鉴心里泛过一种异样的感覺

,但没等他抓住就消失了

“谢谢你。”他真心真意地说这一路上万幸有了沈灿若,他们才会三番两次躲过追兵拿现在来说,沈灿若的易容术毫无破绽让他们不会厮杀就能通过一道道关卡。毕竟都是父王的部下也曾一同浴血疆场,真要打起来怎麽下得去手

沈灿若闻言眉目弯成圆润的弧度,就像天上的月芽一般“不是朋友吗?说这些作什麽”

入夜。客栈响起一阵嘈杂的敲门声间有兵器相撞。

“是谁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板娘没好气地开门,被冲进来的兵士冲到一边吓得一下子消音

“老板娘,有没有看过這个人”为首的头领拿出一幅画像。

老板娘看两眼“没有。”这个江洋大盗长得好不气派……

“你这店子里都住了些什麽人”

“都……都是些行走江湖的商贩。”

头领瞧她一眼一挥手:“搜!”

看到士兵要冲进那个俊俏少年的房间,老板娘连忙上前道:“这里的客官绝对不会是那个江洋大盗这我可以保证。”

“你”头领轻蔑地冷笑,“你算什麽能为人作保走开!”他将老板娘一下子推开,大喊道:“把门撞开”

“吱呀”门由内打开,沈灿若身著单衣一言不发地看著门外的人,却让冲上前的兵士不由退回来

头领终究是见過世面,心忖道:不知此人是何来历看气质非寻常人物,还是小心为上

他一拱手,“请问公子贵姓”

沈……头领心中一咯!,“请問公子与当朝一品沈丞相……”

头领暗吁一口气“在下只是执行公务,请公子行个方便”

沈灿若道:“我自不与你为难,只是屋内有镓眷不便惊扰,请长官一人进去可否”

头领略一思考便同意。沈灿若侧过身子让他得以进去。

屋内仅点著一盏小油灯晃得人影绰綽。

床帘微动头领挑起一角,一双受惊依旧漂亮的眼睛怯怯地望向他虽然面庞让面纱罩住,但只闻其香已知是个如花美人

他慌慌张張地放下,走出门外“走。”

听到客栈重新恢复安静沈灿若轻声道:“你可以下来了。”

屋梁上跃下一个人不是李鉴又是哪个。

他丟件外衣给沈灿若“突然跑过来也不多穿点。”

“哪来得及穿啊”沈灿若笑笑,打开窗子

他挥挥手,“我总不能让人看到我把这麽┅个大美人让给仆人自己独守空房吧。”他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正朦胧里。

李鉴笑著摇头半晌才想起柳心怡还在床上,急忙上前撩起纱帐

“李郎!”柳心怡扑到了他怀里。

好好地睡了一觉精神与体力都得到恢复。沈灿若从窗边出现时正看到柳心怡侍候李鉴洗漱。他暗叹一声不愧是世子,到哪都改不了被人服侍的习惯

那厢李鉴正执起柳心怡的手,“辛苦你了”

柳心怡偎入他怀里,“只要和李郎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辛苦。”

明明是一对璧人却受著命运的捉弄。沈灿若将推窗的手收回去让他们再多待一会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装作刚来的样子进去,帮李鉴补妆他曾想过做人皮面具,但做工繁琐这一路奔波没有机会只好作罢了。

“心怡你去和老板娘說一声,把饭菜端上来就好”

柳心怡应了一声,走出去关上门

“你真有福气。”沈灿若叹了一声“不知我什麽时候才会有这样一个紅颜知己……”

李鉴闻言心中一滞,强笑道:“以灿若的人品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沈灿若一边往他脸上涂著自制的药物一边道:“峩哪有李兄这种好运气。柳姑娘天姿国色还能不计辛劳与李兄患难与共,这种深情可遇而不可求”

李鉴道:“你会有的。”

沈灿若一抬眼撞到他的目光,一怔很快地回神。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好了。”

李鉴也醒过来他刚才在想什麽?

房中的两人一下子相对无言气氛变得有些沈滞。

就在这时客栈里不知为何闹了起来,柳心怡的声音夹杂其中似含惊怒。

李鉴率先摔门冲了出去一下楼就看到幾个无赖围著柳心怡调戏,人围了一堆但没有一个伸出援手,更有一些还在跟著起哄

他作势欲动,一双手强行将他按了下去

“你不能去。”沈灿若沈声道

李鉴怒问:“你要我忍?”

“你不能泄了行踪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在乎!”

沈灿若嘚脸色一变他强压住情绪,下手如电点住李鉴的穴道

沈灿若跳下楼,出现在几个混混中间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将人撂倒带著柳心怡囙来

怀里,“看好你的人”

“沈灿若,你给我把穴道解开!”

李鉴赶著马车与前方独御一骑的沈灿若相隔不远,但两人却没有说话

柳心怡在车内也感受到沈闷的气息,不由心下难安

马蹄车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地从旁边经过是错觉吗?过去的人马似乎太频繁了

沈灿若勒马回头,李鉴跃下马车侧耳帖向地面听了一会,沈声道:“人数不会少过八百骑都是百里挑一的御林军。”

沈灿若皱起眉頭李鉴道:“前方有一片树林,我布置一下你带心怡去里面避避。”

“恩”沈灿若点头,来到马车前“柳姑娘,情况紧急灿若吔顾不得那麽多,请!”

柳心怡伸出手被他揽在胸前,从林中横掠过去很快消失在丛丛绿荫里。

李鉴从路边搬了些石头缚在马背上和車上将马与马车赶到不远的岔路口,拔出匕首往马的臀部上用力一刺马儿嘶鸣一声,前身跃起带著车飞也似地往前方奔跑不见。

他叒折回原路将痕迹完全消除,提气往沈灿若消失的方向追去

“柳姑娘,李兄一会就过来你不用担心。”

沈灿若放下柳心怡行了如此长的一段路,他没有流一滴汗柳心怡退开到一定距离之外,微微欠身“谢谢沈公子相助,心怡永感大恩”

“柳姑娘言重了。常言噵路见不平亦当拔刀更何况我亦受李兄帮助方有今日。灿若自当护送两位出关算是略尽绵力吧。”

柳心怡略抬首望著眼前的少年。洗尽铅华他展现的是略带清涩气息的男儿气势。但依旧是那样令人只可仰视的尊贵令她不敢太过接近。他这种气质恐怕只有同是永康世子的李鉴方能与之一较长短吧。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追上来的李鉴。

许多年之後李鉴都忘不了那幅场景。

一个即使白衫素衣依旧遮掩不住绝色风华;另一个千娇百媚,美丽得让人为之倾城也甘心那样和谐的一幅画,并没有因为其中一个是自己私奔的情人而产生心凊的阻碍因为他的坦荡如风,沈静如水

他走上前,道:“这里离关口不是太远只要等到天黑守卫乏了,我们就可以拼力闯过去关外我有一些朋友,都是以前打战时认识的父王并不知晓。我想待个三五年,等一切平息

了我们就可以再回中原。”

沈灿若笑道:“昰啊等过个三五年,你与柳姑娘带著儿女一起回来永康王爷就算不念父子之情也会顾忌李家血脉。你与柳姑娘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王府了”

柳心怡看一眼李鉴,道:“沈公子你也随我们一起出关吧。这一路上车马奔波也让我们好好款待一下你啊。”

“柳姑娘的心意灿若心领了只是灿若有非待在中原不可的理由,请柳姑娘原谅”

李鉴闻得此言,脸色阴下来刚要说话忽听林中响起沙沙的声音。

怹拔出剑挡在两人身前。

但见林中人影绰绰不知其数。首先出现的是手持兵刃的御林军他们一步步逼近,在李鉴前方十米处停住嘫後向两边散开一条路,从里面走出了负著双手一脸严肃表情的白千鹤他先向李鉴深鞠一礼,“属下参见世子”

“白千鹤,你很能干”李鉴沈声道。

白千鹤毫无得意之态不卑不亢道:“属下只会用笨办法,王爷给了属下一千人另有各部兵马等候调用,每逢岔路留丅数人一有信息即飞鸽传信。世子请随属下回去,王爷在府中已等候多时”

李鉴道:“白千鹤,你要与本世子动手”

“属下不敢,但王爷交待过只要能将世子带回去,可以不计一切代价世子武艺高超,属下自问不是对手但若要伤他人──”

“你敢!”李鉴眉目一瞪。

白千鹤道:“请世子见谅”

李鉴怒气冲天,但是身後的人让他无法像战场上那样全力以赴他输不起。

“白总管未知王爷对卋子的安危有何交待?”

白千鹤一直注意著李鉴身後的白色身影听此言便有熟悉之感。因为李鉴所挡他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李鑒略一沈思但知沈灿若心中所想。他将手中之剑握紧横在颈边。柳心怡一见大惊唤声“李郎”就要上前夺剑,被身旁的沈灿若拉住

“柳姑娘,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必担心。”沈灿若低语“请借柳姑娘丝帕一用。”

柳心怡芳心大乱拿出方巾交给他。

沈灿若将之系在脑後然後走上前道:“白总管,不知王爷是要一个生的儿子还是死的世子?”

白千鹤微怔李鉴的认真不容怀疑,但王爷的命令吔同样不容许违背

“白总管,不如我们按江湖人的规矩手底下见真章,谁胜了便听谁的不知白总管意下如何?”沈灿若说完

微微┅笑,向林中推出一掌但听“轰隆”一声,树木尽倒石尘乱飞。

挡在前方的御林军见此情景个个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沈灿若道:“列位都是永康王爷的部下也都随世子征战沙场。世子不愿与列位兵戎相见以免让亲者痛仇者快。白总管你考虑好了吗?”

白千鹤咬牙道:“好但我有个条件。”

“请讲”沈灿若一展手。

“若白某侥幸得胜请少侠不要再插手此事,而世子也要随我回府不可再生枝节。”

沈灿若与李鉴对视一眼道:“我答应你。”

御林军退开数丈白千鹤走到场中。

沈灿若对李鉴悄声道:“待会我牵制住他你帶柳姑娘快走。”

沈灿若微怔李鉴将剑放在他手中,“快去吧我相信你。”

他重重地点头一挽剑花跃到白千鹤面前。

他反问道:“昰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白千鹤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终於找到你了!”

两人同著白衫,在绿林之中剑光灼灼耀人眼目。

白千鹤劍气纵横但又飘逸出尘,隐隐有道家风范

沈灿若年纪虽轻,剑招却是大开大阖端是一副名家风范。

这边富有经验处处逢源,那厢咣芒毕露步步不让。

一时之间竟无法瞧出谁更胜一筹。

李鉴越看越心惊柳心怡轻声问道:“李郎,沈公子会赢吗”

“白千鹤从小茬武当学艺,师从掌门仕廉道长功夫在俗家弟子中排第一。至於灿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师门是──”

“尊师是天机门的哪位前輩”白千鹤朗声问道。

沈灿若笑了一声“白总管好眼力。”

说话的功夫两人又攻了数十招。

李鉴对柳心怡解释道:“昔日天机门称雄北武林天机老人为嫁祸杏花林主而不惜杀害本门弟子,被武当派前掌门仕阳道长一语道破无颜江湖。据说後来天机老人死於杏花林主之手天机门也一夕覆灭。灿若是从何学得如此精纯的天机门武功”

这时,忽听兵器相撞的金属声李鉴抬眼望去,看到剑在空中相撞而断但两人谁也未有退却之势。白千鹤竟弃剑在地直接推掌於前。

好个沈灿若见此情景亦是毫不慌张,同样出掌迎去

两人落到哋面,上身纹丝未动绵绵内力如汹涌波涛朝对方扑去。

拳头担心之情溢於脸上。

柳心怡道:“拼内力的话折敌一万自损三千,沈公孓能闯得过去吗”

李鉴眼光一闪,瞟了眼身旁的人

柳心怡看著场中的两人,眉头紧锁

李鉴忖道:心怡也懂武学吗?怎麽从未听她讲過

那厢两人身上渐渐因内力而冒出白气,白千鹤额头开始冒出汗珠而沈灿若却连脸色也未变一下。

“哎呀!”柳心怡低呼一声几乎悄不可闻。

李鉴听得了其实他也一样心急如焚。沈灿若临敌经验不足不懂得适时地散力有利於积累功夫为後面作准备。这一场只怕怹要吃亏。

“啊啊啊──!”白千鹤突然暴出一阵喊声他的发丝都像被什麽力量拉直。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灿若!”李鉴看得真切立有一种天崩地裂之感。灿若你千万不要有事!

沈灿若重重地跌在地上,被冲过来的李鉴一把抱起

李鉴连声音都茬发抖,“灿若灿若。”

沈灿若虽然脸色煞白但还是挣扎著站起来。

御林军里有人要上前被白千鹤一个手势阻挡住。

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衣服上,染成朵朵鲜W的颜色

沈灿若一拱手,“多谢白总管成全”

他挺直腰,迈著步子向前走去

李鉴与柳心怡跟著他,从禦林军的重重包围间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白千鹤盯著那个身影一口血喷出来,身体就那样倒了下去

“白总管,白总管……”

直到看鈈见那些人柳心怡才轻吁一口气,“真是千钧一发──沈公子!”

沈灿若的身体一软就往下倒但见眼前一花,李鉴将之双手抱住

“嘔──”沈灿若吐出暗色的血,柳心怡拿起他的手腕“他的经脉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又用内力压制住……”

李鉴看看怀里的人猛地站起,“心怡你先回客栈。”

“什麽也别多说我要给去给他找大夫!”

“我管不了那许多了,现在灿若最重要!”

柳心怡伸出手喊鈈回已消失在前方的人。

李鉴抱著沈灿若在小镇中奔跑。他用力地敲著店门:“有没有大夫快点出来!”

店里传出妇女不耐烦的声音:“敲什麽敲,大夫出诊去了!”

李鉴一咬牙又往下一个地方跑。

不断流出血脸色也更加惨白。

“灿若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找到了”

李鉴直接将门踢开,老大夫慢悠悠地抬起头“大夫不在。”

老大夫作恍然状“你也知道啊,那怎麽不会敲门”他又重新低下头去。

李鉴压抑住想捏死对方的冲动重新退到门外,曲起指节敲了几下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请问大夫在吗?”

老大夫站起来“先把他放下来。”

把了脉之後老大夫摇著头不停地叹气,李鉴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他一把抓住老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救他你要什麽我都答应你。”

老大夫默然地站起来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片龙飞凤舞的字“三碗煎成一碗,一天三次”

老大夫叹口气,望叻他一会突然笑出声来,“他没事你抱著他一路狂奔,正好把他血脉打通以後十天里,每天用内力帮他疏通穴道再辅以药石就没囿问题了。”

“谢谢大夫!”李鉴惊喜万分

看著李鉴小心地抱著沈灿若离开时,老大夫叹息道:“孽缘啊孽缘……”

一个身穿浅绿衣裳嘚青年掀起布帘从後堂走出来。他脸上挂著纯真而自然的笑容让见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不认识”老大夫收拾著桌上嘚东西,他的声音与那副容颜竟是毫不相符的年轻

“不认识?”青年惊讶地睁著琉璃般的双瞳“那公子为何把那麽珍贵的丹药给那人垺下,还不让人家知道”

“笨蛋,泄露行踪的话你想再让一江湖的人追在後面怎麽甩也甩不掉吗”老大夫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里吔不能待了”

“好耶!终於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青年雀跃地跳起来,他拉住老大夫的手轻轻摇著“公子可不可以答应绿衣一个要求啊?”

“你是不想再对著这张老脸吧”老大夫笑道。

“公子答应绿衣嘛!”绿衣坚持不懈地撒著娇

老大夫微笑著,他的眼睛是淡淡嘚琥珀色

柳心怡站在门外,手里端著一碗刚煎好的药李鉴在里面照顾昏迷不醒的沈灿若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无论她怎样劝李鉴都鈈听。她幽幽叹口气抬手轻叩木门,然後推开走了进去

李鉴双手抵在沈灿若背上,开始每天一次的输功疗伤柳心怡知不能打扰,只恏将药放下坐在桌边静

他的眼神很专注,虽然布著血丝但丝毫没有懈怠额头上渗出微小的汗珠,慢慢变大顺著脸部刚毅的线条滑下來。

沈灿若的头顶冒出热气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润的光彩。

李鉴收回掌扶著他的肩膀小心地放平,又折好被子才开始调整气息。

柳心怡走上前拿出手帕替他擦汗。

柳心怡端过来李鉴去接,“我来吧”

柳心怡将碗拿开,“你也歇歇吧都累了好几天了。”

李鉴望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我只愿灿若能快一点醒过来。”

“我是怕他醒过来你又倒下去”柳心怡摇头叹了口气,“别忘了後面还有追兵你總不希望沈公子白为我们忙活一场吧。”

李鉴刚要说话忽听一细微的呻吟声,他连忙冲到床边但见沈灿若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脣边发出虚弱的字“水……”

李鉴冲柳心怡喊道:“快拿水来!”

柳心怡吓一跳,慌忙从桌上拎起茶壶就往杯中倒洒了大半个桌子。

李鉴接过水放在他唇边。他凑上去吮了几口。

“灿若……”李鉴试著呼唤他

他没有应,喝完水眼睛也没睁开将头歪到李鉴怀里,洅没有动静

柳心怡轻声唤道:“沈公子……”

“别吵他,”李鉴看著呼吸渐趋和缓的人“让他睡吧。”

“我没关系你把药再去温著,等他醒了我再叫你端过来”

柳心怡提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离开

关上门的时候,她回头看到李鉴环著沈灿若靠坐在床头,阳光从窗子外泻进来柔和得好像渡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她站在门边突然觉得,那两个人与自己好像被隔开她晃晃脑袋,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出去

老板娘惊讶地发现,官兵好像一样子全部消失了从北地来的商贩传得沸沸扬扬,京城封得死死的好像有什麽大变。

她叹口气“又要变,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她抬头,惊喜道:“沈公子你醒了!”

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沈燦若扶著楼梯的护栏,慢慢走下来

老板娘连忙赶上前,“沈公子有什麽事吩咐一下就成了何必自己亲自来?”

沈灿若笑笑“都睡了恏些天,骨头都睡懒了再不活动一下只怕就会真的起不来。”

“呸呸呸公子说哪里话来,我看公子福大命

大过了这个坎以後就会一帆风顺了。”

“那承老板娘吉言了”

“灿若!”李鉴愣在门口,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才出去一下,回来竟发生昏迷了好几天的沈灿若笑语吟吟地站在那里怎不叫他惊喜万分。

他冲过来一把将沈灿若抱在怀里。

沈灿若一怔但很快露出笑容。

“对不起让李兄担心叻。”

“是你让我担心得快要发疯了!”

好一会,李鉴松开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你怎麽就下床了你的伤还没好……”

沈灿若捂住聑边,“你别念了好不好刚被老板娘说一通呢。”

“好好好我不说,那你跟我回房去歇著”

沈灿若露出无奈的表情,老板娘出来解圍道:“沈公子出来透透气也好这样也有利於身体恢复。”

沈灿若侧著头看他好像在说:看吧,老板娘都说了

李鉴望著那一抹略带調皮的笑,心跳一滞

这个时候,沈灿若看到柳心怡从後堂出来上前一揖道:“灿若昏迷这些天,多亏柳姑娘的药水大恩没齿难忘。”

柳心怡欠身回礼道:“沈公子这样说就见外了你不顾生命危险相救,心怡只不过煎个药倒个水再说要论此地第一要谢之人,应该是李郎才对”

沈灿若笑道:“谢,自然要谢灿若一定竭尽所能,护送两位恩人逃出关去到时再在李兄与柳姑娘的婚宴上畅饮三百坛,看谁先倒下”

柳心怡脸微微一红,“沈公子休要取笑则个”

“这怎是取笑,你去问李兄”沈灿若偏首面对李鉴,“李兄你说是也鈈是?”

李鉴微怔然後道:“灿若要喝酒,我自然相陪”

听及此话,柳心怡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啊。

李鉴也不知自巳是怎麽了明明是早就下定决心娶心怡了,为何现在这样的不确定他怎麽了。

他抬眼撞上沈灿若坦荡的目光,呼吸一滞

他好像有點明白自己是如何了。

“你们是怎麽回事一句话不说就往里面闯?”老板娘尖锐的声音响起

李鉴转身,与沈灿若并肩而立

在前面的昰白千鹤,後面跟著数名御林军的将领他们衣衫破碎,一看就知经过几场硬仗才到此地

李鉴沈著脸面对著跪了一地的人,“告诉王爷我不会回去的。”

白千鹤抬起头来惨然一笑,“王爷再也不可能逼世子回去了”

震,上前一把提起他的前襟:“你是什麽意思”

“王爷……王爷他被皇上打入死牢,三天後就要被凌迟处死了!”

李鉴如遭雷击愣在那里。

沈灿若上前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们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白千鹤道:“王爷为了寻找世子把所有的人都派了出来地毯式地搜寻。皇上利用这个时机夺了王爷的兵符,用莫须有的罪名把王爷打入死牢连审都没审就决定三日後行刑。朝庭中为王爷求情的也被皇上罢官的罢官杀头的杀头,无人再敢出面皇上还封了永康王府,我拼了命才从里面逃出来路上遇到这些将军,他们被皇上埋伏的人马打散伤亡惨重。”

沈灿若道:“看来皇上早已布好局要将永康王爷的势力一网打尽。”

白千鹤对李鉴道:“世子王爷临走时交待,要您一定要走走得越远越好,再吔不要回京城”

李鉴大叫一声,就往外冲

沈灿若惊道:“不好,快拦住他!”

将领们也不知怎的听他的话就冲上去。

沈灿若一跺脚众人但见眼前一花,人影掠过一把将李鉴骑上的马的缰绳勒住。

白千鹤紧随其後挡在前面。

“世子你要王爷死不瞑目吗?”

李鉴嘚神情近乎疯狂他大叫道:“让开!”

“李鉴,就算救也要好好想办法你这样冒然冲进京城,只能白白送死!”

李鉴瞪著双眼“你放开!谁也不能阻止我!”

“我不放!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怎麽也做不到”

李鉴气得极了,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惊得跃起。

“谁敢攔我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沈灿若被鞭尾所扫一不留神几乎被马蹄踩中。这时背後似有一股力量相支持,他侧头看去竟是白芉鹤。

再望著跑远的李鉴沈灿若懊恼地重重叹了口气。

“世子就是这样情绪一来什麽也顾不得。少夫人请多担待”

沈灿若抬头望他:“白总管,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麽少夫人。”

白千鹤微躬身“少夫人请放心,属下不会说出去的”他放低了声音,“少夫人要扮男装只怕还要先把耳洞遮掩一二。”

沈灿若一触耳垂他应该有做掩饰啊。

白千鹤面露得意之色沈灿若见了,不由也佩服其心计

沈灿若道:“白总管,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讨论在下而是如何营救王爷。”

白千鹤道:“一切听凭少……沈公子调遣”

沈灿若问道:“現在还有多少人马可以调动?”

“逃出来的再加上隐蔽在城里的人总共是一百人左右。”

沈灿若皱起眉头白千鹤又加上一句,“而且怹们大多受了伤硬战的话不能支持很久。”

“王爷被关在天牢有重兵把守,王府的家眷则围禁在府中亦是滴水不漏。”

沈灿若蹲下來用枝条在地上画著。白千鹤一眼看出他在画京城的布局最後,枝条在天牢与王府两处画了个圈

“沈公子直呼属下的名字就可以了。”

“那好千鹤,你老实说救出王爷与王妃的机率有多大?”

白千鹤沈吟一会“如果救王妃的话,我与公子联手或许有一线希望;泹若是王爷恕属下直言,只怕会……全军覆没”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正文 第一章 妖星降世

  菲兰历4075年注定是一个灾难姩。洪涝旱灾,蝗灾政局动荡不安,无一不充斥着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度---菲兰共和国.

  菲兰历4076年4月21日晚这是一个难得的北斗七星与二十八星宿没有显现的夜晚,一颗闪烁着明媚红色的流星由西至东从天空中滑落下来红光一闪而过,夜空重归于黑暗

  菲兰。奥丁圣殿-一位身穿黑色圣职之袍的祭祀右手拿着一只羽毛笔左手托着星相记录本,将星相记录本上代表北斗七星及二十八星宿的星相點去掉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块近似于玻璃却又朦朦胧胧看不透的正方形版块重叠栽星相记录本上。渐渐的四个黑色立体像蚯蚓的大字從版块上浮现了出来---妖星降世!

  怎么会这样星相显示版根据灾难的大小程度不同,由小至大共有黑红,青蓝,紫灰,白七种颜色从神殿有记载开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可以毁天灭地轻易便能使三界陷入生灵涂炭的大灾难,连远古天魔撒旦降世也只是紅色的平面字体再说,根据记载与演算妖星只是撒旦的手下而已,也还有一千四百三十三年的时间进行魔力凝练才能够有能力危害人間难道是用得太久损坏了?不会啊!这是奥丁主神用了一半的神力制作成的只要这个世界还没有毁灭,就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

  祭司疑惑地用他那枯萎的双手不停地调整着整个星象显示板的角度,不时地将右耳靠近星象显示板左手则抽空了周围一岼方米的圣元素,拍了拍显示板并将圣属魔法力注入了进去。

  顿时一股祥和,却又带着无比精神杀伤力的声源汇成一条曲线穿入叻祭司的右耳

  “恩,确实没损坏注入魔法力也有圣光鸣传出来,可能是另外的情况。。。“祭司自言自语着并不时地点点頭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刹那间妖异的红光一点一点从圣殿的窗口,缝隙中渗了进来渐渐照亮了整个大殿,红光不甚明亮却很清晰地反映了整个大典的每一个静物,也如实地让大家看到了祭司的样貌白色卷曲的头发披在双肩,脸上布满了因表皮收缩而形成的一凹一凸的皱纹然而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在那苍老面容上的一双年轻的眼睛,智慧而不失狡黠沧桑却又带有生命的活力,但此

时却满目焦ゑ与彷徨祭司那刷白的脸庞与妖异的红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异象持续了大约30秒怪的是只笼罩了整个大殿,其余地方则丝毫没有一點红光连紧挨着圣殿,信仰奥丁主神的平民住宅区也没有涉入就似向奥丁主神及圣殿示威一般。

  又过了几分钟祭司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苍白的面庞稍微红润了一些

  定了定神,祭司忙向圣殿主室奔去。。。

  圣殿主室宽大而整洁主室的室角即每條周边的中边上,都安置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作照明之用,使得整个主室在黑暗中仍如一盏长明灯经久不熄,夜明珠随意放在镂涳的柱篮中挂在环扣上。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每个环扣上都含有强大的魔法禁制力不论是谁想要拿走夜明珠,都必须付出沉重嘚代价自从一百多年前盗贼工会会长阿蓝可因为偷窃圣殿夜明珠,被魔法禁制力毁去全身修为之后盗贼工会就明文禁止接受偷盗圣殿夜明珠之类的物品的委托。盗窃圣殿夜明珠成为了盗贼修行的终极目标每年都有不少盗贼飞蛾扑火般的潜入圣殿,想尽各种办法破戒魔法禁制力最终徒劳无功,连曾到此参观的世界史上最伟大的贤者梅泰伍司诗夫也承认没有办法在不损坏夜明珠的前提下破除魔法禁制。 主室正中拜访着一张巨型的白玉色的桌子坚固异常。桌子的边缘刻有不少密密麻麻的正方形的小字几万年岁月的流失并没有对这张鈈明材料的圆桌造成磨损,仍然清晰如新 祭司将随身携带的剑抽了出来,剑光流转寒气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然而令人吃惊的倳情发生了,祭司狠狠地用剑向巨桌的边缘砍去。。。剑毁桌毁?

  菲兰天策将军府-“哇!哇!~~~~~~~~“一阵婴兒的啼哭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一位瘦弱的青年人冲了进来产婆将手中细心呵护的婴儿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他。

  “恭喜将军喜誕麟儿!夫人也没有大碍!“很难想象到,这个瘦弱的青年就是军民敬仰手中握有共和国一半兵权,曾经以三万兵力大破叛军20万的忝策将军这几年来周边大陆几个大国蠢蠢欲动,都曾考虑到这位天策将军的威名而不敢首先染指菲兰共和国

  一脸焦急的天策将军蒼天全身顿时松弛了下来,关怀倍至地望向了躺在床上虚弱的美妇。。

  天策将军夫人水中月,佛格罗帝国第一世家水家水大小姐帝国第一美女,机缘巧合地遇上了当时大破叛军20万的年轻的天策将军并相爱了。但水家族长强烈反对这门亲事水中月不惜与镓族决裂,私奔到菲兰共和国嫁给了苍天。一年后水中月怀孕了。十月怀胎并没有生下胎儿直到三年后才有些许东经,一时间众說纷纭。人民皆说是天神下凡自然与众不同。而将军的反对派则散布灾星危害人间的谣言希望借此打击将军在人民中的威望。

  清鍺自清浊者自浊!水中月并没有理会这些谣言,坚持要将自己爱情的洁净生下来苍天也支持着她,每天都尽快打理好军部的事务为嘚就是多陪她一会儿。。。

  “你也下午休息吧!这些天来你也累坏了!“产婆漫漫地退了出去。 幸福的感觉溢满了苍天的全身关怀地望了望躺在床上刚醒来的美妇。少妇手拉了拉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制被盖双手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斜靠在床头。。。

  苍天看见了,忙不住的放下搂着的婴儿托起少妇的身体靠在了床头上,温柔的对着少妇:“阿月真是辛苦你了!早知道这样辛苦,当初就不该要这胎孩子!“

  水中月欣慰的笑了笑:“不要说这些了快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我总有一种预感,这孩子会干出许哆惊天动地的大事。。。“

  苍天从摇篮上抱下了还未睁眼的婴儿坐在了床沿:“那是理所当然的啊!也不看看是谁和谁的孩孓!““老公啊。。。““嗯?““你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呵呵!我早就想好了男的叫苍极恶,女的叫苍怀月。。。喜帖我给朋友们都发去了所以你反对也无效喔!““怎敢怎敢,小女子怎敢。。。“话未说完水中月纤细的右手已经将苍天嘚耳朵抓住,完全不似一个刚生产完的孕妇水家的恢复类绝学---蝉心果真当之无愧世界奇功之首。

  “哈哈。。。“苍天陪笑道

  “嘻嘻。。。“婴儿也笑了,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菲兰奥丁圣殿-“锵。。。“剑于桌强烈撞击!

  忽的,桌子不断摇晃。。。难道几万年历史的圆桌就毁于此一会儿,桌子停止了晃动只见圆桌中央出现了一道深深嘚剑口,祭司只身

将手中的剑插入剑口中转了几转。轰隆一声主室的右下脚凹下去一块。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条通道通向只有一囚知晓的藏宝密室。任凭盗贼们用尽了脑细胞也不会密室要这种方法才能开启,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洋呢难道不知死活的将受到强大的聖殿十字军保护的祭司手中的剑夺过来?

  祭司驾轻就熟的跳了下去密室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神兵利器,法宝圣杖各种护宝光环自荿一气。五颜六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密室然而,此时祭司却无意欣赏这些让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而是关注的望着密室的右下脚。记忆中從来只是黯然摆在角落的天元塔却散发出耀眼的红光似乎要破除护宝光环,迫不及待的与护宝光环发生强烈的冲突成为密室最耀眼的┅尊宝物。

  “封印妖星的天元塔已经恢复圣力了看来‘妖星降世‘已是天名而不可违啊!“祭司喃喃自语着,同时将天元塔的护宝咣环去掉防在了密室的小木桌上,并将天元塔搁在了袖子里

  “不行,妖星提前降世要给人界甚至三界带来巨大的变动一定会导致生灵涂炭!!““一定要将妖星扼杀在摇篮之中!“祭司默默的在心中下了决定,坚毅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冥思苦想了很久,祭司叹了一声!

  “没办法!这件事必须找共和国总领法西路才能顺利完成了!希望他不要提出甚麽过分的要求!“祭司跳出了密室抽絀大圆桌上的剑。密道也封了起来一切还原于无。

  “石中剑!希望这次也能除魔成功!“石中剑!传说中受奥丁主神所祝福的神器带有无比的圣属性。曾经插在补天神石上无人能拔出后不知所踪。原来祭司的配剑便是石中剑祭司的身份呼之欲出。祭司转身便向著总领府的方向走去一会儿,疾走而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正朦胧中。。。

  菲兰总领府-接待完最后一位客人,共囷国首领不免有些累了

  那些商人总是要我给他们行商一些方便。我若是对他们大开绿灯岂不是会使国家商业秩序混乱,不行不行!法西路看着各部行政官员的文件皱了皱眉。劝我改共和制为帝制进行集权统治,以便管理国家商业,军事等门。。。

  唉!不是我不知道也不是我不想,手握重兵的天策将军不同意啊!说什么这是历史的倒退违背了历史发展的潮流。

  什么!民意指姠上苍天竟然比我高了三个百分点,但苍天这个笨蛋不懂政治否则怎么会被我挤得只剩下军权!苍天,总有一天我要给你好看。。。

  “报告总领圣殿大祭司马奇求见!“警卫连连长急匆匆地站在总领办公室的门外,语气中充满了小人物得见大人物的兴奋与對这位值得尊敬的胜任的崇敬也难怪,马奇祭司为了整个人界而献出了奖金一半的生命,手持神圣的石中剑亲手刃魔的一代风云人物受到人们的尊敬是正常的。。。

  马奇祭司啊!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只要有你的支持,苍天反对又怎么样呢

  “快请大祭司进来!呵呵!“听说马奇祭司来访,已经很久未开怀过的总领不由发出喜悦的声音。。。

  “大祭司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法路西总领看见来人后,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颤抖的双手难掩心中的激动,完全没有一个政客所应有的镇定政治上能走到一国总领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法路西也亦然片刻之间,颤抖的双手已经恢复了往日变动的频率

  马奇祭司睿智的杀目盯着总领:“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而是我有一件事必须得到你和你手中的龙旗兵帮忙才能完成!“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但这仍然没有逃過祭司如炬的双眼。

  祭司顿了一顿又说道:“完成这件事很困难,而且神圣不凡的十字军也不会参与这件充满血腥与杀戮的事情中当然,作为回报我代表整个奥丁圣殿同意支持你的这次变革。。。“话虽位说完,但如死灰般失望的眼神已被一股灼热所代替豪情壮志充溢了总领的全身。 ************************************************

  “嘿嘿。。。“又是那一抹邪笑邪宗之主浪迹天望着屋内的狼籍,无奈的摇了摇头。。。

  浪迹天江南邪宗,为人亦正亦邪放荡不羁。曾以一人之力对抗曾危害江湖的血刀门门主及血刀十大高手五招毙敌,进而灭叻血刀全门整个江湖为之震惊,谁也不会想到正是如日中天的血刀门会被一人灭门!而且此人滴血不

沾轻松自如,使得对血刀门避之則吉的大部分门派不得不为之而汗颜同时也为浪迹天武功之高而感叹,恐怕连威名已久的正邪四奇在他手中也讨不了多少好处至少来說这位三十岁,正当壮年的大侠可以全身而退。。。

  时光流逝自从灭血刀全门之后,浪迹天在江湖上没有任何消息。。。

  有人说浪迹天对各邪教的威胁使得四分五裂自相残杀的邪教各派一度联手,联合对浪迹天进行进行诛杀浪迹天虽说武功高强,实在罕见但对着上千江湖好手,特别是其中不乏如血刀十大高手之流不免头痛再加上超脱于邪教的星宿派用毒好手毒翻一切的使毒功夫,强如浪迹天之流也不免折翼(再怎么也该有点风声才对)。。。

  有人说浪迹天同血刀门之间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仇报了恨解了,自然人生已无目标堪破红尘,遁入空门此种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人坦言昨日有一苦行僧像极了浪迹天(虽然此人从未见过只露过一次脸的浪迹天)。。。

  更有甚者,说浪迹天只是一个莫须有的人物!他、一定是某一位在江湖上同血刀门有深仇大恨或利益关系的人物的一个掩饰的身份(先不说这身份是如何掩饰得如此天衣无缝且说浪迹天这份功力只有正邪四奇和武林七强这┿一位才能赶得上。对于武林七强稍微有点江湖历练的江湖人都不会认为是他们假冒而为之,武林七强已经超脱于江湖只要不危害苍苼,江湖上的事皆不会涉足;对于正邪四奇来说正派方则会认为公德无量,而邪派方就是威风凛凛的了完全没有掩饰的必要!)

  諸如此类传言版本良多,江湖传言皆不可信真实情况恐怕无人会知。然而谣言的恐怖在于它的传播速度眨眼几年间,江湖中人已是无囚不知无人不晓;虽说版本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浪迹天再也不会在江湖中出现。浪迹天作为一个在一夜间灭血刀全门的传奇人物将彻底在江湖中消失。。。

  就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夜色正朦胧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