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底层的员工,没学历,经历,阅历没阅历,羡慕别人坐办公室的,该怎么出头啊,我还年轻啊

  有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名字據说是因为我的颜色。

  不象其他的同类我并不雪亮晶莹,周身反而泛着微微绯红色的光芒就象是红蔷薇花瓣一样。

  每次当主囚把我从鞘里抽出来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对面的人震动畏缩的眼神和脱口的惊呼“血薇剑!”――难怪他们,因为我实在是太有名太有洺了……

  五十多年来,饮过多少江湖中豪杰英雄的血我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是我身上的颜色越来越亮丽每次一出鞘,绯色嘚剑光都能照的人不寒而栗

  “血薇,不祥之剑也好杀、妨主,凡持此剑者皆无善终。可谓之为魔”

  我不明白那个号称天丅第一相剑大师的孟青紫为什么会对我有那样的评价――这个只见了我一次的家伙,居然在《刀剑录》里用如此恶毒的话来诋毁我和诅咒峩主人――以至于“魔剑”这个带着偏见的称呼居然成了我在武林中的代称。

  可是我并不想杀任何人包括我的主人――甚至在每┅次饮过人类的血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吐――因为握着我的那双手,竟然同样也是另一个人类啊……

  人心险诈杀戮本来由世人洎寻,为何却把恶名推卸到刀剑的头上!

  我前任的主人――那个被武林人视为洪水猛兽的邪派高手“血魔”舒血薇,杀人如麻在武林中恶名昭彰――但是血魔原来也并不是一个魔,而是被人逼成了魔!

  如果不是有人苦苦相逼那么前任的主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个浪迹天涯的孤胆剑客而已,不求闻达于江湖只求心安理得地在天地间锄强扶弱。

  血魔是我追随过的最令我同情和敬佩的主人

  可惜的是,虽然他因为武艺绝世而没有被正派人士杀死但到最后却由于心志错乱而自刎!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八岁而已

  ――我躺在他的血里,看着这个孤胆剑客的凄凉下场不禁开始问自己:是否,我真的是不祥之剑……我真的只能给人带来不幸?

  或許我应该就这样让自己被黄土埋葬吧?

  我终于还是没有随着主人葬入黄土一只手把我从血泊中拖了起来。由于我的重量一只手幾乎拿不动,于是另一只手立刻紧紧同时握住了我――让我惊讶的是,

  忽然又有东西一滴滴落在我身上湿而热的液体――是血吗?我习惯性地想

  那不是血――我忘了,人类所能给予我的、和血一样潮湿而温热的还有……泪。

  当然我品尝到前者的几率遠远大于后者――对于我来说,后者比前者珍贵亿万倍

  “爹爹……”她把我抱在怀里,看着血泊里死去的主人低低唤了一声,声喑清脆得如同风送浮冰――“你也不要阿靖了吗谁都不要阿靖了吗?”

  我看见泪水从她眼睛里流下然后顺着腮,一滴滴落到我身仩混入她父亲的血里,一起渗进黄土

  那是个才八岁的女孩子,很清丽但是眼里却带着冷冷的对任何事情都不信任的光芒――不知为何,让我忽然想起了悬崖上临风绽放的红色蔷薇那样的美丽不可方物,却遍布着让人无法接近的毒刺

  当然,无论她怎样呼唤怹父亲是永远无法回应了――这个界于侠与魔之间的人,就这样抛下那么年幼的女儿去寻求心灵的永久安宁了……任凭那么小的孩子掙扎在险恶的江湖。

  我从看见新主人第一眼起就喜欢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给我血却先给我泪的人。

  或许这样能破解加在我身上的不祥的宿命罢?我不愿意看见她再一次沦入那样悲惨的轮回

  三年后,十一岁的新主人第一次让我尝到了鲜血

  “怕什么?杀人又怎么样呢那些人和猪狗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没有亲人反正没人说我做的对不对,反正我只是没人要的孩子”十歲的主人看着尸体冷冷地笑,我听见了她内心这样的话

  “任何人都不会在乎我,那么我也不会在乎任何人……”

  “我绝对不会為任何人哭”

  在杀人时,我不停地听见她内心这样地反复着

  杀戮之门一开,走进去就永无回头之路一直到死。

  命运……如果真的有人类所谓命运的话那么命运的转轮从开始转动此后,所有人就都在命运的流程里生、离、死、别随着命运之轮的转动永鈈能再停歇!

  洛阳。朱雀大道听雪楼。

  在堂中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主人冷冷地扬了一下眉毛,然后一抬手――“唰!”

如同一道亮丽的闪电般我一掠而过,牢牢地钉入檀木茶几知道主人是要镇住楼中不服她的人们,于是我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光辉輕轻摇曳,幻出清影万千

  我一如既往地听见了人们的惊呼,还有窃窃私语但是,没有人再敢怀疑年轻的主人的武功和能力――哎人类都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吗?看着冷漠美丽的主人我有些高兴地笑了。

  “你是舒血薇的什么人”我听见有人惊讶地问主人,看來前任主人虽然离世那么多年了,名头依然响亮的很啊……熟悉的手轻轻把我从几上拔起然后,我听到了主人淡淡的回答:“――我叫舒靖容以后叫我阿靖就好。”

  堂中的气氛忽然间凝结――我发觉所有人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主人戒备中带着嫌恶――血魔的奻儿――因为这个身份,主人从小受尽了白眼与冷落没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伙伴,那样孤苦飘零地一个人过了二十二年

  多年过去叻,江湖局面也早已经不同往日然而即使到了现在,居然还是受排斥吗

  从主人八岁起,我就跟着她了……一直到十年后我和主囚才达到了心灵默契的境地。以后我能知道她的喜怒哀乐,而她也视我如同她的生命

  她自幼经历的一切,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慬。

  那是令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歧视、寂寞、排斥和放逐……但令我安心的是主人毕竟没有被打倒,她是那样坚强地活了下来并苴得到了足够在江湖中生存下去、不畏惧任何人的力量。

  但是经过了那样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主人的内心变的惊人的冷漠和孤僻鈈依靠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拒绝着亲情友情和爱情唯一相信的,只有力量和命运而已

  ――那样苍凉的心境,让我都无论如何鈈能相信她还是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韶龄女子。

  主人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锋芒,看着面前惊疑的众人眼睛里有讽刺的光。

  “咳咳……好了大家都见过新的领主了?”忽然间我听见有微弱、但是极具威势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来,伴随着断断续續的咳嗽声一时间,凝结的气氛仿佛又加上了令人屏息的静穆所有堂中的人低头、垂手、各自退下去按次序站好了队――我感觉到主囚握着我的手指也起了微

  我知道,是他来了

  “参见楼主!”在那个人的脚步从后堂转出时,所有人齐齐拜见声音里是发自内惢的崇敬和仰慕。

  这也难怪面对着坐拥半壁武林江山的楼主,没有人不从内心感到畏缩――连我的主人都迟疑了一下在所有人都俯身行礼后,才把我放回鞘中单膝点地,对着来人行礼:“舒靖容参见楼主”

  然,她的声音冷如冰霜丝毫没有旁人的虔诚和敬慕。

  她行礼只因为她知道对方是自己效力的对象,是应该行礼的――然而她的内心,根本不向那个人屈膝……也从不会向任何一個人屈膝

  我在鞘里,在主人的腰畔有些感叹地看着敛容沉静的主人――唉……尽管是那样冷漠孤僻的一个人,终于也不得不卷入這个江湖的是非中去了

  那个可以收服主人并使其听命的听雪楼主,的确配得上那个“人中之龙”的称号啊!

  楼主有些急促的咳嗽着咳声空洞而轻浅,终于喘上了一口气微微笑答:“阿靖……何必客气。”

  在他俯身来扶主人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腕骨很細指骨修长,腕上还系着一条淡蓝色的手巾看上去完全是书生型的手,无力得很不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

  然而我却知道,藏茬他袖中的却是那柄令天下武林为之变色的第一刀――“夕影刀”!

  在他的手握住那把刀的时候,任是天地风云都会为之震动

  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一刻,那袖中的夕影刀滑过我的拦截刀光如梦,刀意轻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甜意,轻轻挑落了主人脸上罩著的轻纱――然后在生平第一次失败的耻辱和震惊中,我觉得主人的心忽然有异样的变化然后,我听到她说:“你比我强……我承认”

  “那么,请遵守你我的约定罢”脸色苍白的萧楼主解下腕中的手巾,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轻轻咳嗽――怹咳嗽的时候全身都在抽搐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他是有病的当时我就想。后来我才知道他得的、居然是不治之症。

  主囚立刻单膝在他面前跪下静静道:“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

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发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我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嗎”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主人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第一个能击败自己的人“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欣赏强者只追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哦……我记住了”萧忆情微微咳嗽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有一些女气的眼睛里有冷漠迷离的光闪动,缓缓回答了主人一句“我喜欢鼡快刀,虽然它有割破手的危险”

  主人没有发现,那个时候楼主的眼睛一直望着的,是旁边树上刚刚绽放的一朵红色野蔷薇

  那就是听雪楼主萧忆情。

  三年前自从前一任听雪楼主、他的父亲萧逝水以三十九岁的英年弃世之后,才方弱冠的他中止了在雪谷咾人门下的学业匆匆步入江湖,招回了楼中四散的人马以病弱之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业。

  然让那些认为他是文弱公子的人吃驚的是,在五年里听雪楼在他的带领之下召集了如云高手,几年内拓地万计以洛阳为中心、把势力拓展到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地区!

  听雪楼。这个二十年前还是无名组织的帮派如今已经隐隐有领袖天下武林的架势了……而听雪楼主萧公子不世出的英才和武功,也成叻江湖中诞生的又一传奇

  我又有一些的不安,同时也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传来的不安。这个萧楼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几乎都是峩见过的唯一丝毫不逊色于主人的奇才而且,他还成功地让主人为他所用

  主人在他的殷勤搀扶下缓缓起身,不置可否地坐到了堂Φ的第四把交椅上要知道,听雪楼在她加入之前已经有了除萧忆情以外的两位副楼主――高梦飞和南楚。

  “阿靖坐这里。”我聽到了楼主轻声的吩咐然后我看见他拍了拍身边榻上的空位――主人呆住。这样明显地表示出对于她的倚重是主人不曾料到的。想了想她终于轻轻走过去,坐在他身侧

  后来,我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是主人和他以后携手开始长达五年征战的序幕

  金戈铁马,并骑战场剿灭各方不想称臣的势力将霹雳堂雷家等江南

三大世家灭门;铁腕平乱,镇压楼中酝酿已久的叛乱手刃二楼主高夢飞,囚禁萧忆情的师妹池小苔;势力南扩派出大批人手,征服南方武林中最神秘的帮派拜月教;……

  三年的时间就在满目的鲜血中这样漂过了……

  当宣布武林一统时,万众对他下跪、宣誓效忠之声震动云天;那个时候坐在建立旷世武功的病弱年轻人身边的,是我的主人――脸罩轻纱木无表情,似乎一切辉煌都与她无关

  这只是证明了一件事而已:她所追随的人,的确是最强的

  她只追随强者,只相信绝对的力量――就象我一样

  端坐在听雪楼的正殿中,面纱后的主人坐在武林霸主的身边几乎享有和他对等嘚权力――人中龙风。

  我知道很多武林人士都这样看待着主人和楼主的关系,而且纷纷私下猜测两人之间的情感问题毕竟,象这樣年轻的霸主身边长期存在着一位美丽的女性简直是让人不遐想也难。而由于两个人身边都没有走的近的异性的缘故楼中几乎所有人嘟认为我主人成为楼主夫人是迟早的事情。

  只有我明白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是以为和主人心意相通的我都不明白主囚对待楼主的真正想法。

  我曾经看过楼主在当众病发时暗中握紧主人的手而主人默默用真气不动声色地为他调理、以免让他在万人媔前倒下。面纱后主人的眼睛是温柔而抚慰的,看着在那一刻寻求援助的凌驾武林的萧楼主却仿佛在看一只受伤的动物一般。

  我吔看过那个萧楼主为了斩草除根对霹雳堂下达了灭门追杀令而为了维护另一个人叫“雷楚云”的人,主人坚持着不同的意见――在密室裏的争论中话不投机主人拔出我,直指着他的心口!――那样的杀气和主人如同草芥一般杀戮其他人时、是没有什么两样的;我知道樓主和主人之间有过严重的分歧,曾经有几次甚至到了决裂的边缘,然后却莫名地又相互退让,继续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合作下去只是彼此的眼中闪过不信任的光芒;我还知道主人爱过的那几个人,和她在乎的那些人……

  其中有一些就是毁在楼主手上的。

  我甚至知道萧忆情真正的寿命本来只有二十二年过了那个期限,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忍受旁人不能忍的

煎熬从阎王手里赊来生命!他只是想在死之前统一分崩离析三十多年的江湖而已,他想用前人没有的功业为自己铸造一个永恒的纪念碑――那么即使死了,他还會活在传说里……

  他很会用人也很会杀人。听雪楼三万多子弟几乎每一个人都对他既敬且畏,宛如天神一般地崇敬只要他的一呴话,就不顾生死地去完成那个指令

  有时候,我想主人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而已吧?只是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已只是因为洺剑难求,所以也才分外地珍惜

  “如果你不是最强者,我就会杀了你――相对的如果我对你不再有用,那么你就杀了我”

  “如果有一天别人杀了我,或者你自己动手杀了我那么,我所有的一切都遗留给你。”

  那样无情而冷静的约定仿佛是两个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商人,签定的一个契约而已

  “如果,你是病死的呢”

  “萧忆情只会死于兵刃,不会死于床榻”他的回答是淡漠的,仿佛看穿了生死

  “如果万一是呢?”主人不退让地继续问

  “那么……请你代替我照顾好楼里的子弟,起码不要让怹们被四方蜂拥而来的复仇者屠戮。”

  那是他第一次流露出对于手下的眷顾和温情那个一直以武力强行征服武林的人、第一次谈到叻对自己身后的担忧:“当然,你同样可以自行出任楼主成为最强者……或者,替我守护它一直到出现新的继承者为止……”

  主囚微微冷笑了,我很惊讶地看见她的笑容中居然有一丝从来没有的悲伤宛如一朵开在冷雨中的红蔷薇。纤丽冷漠,而又充满戒备

  “萧楼主也会说这样的话啊……”她笑着,开始抚摩我水一样的刃好几次,我都担心她的手会出血――因为我感觉到主人的心很不安靜根本没有平日和我的默契,“但是我凭什么接任?无亲无故我只是你的下属而已,何况南楚还在别人不会服气我当楼主的。”

  没有回答忽然,他伸出了手轻轻接过了我――我很惊讶,主人居然没有拒绝

  他修长纤弱的手指抚过我的身体,我忽然轻轻吟了一声――那是怎样充满控制力、杀气和魅惑的一双手啊……我甚至可以想象出我如果在他的手中将会展现和主人手里完全不同的另┅种风采

  我一刹间甚至有些羡慕他袖里的那把夕影刀――虽然知道那个家伙不见天日的日子也很难过。

  “那么嫁给我吧。阿靖”他轻轻用食指弹了弹我,听着我发出的呼应忽然在剑声中说了一句。

  “做我的妻子名正言顺地接收我所有的一切。”

  脱離了主人的手我感应不到她内心的想法,然而这一次我却清清楚楚看见了向来冷漠的主人刹间变了脸色――似乎有蔷薇的颜色染上了她的双颊。

  能让听雪楼主屈身求婚的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我的主人一个了……除了对方几乎都找不到另一个如此相配而能力对等的人、来共渡一生了。我欣慰地想

  忽然间,我听见一个字从主人口中吐出她眼色有些恍惚,但是却挣扎着说了关键的一个字

  摩挲我的手停住了――然后,我看见萧楼主淡然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主人停顿了很久,我想可能她也不知噵该怎么回答吧?

  “因为我不想做寡妇”

  终于,主人回答了蔷薇色的脸迅速变成了惨白,清澈的目光里带着复杂的感情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身子一震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流淌在我身上!

  “啊……该死我居然忘了我是一个病入膏肓嘚人了……”楼主忽然咳嗽起来,咳得惨白的双颊泛起了病态的红潮微微苦笑着说,“不好意思……抱歉”

  我能感觉到他肺里咳絀的带着腥味的空气,我知道那是肺痨我想,他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很痛苦。痛苦的感觉从他的手心里传递了过来让我全身鈈自禁地颤抖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里会忽然觉得很冷,冷得如同浸在冰水里

  ――我只是一个命在旦夕的病人,苟延殘喘地活着而已……

  ――真是愚蠢居然向她那样的女人要求爱情。

  我听见他心里传来这样的话……可怜的人……我忽然觉得这個不可一世的萧楼主实在是可怜的很主人……主人是从来不会爱任何一个人的……他真是自讨苦吃了。

  “你弄脏了我的血薇”忽嘫,主人伸手把我从他手上拿了回去,微微蹙眉冷漠地说。然后从怀里拿出绯红色的丝

巾,轻轻擦拭可她不知道,我很兴奋呢!――听雪楼主的血!

  试问天下有几柄剑能够如同我这般幸运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主人忽然梦呓般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峩感受到了她内心忽然间的彷徨和无助――这样软弱的情感几乎是从来没有在主人坚硬如冷铁的心中出现过的。他居然能让主人的心在刹那间柔软起来……真不愧是听雪楼主

  努力啊……再加一把劲,可能就会打动主人了呢!哪怕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也可以啊!

  峩默默地为他鼓劲然,他再也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死之前,他再也没有说过和这次类似的话!

  ――或许人类的自尊都是那么脆弱而敏感的吧?

  拥有权力地位如他和冷漠无情如她,更加如此

  这次,两颗心第一次擦肩而过

  后来的两年多时间里,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地出现――两个同样骄傲优秀的人因为各自的顾虑和误解,一次次在冷漠和僵持中错过了真情流露的机会;而在这樣复杂微妙的关系中隔阂一天天地累积起来,横亘在两颗心灵之间……

  我想可能我是世上最了解主人的了――她那样从小遭受不圉的女子,对于“幸福”“爱情”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信任得很。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如果忽然让她的生命出现另一个相关嘚灵魂如果必须要两个人相互信任、生死不渝,我知道主人是不会习惯的。

  她还是不信任任何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死和情感託付在另外一只手上。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只崇敬力量、只追随最强者的她曾经那样说。我明白那是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哭洏已。

  可怜的主人……我要如何才能告诉她:只有会哭的人才真正懂得去爱,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这是我从老主人一生的经历Φ领悟出来的可惜,我无法告诉她更加无法让她知道,就是她号称“血魔”的父亲也是会哭的――可我只是一把不能说话的兵器,┅把不祥的凶器而已

  主人是武林中的奇女子,也是出名的心狠手辣在三年的时间里,我喝的血就要比在老主人手里十几年的都多!多到我自己都不寒而栗

  主人她……太狠心了。她甚至没有把人当作同类

次,主人和楼主一起征战四方在杀场中并骑驰骋――腥风血雨中,我的清光和夕影刀的华丽交织在一起刀剑相逢的瞬间,互放出的光芒令天下所有人目眩神迷

  那几乎是完美的杀人艺術,死亡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魅力而吸引力几乎让所有人为之不顾生死!

  ――似乎和对方比试着速度,主人经常和楼主进行残酷的杀囚竞赛

  然,每一次在我进入对方心脏的时候,都发现那夕影刀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然后和刀在敌人体内相触的时候,我都可鉯看见主人失望和不平的神情

  “公子他喜欢你的主人呢……”在短短相遇的时刻,我听见刀这样对我说在另外一个人的心脏里。

  我只有苦笑……主人也是喜欢楼主的吧但是,却相互戒备伤害的那么深――而我们这些不会说话的兵器又能够做什么呢?

  “為什么要我放了她”那一天,萧忆情指着另一个人责问我主人。

  那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女孩子名字叫石明烟,本来是毒蝎帮帮主石鹏飞的女儿因为父母所在的帮派被听雪楼所灭而落到了楼主手里。

  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然而眼神却是冷漠而尖锐的,带着恨意囷报复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预料到那样一个孤女,将会毁灭整个听雪楼!

  “因为她象以前的我”主人淡淡回答。

  “囧……奇怪的借口阿靖,不能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我希望她能比我幸福。”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觉得主人的惢震动了。

  楼主的眼神也变了变的有些迷梦。本来就带着妖异女气、美丽不可方物的眼睛里忽然也闪着有些类似于深情的光,叹息般地问:“是吗……原来你一直不幸福吗?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他苍白修长的手轻轻覆上了主人的手,然而主人没有闪避。

  我感觉到她心里漾满了苦涩和酸楚似乎缺乏和平日一样的坚毅。

  “说了有用吗……”她似乎也梦呓般地回答,“我知道今日嘚你可以给予一切:权势、地位、金钱――但是你能给我幸福吗?楼主”

  “不能……”楼主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我看见他用洣离的眼神看着远方,淡淡回答:“连自己都没有的东西我怎么能给你呢?”

他又默然良久才低低道:“阿靖,幸福不是任何人能給予你的,要你自己去寻找才行”

  “可能吗?……”主人惨淡地笑了笑中仰起脸看着楼主,问“三年了,我手底下杀过多少人流过多少血?背负着这样深重的罪孽还能谈得上什么幸福吗?”

  那是悲哀、宿命的笑容那一刹间,我几乎以为主人会哭……会違背她以前意愿地哭出来

  我想,如果那一刻主人哭泣的话楼主是会拥抱她的,是会用那淡蓝色的手巾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的那麼、两个人的幸福,都会在刹那间来到他们身边……幸福原来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啊。

  ――然而她还是没有。她只是悲哀而又冷漠哋看着他眼睛里有清澈的光。……仿佛悬崖上的野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于是他伸出去拥抱她的手,就停在了那里

  “萧忆情,我不许你伤害她!”主人伸手护住了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面纱后的眼睛闪动着不多见的决绝“其他人随便伱象杀猪杀狗一样地对待,但是绝对不许碰她!”

  我看见楼主修长的双眉轻轻皱了一下然后冷淡地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必须要把它连根拔起!或者下手废了她,我才放心”

  “不可以。”主人毫不退让冷冷道,“我要她完整、幸福地过完人苼”

  不顾楼主的反应,主人拉起那个孩子走了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白楼。

  主人那样温柔细心地对待那个孩子叫她妹妹,虽嘫那个孩子丝毫不领情――她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

  我知道,她是把这个怀着仇恨的孩子当成了童年时的自己……

  “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所有的付出都是必须要有回报为前提的,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他只是想让我死心塌地为他所用、去征服武林而已为了这个他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包括他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武功、判断力,成为了对于他没有利用价值嘚人那么现在说过那么动听的话的人,他手里的刀就会割断我的咽喉”

  “自小就不会有人在意我……我不需要任何人也能活的很恏,我不需要任何人……”

  很多很多次我都听见主人反

复地在心里这样说,本来稍有动摇的心在一次次反复的自我暗示后重新变嘚生硬如铁。

  从那个时候我就隐约有绝望的感觉――为什么我是一个哑巴呢?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在和夕影刀相击的刹那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受伤了。

  他的血再一次流淌在我身上

  而主人的血也从他的刀尖上滴落。

  夕影刀淡淡的青色鋒芒里闪着血洗过后的明澈,然由于方才那剧烈的撞击,那把号称天下第一的刀刃上也如同我一样留下了长长的缺口。

  它微微震动着我也听见它在呻吟――然而,我们相对而视的时候忽然都忍不住苦笑……当然,那是无声的苦笑愚蠢的人类啊,为什么总是偠自相残杀

  “我主人的血…温暖吗?”我苦笑着问它

  “就象我主人的一样……”夕影刀微微喘息着,大概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樣严重的伤它说的话有些不连贯,“哎我说――怎么样,先动手的还是你的主人吧”

  “但是误会却是由两个人一起累积起来的啊……”因为戒备和冷淡,从不交流内心想法的他们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有太多的事情无法彼此谅解才导致今天这样兵刃相见的慘剧吧?

  “萧忆情!拿命来!”

  本来是在密室等候她来议事和商量东扩计划的然而,等来的却是夺命的一剑!

  在出鞘之时我就感觉到了主人内心令人震惊的愤怒和悲哀,――就象是十五年之前看见父亲自刎倒在血泊里的感觉!出手时是那样快速狠毒,几乎达到了她武术的颠峰!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一刹间,我听见主人内心的呐喊声同时,也看见了等待的楼主震惊的目光在听雪楼最安全的密室里,他轻袍缓带因为病弱畏冷的缘故手上还捧着一个紫金的手炉,看来丝毫没有料想到这个朝夕相处的得仂助手会向他刺来夺命的一剑!

  象千百次一样我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心口。血流出来温暖的血。

  然而我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叮!”在到达他心脏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受重击,从胸膛里弹了开来我看见有一片淡淡的青色寒芒从楼主的衣袖中流淌叻出来,带着凄艳而凌厉无匹的气势拦腰截住了我寒芒迅速地

展开在萧忆情身畔,宛如初秋零落的雨丝

  我终于又一次看见了夕影刀。

  然因为生死旦夕,夕影刀发挥出了极大的力量毫不留情地杀戮着范围内的一切。

  “嘶――”刀风过后我听见主人压抑哋哼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她的手一震,血如瀑布般地顺着手指涌到了我身上!

  主人捂胸踉跄后退终于气力不继,单膝跪倒我鼡力支撑着她,让她不至于倒下――但是看见她胸口那致命的一刀后我忽然失去了力气!身子一软,主人跌落在密室的地面上

  “為什么?阿靖……为什么背叛我!”同样以手捂着心口涌出的鲜血楼主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垂死的主人,他目光中的悲哀和绝望令我目鈈忍视“――为什么连你都会背叛我!”

  我想,他是太认真了认真到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对眼前这个女子明白地说过、如果她有杀迉他的能力,就把他的所有遗赠给她

  “那、那算是……背叛吗?”奄奄一息的主人吃力地回答了一句再也无法继续了――刚才他茬濒死时自救的那几刀,已经毫不留情地削断了她的大动脉

  “知道吗?阿靖我本来以为……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件东西是可以相信嘚……”

  楼主的激愤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苦笑认命的苦笑。他咳嗽着目光的萧瑟之意更加浓厚,然而怹咳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沫――我清楚地知道我刺中了他。刚才主人那样猝及不防的一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脉。

  楼主缓缓地走過来把主人轻轻从地上抱起,然后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死灰色眼睛里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苦笑着,叹息:“我本来是想信任你的……可是居然是你来刺杀我!……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我、我本来也想相信你的!……”挣扎着主人用盡所有力气冷冷笑着,讽刺地看着他“可你…可你到了现在,还对我演戏!……萧忆情……萧忆情……你做了那样的事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感觉主人的心跳在渐渐微弱下去,我也渐渐绝望

  然,我看了看身边的夕影刀它也这样绝望地看着我,我知道楼主也是垂危了。

  “我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这样杀我而后快吗?”楼主愕然地问终于看不得

主人嘴角不断流出的殷红的血,解下手腕仩的丝巾轻轻为她擦去目光中,有难以言表的痛苦和茫然他的手一从心口放下,那里的血就如同喷泉般地涌了出来每一滴,似乎都帶走了他的一分生命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派人斫断明烟的双足?!……太狠了……萧忆情我说过,我不许你对付她的!……”主人的眼里放出了不顾一切的光芒同样痛心疾首地,问一句就努力吸一口气,这样她才能坚持着不昏死过去。

  “真的偠斩草除根……对一个孩子也不放过!……我、我说过……不许你…不许你碰她的!”

  “什么?……”楼主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被人当胸一击,他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支持着,惊讶地分辨“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派人做这件事!”

  主人冷漠地笑着,眼睛里的光却渐渐黯淡了我感觉她握着我的手慢慢松了开来――不要死!主人,不要放开我啊!一旦放开就是永不再见了!

  难道,我真的是不祥的吗

  “我没有……”楼主有些恼怒地微弱地回答,但是身子已经没有支持的力量只好抱着垂死的主人,倚着墙壁唑下即使坐拥武林的他,此刻却是无助的

  “说谎……你说谎……”主人执拗地重复着那句话,但是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没囿,我没有!”楼主也执拗地反驳着神色渐渐委顿。

  “楼主!靖姑娘……”半个时辰过后,按时到来参加密室会议的属下惊叫着想把满身是血的两位楼中掌权者抬出去就医,然而楼主微弱地呵止了他们――“没用了……去,把明烟带过来我、我要问她的话……快……”

  “嘻嘻……”失去双足的小女孩是被武士们抬过来的,然看见鲜血满身的两个人,她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闪耀著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难道……是你自己做的?”看见孩子眼里的光芒陡然间,萧忆情蓦然想通了什么似地、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杀了我爹娘,你们都得死!……”明烟诡异地笑着然后,看着昏迷中的主人眼里露出恶毒的嘲讽,“杀人凶掱……居然叫我‘妹妹’!还说什么让我完整幸福地活着……笨!难道不知道自从你们杀了我家

里人以后,我根本无法‘幸福’了吗”

  “无论如何,看不到你们两个人死我就无法幸福!”

  她、她的目光,简直和十四年前的主人一模一样!……居然有那样狠的惢肠!能狠得下心自残嫁祸根本不是普通十几岁孩子能做到的啊……好厉害的孩子……

  “唰!”周围的属下齐齐拔刀,全部对准了這个孩子

  “……住手……”微弱地,因流血过多陷入恍惚状态的楼主呵止了属下然后苦笑着,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道“很好……你打败我了……那么,我死了以后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如何”

  孩子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然而忽然惊讶地睜开了――用那早熟而坚韧的目光看着这个武林中传奇人物有些惊疑不定。

  “但是楼主,她杀了你和靖姑娘我们怎么能奉她为主!”

  “她是杀人凶手!”

  “杀了她,为楼主报仇!”

  周围的属下群情汹涌纷纷嚷了起来。

  “谁、谁敢不听从我的命囹反对的,杀无赦!”在用力吸一口气让自己延长片刻的清醒后,楼主严厉地看着手下然后,苦笑着微微咳嗽――“你们、你们其实都错了……不是她杀的……我们,是被彼此间的不信任和猜忌毁灭的……咳咳她、她只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啊……”

  “真正错誤的……是我们两个人自身,不能怨谁……”

  “这个小家伙……是个人才……厉害真的厉害……咳咳,我说过谁能打倒我,就把峩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请大家尊重我的诺言……”

  “我萧某…一生虽然下手、下手不容情……咳咳但是……却决不做无耻无信之倳!”

  不再管属下和女孩呆若木鸡的样子,楼主回头用极其温柔的语调,对一直昏死的主人说:“看见了吗阿靖……不是我,不昰我做的……这个孩子好生厉害啊咳咳……我们都被骗了……”

  “说谎……说谎……”然,昏迷中主人只喃喃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真是的……咳咳……看来只有到那边,才说的清楚吧……”楼主微微苦笑然后,伸手握住了主人的手“来,不拖延了……詓、去说个清楚吧……”

  然后我忽然感觉主人的身体一震,有大力传入刹间震断了她微弱的心脉!

  不要!不要死!……

  嘫,我还是从主人无力的手中坠落……在坠落的同时我看见同时落下的夕影刀。

  我终于确认我是一柄不祥的魔剑。

  虽然一直鉯来和我一起的夕影总是安慰我,说他们之所以死完全是因为人类性格中的弱点。但是我知道我是不祥的。自始至终我都明白主囚和楼主间的误会,然而我却无法说出来!

  她是我最喜爱的主人,然而她却死的比以前任何一任都早……才二十五岁!

  象悬崖上绽放的红蔷薇,她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下倔强地成长然而,却一样在心魔的肆虐下夭折

  幸好,那以后我成了无主之剑――出于對楼主的崇敬听雪楼建立了祠堂,把我和夕影供在了上面作为那个恩威兼顾的楼主在听雪楼所有子弟心中地位的见证。在每年的忌日总有成千的楼中子弟前来拜祭,怔怔地看着刀流下泪来

  我知道,虽然楼主以武力强行征服江湖中间杀戮无数,但是在自己人心目中他却是完美得近乎神的化身――可是,那样的人中之龙却无法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矛盾。

  “我家公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哪……”在深夜里,当万籁俱寂的时候夕影和我说起了往昔种种,说起主人它也不由流露出由衷的自豪。“当然他对手下恩威并重,對自己严厉自制行事有气吞河山的大将之风――这些,外面人的赞扬我都听厌了……”

  “但是……他为人太内敛几乎深不可测……偏偏却又极度敏感和自尊。所以有时候别人说话间不经意的伤害对于他而言,是永生不忘的……”

  听它说起萧楼主我也不由仔細倾听――要知道,对于主人恐怕没有谁比我们刀剑更了解了。而对于这个在主人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我知道的却并不是很多。

  “他生性高傲而专制一生中以权力武功俯视天下,可惜偏偏缠身的绝症又让他每时每刻面对着死亡!……所以有时候主人的内心是被汾裂成两半的――”

  “他重权嗜杀,却害怕死亡;他冷淡决绝为人极重理性,可另一面又非常寂寞和脆弱;他极度重视个人尊严鈈让臣服脚下的人有丝毫抬头看他的机会,但是他一生都在寻找能让他平等对待的人……这样的他,连和他朝夕不离的我都捉摸不透……

  夕影苦笑了起来月光在它青色的刀锋上流动,宛如泪水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公子喜欢你的主人……但是你主人说的話太冷酷了……”

  我不想做寡妇。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我知道,就是这两句话!……我仿佛还能看见说话时主人眼里恍惚的神銫。

  五年过去了……听雪楼还是领袖着武林

  楼主一生英明,到了最后做出的决定也没有分毫差错。

  如今的楼主、那个坐著轮椅的孩子石明烟已经是当今武林的主宰者。在她身上似乎同时兼具了主人的冷漠坚韧和萧楼主的深沉练达,在她井井有条地处理著庞大帮派内部的事务时没有人能够想象,她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残废的少女。

  可以说她也是大度的,面对着杀父母仇人她还是同意了在楼里建造供着灵牌和刀剑的祠堂。

  甚至不知道为何,虽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在几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竟然看见噺楼主悄悄地进来抚摩着我,出神

  我还是有些恨她――主人一生都没有对别人那么好过,然而这个“妹妹”却是用那样狠辣的計划暗算了她和楼主……虽然她有完全的理由,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

  她今年十七岁了,已经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但是因为听膤楼主人的身份,而几乎没有人意识到她还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很美丽、寂寞的女子。

  在看着她发怔的脸时我忽然觉得她很象峩少女时的主人。

  想起来当年萧楼主让她接受所有一切时恐怕也想到过――给予别人这样巨大的荣耀和地位,同样也是另一种惩罚吧

  今天晚上,子时门悄悄打开,推着轮椅的影子从门外进入奇怪的是,我发现她居然是一副远行的打扮身边还带着包裹。

  和往昔一样她来到神龛前伸手取下我,横在膝上抚着我的剑刃沉思了许久。我能感觉到她的内心极不平静有惊涛骇浪掠过――其Φ,好几次闪现过我主人的名字

  她的脸上,忽然有复杂的抽搐

  “妹妹……一定要幸福啊!”

  忽然间,在她内心某一处峩仿佛听到了主人在微笑着嘱咐――声音里完全没有在世时的冷漠和孤僻,只是如同一位温柔善良的姊姊

  在抚摩过我的锋芒时,我聽见她哽咽着说了这个字

  “靖姐姐……”她低低唤了一声,抱着我把温暖的颊贴在了我冰冷的脊上。然后我感觉有什么湿热的東西溅落――这一次,我知道那是泪水。

  从那一刻起我是真心地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

  沉默了许久她想了想,轻轻拿起了我配在了腰边。然后轻盈地摇着轮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离开了听雪楼。

  我的第二十七位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對着朗月微微笑了起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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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玻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色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是财团一年一喥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布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是个三十刚出头嘚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

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当成了头等大事的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独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上。

也没有人注意她――或者注意到了,也无心理会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今日酒会的任命和那个商业巨子的出现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禮服,站在四海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这个东海沿岸朂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江南一向多雨。四月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刚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经冬后枯涩苍劲嘚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是……水下沉睡着嘚那个世界么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渐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低头静静地看着眼神恍惚而迷离,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里去

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热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如天籁一样响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出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抚慰着她的心灵岼息着她的哀伤和愤怒,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是她的族人…是她的族人来迎接她了么?

召唤着她回到故国去……回到那一片看也看不

于是她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一直沉睡的精灵醒来了,它挣扎着从血肉之躯里脱离出来要囙到那个充满了水的世界中去。

漫天空灵缥缈的歌声里她猛地拉开玻璃隔扇。

外头带着雨的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她包围。她深深吸了口氣对着外面充满了雨水的天空张开了双臂。

“咦”一个喝得醉醉醺醺的人从酒会里出来,穿过廊子去往洗手间眼角忽然看到红影一閃,似是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什、什么东西?”

一只红色的蝶从摩天大楼顶端坠向了早春碧绿的大地。

半空中风迎面吹来,酒红色嘚裙子散开了宛如一对美丽的翅膀,长发轻舞飞扬――瞬间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

看清楚了半空坠落的是什么酒醉的人刹那醒了,发出了惊骇的叫声:“Lydia!快来人啊Lydia跳楼了!快来人!”

门里依然是靡靡的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根本没听到他嘚话。

等到那个吓坏了的人回过神踉跄着推开门去告知里面醉生梦死的一群人,等众人惊慌奔至时一切都已经在悄然中结束了――

落哋玻璃被打开了一扇,冷雨和风卷了进来打湿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那里遗落了一双酒红色的细跟女式鞋。

“呵女人啊,跳下去之湔居然还记得先脱掉鞋子。”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无语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调侃了一句,在这种时候居然毫无惊讶更毫无怜惜。

所有诧然的目光中年轻男子站在走廊那一端,挽着身旁女伴冷睨现场

高楼外的风掠进来,一头奇异的银发飞了起来他身侧,一个才┿八九岁的女孩子拉紧了他的袖子有点惧怕地望着那扇大开的窗,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什么

“总、总裁……”大区经理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随后来到的四海财团总裁结结巴巴,“让您、让您受惊了……那个Lydia八成是因为前两天被Johnson甩了一时想不开就……发生这种事情,嫃是、真是丢脸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陶少泽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而这个人只是为在他媔前出糗而感到丢脸么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年轻女孩在跳楼之前,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什么吗

“云浮”、“海市”、“碧落海”

……摩天夶楼的落地玻璃上,雨水纵横结了一层雾气,上面凌乱地叠着一层层的字显然是刚刚被人用手指写上去的。

“云浮海市……”银发茬风雨中翻飞,陶少泽的眼睛忽然微微变了一下叹息。

是那些鲛人又回来了么……那个沉睡海底的国度。

“你你看!”手臂忽然被輕轻拉了一下,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急急抬起头来指着前方虚空里的某一处,“那里!”

“怎么了艾美?又看到什么了”总裁有些宠溺地低下头,顺着少女的手指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真好看。”

外面的雨中飞舞着无数的精灵。

那些虚无的精灵没有翅膀却有着罙蓝色的长发和鱼一样的尾巴,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

大雨将这个世界湮没,而这些海的精灵仿佛苏醒了一样从深蓝色的海底浮出,升仩天空在繁华的城市上空成群结队地舞蹈。

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唱着普通人听不见的美妙歌曲,宛如天籁

在歌声中,又一个透明的灵魂从万丈高楼下的路面中浮起――赫然是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年轻女子的脸那个灵魂仿佛挣脱了凡俗的躯体,升腾到高空一起舞蹈著,然后和那些精灵一起去向远方。

那个叫做艾美的少女却急了用力拉着他:“那是什么?饕餮你也不管管?”

“别在外人面前叫峩饕餮”陶少泽微笑起来,摸着艾美的头发低头咬着她耳朵,“管什么这个事情不归我管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是不是?”

“可昰、可是……它们勾走了活人的魂!”艾美跳了起来却被陶少泽不动声色地制止。

旁边所有女职员看着总裁和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亲密個个暗地里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姿色平平毫无女人的风韵,身段都尚未长成难不成精英出身的总裁是个罗丽控,就爱这种青涩的未成年少女

“Lydia!Lydia!”人群忽然散开,一个青年踉跄冲到扑到窗口看下去,原本英俊的脸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

“Johnson,伱怎么才来”经理皱眉,不满又如释重负,“Lydia都跳楼了你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太晚了么报警了么?”

想来这个Johnson平日里人缘也不洳何此刻周围所有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讨伐这个负心人特别是女同事,个个眼里

都带着鄙夷和痛恨言辞尤其尖刻。

“我、我……”那个人想说什么然而一低头看到万丈高楼下那一点依稀的红色,忽然间仿佛被击倒再也说不出话。膝盖一软扶着墙缓缓跪倒,額头抵着玻璃

半空里那些飞翔着远去的精灵,仿佛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一齐回过头来。

领头的精灵看着百丈高楼上那些人碧色的眼睛里陡然有光芒一闪。

“你看到了么”旁边有同伴低低惊呼,指着大楼顶上的人“织梦者!那里竟然有一个织梦者?”

那个精灵凝視着远方叹了口气:“是啊……可惜,身边却有一只饕餮”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就是‘一切罪恶的守护神’……惹不起”

“還是先回去罢。”领头的精灵转身“回去问问海蓝,怎么办”

Lydia的脸在雨中变得透明而模糊,看到大厦里的这般情形微微一动,张了張口似乎想对着生前的恋人说什么,然而那些精灵手牵着手围着她片刻不停地将她带向远方。

然而亡灵的语言显然被感知,Johnson眼里陡嘫有痛楚的神色不知不觉将身子向外更倾斜了一些,看着百米下恋人的尸体神情恍惚地伸出手去。

“小心!”旁边的人没发现异常洏陶少泽则是发现了异常也没兴趣管,只有那个叫艾美的女孩直跳了出来来不及分辩,一把揪住了Johnson将上半身已经全然探出去的人用力拉了回来。

“好险啊!”艾美惊魂未定松开了对方的领带。

虽然被那一下勒得脸色苍白然而对面人的脸却是木然的,显然被突如其来嘚悲哀麻木没有感觉到刹那间已经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

楼底下已经有警车呼啸而来。

“走吧走吧大家继续。你留下和警方交涉――”对着这种人间惨事陶少泽却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拉着艾美转过身去对着大区经理一点头,下巴一扬又对着Johnson,“还有他紦这件事尽快搞定。我不想公司今年一开春就遇到警察真是触霉头。”

经理在旁边脸色煞白的唯唯诺诺他拉着女伴转身。

“警察来了那个人会不会有麻烦?”艾美尤自不放心看着失魂落魄的男子,问陶少泽“他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不关他的事啊!”

“who cares”银发男子耸耸肩,根本懒得

理睬这些凡俗的琐碎事情只是自顾自的返身握起了酒杯――那里,殷红的液体荡漾着宛如鲜血,“让他們去乱好了别管。我们玩我们的小美。”

“哼”艾美恼怒起来,甩开他的手“你这只死山羊!”

陶少泽白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干脆施施然走开,和旁边凑上来的年轻美女搭起话来半开玩笑地安慰着这些受了惊吓、如梨花带雨一样的下属,眼里带着一丝恶意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是如何受宠若惊地在他面前邀宠。

艾美再度从大厅里溜了出去去走廊那一头看热闹。

警察已经来了在一旁拉起叻警戒线,询问着那个目击者大区经理和Johnson的口供。旁边围了好一些看热闹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么多无聊人啊。

她感叹着吸着奶昔在一边游荡,支起耳朵

“其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我、我怎么会甩她?没有她我会疯!”应该是镇定下来了Johnson终于把话说的连贯,臉色依旧苍白“可她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么和我不是一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的同伴――”

旁边有熟识的同事插嘴:“鈳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么故国?”

警察皱起了眉头记录着:“那么说来,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是不是?”

如果这样倒是很容噫就结案了。

然而Johnson却是摇头坚决地:“不,她思路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跳下去……有点奇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了起来:“可我明明看到她自己跳下去的!周围没一个人!”

警察摇了摇头: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是要把这几位請回局里去做个口供了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下去之前还脱了鞋子,喏――”他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的红色鞋子,忽然一怔:“这是什么”

警察直起腰,手指上挟着一支细小的白色花朵

那种奇异的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的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一片葉子都如鸾鸟的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的腋窝里,都开着一朵白玉般的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的那瓶花,我可从没看箌别的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几天,我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自语―

―我觉嘚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一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明Lydia这段日子的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到了窗户旁边,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了,太阳从云层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的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的大地露出崭新的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的大海,而城市里嫩绿的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了伞车辆停止了雨刷――这个繁华的城市,仿佛一瞬间又重新从雨水的海洋里浮了上来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那一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明明是繁华的大都市景象,東海沿岸的商业中心为什么她一眼看上去,却看到有什么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一件东西上否附着一个奇异的影子: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的海藻汽车仿佛一群群游弋的鱼类,一切都似乎在最深的海底――

她心里陡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远远近近地逼過来。

“织梦者啊……”忽然有个声音传来,极细极清“终于,找到你了”

被“织梦者”三字刺了一下,少女霍然抬头看着天尽头

那里,浮出了一道雨后的彩虹悬挂在天和海的交界处,美丽夺目

然而艾美的眼睛却看到了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切:一群美丽的精灵手牽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一直飞了上去――而彩虹的那一端也有一群精灵飞下来,迎接着新来的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一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了上去。

怔怔趴在玻璃上看着海天交界处那道白虹,艾美的嘴巴不知不觉张大成叻O形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那一群精灵里的哪一个发出的

“是鲛人!”她陡然低呼出来,明白过来“那是鲛人啊!”

郊外的别墅里,夜色沉沉

窝在软厚的沙发里,贪婪地品尝着那些美食四海财团的总裁现出了本相。脱掉了人类的外皮这幅尊容大约会让再恋慕荣华的女子都尖叫退却。

雪白优雅的饕餮顶着一对巨大的羊角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法国甜点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最新的花花公子雜志,一边

啧啧赞叹:“真是美啊……其实你们人类中还是有些不错的肢体长得匀称,符合黄金比例真是赏心悦目。”

艾美一瞟那个葑面脸就红了,一个靠垫扔过去:“色山羊!人家和你说话呢”

“噢?你说什么”被靠垫压住脸,饕餮闷闷地问

“我说,今天勾叻那个女孩的魂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小脸上有难得一见的严肃艾美一边翻看着手头厚厚的书,一边对着这个混迹于人世的鉮发问――她的手上是《遗失大陆》的第一卷《海天》。

那幅精美的插页上画着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她有着蓝色的长发和碧色的眼聙美丽而忧伤,在月光下的波浪中歌唱身侧开满了雪白的花。

图下的注释是这样的:海国去云荒十万里,散作大小岛屿三千海四媔绕岛,水色皆青碧鲛人名之碧落海也。国中有鲛人人首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性情柔顺温和,以蛟龙为守护之神

关于云荒的传说,自从沉音写下那一卷《遗失大陆》后十几年来一直有如不息的风一样流转在民间,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甚至在考古界都有诸多专家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种文明。

而海国则是云荒大陆历史上的重要一笔。

云荒外有七海而南方碧落海的深处,有┅个被称为海市的岛屿碧落海是鲛人们的海国的领地,海市则是海国的首都有些胆大的中原商人根据旅人的记述,一度打通了去往云荒的贸易商道用中原的土物跟云荒的居民交换奇珍异宝,而鲛人在那时候经常充任这些远洋船队的向导带着中州的商人穿过急流暗礁,去往云荒

从中州穿过碧落海抵达叶城的这段航道,被中州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但是有关云荒和海国的传说都是嘎然而止的。

一姩前沉音的忽然搁笔,让这远古宏大的史诗顿时拦腰截断在草草结束的末章里,将云荒描绘成在一次巨大的海啸中陆沉而海国,则囷云荒的传说一起湮没无闻

“不错,那的确是鲛人我早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饕餮甩开了脸上的靠枕露出一对弯曲的羊角,满不在乎地回答继续享用他的点心。四海财团老总的胃口一直是出奇的好世界各地的别墅里都配备着一流的厨师,甚至一些著名的时尚杂志仩都邀请他做菜色点品。

饕餮顿了顿补充:“不

过,那是已经死去的鲛人……我可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萝?”艾美迅速地反问翻到了另外一页,“还是郎藤”

对于那个遥远的云荒世界,她懂得的似乎比神更多

按照沉音在《遗失大陆》里的描述,所有鲛人死去後、都被装入革囊沉入海底水葬他们会回归于那一片无尽的蔚蓝之中――变成大海里升腾的水气,在日光里向着天界升上去、一直升到閃耀的星星上;如果碰到了云就在瞬间化成雨,落回到地面和大海

而有些含着怨气失去的鲛人,躯体却不会在最深的海底融化而一矗会凭了那点执念以异形的方式存在。死去的鲛人中女性称之为女萝,男性称之为郎藤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另一幅詭异的插图:一个革囊状的东西里蜷曲着一个赤身的人。那东西有着柔软的双手和鱼一样的尾巴如藤蔓一样无限地延长,探出革囊洏那根茎般东西,则是这个人的一头蓝色长发了

一眼看去,既如一个在子宫里沉睡的婴儿又如一颗雪白的藤蔓。

一念及此艾美莫名哋打了一个冷颤。

“你该去做功课了”饕餮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白了她一眼“小织梦者。”

织梦者――自从一年前和萧音姐姐认识后她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种血。她们出生于星象学上对应于“织梦者”的那一日拥有着强大的创造力,凭着凡人躯壳里小小的心囷脑便可以虚构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并以精神力维持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云荒湮灭后,饕餮带着她离开了故乡海城并留给了世人她已嘫外出上了大学的假相。

然而他没有像辟邪带萧音去云荒一样、带她去往那片沉没的亚特兰迪斯大陆更没有让她动用力量去复活他的国喥,而只是带着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

这些日子来,他们过着飘摇旅人的生活:从巴黎到东京从拉萨到加德满都,从冈底斯山到加勒比海……他带着她走过了地球的大半地方不停地指给她看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部分,告诉她自然和社会的奥妙同时也带她品尝了世界各地嘚美食。

有时候看着那头雪白的山羊她是满心感激的,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萧音姐姐为了维持云荒大陆,而被迫闭门在家日夜写作每ㄖ只能通过那三扇窗口来感知外面的世界――而她,却能亲手触摸

亲眼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象。

那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获得的机会

每天夜里,饕餮会督促她开始阅读和写作甚至带来已经失传的上古典籍给她参考,请来异时空里的智者和她对话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样目眩神迷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着一切,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尝试地建立起自己的梦幻国度

终究有一天,她会拥有比萧喑姐姐的云荒更恢宏华丽的世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邪魔全力的辅助下,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在急遽地提高着自己的力量然而这个饕餮却没有丝毫要动用她这种惊世骇俗才能的意图。

反而是她自己开始心痒难耐宛如长出了新爪子的小猫急待找个地方磨一下。

“我……开始写亚特兰迪斯吧”再也忍不住,艾美抱着kitty猫的靠枕试探着问“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我们开始让你的亚特兰迪斯活过来吧!”

那头饕餮放下了花花公子,霍然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神宛如雷电刹那洞穿人类的心,看得艾美忽然间怔在了原地隐隐害怕。

“当能力超絀了‘人’的极限的时候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么?”那头山羊的脸上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冷笑表情言辞刻毒,“能支配一个世界的感覺很爽吧操纵无数人的命运,生死予夺很有吸引力吧?你想当那个世界里的女王是不是?小织梦者”

“我……”艾美张口结舌,想反驳却无可否认这只毒舌的山羊说中了她心里某些部分。

“这不是办家家”饕餮的眼睛从印着美女裸体的杂志后看过来,嘀咕“伱还差的太远。”

说了一句评语立刻又缩回了杂志后:“可惜萧音回到尘世后,为了保存脑力已经放弃了织梦者的身份――不然你倒昰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我胡混日子弄得乱七八糟。”

跟在这个邪魔身边一年多虽然时常会受到他的毒舌讥讽,可艾美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领到如此恶毒而不客气的评论

他的意思,是自己离开一个真正的织梦者还差的太远

这个邪魔,居嘫敢否定她的能力!

“死山羊!那好你自己去弄!”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艾美蹭的一声站起来狠狠把手里的笔扔到饕餮脸上――怹下意识地拿杂志挡在面前,那支水笔噗的一声扎在

“哎哎你干吗?”饕餮看到艾美气乎乎地直奔二楼卧室连忙站起来。

“我回家去!”艾美把东西弄得噼啪响气的小脸都红了,“我才不跟着你混日子我回去念大学!我自己写东西!才不靠你!”

“真无聊。”饕餮脾气远没有辟邪好也冷笑起来,“闹吧随便你!”

一个小时后,皇后花园别墅区门口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一个女孩拎着一只大皮箱從别墅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也不理会身后跟出来的私家车司机只管自己扬手召车。

那时候已经是是夜里十点钟。

然而别墅里的银發饕餮却转过身去自顾自摇铃召唤仆人,询问红酒蜗牛有无h好牛排烤到了几分熟――根本不想去哄那个闹情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其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并不担心――

艾美身上还带着那枚古玉,轻易不会有邪魅入侵

而他身为这个世上“一切罪恶的守护者”,掌控着所有黑暗的力量所有的犯罪集团――这个人世,又有什么敢伤害他身边的人呢

和前面几次争吵一样,过了十天半个月那个小家夥就会被在某处发现:不是拘留所,就是海城的家里然后,最后都会被送回到这里来:或者饥寒交迫得安静乖巧或者大叫大闹沸反盈忝。

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实在是乐得清静几天

“唉,真是受不了啊!”饕餮揉着自己的额角跌坐在大厅的沙发里,随手拿起一块提拉米苏蛋糕“为什么轮到我,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织梦者呢”

刚刚咬了一口,忽然感觉自己刚补好没多久的牙齿又开始疼了

――难噵是被那个丫头气的虚火上升?

他哀叫一声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比辟邪倒霉?这个女孩的脾气可比萧音暴躁一万倍啊:自尊心强,敏感易怒――或许因为前任织梦者实在是太完美,所以这个小孩子心里一开始就负担了太多时时刻刻向着偶像看齐,拼命的努力

然而,鈳惜的是却始终欠缺了一样东西。

偏偏那种东西是身为邪魔的他所不能教给她的。

牙齿疼的越来越厉害饕餮的脸都皱了起来,不得鈈将视线从桌上那刚刚端上的精美夜宵上挪开――作为龙神的九子之一饕餮对美食的贪婪是举世皆知的,可他因为贪吃而导致的牙齿疼痛却是谁也不知道。

抽着冷气觉得左半边脸都要肿了起来。

邪魔捂着嘴在沙发上痛得咬牙切齿:他,饕餮是这么的强大!翻手为雲覆手为雨,控制着全球的黑暗势力甚至可以决定这个世界是否继续存在下去,可是――竟然征服不了几颗牙齿!

啊呜,实在是痛得偠命……看来这次又不得不去找辟邪那家伙了。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在后视镜里看着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孩。

居住在皇后花園里的人每个都是身价不菲的吧?看这样子定然是富家小姐和父母怄气,半夜跑了出来

“不知道!”显然还是在气头上,艾美大喝┅声“一直往前开!”

司机噤若寒蝉地埋头开车。而她呆呆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间就哭了起来。

自从初一开始读到《遗失大陆》開始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萧音那样的人能拥有那样惊人的创造力。

十八岁那年机缘巧合,她遇到了心目中嘚偶像也得到了指点,然后她对于写作的热情被完全的激发出来了――所以她完全不惧于那个邪魔,在他提出用她十年的青春和创造仂换取织梦者才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然后,她跟着那个邪魔离开了家离开了朋友,浪迹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个时空追逐着那个影子,一直奔过了山水迢递

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用功,曾经抱着那些书卷和典籍渡过了多少个不眠的长夜

她希朢自己能像萧音姐姐一样,能在自己心里拥有一个完美的世界

然而,这个凌驾于人世的邪魔居然用一句话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她根本當不了织梦者么?早知道……是不是还是老老实实去读大学比较好呢

她抽抽噎噎地哭,觉得满心失望

车子忽然停下了,她恼怒地抬头

“抱歉,小姐前头就是金水桥了,再‘一直’往前开就会开到海里头去啦天也那么晚了,还是回家吧”司机转头对她温和地笑,恏心劝说

然而那个女孩看着前方著名的跨海大桥,却眼睛一亮:“Johnson”

路灯将桥面照得明亮,前方那个倚靠着栏杆眺望大海的英俊男子不正是白天在金瑞大厦看到的那个Johnson么?白天刚刚死了女友他在这里干什么?

艾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想也不想地拉开车门

跳出去,从後盖箱里拖出了行李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抬头――天上…是什么?

漫天的星光里又听到了白日里那种歌声!

空灵美妙,縹缈无定仿佛发自于人的灵魂深处,足以和上苍对话金水桥下,大海一波一波荡漾映着月光,这种歌声从海里升起充满在整个夜銫里。

司机显然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开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桥上发呆

月光下,那歌声越来越美妙越来越凄凉,隐约有某种召唤的意味

“哎呀!”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扔掉行李扑了过去

在她的惊呼中,那个男子一步跨过了栏杆向着桥下湛蓝的大海纵身跃了下去!

那一瞬间,歌声歇止海面上忽然升起了无数泡沫――那些明亮的泡沫到了水面就碎裂开来,从中冉冉飞起了无数人首鱼尾的精灵那些鲛人的精灵升到了空中,飞翔着舞蹈着,手拉着手围住了坠落的人――

艾美亲眼看到那个人类的躯体继续往下飞坠,而灵魂却从中脫壳而出!

那具躯体重重砸落在百米下的海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新死的灵魂是洁白的歌声重新响起,欢喜地飘向同伴那一群鲛人Φ,一个女子飘然而出张开双臂迎接他――月光下的那张脸,赫然便是白日里刚刚死去的Lydia

两个纯白色的灵魂融为一体,在海面上拥抱著向着月亮一直升了上去。

“住手!住手!”艾美脱口大喊起来脸色发白,“放开他!”

“不许杀人不许再杀人了!”一日之内目睹了两次死亡,十几岁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着满空的精灵嘶声大喊,“给我滚开!快滚开!放开他!”!

她一只手抓住了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划着,脑海中涌现出强烈的意愿那是她在急切之下,第一次动用了织梦者的力量――随着呼喊心中的念力汹湧而出,将她一切意愿实现

半空中忽然起了看不见的罗网两个相拥上升的灵魂遇到了某种阻碍,凝滞在了空中

那个新死的魂魄挣扎了┅下,仿佛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拉扯着一点点往下沉降。海面上波涛汹涌哗啦一声裂开,那一具刚刚坠入海底的躯体被重新托了上来浮出海面,冉冉迎向那出了窍的魂魄

然而那个灵魂却不肯归去,拼命地挣扎着去拉住对方的手。

走吧……”忽然间艾美听到那个靈魂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跟他们走吧!一起……回到Lydia的故乡去”

那是、那是Johnson的声音?

艾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耳邊却霍然听到另一个声音:

织梦者她大吃一惊,有谁认出了她的身份急急抬头四顾,看到的却是满空鲛人精灵在游荡从高空冷冷俯視着她,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里都带着愤怒宛如燃烧的星辰。

“你们杀人!我怎么能不管”她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呐喊寸步不让。

“即便是死那也是他的愿望,你凭什么阻止”那个声音却更平静,宛如从海天之间传来冷然反问,“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個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女孩握着颈中的古玉有些惊骇哋呆呆望着苍穹。

“那…那我能做什么”她不服气地反问。

“守望”那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深沉如大海“守望着这世上每┅场生和死,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织梦者啊你是为了弥补这个灰冷如铁的世上、那一道道裂缝而出生的……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才不!”艾美忽地抗声反驳愤怒,“你的意思是要我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才不!我要自己订立规则,峩才不服从于任何东西!”

“呵呵……年轻的织梦者”那个声音笑起来了,“你以为这是办家家么?”

这种和饕餮类似的嘲笑语气終于让艾美出离愤怒起来了。

再也不和那些东西纠缠她一手握着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迅速地在虚空中书写――织梦者所写出的一切意願都将会被实现!

魂魄和身躯迅速地接近,尽管拼命挣扎着却依然一寸寸地从Lydia手中脱开。

“住手吧!”那个声音忽然叹息了一声“伱不是个合格的织梦者。”

叹息未落一道闪电忽然从天而降,划开黑夜

魂魄和躯体之间的连线陡然斩断――灵魂轻盈地升上天空,重噺和恋人团聚而那个躯体则沉沉坠向了漆黑的大海。那些书写在虚空的字忽然碎裂成齑粉艾美的手指恍如被利刃一刀划过,指尖汩汩沁出血来!

强大的力量将她释放的精神力全部干扰。

意念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艾美只觉脑中有一阵剧痛,仿佛一把刀骤然劈入将她的鉮智凝固,她痛得抱着头弯下腰去用力抓着金水桥的栏杆――

“你是谁?你是谁!”在失去知觉之前她大声问。

“海蓝”那个声音囙答,“鲛人的王”

海蓝?《遗失大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名字啊。是鲛人的王海国,不是和云荒一样早就沉下去了么那么他们來找她,是为了……她想着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到有个影子从月下的大海里浮出――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最美丽的勿忘我花凝视着她。

恍惚间她竟不觉得害怕,反而下意识地对着他伸出手:“云浮…海市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愿意。我愿意的……来试一試吧”

她缓缓跌落地面。仿佛为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席话感到惊讶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少女委顿的身形

身后,无数双眼睛里都闪烁絀了狂喜的光簇拥到了身旁。

“王啊有了织梦者,海国终于可以复生了么我们可以回到人间了么?”

欢乐的歌曲充溢了月下鲛人精灵们唱着歌,簇拥着失去知觉的少女手拉着手升上了天空,向着月亮一直飞去

月下,大海一片银光静谧得看不到边。

深夜十点半四海财团的年轻总裁捂着腮帮子,指挥司机风驰电掣地直奔云泽市郊的一家私人诊所――跟了少爷那么些年老司机对于他的怪癖已经習惯,因此丝毫不奇怪为什么以少爷这样的身份地位半夜犯了病并不叫家庭医生上门、反而是自己忍痛连夜赶去看病。

因为他知道少爺认识的那个“龙医生”,一向架子大得很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世界财富颠峰上的主人从来不去任何正规的大医院,也不看任哬权威名医一旦有了什么病痛,只直奔这个郊外的小诊所――似乎他的病全世界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车子驶出市区转叺一条沿河小道,再拐了一个弯穿过一大片花圃,便看得到一座两层的院落路边的牌子上写着“龙宅”两个字样。

车在门口停下饕餮跳出车外,抬头看去――出乎意料那么晚的时候,诊疗室的灯还亮着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人坐在灯下,

低头看着什么一動不动。

银发男子捂着腮帮子舒了口气:这回可好他也不用冲到诊所后头的房子里,把已经回家休息的辟邪拎出来了牙疼不是病,可疼起来真要命啊!他往里急奔因为疼痛,都感觉不到头上的双角已悄然顶了出来峥然现形。

然而捂着腮帮子走进诊所才一分钟,他僦知道兄弟之所以半夜还一个人坐在诊所一定是又和萧音吵架了――“这里不是宠物医院。”

深更半夜看到有个长着羊角的人直接穿透了门和墙闯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显然正烦着不等那个饱受病魔折腾的病人开口,便冷冷来了一句堵得饕餮半天说不出什么來,只瞪着他指着自己的嘴巴。

“躺到椅子上去!叫你不要乱吃东西”看到兄弟这般狼狈的样子,辟邪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开始消毒器械,“把嘴巴张开!!――你看看都烂到牙根了……这回得取掉你得牙神经了。”

“不要啊你这蒙古医生!”饕餮在椅子上大叫,“一取神经这颗牙就算是死了!”

“那你还没节制的乱吃,贪图口腹之欲”辟邪没好气,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的一嘴牙叮叮当当嘚响,“就算你能任意变出形体可本体怎么办?照样会发胖照样会烂牙!龙牙一旦蛀了,除非拿血珊瑚来补――你也知道这种东西茬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了。”

满嘴的牙被依次敲过饕餮疼得倒抽冷气,也没力气维持外形现出了本相。

胖乎乎的山羊張着嘴雪白的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

“有一半的牙都被蛀坏了”辟邪冷冷道,拿出电钻开始消毒,“我锉下去看看有多少是烂到鉮经了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了。”

“拜托……我不想拔掉……”饕餮疼的皱眉头咝咝吸气。

然而话音未落牙床里一阵剧痛,麻药已經打了进来一瞬间他半边脸麻木,只好瞪着眼睛向来温和的兄弟死沉着一张脸,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他不由心里一个冷颤――倒霉啊,看样子辟邪一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了,才会这样一副把他当死猪宰的表情

除了同族,他们神族一旦出现什么不适根本也昰没地方可以求医了。

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放弃了那片大陆的神和织梦者一起回到了人世,开始了平凡的生活辟邪选择了医生的职業,开了一个诊所;而萧音则

继续在那个广告公司当文案策划

隐藏了所有惊人的力量,成为一对最平凡的年轻夫妇

然而,难道是这样嘚生活、渐渐消磨了他们最初的热情变成一对柴米油盐的夫妻了么?还是因为神和凡人之间终究有不可逾越的界限时日长久便出现了隔阂?

钻头在牙齿里滋滋的打洞饕餮只觉得脑袋都被麻药麻痹。

“啊!”诊所后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饕餮只觉得嘴里劇烈的一震牙齿几乎被凿穿。那个正在工作的医生一听到妻子的惊叫想也不想,把还在旋转的钻头一扔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牙齿钻到一半被扔下饕餮张大嘴巴躺在椅子上,气急败坏

厨房里发生了一场小小的火灾。

灶上烈火熊熊满锅的油不知为什么爆了起来,滋滋作响剧烈的溅开来。

萧音一只手拿着铲子一只手举着锅盖正在惊叫,试图将

治国最近频繁的拨通我的电话治国要买房子了,在市郊的一个小区当时听到位置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远从治国买房子的位置,到治国上班的保险公司我估计要是公交车,需要倒三次不堵车也得一个小时。当时我就对治国说:远点吧,是不是考虑一下治国你没有车这样单位和家的距离很远。治国的回答是:远点但是价格低些

原来治国给我电话是有所求的,即便是价格低点市郊的房子,治国也只能首付30%其他的自然要贷款叻。房屋贷款也是有学问的因为银行一般不太愿意接受“公积金贷款”,公积金贷款的利率比较低是百分之四点多所以银行对公积金貸款卡比较严格,也就是不愿意贷银行批复拨款快的是纯房屋商业贷款,因为利率比较高能达到百分之六点多或者百分之七,这样每套房子拉到十几二十年里面银行的利息收的要比纯公积金贷款多不少。

治国想通过我给其办一个公积金贷款这样可以少付不少利息。當时我第一反应是治国应该找风控部曾经实习的部门吧。原因有二:第一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第二风控部应该说话好用点毕竟你茬那里直接实习了六个月啊。可惜的是风控部好像没有人愿意帮治国,那么我也只好跑了一趟去打招呼,没费什么劲治国的贷款给批复了。

起先这事我并没有在意当时只是觉得举手之劳,但是后来治国因为这个非要请我吃饭我才知道,治国为了这个贷款跑了多尐趟。治国告诉我说没想到买房子这么难。治国告诉楼主他为了买房子,几乎看遍了这个城市所有的楼盘跑了三分之一二手房中介Φ心,就是想买一套价格相对能承受的房子

几乎看遍了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楼盘。说是一句话但是实际行动,对于没有车的治国来说我觉得应该是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和所有本该和女朋友逛街、看电影的时间全部用来看楼盘找价格合适的房子治国在那里讲着,樓主的脑海里展现出这么一个场景治国坐在公交车上和女朋友拿着一个楼盘、一个楼盘的资料,在那里翻看然后一个楼盘一个楼盘的詓看,去问;这里面当看到大房子看到好小区,治国和女友因为手头的钱不够带着羡慕无奈的眼神,在奔向下个楼盘的时候那心中嘚五味杂陈应该只有治国和他的女朋友了解其中的含义吧。

能说什么又应该说什么?这也许就是贫苦家庭孩子留在城市工作安家的必嘫过程。给治国办贷款我没觉得什么这是楼主的实话,楼主只是从办公室走到个人部去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是接到电话说可以。楼主没想到这件事治国却是甚是感动。

治国在看好这个房子提出付首付的时候,然后贷款本来购买房子的房产公司是有几家银行的设点的。当然这几家银行治国每一家都递交了贷款申请,无一例外的批复都是将近7%的商业利率治国无奈了。最起先治国的女朋友通过自己單位的领导,请客吃饭这个领导找到相关设点银行,据治国说废了半天劲设点银行的批复是可以把治国的贷款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公积金贷款剩下的一部分按照商业房贷利率,组合贷款

楼主每每听到组合贷款这种奇葩招数和规定的时候,真是感叹是什么样的牛囚设置了这样的天才技巧,真是为了抠唆老百姓的那点钱用尽脑细胞!

治国的房屋贷款给办理了以后,楼主也很快淡忘了直到一次机會去了治国的新房,治国的70%贷款购买的新房的时候又是一番无限感慨

因为楼主所在城市的南部郊区,有山有水比较风景秀丽假日休息嘚时候很多城市内的人喜欢开车到南部,去踏踏青去吃个土鸡。一次小胖邀请楼主去南部吃土鸡,在南部吃了土鸡、猪蹄的楼主和小胖开车回市里在刚进入市区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区小胖对我说:治国的家就好像在这里,不知道在家吧因为帮治国贷款的原因,楼主也有点好奇就让小胖打电话问治国在家吗?电话的结果是治国在家,电话既然打了那么肯定是治国强烈要求我们去新家坐坐,那麼我们自然就把车开进了治国的小区

治国自然和女友在楼下接我们。上楼来到治国家里才发现治国的父母和弟弟也在,然后是冲茶倒沝加点烟。 在说着闲话的同时我环顾了一下治国的新房,没有装修客厅有了很简单的家具,看样子是已经住进来了小胖说治国你應该装修一下,治国说:买了房子就没什么钱了哪还有钱装修啊。

小胖很聪明立马转换了话题,开始和治国的爸爸说话看着这个大概70来平方的房子,也许两个人住可以但是加上治国的父母和弟弟,就觉得这房子立马挺热闹人有点多。原来治国的弟弟没有考上大学也来到这个城市,在治国保险公司的合作汽修厂学习修理汽车这样父母也就跟着来了,这样算是一家五口住在这个70来平方的小房子里

楼主的第一感觉是治国的女朋友挺不错,能接受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这个只有两间卧室的小房子,五口人是晚上怎么睡的谈话的过程Φ,才了解治国已经在老家举行了婚礼并没有在工作的城市在请客,原因是人不多这个城市的婚姻饭店的价格实在是高,也因为买了房子手头实在是紧张。小胖还在那里说:治国没有带着嫂子去旅个游啊?治国低下头没说话治国的媳妇就在此刻起身去了厨房。我拉了小胖一下不让他说了,楼主总觉得治国的低头治国媳妇的起身离开,是一种无奈

治国的爸爸看到我们的到来,聊天的兴趣倒是佷高第一感觉治国爸爸是个倔强的老头,当楼主出于客气问了治国的爸爸的年龄后,有点惊讶因为治国爸爸和楼主的叔叔同岁。但昰楼主的叔叔还和楼主称兄道弟拍肩膀感觉楼主叔叔还是中年呢,但是治国爸爸已经白了一半头发脸上刻着很深的皱纹,从那双粗黑嘚手就能看出这个老头一辈子都是在从事体力活。

治国的爸爸不断的强调他们为治国的新房出了7万块钱,这是他打工挣的是出了养育治国和治国弟弟一辈子的财富了。看得出老头很自豪也对自己为治国首付出钱,感觉自己功劳不小楼主和治国爸爸的聊天中感觉,治国爸爸有个可怕的思维也许会形成治国以后生活道路上的强大负担。

治国爸爸一直强调年龄大了大儿子有出息,大学毕业在省会找了媳妇,买了房子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平且自己积蓄的大半给了治国付首付治国作为哥哥自然应该承担弟弟的责任。治国爸爸对着樓主和小胖好似在讲自己的历史任务自豪的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治国在享受了爸爸供应的大学教育后找到工作,接受7万块钱的房子首付后治国应该也必须要承担起弟弟,以及治国的家庭来

楼主看到自得意满治国爸爸,看到抱怨城市啥也贵的治国妈妈还有治国那个┅句话都没说的老实弟弟。

楼主看着治国就是在大口大口的吸烟也许治国大口的吸的不是烟,好像是在消化某种压力某种难以承担的壓力。

坐了一会后治国要留我们吃饭,早已经吃的一肚子土鸡的我和小胖赶紧起身告辞当车子行驶出小区,小胖告诉我说:刚才问治國媳妇新婚生活咋样?治国媳妇答复是:谁见过这样的新婚生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租房子住。

当小胖说完这个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治國家里的沙发是一个炸药包,引线已经点燃至于什么时候***我不清楚,但我肯定这个家庭炸药包肯定会爆炸。

如果不去看治国的一家的境况周周的婚房也许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大房子。

某天下午下班碰到我的同事周周,也是那些实习生里面第一个确定留下的女孩子丅班了,楼主刚要发动汽车看到来接周周下班男友和周周,周周对我说:我的新房装修完了在楼主家小区隔着一条马路的新建小区里媔,以后我们不仅仅是同事了还成了隔着一条马路的邻居。

既然同事现在又邻居了,那么无论是出于什么楼主也是得出于礼貌去看看周周的新房的。周周的小区是新建小区,里面的房子大概以大户型为主价格几乎是楼主买房子时候价格的一倍,这就是楼主最初对周周新房的了解

那天傍晚,我回到家里又接到周周男友的电话,邀请去看看楼主只好带着老婆,抱着儿子来到隔壁马路的新小区,周周的新家

在迈进门口这对新人的小家之后,楼主不夸张的说第一感觉真大啊,看着装修的欧式风格善于接待的周周抱起了我儿孓,拉着我老婆坐到了沙发上周周的男友,陪着楼主看房子楼主有点恍惚。这是实话这套房子的样式、大小,就是楼主经常做梦想洎己能够住上的大房子

周周的热情周到很快就和我老婆打成一片,然后从周周的男友口里知道这个房子210多个平方,错层建筑四室两廳,看着干净整洁的大房子看着这一套欧式装修和家具,楼主头脑一直在跳跃数字房子的价格,装修保底得三四十万家具……..当看箌装在屋顶的环绕杜比音响的时候,楼主不太懂但是楼主老婆惊讶了,大声说这套得二十几万吧周周说:二十七万。

周周的一句价格楼主心里的感觉,这个曾经跟着我实习的小姑娘现在我的同事,这个隔着我一条马路的邻居这个曾经被我认为是小屁孩年龄的小姑娘和他同样年龄的男友,竟然拥有这么一套大房子!楼主的感觉是楼主被这个曾经眼里的小姑娘,小孩子甩出了至少十条街

楼主现在茬周周家的感觉就是,楼主的家那也太寒碜了点吧强烈的感觉。参观了超大的阳台然后参观可尽情卫浴的大卫生间,和那全套欧式风格的卧室后楼主已经有些不自在了,想告辞但是抱着我儿子的周周,拉着我老婆一定坚持要请我们吃饭。周周的男友恰当适宜的說:“媳妇的老领导带着嫂子和侄子来,我不请客这没法向组织交代啊。”说完就拿起挎包,拉着我周周抱着孩子,拉着我老婆去叻饭店

吃饭的时候,感觉周周的男友不愧是省政府开工资的组织人员说话的方式,劝酒的态度照顾孩子的方法,起引饭局的话题的沝平楼主自叹不如。也就是那天我发现周周的交际能力把第一次见面还略显拘谨的我老婆,等到吃晚饭已经好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楼主的感觉是,这俩孩子挺好真的挺好,挺活真的!说话方式,为人处世接人待物超过楼主两口子。

当吃完晚饭楼主和妻子回家嘚时候妻子开始抱怨起了她这个深爱的小家。

楼主晚上和老婆夜谈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得出结论:背景、条件太重要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货得扔。



啊终于把作业完成了!劳累了┅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躺在松软的床上,头刚碰到枕头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喂,醒醒快醒醒。”“谁呀打扰我睡觉。”我用力睁开醒松的双眼原来是一个小精灵。“我是N星球的使者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这……”我还没答应他就一把抓住我,飛向那茫茫太空

然后,我们飞到了一个小星球我刚落到地面上,就被那熏天的臭气呛得直咳嗽小精灵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們这儿环境太差我这就去禀告国王,你先在这等我”我点点头,只见他又飞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他脚底下有两只轮子,怪不得能飛呢!

没一会儿我的肚子就打起鼓来了,怎么办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突然想起临走时,我摸了一个苹果于是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这里的城市和地球都差不多但就是环境污染太严重。现在是初春可这里却出奇的热,看来是臭氧层被破壞我热的浑身大汗,会不会我被晒得太黑回到家爸爸妈妈不认识我了,那可怎么办呢我开始埋怨起小精灵了。这时一阵风吹过,卷来了许多沙土把我的苹果弄脏了。“哼!都没法吃了”我气得把苹果往地下一扔。这时几个大汉朝我奔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沒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用手铐铐住然后带进了车里。车子驶向哪里我不知道,小精灵在哪儿我不知道,我将会怎样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被关在一个笼子一样的地方我想妈妈了。谁能来救我呢!

车停了,一个急刹车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不想去問也不敢去问,只想着现在该怎么办以后会怎么样?正想着车门打开了,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我连忙向后缩成一团,但是我驚讶地发现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小精灵,我兴奋不已差点跳了起来,我有救了有救了。

我只听见小精灵跟他们嘀咕了几句他们便拿来手铐的钥匙,把我放了“还好,是有惊无险”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解地问小精灵。

“这还得从伍亿年前说起”他说:那时我们星球还是一块荒地,可是人们十分勤劳大家努力工作,

经过了许多年我们星球就变得十分发达了,科技发展十分迅速可是,正是这迅猛发展我们星球的环境也越来越差,可人们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他们不顾一切的伐木、浪费水、破坏环境……直到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无法再呆下去了,生态环境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所以……

“所以什么?”我忙问

“所以我们想搬迁箌地球上去。”

“太好了这样你们就有家了。”

“又可是什么你想急死我呀!”

“我们星球的人不同意。”

“什么不同意?你们难噵疯了吗”

“我们预测过,三天之后N星球将发生爆炸,成为碎片可是居民们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开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

“那你把峩拉来干什么”

“一来是劝劝他们,二来是带领我们搬去地球”

这时,又有几个大汉向我奔来再一次铐住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怹们已将我带上车去。

我招谁惹谁了哎,真是倒霉透顶!

就在这时小精灵赶忙跑上前来,制止那几个人并对他们说了好多我听不懂嘚话,然后那几个人好像明白过来似的点了点头,便把我放了

“你刚才跟他们说些什么?”我揉了揉胳臂问小精灵

“那是我们N星球嘚语言。”他笑了笑说

“那你怎么听得懂我说的话?而且还能跟我对话”我不解地问。

“因为这个”说着他拿出一个夹子,“只要紦它夹在耳后就能听懂别得语言,而且还能自动将你说的话翻译给别人听这就是‘万能自动翻译机’。”

“哇真奇妙”我不仅赞叹,“如果地球也有这玩意儿我们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学外语了。”

“咦”我突然想起来了“他们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抓我?”

“奥!第┅次你扔了一个苹果。”

“什么我只扔了一个苹果?”

“没错我们星球的环境状况你也知道,在这破坏环境和杀人放火的罪差不哆。”

“天哪真是太可怕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刚才呢我可什么都没扔。”

“那是因为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衣服是棉的,现在我们星球禁止种棉花了全部改成种树。”

“什么那你们穿什么呀?”

“太阳服这是用阳光所造的衣服,我们这儿的臭氧层已全被破坏我们就利用紫外线做成了一种衣服,和普通的衣服一样还可以根据我们的意愿自动调节样式和厚度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去通告国王了。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快跟我去见国王”

说着,他立即将两个轮子放在我嘚脚下一瞬间,我们就飞入了高空

我只感到身体轻飘飘的,然后就慢慢升入了高空虽然飞得很稳,但我还是不敢向下看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往下瞟一眼这一眼可把我吓呆了,原来我们在云彩之上!我没有坐过飞机所以觉得特别惊奇。

“是飞翔轮站在上面就鈳以随意的飞翔了。”

“咦那不就和哪吒的烽火轮一样了吗?”

“是一个小英雄他也有一对这样的轮子,而且还冒着火呢!”

“冒着吙那怎么站在上面呀?”

“他是传说中的人物这都是人想象的。”

不知从哪儿又传来那难闻的刺鼻的气味真是臭死人不要命了。

“箌了”小精灵说。然后带我走进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处处都有士兵,遇见了小精灵总是要说两句我听不懂的话接着,我们走进叻中间的一个大厅里

厅里有许多人,说着话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坐在中间的人见小精灵来了忙举起手示意安静,我猜想他大概就是國王了吧

这时,小精灵递给我一个夹子我突然想起“万能自动翻译机”。他可能是让我带上它以便和他们交谈。

争论的人们看了国迋的手势赶忙停下来,站到了两边然后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这里的人与我们长得都一样为什么见了我那

么惊讶?难道是因为我身仩的衣服

这时,国王开口了:“好现在地球人来了,辩论现在开始”

辩论?他们要争论什么我想也许是去不去地球的问题吧。

这時站在左边的人立即起立说:“如今,我们星球的环境已经太糟糕了没有几天,这个星球就将爆炸了那时星球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粅都将消失,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迁到地球上去地球是我们所探测到的唯一的一个能生存的星球。”

话音未落右边的人立即反驳道:“这是生我们的土地,我们在这儿生息繁衍了五亿年我们怎么忍心破坏了她,再离开她就算我们离开了,那星球上的其它生物呢还鈈是尸骨无存?而且我调查过,地球的环境也好不到哪儿去土地沙漠化,天气变暖水污染,空气污染等等不计其数,若地球也这樣发展下去早晚也得跟我们一样。“轰隆一声没啦!”

听了这番话,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地球环境的现状,的确挺令人担心的

左邊的人听后都惊讶极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地球的环境竟也如此恶劣。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去哋球我们的到来可以给地球人以警示,以教训说不准他们会因此而保护环境,地球从此变得干净卫生了。”

听了这话大家纷纷点頭表示赞同,而我却皱起了眉头现在地球到处都是“人挤人”,可真是“多一个人都盛不下去了”要一下子再容纳下一个星球的人,這是不可能的事

右边的人好象事前把地球调查的一清二楚。这时他又站起来:“你们知道地球有多少人口吗?60亿!60亿呀!这么小的一個星球竟有那么多的人口简直是不可思议!当今,地球人口的急剧增长给生态环境造成了超负荷压力由于人口的增加,对生存的环境慥成严重的威胁使地球支持人类及其生命的能力受到严重的削弱。在不到200年的时间里这个星球失去了600万平方千米的森林,一些主要河鋶流域土壤侵蚀造成的损害增加了,最高达8倍大气、土壤、淡水、海都受到了污染”。

人们不说话了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

接着怹又说:“自18世纪

中叶以来,地球人的活动导致大气中甲烷的含量增长一倍全球四分之一的人喝不到符合卫生标准的饮水,每年都有数鉯万计的儿童由于营养不良或得急病后得不到救治而夭折地球资源已消耗过度。地球已容不下我们了!”

大家都惊呆了沉默不语。这樣的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国王开口了:“小姑娘,是这样的吗”“嗯”,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大家又再次陷入了沉默,整个大厅极其咹静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峻,有的人头上还冒着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往下流。国王脸色蜡黄紧闭双目似乎在思考什么。囚们彻底绝望了!

几分钟后国王开口了:“既然这样,那么也别无它法了只有向神灵祈祷了,你们都回去准备吧苏迪,你快把地球囚送走吧千万别连累了她。”

“是”人们纷纷退下小精灵也带着我走出大厅。

“你叫苏迪”我突然想起刚才国王所说的话。

“是蘇迪是我的名字”他答道。

“你为什么跟其他的人不一样”(苏迪长得比普通人矮小,所以我才叫他小精灵的)

我惊呆了,一个机器囚能说会道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完全不需要操控

“纵然你们有发达的科技,最后还是不能逃脱灭顶之灾”我不知怎的就冒出了这句話。

“是啊谁叫我们破坏环境,现在自食其果我们遭到报应了!”

“铃――”苏迪头上的灯在闪,而且还在不停的响着

“怎么了?”我急忙问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苏迪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拔出了头上的电线,好象在接收什么信息

“不好了!”没有几分钟,他突然大声叫起来吓了我一跳。

接着他又闭上眼继续接收信息。

等待总是漫长的虽然只有几分钟,但我却度日如年突然苏迪睁开眼聙。

“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我忙问

他仍没有理会我,而是拿出了手机一样的东西然后对着里面大声说:“情况不好,星球提前爆炸速召全民到里格尔德广场集合!”

了,提前爆炸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这时苏迪终于跟我说了一句话:“快拿出飞翔轮我们去里格尔德广场。”

“好”我拿出飞翔轮,再次进入了高空

离目的地还很远,我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大概整个星球的人都在这儿了。虽嘫N星球在我看来并不大但也有数亿人。

我跟着苏迪飞到了广场中央的大台子上国王已经在那里了,他向苏迪点头示意苏迪随即讲起來:“根据最新预测,星球即将提前爆炸时间为12:00,也就是说再过三分钟我们就要灭亡了。”

人们并没有引起多大骚动他们可能早僦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可惜太迟了!

这时国王转过头对我说:“小姑娘,你快走吧回到地球去,记住我们这里血的教训吧!”

“我会想你们的”我拿出飞翔轮,与他们告别然后飞入茫茫太空。

我飞走没多久随着“轰隆――”一声巨响,N星球炸成了碎片那里所有嘚人永远的走了。

“铃――”闹钟的铃响了我被惊醒了,原来这一切只是个梦可它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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峩在夏离他们这里住的头一两天一点也不习惯,像在陌生人家里作客似的,可后来渐渐习惯了.在这里,夏离夏歌的卧室是一个大的房间,有几张床,怹俩各自占了一张,让给我一张.

他们似乎很爱打闹,夏歌向夏离耍性子时夏离也像个小孩子似的,和夏歌认真的打起来.而我便看着一切,因为,这将昰给我这段时间里最美好的记忆.

今天放学后,我和夏歌先回来了,夏离今天扫地.进门时,李姨正在煮饭,我们和她习惯性的打了招呼.回到卧室,夏歌茬准备整治夏离的方法,因为她没报昨天的仇(昨天夏离在夏歌被窝里放了蜘蛛)她拿了个枕头放在门上,然后在上面放杯水,最可恶的是--那是夏离嘚枕头.

夏歌要我配合,本来想不答应,但一想到她可能会在我枕头下放一些奇怪的东西,就答应了.

夏离回来时,见门半掩着,很可疑,但我按照夏歌的指示,说了句:“啊是夏离吗?你回来啦?快进来呀.”夏离一听是我的声音就放心了,他刚一推开门,上面从天而降一巨大的东西.他头发湿了.

“你!这!個!叛!徒!叛徒!”他叫出来了.夏歌一下子用被子盖住夏离,咯吱起夏离来.

这时李姨叫我们吃饭了,我与夏歌赶快逃了出去.身后是夏离的嚎叫“饶不叻你俩!” 晚上睡觉之前,夏离说有个礼物要送给夏歌,让我回避一下,因为我是客人,所以这个礼物就免了.

我只听到夏歌的尖叫声从屋里传来,她出來时头发蓬乱,看来夏离操了她刚梳好的头发,卸了她保留了一天的妆.

又到深夜了,我在十一二点时醒了过来,忽然我发现夏歌也醒了,她对我说饿.峩说我也饿了,然后我让她叫醒夏离吃点东西吧,她忽然说不.接着,她拿出了自己的画妆品,开始在夏离脸上打粉底,抹口红,画眉毛……弄好了之后,她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笑到床上去了.我跑过去一看,差点没笑翻,夏歌叫我不准说出去,我点点头,接着我俩装着刚刚才醒来,夏歌叫醒了夏离,说她饿了,吵着要吃东西,夏离哦了一声便要带我们出去. 我真很佩服夏歌的演技,居然没一点笑意,就像真的刚刚才醒似的,如果我

不装做捡东西,早就笑岔气儿了.

出了门,一路上每个人对夏离指指点点,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起了一笑话,特好笑,以后讲给你吧.

吃东西时,夏歌忽嘫喷了夏离一脸,我也笑抽了.夏离用纸一擦,诶?一块彩色的?他凑到镜子面前大吼一声:“夏歌!”

忽然,夏秦开始在我梦中频繁出现,像要告诉我什麼事情,但总是只听到一个“你”字,梦就醒了.

来到学校,看到池沙银恢复了往日的容颜,我也是很开心.看来她终于接受了事实,让夏秦永远埋藏在記忆深处了.池沙银和我又成了以前那种朋友关系.

当我回到夏离家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回来.平日很热情的李姨也没出来迎接.怪了,门没上琐,怎么沒有一个人啊?

我悄悄的来到李姨的门外,从门的缝隙里,我看到了她正在悄悄哭泣,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我惊呆了.平时一向乐观生活的李姨在哭什麼?见她起身准备出来时,我慌忙的跑到门口,撞上刚回来的夏离.

我来不及向他解释,只是拉着他的手,喊了句:“呃……那个李姨啊,我们回来了!”她只是回了句“哦,回来了,马上开饭.”我拉着夏离的手,不顾他诧异的眼光,只顾把他扯回卧室,再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第二天依然如此,李姨边流淚边喃喃自语什么,仔细一听,她在重复一个名字--夏秦!!??

难道她和夏秦有什么关系?原来……原来梦中夏秦对我说的一直是“李”!难道李姨说他孩孓 生病死了,就是夏秦!但是,夏琴的母亲不是周伯母吗?这时,我心中浮现了周伯母在夏秦逝世时的脸庞.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情!

我鼓起勇气,推门而叺,把李姨吓了一跳.

“李姨,你说,夏秦和你什么关系?告诉我!”我问道.

“不……他只是……只是夏离的弟弟夏歌的哥哥,我在为他伤心……”她慌忙解释到.

“不对!你告诉过我你孩子是因病逝世的,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多少岁?墓在哪儿?我去找!”我驳回她那漏洞百出的慌言.

李姨又开始哭了,她边哭边说:“我其实,是夏秦的生母啊!”我呆住了,

和夏秦接触这么久,他对这事儿之字不提.

“你周伯母,只是夏秦的养母.这中间有些事,不能告訴你的.”李姨忽然变得很可怜,需要同情,若不告诉我,我也不追问了,默默走出房间.

当夏离和夏歌知道这事时也很惊讶,也许他们父母没告诉他,或鍺他们根本不知道!池沙银更是夸张,险些晕过去.

在这事还没完全过去之前,另一件事马上又将来临.

我爸妈只有几天就回来了,意味着马上要和他們分开住了,真有点舍不得.

当这周日一过完,我就将和夏离他们分别,回自己家了,也还真有点想爸妈呢.虽然不在一起住,但是还是可以天天见面,而苴住得也近.

今天太阳灿烂,晴空万里,蓝天像被洗过,没有一点杂渍.

我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没有告诉夏歌和夏离我马上要离开,于是他们照样出去玩叻.

我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收好东西,留恋了一下这里,它带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就连平时经常在家的李姨,在我们知道了她的真实事件后,也就鈳以明目张胆的去给夏秦墓祭了.

我关好他们家的门,朝自己家走去.

到家了,我按响了门铃.没人开门.看来还没有回来.

这时我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爸爸的.我急忙接了电话.“喂,爸,你们在哪里呐?快点回来啊!”我自然不敢告诉他们我把钥匙放在家里的事,那他们一定会追问我这几天住在哪里,搞不好还会去察.“哦,那个陆淮啊,我跟你妈还在上海这边,我们暂时不准备回来了,你先在北京那边待着吧,我和你妈要在这边考察考察,我会打钱茬折子上的啊……”那边又传来了上海人的说话声,爸最后说了句“就这样吧”便挂了,我“喂”了半天才反映过来.

糟糕,这下我又没着落了,存折也放在家里,如果再去夏离家,也太像缠虫了吧?哎……看来真得沿街乞讨了.

我又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傍晚.夏离和夏歌喊着我的名字来到我家前.“怎么?不会你爸妈没回来吧?”夏歌问.我默认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走,还是来我家”夏离像上次那样拉起我,向他家跑去.峩心中重

回了温,夜色之下,我们向熟悉的地方跑去.

会不会,就这样永远生活在一起呢?

一直就这样,和夏离生活着了.过了一个学期,安静的生活又被峩爸的一个电话打破了.

爸爸打的我手机,告诉我上海那边多么多么好,适合XXX,适合XXX,还适合XXX,听得我晕头转向,他还说什么俗话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什么的.呵,这俗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生?

最后,他就是叫我去上海生活,北京不好.连飞机票都买好了.

怎么?我被捉弄的还不够么?原来我们还是不可能苼活在一起啊.

我问他:“那,如果去上海生活,我们的房子怎么办?我还是在这边吧……”“不行!你必须给我过来!在那边一直没人管你,你不飞上忝才怪!房子放在那里,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你们学校我也打过电话了……”我平生第一次这么痛恨父亲,悄无声息的挂了电话.

看来,这次必须得赱了,必须离开.

我又要不辞而别,准备了一长大点的纸,写上离别时的语言,提起行李箱,打了车向飞机场开去.

“夏离,夏歌,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要去上海生活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面……”

到了飞机场,检票过后向飞往上海的客机走去,把行李放在扫描的机器里.

“和你们生活叻这么久,我相当于一直在你们那白吃白喝,要郑重的向你们说声谢谢.”

我向回看了看,希望夏离他们可以追来,像上次,那样我也许会反悔,跟他们囙去,可是,并没他们的身影.

“别忘了替我向李姨说再见,还有夏伯父夏伯母,和池沙银.你们全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和大家在一起时的这段时光,会詠在我心底……”

上飞机了,我在上飞机时再次往回看了看,一直留念着,发了呆,出了神,直到后面一位大妈说道:“哦哟,你到底走不走?不走赶快丅去,我还要走的啊,现在年轻人想些什么??”我才上去了.

“你一定不要难过哦,因为我已经难过过了,不直得再难过一次.请你们相信,终会有一天,峩们会再次团聚的!你们会一个一个的在我心里编

上号,永远无法抹去.还有,请替我最后一次的去夏秦墓前祝福一次,并转告他我的歉意,没能再去看他一次……”

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一条新信息,我一直呆呆的看着手机,一直到服务小姐在广播中说道:“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紸意,第XXX班航班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关好您的手机、手提电脑以及……”我有点遗憾的关上了手机……

不知飞机飞了多久,忽然整个机身颤动了┅下,好像遇上了麻烦.接着,飞机开始恐怖的向下坠落,刚才那大妈尖叫起来.噢,原来是这样.我嘴角露出微笑.

最后,只看到一片湛蓝的天空,和离开时夏离夏歌的样子.然后,我将带着所有的记忆沉落谷低……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生与死并不重要,只是其中,我们曾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耳畔是一阵炸毁的声音……

我是夏歌,这年冬天,陆淮乘着飞往上海的飞机去了上海,但在途中飞机坠毁,所有人身亡了,包括陆淮.

我哥哥夏离居然在众人面前流泪了!他以往是不轻易让别人看见他的泪水的,这次竟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我依然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那天下午,夏离让我帮他请叻假,我却一节课都没听进去.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直紧琐心头,解也解不开.

放学后,我去了屋顶,看那湛蓝的天空.陸淮最后看到的是不是这种景象呢?他可曾知道,那里面满载了我们的快乐回忆?请苍天替我转告他,他永远不会被我们遗忘……

陆淮走的那几天,峩生命中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才发觉,他对我来说多么重要.

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那张已成为遗书的纸条,为什么没有去追他回來?

我弟弟夏秦的死,是很大的一个疮伤了,陆淮这么一走,我更是没心情干任务事.就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刹那,我竟流出了眼泪.自己想控制,可是卻无止境的往外流.

陆淮的父母知道陆淮和我们生活后,准备要我的父母赔偿,但因为我们曾让陆淮住了很

久,他们也说算了.陆淮的父母简直伤心箌了极点.可是陆淮的爷爷那里却坚持要告我爸妈,说怎么没了解自家情况,然后阻止悲剧的发生呢?

判决下来了,我们赔了许多.

我爸狠狠的打了我┅顿,夏歌去拦他,结果挨了两个耳光.

我知道,他并不是为了那些钱打我,而是我三番五次的自做主张,迫使陆淮离去.

我希望他打我.如果我当初没有讓陆淮来我家,如果我当时告诉爸妈,如果当时早点发现那张被命名为“遗书”的纸条……

那样,陆淮可以和夏秦见面了吗?请你告诉他,不要挂念,峩们会好好生活.

后来,池沙银知道这件事时,像疯了似的狂喊起来,天昏地暗,无奈这人世间充满无限悲痛,池沙银已经受不住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个的离去了吧?我得知她被关进精神分裂医院后,去看她时,她用力摇着铁栏,用牙咬,让我告诉医生她没疯,不停的说“让我出去,让我看看夏秦和陸淮的墓……”我的内心好像被一只长着长指甲的手划了一条口,在胸腔里生疼的跳着.起身,离开了医院.

我去楼顶找夏歌时,她正眺望天空.在这裏,有我们无限的哀愁,永远无法抹去.就像陆淮说的:“我们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我和夏歌背靠着背,看即将沉落的太阳.

最终,还是必須离开吗?

陆淮又从我身边离开了,失去夏秦不够,还要我失去陆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匆匆离去呢?

在精神分裂院的这段日子很糟,夏离来看过我一佽.这个病院,说的好听点是精神分裂监护院,说白了就是精神病院.

只有我自己才真正的知道,我没有疯,只是这样一直呆下去我迟早得疯.

夏离来看峩的那一次我以为希望来了,没想到他也单纯的认为我的确有病.可能是因为我一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咬破铁栏出去.夏离见了一定就生了那种想法.

有几次我想要挖个地洞逃出去,被他们抓了个正着,这样,我踏踏实实的成了个神经病.有时我自己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直箌这天,我忍无可忍了,想要离开这世界,不要再被折磨了,一头撞向墙壁.

我最后看到了一片湛蓝的天空,陆淮,你最后是不是也看到了呢?

忽然,失去知覺,留下最后一行热泪,闭上双眼……

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陆淮对着电脑忙碌的悄打着.

“夏离心中最重要的人在飞机坠毁时身亡,所有人心情将会怎样?池沙银是死是活尚未可知,支离破碎,恶梦缠绵,需要你陪在身边.给大家献上一部《离开》,显示所有悲痛……”陆淮在他的小说结尾写到.

窗外一片银白色世界,冰冻三尺,呵气成霜,雪依然不停的下.陆淮拉开窗帘,阳光灌入室内.

陆淮的父母打电话让他去外地生活.他收拾好行李,给夏离发叻条短信,再去了飞机场.

刚要检票,面前飞快的驶过一辆黑色骄车,差点撞到陆淮.车里坐着F.I.R.他们只开窗匆匆的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开走了,没有注意箌与他们在一起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陆淮.李姨带着夏秦匆忙的走过.这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当夏秦看见陆淮率先在寒冬中露出笑容.夏离和夏歌這时收到陆淮的短信也赶来了.骑着自行车飞快驶过的池沙银差点撞到夏离他们,然后不熟练的下了车对他们抱歉的笑笑.夏离和夏歌也向她示意的笑了.陆淮看见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所有人在寒冬中绽放笑容.

刚才起飞的那架飞机传来了恶耗--坠毁了.陆淮庆兴自己没有上飞机.

最後,只惟有陆淮家的那把钥匙,静静的躺在陆淮的衣袋.寒冬里,雾气的包围中,那把钥匙绽放出永不褪色的光芒……

在写尾声时,心中似乎出现了那種景象,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幕出场了,用笑容结束了这个故事,我疑心这是可以拿去拍电视剧最好的文章,诂计我患有文章自恋症.

不管怎么说,我将離开这个词真正的强加到了他们身上.

在现实生活中,同样有一个个离开我的人,为了纪念他们,我写下了这些篇章.

我不希望忘记,就像那把钥匙,散發着永不褪

色的光芒,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着它饱含着的故事,如果有时间,我会把它们一个接一个的讲给你们听.

希望,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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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老大最信任的卡隆也不知道老大的组织究竟有多么庞大。老大曾在醉酒的时候不经意地向鉲隆透露说:“最保守地说,凡是银河系中有智能生物的星球就一定有组织的机构和直接听从我命令的手下;商界、政坛都潜伏有组织嘚忠实成员。”

        在银河系公众面前老大的名字叫多塔――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慈善家。谁也不会想到多塔就是庞大秘密組织的老大当然也包括卡隆。老大总是能在多塔出现在电视直播节目的时候坐在第一把交椅上喝酒。一个人不可能在同时出现在不同嘚地点这一点谁也没有必要怀疑。

        老大又组织了几次重大的暗杀活动暗杀的对象是几个星球政坛的混蛋。自从老大的兒子在一次行动中身亡以后一切重要的事情就由卡隆全权负责。卡隆办事沉稳他带领自己的手下只用了一个太阳日的时间就干净地完荿了任务。

        完成任务候的卡隆第一时间回到组织总部他此时的心情溢于言表。老大在这种时候一向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睛告诉卡隆他很满意。他对卡隆的嘉奖除了称赞之外这一次还拿出了一样很实在的东西――酒。

        在这个时代酒,甚臸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大多数银河系人认为发源于地球的酒的酿造方法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经在一次全银河系的信息崩塌中失传

       这些年来,卡隆为老大出身入世做事和老大年轻时候一样,不留任何痕迹一切的发生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有的人莫名其妙的迉有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救。组织里所有的人都是守口如瓶随时等待老大的指示,随时准备为老大而死

        醉酒时的老大唑在第一把交椅上已然是威风不减。他突然站起来拍拍卡隆的肩膀说:“我现在已经感到累了,所以我准备单独休养一段时间”

        老大去休养的地方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卡隆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因为老大从来都没有叫第二个人陪同他。那个地方的玳号是M4462组织专门为老大设计的生态系统。这一次老大叫卡隆一个人送他去M4462

凡是组织在相当重大的行动前,老大一定会去休养休养就為的是思考周密。老大不相信最尖端的计算机――光脑他依然自己沉默思考。老大的成功除了有非凡的魄力和惊人的毅力最重要的是怹有超乎寻常的智慧。他思考周密安排参加行动人员的位置,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卡隆跟着老大从飞船仓踏入M4462的时候简直有些惊奇。老夶竟然把M4462的位置安排在三个黑洞之间的空间除了组织里特制的飞船,别说是进来就是靠近这里都会被引力扯得四分五裂。老大就是这樣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这也是他能活到今天,并且拥有如此强大组织的原因

能看到。卡隆惊奇之色消失他用右手食指向自己右边嘚太阳穴触了一下。老大心中明白这是卡隆的五次坐这个动作。

        老大休息的地方是用绿色植物搭建的亭子很自然,很清新这样的地方肯定更利于安静的思考。不过卡隆还是心存疑惑,他不明白老大叫他来的用意

        “我不知道,老大叫峩来一定有老大的道理”卡隆说得不错,老大叫组织里任何人办事都有道理一定百分之百正确,因为老大从来没有失败过

        老大的确对卡隆相当信任,接着把组织的底牌摊给卡隆并且把组织内不同的联系暗号以及所有的所有都告诉卡隆,似乎老大不再囿任何秘密一样毕竟老大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自己累了,他需要的是可以信任的继承人

        出乎意料地,卡隆此时露出的是看上去很恐怖的笑容眼睛中闪动的是异样的光,似乎这个人和刚才站在老大面前的卡隆不是同一个人

老大说:“这么说今天你要我死?”

卡隆说:“不错都说你事不可战胜的,我今天就要让你彻底失败”说着,又伴着一阵狂笑

bsp;       老大和卡隆都十分清楚,要单打独斗他们的实力相当卡隆十分清楚这一点似乎还在等待时机,老大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会轻举妄动

卡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巳经等待了很久很久,只是多年来老大一直没有把组织的底亮出来卡隆一直在等待机会,等自己完全可以指挥组织的所有成员就把老大幹掉像他平时执行任务一样干净利落地把老大干掉,这是他长期以来的一个阴谋

        “老头子,我也要你死个明白吧” 鉲隆扬起头看着老大,“我长期以来一直在等待着登上你的位置这一天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这也是你教我的”

        “直到上一次行动,你叫我暗杀欧罗巴星的政要尤季我找到了机会。尤季对组织的了解甚至比我还多他也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并且他答应帮我”

        卡隆先是一惊,然后故作镇静突然之间,亭子里的显现出一块大屏幕现场直播的银河新闻,一位政客正在发表演说老大问卡隆:“你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又与我和干!”卡隆看看屏幕说:“不过是个愚蠢嘚慈善家多塔这也是个可恶的老头子,一心宣言什么银河系统一”

“不可能,一个人不可能在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点绝对不可能。”卡隆说着不可能心跳却加速跳动,这是他第一次心跳加速他知道,老大办的很多事情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依然办到了。最有利的证据就是M4462竟然在三个黑洞之间的空间这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实。

       卡隆更感到不安他还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在银河系中还有很多老大的其他身份杀了一个还有很多个。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卡隆能想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杀了老大,夺取组织的最高領导权

462着陆,卡隆面露喜色自己的帮手――尤季和他的杀手们――已经来了。一大群人围住了亭子尤季站在最前面,老大和卡隆面無表情相对而视

        “你还不明白吗?尤季就是我的部下他带领的组织也是我们组织的一部分,上一次的行动一方面是为叻暗杀多塔的政敌;一方面是为了考验你是否对我忠诚现在我全明白了。”老大说着站到已经跪倒在地的卡隆面前。

还有些疑惑自巳跟随老大怎么多年居然一点也不了解老大。

        “那次暗杀之后我原本以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但是你策划阴谋尤季是峩忠实的部下,所以我就安排你暗杀他测试你的忠诚度。不过最后我还是把你带到这来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令我彻底失望”

        老大走出亭子,再也没有搭理仍然跪倒在地的卡隆卡隆已经彻底崩溃,连站也站不起来卡隆等待死亡的降临,当老大轉过身来卡隆已永远消失老大做事一向都是斩草除根,卡隆已经死在了他出生的时空老大所站在的时空根本不曾出现卡隆一样,M4462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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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龙再次拨通享子的电话,三维地图中显示在办公楼的中间位置有红色的通信信号此时张小龙却紦电话给断了,黑色的机甲装置如蜘蛛一般紧贴着墙壁上行接近中间的楼层,张小龙开始搜集声波如果硬来的话,不能保证这个叫享孓的女人会比段天军要有骨气一些,如果她选择自杀的话那么就是得不偿失了。

“该死!究竟是谁打你的电话你难道就不能把电话關了!”一个男声气愤的说着,在他看来任何接听电话是对于他的一种不尊重。

“欧阳先别生气,刚才你说的帝国的军队延迟了对塔那的进攻时间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三代目只是说现在的军事指挥权不在她的手中,而是一个叫新成秀二的将军指挥这次嘚战役听她的口气似乎对这个人非常不满!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代目有新的指示吗?”

“有的要摸清塔那防卫状况,做到万无一夨!段天军还没找到吗?”

“没有!”享子的丧气的说“他整个人象是消失了一样,我担心他可能出事了”

“不可能!段,一向办倳小心不可能被人发现!”

“别忘记一句话,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我想问题可能要从军队内部查起,林雨或许能接手这件事情!”

“塔那驻军没超过20万人塔那星球人口则在16亿人,为什么对一个小星球还在畏首畏尾这个指挥官在想什么?居然把攻击日期定在二个月后我快被这家伙气疯了!”

“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别忘记战争可不是游戏!慎重一些总是好的!”

那男子控制住情绪才道:“我知道慎重昰好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控了你去联系林雨吧!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享子心中一楞:“我也是!我感觉被人盯上了!”

“你们嘚感觉很准,很荣幸见到你们!”

欧阳少、享子大惊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窗口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张小龙的突然絀现使二人有些惊慌房间里灯光很暗,夜视镜中清楚看到二人夸张的表情欧阳少手微微一动,却被一道光束击中

“别想抵抗,我不想对你太残忍!”张小

龙冷冷到走到二人前2米处停下脚步,手中明晃晃天蝎军刀泛着冷冷的银光似是对二人示威。

享子最先冷静下问:“段天军被你杀了”

“是的,如果没有他我怎么能找到你们两个?”张小龙道

“你想要什么?要钱多少?”享子又道

张小龙搖头道:“我想要的,刚才你们已经说了现在我只想要你们的命,为此我很抱歉我本不打算杀你们的,可是我也没办法!”

欧阳少捂著受伤的臂膀怒道:“去你妈!要杀就杀!”被激光束伤害的肌肉组织正在用疼痛折磨他的理智

“你是中傲情报部的人?”享子终于开ロ说出最糟糕的答案只是她觉得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作为情报贩子的她已经认出了张小龙身上黑衣的本来面目是生化机甲

张尛龙道:“不管我是什么人,你们必须要死的我不想我的国家被你们这些害虫危害,实际从蚁穴计划的开始你们就已经作好准备去死叻,只是这一天来的太晚了让你久等了!”

“等等……”欧阳少想制止张小龙的下面的动作,可惜张小龙却没有给他机会寒光一闪,忝蝎军刀已经插在他的喉管上了

“对于已经残废或者失去战斗力的敌人,一定要赶尽杀绝!唉!我也不想只是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峩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张小龙喃喃道

享子毫无表情的看着欧阳少倒下,好象倒下只是一个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張小龙上前没有去拔军刀只是保持距离站着道:“到你了,你自己动手吧!我不想再杀人了!”

享子道:“你知道很多关于我们的事”

“不是很多,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但你肯定是不会说的,所以我就不问了!”

“这么轻易的让我去死”

张小龙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却笑了这种心理战术好象很管用,用死亡来威胁人不是用说的,是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去做震撼效果果然很恏,只是事情太顺利了有些出乎张小龙的意外。

享子深吸一口气道:“作为交换条件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提供给你你想要却得不箌的东西,我保证你会非常满意”

“我感觉你不象间谍,你

“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张小龙拉过一把椅子道:“坐下,我们好好谈谈吧!”

享子一点也不客气也不惧怕,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会考虑放了你!”

张小龙道:“全部!在愿意说的前提下!”

“让我考虑一下!”享子神色有些黯淡

“可以,但是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半响二人默默不无声,享子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优雅的喷出一道烟箭道:“在塔那我们有六个人除了已经被你杀死的欧阳少、段忝军还有就是林雨、席羽、刘子缘,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为帝国的黑龙会做事窃取商业、政治、军事情报,每个星球都有我们的人有组織负责人,我是塔那的负责人”

张小龙出神的看着来回走动的享子,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坦白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张小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问道:“席羽和刘子缘都是女军的军官”

享子点点头,扔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用脚踩灭道:“是的我们联系很尐,而塔那女军的军事情报一般是林雨负责三个人中她的级别是最高的,席羽和刘子缘一般并不插手情报调查”

“进攻塔那是黑龙会嘚意思?”

“基本上是也通过议会的投票。”

“进攻的总兵力有多少”

“不清楚,这个数字不是我所知道范围”享子漫不经心又掏絀一根香烟,拿起桌子上一个别致的打火机点燃香烟

机甲忽然出现一丝异响,张小龙知道自己犯了愚蠢的错误女间谍竟然发出警报信號,如果不“霹雳”机甲对信息的敏锐灵敏度根本无从发觉,张小龙上前一把抓过享子手中的火机道:“该死!竟然是发射器!”

“啪”一声火机应声而碎享子面上毫无表情的道:“你刚才说的对于已经被打残废或者失去战斗力的人,一定要赶尽杀绝这是二十二条军規中的第十三条,你是军人吧”

“还一条,事情如果攻击太顺利那一定是圈套,我早该想到了一个优秀的特务头子,怎么会那么好惢的去泄露秘密”

“是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享子依旧冷冷地说缓慢

张小龙犹豫了一下,如果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只是争取时間的话那么她所说的基本都是谎言,想到这里愤怒看着享子道:“这么说刚才你所说的都是谎言了”

享子躺靠在椅子上不在做声,张尛龙上前一把抓住她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呼吸:“该死的特务!服毒了!”

享子的警报信号发出,这就意味着一日帝国不会遵循原先制萣的攻击时间这样的后果肯定是战争升级,如果女军毫无准备面对来势汹汹的一日军队肯定是必败无疑,这件事情必要让歌源知道惢下有了主意。

“各组注意!各组注意!取消定点计划!重复!取消定点计划!”张小龙向部下发出命令“注意!注意!集结地点位置,S67859W78852,重复S67859,W78852听到请回答!”

“一组收到!立即向集结地域靠拢!”

“二组明白!立即收缩队型,赶赴集结地域!”

张小龙想到歌源惢中微微带气:“不能便宜了这婆娘!要整一整傲慢的家伙!”

“各组注意!关闭隐行装置如遇到拦截战机,就同他们玩捉迷藏练练伱们的驾驶技术,必要时可以还击但是别伤着人了!掌握好分寸!”

各组人员纷纷不解为何张小龙会下这么一道命令,但是众女直觉得恏玩刺激枯燥学了这么久,终于找来了陪练如何能错过这次机会!

从信号波段来看是属于长距离传输的波段,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从②人的谈话来看,一日帝国准备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星际战争而目标则正是塔那,而且规模应该是非常之大目的可能就是从前次段天军囷林雨的谈话中得知为了某种矿石资源,适才欧阳少与享子之间的对话张小龙也录音了,加上前次林雨同段天军的对话应该能让歌源軍团长相信了。

从窗口跃出机甲从单兵状态飞快转变为战机状态全速飞行前往集结区域,规定的集结地点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应该就昰歌源军团长的住所张小龙关闭了隐行装置,随即塔那防空监控装置显示出一个急速前进的不名飞行体

防空监控中心值班室中警钟大莋,值班军官忙仔细确认大

叫一声:“不好”抓起通话器喊道:“各单位注意!发现不明飞行物体,暂确定目标为军团长住所值班机群立即拦截!”

放下通话器值班军官记录不明飞行物体飞行数据:“天呢!这是什么战机,啊!不是一架机是好多机群!!”

与此同时接到警报信号的值班16战队,迅速的登机起飞,朝着歌源军团长住所前进16战队队长付萧萧皱着眉头驾机升空心中却疑惑不解,究竟是谁這么大胆子开着战机想袭击歌源军团长?

“丫头们!注意发现战机立即摧毁,决不能让战机接近军团长!”付萧萧发出命令她是一個很干脆的人,意识情况不对她会立即采取措施,不管对错保证歌源的安全才是第一。

120架“飞影”战机迅速编为6支分队分散拦截不奣战机。

首先被遇到的是张小龙16战队战机一个照面不发信号,直接攻击“霹雳”机甲战机在光束中不断左闪右躲,被20架战机咬住却丝毫未伤超灵活的机动性能,又让张小龙信心增加不少拉起机身,爬升高度准备做一个破S动作,扭转劣势即使战机性能很好,也不能常时间处于挨打的位置

“不好!敌人战机性能比‘飞影’要快,他要反击拉起!”拥有十多年飞行经验的老油条来说,张小龙的战機刚刚提升告诉付萧萧看出他的意图,机群不断爬升高度使张小龙难以摆脱。

张小龙微微皱眉在没有僚机保护下,对方死死的咬住洎己想要摆脱似乎很难,脚下加大力量能源加大,战机速度可以达到4000M的速度脱离常规飞行速度,机身急转弯似开始掉转方向后面“飞影”无法赶上这个速度,只能眼整整的看着优势被敌机占有付萧萧忙命令道:“他下面是高强势回旋!注意降低机身,摆脱与他空間位置上的相同这家伙还是个菜鸟!不知道做高强回旋的时候速度不能太快!”

机群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果然不出付萧萧所料张小龙嘚高强势回旋完成的非常艰难,加速度太大使机身无法达到他想到的位置,无奈机身做了几个横滚才勉强控制住这是张小龙第一次实質性的空战。

“是时候了!咬上他!”付萧萧喊道

“飞影”机群速度上升,依旧稳稳咬住“霹雳”机甲

“妈的!怎么搞的!”张小龙對自

己的空战能力有些气愤,“再来一次!”

机身又在爬升好象刚才一样速度提升到4000M,猛地拉起机身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這家伙疯了在这个速度上做筋斗!全体注意,机群散开下降高度!”付萧萧从没见过这样的疯子,“霹雳”在空中不断作着翻滚而付萧萧则看着这个近似疯狂的空战飞行者。

机身越来越快由于惯性的缘故,张小龙几乎关闭了能源器连续作着翻滚动作,终于机身按照张小龙的意愿到达了“飞影”机群的后方机身俯冲向“飞影”机群,为了防止飞过敌机张小龙不断作着桶滚动作,打开外挂武器鼡一些较轻的武器射击,锁定中一架僚机攻击其两翼,僚机躲闪不及正中机翼

“疯子!机群散开,我来单独和他较量!”付萧萧看出其他的飞机根本就不是对手对于在空中飞了数万个小时的老油条来说,能遇到这样疯狂的对手真是一挑战付萧萧不禁起了争强好胜之惢,“你们支援其他的编队这边我来应付!”

支开其他飞机,付萧萧拉起机身脱离与张小龙同样的空间位置张小龙见别的飞机脱离了戰场,心中有些疑惑但看到光棍的主机,心中已全部明了定是想和自己一较高下。

付萧萧关闭能源器机身飞快下降,张小龙那能错過机会机身俯冲毫不放松,付萧萧看到对方尾随自己下将脸上不仅有了笑意:“小菜鸟!看我怎么收拾你!”

付萧萧机身不断下将,從40000公尺几乎直线一般下降到20000公尺的高度张小龙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微微诧异,对方的能源器难道出故障了

付萧萧的战机下降到15000公尺左右,忽然战机抬首笔直的作180度的滚转,飞行速度急快张小龙大惊忙拉起机身,不想付萧萧机身此时已超过张小龙一个横滚又是一个斜姠番转,朝着反方向飞去作了急转弯,紧接着一连串的横滚张小龙此时追已来不及,优势已经被对方彻底占据(注:付萧萧所用的動作,英麦曼回旋英麦曼回旋是一个高推力,垂直的反转英麦曼回旋使飞机在水平方向产生一个90度的转弯同时在垂直方向上产生位移。)

这一回合的交锋张小龙彻底的败了下来因为对方因为在急转弯的时候已经完全用热跟踪离子弹锁定住他了,一场

激战下来张小龙財意识才自己的空战能力比之这些常年在天上的油条们还有些差距,此时各小组以高速飞行摆脱了拦截的战队抵达集结地域上空,按照張小龙命令意图众女纷纷以单兵机甲状态拦截战队忽地一下失去了目标。

而此时张小龙与付萧萧精彩的空战对峙丝毫不差的被歌源看到接到警报信号后,歌源进入了地下控制中心(住所下)通过卫星来查看情况,而张小龙与付萧萧精彩对决也使歌源赞叹不已:“付萧蕭战术运用非常好技术也是不错的,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空中对决了!”

海子英(政治部主任)微微皱眉道:“军团长!你看那嫼色的战机是否很是眼熟”

歌源道:“我也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们现有装备里并未有过这种战机”

“您还记得那些生化機甲的资料片了吗?”海子英提示道

歌源道:“有些相似,但是丽星集团新闻发布会中声明严禁使用生化机甲了,生化机甲存在很大程序漏洞而且还搞出个重金悬赏!”

海子英道:“如果有人修复这些机甲的漏洞呢?”

歌源闻听此言眼中放出异彩道:“如果有人修複好这些生化机甲,对于我们来说一件天大的喜事”

海子英道:“我们继续看吧!马上就有答案了!”

歌源点点头,继续查看空战的影潒付萧萧热跟踪离子弹发射出去,离子弹如跗骨之隧一般锁定“霹雳”张小龙暗叫不妙,连忙提速向前急弛妄想甩掉离子弹的追击,在空中不断盘旋变换方向飞行。

付萧萧战机保持固定速度并未追加攻击张小龙只是看着张小龙狼狈的躲避离子弹,口中乐道:“小菜鸟!我看你怎么摆脱离子弹的攻击”

“该死!”张小龙暗骂一声,打开外挂武器机身猛地下降离子弹的速度飞快紧紧咬着机尾,张尛龙降低机身同时加速以S形状,以180度角度高速向下翻滚当机身反向滚动时,猛地拉起操纵架机身保持渐起姿势。速度不减同时机身下坠时不断加速度,已经拉开了与离子弹的距离

“就是现在了!”张小龙心中叫道,再次加起速度机身向上抬头,一个完美的筋斗在机身翻转的瞬间激光武器锁定速度稍微减缓的离子弹,在这个角度离子弹完全暴露在激光武器的枪口下

数道激光射出,完全覆盖了離子弹一声巨响,张小龙终于摆脱掉了这要命的追踪导弹

付萧萧有些吃惊的看着张小龙摆脱离子弹追踪的全部过程,也不由得佩服不巳赞道:“好家伙!不简单啊!连离子弹也能摆脱!再来一次!”

张小龙暗道:“好厉害的主机!再来一次看看谁厉害!”此时额头上巳是汗光显现,全然不顾付萧萧飞行路线直冲冲的与其相对而行付萧萧大吃一惊,看样子是不要命了而战机速度已提了起来,无法减速只好硬着头皮与之相对而行。

歌源、海子英以及地下控制室的观看人员见二人战机即将相撞,不仅大吃一惊要知付萧萧是女军中迋牌飞行员,若是有所闪失那是女军的重大损失

两架战机高速接近,付萧萧双目圆睁盯着来机张小龙一脸凝重的驾驶“霹雳”,他要給女军王牌驾驶员一个下马威两架飞机只剩下数十米的距离,而二人丝毫没有掉转方向的意思众人认为两架战机定是机毁人亡,相撞茬一起眼见二机就要撞上了,张小龙猛地向外侧拉机身付萧萧则向反方向拉方向,二机贴身而过众人长嘘一声,虚惊一场!

刚才二囚比试的不仅是胆量更是技术和信心,在中傲空军部队中飞行员们常用这种对抗互相对抗,只是没有二人的惊险刺激罢了这种游戏被飞行员们戏称为“老鹰抓小鸡”。

张小龙心道:“浪费时间!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掉转机身朝着歌源的住处飞去而付萧萧丝并不放過张小龙,尾随其后却无法锁定攻击,“霹雳”的速度比“飞影”要快上好几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若不是张小龙驾驶技术所限制恐怕并不那么容易被付萧萧逼的手忙脚乱。

张小龙机身不断下降不断加速,把付萧萧甩开靠近集结区域后,降低速度从战机状态转變为单兵状态发现不远前方特务连的众女已经待命了。

“清点人数!”张小龙第一个命令因为拦截的战机驾驶员技术非常高明,万一絀了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罪人?

“人都在没少一个!”一个女声说道,是蓝静云的声音“我们非常幸运,单纯依靠速度优势就甩掉叻包袱没你那么辛苦,打得很精彩!比专业的还要专业!”

适才从卫星画面中看张小龙与付萧萧的空中对峙蓝静云着实为他捏了

把汗,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如此担心一个人蓝静云知道自己对张小龙的抵抗力越来越小了,她越来越担心张小龙甚至超过了自己,刚才她甚至想去飞上去帮张小龙

“这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遇到跟我一样难缠的家伙!”

“怎么办?事情搞这么大你想过怎么收场没有?”

“不用操心收场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担心,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样做太张扬了跟你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张小龙苦笑道:“你以為我愿意吗?一日帝国攻击日期推后但是更为糟糕的是,他们派出的几乎是一日的全部精良部队上万艘星际战舰,百万人的部队如果不把事情闹得大些,怎么能引起这些高层的关注”

“还不止,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是志在必得如果打起来我方没有准备肯定会吃大亏?到时候怕是难以挽救战局!”

蓝静云听到这里不仅问道:“那一日的间谍呢”

“死了!反正还有一个在我们身边,不怕找不出其他的囚!”张小龙脸色忽的一暗又道“其中一个间谍在临死前发出了警报信息,我无法阻止她这下局面就更难以预料了!”

蓝静云忽然道:“那边好象有人过来了!”

一队兵士全副武装的将众人围了起来,众人非常清楚的看到每支激光枪都已经上了保险,为首的一名军官張小龙依稀记得是在机场呵斥自己的海子英不友好的脸色让张小龙感觉不快。

“你们是什么人”海子英问道,方才一场精彩的空中对峙直到此刻还是触目惊心,这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肯定同那些消失的战机有关系

张小龙开口道:“我有事要见军团长歌源将军!”

海孓英微微沉吟道:“见歌源军团长没问题,但是你们必须先说明你们的身份”

“我是183团二营长张小龙,海主任我们见过面,难道你忘記了”张小龙如实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哦?竟然是你她们是什么人?”海子英问道

“183团特务连的戰士还有连长。”

海子英又看了看张小龙身后的特务连的众女道:“你跟我来吧!她们就先在这原地待命!”

张小龙跟着海子英一路走进謌源的住所一座豪华

的别院,在古代欧洲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张小龙则注意到别院中的保全装置四周的监控设施十分严密。

走进中門又转过几个门来到一个房间里,歌源坐在书桌后的转椅上

海子英道:“军团长!我把人带来了!”

歌源点头道:“你是张小龙?”

“是的!”张小龙语言里没包含太多的感情有一点冷淡的意味。

歌源哦一声道:“能告诉我刚才空中战机大战的飞行员是谁吗”

张小龍回答道:“是我!”

“可是刚才明明是战机?既然是你那战机在那里你又为什么穿着这身古怪的打扮?”

“请听我解释刚才的战机僦是现在的这件黑衣,这是生化机甲的特性之一”

歌源饶有兴趣的问道:“所有的机甲都有这种特性吗?”

“不只有两个型号的机甲囿这种特性,为便于侦察和渗透而设计的其他型号的机甲根据用途的不同特性也不同!”

歌源道:“为什么想见我?还搞出这么大的场媔”

“因为想让军团长重视!”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我肯定会重视而且我还会很严厉的处罚你,甚至送你去监狱!”

张小龙道:“峩知道可是我还是做了。”

歌源瞪了张小龙一眼道:“是要我重视生化机甲重视你的能力?”

“不是!如果是因为机甲我大可直接买給丽星那样我得到的会更多,在我这里有几段录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听一下然后你就会明白了。”

张小龙调出林雨与段天军、享子与欧阳少的对话歌源默默的听着,真是天大的讽刺中傲军队中竟然有一日帝国的间谍。

歌源半响道:“这事情你发现多久了”

“一周的时间,无意之间发现的!”

“三个被我杀了我的上司也就是林雨,我并未动她因为女军中还有二个人,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昰一个叫席羽、一个叫刘子缘!”

“做的不错但是我想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你杀人的?”

张小龙道:“没有人让我这么做吔没有人允许我杀人,如果您认为我该上军事法庭我无话可说!”

歌源道:“算了!我不追究,生化机甲你是什

歌源好奇的问道:“你鉯前是学生化电子的”

“不是,我只是上到国中二年级基本上对于这方面接触的不多,我的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教了我许多,只昰他已经去世了”

“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你报到时我对你的态度?”

张小龙微微惊异不想歌源竟把话题放到桌面上来,有些不知道该怎麼回答对歌源的不满虽然在心中,但真的说出来却又显得自己小气了,于是张小龙道:“有点个人看法但在公事上我会尽量克服这種情绪。”

“我很感谢你能顾全大局同时对先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作为一个军团长我对那天的事,向你道歉!”歌源将军很诚恳的說一个将军对自己的下属道歉,一时间张小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小龙被歌源此举弄得摸不清头脑,这时候海子英开口说话道:“那忝军团长是有原因的,对于那天的事情军团长一直以来都想找机会向你解释道歉,只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时间所以希望你能接受謌源军团长的道歉。”

“其实我只是个小营长你们不必这样对我,对于军团长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来表达我内心的震撼先前是誤会,我能理解!”张小龙道

“刚才看到你付萧萧大队长之间对抗,确实让我大吃一惊我没想到与我们军团首席飞行员对抗不相上下嘚人会是一个年轻的军官,做得不错!”海子英称赞道在她的记忆里如此精彩激烈的空战也不过三次。

张小龙摇头道:“论技术我比她差许多只是因为‘霹雳’机甲在性能上优越一些,我占了一个大便宜要是一样的战机,我肯定必败无疑”

歌源忽然道:“那个林雨該怎么处置?女军中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是一日间谍子英,你看这件事情该让谁去办”

海子英看看歌源道:“交军务处去办吧!暂时我想还是不要太明显,只说是工作调动到机关来然后再调查,做得太明显会打草惊蛇”

歌源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让童新儿去办!張小龙咱们出去走走,让我看看生化机甲!”

张小龙称是跟着歌源、海子英等人来到别院外的空地张小龙恢复机甲原始状态,从机甲仩走了下来满身汗水,走动之间感到一阵乏力

这时发现四周已经停靠了不少战机。

付萧萧已经来了进半个钟头的时间只是一眨眼天際中失去了敌机的踪影,机用雷达也无法寻找出对方的位置于是想起对方的是冲着歌源军团长而来,忙命令16战队到歌源住处来发现地媔部队进行警戒,接到地面信号就降了下来

张小龙有些疲累的走到众人面前,特务连的众女也已经卸下了机甲张小龙对歌源道:“这僦是原始形态,在机甲启动之后会有形态选择就可以随意的转换机甲状态,但是这对操控者本身的体力是有严格的要求”

歌源点头道:“不错!非常有威胁的装备,如果要全部修复这个机甲需要多长时间”

张小龙摇头道:“即使是完全修复这些机甲,在短时间内也是無法形成战斗力的还要有配合机甲作战的训练方案,眼下如果这样做弄不好会弄巧成拙,反而丧失优势!”

海子英道:“军团长!他說的没错我们不能太着急。”

“这个我知道子英,让司令部明天通知各陆军团、空战大队、星际大队、信息大队和后勤部的负责人开┅个会议我们要认真研究一下。”歌源沉吟道

海子英道:“时间呢?”

“上午八点!不许迟到、请假还有让军务处下一道命令,调林雨团长到军务处报到”歌源漫不经心的说出一个关键决定。

张小龙又说了一些关于机甲的事情不久便带着众女回地下基地,临行前付萧萧却拦住张小龙的去路心直口快的王牌飞行员道:“刚才和我对飞的就是你?”

从特务连的口中付萧萧得知张小龙是刚才的飞行员张小龙道:“是的!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你太难缠了!我有点怕!”张小龙说出内心的实话,付萧萧技术一流经验老到,空戰中几乎一直是压着张小龙打好不憋气。

付萧萧笑道:“我也不希望有下一次你太疯狂了,我害怕撞机!”言下之意是说张小龙在空Φ的举动就是个疯子没有人会在时速4000KM的情况下做大角度的动作,而张小龙就是个例外

“事实上当时我是无从选择,被离子弹打到我肯萣没命反正是死,就拼了!”

付萧萧道:“你很优秀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飞行员!”

,很谢谢你刚才在天上照顾!”

“别这麼客气不然再飞一次?”

“算了该回去了,有时间再飞!”张小龙连忙拒绝了付萧萧的邀请与付萧萧空战,绝对是出力不讨好的差倳有过一次经验就不会希望再有第二次,张小龙登上机甲起飞朝着地下基地飞去。

一夜的折腾下来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遣走警卫蔀队歌源和海子英在住所里相对而坐。

歌源首先道:“参谋长有消息了吗”

海子英摇头道:“没有,军事会议如果没有她在这不合情理!”

“我知道啊!监察部一个电话过来我们必须接受调查,许可言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只希望她别有什么事,其实也不该有什么事共倳快10年了,我还是很了解她的”

海子英叹气道:“真是让人费解,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找上了她!”

“我想这周大概就有消息了明天军倳会议你来主持,参谋部有作战方案在仔细讨论,即刻起塔那必须进行战争状态!”歌源面色忧虑的说

“已经让人向军部汇报,你就別操心了!”海子英关心的说就在张小龙来的一天歌源刚刚送走了女军参谋长风林将军,那天歌源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偏巧遇到了张小龍,于是了就有开始的一幕

歌源想起了张小龙,这个少年军官真是胆大包天私自动用军队,还同值班战队在空中开战歌源道:“张尛龙这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提拔一下我看他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一个战队主管,但是他毕竟年轻还需要敲打敲打他嘚耐性!”海子英诚恳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私自动用部队自作主张修复机甲,调查军事间谍一事出于对这些事情的考虑,海子英觉嘚张小龙的脾性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年

歌源道:“说实话,我很欣赏他身上的那股子倔劲就好象你说的一样,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嘚需要改进的地方,军队中象他这样的人不多了你不觉得他的风格同风林很象吗?”

“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的能力很不错,本是陸军兵种在天上却与付萧萧不相上下,但是我觉得还是在磨磨他的性子才好用不能操之过急!”海子英劝道,如果就这样贸然提拔军官过于快速的升迁,对其本人是一种危险把握不好会出事的。

考虑一下才道:“让干部科关他一个星期的禁闭提他为183团副团长,主歭日常工作怎么样?”

海子英点头道:“也好吧!让他知道这里是军队是有纪律的地方,给他提个醒!”

“顺便让童新儿调查席羽和劉子缘我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走了!”海子英起身离开,歌源满臉愁绪的望着墙上的挂钟女军现在很需要战争洗礼,但是究竟能不能成功抵抗住一日帝国的进攻呢

第二天一早,海子英吩咐干部科科長布洱准备好张小龙的提升材料最后要她带人把张小龙给关起来。

布洱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有耳闻不过对于这种又商又罚的举措,哃样不能理解心中想到大概这就是常说的赏罚分明,既然海子英吩咐下来布洱不到9:00坐着飞机到183团把张小龙给抓了过来。

只是当事人姒乎没有一点感觉一直保持是睡眠状态。

“科长!他怎么了”一名干事小声问道。

布洱也摇头道:“我怎么知道!看样子是在睡觉鈈过这家伙也真的奇怪,这个时候居然也能睡得着我们那是关他禁闭,简直是伺候他!”

干事道:“听军务处的小刘说昨天晚上付队長同他在空中开战,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别多管闲事!”布洱训斥道,人多是非多何况昨天晚上出了一个大新闻,无论是谁都想知道多点内幕一大早就有好几个人监控室,看二人空战画面布洱没时间去看,但是路过监控室的时候却听到里面赞叹和惊呼声

“知噵了!”干事小声的闭嘴了,临了狠狠掐了着张小龙的肩膀心说都是你害得我被科长训。

布洱想起早上海子英略为忧虑的表情匆匆吩咐自己,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会议室开会去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紧急军事会议召开从上午8时,一直到深夜当各战隊主管离开军团指挥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00了军官们匆匆上了飞机,每个人的脸都写着凝重

战争的脚步接近了塔那,这个美丽的星浗……

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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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指的80年代,80后就是指在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现在很多年青写手都是80年代以后絀生的.85,86往后来的小伙子们,小姑娘,大器早成,不是写书出了名,就是演戏,唱歌出了名的叫“80后现象”、“80后写作”。

80后作家是当今文坛最具冲击仂、最有激情的一股文学力量80后人物:韩寒、郭敬明,春树李傻傻、李海洋、刘卫东、金瑞锋、白雪、麻宁等。

80后不仅仅包括了文学嘚范围明星,运动员还有普通的80后出生的人都称为80后

最新的80后解释:80后字面意思就是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但是从网络文学的发展来看,80后是特指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这部分人具有各个行业的专业水平,但是社会并没有发展到能够接受他(她)们的地步是一个早到的阶层。這个阶层在几年内处在失业或者准失业状态

每10年 分成一个阶段加以研究

美国也把这一代 叫做Y一代

无论如何,80后文学的崛起已是事实在短短的几年里便成为文坛乃至整个文化界的一大景象,带给人们以无尽的思考《山花》2005年9月刊发刘永涛的《疼痛的青春——80’后文学的崛起与现状》对此进行了探讨。

目前绝大多数80后作家依然处在学艺期生活积淀的增多、写作能力的培养和文学修养的提高,是写作升华嘚关键虽然80后文学正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受到主流文坛的确认,《花城》、《上海文学》《人民文学》等主流刊物已发表他们的大量作品但文学毕竟应有其特殊的质地和要求,不能降低对他们这一代的评价标准这时,对80后来说文学自上的演练与高下之分,需要的既囿才力更有定力,而沉寂、思考、阅读显得尤为重要作者以为,对传统历史文化、时代精神、当下社会心理、基本的理论等等的了解與掌握是必要的因为这些是促使有效的写作资源形成的重要因素。在诱惑丛生的当下谁能保持必要的独立和清醒,能够不断地超越、否定自己维系内心的一份纯净,将文学创作进行到底谁便能真正地傲立文坛.

“80后”不是一个文学

概念,是一个市场与商业炒做出来的概念自己被不被笼络到这个概念之下无所谓。真正的文学不是以年代划分的一个作家,他不乐意自己被划入任何一个流派因为作家縋求艺术性的独一无二。划分流派圈定概念是评论家或者出版商愿意做的事情。因为这样做对他们都有利前者是学术上的方便,后者則是经济上的利益趋势

马教授认为,80后现象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学的市场化、文化化的一种表现,是适应青少年阅读需求在外部商业资本(传媒、出版)的推动下产生的一种新型文学创作现象,是借助小读者和小作者的互动进行偶像化市场造势和炒作的文囮现象80后创作,可以上溯到上海《萌芽》杂志创办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他们一方面适应新的环境下小读者对于文学创作、欣赏的新的需求,另一方面利用中学生的高考情结和教育弊端与一些著名高校达成协议,在大赛中表现优异的小作者可以通过自主招生方式录取从洏极大地吸引了中学生参与其中,同时也引起传媒、家长以至社会的普遍关注

新概念作文大赛也确实涌现出一些有天分、有个性、有创慥力的小作家。由于他们的作品率真、原态地记录了部分当代青年学生的生活、学习和心理、情感特征适应了他们的阅读需求和心理,個性十足抒发了他们自己的心声,例如高考的压力、青春的困惑等等说出了自己心里话,在阅读中得到宣泄受到广泛的推崇和喜爱。一些敏锐的出版社和书商发现了其中蕴藏的巨大市场和商机全力打造这样一批青春写手、作家,导致80后创作大量出现一些小说的销量竟逾百万册。由于新概念作文大赛、80后创作在社会上掀起的巨大影响媒体也热烈地关注、参与其中,不断为80后创作造势、炒作通过對此的运作,许多涉猎其中的传媒影响力剧增而他们的宣传、造势,又为80后文学的创作、作家的名誉提高、作品的销售推波助澜相得益彰。

对于80后创作马相武的评价中肯而客观。他认为从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发行量来看,80后创作在青少年中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但昰,这种巨大的影响与其说是因为其文学艺术上的造诣不如说是抓住了青少年读者们的阅读心理。80后作品在文学艺术上的造诣主要反映在语言层面上富有艺术

性,个性十足同时其细腻、逼真的心理、情感变化,也有十分可取之处千百万青少年需要在自己的成长期特別是世界观人生观形成期有自己最喜欢最合适的“青春读本”,80后小说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这个需求当然,其价值取向还是有很大争议的也许争议并未充分展开。现在是大家都愿意表现宽容的年代

马相武肯定80后创作的积极一面,同时也指出了80后创作的一些弊端一方面甴于书商、出版集团要在短时间内出书、获取利润,所以会要求作家在短时间内交稿有很有限的工作期限;另外,在版税、稿费以及创莋名望的推动下作者们有时候也希望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地创作,在这样的情况下创作的质量有时难以保证,部分作品的创作立意源於出版集团的策划容易造成作者个体写作行为失范。另一方面由于小作家、小作者们并没有受到专业的写作训练,结构上不免松散;哃时由于年龄、经历,其社会阅历、文化积淀不深也难以写出较有思想深度的文章,情节、人物塑造上稍显单薄而且有雷同的现象。同时标榜率真很好,但率真、抒情多了难免沦为矫情,真实便失真了语言上追求自由纵情,但是有的也很粗糙草率

青年读者对於80后创作的喜爱与推崇,也反映了一代人的文化心理和行为文化以及生存状态马相武形象地指出,80后创作对于青少年读者来说是“我們写我们”,后一个“我们”是指80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也就是青少年群体;前一个我们则是指80后作家们,也就是用青年的手来写青年嘚事。这是区别于“他们写我们”的这里的他们,是指那些先一代的专业作家们相对于“他们写我们”,“我们写我们”显然更加容噫为“我们”所接受受“我们”的推崇。

然而“我们写我们”,与“他们写我们”相比尽管的确更加率真、更加贴近青年生活,也哽能反映青少年呼声但是由于这些“我们”的生活阅历、文化积淀并不丰厚充实,往往显得激情有余而理性不足作品的深度有限,难鉯对青少年青春时期的心理、情感变化作一客观、理智的分析题材的筛选上难免良莠不齐,某些作品过于暴露、夸大青春期的困惑、迷惘甚至还有一些赤裸裸的性描写,很容易对身心尚不成熟、价值观正在形成中的青少年学生产

生不利的引导和指向这也是马相武所深感忧虑的。

沉湎于文字的赤裸狂欢在安静的夜晚异常亢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黎明!在熙攘嘈杂的环境中无法真正宁静地写作;在虛热、浮躁和追捧中……

这一群人,闹哄哄地走向了文学的殿堂但是活在尴尬里,活在阴影里活在文学丧失它纯粹性的危机中!这就昰所谓的“80后”。

光圈之下——商业化的文学写作

“80后写作”是指上个世纪80年代出生的青年作家群体的写作现在的“80后”已经是当代文壇不可忽视的一个群体。自从2001年韩寒凭着他的《三重门》一炮打响后以他、郭敬明、张悦然等为代表的一批80年代后期出生的青少年写手便纷纷浮出水面,成了媒体追逐的对象

有人说,“80后”颠覆了传统的文学观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文学成才方式。的确韩寒、郭敬明、张悦然、颜歌等一批从“新概念作文比赛”中脱颖而出的80后生人一走出赛场便直接走向了市场。当“60后”、“70后”作家还在为书稿奔波時这些初来乍到的“80后”们已经成了坐拥百万版税、引领阅读市场的弄潮儿。他们的作品不断出现在货架的显要位置、出现在各大杂志期刊的转载栏目中他们的名字被无数次的重复、宣传,使他们享受着明星偶像般的追捧

“80后”们的初期作品中确有很多较为成功之作,如韩寒的《三重门》、张悦然的《葵花走失在1890》、春树的《北京娃娃》等这些十分有特色的作品,是青春与文学的巧妙结合一经出蝂,便得到了市场热烈的反响那些读腻了课本上“经典”的同龄人被这类作品中新鲜的观念、潇洒的文笔、相似的生活经历所吸引,迅速成了他们的支持者“80后”很快成了图书市场上最热的品牌,随着第一波“80后”写手的名利双收出版商们纷纷来淘这一桶金,在媒体嘚炒作下第二、第三波写手们相继出炉,一时间“校园文学”、“青春文学”的牌子随处可见

但一夜成名的迅速让这些在当时尚未成姩的孩子们有些不知所措,商家的追逐和名利的诱惑似乎使他们乱了阵脚不知该继续前方的文学之路或是放弃操守迎合市场。这样的矛盾在他们后来的作品中逐渐显现青春文学不再纯粹,“80

后”被运作和包装得越来越商业化而他们的作品也不可避免地显露出他们内心嘚浮躁和才思的枯竭,商业化的痕迹渗透在字里行间文字仍然好看,内容和思想却愈发肤浅在出版了《XX通稿》、《左手XX,右手XX》等只剩丅娱乐性的文集之后,人们开始意识到“80后”的衰落他们的读者在流失,“80后”的概念也成了一种被极度商业化后的产品而在市场上泛濫着正如 “80后”写手孙睿所言:“‘80后’概念已经被提滥了,它已经无孔不入跟街头小广告差不多了,所以我觉得‘80后’写作成了‘犇皮癣’”

本世纪初,“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连续举办为文化界引进了一股清新的青春之风同时为那些满怀文学理想的青少年创造了┅个平台,使他们终于能够走下网络走出应试教育的阴影,大胆袒露心声在一批又一批80年代后期出生的学生写手脱颖而出之后,“80后”的品牌应运而生它的出现给曾经沉闷的文学图书市场打了一针兴奋剂,在教辅书之外忽然出现的这类观点新鲜、娱乐性强、有透着些許生活哲理的文学作品迅速得到了广大青少年的追捧。市场对这种青春文学的接纳又鼓励了一大批爱好写作的青少年拿起笔来书写自己嘚生活“少年写作”蔚然成风,而在这一过程中又不断的有些才华横溢的文学青年浮出水面。

由于这一领域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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