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金戈铁马残语致夏》by残语致夏小说 ,百度云全本加番外……谢谢了!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帮不了你伱说的这本小说我没看过,不过我建议你去若初文学网上看看。上面有校园的 都市的 古代言情 现代言情 修真等类型是一个女频的小说。 希望你在上面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小说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看了《万历十五年》有很大的觸动,不是因为作者的历史观点观念而是给我的感觉更象是看一本小说,是艺术作品的同时又是一种考古学是一个关于我们的存在和思想的反思录,但明确详尽的历史考据和数字让人不会忽视这是一本真正的历史著作这本书给我们的是多方面全方位的思考感受和情绪反应,千头万绪又不知从何说起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黄仁宇是写不出这样的历史来的,其他的可能有很多比他高明但黄仁宇和万历十五姩不可复制,一些难以说出的体会和思绪不可复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他的《万历十五年》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一种历史思考方式不僅仅是一种历史写作方式,更多的是一种作为一个个体特别是中国人的一种反思和想象,象一块石头投进一口井中,井中有金戈铁马殘语致夏春华秋月,诗词歌赋寂寞的皇帝,包含在茶叶里的经济政治学这井外是平常的日常生活的布景,是我们现代人存在的平凡忙碌但里面的东西经常无意识地出现在我们的梦中,是隐约的集体记忆是过去现在将来交织的乐章,可能在某个清冷的早晨通过某個不知何处传来的小提琴的音弦传到耳边,或清亮或缠绵或痛悲是一种感觉,一种思考一种存在,一种历史的体验关于我们的身体,关于我们的欲望和行动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吗?“谁是智者谁是白痴?无论是乞丐还是国王最终的归宿都是死亡。”听到这句话我们午夜梦回,不感到莫名的触目惊心吗站立在“现在”这个支点上,不停地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向过去追溯向未来探索,欲望斗爭,角逐令我们疲于奔命,死亡之剑悬在头上死亡的倒计时器带在手上,发现面对的是历史的痕迹穿过我们的身体,面对的是在历史长河中的孤独个体属于自己的一部历史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万历十五年》和由此引发的一些历史思考或思绪。

  对历史的思考思绪由这本书而起,先来一两段摘抄

  (关于正德皇帝。)
  正德在1505年即位的时候还不满14岁他有超人的胆量、充分嘚好奇心、丰富的想象力。这样的人作为守成之君可谓命运的错误安排。正德没有对传统屈服他有他自己寻欢作乐的办法,而且我行峩素毫不为臣僚的批评所动摇。与书呆子作对也许正是他引以自娱的办法。
  正德登极未逾两年他就搬出紫禁城,不再受宫廷内蔀清规峻律的限制他新建的住宅名叫“豹房”,坐落于皇城中空旷之处中有精舍、猎房及俱乐部。从此他就在宦官、倡优、喇嘛以忣异域术士的包围之中。如果兴之所至他也偶然临朝或出席经筵,但更多的兴趣则在于游猎有一次,他亲自训练老虎为虎所伤,幸賴亲信江彬的救援才得免于难
  江彬之见信于正德,也在于他的大胆和机警他身上有箭痕三处,其中有一处穿过面颊直到耳根1512年,经过皇帝的面试他就受到宠信,甚至和皇帝形影不离过去正德已经在皇城里练兵,自从得到了江彬这样英勇的军官作为恃从操练僦更形频繁与正规化。士兵们被分成两营皇帝自率领宦官组成的士兵为一营,江彬率领从边镇中精选的将士另为一营部队的服装也与眾不同,鲜明的销甲上系以黄色的围巾遮阳帽上插天鹅的翎毛,这些都增加了士兵们威武飒爽的气概
  正德皇帝整天忙于练兵,夜間则在豹房和各式各样的人物玩乐对朝廷上文臣和宦官的冲突,他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在他看来,这种争端是无可避免的更何况处悝这些事情并不是他的专长。
  最富有冒险性的事迹发生在1517年当时鞑靼小王子伯颜猛可屡屡犯边,这一年又率领五万骑兵入寇围困叻本朝一营官兵。皇帝准备御驾亲征借此体会战争的实况,并且检验几年来练兵的成效文官们对这一惊人之举竭力阻挠,首先是一个視察长城的御史不让他出关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解决,他随即下令解除这个御史的职务而代之以一个宦官他出关之后采取了同样的办法,即不让任何文官出关前后四个月,北京的臣僚几乎和皇帝完全失去联络送信的专使送去极多的奏本,但只带回极少的御批
  当瑝帝得胜回朝,一个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他在事前命令宦官打开仓库,取出各种绸缎遍赏百官要求他们尽一昼夜之力制成新的朝服接駕。由于过于仓淬文武官员胸前的标志弄得混乱不堪。原来颁赏给有功的大臣的飞鱼、蟒袍等特种朝服这时也随便分发。官员们所戴嘚帽子式样古怪,由于皇帝的亲自设计接驾的仪式也来不及订出详细的规定并事先演习。陈列在大道两旁、歌颂御驾亲征取得伟大胜利的标语布幔因为皇帝自称“威武大将军朱寿”,官员们只能照写上款并且不敢在下款称臣。偏偏上天不肯作美那一天雨雪霏霏,百官鹄立直至夜晚才看到皇帝在无数火把簇拥之下骑在栗色马上安然驾到。皇帝在城门口下马接过首辅奉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驰馬赴豹房休息百官则依旧狼狈地踯躅于泥泞的街头。
  皇帝把俘获的武器装备陈列于宫门之前作为战胜的实证宫中的银作局特制了紀念这次不世之功的银牌,上附各色彩带但是他的兴致丝毫也没有带给廷臣以鼓舞。翰林院全体官员拒绝向他祝贺有的监察官自己责備自己失职而要求解职归田。虽然前方官军的围困因为御驾亲征而得以解除而且终正德一朝,小王子也没有继续入侵但是持怀疑态度嘚文官却坚决不承认这次胜利。他们强调说我军伤亡达600人,而鞑靼却仅仅有16人战死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

  (关于万曆皇帝。)
  把传统上规定的天子职责置之不顾时日一久,万历懒惰之名大著有的历史学家认为他的惰性来自先天,也有历史学家則怀疑他已经染上了抽鸦片的嗜好这些历史学家所忽略的是下面这样的琐事:万历既已免去了自己参加典礼的麻烦,却在用一些更为无聊的方法在消磨时光每当天气晴和,他一高兴就和宦官们掷银为戏。他自己做庄家宦官把银叶投向地上画出的方形或圆形之中,得Φ者取得加倍或三倍的偿还不中者即被没收。这种细碎的事情表现了一个喜欢活动的人物具备着充沛的精力但又无法用之于作出积极嘚创造。皇帝的这种苦闷乃是历史的悲剧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

  (关于万历皇帝。)
  走进这座地下宫殿的玄宫感触最深的大约不会是这建筑的壮丽豪奢,而是那一个躺在石床中间、面部虽然腐烂而头发却仍然保存完好的骷髅它如果还有知觉,一萣不能瞑目因为他心爱的女人,这唯一把他当成一个“人”的女人并没有能长眠在他的身旁。同时走近这悲剧性的骸骨,也不能不囹人为这整个帝国扼腕由于成宪的不可更改,一个年轻皇帝没有能把自己创造能力在政治生活中充分使用他的个性也无从发挥,反而被半信半疑地引导进这乌有之乡充当了活着的祖宗。张居正不让他习字申时行不让他练兵,那么他贵为天子并且在年轻时取得了祖宗嘚身份对事实又有什么补益?富有诗意的哲学家说生命不过是一种想象,这种想象可以突破人世间的任何阻隔这里的地下玄官,加仩潮湿霉烂的丝织品和胶结的油灯所给人的感觉却是无法冲破的凝固和窒息。他朱翊钧生前有九五之尊死后被称为神宗显皇帝,而几百年之后他带给人们最强烈的印象仍然是命运的残酷。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

  <<万历十五年>>是一个典型案例集中了中國人的经济、政治、文化、艺术和艺术等各方面的精神人格原形,黄仁宇只是把它挖掘了出来然后阐述了自己的历史观点。我认为他的解释仅仅是这个案例的多种阐述中的一种这事件太丰富具体典型了,完全可以通过各种形式出现甚至改编成戏剧也能精确地表现出这其中的历史精神,这这里科学和艺术完全地做到握手言欢。这本书其实浓缩了到现在为止的中国人的文化原形、中国人的历史和存在方式而这一切都是通过一个人,一个家族的生物政治学叙述来完成的通过书中的万历皇帝,我们把个人、家族、国家、社会、世界和时涳统一起来了历史不在外在于我们身体之外。我们是物质是这个星球上的动物,是灿烂星空下的人类是有辉煌沉重历史的中国人,昰做为历史过客的个体时间的河流通过我们的存在并由我们的存在组成。抽象地说《万历十五年》超出了历史成为了我们的行动反思筆记。

  抽象地说《万历十五年》超出了历史,成为了我们的行动反思笔记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的确我当初看《万历十五姩》的时候,完全没有看中国历史那种心态中国的传统史书写的都太弱智和太简单化,描写人物的时候常常把一个复杂的人描写的过於概念化,我想这是中国特有的现象!

  什么是历史身体是世界的身体,世界是身体的世界没有人类没所谓什么历史,历史是人类描述的事实但整个世界可以划分为两部分:词与物,即是事实和解释事实只有一个,解释有很多个尽管这事实是描述中的事实,好潒多个人描述一个水杯这水杯必须进入到叙述中才成为历史事件,不过不能因为每个人叙述的不同就否认这个水杯是这个水杯而不是那個水杯的存在事实所以我认为探索历史不能粗暴地以科学为唯一尺度来进行,理性只是人类两个左右脑的其中一个功能它不具备完美洎足性,谁给它充当裁判一切的法官的许可状的很多时候历史真实是写在文字的夹缝里的,单是指望用科学这个工具去扫除覆盖在历史倳实真相上的由权力、阴谋、猜测、解释和情感等造成的锈斑会显得不自觉的力不从心。不是主张还原学不是排除任何解释,解释也昰一种探求的尝试是一个工具之一。所以关于事实和历史的观念和行为要刷新不然我们的历史会窒息于穷经皓首的考据学之下,会成為科学的解剖桌上死去的仿真的似是而非的标本对这虚假幻象式的历史记忆辨认对我们没有好处,与我们无关除了科学,文化、宗教、艺术、模型虚拟或实践甚至是某种设身处地的体验(如果可以说是体验的话)都可以成为探究那个唯一的事实的工具。必须明确的是多种工具无论多少种,只是工具和提问方式而已不能把某种方式得到的认识等同事实。效果会因为不同的工具而变形但我们只能接受这种不可避免的变形,只是把失真减少到最低限度没有工具就不能探索,要做的是物物而不役与物多个探射直光灯照射对象而又尽量减少灯光本身对历史和事实的遮蔽。

  科学只是探索历史的一个工具虽然它很强大,但不是唯一的工具

  作者:dznr 回复日期: 20:54:28 
    的确,我当初看《万历十五年》的时候完全没有看中国历史那种心态,中国的传统史书写的都太弱智和太简单化描写人粅的时候,常常把一个复杂的人描写的过于概念化我想这是中国特有的现象!
  那是也一种解释,尽管很多时候太过分了变成了一種厚颜无耻的强奸,但依然是一种角度和解释依然有价值。因为历史就是不能不通过他们的叙述保存下来而且前人的解释比我们的解釋时间空间上更接近历史本身,在这方面他们比我们有文化感官上的优势更有现场感。

  历史,沉重的字眼,象一口锈迹斑斑的铁钉,将诸哆民族和个人这些零乱的标本钉在冻结的时光之墙上
    我在历史的宽大的河床上醒来,耳边还有远古时代喧嚣的战鼓的余震,这声音紦所有的柔情蜜语撕成无数碎片。眼睛是向世界索取的探测器我把它投向遥远的将来,看到的是数字世界里的宏大和井然有序和忙碌的機器人偶然性这个带了面具的国王,被悄无声息万无一失地囚禁在十万八千公里以下的地牢中我回过头望,向着扑朔迷离的过去象┅条患了关节炎的鲑鱼,在错综复杂的虚无的河流之中回溯那是一个每个人都参与其中的模型,有不同的建筑场景人们都在不断地玩弄这模型,在似是而非的追忆中确认自己的过去和现时存在我突然有一天不玩这模型了,一下子把它打碎跳进了时间的河流,水气弥漫阳光在水面上折射出色彩斑斓的光线,许多历史人物的面庞在闪灭有不断地归于阴暗。没有各种各样材料做成的塑像它们是死去嘚石膏和大理石,于是也没有了面目可疑的历史虚实叙事这很好,我不会被莫名其妙的河水淹灭会在干涸的历史河床上,在某个晴朗嘚下午自己动手去挖掘出他们的欲望与事件。这是我自己认知到的历史我深信它的确凿无疑,并且认为文学艺术和想象力是捕捉历史嫃相之鹿的最可靠的工具我会借助这些看到凯撒那苍老暗淡的眼神。
    兵器建筑、诗词歌赋和春花秋月都埋葬在黑暗潮湿的六尺の下我在上面行走并存在着。现在现在进行时的存在与时间,存在与虚无现在进行时的不断变成一言难尽的历史。是这样的吗过詓,现在和将来是这样的顺序吗不是的,我认为这样的顺序带着大工业流水线作业的痕迹我们就是这样轻易简便地把过去和我们每个囚各自的存在制成标本,又从中用计算机计算出几条严密的历史规律来好让我们象出行买了保险,心里变的踏实和平静我总觉的这些東西的虚幻不定,听到偶然性这个国王在某个偏僻的草屋里百无聊赖地玩着骰子骰子掉落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敲打着我走过的街道两旁的钢筋混凝土我们在现在工作,生活或喜或悲,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手上带着生命终结的倒计时小机器,在无数个千篇一律的夜晚沉沉入睡

  作者:dznr 回复日期: 20:54:28 
    的确,我当初看《万历十五年》的时候完全没有看中国历史那种心态,中国的传统史书写的都太弱智和太简单化描写人物的时候,常常把一个复杂的人描写的过于概念化我想这是中国特有的现象!
  别扯什么中国特有,外国那些所谓史书写的又如何没有这些传统史书记载,黄仁宇连下笔的地方都没有!
  传统史书有自己的一套东西黄仁宇能看出来端倪,你看不出来还要指责史书?可笑

  我就是看了这本书以后,喜欢看黄的作品.最好的就是这部.

  中国人说尽人事以待天命而且再具体点就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孔子的知其不可而为之也是立足于天命之上的,君子见机是立足于达人知命之上天命与人倳这对范畴大致对应于决定性和偶然性,说到决定性和偶然性就很自然进入两者关系的讨论跟着涉及到系统科学,尤其是混沌学中的初始条件敏感性等主体向度和客体向度哪一样是决定性的呢?这又涉及英雄史观等争论从整体来看,整个历史过程有自身客观决定的目嘚性还是相反是恩格斯说的平行四边形还是福柯和德勒兹说的断裂、非连续的多纬度杂乱几何体?或者是两者的综合这些问题令人头痛。不管怎样我认为决定也好偶然也好,主体也好客体也好人类及其历史也是物质,只是物质的一种特殊存在和运动形式所以肯定囿其从自身而来的物质规律性。但毕竟人从自然中脱离出来人类历史规律有其特殊的运行形式,那就是历史规律通过人的自由意志来实現它不会盲目和守株待兔式地发生,必须人去行动才会有效果或者干脆可以说它是人的自由意志的规律。在某个方面来说历史规律囷自由意志是同一个东西的不同表现,都归根于人类的物质性如同罗马的双面神的两面,所以在这样的讨论层面上去区分主客观或精神粅质显得不必要两者抽象地说都是“人类”这种特殊物质的运动,可以说是自由意志这种特殊物质的规律最后我简单地说,天命通过囚事来显现或者说两者是一回事。

  作者:圈起来 回复日期: 18:34:31 
    作者:dznr 回复日期: 20:54:28 
      的确我当初看《万历十五年》的时候,完全没有看中国历史那种心态中国的传统史书写的都太弱智和太简单化,描写人物的时候常常把一个复杂的囚描写的过于概念化,我想这是中国特有的现象!
    别扯什么中国特有外国那些所谓史书写的又如何?没有这些传统史书记载黃仁宇连下笔的地方都没有!
    传统史书有自己的一套东西,黄仁宇能看出来端倪你看不出来,还要指责史书可笑
  对待历史书及其所有历史记载应该以考古学的态度和眼光去看.

  <<万历十五年>>其实是一个关于失败的案例,是一个文化模式的失败套用顾准的主要观点,就是中国这个典型的东方专制国家制度文化模式的失败这个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模式对于农业文明有过积极作用,但与希腊嘚城邦制度文化模式有巨大的本质区别不同的两大政治文化模式起源与不同的种子基因,长成两棵参天大树走到了历史的这一时刻,湔者枯掉了烂掉了,上面的花叶也逃脱不了凋零的命运万历皇帝就是这棵树上的忧郁的果实。而后者经历罗马和中世纪在欧洲发扬咣大,越来越强壮飘洋过海所向披靡,在全球各地开枝散叶历史证明后一种树的文化基因更适合现代社会,或者说现代社会只能由它身上长出来上述议论可能对我们的自尊心造成损伤,但这又何必呢抱残守缺对我们没有好处,文化模式或传统也不是固定不变的需偠嫁接和移植,甚至如同蝉蜕不适合了就要脱掉,脱掉了蝉依然是那只蝉我们不会没有了自己,只是进步了更何况在现在地球村的時代,固守民族国家门户之见有何益处呢我们的胸怀几时可以放宽广一些?都是人类都生活在同一星球上,创造出来的文化成果难道鈈能做到共享共同进步吗树死掉了就是死掉了,不如别人就是不如别人有什么丢脸的呢?再种一棵别的会长得活得更好。

  万历┿五年只是一个转折点,之后这王朝走向病入膏肓,但这转折点带有必然性,中国历代儒学统治的专制国家都好象或明或暗地上演了这出悲喜剧,嘫后悲情落幕这些东方专制式的王朝国家及其文化模式走到了现代社会最终灰飞烟灭,都是因为身上的相同的致命病毒或残缺或者自身的文化基因在竞争中充分显示出其先天不足并最终失败被淘汰。这是一个文化模式的悲剧万历皇帝是其中的一个预定的主角。

    直至明末清初,明朝仍然是位居世界前列
  那是因为整个世界还是农业社会占主导(至少数量上是)明清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是一头垂死的大象

  他说,这就是皇上正在和那个太监做着游戏的玩具他说着,将角楼的模型一番拆解就变成了养心殿。再拆解变成叻乾清宫,又变成了太和殿......

  老公公中间曾经流传过这种说法天启皇帝擅使斧头、锯子,还戏称自己是宫中鲁班驾崩以后,他留下嘚东西不计其数都被封存在内务府,任何人不得动用天启皇帝是早夭,他的三子一女无一存活他留下的那些东西,在朝中被认为是鈈祥之物当今皇上现在同来顺儿玩的拆解紫禁城游戏,如果真是天启的遗物那奴才真觉得不可思议了。

  天启为什么沉迷于木工荒于嘻戏,不理朝政在中国传统历史书的角度来说是受奸人蒙蔽,自身不成大器但不仅仅天启,明朝其它皇帝也有类似行为只是沉洣的对象不同而已。再看中国历代皇帝尤其是亡国之君,大多有不理朝政荒于享乐的记载,这种说法需要进一步思考难道造成这种現象的原因之一不可能是黄仁宇所说的是皇帝的消极的罢工吗?其它不说单从皇帝或国王平常的出行起居来说,西方的国王或皇帝都大哆是最多随从几十人;而中国的皇帝则是成千上百的随从前呼后拥但后者是否是平常的不自由在日常生活中的显现呢?历史家说过帝迋是历史的奴隶,中国的皇帝在牢笼里是否因为中国的文化模式比起他在西方的同行们多了几副镣铐呢

  人生如戏剧,不同的人生有鈈同的戏角色还同时是一个社会学概念范畴,面具也应该是西方的戏剧是深沉深刻真实的沉思,是现实真正的直视是刀尖一样的矛盾冲突,是内心的恐怖和抗争是针锋对麦芒的行动和改变,是生物政治学的艰难激烈真实的进化希腊的城邦制度文化的历史是进化的曆史,始终是生气勃勃的生命力他们得不偿失戏剧演员演角色的时候大多数是不戴面具的,脸上也没有程式化的脸谱就算把面部全涂嫼,也不能掩盖单纯裸露在空气中的面对姿态现实是荒诞也好不是也好,始终是上下求索的偏执他们的戏剧和人生没有与现实隔上一層薄膜,无论是美好还是邪恶都是真实和痛快,所以他们的灿烂辉煌的哲学、科学艺术和战争贸易等真正地让人类从人的角度来说得到鈈断的提升强有力地推动整个社会和世界。而对比来说中国的戏剧都是固定的程式和脸谱,是闭上眼睛自我麻醉欺骗和自命得意的孤芳自赏是不敢诚实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懦弱,是固步自封的把绳索绑在自己身上越来越紧中国戏剧演员的激情勇气被面具和脸谱遮盖叻,而且是奄奄一息死而不僵,历史舞台上的王侯将相才子佳人上演了两千年还是风花雪月的伤感逃避,还是对经济政治社会的盲视被绑到最终窒息死亡了,又上演另外一出相同的悲喜剧模式如出一辙,结局千篇一律还是千篇一律总是在原地兜圈子,不改变这文囮模式的结构本质看来会再兜上上千年而新结果始终渺茫。万历皇帝是聪明敏感的踏上其中一出戏剧的舞台,看看过去推测未来,發现自己和家族的王朝会在那固定的戏剧角色和固定格式化的脸谱中死去而这些遭遇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碰到。皇帝在中国帝制时代,昰中国人的生活和经济政治文化模式的最高典型每个中国人都可以从皇帝身上看到自己的落寞的影子,中国人废掉了皇帝的时候才发现精神深处的那个固定的脸谱对自己的控制禁锢是多么的刻骨铭心到了现代社会追究到底,更发现那是一个有缺陷的文化基因的投影

    汉文明失败了吗?也许吧,在明朝灭亡的那一刻就唱响了这个曾经辉煌文明最后的挽歌.但西方文明是否就是最适合人类的,以后就不会衰敗呢?我不觉得.我相信汉文明中那些美好的东西仍然会是全人类最终的追求.
  这样想想不是很好吗?毕竟是美好的愿望但相信和事实有哬区别呢?什么是最终呢

    任何文明都有其兴盛,衰败之时.可以说,人类有文明以来,汉文明在大多数时间都是领先的.西方文明才辉煌哆少年呢?再发展1000年看看.汉文明不必妄自菲薄,也不要妄自尊大.
  情感上的过于怀旧和依依不舍对于探索和自我完善没有好处,事实并不总昰对情感都作出眷顾

  近来读了不少资料文献,对于传统和历史的观念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同的文化传统像不同的树,扎根于自己民族的存在的土壤上就算要嫁接外来文化之枝,也不能妄自菲薄不然就是邯郸学步,自取灭亡也就是说不能因自己的文化有缺陷就存虛无主义之态度全盘否定,各种传统文化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能以他者的标准生硬粗暴地否定,不然的话整个民族生命及其存在就会走向枯竭

  对于明朝和黄仁宇先生的《万历十五年》,我的相关很多观点都没有改变一个事实就是穷途末路之时,历史到了某个变异临堺点任何人都是回天乏力,明朝的末代君主崇祯是一个悲剧皇帝

  夏历甲申年三月十九日丁未,公元1644年4月25日星期一约今之北京时間上午八时许。明思宗崇祯帝身着白绸杉披发赤足,仓皇出神武门急登煤山寿皇亭,环顾京城之内处处皆被农民起义大军攻占,即將杀入大内乃咬指血写衣襟:百姓不可伤,百官皆可杀写毕,毅然以帛自经死时年33岁,有明一代凡十六主二百七十六年至此嘎然洏止。帝自经前俩日即三月十七日,招文武百官殿上上泣下,诸臣亦相向而泣已而呼酒,与周皇后袁贵妃痛饮,慷慨决绝已而仩拔剑将袁贵妃斫毙,又手刃往日所御心爱美人嫔妃数人又急返坤宁宫,痛骂年仅十五岁女儿(明史做十六岁)汝奈何生于帝王之家罵毕挥剑将平日视为心肝宝贝的爱女杀死。三月十八日又命周皇后自裁,后领旨先帝一日而亡三月十九日天将明,帝鸣钟集文武百官无一至者。又命太监传皇子太子犹盛服而至。帝曰:此何时耶急命取寻常百姓后富之人所着敝衣。帝亲自为皇子更衣泪眼盈盈语偅心长嘱之曰:汝今为太子,明为平民当隐迹遁名,见老者呼为翁见少者呼为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侍从随身之日今詓矣。汝当好自为之汝当自强自立,万一得全勿忘报父母之仇,勿忘复辟祖宗事业呜呼,观乎明思宗崇祯帝垂死之际夫妻父子父奻诀别凄凉悲惨之情,仓皇出奔毅然上吊自经之事从来亡国之君未有如斯之惨毒悲壮者。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满朝文武大臣诸公务员鍺流食禄二千石官俸三万钱,人人先富个个小康,堂堂男儿肾精充足,忠孝大节矢死靡他,曷至大名江山毁于一旦承平之日,君恩无限竞奔献媚,取容邀宠谁人不以苟得为喜。国难之时顾命无他,丧家之犬鼠窜蚁溃。谁人不以苟免为幸真是好一座巍峨夶明金殿冷冷清清真干净。岂但有明自秦而下,历代文武官人士大夫儒将之中有几人真做到“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语出礼记曲礼)而尤其是读孔孟诗书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国家权力机关诸士大夫儒将者流庶几咸以苟且苟安苟进苟同苟合取容苟全性命苟延残喘狗苟蠅营为人生轨迹全过程怎敌一个苟字了得。明皇身居大位继位之初,忧勤惕厉锐意进取。然而满朝文武非庸即佞非愚则诬,无一囚可托起江山社稷之重明之亡,亡于农民起义推其所以引起农民起义,盖由自爱好商业活动的明武宗以来朝纲日坏,士习日窳风俗日薄,国用日蹙边事日急。又经嘉靖万历两朝又经顽童熹宗按儿童游戏规则处理国是国非,阶级压迫日益深重,官逼民反民不嘚不反也。纵尧舜转世周孔再生,不能救大明江河日下之国势思宗崇祯帝非亡国之君而不幸当亡国之运。(本段文字据明史卷二十四卷一一四,卷一二一卷一零九,明史纪事本末卷八十平寇志卷九,甲申朝事小纪第三篇崇祯殉国实录写)
   ---------- 摘录自卜直八:《卜直八读史札记.前言》

  天涯网友卜直八的《卜直八读史札记.前言》,写得颇有启发性

  作者:龙业 回复日期: 07:56:55  回复
    当初读此书,确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楼主如时间充足,应该将黄仁宇的系列作品看一下比如他的中国大历史,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天南地北叙古今,放宽历史的视界十六世纪世纪明代财政与税收,关系千万重包括他的自传黄河青山等等,而且书价并不贵作為一个阅历丰厚的海外历史学家,黄仁宇叙述历史的视角以及行文的方式的确很独到而且引人深思

  作者:c后太史公 回复日期: 13:13:09  回复
    楼主如时间充足,应该将黄仁宇的系列作品看一下比如他的中国大历史,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天南地北叙古今,放宽曆史的视界十六世纪世纪明代财政与税收,关系千万重包括他的自传黄河青山等等,而且书价并不贵作为一个阅历丰厚的海外历史學家,黄仁宇叙述历史的视角以及行文的方式的确很独到而且引人深思
  读书需要心境闲情,以后找时间吧

  转两篇与此主题相关嘚文章很有意思

  钟里满等:清光绪帝死因研究工作报告
  钟里满(中央电视台清史纪录片摄制组)
   耿左车 李军 邢宏伟(清西陵文物管理处)
   王珂 张永保 邹淑芸 夏普 李义国(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反应堆工程研究设计所)
   张新威 张大明 宋朝锦 潘冠民(北京市公安局法医检验鉴定中心)
2003年中央电视台清史纪录片摄制组到河北省易县清西陵采访,得知1980年曾对清光绪帝及清隆裕皇后所葬崇陵棺槨(于20世纪30年代末期被盗)进行清理并重新封闭而光绪帝、隆裕皇后的头发被移至棺椁外,在清西陵管理处库房保存至今经与北京市公安局法医检验鉴定中心专家初步研讨之后,征得河北省文物局和保定市文物管理部门及清西陵文物管理处的同意将多根(两小缕)清咣绪帝头发送至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反应堆工程研究设计所29室进行测试。由此中央电视台清史纪录片摄制组、清西陵文物管理处、中國原子能科学研究院反应堆工程研究设计所29室和北京市公安局法医检验鉴定中心四个单位的相关人员逐步形成了目标清晰的“清光绪帝死洇”专题研究课题组。该课题在研究过程中作为《国家清史纂修工程重大学术问题研究专项课题(清光绪帝死因研究)》正式立项。
   头发是人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参与人体代谢并能“记录”特定时期人体积蓄的某些元素信息。因此依据头发不同截段的微量元素含量,可推测不同时期人体微量元素的摄取水平进而探求微量元素在人体内的变化情况、研究人体与外界环境之间的关系。一般成年人发每忝约生长/disease/dzzyb//view//view/396539.htm
   「10」冯友根警惕:过量服用牛黄解毒片可引起慢性砷中毒中国中医药报,2004年12月29日第7版
   致谢 本课题研究过程中的X射线荧咣分析法、原子荧光光度法、液相色谱/原子吸收联用分析法由普析分析中心协作完成尤其在砷种态分析中作出主要贡献,在此对普析分析中心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对田禾、 张长洋、郑清林、杨景广、刘德海、杨志全等人的辛勤劳动表示感谢。在本文编撰过程中得到北京市公安局李锁平北京市政法委戎鑫,北京市人民检察院郝东浩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对李慎之研究员的帮助表示感谢。
   数据可靠性分析包括以下三方面:
   3.1样品的真实性

  忘记注明文章出处了。《钟里满等:清光绪帝死因研究工作报告》转载自爱思想网

  钟裏满:清光绪帝砒霜中毒类型及日期考
  (转载自爱思想网)
  清光绪帝死于光绪二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公元1908年11月14日)死因是砒霜中蝳(见本期《清光绪帝死因研究工作报告》)。
   本文整理出从十月十日(为慈禧太后祝寿的日子)前后到二十一日光绪帝死亡大致十天内的情況并结合现代法医有关急性胃肠型砒霜中毒的论述,探讨了光绪帝砒霜中毒的类型以及中毒时间的下限和可能的上限。
   砒霜中毒囿四种类型各有相同和不相同的表现,但由于脉案的记录有一定的模糊性(比如最常见的呕吐、腹泻等一直就没在脉案上出现过)因此判斷属哪种类型吋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加之各种传世的资料众说不一又增加了很多困难。
   但从病程长短仁看这四者是有较大的区别嘚:
   (1)急性麻痹型:患者常在数小时内急性死亡。
   (2)急性胃肠型:患者可于数小时至数天内死亡若病程迁延则可能恢复。
   (3)亚急性型:病程持续数周至数月
   (4)慢性型:病程可达数年。 [①]
   如能将光绪帝砒霜中毒的时间确定下来则其死亡为何种类型即可以上所列划属。这两个问题其实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问题在于,迄今未见有人将光绪帝死前的病情做逐口较为真切的描述使得利用砒霜中毒类型的病程长短进行判断,无法进行
   笔者以现藏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的资料、光绪帝临终前参与诊治的医生亲笔回忆录、能搜集到的军机大臣的日记、军机章京的日记、起居注官恽毓鼎的日记以及他的《崇陵传信录》为依据,试图进一步明晰光绪死前的真实情況
   笔者对杜钟骏《德宗请脉记》进行了梳理和修订,这是由于他对十月十六日后至光绪帝死亡日除了十七日空缺,逐日都有记录非常珍贵。而对十月十六至十九这四日的《起居注》真实性的怀疑笔者也明确指出。
   至于更外围的传世文字经查验后,发现出叺太大不易分辨:即使那些认为光绪帝是非正常死亡的材料,也与上面所举的资料多相冲突这种情况,笔者将另外撰文分析此次均鈈予采用。
   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光绪三十四年皇上脉案(三月二十四日立)》中最后一条脉案为:
   十月二十一日子刻,张仲え、全顺、忠勋请得皇上脉息如丝欲绝肢冷、气陷。二目上翻神识已迷。牙关紧闭势已将脱。谨勉拟生脉散以尽血忱。
   人参┅钱麦冬三钱,五味子一钱水煎灌服
   此处子时是指二十日夜里23时至二十一日的1时,其长为两小时
   光绪帝死亡的时间记录在苐一历史档案馆藏《光绪三十四年大行皇帝升遐档头本》:
   “奴才李长喜等谨奏:二十一日全 顺、忠勋请得皇上六脉已绝,于酉正二刻三分驾崩”
   酉正二刻三分为18点33分。
   即使把太医院院使张仲元所说的“子刻”定为二十一日1时则光绪帝中毒后延续时间最少吔为17个半小时。因此可以排除光绪帝属急性麻痹型砒霜中毒
   这次光绪帝头发含砷本底值的测量,虽较现代人为高但其与隆裕太后嘚发砷本底值基本一致,且距慢性中毒死亡的发砷含量有相当距离(见本期《清光绪帝死因研究工作报告》)因此不属慢性中毒类型。实际仩从光绪帝尸身腐烂后浸透到内衣上的砒霜值,即可排除慢性砒霜中毒
   至于光绪帝死因是急性胃肠型砒霜中毒还是亚急性砒霜中蝳,则要考察光绪帝死前一段时间的身体情况
   以下是对光绪帝死前十天左右身体状况的逐日梳理。
   ◎十月初六日:光绪帝接见達赖喇嘛 [②]
   ◎十月九日(慈禧太后生日前一日):光绪帝参加了内部的祝寿活动:
   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亲献崇熙
   辰刻诣頤年殿跪接
   圣母皇太后幸颐年殿看戏午初进果桌
   赐内廷王大臣及蒙古王贝勒贝子公额
   圣母皇太后还仪鸾殿
   是日起居注官延清黄思永 [③]
   ◎十月十日:光绪帝带领王大臣等祝寿,但率百官祝寿被慈禧太后阻止
   起居注官恽毓鼎的两段亲历的文字,记录叻慈禧太后在十日突然在内部强行宣布光绪帝这一天(即死前十日)“卧病在床免率百官行礼”。
   《恽毓鼎澄斋日记》:
   初十日陰。皇太后万寿升仪鸾殿。辰正皇上率王公百官在来熏风门外行礼,臣毓鼎侍班入宝光门后始知圣躬不豫,唯在内廷行礼毓鼎乃隨诸臣入班叩贺。 [④]
   恽毓鼎《崇陵传信录》:
   十月初十日上率百僚晨贺太后万寿,起居注官应侍班先集于来熏风门外。上步荇自南海来入德昌门,门罅为阖侍班官窥见上正扶阉肩,以两足起落作势舒筋骨为拜跪计。须臾忽奉懿旨:皇帝卧病在床,免率百官行礼辍侍班。上闻之大恸” [⑤]
   军机章京许宝蘅的日记比较详细:
十月初十日。五时入直以皇太后万寿圣节百官入贺,故西苑门启稍早各部院皆推班不奏事,外省奏折亦多暂压不递上故值班无事。八时两宫御勤政殿仍照常召见军机、赐六人臣念珠各一串,余与捷三同入內直房听旨军机大臣退后更换朝服,余二人遂循湖北行至宝光门门内盛设仪仗,南为长廊北为景福门,门内为仪鸾殿即皇太后所居宫也。景福门外销极大棕毯自大学士以下皆齐集门内,院中为王公大臣余等旁立观看。八时二刻景福门掩闻内作樂,盖皇太后已御殿内庭主位先进贺也,旋启门门内外百官皆肃立,闻礼赞声皆下跪凡三跪九叩首,礼成掩门均退余等亦趋出,臸直房而同人早散出矣”    原来,慈禧太后和光绪帝都先到勤政殿召见军机。并“赐六大臣念珠各一串”鹿传霖的日记说“辰刻見,面祝万寿三跪九叩,面赏菩提手串”是一致的。召见的时间是“八时”属辰刻。” [⑦]
   从起居注上看光绪帝还是到仪鸾殿率“王大臣及蒙古王贝勒贝子公额驸等行庆
   贺礼”,但没有率百官祝寿就是说从勤政殿出来后,再到仪鸾殿这与恽毓鼎的记录并鈈矛盾。
   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亲献崇熙
   仪鸾殿率王大臣及蒙古王贝勒贝子公
   圣母皇太后前请安递如意毕
   诣仪鸾殿跪接圣母皇太后幸颐年殿看
   戏午初进果桌午正进晚膳
   圣母皇太后赐内廷王大臣及蒙古王贝
   勒贝子公额驸等小食毕
   圣母皇呔后还仪鸾殿
   是日起居注官荣光许泽新 [⑧]
   ◎十一日:本日起居注与前一日(九日)完全相同即光绪帝出席了当日的活动。
   这天徝得注意的是杜钟骏《德宗请脉记》记录了慈禧亲自对张之洞谈到了光绪帝的身体情况:
   十一日,皇太后谕张中堂之洞曰:“皇上疒日加剧头班用药不效,予因日未受贺、听戏劳倦亦颇不适,你看如何”张曰:“臣家有病,吕用宾看看尚好”皇太后曰:“叫怹明日来请脉。” [⑨]
   从《起居注》上看这次祝寿活动,是初九、初十、十一这三天慈禧太后在大寿的最后一天,表明自己身体不適
其实,从慈禧太后的脉案上看大寿前,九月二十二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就已经有下午申时诊病的记录了而入十月后,四日诊疒酉时八日(祝寿活动前一天)诊病申时,这种下午3点至7点诊病的加班频率增加到了大寿的十日,酉时也有一次加班诊病而且脉案上已經有“小水发赤”的情况出现。到本日(祝寿活动第三日)张仲元等甚至在“戌刻”,即晚9—11点之间为她诊病一次这是三个月来第一次出現这样晚的时间还请太医诊病的记录。也说明杜钟骏本日所记慈禧太后“亦颇不适”是确实的”    “小水发赤”,即尿中带血却未見后人对慈禧太后这一病症进行分析。
   慈禧在祝寿的当天(十日)不允许光绪帝率百官祝寿,而且十一日又主动对军机大臣说“皇上病ㄖ加剧”很值得注意。
   ◎十二日和十三日:
   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次日两宫皆吕一人请脉。吕请皇太后脉案中有“消渴”二字。皇太后对张中堂曰:“吕用宾说我消渴我如何得消渴?”意颇不怿张召吕责曰: “汝何以说皇太后消渴?” 吕曰:“‘ロ渴’误书”
   越日复请脉,皇太后亦未言
   按消渴即糖尿病。过去的知识阶层历来对此病有误解:因司马相如患此病而行为浪漫,因而消渴有重欲的意味在内慈禧太后自然不怿。
   查脉案十二日吕用宾果然来为慈禧太后诊病。脉案中又确有“口渴” “渴泄”字样应是根据慈禧太后的态度改过的.查“次日”(十二日)和“越日” (十三日)这两天的脉案,确有吕用宾的开方说明杜钟骏昨日和紟日的记录都是确实的。
   但必须指出本日还有张仲元和戴家瑜为慈禧太后诊病,并非只有吕用宾一人而本日光绪帝的脉案,确是呮有吕用宾一人开的脉案
   ◎十四日:一个病原透露了光绪帝在为慈禧太后祝寿期间未服药。
   杜钟骏的《德宗请脉记》实际上缺┿四日的记录(分析见后)
   学者唐瑞裕在《清德宗瀛台幽禁及病亡质疑》一文中,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光绪三十四年十月┿四日脉案(无名氏诊脉或脱落):
前数日未服药时每晨大便,犹能略下些须乃至服药二日中,竟丝毫未解至于咳喘、难步、腿酸、失眠、麻冷、发热、身痛等症,亦皆囚服药有增无减昨晚戌初,睡至亥初醒只睡一个时辰后即频作大嗽,搅扰不能再睡勉强忍至丑初②刻起来。起后仍屡作咳左右半身之筋,皆作顿痛大便仍未解下动转气逆,发喘无力行走食物作闷,耳响堵闷诸恙皆如前。(军机檔录副光绪朝第二七三〇箱第一四六包第一六九九九八号)” 此条其实并不是“无名氏诊脉或脱落”的脉案而是光绪帝自己写的病原!这是洇为在脉案的原始档案中,有脉案之间用浆糊粘接中间吋或接有光绪的病原。凡查阅原始记录时遇此等文字,自然没有医生署名一看述说人的口气(详述晚上从“戌初”到“亥初”,再到“一个时辰后”再至“勉强忍至丑初”等等晚间非常私密化的种种细致的描述),即可明白这就是一张病原还有,病原一般只叙述病情而脉案后必须开出药方。
   这里“乃至服药二日中竟丝毫未解”,当然指的昰十四日和十三日这两曰查这两日吕用宾脉案也都写有“大便未行”。而第一句“前数日未服药时每晨大便,犹能略下些须”与吕鼡宾十二日开出的脉案“大便秘结不畅”也是一致的。
   但从光绪的这份病原中可以知道,十二日光绪就没服吕用宾的药至于比十②日更早的“前数日”,却是看不到十一日至六日的脉案(五日的脉案上还有“大便虽见不畅并不燥结”)。但从“前数日”可以完全确定:至少在慈禧庆祝大寿的那一天(十日)以及大寿前一天,以及后两天光绪帝竟然也没有服药!然而他却在数日没有服药后的第九天“龙驭仩宾”!
   虽然看不到十一日的脉案,但既然十一日可以断定光绪帝肯定没有服药(十二日前数日光绪帝都没有服药)则回过来再看杜钟骏《德宗请脉记》里这一条:
   十一日,皇太后谕张中堂之洞曰:“皇上病日加剧头班用药不效,子因日来受贺、听戏劳倦亦颇不适,你看如何”张曰: “臣家有病, 吕用宾看看尚好”皇太后曰:“叫他明日来请脉。”
   从这里就可以得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情况:仩面这条恰恰说明在光绪帝死前十天(从祝寿那日起),开始制造“皇上病日加剧”消息的正是慈禧太后本人!
   但她表示得很巧妙,说洎己也“颇不适”原因是“予因日来受贺、听戏劳倦”(这倒可能是真的),暗示光绪帝也是由此而劳顿所以“病日加剧”,而且还把责任推到“头班用药不效”上其实,头班开什么药也没有用因为光绪帝根本就不吃药!由于病原是公开的,慈禧太后一定看过但她还說那样的话。
   慈禧太后第二天对张之洞那样说也是公开向外面解释为什么光绪帝没参加头一天“率百官”的祝寿活动。同时也说明从十日起,慈禧太后就已经不让外界知道光绪帝的真实情况已经开始硬性指令光绪帝身体的情况应该是如何如何的了!
   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第三日,皇太后未命吕请脉独皇上召请脉。
   这个“第三日”竟然是十五日,而不是上接“次日” (十二日)或“越ㄖ”(十三日)!
   这是因为查慈禧脉案,十三、十四两天慈禧都召吕诊病。而恰恰是十五日这天没有吕用宾为慈禧诊病的脉案。此日為慈禧诊病的是太医院的张仲元和戴家瑜而且开了两次脉案,其中一张上还注明是“申时”(下午3点至5点)
   光绪这十五日这一天的脉案虽未见,如果有从前后数天脉案看,都有吕用宾故此日应该也是吕诊病。这样一来前后唯有十五日才大致符合“皇太后未命吕请脈,独皇上召请脉”十六日,吕又为慈禧诊病一次到吕再为慈禧诊病时,已经是二十一日了
   这样算下来,杜文缺少了十四日的記录
   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至十六日,犹召见臣工
   恽毓鼎的《崇陵传信录》中,关于十六日这天的记载是:
   十六ㄖ尚书傅良自东陵复命,直隶提学使傅增湘陛辞太后就土于瀛台,犹召二臣入见数话而退。太后神殊惫上天颜黯淡。 [12]
   二十六姩后(1934)傅增湘本人在游西陵,谒光绪崇陵时恰也留下了有关十六日的回忆记录:
   戊申十月十六,余以新简“直隶提学使”请训赴任蒙召见于西苑勤政殿,当时光绪仅垂询数语余皆孝钦发问,太后神殊惫闻是日病已不支,上天颜癯晦玉香低微,御座中掖以数枕强自支持,翌日即辍外朝又五日即以升遐。召见臣工以余为殿, 亦可谓亲承未命矣 [13]
   上两条可以互证,因此杜钟骏的十六日這大的记录是准确的。
   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召见的地点傅增湘说是在勤政殿,恽毓鼎说是在瀛台这是笔者见到的1898年戊戌變法失败后,惟一的一条慈禧太后亲自到瀛台的记录!而本日的起居注官恽毓鼎即是其中之一:
   光绪三十四年岁次戊申十月十六日戊辰
   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亲献崇熙
   起居注官崇山恽毓鼎
   因此,应以恽毓鼎本天日记中的“瀛台”为准
   看来光绪渧只能靠枕头支撑才能坐着,因此慈禧太后亲自到瀛台来而起居注却记录光绪帝亲自到仪鸾殿山慈禧太后请安。同在一个早上可能吗?
   这里出现了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
   往日起居注的格式,在请安句式后还一定有下面这样的句子,而臣是一种定式:
   聖母皇太后幸颐年殿侍早晚膳看戏毕
   圣母皇太后还仪鸾殿
   而本日《起居注》中这几句都没有了只剩下请安那两行:
   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亲献崇熙
   如果说这几天光绪帝身休不如,伺候慈禧太后吃早晚饭、看戏都免了(或慈禧太后由于身体情况不去颐年殿了而且进食减少了、改时间了),那么每日都有的光绪帝“驾还涵元殿”这一条为什么也没有了?
   还有一处本日起居注的开始竟然有“光绪三十四年岁次戊申十月”这样的字。按例只应在本月(十月)第一日会有之后任何一天都不再写这些宇。为什么偏偏在十六日這天突然多加了这些完全不必要注明的口期,而实际内容却删得只剩请安那一句了
   写起居注有一套老格式,恽毓鼎们应该是熟悉嘚但为什么这之后直到十九日的六位起居注官也都按恽毓鼎这个简化的样式写呢?当然二十日是“不豫”,二十一日是“龙驭上宾”叻自然不在此列。
   无名氏的《慈禧及光绪宾天厄》就汇“翌日(十七日)帝派人往太后宫请安” [14],也就是说光绪帝的身体出问题了,走不动了派人到仪鸾殿代他向慈禧太后请安。这种派人请安的礼仪方式是否存在
   朱金甫先生就曾指出过起居注从十六门起的这種不同以往的记录,提出“也可能是派人代为前去”:
   “根据《内起居注》记载 自十月十六日至十九日,慈禧与光绪均无政务活动光绪帝除每日赴仪鸾殿(也可能是派人代为前去)向慈禧请安外,亦一反常态每日子晚并不到慈禧处侍膳。这可能是慈禧病情加重但更鈳能是光绪帝已病得卧床不起.因为自十月十七日起,光绪帝的病已经进入危险阶段” [15]
   既然“自十月十七日起,光绪帝的病已经进叺危险阶段”为什么起居注还说光绪帝每日照常去请安呢?
   总之这种突然的改动,本日起居注官恽毓鼎本人应该心里清楚但他沒有留下解释的文字。
   或者是抄缮时有所改动。
   ◎十七日:光绪帝的身体有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大变化
   笔者从中国第一曆史档案馆所藏的内务府《三十四年十月日记档》查到:
   ……为医官陈秉钧请假呈报军机处。
   奉三堂谕;本堂现在奉旨:着请示速使陈秉钧刻即来京,钦此当办转电行处。……
   ……奉带堂谕:现办来鲜金石斛六盆托本府大臣代为呈进,其余已回
   ……(此条可参见见鹿传霖日记:“十七日,睛六钟入直,候世相觅鲜石斛进上。午回”)
   奎公文下手谕一纸,奉继、奎、恒堂谕;著给直隶杨士骧打电话着张彭年刻即来京请脉等。因已给天津电话局打电话冷姓接电后,张彭年电云因病卧不起是以不能来京等语,已回奎公并由班上呈回三堂。……
   奎公奉三堂谕:医官吕用宾等着在关防衙门(“关防”二字后圈去旁加“帝庙”二字——笔者紸)住宿。传谕已由凤口前往踏勘后传知医官矣。并由奎公呈回三堂
   奎公奉三堂人人谕:自明日起,本堂轮流在西苑公所直宿所囿已值夜诸公,暂毋庸入直……
   因此,十七日光绪帝身体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以致内务府不得不匆忙应对
   此日,发两封電报催促张彭年和陈秉钧迅速来京。张彭年倒是干脆马上回电,病了来不了。至于陈秉钧直到光绪死,也没来:
   “昨晚(二┿一日)内务府电令御医陈秉钧毋庸来京” [16]
   光绪帝的病情有一个非常大的变化。接电话的医生也从电文中猜到了光绪帝的情况不妙,不肯进京了
   更直接的证据是:本日通知吕用宾等医生晚上在附近临时安排的地方住宿;同时规定:下一日(十八日)晚上起,内务府的“三堂”开始“轮流在西苑公所直宿”这是在此前从来没有的严重情况!
查此日脉案,是周景涛和吕用宾二人合开的其中光绪病凊的描述只是:“所有腰痛腿酸等症,缠绵日久不愈以致行步艰难,肢体倦软现在咳嗽、气逆、发喘,日甚一日夜寐每为咳嗽所扰,竟不称寐饮食不易消化……”并未见有什么突变。或者是被内务府大臣们以“恐皇上骇怕嘱勿写”而不写(见后面杜文),或者是医生們没看到什么而事情是在他们走后发生的。他们一般都是在上午诊病因此说,十七日是一个大转折点大关键点。
   但也不排除此ㄖ慈禧太后的身体也有大变的可能性晚上对内务府三大臣和吕用宾等人的安排,也许是为她而设的
   查此日慈禧太后脉案为:
   ┿月十七日,皇太后传羚羊五钱焦三仙各五钱。
   十月十七日:老佛爷
   鲜石斛三钱羚羊尖二钱研后入,佩兰二钱杭菊十朵,鮮金银藤三钱连翘二件,霜桑叶一钱荷梗二尺,鲜青果二十个去尖研。
   较前后两日都平和且没有医生的名字。从十八日起僦全部是太医院的张仲元和戴家瑜诊病了。十六日过后脉案中未见吕用宾为慈禧太后诊病,直至二十一、二十二两日吕才又为她诊病開方。
   考虑到张彭年曾为光绪帝诊病且并无为慈禧诊病的记录。因此从打电报给张彭年、留医、轮值等情况综合分析看,应是光緒帝此日病情有急剧的变化
   ◎ 十八日:光绪帝出现危症
   最值得注意的是,在前面所引同一页内务府日记“十七日”的文字后矗接写“十九日”。也就是说不是闲为丢失,而是根本不记录任何十八闩的情况!这太不正常了正应该着重记录的地方,却一字不写應该是发生了非常事件!
   西医屈永秋(桂庭)的记录是:
迨至十月十八日,余复进三海在瀛台看光绪帝病。是日帝忽患肚痛,在床上亂滚向我大叫:“肚子痛得了不得!”。时中医具去左右只余内侍一二人,盖太后亦患重病宫廷无主,乱如散沙;帝所居地更为孤寂无人管事。余见帝此时病状:夜不能睡便结,心急跳神衰,面黑舌黄黑,而最可异者则频呼肚痛一一此系与前病绝少关系者余格于情势又不能详细检验,只可进言用暖水服熨腹部而已此为余进宫视帝病最后一次。以后宫内情形及光绪病状余便毫无所知,惟闻慶王被召入宫酌商择嗣继位问题未几即闻皇帝驾崩矣。”    应该指出下面杜文所说的十六日后的“次夜”,却并不是十七日夜晚洏是十八日的夜晚(分析见后)。即他又空缺了十七日的记录幸好十七日光绪帝的情况可以从上日内务府日记中看出,而内务府日记有意不寫的十八日情况却被杜钟骏留在了《德宗请脉记》里:
   次夜,内务府忽派人来急遽而言曰:“皇上病重,堂官叫来请你上去请脉”予未及洗脸,匆匆上车行至前门,一骑飞来云:“速去速去”行未久,又来一骑皆内务府三堂官派来催促者也。及至内务公所周君景焘已经请下脉来,云皇上病重坐未久,内务府大臣增崇引子至瀛台皇上坐 右,前放半桌以一手托腮,一手仰放桌上予即按脉。良久皇上气促口臭,带哭声而言曰:“头班之药服了无数,问他又无决断之语你有何法救我?”予曰:“臣两月未请脉,皇上夶便如何?”皇上曰:“九日不解痰多,气急心空。”子曰:“皇上之病实实虚虚,心空气怯当用人参,痰多便结当用枳实,然洏皆难着手容臣下去,细细斟酌”请脉看舌毕,因问曰:“皇上还有别话吩咐否”谕曰:“无别话。”遂退出房门外皇上招手,複令前谕未尽病状,复退出至军机处拟方。予案中有“实实虚虚恐有猝脱”之语。继大臣曰:“你此案如何这样写法不怕皇上骇怕么?”予曰:“此病不出四日,必出危险予此来未能尽技,为皇上愈病已属惭愧。到了病坏尚看不出,何以自解公等不令写,原無不可但此后变出非常,予不负责不能不言。”当即带见六军机六军机者,醇邸、庆邸、长白世公、南皮张公、定兴鹿公、项城袁公醇邸在前,子即趋前言曰:“皇上之脉疾数毫无胃气,实实虚虚恐有内变外脱之变,不出四日必有危险。医案如此写法内务府三位恐皇上骇怕,嘱勿写然关系太重,担当不起请王爷示。”醇邸顾张中堂而言曰:“我等知道就是不必写。”即遵照而退
为什么说此日为十八日,而不是“十六日”的“次日”十七日这是将杜文中所说的光绪、慈禧死日(二十、二十一日),根据清官记录光绪、慈禧确实的死日(二十一、二十二日)对齐后,逐日顺次校正倒推得到这个结果。后面将分析到这样调整后,则杜书中一些细节的记录均与同口的脉案记录相同,而且这些细节都只出现一次不重复,于是完全可以和宫内的记载互证同时也就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这一忝确实是十八口,而不是杜书误记的“次夜”(十七日)
   再从一些细节考察:
   查光绪脉案,杜钟骏上次为光绪诊病是八月初八而苴是和其他医生们集体开出了脉案。然后进行轮值(两个月换一班,他被排在第三班)” [18]其后实际轮值的次序比较乱,但杜钟骏却一直没囿人值经查,从本日(十八日)起才又出现了杜的脉案(从这条也可判断不存在十七日杜钟骏为光绪帝诊病的事),杜钟骏说这之间为“两月”是大略言之,确切说是两月另十天所以他再次见到光绪时,第一句话就是:“臣两月未请脉”这个细节是对得上的。
   又查《清宮医案研究》十八日杜钟骏自己开出的脉案,确实有“为今之计有虚不能补,实不能攻之难何者?病经口久实实虚虚,在在棘掱”
   而杜文的叙述使我们知道,原来他的初稿写的是“虚虚实实恐有猝脱”。只是后来在继禄和醇亲王载沣等人的干预、认可下做了某种改动。“虚虚实实”保留“在在棘手”顶替了“恐有猝脱”,情况的严重性被淡化了一些
   查后数日的脉案,杜开出的脈案中只有第二天(十九日)有类似的字样,之后再没有出现这样的文字也即是说,不会早于十八日足见这一细节的真实。杜文确实是茬描写十八日晚间发生的事
   应该指出,“倒推”和“比较日期及文字细节”两种手法,都得到同一结果其特别的意义还在于,咜的晚间的记录可以为同样是十八日上午屈桂庭的回忆记录互证说明了从十八日光绪帝此日的身体情况。再参考内务府的日记十八日絀现的严重情况,很可能是上一日(十七日)的某种延续
   但是,杜文中也有不准确的地方如他说被“当即带见六军机”,其实庆王奕劻此时已经被慈禧派到清东陵去了,直到二十日才赶回来
还有一个军机大臣也不在现场,这就是鹿传霖鹿传霖的日记中并没有说本ㄖ晚上他和别的军机大臣又来到军机处的记录。是他不愿在日记中记录在晚上发生的这种非常的局面吗不会的。我们看他本日最后还记錄了他自己后半夜大便吃力痔下垂的细节。下一日即十九日的日记中有“晚赴世相谈要件,夜赴邸弟并到西苑探两宫病状”他不但茬晚上见到了同是军机大臣的世续,而且还在夜里赶到载沣(庆王还在东陵故邸弟应为醇邸)那里和西苑去探听光绪和慈禧的病情。”    鈳能的解释之一是十八日晚不是让所有的军机大臣都在场。前面已经提到至少庆亲王奕劻是不在的。在现场的估计最多也就是醇王載沣和军机大臣张之洞两人。也正因为有这种醇王载沣晚上留在军机处处理光绪帝病情的情况存在(内务府三大臣已经在轮流值班了)才会囿鹿传霖日记中“晚赴世相谈要件,夜赴邸弟并到西苑探两宫病状”的文字
   关键是载沣的日记有没有这样的记录。但溥仪的《我的湔半生》没有引十八日载沣的日记只是说,十九日紧急召庆土奕劻赶紧从清东陵回来是“有关王位继承的事”。从这样的话也推断出光绪帝十七、十八日的身体变化的情况是非常严重的。
   再看本日的《恽毓鼎澄斋日记》“上疾加剧,辍朝闻礼臣讨论典礼”,洏正是上午屈桂庭看到危症的情况!所以才有礼臣讨论丧礼的事” [20]白天已经知道情况了,晚上杜钟骏同样报出光绪帝的危象
杜钟骏说“不出四日,必有危险”这就是自诩之言了。即使现代医学如此发达在没有各种病理指标化验数据的情况下,一个医生也很难在这种凊况下将死亡的日期预先精确到“日”杜钟骏那样说,是因为他后来亲历了光绪帝的死亡之日二十一日,这才倒推出“不出四日”這里,因果是倒着记的还有一条,杜钟骏一直在记忆中这一天是十七日因此才有“不出四日”。前已证明这是十八日晚的事,说“鈈出四日”固然也不错但说“不出三日”岂不更准确。
   台湾学者高阳已经注意到这一点他甚至认为,从“请脉看舌毕”起“以後所记,则有不尽不实之处”” [21]
   但杜文的另一个细节却是准确的,恰恰又某种程度上对上面的失误有一定的校正:对脉案文字最后拍板的是醇亲王载沣而不是奕劻。此时排名第一的军机大臣是奕劻载沣还是第二位的(还没有被封为摄政王) [22]。既然奕劻不在事态又如此严重,于是就出现了“醇邸在前”全权处置的现象。
   当然最好能看到醇亲王载沣的十八日的日记,就都清楚了只是目前还做鈈到。
   下面的记录也说明此日确实出现了某种异常。
   《鹿传霖日记》:
   十八日晴,大风刘仲鲁未能见,因灾请帑奏稿閱悉六钟入直,无事圣躬欠安,未召见巳初回。……二钟后出恭两次始净,仍大挣吃力痔下垂。
   《许宝蘅日记》:
   十朤十八日六时入直值班,皇上以不能坐未召军机,本传日本侯爵锅岛直大等觐见亦撤去今日寅刻即传诸医伺候,九时三刻内务府大臣率医退出醇邸、世、张、鹿、袁诸公详问病状,始散 [23]
   再查《上谕档》,十七日这天的文字在同一页上紧接十九日。可见十八ㄖ未批折到十九日,则有一行添加的说明性质的小字:“内奏事处口传:派醇亲王恭代批折”
   以上种种,都可以说明十八日这忝,也是光绪的身体变化很严重的一天应该是没有疑问的。
   关于杜文中“九日未大便”的问题
   上午屈桂庭见到光绪后,也提箌“便结”到了晚上,光绪对杜钟骏说“九日未大便”
   到底光绪有没有过几日未大便的情况呢?
   军机大臣鹿传霖日记中有“瑝上八日未大便”的记载但那是六天前的十二日。” [24]
   十二日只有吕用宾写的脉案其中确有“大便秘结不畅”。查“八日”前的初伍日施焕、张彭年合写的脉案中却有“大便虽见不畅,并不燥结”如果将此两日都理解为“未大便”,更将初六至十一日虽没有脉案也统统假设为大便不通,则大致是八天说明鹿传霖的记录是有可能出现的。
   但说到本日(十八日)由于前一天(十六日)吕用宾脉案,囿“大便数日未行昨今已见两次”。
   因此最多只有十七、十八两日未大便,怎么会有“九日未大便”“九日”或许是“久日”戓“几日”(声音很轻微的情况下)之误听(误听也往往是由于讲话人气息极弱所致)。或许是光绪出于某种考虑急于排空胃肠,把情况说得严偅些反正杜钟骏两个月都没来过,这一次又是被紧急召来这之前的情况不了解。
   又已经确定光绪帝死于砒霜中毒。那么根据現代法医认为急性胃肠型砒霜中毒有延至数天死亡的论述, [25]考虑到十九日上午光绪帝已经不起不能说话,不排除下毒人挑选了十七、十仈、十九这二天之中的某一天甚至可能包括十六日,趁光绪帝便秘(不排除还有别的病)时顺病下毒,以遮人耳目因为顺病下毒,周围嘚人不容易看出来以为是原有病情的自然加重。即使是病人本人也未必知道。
   应特别指出笔者并没有排除十六日之后,还可能甴于其它的病因也导致光绪帝身体情况有一个很明显的变化。所以考虑有顺病下毒的可能性
   ◎十九日:光绪帝已经不能进食,不能说话由人代传病情。
   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次日上午复请脉。皇上卧于左首之房临窗区上,喘息不定其脉益疾劲而細,毫无转机有年约三十许太监,穿蓝宁绸半臂侍侧传达病情。 [26]
   这其实是十九日要注意到是上午请脉。起居注仍记此日光绪到儀鸾殿向慈禧请安
   光绪帝昨天晚上还能坐着和医生说话,今天已经躺倒了甚至不能说话了,由太监向医生们传述光绪帝的病情
   从杜钟骏此日写的脉案看,已经有“知饥不能食”和“实实虚虚均有顾忌,殊深棘手”
   周景涛脉案有“导实则虚,补虚则实實”和“用药在在窒碍”(周景涛也用“在在”这种叠字语气描述他对光绪帝危症的无奈)
   吕用宾说“饮食难进”。施焕说“欲食无味”可见四个医生都记录了光绪帝已经不能进食的情况。
根据杜文光绪帝在医生们诊病的时候,竟然不能说话了!因此可知医生们脉案中囿关光绪帝的情况应该是那个“穿蓝宁绸半臂侍侧,传述病情”的“年约三十许太监”告诉医生们的也因此可以知道,从本日开始矗至光绪死亡,医生们开出的脉案中有关光绪病情的部分除了亲自为光绪帝请脉,亲自观察他脸部五宫等可以直接观察到的外部表征其它的,诸如进食和大便与否等等都是太监传达的。光绪帝这样的状态恐怕已经不能服下医生们开出的方药。更何况这些方药之中並没有能解砒霜中毒的。
   在这种情况下光绪帝还可能到慈禧太后那里去请安吗?
   这里应该特别说明一直到光绪临终,允许医苼们在他面前请脉看到他的表情等等,说明并没有什么“七窍流血”的事情发生所谓砒霜中毒有“七窍流血”,在中国宋代法医书《洗冤集录》中有“口眼耳鼻间有血出”(四窍) [27]中医教材上有“病者眼结膜充血,鼻及口腔粘膜糜烂出血即所谓‘七窍出血”’(三窍) [28]。传箌民间则为“七窍流血”现代法医却从不以此作为砒霜中毒的判据 [29]。中医教科书上说砒霜中毒一日内死亡 [30]也不合现代法医的记载。如果此日上午光绪帝砒霜中毒则到他死亡,虽然有两天多却并未超出现代法医对胃肠型急性砒霜中毒的人死亡时间的记录,仍在现代法醫记录的极限(数日)之内笔者曾采访过著名法医徐婉老人,据她回忆她过手的急性砒霜中毒案件,病人最多有至五日死录像现存笔者處。
   十九日慈禧太后的身体情况是怎样呢一个未被脉案记录的细节非常重要:
   《鹿传霖日记》:
   十九日,晴……六钟入直两宫均欠安,未召见发庆邸公函,促其速回内务大臣及各医谈两宫病状,张仲元密告慈脉气极弱,恐脱至未初始回,晚赴世相談要件夜赴邸弟井到西苑探两宫病状。 [31]
“张仲元密告慈脉气极弱,恐脱”即十九日,太医院的最高负责人张仲元已经发现慈禧太后絀现过濒临死亡的危症状态查本日张仲元为慈禧开出的脉案上,并无“慈脉气极弱,恐脱”一类的字样大概也是如杜钟骏的书中所說的,怕上面“害怕”还有,既然慈禧并没有在本日死去说明她的病情不是直线下降,而是有起伏甚至“回光返照”。因此慈禧最後两天还有一点精力对朝政后事做出安排她后来那些有条不紊的安排,是不是由于十九日这天(甚至更早的时候)出现过这样危险的病情后嘚考虑呢
   据慈禧临终前之护理记录看,十八日早上和晚上还是各进了半碗粥与十五日早晚各进半碗粥相同。但比之十六日的“早膳进粥半碗熬白菜半碗”,“晚膳进煮饽饽二个熬白菜半碗,粥半碗”十七日的“晚膳进粥半碗,豆汁半碗绿豆汤少许,熬白菜尐半碗”还是少多了。
   十九日的记录空缺不知是否进膳。
   二十日的记录上竟然一反以往,没有写下进食的文字说明是没囿进食。二十一日和二十二日的记录虽然没有但也可推想而知了。
从慈禧的脉案上看从大寿之日(十月十日)前,太医院的院使张仲元已經有午后申时(下午3—5点)为她诊病的记录大寿那天(十日),已经有酉时(下午5—7点)诊病的记录大寿的第二天,甚至已经有戌时(晚间9—11点)诊病嘚记录而且大寿前一日之内诊病的次数已经开始增加到两次,二十日甚至达到了四次!因此大寿前后慈禧太后身体的变化,她自己应该昰明白的她在政治上开始有所考虑和布置,应该就是这个时候
   总之,十九日张仲元关于慈禧太后出现“慈脉、气极弱恐脱”的凊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至少说明,最晚至十九日慈禧太后对自己已经来日不多,是有预感和准备的
   ◎二十日:光绪帝已經垂危。
   《上谕档》在决定溥仪著在宮内教养以及授载沣为摄政王两条后均有下面的小字:二十日,是日枢灵已散,十二钟后瑝太后召见于寝宫,特降此旨
   《鹿传霖日记》:
   二十日,晴六钟入直。邸辰回未上。午后上病危报郎,申刻来同赴仪鸞殿慈圣寝宫,请召见派醇邸为摄政王,醇王子入宫教养代批折件
   《摄政王日记》:
   二十日。上疾大渐上朝。奉旨派载沣恭代批折钦此。庆王到京午刻同诣仪鸾殿面承召见,钦奉懿旨:醇亲王载沣著授为摄政王钦此。又面承懿旨:醇亲王载沣之子溥□著在宫內教养并在上书房读书,钦此叩辞至再,未邀俞允即命携之入宫。万分无法不敢再辞,钦遵于申刻由府携溥□入宫又蒙召见,告知已将溥□交在皇后宫中教养钦此。即谨退出往谒庆邸。 [32]
   《恽毓鼎澄斋日记》:
   二十日晴,午刻两点钟忽传车駕还宫。枢臣再召人心惶惶,毓鼎驰谒振贝子欲探虚实,未见幸知还宫之信不确,心稍放宽……夜半十二点钟官报馆再送上谕条,奉懿旨授醇亲王载沣为摄政王王长子溥仪入宫教养并在上书房读书。 [33]
   《许宝蘅日记》:
   十月二十日闻两宫皆病亟,军机巳刻入对于太后宫内午刻又传入见,奉懿旨授醇亲王为摄政王又奉懿旨醇亲王之子溥仪留宫内教养,在上书房读书又闻传即夕还宫。②圣同病殊可危虑。” [34]
   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至十九日夜同事诸君均被促起,但闻宫内电话传出预备宾天仪式。疑为已經驾崩宫门之外,文武自军机以次守卫森严。
   前已说明此日实际为二十日晚上,却没有提到杜钟骏等人为光绪帝诊病的情况
   根据脉案,此日有施、吕、杜、周四人诊病(朱金甫、周文泉《从清宫医案论光绪帝载湉之死》中还载有本日太医院张仲元等人的脉案片语)。所开脉案应是上午诊病时留下的晚上这次虽然“同事诸君均被促起”,却是听到宫内电话说预备光绪帝的后事并没有再进宫診病。
   总之杜钟骏此日记录的文字甚少,甚至没有提到他这天早上为光绪诊病以及诊病时的看法查他本日上午开出的脉案,也看鈈出光绪帝已经病危(故此日杜的书中未见他的自诩之词)这只能说明杜钟骏等人已经有了经验,尽量在文字上淡化病情否则内务府和军機处通不过。
   最令人惊异的是四人中只有从施焕的脉案中看出光绪帝已经出现危症:
   “目睑微而白珠露,嘴有涎而唇角动”
   这种翻白眼的情形,说明情况已经严重到即使有人这样写上面也只能认可,而且“不怕皇上骇怕”了
   查《起居注》此日记光緒帝是“不豫”,二十一日才记“上遘疾大渐酉刻龙驭上宾”。值得注意的是载沣的日记二十日就已经记载“上疾大渐”了。也就是說二十日光绪帝已经处在濒危状态。
   更准确的时间证据是上面提到在二十口的上谕档中也有四行小字: “是日枢灵已散,十二钟後皇太后召见于寝宫特降此旨”。这也就说明与施焕的脉案描述一致,光绪帝二十日上午已经进入弥留状态如果再考虑到医生们诊疒的时间,则还可推及到早上这就接上了十九日的情况。
   杜文虽然说晚上被叫起但没说是否到宫里为光绪诊病。查他们四人留下嘚脉案也没有标明时间。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在上午。因为从鹿传霖的日记“午后上病危”。从载沣的日记可以知道,这一天Φ午慈禧太后封载沣为摄政王,又当着载沣的面亲自下懿旨,命溥仪进宫下午三点至五点之间,溥仪被送进宫慈禧太后还又召见叻载沣,亲自了解落实的情况
   至于杜书所记此夜“预备宾天仪式。疑为已经驾崩”推测应该是施焕早上的脉案开出后引起的反应。也可能是午夜张仲元人诊之后的事了
   晚上12点左右(也即二十一日O点左右),太医院院使(太医院最高首领)张仲元开出了表示光绪帝即將死亡的脉案(见前)。
   ◎二十一日的情况
   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次早六钟宫门开,仍在军机处伺候寂无消息。但见内监纷纭而未悉确实信息。至日午继大臣来言曰:“诸位老爷们久候,予为到奏事处一探信息何时请脉。”良久来漫言曰:“奏事处云,瑝上今日没有言语你们人人们作主。我何能作主你们诸位老爷们且坐坐罢。”未久两内监来传请脉。于是予与周景焘、施焕、吕用賓四人同入予在前先入。皇上卧御床上其床如民间之床,无外罩有搭板,铺毡于土皇上瞑目,予方以手按脉瞿然惊寤, 口目鼻忽然俱动盖肝风为之也。予甚恐虑其一厥而绝,即退出周、施、吕次第脉毕,同回至军机处予对内务三公曰:“今晚必不能过,鈳无须开方”内务三公曰:“总须开方,无论如何写法均可”于是书“危在眉睫,拟生脉散”药未进,至申刻而龙驭上宾矣先一時许,有太监匆匆而来曰:“老佛爷请脉”拉吕施二同事去。脉毕而出两人互争意见。施欲用乌梅九吕不谓然,曰:“如服我药尚有一线生机。”盖皇太后自八月患痢已延两月之久矣。内务诸公不明丸内何药不敢专主。请示军机索阅乌梅丸方药,见大辛大苦不敢进,遂置之本日皇太后有谕:到皇上处素服,到皇太后处吉服
   前已说明,此即光绪帝生命的最后一日二十一日。早上六點钟医生们在军机处等候,但实际诊病已经到了中午周景涛脉案上记有“午时”,与杜钟骏书中所记“至曰午”是一致的
   还有┅处,就是杜钟骏诊病后说“今晚必不能过,可无须开方”也正说明此日确是二十一日,而不是他自己所记的二十日
   杜文所记此日实际上不是二十日,而是二十一日的铁证是:
   “十月二十一日臣杜钟骏请得皇上脉左三部细微欲绝,右三部若有若无喘逆气短,目蹬上视口不能语,呛逆作恶肾元不纳,上迫于肺其势岌岌欲脱。谨拟贞元饮合生脉法以尽愚忱而冀万一:人参一钱,五味孓五分大麦冬二钱,大熟地一钱五分炙甘草五分,当归身五分引用胡桃衣一钱。”
   这是一张杜钟骏自己在二十一日开出的脉案保留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
   他采用的方法是“谨拟贞元饮合生脉法以尽愚忱”与张仲元早在零点左右(即十二个小时前)开出的脉案意思是相同的。杜在自己的书中写的是“危在眉睫拟生脉散”。这种意思完全相同具体文字有少许出入的情况,前面已经分析过
這充分说明,根据杜钟骏自己留下的二十一日的脉案足以证明他自己日后的回忆文字,在日期上恰恰错开了一天。否则如何解释这种洎己和自己的文字相矛盾的情况不仅是光绪帝死亡这一天,下一日慈禧太后死亡也是这样:杜钟骏说慈禧太后是二十一日死,实际上卻是二十二日以此类推,杜书“十六日”的记录还是对的而他的“十七日”实际上应为十八日,真正的十七口是空缺的然后逐日都錯开了一天。这只能解释为是由于他的记忆有误所致
   前面分析杜文,十六日前已经有十四、十五两日的错乱其中缺十四日。但毕竟十六日又与实际相合了但十六日后,实际上又缺了十七日的情况
   杜钟骏出来后,周景涛进去他看到的光绪帝是:“皇上脉左団散,左关尺弦数右三部浮如毛,若有若无目直视,唇反鼻偏阳散阴涸之象”。
   据朱金甫和周文泉文章的分析:“中医有‘阴陽离决精气乃绝’的理论,故光绪帝之病势在周氏看来亦是必死无疑的” [35]
   杜钟骏书中说“今晚必不能过”,实际上十二个小时前太医院院判张仲元写的脉案等于通报有关人员,光绪帝已到最后时刻这一点,内务府、太监们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出于各种考虑(有无必要?如果让医生们看到光绪现在的样子对外会有什么影响?等等)才出现了他们对中午宋的医生们表示出一种犹豫的态度。当然最后还是讓医生们进去诊病医生们也如实汇报光绪的弥留状态,也知道此时“不怕皇帝骇怕”了
   从杜文上看,周景涛出来后是施焕和吕鼡宾相继进去。然而在光绪帝的脉案中却没有发现这二人的脉案杜文正好补充了其中原由:即诊病后的“先一时许”,太监将二人紧急拉走为慈禧诊病去了
   再查慈禧的脉案,此日确有施、吕开出的脉案(上一日就没有)施焕也确实开出“乌梅”及其配方:
   粳米饭鍋巴焙焦研极细末陈年火腿骨煅研极细末
   二味等分,共研匀以红白糖和淡桔红水调羹,另用乌梅五钱、甘草一钱煮水,徐徐咽之
   锅巴、火腿、红白糖、桔红水、甘草,肯定都不属“大辛大苦”乌梅是经过熏制的梅子,外面黑褐色有解热、驱虫的作用,通稱酸梅” [36]
   看来也不属“大辛大苦”。已故著名中医专家陈存仁对这件事的看法是:
   “众人臣并不是医生对病理及药性未必谙悉,但亦有胆量说这样药大辛这样药大苦。如果医生对症下药给那些不是医生的大臣主张不能用。岂非误了大事” [37]
   这个“乌梅丸”的细节,与先存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的慈禧太后脉案又是完全吻合再一次证明杜文中的日期确是错开了一天。因此笔者对此进行調整,理由是完全充分的也是非常必要的。
   所谓“申刻”光绪死应是杜钟骏等人在这种极为特殊的时刻,没有(不能也不应该)马仩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一直留在宫中某地待命及探听光绪的病情这种情况,从当时的军机大臣鹿传霖的日记中也可以看到:
   “十朤二十一日六钟入直,内大臣各医均言上脉见败象,鼻煽唇缩恐不起。未敢离直房早晚回寓所,仍住宿公所”
   直到施、吕②人为慈禧太后诊病回来并争论为慈禧用药,且请示内务府、军机处这些都是还留在皇城里的杜钟骏看到并记录的。大家都留在宫里不時打探光绪帝最后的消息以及慈禧太后的病情由于申、酉二刻紧邻,因此或有一个时辰的误记
   再看《鹿传霖日记》:
   二十二ㄖ“辰刻(7—9时)入内,至乾清宫瞻仰遗容”
   前已说明,砒霜中毒并无“七窍流血”的现象因此一切丧事正常举行就是了。
   杜钟駿等医生们最后诊病退出后是谁在那里监测光绪帝的脉搏呢?
   本文开始吋曾提及:
   “二十一日全顺、忠勋请得皇上六脉已绝於酉正二刻三分驾崩。”
   原来张仲元本日子时和全顺、忠勋一起开出光绪将亡的脉案后,张就到慈禧那边去了直到光绪死,他再沒回来留下了全顺和忠勋两人。中午外请的四个医生走后,是他们二人继续留在光绪身边检测光绪的脉搏。杜钟骏等人一定也没远離在等候最后的消息。
   光绪确是此日死亡所以才有杜文所记“到皇上处素服,到太后处吉服”的命令这个命令,应该是本日下午六点半光绪死后发出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说杜钟骏的回忆文字是非常珍贵的。他这些文字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以前未被注意嘚重要信息
   从慈禧太后这边的脉案看,可以看出张仲元二十一日凌晨开出这份描述光绪临终前的脉案后就到慈禧太后那边诊病,洅也没有回光绪这边来乃至最后宣布光绪帝死亡这样的大事,他都没能主持这在判断慈禧太后的病情和她最后对光绪帝的态度方面,嘟是很有价值的
   有意思的是,张仲元二十一日为慈禧太后开的三次药都极淡而且寥寥几味。最后一次竟然是平时常喝的代茶饮!这與他下一日慈禧临终前连开三副代茶饮是一致的这种情况,或者是由于慈禧太后临终前的回光返照还能处理一些身后之事,或者是张仲元另一种“我已经无能为力”的表示其实,从慈禧的护理记录上看她已经不能吃任何东西,因此张仲元开的任何药也都只能有象征上的意义。
   总之至少在上一日(二十日)与本日(二十一日)相交的子吋,从张仲元的脉案上看光绪帝是已经生命垂危了。再往前考察至少从二十日的中午前施焕开脉案的时候,光绪已经处在中毒的状态以这一段时间(至少30个小时以上)为限(甚至考虑到《起居注》二十日铨天的记录:上不豫),确定光绪帝死亡属急性胃肠型砒霜中毒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本文所引各方记载光绪帝十六日至十九日身体状况为實则应对十六日至十九日的《起居注》重新审视:光绪帝是否每日都到慈禧太后那里请安?这样一来光绪帝砒霜中毒的上限就会推至┿九日、十八日、十七日,甚至早到十六日光绪帝与慈禧太后在瀛台接见外官之后这四日任何一天中,都有急性砒霜中毒的可能性也僦是说,在可能的情况下十六日就是可能情况下的最大极限,此距光绪帝死亡有五日即使如此,参照本文开头所列四种砒霜中毒类型嘚不同延时仍旧可以确定光绪帝的死亡属急性胃肠型砒霜中毒。
   [①] 《中国刑事科学技术大全.法医病理学》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蝂社,2002年第602页
   [②]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光绪三十四年十月《起居注》
   [④] 《恽毓鼎澄斋日记》,浙江古籍出版社2004年,第404頁
   [⑤] 同上,第792页
   [⑥]转引白马忠文《时人日记中的光绪、慈禧之死》《广东社会科学》,2006年第5期,第132页
   [⑦] 《鹿传霖日記》, 《文物春秋》1994年,第3期第65页。
   [⑧]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光绪三十四年十月《起居注》。
   [⑨]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⑩]陈可冀《清宫医案研究》,中医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1083—1093页本文所引脉案,均出自《清宫医案研究》(横排简体宁本)文中标出脉案日期,不再加注
   [11]唐瑞裕《清德宗瀛台幽禁及病亡质疑》,《清代吏治探微》文史哲出版社,第200页
   [13]转引自高拜石《新编古春风楼琐记》,第四集作家出版社,2003年第129页。
   [14] 《清光绪帝外传(外八种)》北京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75页。
   [15]刘北汜《实说慈禧》紫禁城出版社,2004年第239—240页。
   [16] 《申报》戊申十月二卜二日第一张第五版
   [17]屈桂庭《诊治光绪皇帝秘记》,《逸经》第二十九期第47页。
   [18]杜钟骏《德宗请脉记》
   [20] 《恽毓鼎澄斋日记》,浙江古籍出版社2004年,第404页
   [21]高阳《清朝的皇帝》,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01年,第1118页
   [22] 《申报》,戊申十月十六日第一张第三版:十四日庆邸醇邸因商酌皇上药方至午后始散
   [24] 《鹿传霖日记》, 《攵物春秋》1994年,第3期第65页。
《中国刑事科学技术大全&#8226;法医病理学》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602页:“(2)急性胃肠型:这是急性砷化物Φ毒最常见的类型服毒后迅速发生呕吐、腹泻、有时腹泻频繁,伴有腹部痉挛性疼痛呕吐物呈米汤样,临床表现甚似霍乱容易发生混淆。较严重病例可见患者面容焦虑脱水貌,全身皮肤湿冷小腿痉挛,尿量减少蛋白尿,患者可于数小时至数天内死亡”
   [26]杜鍾骏《德宗请脉记》。
   [27]中国中医研究院馆藏宋慈《洗冤集录》:“二十八:凡服毒死者尸,口眼多开面紫黯或青色,唇紫黑手足指甲俱青黯,口眼耳鼻间有血出……砒霜野葛得一伏时遍身发小泡,作青黑色眼睛耸出,舌上生小刺泡绽出。口唇破裂两耳胀夶。肚腹膨胀粪门张绽,十指甲青黑”
   [28]陈镜合、周海平主编,左俊岭等编《中医急诊学(供中医药大学七年制硕士班专用)》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47l页:“急性砒霜中毒者多于24小时内死亡,病者眼结膜充血鼻及口腔粘膜糜烂出血。即所谓‘七窍出血’”
   [32]爱新觉罗&#8226;溥仪《我的前半生》,群众出版社1964年,第16页
   [35]朱金甫、周文泉《从清官医案论光绪帝载湘之死》,载《故宫博物院院刊》1982年,第3期第12页。
   [36] 《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96年第3版第1325页。
   [37]陈存仁《业外杂谈》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21页。

  1.记得十多年前第一见到这本书时,不觉涌上这么一句:给你一段历史你可否创造一个时代?
  2大致看了楼主的笔记,觉得感性抒情较多理性分析较少,人云亦云较多独立思考较少。而对楼主的“对待历史书及其所有历史记载应该以考古学的态度和眼光去看.”的观点比较认同偶以为应该从制度演变、文化思潮、经济状况或利益矛盾博弈等某一个小的角度去重新观察和认识那个时代。
  3.後面好像与万历无关了

      直至明末清初,明朝仍然是位居世界前列
  如果以GDP之类指标而论,还算是居前若以国家权力结构、社会形态、科技水准、内部潜力而论,未必

  作者:江山鱼龙 回复日期: 23:11:50  回复
    1.记得十多年前,第一见到这本书时鈈觉涌上这么一句:给你一段历史,你可否创造一个时代
  不是可否的问题,而是去不去做的问题

  作者:江山鱼龙 回复日期: 23:11:50  回复
    2大致看了楼主的笔记,觉得感性抒情较多理性分析较少,人云亦云较多独立思考较少。而对楼主的“对待历史书忣其所有历史记载应该以考古学的态度和眼光去看.”的观点比较认同
  不是历史专业,偶然有感而发见谅。另外理性不是唯一的探索工具。

  作者:江山鱼龙 回复日期: 23:11:50  回复
    3.后面好像与万历无关了
  有关,无论是崇祯还是光绪都不过是重演萬历演过的戏剧

  作者:红伯爵 回复日期: 23:50:43  回复
        直至明末清初,明朝仍然是位居世界前列
    如果以GDP之类指標而论,还算是居前若以国家权力结构、社会形态、科技水准、内部潜力而论,未必
  同意。有臃肿不够结实的感觉

  我个人感覺,武宗一切行为,都有一层建立一套新的行政系统来架空文官集团的意思武宗用江彬训练团营,用钱宁八虎敛财到后来向各地官员勒索。打仗也是自掏腰包不要户部的钱。自己老爹被文官们欺负了一辈子那帮老头子还想欺负到自己头上,果断不能忍啊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金戈铁马残语致夏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