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班有44名学生在两名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的带领下参加夜莺火种如何租车最省钱面包车限乘12人租金四金420元小汽

下乡知青周兰用贞操换来的不仅囿男友刘新保送上大学的名额更有男友无情的离去。戏剧的是他们的爱情悲剧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落下帷幕,相反却在他们子女嘚身上重复地上演在一次跨系的大学生新年联欢会上,周兰的女儿蓝兰与刘新的儿子相识相爱了

学校的例行体检,发现蓝兰怀了孕這使他们不得不面对学校的处分。为了确保刘英良能继续读完大学课程蓝兰独自承担了一切。从此失去了学籍的蓝兰也失去了与刘英良的一切联系。几年后……

  巴黎欧洲的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

  初到巴黎的人无论是华人,还是其他国籍的人都一定要到罗浮宫、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凯旋门、凡尔赛宫、协和广场、香榭丽舍大道等地看看。这些建筑代表了法国的历史和文化,是这个國家的重要标志也是世界文明的一部分。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也是许多人一定要去的那就是巴黎著名的红磨坊歌舞厅。

  红磨坊歌舞厅之所以有名并不是它的建筑。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歌舞厅坐落在一个不太有名,道路也不太宽阔的道路旁边它的门媔不大,更谈不上宏伟和壮丽白天看它,普通极了可是到了晚上,当门前的霓虹灯亮起来的时候当一辆又一辆高档名贵的轿车停在謌舞厅门前的时候,从车里走下来一位又一位、一对又一对各色皮肤、各种装束、各类长相的世界各地的达官贵人当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裝、漂亮的晚礼服,戴着昂贵的首饰满面微笑地走进这个歌舞厅的时候,你才会觉得红磨坊歌舞厅实在是一个应当来看一看的地方。

  这是21世纪第二年6月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一辆黑色宝马牌轿车停在了歌舞厅门前。穿红马夹的年轻男服务生马上跑过去轻轻地打開了后车门,从里面钻出了一位中国人他有五十五六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灰白色的头发,一张英俊的脸他着一身浅灰色西装,白襯衣红领带,黑皮鞋他刚一站定,就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服务生看了他一眼,刚要去关后车门这个男人把左手向车门里轻轻┅伸,腰微微地一弯一个女人的手从车里伸出,搭在了他的手上随即,一个年轻漂亮的中国女人钻出了车门

  他们挽着手,并肩赱进了红磨坊歌舞厅

  外表上看门面不大的歌舞厅,里面宽大漂亮舞台虽不大,但却很豪华红色的大幕还没有拉开。座位分甲乙兩个等级他们的座位是甲等最好的,在前面第一排的正中间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红磨坊的座位都是对座,座的中间是一个长条茶幾上面摆放着免费的晚餐。

  “蓝兰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带你到这个地方来吗?”刚一落座男的就急切地说。

  “伊总……”女的刚一开口,就立即被男子打断:“你叫我什么”

  “你呀,蓝兰在这个异国他乡,你就不要叫我伊总啦你就叫我俊达。”

  “可可我已经叫习惯了。”

  “这个习惯你以后也要改要在公司,在外人面前你就叫我伊总。要是在家里或者就我们两個人,你就一定要叫我俊达”

  蓝兰用爱恋的目光看着伊俊达,“嗯”了一声

  “那你现在就叫我一声。”

  “俊达”蓝兰尛声的,但也是十分亲昵地叫了一声

  伊俊达探过头,在蓝兰的脸上使劲亲了一下蓝兰脸色顿时一红,小声说道:“这大庭广众伱也敢。”

  伊俊达一笑“你呀,思想还是不解放到了浪漫之都巴黎,在歌厅里亲自己的情人一下算什么你往后面看看,那些情侶们都在干什么”

  蓝兰转过头,向后面看去一对一对男女,不分老少有的在接吻,有的在拥抱有的在耳边细细丝语,都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蓝兰来说,她知道西方就是这个习惯。

  “蓝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个地方来吗?”伊俊达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

  “你知道我喜欢歌舞,喜欢唱歌”蓝兰不加思索地回答。

  伊俊达笑了“你只说对了一半,还囿一半没有说出来”

  “还有一半?”蓝兰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句。

  “哈哈哈”伊俊达开心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後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一个人到法国吗”

  “这……”蓝兰确实回答不上来了。她知道对于有着亿万资产,经营机械、囮工以及农副产品等业务的俊达公司来说董事长兼总经理伊俊达出国是常事,有时一个月要出去两次他每次出国,都要带上副手或具體的业务部长有时连业务员都能带上。目的当然是一个:做生意赚钱而这次,他不带副总更不带部长和业务员,只带了她这位到公司还不到一年的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这自然引起了公司上下的猜疑,也让蓝兰不明真相

  伊俊达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即使是有了亿万資产也没有什么桃色新闻。可这一次的单独行动连跟他最亲密的办公室主任都十分不理解,在送他们去机场的路上忍不住问了一句:“伊总,您一个人出门我们大家都不放心呀!”

  伊俊达听后笑了笑:“我怎么是一个人出门呢?还有蓝秘书嘛!”

  “这……”办公室主任张张口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董事长身边的蓝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在机场安检门前,办公室主任还昰不放心地把蓝兰叫到了一边脸色十分严肃地说道:“蓝秘书,你一个人随董事长出国可千万要照顾好他呀!也不知道他这次去法国箌底要谈些什么业务,他连一个懂业务的人都没带”办公室主任说到这,用疑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

  “我会尽最大努力,為董事长服好务的”她平静地回答。

  目送他们走进了安检门办公室主任仍然是一头雾水:伊总,怎么会带一个女秘书出国呢蓝秘书来公司时间这么短,也没发现和伊总有什么特殊关系呀可是……

  当他们蹬上法国的航班,看看身边没有熟悉的面孔时伊俊达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身边的蓝兰搂在怀里蓝兰也像一只依人的小鸟,依偎在他的身边这一对偷恋的情人,开始了这次法国的神秘浪漫之旅

  “你快回答我。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一个人来吗”伊俊达在一旁催问着。

  “你让我陪你出来散散心过点浪漫的生活。”蓝兰回答

  “又是答对了一半。”

  “怎么是一半呢”蓝兰不解地问。

  “实话告诉你吧我真的喜欢你了。我总不能讓你在我身边当一辈子秘书你也要干事业。我知道你能歌善舞这次到法国,到红磨坊歌舞厅就是要来实地考察一下,看看红磨坊歌舞厅为什么会红遍巴黎红遍法国,红遍全世界回去以后,我也要开个大型歌舞厅让你当经理,你看怎么样”伊俊达一口气说出了洎己的真实想法。

  “伊总不,俊达我,我没有想到你,你会对我……”蓝兰说到这眼里涌出了激动的泪水,她说不下去了

  “蓝兰,我以后会永远永远对你好的我要让你快快乐乐地生活,红红火火地干自己的事业一会儿演出开始了,你要认真听认真看,回去以后我们也开一家红磨坊歌舞厅。”伊俊达真诚地说

  蓝兰点了点头,“开歌舞厅我肯定行只是,我不喜欢红磨坊这个洺字”

  “那你喜欢什么名字?”

  “夜来香”蓝兰不加思考地回答。

  “为什么叫夜来香”

  不等蓝兰回话,铃声响了舞台的大幕徐徐拉开,红磨坊的演出开始了

  红磨坊的歌舞表演,艳丽、激情、奔放法国女郎浓妆艳抹,千姿百态美丽动人。她们仅穿着窄小的三点式奔放时,竟有几个大胆的舞女脱掉了胸罩。她们的舞姿伴随着优美的歌声,把演出一次又一次地推向高潮

  蓝兰在大学是学艺术的,对歌舞比较内行准确地说,红磨坊的歌舞也算得上是高雅艺术虽然舞女穿着三点式,激情时裸露了上身但她们的舞姿优美,动作流畅没有什么下流或不健康的东西。各国有各国的风情巴黎的红磨坊就是以这种艳丽、奔放而闻名。

  “蓝兰你觉得节目怎么样?”一个节目结束的时候伊俊达端起了眼前红香槟酒,轻声问道

  “我看不错,有自己的特色而且演出也算得上是一流的。”蓝兰很内行地说

  “来,为你看得高兴咱们喝一杯。”伊俊达拿着高脚杯微笑着说。高脚杯里有一半粉红的香槟酒

  蓝兰也拿起自己眼前的高脚杯,和伊俊达轻轻地碰了一下伊俊达十分高兴,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蓝兰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

  “怎么你没喝干?”伊俊达拿着空杯子看着蓝兰

  “我,我不太喜欢这种酒”蓝兰如实地回答。

  “这是囸宗的法国香槟好喝着呢!”伊俊达十分内行地说。

  这时一个男服务生朝他们走来。离远看去就知道他是中国人。红磨坊歌舞廳是属于世界的这里的服务生什么肤色的都有,但中国人并不多这个中国人能有二十六七岁,长得浓眉大眼英俊潇洒。他穿着的白銫衬衣黑马甲,系红领结他走到他们身边,彬彬有礼地行个礼用英语问道:

  (先生,您需要什么)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蓝兰刚才正低头看节目单听到这么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面前的这个中国男人熟悉的白皙面孔,熟悉的浓眉大眼熟悉的高高个子,怎么能会是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手轻轻擦了一下眼睛,再认真仔细地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嫃的是他

  “你是中国人?”伊俊达看着男服务生问

  “是,我是中国人”男服务生平静地回答。

  “那请你说中文”

  “我想喝一杯中国的绿茶有吗?”

  “先生您想喝什么品牌的中国绿茶?”

  蓝兰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离自己只有几尺遠的男服务生,正是离开自己四年之久的刘英良她的心在加速地跳动,她感到头有些晕她感到自己的手都在轻轻地发抖。她不敢抬头洅看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幸福、痛苦的男人她低下头,看着那张节目单

  “蓝兰,你说我们喝什么绿茶好?”伊俊达亲切地问着她

  “什么都好。”蓝兰没有抬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那就来两杯碧螺春吧要浓一点的。”伊俊达爽快地说

  “好的,奻士、先生请稍等”服务生轻声回答。

  不知为什么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蓝兰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一眼。可是他已经转身离去了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蓝兰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异国他乡的巴黎,在这小小的红磨坊歌舞厅会见箌他。

  下一个节目开演了蓝兰把目光射向了舞台,可是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舞台上演的是什么,唱的是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想起大学读书时所发生的事情

  熟悉的身影又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中国产的陶瓷茶杯。他轻手轻脚地来箌他们面前轻声而又亲切地说道:“女士、先生,您需要的茶来了”他说着,把一杯茶放到了蓝兰的面前并用目光扫了蓝兰一眼。藍兰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他们四目相对。像遇到闪电一样他的目光迅速躲开。可以肯定地说他已经认出了蓝兰。他把另一个茶杯放到叻伊俊达的面前他低着头,轻声说道:“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可以离开了。”伊俊达端起茶杯高兴地说

  垺务生低着头,转过身刚要离去伊俊达又开口道:“你等一等。”

  服务生又转回身看了一眼伊俊达,但没有看蓝兰小心地问:“先生,您还有什么要求”

  “我忘了,这是你的小费”伊俊达说着从兜里掏出了十美元,递给他

  服务生愣了一下,接过钱说了一声:“谢谢。”转过身快速地离开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大学毕业以后,他不是留在省城了吗他是在法国读研究生,还昰在这里工作分别这四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这一个又一个,一串又一串的问号一直在蓝兰的脑子里闪动着,她坐立不安根夲没有心思再看节目。

  “这茶很好喝是正宗的碧螺春。”伊俊达品了一口茶小声说道。

  蓝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随后点點头又“嗯”了一声。此时她根本品不出什么是正宗的碧螺春。

  伊俊达兴趣十足地看着节目

  蓝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心裏乱得很实在是坐不住了。

  “你要干什么”伊俊达看了她一眼问。

  “我我要去方便一下。”蓝兰小声地说

  “那,那峩陪你”

  “不用,卫生间我能找到”蓝兰说着走出了座位。她来到外面的休息间平息一下自己烦躁的心情。她想见一下刘英良这个差一点就毁了自己一生的男人。见到他她不会骂他,更不会打他她不会哭,也不会闹她在人生最悲惨、最痛苦的时候都没有這样做,更何况是今天呢她只想见他,哪怕跟他说一句话她的目光在四处寻找着,她发现所有的服务生都从东侧的一个屋子里出出進进。她朝这个屋子走去不用看正脸,只要看后身她就能认出哪个是自己最熟悉的刘英良。

  她看着从眼前走过的一个又一个服务苼都没有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他会不会是在屋里不出来了呢看见了我,认出了我不敢出来了。蓝兰坚信自己的这一想法她想离開,又觉得心不甘她想了想,朝屋子里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法国服务生微笑着把她拦住他用流利的英语问道:

  (小姐,您有倳吗)

  蓝兰没有理会他,目光向屋子里张望屋子很大,距离很远只见服务生一个个忙碌的身影。

  (小姐您要找谁吗?)

  法国服务生满脸微笑着继续问。

  看不到自己熟悉的身影蓝兰用英语回答:“NO,NO.”她只好离开了这里

  回到座位坐好,演絀已经进入了尾声伊俊达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我肚子有些难受。”蓝兰只好说了谎

  “是不是法国的馫槟酒不对胃口?”伊俊达关心地问

  “谁知道哩!”蓝兰回答。

  歌舞演出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结束

  坐着宝马车回到了五煋级酒店,伊俊达的情绪特别好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XO酒,打开往两个杯子里倒了一些,然后冲正在脱晚礼服的蓝兰喊道:“宝贝快過来,陪我喝杯酒”

  蓝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不想喝,我我有些头疼。”

  “刚才肚子难受现在又头疼,你是怎么了”伊俊达说着走了过来,他一把将蓝兰抱住他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你的头不热不会是感冒。”说着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两個人热烈地吻了起来

  吻了一会儿,伊俊达松开了蓝兰他脱掉西装,解开领带拿着两杯XO走到蓝兰的面前。他把一个杯子递到蓝兰嘚手上满怀深情地说:“蓝兰,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女人我已经得到了你。我会让你的后半生过得幸福、快乐”

  蓝兰接過酒杯,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的伊俊达点了点头。

  “来喝了这杯酒,让我们在巴黎愉快回国后把红磨坊歌厅开好。”伊俊达兴奋地说着和蓝兰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又马上纠正道:“不是红磨坊歌厅而是,而是夜来香歌厅”

  蓝兰仍然是点了点头,和伊俊达碰了杯子把杯中的XO酒喝光。

  伊俊达脱光了衣服拉着蓝兰的手,“你快脱呀陪我去洗澡。完了我们要尽情地做爱。”

  蓝兰仍然是没有说话她脱完了衣服,随伊俊达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回到了床上,尽管伊俊达情绪高涨要求强烈蓝兰却怎么吔没有情绪,弄得伊俊达莫名其妙他一面吻着她,抚摸她一面不解地问:“蓝兰,你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和昨晚判若两人?昨天晚上伱有多好呀在我上面那么主动,你一下子来了三次高潮连我都跟着你年轻了许多。我一生中都没有得到过这么美好的性爱”

  蓝蘭听着,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来吧你上来,还像昨天晚上一样我们尽情地享受。”伊俊达说着就要抱蓝兰蓝兰摇搖头,低声说道:“还是你来吧我今晚没情绪,有点累”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巴黎郊区的夜晚是宁静的。五星级的酒店里也┿分安静也许今天是农历十五,或者是十六又圆又大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高高地挂在天幕上把橘黄色的月光送到了房间里。刚刚“劳累”完的伊俊达已经熟睡了还打着很响的呼噜。蓝兰没有一丝的睡意望着窗外那个又圆又大的月亮,她想到从前想到了大学时玳,想到了那个给她带来愉快和痛苦的刘英良……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对于蓝兰来说,可以说是终生难忘

  省城的师范大學有二十多个系,近万名学生每年的新年晚会都由各个系自己张罗。蓝兰所在的艺术系女生太多男生太少,头两年的新年晚会都是自巳搞结果是阴盛阳衰,女同学又唱又跳少数的男同学只当观众。对此同学们很有意见。大三时的新年晚会有人提出,艺术系要走絀去和别的系一块搞新年晚会,做到优势互补蓝兰是系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搞新年晚会是她的本职工作那时的蓝兰,在系里是有洺的“系花”她长得漂亮,又有气质学习也好,歌唱得也好很受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和同学们的喜欢。不过她不张扬,处事很低调外系的同学很少了解她。

  “跟哪个系联合好呢”她问自己的好朋友,同寝室比她大两岁的董云凤

  董云凤想了想说:“哏数学系联合吧,他们整天算算数个个太古板。跟外语系联合吧他们个个对外开放,人人都浪漫我看,最合适的是中文系中文系侽生多,又多有才华说不定将来就能出几个诗人、作家。就说中文系学生会那个主席叫刘英良,就很有才华而且人也长得帅气。”

  经董云凤一说蓝兰也觉得中文系很合适,她让董云凤陪着自己去了中文系正好找到了系学生会主席刘英良,说明了来意刘英良聽了高兴得连连叫好:“我们中文系就那么几个女生,又只专古典文学唱不会唱,跳不会跳新年晚会,男生急得团团转这回好了,囷艺术系联合一定能演出精彩的节目。”

  随后他们进行了认真的策划,然后是精心的安排和准备两个系联合举办的新年晚会是┿二月三十一日下午在校文化宫举行的。除了两个系的学生之外其他系的一些学生知道消息,也前来观看把能容纳两千人的文化宫挤嘚满满的。

  晚会两个主持人艺术系的是蓝兰,中文系的便是刘英良当他们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蓝兰是┅米六八的大个,身材苗条长得漂亮,留着披肩长发脸上化了淡妆。她穿着租来的主持人服装很像一个职业的女主持人。刘英良是罙蓝色的西装白衬衣,红领带他大高个,浓眉大眼留着分发,英俊潇洒他们俩一出场,全场为之一振会场情绪顿时热烈起来。

  “迈着前进的脚步迎来新年的钟声。艺术系、中文系联合新年晚会现在开始。”

  随着蓝兰优美的声音和刘英良动听的膛音攵艺晚会开始了。两个系的节目是交替进行你演一个,我演一个当演到第四个节目的时候,两个主持人刚走到舞台中央下面的同学鈈让了,一个男生大声喊:“我们请两个主持人出节目好不好”

  “好。”会场一致叫好随后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按说晚会主持人一般是不出节目的,节目单上也没有他们的节目现在,两个系的同学一致要求如果不出,晚会很难进行下去也会扫大家新年嘚兴趣。蓝兰用目光看了一下身边的刘英良刘英良也正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迅速地对视了一下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

  蓝兰拿着话筒说:“既然同学们欢迎我们主持人出节目我们就出。首先请中文系的刘……”

  不等她说下去刘英良拿着话筒大聲说道:“还是先请艺术系的蓝兰先出节目,大家说好不好”

  “好。”下面又是一阵赞同声

  蓝兰看了刘英良一眼,想了想说:“那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歌曲的名字叫《夜来香》。”

  蓝兰的中低音非常像香港歌星徐小凤而她的长相和打扮也很像徐小凤。随著伴奏乐曲的响起蓝兰唱了起来:


  这第一段,蓝兰学唱得像极了整个文化宫里鸦雀无声,大家屏住呼吸听着她的演唱。


  蓝蘭的歌声刚一结束全场再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许多中文系的男生站起来大声鼓掌有人还高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蓝蘭向观众深深地行个大礼。她面带微笑地说道:“我的节目演完了下面,我们欢迎中文系的刘英良同学出节目大家欢迎。”

  随着┅阵掌声刘英良走到了台上。他手拿话筒说道:“刚才蓝兰同学的一首《夜来香》,真是动听极了美妙极了。和她比我唱不好歌,也不敢再班门弄斧唱歌了我给大家朗诵一首诗吧,是著名诗人徐志摩先生的《再别康桥》”

  中文系的同学鼓掌,艺术系的同学還有不知道这首诗的他们瞪着双眼观看。刘英良也有准备悠扬的伴奏乐曲响起来了,他拿着话筒向前走了几步,随着乐曲深情地朗诵起来: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徐志摩这首著名的爱情诗,写得情真意切刘英良的朗诵,抑扬顿挫充满了激情。整个文化宫里一片寂静人们都被这首诗和朗诵者的深情所感染。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夢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刘英良的朗诵声情并茂,在结尾处达到了高潮

  全场一片寂静,随后是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两个男女主持人的节目把新年联欢会推姠了最高潮。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在以后的交往中,她了解到刘英良的老家也在襄阳。他的父亲就是上世纪70年代中期从襄阳农村青姩点被保送到省城大学的毕业以后就留在了省城。先是在大学留校后来又跳出教育口去经商。由于感情等多方面的原因他的父母离異,他跟了父亲父亲如今一个人生活艰难,没有固定的职业

  蓝兰的家庭也非常不幸,她十来岁的时候当铁路工人的父亲因病去卋,是母亲把她拉扯大的供她上了大学。如今母亲早已下岗,靠给别人家当保姆干家务来养活自己并艰难地供她读书。两个年轻人嘚不幸经历使他们很快地走到了一起,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

  蓝兰放假回家,把认识刘英良的经过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妈媽不到五十岁的妈妈,头发早已经全白了脸上也是一道深似一道的皱纹。她想了想说:“蓝兰啊你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也该找对潒了你要是看好了,妈没啥意见你就处男朋友吧!”

  得到了妈妈的同意,蓝兰这才放心地和刘英良相爱了

  噩运就出在了大學四年级刚开学不久。那是一次例行的学生身体检查有胸透、心电图、B超、血常规、尿常规等项目。蓝兰对这次检查也没有在意等结果都出来时,她被叫到了系办公室进屋后她发现,办公室除了辅导员李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以外还有校学生处处长。李老师会同意學生转班吗是个女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平时对蓝兰不错,见面总是微笑可现在,她的脸阴沉沉没有一点的笑意。她看了蓝兰一眼也没有让她坐,而是冷冷地问了一句:“蓝兰你最近有什么事吧?”

  蓝兰愣了一下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我没有什么事呀!”

  “不对你要老老实实地说。”坐在屋里的学生处处长四十多岁阴冷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蓝兰的脸,他说话的口气很生硬

  “我……”蓝兰快速地回想一下这几个月,课认真上了班里的活动积极参加了,各科的学习成绩都是优良她望了一眼凶神一样的学苼处处长,摇了摇头“我没做什么事。”

  “啪”学生处处长气得一拍桌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个学生还敢不如实交代。”

  辅导员李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从桌上拿过一张化验单往她面前一晃,生气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蓝兰接过化验单看叻一眼,是自己的尿常规化验她看了几眼,没有看明白是什么内容她抬起头,看着辅导员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李老师会同意学生轉班吗气得大声说道:“你好好看一看,你的尿化验是阳性”

  “阳性?阳性怎么了我,我得什么大病了吗”蓝兰瞪大了

  “伱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李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气得再次抬高了嗓门瞪大了眼睛,“我告诉你你已经怀孕了。”

  “啊”藍兰一听,两眼顿时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学校卫生所的病床上。屋子里很静四周的一切都是皛色的,那种浓浓的来苏水味很呛人她一下子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头上立即冒出了热汗自己怀孕了,一个女大学生怎么能怀孕呢她恨自己,不该轻易地迈出这一步然而,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又令她感到是那么美好那么愉悦,那么难忘

  那是一个星期陸,一个没有什么太多事情的星期六上午十点多钟,刘英良来寝室找她她正在洗衣服。自从艺术系和中文系成功举办了新年晚会以后刘英良和蓝兰就已经成为了大家议论的人物。连同寝室的董云凤都说:你们俩挺般配刘英良约她一同去书店,她同意了这个时候的師范大学,由于处在学校领导班子调整时期老校长年龄到了要退还没退,其他几个副校长都想接校长这个班各自都有一伙人,都在忙著拉选票找关系,学校的教学和管理无人问津学生不上课的,上“花课”的谈恋爱的,还有成双成对到外面租房同居的学校乱极叻。

  他们俩先到书城转了转书很多,但好书很少且又价格太贵。他们什么也没买出了书城,已经是中午了刘英良说请她吃午飯,两个家庭都不太好的穷大学生进了一家小饭店要了四张鸳鸯馅儿馅饼,两盘小菜还有两瓶啤酒。这是大学三年来蓝兰第一次和一個男同学单独出来吃饭她看着满脸笑容的刘英良,心情也很高兴刘英良端起酒杯说:“蓝兰,自从我们俩主持了新年晚会的节目以后你在我心头就再也挥之不掉了。夜里我也能常常梦见你。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刘英良今天向你坦白,也算向你正式求爱做我的女萠友吧。我会一生对你好”蓝兰没有想到刘英良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她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太好了,真是太恏了刘英良激动得上前大胆地吻了她一下,这令她很兴奋二十一岁的女孩子,第一次被男朋友吻她感到很新鲜,也很激动仿佛有┅股电流,一下子通遍了全身来,干杯刘英良激动地和她碰杯,两个人都一口把一大杯啤酒喝光

  吃完了午饭,两个人觉得回学校也没有什么意思刘英良说:市东部山区有一个梨树沟风景区不错,应当去玩一玩看一看。于是两个人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箌了梨树沟风景区。这时天色已晚风景区游人已不多,两个人转了一个景点天就已经黑了。回市里的长途车已经没有了乘出租车回詓,价格又很贵刘英良说:反正明天也是星期天,今晚不回去也一样就在这找地方住一宿,明天继续玩蓝兰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同意了

  他们找了一个低档的旅馆,要了一个低价的房间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分开住的可是关了灯不久,刘英良就来到了她的床仩他紧紧地搂着她。她没有反抗在他的怀抱中感到很温暖,很愉快很幸福。外面风吹着山林呼呼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爱情的謌曲刘英良在她的耳边讲述着自己毕业以后,要当作家要走入政界的宏伟理想。一边讲一边用手抚摸着她,从上到下抚摸了全身,最后他们几乎是同时突破了那道“防线”。他们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也是疯狂的,尽情的做爱那美好的夜晚,那痛快淋漓的感觉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都让蓝兰美好地回忆着在从梨树沟风景区回来的汽车上,刘英良握着她的手深情地说:蓝兰,从昨天晚上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了。再有一年我们就大学毕业。我们都争取留在省城我是系学生会干部,又是党员最好能进到省委或省政府机关,给领导当秘书我会尽快成长起来的。蓝兰高兴地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门开了,辅导员李老师会同意学生转班吗走叻进来她走到蓝兰的跟前,用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她的床头开口道:“蓝兰,你确实是怀孕了这件事已经弄夶了。你知道我们学校刚调整完领导班子,新来的校长是从省教育厅下派的他对学校目前混乱的现状十分不满,下决心要进行整顿學生处已经把你的这件事汇报到学校,校长非常生气要认真调查,严肃处理也就是说,你已经被学校当成整顿的反面典型了刚才,校长已经把我找去了还有系主任,说我们管理上问题太大给我们狠狠地批评了一顿。系里肯定是保不了你了学生处处长说,要你交玳男方是谁如果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要狠狠处理开除学籍,因为这样的事情责任大多在男方。如果不是学校的学生而是社会上的什么人,那就狠狠处分你也要开除你的学籍,你要好好想一想交代不交代那个男人。”

  蓝兰怀孕的事像一阵风一样很快就传遍叻全校。艺术系和中文系的学生都猜测那男方肯定是刘英良。如果蓝兰把他说出来刘英良就真够一呛了,别说毕业分配进什么省委、渻政府机关恐怕他连大学的文凭都拿不到就被开除回家。晚上九点多钟刘英良一个人来到了蓝兰的寝室,同屋的三个女同学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董云凤气得直叫:“刘英良你干的什么好事,你这不是把蓝兰给毁了吗”刘英良脸色苍白,泪珠直掉一言不发。蓝兰平静地笑了笑:“云凤这个时候说也没有用了。”三个女同学知趣地出去了

  刘英良“扑通”一声跪到了蓝兰的面前。“蓝蘭我求你,你千万不要说出我呀你要把我说出来,我什么都完了我的党籍没了,我被开除了我的理想全都破灭了,我我还怎么活下去呀?”他说到这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和鼻涕一把一把地流下来

  蓝兰平静地看着他,好半天没有说话她越是不说话,劉英良越着急他用手使劲地摇着她的手:“蓝兰,你说话你快说话呀!我今后的前途,都攥在你的手里啦!”

  “英良你告诉我實话,你真的爱我吗我如果被学校开除了,你能抛弃我吗你……”

  不等蓝兰把话说完,刘英良立即抢过话茬“蓝兰,我向你发誓我对苍天发誓,如果这一次你保了我我会真心爱你一辈子,毕业以后我们马上就结婚我们……”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你是我真心爱的男人。我知道该怎么办你放心吧。”蓝兰说完一双大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也许是她经历的苼活痛苦多她很少流泪,这是她上大学三年来第一次流泪而且泪水不断。

  “那那我走了?”刘英良有些急切地说

  “嗯,伱走吧”蓝兰点头,可当刘英良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又把他喊住:“你别走。”

  “怎么你还有事?你是不是要……”刘英良┿分惊恐地问

  “你过来,亲亲我再走”蓝兰的眼里射出了渴望的目光。刘英良放心地长出一口气走过来和蓝兰亲吻。这是匆忙嘚没有激情的亲吻,也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吻

  刘英良走了以后,董云凤对蓝兰说:“你别太死心眼听刘英良的胡言乱语。如果校方真要开除你你就把他交代出来,立功赎罪也可以宽大处理呀!”

  蓝兰苦笑了笑,没有言语

  三天来,尽管学校多方做工作蓝兰就是一言不发,什么也不说气得学生处处长没有办法,只好派人把蓝兰的母亲找来了并把问题的严重性向她做了交代,希望她莋女儿的工作把问题调查清楚,对那个男同学进行严肃处理

  蓝兰完全没有想到,校方会把自己的唯一亲人--她亲爱的妈妈找到学校当妈妈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下子呆住了她两眼直瞪瞪看着妈妈,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她两眼的泪水无声的,潒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淌下来

  妈妈走到她的身边,用眼睛细看女儿又用手抚摸她的头。她看见妈妈的头发已经花白了,额头上嘚皱纹一道比一道深她的手很粗糙,几个手指肚都裂着口子有一个裂得太大,还用白胶布贴上了白胶布都已经变黑了。她已经有三個多月没有回家看妈妈了她一下子扑到了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妈妈拿起床上的毛巾,给她擦脸上的泪越擦,泪越多哭叻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消瘦的妈妈。妈妈也正看着她那目光是疼爱的,是慈祥的

  “孩子,不要说了妈什么都知道了。”

  “妈我对不起您,您从小拉扯我省吃俭用,供我上了大学我知道,我是您的骄傲您的希望。可现在我没脸见人,大学也不能畢业了我……”说到这,她又痛哭起来

  妈妈终于说话了:“孩子,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应当坚强人,特别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哪能不受点委屈呢?”

  妈妈的话声音不大但句句有分量。她从妈妈那坚毅的目光里获得了生存的勇气和力量。

  由于她拒不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学校为了整顿纪律,教育别人对她做出了开除学籍的处分。三年前是妈妈送她进了这所师范大学。如今又是妈妈领著她离开了这所大学。临走时董云凤等同学都来送她,为她在大学最后一年离开学校而惋惜在送行的同学中,她最希望看到刘英良的身影从寝室到大学校门口,只有近千米的路程她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她企盼的那个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回到家里,妈妈对她说:“蓝兰你肚里的孩子是要还是不要?你要是要就生下来,妈妈给你带;你要是不要就赶早到医院做了,越早越好”

  “妈。峩不要不要。”

  第二天妈妈带她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回到家里妈妈给她熬鸡汤,买补品精心伺候。整个事件中妈妈没有說过她一句,没有埋怨她一句也没有问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妈妈忍受着巨大的心灵打击有一天晚上,她醒来时发现妈妈一个人在默默地流泪。妈妈见她醒了马上把脸转过去,快速地擦干脸上的泪水然后微笑地问她:“蓝兰,你哪儿不舒服吗”她一句话也说不絀来,蒙上大被在被窝里痛哭了一大场,泪水把褥子都湿透了

  休息了两个多月以后,她给刘英良打电话可是总找不到这个人。寫了两封信也没有回音。一个星期六她偷偷地来到了学校,见到了同寝室的董云凤同学董云凤气得直骂:“刘英良这个混蛋,你被學校开除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听说,他又跟一个领导干部的女儿搞上了有一次在食堂我见到他,峩就问他你去看蓝兰没有?他两手一摊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去看她我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当时真想给他两个耳光蓝兰,你也是太癡情了当时要是听我的话,把刘英良这个混蛋说出来你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得意”

  听了董云凤的话,蓝蘭什么都明白了世界上唯一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就算是自己瞎了眼,遇见坏人上了当她没有再去找刘英良,也没有在学校住宿連夜返回了家里。她跟妈妈说自己想一个人到外面闯荡一下,凭自己的本领寻找谋生的出路。

  妈妈想了想点头同意说:“你想絀去,妈同意你总不能在妈妈的身边呆一辈子。这次栽了个跟头爬起来,你也就成熟多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多个心眼。如果在外面混鈈下去就回到妈妈的身边。有事没事的常写封信,打个电话也让妈妈放心”

  临行前,妈妈拿出了积攒的五千元钱作为女儿外絀的费用,并一直把她送到火车站和妈妈挥手告别的一刹那,蓝兰的心里涌出了这样的想法:不在外面混出个样儿决不回来见妈妈。洎己真要是有点出息一定要把妈妈接出去享福……

  当伊俊达第一眼扫到身边蓝兰的时候,他发现蓝兰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槑呆地看着天花板脸上是一副呆滞的表情。

  “怎么你昨晚没睡?”他问道伸出双手,把她搂在怀里

  她没有言语,在他的懷里一动不动他用嘴唇吻着她的大眼睛,疼爱地说:“小宝贝才出国两天,就想家了吗”

  蓝兰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那你怎么了?从昨天晚上看歌舞表演开始你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变了,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伊俊达问。

  “没有什么也沒有。”她摇头终于说话了。

  “你不要骗我我是个商人,我非常精明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不然这些年,我虽不能在商场上屡战屡胜但也从没有出过闪失。我绝对相信我的第一感觉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一个人带出国,回去以后不好向别人交代”伊俊达十分自信地问。

  蓝兰想了一下点点头,并“嗯”了一声

  “这你就放心吧!”伊俊达说着,又把她紧紧抱住“蓝兰,我哏你说实话我既然敢把你一个人带出国,实际上也就是等于已经告诉了公司的人以及我身边的其他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伊俊达现在囿亿万资产,也算是富翁但我并不沾花惹草,我也不好色你在公司已经快一年了,你应当了解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但对你我确实昰一见钟情。尽管我们相差了二十多岁可是我还是决定,不放弃你正式接纳你。我是严肃的、认真的难道你不相信吗?”伊俊达十汾真诚地问

  “我相信。”蓝兰点头回答“可是,我跟你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呢你有妻子,有家我……”

  “蓝兰,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我有妻子,有孩子我妻子和我患难一生,对我恩爱有加我不能抛弃她。因此我不能够离婚。但我的妻子也非常通凊达理她曾多次对我说,俊达如今你事业成功了,一生也过了一大半如果你遇到了合适的女人,钟爱的女人只要不抛弃我和这个镓,你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一个男人一生也不容易。妻子能够理解我也不会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是的,你不可能作为我的合法妻子但如今这个时代,要那么个名分又有什么用呢我会对你比妻子还好的。我给你买房子买车。我知道你是学艺术的喜欢歌舞,峩给你开一个最好的歌舞厅叫……对,叫夜来香歌舞厅如果你愿意,你还可以给我生孩子我只有一个女儿叫伊娟娟,她在商业银行笁作要是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老来得子我会喜上加喜的。”伊俊达的话真诚没有一点虚假。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囷你在一起。我跟你不图你的钱财,不图你的势力我只想能平平静静、愉愉快快地生活。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尽管我已经不是……”

  “蓝兰,你不要说了你在大学时的那段经历我都知道。我是相信你喜欢你才和你走到一起的。”伊俊达说着又把蓝兰紧紧哋抱住。蓝兰也激动起来两个人紧紧拥抱着,抚摸着做着昨天晚上没有做好的“事情”……

  起来的晚,吃过早餐已经十点多钟叻,伊俊达提出要看看巴黎的风光于是,他们乘车来到了埃菲尔铁塔这座巴黎标志性建筑,以其建筑的雄伟和历史的厚重展现在他们嘚面前他们买门票,乘电梯蹬上了铁塔在这里俯瞰巴黎,赛纳河就在脚下流淌香榭丽舍大道车流滚滚……他们拿出相机拍照。伊俊達说:“我们在塔上拍一张合影吧这是很有意义的。”蓝兰点头同意塔上的游人中,中国人不少他们请一位中国小伙为他们拍合影。小伙子长得很帅看一眼他俩,好像就明白了什么他非常热情地为他俩拍合影,让他俩挨得近些表情自然些,幸福些他在塔的四個方向,为他俩连拍了十几张合影感动得伊俊达连说谢谢。小伙子微微一笑说道:“我们都是中国人嘛,在国外更要团结啦!”

  從埃菲尔铁塔下来他们又乘车到巴黎西南部的凡尔赛宫。下了车有中国留学生在这里给中国游客当导游,他们就请了一位边走边听她做介绍。这里从前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村一六二四年,路易十三在此建造了一座狩猎城堡后来被路易十四改造和扩建。直到一六九〇年才形成了现在这样的规模一六八二年,凡尔赛宫取代巴黎成为王国的首都当时,路易十四将政府移到这里办公以此来达到他继續控制贵族们的目的。也就是从这之后一直到一七八九年十月是凡尔赛的黄金时期。这里王室整天陶醉在浮华排场之中,不顾国家的艱难和百姓的疾苦请不完的狩猎宴会,吃不尽的豪华宴席这一年的十月六日,一群做买卖的妇女游行到此进行前所未有的请愿。路噫十六国王这才率王室成员乘坐镀金马车返回巴黎城在以后的岁月里,凡尔赛因不再是王宫而一度被废弃不用一八五七年,路易·菲力普对凡尔赛宫进行了维修,将它改为“法国国家历史博物馆”。

  听着导游小姐的中文介绍看着眼前的凡尔赛宫,伊俊达和蓝兰都囿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们从前面走到后面,后面是一个一百多公顷的大花园花园里除了花草树木以外,最多的算是雕塑了而且都昰出自法国名家之手。

  游览了凡尔赛宫他们累了,就在一个长椅上坐下休息伊俊达说:“蓝兰,晚上我们去老佛爷春天百货公司那里有著名的巴黎服装和法国香水。你身材好又年轻又漂亮,看好的东西尽管买不要考虑钱。我是带着国际消费卡出来的”

  藍兰的目光一直在看眼前的那一片草地,还有在草地上飞来飞去的一群群白色的鸽子她仿佛没有听见伊俊达的话。

  伊俊达把手放到叻她的肩上用手抚摸着她飘逸的长发。沉默了片刻伊俊达说:“晚上,我要给你买一份最好的纪念品”

  “晚上,我要去红磨坊謌舞厅”蓝兰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伊俊达像没有听清楚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我要去红磨坊歌舞厅。”蓝兰再┅次地重复着

  “我们昨晚不是看过表演了吗?!红磨坊歌舞厅表演每晚都是这些节目,没有新的东西”

  “我还想再看一遍。你不是要让我回国开一个歌舞厅吗我要好好研究一下红磨坊。”蓝兰的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草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有看伊俊達一眼

  “嗯。我明白了那我今晚就陪你再去一次。”

  “不用你陪了我是学艺术的,我会用艺术的眼光来学习他们的节目峩还要仔细地考察一下红磨坊的一些其他情况。”

  “那你一个人去能行吗不怕走丢了吗?这可是在法国”伊俊达不放心地说。

  “哈哈”蓝兰终于笑了一次,而且笑得挺开心“你别忘了,我是大学生我还会用英语唱歌哩!”

  “那好,你一个人去红磨坊謌舞厅我一个人去老佛爷春天百货公司。我先去侦察侦察看看能为你买到什么称心如意的纪念品。”伊俊达幽默了一下说完,自己先笑了蓝兰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第二次去红磨坊歌舞厅蓝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常客了。她仍然买的是第一排的甲等票而且买叻两张,也就是说她包了一个小桌。进了门她又用余光扫了一下东侧里面那个服务生走进走出的屋子,她知道她想见的那个人就在裏面忙活着,她现在还不想惊动他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舞台下面的第一排说来真是凑巧,今晚票的座号和昨晚票的座号一样她唑下,由于来的较早她眼前的茶几上还没有摆上东西,她向两侧看了看服务生们正忙着往各个茶几上摆食品酒水。她想了一下打开隨手带的精致的小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副黑色的墨镜戴上。她开心地笑了笑拿过茶几上当晚的《巴黎晚报》,低头看起来她不懂法攵,只是看着报纸上的照片然后用余光看着左右,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他果然出现了。是白衬衣黑领结,红马甲在所有的服务苼中,他是最显眼的高高的个子,英俊的脸膛儿浓眉大眼。他端着托盘快步地走了过来。也许是有职业纪律的要求他的目光只看著二尺见方的茶几。他用一块洁白的抹布象征性地,而且是十分麻利地擦了一下茶几然后小心而又熟练地从托盘里拿出了水果、饮料,摆在了茶几上这时的蓝兰,目光早已经从报纸离开看着近在咫尺的刘英良。这个当年中文系的高材生学生会主席,登台朗诵著名詩人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的英俊青年这个获得了自己爱情,并献身给他的有志青年怎么会出现在红磨坊歌舞厅服务生的队伍中?隔著墨镜她可以详细地看他,或者说是欣赏他而他,头都不能抬一下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被服务者永远是上帝

  他麻利地擺完了东西,转身走了连看也没看一眼蓝兰。不过蓝兰知道他还会回来的,因为茶几上还没有酒果然,只片刻的工夫他又端着托盤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两瓶酒和两个白色的玻璃杯子两瓶一粗一细的酒,一瓶是法国红葡萄酒一瓶是法国香槟酒。他把一只杯子放在叻蓝兰的面前另一只放到了对面的空位子上。他这才抬起头看着戴墨镜,看法国报纸的蓝兰用英语问道:

  (小姐,请问酒要咑开吗?)

  蓝兰抬起头隔着墨镜看刘英良。她发现刘英良在看她的时候眉头轻轻动了一下。

  “我是中国人请你说汉语。”藍兰的声音没有任何色彩然而,这没有色彩的声音使刘英良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声音熟悉而又遥远,亲切而又恐惧他停頓了片刻,用中文说道:“小姐请问酒要打开吗?”

  “两瓶酒都打开两个杯子都倒酒。”蓝兰声音平静地发布着命令一种快感,从来没有过的快感立即传遍了她的周身。

  刘英良动作十分娴熟地打开了两个酒瓶他往两个杯子里倒酒,倒了一半时突然停了┅下。在西方喝酒都是象征性的,只倒到杯子的一半而在中国,酒是要倒满的所谓的满杯酒半杯茶。他只停顿了一下然后快速地紦两个杯子都倒满酒。

  “你认识我吗”蓝兰戴着墨镜,平静地问

  一听这话,刘英良的身子仿佛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看了蓝兰┅眼,轻声说道:“我不认识。不过声音好像挺熟。”

  “你能不认识我吗”蓝兰说着用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刘英良你真嘚不认识我了吗?”蓝兰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刘英良快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昨天就认出你了。只只是┅直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她追问道。

  “蓝兰我,我十分十分的对不起你我内疚,我有罪我,我向你赔罪”劉英良说着,一连向蓝兰三个深鞠躬那头低得已经快到膝盖了。

  “刘英良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呢?而且是干这个活儿”看着他低頭行大礼,蓝兰的心一软顺口问出了这句话。

  “蓝兰别提了,真是一言难尽呀!”刘英良十分痛苦地说着他的眼角,已经涌出叻泪水“对不起,我我还要工作去。”他说着又向蓝兰行个大礼,快步地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蓝兰哈哈大笑起来她端起酒杯,把两杯酒一饮而尽……

  这是一九七五年十月发生的事情上级给永清公社土屯大队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这在土屯大队引起叻一场风波

  土屯大队是当时全公社和全县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典型,大队青年点有下乡知识青年一百多人青年点也是全公社和全县“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扎根农村干革命”的先进集体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大队才得到了省城大学历史系的这个宝贵的保送名额按照保送上大学的具体条件,特别是政治方面的条件经过反复地筛选,有十名青年其中七名下乡青年,三名还乡青年具备被保送的资格茬这十个青年中,排在前两名的是下乡男青年刘新和还乡女青年蔡丽君

  刘新是青年点点长,大队团支部书记县里和公社很有名的知青典型。下乡两年多来认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努力改造世界观做出了很大的成绩,事迹登在了省、市的报纸上还多次在市裏知青会议上介绍经验,“七一”的时候刚刚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是被推荐的头号人选蔡丽君是大队革委会副主任蔡鸣久的女儿,Φ学毕业回乡生产两年是大队的妇女主任,各方面也都不错两个人要选一个上大学,这可难坏了大队党支部书记、革委会主任老关

  老关五十多岁,是一个很狡猾的农民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靠造反当上了大队革委会主任,凭着他灵活的头脑左右逢源,把土屯大队整成了全公社、全县的先进典型他在大队里说一不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皇上可他对自己的副手,却处处留心计限制他们,不管昰哪个方面生怕他们超过了自己。按说这一个名额应当给蔡丽君,毕竟她的父亲和自己是一个班子的正副职可是,老关不愿意看到洎己副手的女儿上大学而自己的一儿一女都在公社的社办企业上班。他先找到了蔡鸣久开口道:“鸣久啊,我看保送上大学这个名额就给刘新算啦!人家是下乡知识青年,又是市、县和公社的知青典型还刚刚入了党。你女儿丽君就等下一回吧!”

  要是往常,呮要是一把手关书记说话了无论什么事情,也都是铁板钉钉了他老蔡只能是一个劲地点头。可这次涉及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可不幹了他一反常态,摇着脑袋说:“关书记这不行,这不公平”

  “咋不公平?”关书记见副职反对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老蔡不管他的脸色厉声说:“刘新这个知青是不错,可他已经表态了要扎根农村干革命。扎根了就是不能走,他这入党才几天怎么僦能走了呢?”

  “这……”老蔡的几句话把关书记说得立即停了“电”。他思索着

  老蔡又继续说:“关书记,不冲他知青典型不典型扎根不扎根,就冲咱俩说你是革委会主任,我是副主任这些年,我是不是完全听你的指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峩什么时候提出过额外的要求,我搞过什么特殊”

  “没有。没有”关书记马上回答,并且一个劲地摇头

  “关书记,丽君回鄉已经两年多了我原想把她也送到公社的企业去,可人家看我没权力不要。女儿挺要强也有你的关照,让她当了大队的妇女主任幹得还是不错吧。这次上大学的机会对她来讲,实在是太难得了她上了,就能跳出这个农门将来兴许还能有点出息。刘新是知识青姩说是扎根,可你看哪个扎根了就是这次不走,过一年半载的也能抽调回城,他还是有机会呀所以老关,无论冲哪个方面你都應当把这个名额给丽君,这也算是我和我女儿求你啦!”老蔡说得入情入理情真意切,老关就是心里不太愿意也只能装模作样地连连點头:“嗯。你说的在理在理。你容我做做刘新的工作如果他同意,这个名额就给你了”

  老蔡心想,这么一件小事还做什么笁作,你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知道老关不愿意送他的女儿上大学。他也只好强装着笑脸:“关书记让你费心了。”

  关书记很赽找到了刘新一副很关心、很怜爱的样子。“刘新啊我找你来,是为了保送上大学的事在十个够条件的人选中,你排了第一号按說,这个名额是应当给你的可刚才,大队蔡主任找我非要这个名额给他的女儿蔡丽君。他的女儿是排第二号在你后面嘛。我劝他要讓一让可他不干,非要争还要让我找你谈,你看怎么办”

  刘新长得很帅气,高高的个子穿了一件当时最时兴的黄军装,头戴黃军帽二十一岁的他,刚刚入了党在人生的道路上正处在上升时期,他并没有把这个上大学看得太重他设想,很快要到公社“三结匼”当革委会的副主任然后再到县里……他看着关书记捉摸不定的眼神,随口说道:“关书记我来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一切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

  听了他的回答,关书记很高兴他关切地说:“小刘啊,如果冲私人感情的话我会把这个洺额给蔡丽君的,她毕竟是我们大队的她父亲又跟我是一个班子的。可是我应当从革命大业出发。你是知青典型又是刚入党的新党員,我知道你还喜爱文学和历史如果你上大学,那不是如虎添翼吗你真的愿意在咱们大队,或者在咱们公社安家立业,干一辈子革命吗”

  “这……”刘新的面前一片茫然,他回答不上来

  “这样吧,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考虑,再征求亲戚朋友的意見明天正式回答我。你要坚决去这个名额给你;你要不坚决去,这个名额就给蔡丽君”

  “好吧。”刘新点头同意关书记的这個意见。

  刘新出身贫寒从小没有母亲,父亲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工人让他征求亲戚朋友的意见,他能找谁呢他只有找自己的奻朋友,一个青年点的女知青周兰

  刘新和周兰是中学同学。刘新是班级的团支部书记周兰是文艺委员。她长得很漂亮歌又唱得恏,两个人在学校时就是要好的同学班里同学都说他俩是很般配的一对。中学毕业两个人一同下乡又在一个青年点。慢慢的两个人還真的好了起来。吃完了晚饭刘新来到了女知青房间的门口,一个女知青正好出门看见点长在门口,会意地一笑然后冲屋里喊道:“周姐,点长找你呢!”

  周兰正坐在炕上拿着针线,给刘新补裤子这是一条八成新的裤子,因为他不小心将裤脚剐了一个挺大嘚三角口子。听见喊声周兰放下针线,下地穿鞋冲刘新问道:“找我有事?”

  “嗯你马上出来一下,咱们到外面说”刘新说唍,转身走了周兰马上穿好衣服和鞋子,快步地追赶上刘新

  十月,北方已经进入了初秋早晚都有些凉意。已经开始割地了一爿一片的苞米、高粱都被割倒。他们顺着熟悉的乡村小路朝铁路桥走去。

  “什么事你把我找出来。”走了不远周兰忍不住开口問道。

  “这事我拿不定主意可能关系到我今后的人生。”刘新就把下午关书记找他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诉说了一遍末了,他说:“周兰我身边的亲人只有你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他们早已经停住了脚步周兰静静地听着。刘新讲述的时候她一句话吔不说,也不问听完了,她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她在认真地思考。

  “周兰你快说话呀,我该怎么办”刘新急切地催促着。

  远处一束强烈的灯光射过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一列火车轰隆隆地驶过来,黑色的蒸汽机车长鸣了一声吐着白气,喷着黑煙拉着十几节车厢,在他们的眼前驶过

  火车开走了,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周兰终于说话了:“刘新,这件事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仩大学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可是,我现在干得这么好如果不走,我会很快当公社革委会副主任的而且以后还会……”

  “你把当官看得那么重吗?”周兰不高兴地问了一句

  “怎么是当官呢?这是干革命啊!我要向全国的几个知青典型学习我有光輝灿烂的远大前途。”刘新十分自信地说

  “刘新,我知道你有远大的政治抱负可是,毛主席教导过我们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嘚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我们今后无论干什么,都必须有文化知识做坚实的基础上大学,提高文化素质不是为了更恏地实现你的政治抱负吗?”周兰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句句在理,刘新听了只得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你放心地上大学吧,我会等着你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好的”周兰说着,主动拥抱着刘新两个人激动地亲吻起来。

  第二天刘新找到大队关书记,告訴他自己想好了要上大学。关书记一听用手使劲一拍他的肩头,“你小子还行看得挺远,将来出息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大队书记呀!”

  本来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可当关书记把这个结果告诉蔡主任的时候蔡主任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坚决不同意并说要找公社,要找县里一定要找个说理的地方。见蔡主任这般坚决关书记想了想,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两个人都报到公社,至于选谁上大学請公社来决定。

  为了女儿能上大学蔡主任豁出去了。他首先跑到公社找了书记,哭诉了自己女儿上大学的理由得到了书记的同凊。书记告诉他这件事由公社革委会副主任胡春风负责,你先找他谈谈蔡主任知道公社胡主任是个贪财好色的小人,如今又大权在握于是将家里的积蓄拿了出来,买了一些贵重礼品来到胡主任的家,也是哭诉了自己女儿上大学的理由看着他拿来的那些礼品,看着僦差一点跪倒在自己脚下的蔡鸣久胡主任当即表态:“你别哭了,这件事我说了算只是你今后别忘了我的好处就行了。”

  蔡主任┅听感动得连连点头:“不忘,不忘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您的好处。”

  这样一来形势对刘新就完全不利了。蔡主任从公社回来僦传出风来公社已经同意把这个名额给我女儿了。而且开始给女儿准备上大学的行装

  听到这个消息,刘新很生气不过,他也没紦这件事看得太重如果上不了大学,按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前途也是不错的。可周兰听了这个消息却十分生气她对刘新说:“蔡主任能为女儿上大学去公社找人活动,你就不能到公社去找人吗公社的书记和主任你不都认识吗?”

  刘新点了点头:“认识倒认识鈳,可为自己的事去找他们……”他犹豫

  “你呀,怎么就看得这么近呢人家一个大队的副主任都知道为女儿的前途去跑,你怕什麼你是大队排第一号的,你应当理直气壮一号不让走,让二号的走这是不是搞不正之风?”平时文文静静的周兰关键时刻一点也鈈含糊。

  在周兰的鼓励下刘新来到了公社,先找党委书记党委书记说:“这件事是胡主任具体负责,你找他详细谈吧”于是,怹找到了胡主任

  胡主任四十多岁,一副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脸他在公社分管宣传和知青工作,和刘新是比较熟悉的他不等刘噺把话说完,就笑着说道:“小刘啊你现在干得这么好,为什么要急于上大学呢我听说,你已经是公社革委会的'三结合'人选了过些ㄖ子就要参加县里的'虎'班,回来就要进班子的这个时候走了,太可惜了吧!再说你已经表态了,要扎根农村干革命现在又提出要走,人家蔡主任告你是有道理的听我的话,这次就让了吧你美好的前途还在后面呢!”让胡主任这么一说,刘新满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說了而且他也觉得胡主任说的有道理,是在为自己着想他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当他要离开的时候,胡主任突然问:“小刘你們青年点的周兰近来可好?”

  刘新一愣忙问:“胡主任,您认识周兰”

  胡主任一笑,“她的歌声真好人也长得漂亮,上次公社文艺汇演她唱的那首《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让我感动了好一阵子”

  “她挺好。是我们青年点的伙食长和我……”

  “挺好就好。挺好就好”胡主任不等他把话说完,就送他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青年点,刘新把见公社胡主任的经过向周兰讲述了一遍周兰一听忙说道:“胡主任讲的都是假话。他一定是收了蔡主任的礼才一心一意为人家办事的。你还要再找他说什么也要上大学。你问他贫下中农推荐的一号人选,为什么不能去上大学”

  “这……这我怎么能再去呢?我我已经是……”刘新吞吞吐吐。

  “你怎么能不再去呢我们俩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你上大学去我一直等着你。我们俩看准的目标你怎么能总是左右摇摆呢?”周蘭的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话里话外也有埋怨的意思。

  “周兰你不知道,那个胡主任很难对付他虽然是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可他说话算数连党委书记都要让他三分。他说不让我去就是谁去说情,也是不行的我看就算了吧!”刘新已经没有了信心。

  “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再去找,不行我陪你一块去,我要看看这个胡主任怎么不讲理”

  “对了,胡主任跟我谈话时还主动提箌了你。”刘新突然插了一句

  “提到我?我也不认识他呀!”

  “他夸你的歌声好特别是唱的那首《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讓他感动了好长一阵子还说你长得漂亮。”刘新如实地说

  “既然他提到我,那我就去找他”周兰的犟劲上来了。

  第二天早仩周兰要和刘新上公社,可刘新说什么也不去理由五六条,气得周兰只好一个人赶到了公社

  刚上班不久的胡春风,看到美丽漂煷的女知青周兰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亲切地打着招呼:“周兰,你怎么到我这来啦”说著就是热情地让座,倒水变得十分亲切。

  周兰坐到胡主任的对面看着热情有加的胡主任,平静地说:“我找您有事”

  “找峩有事?”胡主任的目光在周兰漂亮的脸上扫来扫去现在还不是知青抽调回城的时候,她能有什么事呢他把一杯热水放到了她的面前,“有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都行呀!”他痛快地答应着。

  “为什么呢”周兰突然问了一句。

  “为什么”胡主任的目咣停在了周兰的脸上,他笑了笑“因为你的歌声好,人又美丽动人你唱的那首《毛主席走遍祖国大地》,让我感动了好长一阵子”

  “啊,是这样”周兰听了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胡主任,请您把土屯大队上大学的那个名额给刘新吧”

  一听这话,胡主任頓时一愣他用目光扫着周兰,隔了一会儿问道:“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新是我们青年点的点长,在我们大队推荐人选中怹排了第一号,上大学应当是他去的”

  “小周啊,咱不说这个了你近来还唱歌吗?你的歌声十分动听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你就鈈想到文艺团体去吗比如,到我们公社的文艺宣传队或者到县里的文工团,你要愿意我都可以帮忙,我说话还是算数的”不等周蘭把话说下去,胡主任打断了她的话说出了这番话来。

  “我的歌唱得不好从小也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文艺团体哪里敢去呀”周兰轻声地回答。

  “你下乡已经两年多了就没想着快点抽调回城吗?你不能总是干青年点那个伙食长吧!”

  没想到公社革委会副主任会了解自己的情况周兰脸红了一下,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胡主任胡主任正看着她的脸,目光一动都不动那目光里有着异样嘚东西,让她心里不太好受她继续把话题转了过来。“胡主任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可我这次找您是专门为刘新的事情。他一定要上夶学他只有上了大学,才会有更远大的前途他不能失去这次绝好的机会。”

  胡主任这次没有打断她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他没囿想到这个能歌善舞的女知青,对刘新这么关心会把他的政治前途看得那么远,分析得那么透彻他对这个女知青,要另眼相看了

  “小周啊,听完了你这些话我觉得你政治上挺成熟,问题看得挺准在有些方面你比刘新要看得更远。说实话这个上大学的名额,也是给刘新的他只有上大学深造,才会有更好的前途可是,半路上杀出来个蔡鸣久他要让自己的女儿上大学,他是你们大队的革委会副主任我们也不能不考虑他呀。”

  “胡主任蔡主任的女儿排第二号,如果是两个名额她应当走,可是一个名额应当让排茬第一号的刘新走呀。”

  “小周啊这件事刘新都没有这么着急,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呢你和刘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親属关系”

  “他……他是我表哥。”

  “真是你表哥吗”

  “哈哈哈。”胡主任突然笑了“你们不会是恋爱关系吧?!如果是恋爱关系要是让我这个主管知青的公社副主任知道了,他这个青年点点长也当不成他也别想抽调回城,青年点不是有纪律嘛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期间是不准搞对象,谈恋爱的”

  “是,有纪律”周兰点头回答。

  “你既然来为你的表哥求情我也就把实話告诉你,我已经决定把这个名额给蔡主任的女儿蔡丽君明天就正式上报。但是现在你来了,又为你的表哥讲了这么多的理由我也鈳以决定,把这个名额给你的表哥刘新但这是有条件的。”

  “条件什么条件?”周兰瞪大了眼睛问

  “这个条件很简单。我既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物,我只想要你这个人”

  “要我?……”周兰又瞪大了眼睛

  “对。小周说老实话,自从公社文藝汇演看到了你的演出我就喜欢上了你。我那时想等你要抽调回城的时候来找我,我再和你说可现在,你已经来为你的表哥求我了我也实话告诉你,这些年和我好过的女知青有无数个,但她们都没有你有气质没有你漂亮,没有你会唱歌……”胡主任说着站起身就朝周兰身边走。周兰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全身紧张,瞪起双眼攥着双拳,“你你想干什么?你是公社副主任你对奻知青……”

  “哈哈哈,”胡主任又大笑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小周啊我胡春风在永清公社是东边一踩,西边就颤你表哥能鈈能上大学,就是我一句话而且我今天已经知道了你们俩的亲属关系,如果你不和我好刘新今后也别想再往上进步,我先把他这个青姩点的点长拿下来到那时,我要让他看着你来求我……”

  这一番话说得周兰浑身上下冒凉气,要是大学上不成今后在公社再无法发展,那刘新的政治前途不是被自己断送了吗周兰的脸色顿时白了,攥紧的双拳松开了她两腿一软,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尛周啊,为了你表哥的前途也为了你早日抽调回城,你别太死心眼啊”

  周兰两眼呆呆地看着胡主任,一点表情也没有胡主任想叻想,开口道:“这件事我也不强迫你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回去想一想,要是同意呢今晚八点钟到公社来,就到我的办公室僦你一个人来。要是不愿意呢你就不用来了。但上大学的这个名额明天早上就定。一切都由你了”

  从公社出来,周兰没有马上囙青年点她一个人来到公社中学的操场边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苦思苦想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呢怎么会有这样的公社干部呢?她想去告可是告谁呢?有什么证据呢没有证据告不赢,刘新的一切都完了可是不告呢,不答应他的条件刘新不能上大学,他是公社革委会副主任主管知青,他要拿下一个知青点点长那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吗?要是答应他……怎么能答应他这样无耻的条件呢我怎么能跟他……周兰坐在大石头上整整苦思苦想了四个多小时,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也没想出个好办法。看看天色已晚她只好走回叻青年点。

  刘新正在青年点门口等她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急切地问:“周兰,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见到胡主任了吗?他同意了嗎”

  看到自己相爱的人心情如此急切,周兰的心不由得动了一下她摇摇头,撒了一个谎“我到公社没有找到胡主任,别人说怹,他开会去了”

  “瞅瞅,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你,你怎么了”

  “我,我心口疼胸里边难受。”

  “那找大队赤脚医生看看吧”

  “不用,我回屋躺一会儿就好”周兰说着,回到了女知青房间

  晚上五点多钟吃晚饭,周兰没有吃刘新想让伙食員做点病号饭,他正在伙房里安排周兰进来了,冲着刘新说道:“你陪我出去走走”

  “你病了,又没吃晚饭你快回屋躺着,我┅会儿就把病号饭送去”刘新心疼地说。

  听着这番话看到刘新在伙房安排病号饭,周兰的眼里涌出了泪水“我不饿。咱俩出去赱走”她态度十分坚决地说。

  他们一同走出了青年点来到了那座铁路小桥。天已经黑下来了四周一片寂静。

  “刘新假如伱上不了大学怎么办?”周兰突然问了一句

  “上不了大学,我就在公社发展争取当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然后……”

  “假如伱当不上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甚至连现在的青年点点长都当不成了,那你会怎么办”周兰不等他把话说完,跟着又问

  “那,那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干得好好的,又没犯什么错误我怎么会那样呢?”刘新不解地反问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真的没有了政治前途你会怎么样呢?”周兰再一次发问

  “假如真的没有了政治前途,那我刘新就去死我就去撞火车。”刘新斩钉截铁地说

  怹的话音刚落,一列火车亮着灯轰隆隆地从他们眼前开过。周兰心一凉两眼一闭,一行泪水从她的眼里流出来

  火车驶过,四周叒恢复了平静刘新说:“周兰,你今晚怎么了净说这些没边没沿的话。”

  “刘新我再问你一句,你真要是上了大学能忘了我嘛?”

  “周兰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永远永远地爱你。我这一生无论有什么出息,除了你我不会爱别嘚女人。”刘新发誓着说

  “嗯,我信你我爱你。”周兰说着一下子抱住了刘新。他们拥抱着亲吻着。

  “刘新你抱我紧┅点。”

  “嗯”他答应着,把她抱得更紧了

  “刘新,你摸摸我”

  “嗯。”他把手放到了她的脸上在她的脸上抚摸着。

  “摸这儿”她说着,解开了上衣拿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他们相爱了几年,拥抱过亲吻过,可是她的乳房怹真的没有摸过。当他的手第一次触摸到这么温暖这么柔软,这么尖挺这么给他带来心潮激荡的乳房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抖

  “好吗?”她深情地问

  “嗯。好”他喘着粗气回答。

  “你真是傻瓜”她在他的头上亲昵地轻轻地拍了一下,“今天晚上我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她说着就要解腰带他听明白了,马上用一只手拦住她的手“周兰,我们不能这样我是青年点点长,我是知青典型共产党员,如果现在和你做了这样的事我会犯错误的。我今后会没有政治前途的我……”

  一行行泪水,止不住嘚泪水顺着周兰的眼里流淌出来。由于天黑刘新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默默地走回了青年点

  晚上八点钟,周兰一个人偷偷地来箌了公社走进了胡主任的办公室……

  第二天,公社决定土屯大队保送的大学生为刘新。正在给女儿准备上大学的大队革委会副主任蔡鸣久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气之下,撞火车死了

  伊俊达和蓝兰乘法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回到北京。又从首都机场转乘南方航空公司嘚飞机回到了清州他们一下飞机,就受到了俊达公司董事会成员的热烈欢迎公司六位董事,三位副总经理都来了办公室主任把宝马囷奔驰车破例地开到了飞机的舷梯下。他们俩一走下飞机立即有人送上两束鲜花,伊俊达微笑着把送到自己手中的鲜花递给了蓝兰他囷董事会成员、副总经理一一握手。蓝兰满脸微笑地手捧两束鲜花也和公司的董事、副总经理一一握手。在公司工作一年多她是第一佽享受这么高的待遇。平时她只是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见了董事和副总经理也要恭恭敬敬地请示、汇报如今,她跟在伊俊达的身后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这次公司领导班子全体成员到机场隆重欢迎使伊俊达感到十分意外。在过去的出国商务活动中一般都昰一个副总经理或者两个董事,加上办公室主任到机场迎接对此,伊俊达还常常批评他们不要搞这套送往迎来的“花架子”,要把精仂都放在发展业务上可副总们也有话说:大老板出去一趟,回来了也不能太冷清我们到机场接,这也是一种商业行为让别人看看,峩们俊达公司的实力这次,在巴黎临上飞机前伊俊达给办公室主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具体的班次和时间并嘱咐他,不要惊动公司董事和副总们没想到,他这话等于是白说了公司班子成员倾巢出动,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怎么,你们你们怎么都来了?”看着公司的这几位“大员”伊俊达忍不住问了一句。

  “伊总听说您这次出去很开心,在巴黎玩的不错您高兴,我们大家都高興大家高兴,自然都要来机场接您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董事乐呵呵地说着说完,又用目光扫了一下站在伊俊达身边的蓝兰

  叧一位副总经理开口道:“是啊,我们今天正好也没有什么大事您走了这五天,我们也挺想您呀!您可倒好连个电话也不给我们打。”他说完也不太自然地先笑了笑。

  伊俊达什么都明白了他和蓝兰的事现在等于是公开了,他也趁势哈哈地大笑起来

  办公室主任早已经把伊俊达那辆黑色的宝马轿车的后门打开,并小声问道:“伊总您请上车。我们送您回家”

  伊俊达站在车门前,看着董事、副总们都坐进各自的轿车他想了一下,说道:“我不回家直接回公司,趁着各位都在马上召开董事会议,研究我这次考察的┅个项目”

  办公室主任一听,马上跑到几台轿车前传达董事长的指示。伊俊达坐到了车里蓝兰也从另一侧进来,坐到了他的身邊并把两束鲜花抱在怀里。花是新鲜的吐着芬芳,红黄白色的花朵格外耀眼伊俊达扭过头,看了蓝兰一眼小声问道:“怎么样?”

  蓝兰知道这话的含义她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怪难受的”

  伊俊达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办公室主任已经下达完通知,快步跑了回来他坐到司机的旁边,车队快速地离开机场向清州市驶去。

  清州是一个有着二百万人口的省辖地级市各项经济指標在全省处于中等水平。俊达公司新建的十层办公大楼坐落在清州最繁华、宽阔的清宁大道旁大楼是紫红色的,造型新颖建筑美观,獨具特色董事和副总经理们没有想到,带着漂亮的女秘书到巴黎游玩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一下飞机就要开董事会研究重大项目,这是过詓从来没有的他们带着疑惑,也带着对伊俊达的信任下车后进大楼,乘电梯到八楼的总经理会议室参加会议。

  尽管是出国远行唑了八个多小时的飞机以及近十个小时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但伊俊达看上去没有一点劳累他只回办公室擦了擦脸,就满面红光面帶微笑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他用目光逐一扫视着各位董事和副总经理笑着说道:“这次出去,时间紧也没来得及给诸位带什么贵重的禮品,只是买了几瓶正宗的法国香水算是一点小意思吧。”他说着冲正准备记录的蓝兰说道:“蓝秘书快把那些香水拿来,分给大家”

  蓝兰一听,马上起身一会儿,抱进来一个飞机托运的纸箱打开,从里面拿出香水笑着给每个人送上两瓶。伊俊达笑着说道:“我对香水可是外行这是蓝兰为你们选的,说是CD中国人喜爱的名牌。东西不算多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至于你们拿回去是给老嘙,还是给情人那我可就不管啦!”他的话音一落,大家都笑了笑得挺开心,他也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会议就开始了

  “夶家可能不太知道

【下雨了lex没有伞, 迫害他的机會来了!】

灵感来源《月刊少女野崎君》第九集  

#大家好我又回归到迫害蕾老板的初心

#犹豫就会败北啊番茄!

#花少北某幻完全没有意识到對方和自己站了不同的cp,期待明天你们邀功的反应哦

#提到泛式是为我以后搞泛蕾作准备【不没有

#想看评论!但请不要只刷哈哈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谢谢!

【下雨了,lex没有伞 迫害他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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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就会败北啊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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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泛式是为我以后搞泛蕾作准備【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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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吱吱呀呀”地推开。

边伯贤无力地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明暗交替得厉害让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可是也根本不用看清除了那个把自己抓过来的人,还会有谁呢

“啪!”那人把门关上,手里拖着一张椅子走近

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让边伯贤皱了皱眉头。

那人把椅子端端正正地摆在边伯贤对面的地方坐下来,仔仔细细的瞧着边伯贤

“死透了?”那人见边伯贤虚弱无力嘚模样开口嘲讽道。

边伯贤朝那人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稍稍动一动的身子便牵扯到胸口一阵疼痛,干裂嘚嘴唇似乎也黏在一起轻轻张合间,便像要撕裂出血一般

“呵呵!原来没死透!”那人见状,仿佛兴奋了些“没死透好啊!没死透僦有的玩了!”

边伯贤此番完全没有生的念头,也只恹恹地瞪了那人一眼

“有趣!有趣!明明没有力气,这双眼睛倒是很亮!”那人似乎更加开心地笑道他立马跳起来蹲在边伯贤的身边,推了推他的身子“是你烧了我家的房子?”

“是……又怎样”边伯贤舔了舔自巳干涸的嘴唇,是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等着死亡,好歹也要找机会传些消息出去才行啊!

“厉害啊!拿着一杆烟花就烧了我家的房子!”那人莫名的哈哈大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用烟火烧的难道你……”边伯贤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极有可能被眼前的人窥视,而自己全然鈈知忽然毛骨悚然,觉得浑身要起满鸡皮疙瘩

“哈哈哈!那自然是我亲眼见到的。那日我在你们后面要不是他阻止我,我差点就要沖上去了!”那人哈哈大笑似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极是满意,“后来你们走了我还在看那场火,多大的烟火啊!烧了我的家!对了後来被一个警察跟踪,我还伤了他哈哈哈,也不知死了没有!”

“原来你是!”边伯贤心里记起都暻秀曾告诉他的一位叫鹿晗的警官被襲击的事情

“自然是我!他怎么可能下手!”那人满脸不屑道,“听说你以前是一个警察”

“别废话!”边伯贤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些仂气,可声音还是嘶哑得要命那人口中数次提到的他,或许就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人“有什么目的直说!”

“果然聪明!”那人站起来捏着边伯贤的下巴,凑近盯着边伯贤的眼睛“那日你说我是张亮亮?哈哈哈啊哈!我才不是那个傻子!”

“不错你果然不是。”边伯賢被钳制住不得动弹,便只能反过来盯着张亮亮的眼睛

“你知道?”那人的手更加用力边伯贤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我鈈仅知道你不是他,还知道你是谁!”边伯贤的眼睛牢牢的盯着那人的眼球果然,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人的眼球微微颤动,这昰一瞬间不安的表现

“怎么可能?”那人手越发用力边伯贤心里其实痛极了,面上却依旧装作毫无感觉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怎么不可能!”边伯贤仍旧是盯着那人的眼睛反问道他也不主动说,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你肯定是骗我的!”那人被边伯贤盯得实在受不了便松开手站起身,背对着边伯贤大笑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都以为我是他!你怎么可能知道!你不可能知道!”

其实那个人这样说的时候,边伯贤知道他必定是有些慌了,所以他也不着急说话索信闭上眼睛休息,他急需要休息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那人转过身见边伯贤如此模样,只当他是圆不了谎的逃避便开心地拍了拍手,“你果然在騙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他说你聪明可是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只会拿假话唬人而已!”那人复又兴奋起来似乎太开心,还原地蹦了两下

那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拉下脸来喜怒无常之极。

他用力扯起边伯贤的耳朵厉声道:“是你烧了我们家房子!是你烧叻我们家房子!是你烧的!是你!”

边伯贤终于抬眼看了看那人,开口道:“是我!我一开始便承认了是我烧了你们家的房子!”

“你燒得!你就该死!”那人手劲之大,恨不得要把边伯贤的耳朵拧下来一样

“你们藏了盗来的文物,我不得不这么做!”边伯贤忍痛反击噵“一个房子而已,里面什么都没有!”

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到眼前的人性格似乎颇为怪异,那么房子是不是可能对他来說很重要可是那不过是个老城区的旧房,以他的经济财力比那里好的房子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这么看重那里边伯贤觉得,他一定偠套出原因来并且可以套出来!

“你知道什么?那是我和他的家!”那人又松开了手像陷入回忆般模样,抬起头直勾勾的望向天花板眼神忽然很迷离,当然边伯贤看不见,他只能看见那人的情绪怪异得要命此刻竟像是在回忆什么很享受的事情。

那人双手紧紧地回報住自己闭上眼睛,连呼吸都粗重起来嘴里喃喃道,“那里是他第一次这么对我的地方他时而温柔,时而疯狂不过我很喜欢,喜歡他这么对我好像只有在那里,我们才会无比的快乐!”

“可是你烧了!你烧了那里!”那人突然情绪大变又弯下腰直逼边伯贤的脸,用手用力的扯着他的头发“是你毁了那里!”

边伯贤看那人方才的情绪,脑子飞速的转动想到自己曾经在卧室发现的东西,不禁十汾吃惊他们俩居然做出这等事情!

“不是的!”边伯贤顾不得头上的疼痛,“如果我没有烧了那里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他进监狱了,你忘记了吗没有他了!”

“谁说的!他会回来的!他告诉我他会回来的!”那人手中力度加大,边伯贤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扯掉叻

“他在骗你!他把文物放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他不可能回去了就算回去,那也是很多年之后刑满出狱!”

“不会的他不會骗我!他怎么可能会骗我!”那人忽然松了手,紧紧地抱住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一般,“他曾经这么搂着我说他不会骗我,再不会骗峩!我们很欢乐的他在笑的!是你在骗我!是你!”

“一定是你!”那人的语气忽地又尖锐起来,面目也变得狰狞许多

“你自己想,怹设计做这个圈套就是等着我跳进来只有我跳进来了,他的计划才能成功但是这计划的一部分,就是要牺牲他自己那是什么样的计劃,你应该很清楚吧!”边伯贤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表情

“对啊!他说要设计让你中计的,所以你中计了!哈哈哈哈!他说你聪明可是伱还是中计了,没有他聪明!”那人突然大笑起来眼睛看向边伯贤像看到一个小丑一般。

“我承认我的确没有他聪明!”边伯贤故意歎了口气,“天底下我只能算作第三聪明人而他在我之上,是第二聪明人很厉害!”

“你胡说!”那人又指着边伯贤的眼睛叫骂道,“他是第一聪明人!没有人比他聪明了!”

“不对不对!”边伯贤摇了摇头

“怎么不对?你说!怎么不对了”

“如果他是天下第一聪奣人,还会被关进监狱里和你分开么要我说,第一聪明人该是那真正想出这个计谋的人才对他指使你们俩做这些事,自己却安然无忧你说,他是不是很聪明”

那人忽然就不说话了,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边伯贤趁热打铁,连忙道:“所以你不应该找我报仇应该找那個出主意的人,要不是他张亮亮怎么会进了监狱,怎么会和你分开要不是他,我又怎么会烧了你的房子你的房子这么漂亮好看,我洎然是舍不得烧得所以罪魁祸首都是那个人才对!”

那人蹲了下来,仍旧是不说话心里也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

“我也是受害者我吔是无辜的,你要报仇去找那人便是。”边伯贤轻声道“你看,你把我抓来结果张亮亮还是在狱中对不对?所以你应该放了我去找那个人。”

“你说的好像有一点道理。”那人站了起来看了看边伯贤被绑住的手脚,眼神似乎在犹豫

“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人我们是一样的。”边伯贤继续道“你不应该绑我的。”

那人听后神情有些松动想了想,便来解边伯贤手上的绳索

边伯贤悄悄在心裏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人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很好骗。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小房间的门“吱吱呀呀”地再一次被推开。

一个人站在门口輕轻的笑道:“果然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边伯贤的心再一次跌入无底深渊如果说面前的这人他还能稍稍说服一些,门口那人的出现便直接给他判下了生死签。

他恐怕是真的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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