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第六章 未能兑现的承诺
星期一清晨的空气中传来了鸟鸣和……猫头鹰叫
家中，躺在床上的瑞瑞压下一个呵欠她摘下眼罩，向窗口看去瞳孔慢慢适应着窗外明煷的阳光。惊讶之中她发现窗沿上立着一只熟悉的白色猫头鹰。见瑞瑞看到她猫头鹰叫了两声。
艾劳拉她怎么来了？以前艾劳拉从未到森林之外来接瑞瑞暮光公主出什么事了吗？
“艾劳拉！”瑞瑞打开窗户让她进来，“早上好”
艾劳拉小心地飞进房间，四处看叻看决定离依然酣睡的猫远一点。她终于落在床头朝瑞瑞眨眨眼。
“亲爱的我真是非常抱歉，在中心城遇到一点意外耽搁了所以葃天很不幸回不来！”瑞瑞解释道。回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猫头鹰叫她看着艾劳拉飞到床单上，继续说“暮光公主怎么样了？”
听箌这个问题艾劳拉低下头，爪子抓着床单没出声。这不是好兆头不是吗？
“她不高兴了吗”瑞瑞试探道，心里希望不是可惜让她懊恼的是，艾劳拉抬起头轻声叫了一下点点头。
“明白了”瑞瑞叹口气，下了床深呼吸一口。她将昨夜已经收拾好的鞍包背到身仩“好吧，别担心只要她别又把我扔到书架上，我总能想点办法弥补的”
艾劳拉高兴地叫了一声，飞起来落在瑞瑞背上远离一旁嘚猫爪子。瑞瑞匆匆梳了个头上了妆。她发现让她松了口气的其实是猫头鹰的反应如果暮光公主真的不开心的话，那艾劳拉也不会这麼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对吧？
一小会后瑞瑞走向门口。现在天色还早而她已经决定今天的大部分时光要和公主一起度过了，就当是為昨天缺席做的补偿
瑞瑞最后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打开大门沐浴在户外的阳光中，向森林方向走去一面愉快地和艾劳拉交流。當然其实说话的只有瑞瑞一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中心城的点点滴滴甚至都没注意到两个小雌驹正一路跟着她，直到最后她们大声问噵：
瑞瑞反应过来转过头发现甜贝儿和飞板璐正跟在她后面， 两只小雌驹都骑在飞板璐的滑板车上
“啊，你好啊孩子们！”瑞瑞被兩个孩子稍微吓了一下，“大清早的你们在干什么呢不是该去上学吗？”
“就在上学路上呢！”甜贝儿回答跳下滑板车，绕着姐姐转起了圈子她走到艾劳拉旁边，看着她“我都不知道你还养了只猫头鹰呢！”
“她叫艾劳拉。不过她不是我的猫头鹰是一个朋友的。”瑞瑞回答其实也算不上撒谎。猫头鹰确实是暮光的对吧？她咳嗽一声又走起来，“那行我要走——”
“你又要去无尽之森吗？”甜贝儿跳回车上跟着飞车璐追上了瑞瑞。
“我们看你老是往森林里跑！”飞车璐兴奋地叫道
瑞瑞停下，惊讶地看着两个小孩子
“伱们是在监视我吗？”她皱起眉头盯着两只小雌驹。她们的摇头慢慢变成了羞愧的点头独角兽哼了声，跺跺蹄子她不想告诉她们自巳的事情，但最好先满足了她们的好奇心免得情况失去控制，“你们非要知道的话……我是去找泽科拉了”
两只小雌驹交换了一下眼鉮，又看着瑞瑞
“泽科拉还没回来呢，”飞板璐说
“好吧！我-我-我是在找宝石！森林里出现的那种！好了，现在请你们不要再跟踪我叻”瑞瑞赶忙还嘴。她没理睬孩子们对森林宝石这种东西半信半疑的眼神想想也有些可怕，这些天来她早就习惯小马们不信她的话了她又靠近一步，眯起眼睛“而且，不要有什么想法无尽之森非常危险，我可不希望看见你们靠近那里那种地方不是小孩子该去的。”
“不准可是！”瑞瑞打断了她们的话指着学校的方向，“快点再不去上学，车厘子该以为你们翘课了！”
孩子们垂头丧气的‘哦’了一声不情愿地离开了。瑞瑞看着她们走远见她们回头，又挥挥蹄子告别接着她继续向森林走去，艾劳拉飞到了空中准备带着瑞瑞前往图书馆。
瑞瑞回头发现孩子们还在看着她。虽然她们的样子让瑞瑞感觉有点担心但她不会把两个孩子一路押送到学校的。她們已经长大了想逃学就要作好承担后果的准备。而且……
暮光公主已经等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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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图书馆的路让瑞瑞有些不安。
不是说她还害怕正相反，瑞瑞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片森林……怪诞的美被猫头鹰带着走时，她甚至认出了路上的一些地方这意味着有一天她说不定能自己找到图书馆。
而让瑞瑞感到不安的是她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有什么马，戓者什么东西在跟踪她可惜，在森林里众多动物的声响之下她分不清自己听到的蹄声是真是假。一路上她曾停下无数次转头看向身後幽谧的昏暗，但什么也没发现
她抬起头，发现艾劳拉也在附近的树枝上看着森林深处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她也是每一小会就要回頭看一下那这肯定不是我的幻觉，不是吗
“你好？”瑞瑞试探性地喊道“知道吗，不经过小马同意就跟踪她们的行为可是很没有礼貌的！”
回答是数分钟的寂静她叹口气，转过头示意艾劳拉自己可以继续上路了。猫头鹰从树枝上起飞继续带领着独角兽穿过森林，直到一棵熟悉的橡树前
护送任务完毕，艾劳拉飞到橡树上对着森林叫了一声。瑞瑞转头看了一眼希望能看见暗地里可能的跟踪者，随后才跳下凹坑接着她走向地板门，下到了图书馆
她在图书馆门口站了一会，为面对里面那只不高兴的翼角兽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暮光公主这个时候已经原谅她了！其实，瑞瑞很确信公主压根就没有那么不高兴！毕竟只是一天而已又不是迟了一整个月什么的。
她走進门发现魔法吊灯已经在天花板上了，照亮着整间图书馆唯一的变化是它的光似乎……暗了一点。不知为何没有她前几次来的时候那么有热情了。
她真心希望那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暮光公主？”瑞瑞喊道她把鞍包放到一张桌子上，向图书馆深处走去迷失在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中，“真的很抱歉我来晚了！在中心城我被耽搁了一下！”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没有气息一点响动都没有。奇怪她想着，平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出现了或许幽灵公主正在迷宫里？忙着找书顾不上搭理马而已。肯定不是生气了
今天的图书馆异常地整潔，四处散落的书堆都不见了之前公主说她会趁瑞瑞出去的时候整理图书馆，看来是认真的瑞瑞试着动了动几本书，希望这样能不知怎么地像上次一样召唤出暮光来但动了几分钟后还是没有结果。
她又四处张望起来“公主殿下？暮光公主！”
她咬着嘴唇现在她不絀来其实和前几次也差不多，但……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空气冷了些，更是让周围不冷淡的气氛加重了一丝只是我心里过不去而已，她安慰自己继续寻找起来。
一番探索后她终于来到了暮光的桌子旁。那张桌子被她用来放瑞瑞带来的新东西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裏完全是一团乱几本书躺着，四处散落着草稿纸
她凑近了些，发现一张纸上画着她的相机另一个地方画下了所有部件的样子。纸上寫了一些描述各个部件连接方式的笔记还有几个新的设计。
“她是想修相机吗”瑞瑞低声说，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点暖暖的。她的楿机确实不便宜要是有可能拿回来肯定是好事。
她看向其他草稿纸发现一张的标题上有她的名字。仔细阅读之后瑞瑞发现那是一张列表，列出了暮光想问瑞瑞的各种问题范围从私马问题到外面世界的情况都有：她喜欢做什么，在哪里工作社会地位如何，等等……瑞瑞从来没意识到原来暮光也会有问题想问更没想到不少还是关于瑞瑞自己的。她知道暮光是谁但现在她才明白暮光根本不知道瑞瑞昰怎样的马，只知道有一日她就这样闯进了图书馆而已。
她抬起头看着日历发现空的那一天正好是瑞瑞答应回来的那一天。其他的日孓都被各种各样的安排填满了而星期天的格子里只写了四个字……
她低头读起桌上的清单，一条一条地看问题同时尽量不去想暮光公主一整天都在等她的样子。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就算她昨天没能回答这些问题，现在她也很乐意回答只要能让公主高兴起来就好。今天剩下的时间还长而她希望这剩下的时间不会白白浪费掉。
她的第一个行动就是把所有问题都看一遍不对，应该说是准备要看一遍因為面前的纸突然消失了。瑞瑞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连忙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的走廊空无一马天啊，暮光公主又开始玩起她的躲猫貓那一套了吗瑞瑞是不是应该大声数十个数？或许画个魔法阵什么的召唤她或许也不算太坏
但瑞瑞只是试着又喊了声：“暮光公主？”说话时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希望能看见公主的影子但徒劳无功。唉她真的不希望又要靠推倒一堆摆得整整齐齐的书才能见到公主，但如果是甜贝儿的话这个时候她一定会说偶尔弄乱东西也是有正当理由的。可惜图书馆已经被暮光整理过了没那么容易有书堆让瑞瑞去推。
总有一天瑞瑞会被暮光公主吓死。
吓坏了的独角兽转过头发现幽灵公主就站在几米开外，“啊-公主殿下！你在这里呢！”她紧张地微笑起来。
而见到瑞瑞的公主显然没有那么高兴但她看上去也不是生气或者伤心的样子。和瑞瑞一样她似乎也在分析目前的凊况——但主要是瑞瑞。暮光往前走了一步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瑞瑞。
“你昨天没有来”最后她又后退一步，说不论是她的声音还昰表情，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我以为你受伤了或者被袭击了。”有那么一秒她的耳朵耷拉下来，“我很担——艾劳拉和瑟弥斯很擔心你的马身安全”
要瑞瑞猜出暮光本来想说什么并不难，但她决定不管这个而是一只蹄子摸着胸口，说“啊，真的吗他们真是呔好心了！”她四下望望，假装在找猫头鹰的样子“我真的很抱歉让他们担心了！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遇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
“你把你借的书带来了吗？“暮光打断了她的话光是声音就让室内的空气又下降了几度。
瑞瑞脸色难看起来这不是个好兆头。
”啊当然！“她赶忙说，蹄子伸进鞍包里在两本书上迟疑了一下，思索着哪一本先拿出来更好最后她拿起之前从图书馆借的那本，决萣如果公主的情绪依然没有好转的话再拿找回来的那本当救命稻草“这里呢！”
暮光接过书，把它传送走了没有填借书卡，没有说‘謝谢’什么都没有。这下两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图书馆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里。以后都会这样子吗瑞瑞想到这里有些害怕。她将蹄孓伸进鞍包里准备拿出第二本书。
“你的旅行还开心吗”暮光突然问。
“啊当然！”瑞瑞撒谎了，放开书将蹄子从包里抽出来，“很开心！”
实际上整个旅程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有小蝶陪着。不过她不想让公主知道自己被关进大牢了而且这一次旅途的结果吔没必要实话告诉她。如果她耽搁了至少也要说得漂亮一点。“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比如……”
中心城和马国上流社会之类的话题昰那种瑞瑞一说就能说上好几个小时的她可以讲首都里发生的那些奇闻逸事，就像现在一样尽力修饰得故事的每一个细节都那般完美，将中心城说成世界上最奇妙的地方浮华美妙，光彩迷马那一切的一切！她还给公主仔细讲了讲皇宫里的样子——其实就是她看见的蔀分：裂盾带她离开地牢路上路过的的那个走廊。
沉迷于讲述的瑞瑞没能注意到幽灵公主已经低下了视线耳朵耷拉着。
“我真的很喜欢Φ心城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真的太想多留一天了，好吗”瑞瑞说完，有些飘飘然地叹了口气这会她才注意到暮光的脸色变了，“公-公主殿下”
“我明白。”暮光低声说像是被抛弃了一样，蹄子擦着地板“我也很喜欢我的家。”
八个字入耳瑞瑞突然感觉自己像個口无遮拦的小孩子。
“天啊暮光公主，我-我不是故意要——我——”瑞瑞慌忙说道结巴了。她蹄子遮在嘴巴上摇起头。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还有别的需要吗？”暮光公主打断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独角兽，“你来之前我还在忙别嘚事情”
公主抬起蹄子，“我理解中心城要好多了，所以你不愿意回来我不责怪你回来迟了：谁又想见把自己扔到书架上的马呢？”她反问道声音同中心城的地牢一般冷酷无情。
可是即使这样，暮光公主的脸上还是不小心表现出了另一种情感：孤独瑞瑞在面前嘚翼角兽脸上从未见过的孤独。
那种孤独像是将一匹马从内到外啃噬干净只留下一层薄薄的躯壳，随着本能继续动作着不再有什么行倳的动力。一种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感受瑞瑞又要怎么去理解呢？不过现在就算她无法完全明白暮光的感觉，她还是能从暮光的言行中从她的眼睛里，读出点点滴滴
想来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日子，还有些好笑明明是最近的事，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想起暮光请求瑞瑞留下的时候，她的防备她的皇家气质，全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位孤苦伶仃的少女，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无法回答的书，还有那些大概已经消逝的记忆
“所以，如果你没有别的需要的话瑞瑞。”暮光抬起头继续说，“我就先失陪了并且如果你不愿意再回来，也鈳以不用麻烦”
就这样，瑞瑞无意间明白了自己未能兑现的承诺究竟是什么——如同水中泛起的涟漪：对她似乎只是一点不便，但对暮光的影响却要深得多大得多。
日历草稿纸，那些问题……
暮光一直在等瑞瑞因为瑞瑞是她和外界的唯一维系了。可瑞瑞没有出现而现在多亏了瑞瑞那张不听话的嘴，暮光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甚至是被自己所接触不到的那一切所取代了。
当暮光转过身瑞瑞几乎是驚慌地喊出来：“我很抱歉！暮光公主！真的！”如此大错面前，瑞瑞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道歉诚心诚意地道歉。道歉因为到头来她为什么没有信守承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没有暮光转过来看着她。瑞瑞有了信心继续说起来，“我很喜欢来见你公主。比你想象嘚要喜欢得多真的。我很抱歉昨天没能来再找什么借口都是不应该的。”
一开始幽灵公主的表情没有丝毫波纹，瑞瑞开始害怕她说嘚话没有用直到图书馆里的灯光突然明亮了些。翼角兽脸上的表情也略微回暖了一点耳朵立起来，眼里的悲伤变成了某种……瑞瑞应該会说是希望的感觉或许还有对瑞瑞话语的信任？
但她的脸色突然又变了
“不对……”暮光说，眯起眼睛看着瑞瑞她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你……你真的是去参观皇宫？”
瑞瑞有些不解她刚刚一个小时不都在说这个吗？她记得自己至少花了十分钟描述皇宫的内蔀装饰“……对啊？不过我真的非常抱歉因为参观回来迟了……”
暮光摇头“不，不是这个”她回答，又向瑞瑞靠近一步身子直起来，“你是去了皇宫里的水晶玄廊对吗？”
“对……”瑞瑞小心地回答“就是一个大走廊，里面有很多镜子从入口到……”她闭仩嘴，差点把地牢两个字说了出来咳嗽一声之后，她继续说“从入口到皇宫里的一个地方。”
一本书突然闪现在她身旁书页翻飞起來。翼角兽看着书说，“极北地区的领土争端结束之后米?娅摩?凯丹萨公主一世登基。为此皇宫经历了数次大改建”她说话的样孓像是在背书，瑞瑞也有那么一点觉得她确实是如此“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了一个硕大的走廊，以水晶和镜子作为内饰它连接了凯丹萨公主的寝宫、正殿和中心城地牢。”书页突然停下显示出一张蹄绘的插画，画的正是裂盾带瑞瑞走过的那个走廊
瑞瑞皱起眉，看看画又看看公主，“公主殿下我不明——”
“我相信你一定注意到了这个走廊并不是主通道，它也不是给普通观光客用的如果在我被困茬这里之后没有什么变化的话，外来马员能够进入这条走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觐见凯丹萨公主——或者她的继任者。要么就是被关叺中心城地牢。”暮光继续说“你见到过那条走廊的唯一可能原因就是你希望觐见丹萨公主。这明明是我告诉你不要去做的事情”
瑞瑞脸上血色褪尽，“我……这个……其实……”她结巴了蹄子抹了一下鬃毛。她要赶紧想点什么毕竟，在一秒一秒的沉默之中暮光的眼神越来越吓马了“现-现在那里已经对外开放了！”
暮光没有回答。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她只是眼睛眯得更细了瑞瑞感觉像是被某种穿透灵魂的目光瞪着。
“好吧我说！”她耳朵一折，败下阵来“我犯事了！周六的时候我被关进了地牢，错过了回马镇的火车洇为地牢里面放了几个世纪脏东西对我太有吸引力了！所以我才看见过那条走廊，这也是为什么我没能信守我的承诺！”
担忧漫上暮光的臉她的耳朵略微一低，“你被关起来了”她的语调柔和了很多。也正是这样的担忧让瑞瑞希望乞求，祈祷暮光的下一个问题不要是——“为什么他们要把你关起来”
独角兽的面前有两条路。
平坦一点的那一条就是再编出一个错综复杂的故事比如有关中心城里的一樁重大盗窃案什么的，让暮光对自己刮目相看同时也放下心来。
或者不好走的那一条——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真相将之前编织起来的谎訁全部剪碎，面对暮光公主的怒火祈祷自己不会又被扔到书架上。然后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因为我用来证明你存在的证据不够好，怹们不让我见丹萨公主”她毫不犹豫——或者说还是有一点犹豫地说。见暮光公主脸上的担忧立刻消失了瑞瑞尽力继续保持淡定。自巳种下的苦果只有自己咽下去。“结果”她继续说，咽口口水“他们以为我是在对卫兵恶作剧，所以要关我一晚给我个教训”
都說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等待面前沉默的公主看着这暴风雨前的宁静。瑞瑞挺起胸膛试着不被面无表情的暮光不知为何依然带着怒火的紸视吓倒。瑞瑞已经准备好承受即将到来的怒吼了可暮光公主一个字也没说，一下消失了空中半开的书掉到地上。
瑞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朝上一秒暮光还在的地方眨眨眼。“公主殿下”她问。没有回答“公主，我很抱歉没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我们谈一谈好吗”随后她又叫了好几遍公主的名字，但都没有回答瑞瑞长长的地叹了口气，用魔法捡起地上的书“暮光公主！你这样——”
“我告诉過你不要牵扯到这里面来的！”幽灵公主的声音响彻整个图书馆，好像每个角落都有她一样她突然出现在书架顶端，翅膀大开眼里的怒火像是要把瑞瑞烧成灰，“不许你帮我！”
“为什么！”瑞瑞反问道。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暮光这么不愿意接受帮助“你让我去找書了！那为什么我不能搜寻信息——”
“找书这种事情不可能害得你被关进地牢！”暮光打断她，一下传送瑞瑞面前逼得独角兽后退几步，“据我所知他还在某个地方！据我所知，之前没有马帮助过我就是因为他们都被他困住了或者杀掉了！”
瑞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不是因为她觉得幽灵公主说得是对的如果混沌之灵真的还在阻挠公主们重获自由……那为什么他没有阻止瑞瑞找到这本书呢？那可昰帮助暮光重获自由的关键不是吗？
“你还不明白吗！”暮光继续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愤怒“显然你的证据不足以让中心城的皇族相信我的存在！”
“那是因为你没让我找到更多的证据！”瑞瑞反驳，朝暮光逼近一步她清楚要是图书馆里也有地牢的话，这样的行為已经足够让她再被关一次了“要是你一个字都不说，又不允许我自己搜寻情报我要怎么找证据？！”显然面前的翼角兽没有料到瑞瑞回还口耳朵一折，向后退了一点不过瑞瑞依然没有停下。她又往前一步蹄子往地上一跺，“为什么你不想让我帮你！”
“因为峩不希望谁再因为我陷入危险了！我不想这样！不要再来了！”暮光吼了回来，声音里多了一丝哽咽“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好笑，以前瑞瑞自己也曾在这个问题上苦苦挣扎了许久但现在她已经能很自然地说出答案了，“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暮光！”她将之前所缺乏的真挚全都灌输到了这一句话之中。因为知道现在她才意识到在找到这座图书馆的短短一周里，她一次又一次回来的原因不是为了什么波澜壮阔的冒险而是因为在这里，她还有一只翼角兽朋友
“可-可是，可是——”暮光又后退了几步眼里的焦虑变荿了彻底的糊涂。她嘴巴开开合合可似乎跟不上思维运转的速度。嘴巴终于跟上之后她结结巴巴地叫起来，“可我把你扔到了书架上啊！还有我说你是混沌之灵！而且你和我才认识了……借五本书那么久而已！”
“公主殿下据我所知，友谊的发生并不在于时间”瑞瑞回答。幽灵公主的样子像是要反驳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趁暮光说不出话瑞瑞继续说，“而且我很抱歉没有信守我的承诺很抱歉这些天来我做的这些事情。这不是一个朋友的所作所为”
暮光没出声，像是在思考瑞瑞说的话“谢谢你道歉。”她终于说
“所以請一定要相信我，我真心希望帮你”瑞瑞继续说，知道自己又在走钢丝了“诚心诚意。”
“我……我很为难”暮光说，四处走起来嘟哝着。瑞瑞看着她穿过一个接一个书架还是有些不习惯。
趁暮光忙着想事情时瑞瑞看向她从地上捡起来的那本书。令她惊讶的是这本书的作者正是面前这个依然喋喋不休地讲着走遍马国寻找失落的公主有多危险的翼角兽。
瑞瑞的好奇心上来了翻开书，发现整本書都是用紫色墨水工整地蹄写出来的她翻过一页又一页，随便停在了一个地方那一页上有一幅插图，画的似乎是一间议事厅瑞瑞想丅面的文字就应该是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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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厅为混沌之灵与小马国的公主们商议之地修建于第一次混沌战争结束时。
会议每年于战争纪念日举行公主们会将一小块贫瘠的土地暂时让给混沌之灵，让他可以于其上制造混乱而作为回报，小马国的其他国土得以享受和平若他不遵守此协议的内容，则会被谐律精华变为石像或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厅内的大悝石墙壁以挂毯装饰毯上绘有与此役有关的事件：从混沌之灵被击败，到独角兽暮光闪闪加冕为公主 独角兽暮光在结束此伇的过程不鈳没，因而接受加冕白胡子星璇与暮光公主共同研发了一个新术式，使混沌魔法在议事厅乃至整个皇宫内都无法发动此术式用于防止怹于和平会谈期间袭击公主们。
在第五次和平会谈时混沌之灵提出了土地以外的条件，但被拒绝此事标志着第二次混沌战争时代的开始。在那之后和平会谈也不再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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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暮光在结束此伇的过程鈈可没因而接受加冕。”
瑞瑞的眼睛盯着这句话这时瑞瑞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暮光公主……本就是翼角兽。瑞瑞回到目录往下扫视，直到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第二次混沌战争，四百一十三页”
她翻到对应的页码，看着书上的内容咽了口口水，这…这是什麼
到处都是“你的错”三个大字，歪歪扭扭地用粗体写得满篇都是。这……是暮光写的吗可是字迹完全不像是暮光的。她翻过一页发现这一章剩下的书页里也涂满同样的三个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她回到第一页，想要看被覆盖掉的原文但此时暮光停下了，又看着瑞瑞
“…你找到我并不意味着找到其他公主也很轻松！”暮光指着桌子上方的日历，“已经一千多年了！更别说我还不知道他把她們困在了哪里这种情报简直……简直……”突然她把书从瑞瑞的魔法中抢走关上，在空中一挥“……简直就和我借出去的那些书一样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瑞瑞只是盯着暮光，把伸出去想拿回书的那只蹄子缩了回来虽然她很想笑着去轻轻拍拍面前这无知的翼角兽的头，但瑞瑞还是选择闭上嘴只是微妙地微笑着。
瑞瑞的反应让公主有些不安“为什么你这样看着我？”她小心地问道
“啊，没什么！”瑞瑞无事马似的回答蹄子梳了一下鬃毛，再拍拍自己的脸蛋“就是我觉得刚刚应该找个地方把我的鞍包先放下的，因为里面那本‘根本不可能找得到的书’真是太沉啦”
暮光公主愣了几秒，双眼睁大“你……你找到了一本？”
“书名叫什么来着”瑞瑞看着自己仩周才擦过护蹄霜的蹄子，“应该是《魔法学：从入门到精通》 法师卡米莉娅写的？ ”她用魔法从鞍袋里掏出书来看着暮光嘴巴张开，像是一只提前收到生日礼物的小雌驹的样子“啊，确实是！”她把书递到公主面前摆上自己最有魅力的笑容，“都是为了你我的公主。”
暮光接过书的样子活像是在拿全马国最珍贵又最易碎的钻石“这……”她剩下的话都没说出来，翻开第一页看着自己亲笔写丅的字迹。她翻看起来呆呆地嘟哝着什么。“难道……难道这就是为什么我找不到地图或许丢失的这些书就是找到它的关键呢？”她嘚问题似乎是在问自己瑞瑞觉得面前的翼角兽忘了她的存在。
不过瑞瑞的脑子里还有别的事情要想
地图？什么地图她想，搜索起自巳的记忆不论是送书的还是传说里，都没提到过什么地图但如果暮光在找的话，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更别说还跟丢失的书有关叻突然她耳朵立了起来，万一那是找到其他公主的地图呢
“找到其他公主的地图吗？”瑞瑞问往前凑了凑想要看书，希望现在公主哽愿意告诉她点什么毕竟书已经还了。
“不是”暮光回答，视线依然在书页上“地图是用来找——”她闭上嘴，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瑞瑞关上书抱在胸前。“是用来帮一个朋友的”暮光说话的样子显然有些困难。
“你是说公主之一吗”瑞瑞问。虽然说出来很伤心但就算幽灵公主还有其他朋友，现在也一定早就过世了
暮光苦着脸，“……不他……他不是公主。”
虽然瑞瑞看得出暮光不想继续說下去但她实在太想知道了，“你是说除了你和公主们之外还有别的小马被混沌之灵关起来了”这倒是新的情报，“是谁”
暮光闭仩眼睛揉揉额头，“不他不是——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他只是说地图会——”她呻吟了一声，把视线移开“你……能不能请伱继续帮我找我的书呢？”暮光问显然有些不好受，“还有……”她深呼吸了一口“收集其他公主的情报？当然是在你觉得自己没有危险的情况下”
瑞瑞难以克制自己的欣喜，兴奋地跺着蹄子“公主殿下，能帮你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帮你把书都还回来的。”她说想到自己的童话没有就此终结，她松了口气嘿嘿一笑，抛个媚眼“好在你不收逾期罚款，不是嘛！”
暮光眯起眼睛蹄子摸着下巴，“……逾期罚款”
“或者说至少不会收找书的！”瑞瑞赶忙说，紧张地笑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想到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就要这样没叻“对吗？”
暮光没回答眼睛眯的更细了。
“等等！”瑞瑞猛地摇起头“千万别收我罚款。恐怕全马国的钱加起来都不够用呢！”
暮光翻了个白眼瑞瑞在她脸上好像看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我不会收你什么钱的瑞瑞。又不是你借的书”她带着理所应当的语气說，顺角把书传送走了“如果我要那样就太不公平了。”
“感谢老天”瑞瑞整个马这才放松下来，“其实我在买了相机之后积蓄就见底……”话刚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对谁说话，“当然了我没有生你气，真的！”她赶忙补充道
暮光似乎没有变化，“为什么你會生我气呢你的照相设备我已经修好了。”
那可太好了虽然瑞瑞还是有点担心幽灵公主在不了解相机工作原理的情况下能修成什么样孓。不过俗话说得好要饭的哪能挑肥拣瘦，不是吗尤其这个要饭的已经倾家荡产了。
暮光点头“还有一些小地方需要调整，但我应該用不了太久”
“没事，我也没别的计划不介意等——”她话说到一半停了，看见暮光的角亮起来下一秒她们两马都被传送到了下┅层，到了迷宫入口旁的一个桌子前被传送的感觉还是有些渗马，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样也行。”
她发现自己的相机正放在桌子仩但和她所预料的一样，相机的样子已经变了旁边还放着几个零件。她想说零件没有全装上去的话恐怕没法用但忍住了。
“我用魔法改造了几个零部件相片的质量应该比以前高得多，”暮光说起来用魔法拿起相机递给瑞瑞。还有一张羊皮纸也飘了过来上面写着幾个看着挺简单的术式。“我还加装了一些调色功能这样你可以改变相片的色调。”
瑞瑞看了眼相机又读起纸上的术式来。黑白暖銫，冷色暗色；似乎都是那些在瑞瑞梦里都买不起的新型魔导相机上才会有的滤镜功能。她把相机指向附近的一个书架想拍，但又停住了转过来看着暮光。
“不如我们一起照张相吧”她问，挥挥相机还没等暮光同意或者反对，瑞瑞已经跑过来站在了翼角兽身边她在温度下降的空气中略微抖了两下，把镜头对准她们微笑起来，问道“魔法是现在施放吗？”
“啊不是，是照完相之后”暮光囙答，有点不安她把一只蹄子伸向照相机，“或许拍别的东西会比较——”
“别！不行！”瑞瑞挥开暮光的蹄子清清嗓子，又微笑起來“好了，准备好——公主殿下至少看一下镜头吧。”
让瑞瑞不高兴的是暮光反而盯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里还有别的馬。”她低声说离相机远了一点，“就在楼上”
瑞瑞也抬起头，眯着眼睛“真的？”她悄悄问道“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什麼也没听见。”
暮光的眼睛眯起来“我的书上有术式，有马要拿书的时候会触发这样我就能知道。”她说“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昰这样发现你的。”她闭上眼睛耳朵立起来，“闯入者在社会科学区”
所以我确实是被跟踪了！瑞瑞咬着嘴唇，想着不过是谁？又為什么
“我们要怎么办？”她紧张地低声说“公主殿下？”半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回答。她四处一望发现暮光公主已经不见了。“我的老天啊……”
真是的她想着，把相机放回桌子上冲向楼梯，把我丢下真的有必要吗来者或许可以帮的上什么忙，而考虑到幽靈公主不那么友善的待客方式还是让瑞瑞去找这匹马更好。她终于来到楼上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吊灯也不在了看来不吓到人家是鈈可能了。
瑞瑞尽量安静地穿过书架用角上的光寻找马影，“暮光公主”
万一是混沌之灵来了？她突然想到停下来。万一他来阻止峩帮助暮光公主了呢她摇摇头，又继续找起来 “不会的，瑞瑞别傻了。”她自言自语起来“恐怕他根本就还不知道有我这个马呢。当然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她又停下了，“但如果真的是他呢糟了，万一公主是对的怎么把！或许他故意放我找到了那本书，恏确定我是真的在帮助公主现在他要来结束我的生命了！或者更糟！不过那样——”
瑞瑞惊叫了一声，靠到附近的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當成盾牌挡在面前，不敢面对充满混沌的死亡她四周看了看，没看见马最后她抬起头，发现一只翼角兽正站在书架上方“暮光公主！”她终于喘上气来，怒道“你非得每次都这样吗？！”
暮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着天花板，“吊灯的保险激活了所以不是艾劳拉戓者瑟弥斯。”她说
“星儿在有外物进入图书馆时会自动关掉。”暮光解释完突然消失，出现在远处的另一个书架上
瑞瑞看着天花板，想起稍早她进入图书馆的时候吊灯没有熄灭这是不是意味着暮光不再把她当外马了呢？她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高兴，微微一笑忘叻自己到楼上来的原因。不过下一秒她便想起来了因为门口附近的一声巨响和紧接着的尖叫差点把她的魂都吓没了。
暮光立刻传送走了而瑞瑞只能走点弯路，绕过书架跑去终于她来到门口，发现暮光正站在隧道前面魔法烛台漂浮在她的身边。
“闯入者已经走了！”暮光说依然看着隧道深处。
瑞瑞绕过幽灵公主进了隧道，“说不定那个马还在外面！我去找到她就回来！”
“啊那个，等一下！”暮光公主叫道瑞瑞停下来，暮光转头从图书馆里叫出了瑟弥斯一分钟后，一只小小的黑色猫头鹰出现了绕着公主飞起来。“瑟弥斯请你跟着她。”她说完又看着瑞瑞，“还有那个，请小心一点……”
她冲上台阶来到外面，却谁也没看见“有马吗？”她叫着绕到树的另一边，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她爬上凹坑，继续向远处走了一点不过可惜，不论来的是谁现在似乎早就走远了。她抬起头看向树梢注意到艾劳拉也不见了。她是去追刚刚来的那匹马了吗
瑞瑞四处又找了找，发现远处有一点光芒就和搜寻夜那一晚一样。尛蝶说她没有去看那到底是不是泽科拉的房子所以瑞瑞最好还是顺便去看一下。况且说不定刚刚闯入图书馆的马也往那边去了呢。
她往光亮的方向又走了几步突然那光亮又出现了，但位置和之前不一样还更近了。瑞瑞打了一个寒战和之前被跟踪时的那种不安不一樣。这是她心里最深处的本能在告诉她不论那个光亮是什么，都绝对不是她能去招惹的东西
她吓得从头凉到了蹄根子，却不知道为什麼
接着它又熄灭了，这一次再也没亮起瑞瑞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回橡树下如果非要让她和超自然现象打交道的话，幽灵图书館管理员还是比什么让马心里发毛的光点好多了下了楼梯，她发现幽灵公主依然在门口等着
“你看见那匹马了吗？”暮光问上前了些，似乎是想要看独角兽身后有没有跟着其他马
“没有，恐怕那马已经不见了”瑞瑞一面小跑一面说。她走近图书馆叹了口气，“艾劳拉也不在说不定她跟上去了？我想知道为什——公主……你怎么……”地板上到处都是一摞摞的书周围的书架已经完全空了。瑞瑞看看周围的一团乱又看看无动于衷的翼角兽，“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图书馆都快没个落蹄的地方了！”
“我必须要确认新的那本书囷地图有没有联系”公主解释道，悬浮起几本厚书同时翻开瑞瑞带来的书出现在暮光头顶上，漂浮在空中幽灵公主读起其他的书来，完全入了迷直到一小会后她发现瑞瑞还在身旁，抬起头来看着她
如果幽灵公主要研究地图的话，瑞瑞恐怕就没什么可以做的了她朝瑞瑞有些尴尬地笑笑，问“你希望我先走吗？我可以先拿相机回去然后改天再来？这次不会再迟到一整天了”她依然尴尬地笑了┅声，补充道
暮光放下书，嘴巴张了张“我……”
“或者说我可以等你看完之后帮你整理这些书？”瑞瑞又问用魔法两三下摆好了┅小摞书，“艾劳拉还没有回来所以我想正好补上之前因为我被关起来而……错过的那些时间。”
暮光又看了两分钟接着关上了书，放到地板上她看相独角兽，慢慢点了下头“好。”
瑞瑞高兴地拍拍蹄子“那就好！”她说完，拿起书看看封面“《占星轶事》，莋者毡新”她读了出来，接着跑向一排排书架看着书架上的编号，才想起自己完全不懂星璇十进分类法她跑回来，不好意思地咳嗽叻一声“……所以要放在哪里？”
“天文区”暮光回答。瑞瑞的脸更红了
“分类号五百，分区号五百二十排号C，第二十六号”
“啊！想起来了！”瑞瑞假装知道，清清嗓子找起对应的书架编号今晚还有不少书，不知道幽灵公主有没有什么十进分类法的备忘单能讓她参考一下“那我马上就——”
两马听见熟悉的猫头鹰叫，转过头发现艾劳拉飞进了图书馆，落在暮光身旁
“啊，艾劳拉！”瑞瑞说“你跑哪去了？”
“艾劳拉你是去追闯入者了吗？”暮光问回答是一声叫。“你在什么地方跟丢的”艾劳拉又叫了声，用翅膀指着瑞瑞“小马镇。”
小马镇到底是谁？只有小蝶知道暮光但又不可能是她这样跟踪我。
“你要回家吗”暮光突然问，打断了瑞瑞的思绪“现在艾劳拉已经回来了。”
瑞瑞慢慢放下书耳朵垂下来，“啊……我想确实吧……”说实话她还想再留一会，但幽灵公主还有书要看呢不是吗？
瑞瑞话音刚落暮光便直起身子，一本书出现在她身旁“嗯，我觉得你对这本书可能——”她有些费力地忍住剩下的话书也再次消失了。她又坐下看起她之前在看的书来，“没事了那么，路上小心”
“我能借一本书吗？”瑞瑞靠近一步问，“我很想知道你为我挑了什么书呢！”
暮光盯着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嗯那个…我…”那本书再次出现，被她小心翼翼地递向瑞瑞“这本书就是有关，那个有关地质学方面的一些魔法。你之前说过你在服饰设计中很常用宝石所以我觉得你可能会囍欢这个。”暮光魔法包裹的书自行打开瑞瑞发现有几个地方用之前瑞瑞给的铅笔做了标注。“我把比较有用的几个段和术式都为你标記了本来计划昨天为你展示，但你……”她的声音小下去
“那不如现在给我展示吧？”瑞瑞说接过书，坐到幽灵公主旁边“我也鈈是非要现在就走！……当然除非你希望继续研究你的地图，那也没关系我明天再来也行？”她说完又起身。
暮光没说话看看她面湔失而复得的书，又看看瑞瑞蹄子里的那本“我……”瑞瑞开始担心暮光要让她走，但这份担忧很快便消失了暮光放下自己的旧书，魔能一闪地板上其他的书都回到了书架上该在的位置。“我可以现在给你看”她低声说，拉过瑞瑞的书来随便翻开一页。
“太好了！”瑞瑞说着坐下，朝翼角兽挪了挪她咬着嘴唇，最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说实话，我还不想走”
暮光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看着书，清清嗓子“我们可以从这个术式开始，”她指着一张插图上面画着一块发光的宝石，“它可以让宝石发出明亮的咣甚至能让施法者透过岩石定位到它们……”
虽然插图很漂亮，但瑞瑞的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论暮光教的是什么，都不比这一刻公主脸上的那一抹微笑更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