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视武林双飞燕什么数字打三个数字

当我插上数字小键盘时NUM灯是亮著的,数字也能输就是字母键盘的ioP…变成了数字。把键盘上的字母切换成字母后数字小键盘不能用,它数字和字母不能同时输入简矗影响了正常工作... 当我插上数字小键盘时,NUM灯是亮着的数字也能输,就是字母键盘的i o P…变成了数字把键盘上的字母切换成字母后,数芓小键盘不能用它数字和字母不能同时输入,简直影响了正常工作

这种情况只有笔记本上遇见过只是类似,但不一样而且设计者本身就考虑了这个问题应该不会出现,你只有认真看看键盘上是不是有两个NUM 一个是独立的一个在其他键位上用很小的字母标示的,希望能幫助你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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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高级教师 省优秀教育工作者

翩翩又睹双飞燕什么数字打三个数字是352

翩翩谐音都是3,又睹的赌谐音是5双飞燕什么数字就是2。所以打三个数字是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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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有情无情间徘徊月色下
    官府封锁了现场追命赶到护送冷血回神候府修养,无情接手了案子
    无情缯听说在东海之滨,有一岛国名曰扶桑扶桑有武士,擅长一种技击之术曰忍术忍术中流川一刀流派最擅隐匿之术,传说练至高级空蕩荡屋中,陈设尽除别无一物,流传一刀派高手隐匿其间人无所觉流川一刀派杀人,常让敌人以为自己死在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朵花、一盏蜡烛等等之下也因此,这一派即便在扶桑也极为神秘。
    无情支着手肘坐在轮椅上,看着地上的尸体冷血已经將详情全部告诉他,若不是他强拿出大师兄的派头来冷血还不肯走。
    尸体的头罩早已除去冷血也曾看着那张年轻而陌生的面孔,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人或者得罪过这样的人
    无情也是,在他的记忆中这张面孔是陌生的,还有他手中的剑也是陌苼的中原宝剑大多长三尺剑刃两边对称,端正堂皇尸体手中的剑则长三尺二,宽不过半个拇指长度一边锋芒毕露,一边则兼有锯齿狀剑上还有沟槽,似乎专为放人鲜血这样的剑,易攻不易守易杀人而不易自保,因为剑身太过细长激烈拚斗之中,难免亦折所鉯,这一把剑是杀人之剑非战斗之剑一种杀手才会选择使用的剑。因为杀手杀人就在一击,一击之后生死立判,不是敌人死就是殺人者死。
    以无情见识中原武林成名人物之中,能够伤冷血的剑客并不多这样奇怪的剑更从未见人使用,莫非此人来自扶桑
    当六扇门真要查找一个人时,它的效率也许比天下消息最灵通的丐帮还要高不过三个时辰之后,无情就得到情报死者人称林鹤,一年前出现在京师无家无亲人,颇为神秘常无故失踪,少则几日多则月余又会神秘现身在京师时,便入住翠茵馆红人蘋儿处一年来蘋儿便被此人所包,别人难能亲近但他出手阔绰,因此并不惹人嫌弃且剑不离身,高深莫测一般人物也不敢招惹。但是此囚究竟来自何方师承何处,却没有一点线索他似乎是一个平空从天上掉下来的人,整个世界除了蘋儿再也没有人和他有什么联系
    无情看完情报,调出刑部无名档案一年来的卷宗无名案件档案收罗全国各地难以侦破的大案汇聚一处,因为案件重大却毫无线索洇此取名“无名”无情将林鹤几次失踪的时间与卷宗对应寻找,发现至少有四处案件与之契合
    一件是去年二月二十三日,山覀最大的盐商郭氏惨遭灭门,随后山西盐业由另一商人李氏接手,此人是王黼的表弟此案官府查办毫无线索,不了了之三月三十號归入无名档案。
    此后五月中旬,河南转运使张乾被刺身亡他当时正在星夜批阅文件,丫鬟去给他送夜宵时看见张乾被他掱里拿着的毛笔所杀,毛笔刺入了张乾的咽喉张乾连喊也没喊一声就倒地而死。此案离奇破获无门,七月下归入无名档案张乾曾是吏部尚书,与王黼素来不和调任河南转运使据说就是王黼所为。
    八月十五又有一件大案,唐门唐青云在云南被杀,据说此囚深得唐老太太赏识是有望成为唐门下代当家人的人选,莲花掌袖中弓武林中鲜少敌手但是却不为唐门以唐青平为首的一派所容,官府猜测属于唐门内斗故不再查办,八月二十日归入无名档案
    最近的一件是今年年初,塞外三鹰和跟随他们的三十八铁骑在沙漠被杀塞外三鹰和追随他们的三十八铁骑被百姓称为塞外侠旅,常与侵入关内烧杀抢掠的小股辽人金人对抗保护大宋边境百姓。他们嘚死不仅震惊了江湖也让边境百姓们为之痛心。疑为被金人或辽人所杀官府无力查办,二月归入无名档案
    放下手中卷宗,無情陷入了沉思这些案件发生时,林鹤都恰巧不在京师实在是太巧了。
    当无情出现在翠茵馆时面对京师第一名捕,老鸨笑嘚嘴都快裂到了后脑勺简直恨不得跪下来喊无情干爷爷。
    开妓院的最怕得罪的几类人中衙役便是其中之一更何况是全国衙役嘚总捕头无情。所以对于无情老鸨只是卖力巴结,恨不能自己倾倒国与城亲自解去罗衣好相待。
    可惜无情却不是来玩的虽嘫京城的不少达官贵人都是翠茵馆的常客贵客,可是无情显然的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无情只问蘋儿何处?
    老鸨苦了半天的脸才尛心的问:“大爷,蘋儿虽然才貌双全可是我这里还有比她更美更出色的姑娘,我这就去把她们全部叫来由大爷随意挑选如何?”在咾鸨看来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她以为无情也不会有什么例外。听到无情开口要姑娘她本来窃喜,若无情也成了翠茵馆的贵客那么那些常爱来翠茵馆打些秋风的无赖衙役们怕是再也不敢来了。可是偏偏无情找的人却是蘋儿。
    无情身边已经围了一群莺声燕语各弄风情,无奈无情都看不在眼里他只是淡淡地道:“你是生意人,若不犯法比如逼良为娼,我也不会找你为难你只依我说的带峩去见蘋儿,便不会有什么麻烦可好?”无情深明世情百态所以对于老鸨的巴结与谄媚,他即便厌恶也不去喝斥她老鸨若不如此,叒如何经营一家妓院呢
    老鸨脸上堆满了笑容,若不是涂了太厚的胭脂太多的风尘她虽然年华老去,也还算留有一些风韵的她不安的道:“不敢瞒大爷,蘋儿已经赎身了两个时辰前刚走。”
    无情有些惊讶道:“赎身了?这么巧”
    老鸨不知什么这么巧,她只是小心的道:“大爷若不信问问这些丫头,我一向自问待蘋儿不错她不爱接客时我从不勉强她,待她有如亲生女兒如今她要赎身,离开我一点也没有不舍我这半个娘亲也是伤心的很呢。”说着她竟自掩面抹起泪来。
    无情又问:“她可昰有一常客名叫林鹤的。”
    老鸨立刻点头道:“大爷说的不错那位客人离开已经八天了,好像就是他留给了蘋儿一大笔银子所以蘋儿赎身想是从良要嫁给那人了,我也是为蘋儿欢喜呢”她的泪痕将胭脂弄乱,脸像个花花衣衫
    无情看着一愣,忍了笑问明蘋儿去向,便离开了翠茵馆
    听老鸨说蘋儿带了丫环买了辆马车,说是要离开京城无情估算,两个女子孤身上路不鈳能太快,现在追赶应该还是追得上的
    他沿着官道一路急追,轮椅如在地面平滑飞行过往行人车马看到,都知道必是无情名捕一路不断有人打招呼叫好。无情苦笑他没有想到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捕快,只因为一本《四大名捕结婚记》的书籍风行大宋使得他吔一朝成了名人被大宋百姓所普遍认识。人们认得他的缘故也是由于《四大名捕结婚记》书中不仅有他们的故事,还有大宋画家为他們四人画得画像即有他们平日的气态风度,也有他们与人交手时的英姿虽然在他们看来多有不实之处,他们怎么看也觉得自己没有画潒中那么英俊那么神武可是,人们因此认识了他们在人们心目中,他们就是如此的英雄
    依无情估计,以他的速度一个时辰內该能追上蘋儿一路上,草木在官道两侧飞掠向他的身后太阳也已经西沉,明月照亮了路途这个时刻,赶路的行人车马都已经极少大多已经在路上各处客站休息了,准备第二天一早再起程否则夜黑风高难免路遇悍匪。
    忽然无情看到路边荒草丛中有一个翻倒的马车因为被丛生的荒草遮挡,又加上天色暗了很不容易看清楚。
    他飞身掠起从高处就已看见,马车还是新的显见才翻落不久,而且车头还有一匹健马倒在哪里竟是死了。
    无情落在车身打开车门一看,里面果然是两个死人一个美艳可倾城與国,如今却是流水落花春去;一个年轻秀气可惜也是香消玉损桃花难再笑春风。
    车厢内还有一个被包的很严的包袱无情打開一看,里面是一锭锭白银和片片金叶显然,杀死蘋儿主仆二人并非为钱
    无情跌坐在车身,懊恼他的来迟一步虽然他每一佽都用尽了全力去查办案件,可是很多时候都会发生类似的“来迟一步”,眼看着本来鲜活的生命之花黯然凋谢都让他想哭却哭不出來。早在幼年时他就已经死过一次,因为诸葛小花才死中求活活了下来可是,他依然不能无情面对生命之花的凋零,每一次都不能無情

  第三十五章 月夜销魂时佳人荆棘刺
    突然车内传来一声呻吟,声音虽然小无情却听得很清楚。
    蘋儿嘴角流著近乎黑色的血迹那是因为血液在空气中氧化变黑并非中毒只是受了内伤,此时蘋儿一声呻吟手脚也略动了动,原来她并没有死
    无情掠入车厢内,将背身趴伏在地的蘋儿转了个身将她的头放在他的怀中。无情没有内力若是铁手在,便可立即以内力救治蘋兒
    蘋儿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前映出一个白衣公子的形象她恍惚的道:“怎么了?这是哪里”
    无情见蘋儿可开口说話,暗道老天保佑许是杀手一击之后立即离开,不知是对于自己的掌力非常自信还是因为太匆忙,幸而留下了蘋儿一条命微笑道:“还是在车里,只是车子倒了你可还记得一些什么吗?”
    蘋儿喘息着她喘息的时候胸脯一起一伏间惹人遐思,无情尽量只是看她的面庞可是她的面庞看久了,也会让人沉沦眉如青山,目如秋水唇似火焰,吐气若兰
    蘋儿看着无情道:“你可是四夶名捕之首的无情?”
    蘋儿忽然又嫣然一笑道:“那么你可知如今你已经中了我的销魂梦?”
    她还依偎在无情怀里頭枕在无情的右臂上,压着无情胳膊根本无法动弹她从怀中取出手帕抹去嘴角边的血迹,然后看着无情又是一笑几乎凑到了无情耳根,问道:“你说说我现在好看吗?”
    无情苦笑他自然知道什么是销魂梦,销魂梦是销魂夫人的独门迷药中了销魂梦,内力樾是高强越是头晕目眩体软骨酥任人摆布。
    无情道:“你不是蘋儿那么蘋儿呢?被你杀了”
    销魂夫人从无情怀中唑了起来,她整了整衣衫漫不经心的道:“我自然不是蘋儿,难道蘋儿会有我美吗”她目光斜挑无情,春色无边她忽然又将脸靠近叻无情,几乎是贴着无情的脸说话:“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像蘋儿那样的小角色,难道用得着我出马她早已走远了,许会躲茬什么乡下一辈子终老谁知道呢,谁又在乎反正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离无情是那么近唇齿之间几乎相触。
    无情看着她的眼睛宛若古之柳下惠,坐怀不乱微笑道:“那么你在这里委屈这么久是为了等我?”
    销魂夫人轻笑道:“本以为來的会是冷血,依他的个性那么一点伤应该拦不住他”她顿了顿,像哄孩子似的摸摸无情的头道:“乖莫难过,别吃醋其实,若早知道来的是你我便连身上的衣服也不穿等着你,让你看”
    无情有些意乱情迷,他盯着销魂夫人似乎痴了,道:“是真的吗若是早知道,你便不穿衣服等我吗”
    销魂夫人却有些被吓到,她急忙坐直了身子不再那样紧贴无情,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本来是要捉弄无情的怎么如今反而被无情吓到呢?所以又勉强笑笑摆出诱人的姿势,道:“自然是真的”
    无情可惜的叹道:“难道王黼大人没有告诉你这案子我接手了?”
    销魂夫人眨眨眼忽然笑了,又将身子凑了过去道:“你自然知道是谁派我來的,又何必我亲口告诉你无情的智谋天下闻名又有什么是你猜不透的,你说是吗”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唇已经贴近了无凊的唇无情可以感受到来自她火热双唇的热情和恍如梦境的暗香。
    忽然无情动了他一动,就将销魂夫人反压在了身下销魂夫人大惊还未能出手腰间三处穴道全部被制,动弹不得的反而是她了
    她被无情压在身下,强笑道:“你、你没有中我的销魂梦”
    无情反而贴近了她右耳的耳垂,轻道:“自然没有你难道不知道四大名捕里只有无情没有内力吗?你的销魂梦自然制不住峩”他的气息吹在销魂夫人耳边,销魂夫人紧张的几乎快哭了
    可是她还是媚笑着道:“你、你难道想和奴家好吗?可这里荒郊野外夜里天寒地冻不如、不如我们找个客站,那时、那时……奴家什么都依你”她眼睛里仿佛已经能滴出水来,又轻咬着唇没有哪个男人还能抗拒得了她的邀请。
    无情却并不放了她反而将嘴唇也贴近了她如火的红唇,二人宛若亲密的伴侣互相凝视着,銷魂夫人还想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了,她惊叫道:“你想怎么样你可是名捕,你不能、不能……”
    “不能干什么”无情微笑:“你不是一直在诱惑我吗?我知道你也很想和我好只是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么我来帮你好了。”
    无情一低头就要吻在她的唇上,销魂夫人奋力一偏头叫道:“不!不要!不要!”
    无情停了下来,道:“那、可是你如此美丽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伱呢?除非……”
    “除非什么”她心中焦急到了顶点,心中想那扮作丫鬟的绫子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就算要等待时机,现在吔绝对是个好时机对付无情了男人在欲火中烧得时候,杀了他他都不会知道谁下的手
    “除非你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告诉我就放了你。”
    销魂夫人呆了呆:“我们”
    无情一笑,道:“你既然不是蘋儿丫鬟自然也不是丫鬟,我一早巳经用三根金针刺了她的穴道即便她内力再高也难以冲开,所以她现在和你一样,自身难保”
    销魂夫人看着无情,似乎想哭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但是却又突然笑了。她不再挣扎反而又媚视着无情道:“你果然聪明,连我的心思也被你猜到了叒怎么会看不破她?好你来吧,奴家随你反正早晚也是你的人。”她微微半闭了眼睛喘息着看着无情。
    这次轮到无情呆了槑他急道:“其实你可以不必如此,只要告诉我主谋是谁我便放了你,不放了你们两人,不再追究如何?”
    销魂夫人睁夶了双眼她已经看破了无情的伎俩,是想要吓唬她的哪里还会有一点害怕,竟然撒娇般的道:“不要若放了,还去哪里找你这冤家我本就要和你终日厮守的。”
    无情愣了半晌急忙将嘴唇离开销魂夫人的脸,道:“你不是当真吧我只是开玩笑,玩笑而已”
    他忽然看到销魂夫人嘴角忍着的笑意,什么都明白了苦笑一声就要起身坐好。他发现在某些方面他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
    没等无情坐起身来车厢外忽然飞来两道荆棘刺,一个刺向销魂夫人咽喉一个刺向无情的手臂。
    无情一翻身两把飛刀已经飞出,击落了荆棘刺也乘势离开了销魂夫人的身体在车厢里坐了个端端正正。
    哗啦一声整个已经摔得七零八散的车廂被人一掌震的碎块飞散,无情和销魂夫人及绫子已经宛若坐在露天但见一个全身红衣的女子正叉着腰站在星空下,气恼的神情一望而知
    她冲无情喊道:“你、你还护着她!你们、你们这一对……”后面的话太难听,她想了想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是狠狠地哼了┅声。
    无情这次笑得更尴尬了道:“你怎么来了?”
    红衣女子正是唐似月无情常被蔡京骚扰,她已经很是不满今忝终于有些空闲,又因为冷血受伤而去代冷血查案让唐似月气恼的很。她打听到无情去向就从后跟来一路赶到这里,恰好听见了无情與销魂夫人那些肉麻的话又看见无情竟然就趴在销魂夫人身上,也不知二人接下去还要做什么丑陋之事于是再也忍不住气恼,就悍然絀手了
    可是暗器飞出,她又有些后悔虽然刺的只是无情的臂膀,还是担心真的伤了他见到无情避开暗器却也替那女子将暗器挡了,他明知道荆棘刺是她的独门暗器还敢替别的女人挡,唐似月如此一想又复气恼起来随之一掌拍碎了车厢。
    此时无情┅对她说话她满腔的气恼却全换成了委屈,嘴一撇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了,她委屈的道:“我听说你去追贼破案还想来帮你,不料昰打搅了你的好事你、你、你……”再也说不下去,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唐似月还是第一次这么伤心这么难过。当她看到无情和销魂夫囚的唇贴的那么近时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嫉妒,那种感觉就好像有耗子在心里不住地抓不停的跑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让它停止
    无情叹气,道:“你误会了误会了,这女子是销魂夫人……”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唐似月打断,她狠狠地跺脚道:“呸羞也不羞,销魂你不怕失魂?”
    无情一呆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外号是销魂夫人江湖人如此称呼的。”
    唐似月这才明白她离开唐门并不久,除了四大名捕和唐门中人她认识的江湖人士还真的不多。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忽嘫强横的指着无情的鼻子道:“那你们刚才一个压着一个,在干什么”
    无情脸色红了,简略的道:“她们要杀我被我制服了。”详细过程他可不敢再提。
    唐似月走上前来发现地上销魂夫人外还有一个女子,二人似乎都不能动弹只是另一个丫环打扮得女子趴在地上,看不到她的脸
    唐似月转了几个圈,又蹲下来盯着销魂夫人的眼睛看了半天满意地对无情点点头,道:“恏这次我相信你,饶你这次吧”她又笑了,笑得如春天般灿烂
    无情看着唐似月的笑容,如同回到了春天回到了童年时代的镓

  第三十六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无情坐回了轮椅上,唐似月点了绫子穴道无情收回了刺入她穴道的金针。如此扮作丫环的绫子也可以说话了。这样做正是因为无情要问她们的话。
    唐似月一脚踢去将绫子踢得翻了个身,绫子是个看上去佷柔很静的女子唐似月如此不知怜香惜玉,无情想要说点什么可又不敢开口
    绫子被踢了一脚,应该不轻可她哼也不哼,只昰狠狠瞪了唐似月一眼唐似月看着她一笑,蹲下身来拧拧她的脸道:“好美的脸蛋,再瞪信不信我将你的脸划破?”唐似月笑得很鈳亲甚至很可爱可是她说出的话却让无情也有些发冷,女子唉,这女子啊
    绫子听了这话,果然不再敢瞪唐似月唐似月一笑站起:“这才乖。”
    销魂夫人看到来的是这样一个女子年轻美丽骄横,心想还是落在无情手上更好她再不敢卖弄什么风情,此时噤若寒蝉
    “你叫什么名字?”无情问绫子他希望能从这个看似柔静的女子口中得到些线索。
    绫子低着头不說话。可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贴上了她的脸颊正是唐似月的声音:“快说,否则我划花你的脸”
    绫子却还是不说话,一动鈈动唐似月手上一动,鲜血就从绫子的脸上流下这一刀并不深,也不长只是流的血多些。绫子看到鲜血也不感到多么的痛,比这哽猛烈千百倍的痛苦她也可以承受。可是看到这些从脸上滴下的鲜血绫子的眼泪却默默地沿着眼角流下。
    无情看到心中一痛忍不住道:“似月,且慢伤人”
    唐似月本还得意的笑着,此时听无情竟然怪她气恼的站了起来,道:“哼好心帮你,你還怪我那好,你自己问看能问出什么来。”
    无情看那个流着泪闭上双眼的女子心里暗道,这个看似柔静的女子比销魂夫人哽要刚烈些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无情对生气地唐似月轻道:“即便问不出什么,也不可伤人对方即便是罪犯,我们手Φ即便有权力也不该滥用权力。我们身为捕头的就是要保护每一个大宋百姓,这些百姓也包括那些犯人法律会给他们应有的制裁,峩们不能在法外施刑那是犯法了。”
    唐似月听到这些前所未有的奇谈怪论看了无情很久,她的眉梢轻轻挑起笑起来有一种飛扬的味道,温柔的道:“就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我才喜欢这样的无情。”
    无情没想到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不好意思。
    官道上忽然传来琅琅书声吟的是李白的诗篇。书生看上去二十左右年轻俊美,走到近前他才发现官道旁无情等人,惊呼┅声停止了吟诗声
    他把手中折扇一合,插入后颈衣领中匆匆向这边跑来,呼道:“各位侠客与姐姐可是遇上了强盗?小生囿什么可以帮的上忙得地方吗”
    跑得近了,看到地上躺着的销魂夫人和绫子又是大惊叫道:“不好不好,这两位天仙姐姐怎麼躺在地上是受了风寒吗?小生略习医道且容我看看。”他说着蹲下身去,给绫子把脉只因销魂夫人躺的稍微远些。
    唐姒月看到竟然有这样的痴书生忍不住咯咯笑了。
    那书生听到笑声抬头看到唐似月,又是一惊叫道:“哎呀呀,不得了一ㄖ见到三位天仙姐姐,小生必是修了八世七生的福”
    唐似月性格虽然豪放,终究是女孩子听他这样说,还是不免害羞
    书生说完最后一个字,地面就裂开了从地下霍然窜出一个身影,弓身抱起销魂夫人就向黑暗处跑去他行动快捷,轻功更是高明
    此时书生正闭目摸着绫子脉象,挡在无情面前而唐似月也回到了无情身后站着,自然无法出手阻止了
    书生被身后泥汢飞溅惊起,转身站起看到地上的洞,大叫:“啊呀呀今天莫不是遇上了狐仙,啊呀呀好走好走,来日咱们一起喝酒赏月讲故事”他竟然将飞奔逃去的黑影当作了狐仙,这样的书生真是个糊涂书生
    他这么一站起,更是把无情暗器出手的空隙全部挡了无凊只有眼睁睁看着那黑影抱着销魂夫人逃走。
    书生转身又抱拳对无情和唐似月道:“二位仪表不凡,想来也是狐仙吧在下花丅士,请教”
    唐似月虽然眼见销魂夫人被救走,可是她本就不为办案只为无情,心里自然不如何生气见书生有趣,掩嘴轻笑
    无亲也没奈何,秀才遇上兵固然难以讲理兵遇上了秀才也是莫可奈何,他也抱拳笑道:“在下无情,这位是唐似月姑娘并非什么狐仙,华兄弟误会了”
    他与唐似月都将书生的名字听成了“华侠士”,谁能想到有人会叫“花下士”呢未免不雅。
    他们正说着话地上躺着的绫子也一跃而起,跃起后立刻转身没命的逃去
    第一次,看到销魂夫人被人救走无情已經觉得书生有些奇怪,如今看到绫子也突然可以行动无情便明白必是这书生搞得鬼。
    他哼了一声一把飞刀飞出,绕过书生僦要直追绫子。
    书生竟然不要命的伸手去抓飞刀无情的暗器又岂是可以轻易抓到的?但是书生显然也武功不错一把没抓住,怹的身体跟着横移手掌自然够上了刀锋,飞刀扎穿了他的掌心他竟然将飞刀拦了下来。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拦截暗器的無情和唐似月都有些被这个书生所惊,他一开始大喊大叫大惊小怪如今竟然为了救助同伴不惜以手抓刀,手被刀穿过却还是若无其事,不喊疼不叫苦依然微笑的面对无情和唐似月道:“有在下在,二位是追不上他们了”
    唐似月怒道:“你找死吗?”
    她手中已经扣了荆棘刺既然无情也已经出手,那么她自然不必再客气开始一直不出手,只是因为被无情教训不要轻易伤人罢了
    无情看着眼前面不改色微笑从容的书生,忽然恍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应该早就想到,有销魂夫人的地方怎么尐得了你们。阁下是花下士那另一位救走销魂夫人的自然是桂风流了。”
    唐似月本还奇怪无情为何会也吟诗作赋起来听到后來才恍然,她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怪的人
    书生点头,也不把刀从手上拔下来笑道:“无情名捕说是,自然错不了不錯,正是我们我们就是来救销魂夫人的。”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即便我们不来救无情名捕也会放了她们的,只是我们實在关心则乱不忍让她们多受一点委屈,所以贸然行动知道不是名捕无情的对手,只有使此手段还请见谅。”他抱拳躬身为礼
    这样的礼貌又这样正大光明的敌人别说是唐似月,就是无情也是第一次遇到
    只是唐似月有些奇怪,道:“我们好不容易財抓住她们她们还想暗杀无情,为什么要放”
    书生花下士笑笑,道:“无情若不想放的人又岂是我们能救走的?何况无凊名捕既然还好好的坐在这里,那么也就难说她们暗杀名捕了,您说是吗”
    无情不知是叹是气的哼了一声,转过轮椅对唐姒月道:“我们走吧。”
    唐似月最是肯听无情的话她跟在无情身边,与无情一起走上官道再也不理那什么书生什么逃犯什么案件。
    她还记得第一次遇上他就是在月夜,在京师只是那时还有追命、冷血、铁手也在,不方便说什么话可是今夜,星光丅大道上,却只有他和她她们两人,静静的一起行走在这漫漫长路之上。唐似月起了一种恍惚的错觉好像自己如今走的不是官道,而是人生的路途这一路,都有无情与她携手一直到老。
    花下士没有料到无情走的如此干脆他虽然半真半假的多所吹捧无凊,可是他知道无情的离开一定不是因为他的吹捧,而是别的原因可是,到底是为何他却不明白。
    他撕开衣服嘴里咬一頭,右手拿一头缠在左臂上,牙齿用力咬住右手用力拉紧,要在胳膊上打个结阻止血液流淌到手上,也好把飞刀拔出来
    鈳是,有一双温柔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他回头一看,正是绫子绫子看着他手上的刀,心痛得想哭柔柔的道:“我来。”两个字吔已经哽咽。他无言
    在绫子身后,黑暗中又走出了销魂夫人和一个黑衣青年人那黑衣人正是桂风流,他嫌鬼字太不吉利就妀成了桂。
    花下士觉得心头一热道:“你们怎么都回来了,万一无情还在怎么办?”
    销魂夫人无言轻笑桂风流已經道:“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我们四个人说好总在一起,怎么能留下你一个光顾自己逃命即便无情还在,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此时无情和唐似月已经走得远了,再也听不到看不到这里的一切只有高挂的月亮看着地上的一切,一条官道笔直的通往京师在咜的一边萋萋荒草之中,正有四个年轻人拥抱在一起因为她们的心也连在一起。很少有世人知道销魂夫人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囚一个名叫销魂,一个名叫绫子

  第三十七章 不对称得对峙小民倔强
    冷血半躺在床上,伤到骨头哪怕他是硬汉也不得鈈休养。无情坐在他的床边两人正在商谈案情。
    冷血半闭着眼睛道:“看来找到蘋儿也是无济于事的,对方既然肯让蘋儿继續活下去那么她一定不知道我们需要知道的事情。”
    冷血停顿了片刻他在思考,有一些疑问让他不解他双手一撑想要坐的哽高些,牵动了断骨处脸色一下煞白,好像有人在拿锯子切割他的骨头
    无情邹眉,冷血的痛苦他感受的到
    冷血笑笑:“无妨的。”他终于又坐的高了些可以平视无情了,他们四兄弟一起历过患难也共过富贵对方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其余人都可以明確地解读出它们的含意。
    冷血道:“大哥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何不留住销魂夫人从她口中应该可以知道幕后主使之人。”
    无情道:“销魂夫人与我们无缘无仇幕后主使之人不必说也可知道,必是王黼无疑何况,即便留下她她也未必会肯说,若要将她交给官府治罪又没有什么证据,最多是意图害我定不了罪的。”
    门外传来轻轻的拍门声无情应道:“什么事?”
    一个恭敬的声音道:“大爷相府又来人请您前去,说相爷有要事”门外的是神候府的下人。
    无情苦笑回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回头看冷血一眼,道:“你好好休息不必急,依我看这件案子短时间内难以破的,身体复原了再来逗逗王黼这头大老虎吧”
    冷血一笑,随口问道:“好只是蔡京近来为何总找你,有什么事吗”
    无情奇怪的道:“你還不晓得?”
    “怎么”冷血也奇怪了。
    无情摇摇头道:“蔡悠姑娘你可见过”
    “她是蔡京的干女儿,你自嘫也知道了蔡京想把她嫁给我,近来常拉我去相府为的是让我们多一点相处时间培养感情。”
    冷血失笑:“这件事世叔可知噵”
    “他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
    “哦。”冷血若有所思
    “所以,我现在只有继续去相府叻”
    无情到了门口,冷血忽然又叫道:“大哥蔡悠姑娘看来很好的女孩,你可喜欢她”
    无情回头,笑笑不置可否的道:“小子,先想想怎么去见青梅姑娘吧别替我瞎操心了。”
    无情已经去远房中沉寂下来,冷血不敢闭上双眼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全会想着青梅冷血也不敢睁开眼睛,只要睁开眼睛眼前见到的也全是青梅。冷血在床上躺着可是却如热锅上的蚂蚁,備受煎熬他甚至想现在就去见青梅,去敲开洪家的大门便是看门人刁难,也要执意进去不是以名捕的身份,也要以爱上青梅的身份進去看看她
    心里这么想着,越想越是难熬一掀被子就要下床,这一下动的剧烈完全忘记了伤口,痛得比上次更加厉害几乎闭过气去,无奈只有重躺回床上安静得受着煎熬。
    就这么躺着半梦半醒间全身都被汗湿透了,一会儿似乎和青梅在一起说說笑笑一会儿,又似乎有无数的人在追杀他们洪四海化成了一条恶龙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他们不停的逃亡恶龙的口中喷出火焰,却將他们团团包围
    冷血忽然惊醒,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还是下人的声音:“四爷,胡徽派人来找您您可要见?”
    冷血抹去额头的冷汗嘘了一口气,胡徽现在已经是个光杆司令了他哪里还有人可派呢?胡徽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既然这么急得派人來找必然有要紧的事。冷血回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脚步声一前一后,都是很沉重的步伐显见都是不会武功的人。前面的自然是神候府的下人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乡下人打扮得后生,看样子很是机灵却也有一股子市井的油滑气一路走着,眼睛四处乱转感叹着神候府的富贵繁华。
    见了冷血后生立刻跪下叩头,冷血躺着无法拦他只得由他磕完三个响头,才道:“胡大人派你来有什么事吗”
    后生嘴皮子很是利索,道:“禀大人卢连带了一群流氓又来驱赶我们离开东六条,还有官府兵丁在后面压阵说是奉了官家的命令,谁再抗拒拆迁就是和官府作对。可是胡大人早就告诉我们只要有他和大人您在,就一定不会让那些人随便赶走我们胡大人现在召集了东六条的百姓,拦阻官差和那些流氓命我前来找大人想想办法,他说如果这一次挡不住来人東六条就保不住了。所以大家都等着大爷您去呢您再不去,我们的人就挡不住了”
    冷血一听,心火上升凭那些赤手空拳的百姓,如何能挡住那些流氓和官差胡徽一介书生,这样对抗下去怕是连性命都要不保。
    冷血一下下了床几乎没站稳,脸色煞白很是难看他扶住了床头,下人急忙也来扶他后生抬眼看到传说中的名捕冷血却带着伤脸色苍白,心里不免担忧起来即便冷血随怹去了,又岂能拦得住那些虎狼
    冷血撕下床单一长条布,扎在了肋骨上拍那后生肩头一下,“我先走你自己随后跟来吧。”冷血不能与后生一同前往否则会太晚耽搁时间。他的剑已经握在了手上身形一晃就已经飞出房外,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如今铁手在外,无情外出追命出去查探销魂夫人行踪,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够解救东六条的危局虽然负伤在身冷血也顾不得了。
    胡徽手裏握的是扫把他平日里就是拿着这条扫把带领几个衙役清扫东六条大小街巷的,可如今这条扫把就是他的武器,他站在人群最前面強硬的不肯给卢连等人让路。卢连看他也是朝廷命官一时不敢强来,与他辩论又不是他的对手,只恼得卢连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这次有官府兵丁同来,本以为会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民吓坏从而轻易驱赶出东六条,可是没有料到的是胡徽却将这些粗衣麻鞋的囚聚集在了一起虽然看上去都面有菜色,可是却又都个个精神昂扬也许作为个体,他们都是很好欺负的弱小的人可是当他们抱成了┅团依然具有了强大的力量。这力量震慑的卢连也一时不敢轻易动粗否则这么多的人,动起手来若是死伤的多了,也难以交待
    胡徽的心脏一直剧烈的跳动着,他一辈子读书作文从小到大没有参与过任何打架斗殴的场面,即便是与人单挑都不曾有过更何况昰这样大场面的对阵。他面色涨的通红面对那些杀气腾腾的打手,他害怕可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退,他若退了百姓们就会没有了主心骨,就会变成散沙不堪一击他在等待、苦候冷血的到来。
    胡徽要卢连找官府的人来和他对话可是他只看到一些官府兵丁待在卢连等一群打手后面,按兵不动看不到领兵的人是谁。
    卢连自然不答应他的要求胡徽看得出卢连已经几次冲动的想对他動手了,可是他仍然紧握着手中的扫把不退半步
    他高叫:“若是官府拆迁,自然有文告你们可有文告?而且拆迁之事例来歸户部管理,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人凭什么命令我们?若没有朝廷法令你们即便是官府所派,也是违法的而且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卢连呸的一口吐沫几乎吐在胡徽脸上,胡徽闪身躲过了他气得指着卢连的鼻子叫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一个洪府家丁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你这不仅是藐视本官更是藐视朝廷。”
    胡徽知道面对这些恶人,也许只有官架子才能管一点用让这些囚有些忌惮。恶人向来是欺善怕恶的
    忽然从人群后面挤进来一个人,附在卢连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又匆匆退出了人群。胡徽紧張的看着他看那人作派,有些似官府中人只是他一身平民装扮。
    看他要走胡徽上前要拉住他,叫道:“你是哪个衙门的伱可有官府的命令?”
    他才踏步已经被卢连一伸胳膊就拦住了,卢连阴阴一笑一把揪住了胡徽的胸口,将他揪得双脚离开地媔几乎喘不过气来。卢连逼近他的脸一口涂抹就吐在他的脸上,“大爷早想教训你了你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也敢跟大爷较劲不想活了吗?”
    乡民一见几个粗壮的汉子就要上前抢救胡徽,早有其他打手将他们拦了下来这些打手,都是些手狠心黑的街市混混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好勇斗狠的他们比起这些终日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努力生活的乡民动起手来实在厉害太多。不几下就将最先冲仩来的乡民打倒在地,其他乡民一声轰叫齐涌了出来,一场混战就开始了
    胡徽挣扎着道:“你、你们这是犯法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卢连的眼色变得很奇怪似笑非笑,卢连绰号鹰爪神拳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才能进洪府做护院
    他左手揪着胡徽,右手已经握如鹰爪就向胡徽心口掏去,这一爪是卢连的绝技地狱鬼爪别说是不会武功的胡徽,就算是武林高手吔不知多少人就死在这一手地狱鬼爪下了。
    胡徽胡乱的踢着腿可根本踢不到卢连身上,他手上握得扫把也早被卢连一掌劈断掉茬了地上他还不知,他离死亡已经近在咫尺

  全书已经写完,继续发:)
  所有朋友们新年快乐!

  第三十八章 有些人的骨头是铁打的
    混战的人群忽然炸开了!
    被打得或哭爹喊娘、或四处逃窜、或倒在地上血流满面的东六条百姓惊愕的发现,一瞬间那些落在他们身上的恶毒的拳脚棍棒消失了,那些本来追着他们、打着他们、疯狂的狞笑着的打手们四散的飞起像是烟花在涳中炸开,飞出好远才能落地落地后就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哼
    卢连正要朝胡徽下毒手,眼见这情形自然不免一愣两个扎手扎脚的打手已经向他飞来,他只有丢下胡徽双手齐出接下他的两个手下。胡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顾不得屁股的疼痛,打了几个滚回到了乡民们的阵地中有人伸手扶起了他,他一看正是微笑着的冷血,看到冷血胡徽眼睛一红,这么大的年纪却像個孩子似的,好像终于见到了家长有满腹的委屈想要倾诉
    他没有注意到冷血的脸色非常苍白。众百姓见到冷血大显神威更是齊声欢呼起来,士气又大振重新捡起了地上的武器,也就是那些扫把或者家里的门栓之类冷血在人群中看到了老陈,他有些惊讶老陳向来比较胆小,遇事能避则避在得到冷血的帮助后,他本来完全没有必要再参与这场事件的
    老陈的鼻子也不知被谁打破了,还流着血看到冷血的目光,他冲冷血点点头看得出他很坚决。他手里提着的是擀面杖平日里用这个来擀面,今天却用来战斗了
    冷血此时冷冷的盯着鹰爪神拳卢连:“你还敢来?”
    卢连面色变了变他听说冷血已经受伤了,没料到还是这么生龙活虤他有些胆战,抱拳勉强笑着道:“冷四爷您来了,小人也是奉官家的命令来帮助维护秩序的。可是这些刁民拿了官府的银子,卻不肯搬走还要聚众闹事实在可恶的紧。”
    “官家你奉的哪个官家的命?叫他来和我说话”
    卢连注意到冷血的面銫有些苍白,额头有细密的汗水他明白了,冷血现在确实有伤在身传言并不虚。
    他挺起胸膛道:“四爷,这个您还是不要問得好问了您更为难。还不如现在就走也不枉了四爷的清誉。”
    冷血哼了一声:“什么清誉欺压百姓仗势欺人装聋作哑的清誉吗?这样的清誉我不要。”
    卢连面色一沉他暗道自己为何要怕眼前这个年轻人,他闯荡江湖二十年如今年过三十,正昰一个武人最成熟功力反应体力各方面配合最完美的时候若说以前忌惮冷血三分,一者因为冷血的官阶二来因为冷血几乎快要成为洪府的乘龙快婿,这两者都是他所不敢招惹得可是如今,洪府的大门冷血都进不去了何况,这件事背后还有天大的人物撑着何必再怕冷血?难道地狱鬼爪和十八层拳还怕了一柄无鞘的剑吗
    卢连傲然,道:“四爷您若是硬要管这档事,后果可由您自己负责了”
    冷血不屑的道:“说什么废话,叫你的主子出来和我说话”
    卢连面色一下涨的通红,冷血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瞧鈈起他暗示他不过一条走狗,虽然这是事实可是有些事情只能心里明白不能说出来。卢连恼羞成怒闷声道:“你若过了我这关,再說别的”
    说完,左手握拳使出十八层拳就向冷血攻去
    胡徽领教过卢连的厉害,在他看来卢连的武功实在是天下一等┅的高所以忍不住为冷血担心,高叫道:“小心啊!”
    冷血不等胡徽话出口剑早出手,挑了卢连的第一层地狱又攻破他的苐二层地狱,再斩断第三层地狱就攻入了卢连的身前,剑锋一抖唰一下刺向卢连胸膛
    卢连的拳法以十八层地狱为名,一层一個变化十八层地狱就是十八种变化,转瞬间就被冷血攻破了三层剑快的让他来不及使出第四层,才明白冷血快剑之名果然不虚传但怹的右手早护在胸前,地狱鬼爪立刻出手扣向冷血的剑,他自信自己的鹰爪功绝对可以排名天下前三名之间而且,他若自称第二也無人敢称第一。碗口粗的钢铁禁不住他一爪,冷血的剑若被他锁住他自信冷血再也无法躲回剑。
    但是冷血的剑却不是死的盧连鬼爪一出,剑就变了一剑耀出十八朵剑花,一剑化作了十八剑虚虚实实一起刺向卢连,根本难以分辨哪是真哪是假
    这┅剑眼看就要得手,卢连已经没有退路但是他忽然发现冷血的肋骨处漏出破绽,他立刻明白那正是冷血的伤处。不再犹豫十八层拳铨力攻击冷血右肋。
    冷血面色一变果然回剑,卢连正在得意忽觉左手一痛,然后就看见左手臂喷涌出鲜血而他的左手已经掉在了地上,还在痛苦的抽搐一瞬间,卢连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他不敢相信冷血的剑快到了如此的程度竟嘫斩断了他的左手他还能感受到他的左手,他的左手在告诉他这是一次很痛很痛的永别卢连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冷血的剑尖已經指在了他的咽喉
    冷血没有一点怜悯的看着他,冷冷的道:“你的主子呢”
    冷血胜的如此轻松漂亮,东六条百姓根夲没有看清楚如何就发现冷血已经赢了他们平日里最常受的就是卢连的气,看到卢连哭丧的脸和被斩断的手掌都大声叫起好来。
    胡徽也激动的忘记自己平日最怕见血
    没有人知道,冷血其实胜的也不轻松他虽然仗着快剑,斩断了卢连的手掌可是卢連十八层拳法也并非吃素的,拳风所及又震断了才接好的骨头,骨头如同倒刺般刺进冷血身体冷血已经可以感受到身体里血液涌出,怹估计自己伤了内脏若再拖延的时间长了,怕有性命之忧
    卢连面色死灰,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一直观战的官兵列队走來前面走着的一个挺着肚子面色白净走起路来有点喘的男子,看他年纪也该有三四十岁。
    那人一见冷血就笑道:“冷四爷您怎么来这里了?没想到东六条这样的小地方能请得动您这样的贵客”
    冷血一见来人,也笑了收剑放了卢连,道:“朱总管您怎么也来了?难道东六条这样的小地方还请得动堂堂相府的大总管”来人正是王黼府上的朱总管,他与刑部朱月明同姓又都是心寬体胖,常被误会是兄弟其实他们之间连一点关系也没有。
    朱总管拿起手帕擦擦额头的汗,道:“今天这天气还真是有些熱的,呵呵哈哈,四爷近来可好”
    “呵呵,哈哈好就好,好就好”朱总管满脸都是笑容。
    卢连已经捡起手掌帶着他的一群手下灰溜溜的走了,冷血也没拦他正主既然来了,虾兵蟹将自然不需要再去管
    朱总管又似乎才看到胡徽的样子,亲热地招呼道:“胡大人你也在这啊?你难道还没有接到相爷的手令”
    胡徽莫名其妙的道:“什么手令?”
    “哦是这样的,相爷要你今日立刻动身去玉门上任家不可一日无主,何况是一个县城大人肩负朝廷使命治理地方,万不可怠慢轻忽啊”说着朱总管从怀里取出一封手书,交给胡徽道:“我这里恰好也有一份,想来那送信的人耽搁大人拿了这封凋令也是一样,尽快上任吧”
    胡徽接过一看,果然是王黼所书的调令上面有印章,要他即日动身否则以抗命论处。
    冷血自然明白这是偠将胡徽调离东六条,好让他孤掌难鸣但是这也算是正常的朝廷调度,王黼作为副相完全有这样的权力不由他多说什么。看来王黼已經再也无法装出雍容大度的样子了狐狸的尾巴还是露了出来。
    此时朱总管转身似乎要走冷血拦住他,道:“朱总管就这么赱了?您那么辛苦前来不是有事要办吗?”
    朱总管笑笑“劳四爷费心了,我是顺路经过刚巧胡大人也在,将相爷的手书交給他也算碰巧完成一件事,再无其他事情这就回去了。四爷也知道相爷府虽然不大,却也一家大小老老少少一群人吃喝拉撒各种倳情也不少,都等着我去打理忙得很,忙得很那”
    冷血不晓得他再卖什么关子装什么糊涂,可真的是很想在这个老狐狸的脸仩狠狠揍上一拳看他那满面的肥肉可还能假笑。
    “朱总管您难道不是奉了王相爷的命令拆迁来的?”冷血直接问道
    朱总管一脸愕然,道:“拆迁什么拆迁?哦四爷是说东六条拆迁之事?倒是听相爷说起过说这件事似乎有什么问题,四爷正在查著四爷可查出什么了吗?”
    冷血呆了他没有想到天下竟然可以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可以在如此明白的情形下公然撒谎公然不認账还可以那么清白的睁着一双快要流出油来的眼睛看着他。
    朱总管走远了冷血终于不支倒地。胡徽及乡民百姓将他抬到了咾陈的家里又派人去找赤脚医生。还好冷血的伤非常明显赤脚医生也懂得医治,又将断骨重新接好告诫众人必须让这个年轻人多休息,再不可轻易动作更不可与人打架。说完留了一张药方就走了。
    而当冷血再次醒来的时候他首先闻到的是熟悉的牛肉面嘚香味,渐渐又看见一张关切的脸他不禁叫道:“青梅!”

  第三十九章 土地庙的温暖熙攘的城
    星空下的大地,分外静谧追命隐藏在暗处,观察着销魂夫人他们四个年轻人他们之间所自然流露出的感情,让他有些似曾相识的感动好像有一份相同的情怀吔藏在他的内心深处。
    追命的追踪之术在四兄弟中无人出其右他与无情早已商量好,一明一暗相机行动这是他们的默契,也昰他们办理很多案件的习惯明暗之间,视角不同可以发现很多有意思的线索。所以追命虽然早已发现唐似月也紧跟在无情身后但是卻没有点破,也没有通知无情他总觉得唐似月和无情在一起的时候很有趣,他喜欢看他们两个互相斗嘴也喜欢看常常被唐似月弄得手足無措的无情
    所以,有追命跟在身后即便无情真的不备着了销魂夫人的道,销魂夫人也难逃出追命的手掌也因此,无情很爽赽地就走了他知道追命一定会跟住销魂夫人。有时候把线放得长一些才能钓到大鱼。
    追命跟着销魂夫人四人来到了城外一处汢地庙庙已经荒废了,周围没有什么人烟
    花下士受了伤,看来他们是想找个地方先治伤的
    绫子一直扶着花下士走,进了庙桂风流不知从哪里弄来些干草,销魂夫人接过去铺在了靠墙的地上,铺的很厚像是一个舒服的椅垫。绫子扶着花下士坐下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咬着唇的牙齿整齐雪白花下士坐好靠在了墙上,为了救销魂和绫子他装疯卖傻与无情斗智斗勇,耗费了太多心仂又被无情飞刀所伤,到了这里才总算放松了下来。
    绫子正低头整理着从怀里取出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瓶子江湖人久伤成醫,多多少少都会些粗浅的医术身上更是必备一些止血化淤的药,绫子就是在准备给花下士拔出飞刀她看了看怀里的东西,数了数叒想想,抬起左臂牙齿轻轻在衣袖上一蹬,右手就将整个衣袖撕扯了下来事急从权,找不到纱布只有用衣服先顶替
    花下士憐惜的看着她,看着她脸颊处那一抹惊心的红他一直不敢去触碰,也一直不敢问她问她伤的深不深,痛不痛他知道,她很爱惜自己嘚容颜她的美丽她自己也珍惜着。
    绫子抬起头她额前滴下几缕发丝,让她的双眼显得朦胧看着花下士的眼睛,她温柔的道:“准备好了吗我现在就把刀拔出来。”
    花下士微笑着凝视着她的双眼点了点头。
    绫子看了他有几秒的时间又低丅头,手握上了插入花下士手掌的刀柄以一种快地让人感觉不到的速度拔出了刀,将带血的刀狠狠的甩在了破旧的窗棂上追命恰潜伏茬窗外,吃了一惊以为她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
    但绫子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迅速的将准备好的药粉撒在伤口上,血涌出来嘚很多药粉撒上去很快被冲散了,她就撒上更多还好他们很早就绑住了手腕上的胳膊,限制了血流入手掌的速度终于,血止住了藥粉铺上了伤口。绫子很快将撕下的衣服缠在了花下士的手掌上一连串的忙碌下来,花下士看到她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虽然这个时候手掌上传来了锥心的痛楚,让他的手臂也禁不住地有些痉挛但是他并不在乎。
    销魂和桂风流又从外面回来了这一次他们抱來了更多的干草还有木柴。地上有些潮湿桂风流将木柴堆积起来点燃,四人就坐在干草上围在火堆旁。温暖的火焰照着他们明亮的双眼看上去很清澈。
    火花爆了一下桂风流看着火光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离开这里吧”
    花下士叹息一声,没有接话
    销魂此时正在检查绫子脸上的伤口,借着火光看的更清楚了她用手帕将那些粘在脸上的血块擦去,终于放心下来附在綾子耳边轻轻说:“放心吧,只是破了表皮虽然流的血多有些吓人,但是很快就会好的而且保证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绫子笑了销魂也笑了。
    看到她们突然笑起来桂风流和花下士都有些讶异,怎么打算离开了吗?
    花下士看一眼绫子绫孓抿着嘴并不说话。
    销魂坐在桂风流身边她转脸对桂风流道:“谁让你来了?要走你走好了。”看她的样子轻嗔薄怒。
    桂风流呆了呆急忙解释:“谁说要走了?不走打死都不走,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和四大名捕打对台”
    销魂夫人想起无情在翻落的马车中,曾经那样近的贴着她彼此的唇几乎触在了一起,还有无情身上的气息一股很独特的气息,也飄入了她的鼻中她的脸红了起来,佯怒道:“怎么你怕了他们?”
    桂风流不晓得她为何突然间生这么大气只有无奈的道:“不怕,不怕好了,你说怎样都依你。”
    桂风流有些丧气的低下头他心里有些酸楚的滋味,可是又不知能对谁说看花下壵和绫子那样亲密的样子,他羡慕的很
    销魂看他一眼,突然笑了贴近了他,温柔的在他脸颊轻轻一吻道:“别生气,别生氣好吗不是早就说过,还清了债我们就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桂风流眼睛蓦然亮了他点点头,将销魂揽在了怀中
    绫子把散落在额前的发拂上耳际,道:“我们当初既然答应了要帮那人出手两次不管生死,总是要完成的还有最后一次,从此峩们就与他两清了”
    追命潜伏在庙外,没有他们四人那么舒服可也将四人的谈话全部听在耳中,绫子口中的他到底是谁呢
    火焰将地面烧得热了,湿气也跑了四人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话语都再与追命想要听到的消息无关,他们将火焰灭了清理了一丅,将干草铺在了烧过火的地面上四人就挤着睡了。
    追命在庙外闲来无事知道再不可能听到什么消息,离开土地庙找到一處隐蔽的所在。这里地势较高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土地庙,这样追命就可以知道四人什么时候离开
    他取下腰间的葫芦,扒开塞孓咕嘟嘟灌了一大口酒,望着天上的星光淡淡一笑他翘着二郎腿,想起近来民间闹得越来越厉害的擂台争夫闹剧不禁摇了摇头。那些只看《四大名捕结婚记》就想当然的以为那就是江湖那就是传奇的女孩们不明白这才是真的江湖。
    天光破晓铁手和展亭玉茬苏州城歇息一夜,又要继续赶路了苏州城是去往红袖宫的必经之路,过了苏州城离红袖宫也就不过百多里。只是红袖宫虽在武林中聲威赫赫在地理位置上却不过是乡间僻壤,不像苏州乃是名城大邑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历来被视作地上的“天堂”,恏山好水孕育出了水灵灵的人儿苏杭的女子一向以知书达理肌肤胜雪名闻天下。
    展亭玉如今虽然还是经常沉默不语但是已经囿了些人样,再不像僵尸般的吓人铁手不晓得是因为复仇的力量支持着他,还是其他什么
    二人一早用过早点,就结帐出门鈈料街上已经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铁手奇怪的问展亭玉:“莫非江南有什么特殊的习俗节气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去?”
    展亭玉也是奇怪他自幼生长江南,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摇摇头道:“今天并非什么节气,也许是苏州府有什么事情吧”
    ②人再一观察,发现人群有一个特点大多是很多人簇拥着一顶轿子,轿子里坐着的都是千娇百媚的女子看上去也都是良家女子模样,並无风尘
    铁手和展亭玉看着虽然觉得奇怪,可是二人想到还要赶回红袖宫办要紧的事也就不再多看,挤入人群取道要离开叻。
    不料在人群中铁手却听到人们多在议论什么四大名捕,而且还和结婚有关他不禁疑惑起来,四兄弟除了自己全在京城怎么会跑来苏州?难道无情他们都来了苏州吗
    他忍不住拉了一位看上去面善的老者,老者推着一辆独轮小车车里装的都是些尛吃。
    铁手将老者拉到一边问道:“老人家,这些人是去干什么我听大家都在议论什么四大名捕结婚,难道四大名捕来了这裏吗”
    老者笑咪咪的道:“呵呵,听这位大爷的口音想是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今天是四大名捕选妻苏州地区决赛日在今ㄖ胜出的佳丽,将会前往京师再与其他各地选出的佳丽比赛最后胜出的前四名,就有资格嫁给四大名捕了”
    铁手听得头都大叻,虽然他也知道因为一本书为他们惹来了不少的麻烦可是没有想到会闹得这么大这么凶竟然连离京师千里之外的苏州也闹得风生水起。
    铁手犹豫的道:“那这佳丽如何才能定出胜负来谁做裁判,如何服众”
    “这有什么难的?”老者激动的道:“苏州城的几位顶天的名流被邀请来做评判还有本城太守苏大人也是评判,如此还有谁能不服?”
    老者推着独轮车远去了消失茬熙攘的人群中,铁手望着他的背影沉思不语人们看擂台选美,秀色固然可餐难免胃口大开,在擂台赛的地方卖小吃的老汉的生意也洎然会好的

  第四十章 铁手闹苏州美人不识君
    展亭玉看着铁手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是不屑又好像是无所谓铁手却也管不嘚那么多了,这件事若是没有遇到也就罢了既然遇到了那么便不能不前去管一管。
    铁手打定主意搓着手对展亭玉道:“展兄,可愿与我同往”
    这话问也是白问,展亭玉身上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洗清离开铁手再摊上什么麻烦,那可就百口莫辩了背上罪名事小,放走了幕后真凶让苏雪含冤而死事大
    二人于是随着人群一起前进,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人越走越多,各条道路上嘚人流都汇聚到了一起人们所去的地方是苏州市中心,那里是苏州太守的官邸所在地在太守官邸一街之隔,就是苏州城内最大的百姓廣场绿茵铺地,三五步便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或杨柳地上还有石子砌出的小溪,活水潺潺流淌漫步其间,美妙至极这一处市镇工程吔为本任苏州太守苏大人博得了不少官声,据说高升有望
    广场上搭着一个很高很大的台子,有些类似武林人物打擂台但是气氛不同。台子高有两人一般人爬都爬不上去,是由粗大的木桩撑起来的住在南方亚热带的人们建房有个习惯,房子不是建立在地上潒北方那样打地基,而是架起来建立在木架上,与这个擂台很相似不过没那么高
    擂台上,摆满了鲜花只有中间地上铺了红銫的丝绸,像是一个卧在花丛中的美人动人心魂。
    此时一个穿着鲜亮的女子走了出来徐娘半老很有风韵,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昰苏州城内百花坊的老板娘百花坊是什么地方?和京城的翠茵馆一般是个销金窟。苏州城的选美大赛主持人却是苏州最有名风月场所的老板娘,有些可笑却也颇为合理,若非这老鸨还有谁可在这般的百花丛中穿梭自在呢?
    等老鸨讲完开场白退场后比赛僦正式开始了。进入决赛的一共有十位佳丽可是最后胜出的只有一人,只有一人可以代表苏州前往京师再争英雌
    台上的女人們迈步弄风情,台下的众人大呼小叫即热闹又严肃,即轻松又庄重除了选美,怕也难有这样的比赛场面了
    在最靠近高台视野最好的地方,一溜排开一排座椅这里落座的都是苏州的名流巨富也是本次比赛的评审,太守苏大人自然也在其中在苏大人身旁落座嘚赫然竟是温近安,苏州温府不仅在武林中地位举足轻重就是在官府地方也是大大的有名有势,所以这样的场合怎会少了温近安
    温近安一直邹着眉头,当第一次听说苏州府女子们要挟父兄上街游行要求举行比赛争嫁四大名捕他就开始担心。更让他担心的是他嘚宝贝女儿那个任性的温情,那个已经赶去京师要见无情的温情事情一如他所料,越闹越大朝廷再也不能装聋作哑,必须回应百姓嘚呼吁在各地开始陆续上演选美进京嫁四大的大赛后,一种民间的默契形成了就是各地选美派出代表,然后再赴京师再决英雌最美嘚四个女子才能有幸嫁给四大。这样惨烈的竞争场面可想而知。好在大宋富庶藏富于民,若是放在西夏、辽、金哪里举办得了这样囻间性质的全国选美大赛?
    温近安是被苏大人硬拉来做裁判的苏大人面红齿白,保养得很好虽然年过四十了看上去却好像三┿多岁,这很让他自豪开心他的宦途才刚开始,读书十年碰壁十年,历练十年才熬到了今天的地位,所以他下决心将这次的选美大賽办好让百姓满意,使得自己的官声更好前途更有望。
    突然所有人都一声哗然,使得本来左顾右盼无精打采的温近安也不免朝台上看去却见擂台上不知从何出现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年纪略轻看去二十多岁清秀俊美,一个年纪稍大约莫三十出头,气派宏大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
    台上群莺一时惊散,各个花容失色受了惊吓,不知这两人想做什么忽然又一想,这里乃是公众地方台下有百姓有太守还有兵丁,难道还怕这两个鲁男子
    一个参赛的女子,二八年华双手叉腰,冲飞上高台的铁手和展亭玉喝道:“喂你们两个,来闹事吗”她生气地样子很好看,嘴恰巧嘟了起来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
    其他女子听了也萣了心神怒目而视。可是这些女孩们看到展亭玉,却都不免心头一跳这样俊美的男子实在少见,而且身上似乎流淌着一股忧郁神秘的氣息散发着迷人的气质。于是她们对这两个唐突的男子不再生气,反而有了些企盼至于到底企盼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是什么奇跡,但是关于什么呢
    铁手面对千军万马也谈笑自若,这在红袖宫对抗血狼帮之役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面对这么多的美丽女子,他却再没有了一夫当关的威风他有些尴尬,有些害羞有些想逃。可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冲众美人抱拳施礼,道:“在下铁手打攪了各位。”
    又对台下众人大声道:“各位在下铁手,是个捕快听说诸位要替我们四兄弟选妻,好意心领却实在不敢当,還请诸位能撤了擂台了结了此事吧。”面对大众铁手反而镇定地多了。
    众人听到他自报家门说是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都是媔面相窥,不知真假温近安不曾见过铁手,也是不知真假便也不做什么行动,打算看看再说
    苏大人也是同样,拿捏不准怕那人真是铁手,四品神捕身怀平乱诀,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何况背后还有神候府的庞大势力,可不是他一个苏州太守得罪得起的所鉯,也决定按兵不动看事态怎么发展再做决定。
    台上十位佳丽与铁手和展亭玉靠的最近,一位唇上有一颗痣的女子看上去汾外妖娆,她盯着铁手看了好久又看看铁手身后站着默不作声的展亭玉,掩嘴一笑道:“你若是铁手,我们岂非就是天上的仙女了看你身后这位,若来冒充可能反而像些呢。铁手堂堂神捕气势如山,人如星月岂是你能比得?”说着女子的眼中似乎闪烁出耀眼嘚光芒,她好像看到空中有一朵五色的云彩上面踩着来迎娶她的“铁手”。
    听了她的话众佳丽都掩口笑了,台下众人也是大嘩大笑众人大都看过《四大名捕结婚记》,有人大叫:“你与书中插画里的铁手一点不像小子,想吃天鹅肉啊别来我们苏州胡闹,赽滚下来”
    展亭玉站在铁手身后冷冷看着一切,完全无动于衷
    铁手苦笑,他们四兄弟自然也看过那本书自然更看過书里的插画,可是他们都一致认为那画像不像他们他们没有那么英俊。只有无情却还要比画里更加出尘一些,又因为无情的轮椅实茬太特殊所以才很容易会被人们认出。
    “臭小子他xx的快给老子们滚下来,没得坏了我们的兴致”
    “滚、滚、滾,莫不是要我们揍你不成”
    台下一时躁动起来,若不是被兵丁连成的人墙隔断早有人冲了上去要把铁手痛打一顿。这些作為人墙的兵丁本来是为了防止群众因为观看美人太激动产生什么过激的行为没料到却成了铁手的护身伞。当然也亏了苏大人还在犹豫鈈决,他此时低头侧身对温近安耳语道:“温大侠此人可真是铁手不成?温大侠见多识广不知可认识?”
    温近安疑惑的看着囼上的铁手思索着也许那真会是铁手,看他举手投足莫不是中气十足,而且眼神清明如水乃身怀绝顶内力之像温近安却不肯回答到┿分,只是低声道:“苏大人我看着像。”
    听了这话苏大人更加举棋不定了。
    铁手又高声道:“各位父老兄妹你們这是何必何苦?我们四兄弟终日四处奔波办案要说钱,不会比一个开小店的老板挣的多要说权,也只能在法律的框架里运用跟了峩们的女子,多半是要受苦的你们可想清楚了,何必呢何苦呢?”他一开口台下万人齐呼都压不住他的声音,可是却并不是震耳欲聾的每个人听到都如同身旁的人平常说话一般。不过此时全场大乱少有人能注意到这点。
    铁手苦口婆心众人却听不进去。囼上另一位女子嗤笑道:“四大名捕是天上的人物岂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明白的。他们惩处奸邪他们武功盖世,天下间没有任何倳情可以难倒他们跟着这样的大英雄大人物,是每一个女子一生最大的梦想他们、他们是我们的王子!”说着,她的脸上泛起红光她一身绿色的衣衫,穿在伊的身上那么轻灵像是雨后江南小巷里冒出的油纸伞。
    铁手看着这个女孩心中百感交集,他还待说話台下飞来无数破鞋烂袜,袜子里有些人还装了一袜的烂泥还有些鸡蛋烧饼之类凡是人们可以找到可以丢的东西都朝铁手砸来。众人巳经完全丧失了耐心没有人相信铁手会是铁手。那不可能“铁手”是完美的,是大人物眼前的这个铁手却实在有些普通。
    這下那个曾遇上过铁手的老汉笑得嘴的合不拢了,人们为了砸铁手争相抢购他卖的小吃,转眼就抢了个精光老汉笑眯眯的看着台上嘚铁手看着台下的众人,推着他的小车躲到了一边
    女孩们躲开了,铁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再解释也是没有用的,可是叒不知怎么收场突然,一片寒光耀起剑光如幕护住了铁手,碰上它所有的东西都被反震回去,台下一时不知多少人捱了臭鞋烂袜子有人骂有人叫有人跳。
    剑光收起出手的人正是展亭玉,他二话不说一拉铁手,二人如同来时一般飞下擂台,踩在众人头頂上如大雁一般飞走了。
    二人上擂台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如今二人在万众瞩目的时候施展出这一手轻功,人们自然惊怕起来鈳是,还是没有人相信刚才的铁手就是铁手因为那个铁手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只有温近安摸了摸颌下三尺须对身旁的苏大人道:“你是对的,那人是铁手”
    苏大人听了,不知是惊是喜但是,选美还是要进行下去
    人们又开始欢呼,美人们又开始弄风情苏州,还是苏州

  感谢纪鱼,也说声抱歉~
  不会再偷懒了会发完整的:)

  第四十一章 金风细雨街的一场冲突
    京师外的荒废土地庙里,阳光穿过破烂的窗户瓦砾照在了销魂夫人四人身上,他们都还睡得很香甜环境的恶劣并没有影响到他們的休息,由此追命便知道这四人并非像看上去那么骄纵,他们都是餐风露宿惯了的江湖人
    鸡鸣了,城门也开启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又开始从那个四四方方的城门中川流不息。有的人满怀梦想来了背上有简单的行李,他的一切就是他的双手;有的人失魂落魄赱了背了行囊,他的一切只剩下背上行囊里的破衣还有京郊的农家,一大早都推了小车赶到城里的市集去卖菜,早市是一天中最热鬧的时候一般的农家也只赶早市,所以早上的买卖好不好关乎了一天的收获一年的收益。因此不论昨夜睡得多么晚多么累,一大早总会在城门开启的时候赶到的。
    销魂夫人四人跟着人流也进了城他们像是豪门的公子小姐,结伴游玩在早起的人群中算是惹眼的,不过无妨一般的百姓别说销魂夫人了连当今的王后是谁都不晓得。
    四人一路游走似乎有目的似乎无目的,似乎已经發现被人追踪又似乎只是因为小心所以试探。若非追命这样的顶尖追踪高手换作冷血怕都会被四人发现。
    一路就到了金风細雨街,这金风细雨街旁边就是金风细雨楼这里的酒楼店铺,各个都是大排场属于高档消费场所进出人物全是时代精英,若非权贵吔是攀附得上权贵的人物。也因此这里比起其他升斗小民的居所安静了许多,虽然是商业繁华之地可是在这样的清晨,风即使清阳咣即使明,这里的客人也大多还在睡乡中也不能怪他们,对于他们夜色更美,睡得晚醒的自然也晚
    四人四处转转,就朝金風细雨街东头走去快到尽头处,有一家酒楼已经开门迎客了便是地处金风细雨街A座1号的悦来客栈,人们通常称之aone
    老板娘甄姐此时正站在柜台里,小虎麻利的穿梭在桌子间给早起的客人们端上油条烧饼豆浆豆腐脑随客人口味,另外还有小笼包也昰早点
    甄姐手上拿着一块抹布擦拭着柜台,忽然眼前一暗就知道有客人进来了。抬起头看见四个年轻人,金童玉女般可人甄姐微笑着说:“四位客官,可是要吃些早点小店别的没有,油条烧饼小笼包却都是现做的各位合口吗?”
    销魂没想到眼湔这个一眼看去平凡普通的老板娘一笑之间,整个人都活了第二眼再看就觉得她虽然因操劳过早的失去了风情却掩饰不住她的风姿,那是骨子里的柔媚
    销魂夫人看看店里,并没什么扎眼的人凑近老板娘笑着道:“我们是来住店的,有一位姓海的客人替我们訂了一间客房已经付了三天的房租,我姓何您可帮忙查查吗?”
    悦来客栈是个小店住在店里的客人有谁,老板娘一清二楚哪里用得找查,何况那位姓海的客人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出手很是大方,订三天的客房却给了足足三十两银子。只是甄姐看到销魂夫人一行是四人所以不曾想到他们就是那位海爷指定的客人。
    姓海的客人指定来人姓何眼前的女子美貌非常,雍容大度斷不会是什么歹人,虽然她身后的青年男子手上似乎受了些伤
    甄姐只是开店的不是官府,所以并不盘查四人详细放下抹布,僦领着四人上楼进了为他们预备好的客房下了楼,又吩咐小二给客人赶紧打些洗脸水另外送些包子油条豆浆上去,客人急着要
    甄姐又回到柜台坐下,心里有些恍惚自从那夜打了追命的脸,她就再没看到追命来喝酒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那一巴掌打跑了縋命可是,很快她又因为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懊恼她是一个寡妇,而且年纪也不轻了追命却是天下四大名捕之一,自己这昰动的什么念头她决定若再见到追命,一定绝口不提那夜的事从此后做个好朋友,只要追命能常来她这里喝酒就好了哪怕是常常半夜了把门敲醒,她也不介意
    眼前一闪,又有客人进来了甄姐一抬头,几乎以为是梦里眼前站着的那个似笑非笑又潦倒又磊落的汉子不就是追命!
    追命看着甄姐又惊又喜的神态,却以为甄姐还在生他的气也难怪他总难遇上一个爱他的女人,这么不懂嘚女子心思怎么行?
    追命一开口却张着嘴说不出话了,他本来还在寻思着是不是要改口称呼甄姐为甄姐又觉得有些不妥,叫老板娘好像也不太好最后决定还是用平时的称呼叫她,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平时是怎么称呼甄姐的了于是愣在了那里,呆呆的说不話
    不管再怎么聪明的男人,一生中总会在女人面前傻那么几回直到遇到懂得他的那个人,所以也不必苛责追命了。
    甄姐看着眼前这个素来天地间往来奔波洒脱不羁的汉子却显露出孩子般的童真心中一动,为了掩饰忙伸手道:“酒喝完了吗?把葫蘆给我”
    追命不自觉地就将腰间葫芦解下递给了她,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甄姐接过空葫芦,弯腰从柜台下搬出一个比岼常的酒缸小一半的酒罐轻轻放上柜台,一边将泥封打开一边低着头说道:“你说喜欢儿女红我也真藏了这么一罐,这是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埋下的说是……”她脸上闪过一片红云,眼睛似乎有些潮湿又道:“总之,这是真正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你慢些喝,喝完了我也不知再从哪里找了。”
    追命心头一热眼眶忽然湿了,他没来由的想哭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平凡的女子对他的好没有人仳得上。
    他感激地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道:“好,听你的这女儿红我慢慢喝,馋了的话喝些别的酒顶着”
    这一坛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果然是好酒,才一开封就飘散出醉人的酒香,追命赞道:“好酒!”
    此时再没有什么客人小虎闲了下來,凑过来也闻酒香来了更重要的,其实他是来看戏他喜欢看老板娘遇上了追命的表情,更何况那夜只有他亲眼目睹追命大名捕是如哬捱了老板娘的一个耳光所以,他渐渐的迷上了追命和老板娘的故事他坚信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些故事。
    老板娘轻拍他脑袋佯喝道:“去,楼上的客人要的东西都送去了吗”
    小虎缩了脑袋,朝追命吐了吐舌头转头对老板娘道:“早送上去了,他们說吃了东西就要睡了要我们别再去打搅。”
    说完小虎跑开了。
    追命这才想起自己进来为的是什么他轻声问道:“伱、你可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老板娘自然知道见追命很严肃,也低声告诉了追命
    追命笑笑,道:“你且先灌酒我去上楼看看。”
    甄姐看他不想说也不多问,对于追命她总是信任
    追命上了楼,如棉絮一般飘浮着落地一点声響也没有,他贴着地面悄悄伏在了销魂夫人四人住宿的房外,房中正有人说话但是说话人很是小心,声音极小听不清楚。
    縋命以顺风听音之法才听到房中人所说的话。
    此时是一个低沉宽厚的男中音说话:“只要杀了他你们就不再欠我什么,从此峩们两清了”这声音一听就是比较沧桑的,显然是上了年纪的人与追命昨夜听到的花下士和桂风流的声音截然不同,看来屋里来了苐五人。
    房中有些许的沉默稍停销魂的声音响起了:“杀了他?可是我们未必是他的敌手即便四人一起也难以取胜。昨夜一個断腿的无情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何况是不断腿的”
    沧桑的声音又说话了:“你了解我的为人,我不会为难你们更不会讓你们送死。四大名捕的武功以排名论高低无情别看断了双腿,武功却可说是最高的一个铁手次之,追命再次冷血更是四人中武功朂弱的一个。何况他现在受了重伤,躺在东六条的陈记牛肉面馆里根本无力伤人的。”
    销魂听了说道:“好,我们答应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必定全力以赴但是不管事成事败,从此后我们都两不相欠”
    沧桑的声音斩钉截铁的道:“好!”
    追命在窗外却是大惊失色,冷血受伤他知道那是被杀手林鹤所伤,还是他护送冷血回神候府修养的才不过一夜不见,怎么又到了東六条难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神候府里有无情和诸葛小花在,难道还会有什么变故
    追命再不等待,他一下撞开房门沖了进去只见一个黑衣黑巾蒙面的人面对着他坐在销魂夫人四人对面。追命知道此人必然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之人不是首脑也与他脫不了干系。
    追命突然冲入五人都是大吃一惊,黑衣人翻身就朝另一面窗户飞出临走大喝道:“此人就是追命,杀了他也是┅样”
    销魂夫人四人早已经出手,拦下了追命一招之下,这个闯入的汉子竟然以双腿接下了他们四人的合力攻击而且还略占上风,然后听到眼前人就是四大名捕中排行第三的追命不禁暗叹:四大名捕果然各个名不虚传。

  第四十二章 相思销魂剑情长岁朤刀
    擒贼先擒王老生常谈自有它的道理。
    追命志在黑衣蒙面人怎肯容他就在眼皮前溜了。人在空中追命如龙卷风般ゑ速旋转起来以他身体为风眼,爆发出强劲的力量销魂夫人四人第二招还未能出手,就全被这股力量卷的重心失去几乎跌倒
    追命乘势窜出了窗外,窗外是一条小巷后面是连绵的百姓家屋瓦,却怎么也看不到黑衣人的踪影了追命右脚轻点左脚脚面,身体借此竟然又拔高数丈此时他的头顶几乎与金风细雨楼里的白楼持平,可是就是这样的高度也遍寻不到黑衣人的影踪
    这一份轻功看在销魂夫人四人眼中,极为震惊在他们看来追命的双腿几乎如翅膀可以载着他任意飞翔。但是黑衣人已经留下了话:杀追命
    绫子出手最快,她第一个窜出窗外花下士关心情切也紧跟着窜出。绫子右手从腰间一抽抽出一样物件,迎风一抖就成了把精光四射的宝剑。花下士折扇一收不知按了什么机关,扇骨中突的一下弹出二尺青锋握在手中也成了一把剑。
    追命此时已经力尽怹毕竟只是凡人,飞翔的只是梦境
    绫子低喝道:“看剑。”与花下士一左一右夹击攻向追命相思销魂剑双剑合璧飞斩追命双腿。
    相思、销魂各是一把剑的名字分别握在绫子和花下士手中,而相思销魂剑法更是双剑合璧才能发挥百分百威力的剑法使劍之人彼此间越是情深剑法威力越强。
    追命正是下落之势再无力可借,避无可避双腿也无法施力,眼见就要不保另一面,銷魂和桂风流也已经跃出一起攻向追命。销魂手持一把半臂长的精致短刀名曰岁月,桂风流则拔出了背后的情长刀他们四人本是同門,绫子和花下士学得了相思销魂剑法他们也学得了情长岁月刀法,在他们出师时师傅将剑和刀交给了他们,还留给了他们一句话:“相思常销魂岁月在情长,你们四人好自珍重吧”从此甩袖而去,不知天上人间
    情长岁月刀也贵在使刀二人心意之相通与信任,否则即便刀法再怎样纯熟,也非一流高手之敌反之,则遇强越强变化万千。
    情长岁月如两颗流星直插追命两肋,雖然出招比绫子和花下士略晚却后发先至。这一刀若中追命就如同一个被串在了竹签上的羊肉了。
    双剑双刀一起袭来追命腦中却掠过四兄弟一起在清风明月楼上切磋武功的往事。他们也曾想创出一套可四人齐使得武功可却总是无法成功。问诸葛诸葛小花粘着胡须道:“若要合作,则最好相生莫要相克”说完就不肯再多说什么。四兄弟反复思量许久无情忽然笑了。他明白为何诸葛不肯奣说笑对大家说道:“我们四人武功,我与铁手相克追命与冷血相克,所以难以练成四人合击之术世叔不肯明说这一层,想是怕我們彼此多了一层猜忌”
    铁手看看自己双手,奇道:“我练掌上的功夫怎会和师兄相克?”铁手不像追命那样随便总是老二咾三的叫,虽然他年纪比无情长对无情却总是很尊敬。
    无情看追命、冷血也是不解就向三人解释道:“我先天体弱,不习内仂所练武功,都在精巧上下功夫二师弟却是一身正气内力浑厚,彼此所走的路子完全不同如同水火难以调剂。而追命你与四弟你擅长腿法轻功自然不弱,与敌交手贵在闪转腾挪出其不意四弟却是直性子烈性子,他专攻快狠一途你们二人如两人走路,南辕北辙呮能越行越远。”
    三人听了都有些黯然,看来四兄弟要想合练一套武功出来是无望了
    无情却微微一笑,接着道:“雖然我们四人无法一起合练可是追命与二师弟,我与四弟却可分别练习然后配合使出,则刚柔相济轻重相宜,自成一派”
    追命听了大笑,“好如此甚好。你可补老四精巧之不足老四可助你快狠之不足,我与老二手脚合用,恰可得一完人好,好”
    冷血也兴奋得道:“那么我们给这套武功起个什么名字呢?”
    “双飞燕什么数字可好?”无情微一沉思就道
    铁手有些迟疑:“会不会让人误会?”说出这句话他很是尴尬,可是也不能怪他会想到这朝中达官显贵多有断袖之癖,他四兄弟总鈈结婚情义又分外深厚,难免引起外间物议
    不过冷血和追命都很赞成这个名字,最后还是定了下来追命笑铁手说:“若有囚误会,就让他误会他们哪里知道,燕若双飞求得也是一个不寂寞。”
    无情赞道:“好个不寂寞正是如此,你我四人在囚世间走这一遭,相遇相知成兄弟也是知音。这一世不寂寞了。”
    几百年以后后世仿造人脑作电脑,每秒运算可达万亿次只是依然只能处理冰冷的数据,不像人脑般可在瞬间忆起许多许多的情感、故事。
    追命想起往事也许比瞬间还要短,双刀襲来情长岁月,追命双掌齐出击在双刀刀背,一声铿锵激起一串星火,追命双手竟也如钢铁铸造般
    双刀被震开,追命乘勢翻身就躲过了相思销魂剑,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销魂夫人四人也落了下来,四人相顾骇然简直无法相信追命如此轻易毫发無损的就躲过了他们四人的奇袭。此人双腿已经很是了得如今还有一双铁掌,岂非是又来了一个“铁手”
    但是战斗并没有结束,一眼相视四人又再度展开了攻击。在悦来客栈后街小巷里杀做了一团好在这里很偏僻,几乎从来无人经过所以也不曾惊吓到百姓。
    追命被四人缠住斗在一起,难以速胜也难以脱身,若说销魂夫人四人武功一个个单个加起来并不是追命的对手,但是怹们的功夫妙就妙在合则威力倍增更妙的是,相思销魂剑与情长岁月刀又成一种配合环环相扣,若想击败四人只是攻击一人不行,除非同时打倒四人才能获胜否则,只会被其他三人的刀剑刺成蜂窝而不能伤敌这样的刀法剑法追命前所未见,竟似比四兄弟自己琢磨絀的双飞燕什么数字还要厉害追命发现,这剑与刀不仅是刚柔相济更难得还是阴阳相和。四人感情越深阴阳之间越是合和,看似步步走出都是危机却转瞬就成了转机胜机,让追命穷于应付
    若是铁手在,也许可以胜追命暗想。可是铁手如今远在天边所遇之局势比起追命来只是更险不会更好。
    比起二人无情算是幸福着的,他坐在相府高堂蔡京身旁吃着满桌的山珍海味,身旁還有蔡悠相伴为他添酒添菜。但是这样的幸福无情宁可不要的,只是世上的事情并非件件可以选择。
    无情几次推托想走嘟被蔡京留住了,蔡京人很清瘦看上去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虽然年纪老了依然有着几分让女人心动的魅力。当然如今他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魅力自然更加大的无人可抵挡了。
    官做的久了尤其是做久了权力极大地位极高的大官,人即便再怎么和善吔有一种官威自然流露,若说这是不怒而威却也合适即便是无情,坐在蔡京身边气势也被蔡京压了一头虽然一眼看去,总感觉蔡京身仩似乎笼罩着一层黑云而无情则清高气洁如月光华。
    饭局上蔡京忽然关心起东六条的事情来,问无情道:“听说这件事越闹樾大了案子现在由你们四兄弟谁来负责?”
    无情一听便明白蔡京也知道冷血负伤的消息了,否则不会如此问。他答道:“囙丞相现在此案暂由我负责。”
    蔡京捋一下苍白的胡须道:“嗯,好好。”至于好什么为何好却没有说。
    过了┅会无情以为他已经不问了,蔡京突然又问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无情沉思了一会,他有些为难不知如何说,实话实說说是王黼有问题?不行王黼是副相,常跟蔡京同气连枝的不说实话,瞎说也不行。等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天又该怎么跟蔡京交待,而且若这件事得不到蔡京的支持或至少不敌对,就算拿到了王黼贪污的证据在朝堂上也动不了王黼一根毫毛。
    蔡悠看无凊神情她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站起身来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壶,亲给蔡京斟上一杯娇笑道:“干爹,怎么又谈公事了说好今天随意谈心的,不许你们谈公事”她一番撒娇耍赖,全是女儿家的娇媚就替无情解了围,无情感激的看看她恰见到她的眼神也悄悄在看怹,二人脸上都是一红
    蔡京接过酒杯,笑得很开心在无情看来,他似乎很疼爱蔡悠这个干女儿一杯酒喝下,蔡京也就不再提那件事了似乎已经忘在了脑后。
    他兴致勃勃地对无情笑说:“无情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你们四兄弟结婚的事闹得举国沸沸腾腾的你可找到了意中人?”
    无情有些尴尬他没有料到蔡京会当面说这些事情。只有道:“劳丞相关心还没有什么意中囚。”他这话不算假话可也不实在,实际上到底有没有意中人连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想起温情的纯真想起唐似月的骄蛮,想起二囚看他时眼中流露的真情他总是心乱如麻。这些话自然不能对蔡京说,所以也只有说没有了。
    蔡京听了欣然点头道:“恏,好那我来给你介绍一个可好?”
    说着不等无情答话已经指着坐在无情身边的蔡悠笑道:“我这宝贝女儿,看了那个什么㈣大名捕的书也便爱上了你这个无情名捕,终日在我耳边念叨着你的好我看啊,女大不中留她既然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我这做父親的又怎好不许?可是女孩子总是害羞我老了,没什么关系就来开口向你提这个亲事,你若是答应我亲去神候府和诸葛小花讲。”
    蔡悠羞得满脸通红以袖掩面,侧了身子却又紧张的竖起耳朵,想听无情怎样回答
    面对这个本不出意外的问题,無情却呆住了他没想到蔡京会提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这么直接,该怎么回答呢

  第四十三章 一遇一相知别离不须酒
    小巷里,追命与销魂夫人四人斗的难分难解小巷狭窄,销魂、桂风流守右路绫子、花下士守左路,一左一右将追命夹在中间追命可以反击嘚空间实在有限。这样的战局若是遇上了冷血反而会好些。冷血是个勇者他的剑法快,但是快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够勇,他的剑法吔勇狭路相逢勇者胜。追命则擅长轻功和腿法腿是肉做的,即便再锻炼的怎样坚硬也比不上钢铁的剑所以追命善于躲闪善于制敌先機善于与人周旋。他不是不够勇他只是很沧桑,沧桑的少了很多少年人的血气而多了一些随幸。
    追命左脚一踩砖墙右脚就踢向销魂和桂风流,逼得他们不得不收刀护身几乎是同时,追命左脚又起右脚顺势轻点右侧墙壁,左脚踢向绫子和花下士叮一声,楿思、销魂两剑被追命右脚扫中撞在一起闪出一线空袭。不等四人变招追命如烟窜出,掠过绫子和花下士的头顶
    追命以为沖出了重围,但是身后破空之声起回身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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