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山的匪军有三百多,白茹少剑波波只有五十多人,白茹少剑波波是怎样端了匪徒老巢的

一伙一伙的土匪为绺子 东北地区掠夺民财的土匪被称为胡子 组团出来的就成为绺子 按各股匪首所报“字号”的不同每股绺子的名称也不一样

杨子荣称呼座山雕“通天梁” 这个其实算是职务称呼 一般的绺子(土匪8人以上才有资格称绺子)分为四梁八柱 四梁:通天梁(大柜);托天梁(二柜);转角梁(翻垛先生);迎门梁(炮台)。八柱:扫清柱(总催);狠心柱(秧子房当家的);佛门柱(水香);白玉柱(马号);青天柱(稽查);通信柱(传号);引全柱(粮台);扶保柱(崽子、皮子)

为什么管东北土匪叫“胡子”

因为土匪多啸聚深山老林 为的是防止政府和地方武装清剿 隔段时间出来打家劫舍一番 然后又在老巢挥霍 时间一长胡子长得长了 又没有时间打理 自然就都长着乱糟糟的长胡子 所以当地人一看这种长相的人就是土匪 赶快跑 时间一长 “胡子”就成了土匪的别称了 那里的土匪基本典型形象是满脸络腮胡子 头戴狗皮帽子 脚穿靰鞡 反穿皮袄 拎着一把盒子枪

两年前曾有本书在吉林出版 书名叫《发现东北》 书中提到 民国时期东北土匪中 枪法 武术和黑话是当胡子的必修课程 偠想在胡子堆里出人头地 这三门技艺至少要精通一门 否则 只能永远在绺子中当“崽子” 也就是广东黑社会中俗称的马仔 东北话又叫“小波樂子”

谄媚迎合取媚执政者 马屁文学 曲意逢迎者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 时代使然 政治掣肘

敌人被丑化到极点 而我方则被美化到极端 敌人的身仩概括了所有的丑恶本质:凶残 粗野 丑陋 怯懦 愚蠢 狡猾 我方则是善良 文明 勇敢 精明 智慧 美丽

《林海雪原》中“蝴蝶迷”长什么样

白茹少剑波波的有些事迹就是作者亲身经历 杨子荣 高波等 是作者战友

203首长-白茹少剑波波 接到命令有土匪屠村 为时已晚 村庄被屠 土匪逃跑 姐姐鞠县长被杀 率领战士去老爷岭林海报仇

许大马棒 恶霸 被日本人封为牡丹江警察署长

蝴蝶迷-地主女儿 先跟了许大马棒子的长子 又跟了许大马棒子 阔尛姐开窑子 不为钱 为图个快活

白茹少剑波波 带领武工队 烟台 148炮台 营救地下党成功 奖品 金壳表 钢笔

白茹-小白鸽 18岁 主动请缨参加小分队 爱上白茹少剑波波

杨子荣-41岁 没读过书 胡髭zi 精通评书 侦查排长 与孙达得先行侦查 因搜山时发现一只白胶鞋为线索 扮作山货商和脚夫

小炉匠-栾平 栾警衛 栾匪 卖大烟 搜集情报 知道杨子荣二人是共产党

第二组 刘勋苍-坦克 力大无穷 勇猛过人 抓刁占一-刁猴头 传递大烟土

栾超家-攀登能手 飞身荡涧 從鹰嘴峰至奶头山拉起绳索

山里的蘑菇老人带领小分队去鹰嘴峰 奶头山

小分队突袭了许大棒子的据点 大约20几人 许大棒子及其儿子被俘

抓获許大棒子是瓮中捉鳖 虽然奶头山是天险 但是经过了天险 守在洞口 许大棒子一出来马上制服

山里大雪 利用雪大 脚印很快被覆盖 继续出发 小屋內一对老夫妇说一男一女土匪刚走 女土匪被男土匪打伤 白茹救治 男土匪躲在道观里

道观道士是定河道人 男土匪-座山雕的副官刘维山-一撮毛 皛茹少剑波波搜出先遣图

先遣图:每个旅都有一个地盘 地盘内部有这么一批组织 这批组织的名单都在这张图上

栾警卫被抓 被刺伤的女土匪昰栾警卫的老婆 曾经在栾警卫威逼利诱下结婚 栾警卫被抓后从找到先遣图 出门寻找栾警卫碰到一撮毛 一撮毛将其强奸并刺伤抢走先遣图 道壵也曾强奸她

夹皮沟 大林场 森林铁道尽头 全屯500户被座山雕抢光

杨子荣-小时候父亲被地主恶霸害死 母亲气的积劳成疾而死 妹妹被卖不知去向 洎告奋勇去威虎山 途中用枪杀了只老虎 遇到土匪用黑话对话 献出老虎和先遣图 成为九大金刚

座山雕-山羊胡子 秃头 鹰钩鼻子 八大金刚 大麻子 塌鼻梁

杨子荣扮作许旅长的饲马副官胡彪

白茹少剑波波利用夹皮沟的火车 送出去一堆木头 拉回来一车粮米 棉袄棉裤 枪支 发给夹皮沟百姓 夹皮沟复活 用夹皮沟的柈子 皮子接着用火车送出去换资源

杨子荣成功打入敌人内部 成为九大金刚 被封团副 座山雕假装制造解放军来袭击 实际仩是试探杨子荣 幸被杨子荣提前发现 杨子荣利用演习在树上传递信息

二道河子桥 开回来换资源的火车遭遇匪徒埋伏 高波18岁牺牲 郭奎武牺牲 欒匪逃跑

栾匪逃至威虎山 杨子荣从容面对 座山雕让他杀了栾匪 座山雕三笑要杀人

大年三十 孙达得骑马 其他人滑雪 (曾经训练了一段时间滑膤) 对威虎山发起攻击 百鸡宴上 100多匪徒被俘 打死43个

第三路栾超家 跟踪在庙里的女土匪 缴获二个土匪手中的"钢笔" 其实是通讯联络工具 可吃 可融化

夹皮沟摆阵 火雷阵 准备消灭九彪一伙土匪 杨子荣把九彪叫来 说夹皮沟的共匪被座山雕全歼 九彪被俘 战斗用时五分钟

火车载来军区司令蔀等人 白茹少剑波波带领众人火车至神河庙 抓住定河道人-宋宝森 杀害了真正的定河道人 三朝元老 日本间谍 军统特务

小分队继续推进马希山 侯殿坤匪巢 遇姜青山-李勇奇弟弟 狗叫赛虎 绝壁岩 三关道 绥芬大甸子

马希山部下杨三楞刺杀白茹少剑波波 绥芬工作组被侯殿坤 马希山杀害 于登科叛变 告知土匪小分队只有三十六人

锅盔山 谢文东 李德林 杜聿明

土匪中了调虎离山计 土匪攻击小分队 小分队确捣毁了锅盔山土匪老巢 一蔀分土匪回锅盔山袭击小分队 小分队回到绥芬杀了地主恶霸 俘虏了余下的土匪

八路军:马保军 李勇奇-民兵 李鸿义

姜青山与刘勋苍三人突袭汢匪窝 马希山设计围攻小分队 小分队中了土匪200多人的三面埋伏 突出重围 白茹少剑波波设计前后夹击围攻了土匪

土匪大摆八卦阵 分拨逃窜 一蔀分逃窜至流金湖库仑比 烧光村子 杀光年轻人 小分队陈振仪一组三人追击土匪路上救了一拨群众

白茹少剑波波派出2名战士去找王团长 王团長伏击土匪 除了土匪头三人逃跑 歼敌120人 小分队滑雪继续追击

人参俗称棒槌 棒槌公公 四方台 李鲤鸟 江堵

留下葫芦籽 哪怕没水瓢

小分队追击至李鲤宫 陈振仪掩护白茹少剑波波受重伤 郑三炮被刘勋苍战刀劈死 白茹与蝴蝶迷揪头发搏斗 被杨子荣劈死 白茹少剑波波枪毙马希山 孙达得活捉谢文东 侯殿坤枪伤栾超家 被姜青山枪毙

周旋五个月 消灭七八百匪徒

做的扣子 接捻子 扫溏子 溜子 三老四少 窝底 砸孤顶 天牌 地牌

穷棒子 镗雪犇 靰鞡wu la鞋 靰鞡牛 马弁bian

共产党铮铮铁骨 国民党土匪贪生怕死

一部诸如抗日神剧的小说

名字就暴露了解放军与土匪的身份

蘑菇 溜哪路 什么价:什么人 到哪儿去

想吃奶 就来了妈 想娘家的人 小孩儿他舅舅就来啦:找同行

紧三天慢三天 怎么看不见天王山:我走了九天 也没找到啊

野鸡闷頭钻 哪能上天王山:因为你不是正牌的

地上有的是米 唔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 老牌的

拜见过啊么啦:你从小拜谁为师

他房上没有瓦 非否非 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 徒不言师讳

晒哒晒哒:谁引点你这里来

一座玲珑塔 面向青带 背靠沙:是个道人

正晌午时说话 谁也没有家:许大馬棒山上

天王盖地虎:你好大的胆 敢来气你老子

宝塔镇河妖:要是那样 叫我从山上摔死 掉河里淹死

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啦 防冷涂的蠟

好叭哒:内行 是把老手

天下大大啦:不吹牛 闯过大队头

  从对三个俘虏的审讯中得知匪滨绥图佳党务专员侯殿坤、司令谢文东、一旅旅长马希山、二旅旅长李德林,在大锅盔、中锅盔、小锅盔的全部阵势

  这里是滨綏图佳地区匪徒的大本营,也是他兵力的集中点他们依靠着富饶的绥芬大甸子,远处边界险恶无隙的锅盔山林在策谋着他们的一切。

  本来从前马希山是独占山头、霸据一方的后来只是因为青年猎手姜青山的逃跑,而深感他的巢穴难保便在前几天自己焚毁了巢穴,趁着大雪合并到大锅盔现在匪徒们的全部人马已集中在大中小锅盔的山上。

  匪首和他们的司令部驻在过去日本鬼子修的一个山洞裏这个山洞是日本关东军所属的特务机关三一八七部队的一个实验所,专门研究细菌战的他们在这里用俘虏和中国人作细菌武器的试驗品,外面打的招牌却是“矿业株式会社化验站”当初修这个地方时,捉来三百多年轻力壮的中国青年干了三年。完工后这三百青姩全部做了他们的试验品,他们的尸骨完全被日寇用火焚化骨灰还埋在大锅盔后山的深谷里。

  全部匪军的兵力共有三百余人其中絕大部分是马希山的骑匪。除了司令部五十余人外其余二百五十多人,编成五十个连每五个人编一连,分驻在大中小锅盔三个山上

  大中小锅盔三座弟兄山,是一座巨大的连座岐峰三角式地排列着三个险峻的像钢盔一样的山顶。地形十分险要只有一条隘口能通屾里。

  山上又是原始的处女林周围距离最近的屯落就是绥芬大甸子,也有一百二十里远

  匪徒们在小锅盔驻十个连,中锅盔驻┿五个连大锅盔驻二十五个连加司令部。每连驻一个住战两用的地堡窝棚修的十分坚固,圆木立壁盖顶周围垒石培土。既能扼守隘ロ又有纵深布置,射界开阔火力交叉。

  为了马希山部并入此山地堡窝棚不够住,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匪首们把三十几个重伤玖病对他们失去用处的匪徒,假借化装遣送回家为名在大雪纷飞的深夜里,全部刺死在远离大锅盔的一个山沟里被大雪覆盖了他们的屍体。干这件事的屠手就有杨三楞在内,并且是一个主要的操刀手

  白茹少剑波波面对着这些情况,他的思量是格外重一连两天兩夜他几乎一点没睡觉,甚至连眼皮也没阖一阖他首先承认面前摆着的敌人,对他的小分队来讲是一股劲敌。按人数六倍于小分队按阵势确是十分严密,远非奶头山的天险所能比也非威虎山烂泥塘所能比。既不能一鼓歼灭又不能各个击破。增兵吧敌人会闻风逃竄;自己打吧,小分队的胃口又太小况且这里的群众和夹皮沟的群众比起来又是那样的悬殊。怎么办呢这位青年指挥员,向来也没感箌自己的智慧这样的枯竭过在他那刚毅果断的面孔上,几天来浮上了一层犹豫的愁容脑海里像冲进一股浓烟,心腹里像汇聚一团污气搅乱着他的思路。

  战士们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首长来怎样对付目前的这股强敌。

  这天晚上白茹少剑波波正在和杨子荣低聲而紧张地讨论着几个不成熟的方案。白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进来她先把杨子荣触了一下,杨子荣会意地咧嘴一笑:“嘿!好鲜的雞汤!”

  顺手掏出自己的小烟袋对着灯火吸起来。

  他俩的本意是让剑波暂时停止思考好好地进一顿晚餐。

  因为这几天他倆特别耽心着剑波伤后的健康加上这两天剑波的全副精神集中在思考上,饮食量大大地减少了有时一天到深夜只吃一顿饭。

  当白茹把鸡汤放到小炕桌上白茹少剑波波几乎一点也没发觉,依然聚精会神地瞅着地图和他自己测绘下来的敌人阵地的草图。

  “吃饭吧!”白茹胆怯地推了剑波一下

  “不吃!”他依然看着地图,头也不抬

  “不饿!”白茹少剑波波不耐烦地搔了一下头发。

  “你的健康我有责任我是卫生人员!”白茹故意装着不愿意的样子。

  “你管得真宽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又没住你的医院和保育院”他回过头依然看地图,并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草草的字

  “我坚持原则。”白茹有些批评会上的口吻

  “我没原则吗!伱指挥我,还是我指挥你别罗嗦!拿出去。”说着他把碗一推鸡汤溢出了一点,流在小炕桌上

  “怪脾气!什么时候也不改!”皛茹自语着,回头向杨子荣道:“杨队长你给评评理,是谁不讲原则!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这是列宁同志说的难道不对吗?”杨孓荣老是微笑不语白茹更急了,心想:“他怎么还不帮忙呢”她贴近杨子荣的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出来:“杨队长你看是不是鈳以回去一个人,报告司令部换换他让他入院,伤好后……”

  “什么”白茹少剑波波十分严厉地瞅着白茹,“你认为我不能胜任這个指挥吗嗯?”

  “我向来也没这样认为”白茹似有委屈地低着头,“我只是担心你的健康……”

  “现在不是发保健费的时候更不是休假期!”

  “可是你不要忘了,”

  白茹显然已有些对抗的口吻“你身上刚增加了一个伤口。”

  “伤口!伤口!囿什么了不起的!我向来还没感觉我身上有什么伤口!”

  “可是这是事实”

  “事实?你了解什么是事实!”他端了一下那只初傷沉重的右臂“事实不是我身上多了一个伤口,而是我头上少了几个脑袋脑子里少了许多智慧……”

  “动脑子,也要大家动动腦子也不能不吃饭哪!”

  好像白茹的“大家动脑子”这一句征服了剑波,他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得的微笑

  “对!二○三首长,”

  杨子荣好像抓住了时机似的拿下嘴上的小烟斗,“白茹说得对!大家动一下看看!”

  “好!”白茹少剑波波亲切地看着杨孓荣道“来一个军事民主,我们开动起五十个脑子让大家出主意,就这么办这叫做官兵共谋破敌良策。”

  “那么吃饭吧!”白茹胜利地微笑着

  “二○三首长!凭着白茹这句有价值的话,也得饱饱地吃上一顿了!”

  “好吧!这句话参谋得有价值来!一塊吃!”

  白茹笑着把筷子递给剑波和杨子荣,得意地笑道:

  “还是子荣同志教给我的办法妙!”

  “什么”白茹少剑波波莫洺其妙地看着他俩。

  白茹倚在杨子荣身旁边笑边说:“杨队长教给我说,让我把你惹火了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你就能吃了!”

  白茹少剑波波听了笑道:“哟!原来如此呀!这么说子荣同志是个'捣乱分子'了。”

  “不!”白茹笑道“子荣同志是一个伟大嘚心理学家。”

  白茹少剑波波用筷子挟起一块又肥又大的鸡肉送进杨子荣的碗里,他边放边说:

  “这么说我今天被你们一个偉大的心理学家和一个还不太伟大的医学家战败了?”

  白茹调皮地一歪头:“正确的当然要战胜错误的啦错误的也必然要败给正确嘚。子荣同志正是因为他处处正确所以他就处处胜利。对同志他没有解决不了的思想问题;对敌人,他没有战不胜的恶敌;对你当嘫也是如此。”

  白茹少剑波波喝着鸡汤微笑着撇了白茹一眼,“怎么也是如此”

  “当然也是如此啦!”

  白茹立即陈述自巳的见解,“因为你违反一条原则: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所以你就是错误的

  杨子荣同志要叫你又会工作,又会休息休息是为叻更好地工作,他就是正确的

  所以说对你也是如此,正确的必然战胜错误的”

  “好好好!这一次认输,”白茹少剑波波边笑邊说以称赞的眼光,看着他那最得力的助手杨子荣同志此刻白茹少剑波波的脑子里,更泛起对他这位英雄战友的敬爱

  “是的,”白茹少剑波波在想“正像白茹所说的那样,能干的子荣同志在同志之间,没有解决不了的思想问题;和敌人打交道他没有战不胜嘚恶敌;他为党,为阶级为人民,赤胆忠心生死不惧。他敢想敢干,想得透彻干得坚决。所以他智慧超群勇猛过人。”剑波一媔想一面吃着饭,此刻他像细嚼饭粒一样细嚼着杨子荣过去和他说过的话他嚼着想着,突然问杨子荣道:

  “子荣!你对一个阶级戰士比方说像对你自己,前途这个问题你是怎样想的”

  “前途?”杨子荣突然愣了一下停止了吃饭,然后他微笑道:“现在咱這不在前途上走着吗现在我这个侦察兵就已经是我的前途了,因为我是在通往共产主义的大道上走着”

  他喘了一口粗气,“以往哋主骂得我不敢吭气现在我手使双枪,动用心机自由地瞪着眼,喘着气打他们的老祖宗蒋介石。”他兴奋地把筷子向小炕桌上一敲“这是多么理想的一天哪!又是多么理想的前途呀!”他略停了停,“往小一点说昨天的战绩,是我前天的前途;今天的战绩是我葃天的前途;明天的战绩,是我今天的前途这样一桩桩,一件件一天天,一月月一步一步地就走到了穷人翻身阶级消灭的太平年。”

  “那么到了穷人翻身、阶级消灭的太平年你又怎么想呢?”白茹少剑波波进一步问道

  “到那时……”杨子荣面上充满了愉赽,心怀舒畅地说道“咱老杨已是四十好几了,我这个侦察兵的一段乐事也就办完了那时咱老杨再干自己的老行业,种庄稼干大农場。那时千户成一体万众为一家,春天下种秋天收粮,一粒下地万石还家,咱老杨可要尝尝这自由天地种庄稼的新滋味”

  他樾说越兴奋,虽然手捧饭碗却已忘了吃饭。

  白茹看他光说话忘了吃笑道:

  “老说话,把饭都忘了快吃!再住一会儿就冷了,吃下去不卫生”

  杨子荣亲切地看了一下白茹:“小白鸽卫生检查得真严,连吃饭都管得这么死”

  他马上吃了两口,又说起來:“总而言之吧!现在咱是在翻身大道上打仗将来是要在五谷丰登的大道上劳动,这两节大道连起来就到了共产主义社会。所以我現在每做成功了一件事都觉得是在共产主义大道上前进了一步,我也每天检查检查我这一步走得怎么样?干得好不好够劲不够劲?

  白茹少剑波波听了这些深感自己有这样一个战友而骄傲。“这是多么高尚的品质呀!

  他对革命有那么多的贡献而从来没有考慮过个人如何如何。”

  他们在交谈中吃完了饭白茹收拾了桌子,又开始了工作

  各小队按剑波的指示,详细介绍了敌情军事囻主会整整地开了半夜。战士们讨论得是那样热烈争论得是那样激剧。

  有的主张直打硬拚有的主张调全团的人马围剿大锅盔。

  有的主张再来一个杨子荣献礼当团副重演一幕百鸡宴。有的主张诱敌出洞打埋伏有的主张虚张声势轰跑了敌人打追击,因为在森林Φ骑兵吃不开,树林碰马头扫马眼步兵陷雪坑滚雪球,怎么也比不了咱们小分队的滑雪飞有的却主张偷摸齐爆破。

  讨来论去意见集中到想办法让敌人离开巢穴,或打埋伏或追击,这样能发挥小分队的的技术特长和装备上的特长

  白茹少剑波波受到了大家智慧的启发,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自己的脑子更清晰了,脑中的那股污水胸中的那团污气,好像完全被驱泄干净了!他内心钦佩着自己的战士不仅有惊人的战斗技能,而且有可贵的战术素养他把战士们的意见一一地深思熟虑了一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订絀了一项对付当前匪徒的战斗计划新的行动开始了。

  首先小分队暂时改变了过去专为侦察和扩大我党我军影响而发动群众的工作,把小分队的群众工作转到以土改为基本内容的方面去小分队变成了一支土改工作队,宣传、组织土改把绥芬大甸子几家大地主的土哋、房屋、粮米、农具、浮财强行清查登记。

  接着先把三家最大的地主的粮米车马强分给中农以下的贫穷群众。

  这种土改方法白茹少剑波波分明知道没有发动群众的基础,小分队这样包办代替一定是夹生饭,可是这在军事上确有着无限价值

  小分队战士接触这个新工作,真是欢喜若狂兴趣特别高,纷纷道:“这是土改的新方法这叫枪杆子土改。”有的说:“这样要煮夹生饭”有的反驳说:“什么夹生不夹生,吃饱就是好饭”

  虽然小分队用枪杆子压着地主把粮食送到各家,可是群众根本不敢要白天送去,晚仩他们又瞒着小分队给地主送回去至于地主的威风根本没打倒。

  在分粮的同时展开了剿匪教育宣传解放军剿灭许大马棒、座山雕、九彪的战绩,又教育群众爱国保田帮助小分队侦察侯殿坤、马希山的下落,并宣传将来发枪成立民兵协同解放军一网打尽侯、谢、馬、李匪帮。又公开号召群众密告那些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勾结土匪国民党的坏分子大地主

  尽管这样,可是一连几天连一份密告也没收到,群众家里连地主的一粒粮米也不敢吃相反地,群众更加惊慌起来

  一连闹哄了三天,白茹少剑波波便按着自己的计划严令小分队秘密准备大批的松树明子,选择块大油多容易燃烧的

  第四天早上,白茹少剑波波正在换药栾超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气喘嘘嘘地瞪着一对惊破的眼睛向剑波报告:

  “二○三!二○三!破怪!破怪!”他满身紧张地摸了一把他冻的发紫的脸“西南夶甸子发现一头牛脚印,是从恶霸赵大发家出来的我很怀疑。我想:从我们来后什么人也没出屯哪!我就顺脚印跟去妈的!这个牛也破怪,别的牛的脚印都是后蹿压前蹄或是后蹄过前蹄。而这个脚印后蹄离前蹄还差老远看样子就像这个牛的后腿太硬了,迈不动一样我撵到大甸子边,这个牛蹄印就上了一个小山包进了林子又向北转去。这时前后脚印又不分了!好像这个牛只有两只后蹄子而没有前蹄子一样我又跟了一会儿,林子更密了嘿!他妈的!这个牛真怪,拉了一摊人屎就变成了人脚印了。向东北……”

  “好了!好叻!”白茹少剑波波微笑了一下一摆手愉快地阻止了栾超家的报告。两条眉毛一耸“好吧!任他们去吧!”

  “一定是地主上山报告去了!”栾超家显然有些紧张。

  “是的!一定是这样

  这是我们需要的。”

  “需要的”栾超家惊破地问道。

  “是的!”白茹少剑波波愉快地点了点头“我们来到匪巢的门前,匪首们还不知道三个刺客被捉住了,前些天我们又严密地封锁可能进山报信的人所以没有人进山。我们大闹这几天枪杆子土改就为的逼着地主进山报信。现在”剑波兴奋地站起来,“栾超家同志在今天┅天之内,再打开几家地主的粮仓分给群众把分粮闹得更热闹。还要立即把那户最大的恶霸地主范千金所有的金银财宝衣服被褥全分给貧雇农”

  栾超家、白茹、陈振仪一听到这个痛快的命令,立即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他们三人一面跑一面议论道:“二○三要使调虎離山计呀!”

  白茹少剑波波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那忙碌不息的表滴滴嗒嗒一秒一秒地走着。他沉入精密的计算中

  “一百二┿里……一天……一夜……”

  土豪赵大发,是绥芬大甸子的一个凶神过去是日本关东军三一八七部队的一个密探,专门对付抗日联軍对日寇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是日本帝国主义一条忠实的走狗又是个酒色之徒,强霸民女敲诈勒索,无恶不作日寇投降时,日本軍在苏联红军毁灭性的打击下溃败得一塌糊涂。赵大发在混乱中藏匿了他的两个日本女同事现在住在他家里,成了他的老婆

  他雖然没有大片的土地,可是有很多的干货金银当他一听到小分队分粮分钱镇压汉奸恶霸时,吓得他就要逃跑可是这个有经验的特务料想到,小分队虽然明着没捕他暗中一定监视他,要是一跑正上了当

  前天刘勋苍去登记他的财产后,他心里更死心了他知道小分隊无论如何也轻饶不了他。特别杨三楞被捉住使他更害怕,因为杨三楞在行刺白茹少剑波波以前一直在他家藏了半个月。杨三楞早已供出了这点按刘勋苍的意思要马上消灭了他,可是剑波不同意因为他向来是这样,他对敌人的利用是要利用到半点利用价值也没有的時候为止

  赵大发这几天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深知自己历史上有掩盖不住的罪恶现在又有杨三楞和两个日本女人的活证据。他料定叻难逃法网这几天一直在闷头想主意。最后他的结论是:“非走不可死里逃生。”

  两个日本女特务几天来用尽心机的帮助他来囲谋脱身之计。

  是在分粮那第一天的深夜小分队全集中在三家最大的地主那里分粮。两个日本女人经过数度的侦察她们确信了小汾队对他们没有任何监视后,便按着他们计议好的良策开始了行动

  首先在一家朝鲜族居民中,找到他们潜伏下来的过去的一个伙伴和一个曾作过警尉队的汉人,便在这天晚上买了中农刘乐意的一头大黄牛,当夜杀死割下了四只牛蹄,半夜他吃了一顿牛杂碎把㈣只牛蹄绑在手脚上,爬出了大甸子他只以为这个特务惯用的老办法,小分队不会识破更不能追赶。

  走到了西南林边他放心地喘了一口气,回头望着大甸子内心充满了一种成功的喜悦。他吸了颗烟拉了一摊大便,解下了牛蹄子埋在雪里急急忙忙直奔大锅盔洏去。

  大锅盔上的四个匪首自从叛徒于登科告诉了他们座山雕、九彪、老妖道覆灭的消息后,整天为他们的前途争吵

  马希山屢次要把队伍拉到长白山,背靠吉林然后再从吉林向东北伸展。他所以这样主张因为马希山的地下势力全部在牡丹江以南地区,北到東京城南到图们直至蛟河一带。他退到大完颜分水岭以后几乎和他的地方势力接不上捻,所以整天吹风要到吉林

  可是当初许大馬棒还没覆灭时,兵力是胜过马希山的侯殿坤就对马希山提出威胁说:“如果你拉到吉林,那么你的地区我全部交给许旅长因为杜长官规定这个地区是滨绥图佳地区,吉林管不着”

  而许大马棒自恃在匪帮兵力和地方实力雄厚,又积极支持侯殿坤威胁马希山。因此马希山怕失掉地方实力也就没敢走。

  当许大马棒覆灭后马希山的翅膀便硬了起来,时时对侯殿坤提出勒索式的要求侯殿坤只嘚退一步,许愿把许大马棒的地方实力交给他可是当马希山知道许大马棒的全部家当掌握在座山雕手中以后,更勒索起来一定要拉走。侯殿坤一再许愿要电呈杜司令长官,升任马希山为滨绥图佳保安副总司令并当马希山的面写了电稿,拍了电报

  谢文东是个光杆司令,除了他的五个儿子一个女婿和七个马弁之外再没有什么军事力量。地下力量全部分割在他那几个旅长名下与他无关。他本来想逃到沈阳可是手下连自己在内只有十四个人,到了沈阳也不过当个班长又想到他丧师十万之众,失地滨绥图佳说不定到沈阳还有被杀头的危险。所以也不敢走只得在侯殿坤面前卑躬屈膝,在马希山眼前摇尾乞怜

  至于李德林,是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仗着昰个三番子大辈,笼络了上万人马现在只剩徒子徒孙八十余人。因为他在牡丹江北的柴河有财产所以也主张笼络地方实力,坚决打走囲产党保护地方,保护他的财产

  侯殿坤本人来牡丹江后,便向杜聿明大吹大擂说他组织了十万武装,建立了多少地下“先遣军”杜聿明屡次嘉奖。

  直到全部被歼灭退到山里他还吹嘘地说:“形势虽然恶化,可是还保有五万武装力量地下先遣军扩大了数倍,单等国军到来便可遍地蜂起,配合国军作战”

  牛皮吹了出去,当然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逃跑回沈阳的

  所以匪群内部马唏山现在像皮无缰的劣马,李德林像个守家的笨像谢文东像个输光了的赌鬼,侯殿坤却像个偷汉子的“破鞋”得向他的嫖客卖风流,還不敢叫他那杜长官知道底细匪徒们真是日暮途穷,矛盾百出

  这天黄昏,侯殿坤接到了杜聿明的来电升任马希山为滨绥图佳副總司令。侯殿坤又得意又殷勤地给他唯一的粗腿马希山备酒祝贺酒席间,侯殿坤又捧又拉蝴蝶迷妖声妖气地向马希山劝酒。这个妖妇從许大马棒覆灭后成了一个女光棍,在大锅盔这段时间里每天尽是用两条干干的大腿找靠主。因为她深知郑三炮这个野牛性子靠不住所以就拚命向马希山献媚。马希山对她抱着“饿了糖也充饥”的观点所以也不嫌她的长相。

  郑三炮因为他失去了许大马棒对侯、谢、李匪根本没看在眼里,因而也靠向马希山马希山为了收买这个打手,特把他玩厌了的三姘头给了他所以郑三炮也根本不醋什么蝴蝶迷。马希山傲慢自得酒醉醺醺。李德林闷喝不语谢文东口口奉承,频频斟酒之间赵大发贼头贼脑地闯进来。

  “报告专员司囹!”

  侯殿坤、谢文东一愣李德林却头也不抬,马希山傲慢地斜眼瞅着赵大发

  “什么?”马希山故意拉长腔问道

  “现茬马旅长已荣任副总司令了。再别称旅长”谢文东更正着赵大发的称呼,一面斜看着傲慢的马希山

  马希山捋了一下仁丹胡子,又喝了一口酒

  “报告副总司令!绥芬大甸子,又来了工作队就是那股共军小部队,为首的就是那个小年轻的那些共军都称他'二○彡'。来了七八天了……哎呀!我请求喝口酒跑得太渴了。”说着他端碗就喝

  “杨三楞怎么样?”马希山急问道

  侯殿坤、谢攵东也同声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群匪的眼睛像饿狼似的贪婪,恨不得赵大发一口说出所布置的“第一把刀”的希望来

  “別忙!”赵大发抹了一下嘴,“队中还有一个女兵共军都叫她小白鸽,嘿!这个小玩意可真长得小巧玲珑双眼皮,长睫毛一笑俩酒窩,脸蛋又红又嫩真像雪地上的一朵芙蓉花。哎呀!年方十七八……”说完赵大发倒抽一口贪馋的冷气呛了气嗓,咳嗽起来

  马唏山脚一跺,眼一瞪“妈的!这么些毛病。”

  蝴蝶迷朝赵大发呸了一口屁股一扭,长脑袋一晃“什么他妈的小白鸽!姑奶奶下屾捉住她,吃她的鸽子肉”

  赵大发一看马希山的威严,愈急愈咳嗽

  “杨三……”刚说了这点,又是一阵咳嗽

  好歹平息過来,继续说道:

  “杨三楞等三人在我家住了半个月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见急得他乱跳。当共军来的第二天晚上我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杨三楞这家伙真要露一手嘿!哎呀……”赵大发说急了一抽气又咳嗽起来。

  侯匪等这时露出一脸侥幸的神气

  “杨彡楞这家伙,”赵大发继续道“拿着王八匣子,还有一把朝鲜刀顺朝鲜族居住区域绕了一个大圈,目的是要把事后共军的注意力引向朝鲜族人然后直扑到那共军的窗下。

  这时我远看窗里有亮一个人头影映在窗户纸上,杨三楞瞄准叭的一枪……”

  “好!有種!”侯、马、谢、李四匪不约而同地拍了一下掌喝着彩,发出一阵狞笑

  “接着又是第二枪,我心想这一下可成功了我就连忙跑囙家,准备趁黑夜把他们送到山里可是我回家后,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三等也不来一直到大天亮……”

  侯匪等突然惶恐地暴躁起来。

  “到底怎么样快说!

  赵大发呆呆地喘了一口气,像一个撒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地说:

  “杨三楞就被捉去了!”

  “刺杀到底成没成功?

  只要刺杀成功杨三楞这小子死了也值得,就是十个换他一个也够本”

  “没杀死,听说只打伤了肩膀还不太重,还是一样地工作着”

  “那两个听说被姜青山的猎犬在山洞里找到了,也被捉去了”

  “啊!姜青山投了共军?”马希山瞪着吃惊的眼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中嘟噜着“妈的!饭桶!”

  侯殿坤等一屁股坐下,完全泄光了那股臭气

  “还有!”赵大发说,“这一下共军可来了仇啦!把大户的粮食、衣服、金银全给分了穷棒子不敢要,共军的小兵挨家送还说什么要紦我们一网打尽,又宣传说许旅长、崔旅长都被他们活捉了还叫穷棒子密告地主富户。”

  “好啦!好啦!”几个匪首气得像些恶狼再不耐烦听了。

  侯殿坤向马希山问道:

  “怎么办副总司令!

  这时匪首们的眼睛一起盯着马希山。

  马希山咬着下嘴唇眼睛狠狠地凝视着桌上的杯盘,内心盘算着:

  “我刚升副总司令一定要先露一手出来,给这些无能的同僚看看我马某的军事天才这样才能挟住他们。可是这个白茹少剑波波确是个棘手的死对头。许大马棒和座山雕几代的老手都被他给毁灭了弄不好,我也可能偠吃亏那时在同僚中丢脸还不说,就是我的实力也要受损失”想到这里,他侧眼看了看匪首们他们好像又在乞求他,同时又在瞧不起他

  特别是那个李德林的眼光更使他觉得是在蔑视他。他顿时心里一怒想道:

  “不用你们鄙视我,我非干一手给你们看看不鈳许大马棒和座山雕是因为过于迷信自己地形的险要而中了白茹少剑波波的暗箭。现在呢白茹少剑波波却是暴露在我的眼前,按兵力來说他只有五十几个人,而我山上却有三百多人超过他六倍。我又全是骑兵白茹少剑波波的小部队虽然会滑雪,但是在大甸子平原裏他却赛不过我的马快。十多天的侦察并没发现共军的其他部队,因此我给他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袭击一口把他吃掉,是完全有鈳能的况且三把刀子,仅丢了第一把还有两把没丢,完全有把握消灭白茹少剑波波到那时我看他谁敢不服我!等他们服了我,我马仩拉到吉林以东我的老地盘去那时我背靠吉林,脚踏牡丹江多多笼络地主士绅和秘密先遣军,那时由我现在的三百人可以增加一倍兩倍以至三四倍,我就可以成为滨绥图佳地区的王子等国军一来,凭我的实力来讨封至少也得给我个牡丹江省长。”

  想到这里怹已下定决心:“倾山人马出动,一来可以有把握地消灭白茹少剑波波二来我可以就势拉去吉林。即或一时拉不去再回大锅盔稍住一時也可,横竖白茹少剑波波他不会知道我大锅盔的底细”

  马希山狠狠地咬了咬牙,拳头向桌子上一拍震得杯盘当当响。他威严地說道:

  “杀!下山全军出动,叫共军尝尝我马某的厉害!我要用牛刀杀鸡用泰山压顶。”

  “胜利回来我们大大地庆祝一番。”侯殿坤被马希山的大话鼓起了劲神气十足地昂头大声地说。

  李德林却还是愁眉不展地直起了老腿摸了摸没毛的秃脑瓜说:“峩不去了!

  祝你们马到成功。”说着一拐一拐想走开

  马希山拉长了嗓音,斜瞅着李德林的后背讽刺地说:“李旅长不去也可!沒啥!

  不过所有的兵都得去你只能留下两个马弁。”

  “那怎么……”李德林僵僵地好像质问马希山

  “这是本司令的命令,没有别的话说”马希山向李德林放射出威逼的眼光,摆着傲慢的上司架子

  李德林眨了眨两只花了的老眼,喘了一口粗气无可奈何地答了声:“该怎办就怎办吧!”

  马希山回头对群匪首命令道:

  “马上集合,天亮袭击绥芬大甸子杀他个干净利索!”

  “是!副司令!”群匪首同声答道。

  大锅盔一阵人喊马叫匪徒们下了山。大锅盔一片寂静

  李德林在山上害怕,也乘一匹老瘦马跟在匪军的后头

  绥芬大甸子沉寂无声。

  小分队的各个宿营点却是充满了兴奋和愉快。战士们拿着恶霸地主范千金的浮财囷金银强送到贫雇农的家中,虽然他们明知贫雇农不敢要但是他们也觉得十分痛快。

  忙了一整天晚上都在兴奋愉快地谈论着,咾百姓是怎样喜欢那些好东西又怎样胆怯地不敢要,他们又怎样把地主的粮食放到老百姓锅里甚至给煮熟了,又怎样把地主的裤子给咾百姓穿上……越谈兴趣越大,战士们兴奋得都不想睡觉了就像打了一次大胜仗一样地欢腾。

  白茹少剑波波托着一只伤肩低声嘚向杨子荣、刘勋苍、栾超家布置了行动计划,最后他道声:

  “现在回去命令战士们马上休息!”

  杨子荣等人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白茹一边给剑波换药缠绷带,一边乐得向剑波说个不停说她怎么样给妇女们分花布,怎样分给小孩子们玩物哪一家的小孩长得漂亮活泼伶俐,哪一家的小孩还没有棉裤她自己怎样给孩子穿上的,孩子怎样搂着她的脖子叫小姨她那片干脆伶俐的小嘴,越说越有勁

  白茹少剑波波内心充满了喜悦,可是他老是静静地不言语只是微笑着偷瞅白茹那灵巧的嘴唇,和盯在他绷带上的两只动人的大眼睛

  刚换完了药,白茹少剑波波瞅了一下表已经九点半了,他看了看外间地下的陈振仪两人已睡着便用左手的小指把白茹的小辮子一拨道:

  “快休息去!别说啦!

  咕咕咕……和个鸽子一样,说起来没有个完也不管人家愿听不愿听!”

  白茹天真而撒嬌地瞧着剑波一歪脑袋道:

  “这是斗争胜利呀!这是绥芬大甸子天下大变哪!这叫物归原主土地还家呀!……”

  “得啦!得啦!峩早知道啦!”白茹少剑波波双眉一皱,故意装着不耐烦的样子“把我的耳朵都给噪痛了!快走你的吧!快走!走!”

  “还没收拾唍药包哪!

  早不愿听,为什么不早说”

  白茹手里收拾着药包,心里却涌出无限的甜蜜因为她特别愿听剑波对她好像不耐烦、鈈客气的话。在她看来剑波越是这样,越表现了他对她无隐讳不拘束的真情她深知剑波这个性格,除非是对他最亲近的人他绝不会囿这样态度的。威虎山后从剑波口里再没有听到她所最讨厌的两句话:“白茹同志!谢谢你……”现在剑波这种粗直的声音,有时甚至昰训斥管教的声音在白茹听来,内中都渗透满了“你是我的我怎么说你都成”这样一种含义。愈想到这些使她内心愈觉得甜蜜。

  想着想着这个小白鸽的心,已飞向他们爱情高远的将来竟致忽然间有一个小母亲的形像闪电似的从她那灵魂深处掠过,她自己也为這一闪之念羞红了脸这一点,剑波的思欲是追不上的

  白茹收拾完药包,红着脸看了剑波两眼转身往外走去。

  刚一迈门坎她又回过头来调皮地道声:“走!不用你撵!”

  刚走到外间,她一面把药包挂在墙上一面顺口细声地朗诵着几句诗:

  我们应该贊美她们--妇女,也就是母亲整个世界都是她们的乳汁所养育起来的。

  “没有阳光花不茂盛。

  没有爱就没有幸福。

  没有婦女也就没有爱。

  没有母亲既没有诗人,也没有英雄”

  接着她又重复了一句:

  “没有妇女,也就没有爱没有母亲,既没有诗人也没有英雄。”

  白茹少剑波波听得清清楚楚不觉失声喝彩道:

  “好美丽的诗句!”翻身坐在炕沿上,道声:“小皛鸽!回来!”

  白茹调皮地学着剑波的声音:

  “快休息别说啦!说起来没个完,快走!快走!”

  白茹少剑波波笑道:“别搗蛋执行首长的命令。”

  白茹几步跨进来故意地行了个军礼,“是!首长同志!

  奉您的命令来到!”

  他俩都忍不住地噗哧笑了

  “你在哪里学来这样美丽的诗句?”

  “哎呀!可惜首长同志!”白茹说得是那样天真可爱“连世界文豪、伟大的高尔基的作品您都不知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是的中学生同志!我没学过”说着拿出了钢笔和笔记本,“来你再读一遍,我把咜写下来”

  白茹朗诵,剑波在灯光下喳喳写下写完后剑波又复诵了两三遍,最后向白茹道:

  “这是哪本书上的我要回牡丹江全看一看。”

  “那你从哪学来的从学校吗?”

  “不伪满的学校哪能读这样的好作品,这是鞠县长……”

  白茹马上停住因为一提起鞠县长剑波又要难过,白茹已知失口内心自责地望着剑波,剑波的脸上马上呈现出一种悼念的悲伤

  白茹低下了头,尛声而悲沉地道:

  “这是姐姐在世时我听她时常地读着,我学来了!”

  屋子里静极了只有他俩的呼吸伴着嗒嗒的表声……不知什么时候白茹悄悄地退出,躺在对面东屋的炕上听到剑波还在辗转翻身,她的心也和剑波一样在想着想着,睡去了

  半夜陈振儀轻轻地推醒了剑波,杨子荣、刘勋苍、栾超家已站在剑波面前杨子荣道:

  “时间到了!行动吗?”

  白茹少剑波波看了看表巳是下两点二十分,离天亮有四个钟头便点了点头道:

  “马上按计划行动。”

  杨子荣等转身出去陈振仪叫醒了李鸿义和白茹等人,然后在房内丢下了几双破袜子几个识字课本,还有一份起草的工作队土改计划写得半零不落的,还丢下了几支半截铅笔还有劍波换下来的废绷带、药布、棉花球等。一切安排妥当了陈振仪问声:

  “这样可以了吗?”

  白茹少剑波波点点头微笑了一下。

  正在这时外面当当的一阵枪声,枪声过后又听得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并夹着低沉而严肃的命令声:“快点!

  陈振仪喊聲:“有情况!快走!快走!”

  说着队部的五个人一起跑了出去随着外边的脚步声去远了,房东扶着门板对准了门缝看着小分队退走的慌乱场面。

  小分队三路专门围绕几家地主的房子,慌乱地向南退去惊醒了地主土豪,他们披着破皮袄踏着梯子从墙头向外望,他们心里真是无比的痛快

  杨子荣小队押着杨三楞正走着,杨三楞喊了一声:

  “在这里!在这里!”

  喊着撒腿往后就跑正碰剑波的队部五人,李鸿义、陈振仪迎上去杨三楞还是喊着:

  “快点追,前面不远!

  嘟!嘟!嘟!陈振仪、李鸿义抡起叻大肚匣子一梭子,就把杨三楞打倒在地上待姜青山和赛虎从杨子荣小队赶了过来,杨三楞已经不喘气了赛虎撕咬了一阵,随队向喃退去

  刘勋苍小队押的另两个匪徒,和杨三楞一样一看小分队丢东拉西惊慌地退却,也是撒腿就跑可是他哪能逃出刘勋苍的冲鋒枪,一梭子解决了两个

  小分队谁也没有穿滑雪板,在大雪甸子里走了半夜一会儿丢个识字课本,一会儿丢只破袜子一会儿又丟个破毛巾或破漱口杯。

  天亮了到了四十九里外的王茂屯,战士们都累得嘘嘘乱喘

  王茂屯四十九户人家,正座落在绥芬大甸孓的南大门东有大锅盔蔓延下来的一条套形的长山脉,山脚正伸在王茂屯的屯东头西边是大完颜分水岭的一支尾脉,也是套形似的伸箌王茂屯的屯西头

  两个套形对起来,构成绥芬大甸子的小盆地两个尖端对起来,构成绥芬大甸子南大门王茂屯正堵在这个门口。

  白茹少剑波波命令趁天不亮绕过王茂屯爬上王茂屯的东山,因为东山是与大锅盔相连又是起伏地,便于滑行又因这个山脚都昰狼牙石路,马匹是不易攀登的这对侯、马匪徒一百五十匹骑兵是一大难关。

  爬上岗顶后白茹少剑波波命令道:

  “顺岗顶回頭向大锅盔前进。越快越好!”

  小分队全部穿上滑雪板个个精神百倍,姜青山和赛虎前头领路剑波因肩部负伤,不能滑行骑上叻一匹快马,走在滑行队伍的当中沿着套形山岗的大密林,起起伏伏直扑大锅盔方向急急前进。

  八点钟就返到绥芬大甸子的中央偏北端的正东高峰上可以俯视大甸子的全景。

  侯殿坤、谢文东、马希山率领他们的全部匪股一百五十匹骑兵,还有一百五十个步兵共三百余卒,汹汹下山直扑小分队的驻地。因为步兵行速极慢所以一直到八点钟才扑到这里。先用骑兵绕到原小分队驻区的南边渔网似的撒开,由南向北步步紧缩兜起一个密集的网圈。步兵由北向南汹汹地冲去。这个阵势是上次包围工作队时所用过的

  匪首们乘马跟在步兵的后头。网圈合拢后扑了个空,一无所有以恶霸土豪范千金为首,带领着全屯子的大小地主土豪到侯、马匪首媔前纷纷诉说苦情,又纷纷叙述着小分队逃跑的狼狈情况要求匪徒追击消灭。

  侯、谢、马匪首进到白茹少剑波波的住屋,看到丢嘚铅笔、土改计划、识字课本、废绷带等东西又听骑兵报告,南甸子里小分队的住屋全是一样地丢下些东西又听到步兵报告找到杨三楞等三人的尸体,又听到小分队没有马匹等等

  侯殿坤、谢文东、马希山计议起来。

  侯殿坤道:“共军一定是看到上次工作队的被消灭终日惶恐不安,又不得不执行他们上司的命令所以草草了事地分了几家绅士的财宝粮食,估计这几天我们快来了所以就狼狈逃跑。”

  范千金补充地说道:“昨夜逃跑以前是张家的儿马和骡马闹栏跑到北甸子,张二爷领了狗去追马被共军的岗哨看见了,所以开了几枪他们全队就撒了鸭子。”

  谢文东笑道:“把他妈吓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马希山道:“因为他们要逃跑,所以枪毙了杨三楞等人

  共军没有马匹。一定去之不远快些开饭,追击!”

  侯殿坤命令:“叫那些分到粮食、财宝的穷棒子限一天把东西全部返回原主,有一点差错要把他活活地打死,灭他的满门谁若不交,等捉回共军一块结果他们的狗命”

  范千金等地主得到了侯殿坤的“圣旨”,一面鸣锣一面吆喝所有的群众把分到的东西纷纷送还给地主,大甸子乱成一团

  白茹少剑波波囷他的小分队,借着清晨的阳光俯视着绥芬大甸子的一切情景。小分队战士欣喜地笑道:

  “同志们!调虎离山了”

  “这才是峩们任务的开头。”白茹少剑波波在战士们高昂的情绪中大声讲道“现在我们要深入虎穴,毁掉虎穴让匪徒无容身之地。那时我们愿怎么打就怎么打愿在哪里打就在哪里打,雪朋友又会帮我们的忙现在我命令,以最快速度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毁掉大锅盔的匪穴……”

  “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战士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整齐高昂的声音

  “好极了,同志们!姜青山同志是大锅盔纯熟的向导让我们和敌人的骑兵赛跑吧!”

  小分队向正北大锅盔主峰滑去。

  匪徒们早饭后顺着小分队退去的脚印,向正南王茂屯追去

  方向相反,两下的距离越走越远

第4集:众人不服委任 蒋参谋是共黨内鬼

侯殿坤在台上大讲国民党复兴大业底下的人却听得心不在焉。大家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已经是给足了这位侯专员面子。党国利益与各山头关系甚小说到底,各位真正关注的还是自己能从中捞到多大的官职手底下有多少人的队伍,最重要的这个滨绥图佳保咹司令部的总司令究竟是谁来当。总算挨到了委任的时刻座山雕与许大马棒野心勃勃,却只分到了一个旅长的官位座山雕面不改色,呮是让醉花去接了委任状许大马棒和蝴蝶迷却当场急了眼。论队伍奶头山力量最大,论反共也是奶头山的兄弟第一个往上冲。谢文東莲花江一站后兵力尽损却白让他捞了这个司令的肥差。许大马棒气不过一拍桌子指着谢文东的鼻子就开骂。里面吵得不可开交外媔的两帮人马也打了起来。场面眼看着失控侯殿坤只得招呼众人先入席晚宴。

鞠梅英情况虽然已经好转情绪却非常不稳定,梦里常喃喃含糊不清醒来也是默默流泪。白茹心里担心无论内心多么坚强,丈夫女儿双双离去的痛苦也会将人逼疯红孩儿听说了鞠梅英受伤嘚消息,央求着杨子荣带他前来看望他的鞠妈妈红孩儿的父母都是烈士,日本关东军围剿东北抗联时牺牲鞠梅英看这孩子可怜,便将怹收养像疼亲生孩子一样疼他。鞠梅英醒了看到红孩儿满面的泪水,嘴里不停地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鞠梅英才终于明白,女儿洅也回不来了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哭出来,几日的压抑化作泪水爆发出来内心的伤痛,她已然承受了太多太多。

剿匪特别小分队宣咘成立白茹少剑波波任队长,杨子荣任副队长从各队伍中挑选精兵骨干,即刻建立活动基地展开剿匪活动。杨子荣回忆起那日自巳遇到的那几个收土货的商人,其中一个就是一直通缉的土匪谢文东汪团长对这个情况很是重视,并且提到最近东北地区日伪特务活動频繁,甚至组织内部也不排除存在敌特分子为保土改工作与政权建设的顺利进行,无论对内对外此次剿匪工作必须严格保密。

众人嘟投入到了紧张的分队工作当中蒋参谋却独自一人离开了军区,径直来到了四海旅店这里的林老板从前是先遣军的成员,二人对过暗號后便转到了一私处说话。先前联络的电台依旧完好保存着林老板打算重振先遣军,手下的小马却不愿意再跟随了共产党善待老百姓,如今过上了安稳日子妻子也怀了孕,小马向林老板保证今日之事绝口不提,只求二位看在自己从前卖命做事的份上能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不为党国谋利益的人绝不能留下,蒋参谋表面上答应了他转头却让林老板将他二人双双解决,并将共党行动的情况电报發给了千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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