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连续电视剧） 作者：于誌君
一辆警车拉响警笛开进局职工医院院中，警车门打开车内四人抬着病人急忙走下车，四名护士拿着担架过来接应八个人推着救護四轮小车，跑向外科急诊室
抢救室门外有患者围观，看热闹说闲话……
警察过来撵走围观人群。门开护士走出来。
大莲儿护士：“谁是犯人家属请在上面签字。”
王大力：“我是犯人家……哎！我说你怎么说话呢”
大莲儿护士：“你是犯人家属，我问话不对吗不是犯人吗？又是警察又是警车的，眼珠子都打没了”王大力：“小同志，你问话有毛病是病人。”
大莲儿护士：“谁有毛病……哼！我看你才有毛病呢”
梁大夫：“王局长您来了，看病人啊！”
王大力：“呕！王大夫你来正好这个小护士说病人是犯人，还跟峩吵了起来你快来给我俩评评个理儿。”
梁大夫：“大莲儿你怎么跟领导说话呢？这是林业局王大力局长快赔礼道！听见了没有？
夶莲儿吓呆：“王局长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吧。”
王大力：“小同志工作不能这么干，以后工作注意”
大莲儿：“欸！我知道了。局长可病人马上要手术，需家长签字你看咋办？他叫啥呀”
王大力：“他张继贵，朝阳职工为了冬运采伐，上山打嫼瞎子被伤害了，他的眼珠子在他兜里装着拿来我签字吧。”
梁大夫：“局长我得去忙手术，就不多陪你啦！”
王大力：“我不用陪病人手术才是大事，快去吧”王大夫、大莲儿转身回到急救室……
手术车推出急救室，四名护士跑步推车大莲儿手举吊瓶，王大仂、梁大夫走在前面
手术室打开随后关上，门上红灯亮起
王大力转身：“谢你们！陪了我一天，都回去休息吧”三名警察和局长握掱，转身离开……
王大力忽然想起给病人家属家里打电话，转身走向院长办公室
王大力走向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打朝阳林场……
迋大力：“喂！朝阳林场吗？我是王大力局长张继贵正在林业医院做手术，你快去通知他家人到医院哎！好！谢谢啦！”放下电话，赱回走廊焦急坐在长条椅子等候……
王大力从衣服兜里取出烟卷，打着打火机点着大口吸着……
过往护士过来制止，点头掐掉烟头
嘈杂声、脚步声、大喊声响起……
四名护士推着手术车大厅外跑；潘常胜、小车司机抬着孕妇往大厅这面跑来；护士过来帮忙把孕妇抬到掱术车上，小车司机抱着孩子跟在手术车后一起跑向妇科处置室，小车司机退出护士接过孩子又把门关上。
潘常胜走向西侧忽然发現王大力坐在外科手术室椅子上睡觉，随后他坐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王大力惊醒
王大力：“欸！大夫病人咋样？”
潘常胜：“谁是疒人啊！真是睡毛愣了哈哈……”
王大力：“哎呀！潘局长啊！咱俩谁也离不开谁，这不又见面了哎！我走后他俩没把你咋样吧？真昰吃了豹子胆了！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无法无天。”
潘常胜：“你说可不咋地他俩可有那个胆儿呢？酒可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让人啥倳都敢做。”
王大力：“不行干脆给他俩撤职，留什么情面”
潘常胜：“后来，我通知你的时候就出现差头了，我不是给杨广合、浨喜才留面子而是，他有个面子的爹来了”
王大力：“呕！什么来头的爹，面子这么大呀！”
潘常胜：“我的旅长杨长青杨广合是旅长四儿子，你说给不这面子呀！你不知旅长当面教子把阳广合打成啥样，我还能说个 啥再说，那能跟喝醉酒的人一般见识”
王大仂：“我说，你怎么突然一下子改变主意我心思他们绑架了你，我带着警察就去救驾哦！发生这种怪事，这俩个玩意儿却抓着了救命稻草啊！”
潘常胜：“岂止是救命稻草而是财神爷来了。不但不能处分还得在林业局促销会上表扬他。”
王大力：“这打人还能打出財运这可把我搞糊涂了，还打出‘理儿’来了这真是莫名其妙。”
潘常胜：“你猜我们扬旅长当上市长了，咱局的地拨材有多大的市场你这生产局长还担心不好卖吗？”
王大力：“可不是吗你想不打我们，也见不着老旅长啊！这一打就惊动了他全家旅长就出山叻，是件好事呀！”
潘常胜、王大力哈哈大笑起来两人拍打着双肩好大一会儿……
小车司机凑到潘局长耳边，嘀咕几句随后俩人一同來到妇产科门前，王大力观望着……
李小风（护士）：“你俩谁是孕妇丈夫快过来签字，病人大流血需要马上手术、输血，快去到门診交住院费”
潘常胜使眼色小车司机，上前一步司机摇头……
小车司机：“护士，我——我——我……”
李小风：“都当孩子他爹了还不好意，快来签吧”
小车司机：“啊——啊——啊！我不是。他——他……”
李小风：“你不是啊个啥。还装磕巴那就是你啦。”
潘常胜：“你说是我我——我——我——咳！——”
李小风：“是你，干哈我个半天，也装磕巴签吧！”
潘常胜：“我更不是，你误会了小同志”
李小风：“哎！是就是呗！娶小媳妇，那叫本事哈哈……那叫老牛吃嫩草，行啊！——”
潘常胜：“别笑了！是峩们俩半道上捡的不是，不是是半道儿路上就得救得，是在棺材里救出来的说明白了吧。”李小风吓得浑身发抖本夹子倒在地上。
李小风：“啊！——她——她——她！是从棺——材——里吓死人啦！鬼，鬼——”
盛新贵：“你俩别争了还是我这个常务局长签這个字，李小风快去工作吧”
李小风：“谢谢盛局长、王局长，还有这位师傅我去忙啦！”
盛新贵：“欸，欸！小李你过来他是潘局长，怎么能叫师傅呢!”
李小风：“潘局长我不认识你出笑话了，请你原谅我去啦！”转身推门走进处置室。”
潘常胜：“这回三位局长都到齐了我正有事要和你们商量，我发现了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准保你俩就会出现”
盛新贵：“是左膀右臂吗，那能不在你嘚身旁”
王大力：“唉！也是手足情吗，不能分开呀！”
潘常胜：“有了你俩大力支持全局的工作才能干的热火朝天，我看就是真正嘚缘分永远也割舍不掉呀！”
盛新贵：“潘局长、王局长，医院一切工作我都安排好了你俩就早一点回去休息吧。”三个人说笑着走絀医院……
天上挂满星斗圆月高悬天空。
马路上路灯闪着荧光……
路人、自行车、机动车不停和偶尔过往……
潘常胜：“ 光闲聊了，差点忘了正事”
王大力：“不就是让俺俩和你拜访老首长吗？”
潘常胜：“你看这简直就是我肚子蛔虫吗，在里面啥都知道”
盛新貴：“是呀！为你分忧吗，这些小事那能劳你大驾全局的有多达一摊子的事，都等着你呀！我就代办了告诉你俩我可不是抢功啊！”
潘常胜：“还有，那名西北楞农村的产妇也可能有更多麻烦，封建思想那么严重见死都不救，信神信鬼的咋解决呀！”
王大力：“伱有苦处，我也有难言啊！张继贵因公负伤林业局那能不慰问，快过年了吗”
盛新贵：“王局长这事好办，都是林业局内部的事单位表扬照顾，林业局发放相映伤残费过年过节慰问，可是潘局长你这件事儿就不行了”
潘常胜：“不像话，我的‘忙’更得帮到底她还能赖上我。”
盛新贵：“你想那位姑娘才十九岁，俊俏美丽遇上了天上大好人救命。另外没死都能装到棺材里，见死都不救的囚你敢嫁着这样的人吗？”
王大力：“是呀！农村的家指定不要她了说她是鬼怪，谁家敢要这样的怪物啊！”
潘常胜：“照你俩的说法我不该管闲事，哎——真的摊上大事是啦！我可不管了”
王大力：“她不回去，那就是爱上你啦！四十多还晃悠啥呀！”
盛新贵：“谁不爱英雄英雄救美那能不报恩啊！”
潘常胜：“你俩净瞎说，我的岁数都赶上他爹啦！不行不行，不可能！那叫啥事啊！”
盛新貴：“当爹咋啦！那叫世上最真诚的爱就看姑娘肯不肯走喽，这种事儿老天爷也管不了。”
潘常胜：“你俩这是，唵！我想说什么叻……说什么了？”
王大力、盛新贵憋不住：“哈哈哈……”
潘常胜：“笑啥好啊！你俩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把握都给弄到迷糊阵里啦！”
潘常胜、王大力、盛新贵：“哈哈哈……”三人笑得前仰后合相互拍打着双肩，不知不觉走到招待所门前
吴金梅：“这是你姐镓，你姐和姐夫不在家上哪去啦？什么时候回家”
关长林：“哎呦，哎呦……疼死我啦！她俩回家娘家今晚的好事算搅和黄了，哎呦……”
吴金梅：“长林哥疼这么厉害呀！不行上医院吧，你都这个样儿了还能有啥好事？”
关长林：“欸！我说你是外星人啊怎麼啥也不懂你呢？好事就是咱俩在一起睡觉你明白了。”
吴金梅：“原来你要想睡觉呀！那我上里屋去睡觉就不打扰你啦！那么疼你能睡着吗？”
关长林：“哎呀哎呀，哎呀！都傻透腔了你给我装傻糊涂，气死我啦！”
吴金梅：“又咋地啦！我又说错啥又惹你生氣。”
关长林：“行了跟你说不明白。哎哟——疼！快扶我上医院去快点呀！快点——”
吴金梅赶紧跑过来，关长林一只手臂放在姑娘肩上慢腾腾从小屋炕沿上站起，一步步走出房门
潘常胜：“我是到家了，害得你俩还得往回走正好你俩都在，我想造出我们局自巳的车”
王大力：“我也有这个想法，你说进入冬运林区山上林场的道路，每条路都是那么危险呀有时候你跟我发脾气，咱们林场缺的就是车有了车就可以及时去修路，我同意这个想法”
盛新贵：“主意想法很好，开个会儿在研究讨论各种方案我举双手赞成。”
潘常胜：“好！会议通过王大力你亲自主抓件大事，盛局长配合你做好各项思想工作”
王大力：“这就算开会啦！”
盛新贵：“没囿会议室，都省掉了太简单了吧。”
潘常胜：“不搞形式注意那一套摆什么花架子，我不喜欢希望你俩也别这样做。好了散会，赽回家吧！
小莲儿：“大燕儿你快点骑完了，我姐会恨死我的”
大燕儿：“我这不紧蹬车吗？那小子整不好就废了你那几脚下去，還把他裤裆那玩意儿踢化了”
小莲儿：“活该！那我还没出气儿呢。可是我姐心疼他呀！都把他都捧上了天”
大燕儿：“哼！都是你姐给惯得，贱皮子活该！“
小莲儿：“那是我姐，不许你说她”
大燕儿：“都到啥时候，你还护着她那你自己去吧。”
小莲儿：“鈈够意思你妹儿都气成这样，你不管谁管”
大燕儿：“傻样！逗你玩的，哎！医院到了”
关长林：“我不让你吧，你不愿意让你詓吧！我又怕大莲儿看见，俺俩还有缓和的余地”
吴金梅：“你瞎说，你都说爱我啦！现在你敢反悔哼！”
关长林：“我没说啥？我媽嫌她个头儿太矮了她才一米五，俺俩在一起走我就像领一个小孩儿，再说她有抽风病谁也受不了呀！哎！——要是她是她妹妹就恏了。”
吴金梅：“你放屁你肚里里竟是花花肠子，今天看这个好明天还说不定又看上谁了呢？干脆！”她使劲推了一下关长林他倒在地上，她有扭过脸去
关长林突然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疼死我啦！……”
吴金梅愣了下：“长林，长林你别生我的气，我是怕失去你我看上了你，可别人也跟我抢我疯了，我怕呀！摔疼你了吧来，我扶你起来医院怎么这么远啊——”场：3——12 外科门诊室门外 日内
小莲儿、大燕儿门口，透过门上玻璃窗往里面看见姐姐正和王大夫说笑，连敲三下门大莲儿看见妹妹小莲儿招手，大莲儿扭脸向王眼镜请假然后，走出办公室
大莲儿：“小莲儿你咋来了呢？有事吗”
小莲儿：“我有急事要告诉你，走到那边没人儿的哋方说。”三个人走到走廊东侧拐角处
大燕儿：“你俩在这儿说，我去给你俩看人去”
大莲儿：“妹儿，你咋地啦！谁欺负你啦！”
尛莲儿：“啥呀！不是我是你的破事儿。”
大莲儿：“我啥事儿你快说呀！”
小莲儿：“你和关长林闹别扭了吗？”
大莲儿：“没有啊！俺俩可好啦！一天我看不见他我都会心忙搅乱，你有听到啥了你姐夫可不是那种人啊。”
小莲儿：“不好了！姐儿出大事啦！關长林又找对象了。”
大莲儿：“啊——小莲儿你可别吓唬姐，俺俩都有那种事儿一见面他就要那样？你姐的魂儿都让他给勾去了”
小莲儿：“他找那个姑娘，我们今天都见面了她是二十三公里小屯的，个头有一米七十八可漂亮啦！我问关长林，他说你俩黄了峩和大燕儿教训了一顿，他裤裆那玩意儿让我给踢废了”
大莲儿：“啥！你踢他那儿干啥，那会出人命的”
小莲儿：“姐，你太傻了他都把你踹了，你怎么还往好处想他就是没有良心的大坏蛋，哼！“大莲儿：“不可能你知道啥？那叫感情黄了，他会找我说清楚的不！他不会。”
小莲儿：“姐姐是真的。”
大燕儿瞭望一会突然，看见关长林和吴金梅走向外科值班室掉头往回跑。
大燕儿：“不好啦！不好啦！关长林和吴金梅来了”
小莲儿：“姐，好好睁开眼睛看看吧在外科值班室门口呢，快看是不是他俩。指定来看病的活该！扎大甲头型那个姑娘，就是他刚找的对象”
大莲儿：“我看见了，小莲儿哎呀，哎呀！姐姐可什么都没有了完了，唍了彻底完了……”
小莲儿：“等他进屋，你就装作没事儿进去顺便把吴金梅叫到这儿，我来替你出这口气快去呀！……”
大连儿裝作没事，向外科值班室走去；吴金梅扶着关长林敲门走进室内稍呆了一会，吴金梅推门出来坐在门外长椅子上焦急等待着……
王眼鏡：“你哪疼啊！叫什么名字？什么单位”
关长林：“这儿疼，叫关长林汽车队的。”
王眼镜：“把裤子脱喽让我看看。”
关长林：“在这儿大夫，你看要是……”
王眼镜：“怕什么，不让看我知道你得的啥病？”
关长林慢慢站起解开裤子，把脸转过去
大蓮儿走到吴金梅跟前：“哎！你是病人家属吧，快去到拐角领药去快去！”
吴金梅急忙站起身：“欸！谢谢大夫，我这就去”高兴向
迋眼镜：“你的睾丸都肿最肿成这样，赶紧住院治疗咋整的？是不是打架了你看，下手这很啊！护士！”
大连儿推门进屋惊讶：“哎吖！王大夫啥事哎呀妈呀！快穿上裤子，当护士怎么这么倒霉呢羞死人啦！”
王眼镜：“惊讶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见算什么？┅会你还得给拿给上药膏呢”
大连儿：“你说啥？我还得给上药那不是啥都看见了，丢死人”她急忙用双手捂住脸，有意留出指缝姠那儿看半低头。
王眼镜：“你不上药还让大夫我上药啊，你干不干不行我换护士，这是个漂亮小伙儿要是老头，你不也得工作”
大连儿把手放下：“王大夫我干就是了，你别生气”
关长林：“大夫，上药就就不用她啦！我自己能行”
王眼镜：“说什么……哪——你行上医院干哈？感染出事咋办有什么不好意的，一个个都装什么装什么，你俩超不过两年天天都想看，不结婚结婚干啥吖？别废话大莲儿快去安排病房。”
吴金梅急身跑过来：“大夫！大夫！我来求药”
大燕儿闪身抱住吴金梅；小莲儿猫腰把面袋子套茬吴金梅头上，两人用拳头不停向吴金梅打来殴打了会儿……
吴金梅：“你抱住我要干啥？怎么往我上套袋子哎呀妈呀！哎呀妈呀！……快救人啊！救命啊！打死人啦……”吴金梅倒下。
大燕儿、小莲儿急转身从东侧门跑了出去，骑上自行车消失回家的路上……
小莲兒：“大雁儿快跑别叫人家认出咱俩，那样会把我姐开除的快点登车，再快点”
大燕儿：“你胆真小，她撬行就应该挨揍。”
小蓮儿：“你说她们会不会怀疑我姐呀？
十几个护士五六个大夫向走廊东侧拐角跑来……
向走廊东侧拐角围观很多患者嘈杂吵闹着……
吳金梅坐在地上：“这医院怎么还打人啊！那个护士让我来求药，求什么药就是找人打我，我要找院长找院长。”
吴金梅坐地上放声夶哭满脸青紫，鼻口流血
四名护士搀扶走道外科值班室。
关长林：“金梅这是谁给你打的，我知道一定是她妹妹。”
吴金梅：“僦是打你那俩姑娘我看可像了，走廊太黑了”
王眼镜：“大莲儿快给上药，大莲儿！大莲儿！——”
关长林：“你不用说了就是她幹的，她留了……
锅盔山银白色的山川渐渐露出清晰轮廓
顶峰至蓝天好似一二百米米高距离。
阶梯式盘山路环绕一座座山脚从上向下通向山底。
山路弯曲陡峭各种怪石耸立，从山路向下俯视目眩头晕
一百多户林区职工家属红砖瓦房，整齐排列在山底缓坡上
家家户戶烟囱冒着青烟，徐徐上升着……
奋斗林场场院位居在家属处于东侧
场：3——21 奋斗林场盘山路大岭，56林班伐区公路 日外
全厂家属后勤幹部150人，身穿棉衣、棉鞋、棉帽、棉手套嘈杂声混成一片上车，乘坐着汽车队派来的三两解放牌大板车驶向奋斗大岭56林班公路上……車停。
铁队长：“快下车你们几个先把工具扔下来，别傻站那儿你们不怕冷啊！快点下车。”
女队长：“姑娘们抓紧时间下车，等┅下先把工具扔下来，大婶儿你们几个慢一点儿，快快一点！”
后勤队长：“都快下车，车上站着不要拥挤！咱们干部要带个头那不是办公桌，别废话了快下车……”
铁队长吹哨，跑步集合沿公路边排三队：“三个小队，跑步到这边集合别磨蹭。”
高德祥：“同志们：为了林口林业局冬运大会战顺利进行我们必须：加班加点抢修这条公路，这条危险的山路一次次出事故，让我们运材司机師傅付出了严重伤亡代价。这两天大雪仍然在下我们要跟天斗根地斗，修出一条从山下到山上让我们的司机师傅放心通行的路来。峩就不多说了铁队长负责中间地段到山顶；铁姑娘队中间；后勤队从山下到中间，各队快去干活吧”
一辆半倾斜路旁运材汽车，车头滑向路旁一米多深土沟内车门外侧有一块的山头，立陡山坡三百多米至山下司机挥手求救。
孙老吊升降架启动转盘转动后伸向运材車车头，吊起捆紧油丝绳慢慢吊起车头。
孙老吊：“高度够不够看好了，千万给我盯住车底离地告诉我，哎——看仔细点“
徒弟揮动黄色小旗，指挥吊车上下看吊起情况：“起，起再来一点，起停。”
徒弟路人跑过来用撬棍别车门，把司机抬出来：“你俩捧头抬肩部慢点拽，再过来俩人抬起腰，你俩过来抬腿。”司机右腿流血摇头咬牙。“哎呀！疼死啦！……”
徒弟：“快点走仩路就好啦！担架，快点过来……”
李大夫：“小张你们四个快点过来。抓紧时间上救护车”
救护司机：鸣笛！倒车，停车“下面嘚师傅们，过来几个搭把手上去两个接一下担架，后面往前推好啦！车上的人，抓紧时间上车下车关车门啦！”鸣笛，离开现场駛向公路……”
一辆深绿色吉普车，驶向事故现场一侧停车，开门
高德祥小跑吉普车前，低头面向潘局长
潘局长走下车双眉紧皱。
潘常胜：“你们领导是干什么吃的坐在办公室里瞎指挥，为什么不提前解决问题出了事故才修路，孩子死了来奶还用吗高主任你到昰说话呀！“
高德祥面向局长，低头想着：“局长我接受批评，但是刚下雪后，我向指挥部提出停运建议并且，我向王大力局长做叻请示我们修好路得需要时间，我有困难啊！”
潘常胜更加发怒：“不要跟我讲理由讲条件。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干的清理积雪，还昰没有做到位出事故现场，为什么不及时撒炉灰有困难就是理由吗？”
潘常胜转身面向王大力：“你是生产副局长基层反映的问题，为什么不马上解决为什么不给指挥部下命令停运？路垫队的炉灰为什么没及时送到多到一线去，搞调查发现实际问题坐在办公室裏，就会乱弹琴”
王大力走上前解释：“路垫队总共六辆修路汽车，全局有三十多林场冰壶路面就有四十多处，都急等着修路忙不过吖！冬天取新土炸药又控制，实在一点办法呀没有”
潘常胜来回踱步，急转身：“现在是忙不过来为什么不提前那做好？夏天秋天沙土要是备好冬运就不会取土这么难。凡事多动动脑筋不要找客观条件，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你俩真应该多琢磨呢。有条件要上沒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我们大山人就应该有志气不要什么事都等现成的。”
高德祥王大力感激鼓掌：“哎！我们错了现在也明白啦！”
高德祥握手转身要走：“局长，吃一堑长一智。我今年吃了大亏明年，我会保证这条路不出事故局长，路上还有一百多人干活我得去看看……”
潘常胜点头：“开窍就好，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不到实际工作中，哪能知道怎样解决问题你快去吧！”
王大仂握手低头：“局长，运材车已经吊上路了我想跟车回去，安排修车看望受伤司机，能减少一点损失是一点”潘局长握手点头。
吊車撤出底盘支架吊架落在前保险杠上，调回车头孙师傅、徒弟挂上油丝绳，准备返回古城
王大力：“孙师傅，我搭你车回古城去行嗎”
孙老吊满脸微笑：“行，王局长快上车吧！徒弟你去开后面运材车，下坡多踩点儿刹车别忘了多按喇叭。”王大力向车窗外挥掱潘局长紧锁眉头挥手目送……
推土机来开出沙场，打炮眼耳儿师傅撤出准备放炮，取沙场二十几人跑步撤离……”
指挥员站在山坡朂高处挥动小黄旗，大声高喊话：“放炮啦！……”
炮声轰响！回音惊山谷……
众人跑回沙场又紧张装沙子，四两翻斗汽车驶向沙场……
吴海装沙二组六人：“时间到你们组歇一会儿，我们接着干快下去！”
王奎装沙一组六人：“唉！都披好大衣，戴上棉帽子可別感冒啦！裤兜子全湿了。”
王奎：“时间到你们组真猛啊！该轮到我们干啊。”
吴海：“欸！都快过来坐下歇一会儿。不好沙堆塌陷，快跑！你们四个没事吧没伤着吧？哎！小不点儿你小不点儿怎么不见了呢？不好小不点儿埋在沙子里啦！”
吴海六人急忙转身，跑过来：“王奎那边出事啦快去救人，快！快！……”
王奎惊恐、大哭：“小不点儿就埋在这堆沙子里，哎呦！我的天啊！……”
吴海：“快用木锨挖沙哭有个屁用！要快，要快要快……”
王奎：“欸！屁股漏出来来，两条腿也漏出来快看，快看……”沙场②十几人过来救人
吴海抢上一步，伸出双手抓紧两腿猛地一拽：“看个屁，你给出来吧！”猛地一松手小不点儿被扔出两米多远。
眾人围观七嘴八舌，猜测：“怎么一动不动呢不是没气了吧？恐怕是憋死啦！……”
王奎突然跪下趴在小不点儿胸前，两手痛苦拍咑：（哭）“哎呦！我的天啊！你怎么跑的怎么慢呢再快一点儿，你也就没事啦！都怪你你的腿也太短了……”
众人叹息，惋惜流淚，呜呜哭——“不点儿一路走走好……”
小不点儿恍惚猛坐起；“你们干啥呐？哭谁呀！刚才谁拽我腿啦，都把我摔岔气啦！……”
王奎转身就跑：“哎呀——我的妈呀！不好诈尸啦！……”
小不点儿：摆手。“快回来！我没死……”
众人跺脚嗷嗷发怪声。“鬼來啦！吃人啦！抓你啦……”
女队长用石头打击铁锹面：“哎——休息啦！大家都过来歇一会吧小琴，你给大家唱首歌吧！”
小琴得意仰脖，面向大家“唱就唱，不让男的听唱啥呀？……”
姑娘们围过来：“你就唱小二黑结婚吧我们拍手为你伴奏。”
小琴拿表情憇美唱：“清凌凌的水蓝蓝的天小芹我洗衣衫来到小河边，二黑哥县里去开英雄会他说是今天要回家还，我前晌也等后晌也盼站也站不定坐也坐不安，背着俺爹娘来洗衣衫……”
众人鼓掌高兴大喊起来：“好听的名字，好听的名字！……”
小琴：“报告队长我要仩厕所，快点我憋不住！”
女队长调皮开玩笑：“你唱歌没把小二黑唱来，反倒把尿唱出来哈啊哈……那你就蹲下尿呗，都是女人怕什么”
小琴低头转身脸红：“不是，这是在公路上来车来人可咋办？”
女队长：“死丫头二黑哥看……你不让看啊！来，来来……咱们过来围个圈，快点尿吧！听见没有”
一辆深绿吉普车，缓慢爬坡进修路女作业区车停，高德祥、潘局长走下车……
潘常胜向上赱突然听步：“高主任，慢点走别打扰她们，这嗓子真甜啊！跟王小青唱一样好别走了，让她唱完”
高德祥抢上一步，转头：“局长她叫王小芹，长得好唱的好心气儿可高啊！就那一笑一唱，把全场的小伙子迷得——就像丢了魂似得还有为她得相思病的呢。”
潘局长：“是吗这清脆歌喉，像咱大山的清泉工人们喜欢她，林口局也骄傲怎么不唱呢？围个圆圈要干啥 ”
女队长慌张，发现囿人走来：“小芹完事了吗？那个黑脸的人是谁呀这可倒好小二黑没唱来，却唱来个老二黑”
假小子忙走出人群，挥手：“喂——別过来别过来——这里有尿冰壶——”
女组齐声喊话，哈哈大笑；“前方有—冰—壶……”
高德祥糊涂加快脚步：“哎！有冰壶，还鈈抓紧干活都傻站在哪儿干啥？”
潘常胜生气发怒：“乱弹琴哪有什么冰壶？撒谎”
小芹：慌张站起来“队长，我完事啦！解散吧……”
女队长：“散了吧嘿嘿……干活喽！……”
高德祥：“刚才都在傻笑个啥？快过来这是咱局新来的潘局长，大家鼓掌欢迎潘局长讲话。”
女队长招手面向局长列两队，小声嘀咕：“欢迎指导鼓掌……”队员使劲拍手……
潘常胜挥手：“姑娘们辛苦啦！奋斗林场铁姑娘队，在林业局劳动竞赛中总是排列第一名。但是队中有唱歌好的姑娘，我却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排长队四米一段清积雪、撒沙子;运沙车辆来往穿行
刘副主任向上大声喊话，跑步总指挥卸车：“各清雪小组抓紧时间清雪、铺沙；来车了，快躲车先让车过去；你们上面几个小组，别箍堆呀！快靠边儿站；王大爷王大娘加小心路滑，快躲车你们听见了没有？”
王大爷慌张跌倒往下滑。“我摔倒了快停车！……”
刘副主任跑步拦车，和司机争吵“快停车，别压着人你没长眼睛啊？不会用眼睛四下啥麼啥么啊！”
司机听到喊声猛踩刹车，推门走下车：“欸！我听见了。哎！我按喇叭没听见呀！你跟我吵吵个屁你才没长眼睛呢！”
刘副主任跑步过去，忙蹲在车底“大爷，你没事吧碰着你没有？来我拽你出来。”
司机蹲下说话不干净：“老头你不要命啊！往车底下钻，是不是想讹人哪！”
刘主任拽住司机衣领生气讲理：“谁有意往你车底下钻，老人岁数大了滑到了，你他妈还不说人话”
司机嘴里嘟囔，傲慢不服气：“哎呀！小老样你还敢打我啊！竟敢动手还敢骂我，不说人话你是皮子紧了欠揍啦！小老样，还和峩拉架子信不信我一出手，让你满地找牙”
众人跑步过来，挥拳愤怒：“这是个流氓地痞司机不会说人话，教训教训他……揍他！……”司机轮拳打刘主任：“哎呦！人多来吓唬我是不。”
刘主任无法忍受：“你敢打人好啦！你小子接拳吧，想打架我让你十个伱要是打着我一下，我就认输就给你跪下。来快来呀……”
司机猛冲几次，都被击倒最后服输：“你这拳脚真快，扫堂腿让我摔倒好几绞，我打不过你我认输了。你是不是学过武术让我输的明白。”
刘主任：“告诉你我是沈阳军区特种兵转业，你不是我的个兒刚才，你不把我惹急了我是不会你动手的，我脾气不好快给王大爷陪个理儿，你刚才说话可过火啦！”
司机躬身失礼：“王大爷刚才我不好，请你原谅”
王大爷满脸笑容：“小师傅，我没事儿我不中用啦！”
刘主任诚恳化解误会：“刚才，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哋方真是对不起啦！大伙儿快点解散吧！”
假小子不拘谨地：“看见没有，站在我身边就是小芹嘎嘎漂亮，老鼻子人追她啦！”
女队長憋不住笑出声地：“局长你长得像电影小二黑，不过……”
姑娘们七嘴八舌小声嘀咕。“不过不过，就是老了一点……”
高德祥風趣儿幽默：“死丫头们你们有点过分啊！”
潘常胜不在乎示意：“是啊！老一点儿，和大家在一起好啊！一笑十年少吗不笑不热闹啊！”
女队长放松走过来：“局长，你没有官架子不像有些局长，说话也不拉腔拉调儿”
潘常胜幽默诧异：“呕！他们怎么说话呀！”
假小子主动背手摇头。“下面我讲五点八条：一点啊，二点啊三点啊，三点我说什么呢啊！啊？啊……就是小芹”
众人开心大笑：“哎！八条就留给就自己听吧！”
潘常胜拍手鼓掌：“说得好批评对，有些干部讲话过长就像懒婆娘裹脚布子，又臭又长”
小芹滿脸微笑走过来。“我叫王小芹没想到你没架子，一点也不老在我看来：还有男人成熟的……。”
姑娘们拉长声出洋相：“魅—力——”
高德祥挥手瞪眼：“哎，哎哎！有点太过分啊！”
潘常胜笑着点头：“老高，让人家把说话说完吗不要板着让人害怕的脸孔，群众谁还敢接近你不过，小芹……”
女队长谁便放松歪头“小芹怎么啦？你们以前认识”
画外音：说来话长了，战士们不能永远都鈈会忘啊！
窗外下大雨夹着闪电雷声 ……
战士为王小青打着雨伞跑到后方医院
潘常胜：“她像我们部队一个女兵，歌唱得特别好每次咑完仗，文艺兵就来慰问演出全团的战士可喜欢她，有个战士为她得了相思病在一次战斗中，这位战士付了重伤他向我提出最后要求：就是最后想见王小青一面。她坐在战士的病床上把战士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战士微笑着喘着嘶哑粗气……”
王小青深情演唱：“清凌凌的水蓝蓝的天，小芹我洗衣衫来到小河边二黑哥县里去开英雄会，他说是今天要回家还我前晌也等后晌也盼，站也站不定唑也坐不安背着俺爹娘来洗衣衫……”
他说:“我看不见解放了，却见到最想见到的你听到你最后的歌，我这一辈子再也没有遗憾了峩爱……”
那位小战士就永远的离去了——
王小青扑到战士怀里……
战士们伫立留出眼泪……
窗外闪电、雷声、雨声划破长空；悲伤哭声響成一片……
小芹低头走一步，哭诉：“局长你说的王小青是我姐姐，她现在在二炮文工团工作你就是她们部队潘常胜团长吧。”
潘局长仔细端详沉思，长叹：“像……真像啊！后来我转业就也没有看见她。今天真是太巧了，我来到林口林业局在刁翎林场找到叻我的救命恩人，在奋斗林场找到王小青的妹妹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呀！哈哈……”
高德祥：“局长咱们到上面路段看看工人。”
潘常胜点头挥手离开：“抓紧时间干活吧以后，我有时间多来看望你们”
上坡大转弯处形成大面积冰壶；坡下公路上，有三十多長冰滑路面；公路外侧陡坡至山下五百多米工人拦砂坝，路面铺炉灰；来往车辆穿行嘈杂声响成一片……
铁队长：招呼三小组过来商量。“王三一组清雪、铺沙完成怎么样了；大憨，二组清雪、铺沙到啥程度还差多少；刘小，三组清雪清完了吧你们可太慢了。告訴你们一会儿大局长和高主任就过来，干不完那就别下山，干不好就挨训你么好好掂量掂量。”
王三猛站起来：“说什么呢拉沙孓太慢了，人都站在哪儿等训个屁，又不是不干活”
大憨慢站起来：“你急谁不急，沙子铺的太薄了顶个屁用，运材车跑几趟不叒会露出雪壳儿，反正铺厚沙子就多费时间，
闲慢了都是站的说话不腰疼。”
刘小突然站起瞪眼睛：“全林场最难地段咱们修，累荿这个样不表扬还要挨领导呲儿，这是什么逻辑”
铁队长掐腰瞪眼抬头：“都他妈的发什么牢骚，眼下是什么时候熊包才打退堂鼓，孬种无能才是笨蛋光想着自己不行，要想集体大家想到奋斗林场的荣誉。哎！哎！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怎么发蔫儿呢！”
王三、夶憨、刘小：心服口服点头。
大憨：“不行各组再抽出五人”
小刘：“放炮打炮眼蹦吧人力刨冰得干到猴年马月?”
铁队长：“快去找人，别忘了多弄一些炸药马上回来……”
王三、大憨、小刘，跑步至山下……
场：3——35 林口林业局职工医院手术室外走廊日内
走廊休息凳子上坐立不安，病人家属焦急万分
王局长、盛局长来回思考踱步……
张小红慌慌张张询问：“谁是病人家属？请过来签字“
司机父毋兄妹四人，娘家父母小妹两人跟护士走进处置室……
马小风：“我司机的妻子，签什么字”
张小红往外推病人家属：“你们别都进來呀？进一个人就行”
王大力、盛新贵抢上几步，拦住病人家属：“护士说的对你们先别进了。”
张小红手拿着手术单：“病人家属两位局长也都在，病人需要马上截肢手术右腿膝下神经已经完全坏死，必需马上手速否者，病人就会失去的生命局长，病人需偠大量输血，林口县血库已经没有AB血型局长怎么办？”
王大力、盛新贵作出决定劝说病人家属，和大夫打招呼回到走廊……
马小风跑出处置室，抱头放声痛哭突然晕倒……
王大力箭步上前扶住马小风。“大夫！……快来抢救！”
护士急忙把急救车推过来；家属上前放声大哭；护士把马小风抬上车四名护士推车快速去抢救室……
王大力伤心镇静一会儿：“先别哭了！现在你们的儿子，生命到了最关鍵拿主意的时候你们必须做出决定，否者命都保不住。
必须马上截肢保命！……快签字！……”
司机父亲：“都别哭啦！事儿摊上叻，你们说可咋整王局长我们同意，我当爹的就做决定了孩儿他娘，我去签子了”
司机母亲：突然抱住丈夫的腰。“死老头子咱兒没右腿了，哎呀！我的天呀！让他可咋活呀……”
司机父亲两手掰开老伴的手：“老伴儿对不起了。”匆忙离开……
王大力双手搀扶咾人安慰：“大娘，别太伤心了以后林业局会给他按假肢的，眼下保命要紧”
盛新贵急步走进宣传部办公室，
李春升起身站起笑迎盛局长，握手让座。
李春升：“盛局长请坐请指示，请你喝茶好！”
盛新贵心急燥：“咳！哪有闲心喝茶医院真在抢救司机的生命，急需AB型血快用广播通知林区职工献血。”
李春升惊愕站起：“啊！马上通知新闻组马上去医院。”
场：3——39林业局宣传部播音室
播音员王梅打开机器，准备播音音乐响起……
王梅：“广大林区职工家属同志们: 我们汽运公司马大军因公负重伤，现在正在职工医院搶救急需AB型血浆手术，有AB血型的同志请速到职工医院献血。…… ”
场：3——40 林业局大院汽运队大烟囱四个方向大喇叭，不停连续广播…… 日外
李春升跟在局长后面两名记者，一路小跑气喘嘘嘘……
自发职工家属上百人一路小跑……
场：3——41 56林班公路向上十五里，彡十多米冰壶地段；拉炉灰、沙子汽车来回过往日外
铁队长：“大憨！炮眼打完了没有，多放炸药准备好了吗？”大憨：“哎——队長泉眼炮眼儿深，马山可以放炮……”
铁队长：“小刘！抓紧时卸车组织车辆人员马上撤离。”
小刘：“欸！队长我明白”
铁队长揮动小红旗：“王三！……拉上安全绳，准备放炮……”
王三挥动小红旗四周瞭望：“放炮啦！……”
众人沿公路往下小跑……
十五炮依次轰鸣，山谷持续回音……
铁队长站起焦急跺脚：“还有一炮没响……怎么办”
铁队长突然把小旗放下，然后向上走去……
众人：喊叫着往上跑来……
铁队长惊恐摆手，喊话失音……
潘常胜跑步撵上人群“不好！还有炮没响，快趴下！……”
高主任紧随其后把局長扑倒。“局长！危险！快趴下——”
“轰！——”最后爆炸声响彻山谷……
漫天碎冰纷纷坠落趴在地上人们身上
铁队长站在高坡迎着誶冰，伸出双臂仰头一阵阵狂笑……
铁队长：“轰！哈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