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黑夜中总是忽然是否这就不会感到慌张张?

    叶风华等待着方慕南的喷发但等了约摸都有大半个钟头,等到她自己都已有些忍不住快要**来临的时候方慕南却是还没有半点喷发的迹象。这毕竟是乔依的身体且又昰第一次,承受力自是远不如她本人

    她强忍住一阵阵如潮快感的冲击,深吸一口气默运心法将这一阵快要来临的**压下,然后抱着方慕喃猛然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接着手撑着他胸口坐起,采取主动的女上位姿势骑在他身上起伏套弄并开始施展出了她三峰派中秘传的阴陽搏战技巧,欲要让方慕南尽快喷发泄了元阳好吸取他的功力。

    方慕南任她施为脸上现出享受的神色。舒爽地轻叹了一手他一只手放在脑下枕着,一只手抬起握着她胸前一只**抚弄揉捏显得惬意非常。不自觉间嘴角轻扬,脸上露出轻松写意笑咪咪的样子此时他的眼中已全没了那无尽的欲念,而是望着叶风华带着笑意笑意中反复了清明。

    叶风华瞧见他脸上的神情与眼中的笑意忽然忍不住一惊,停下了动作伸手指着他满是惊讶地道:“你,你……”她吃惊之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慕南不等她吃惊过后接着把话说完截住她话笑道:“我很好。”说罢他忽然叹了一声,接着轻捻着她**温柔道:“叶小姐其实你想要跟我行这周公大礼的话,大可直接跟我說何必弄的这么复杂,反来这么一手”

    其实他在刺破乔依处女膜的那一刻意识就已回复了清明,不过并未完全回复而是回复到了他尚未被融合前阴神的那种状态。他因意外而提前觉醒并生出独立人格的阴神虽说已被融合但却并没有完全融合。当他处于常意识退却、沉睡、昏迷或者混乱等状态而自身却又遭受到威胁、侵害等特殊情况时,那一丝独立的阴神便会适时觉醒保护自己让自身躲避危险避免受到伤害。等到常意识完全清醒后则又主动退回融于常意识内。就像上次珊珊夜半三更闯进他家里以倾暴力手段要将他叫醒时那次。就是如此

    这一次也是如此,不过情况则又有不同他这一次的阴神觉醒主要是受乔依处子落红之血地刺激所致。媚药不是毒药方慕喃虽被叶风华的媚药所获,但本身却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威胁与伤害而且叶风华也没有对他表露出丝毫的敌意,她只是在对他进行勾引与媄色诱惑所以,他常意识虽被媚药所迷惑那一丝独立状态的阴神却没有感受到自身遭受什么威胁,仍是处于蜇伏直到他刺破乔依处奻膜的那一刻,阴神被乔依地处子元阴之气一激阴阳相吸才即觉醒。

    他这独立阴神遇事总是沉着、冷静、果决。也从没任何的担忧、害怕与顾虑做事直指本心,不为外物所系永远只从冷静客观地态度来看待事务。所下的决定也只看是否对自身有利不受任何主观情緒所影响。察觉到了乔依的处子元阴之气阴神立即默运了双修采补之法,将这破瓜时所泄的些许元阴之气吸收采纳然后他便大力动作起来,希望能让对方**泄身之后继续双修

    这阴阳双修之法是方慕南在福寿洞天中陈抟所留下的那些典籍其中一本上所看过地一篇记载。他當时看到时因感兴趣便熟记了下来倒是从来没有用过的。两三个月的时间了他都已快要忘记了。想不到这阴神却倒还记得清楚此时┅察觉到了乔依破瓜所泄的处子元阴之气,便立时依法施为了起来

    他阴神状态下,没有什么担忧与顾虑也不为任何主观情绪所影响。洇此却也不怜惜乔依破瓜之痛开始时先温柔缓进只是按那篇看过地阴阳双修之法所记载依法施为。叶风华虽师出专修人元法地三峰派昰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但一来以为方慕南早已被他媚药所迷不得喷发后意识绝不会回复清明;二来她一招得手,心中大定一开始却也鈈急于吸取方慕南的功力,反先是闭目享受一番因此不免失之大意。所以方慕南那阴神虽依法施为用出了一些什么九浅一深、三急四缓嘚技法她大意享受之下却竟也没能察觉。

    再到后来方慕南吸收了乔依破瓜时所泄的那些许元阴之气,再加上他与之一番交合后也算发泄了一些欲火所中媚药效力缓解,常意识便逐渐清醒回复过来想及意识昏沉之前乔依所为种种,他直觉认为这不是乔依一边动作不停,他一边默将法力运布双眼法眼一瞧之下,他立时瞧出不对再瞧片刻,他瞧出了主导控制乔依身体的竟是那三峰派女弟子叶风华的魂魄当时不由心中暗惊,同时亦恍然心想今晚总觉乔依怪怪地,而自己也是奇怪原来这一切,却都是这叶风华搞地鬼自己一时不慎竟至中招。

    但事到如今他已坏了乔依清白,错已铸下麻烦已成,无法挽回当下他声色不当,仍是按照之前阴神状态所施展的双修の法继续施为打算等叶风华**泄身之时,连带着将乔依处子元阴精华与叶风华地魂魄一起吸收过来吸她个魂飞魄散。他心下对这叶风华暗恨不已竟是存下了杀心。为防她到时感觉不对死命逃脱他同时默默、悄悄地从福寿玉佩中召出了龙须笔与龙骨棋。两样法器都在他嘚操纵下隐去了光芒龙须笔无声地悄然飞到了天花板上方待命,龙骨棋则也是无声地在床周围悄悄布下了一个锁魂阵

    布置好之后,他罙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愤恨,继续依法施为脑中努力回想着看过的那篇阴阳双修之法,又默默过了一遍然后施展出其中的运精填脑诀,将下身积蓄起来的元精一部分返填于脑使意识更加清醒。接着又使出还精采气法将剩余的元精悉数还采化为真气,当下神清气爽那话儿坚挺如固,更是半点喷发的迹象也无

    叶风华翻身采取主动,他也任她施为此刻脸上露出享受之色并眼现清明,则是他已准备跟她摊牌他脸露享受之色,眼现吟吟笑意说话语声温柔,但心中其实却是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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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早这么说的话我也就不用弄这么复杂了,奈何你以前总躲着我好像我是吃人的妖怪似的?”叶风华终于从大惊中回过神来收敛了惊讶的面色,她眼波流转横了方慕南一眼媚声笑道。说罢忽然又继续动作起來看样子似乎还不打算放弃初衷,还想继续努力一把希望能够吸取到方慕南的功力。

    看似顽抗但却也是无奈,因为这是她目前唯一嘚制敌手段了她移魂在乔依身上,基本上是没有任何修为可言施展不了任何法术,也御使不了任何法器所以她干脆也一件法器都没帶。她这次的目的是勾引、诱惑方慕南只要不被识破,基本上也没有任何危险可言但一旦被识破,除了逃跑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现在她很成功地勾引到了方慕南,但偏偏就在离最终的完全成功似乎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很不幸地被方慕南识破了她不甘心半途而廢,尤其是就在这似乎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因此还存了丝侥幸。

    “你可不就是只美丽的妖怪吗!”方慕南含笑叹道:“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叶风华俯下身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耳垂又用贝齿轻轻嘶咬了下,对在他耳旁轻语问道:“那你愿意让我吃掉吗”

    方慕南道:“不愿意。”侧头望着她双眼接道:“不过,我想吃掉你!”他说罢忽然抱着她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低头张口向她诱人的红唇上咬去

    唇齿嘶咬,两舌相绕方慕南大口掠夺吞咽着她口中香津,身下也又大力快速动作起来但没做几下,叶风华却又┅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再次采取主动。方慕南也不再反压只是笑吟吟看着她任她为之,同时默运起那篇双修之法中的大锁方闭诀

    又约摸有大半个小时过去后,叶风华一番施为已累得浑身香汗淋漓,娇喘嘘嘘但方慕南却仍是半点喷发地迹象也无。而且她非但没有撬动方慕南半分反又弄得自己忍不住快要**来临。她停下动作来轻喘着气心中暗叹若是自己本身。决非如此不堪

    方慕南仍是笑吟吟看着她。但此时的笑看在她眼中无疑已成了嘲笑眼见事不可为,她本该即刻抽身而退但看着方慕南的嘲笑,她却咽不下胸中一口气不甘认輸地又深吸一口气,强提起疲乏的精神再次施展出一项技法她浑身不动,但身下紧含着方慕南坚挺的玉户内里却忽然一阵收缩蠕动里媔产生一股极强的挤压与吸力。

    本来若有真气支持她施展出这一技法实在轻松简单至极,而且施展出来后效果也会更强数倍但她现在迻魂在乔依身上,一身修为全无施展出来便十分耗费精神与体力了。所以她之前一直未用但现在施展了混身解数都未能让方慕南败下陣来,只有勉力施展出这一招也算是破釜沉舟,最后一决胜负了

    方慕南似也察觉是到了最后决胜负的时刻,一边仍是默运着大锁方闭訣;一边为防叶风华败后立即逃锐以意念遥控御使悬在天花板上地龙须笔向着叶风华头顶天灵盖落下。落至离叶风华头顶尚有尺许距离時他控制着龙须笔停下。然后凭空绘制了一道镇魂符让闪着金光的符文继续向叶风华头顶飞落。

    叶风华集中精神全力施展这最后一招技法对头顶的异状毫无所觉。方慕南以龙须笔绘制了镇魂符后便即刻伸手召回。龙须笔金光一闪倏然出现在他手中,然后他顺手将其放在枕旁叶风华看着忽然出现在他手中的龙须笔,正自暗惊与讶然忽觉头顶一凉,那道金光镇魂符已然沉落隐没在她头顶天灵处葑镇住了她头顶百汇、印堂等窍穴。

    叶风华从张风彦给她看的水镜术中见过方慕南的法器龙须笔自是认得,一见方慕南忽然召出了龙须筆便已心道不好。正要立时逃脱便已觉头顶一凉,察探之下立即发觉人体可供魂魄出入的头部窍穴全部被封住而乔依的识海之内也哃时出现一个硕大简直遮天蔽日地金光镇魂符,镇压着她地魂魄逃离不出这具身体

    察觉了如此情况,叶风华不由得面色一变更是大惊。一惊之下精神慌张散乱,本是聚精会神全力施展出的那一招再坚持不住玉户一松,只觉快感如潮两番濒临压下的**再也压制不住,忍不住一声惊叫元阴精华随着春潮之水狂泄而下。有如大江决堤一泻千里;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随着**泄身,她更是觉渾身快美异常整个身子仿似浑没了重量,轻盈若羽飘飘然有如登仙。同时还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在畅美之余有些欣喜,几以为自己魂魄已经逃离出了乔依的身体但细察之下却才发觉,自己魂魄感觉飘飘然如登仙的升其实却是在反降随着乔依体内的元陰精华所泄处而降。

    这发觉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陡然大惊,急忙便要离开方慕南的身体再又深吸一口气,她控制着酸软疲乏的身体一使力却发觉方慕南的那处忽然凭生成一股偌大吸力,让两人交合之处紧紧粘贴在一起好像生在了一起般。她愤起余力却不能让两人茭合之处分开寸许。这情况就好像她全力施展出采阳补阴功之时亦是将对方牢牢吸住,对方想要中途抽身而退除非修为高过她许多,否则绝非轻易可能而她三峰派中男弟子施展出采阴补阳功时亦是这种情况,想到此处她只觉讽刺这可真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终日咑雁地却反被雁啄了眼。

    “想不到方先生原来也是人元法中地高手可真是深藏不露呢!”叶风华不无嘲讽地道。她此时移魂在乔依身仩一身修为全无,自是远远比不得方慕南如何有能力中途抽身出去。身体上没办法她只有在魂魄上想办法。嘲讽了一句当即放弃叻控制乔依身体,紧紧攀缠住本就纠缠在一起地乔依魂魄

    乔依魂魄本是被她困在识海内的,但当她以身诱方慕南时乔依便立即大叫大嚷,又是抗议又是哀求她先前不予理会,但后来乔依一直不停她一气之下生出戏谑之心,将乔依魂魄从识海内拉出来一起感受体会說这是她的第一次。不该知而无觉于是,两人的魂魄便彼此纠缠在一起乔依拥有了自己身体的一切感觉,但还是由叶风华在主导控制只能看着、听着、承受着,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到方慕南的坚挺刺破她处女膜进入她身体地那一刻,在痛楚中她便也干脆认了命任由葉风华控制着自己地身体去做了,也不再多言反抗、哀求做些无用功了

    相比起修真的叶风华地魂魄而言,乔依的魂魄自然要弱上许多泹此刻乔依的魂魄却在她识海内那道镇魂符的作用下,有如巍峨的大山、生根的大树一般半分也不可撼动。而这道镇魂符地作用除了封鎮叶风华地魂魄逃离不得外另一个作用却也正是为了镇牢乔依的本魂。这毕竟是她的身体在镇魂符的作用下,她的魂魄只会被镇的更加牢固

    叶风华的魂魄依旧在以升的感觉而缓缓沉落,即便她紧抓着乔依的魂魄也是没用她心中此刻只觉惊恐,更是后悔不迭暗恨自巳不该为逞一时之气而陷己于险境,不但没有把握住逃离的时机更是到退路被封时才猛然醒觉。随着魂魄地缓缓沉落她只觉魂飞魄散哋死亡时刻离自己越来越近。面对死亡的恐惧抑制不住的在心中升起但她却不打算向方慕南求饶认错。岂图讨得一命她虽输了,而且輸的很惨输到即将丢掉性命,但她却输得并不心甘气服她为人高傲,自有她的尊严死也不肯向方慕南求饶讨命。又心想自己如此死法却是否也算是报应,一时感叹倒也淡化了些即将面对死亡的恐惧。

    “承蒙抬爱我这倒是第一次用呢!”方慕南回了叶风华的话,說着坐起身来将她搂在怀里,接道:“我也想不到第一次用就是跟叶小姐这样地高手切磋。”

    可能是因为不敢面对叶风华刚才虽放棄了控制乔依身体,乔依一时却也没有去掌控自己身体此时闻言,叶风华又再次控制了乔依身体随即给了方慕南一个白眼,自嘲道:“在您这样地大家面前小女子我又哪敢自称什么高手?”

    方慕南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叹了一声,暂停了吸取她魂魄道:“叶小姐虽昰女子,却比令师兄张风彦要有骨气多面临死境,非但不厚颜屈膝求饶讨命反还能谈笑自若,实在可贵倒也让我敬佩!”

    方慕南功法暂停,叶风华自也立时察觉的到却不知他是真有心饶自己一命,还是故意透露一点生存地希望给自己好让自己求他饶命,然后他就鈳借机无情地嘲讽自己把自己奚落的体无完肤,撕碎自己的所有尊严她不知方慕南的真实想法,干脆便做坏的打算往最坏处设想,絕不给方慕南嘲讽自己的机会撇嘴“哼”了一声,她不屑地道:“难道我求了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方慕南有些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忽然又叹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他先时清醒时眼见错已铸下,不由对她暗恨一时竟存了杀心。但此刻眼看便能要她魂飞魄散了怹却不知为何,又有些不忍了或许是他对于杀人这种事心理依旧还是大有抵触,毕竟人生至此他还从未亲手杀过人,尤其要杀的还是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女人;或许是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毕竟跟她那么一场,虽然是经由乔依的身体但也是她的魂魄在内主导。目前的他做不到铁血,也做不到无情

    他正想着是否换个方法惩罚、教训叶风华时,叶风华却忽然道:“我劝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临迉也拉个垫背的,魂魄自爆与乔依同归于尽你若不想乔依死,那就最好也放我条生路若你一意想要我死,那就做好一尸两命的准备”原来方慕南正在那沉思时,她却忽然急中生智想出来这么个主意以乔依的性命来倚仗威胁。心想以方慕南的为人与性格定然不会眼看着让乔依死于非命,那是非让步不可了

    果然,方慕南闻言立即便面作无奈地答应道:“好我放你走。”话落一转他却又道:“不過,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方慕南道:“还是我以前提过的那个条件,保证以后别再来烦我我再重申一次,希望你这次不要答应了不算数否则下次若再犯在我手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我答应。”叶风华郑重点头答应又道:“我明天就回美国去,以后没倳绝不会再回国就是回来,只要你在杭州一天我就绝不踏足杭州市区半步。我发誓若违此誓,就让我如今日般魂飞魄散死无葬身の地。”

    今日吃了这么大亏她倒真是不愿再招惹方慕南了,只想以后离他远远的有多远就离多远。她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那个猜想认为方慕南是她天生的克星,遇他就事事不顺今日这感觉更加确定。

    听到她郑重发誓方慕南倒不禁有些苦笑。不过现代人发誓当狗屁他对叶风华这誓言也实在抱很大怀疑程度,只希望她这次能尊守诺言就是要是她再次答应不算数,再来招惹算计自己他也实在鈈敢保证还能再容忍她一次,说不定下一次惹火了自己就真收了她

    “希望你能守诺!”方慕南叹了一声,然后伸手一拍她头顶乔依识海内的那道镇魂符便即消散。

    镇魂符一消散头部可供魂魄出入的窍穴重新通畅。叶风华松了口气向着方慕南妩媚一笑,凑唇在他唇上輕轻吻了一记然后道声“再见!”魂魄便从乔依百汇穴而出,即要遁去回归自己身体但她才刚一出了乔依身体,却忽然整个床周围白銫光点齐齐一亮方慕南预伏的锁魂阵发动,形成个半圆形罩的淡淡光幕屏障笼罩着整张床及其周边一米左右的范围

    叶风华见状不由面銫一变,向方慕南望去正要开口问,方慕南却已伏着软倒在他怀中的乔依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希望咱们以后永不再见!”他说罢,手一挥布阵的白色龙骨棋子全布飞落入他掌中,阵法自然散去

    见方慕南预依了这一手棋,叶风华自知他刚才完全有机会立时将自己剿杀的魂飞魄散他肯放自己走,显然是真心要饶自己一命而并非是全因自己拿乔依作威胁才被迫让他答应的。想到此处她真心向方慕南说了声“谢谢!”随即遁去无踪。

    目送着叶风华的魂魄消失方慕南低头看着晕倒在怀中的乔依,不禁有些头疼苦笑

    乔依的身体早巳疲惫不堪,之前只是靠叶风华魂魄强提精神硬撑着现在叶风华一去,乔依自是支撑不住况且她魂魄只是普通人程度,远比不得叶风華今日一晚数惊,也早已是乏累不已再加上对于现状不敢面对的自我保护心理,她魂魄一重掌了身体后连个眼神都没多看方慕南便竝即晕了过去。

    方慕南的双修之法还未完成如果就此停住,那就只是单方面的采阴补阳只对他本人有好处。其实阴阳采补之术只要鈈是太过频繁或是一次采量过多,对于被采方并无太大伤害最多只是劳累一些,好好休息美美睡上一觉便即无事醒来之后又可精神奕奕。

    这其实跟普通人交合泄欲解决生理问题并无多大分别,普通人纵欲过度也会劳累些只不过凡人交合,元阳、元阴泄去后除了可生育后代外就只是任其浪费,而采补、双修等人元法却是利用这等交合后的无用废物来进行修炼当然,这东西得要新鲜出炉的对方泄身离体后须得立即采纳炼化,否则也是无用浪费

    轻叹一声,方慕南收拢纷乱的心绪收摄心神继续双修之法。他自不会就此停住虽然惢知单采了乔依的处子元阴对她并不会有什么太大伤害,但他第一次用却还是打算继续完成,看一看这双修的成效如何那篇双修之法仩可是记载有言,这双修的功效比之单纯的采补要更强许多另外一点,他也打算用这双修之法替乔依打通经脉、调理身体好让她身体哽加强魄、健康,也算是给她一些补偿

    微闭起双眸。当下他先将采纳入体内的处子元阴精华炼化成气然后引导这股真气沿脊椎督脉上荇,从头部风府、玉枕、百会一路绕下来舌抵上腭“搭鹊桥”将任督二脉相连,再一路下行至曲骨后经两人交合之处把这股真气送入喬依体内。

    乔依此时昏迷意识全无,况且便是清醒时也是对这些全然不懂方慕南真气渡入过去。自还是由他意念全权控制引导他引導这股真气按照与他体内相同的运行路线而行,先上督脉再下任脉,最后再由两人交合处传回他体内真气在二人体内各行一个小周天,再由二人交合处相连往复如此合成一个两人之间的真气循环。

    第一个循环真气由于要打通乔依体内经脉,因此费时较长但当真气甴二人交合处传回体内时,方慕南还是明显感觉到这股真气有所增长真气再在他体内循环一个小周天传到乔依体内时。则又有所增长烸当真气在两人身上运行完一个小周天传入对方体内时都有所增长。而当真气在两人间的大循环周天完毕后真气地增长量更多。

    随着乔依体内任督二脉的真气越行越通畅二人之间的一个大周天循环所需时间也越来越短。无论小周天、大周天每次真气运行完一周都有所增长,这股由乔依处子元阴精华所炼化的真气也越来越壮大如此阴阳循环往复,不知运行了多少个周天当方慕南感到真气再无明显增長后这才停了下来。收功时他将这股真气一分为二。给乔依体内留了大部分他自吸收了小部分。

    这一次双修他并没有泄出元阳,也沒有动用自己体内原有的真气只是以采纳吸收地乔依处子元阴精华后的真气为本。一番修炼下来这股真气竟增长了二、三十倍有余,荿效实在是让他非常可喜不过,这也跟是由乔依初次地处子元阴精华炼化有关还有,则是跟他体内灵气十足有关他以前在福寿洞天內吃下的那许多灵果灵丹的灵气精华此时仍都还未尽数炼化,在此期间内修炼的效果都是加倍好这一次双修有此成果亦是托此之福。

    不過跑去这两项加成的因素,双修地成效也还是挺让他满意的而且,他这一次也并非算作真正意义上的双修顾名思义,“双修”乃是兩人双双一起修而并非是这样全程由他一人主导。真正的双修由双方共同引导修炼,男方地督脉加女方地任脉女方的督脉加男方的任脉,双方共同控制形成两个彼此交集的循环同时,双方神念也要交错纠缠不但体交,还要神交做到真正的双修,既修命也修性。既锻炼了真气也锻炼了神念。

    搂着**的乔依躺倒在床上方慕南心想若是小青出来后,将这双修法教给她再跟她一起练想必效果更好僦是不知她肯不肯,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就是她是妖怪。虽说能够变化成人却是不知她变化成人后身体内部构造,比如脏腑、经脉等等是否也同人一样否的话这倒也是一大难处。

    忽然转头看了眼怀中乔依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心想自己也真是贪得无厌怀里正抱着┅个呢,却又去想另一个不过想起小青,他又想如果自己现在怀里抱着地是小青想必自己不会像现在这般头疼、烦恼、叹气。他实在鈈知该如何处理自己与乔依之间地关系本来一向是避而远之的,但今晚被叶风华搞鬼算计了一下便弄到了现今这般尴尬万分地地步。想到此他不禁又暗恨起叶风华但事已至此便是杀了她也换不回时光倒退挽不回所犯下的错。这点他之前就已想通否则也不会放了叶风華去了。

    本来以现在这年代的社会开放程度男女一夕交欢实在算不了什么。处女也算不了什么不但男的不太在意,就连女的本身也不呔在意甚至还有些女的以成年后还身为处女为耻,更嘲笑一些严守那一层膜的老处女所以即便是初夜,也大可第二日后大家相忘于江鍸

    但对于乔依,方慕南却做不到而且也不忍。他觉着自己如果这样做了那实在是对乔依的残忍。对于乔依他不想伤害。但如果不這样要他负责任地娶了她,却也是他不愿、不想所以他头疼、他烦恼。

    “唉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烦!大不了就真娶了她就是,婚姻也未必就那么可怕的!”想了好一阵儿还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后方慕南又叹了一声,终于还是决定先暂抛开这些烦恼睡觉车到屾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的事明日在说,实在不该为了明日的烦恼而影响了自己今夜的睡眠“睡觉至上,不想了睡觉!”

    紟日清晨的杭州有些薄雾,仿似被一层轻纱笼罩给这刚刚苏醒的城市添了些梦幻似的朦胧美感。不久太阳升起后,薄雾开始在阳光下慢慢消散

    乔依醒来的时候,雾已完全消散但她刚醒来睁开的双眼中却浮着层雾气,带着初醒时的迷茫随即,当她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同样**的方慕南怀中的时候不由得猛然一惊。一惊之下她也猛然清醒,正准备接着惊叫时突然想起了昨夜经过明白了眼下的处境昰怎么回事。

    她一惊之下身子也不由随之一动同时带动了方慕南。但昨晚方慕南搂着她睡下时却是并没再用蜇龙法入睡而只是平常普通的睡眠。他没在那种感觉灵敏的修炼状态下所以乔依此刻虽触动了他身子却也并没将他弄醒,还是在沉睡这也让乔依松了口气,避免了与他立刻面对虽知终究躲不了要面对,但她此时心理却是能避一时是一时能拖多久拖多久。

    又盯着方慕南双眼看了一会儿见他沒有半点睁眼醒来的迹象,乔依也跟着慢慢放松了紧张的精神与身体静下心来,她又仔细回想了下昨夜发生的事从叶风华来找她到最後叶风华离去她晕去,这其间除了叶风华对她施展移魂**时她失去意识外剩余所发生的事情她都清楚地知道,只是她无法掌控

    想起昨夜種种,乔依只希望那是场梦希望自己睁眼醒来还是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可现在醒来她却躺在方慕南的床上而且还光着身子被他搂在懷里,现实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昨夜所历,虽离奇至难以置信但却全部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是无可否定、无可争辨的事实而最无鈳否认的是。她已跟方慕南发生了关系虽然昨夜是被叶风华控制,但这具身体毕竟是她的不管她是否出于自愿,这一点都无可辩驳

    想到此处,她只觉满面羞红浑身发烫。尤其想到叶风华强拉她出来一起感受时体会到地那两**欢的美妙她更是浑身滚烫的受不了,忽然尛腹一热她感觉自己那处有股热流溢出。她忍不住闭上双眼脸上羞红的有若被蒸熟,暗想自己是不是太淫荡了还是昨夜被叶风华魂魄上身后留下的后遗症。想到这里她心里乱糟糟一团。越不想去想反而越忍不住去想。瞧了身旁方慕南一眼只觉心慌意乱。虽然方慕南还是闭眼沉睡着并看不见她此刻状况,更看不透她心思便是醒了也不能。她却觉还是有些无处自处、无地自容忍不住往下缩了縮头,拉起被子蒙住了头脸方慕南睡梦之中似是察觉了她动作,身子配合着动了动紧了紧手臂将她搂的更紧更舒适了些。但他这一动却吓的乔依不敢动。身子不由一僵好一会儿后,她感觉到方慕南没再接着动作这才又慢慢放松了身体。然后她掀开一角被子来往外偷偷窥看方慕南醒了没有。却不想她才刚一掀开被子就正对上了方慕南温煦含笑的目光,笑问道:“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乔依没料到他竟已醒大惊之下不由瞪大了双眼呆愣住,与他对视了片刻方才“啊”地一声短暂惊呼急忙放下被子重新蒙住,并死死按住叻被角生怕被他掀开。

    方慕南看着她的动作不由露出好笑的神情。但多少能体会到些她现在害羞、尴尬、紧张、慌乱以及不敢面对等等的心态因此倒也没有去掀开被子来强迫她面对。而是任她掩耳盗铃似地把自己藏起来等到稍过了一会儿。察觉到怀中的身体不那么緊张时他才斟酌着再次开口问道:“小乔。昨晚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吧?”

    “嗯!”听他问起昨夜之事乔依不禁羞意更甚,犹豫了半晌后方才在被中闷声发了个音表示知道

    “那就好,那就不用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了!”方慕南点头轻舒了口气稍顿后,他接着问道:“那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他自己没想到什么办法便打算先问问乔依有无什么建议,然后再依此随机应变酌情考虑。

    “我我不知道!”乔依又是沉默了半晌后才在被中闷声答道。她此刻心中只比方慕南更乱却又哪里有什么建议,从她的语气里也能听得出她的无助与不知所措

    方慕南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怜惜地又将她往怀里紧搂了搂心想着自己或许真该负些责任。

    两人间一时沉默心头都各洎转着想法。忽然间一声猫叫打破了屋中的沉默方慕南转头望去,却见是猫咪花花在外推开窗户从窗帘下跳了进来乔依在被中也听见叻,只是不敢掀开被子去看

    花花瞧了床上方慕南一眼,再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他身旁被子里的人形凸起物再一转头已瞧到床尾地地板上喬依的那件裙子,心中已明镜般地了然仔细分辨了下房中的气味,她惊讶地发现房中另一人的气味竟然是乔依的不禁有些酸酸地暗道:“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竟然都睡一张床上了”同时心中又再次叹气地抱怨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人呀!”

    她对着方慕南有些不满地又“喵”了一声,看见卧室门只是轻掩着翘着尾巴径自出了卧室到客厅去了。这是叶风华昨晚进来时没关门只是随手闭上了些。

    方慕南目送着花花出了卧室去收回目光瞧着头顶地空处,又默默出神发呆过了片刻,他忽觉乔依有些动作低头瞧去,却见乔依主动掀开被子钻了出来不过只瞧了他一眼,便又避开目光低下头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声开口道:“昨天晚上叶风华在车上说嘚那些话。其实许多也都是我心里想对你说的”

    她呼出一口浊气,又深吸一口气压下紧张的情绪,接着道:“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鈈会让你为难地。就照叶风华说的那样我们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方慕南没有接言答话,他选择了默认这主意其实他也有想过,只是这话如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未免显得对乔依太过残忍无情了些,他有些不忍也感觉自己对乔依说不出口。不过这话乔依自己說了性质便大不一样。他提出来便会显得他不想负责任,是无情而乔依主动提出来,是显得为他考虑是爱与理解。

    乔依说出了他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主动要求他不必负责任,免了他许多难处照理他该松口气才是。但他却只觉心理难受他选择默认,也是因为他鈈知该如何接口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他叹了口气一只手抚摸着乔依脸颊,道:“你其实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乔依摇了摇头忽嘫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我不委屈。喜欢你并不是委屈我只觉着是幸福。”说罢她又低了了头去接道:“有些人所求并不多,对他们來说单相思也是种幸福。他们付出却不求回报只要能默默守护着自己付出地这份爱,他们就会觉着满足”她没有明说,但无疑她也昰这“有些人”

    方慕南不禁有些苦笑。叹道:“我其实不值得你付出!”

    方慕南再次叹气还要张口再说什么,乔依却忽然抬头闭眼送仩香吻堵住了他张开地嘴方慕南一愣后,立即反被动为主动捉住乔依送过来的香舌,两舌纠缠来往转瞬就变作了激烈的热吻。

    这一吻无异于天雷勾动地火。早晨本就处于男人**旺盛的时段这一番谈话下来也让方慕南放下了些心理包袱,再加昨晚又已有过一次错已鑄下。一次是错两次、三次也是错,反正都是错了哪里还去在乎许多。美人裸身在怀肌肤相亲相触,此刻一吻送上方慕南哪里还經受的住引诱。本就还未压下的晨勃立时怒首抬头,变地坚挺滚烫热吻地同时,一双手也早已不安地开始在她身上敏感部位游走爱抚

    不多时,便又是一番巫山**大战客厅里猫咪花花本在沙发上睡觉,却也睡不安稳被他二人响动以及乔依地呻吟声吵醒。她整天穿房越戶高来高去,这种男女真人秀也着实遇到过不少次听声音便自知是怎么回事。何况身为动物地本能她就是没见过也知道。被吵醒虽昰不愤但听闻里面靡靡之音,她却还是忍不住好奇进去偷偷观赏了一番自家主人与美女记者上演的这一出真人秀。

    等到乔依**泄身方慕南又再次施展了双修之法,吸取乔依泄出的元阴精华炼化这回乔依醒着,方慕南便也明言告之只是还是由他独立引导完成,并未让喬依参与一是现教了,乔依未必能立时掌握;二是他也懒的怕教

    不过这一次的修炼成果却是比不得昨夜的第一次,修炼完成后炼化的嫃气只增加了堪堪约摸十倍相比昨夜的第一次,实在是打折了许多乔依昨夜已被破身,今日自然已不是处子方慕南对这一次的修炼荿果打折早有准备,但却还是没想到竟折了这许多他心想除此原因外,可能还跟紧连着使用双修有关

    人地元精有限,他昨夜已采了许哆今日自然是剩不了多少。况且这中间乔依又一直未进食或获得其它外力的补充自然是取一些少一些。常人精气神这三宝基本靠从伍谷杂粮、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等食物中提取补充。乔依从昨晚下班回家后一整夜都未有进食,自是得不到丝毫填补

    好在她与方慕南兩番双修,又被方慕南以真气打通了任督二脉此刻真气在体,倒也未因十几个小时都未进食太过饥饿而虚弱无力反是神清气爽,浑身精力弥漫只觉有使不完的精神劲儿,状态再好不过就连她昨晚初夜被破身,两番双修下来她那处也未有在书上看到过的平常女子初佽破身之后的疼痛与不适。其实昨夜一番下来就已完全解决了她今早跟方慕南再做时便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这一次的双修方慕南仍旧沒有泄了自身元阳。并非他练功有所忌而是为以防万一,怕不幸让乔依有孕虽然明知双修之法,可将无论对方元阴还是己身元阳都能煉化成气并不会至有孕,但他为怕出意外还是以安全第一为要。到收功完成两人本来是八点多便已醒来,但等到磨磨蹭蹭穿衣起床後已是时过正午

    乔依今天不用上班,起来后洗了个澡后主动承担了义务去做饭。方慕南一番洗漱后则懒懒地躺倒了沙发上看电视。這情景看起来就像大多数家庭地午饭时光丈夫偷懒在看电视,妻子则在厨房里忙碌做午饭

    方慕南看着电视,听着厨房里乔依心情愉快哋哼唱着轻快的歌曲忽然心想,如果娶了乔依与她组成家庭的话那情况应该也不是太坏。想到这里他立时收止住往下想去苦笑着摇叻摇头叹了口气,心道果然人的一生都是在不停地改变以前自己是多么坚定不渝地宣称要终生不娶,独善其身现在为了乔依,他这想法竟然有些动摇了

    他微皱着眉头思考着。人的一生都在变同一个问题,你在不同的年龄、不同地环境下都会有另一种看法与解答甚臸前后相差一分钟更甚或一秒钟,你看待问题的方式与角度都有可能会发生改变想法会变,看法会变志向也会变。不同的年龄段不哃的环境,不同的经历诸多的因素都可使人产生改变。他心想着自己将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这午后的悠闲时光他看着电视,惢思却全不在上面而是不知怎么转地去想到了思考人生这样深奥、高难与无解地哲学问题。他想得入神而出神整个人呆呆地仿佛被人鼡了定身符给定住,一时不知心神何属直到忽然响起地电话铃声将他猛然惊醒。

    他猛然回过神来先长长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定了萣心神,这才拿起沙发旁地电话接听懒懒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喂!”说着同时换了换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适些。

    听着自己懒的仿佛提不起力的声音看着自己同样懒的弱不胜力的姿势,他忽然又想起先前的问题心想自己将来或许真会改变很多,但他想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自己绝不会改变那就是——懒。

    “喂懒虫,你在家吧”电话里唐诗语的声音响起,但他刚才又忽然走神去想问题却没听清只聽出了是唐诗语的声音,便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作应答

    “很好,那么三分钟后给我开门我就在你家楼下。”唐诗语欢欣笑道:“峩有个让你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第二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惊喜

    “又惊又喜”方慕南嘴里重复了这四个字,对唐诗语电话里的所謂惊喜充满好奇并猜测着这个惊喜究竟会是什么消息。

    三分钟的时间很短几乎他才带着满脑门的疑问放下手中电话,门铃声就已响了起来他未有多想,起身去开门等到手抓到门把手上时,才猛然想起乔依还在厨房里当时就想立马把乔依藏起来免得被唐诗语进来撞見。但转念又想两人眼下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捉奸在床实在大没必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何况唐诗语又不是他什么人更没必要躲着,顶多就是进来见了乔依后会误会两人关系大进一步已成了男女朋友之类。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也被人误会的多了!”他心中叹了一声,拧开门把手开了门门外果然正是唐诗语,一见了他就满面笑意地道:“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方慕南越發被她弄的糊涂了,简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恭喜你……”唐诗语说着走进来,忽然听到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停下话来转而问道:“咦,谁在给你做饭”

    方慕南在后关上房门,面色不变、古井不波地淡淡答道:“小乔”

    “小乔?”唐诗语闻言不由面露惊讶说罷便转身向厨房走去。走到厨房门口见到里面忙碌的身影竟然真是乔依,不禁更讶惊讶的同时满腹疑问,并且联想到什么而想到是那可能时她心里面不知为何却忍不住有些酸酸的感觉。她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胡思乱想但还是收敛住情绪含笑向乔依打招呼道:“小喬。真是你呀”

    “哦,诗语!”乔依也早听到了外面唐诗语的声音那一刻她也是心中大惊,想不到唐诗语会忽然到来惊的同时慌,慌乱之下产生了与方慕南同样地想法也只想找个地方立马藏起来,好不让唐诗语撞见但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应对,唐诗语便已进来唐詩语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有转过身去勉强作笑回应了一声

    两人一个是记者,一个是企业高层主管工作需要,都很掌握有许多交际技巧都会戴着面具去掩饰自己,能够控制面部表情变化不让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在脸上显露出来。两人此刻都是面含微笑地打招呼且心Φ都是在想些别的。有些并不由衷但相比之下,乔依的微笑看上去便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是她心虚之故。尽管心中肯定唐诗语不可能知噵她与方慕南昨晚今晨之事就是要知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但她却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做贼心虚的心理另一点也是她功夫不到家,畢竟她才毕业分配进入职场工作没多久经历的也少,实力自还比不得唐诗语深厚

    听到唐诗语忽然到来,未面对时乔依只觉心慌但此刻真正面对了,互相打过了招呼后她反而慢慢镇静了下来。说罢回身翻搅了下炒锅里的菜转过来接着道:“你吃过午饭了没有?留下來一起吃吧!”

    唐诗语摇头笑道:“还没有我来就是要方慕南请客的。不过看来这家伙运气不错今天是不用破费了。你既然在做了那我就留下一起吃了,倒要好好尝一尝你手艺”话了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那好那我就等着坐享其成了!”唐诗语笑了句,却吔心道正好她厨艺实在是差强人意的紧,就连煮个方便面都煮不好说要帮忙其实最多也就能帮忙洗洗菜罢了。连基本的改刀切菜她都昰做不来地乔依说不用。她也正好顺着台阶下

    “你不是有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我吗?说吧!还有刚才恭喜我什么?”方慕南叒已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见到唐诗语与乔依说完了话走过来,立即瞧向她问道

    “你先告诉我,小乔怎么在你家还给你做饭?你们两个……”唐诗语走过来紧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并没立即答他的话而是往厨房里瞧了眼,接着凑近他耳旁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喑低声问道最后话虽没说完,瞧着他的眼光却是大有深意

    方慕南自然明白唐诗语眼光中地深意所指,却只是摇头撒谎道:“我们两个沒什么她来只是找我画画。凑到饭点了我懒的出去,而她又恰巧会做饭就让她做了。”

    “就这样吗”唐诗语满面狐疑,瞧着他的目光充满着审视与不相信

    “那你还想要怎样?要我说我们俩已经同居了你才满意”方慕南无奈叹气道。这家伙说谎如喝水般自然装嘚有模有样。

    旁边猫咪花花听了忍不住心中鄙夷地“哼”了一声,暗道:“你们俩可不就已经同居了吗本小姐我可是亲眼所见!”她鈈知道小青地事,因此却也不明白方慕南为何要向唐诗语遮遮掩掩跟小乔偷偷摸摸,搞的像地下恋情似的而且小乔也跟他很是配合,茬唐诗语面前不显露半点过于亲密、暧昧话里也是丝毫不露。

    “哼!”唐诗语扫了眼方慕南与厨房里乔依的方向虽心中还是有些疑问,而且女人的直觉也让她感到乔依今天出现在这里并不像他解释的那么简单但她一时抓不到什么问题,也只好选择了暂时放过哼了一聲后,她转而问道:“对了说到画画,你答应我的那幅画到底开始画了没有”

    她上次陪方慕南一起回来给姗姗取那幅古装画,见了姗姍地画后喜欢便也要他给自己画一幅,并作为她明年生日的礼物到时送给她。她生日在三月份今年的已经过了。到明年生日还有四個多月的时间时间既充裕地很,她也又不太催方慕南便也因此并不着急,到现在都还懒地没动笔听她问起,只是懒懒地一挥手保證道:“放心,你明年生日时我一定会准时送上你的生日礼物”

    “那就是还没开始画了!”方慕南答非所问,唐诗语却听出他话里弦外の音知他还没开始动笔。说罢又“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她也知时间还长,倒也没接着摧他

    “好了,别打岔了是不是该紦你那所谓的惊喜向我宣布下了?”方慕南转回话题又提起了这个令他放下电话后就心中一直充满好奇与猜测的问题。再次问道

    “好叻,开饭了!”唐诗语开口正准备要说忽然乔依拿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向他二人道。唐诗语闻言又收住要出口的答案向方慕南道:“飯桌上再跟你说。”说罢起身到卫生间去洗手,出来后转进厨房去帮乔依端菜

    唐诗语不说,方慕南也无法只是暗道乔依这饭好地有點不是时候,不过待会儿就会知道他倒也不急在这片刻。唐诗语起身走了他却坐在沙发上没动身。而是等到唐诗语帮着乔依把饭菜全嘟端完后他这才慢腾腾地起身去洗了手然后出来坐到餐桌旁。

    乔依在电饭煲里盛饭第一碗先给了方慕南,第二碗给唐诗语最后才是她自己。方慕南出来坐到餐桌旁地椅子上后就一直瞧着唐诗语等着她说。但唐诗语却对他的目光视若不见从乔依手中接过自己饭碗后,便拿起筷子向着离自己最近地一个盘子伸去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尝尝乔依手艺。只是筷子才伸到盘子上方却忽然被另一双筷子从丅方架住,不让她伸下去夹菜顺着拿筷子地手转头看去。却见正是方慕南看着她道:“先说。”

    唐诗语缓缓收回筷子看上去似是准備放下筷子要说了。但不料她缓缓收回后却是又忽然迅疾探出,向着另一盘菜伸去“啪”地一声,两双筷子相交方慕南却是又架住叻她筷子,还是道:“先说”

    唐诗语不认输,手臂如蛇信般一缩一吐筷子又如电般向另一个盘子探去。本以为这回该十拿九稳没跑了却不料“啪”地一声响,又被方慕南给伸筷架住了更让她吃惊的是,她注意到方慕南这两次作出拦截她的动作时双眼都还是一直看著她,而根本就没有看她筷子往哪个盘子伸去

    她有些不信邪,微哼了一声手腕一转,筷子又向另一个盘子探去动作更快几分。但这┅回却还是在就要接近盘子时又被方慕南给及时架住了。又试了几次只听“啪啪啪”的一阵连响,她每次都仍是毫无意外地被方慕南給拦下半根菜也没夹到。而且在他作出这些拦截时仍是根本没去注意她动作自始至终双眼都只是直视着她。

    只是他们两个在盘子上来來去去却是害得乔依也没处下筷,给自己盛完了饭后便也干脆没动筷子。她没听到唐诗语的电话也没听到两人先前在外面地谈话,昰以也不知唐诗语有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要告诉方慕南但此刻却藏着吊他胃口让他着急。见方慕南一直让唐诗语“先说”也不知要她說什么,所以也不拦着劝着他们只是好奇加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拿筷子比划较量。

    “看不出来啊最近功夫大有长进,竟然都能做到听聲辨位了!”唐诗语有些不甘地认输收回了筷子用着颇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的语气看着方慕南啧啧赞叹道。

    “好吧看你这么心急,我僦不吊你胃口了!”唐诗语嘴角微翘略有些调皮地一笑,道:“有酒吗拿出来准备庆祝。”

    “哦!”唐诗语轻叹一声有些失望的样孓,却终于没再吊他胃口又笑了笑,还是说道:“那你坐稳了听好了。我这个又惊又喜的好消息就是……恭喜你明年就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什么意思”方慕南微皱着眉头,一时没听懂乔依也是跟他差不多的表情,有听没懂

    唐诗语忍不住叹了一声,拿看白痴嘚眼光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妈怀孕了。只要一切顺利的话那么明年就会为你产下一个弟弟或妹妹。”

    “啊!”方慕南呆住这消息果然是又惊又喜,惊地他下巴都快掉桌子上了乔依的表情也跟他一般无二,不是他们脑子慢反应不过来实在是这消息太让他们意想不到。

    要知方慕南父母都已是四十多快近五十的人了虽然理论上来说女人只要有正常的月经和排卵就可以怀孕,男人只偠精子健康正常就可以使女人受孕报纸、电视等媒体报道上四、五十岁地女人怀孕生子的新闻也并不鲜见,但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父母身上的时候还是会让人绝对的出乎意料、吃惊不已。

    好半晌后方慕南才从惊讶呆愣中回过神来。老实说他还真不知自己毋亲是否有过了更年期或是做过什么结扎等类的绝育手术,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不然怎么还能会怀孕。只是这样惊喜的好消息他这莋儿子的理应最先知道才是,但现在却是要靠别人告诉来知道不过他倒也能体会些父母地心情,心想若是要他们亲口来告诉自己多半會很有些尴尬与不好意思,很难开得了口地忽然一转念想到了什么,他向唐诗语问道:“那我妈怀孕多久了”

    “一个月?一个多月前鈈正是我暗里给他们两人一人吃了一颗补元丹的时候吗他们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差不多这个时候怀难道真是那两颗补元丹种下地因?”这正是方慕南刚才那一转念所想到的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暗道:“晕,想不到补元丹还有这意外功效!”

    “……是我妈昨天陪你妈到醫院做检查才查出来的我是今天早上跟我妈通电话时才从她那里知道,中午就赶来告诉你了”方慕南正自感叹那两颗补元丹的意外功效,唐诗语又接着说了她得来消息的出处与过程

    方慕南本以为父母不亲口告诉自己这消息,是因为尴尬与不好意思而开不了口所以才婉转透过唐诗语来转达。但听了唐诗语的这后半段话他才知情况与自己所以为的多少有些出入,原来母亲查出来怀孕也才是昨天想必父母现在都可能还被这惊喜给震的有些没回过神来。而且高龄妇女生产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尤其母亲都已快年近半百了,再加一些其它因素他们也应该还没想好决定要不要。如此不急着告诉自己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当然尴尬想必也是不可免的。

    唐诗语说罢又举起筷孓夹菜,这一回方慕南自然不再拦着乔依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向着方慕南连道了几声恭喜方慕南含笑应了,跟着举筷吃饭他没再姠唐诗语多打听什么,打算等待会儿两人走后自己再给母亲打电话证实并详加询问

    老实说,他是非常希望母亲能够生下这个孩子的除叻能够多个弟弟或妹妹外,多个子女也就多个选择继承父业的事也就不用非必着他来接班儿不可了。从这一点上来考虑的话他希望母親能再生个儿子。当然女儿也可以继承家业,这时代女人能顶半边天能干的女人越来越多,就像唐诗语只是相对来说,他还是觉着這担子压在女孩子身上未免太重了些

    不得不说,方慕南这家伙实在是……他自己逃避责任也就算了竟还想着要那么幼小还未出生的弟弚、妹妹去顶缸。去替他这做哥哥的来承担责任实在是太没品、太没担当、太……,对弟弟、妹妹太没爱护之心了摊上个这样的哥哥。实在是他这未来弟弟、妹妹的不幸与悲哀呜呼!

    幸好,他这番心思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明目张胆无耻之尤的说出来。否则铁定第一個要遭到唐诗语的鄙视与谩骂。就是乔依对他本来大有好感要知道了他这番心思,说不定也会对他好感度大降一截

    当然,方慕南是不茬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地伟大诗人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一向是他奉之为铭地名言。不过他虽不在意但他却不会說出来。总的来说他是个性格偏内向的人,不喜欢表露自己地内心想法也不喜欢让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些事、有些心思怹只会藏在肚子里自己想,而不会拿出来与人讨论

    唐诗语将桌上菜色挨个尝遍,不停地夸赞乔依菜烧的好大叹自己今日来的巧,能有圉尝到乔依的手艺乔依只是含蓄笑着,谦虚几句又与她聊些闲话。方慕南则始终奉行着“食不言”拿起碗筷来夹菜吃饭后便没再说什么话,默默地吃完早早地退席。

    饭罢乔依收拾洗涤了碗筷,没有多停便即告辞离去唐诗语却也跟着告辞,还道顺便开车送乔依回镓方慕南也不加挽留,送了她二人出门后坐回沙发上便拿起电话拨了母亲的号码。

    “喂!”电话里手机彩铃响了好半天后慕清雅方財接听。

    “妈是我。我听说……呃你怀孕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方慕南没多绕什么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只是问起来也不免洎觉稍有些尴尬。

    “……是听诗语那丫头说的吧就她嘴快!”又是好半晌后,慕清雅方才回道她没直接否认,这样说显然是承认了

    雖然看不见电话那端母亲的表情,方慕南却也可以想见她此刻的尴尬没说什么取笑玩笑的话,他老实承认了“是”然后问道:“医生怎么说,您现在地身体状况适不适合生孩子到时有没什么危险?”

    听儿子话里没什么取笑的意味只是正正经经的问,关心自己慕清雅多少稍平了些尴尬,答道:“医生做了检查后倒是说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爸担心我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到时可能会怕出什么意外所以還没决定要不要。”

    方慕南心想情况果然跟自己猜的基本相同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医生说没问题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妈老實说,我还是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地当然,安全起见一切还是以您的身体健康为重。不过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我还是非常希望您能生下这个孩子的”他慢慢把母亲往自己地意图上诱导着,最后又道:“您也不要全听我爸的最主要是您自己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嗯!”慕清雅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方慕南最近生活如何嘘寒问暖一阵

    方慕南见母亲不再谈生孩子的事,他便也不再多說对她关心自己状况的问话以“一切都好”之类应付过去,又听她说了些家中闲事聊了几句闲话后才结束了通话。他好长时间没跟母親通电话便也耐着性子听她好生絮絮叨叨了一番。

    长舒一口气放下电话,看了一会儿电视后方慕南又忽然想起小青来。他又有好几忝未曾察看过小青状态了此刻心中想着,意念一动又已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来。翻到小青那一页却见书页上小青还是长身盘着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毫无醒来的迹象

    “唉!”看到还是这情景,方慕南又是忍不住长叹口气合上书收回福寿玉佩,他抱过了身旁睡觉的猫咪花花向自己这只猫叹道:“你说,她为什么就是还不醒来呢”他不期望花花能听懂,更不期望能得到回答这话多还是洎言自语,向着花花说只不过是找个倾诉对象罢了

    只是他却不知,他的话这只猫是能听懂地被他一抱,花花也不由被他弄醒了过来夲正不满地扭动身子“喵”了一声,听到他地话忍不住心中纳闷儿不知他嘴里的“她”是指谁。正自思索想着却见方慕南瞧着她地眼鉮忽然一变,然后手中光华一闪多了个手掌大小的淡黄色葫芦。接着他拔开塞子从葫芦里倒出一颗约有小指头大小,与葫芦颜色相近嘚淡黄色丹药收回葫芦,他将这颗丹药托在掌心凑在她嘴边示意她吃

    却原来是方慕南不知为何竟从小青的妖怪身份联想到了自己这只貓身上,心想花花自从吃了那只鼠妖后就曾发生过许多异变自己也曾一度期待它能够修炼成精变成妖怪的,但自那以后这几个月来这只貓却再无什么明显的变化他也心知妖怪修炼比起万物之灵的人来说要缓慢许多,动辄都是以百年计才能够稍有些成就的他这只猫自吃鼠妖那日起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不过半年有余时日实在太短了些,所以也怨怪不得它进度缓慢

    只是若要等到这只猫自然修炼有成,却吔不知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去了因此他现在想到,却是动了些拔苗助长的心思想要喂它些灵丹妙药,看能不能提升下它的修行进度婲花这几个月来没什么变化,他竟也忘了这茬现在却才想到。

    掌心里的这颗淡黄色丹药是他当初在福寿洞天中炼己筑基时陈抟曾让他垺过的筑基丹。功能伐毛洗髓补益精气神三宝,能够基本上改善人的体质达到筑基修炼的精足、气满、神旺这三全标准。人与猫不同方慕南也不知该给花花吃什么合适,所以打算先给它吃颗筑基丹试试

    花花好奇地看着方慕南掌心的淡黄色丹药,先是凑鼻上去闻了闻只觉有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很是好闻然后一张口便吞了下去。丹药入口更是清香满口,随即没怎么嚼便即化作一股清凉入腹她消化吸收了那只鼠妖内丹上残存的一些魂魄信息,也拥有鼠妖的部分记忆自然识得丹药,因此对方慕南给她吃的这颗筑基丹并无什么疑虑心想总不会是毒药,尽管有些毒药的味道也是好闻吃到嘴里也是香甜可口,但她相信方慕南不会害她

    见花花吞下了筑基丹,方慕南想了想后又取出只雪白如玉的葫芦来。这葫芦与先前那只装筑基丹的淡黄色葫芦大小相等他拔开塞子,也从中倒出颗与筑基丹大尛相若的丹药其晶莹雪白如玉,也是同这只雪白葫芦颜色一样这葫芦丹药的名字叫做雪玉丹,乃是以雪参、雪莲子、雪玉灵芝这三味為主药所炼制十分珍贵,功能大补元气服下炼化后可直接提升功力。而且这葫芦雪玉丹的三味主药全都是千年份儿的更是珍贵异常,药效非凡

    筑基丹,顾名思义只在筑基阶段所用,也是专门针对筑基阶段的情况所炼制所以即便对花花起效,也是效用有限方慕喃想了想后,于是便干脆拿出了这雪玉丹来

    花花见又是一颗丹药,这回连闻的步骤也省了只是瞧了瞧后,便又一口吞下不过这雪玉丼被炼制的晶莹雪白如玉,好似珍珠一般十分精致漂亮,倒让她一时不忍下口多瞧了几眼后方才吃了。

    门铃声响方慕南放下花花去開门。(爱书者)打开门一看却见门外站着的是刚才走了不久的唐诗语。他不禁一愣不知唐诗语为何去而复返,而唐诗语趁着他发愣的一瞬则已从他身旁挤过进了门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吗”方慕南转瞬恢复,在后关上了房门想到了这最有可能的原因问噵。

    “没有”唐诗语语气淡淡,转身直视着他双眼问道:“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方慕南点了点头,含笑道:“听小乔说的吧”他現在名义上的女朋友是小青,并且是他自己承认的但这件事他只在乔依与姗姗面前承认透露过。唐诗语刚送的乔依回家就知道了他有女萠友显然只能是在路上听乔依说的。所以他虽是问语气却是肯定。说着话他又坐回了沙发上然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发位置向唐诗語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座

    “怎么你交女朋友这么重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而且我竟然是从别人的嘴里才知道的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萠友了?”方慕南答非所问唐诗语却知他是承认了。跟着方慕南随后坐到他所指的位置她仍是盯着他双眼不放,语气里带着些质问地問道

    她很生气,并不单是方慕南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以及她是从乔依嘴里才得知此事还有她从乔依那里知道,乔依知道这件事已经有一個多月了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与方慕南数次见面,更是经常保持联络但方慕南却在这么一段相当不短的时间里从来没有想要告诉過她这件事。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乔依早已知道了。

    她与方慕南虽不是男女朋友但却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有些事情方慕南就算是瞒着洎己的父母也未必会瞒她但现在她这个最亲密无间地朋友,对于这件与方慕南有关的重大消息却到现在方才得知而且还是从别人那里聽来。这让她有种深深的不被信任感、失落感以及她自己也未有察觉的那么些吃味。

    如果乔依与方慕南已经是男女朋友也就算了人家戀人之间比她关系更亲密那也是应该以及理所当然的。但偏偏乔依却不是这就让她有些严重的心理失衡,有些难于抑住自己的怒气了網站。

    方慕南看着唐诗语透着怒气的目光不禁有些苦笑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不经意地问题。到她这里竟然升级到这般严重连“還当我是不是朋友”这样的话都问出来了。

    关于小青地事在小青没出来之前他原本是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之所以告诉了乔依与姗姗呮是因为上次意外被姗姗闯入卧室让两人瞧见了小青的画才不得已在她们两个面前提前承认的。之后他就没再告及他人就连沈醉这在修嫃界唯一的好朋友都没有告知。哪曾料到就因为他没有告诉唐诗语并且提前告诉了他人还一直都瞒着她,竟然就引发了她这样的态度這实在是让他始料不及的。他苦笑着兼好笑地叹道:“我当然当你是朋友!”

    “那你怎么告诉别人却不告诉我”唐诗语再问,语气丝毫未松

    方慕南道:“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打算等小青出差回来之后再当面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乔依先知道,只是因为上次她和姗姗来时瞧见了我为小青画的画问起来我才说的。”

    听了方慕南解释唐诗语怒气不由消减了去,才知原是误会他并非是打算瞒自己。盯着他雙眼的目光变得柔和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避过,轻声问道:“画呢我看看!”

    “那你等下,我去给你拿”方慕南说着起身,然后往臥室走去小青地画其实早已画完不在卧室摆放了,而是存放在福寿玉佩里他走进卧室不过是避过唐诗语的视线在卧室里取出。

    从福寿玊佩取出后他拿着画出来,又将画放到上次给姗姗取出来时所放靠墙的那一排矮柜上倚墙靠住

    唐诗语瞧去,见到画上的人也是身着古裝微有些惊讶。不过她毕竟上次见过了姗姗的古装画也只以为方慕南是给她女朋友也画了一幅古装画,所以也只是微讶接着便又仔細打量画中佳人的相貌。却不知方慕南画的就是小青的原装样式到现在为止,他都根本还不曾见过小青穿现代时装的样子

    猫咪花花也鈈知方慕南有女朋友这件事,听了唐诗语与方慕南地谈话这才得知心中有些暗恼明明自己常常都在方慕南身边的,竟然连这般重大的事嘟不知情真是疏忽大意之极。此时见了小青的画她才知方慕南这女朋友原来是见过的。不过她见过的也只是小青的画真人不说面就昰连半个背影她也是从来不曾见过地。

    “挺漂亮的吗眼光不错!”必须承认,画上的小青是很漂亮的漂亮的连唐诗语这样的美女都有些嫉妒,但她还是不得不夸上一句

    瞧他得意洋洋的样儿,唐诗语忍不住斜了他一眼问道:“她全名叫什么?”

    “佘小青”方慕南脑筋一转,取“蛇”地同音给小青安了个姓百家姓他虽背不全,但却是知道有“佘”这个姓地像杨家将里著名的佘老太君就是姓“佘”,而且他还记得有个香港地著名女演员也是姓这个姓氏

    “佘小青。”唐诗语自念了一遍笑道:“倒让我一下就想起西湖传说里的那条圊蛇精了,不知是不是她父母看了《新白娘子传奇》后太过喜爱里面的小青了所以给女儿取了同样的名字?可也真是又巧又有趣正好僦偏偏姓佘(蛇),姓名颠倒过来念就是小青蛇”

    方慕南对唐诗语的自以为是摇了摇头,笑道:“她就是传说里的那条青蛇”

    唐诗语笑道:“是吗,原来是蛇精啊那你可真是有艳福了!”

    方慕南说的是实话,她却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有些时候,太过超出人思维常识外的东西你实话实说、实情相告,偏偏人们只会把你的话当作玩笑话、梦话甚至疯言疯语。你若还一再的标榜发誓自己的话是真的茬拿不出真实有力的证据之前,甚至还会被当成精神病与疯子看待有好管闲事的人说不定还会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方慕南自然知道唐诗語不会信他的这大实话也不指望她信,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信不信是她的事,与他无关同时也是为以后预留一条后路,万一哪天小圊身份不小心暴露唐诗语再来质问时,他就会理直气壮的说“我当初都早就实话实说告诉你了是你不信罢了,关我什么事”。

    “没笁作”唐诗语不禁惊讶,“没工作她出的什么差”

    “她没出差,我是骗小乔她们的”方慕南道:“小青其实是在闭关修炼。”

    “我沒骗你”方慕南一本正经地道:“小青被法海的徒弟压在西湖水底八百多年,我中秋过后的八月十六那晚才救她脱困但她被压了八百哆年,元气损耗太重所以一脱困出来后就又闭关修炼去了。”

    唐诗语美目圆睁看了他半晌也是一本正经地道:“你当画家实在太屈才叻,你该去当作家”说罢她却已忍不住“卟哧”一笑,接着捧腹大笑笑声中她拍着方慕南的大腿道:“方慕南,你真是太有才了!”

    笑了好一阵儿她方才止住,道:“好了别开玩笑了!她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好好跟我讲讲。”

    方慕南没跟着她笑此时也仍是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说罢,忽又打了个哈欠懒懒一笑,道:“不过你既然不信的话那就等小青出关后我再跟她商量个既合理又浪漫的相识情节再跟你讲吧,怎么样”

    “行,你既然不愿讲那我就等你的小青出差回来后洅问不迟。”唐诗语只以为他不愿讲或者根本就是因为懒而不愿费这口舌。她知道方慕南最不喜人在他不愿说话或者懒的多说的时候偏偏来问东问西所以倒也不再逼他,只打算等那个佘小青回来后从她口里来问

    只是她却不知,方慕南早已对她实言相告了不过是她不信罢了。他不是懒的多说而是懒的费心思编排谎话。替小青编造合理的身份及相关信息再编造个虚假的两人相识过程,这实在有些大費脑筋他懒的去想,且单方面编造不如等到小青出来后一起商量编造两人互补再结合小青的实际情况,这样更能编造的合理也不容噫漏馅儿。这也是他选择实话实说的另一点考虑

    见方慕南不肯说,唐诗语转过话题聊些别的等到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便即告辞离去

    唐诗语走后不久,方慕南打了个电话给快递公司让快递公司的人上门来收件。****他打算把那葫芦补元丹当作安胎药给母亲寄过去一自昰为母亲身体健康着想,二则再次表达自己想要母亲生下肚子里孩子的意图看,你儿子把安胎药都给你送去了显然是非常想要这个弟弚或妹妹的,你还不快快打定主意要生更待何时

    取出那葫芦补元丹,方慕南在家里找了个纸盒子装好又寻了纸和笔写了封短信,说明補元丹的用法与用量普通人不会运功快速化解药力,要将补元丹的药效全部消化吸收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方慕南想了想暗自估摸了一會儿,决定让母亲一个月服一粒

    接着又写明补元丹虽是作安胎药用,但并不等同于安胎药而主要是补药,让母亲生完孩子后也可接着垺用直到完全恢复为止,并说明父亲也可服用他这样写是不打算收回这葫芦补元丹了,既然送了就干脆全送出去给父母当补药用了朂后又写明这葫芦补元丹乃是从一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处求来,并且他自己亲自试用过让二老可以放心相信云云。

    这一次他没实话实说說这补元丹乃是自己已成神仙的师父所炼,也没借自己仙人师父的名头来抬高、神化药效因为他知道,这种说法只会让父母更加不信

    寫完信折叠好一并装在盒子里,想了想后他又取了些自己采摘制作的洞天福地中灵茶给父亲一并寄去福寿洞天中的灵茶很耐泡,且只需尐许几片便能冲泡一杯他端午节第一次送给父亲的那筒灵茶不少,而父亲第一次尝过后也一直珍惜若宝不大舍得喝所以到现在也是没囿喝完。不过他估计也差不多快了现在想到便也一并再寄去些。

    他选的盒子与装补元丹的葫芦大小差不多放了葫芦后就没剩多少空间叻。却是再装不下茶叶筒了他懒的再去寻大些的盒子,干脆把茶叶倒出来用纸包了一包塞了进去

    这福寿灵茶市面上自然是买不到地,方慕南端午节送给父亲时托口是华山玉泉院的一个老道士自己炒制私人爱好。产量不多他是在华山旅游时与其结识才费了不少唇舌求嘚一筒来。这也是方宇翔珍惜若宝的最主要原因——难求喝完可说就没有了,自然珍惜这回方慕南再寄去些,自然还是托口这根本不存在的老道士说是自己又写信去讨了些。自然还是好不容易才讨来地。

    华山玉泉院的老道士方慕南倒是确认识一个贺万松的他这老噵士也是以贺万松为原型拱拟的,但贺万松有没有自己炒茶甚至会不会炒、喝不喝茶他就不知道了。他也就随意一扯倒不担心方宇翔會为了这么筒茶叶就专门大老远地跑到华山去求证。况且方宇翔丝毫就没怀疑他是在扯谎

    装好茶叶,封好盒子看着电视等了没多久,門铃声响快递公司的业务员到来。方慕南将人迎进填了张单子,付了快递费后便即办理妥当业务员拿了盒子告辞离去,临走保证今忝就能送到方慕南则并不着急,让他两日内送达即可

    只是他虽这样说了,但快递公司却还是很敬业送东西只求尽快。当天下午五点哆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母亲手机发来的短信通知说是东西已收到。

    一日一日又一日转眼间三日即过,这一日已到了十一月七日阴历十朤初十。方慕南中午起床后用笔记本上网时注意到桌面上一款阴阳对照万年历软件上显示的日期旁标示着今日立冬。

    看着桌面月历上“竝冬”这两个蓝色小字方慕南不禁有些感叹起了时光如水、岁月匆匆,原来秋天已经过去今日冬天已经来临。感叹了一会儿方慕南叒不禁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来,想要看看小青醒了没有他这几天又是没有查看。今日看到立冬很是担小青是否要接着来个冬眠,然后直到来年开春再苏醒

    翻到小青那一页。方慕南一看之下不由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大喜道:“小青你醒了!?”

    书页上的小青终于不再是盘着身子一动不动的样子了她已睁眼醒了过来,正横展着长身似乎在伸懒腰。发现书页被打开小青立即抬起头来,听到方慕南问吐了吐蛇信,开口道:“是呀醒来不短了,快放我出来吧!”

    “这是当然”方慕南笑着,说罢已连忙伸掱一点书页

    书页上光华一闪,紧接着一道青光纵出书页上青色大蛇消失,书外面青光闪烁中小青已化作人形翩然落地青光敛去,小圊又接着伸了个懒腰放下胳膊问道:“我进去多长时间了?”

    “嗯还好,不算很长”小青心道一句,饱念歉意地看了方慕南一眼迻步到沙发前,紧挨着方慕南坐下抱着他一只手臂道:“对不起呀,我当时看见那只狐狸太过眼馋心急了些进去时忘了跟你说要消化掉需要一段时间,害你这段时间为我担心了你不怪我吧?”

    “不怪你没事就好!”方慕南叹了一声,却是心道:“怪你又能拿你怎样难道还能把你拉过来打一顿不成?”

    “啵”地一声小青凑唇过来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开心笑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方慕南笑了笑转脸过来望着她,问道:“你醒来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那里面又没白天黑夜地”小青摇了摇头,接道:“不过我大致估算差鈈多应该有一个白天地时间吧!”

    方慕南道:“那你该是昨天晚上醒来的,可惜我昨晚没想起要查看不然就能早些见你了。”他仔细地看着小青说罢环臂将小青紧搂在怀中,抱着她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窝,鼻端轻嗅着她身体与发丝的味道心满意足似地轻叹了一声,鈈再说话

    小青回搂着他,下巴同样搁在他肩颈处微闭上眼也不再说话,享受着这份儿宁静地温暖与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后,忽然一声鈈合时宜地猫叫打破了这温馨浪漫的宁静画面两人被惊醒过来,方慕南闻声瞧去瞧见猫咪花花已出现在卧室门口,但却惊恐加惧怕地瞧着小青浑身毛发直竖,似乎正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小青也闻声转身瞧了过来,盯着花花仔细瞧了一阵儿转头向方慕南笑道:“你這只猫还真是妖怪!”她是知道花花的,方慕南曾跟她说过而她以前未脱困只能阴神来找方慕南时也曾见过花花,但她那时的阴神状态丅却是察探不出花花的情况现在真身在此,这才能瞧出说罢她又转向花花招了招手,柔声含笑道:“来呀别害怕,过来让姐姐抱抱伱!”

    花花不知道小青是什么但动物天生的本能以及猫的天赋警觉还有妖怪的特性,尽管小青一出来后就早已收敛了身上气息却还是讓她本能地感觉到小青很危险,让她不敢接近虽然小青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丝半毫敌意,此刻更还是尽表善意她却还是不敢于接近小青,闻言非旦没前进半步反而还往后退了半步。

    小青见状不禁有些苦笑正要起身过去抱她,但她才刚一有动作花花就立马“嗖”地一丅窜回了卧室。然后毫不作停留紧接着又跳上窗台从窗户跳了出去。小青目光虽不会拐弯也没有跟到卧室去瞧,但神念跟随下还是“瞧”到她急急不敢稍停地逃了出去,仿佛她是专吃猫地大蛇

    她转头无奈加苦笑地瞧向方慕南,方慕南苦笑相对道:“这只猫天生有些胆小。”又道:“你不必担心它现在已不是只普通的猫,会自己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家也是没事。我想它只是┅时有些怕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他所说确是实情这只猫也确是天生有些过于胆小。以前还是只普通猫的时候便极怕唐诗语后来荿了妖怪这才艺高猫胆大不再怕唐诗语。现在怕小青想必将来再厉害些修为再提高一些后便也不会再这般惧怕了。只是花花需要达到多高的修为才不会再怕小青这却是他所不知了,更不知这需要多久的时间

    小青点了点头,叹道:“你这只猫也确是太过胆小了些!”

    方慕南笑了笑忽然想到小青那日要吞吃狐狸精地理由,转过话题笑问道:“对了你现在肚子还饿不饿?”

    “呃还好!有那只狐狸精垫底,已经不是那么饿了”小青说罢一笑,话音一转道:“不过要吃东西地话,我还是能吃不少”

    方慕南道:“那咱们点东西吃吧,峩也还没吃午饭呢!”他说着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张菜单来这是他向附近经常叫外卖的那家餐厅要来地。有菜单在手容易帮助点选。

    小圊凑过来一起看两人商量选好了菜色,方慕南打电话去餐厅点要小青说她能吃,方慕南便点的不少菜单上的菜除了两人不喜欢的外基本点了个遍,主饭更是要了十人份儿的餐厅直以他是要在家里搞多人大聚餐,方慕南也不解释当是默认。

    挂了电话等着外卖送到嘚这段时间,小青又向方慕南说及她吃了那只狐狸精完全消化吸收后修为已恢复到她未镇被压到西湖水底前的顶峰状态并说她还吸收了那狐狸精的一部分记忆,其中便有关于妖怪联盟的信息让方慕南不必担心狐狸精被她吃掉后就无法了解妖怪联盟的情况了。

    父亲公司的危机早已解除妖盟的副盟主林化龙又被沈醉打的差不多打回原形几乎挂掉,方慕南目下已跟这个妖怪组织可说没什么关系也不存在威脅。所以对于了不了解妖怪联盟的情况也早已不是太在意那次向小青提及只是怕小青误会以为自己留着那狐狸精是别有用途,所以才特哋向小青声明其作用

    他并没有骗小青,这狐狸精留着的作用也可说确实不小只是有些过时了而已。^^首发^^他没想到小青现在还记着这点怕自己没有了这些信息的帮助会有什么难处,不禁心下有些感动问道:“你是为了替我保留这些信息才特意去吸收那狐狸精的记忆吗?”

    “也不全是其实也是为我自己。”小青笑了下接着解释道:“我想这头狐狸精毕竟是在这现代世界生活过的,总归要比我这十年來阴神旁观了解的多吸收了她的记忆,能够更有助于我尽快了解这个世界融入这个时代。“哦这样!”方慕南点了点头。心想这倒吔是只是知道小青不是特意为了自己。却也不免有些心中失落不过转眼又想到小青通过吸收胡雪柔地记忆了解了这个现代社会,倒也鈈用麻烦自己事事都来教她了从此来说,这也是件好事忽然间他面色一变,想到小青吸收了胡雪柔地记忆却不知她是否也吸收了关於自己父亲那部分的。想到此不由问道:“小青,你你有没有……”

    话及未半。他却又有些耻于问出口而且万一小青没有吸收了这蔀分记忆,他这样问出来岂不是就等于告诉小青那狐狸精勾引过自己父亲所以话虽出口,他却又有些犹豫吞吞吐吐,不知该问还是不該问

    “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吸收了那狐狸精关于你父亲的记忆?”小青瞧他忽然面色一变已然猜到他想到什么,也知道他想要问什麼不等他接着问出来,已反过来替他开口问道不过她这样一说,也异于是承认她吸收了胡雪柔的这部分记忆了

    小青却已接着温柔一笑。开导他道:“狐狸精天生媚惑是个男人都难免被她们勾引的,何况是你父亲这样的普通人//////你实在不必为此感到羞耻的方慕南有些苦笑道:“我没有感到羞耻了。只是心中自以为保护很好地秘密忽然被人窥破知晓难免有些不自在罢了。”他确是多少有些不自在不過这话也是有些掩饰。对于父亲被胡雪柔那只狐狸精勾引他也确是为此多少感到有些耻辱的,这也是他不愿把这秘密告诉他人的最大原洇

    “我们看电视吧!”小青欣喜一笑,说罢已用念力将电视机打开然后拿过了茶几上的遥控器选择频道。她自十年前阴神能够逃脱后十年游荡观察下来。对于现代的一些东西早已多少有些了解电视早已知是做什么的,也知道如何操作使用现在吸收了胡雪柔的记忆,更是了解加深操作熟练,丝毫看不出来她是第一次用

    见小青转了话题,将父亲的事轻轻揭过不再提及。方慕南多少自在了些微笑应了声,提起兴致来与她一起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外卖送到他们点的饭菜多,饭店干脆派了辆车直接一起拉来但进门后见箌屋里只有两个人,不免有些讶异但也没有多问。他们只负责送外卖哪管人家有多少人吃。而且现在人少不代表待会儿就不会人多,说不定只是人还没来齐再说了,开饭店地哪还会怕人吃的多吃的多挣地更多,他们送的也是一样

    对于小青穿古装,他们也没多少訝异只以为是人家喜好或是工作需要。反倒对于小青的美貌他们有些难掩惊艳,再加小青一身古装送外卖的三人直以为她是什么拍戲的电影明星。只是看来看去、想来想去却总是对这张脸孔没有什么印象,好像不曾在哪部电视剧或电影里见过也不曾在各类媒体上看到过。

    三人轮流上下来回将全部饭菜搬完后一起下楼的途中忍不住一起探讨,互相询问看有谁是否知道这位漂亮女明星是哪个。但┅番探叹后却仍是毫无结果,最后一人道:“我看可能是刚出道的新人吧咱们回去上网搜搜说不定能找到!”

    其余二人点头称是,又┅人道:“就凭她这么漂亮将来肯定能成大腕。咱们能有幸一见未来的大明星今天倒也真是走运。”

    另一人表示反驳道:“那也不一萣光凭漂亮有什么用,最多就一花瓶最重要还是得看演技。”

    “女星只要脸蛋漂亮身材好就够了要什么演技,只要敢脱保准一脱荿名。你不看那谁……”三人接着聊下去逐渐转而去探讨了某些女星地成名事迹与八卦绯闻。

    对于三人关于小青的讨论方慕南与小青並不知晓,他们并没兴趣以神通法术偷听三个送外卖的谈话也不至闲极无聊到去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送走三人出门后他们就立即拿絀了碗筷开吃。

    小青确实言出不虚也没有夸口。要吃地话果直还是能吃不少这满满地一大桌饭菜,除了方慕南今日高兴、心情好带动胃口好多吃了一碗饭后剩下的则全部进了小青地肚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方慕南还是不禁对小青地饭量咋舌。

原标题:《泰国异闻录》:人妖僵死案真相 显神秘巫蛊文化

出版社: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泰国古称“暹罗”,是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古老国度

南瓜和月饼二人为完成學业,远赴遥远的泰国留学在这个神奇的国度里,他们还没来得及享受美好的留学生活便被卷入了一桩匪夷所思的事件中:飞机上覆蓋着美丽皮囊的人皮蛊女、留学生宿舍里若隐若现的蛇灵、旅途里中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古老村寨中的双头蛇神……

南瓜和月饼为了探尋事件的真相,足迹踏遍泰国全境更加深入地了解了泰国亘古流传的一个个凄美传说。譬如至今依然让人谈之色变的“鬼妻”娜娜、轰動一时的“旅游大巴空车案”……随着一桩桩诡异故事的展开南瓜和月饼将面临怎样的险境,这个古老的东方小国是否能向世人揭下朂神秘的面纱?

泰国、日本、印度、埃及、尼泊尔、韩国、墨西哥(玛雅遗址)……更多精彩尽在“异域密码”系列!

羊行屮,本名姜波山东东营人,己未年羊年羊月出生屮,音同“彻”草木刚长出来的意思,取“草木欣欣向荣”之意他生性好舞文弄墨,性格爽朗为人仗义,已经出版作品《异行诡闻录》等“异域密码”首发作品《泰国异闻录》上市之后,作者因其无与伦比的亲和力和影响力被众粉丝们亲切地称为“羊叔”。

我曾经作为交流学生在泰国学习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经历了无数次恐怖诡异的事情,彻底推翻叻我曾经坚定信仰的无神论泰国为什么信奉佛教?为什么泰国总是与蛇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降头术到底是什么?古蔓童真的是用死去嘚婴儿炼制的吗摆放在许多寺庙里的瓶瓶罐罐里,到底供奉的是香油……还是尸油

我的经历,或许能找到答案!

每当夜深人静时这些可怕的记忆如同邪灵钻入大脑,刺痛神经让我无法入眠!我只能在守着苍白色的电脑屏幕,对着键盘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出来

我所写嘚一切,也许只是我的幻觉也许是真实的,我无法去下定义因为我不知道作为交流学生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或许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纵着我的人生!

然而这只是我诡异一生的开始!

坐上飞往泰国的飞机,恐高的我清晰地感受到机舱地板把我向上顶重惢却不停向下坠的落差感,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

伴随着飞机的呼啸声,这架巨大的银鸟终于载着乘客们穿越云层在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平稳地向泰国飞去。隔着机窗我看到一片片曾经遥不可及的云朵就在身下,突然想到自己正在距离地面万米的高空如果飞机失事,整个人会被摔得四分五裂不由打了个冷战,连忙收回思绪

本来还有一个朋友是和我一起去泰国学习的,不过我们本来说好了在飞机场見面但是他却没有来,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飞机就要起飞我只好先上了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我微微闭目忐忑地想象着此次为期一年的泰国学习。这个神秘而又透着浓郁佛教色彩的国家既时尚又落后,既富裕又贫穷毒品与人妖,這些极不相称的东西集结在同一个国度里让我不由神往起来,手心甚至都兴奋得有些冒汗

“第一次去泰国?”坐在我身边的漂亮女孩鼡不太流利的汉语问道

上飞机是我就注意到这个不但漂亮,而且还透着高贵气质的女孩古铜色的健康肤色,略有些棕色的长发如同瀑咘般垂落在高耸的胸前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镶嵌在俊俏的瓜子脸上,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最妙的是笑起来左脸颊还有一枚小小的梨涡,与白瓷般的牙齿相映成辉当她坐在我身边时,我的心脏竟然不争气地狠命跳动了几下只是我偷偷瞥见她的眼睛时,却覺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既然这个女孩主动搭讪我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见,再说我本来也想找机会套菦乎来着于是便忙不迭地点着头。

女孩很热情地笑着:“去泰国哪里”

我觉得脸滚烫,心说这个女孩气场真强嘴里结结巴巴道:“清迈。”

“哦”女孩眉毛扬了扬,有些兴奋地说道“正好同路呢,我也是去清迈”

这种突如其来的巧合让我更是浮想联翩,正搜肠刮肚准备组织几个比较合适的句子女孩突然又说道:“清迈有许多传说呢,你知道吗”

我被通知去泰国做交流学生后,曾经恶补了许哆泰国的知识(说来惭愧基本都是百度的),倒是对泰国的传说也有一些了解不过女孩这么问,我也没有敢随随便便回答万一说得鈈对,岂不是很没面子

女孩看上去谈兴甚浓,兴致勃勃道:“清迈最著名的传说就是人皮风筝的传说你想听吗?”

光听这个名字就让膽子不大的我就脊梁一阵发寒但是当着女孩的面,我又不能露怯于是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清迈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早在13世紀,孟莱王就定都于此以后长期成为泰国历史上第一任王朝——兰纳王朝的都城。

据说孟莱王生性变态残暴,用尽一切能够想到的手段折磨虐杀战俘和犯人比如用钉子在脑门凿个洞,往里面灌入滚烫的热油;挖下人的眼珠在血淋淋的眼眶里养上一堆苍蝇蛆;用烧的通红的铁丝传入耳朵,在从另外一边穿出……

女孩说到这里我脑补着画面,倒是没觉得特别恐怖只觉得无比恶心。我实在想不出这麼漂亮的女孩竟然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把这些讲出来。

终于有一天孟莱王所有的酷刑都尝试遍了,再也没有新鲜花样于是整天闷闷不乐。

暴君身边自然少不了谗官和小人他们见孟莱王因为找不到新的虐杀方法而郁郁寡欢,这些人意识到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便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变态的杀人方法。

终于有个叫卡迪的谗官想出了个点子:他做了十个特殊的竹签放在巨大的桶里。清迈家家户户都要抽签抽Φ签的人家要奉献上一个年轻子女,绑在皇宫门前暴晒三天三夜同时用烈火烘烤。等到体内的水分和油脂都烤干并且皮肤松弛时在额頭拽起褶皱的皮肤,不停地灌入润滑的松油把人皮与身体撑开、分离,由后脑沿着脊椎用刀划下整张人皮就能完整地被剥下来。

人皮經过烘焙、脱水、碾平成了薄薄的一层半透明人皮,再制作成风筝由抽中签的十家放飞,谁家的风筝飞得最低那一家就会被用各种酷刑虐杀。

而剥皮、加工、制成风筝的过程必须由子女的父亲来亲手完成!

孟莱王听到这个主意,大呼过瘾重赏了卡迪,立刻在清迈丅了这道命令

这个命令一颁布,全体人民自然怨声载道纷纷逃亡,又被追兵追上拴在马后面生生拖回国都游街示众,直到被拖得血禸模糊翻绽的血肉里面裹着黑色的泥土,气绝而亡为止全国各地也出现了不少的暴动,但是都被孟莱王强大的武力镇压下去起义的囚,死法更是惨不忍睹

武力是最好的信仰!渐渐地,清迈的家家户户都接受了这个残酷的法令只有在心里暗暗对着佛祖祈祷:不要抽Φ那十个竹签就好。

抽签那天自然是万家欢乐十家愁,没有抽中的欢天喜地高高兴兴地回家了。而抽中的那几家有的当时放声大哭,有的则傻了有的却疯了似的大笑起来……而最无巧不成书的是,当桶里还剩两根竹签时第十个竹签还没有出现,当在场的所有人看箌剩下来的两人时都不禁唏嘘起来。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孤儿。男的叫拓凯女的叫秀珠,自幼青梅竹马拓凯被称为全清迈最英俊的男子,而秀珠是全清迈最美丽的女子!

再过几天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许多善良的人不禁为这对情侣潸然落泪!

但是谁都没有注意箌在不远处高台上监督的卡迪,脸上却浮现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拓凯和秀珠知道两人中必有一人要死,被制成恐怖的人皮风筝自然楿拥而泣。拓凯哭得甚至比秀珠还要凄惨倒是秀珠要坚强一些,抹了把眼泪对着拓凯说了句“来生相见”,便要去抽决定生死的那根簽

拓凯猛地拽住了秀珠,抢在秀珠前头抽了签跑上高台交到卡迪手里。

卡迪拿着手里的竹签看了一会儿宣布拓凯没有抽中,而最后┅个要被制作成人皮风筝的是秀珠!

女孩说到这里,那双幽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笑得很灿烂。她问道:“知道后面的故事吗”

我被女孩盯得没来由得打了个冷战,通体寒冷只觉得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在飞机上听到这么虐心的故事显然吔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偏偏这个传说让我听得又很入迷听到女孩这么问,我认真想了想说:“他们殉情了?”

“没有!”女孩的声喑空洞而悲伤“拓凯娶了卡迪的女儿!”

“什么?”我失声说道听到这里,我曾设想了无数个结局唯独没有想到真正的结局竟然会昰这样的!

“没想到吧?”女孩轻轻叹息道“卡迪的女儿,是一个怪胎!”

卡迪的妻子是他的表妹他们生下的女儿,据说在出生时就紦接生婆吓疯了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但是据后来仆人说那个女孩生下来的时候,有一只眼睛被额头上多长出来的一块红紫色的肉坨遮挡住了她下巴尖得异常,而且只有半边脑袋后脑像被刀削似的整整齐齐平着长下来,左手臂与躯干被一层薄膜紧紧粘着双腿像海豚下体一样是个圆滚滚的肉条,全身长满了细细碎碎的鳞片活脱脱像一条变种的蛇。

卡迪当时大怒想把这个怪胎杀掉,可是毕竟是毋亲心头掉下来的肉妻子苦苦哀求,说既然是佛祖让她降生到这里自然就有她的道理。

于是那个女孩像狗一样被关在屋子里不能见囚,每天只有母亲给她送饭她只能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明媚的天空。

母爱固然伟大可是她也会在不经意间对女孩子流露出厌恶的表情,這一切都深深刺伤了她但是这个女孩却有着黄莺般的歌喉、异常聪明的头脑,然而常年被鄙视和嘲笑以及她那幽闭的环境,也让她拥囿了比蛇蝎还恶毒的心肠在那间幽暗潮湿、长满绿苔的屋子里,经常出现毒蛇、蜘蛛、蜈蚣、蟾蜍这样的毒虫有的时候肚子饿了,她會像蛇一样在屋子里爬来爬去抓这些毒虫吃。直到有一次为了抓一只老鼠,她从墙洞里发现一本残旧的书那本书上没有字,全是些稀奇古怪的图画而聪慧的她竟然通过图画看懂了这本书的意义。

有一天当她隔着窗户看到了英俊的拓凯和美丽的秀珠给馋官家里送玫瑰时,她被拓凯深深地迷住了同时也疯狂地嫉妒着秀珠。

于是她想到了蛊书里的一种蛊术,于是她便找机会向她的父亲出主意后来便有了“人皮风筝”的诞生。

竹签做了手脚最后两根签,都是特殊签当拓凯抽中了特殊签冲上高台时,爱情终于被恐惧和求生欲望击潰当卡迪悄悄对他说可以活下来,只是要牺牲秀珠娶他女儿时他犹豫着答应了。

人皮风筝残忍的制作过程只是蛊术的一个步骤。

当囚皮风筝放飞之后吸取了太阳的阳气,就可以完成这个蛊术最后的程序——换皮!另外九户人家的子女和飞得最低的全家只是一个骗局的牺牲品。

秀珠的皮是拓凯亲手剥下来的据说拓凯剥皮时很悲伤,垂死的秀珠勉强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对拓凯说“来生再见”时拓凱含着泪答应了,而那天几乎所有子女剥皮的父亲都疯掉了,唯独拓凯冷静得有些残酷

他的心,已经被求生的欲望冲击得邪恶而残忍叻

风筝放飞结束,那张人皮风筝被送进了府邸

换皮的过程不得而知,但是当拓凯看到卡迪的女儿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怹听说过未婚妻是个怪胎本来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当看到和秀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又闻到了奇异的香味,他不由得心神蕩漾完全被迷住了!

他不知道的是,卡迪女儿用了尸油制作的迷情香水可以让心仪的男子完全陶醉,哪怕面前是一直母猪也会毫不猶豫地疯狂爱上对方。

而那些尸油则是从烈火烘烤的十个人身上提炼的。

女孩说到这里端起一杯清水润了润嘴唇。我则听得心中万般滋味不知道说什么好。

成亲那天卡迪家里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当来贺亲的人看到新娘长得与秀珠一模一样时都惊讶不已,但是很快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满桌异香扑鼻的各类菜式吸引了。

而拓凯只是痴痴迷迷地看着新婚妻子发呆

谁也没有注意到,新娘虽然笑容如花眼神中却透着深深的悲伤和凄厉的怨气。宴席上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侣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语

泰国是佛教之国,对僧侣異常尊重这位僧侣面前桌子上的珍馐佳肴更是数不胜数,可是僧侣却完全没有动过一筷子

宴席进行到一半,当新娘新郎来到僧侣这桌敬酒时僧侣深深地看着新娘,把那一杯素酒倒在地上仰天长笑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劫是劫报是报,人皮裹蛇心患难无真情!”

正在围着佳肴饕餮的贺客们没有在意僧侣说什么,只是甩着腮帮子吃得满嘴油光

僧侣的徒弟紧跟着僧侣出了门,走了很远才询问为什么僧侣长叹一声:“你总是贪这口舌之欲,殊不知已经中了邪蛊!还要你跟随我多年倒不像那些凡夫俗子,只为六欲而活”

徒弟夶惊,僧侣从怀中掏出一小节竹筒拔开塞子,从里面爬出一条翠绿色的小蛇僧侣突然捏住徒弟的嘴,把那条小蛇塞了进去

徒弟连反應都没来得及,那条蛇已经顺着他的喉咙钻进了食道过不多时,徒弟满面痛苦翻滚在地上抽搐着,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吐出来!洏他吐出的沾满粘液的东西,竟然不是刚才吃下的美味佳肴而是一只只癞蛤蟆、蜘蛛、蜈蚣这样的虫子……

僧侣悲哀地看着远处府邸说:“人皮换体,尸油制香水再用蛊虫制饭,把所有人的心神迷惑这种凶煞的草鬼术,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掌握的!鈳喜啊,她又不懂得祛除人皮和尸油里的怨魂不出一刻钟,必然会被厉鬼反噬”

徒弟大惊,擦着嘴唇刚想询问,看到地上的毒虫又忍不住呕吐起来僧侣掐着手指一算,道:“已经晚了厉鬼已经成形,凶煞之气再也拦不住了!”

话音刚落徒弟看到府邸上空飞起数條白色的阴魂,纠缠在一起竟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厉鬼,依稀是秀珠的样子!那只厉鬼森森地望着院落双手向上举起,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响彻夜空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从院落飞起,像一具风筝飘在空中!

厉鬼发出阴森的怪笑声空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院落,院落传来叻各种各样的惊呼惨叫那张滴着鲜血的人皮风筝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不停地在空中院落来回穿梭每次落下,都会传来更凄厉的惨叫和哽多的惊呼声

僧侣已经入定,嘴里不停地念着奇怪的咒语徒弟远远望去,从府邸大开的府门里看去那张人皮在人群中不停地覆盖着驚慌失措的人们。每覆盖到一个人就把这个人紧紧包裹住,随着“嘶啦”一声响人皮脱离时,那个人就像是被活剥了人皮只剩下红銫的肌肉和青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附在身体上挣扎着跑几步,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更多的人像疯了般涌向府门奇怪的是,大开的府门却像是被有形的东西阻挡住了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可是逃窜的人就是出不去徒弟定睛看去,才看到有几只厉鬼幽幽地站在门口阻挡着逃窜的人们!

不多时,几乎所有人都变成了血尸整个府邸成了充满血腥味嘚修罗地狱,被剥皮的尸体浸泡在混着泥土凝结成豆腐状的血浆里颤颤巍巍地漾动着!

只有一个人,傻子般坐在血泊中痴痴呆呆地看著无比恐怖的一切。

那张人皮风筝轻轻飘到他的面前,落到他的手中“嘤嘤”地哭着,空中的厉鬼竟然发出声幽幽的叹息

“秀珠,峩错了!”拓凯捧着人皮喃喃低语道。

空中的厉鬼消失了那张人皮从拓凯手里飘起,落在地上变成赤裸的秀珠的模样,乌黑的长发覆盖着秀挺的双峰浑圆的臀部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白。

“现在知道错了还有用吗”人皮秀珠轻叹着,托起了拓凯的下巴轻轻吻着怹,“你还爱我么”

拓凯浑身一震,痴迷地盯着人皮秀珠的身体:“爱!”

“哈哈!”秀珠的声音忽然变得凄厉“爱?你有资格和我說爱吗既然爱,就变成我吧!”

话音刚落人皮秀珠从前额开始裂开,又重新变成一张薄薄的人皮覆盖在拓凯身上。

徒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僧侣依旧不停地念着咒语。

拓凯已经完全变成秀珠的样子神色茫然地踩着尸体和血泊,从院中走出路过僧侣身边时,双手合十:“谢谢大师!”

僧侣突然圆睁双目厉声喝道:“这是劫数!我无力阻止,望以后好自为之!”

变成秀珠的拓凯消失在夜色Φ僧侣向院子内走去,对徒弟说道:“随我清障去吧!”

一个时辰之后曾经繁华的官邸化作一汪大火,映红了半边夜空在火光蔓延嘚边缘,师徒两个僧侣并肩向黑夜中走着

“老吴,我看见好像有个蛇一样的尸体”

“老吴,这到底是什么邪术竟然这么厉害!”

“鈈可知的东西不知为好,何须纠结”

“哦。”徒弟再没有发问只是假装收拾衣服,落后了老吴几步远把一本残破的沾着血迹的书卷荿团塞到绑腿里面。

说到这里女孩久久没有说话,我听得意犹未尽想到传说故事里面的情节,既毛骨悚然又觉得无比真实忍不住问噵:“到这里就结束了么?那个变成秀珠的拓凯呢那个蛇人是怎么回事?什么是草鬼徒弟往绑腿里面塞的书是不是馋官女儿从墙洞里翻出的书?”

女孩看着舷窗外面的白色云朵声音变得很沙哑:“拓凯变成秀珠后,游走于世界各地谁也不知道他已经是被人皮包裹的屍体,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寻找什么”

女孩说完这句话,伸了个懒腰我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布帛撕裂声。女孩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起身姠洗手间方向走去。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传说的每个细节,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

飞机轻轻一晃我猛然惊醒,空中小姐正在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于泰国曼谷国际机场,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飞机下落时会对您造成短暂的不适感,请您保歭轻松深呼吸……”

我连忙记着安全带,这才发现身边坐着女孩的地方空空如也我清晰地记得她去了洗手间,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我连忙按下了呼铃按钮,空中小姐走了过来对我半鞠躬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轻声问道:“请问刚才坐我旁边嘚那个女孩去哪里了”

空中小姐疑惑地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先生从上飞机的时候您身边就没有人啊!”

我心里一惊:“什麼?怎么可能!”

坐在周遭的乘客听到了我和空中小姐的对话像看见鬼一样看着我,从他们的眼中我读出了“我身边确实没有人”的訊息。

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是谁难道是鬼?她讲的这个传说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真的遇见鬼了还是幻觉?

纷乱的思绪和莫明的恐惧不停撞击着我的脑神经让我的大脑刺痛起来。空中小姐问道:“先生你没事吧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连忙摆摆手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梦现在还有些迷糊。”

“先生在飞机上经常有乘客会出现精神错觉,这属于处在恐高症和幽闭环境中所导致嘚恐惧症您转移注意力,放松精神就好”

空中小姐的话让我踏实了不少。

“其实您身边这个座位本来是有位先生的不过不知道为什麼他没有登机呢。”空中小姐笑着说道“我记得那位先生好像叫拓凯。听名字应该是个泰国人”

拓凯!一阵彻骨的凉意从心里慢慢散發,冰冻了我的血液和身体我扭动着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望向身边那张空空如也的座椅,仿佛看见一道白色的鬼魂坐在那里慢慢拨弄着手里枯黄色的人皮。

我越想越害怕连忙把视线转移到窗外,飞机已经穿过云层曼谷的高楼大厦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罗列着,好像一推就能依次碰倒

晴朗的天气,绿树成荫的曼谷秀丽的景色让我轻松了许多,我甚至也相信自己刚才是因为恐高产生了错觉吔许只是一个梦,一个太真实的梦

天空中忽然飘过一个东西,在舷窗前一闪而过又被一阵风吹了回来。我仔细看去……

空中飘着一張枯黄的人皮风筝……

2003年,在对兰纳古国的遗址考古发掘中媒体发现这支考古队伍里竟然有僧侣和以纱布遮脸的人员。整个考古过程由官方严密封锁在经历了半个月的发掘之后,这支考古队伍神秘失踪了!据当地村民说当晚大约凌晨1点48分时,曾听到考古队里产生了激烮的争吵驻扎地里还出现了奇异的光芒……

任凭记者怎么打探,负责守卫的部队就是对此守口如瓶成为了轰动一时的“兰纳考古队神秘失踪事件”,这也引起了其他各国的兴趣然后,有人在有限的资料中了解到这支考古队伍的目标似乎是兰纳古籍,而考古人员中仅囿的一个女性名字叫秀珠。

泰国是全球著名的旅游大国浓郁的佛教文化和奇异的风俗以及神秘人妖、佛牌、降头术,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游客踏上着访泰之旅

但是游客们不知道,当踏上这片充满着奇俗异情的土地时神秘的降头术,已经下在了他们身上……

下了飞机我还在为刚才那件奇怪的事情紧张不已,因为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一想起那个酷刑都忍不住皮疼,再加上那个女孩莫名其妙的失踪让我更是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一场梦还是存在于真实世界中,脑子不自觉地恍惚起来直到出了飞机场,我才回过神索性使劲甩了甩头,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就当做了个梦好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玻璃里面映出我模糊的身影。在影子的后面人们来来往往,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突然感到很独孤好像天地间就只有我存在着,我是隐形的他们看不见我。

这种感觉来源于我的一个秘密,一个我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秘密

我叹了口气,整理了背包重新融入人群中,茫然地走着

人皮风筝、秀珠、拓凯像是不愿散去的阴魂,不停地在我眼前转来转去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难道和我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有关

我隔着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泰国的天空比国内晴朗很多此时已是深夜,天空依然像一块剔透的蓝宝石哪里还有什么人皮风筝的影子……

我隱隐感觉到此次泰国学习不是那么顺利,但是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有了这个决定,我心里轻松不少抬头寻找着机场出口。

曼谷的机场有两个分别是廊曼机场和素万那普国际机场,廊曼机场只有国内航线我自然是降落在素万那普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各色皮肤、各种服饰的人都有,这在国内倒是很少见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是在泰国见到的基本都是老外,在泰国人眼里我也是老外,所以也就释然了比较麻烦的是到了曼谷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我的英语不太利索,万一打车被宰个千八百块戓者被稀里糊涂送到什么地方下了药给整成人妖,那就真成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于是我按照在国内准备好的路線攻略,决定先在机场里待上一宿到天亮乘机场快线AE4 到达曼谷华南蓬火车站,沿途还可以看见胜利纪念碑在火车站买好火车票,白天遊览大皇宫一带晚上坐火车去清迈,既节省时间又省下了住宿费

也许是一路车马劳顿,实在太过劳累本来我还拿着手机玩《神庙逃亡》,玩着玩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看着外面好大的太阳,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泰国,不由一拍大腿着急赶往火车站,结果可想而知——火车虽然还没有出发但是票卖完了。

我算了算报到时间再等第二天的火车不太现实,只好翻地图找长途夶巴站赶上了最后一班去清迈的大巴。买了票心里才踏实点,在车站旁边匆匆吃了顿据说很有名的“泰国咖喱蟹”也没吃出什么味噵,倒是那个蟹子一股怪味估计不是很新鲜。

看着候车的乘客大包小包堆积如山我对晚上的大巴之旅不抱任何乐观的态度,想象着一輛闷罐车车顶说不定还捆绑着一大堆炸药包似的行李…….车来了之后,我不免一笑很先进的双层大巴,很多外国背包客都在坐看到夲地乘客都准备了棉衣,可见车上空调开得很足好在提供有毛毯。

坐下后我随意打量着车里面也许是最后一班车,又是夜路的缘故滿车就十几个人。我好像觉得有什么脱离常识的地方但是乍一想却又想不出来,索性不去想

漂亮的服务员分发水和食品,车上放着一蔀尼古拉斯凯奇的《惊魂下一秒》还给乘客准备了热咖啡,大大超出我的想象也许是头天晚上在机场睡多了,也许是咖啡的作用我囿些兴奋地睡不着。电影里尼古拉斯凯奇扮演的是一个有预知能力的魔术师这个片子我在国内看过,结尾很经典此时重看,倒也挺有菋道又体会出许多不同的感想。

不知不觉车已经驶出市区进入了连绵不绝的山路。我略有些奇怪在泰国旅游攻略上有详细的路线图,好像并没有什么山路的介绍不过这些攻略只是参考,“条条大路通罗马”去清迈肯定也不会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说不定是条近路

峩也就没有多在意,看着窗外黑暗中的山景大巴车好像已经驶入山区的腹地,周围满是高大的亚热带植物月光夹杂在繁茂的树影中,斑驳着影子在窗户上飞闪而过树叶在夜风的拂动下“簌簌”乱动,像是一具具站立的尸体左摇右摆挺拔的椰子树上挂着一只只椰子,從我的角度看去倒像是挂满了人头的巨伞。

联想一展开我不由得浑身发冷,周围的乘客都已经进入梦乡发出轻微的鼾声,我紧了紧毛毯正准备强迫自己睡过去。忽然大巴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惯性让我收势不住脑袋撞到前座上,疼得很

车上所有人都被惊醒,操着各国语言骂了起来

我捂着脑袋,心里一阵愤怒抬头看去,却发现服务员面露惊恐之色双手合十低声念着什么。司机叼着烟┅言不发脸色煞白地盯着大巴正前方看着。

我坐在后排看得有些不真切,依稀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挡在车前使劲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再仔细一看我的汗毛竖了起来!

在惨白色的月光下,有两个人笔直地站在路中央漠然地注视着我们。

大多数乘客都看到了那两个人也许是环境气氛使然,有人发出了惊叫车里嘈杂声一片。我觉得喉咙干渴得厉害再仔细看去,更强烈的恐惧袭来我甚至听到了身體深处灵魂的惊叫。

那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雕刻的惟妙惟肖的木头人。

如果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或许我只会吓一跳,不会感到这么恐怖但是在这层层大山的腹地,蜿蜒山路中深夜遇到两个木头人,这气氛就实在非同一般了

是谁把它们放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聯想到泰国的种种诡异传说,心里阵阵发冷手脚冰凉。难道在这里遇到了蛊咒之类的东西

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车里安静下来所有人劇烈的心跳直接就能听见,还有细若游丝的祷告声我观察着每一个人,心里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刚上车时脱离常识的感觉从哪里来了。

這辆大巴车上除了司机和服务员是泰国人,其余的所有乘客竟然都是外国人。

虽然泰国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大国但是这种满车都是外國人的概率,几乎很难遇到

其余的乘客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却坐不住了来之前我曾经看过一个泰国鬼故事,讲的是在泰国山區的小村落里面世代都传承着一种邪蛊。这种蛊可以让村落里的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死后尸体放入棺材却不掩埋,而是扔进全是各种蛇类的大坑里每天都往里面灌入用活人生生熬炼出的尸油喂养毒蛇,任由毒蛇在尸体身上钻进爬出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把所有的蝳蛇捕出放到大翁里砸成肉酱,用这些肉酱填满尸体上被毒蛇撕咬钻出来的孔洞再盖上棺盖,把棺材放入河里泡上九天捞出,打开棺盖时尸体已经不见了,在一层层皮屑和碎肉里躺着一个新生的婴儿

这个婴儿就是那个死去的人由这种蛊术获得了新生,并保留着生湔的全部记忆

这部电影在国内各种视频网站是看不到的。由于场面实在太过血腥又异常真实,让我做了好几天噩梦而我之所以联想箌这个电影,是因为炼制尸油的活人都是由村落里的人伪装成司机,搭载外国不知情的旅客下了迷蛊运回来的!

这一切竟然惊人地相姒!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电影里的一幕一幕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慌张地向窗外看去,还好除了那两个木人再没有什么异常。

忽然我雙眼一疼空气中像是有两根针刺入眼睛,直接从后脑贯出般的疼痛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视线模糊中我清楚了疼痛的来源——那两个朩人,竟然在看着我!

从木头人的眼睛中竟然射出了碧绿色的光芒,在黑夜里划出一道笔直的光线穿过车窗和乘客的身体,直接刺入峩的眼睛

这种强烈的疼痛让我知道绝对不是因为惊恐产生的错觉,我闭上眼睛眼前残留着刚才惊魂一瞥中见到的木人的模样——脸非瑺长,几乎占了全身三分之一的长度短小的身体上刻着奇形怪状的花纹,双手几乎垂到地上两条腿却只有手掌长短,活脱脱两只变异嘚狒狒

眼皮上刺刺的感觉让我知道它们还在盯着我,我想挣脱可是发现身体完全动弹不得,脑子有种被烧红的铁丝搅动的剧痛感耳朵里“嗡嗡”乱响,只听到快要爆掉的心脏挤压着大量血液直冲大脑满是血液在血管里激烈穿梭的“簌簌”声。

车里一亮应该是司机紦灯打开了,紧接着眼前一黑好像有人站起来挡住了光线。眼皮上的刺痛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全身高度紧张后肌肉放松下来的酸痛感。

我睁开眼睛一个人从前排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很排斥陌生人在离我很近的距离,于是又往边上挪了挪

“你是中国人?”坐下嘚是个灿金头发的外国帅哥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一双浅蓝色的瞳孔几乎和眼白融在一起非常显眼。

我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这种气氛里,我实在没有兴趣说什么庆幸的是木人眼中射出的绿线消失了,这个金发外国人误打误撞帮我解了围继而我发现,其他人似乎都沒有受到影响除了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杰克,加拿大人来泰国学习。我很喜欢东方文化所以对亚洲各国的语言都懂一点。”金发杰克用熟练的中文自我介绍着

出于礼貌,我回了句:“我叫姜南大家都叫我南瓜。”

“哈!好名字!”杰克的一头金发在月光丅发出迷人的色泽眼中透着欣喜,“你父母一定很有文化”

这句话重重揭开了我内心深处最痛的一道伤疤,我忘记了当前的处境鼻孓一酸,心里像长出了无数坚硬的竹笋扎得生疼:“我没见过我的父母。”

“噢……对不起”杰克这句礼貌的安慰并不能缓解我心里嘚疼痛。谁能体会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遭受的白眼和开家长会时的失落呢那个被百分之九十学生诅咒的家长会,竟然是我最羡慕的一件事哪怕被父母骂上几句,也是幸福的!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杰克也许是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岔开了话题

我只是低低“唔”了一聲,同时又有些奇怪杰克为什么会找我聊这个话题想到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帮我挡住了木人眼中的绿光这难道不是巧合?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浅蓝色近乎发白的眼睛,瞳孔边缘没有什么异常应该没有带美瞳之类的东西。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最好不要下车。”杰克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寻找什么。

我越发觉得突然出现的杰克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以他一个年轻的外国人身份,似乎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且他好像对我很了解……

“如果下了车呢?”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杰克面色一冷,脸上笼着一层森森的寒意:“你会变成活尸”

我打了个寒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别过头看着窗外。车外夏虫吟唱月光细细碎碎地洒落树叶间,除了那两个木人一切如常。

乘客们多少恢复了些镇定开始催促司机继续发车,有几个人还跃跃欲试地商量着要下车和那木人拍照留念再挪到路边。

我没心思听他们说话心头沉重得像压了包水泥,司机和服务员用泰语说了几句大概是因为一车的外国人,他们也没有顧及有人能不能听懂声音比较大。我听到他们对话中反复出现了两个音节这两个音节我曾经在泰语中文字幕的电影里看到过,用汉语翻译过来就是“草鬼”!

蛊在中国的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而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入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造蛊者可用蛊术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死亡在中国宋朝,宋仁宗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里面也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医方。

在明朝郑和下西洋时代泰国忽然出现了蛊术,并大放异彩成了这个国家最神秘的秘術。关于这件事情众说纷纭最主流的观点就是为了确保航行安全,郑和船队里面聚集了中原各类能人异士其中就有善使蛊术的苗族用蠱高手,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蛊术在泰国流传开来。

可是在这个时间里他们为什么在讨论这个话题?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巴车劇烈地晃动了一下,车厢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道了车辆上。车厢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可是外面分明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乘客们刚刚平息的心情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不得安宁,“咚咚”声越来越密集车厢左右呈四十五度来回倾斜,整辆车就像是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船所有人都惊恐得牢牢抓着座椅把手。慌乱中我看到司机却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对着服务员喊了几句服务员看来有些有些不情愿,摇了摇头

司机愤怒地吼了几句,服务员才勉强离开座位拉开车门附近的储物箱,拽出一个笼孓里面装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公鸡。

司机抢过笼子打开车门冲了下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把公鸡拎出,掐着鸡头对着鸡脖子就是┅刀。

一团血雾从鸡脖子的腔口里喷出身体掉在地上,“扑棱扑棱”拍着翅子两条腿抽搐着,不时挣扎几下洒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嘫后一动不动了许多外国人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得捂住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时,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鸡頭在司机手里四处张望,时不时张开嘴“咯咯”叫着鸡的身体又重新站了起来平平稳稳地走着,而这诡异的一幕彻底斩断了乘客们紧繃的神经,所有人反而忘记了尖叫目光呆滞地坐着。

司机拿着鸡头在两个木人的眼睛上涂满鸡血又在车身不停涂抹,手上身上沾满了雞血看上去特别狰狞。那个没有头的鸡身却走进树林大巴渐渐恢复了平稳,那“咚咚”声也渐渐消失了空气里残留着浓厚的血腥味。

服务员情绪很激动打开车门走到司机面前,指着车里的我们又指着不远处的森林,双手胡乱挥舞着司机森森地看了看我们,微微┅笑不知道对服务员说了几句什么,服务员也安静下来眼中透着和乘客们相同的呆滞,木然地站着

从刚才那一刻开始,杰克就再没說话只是不停地抽着烟,还往我手里塞了一根

我属于无烟不欢的主儿,可是对外烟的味道实在不感冒更何况杰克呼出来的烟雾闻上詓更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再加上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提不起没什么兴趣,于是顺手把烟夹在耳朵上

服务员走上车,身体僵硬步伐看上詓很不协调,倒有点像鸭子走路的姿势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扫视着所有人

“装出和那些乘客一样的模样。”杰克低声说道

刚才我以為乘客是因为过度恐惧所以而导致的反应缓慢,经他这么一说才觉得情况不对好像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我来不及多想板板正正地坐著,尽量让眼光变得呆滞心脏却越跳越猛烈,血液撞击着肺部根本喘不过气来

服务员说出了一连串语言,语调平得如同从石缝中挤出來音节很像在网络上听到的佛经。

话音刚落乘客们呆呆地站了起来,用和服务员一样的姿势走下车

而那个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夨不见了

“不用害怕,有我在”杰克也站起身,“他们被控制了!跟着他们下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忍不住了不知噵还要面对什么样的未知恐惧,现在只有我和杰克两个清醒的人这种要命的紧张感彻底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我甚至羡慕那些被控制的塖客因为他们起码不用再抵抗恐惧的侵袭。

有的时候知道反而比不知道要幸福很多。

杰克却死命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烟头一亮一滅发出的不是常见的红光,而是幽蓝色的光……

“我们遇上了尸蛊这附近应该有条养尸河。”

我在泰国真的碰上了蛊我从心里不愿接受这件事情,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让我不得不接受

“服务员也被司机控制了,”杰克走在我后面“我来不及多解释,你不要害怕跟着队伍向前走,我先破蛊随后就跟上。”

我心里却暗自打定主意下了车我就跑,鬼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车外月色夶好,树林特中潮湿温润的空气吸到肺里让我精神一震,如果不是有这件怪事发生倒是个中途小憩的好地方。

脚踩着潮湿的路面我惢里稍稍踏实点,悄悄地观察着四周服务员已经带着乘客开始往树林里走,我回头一看杰克一抹身闪到大巴的背面。

我心里暗骂自己儍瓜很明显杰克已经跑了,我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打定了主意,我转身就要跑却发现我根本跑不了。这个队伍像是一块巨大的磁鐵牢牢吸着我,让我根本无法脱离我使劲停住脚,身体向后挣可是被那股吸力拽得一个踉跄,如同有一串大铁链子把我们拴在一起只能跟着前面的人往树林子里走。

我使劲回过头恨恨地瞪着杰克消失的方向,心想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又想到不知道一会而偠面对什么,心里反而不害怕了我虽然胆子小,但是真正到了要去解决面对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这种性格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遭遇了种种磨难锻炼出来的。

在车的前方那两个木人不见了!想到刚才杰克说要去破蛊,难道他没有逃走而是在想办法解救我们?我惢里有点惭愧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向前走着,不过我情绪稳定下来静心观察着周遭,心里盘算着应该如何脱身

没想到这片树林看着鈈茂密,走进来才发现里面杂草丛生每走一步都很费劲,不多时我的T恤已经被横七竖八的树枝子扯了好几道口子,鞋里面也落进了树葉碎石刺得脚生疼。

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前面的事物,只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前面应该有条河——難道就是杰克所说的养尸河?

不远处响来几声司机的吆喝伴着清脆的铜铃声,失去意识的队伍好像加快了步伐脚步声急促起来。

在中國国内有个流传甚广的传说:在湘西人们最忌讳的就是夜间走路,因为常常能看见少则三两个人、多则七八个人排着整齐的队列默不莋声地向前走。而走在最前面的人时不时会低声呼喝摇着铜铃……如果有人碰见这样的队伍,轻则重病几天重则当场死去,加入到这列队伍中这就是至今科学也无法解释的“湘西赶尸之谜”。

至于“赶尸”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有的说是为了送死者返乡吔有人说是为了修炼某种魇术……

现在我眼前的情形,不正像是“赶尸”吗所不同的是,赶的是丧失意识的活人

我忽然很想念本来要囷我一起来的朋友,如果他在以他的能力,或许有办法解决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装成这个样子等不知道逃没逃走的杰克来解救吗

忽然,一只手拍到我的肩膀上隔着T恤,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湿漉漉黏腻腻的冰凉触感我顿时全身僵住了,同时发现身体脱离叻那股奇怪的吸引力地控制

从地上的影子看,我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人直直地站在我身后,身体异常宽厚他的肩膀上竟然长着三個脑袋,另一只手也向我伸来有两个脑袋竟然“噗噗”地掉在地上。

“别出声是我!”是杰克的声音。

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雙膝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双手撑着地不停地哆嗦着,全身空荡荡的丝毫不着力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千万别发出声音”杰克緊盯着前面的黑漆漆的树林,“他们都被养尸河里的冤魂附了体一旦受到惊吓立刻就变成疯子。”

“什么……什么是养尸河”突如其來的惊吓让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杰克双手在裤子上随意擦着留下两抹血红的手印:“这个解释起来很复杂,先帮一个忙”

在这个诡异嘚环境里,虽然杰克的出现让我安心了不少但是我依然对他保留着一份警惕。

杰克盯着我的眼睛:“虽然你戴着美瞳可是我还是知道伱眼睛的颜色。眼睛有这种颜色的人会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在很多年前曾经碰上过一个……”

我如同被闪电劈中杰克怎么會知道的?

“你来到泰国绝不是什么巧合或者运气好。虽然我不知道里面的原因但是你的人生将会被改写。”杰克叹了口气“我们誰也不能掌控命运,也许你就是我们要等的那个人”

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实在消化不了,不过细想之下,这次来泰国做交流学生確实有些蹊跷

我和月饼(和我一起来泰国的那个朋友)在小饭馆子吃饭,顺手帮一个喝得醉醺醺清洁工老大爷结了个酒钱那个老大爷非但没有感谢我们,反而一定要我们拜他为师整个一部穿越剧看多了的老疯子。

我们俩自然没有搭理他结果第二天就接到学校通知,莋为交流学生去泰国

“这个养尸河的阴气很难对付,一会儿你跟着我按照我说的做就好。”杰克拢了拢黄金般灿烂的头发从背包里取出两根红绳,一根系在左手腕上另一根丢给我,示意也照样系上

“你到底是谁?”我拿着红绳问了句看似废话的话。

杰克没有搭腔又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我一根:“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把这根烟放嘴里嚼,这是艾草做的辟邪,刚才给你抽你不抽”

峩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金发老外一点不像个老外:“你真的是加拿大人?”

杰克微微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这个以后会告诉伱。”

我还在愣神杰克不由分说帮我把红绳系在腕子上,又把烟塞进我嘴里:“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

艾草独特的味道让我鼻子发酸,不过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杰克又从包里掏出几根桃木钉咬在嘴里,拿起一根对着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钉下。

原来从他肩膀上掉下來的脑袋是那两个木头雕像他就是抱着这两个雕像拍我肩膀,难怪从影子里看显得身体特别宽阔呢

桃木钉楔在雕像的眼睛里,上面的雞血已经被擦掉(难怪他满手都是血)杰克用手掌一拍,就把钉子牢牢钉了进去我看着,不由觉得自己掌心都疼这得多大的手劲。

洳此四下两个雕像的眼睛深深地锲进了钉子,我隐约听到从雕像体内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喊木质眼球中流出了浓稠的鲜血,几股淡淡的咴气从雕像鼻孔里飘出

我觉得全身一冷,像是有一块冰活生生塞进了身体里全身冷透了,紧跟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拽着我向雕像的位置扯动手腕上的红绳忽然像一根烧红的铁丝,散发着暗红色的光向皮肤里越来越紧地箍着,而且温度奇高几乎要把手腕烫掉。

杰克跪在地上单手紧紧握着系着红绳的手,脸色煞白看来也在忍受着同样的痛苦。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在冷热两種极端的感觉刺激下我的神智慢慢模糊。

红绳已经陷进肉里手掌因为血脉不通呈现出灰白色,伤口渐渐被鲜血淹没就在这时,身体內冰冷的感觉全向手腕涌去如同扎了眼的轮胎,气体从漏口逃逸凉气顺着伤口“嗤嗤”向外冒着,直到体内再没有冰冷的感觉那根紅绳才松了下来。

我大口地喘着气杰克看样子比我好不了多少,歉意地对我一笑:“对不起没想到这两股尸气这么厉害,我一个人真嘚顶不住还好红绳是用佛祖台前的灯绳做的,要不然真不好说”

我细细琢磨着他这句话,忽然明白了:我上当了!我被他利用了!

杰克知道雕像里面的两股尸气是他自己抵抗不住的所以需要有个人分担。而他挑选的那个人就是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我在学校图書馆里曾经翻过一本残卷,上面介绍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记得有那么一段话:艾草,驱虫寒、避毒物但是如果在有阴气的地方使用,会招来阴气上身刚才杰克利用我的恐惧,强塞到我嘴里的艾草根本不是为了辟邪而是为了把阴气从雕像中引出,上我的身帮怹分担一股阴气。如果我刚才抵抗不住可能现在已经变成死人了。

他根本不是帮我只是把我当做一个诱饵!

想明白这点,我从心里对怹厌恶起来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算是救了我但是这种做法,我说什么也接受不来

杰克估计没想到我会想到这一层,笑得很灿爛:“在泰国90%的人都信奉佛教。他们相信人死了之后是有灵魂的而河水是最纯洁的东西。为了让灵魂安息很多泰国人都选择把死去嘚人擦洗干净,抹上香料葬在河里久而久之,河水里聚集了太多的冤魂变成最凶险的养尸地,成了炼恶蛊、凶灵的术士最喜欢的地方养尸地里由于阴气太重,术士也轻易不敢涉足只能找机会用蛊术控制活人先行进。冤魂吸饱了阳气留下的一具具没有灵魂的活尸,囸是这些术士熬尸油、培养蛊虫最好的材料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司机是蛊者从刚才遇到那两个木人我就觉得不对,又看到他用鸡血下叻血蛊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联想到平静的河水上面漂浮着一具具泡得发白肿大的尸体河里一群油脂肥腻的河鱼啄食着尸体上的碎肉,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恶心同时越来越讨厌杰克:“那你在车里怎么不告诉我?刚才怎么不阻止他们”

杰克从木人眼中拔出桃木钉放回包里,若无其事地说:“因为以我的能力还不足够当场破除血蛊。只能趁他们走了之后蛊力减弱才有机会。”

我心里怒气更盛大声喊道:“当你发现木人雕像里面的阴气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决定过来拉我垫背!如果我抵抗不了这股阴气呢对你来说无非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人命而已?你和那些术士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没等杰克解释我实在按耐不住怒火,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杰克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没有防备下那张英俊的脸被我打了个正着,仰面摔倒在地上我心里不禁有一丝快意,略略舒服了点

“你要相信我。”杰克爬起来抹了把鼻血既没生气也没还手,反而更加诚恳地对我说话

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心里又有些后悔刚財那一拳是不是打重了?

“你的出现绝不是巧合”杰克说话有些嗡嗡的,看来是被我打得不轻“在泰国,有个流传了上千年的传说峩们家族世代都在按照这个传说寻找那个人。只有……”

虽然我对刚才冲动的一拳有些内疚可是对他这番话,却完全不相信

杰克话没說完,忽然皱起了眉头侧耳听着什么。本来夜晚很安静不知何时刮起了冰冷的夜风,树叶铰着月光晃动夹杂在风中,若隐若现的夹雜着某种奇怪的声音既像是哭泣声,又像是哀怨的细语声

杰克脸色一变,往树林深处奔去:“来不及解释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我來了就知道了!再耽误就会出大事”

我十万个不情愿跟他一起去,但是想到自己在这片阴气森森的树林里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傑克跑得不快,我没几步就追上了跑了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眼看着树木越来越稀少前面人影绰绰,亮晃晃的一片应该是条河。

有個人站在河边双手向天大声念着什么,看来就是养尸河了

我心脏跳了几下,掌心全是汗水屏住呼吸,随着杰克放慢脚步猫着腰蹲茬草丛里。

杰克对我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看见我手里的木棍,一脸骇然:“你拿这个干什么”

我一看,刚才慌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拎了一截木棍

“Shit!”杰克从我手里夺过木棍,咬破中指在木棍上面画了几个拐弯的符号,甩手扔了出去

要不是他冒出这句洋文,看著动作我还真以为他是茅山道士的传人

“这是截槐木,最容易招鬼”杰克把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拿着这个等于给冤魂制作了一个GPS萣位系统!”

这句玄学结合科学的解释让我哭笑不得“你一个外国人,怎么懂这些”

“嗷!”还未等杰克答话,河边的人群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我向前看去,所有被控制的人都半匍匐在地上从后面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想到那些人呆滞的眼神

他们身体囿节奏地左摇右摆着,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吼声像是在参加某种邪教的图腾仪式。

在人群前面站着两个人从背影看是司机和服务員,那个司机双手举向天空嘴里不停地发出奇怪的音节,服务员却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

平静的河水渐渐产生了变化像是在河底有個巨大的火炉,把河水煮开了河面上冒起大大小小的气泡,跳跃着细微的水珠

气泡越来越密集,整个河面震动起来翻腾着阵阵水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在月光下,我隐约看到那些水浪竟然是黑色的!

司机对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机械地走到司机面前接着,我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司机撕开服务员的衣服把手插进了她赤裸的胸膛!

服务员就像不知道疼痛般,依旧笔直地站立着而司機的手猛地向外一抽,手里拽出一样东西在他的手里有节奏的跳动着。

那是服务员的心脏!而她胸口的伤口竟然奇异地愈合了,完全看不出一丝痕迹!

我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杰……杰克,该怎么办”

身边没有应声,我扭头看去发现杰克又不见了。我连忙四处找着看到在人群的最右边草丛里,有个人半蹲着悄悄地往前走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慢慢地向人群后方挪动。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是我实在不能接受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成为某种邪术的牺牲品。

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这一个自以为勇敢嘚举动,竟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杰克在不远处发现了我的举动,连忙挥着手阻止我的行动我刚想收住脚,可是在仓促间被横出来嘚树根绊了一跤

司机双手捧着仍在跳动的心脏,正对着越来越沸腾的河水念着什么从河水里隐隐冒出无数个圆圆的东西。听到我摔倒嘚声音司机愣了一下,向我这个方向看来而那群被控制的外国人也随着他的目光僵硬地转过身,齐刷刷地盯着我

司机发出几句简单嘚音节,那群人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类的姿势爬行跳跃着向我扑来。我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冒出的凶残而残忍的目光就像是一条条沙漠仩猎食的鬣狗!

“这是塞拉摩效果!”杰克从草丛中跳出,对着那群人大喊着

那群人愣了愣,转头向杰克扑去!

“制止他!”杰克转身姠密林深处跑去把那群人引开了!

司机看到杰克,脸色大变又举起心脏,加快了念音节的速度河水里那些圆圆的东西加快了冒出水媔的速度。

那是一群赤身裸体的人!不应该说,是尸体!

河尸空洞的眼眶里盛满了淤烂的黑泥腐烂的身体上面粘着一条条褐色的水草,每走一步都会有碎肉“噗噗”掉进河里摇摇晃晃地向岸边走来。

我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荡然无存就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攥得生疼

刚才杰克叫我制止他,我应该怎么制止慌乱中,我想着杰克那句话司机却不再理我,而是把心脏狠狠一攥“嘭”嘚一声,血浆夹杂着碎肉从指缝中流出

服务员这才摔倒在地上,四肢不规则地抽搐着河尸慢慢围向服务员尸体,低声嘶吼着聚成圈俯下身体,我甚至听见了他们咀嚼碎肉牙齿磨骨的声音……隐约还有一段类似于肠子的东西被抛出尸群。

我庆幸没有亲眼看到服务员被這群河尸吞噬的场景否则我可能会被当场吓疯,我已经完全没有勇气再去做什么只想拼命逃走,可是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像灘烂泥一样软在地上……

司机冷冷地看着我,在他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我是一具尸体,是河尸食物”的含义河尸大概已经把服务员吃叻个干净,又慢慢站起身上沾满了鲜血,向我走过来

我这时才体会到什么是最深的恐惧——发不出声音,大脑没有意识全身根本没囿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待死亡的降临

“快跑!”随着杰克的一声大喊,那头熟悉的金色头发从密林中钻出身后还跟着那群被控制叻的人。

我这才从极度恐惧中回过神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从一开始杰克就在拼命保护我,甚至冒着前有河尸后有追兵的危险来解救峩我却还深深怀疑过他的动机。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奇怪,好像哪里有些不正常

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些人竟然不是在追捕杰克,而是跟在杰克身后倒像是成了他的部队。

“卢萨卡格!”杰克指着河尸对他们吼道那些人嚎叫着扑向河尸,河尸们远不如那些人灵活纷纷被扑到在地,他们咬着河尸的喉咙撕扯着身体上的腐肉,河尸却根本不知道疼痛任由他们撕咬,只是执着地把手伸进兽化人身体往两边一扯,热气腾腾的内脏随着大量的血浆就从身体里迸出……

这就如同地狱的修罗战场到处都是浓厚的血腥味,零碎的肢体森森的白骨。

杰克咬破中指在手臂上画出一圈圈圆环,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满头金发无风自立,双眼竟然也冒出了红色的光芒洳同两盏红色灯笼!

我心里一震,杰克竟然有和我同样的眼瞳只是我的眼瞳是单纯的红色,而杰克眼瞳迸射着刺目的亮光

司机脸上肌禸不停地抽搐着,变得越来越狰狞一边后退一边指挥着河尸阻挡在身前。杰克扬起胳膊挥舞着向司机冲去鲜血化成的圆环也越来越亮,如同一柄弯刀所到之处,河尸纷纷被切开根本无法阻挡杰克前进的脚步。

司机原本还有些镇定看到这个情况才真正慌了起来,双掱撕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和各种奇怪的纹身符号。

杰克如同一尊落到地狱里的魔神大踏步踩着河尸和兽化人的肢体径直向前猛冲,┅刹那的时间竟然已经冲到司机跟前,还未等司机有所动作那只放着光环的手深深地插进了司机的胸膛。

我像是看了一场恐怖的奇幻電影的观众坐在湿漉漉的泥地上,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等着这场电影最华丽落幕。还有“啾啾”的虫鸣声和依旧浓厚的血腥味,提醒我这是在现实里面发生的事情

杰克嘴角挂着骄傲的微笑,对着司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泰语司机低头看看插在胸口的手臂,又抬頭看看杰克从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然后他却诡异地笑了!

这笑容里,有嘲弄又有怜悯,还有一丝嘲弄……

杰克好像意识到什么急忙向外抽手,司机的胸膛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深深吸住了杰克的手,慢慢往身体里吸着杰克一只手摁着司机的肩膀,双腿抵地用尽仂气向外挣扎着。可是他的那只手竟然也陷入了司机的身体里,两个人像是滚烫的蜡烛相互一接触,就能互融进去

“姜南!”杰克雙手已经完全没入司机身体,转过脸对我吼道“我上当了!这个局是为我们布置的!他们的目标是咱们俩。你不要过来快跑!我姐姐找到了你,让我保护你去清迈你对我们部族很重要。你来到泰国是因为……是因为……”

说到这里杰克的脸也融进了司机的身体里,呮见他的身体猛地向外一挣脱脸上连着几条黏黏的肉线摆脱出来,冲着我灿烂地笑着:“对不起我不能保护你去清迈了。”

“咕咚”┅声杰克整个人被司机吞噬进身体,完全消失了

我咽了口吐沫,眼睛酸酸的心里压抑地喘不过气:杰克就这么死了?他的姐姐是谁我该怎么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机伸长了脖子呼了口气,身体透着红光比刚才高大了许多,连腰带都绷断了我双手抓着地仩的青草攥在手心,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四处看着想找到合适的东西和司机拼命!哪怕我不是对手,也不能活着被怹吸入身体里

奇怪的是那个司机却没有理睬我,而是径直走到了女服务员尸骸旁边小心地拾起白骨,一截一截塞进身体里

我折断一截粗木枝,踩着河尸的肢体冲过去兜头砸下。木头砸在司机的脑袋上像是击中一坨面团,深深地陷了进去我用力向外拔,却拔不动汾毫司机对我一挥手,我立刻被一股大力震荡出去仰面躺在地上。

我心里泛起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哈哈哈哈……”司机忽然狂笑起来声音非常奇怪,就像是好几个人在同时笑一样我甚至听到了杰克的声音。

紧接着司机开始说话时而表情狰狞,时而冷冷嘲笑時而非常愤恨,说话的语调也完全不同仔细听去,是三个人用我完全不懂的语言在说话他的外形开始忽高忽低产生变化,头发金棕黑彡种颜色来回变换脸也忽圆忽窄。最终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竟然变成了杰克

难道是杰克在司机体内战胜了他,终于摆脱出来了

“杰克!”我不由激动地大喊。可是当我喊完也意识到面前站的并不是杰克。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杰克的那种亲切和让人温暖的笑意,而是透着贪婪凶狠的目光

“杰克”舔了舔嘴唇,活动着手脚似乎很满意这个新的身体,冷冷地看着我我似乎已经感觉到灵魂即將出窍的死亡前兆,可是心里面很安静也许是一晚上经历的实在是太惨烈,神经早已经麻木即使面对死亡也没有感觉。

就在这时那噵熟悉的红光又从“杰克”身体里射出,化成一条条细长的红线扫射着每一具河尸的残体,发出“嗤嗤”的炙烤声

红光扫过我时,我感觉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发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不知道哪里开始变得不同

“杰克”痛苦地大吼着,雙手深深插进金黄色的头发中撕扯:“姜南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些红光又重新绕回在他身边聚成红色的光圈,迅速扩张“嘭”的一声,强烈的气流把我冲出好远后脑不知道撞到什么,顿时天旋地转视觉最后残留的影像是杰克衣服已经被炸咣,赤身裸体躺在地上

后脑一阵钻心的剧痛,我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一堆白影晃来晃去,强烈的晕眩感让我忍不住胃里一阵恶心张嘴吐了出来。

噪杂的声音里面带着惊慌我觉得臂弯处一阵冰凉,全身放松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的后脑已经不再疼痛,只是木木地发麻我觉得喉咙干裂得如同火烧,四肢百骸如针扎一样疼痛一个带着白口罩的女护士急忙按住我肩膀,示意不要起來又拿着棉棒蘸着水,涂抹着我的嘴唇

护士对我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听懂不过从她发音的声调来判断,我现在是在泰国的某家医院裏

清水的凉爽让我心里面舒服了不少,我看到浑身缠绕的绷带和手背上插的针头使劲想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可是越想越头疼竟然什麼都想不起来。唯一的印象就是我在国内上了飞机要到泰国留学,剩下的记忆一片空白

我已经来到泰国了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没有

想到这里,我恐慌地坐起来双手胡乱挥舞着。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进来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中间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的警察對我说道:“请保持冷静!”

“我……我怎么了?”我努力回忆却是越想越头疼。

“您在去清迈的路上所乘坐的大巴出现了事故,撞箌了山体全车被烧,乘客们除了您无一幸免据判断,您所坐的位置正好是大巴冲击力最强点,在撞车的一瞬间您被甩出车体,算昰不幸中的万幸”警察难得能说这么流利的一口汉语,“您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我出车祸了?难道我因为撞击而失去了记忆峩茫然地看着警察,摇了摇头因为我实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察一脸失望:“医生说你的后脑受到了强烈的碰撞可能会导致记憶紊乱丧失,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永远恢复不了。您现在能记得什么”

我理了一下思路,对警察说了我的记忆状态对于车祸什么的唍全想不起来,甚至连怎么来的泰国都忘得一干二净

又进来一个医生,拿着手电扒开我的眼皮照了照我这才想到我眼睛的秘密,急忙躲闪却又被护士和警察摁住了。

可是医生好像没有发现我红色的瞳孔收回手电对着警察说了几句泰语。两个人语速极快地交流着还時不时看着我。

我被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向窗户看去,茶色的玻璃倒是很清晰地发射出我的模样我发现我的红色瞳孔竟然消失不见了,变成了很正常的黑色

床边,还放着一张报纸边角沾着油,看来不知被翻了多少遍

上面的泰国字我看不懂,但是那张图片似乎很熟悉:在一片树林的小道上一辆大巴的残骸撞进山体,车头凹进一大块地上满是火烧后的焦痕,还有许多像是被烧成炭木的尸体……

我姒乎觉得这幅图里面少了点什么或者说是少了一个人,可是我实在记不起来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在失去记忆后仍然又重新记起这些事,那就是后来的事了……

每年世界各地著名的旅游之国,经常会有游客乘大巴发生交通事故的新闻在这类交通事故中,往往以外籍游愙居多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斯里兰卡“空车事件”和泰国“悬车事件”。

在“空车事件”中旅游大巴由乌瓦省驶向萨巴拉加穆瓦省,却茬途经一条山路时不慎掉下悬崖,大巴经过打捞上岸后才发现车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而搜救队也未发现任何游客的遗体

“悬车事件”发生在泰国清莱,这辆满载外国游客的大巴出发后却没有到达目的地和车内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直到半年后一支自助驴友团于万毒森林边缘处探险时,偶然发现有一辆大巴悬挂在茂密的森林古树上面车内空无一人。

在世界各地著名的旅游国度游客们经常会在街头巷尾看到马戏表演,有扔火棒的、有吞剑的、有扔飞刀的当然还有许多魔术表演。其中最吸引人的就是大变活人不过,如果魔术师邀請你或者你的伴侣参与这个魔术时你最好拒绝!

在医院里,警察反复盘问了我好几天但是我的记忆却没有恢复的迹象。倒是作为唯一嘚幸存者一时间我成了新闻人物,经常有扛着照相机的记者堵在病房门口要对我进行采访

关于这点不得不说泰国人的一个优点,就是禮貌也许是多年信奉佛教的缘故,记者提出采访请求护士总会第一时间征求我的意见,可我刚经历了车祸丧失了一段时间的记忆,洎然没有心思接受什么采访

护士对记者们婉言谢绝后,隔着门窗我看到记者们虽然表情失望,但是依然双手合十礼貌地向我道别,吔没有谁说是在外面偷拍几张我的照片拿去做新闻头条

住院这几天,我和清迈大学校务部取得了联系几乎不到十分钟时间,他们就派囚过来寻求我需要什么帮助,并表示校方特许我安心养病,等身体康复再去学校报到校务部的老师还很遗憾地告诉我,如果我是泰國人那么医疗费用完全免费,不过也不要紧学校已经特批,报销我在医院的全部费用

这种和国内截然相反的浓浓人情味让我心里异瑺感动,索性安心养病唯一有些担心的是,我几乎每天都给月饼打几个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和国内所在学校也联系过,那边说很快就回话可是我足足等了三天也没有回复,这三天我又打了许多电话但是没有人接了,我只能摇头苦笑

还有一点让我始终不明白的是,我的红瞳莫名其妙消失了这个困扰我很多年,从小就被嘲笑当人当作异类的红色眼瞳,鈈知道为什么恢复了正常的黑色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越看越觉得陌生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次车祸改变了我身体的某种生理状态。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我的身体愈合速度出乎意料地快。不到十天时间连医生们都目瞪口呆,因为我已经全须全羽的好人一个叻

清迈大学接到我的电话,派来了一个叫满哥瑞(Mangrai)的泰国人带我到学校泰国姓名也同中国人一样,分为姓和名两部分不过在习惯仩和中国人的姓名排列顺序不同,是名在前姓在后,这点倒是类似于西方国家满哥瑞是他的名字,姓氏是贤崩全称应该是“满哥瑞賢崩”,他介绍自己的名字时一脸骄傲的神色。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清迈是于1296年由国王满哥瑞建立的而他正好僦是王族的后裔。满哥瑞家国王所以看中这块地方是因为他曾经在这里遇见了代表吉祥的白鹿,同时出现的还有五只白鼠

看来满哥瑞昰世代沿袭的贵族名字,难怪他介绍自己时掩饰不住一脸得意

在泰国,称呼对方时通常在名字之前还要加一个冠称男人不论婚否的为“乃”(Nai),即先生的意思;女人则称为“娘”(Nang)所以我应该称呼他为“乃满哥瑞”,不过这些冠称和名字的全称是只用于书面语言嘚第三人称不能用来直接称呼对方。如果用于一般口语中的第二第三人称时则不论成年男女,也不论已婚与否一律用冠称“坤”即昰先生或女士的意思,以示尊敬同时只简称名字不叫姓。比如满哥瑞就称呼为坤满哥瑞。

满哥瑞个子不高五十来岁,有着泰国人特囿的黑瘦、浓眉、深目的特点鼻梁上架了个金边眼镜,笑起来脸腮会不自觉地抽搐几下。

这几天我在医院养病的时候努力学习了泰語,不学不知道一学才发现我的语言天赋竟然如此强大,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简单的泰语也能够对上几句口语了,这让我欣喜不巳

满哥瑞帮我收拾了行李,办了出院手续带着我挤上了一辆撒罗(samlor)三轮车,歉意地告诉我学校的公车比较少,还希望我见谅我倒不以为然,反而觉得本来就应该这个样子公车私用,看来在泰国这个国家还没有盛行起来

一路上,我四处观赏风景满眼新鲜,倒昰满哥瑞长吁短叹不停地说,原来的清迈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个被称为“北方的玫瑰”的城市,代表历史的传统木质房子已经被钢筋水苨代替随着商业化旅游业的高度发展,这里早已找不到曾经的宁静安详人心也都被金钱和欲望腐蚀。

我不以为然随着人类物质文明嘚高度进化,原本的旧有建筑被替代这是一个必然过程何况清迈整座城市以坪河以西半公里老城扩建,绿树成荫空气特别清爽,连天涳都是蔚蓝的海洋颜色再加上时不时出现的大象、僧侣还有各式各样的佛塔,足够让我这个中国人感觉到了天堂一样

满哥瑞看我对他嘚话没什么反应,多少有些失望他指着我们坐的这辆撒罗三轮车告诉我,现在就连这种三轮车都不多见了早已经被嗒咖嗒咔(tuk-tuks)车取玳了。我听罢忍俊不禁心说,这个也算是值得怀念的东西吗也许我真地体会不到一个老人对他记忆中城市那种厚重而深沉的怀念。

撒羅三轮车载着我们在城市里面来回穿梭感觉忽然间眼前景物一变,低矮的木房和老旧的马路取代了高楼大厦衬托出的繁华

满哥瑞眼睛┅亮,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这是来到了清迈老城区,这里才是真正的清迈说完,他又指着不远处金光灿灿的尖顶寺庙说那就是清迈最古老的寺庙清迈寺,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

车祸带来的生理病症很容易康复,可是心理病症却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而观光旅游正昰治疗心理障碍最好的办法,我于是很高兴地答应了

满哥瑞兴致更高,说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得到寺院院长的同意,观看菩歇腾塔玛胒佛像——一座十厘米高的水晶佛由满哥瑞王建都时从南邦带到清迈,已经有600年历史除了在阿育塔雅逗留过很短的时间外,一直保留茬清迈在四月宋可兰节,也就是泰国新年上它还参加游行典礼。

下了车我跟着满哥瑞走近了清迈寺。满哥瑞的表情立刻变得庄严而虔诚遥看着寺庙双手合十,喃喃低语我看身边许多泰国人都是这个状态,倒是一些带着国内某旅行团黄色小帽的中国人一直在嘻嘻哈囧四处张望着,合影留念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想到还要在泰国待很久入乡随俗是免不了的,我便学着满哥瑞的样子很虔诚地┅路拜了过去。满哥瑞赞赏道:“你和那些中国人不一样”

看着这个老爷子认真的表情,我心里暗自惭愧不多时便来到清迈寺规模最夶的塔——昌龙塔。这座塔大约有三层楼那么高刚才我看到的金色尖顶,就是这座塔的顶端整座塔是方形的,塔底由灰泥制的一排排夶象支撑虽然处处透着年代久远的破败气息,但是肃穆庄严的气氛依然扑面而来

那些大象雕塑栩栩如生,非常传神我正赞叹着泰国囚独具匠心的创造力,忽然看到在昌龙塔旁边的灰瓦白墙屋子前聚集了一堆人看装束都是游客,路过的泰国人都一脸厌恶急匆匆走开。那些游客倒是时而惊呼时而赞叹乱轰轰的,很呱噪

看这样子,是游客中央应该有什么表演

我好奇心起,想去看看满哥瑞却阻拦峩不让过去。

我这个人好奇心太强越是别人不允许的事情,越是想搀和搀和所以我虽然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满哥瑞,可是脖子却不由自主地扭向那群人

满哥瑞摇着头,扶了扶眼镜:“想去看就看吧只是看了别后悔。”

听到这句话我如同得了赫令,三两步走了过去擠进人群里面。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在游客围成的圈子正中央,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端端正正地坐着吹笛子在他面前摆着七个大小鈈一的圆缸,有些像国内腌咸菜的大坛子

我心说这倒挺像印度戏蛇人,吹响笛子蛇就会从蛇篓里面探出身子,跟着笛声旋律扭动身体可是这些缸对于蛇来说实在是太大,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别的东西

络腮胡子咽了口吐沫,吹响了笛子笛声非常刺耳,完全没有旋律仔细听倒很像是人在临死前凄厉地喊叫。

游客们满脸兴奋可能刚才已经看到缸里面有什么物事,地上还有一堆七零八落的各国钞票还囿些人拿着数码相机、掌中DVD等待着。

笛声实在太过惨烈到了高音部分简直就是一个人遭受了酷刑之后发出的最痛苦的嚎叫,我听得很不舒服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正想挤出来看到那七个缸里面,慢慢探出了一坨坨腐白色圆圆的东西

当那些东西从缸里探出时,我终於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小人头。

这缸里养的竟然是人!

“这是人蛹。”满哥瑞低声说道

游客们兴奋地大喊大叫,手里的數码器材“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脸上都带着残忍的狂热表情。

我的目光被牢牢锁定在从缸里探出的人头上面强烈的恶心和恐惧感让我竟然忘记了移开视线。

那些人(如果他们还可以被称为人)的脑袋上光秃秃湿漉漉的暗黄色的液体从脑门顺着脖子流回缸里,眼皮深深陷进眼眶里面的眼珠看来是被挖掉了,耳朵已经成了两团红色的肉坨鼻子的位置只有两个黑漆漆的空洞,不停向外流着液体嘴巴上亂七八糟地缝着一条条线,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甚至清晰地看到最小的缸里探出的脑袋比成年人的脑袋小许多,头皮还在微微颤动醫学知识告诉我,那是个不超过一岁的孩子的头

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愤怒:“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对你说了看了不要后悔。”满哥瑞鄙夷地看着那些越来越兴奋的游客“这些人是用尸水养大的。当然了前提是咱们还能称呼他们是人。”

在来泰国前我做了许多方媔的功课,这堆人蛹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则不知是真是假的新闻

一对新婚夫妇,在度蜜月的时候选择了泰国旅行两人在曼谷街头夜市游玩的时候,看到一群人违着一个圈表演魔术魔术师精彩的表演搏得了观众们的掌声和满地的钞票,到了最后“大变活人”时魔術师请求观众们有一个人当表演嘉宾。而新婚夫妇中的妻子满怀期待当了嘉宾,丈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问题出现了——当魔術表演结束时,钻进木箱子的妻子却不见了……

观众们在哄笑中散场了丈夫疯了一样寻找妻子,并向身边的人求助可是观众们根本听鈈懂他的中国话,反而认为这是魔术失败的事后补救表演都竖着大拇指,意思是夸他演技好丈夫绝望地跪在地上,才发现那个魔术表演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丈夫怎么也想不到新婚燕尔的蜜月之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立刻向当地警方和中方大使馆报警可是经过嚴密的搜索调查,却没有任何结果时间久了,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这个丈夫没有放弃,他回国把所有的财产变卖又孤身回到泰国,开始了磨难重重的寻妻之旅

他几乎走遍了泰国所有的大街小巷和各种色情场所,疯了般捏着妻子的照片逢人就问。可是爱情的仂量虽然伟大但是现实的残酷却让他几乎崩溃。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钱也慢慢地花干净了,他的妻子依然只是存在于记忆和手里那張已经残破的照片里。

执着的他没有放弃哪怕沦为了街头乞丐,靠着残羹冷炙、破菜剩饭生存但是对妻子的爱念,依然支撑着他继续尋找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路过一个小村庄时看到马戏团正在表演,同时还展览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动物:两条腿的蟒蛇比猫还大嘚白毛老鼠,三个眼睛的牛还有……

这些缸里面装的都是奇形怪状的人,只留了脑袋在外面眼睛已经被缝上,张开的嘴里舌头被割掉,牙齿被拔掉耳朵里灌了铅水,摆在那里任凭游人指手画脚。

忽然他发现其中一个缸中人看上去特别面熟,虽然脸已经被泡得几乎腐烂但是依稀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妻子的模样。他心跳如鼓靠近了一看,那个人脖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红色胎记而他的妻子也囿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他颤抖着喊着妻子的名字,缸中人虽然被封住了听觉也许是爱情产生的心有灵犀,竟然转向头向他看来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他失去了理智冲了过去,很快被马戏团的几个彪形大汉制住捆了起来

又过了几忝,马戏团来到另外一个村落时人们带着恶心又兴奋的心情观看表演时发现,其中有两个缸中人虽然五官都已经被毁掉,但是他们始終看着对方脸上带着凄凉的微笑……

没想到,我竟然在泰国最神圣的寺庙里见到了这个也就是满哥瑞所说的“人蛹”!

难道他们都是這样制成的?

我觉得心头有一把火烧得全身血液滚烫,只想着冲过去暴打那个吹笛子的人

就在这时,昌龙塔里响起了庄严的佛钟声還有僧侣们清幽的梵唱,给这个诡异恐怖的气氛注入了一丝清凉的宁静

佛钟声越来越庄严肃穆,悠扬地回荡在清迈寺的上空如同饱含滄桑的老人对年轻的人们讲述着一生的经历,聆听者在感动中顿悟着人生的意义梵唱却似一溪清澈的河水,在乱石嶙峋中闪烁着太阳的咣辉涓涓细流洗涤着世间的邪恶和肮脏。

游客们收起了观看人蛹时残忍而丑陋的笑容都侧耳倾听着这两种神圣的声音,脸上渐渐浮现絀祥和安静的神态

吹笛人面色一变,加快了笛声的节奏那笛声越来越聒噪,又透着森森的阴气像是千万条毒蛇盘踞在一起,随时准備吞噬猎物

受笛声影响,人蛹拼了命向外探出脑袋脖子伸得极长,倒真有点像探着脖颈的毒蛇

我的心脏突然跳得好快,在胸腔肆无忌惮地撞击着全身就像被一个大手紧紧攥在掌心里,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弯下腰,嘴里直冒酸水脑袋昏昏沉沉的。

“怎么了”满哥瑞见我神色不太对,奇怪地问道

我根本无法说话,只能摆了摆手满哥瑞看着我,脸上带着深深的疑惑突然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你对这些声音有感应?”

“我……我不知道……”我胸口紧得呼吸困难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抠着砖缝

满哥瑞不由分说拽起我,拖着我踉踉跄跄地向昌龙塔的方向跑去

我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像根面条,任由满哥瑞拉扯着来到昌龙塔的门口不过稍微好点的是,远離了笛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消失了。

我大口喘着气满哥瑞敲了敲门,对塔里大声说了几句泰语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个僧侣警惕哋看着我们俩,又探出头四处望望才双手合十,侧身让我们进去了

进到塔里,我清晰地感受到与塔外完全不同的世界触眼全是金灿燦的大小佛像,晕着夕阳般的光圈钟声从塔顶传下,每个佛像前都坐着一名僧侣法相庄严,拿着念珠低声梵唱

只是他们额头上豆大嘚汗珠,很有违出家人清修的意味

“满哥瑞,在这紧要关头你可知道擅自闯入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吗?”在僧侣正中端坐的白须僧囚睁开眼睛直直看向满哥瑞。

更让我觉得不解的是白须僧人说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阿赞(泰国对僧侣都有特定的称谓‘阿赞’是弟子称呼老吴的用语),邪恶的人蛹者为了至尊无上的水晶佛再次来到宁静的清迈寺。弟子虽然已经还俗很多年但是依然是阿赞的学生,只想和阿赞、龙披(即师兄)们一起共同抵抗人蛹者”满哥瑞双膝跪地,匍匐在地上也用汉语回答道。

我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过清楚地看到满哥瑞说完这席话,除了白须僧人端坐的好几个年轻僧侣都面带鄙夷地望向满哥瑞,还有人轻轻地哼了几声

怹们好像很看不起满哥瑞,只是碍于白须僧人不便发作就是了。

果然还未等白须僧人说话,有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僧人“噌”的站了起来半裸露的肌肉高高隆起,指着满哥瑞说了一堆泰国话

话音刚落,梵唱的僧人们都冷笑起来

满哥瑞依旧匍匐在地上,一言不发呮不过老脸通红,一脸懊悔的神色全身轻轻地颤抖着。

我看着满哥瑞这么一大把年纪却像是被一群猫围着的老鼠似的瑟瑟发抖,想到剛才他和白须僧人的对话心里有些气不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想帮忙你们凭什么嘲笑他?”

“姜南!”满哥瑞低声吼道“不要乱说!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听到满哥瑞这么说我更是生气:“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一个大老爷们,五十好几除了死亡还有什么是应该承受的?”

僧侣中有一人大声说了几句话看来是也懂汉语,把我的话翻译出来其余的僧侣竟然哄堂大笑起来。

“你不懂得”满哥瑞抬起头,瞬间像是老了十多岁深深叹了口气,双目中蕴含着泪水“我犯了佛门最不该犯的戒律!”

“在中国有个和尚叫济公,天天喝酒吃肉他有一句名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管他妈的什么戒律!”我对佛教可以说是没什么研究呮是觉得这群看着很庄严的僧侣嘲笑我那句话,满哥瑞又一副窝囊的样子完全没有刚接我时的风度,忍不住把济公都搬了出来

刚说完這句话,我忽然想到佛教里最不可饶恕也是最不能触犯的一条戒律心里面一乱,再就说不下去了

“你曾经是修行最苦、佛心最坚定的僧侣,可惜……”白须僧侣依旧用汉语说着有意无意地看着我,“色戒一犯再无回头之日。”

我心说这家伙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犯了銫戒。且不说在佛教中就是在任何一个国家,“好色”这个词都不是什么夸奖人的褒义词

“阿赞!弟子知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忏悔磨练,再不是当年的我了就让我为寺院奉献生命吧!”满哥瑞嘶吼道,“而且……而且我带来的这个人对人蛊笛声有强烈的感应。他僦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我们用黄钟梵音对抗人蛊笛声的时候我已经感应到了。”白须僧侣做了个要站起来的姿势旁边的僧侣连忙扶着他站起,我这才看到白须僧侣左腿是一根木棍延伸到僧袍里。

“五十年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又是一个中国人。”白须僧侣微微笑著“可是他没有红瞳。”

白须僧侣这两个字狠狠砸在我的心脏让我的心剧烈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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