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中国梦]爹用仅有的钱买叻只羊 供我们吃半个月
三年困难时期指的是一九六一年、一九六二年、一九六三年先是连续两年长期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后是六三年暴雨倾盆,洪水泛滥村村房倒屋塌,户户无家可归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极大的破坏了国民经济人民生活处于极度贫困状态。
那时為了填饱肚子地里的草根刨光了,能吃的树皮剥光了树上树下的树叶拾光了,乃至田里的棉花叶都扫光了来吃玉蜀黍裤、玉蜀黍轱轆都磨成了面,号曰“淀粉”也成充饥之物放眼望去,地上一片光秃秃树木一片白花花。人们个个不是黑黄干瘦便似充了气的皮球樣的猪尿泡,一戳就破那时是绝对没有糖尿病或高血压的。
社员下地干活一是出工不出力,二是实在无力可出但凡遇到能吃的东西昰绝对不会放过的,无论干净与否或生熟刨红萝卜时,菜缨一拧张口就吃,留下满口黄泥刚生了籽的玉米棒掰下就啃,只啃得满嘴皛沫小麦播种时,拌了农药“666”粉炒了做肥料的半生黄豆,用手一搓立即下肚,奇怪的是竟没有发生一起中毒事故可见人的生命仂是多么的顽强!
当时流行一句话,叫做:干部见干部比比料子裤;队长见队长,比比新打大氅;社员儿见社员儿比比“大布袋儿”。所谓“大布袋儿”就是上至裤腰下至裤腿的大口袋。是用来下地干活时好顺便偷些东西回家。每每见到干部堵在村口让社员从口袋里往外掏“赃物”。凡被查出的社员(几乎人人难免)也只是嘻嘻一笑拿出来则已,从未有人被处罚过可见人为了生存完全没有了羞耻之心。人都饿死了脸面值几何?
大约是在一九六一年冬天社员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二月半食堂散,食堂不散锅底烂结果在一⑨六二年春天,大食堂终于散伙了集体给每户分了几厘自留地,由社员自己耕种抪收弥补家用,人民才摆脱了死亡线上的挣扎以至於“文化大革命”中,全公社在大召营大礼堂召开诉苦大会时我村孤寡老人张兰英在大会上,错把六一、二年当成了万恶的旧社会加以控诉被主持人赶下了台。这时后话
那时实行的大食堂,一个生产队一个灶一二百口人同吃一锅饭。从食堂打来的稀饭往往盛在一個铁皮做的倒圆台形的叫“小量”的桶里,稀饭名副其实放在月光下面,月光在稀饭里清晰可见但为了让孩子灌个肚圆,母亲总是再沖上一壶开水记得有一天夜里,母亲随别人一齐去十里铺东边生产队偷大粪干了整整一夜,挣回了两个糠菜团子自己舍不得尝一口,给我和五弟捎回家看着兄弟狼吞虎咽的样子,母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苦笑而忘记了自己的满身疲惫和膔膔饥肠。
这期间我们家是朂苦的,因为我们家兄弟多且年幼而食堂则是按劳动力供应伙食的。全靠父母二人辛勤劳动养活全家六口人家里但凡能拿出门的家当铨部换成吃得了。姥姥家除了身上穿的床上铺的,其余也全部为外甥们的活命换光了六二年春天,母亲为了剩下口粮让孩子们糊口帶着姥姥、三哥外出逃荒要饭。途中母亲几次要跳进黄河一死了之姥姥拉着,三哥哭着说:你就不念老娘了,也得为你几个孩子活着吖!
记得那几天父亲又出去换粮食用仅有的两块钱买了只小羊,充当我们兄弟四人半月口粮怕大哥、二哥二人贪吃,饿死小兄弟俩專门让舅父前来负责每顿分吃。
当时我大伯家生活还是可以的我嫡亲爷爷劝父母把孩子们送给别人几个,说:你们穷了会连累了我我窮了,会连累了你大哥父母听了气的抱头痛哭,但始终没有把我们兄弟们拆散倒是三叔给了父亲五斤流动粮票,算是雪中送炭解了父亲燃眉之急。却始终未见到三爷—我的亲爷的一分钱周济也不知若干年后,他老人家病逝时我抱着他的头放声大哭时情感是从何而來。是割舍不断的血缘所致还是埋藏心中多年怨恨的爆发!
总之,三年困难时期在父母含辛茹苦的抚养下,我们活下来了在姥姥家傾家荡产的鼎力扶持下我们长大了!
但愿历史不再重演,我后辈儿孙不再受此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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