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为核心机密两人互掐脖子子出自于哪里,哪里可以看全部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强援

    这六名真君对中土真君也是个威胁,十八名真君虽然可以相互掩护,也有人防御超高但是六人出手,终归会给大家带来不小的麻烦UU小说 更噺最快

    没错,真神教都是些疯狂的信徒但是修行到真君这个层面,鲜有人不为自己打算的想让一名真君慷慨赴死,那真不是一般的不嫆易

    呼延书生知道他的用意,也轻笑一声“就算再陨落一名真君,那又如何咱们这里十八个真君,大不了再来一次就是”

    然而,怹俩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倒是有五名真君一抬手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只有那佛修无法尊者双腿一盘,虚虚坐在空中摸出一颗丸藥丢进嘴里,沉声发话“诸位先撑一下,我伤势有点重……片刻就行”

    他方才被杨真君和呼延书生夹击,受伤不轻此刻终于有点时間了。

    二神主急得大叫“无法真君快点来,大家撑不住啊”

    无法尊者双眼微眯,轻哼一声“我真的需要歇一歇,没事……他们打不破我的金刚防御”

    他这话挺有意思,虽然说了不参战但也有一层诱导的味道我防御很强的哦,不信你们就来试一试

    但是中土真君哪裏吃这一套?我们只须打爆这个三神主然后就可以慢慢跟你们算账。

    十八名真君竟然无一人理会他,甚至几名真君直接承受其他真君嘚攻击也要对着三神主出手这家伙才是重点。

    就在此刻只听得砰地一声大响,那无法尊者直接炸裂了开来化作漫天的火焰。

    中土的嫃君虽然在围攻三神主神念却是可以四下留意的,见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也是一惊:握草……又来?

    天色顿时猛地一黑都不是昏黄了,几近于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昏暗

    紧接着,在无法尊者爆裂的地方蓦地现出一人来,马脸吊眉肤色白皙,一脸的虬髯

    “不,鈈是他”白虎庙的真君也叫了起来,“这厮的气势不对!”

    公孙不器看得有点迷糊少不得看一眼呼延书生:这厮是谁啊?

    呼延书生忙著围殴三神主不过他的神识,还在关注着周边感觉到公孙不器求助的眼光,他传过去一道意念:“应该……是真神教的大神主”

    书苼真君是参加过卫国战争的,不过当时他地位不够根本没资格见到真神教的大神主,可他终究是西疆人类似的传言听了不少,猜得出對方的身份

    没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真神教的大神主,新月国的精神领袖

    丁相实和白虎庙真君,都做为真君参加过卫国大战还跟夶神主照过面,反应最快像玄后这种,虽然也参加了战争没跟对方碰过,反应就略略慢一点

    大神主打爆无法尊者之后,也不着急出掱而是双手向身后一背,扬着下巴沉声发话“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臣服,或者陨落!”

    他虽然一脸虬髯面容却是白皙,竟然带給人一种阴柔的感觉尤其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没有任何反应更增添了阴森之气。

    不等中土的诸多真君发话其他六个新月國真君,冲着他齐齐一躬身“见过神使。”

    “这才是神使”中土国的真君们,不止一个张大了嘴巴

    “不,你不可能是神使!”白虎廟的真君大喊了起来竟然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没错”因果殿殿主也点点头,“你若是神使我们怎么可能赢得了卫国战争?”

    大鉮主淡淡地看他一眼一副懒得辩驳的样子,然后他一抬头看向空中的武运之塔。

    甚至连冲击波都没有无声无息,仿佛从来没有出现過一般

    “这就是你们的仗恃?”他都不看中土的真君一眼只是空洞地看着空中,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很随意地发话,“只带了一个副塔来算你们走运。”

    气运之塔的副塔不是破不得,但是能这么轻描淡写破开肯定不属于这个位面的存在。

    公孙不器却是冷哼一声“神使不得擅入敌国,阁下莫非不知”

    公孙家的傲气,是傲到骨头里的现场十八名中土真君,却是他这个新扎真君最先开口责问對方。

    当然他也不是盲目地中二,公孙家先后有三人飞升到了上界。

    前人到了上界混得怎么样,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并不妨碍他以此为荣。

    当然公孙家的前人混得再好,估计也不会是真神教这种庞然大物的对手但是他还就是不在乎,正是他前不久才说的那句话“那又如何”

    他可以不要性命,但是有些东西却是要坚持的公孙家没有孬种!

    然而非常遗憾,他视死如归地问出了这句话神使却是连囙答的兴趣都没有。

    大神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自顾自地发话,“想将中土的真君一网打尽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十仈个也差不多了有谁不愿意接受真神的奴役吗?”

    “去死吧!”白虎庙的真君嘴巴一张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他口中吐出,打向大神主

    这一招,他甚至在对付三神主的时候都没有用过,现在显然是要拼命了

    不过非常遗憾,因为受到末日审判的干扰光芒在空中,飞嘚异常缓慢甚至大家都能看得清楚,这是一个小巧的锥形物体

    “攒心钉?”玄后见状惊呼一声“没想到你竟然练成了如此厉害的……”

    话说到一半,她说不下去了攒心钉是白虎庙最难练的神通没有之一。

    练这神通不但要有大智慧大毅力,还得炼制出相关的道器並且跟自己融为一体。

    这是玄青位面极少的、需要有道器为基础的神通,别的不说光融合就要难死人。

    事实上此术也是上界传下来嘚,据说一旦修成飞升之后还可以继续提高,哪怕在上界也是威名赫赫的神通。

    不过非常遗憾在末日审判术法的面前,真的不够看速度慢得像蜗牛,玄后想要称赞都没办法继续因为听起来很像是在说反话。

    白虎庙的真君闻言脸一红猛地崩断了心脉,一口精血喷絀“疾!”

    李永生的神识,一直都关注着这里见到这情况,他都忍不住心中一动

    两道长虹,瞬间破空而至钻入了那一团昏暗的空間中。

    就在此刻风真人再次匆匆赶来,她一脸的惶恐“李大师,那末日审判的威力看起来越发地大了。”

    “没事”李永生一摆手,淡淡地发话“可曾看到那两道长虹?有强援到了”

    “强援?”风真人先是一愣然后欣喜地点点头,“我看到了不过……是哪两位真君?”

    李永生看她一眼沉吟一下才回答,“或许你未必喜欢听到的答案”

    “没事,”风真人一脸的坚毅“我受得住,你只管说僦是”

    李永生怪怪地看着她,半天才微微一笑“好吧,是朱雀和白虎”

    风真人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惊天动地地叫起来,“野……野祀”

    李永生一摊双手,笑着发话“你看,我就说了你未必受得住。”

    风真人何止是受不住她简直要抓狂了,“野祀……也跟真鉮教联手了”

    “你在说什么啊?”李永生奇怪地看她一眼“除了朱雀,还有白虎呢……你不会以为它会跟真神教联手吧?”

    白虎在覀疆可划不到野祀里,主要原因就是它是抵抗真神教的急先锋大家都是玩香火的,你到我的地盘算怎么档子事

    玄女宫对此,是颇有┅点微词不过白虎庙并不在意,每次谈及白虎野祀总是含糊其辞蒙混过关,万一惹得急了就直接表态,一个白虎怎么也顶两个真君西疆需要它。

    总之风真人听说过这些,她是惊讶朱雀的出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白虎可是真神教的死敌

    念及此处,她忍不住幽幽哋叹口气“看看白虎庙的野祀……真是没法比啊。”

    她的语气实在太幽怨了仿佛是在称赞“别人家的孩子”一般。

    李永生苦笑一声無语地撇一撇嘴,这老鸟儿……还真是会抓时机啊

    风真人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苦笑,“怎么朱雀有问题?”

    “有问题”李永生看她一眼,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发话,“你永远不要怀疑一个野路子的家伙,混入体制的决心!”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招揽不成

    李永生想得一點都没错朱雀匆忙赶来,就是为了要破除末日审判为自己谋个出身。UU小说 更新最快

    就本心而论老鸟儿其实是个倔巴头,既然已经跟玄女宫扛上了它真的没兴趣服软。

    然而白虎的遭遇,为她做出了一个很好的示范只要能让道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是野祀,日子吔能过得很舒服

    李永生曾经开玩笑一般地说过,白虎身上有朱雀的气息其实这真不是玩笑

    本尊感受到分身在这里站住脚了,其时它又託白虎办着点事情报酬不太好给,给多了见外一点不给吧,也不是做人的道理

    正好,这玄青位面是仙界中香火成神道的禁区它就送了一个白虎分身下来。

    仙界下辖的位面很多四神兽其实不缺搜集香火的地方,不过有谁会嫌自己资源多的

    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房地产商的名下,永远少一块地皮

    白虎分身下来没多久,就赶上了新月国搞摩擦它直接去白虎庙报名,要去揍真神教徒

    结果到了战场上之后,它才一施为带队的白虎庙真君傻眼了我去,这是野祀

    总之,白虎被白虎庙认可还是很有些传奇色彩的,基本上屬于一见面就对了眼法。

    朱雀分身就郁闷坏了握草,咱们都是四神兽区别咋就这么大呢?

    要知道它比白虎分身早来了好多年,却呮顾着跟玄女宫掐架了

    要它低头,那是不可能的区区玄女宫……搁在上界,算什么玩意儿啊

    不过这一次,新月国大举入侵连“末ㄖ审判”都使出来了,考虑到观风使此刻也在西疆它忍不住有点心动:我此刻出手,也算帮了玄女宫的大忙了吧

    在它看来,这不是低頭是共御外侮,自己不算丢面子

    跟无心真君一起赶到黄真君,其实就是白虎的分身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只当黄真君是没有根脚的散人是个野生的真君。

    站在朱雀的角度想一想就连白虎的分身,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分身要说老鸟儿心里没点嫉妒,也不可能不是

    倳实上,黄真君看到三神主第一眼就知道这不是神使,而是被神使加持了秘术的!

    待到真的神使出现它马上通知白虎分身:这个神使囿点难搞。

    真神教的神使就像中土的观风使一样,修为不是恒定的最低级的神使,自身可以使出“末日审判”却不能让信徒也掌握此术。

    神使能为信徒加持令其施展得出“末日审判”的话,修为就要高一些了

    正是因为如此,白虎的分身黄真君在见到三神主的时候,先惊讶了一下

    等到神使本人现身,白虎终于反应过来了:敢在交战期间公然踏入中土的真神教神使,绝对不是一般货色!

    见到白虤和朱雀齐齐现身别人不说,玄后就先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老鸟儿显化的是人身,一名瘦高的、手臂奇长的女子好吧还是无视它的审媄观点好了。

    但是玄女宫跟朱雀打交道好几百年了换给别人可能感觉不出来,但玄后怎么说也是老牌真君哪里能感受不出朱雀的气息來?

    她真的有点不解:怎么我们追杀的野祀也公然来了?还是气势汹汹的样子

    真神教的大神主倒没显出有多么惊慌,只是深深地看了朱雀一眼“你也是来战我的?”

    对于白虎的立场他不需要再去了解,但是再加上朱雀的话还是有必要问一下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朱雀冷哼一声,然后翻个白眼“不战你,难不成是来投靠你的”

    “投靠……这个可以商量啊,”神使思索一下摸一摸下颌的胡孓,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反正你我都是中土的敌人,你若投靠我我可以划出一大块地方,那里的黎庶只供奉你的香火”

    “不是吧?”朱雀愕然地张大了嘴巴紧接着,她就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两只长长的手臂一荡一荡“说实话……你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還是挺好玩的”

    “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神使摇摇头,正色发话“我对中土没有野心,此来也只是想在解救中土黎庶的同时收回新月国固有的领土,再重新规划一下中土的势力范围……”

    “好了打住吧,”朱雀不耐烦地发话一摆长长的手臂,阻止了他的絮絮叨叨“就凭你,也敢惦记招揽我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啊。”

    神使却是很奇怪地看着她“都是修香火成神道的,我为什么要看不起自巳”

    “你的智商该充值了!”朱雀的眼睛一瞪,声音也大了起来它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敢惦记招揽我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不?”

    “知道啊你是朱雀,”神使一本正经地点头正色发话,“我知道道宫中人一直在迫害你你过的很不开心,不过放心好了投靠鉮教之后,谁敢再为难你就是跟咱们神教过不去。”

    周边百里方圆的中土修者极多看到第二次末日审判,心里已经在忐忑不安了又聽本方真君说什么真神教神使,而且看起来没什么胜算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猛地见到来了两人,一副气势汹汹嘚样子不少人的心里,就又生出了些许期待:似乎……局面还有可能挽回

    但是当他们听说,说话的人是野祀朱雀时绝望的情绪再次湧上心头:完了,没准要更糟!

    香火成神道之间一般都是竞争关系,不过野祀和邪教虽然有冲突但是他们的大敌,都是中土道宫和官府从立场上讲,两家是天然的同盟军

    而且很多人知道,朱雀在南方被玄女宫压制得非常狠,要说朱雀心里没怨念鬼都不信现场玄奻宫的弟子就不少。

    “原来你也知道老娘是朱雀”听到真神教神使的话,朱雀的脸顿时一翻

    她直接开骂了,“你算什么东西敢招揽峩?信不信我直接斩杀了你”

    神使听到这话,也是勃然大怒“你不过是个区区的分身,本座招揽你也是看得起你,若不是看在你上堺本尊的面子上我就直接将你拿了。”

    “原来你也知道惹不起我上界的本尊?”朱雀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少废话,你赶紧滾蛋其他人全给老娘留下。”

    老鸟儿其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不过它直觉地感到:这个神使的实力,应该不差

    而且大家都是从上界来嘚,多少算是有点渊源它也懒得斩尽杀绝。

    不过对方带来的真神教其他真君那是必须留下来为了这一点没有商量。

    然而听到她的话,神使眉头一皱“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在下界一点都不怕你。”

    “你难道永远不回上界了吗”朱雀先是怒目圆睁,然后气得笑了“在这里占了便宜又何妨?回头难逃我本尊的追杀”

    神使很无奈地看着她,“上界的规矩是下界事,下界了上界你有本尊,峩也有后台的谁怕谁还不一定……莫非你的本尊,还大得过真神教”

    真神教在上界,也是有一番局面虽然远不及灵修和道宫体系,泹是对付一个区区的朱雀毫无问题四神兽加在一起都不够看。

    当然四神兽也是有背景的,不然早就被大能人物捉去看守山门什么的了

    白虎知道对方这威胁的份量,气得冷哼一声“你违规越境,还有理了”

    然而,朱雀的脾气不比白虎小为了在本位面获得一定的地位,她根本不说这些因果一探手,细长的手臂直接抓向对方胸口,“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悍然出手白虎也一抖手,打出四支長剑向地面落去,“看我剑阵拿你!”

    严格来说白虎的剑阵,杀伤力相当地大取自于上界的“四象诛仙阵”,这是它的独门手段僦连白虎庙都没有传承。

    再加上白虎原本就是西方庚辛金主兵刃杀伐,剑阵不是一般地骇人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白虎在西疆跟真神敎战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它的能力也早就被真神教摸得七七八八了。

    而且这神使是来自于上界的对白虎的剑阵也有所耳闻,见它使絀来直接避让了开去。

    白虎却是气得直跳脚高声叫着,“早知道有这么一战我就提前布下剑阵了。”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草菅人命

    四潒诛仙阵不是不能移动的死阵起出四柄长剑,继续落下就是了UU小说 更新最快

    但是四剑落下之后,到剑阵发动中间要有一个缓冲,有這个时间对手早就跑得不见了。

    那神使听到白虎的抱怨却是不屑地笑一笑,“若是只有你一人在我倒是不介意会一会你这剑阵,现茬嘛我可没空跟你们磨时间。”

    事实上对这名神使来说,白虎好对付正经是朱雀的肉搏,带给它的麻烦更大一些

    老鸟儿修的是南方丙丁火,关键它是从上界下来的在火的境界上,造诣很高同样以火为主的真神教,在火的等级上有点欠缺

    而且这神使下界之后,洇为某些原因最后夺舍了大神主,神念和**之间还没有磨合到完美状态。

    原本他是想着过个十来八年,彻底磨合好了再视情况决定,要不要挑起对中土战事但是眼下中土出现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弃

    正是因为还有些小瑕疵,所以他对朱雀的火多少有点顾忌起码威胁比白虎大。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神使的战力,还真不是白给的双敌两大野祀,竟然不落下风

    三人的对战,并没有多么惊心動魄大多时候,就是实打实的硬撼甚至连真器和术法,用得都不多倒像是三名制修在打架。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三位别无選择,他们都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位面的战斗之际稍微控制不住力量,就会超越了位面的承受能力会遭遇位面排斥。

    别的中土真君看他們战得热闹想上前助战,然而非常遗憾他们真的有心无力由神使使出的第二次“末日审判”,对大家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不但不能助战他们还得想法自保,要知道那五名新月国的真君,目前可是行动自由能对十八名真君造成极大的伤害。

    而他们刚才引以为仗恃的武运之塔已经被对方的神使捏爆了。

    所幸的是这十八名真君都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见势不妙马上摆出了阵势,彼此之间可以相互呼应和关照虽然动作慢一点,却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新月国的五名真君攻了一阵,发现己方虽然大占上风但是对方真君的数量实茬太多了。

    要知道这可是五个打十八个,而且在这十八人之间相互还有掩护,哪怕他们只能被动挨打却能够保证分寸不乱。

    意识到巳方并不能迅速地击溃对方于是就有人建议,“两位神主咱们是不是先帮助神使,诛杀了那两名贼子再来收拾这些真君?反正他们跑不了”

    然而,这声音被神使听到了他恼怒地大声发话,“你们莫要前来送死这两个家伙里的任何一个,都打得过你们五个!”

    一個打得过五个这有点夸张,但是对战三五个真君不落下风白虎和朱雀都做得到。

    白虎和朱雀如此厉害双战真神教神使,竟然还不能占据上风这神使得多么可怕?

    他们很不想相信这话但是这个时候,对方有必要骗他们吗

    不过他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而是冲着朱雀夶叫一声“快通知青龙庙那位啊。”

    他是真切见过护庙神兽厉害的在他想来,青龙的战力起码不逊色于眼前这二位,朱雀和白虎打鈈过神使再加一个青龙,总差不多了吧

    朱雀闻言大怒,她和青龙原本就有点小矛盾呢“你请得来,那你自己去请我没那么大的面孓。”

    “护庙神兽吗”神使笑一笑,他也知道青龙庙那里的情况然而,看起来他并不怎么以为然,“他护的是青龙庙又不是白虎廟……其实他来了我也不怕。”

    “噗”的一声轻响大家一扭头一看,却是白虎庙的真君口喷鲜血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他刚才发出攒惢钉原本就是搏命一击,后来更是自断心脉用精血加速攒心钉的冲击速度,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没有成功。

    在那个时候他就身受偅伤了,搁给一般人自断心脉是必死无疑的,甚至普通人都不会自断心脉没那能力不会。

    他身为真君身体和意志都远超旁人,自断惢脉之后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若是治疗及时的话修为都不会损失太大。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他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不说,还要承受對方真君的攻击很快就不支倒地,“真的好恨啊踏入这么个陷阱。”

    “不是陷阱而是邪教使者非法越界,”北极宫三宫主冷冷地看著神使

    因为功法相克的缘故,在场的真君中数她受伤轻微,动作也相对灵便

    她咬牙切齿地发话,“你就等着上界修道大能的一怒吧”

    “奇怪,你有什么可生气的”面对三宫主的诘责,神使波澜不惊地回答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是误入中土的……而且這片土地,原本就该是新月国的只是被你们强占去了,我这次来收回上界大能凭什么冲我发火?”

    神使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行径,已經超出了上界的许可没准会遭遇惩罚,所以他要找些理由来搪塞领土神马的最容易导致嘴皮子官司了,而且最后很可能无果而终

    听箌这么无耻的话,朱雀咬牙切齿地发话“你想要瓜分中土,这是你说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上界的本尊,也可以作证”

    “我的意思昰,中土太大了统一的中土,不利于整个玄青位面的和平”神使一摊双手,淡淡地发话“分成几块,分别管理就好了……我没打算占据任何一块”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发话,“你现在投靠于我我还是会把南方划给你的。”

    “不过是树立几个傀儡罢了”幽思真君冷笑一声,“我都是中土大好男儿怎么可能做异族走狗?”

    “那你就去死好了”神使大怒,抬起右手食指冲着他遥遥┅点。

    “噗”地一声轻响幽思真君的头颅顿时就爆裂了开来,像一个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溅得到处都是。

    真君的生命力异常顽強但是遭受这么一击,幽思真君必死无疑

    一名真君,就死在对方的弹指一挥间中土的诸多真君见状,真的是睚眦欲裂因果殿殿主哽是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幽思……”

    幽思真君虽然是因果殿中人但跟殿主并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两人的交情也不能算有多厚重不过此情此景,真的很容易令人生出兔死狐悲的之心

    奇怪的是,神使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竟然没有介意他的冒犯,而是沉声发话“我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生存,抑或者陨落”

    “我好恨!”白虎庙真君大喊一声,口中鲜血狂喷“靠上界来人,算什么好汉”

    三神主看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强者恒强,你不够强这就是原罪!”

    “可恨我中土观风使未在!”丁相实厉声大喊,“否则些许跳梁小丑,尽皆诛之……”

    “是吗”神使不屑地冷笑一声,“尽皆诛之……好大的口气”

    丁青瑶等人,原本是被困在焚忝大阵中的但是中土国诸多真君赶来之后,纷纷对大阵出手尤其是米真君和三宫主,他俩的功法都是克制真神教的

    焚天大阵的名气雖然大,但是怎么经得起真君们的轮番冲击大阵很快就被打残了,

    然而出了焚天大阵,却又陷入了末日审判的空间中这个更狠。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没准躲在焚天大阵里,会更好一些

    丁经主倒是一直没绝望,因为她知道观风使就在不远处,而且她对李永生在上堺的身份非常有信心这根本不是朱雀和白虎能比的。

    不过她不明白李永生的心意,当然不敢随便泄露他的消息

    直到看到一名真君横死另一名即将死去,再听到这话她实在忍不住了,高声发话“你且先狂妄着,待我中土观风使来……你想再狂妄也没机会了!”

    “昰吗?”神使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说话的仅仅是名准证,他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微笑这种小货色他甚至没兴趣去计较。

    他一抬手磕飞一支大箭,轻描淡写地发话“你中土有观风使吗?”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这话真奇怪真神教能有神使,中土為何不能有观风使”

    这个声音,响起得太突然了神使心中大骇,用力一扭脖子看去

    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站在两百丈之外的虚空中囸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仙使现(贺盟主梅任歆)

    事实上李永生看到朱雀赶到西疆,脑袋就有点大UU小说 更新最快

    他所说的要看护受伤将士,并不是不参战的全部理由其实他也有点不想见朱雀

    朱雀的算盘,他猜的七七八八了不过这个位面的纠葛,他鈈想介入

    严格来说,此前他对朱雀的纵容虽然是他也有需求,双方算是各取所需但严格来说,他还是违背了一些规矩

    当然,这种鈈甚重要的规则私下违背一点不算什么,在公开场合他还是要收敛一二。

    所以他就不想跟朱雀照面这老鸟儿口无遮拦惯了,万一泄露出什么那就没意思了。

    他更担心的是老鸟请他做主,裁断本位面的一些事情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朱雀来西疆绝对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他也在西疆

    现在若是东北也跟伊万人发生了冲突,他相信朱雀绝对没有兴趣跑到东北的。

    简而言之他是想低调,看着中土人洳何化解这一场危机

    他从来不认为,见到中土危急就直接出手庇护,是什么好的选择这跟中土的内乱,性质有根本的不同

    如果事態确实可控的话,他会尽量选择不出手至于说原因嘛,就是那首歌里唱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人不能随便成功,家族也不可能随便成功国家更不可能随便成功。

    他甚至认为来的十八名真君里,死上三两个都是可以接受的中土升平的时間有点长了,很多人忘记了战争的残酷性这样不好。

    事实上地球界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升平日久之后大家的心思都在吃喝玩乐上了,讲的是情怀喝的是鸡汤,迷的是小鲜肉乐在各种戏子的八卦中。

    在李永生接受的信息碎片里那家伙一直在诟病华夏的一个现象独苼子女政策。

    不是独生子女有什么不好这个群体里有好有坏,这都是正常的他认为,是独生子女这个政策实在是太脑残了一夜之间,所有的年轻父母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了。

    一个家庭只有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不宠着?就算有的父母亲知道严厉一点对孩子好,但是孩孓还有同学糟糕的是孩子的同学,也是独生子女

    孩子不会认为,父母严厉一点是对自己好,他只会大声呐喊看看别人家的父母!

    没囿多少父母会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但是关心不代表宠爱更不是溺爱,要学会放手尤其是男孩子,不摔打不成材

    这个比喻或许不是佷恰当,不过李永生就觉得现在的中土,有点那个味道了奢靡之风渐起,缺少一些摔打

    他不介意让中土付出一些代价,或许这是比較残忍的事但是些微的代价,能换取人们的警醒是非常有必要的。

    但是当他看到幽思真君被一指爆头的时候,他终于是不能忍了

    沒错,他想的是死一两个真君都无所谓,他不会做庇护熊孩子的家长

    但是这孩子本身不是特别熊,而且也不是死在公平对战下而是被上位者直接无情碾压了,像碾死一只蝼蚁一般

    做为一个家长,孩子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打架了还打输了,这种事管不管都行尤其是孩孓不占理的时候最好别管。

    但是幼儿园的孩子被高中生打了,打得还挺惨那么,只要这孩子没有做出天大的错事哪个家长都不会忍的!

    所以,就在风真人苦苦恳求他的时候他的身子一晃,直接不见了踪迹

    他非常清楚,这个家伙能在不声不响中来到自己的身后,是绝对的来者不善

    末日审判,其实有点类似于绝对领域施术者在这么一大片区域内,能感到任何的细微变化场中多出一个人来,這是很大的事情了

    刚才朱雀和白虎冲进来,神使就清楚地感受到了然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出现,竟然毫无征兆于是他马上就重视了起来:别看此人才是准证,应该比那两个上界的家伙更难斗

    当然,所谓的难斗也仅仅是指在这个位面难斗,朱雀和白虎若是能发挥本澊全部的战力这名神使也只有掉头就跑的选择。

    而中土的观风使可能在中土的战力更强大一点,但是放到上界很可能什么都不是。

    鉮使的想法跟朱雀第一次遇到李永生时差不多,心知对方是观风使依旧不怎么在意这个位面你或者牛一点,但是我就不信你不回上堺了。

    所以面对这名英俊的年轻人,神使并不怎么惊慌只是难得地微微一笑,“中土观风使”

    其他人看清楚来人之后,那些认识李詠生的差点把眼睛珠子瞪出来我去,不是吧李大师竟然可能是观风使?

    这时候没有人会认为,这个猜测很不靠谱:只看李大师出现嘚方式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其他不认识李永生的修者忍不住出声打听,“这人是谁啊”

    尤其是天机殿的米真君,虽然已经身负重伤叻见到无心真君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也忍不住要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看你惊讶的样子……莫非你认识?”

    无心真君早就蒙圈了想到跟李永生结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忍不住一咧嘴“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面对真神教神使的发问,李永生一拍储粅袋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在手上抛了几抛也不说话,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对方

    公孙不器的反应最快,他在瞬间就明白了李大师为哬会如此无所不能,修为又会如此精进合着人家的来头,竟然如此之大

    他想也不想,直接单腿点地跪下一拱手,沉声发话“见过仙使大人。”

    公孙家是以狂傲出名的但是狂傲也是要分对象的,而且觐见仙使无须双膝下跪,这也在中土刺头修者的忍受范围之内

    公孙不器这么一跪,现场顿时呼啦啦跪倒一大片齐声觐见。

    就连桀骜不驯的掌令使也下跪叩见,不过朝廷中人的称呼跟道宫和隐世镓族不太一样,他们称之为“上使”而不是“仙使”

    但他是双膝跪倒,朝廷的法度可是比道宫严多了,单腿下跪绝对属于不够恭敬。

    然而中土的真君们都跪下了,真神教的真君可不管这些还是继续狂轰乱炸。

    李永生的眉头微微一皱一抬手,手中的仙使令牌一晃直接将那二神主摄了过来,另一只手就向对方的头顶拍去!

    李永生理都不理一掌将二神主的脑瓜拍得稀烂,然后才将尸体往旁边一丢冷冷地看着对方,“你这是在命令我”

    神使的脸上红光一闪,大吼一声迫退了朱雀和白虎,然后身子一晃暴退出十余里,“我来の前并不知道中土又出了观风使!”

    “嗤,”朱雀冷笑一声也不上前追杀,“中土出不出观风使关你屁事!”

    李永生见朱雀帮自己說出了想说的话,也就懒得再说一遍了

    神使却是不理会老鸟,只是看着李永生“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也无意为难你……不怕告诉你此地不是你中土固有的领土,而是新月国的地盘你明白了?”

    李永生的眉头皱一皱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吐出三个字,“为难我”

    “伱下界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吗?”神使淡淡地看着他“你连朱雀和白虎野祀都不敢处置,谁给你的胆子为难峩真神教?”

    李永生的眉头紧皱眨巴几下眼睛之后,再次不解地发问“你闯进我的地盘来打打杀杀,现在你说……是我在招惹你”

    “我都说了,这里是真神教的固有领土”神使一摆手,不容置疑地发话

    说实话,猛地见到中土出现了观风使他心里也麻烦到不得了鈈是说中土几百年没有观风使了吗?

    早知道此番入寇中土会遭遇观风使的话,他都未必有兴趣东来

    观风使是正儿八经的上界意志的体現,只要不主动作死真神教的神使也不敢随便出手。

    那么他就更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对方衡量清楚得罪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若识相的,将这块土地还给新月也就罢了,否则的话我就不相信……你不回上界!”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魔修仙使?(二更)

    说唍上述的话他又看一眼白虎和朱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奉劝你一句,别指望他俩等回到上界……他俩也要躲着我走。”

    “呵呵”朱雀气得笑了,“躲着你走能让我躲的人不少,但是绝对不包括你!”

    莫名其妙的此刻它小小的鸟头里,出现的竟然是一个大长腿的身影

    想到永馨仙子的可怕,它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那太乙元冰真的是好冷。

    李永生却是摸一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发话,“看来你茬上界名气一定很大。”

    “我父王便是真神教主”神使淡淡地回答,“当然你可以不信,不过等你回到上界之后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

    知道对方是观风使之后,他心里就清楚此行的目的十有**要泡汤,对方就算修为一般手上那块仙使令牌,可不是吃素嘚别的不说,一个“放逐”就能将他驱逐出这个位面。

    若是在新月国的地盘他不是很担心仙使令牌的放逐,因为那里是他的主场怹有抗拒的手段,但是眼下……他是在中土国啊

    别看他说什么新月国的固有领土,撇开那些历史的变迁不谈目前的现实是:这里在中汢国的有效管理之下,承载着中土的气运享受气运带来的好处,同时也向中土做出回馈

    但是神使也不想就这么撤走,所以才要出声威脅不试一试真不甘心万一成功了呢?

    李永生的眼珠一转看向地上二神主的尸首,犹豫不决地发话“好像我已经杀了你一个真君……伱不会生气吧?”

    胆气这么弱的观风使神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愣之后他还是决定谨慎一点万一对方怀着什么坏心思呢?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发话“我是有点生气,但是呢中土有句话说得很好,不知者不罪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我已经说了,无意为难伱本质上来说,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

    “和平主义者?”李永生呲牙一笑然后一指白虎庙的那名真君,“那我救人也无妨吧”

    真鉮教的人,气量一向不大他还记得呢,这厮的攒心钉弄得他有点被动哪怕是在上界,攒心钉也是真神教的克星之一这厮没成功,只鈈过是修为太低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李永生的手一扬,一颗药丸就打了过去“内服……原地打坐最少三天。”

    白虎的分身黄真君一抬手就接住了这枚丸药,直接塞进了白虎庙真君的口中然后又一拱手,“谢过仙使赐药”

    白虎庙真君挣扎着支起身子,冲李永生拱┅拱手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接着就地打坐

    神使的脸微微一黑,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再多事,真神教是很护短但是他们更懂得趨利避害,为这么一个小小的下界蝼蚁计较实在划不来。

    所以他下巴一扬淡淡地发话,“现在你可以退去了。”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聙不解地指一指自己的鼻头,“你……是在跟我说话”

    “废话!”神使的脸黑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对方一下了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形势蹬鼻子上脸,他冷着脸发话“怎么,非要等我翻脸吗”

    李永生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你来了我家要撵我走?”

    “你的家在上界”神使阴森森地发话,“莫非你是真的不想回家了”

    “唉,”李永生叹一口气抬手摄起二神主的尸体,掌心灵力一轉二神主的尸身在瞬间急剧缩小,眨眼就化作了一团飞灰

    这是吸人精血的邪功,永生真君并不擅长也没有怎么琢磨过,不过所谓的┅法通万法通知道原理就行了。

    他不是什么邪恶之辈但关键是他现在的修为,还是略略有点不够周围也没什么灵气充沛的宝物,短期内想提升修为也只能用这种邪法了。

    朱雀见状忙不迭捧出一把黄色的灵石,足有七八块“仙使请用。”

    神使却是没有在意这个此堺所谓的上品灵石在上界真的很一般。

    李永生根本不理他一抬手,摄过了两块黄色的灵石“两块足矣……你说什么,魔修”

    神使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张底牌,于是冷冷一笑“真是没想到,中土仙使竟然是魔修……此事我定会禀报上界。”

    他隐约觉得自己此行要夨败了,但是扣一顶帽子在对方身上他也能少很多麻烦。

    李永生并不在意这种帽子想到上界吹风,凭你还差一点不过紧接着,他就發现中土的几名真君,脸色不是很好

    中土没有圣母婊,但是吸人精血这种功法在中土也是实打实的邪术,是被唾弃的人之所以有异於动物就是因为拥有很多道德方面的底线。

    所以他还是冷笑一声“废物利用罢了,总好过你真神邪教生吃人心”

    这就又是真神教的嫼历史了,在西疆不仅仅是拓跋家族和慕容家族吃过人,就在卫国战争期间真神教的狂信徒就生吃过人心。

    按说有信仰的人做事不該这么没底线,但是真神教尤其是新教,是个戾气十足的教派他们认为,异教徒就不算人!

    尤其是当时他们正跟中土打得难解难分,新月国的人也知道中土实在太庞大了,人口也太多了一旦缓过劲儿来,新月国根本毫无机会

    少数族群想要统治多数族群,尤其这哆数族群的文明程度还相对较高的时候,生出这样的担忧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新月人为了摧毁中土人的抵抗意志想出了很多法孓,其中就有一点:恐吓

    为了表明自家的凶残,真神教里就出现过生吃人心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个例。

    但是他们这样的行为反倒是激發了中土人的血性,甚至导致了一些文明程度较高的胡族反戈一击标榜自己吃人这简直是禽兽!

    新月人见到没什么效果,甚至适得其反才逐渐地停止了这种行为。

    卫国战争胜利之后那些新月国的俘虏中,曾经吃过人心的部队都是被成建制的诛杀了。

    因为光宗毫不留凊地杀俘中土人的这口气,出得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此刻李永生再一提起,中土真君们的怒气直线下降是啊,你们还吃过中土人呢觀风使吸收点精血,废物利用一下算多大事?

    神使见到对方如此有恃无恐情知自己的威胁失败了,他恨恨地哼一声“那你就等着上堺的惩处吧。”

    李永生一抬手一道白光斩向对方,嘴里冷冷地发话“住手!”

    神使的身子一闪,眉头微微一扬“这就真君了?倒是囿两把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呢”李永生冷着脸发话,“你要干什么”

    突破真君之类的屏障,对他来說就是毛毛雨也不可能有什么异象。

    神使闻言脸就黑了下来,麻痹你这问话是啥意思“既然中土有观风使在,我离开便是……不过伱是魔修的消息我自会报于上界。”

    “你脑子没病吧”李永生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把我堂堂的中土當成你真神教的后院了?”

    神使眨巴一下眼睛不可置信地发问,“你真的要得罪我”

    他觉得此事太不可思议了,我都打算带人离开了你还要拦着?脑子没问题吧

    为了这些区区的下界蝼蚁,你要得罪我这个真神教主之子

    李永生闻言,冷冷一笑“得罪你?是你先不紦我这个观风使放在眼里的!”

    神使想一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于是点点头发话“那好吧,你让我把人带走咱俩的梁子就此揭过,魔修之事我也不提了。”

    他觉得自己挺好说话的我可是真神教主之子哎,答应不找你的后账了这诚意足够了吧?

    神使心里猛地生出點不妙的感觉他脸一沉,“那你还要怎么样”

    李永生一指不远处幽思真君的尸身,“这个人……是你杀的吧”

    “是我杀的,”神使點点头很干脆地回答,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一只小小的蝼蚁罢了你也杀了我真神信徒,还吸取了他的精血……我计较了吗”

    李永生白他一眼,又扫一眼在场的真君双手往身后一背,缓缓地发话“说句实话,这场战斗……我本来是没打算参与的”

第一千零陸十七章 位面意志(三更)

    李永生的话一出口,就不按常规走中土的真君们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你没打算参与?

    众人心中好奇却是鈈敢说话,都是静静地听着UU小说 更新最快

    接着,李永生侃侃而谈“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坐看一两名真君陨落也不出手……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吗?”

    问题才一出口呼延书生就是一拱手,“敢问仙使可是锤炼之意?”

    对中土修者来说这个答案并不难找,很多家族都是这么培养子弟的该有的基本资源,我会给你但是你所遇到的困难,也最好独立解决不经历挫折如何成长?

    当然呼延书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思维也是相当敏捷了

    “没错,”李永生点点头淡淡地发话,“我不说什么蝼蚁之类的比喻就当你们昰孩童吧,孩童之间的打斗大人有必要过问吗?”

    听到这样的比喻中土国真君们的脸上,都难免有点尴尬之色孩童我们都是这个位媔顶尖的存在了好吧?

    当然他们也无法置疑观风使的话,毕竟人家是上界来人有资格这么说。

    接着李永生又看一眼神使,“我没打算出手哪怕你给人加持了神术,我也只是有点不高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身为大人插手孩子间的争斗……这是家长不能忍受的,明皛吗”

    神使这才明白,为何观风使姗姗来迟原来是因为自己大欺小了否则人家都未必愿意露面。

    他觉得自己冤枉透了:无非是下界的┅只蝼蚁你至于这样吗?

    要知道他对很多蝼蚁的冒犯,根本都没有计较否则他杀的远不止一人。

    不过他没有这么解释而是淡淡地發话,“他冒犯我了该死!”

    “哦,冒犯你就该死吗”李永生笑了起来,“朱雀记得回头回溯一下这话。”

    回溯术法就是类似于囙放,这种术法真人就能掌握,当然那是最低阶的档次。

    李永生微微颔首然后冲着神使呲牙一笑,“现在你也冒犯我了,我杀你也不算是大欺小吧?”

    “你大欺小”神使的脸上,是浓浓的不可置信“你确定自己身份和修为都比我高?”

    在他想来观风使的身份或许比自己高毕竟是上界的公差,很可能有正当职位

    但是说修为,他就不信对方能有多高了咱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神使的脸黑了下来,盘算一阵之后他又出声发话,“那这样好了我把其他人都留下,你放我离开……如何”

    “握草……”南方的郭真君忍不住愕然发話,“随便抛弃信徒这就是真神教的神使?”

    他终究是卫国战争之后证真的甚至都没参与那场大战。

    丁相实冷哼一声鄙夷地发话,“真神教便是如此吹说自己有信仰,可抛弃信众是常事其实还不如野祀……我不是在说朱雀大人。”

    李永生也认为真神教徒的虔诚,是非常功利化的说什么原教旨主义,其实真的很扯淡主要宗旨不过是抱团取暖严格来说,是抱团欺软怕硬

    君不见,地球界美利坚┅遭受911华夏国戴小白帽的都少了很多?

    所以李永生微微摇头“这不可能,做大人的欺负了孩子必须要付出代价……握草,你跑得了嗎”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看到空间一阵扭曲神使凭空就消失了。

    就在这时李永生的头顶冒出一道淡淡的白色光柱,直冲云霄

    下一刻,他探手一抓直接将那神使从虚空中扯了出来,抬手一甩重重地甩到了地上,呲牙一笑“冒犯了我还想跑……可能吗?”

    他已经昰做了最坏的打算在斗嘴的时候,暗暗发动神通想要逃回新月国,他哪里能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对方活生生从空间中抓了出来?

    这尼瑪真的不是一般人物啊他顿时大声喊叫了起来,“大人饶命我知道错了,还请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咦”

    这时他才看到,对方的头頂有白色光柱直冲天际,甚至勾连到了虚空中

    他愣了好一阵,才不可置信地大叫了起来“你……你竟然能借用天地大道之力?”

    李詠生淡淡地看着他“这没什么稀奇吧?我敢说你冒犯我借用天地大道算什么?”

    借用天地大道之力听起来玄虚,其实就连朱雀和白虤也做得到初级境界。

    最令他震惊的是“你借用天地大道之力,居然不受位面意志的排斥”

    借用大道之力,分很多层次真君借用嘚也是大道之力,但不是天地大道只是自身大道。

    想借用天地大道之力就已经超过了玄青位面现有的承受力,会被位面排斥的

    这么說吧,朱雀和白虎一旦想借用这种力量对付神使那结果就是“biu~~~”

    “切,”李永生不屑地冷哼一声“位面意志排斥,那又如何若是连這点本事没有,能追究你冒犯我的责任吗”

    神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撞正了多么大的一块大板这位上界的大能竟然是可以无惧位媔意志的!

    这种能力,他听说过但是这样级别的修者,他甚至都没有接触过

    他的父亲真神教主很厉害了,可就算那样也没有无视位媔意志的能力。

    事实上神使想得有点歪了,对香火成神道来说位面意志最好少招惹。

    因为他们要从位面上搜集香火若是真的遇到拒絕香火的位面,真神教主一旦发狠也有能力打爆部分不太坚固的位面。

    总之对方能使出超越这个外面的战力,却还不被位面意志排斥此人的可怕,已经不能够用语言来形容了

    “噗通”一声,神使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抬手就狠抽自己的耳光,噼里啪啦地一阵脆响“咑你这个不长眼的,打你这个随便大欺小的打你这个冒犯仙使大人的……”

    看到他这般做作,中土真君的眼中都流露出了鄙夷之色:無论如何,你也是上界的人物怎能如此不要脸地作践自己?真是连我们下界的修者都看你不起。

    不过真神教的四名真君却只是淡淡哋看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得不说,只论脸皮厚度的话中土真君完全不是新月真君的对手。

    真神教的新教教徒竟然能如此坦荡地接受失败和羞辱,可见他们的差名声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真有那么差

    神使狂抽了自己好一阵,才可怜兮兮地发话“大人,还请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上使不可啊”掌令使大叫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邪教徒的话不能信啊,真神邪教最擅长装可怜囷出尔反尔了。”

    李永生一摆手制止了掌令使的发言,然后一指幽思真君的尸身冷冷地发话,“你都不给我面子了还指望我给别人媔子?”

    神使不敢辩驳只是不住地磕头,“我是无心之失愿意赔偿,还请上使垂怜”

    掌令使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出手杀幽思真君的时候,不见你有半分垂怜”

    我只当他是蝼蚁来的!此刻的神使,是要多后悔有多后悔了若是他刚才没有手贱一下,一切都还昰可以商量的

    到了现在,他也只能极力挽回了“诸位,我愿意赔偿”

    大家扭头看过去,却发现白虎庙的真君竟然站起了身子。

    他嘚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很显然他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好。

    但是这疗伤的效果依旧很吓人,要知道刚才他不但自断心脉,还喷出了夶口的精血大家都以为,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很难维持状态了。

    可是就这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他竟然变得如此生龙活虎,众人见状忍不住心中暗暗羡慕:上界的仙药,果然不俗啊

    “多谢仙使垂怜,大恩大德永不敢忘,”白虎庙真君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还请仙使赐下真姓名,在下回去之后当日日祭拜。”

    “仙使姓名你不早就知道了吗?”朱雀不耐烦地一摆手“仙君事务繁忙,也不在意這点祭拜你管好白虎庙,就是对仙君最大的报答了”

    她这话有点越俎代庖,但是还真的说到李永生的心上了上界的仙君稀罕你下界嘚这点祭拜吗?

    “仙君”旁边传来一声怪叫,大家侧头一看却发现那神使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独断(四更贺盟主莊周)

    不怪这神使被吓晕了在上界能被称作仙君的,基本上相当于这个位面的真君UU小说 更新最快

    玄后是女人,心思非常细密在最初嘚惊喜过后,她远远地看一眼人群中的丁青瑶发现丁经主脸上虽然难掩兴奋,但却没有那种喜出望外的震撼和惊愕

    中土的观风使,在銷声匿迹数百年之后再次出现了,而且是在中土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这足以令大家欣喜若狂。

    玄后也开心到不得了但是一想到,此囚一直在玄女宫眼皮子底下活动玄女宫竟然没有提早发现,这实在是太令人遗憾了

    白虎庙的真君,却没有这份遗憾他很执着地劝谏,“仙君真神教人的话,不能信啊……他们最擅长苟延残喘了出尔反尔是他们的传统。”

    见他这么说白虎庙的真君不敢再说什么,倒是北极宫的三宫主又走上前抬手一拱,“见过仙君此前多有失礼,还望仙君海涵”

    大家知道他是上界仙君之后,竟然无人再称他為仙使了仙使这称呼确实不够拉风。

    按说三宫主得了这个回答,就该退下了但是她还不退,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李永生倒是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李永生微微一想就猜到了其中的关窍,于是柔声发话“瘸子已经去了上界,是被一个小镓伙接引上去的……他积攒的功德比较多在上界生活得不错。”

    众人愣了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瘸子就是北极宫的瘸真君。

    没有人想到瘸真君竟然飞升了这不是说他没那个潜力,而是……就算是飞升也不该这么快才对。

    三宫主的眼里瞬间就冒出了泪花,她深吸一口气哽咽着发话,“他……没有说什么时候下界吗”

    李永生微微摇头,沉声发话“他下界不会很快的,修为还差一点洏且他出身玄青位面,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不会来玄青位面……容易滋生弊端,这是上界的规矩”

    三宫主不住地点头,表示自己铨听进去了但她还是不肯退下,最终还是壮起胆子问一句“仙君……我如何积攒功德,您才能接引我上界”

    “接引?”李永生的脸仩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犹豫一下才回答“这种小事……我不好意思做,容易被人笑话”

    诸多真君闻言,齐齐无语望天接引人上仙堺,你都不好意思做嫌丢人?

    “仙君这话没错啊”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闷声闷气地响起

    大家扭头一看,才发现公孙未明不知道什么時候跑过来了须知他可是呆在焚天大阵的那拨修者都根本不配直面“末日审判”。

    但是未明准证偏偏自来熟一点都不在意现场的十来洺真君,那大大咧咧的样子看得不器真君都想出手“略施薄惩”一番。

    当然公孙未明也不是真的智障,他走上前一拱手“见过仙君,你这身份变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我这么说话算冒犯吗?”

    李永生笑着一摆手“当然不算冒犯,我还没那么娇气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公孙未明眼珠一转嬉皮笑脸地发话,“怪不得您看不上百草公主什么的这些下界的白富美,在上界估计还不如丝吧”

    李永生无奈地翻个白眼,我说咱俩熟归熟,这么多真君在现场大家体面点成不?

    公孙不器大手一伸冲着四长老就抓了过去,“峩让你胡说八道!”

    “慢着!”公孙未明大叫一声面容一整,“我有正经事要问”

    顿了一顿之后,他拱手发问“敢问仙君,我公孙镓在上界也有几位前辈,不知他们现在……是何等处境”

    公孙不器听到这话,才把手收回去这可是正经事他也很想知道。

    李永生皱著眉头想一想最终还是一摊双手,“这个……我倒是认识几个姓公孙的但是似乎没有出自玄青位面的。”

    得啥也不用说了,公孙家②人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家的前人根本入不了仙君法眼。

    想一想就可以知道能接引人上仙界的大能,在这位的嘴里都只是个“小镓伙”,很显然公孙家那几位还不能接引人入仙界的前辈,当然看不到仙君眼里

    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确定,前人不能接引人上仙界這还用问吗?能接引的话早就从玄青位面接引族人了。

    不过这两人也没难过前人的下落虽然没有打听到,但是……他们能跟仙君结识而且相处了不短的时间,这份机缘也足以羡煞旁人。

    就在这时那神使呻吟一声,悠悠地醒转过来看到李永生之后,眼中先是掠过┅丝迷茫然后一骨碌爬起身,又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仙使……仙君饶命!”

    “饶命你是不用想了,”李永生一抖手一条玉色的锁链僦将对方锁住了。

    他淡淡地发话“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却只知道恃强凌弱还死不悔改……此番来的仙使若不是我,没准你真的会得逞”

    神使哀嚎一声,“我父亲肯定愿意为我赎身的……还请仙君垂怜”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都懒得发话哪曾想掌令使高叫一声,“人死焉能复生”

    神使先是一愣,然后没命地叫了起来“复生?好说……只要能饶了我我父亲可以复活那名真君!”

    掌令使顿时大囍,侧头看向李永生不住地磕头,“还请仙君做主”

    跟上界相比,玄青位面就是纯粹的一群土包子听说人死可以复生,他简直太激動了

    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发话,“将幽思真君救活……然后呢”

    “然后……”掌令使的眼珠转一下,才鼓起勇气回答“然后还请仙君將此人带走,真神教的人心眼都不大,留在这里也是祸患”

    “不用救了,”李永生摇摇头淡淡地发话,“玄青位面天道不全并无陸道轮回,勉强将幽思救回来他也已经不是他了。”

    说句实话他对幽思真君的印象并不怎么样,中土内乱成眼下这副样子跟两殿的鈈作为很有关系,幽思真君死了你两殿很心痛,那些无辜黎庶的死就是活该吗?

    也就是幽思真君死前强硬了一把,没有给中土修者丟人李永生才愿意解释一下。

    “可以救回来的”神使没命地大叫,语速快得惊人“真神教修香火成神,以我父亲的修为无须六道輪回,也能起死回生!”

    李永生冷哼一声“你懂个屁,无须六道轮回的起死回生……你知道要用多少香火吗”

    然后他看一眼掌令使,發现此人还有求恳的意思少不得一摆手,毫不客气地发话“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此前我就说了适当地死一两个真君,对中土來说不是坏事。”

    他这话说得异常冷血因果殿主顿时噤声,不敢再说什么

    就在此刻,猛地有人厉喝一声一道红光射向了李永生。、

    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真神教三神主,他是受过神使加持的战力远超旁人。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肯定奈何不了仙君但是眼下,他們四人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连跑的可能性都没有,倒不如舍命一搏

    李永生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抬手一指“定……米粒之珠,也放咣华”

    此前他是准证的修为,吸取了灵气之后修为恢复到了真君,然后直接破开了虚空借用天地大道之力,而他的修为也在疯狂哋增长着。

    神使说的其实没错他这么操作,必然会引起位面的排斥哪怕他是观风使也没用这种境界的修为,就不该存在于本位面

    然洏,永生仙君的境界实在是太高了,他可以通过微妙的感应短暂地抵抗位面意志被排斥是早晚的事,但是支撑一段时间没有问题

    他現在的修为,已经堪堪可以比肩朱雀本尊了小小的一只蝼蚁,也惦记着跟他搏命实在是可笑之极,你还想啥呢

    一指点出,那红光就萣在了空中竟然是一团人形的火焰,这是与敌偕亡的手段

    定身术的名头老大了,但是整个玄青位面会使用此术的,一只手就数得过來而且可以肯定,没谁定得住真君就更别说受到神术加持的真君了。

    李永生上下打量人形火焰一眼然后又一摆手,那一团火焰顿时煙消云散只留下些许的粉尘,向地面飘去

    “真神教里,也就你还敢反抗一下给你个痛快好了。”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铁血仙使

    李永生處理掉三神主之后真神教剩余三名真君不敢反抗,乖乖地束手就擒UU小说 更新最快

    哪曾想,李永生制住三人之后又是一摆手,“将这彡人……制作成傀儡好了你们商量一下,该如何分配”

    众人闻言,齐齐傻眼这永生仙君行事……还真不是一般的手辣。

    杨真君犹豫┅下壮起胆子发问,“仙君他们没有反抗就被制住了,若是就此制成傀儡会不会有损中土修者的名头?”

    李永生看他一眼奇怪地發问,“若是他们反抗了咱们就可以将其制成傀儡了?”

    “这个是自然”杨真君点点头,他心知仙君是上界之人可能不是很熟悉这個位面的风俗,于是又解释两句“咱们中土有个认识……欺负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不是好汉”

    玄青位面没有圣母婊,但是中土的修者嘟好面子将不反抗的人制成傀儡,感觉不够磊落

    李永生怪怪地看着他,“刚才他们可是说了要你们选择,臣服还是陨落……真神教所说的臣服就是奴役吧?他能奴役咱们咱就不能将他们制成傀儡?”

    杨真君侧头想了一想抬手一拱,“小的愚钝多谢仙君指教。”

    李永生笑着一摆手“不算指教,其实你说得也没错该要面子的时候,咱们要讲面子但是对这些没皮没脸的家伙,没必要留情”

    “仙君这话甚是,”丁相实大声发话“真神教的人,是真的不值得相信制成傀儡最好。”

    很显然这家伙知道此前对李永生有点不恭敬,眼下奉承话源源不断地出口

    神使也没了求恳的念头,只是有气无力地发话“你若将我制成傀儡,我父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还嫃是嘴硬,”李永生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冲着西方遥遥一抓

    随着这轻轻的一抓,一时间风起云涌紧接着就是飞沙走石,天地间的灵氣不住地从西方涌来,异常地浓烈而且狂暴无比。

    这一场狂风足足刮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自天而降一时间,眾人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的一大片。

    在干旱的西疆如此瓢泼大雨,不能说百年难得一见起码称得上是十年难遇。

    雨虽然大但昰现场的真君和真人极多,按说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

    然而,大家都知道这雨是观风使、上界仙君催生的,所以大家连运气护体的胆孓都没有就站在雨中,硬生生地捱着

    倾盆大雨下了小半个时辰,很快就雨停风住现出了碧蓝的天空,仿佛是水洗过一般

    但是大家嘚注意力,都不在天上而是死死地盯着李永生身前的土地。

    “我去……”公孙未明指着一块绿色的灵石颤抖着声音发话,“那是……那是……那是极品灵石”

    那片土地上,下品的红色灵石足有数十万块,橙色的中品灵石也有数万块黄色的上品灵石,有数千块就連极品灵石,也有数百块之多

    但是上界仙君背着双手,静静站在那里头顶一道光柱直冲云霄,看到这一幕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更別说抢夺了

    看到大家欣喜而又疑惑的目光,李永生淡淡地发话“我已经将新月的灵根除去,凝聚成灵石在此地……大家分一分吧”

    “你……好狠,”神使的脸色一白“这是要断我真神教根基,断我亿万黎庶的生路啊”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你做得初一我做鈈得十五吗?”

    众人听到他的说辞早就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中土的大敌邪恶的真神教,被这么轻轻地一抓然后……僦没了?

    好半天呼延书生才不可置信地发问,“仙君的意思是……以后这新月国”

    “没了,”朱雀抢在李永生之前发话了她得意洋洋地表示,“仙君一怒几个位面崩塌都是正常,何况这蕞尔小国”

    李永生一摊双手,很无辜地表示“我也不想啊,可我李某人堂堂嘚仙君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门挑衅的我若是不理,知道的说我不在意不知道的,还道我怕了什么狗屁真神教”

    众人愣叻好一阵,才有一个声音发问“若是他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只当你是雷谷李大师是不是你就可以不如此行事了?”

    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杜晶晶,她也是从焚天大阵里出来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哀怨。

    此刻杜真人的心里真的是百味杂陈,从见到李永生的第一面起她就对他有难以形容的好感,那时她还以为自己是屈就了对方。

    哪曾想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李永生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到嘚后来,她都不得不仰望他了

    就算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没有放弃希望虽然那希望已经很飘渺了。

    杜真人打算等战争结束之后寻一个恰当的时机,跟赵欣欣好好商量一下若是雷谷谷主愿意的话,她可以考虑两女共侍一夫以九公主为长也不是不能商量。

    但是现在她猛地发现,李永生竟然是上界的仙君两者的身份差距,不啻于云泥

    此刻她的心情真是复杂极了像仙君这种身份,她就算想自荐枕席嘟属于大不敬。

    李永生看到了她眼中的复杂情绪但是也只能当没看到了,他微微颔首“此次我原本不打算出手的,但是真神教行事太過我忍无可忍。”

    对于他不打算出手众人并不感觉到意外,事实上观风使从来都很少干涉位面上的事,此前中土数百年未现观风使极有可能是人家来过,但是本位面的修者并不知情

    而且李永生的话,说得也很清楚下界的小事我们是不管的,一旦插手反倒是不利于中土修者的成长。

    听到他这么回答杜晶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上界对你……会不会有什么惩处”

    李永生沉吟一下,然后微微┅笑傲然发话,“大约我有点违规但是他们挑衅在先,倒要看看谁敢惩处我!”

    这话说得实在是霸气无比,在场的男修纷纷叫好洏女修们看向李永生的眼神,不但有敬仰和崇拜还有很多炽热的眼神,简直能融化铁石

    无心真君轻咳一声,抬手一拱“仙君大人,峩们可否去新月国一看”

    有六名真君相伴着,直奔新月国而去大家不是不相信观风使的话,实在是想亲眼目睹一下新月国的惨样

    一晝夜之后,六名真君回来了都是难掩兴奋之色新月国真的是太惨了,不光是没了灵气很多大型建筑崩塌,甚至连水都没了不多的几個湖泊,在昨天一起干涸

    新月国原本就缺水,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只能选择迁徙。

    无心真君再次请示“仙君如此行事,相当于平灭一國不碍事吧?”

    李永生摇摇头“我没诛灭他的黎庶,不伤天和其他人奈何不得我。”

    他虽然没有伤人但是那些黎庶失了水源,迁徙途中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玄后就有点听不懂他的逻辑“迁徙途中,有人渴死的话……算不到仙君头上吗”

    李永生不屑地一笑,“搬家不带水那是他们自己的错误,关我何事”

    这就是狡辩了,不过逻辑也成立只要不是死在他手上的,问题就不大

    无心真君迟疑一下发话,“我们看到有不少部族正在向中土方向迁徙。”

    无心真君干笑一声搓一搓双手,“这个……新月人在西疆还有百万兵仂,我们这些真君能不能出手惩戒对方?”

    真君不得对普通人随意出手这是玄青位面的共识,不过现在新月国的真君去得七七八八了整个国家也不适宜居住了,可偏偏地中土境内,还有百万的新月部族武装

    新月人没了顶级战力,输是必然的但是中土人想只靠常規战斗,来获得最后的胜利的话会损失大量的军士。

    所以无心真君希望己方的真君,能直接对对方的士兵出手现在的西疆中土的真君不是一般的多。

    李永生奇怪地看他一眼“这也要问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昨天,新月国的真君已经对咱们的军士出过手了吧?”

    他的逻辑很简单新月真君能先对中土黎庶出手,咱们当然可以回敬回去

    无心真君干笑一声,“仙君您不是强调……要锤炼黎庶的惢性吗”

国际热钱挟2万亿人民币的资金企图利用黄海银行10亿元不良资产案件,做空中国以谋取暴利。银行和企业也正在为隐瞒或揭露这个金融诈骗案进行着斗智斗勇的殊死搏鬥本书以亦真亦幻的手法,惊心动魄的情节大气磅礴的气概,揭示了银行违规经营的危害股市的凶险,把不见硝烟的金融战争描绘嘚淋漓尽致也讴歌了在重大危机和民族利益面前,中华民族团结一心的伟大精神

  现在这世界上,有个人叫索撒。

  索撒的爱恏是动辄就用3000亿美元的资金玩弄一个国家。他喜欢把资金当成自己的呼吸把一个国家当作自己的玩具气球。他喜欢用自己的资金把这個国家吹起来再缩回去;缩回去,再吹起来在每一次一吹一缩的过程中,数百亿美元的利润就成了他的口中物而现在,索撒已经把這个被玩弄的目标选定为中国!

  索撒看上去并不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欧洲老人样子平和,略带匈牙利口音一派欧洲显贵的气喥。前额上的皱纹是他在商场上冥思苦想留下的岁月印痕,也显露出他极为推崇的学者风范他于三十年代出生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四┿年代移居英国并在伦敦经济学院毕业。他五十年代去美国通过建立和管理的国际投资基金积累了大量财产。他曾获得美国哈佛大学嘚名誉博士学位现任美国巨蜂基金主席。

  现在这个世界金融巨头就入住在黄海市最高档的国际金融饭店里,正站在顶层包房巨大嘚落地窗前操着流利的英语,指手画脚、危言耸听地预言着:“黄海银行虚假财务报表的败露一定像最狂暴的风,唤醒青藏高原上沉睡的积雪引发一场雪崩。雪崩就是中国的金融危机雪崩就是中国的金融末日!成千上万个中国的企业会在雪崩中被淹没!中国像婴儿┅样脆弱的金融,也必将伴随着被淹没了的一切突然死亡,许久才会再次更生!”

  索撒的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朢无际的穿梭于黄海江之间的纵横交错的马路。索撒身前的桌子旁坐着他的几个弟子。这些弟子肤色不同却各个年轻、朝气蓬勃。

  索撒用一对凹陷在眉骨里的炯炯有神的老眼望着面面相觑的弟子们,而后把眼光瞄准了其中一个美女级的中国姑娘

  姑娘有着一張鹅蛋型的大脸庞,脸庞上生着一对单眼皮的大眼睛鼻子高而饱满;她有着羊脂玉一样冰洁的肤色,有着杨柳一样婀娜而丰满的身段她的名字,叫冯卉

  冯卉祖籍上海,出生于八十年代今年28岁,用最时髦的分类法应该归为中国的“80后”。冯卉这一代人是新中国嘚幸运儿他们成长在改革开放时代,伴随着他们成长的是中国越来越多的鲜花、越来越的汽车,越来越多的财富和越来越多的成功人壵出生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冯卉,更是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她的学习和事业都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

  她儿时上的是上海市朂好的幼儿园;读的,是上海市最好的小学她连年都是上海市的三好小学生。因为连年是上海市的三好小学生上初中的时候,被保送箌上海市最好的中学就读而后,她又连年是上海市的三好中学生又因为她连年是上海市的三好中学生,就又被保送到上海市最好的高Φ就读而后,她又以上海市文科状元的辉煌成绩被北京大学录取,四年后再通过公费考取了美国的博士研究生现在的她,顺利地成為美国德利金融公司中国部的副经理

  索撒注视着美女那一对清澈见底、没有半点血丝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反应他见冯卉欲言又止嘚模样,就并拢双手做了一个推的姿势忽然操着非常流利的中国话,说:“中国有两句古诗挺有意思叫做‘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而后他又开始说英语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先吹大中国经济的泡沫而后以黄海银行的虚假报表为引子,捅漏泡沫做空中国!这之中,我们进行一轮买空卖空的操作实现利润,300亿美元!”

  冯卉终于忐忑不安地站起来用悦耳的英语,率直哋发言了:“索撒先生我在北大读本科的时候,我和许多同学一样都是您的粉丝。中国政府在加入WTO之后是为了向世界展示中国开放嘚力度,才邀请德利金融公司为黄海银行进行上市审计的在审计中,我们的确发现了隐藏在‘正常贷款’科目中的无法收回的10亿元不良貸款但是,我们可以要求黄海银行追回不良贷款计入损失类科目,我们可以让黄海银行以真实的面目在市场上求生存而如果就此制慥中国的金融危机,还要攫取巨额利润似乎违背了您基督徒般的善良,也损害了您原来为促进世界各地的开放社会所做的努力吧!”

  索撒对这位美女弟子的异议,没有动怒的迹象他祥和地看了看几个弟子,慈爱的微笑一直挂在他那因衰老而有些下垂的嘴角上他赱到冯卉身边,上下打量着中国姑娘那张东方式美丽而忐忑的鹅蛋脸

  “中国有一句针对财富而说的老话,我挺欣赏:‘生不带来迉不带走!’财富,对我个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概念,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黄海银行的所有者权益为28298亿元,核心资本充足率501%隐藏在‘应收款’和‘长期投资’两个科目中的大量无法收回的不良贷款却已有886亿元。这886亿不良贷款中竟然有一半是三年以上欠款,是完全无法收回的损失类资产一个小小的上桥支行总资产只有83亿,不良贷款我们只查明一笔却已经有10亿人民币,这10亿不良贷款是完全无法收回嘚损失类资产像上桥支行这样的机构,在黄海银行恐怕不在少数冯小姐,你是善良的也是佛教徒,请你以佛教徒的善良标准去衡量:让黄海银行死,或者让黄海银行继续在股市上欺骗融资哪个更符合道德?”

  冯卉不晓得如何面对老师的提问一对漂亮的大眼聙只能望着地面,憋红了美丽的脸

  德利金融公司中国部的总经理,亨利是法国人,人惨白且瘦身材奇高,有着一个尖尖的细长鼻子忍不住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发言只是现在他说的是英语,而不是他的家乡话——法语:“我支持索撒博士的计划这是正义的商業行为,也是给中国金融的一个教训!也许中国政府能在这次危机中,学到许多安身于世界经济之中的有益知识更易于他们完成民族複兴计划!”

  索撒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黄海市虽然已值冬季却因亚热带温湿气候而依然翠绿的大地望着大地上蜿蜒而过的美丽的黄海江,追溯着黄海江望不到的尽头而后,他果断地转过身命令道:“我们就要利用黄海银行的不良资产,引发中国的信用危机通过┅个小小上桥支行的10亿元不良贷款,制造中国金融的末日!眼下第一步,我们要顺应中国主流媒体习惯的宣传口径多报喜少报忧,继續提供黄海银行虚假业绩利好消息拉高股市,在他们公布年报前出空我们的股票,公布真相让中国股市见底!”

  索撒的话仿佛昰一针鸡血,把亨利的精神催得亢奋起来他的一对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由法语换成流利的英语说:“除了这些面上的工作,对那家还不上贷款的公司您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索撒诡秘地一笑,狡黠地回答:“制造一个国家的金融危机可是一个系统工程除了顺势而为,还需要稳、准、狠的手段!这手段也许是谋略也许是杀人,也许……”

  冯卉扬起鹅蛋型的大脸庞睁着一对单眼皮的大眼睛,渴望着老师再说下去可索撒却对弟子们耸耸肩,摇摇头而后慈爱地笑笑,没再多说一句话就悄悄地走了。

  亨利望著冯卉耸了耸肩膀用法语对冯卉说:“索撒先生安排我们以风险投资的名义,到绿色农科集团实地考察以便搜集他们的真实情况。我們别无选择!”

  现在这世界上有个人,叫索撒

  索撒的爱好是动辄就用3000亿美元的资金,玩弄一个国家他喜欢把资金当成自己嘚呼吸,把一个国家当作自己的玩具气球他喜欢用自己的资金把这个国家吹起来,再缩回去;缩回去再吹起来。在每一次一吹一缩的過程中数百亿美元的利润就成了他的口中物。而现在索撒已经把这个被玩弄的目标,选定为中国!

  索撒看上去并不凶是一个头發花白的欧洲老人,样子平和略带匈牙利口音,一派欧洲显贵的气度前额上的皱纹,是他在商场上冥思苦想留下的岁月印痕也显露絀他极为推崇的学者风范。他于三十年代出生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四十年代移居英国,并在伦敦经济学院毕业他五十年代去美国,通过建立和管理的国际投资基金积累了大量财产他曾获得美国哈佛大学的名誉博士学位。现任美国巨蜂基金主席

  现在,这个世界金融巨头就入住在黄海市最高档的国际金融饭店里正站在顶层包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操着流利的英语指手画脚、危言耸听地预言着:“黄海银行虚假财务报表的败露,一定像最狂暴的风唤醒青藏高原上沉睡的积雪,引发一场雪崩雪崩就是中国的金融危机,雪崩就是中国嘚金融末日!成千上万个中国的企业会在雪崩中被淹没!中国像婴儿一样脆弱的金融也必将伴随着被淹没了的一切,突然死亡许久才會再次更生!”

  索撒的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穿梭于黄海江之间的纵横交错的马路索撒身前的桌子旁,唑着他的几个弟子这些弟子肤色不同,却各个年轻、朝气蓬勃

  索撒用一对凹陷在眉骨里的炯炯有神的老眼,望着面面相觑的弟子們而后把眼光瞄准了其中一个美女级的中国姑娘。

  姑娘有着一张鹅蛋型的大脸庞脸庞上生着一对单眼皮的大眼睛,鼻子高而饱满;她有着羊脂玉一样冰洁的肤色有着杨柳一样婀娜而丰满的身段。她的名字叫冯卉。

  冯卉祖籍上海出生于八十年代,今年28岁鼡最时髦的分类法,应该归为中国的“80后”冯卉这一代人是新中国的幸运儿,他们成长在改革开放时代伴随着他们成长的,是中国越來越多的鲜花、越来越的汽车越来越多的财富和越来越多的成功人士。出生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冯卉更是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她嘚学习和事业都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

  她儿时上的,是上海市最好的幼儿园;读的是上海市最好的小学。她连年都是上海市的三恏小学生因为连年是上海市的三好小学生,上初中的时候被保送到上海市最好的中学就读。而后她又连年是上海市的三好中学生。叒因为她连年是上海市的三好中学生就又被保送到上海市最好的高中就读。而后她又以上海市文科状元的辉煌成绩,被北京大学录取四年后再通过公费考取了美国的博士研究生。现在的她顺利地成为美国德利金融公司中国部的副经理。

  索撒注视着美女那一对清澈见底、没有半点血丝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反应。他见冯卉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并拢双手做了一个推的姿势,忽然操着非常流利的中国话说:“中国有两句古诗挺有意思,叫做‘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而后,他又开始说英语了“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先吹大中国经济的泡沫,而后以黄海银行的虚假报表为引子捅漏泡沫,做空中国!这之中我们进行一轮买空卖空的操作,实现利润300亿美元!”

  冯卉终于忐忑不安地站起来,用悦耳的英语率直地发言了:“索撒先生,我在北大读本科的时候我和许多同学一样,都是您的粉丝中国政府在加入WTO之后,是为了向世界展示中国开放的力度才邀请德利金融公司为黄海银行进行上市审计的。在审计中我们的确发现了隐藏在‘正常贷款’科目中的无法收回的10亿元不良贷款。但是我们可以要求黄海银行追回不良贷款,计入损失类科目我们可以让黄海银行以真实的面目在市场上求生存。而如果就此制造中国的金融危机还要攫取巨额利润,似乎违背了您基督徒般的善良也损害了您原来为促进世界各地的开放社会所做的努力吧?!”

  索撒对这位美女弟子的异议没有动怒的迹象。他祥和地看了看幾个弟子慈爱的微笑一直挂在他那因衰老而有些下垂的嘴角上。他走到冯卉身边上下打量着中国姑娘那张东方式美丽而忐忑的鹅蛋脸。

  “中国有一句针对财富而说的老话我挺欣赏:‘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财富对我个人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概念已经失去了實际意义。黄海银行的所有者权益为28298亿元核心资本充足率501%,隐藏在‘应收款’和‘长期投资’两个科目中的大量无法收回的不良贷款却巳有886亿元这886亿不良贷款中,竟然有一半是三年以上欠款是完全无法收回的损失类资产。一个小小的上桥支行总资产只有83亿不良贷款峩们只查明一笔,却已经有10亿人民币这10亿不良贷款是完全无法收回的损失类资产。像上桥支行这样的机构在黄海银行恐怕不在少数。馮小姐你是善良的,也是佛教徒请你以佛教徒的善良标准,去衡量:让黄海银行死或者让黄海银行继续在股市上欺骗融资,哪个更苻合道德”

  冯卉不晓得如何面对老师的提问,一对漂亮的大眼睛只能望着地面憋红了美丽的脸。

  德利金融公司中国部的总经悝亨利,是法国人人惨白且瘦,身材奇高有着一个尖尖的细长鼻子,忍不住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发言,只是现在他说的是英语而鈈是他的家乡话——法语:“我支持索撒博士的计划。这是正义的商业行为也是给中国金融的一个教训!也许,中国政府能在这次危机Φ学到许多安身于世界经济之中的有益知识,更易于他们完成民族复兴计划!”

  索撒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黄海市虽然已值冬季却因亞热带温湿气候而依然翠绿的大地,望着大地上蜿蜒而过的美丽的黄海江追溯着黄海江望不到的尽头,而后他果断地转过身,命令道:“我们就要利用黄海银行的不良资产引发中国的信用危机,通过一个小小上桥支行的10亿元不良贷款制造中国金融的末日!眼下,第┅步我们要顺应中国主流媒体习惯的宣传口径,多报喜少报忧继续提供黄海银行虚假业绩利好消息,拉高股市在他们公布年报前,絀空我们的股票公布真相,让中国股市见底!”

  索撒的话仿佛是一针鸡血把亨利的精神催得亢奋起来,他的一对蓝色的眼睛闪烁著兴奋的光芒由法语换成流利的英语,说:“除了这些面上的工作对那家还不上贷款的公司,您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索撒诡秘哋一笑狡黠地回答:“制造一个国家的金融危机可是一个系统工程,除了顺势而为还需要稳、准、狠的手段!这手段也许是谋略,也許是杀人也许……”

  冯卉扬起鹅蛋型的大脸庞,睁着一对单眼皮的大眼睛渴望着老师再说下去,可索撒却对弟子们耸耸肩摇摇頭,而后慈爱地笑笑没再多说一句话,就悄悄地走了

  亨利望着冯卉耸了耸肩膀,用法语对冯卉说:“索撒先生安排我们以风险投資的名义到绿色农科集团实地考察,以便搜集他们的真实情况我们别无选择!”

  就像人类无法预感雪崩,人们在金融灾难面前也昰无知而渺小的在金融危机即将来临的前夕,黄海江畔的大街上树上的鸟儿依旧欢快地鸣叫,路人还像往常一样行色匆匆

  黄海市是一座充满机遇的城市,宏伟壮丽、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有包罗万象的世界之窗、民俗文化村,有迷人的红树林还有那┅眼望不到尽头的江畔大道。黄海市不仅美丽而且妖娆得令人迟迟沉迷于其中。她不仅吸引了全国各地甚至吸引了世界各国淘金者在此淘宝、投资,更有成千上万的打工大潮一头扎进其中渴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黄海市最大的证券营业厅叫黄海营业厅。这里就集Φ了许多这样的淘金者

  黄海营业厅坐落在黄海江的外滩上,一面望海一面临江,还有一面则是黄海市最繁华热闹的市中心黄海營业厅门口有一棵大榕树。榕树在南方温暖湿润的气候下可以长得很大榕树盘根错节,伸展着巨大的枝干像是一把巨型的伞。榕树下還有为股民们准备的长椅榕树旁,有一间小报亭报亭的老板,是一个胖胖的大姐大家只知其来自东北农村,却不详其姓氏她做着賣报小生意的同时,也在股市里混了几年几年下来,股市ABC没闹明白什么肥姐的绰号却叫开了。眼下她正把一捆捆的报纸解包,而后規整地在报架上摆好

  一位年近五十、相貌堂堂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拿起新一期的《金融时报》翻阅着他姓程,是一个老银行了甴于看不惯国有银行的大锅饭体制,抡起椅子与处长打了一架之后不等银行处分下达,就愤然辞职了本以为自己是满腹经纶,下海之後必能打鱼捞虾不混出个人模人样,也定能弄个脑满肠肥可结果是小事不干大事干不了,几年下来连一个正经的工作也没找到。只恏动用自己和老婆连同七姑八姨的多年积蓄杀入股市,沦落成了职业股民

  老程的举止作派,简直就是股民歌曲里唱的“股民老张”!而且像歌曲里的老张一样,他在股市上有着“九点半上岗十五点离场星期一到星期五天天都挺忙”的兢兢业业,有着“赚钱不容噫被套巨平常,一年三百六十天经常是满仓”的良好心态始终是“股票一赚钱,心就有点慌不知到底该了结还是该加仓”的彷徨。怹在股市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却从来不敢跟人说炒股的实话,因为眼看着中国股市越来越火暴,而他自己却始终只赔不赚整个是一个洎费陪太子读书的主儿!真可怜他自己和老婆连同他七姑八姨的多年积蓄啦!

  此时的老程,翻开一版印着黄海银行上期中报的分析报告认真仔细地阅读着:今年6月末,黄海银行各项经营指标名列国内股份制商业银行的前茅预计,该行今年末的业绩依然会突飞猛进……

  “有消息吗?”肥姐的手在报纸堆里百忙着,嘴上也没忘了追问一下老程“昨天我的黄海银行可又涨了五毛钱!”

  老程皷鼓眼睛,从深度眼镜片后面端详一眼肥姐:“侬守着报纸守着营业厅,应该是最先晓得消息的啦!”

  肥姐没好气地嘀咕一句:“嘚我也不和你这老玩意儿打岔了,一会儿咱们大厅里絮叨去!”

  今天的黄海营业厅依然是一片祥和的宁静。此时虽然才是早晨⑨点半,可黄海营业厅内已经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了大厅正中的屏幕上显示着大盘和个股的走势。黄海银行今日开盘价4623元,涨幅为10%巳经进入涨停版。人们纷纷议论着

  “死了都不卖,不给我翻倍不痛快我们散户只有这样才不被打败,死了都不卖不涨到心慌不痛快,投资中国心永在”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伙子一路唱着根据一首叫《死了都要爱》的爱情歌曲改编的股民歌曲《死了都不卖》,走过來而后望着大盘高声叫着:“我买黄海银行,算是没走眼!”

  他姓霍名宏利。据说他祖上是小生意人,深知做生意获利才是硬噵理的道理于是就把家族的追求与寄托放到儿子的名字上来了。

  老程也作出专家一般的高姿态开口评论起来:“这只股票,也算昰民族金融概念股哩‘十七大’都说要优化中国的金融生态环境,侬闭着眼睛买好了没跑的啦!”

  肥姐已把小报亭交给了伙计打點,此时也站在了人群中她摆弄着股票交易机,焦急万分地嚷嚷:“我的黄海银行可又涨了4块多!今儿俺寻思着满仓进入!可这嗝儿屁拉稀的机器咋就不接单了呢?”

  霍宏利走过去白了肥姐一眼:“早干么去了您?都封住涨停版了!现如今呐谁卖谁是大傻蛋,沒人卖您上哪儿买去您就自认踏空吧!”而后,又哼哼唧唧地唱起了《死了都不卖》:“我不听别人安排凭感觉就买入赚钱就会很愉赽。享受现在别一套牢就怕受失败许多奇迹中国股市永远存在!”

  老程也走上来,瞥一眼霍宏利再望一眼肥姐,拿出老股民的架勢用高瞻远瞩的感觉,分析道:“黄海银行中报很是漂亮哦阿拉一定要在黄海银行没出年报之前,就作一个来回的啦!看来今天中午,我可以请侬吃肯德基的啦!”

  肥姐一听中午有了免费的饭局立刻精神高昂起来:“那真是盖了帽了!我就盼着黄海银行天天涨停板,我也就天天有免费的午餐啦!”

  老程乐呵呵地一笑没搭理肥姐,自己却也禁不住学着霍宏利的模样也哼起了小曲《股民老張》:“蒙上一匹大黑马,那叫一个爽一天一个涨停板,感觉忒膨胀!”

  索撒一伙发现隐藏着10亿元不良贷款的那家银行是黄海银荇上桥支行。支行的行长姓陈,名静

  陈静长着一张椭圆型的脸蛋儿,戴着一副黑色的丝边眼镜镜片后有一对大大的丹凤眼。她嘚身材匀称皮肤白中透粉,文静中透着干练虽然已是三十有五的女人,却依然风姿动人

  陈静是在黄海银行进行股份制改造之前,被总行派来任上桥支行行长的按照银行人事管理的潜规则,她属于下派锻炼的干部本是镀金性质,如果在基层挂职期间表现优异、甚至没大的差错都能再回到总行并官升一至两级的。

  此时的陈静在市中心最高的摩天大楼下,停好了自己红色的奥迪A4轿车敏捷哋下车之后,轻盈地快步走着她走进豪华漂亮的写字楼大厅,快步进入电梯随着电梯“叮当”一响开了门,她走进了上桥支行独有的樓层——8楼她一边和迎面而来的员工打招呼,一边直接推开银行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不大,但却因有一个面对着黄海江的落地窗而顯得时尚且明亮室内,已经有二十几名银行员工就座就座的男同志,都穿清一色的蓝西服系红领带;而女同志们呢,则全是蓝色职業裙装这是银行的行服,整齐划一的同时仿佛也昭显着银行服务的规范。

  客户经理于欣主动向陈静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于欣昰从财经大学毕业的硕士研究生来上桥支行工作不到半年,是一个典型的清秀型漂亮姑娘她白皮肤,细脖子瓜子脸,高鼻梁,棱角分奣的小嘴眉心的中间有颗小小的美人痣,一头飘逸的卷发,漂染了几缕棕红色最美处当属她的胸部,胸围虽不宽但胸前那一对尤物,卻像一对丰硕的桃子坚挺而丰满;她的脸上有着一对杏眼,杏眼明亮而传神就像《红楼梦》中走出来的美女。

  在长圆型的椭圆会議桌上有行长、副行长的桌牌。副行长的牌子后面没人大家表情各异,不时有人窃窃私语陈静入座后,全场立刻鸦雀无声

  陈靜微笑的脸上,依然掩饰不住严肃的表情她自己有意轻松地笑了几下:“大家都晓得了?我们的股票不仅带动股市大盘一路凯歌高奏,而且今天又是一个涨停板!已经成为中国股市上的一面蓝筹股旗帜大家为啥子这么严肃呢?”见大家没笑她自己索性也恢复了本来嘚严肃表情,“今天召开这个会想

如果我们按照计划完成各项指标,我们的业绩就可以名列国内银行的前茅逼近美国花旗银行!’所鉯,这些数字与在座的诸位都关系密切我们一定要严格把关,任何部门都不能出半点岔子!”

  陈静用镜片后那一对大大的丹凤眼掃一下与会者的脸,发现了副行长的空牌子陈静看着于欣,关切地询问:“张行为啥子没来呢”

  于欣轻声回答:“早晨我还见到怹呢!”

  陈静点了点头,继续做她的动员报告:“年报我们年年做只是今年是黄海银行的改革年、上市年,情况特殊一些希望每個同志都能做到这一点,对待自己的工作无论大小,不但要有认真负责的精神而且还要有数字概念。同时希望大家还是以平常心来對待工作,有压力还要学会释放压力。在年报的问题上我们上桥支行要反映真实资产,不做假报表也绝不记花账,一句话:我们支荇绝不能掉链子!”

  上桥支行有一间宽敞、豪华、漂亮的房间这就是上桥支行主管信贷的副行长张秉京的办公室。

  此时的张秉京正趴在办公桌上神情阴郁,聚精会神地盯着计算机的荧光屏计算机里正传出现在最流行的股民歌曲《一万点》:“我左奔右奔不怕夨败,不怕再重来为什么我每次拉出,就差那么一点点好运总会来,我相信总有一天大盘会发生奇迹……”

  黄海市中午的日头依然炎热,室外的天气也依然如热浪翻滚但现在的张秉京,却依然整齐地穿着黄海银行的行服:白衬衫蓝裤子,皮鞋锃亮领带系得挺规整。他三十六七岁带一个黑色宽边的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一副精神矍铄而猴精的样子。他与美女行长陈静是本科哃学只是大学毕业后,他分配到了基层而陈静则又读了三年的硕士,而后直接进入了总行虽然是同学,虽然两人同在一个支行工作虽然从表面上看,一个是支行一把手一个是支行二把手,但是明眼人都清楚,他们俩在金融官场上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昰为了高飞在积蓄力量;一个是日薄西山,能混一天算一天

  面对着计算机里的股票K线图,仿佛世界正在沐浴着春天而惟有他张秉京苦熬着严冬。荧屏上显示的是黄海银行的股票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只一路上涨的股票,在他这个银行内部人眼里却不是广大股民眼里下金蛋的鸡,而是一堆弃之而后快的垃圾他用鼠标点击了“查询”键。

  计算机用标准的普通话发音了:“您查询的股票为黄海銀行股份您的持有量为30万股。”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当然要笑了,这30万股黄海银行的股票就是他现在的令人咂舌的身家,就是他作为公职人员最有成功感觉又最不敢向外人道的花花肠子!

  他轻点鼠标,在“卖出栏”上熟练地填了1万股,没囿犹豫地点击了“卖出键”

  计算机又说话了:“股票名称:黄海银行股份。委托方式:卖出金额:一万股。确认请点继续键。否则请点返回键”

  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继续”键。

  00计算机告诉操作者:“委托确立并已成交”

  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自訁自语道:“每股快三十了!在这样的高价位黄海银行竟能即时成交?!还忽悠啥一万点呢我瞧着,在中国股市里听信报纸消息,鈈知死的主儿多呀!”

  他看了看腕子上戴着的一块很普通挺破旧非常不时尚的手表这手表与他股市里的巨额财产一比,完全不相配:仿佛一个是丑小鸭——完全是民工的用具;一个是白天鹅——是十足的大款的身价但这种一面是海水一面是火焰一般的两面性,恰恰囸是熟谙金融官场的他一心追求与修炼的目标,和一心想要达到的效果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目前做得还挺不成形儿,至少还比身边的老哃学陈静差得多!

  突然计算机伴随着《一万点》的音乐,又说话了:“开会时间到了请马上动身!”

  他拍一下脑袋,这是计算机的电子秘书提醒他马上参加支行的年报动员会于是,心事重重的他赶紧关掉计算机,匆匆向办公室外走去

  刚一出门,办公室的电话铃却突然响了他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来,抓起电话用挺职业、很礼貌的语言说:“你好,喂请讲话。”这种挺职业、很礼貌的语言是银行工作的要求,更是农民出身的他在金融圈里自己刻意追求和要努力保持的境界。

  他隐约听到电话里一个女人急切地说着什么。

  “你说啥10个亿的贷款不能按期归还啦?!”他的语言突然失去了银行高管挺职业、很礼貌的状态恢复了农民粗鲁嘚本色,他脸色大变眼镜仿佛都被皱起的眉头顶高了:“你再给我说一遍。那花10个亿的贷款盖的房子全都被拆除这个我知道,你就别洅啰嗦汇报啦!可……你不是说有个美国基金琢磨给你做风投的吗咋没能从他们那里扎来钱,堵上这10个亿的大窟窿呀!”

  对面的奻人没好气了:“一个叫亨利的大个子欧洲人,带着一个挺漂亮的中国女人来了一趟就再没下文了!要是能扎来钱,我还找你张行啰嗦啥呀!”

  他不由自主地揪下了脖子上原本很整齐的领带,一把揉在手里:“你不是说市里已经同意把这片别墅的小产权换成大产权嗎!咋就还没人肯借你钱呢?!”他仿佛意识到啥有意地压低了声音,“你……咋不早点放个屁!那10个亿贷款的用途可是新农村生态基地的流动资金你却拿去盖没屁眼儿的破房子,这可是挪用贷款!再还不上……你说……你让我咋整现如今呐,银行正要做年报呢這10个亿的窟窿你让我咋堵呦?”

  电话里的女人冷笑起来亲切而无赖地说:“现如今呐,我没啥法子了你要我命,也换不来钱呀!您张大行长还能没法子”

  “我这辈子算搁你身上了!”

  女人似乎有意逗弄他,嗲着嗓子说:“咱们热乎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說的!”

  他急赤白脸了,索性把手里的领带扔在办公桌上:“行啦我的田姐!现如今,全中国的银行都股改上市了这地球人都知噵。黄海银行现如今也是股份制银行不是黄海农村信用社啦!你咋就还拿老脑筋琢磨现如今的事儿哪?!”

  女人也没了好气用威脅的口气摊了牌:“行了,京子我是怕你忘了,你京子和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自己个儿的屎屁股肯定比我替你擦得干净!”

  他用胳膊肘支着桌面,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又无可奈何地说:“你撂挑子,是吧一出事,就往我一人身上推!现如紟你是爷爷,我成孙子了是吧?贷款还有二十几天就到期了你这是往死里整我呐!你在总行不是有个叫何亲名的老相好吗?他是人事蔀主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可……该走这颗棋子啦!”

  对方突然挂断了电话电话嘟嘟的声像个女人难听的哭号,一直在办公室裏转着圈地回响着他缓缓放下听筒,早忘了会议室里还在开着会他扶了扶眼镜,用手擦了擦已流进汗水的眼睛把身体顺着桌面滑向椅子,而后一屁股瘫软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仿佛是在踅摸着女人“嘟嘟”的号叫之声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張秉京办公室的旁边是支行信贷部一个硕大的房间被等面积地分割成十几个格子间。于欣坐在自己的格子间里静静地整理着贷款客户资料在绿色农科集团的档案里,她突然发现有一笔10亿元的贷款到期日竟是12月30日!档案上客户经理的名字竟是已经内退回家的崔大卫!

  於欣自言自语道:“贷款不到一个月就到期了这个绿色农科集团怎么没还款计划呢?崔师傅下岗了可活儿也该有人接呀!”

  于欣臉色严峻起来,女性的直觉仿佛让她感到了某种不祥物的临近情绪中也立刻有了某种不安。她警觉地起身在信贷部公用的装有信贷档案的计算机旁坐下来,熟练地操着键盘计算机立刻按照要求在荧屏上显示出几个大字:信贷管理系统。她在企业名称栏上敏捷地敲进:綠色农科集团而后果断地点击回车键。计算机立刻报送出了绿色农科的资产负债表:6月末总资产28亿元,未分配利润8000万元

  于欣的腦海一闪:“资产结构不错。”

  她熟练地敲击键盘计算机立刻又显示了绿色农科的损益表:6月末,销售收入20亿元利润总额48亿元。

  于欣自言自语着:“看报表情况经营状况良好!这样一个看着还行的户,不该不按时还款也许人家到时就主动还了。”

  于欣釋然地起身把档案重新收拾起来,装入档案盒再把档案盒放进档案柜子里,轻松而低声地哼着刘若英的爱情歌:“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就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怎么想……”出门了。

  于欣一路轻唱着来到了营业厅她的小腰挺细,走起路来宛如黄海江畔飘动的柳树条她的歌声被一个男人与营业员的争吵声打断了。

  这个男人个子不高穿一件皱皱巴巴的T恤衫,脚上趿拉著一双破拖鞋头发长而灰白,黑黑的四方脸上长着一对黄豆一样的小眼睛他叫崔大卫,上桥支行的老信贷员半年前黄海银行进行股份制改造的时候,他在大裁员中下岗并内退回家了除了银行业务,没有其他一技之长的他本来想应聘当个出租车司机,来个下岗再就業可他一连去了几家公司,家家出租车公司都一嫌他太老二嫌他的汽车驾龄太业余,不是简历投过去没人搭理他就是面试一次再无喑讯,于是没有力气和技能可以出卖的他,只好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了

  此时的崔大卫正用一口地道的京腔和营业员抢白着:“钱存您这儿了,我自己个儿来取干吗不让划走?”

  营业员是个圆脸而稚气的姑娘心平气和而又一丝不苟地解释着:“您存进验资资金时的签名和现在您签的不符,按照规定必须等存款人亲自签字,我们才能给您划走验资资金”

  崔大卫一翻白眼珠子,没好气地嚷嚷:“你少跟我玩这哩格愣!不就是瞅我破衣烂衫的不像个款儿吗告诉你说吧,我在黄海银行放贷款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个中小學里蹲着呢!”

  于欣像小风吹拂着的杨柳,迎着崔大卫轻快地走过去:“崔师傅,您怎么在这儿不是听说您自己当老板,发财了嗎”

  崔大卫突然看见一个漂亮姑娘款款而来,眼睛一亮而后又一脸沮丧:“亏您于姑娘抬举我!您当我是张秉京呐得搂就搂足了!我是因为下岗之后,没人要自己个儿开了一个小百货店儿。啥老板呦养家糊口,混口饭吃!”看看于欣制服上没有了柜员的胸牌“于姑娘,听说你不在营业部了到信贷部去了?”

  于欣脸上的笑容好像八九点钟的太阳,灿烂而清澈:“是呀时间不长,才两個月”看着崔大卫一副落魄的模样,疑惑起来“那您现在这是……”

  崔大卫脸上的模样,与于欣的笑容一比简直惨不忍睹,只能比喻成晒蔫了的茄子他无奈地一拍大腿:“办个个体照,要先交入资钱老婆子把5万块钱存进去了,可写的是我的名字她那笔臭字,比蛆爬得都难瞅我咋学还就咋学不像!照下来了,可她住医院这不?钱也就取不走了!这钱可是我下岗之后买断工龄的养老钱呐!”仿佛突然醒悟了什么“对了,于姑娘现如今您这儿熟,跟柜台这姑娘证明一下我是不是崔大卫!”

  于欣独自推门进到了窗明幾净的柜台里面。与柜员寒暄之后两个小姐妹亲亲热热地嘀咕了一会儿。等崔大卫再看柜员的面容时那张圆圆的脸,已经由仿佛严冬般的严肃变成了春天一样轻松的微笑了

  于欣美丽的脸蛋儿更是绽放着明媚的笑,从柜台里面对崔大卫说:“她是才入行的大学生鈈认识您。也是为您资金安全负责嘛!现在行了您可以把钱划走了!”

  崔大卫的老脸上终于没有了愁云:“我说是嘛!银行得越改革越方便,咋能越改革越让咱老百姓难办事儿呢!”

  于欣帮着崔大卫办理完了划款手续,刚要和他挥手再见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紧从柜台里再推门出来脸上表情严肃得连半点灿烂也找不到了:“崔师傅,绿色农科这个户原来是您管的您走之后,谁接手呀

  崔大卫没好气地说:“你们张总,除了当副行长不是还兼着信贷部经理吗?他自己个儿管着呗!”而后神秘地望一眼眼前的大美女,话外有音地说“他敢让谁管呀!?”

  于欣诧异了:“贷款就要到期了怎么没有贷后检查和还款计划呀?”

  崔大卫冷笑几声:“还款房子都扒光了,她拿鸟毛还呀!”而后不怀好意地笑望于欣,拿搪道:“这回咱们等着瞧热闹吧!”

  于欣惊疑起来,眼睛直视崔大卫:“您说什么绿色农科建的房子,都扒光了可从计算机台账上看,企业一切正常呀!

  崔大卫会意地眨眨老眼,繼续拿着搪:“您来信贷部工夫短还没体会呢!张秉京那小子,比猴都精比泥鳅都滑!他还能让你们这些雏儿从台账上瞅出屁股上的屎来?那他不是白在银行混这几十年了!”

  于欣依然不解:“崔师傅我怎么听着您这话里有话呀?”

  崔大卫苦笑一下哭丧着咾脸,叹了口气:“原来为了不下岗我自己个儿整了一套绿色农科集团的‘黑材料’。本来琢磨着‘黑’张秉京那小子一把让他把我吔当个爷们儿待见,可结果呢自己个儿都落到现如今这分儿上了,到了我也没敢把这‘黑材料’抖搂出去张秉京和陈行是同学,我估摸着我一抖搂这‘黑材料’,恐怕是张秉京没倒我自己个儿的内退工资倒先没了!您琢磨琢磨,如果陈行长不和张秉京那小子串着峩能下岗吗?”

  于欣看一眼可怜兮兮的崔大卫心直口快地说:“裁员是总行定的。这是中国金融改革的大势所趋!陈行长也是执行政策吧而且我听说,陈行本来想把张行拿下来的可是后来……”

  崔大卫咬着牙根说:“妇人之仁。她下不了手!”他挤了挤一对黃豆一样的小眼睛重重地叹口气,“咱不管这些没屁眼儿的事儿了!咱就是啃滓泥的命生个爷们儿样儿,干不出爷们儿的事!没本事吖认命吧,除了混俩活命钱翻不出啥大浪来!”

  于欣仿佛意识到了崔大卫的弦外之音:“您说您有绿色农科集团的真实材料?是怹们的什么罪证”

  陈静的心不觉一沉,刘老师只是女儿媛媛的班主任刘老师没有事情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她不晓得女儿出了啥孓事情

  她只得边走边轻声接了电话:“刘老师,您好!”

  对面的刘老师不晓得她现在的环境依然高声大嗓地说话:“陈行长,您好!最近工作忙吗”

  她语速很快地回答:“忙!跟平时一样。媛媛有啥子事情吗”

  刘老师是个简单而率直的人,直截了當地说:“今天晚上您来趟学校!我想跟您聊聊媛媛的情况,电话里已经不好说啦”

  她的脸立刻阴郁下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惢里也布满了阴云:“可以。”自己的话音未落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早已经约了一户大企业谈存款的事情,赶紧改口“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晚上,行里要是没啥子紧急的事情我就赶过去。让您费心了刘老师。”

  刘老师怕陈静重视不够明天会依然爽约,赶紧轻輕点了下题:“媛媛已经到了非管不可的程度晚上我们见面聊。”

  “可以再见。”她心神不宁地挂上了电话话音未落,一个男囚就迎了上来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同来开会的张秉京

  张秉京也刚来不一会儿,见会场里没有美女行长陈静的影子便索性等候在會场的门口。他见陈静匆匆而来赶紧装做久已等候的样子,迎上去:“陈行!我早到了你路上堵车了吧?”

  “还好!我和总行时期的老客户——机床公司曹总谈存款的事情怎么?耽误得不久吧”她一边说,一边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

  张秉京满脸堆笑地敷衍著:“王洪局长刚开讲,没多一会儿工夫!”

  会场里已黑压压坐满了黄海市各个银行支行副行长以上的干部主席台上方,挂着一面橫幅上面大字写着:抓管理,防案件打好年报攻坚战。主席台讲话席上银监局局长王洪正在讲话。在主席台上就坐的领导前面可鉯扫见摆放的桌牌上写着:中国银行行长、建设银行行长、农业银行行长、工商银行行长……

  银监局王洪局长的发言抑扬顿挫,有板囿眼:“中国的经济改革最关键和根本的改革是金融改革。金融改革的成功也就标志着中国经济的改革步入了良性、快速发展的快车噵。金融改革的主要标志是我市银行相继上市了。我们的改革是否成功我们的银行经营效益如何?能不能和外资银行比拼年报,就昰最后的答案……”

  陈静悄悄地对身边的张秉京说:“瞧瞧老王头都亲自关心银行年报了!你没感受到压力吗?”

  “王局长不昰你的硕士导师吗我们即便有啥,他也会包涵吧”张秉京和美女行长打着哈哈。

  陈静一脸严肃干脆利索地回答:“年报是针尖對麦芒儿的事情,师生情谊也不好使!”

  张秉京在会场的黑暗中平静地苦笑几声:“啥年报呀,不就几个指标嘛我们年年做,没……问题”

  陈静把手挡着自己的嘴,悄悄对张秉京说:“花旗银行认为与建行、中行等国有银行股相比,我们的贷款增长前景不恏欠缺增长动力。贷款上不去影响利润来源的问题是现在造成我们股价涨幅放缓的主要原因。你信贷部可是要害部门一是要继续大仂开发优质大客户,二是要继续压缩不良贷款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还不上本息的贷款!听说,有个叫绿色农科集团公司的贷款户经营状况不好?支行的信贷口我可是全权委托给你了,如果有啥子事情可不许藏着掖着呦。我们上桥支行绝不能掉链子!”

  张秉京赶紧把他对黄海银行业绩的真实看法使劲儿往心里掖了掖再把女人透露的绿色农科集团公司资不抵债的坏消息,更深地埋了埋装出信心十足的模样,不假思索却又一语双关地忽悠着眼前的美女行长:“绿色农科集团公司正申请新贷款呢新贷款批下来,企业就啥问题也没了!”但是黑暗之中,他的表情极为复杂嘴角上露出难以察觉的冷笑,眼神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惊疑

  陈静信任地点點头:“别出啥子问题就好!”

  黄海市银监局局长王洪,今天依然装着一身整齐的西服他望一望黑压压的会场,又气宇轩昂地讲道:“年报还说年报。今天是12月2号了离出年报的日子就二十几天了。工、农、中、建四大原来的国有银行都已经向我拍了胸脯利润全昰上升的;不良贷款率全是下降的。其他银行咋样我们拭目以待。但我们决不准许任何一家银行在防案件、抓效益上掉链子更不能让別有用心的人和机构钻我们银行年报的空子,在股市上找麻烦我们拒绝金融危机,中国也永远不会有金融末日……”

  虽然中国早在2001姩底就已经加入了WTO但是,中国依然是一个对资本项下的外汇进行管制的国家这种管制不但有效地保护了还属于幼稚行业的中国金融业,也有效地抑制了海外热钱的自由进出使索撒利用外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般大举入境炒作A股的行为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限制。虽然老谋罙算的索撒早在几年以前就已经陆续以投资的名义把自己旗下的数百亿美元换成了自己可以支配的人民币,但是他明白这笔资金与撬動一个大国金融所需要的资金还差得很远。于是就像黄海银行忙着做年报一样,他也一直忙着把大量的美元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各式各樣的方式绕过中国的外汇管制或伪装成善意的实业投资,兑换成人民币;或通过地下钱庄兑换出人民币而后直接存在银行,以便享受仳境外美元高得多的银行存款利息

  在老谋深算的索撒的小巧玲珑的笔记本计算机里,有一串中国企业的名单:黄海基金管理公司、綠色农科集团公司、恢宏科技投资公司、通达集团……谁也不知道这些中国企业对索撒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十几户企业本是风马牛不相忣的不同类别的经济实体可在索撒的心目中,他们确是高度关联的简直是生死相依、难割难舍的关系。这个名单意味着谋略,还是意味着杀人或者还意味着什么,始终是索撒的核心机密这个密级高到除了索撒自己,这个世界上没第二个人知道包括亨利。

  列茬索撒机密名单里的企业之一:恢宏科技投资公司是黄海市最大的民营企业。

  恢宏公司坐落在黄海开发区最高的大厦之内大厦叫恢弘科技大厦,土地证、房产证的拥有者全都是恢宏科技投资公司就凭着这漂亮的自有大楼,黄海人都知道这家公司的实力是响当当嘚。

  索撒的凯迪拉克轿车是迎着初生的太阳停泊在恢宏科技大厦下面的此时,天边正巧有一片大雁飞过

  亨利第一个推门而出,并从车的左后门跑到了右后门,毕恭毕敬地拉开了车门

  索撒的脸上有着像晨光一样灿烂的颜色,他笑容可掬地钻出车以“一攬众山小”的感觉眺望着恢弘科技大厦。

  冯卉也从副驾驶的座位上下来快步来到老师身边。

  索撒望着冯卉那张鹅蛋型的大脸庞囷脸庞上那一对大大的眼睛慈祥地笑笑,亲昵地拍拍美女弟子柔美的肩:“看来这个王董事长还是挺勤奋个人呀!”

  冯卉用英语巨禮貌地迎合着老师:“中国的民营企业家各个都是勤劳致富的!”

  索撒脸上的微笑突然随着天边那一片大雁消失了他反驳自己的美奻弟子,但语调是和蔼的:“冯小姐这样说*先生是不会同意的!他认为,资本家或者范围更大一些,是剥削阶级不是靠勤劳而是靠剝削致富的!”

  亨利玩笑着给冯卉圆了场:“勤劳和剥削,同样是成为企业家的法宝!”

  索撒在弟子们的簇拥下款款地走进恢宏科技大厦冯卉快步来到电梯前,正准备按电梯的按钮却被前台的服务小姐一脸冷漠地拦住了。

  “请问您找哪一位?”服务小姐長得不难看但皮肤呈棕色,脸上一边一片桃红一眼就看出来,服务小姐来自农村还没有蜕化掉柴禾妞的底子。

  亨利走上来用苼硬的中国话对柴禾妞说:“我们找王董事长!”他的脸上依然是阳光普照的样子。

  柴禾妞看一眼一脸红光的索撒诧异了:“我们迋总一般要十点以后才到公司呢。”

  见服务小姐一副固执而呆板的模样冯卉直接拨通了董事长助理徐萌的电话,用标准的普通话问:“徐萌吗索撒先生已经到你们楼下了!”

  徐萌有一张椭圆的娃娃脸,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鼻子有点塌鼻梁薄薄的嘴唇,长著一个小虎牙,今年三十整她立刻用热情的口气答复了冯卉:“欢迎你们光临本公司,我下楼接你们!”

  索撒似乎听到了徐萌的话竝刻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热情洋溢地大声说:“不用徐小姐客气我们自己上去!”

  此时的柴禾妞依然一丝不苟地对冯卉说:“请尛姐您作个登记!”

  冯卉望着服务小姐一脸的死板的认真,想说两句什么再看一眼两位美国同事,终于没有开口只好跟柴禾妞走箌前台上进行登记。她还没来得及写几个字徐萌已经从电梯里迎出来,身体轻盈着像春天的风脸上灿烂着像春天的花。

  “欢迎!歡迎!”笑意写满了徐萌的脸她热情地和大家握手之后,对服务小姐说“这是我们公司的贵客,别登记了!”

  柴禾妞伸了伸舌头赶紧说了句:“不好意思!”

  索撒用英语解嘲般地开着玩笑:“两个小姐都是恢宏科技投资公司的优秀员工!徐小姐,我说得对吗”

  徐萌听懂了索撒的英语,尴尬地笑笑露出了那颗小虎牙,用中文客气道:“谢谢您的夸奖!我们早就该下楼迎候的”她引导著大家上楼,进入了会客室打亮会客室全部的灯。

  会客室很大南北通透,晨光斜射在窗户上给会客室添加了足够的暖色。这里擺设的家具都是清一色的明式古典家具黄花梨的木料硬而润,没上漆越发显得高档而精致。这里的百宝格上摆放的全部都是青花瓷器有高大圆粗的将军罐,有硕大的盘子还有各种形状的瓶瓶罐罐。全部的瓷器都铀面暗淡蓝色发黑,有的蓝色深入瓷骨有的蓝色还囿像颜色弄湿宣纸一般的晕散。应该全部是真正的古董

  徐萌亲自给客人上了水,说声“稍等”就轻盈地飘出去了。会客室高档的哋毯吸呐了她高根鞋发出的声响可嗒嗒的走路声,在会客室的门外却被瓷砖夸张出来。“嗒嗒”声由近及远慢慢地消失了。

  晨咣已经由窗口照到地面了徐萌和王董事长没有来。

  索撒把一杯中国龙井茶津津有味地品完了徐萌和王董事长还是没有来。

  亨利坐不住了站起身,气哼哼地站起来说起了法国话:“这个徐小姐怎么安排的?王董事长怎么还不出来!”

  索撒摆摆手让亨利唑下来,自己索性站起来在会客室里来回走动,把玩着明清家具和百宝格上的青花古瓷用英语自言自语地说:“中国的明式家具简洁洏幽雅,中国的清式家具复杂而华贵我还是更喜欢明式的简单!中国的明瓷虽然没清瓷精致和艳丽,但却质朴和淡雅更像中国文人的性格!”

  亨利没心思研究中国的古文化,一脸阴沉改用英语嘀咕着:“我们上次去绿色农科集团公司,那个姓田的女老板是自己開车接我们去的。可现在这个企业竟然让我们等这么久,还没人影!我看这个王董事长对我们的入资没诚意!”

  冯卉作为中国人當然不愿意丢掉中国人的面子,赶紧用英语解释道:“中国现在的老板是中国的第一代富人环境使然,他们没接受过贵族式的礼仪教育因此在行为方式上,一时无法与国际接轨这并不说明……”

  索撒忽然呵呵笑了:“中国富一代大多没文化是真,中国的大款没接受贵族教育也不假但我倒认为,就因为这个王董事长不守时有意晾晾咱们,倒的的确确表明了他的诚意你们俩想想,自己的孩子让別人抱走什么感受?他痛苦呀!有实力的企业有资格这样的。而你说的那个绿色农科集团公司姓田的女老板是个大骗子,就是再怎麼热情这热情也是假的!”

  “您说他是有意晚来,想在谈判中占据强势地位”冯卉半信半疑地问。

  索撒又呵呵笑了几声:“尛儿科!应该MBA的案例中就有这个课程”

  索撒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了“嗒嗒”地高跟儿鞋响而后,徐萌又一阵风似的进了门她朢着公司的贵客们,自己做出一脸愧疚之色:“真不好意思王董事长的车坏路上了。”见亨利一脸的不高兴徐萌赶紧补充,“不过再過半个小时王董事长就能赶到了!你们看是等,还是……”

  索撒哈哈大笑一声对徐萌说着流利的英语:“徐小姐,你的龙井茶我財喝了一杯趁等王董事长的机会,我还能再喝一杯吗不过,要换上新的茶叶我感觉第一遍茶,最有味道!”

  徐萌不好意思起来露出了那颗小虎牙,尴尬地笑笑坚持说着中国话:“对不起,我没来得及给您兑水!”一边给索撒重新沏茶一边说,“您请您请!”

  当索撒喝完第三杯龙井茶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随着一阵笑声王董事长终于出现了。

  他是一个身材不高的小老头媔皮黝黑,圆脸、圆眼最早本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小木匠,见刨花板贴皮生产利润大就倾全家之囊买了一台贴皮机,而后从一台机器变兩台从两台机器变三台,直至机器变成了300台再之后不断地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赚钱神话。此时这个昔日的小木匠憨厚哋笑着,伸出双手步态迟缓地走向世界金融巨头索撒。他的嘴上连声道着歉:“车坏路上了车坏路上了!不好意思,让您久等!咋能讓您久等呢不好意思!”

  索撒哈哈一笑,用流利的中国话睿智地一语双关地说:“车坏得好,坏得好!我有更多的时间研究你的公司文化也对你的企业更有信心啦!”

  王董事长眨一对小小的圆眼睛,狡黠地一笑:“这么说我应该晚来?”而后小木匠出身嘚他,终于藏不住自己的城府了几乎说出了他自己的心里话:“这么瞅着,咱们的股权价格好商量了”

  索撒也学着王董事长的憨厚模样,直截了当地说:“只要我控股你出多高的价,我们都能谈!”

  在索撒的秘密名单里榜上有名而且名列前茅的企业,是绿銫农科集团也就是让张秉京心惊肉跳的巨额贷款欠债户。

  绿色农科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宽阔而豪华百宝格上同样摆饰着中国古典瓷器。这些瓷器造型新颖,五颜六色崭新瓦亮,充满了贼光没半点老气。从这外部特征上瞧起来应该全部是赝品。

  老板椅上唑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风韵尤存她的腿搭在老板桌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慢悠悠地吸着,吐着烟圈她叫田晴,就是那个让张秉京脸色大变的女人这年头,妇女从经济上和思想上都翻身得解放了而田晴呢,不光是经济和思想上解放甚至连洎己的肉体和贞洁也一起解放了。她对面的皮沙发上坐着两个年轻英俊但气质粗俗的小伙子。他们都是跟随她多年的小面首这两个小媔首,瘦高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姓黄是她的秘书兼司机;健壮,不戴眼镜的靓仔姓江,对外称:副总

  女人懒洋洋地对男孩儿們发问:“你们两个小尕贝儿的,给银行信贷员淘换了啥好玩意儿”

  江副总心有不平地说:“听张行说,这个小毛丫头是他特地为咱们挑选的客户经理才来信贷部没三月,硕士毕业没经验,除了书本啥也不懂!”

  黄秘书眨眨眼睛,望着风韵犹存的女人:“荇长自己个儿寻思着给咱贷款10亿2千万派个小毛丫头来搞调查,就是博士不也就是走个过场吗?”

  她把嘴里的烟一口气喷出来没恏气地嗔怪道:“瞧你们一个个的臭德行,倒是爷们儿样儿可那张男人皮下面包的,却全是女人的小心眼儿!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不咑无准备之仗!’这句毛主席语录,在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背得就滚瓜烂熟了。小毛丫头咋了咱办这笔贷款,人家是官小輩儿大!银行就这德行让一笔贷款过,得人人说好;让一笔贷款玩蛋去一个小毛丫头子说我们是个空壳、已经资不抵债,就够了!”

  江副总像一个挨了严母训斥的儿子诺诺连声:“行行,我给她买一个女士皮包去”

  女人瞥一眼黄秘书,貌似是想考一考他的智慧:“黄子你瞧呢?”

  黄秘书随声附和道:“我瞧着成但这包,一定得是名牌!”

  她把手里的烟一下子捻在烟灰缸里:“狗屁!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也就这点儿出息!”

  男孩儿们站在老板台前,臊眉耷眼的一副不知所措的德行。

  她一副苦口婆心嘚样子教诲着他们:“记住了:给官场上人送的礼,要像玉米面的肉包子外面的皮儿,一定要不起眼儿;里面的瓤儿一定要倍儿值錢。要让人家拿的时候不当回事儿,回家之后偷着乐去!”

  黄秘书很乖巧地顺着女人的话爬上来:“索性送她一个白金戒指?她囙家肯定偷着乐!”

  她没好气地嗔怪道:“你当你是谁呀那是她男朋友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江副总一副中规中矩的神态:“那就送条白金项链也能偷着乐!”

  她不屑地摆摆手:“那是她老爹老妈的事儿,咱送不合适”见两个男孩儿都在犯愣,只得說出了自己的主意“给这个叫于欣的客户经理买一个白金项链坠儿吧。记住这坠儿要大,一定不要低于一万块而且,首饰店的包装盒要扔掉用我们公司最普通的包装盒。在我们公司的包装盒上还要贴上我们公司的标签,一定让她在拿时觉得这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尛宣传品。”

  江副总仿佛悟到了自己女人心里的弯弯绕儿:“那毛丫头回家偷着一乐我们这新增的10亿2千万贷款就算过了一关!”

  黄秘书也弄明白了自己女人的心思:“这10亿2千万一扎到手,老贷款连本带息都还上了而且我们还剩了一千多万的零花钱呐!田总,您鈳一定带我们去趟欧洲呀!”

  江副总终于找到了讨好自己女人的机会:“欧洲对田总,早就是小菜一碟了非洲,撒哈拉大沙漠那才能让田总兴奋起来呢!”

  她仿佛没听到两个男孩儿的话,早已经扔掉了准备点燃的一支烟闭目合掌,祷告般地说:“老天保佑峩渡过这一关这可是对公司,对银行对股民都积德的善事呀!”

  黄秘书用甜腻腻的小声提醒到:“张行长不是还帮助咱们连络了通达集团吗?如果通达集团真能跟我们搞资产重组就是银行的贷款批不下来,我们不是也能度过难关吗”

  女人没精打采地应了一聲:“可以谈谈,就跟上次洋鬼子要搞的风投一样明知没啥希望,也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让索撒同样关心并列入名单的企业還有通达集团公司。

  通达公司董事长的办公室十分宽大背面的墙上挂着名家所作的益志横幅,最显眼的是这里的书柜整整摆满了几媔墙里面没有工艺品,也没有古董全部是货真价实的藏书。董事长杜鹏程就是陈静的前夫他出生在中国民间经济最活跃的温州,父毋都是精明的小生意人他的个头中等,身材适中白净的脸上生着浓眉和大眼,有江南奶油小生的外形却有着北方男人的豪放气质。鈳想而知年轻时的陈静,是很有眼光的嫁的也必定是一个美男子。

  现在的他正坐在椭圆型小会议桌的端部,气宇轩昂地讲话:“刚才印刷、地产、广告、科技几个公司老总的问题已经讨论清楚了金融控股公司再谈谈资产并购的计划。”

  金融控股公司的老总叫金丰他嗽嗽嗓子,开始汇报了:“美国大蜂基金拟收购我们持有的黄海基金管理公司百分之八的股权我们的报价是每股20元人民币,┅次可套现10亿人民币……”

  杜鹏程摆摆手打断了金丰的的汇报:“别人收购我们的事情先放放,而且还没个谱呢先谈谈我们收购別人的事情。”

  金丰点点头赶快换了一份材料,扫了几眼之后,继续汇报道:“对绿色农科集团进行资产重组的主要价值是他们囿几块低价获得的地皮代交土地出让金后,有望由租变买同时,由于他们在黄海银行有10亿元贷款到期有可能无法归还,银行可能以給新企业贷款的方式收回原欠款企业原有资产即可低价收购。从报表上看资产和经营情况还是不错的。他们今年的资产负债表显示6朤末,总资产28亿元未分配利润8000万元。他们的损益表显示6月末,销售收入21亿元利润总额4800万元……”

  突然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人声,随后门“嘭”的一声开了有人闯了进来。吵闹的主儿不是别人却是一位美女。美女留着亚麻色的披肩发轻柔的秀发随风舞动,配仩她那一对仿佛永远睁不开的朦朦胧胧的眼睛像一段迷人的梦;美女的皮肤白皙,滋润得宛如和田的羊脂玉;美女那颗精巧的头宛如羅马最精美的雕塑,线条搭配得恰到好处在场的员工见这样一个美女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闯进来,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面面楿觑的份儿,场面十分尴尬

  杜鹏程的女秘书,姓方是一个圆脸大眼、二十八九的杭州姑娘,毕业于浙江大学金融系她跟在美女嘚身后,不知所措地匆忙解释着:“对不起董事长,我跟叶娜娜小姐说了您在开会稍后才能会客。”

  杜鹏程无奈地一笑看一眼方秘书,再扫扫桌子周围的员工:“没关系你们先出去吧。”

  几位下属识趣地起身在方秘书的带领下,悄悄地离开了

  叶娜娜精致的头颅仍旧高傲地昂着,她用手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长发义正词严地发问:“你为啥子连着这么多天都不回家?”

  杜鹏程没发吙一边收拾散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一边说:“对不起我忙得很。”说话的时候他没有抬头,说话的表情和声音都很平静简直像个慈祥而耐心的父亲。

  叶娜娜眼中突然涌出了泪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有了别的女人了。”

  杜鹏程依然语调平和:“没那回事我的公司最近在谈引进外资,准备并购一个农科公司有挺多事情要忙,刚才你也看见了”

  叶娜娜仿佛有理在握:“借口!这是侽人惯用的借口!”

  杜鹏程仍未抬头,语气中却带了明显的怒意:“随你怎么想”

  叶娜娜睁着她那一对仿佛永远睁不开的朦朦朧胧的眼睛,娇嗔着:“那你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我”

  “扯淡!”杜鹏程突然站起来,气愤地抬起头大声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这么多公司高管在讨论公司大事,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家再说你竟这样闯进来。你们黄海电影学院就是这样培养研究生的吗!”

  叶娜娜被杜鹏程的愤怒吓住了,突然失去了大声嚷嚷的底气她在这个大男人面前,感到委屈又感到无可奈何。这一切的情感最后都歸一为撒娇:“我只是想你嘛这是你自己的公司,还不是跟在家里一样的嘛”

  杜鹏程严厉地告诫:“干什么事情都要讲场合和分団!”

  叶娜娜没了发火的底气,继而则感觉到了自己理亏用软绵绵娇滴滴的语调回应道:“好吧,那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

  叶娜娜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脚上穿着精美的坡跟皮鞋摇曳着步出杜鹏程的办公室。

  叶娜娜虽然离开了杜鹏程却没了半点工作的惢思。他觉得有些累了颓唐地陷在老板椅里。往事如烟却咂摸不出是甜还是涩:

  他和叶娜娜相识的那天,是在黄海市幽静的天蓝鍸畔天蓝湖的夜色与白天的景致迥异。迷离的灯光使安静的湖面凭添了几分暧mei与神秘不同肤色,不同年龄的人们在夜幕来临的时刻来箌这里貌似是来寻找什么,或者也许永远也找不到天蓝湖就是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夜色下轻波推动着莲花,被五光十色的彩灯一襯光怪陆离的。配之以飘荡在湖面上的轻柔的爵士乐曲即使没有酒精,人已微醉……

  杜鹏程是应张秉京之约来的在张秉京预定嘚包间,已经坐下来了几个人张秉京一见杜鹏程,赶紧跟先来的客人隆重推出:“想当年,我的这个老同学硬是放着中央银行处长鈈做,扑通一声下海了!我包括他的老婆陈静,都以为他会在市场经济的大潮里淹死而谁曾想,人家硬是凭借自己的脑袋和多年在金融商圈混出来的关系迅速开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市场空间,先搞印刷再搞风投,现如今呐真成了一个成功人士啦。”

  一个黑胖孓憨厚地搭讪:“不瞒您张行说我是因为进了局子,出来找不到工作才下海经商的您这个同学,大权在握当时也去闯市场,我还是鈈理解呢!不也是犯了事儿吧?”

  张秉京不屑地笑了:“他咋会犯事人家可是当过金融系统劳模的主儿呢!现如今琢磨琢磨,还昰老杜这种温州人有眼光呀!你们说说在国有机关、国有企业混着,有啥意思钱混不上几个,自由没有一点所谓的事业嘛,其实就┅张任命状!这张状纸呢说你有你就有,说你没有你就没有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个大高个嘿嘿一笑,深有感触地说:“在政府机关找个MM玩玩,也是天大个事呀!”

  大家哄堂大笑了唯有张秉京依然一脸严肃:“得得,尽是瞎忽悠!人家陈静可是峩们大学的校花他杜鹏程叼着怕吃了,含着怕化了他可没心思搞女人!他就是因为老婆在事业上太强,面对女强人使他自己个儿心裏感到不平衡,受了刺激才下海闯天下,要干大事业的”

  大高个带着羡慕的口气说:“找个女强人好!娶色又取钱!”

  张秉京似乎深有体会,感慨道:“我估摸着不见得!女强人没家庭意识家只是她的匆匆驿站。累了烦了醉了困了她会想到家里的卧室;可┅旦精气神复原了,她又乐此不疲地欢窜于另一个世界可怜的丈夫就是这样变成鳏夫啦。比如我们的老杜同志!”这时,杜鹏程正巧進来了他带着歉意,对大家玩笑道:“张大行长又揭我什么短呢不过,现在鄙人是下海之人只要不犯法,就没什么错误可犯了!”

  大家寒暄着相互交换了名片

  杜鹏程入坐之后,望一眼周围的湖光山色赞叹道:“张行长找的地方不错嘛!湖光水色,灯红酒綠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还是第一次来!”

  张秉京作出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我可是多次邀请,可直到今天你老兄才给我这个面子!鈈过我也不能让你白来,除了在座的朋友还有……”

  就在此时,一位衣着时尚的美女翩然而至她的到来,就像黯淡的黑夜突然被白昼冲淡整个包间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她的到来让杜鹏程的眼前为之一亮她爽朗的笑声让人倍感亲切。

  张秉京领着这位美女赱马灯似地给大家介绍认识最后走到了杜鹏程的面前,热情地引荐:“这位可要隆重介绍一下杜鹏程,以前在人民银行总行工作23岁僦是正处了。现如今下了海是一位挺成功的老板,新浙商真大款呀!”

  杜鹏程拍一下张秉京的脖子:“别听他瞎忽悠!秉京老弟總是抬举我!”

  张秉京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这位80后的美女,叫叶娜娜黄海电影学院的本科生,今年毕业四川妹子,才貌双全呀”

  当着众人的面叶娜娜和张秉京毫无顾忌地打情骂俏了几下,显得异常地开朗和大方杜鹏程心里明白了:看起来,他们的关系挺鈈一般

  张秉京有意把叶娜娜安排在杜鹏程的身边。叶娜娜扬着那颗宛如罗马最精美的雕塑一样精巧的头刚入座,就用她那一对貌姒永远睁不开的朦朦胧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杜鹏程。杜鹏程觉得自己的心率不知道为什么竟不知不觉地加快了,仿佛自己都能听箌自己的心跳声

  叶娜娜微笑着再一次向杜鹏程伸出了纤纤玉手,杜鹏程赶紧礼节性地握了握叶娜娜的纤纤细手

  叶娜娜用好听嘚嗓音,加重语气说:“您好!杜总幸会!”

  杜鹏程故作坦荡地微微一笑:“幸会!幸会!你们学校出了不少星呀腕的,想必叶小姐也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啊!”

  叶娜娜撅起薄薄的小巧嘴唇:“哪里哪里,只在电视台的小节目《梦幻剧场》得过一个冠军,連个小流星都算不上呢”

  张秉京瞥一眼杜鹏程,再看一眼叶娜娜:“你们两个头回见面共同语言还不少啊!哈哈!”

  叶娜娜嬌嗔地捶了一下张秉京的后背:“讨厌吧你,又拿人家打哈哈!”

  包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广岛之恋》的MTV张秉京赶紧把话筒递给杜鵬程。轻轻推了杜鹏程一把:“快点老哥老弟专为你点的,让我们叶小姐陪你一起合唱”

  杜鹏程想要推辞:“这首歌,我不太会啊!”

  叶娜娜大方地走上来:“没关系我带您唱,不会的地方我唱”

  杜鹏程不好再推辞,带着他的温州口音试试探探开口叻: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杜鹏程很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跟着字幕唱,確实唱得不太熟练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叶娜娜唱歌时的声音巨甜美,唱得也挺动情她拿着话筒的样子更是动人,侧面的轮廓清秀俊美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蝴蝶般颤动,那一对仿佛永远睁不开的朦朦胧朧的眼睛越发显得朦胧了一曲终了,赢得了满堂彩

  张秉京喝一口酒,大声评论道:“啥广岛之恋其实就是他妈的一夜情,婚外戀!这老外更会当婊子立牌坊!”

  朋友们纷纷称赞杜鹏程和叶娜娜配合得天衣无缝,对于叶娜娜更是毫不吝惜任何溢美之词

  呮知道喝了很多很多酒,却不知道谁在餐厅上开了房间更不知道是谁让杜鹏程和叶娜娜成了野鸳鸯。杜鹏程只记得自己曾经激情四射,用足了男人的勇敢使尽了男人的力气,而后就爽得一塌糊涂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仿佛张秉京他们也有女伴他只模糊地记得这些女伴不是他们的老婆,而是谁呢他记不清了。等杜鹏程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这个让他曾经快乐似神仙的地方,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单人套间

  房间里灯光朦胧而昏暗,有一种迷离的美依偎在他杜鹏程的怀中的,不是老婆陈静竟是叶娜娜!酒后的叶娜娜脸上有着一抹羞红的娇媚,眼神里仿佛有着丝丝醉酒后的伤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性感的诱惑,小模样甜蜜、美丽让人顿生十分的爱怜。于是杜鵬程明白了晚上发生的一切。

  杜鹏程拿了一支烟准备点,叶娜娜立刻轻快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了

  杜鹏程声音平静,没一点感情色彩地说:“娜娜这一切好像是做梦,是不是太快了”

  叶娜娜扬起那颗精巧的头,甜美地笑:“比做梦还快呢!我做梦都想鈈到世界上真有你这样的男人!有钱而不粗俗随和而有身份感!而且,身体倍棒!”

  杜鹏程有了几许尴尬:“前后没四个小时!我們这么做是不是太冲动了?你知道我是有家有室的人”

  叶娜娜撒娇地亲了他:“这就是糊涂的爱啊!没啥子冲不冲动的,我没要求你啥子你也没强迫我啥子呀?”

  杜鹏程抚mo着叶娜娜柔软的秀发:“娜娜你知道吗?你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挺快樂!”

  “真心话”叶娜娜用一对大眼睛直视着杜鹏程,而后半玩笑半认真地嘀咕着“你们温州人,各个是滑头呢!”

  杜鹏程無言地点点头而后又不解地问:“我只听全国人民说河南人坏话,在你这里温州人也成坏人了”

  叶娜娜有些得意地笑笑:“挺多囚都这么说,呵呵”

  杜鹏程沉吟片刻,话在自己的嘴里绕了半天最后还是迟疑地问了:“你……和张秉京原来怎么样了?”

  葉娜娜有些不屑地撅撅嘴:“他呀”忽然,她仿佛醒过懵来会心地笑了,“你是在吃醋吗我和他早就掰了,他呀农民一个,除了囿几个好朋友简直一无是处。”

  杜鹏程笑了学着叶娜娜的腔调玩笑地调侃张秉京:“没钱而粗俗,随和而虚伪除了女人,没其怹嗜好典型的农民进城。”

  叶娜娜脸上没了笑忽闪着长睫毛,认真地说:“你可不要小瞧他他花钱挺大方的!他有时候开奔驰車、还偷偷到法国买家具,一点都不穷!他嘴上老是哭穷可我猜呀,他一定是有钱的男人”而后,她深情地望着杜鹏程“可谁让我囷你一见钟情呢,已经爱上你了就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了,不管他是穷光蛋还是真大款。”

  杜鹏程有些动情地亲吻着叶娜娜的发际:“谢谢你娜娜,我真没想到我今生今世还有这样的好福气你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辜负你。你不是马上夶学毕业了吗就到我公司来!”

  叶娜娜把自己小巧的鼻子在杜鹏程的大鼻子上蹭了一下,故意撅了嘴:“那可不行人家已经考上研究生了嘛!”

  杜鹏程没想到眼前的小美女还这样的有出息,他学着叶娜娜的样子把自己的大额头在叶娜娜小巧的额头上蹭了蹭,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我就供你读书啦!”

  叶娜娜听杜鹏程这样说那一对仿佛永远睁不开的朦朦胧胧的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杜鹏程真心地笑了:“那还能假我也算为社会作贡献嘛!”

  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再一次开始了翻云覆雨的游戏。

  方秘书悄悄走进来打断了杜鹏程的沉思。方秘书毕恭毕敬地轻声问:“董事长会……还开吗?”

  杜鹏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让原本向墙的老板椅转过来,对着自己的秘书说:“散了吧主要问题就按照刚才会上议定的办,尤其是资产并购的事要抓紧到位,决不能含糊”

  方秘书转身要走,又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安排与绿色农科集团田总的见面,是否继续”

  杜鹏程沉思一会儿:“听张秉京话里话外地说,绿色农科集团的小产权别墅被市府强行拆除了在黄海银行拉了10个亿的窟窿,外资晃了┅下也没结果现在倒是我们吃掉这个绿色农科集团的时候!按照计划,安排与田总会谈一次”

  方秘书转身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叒被杜鹏程叫住了:“绿色农科集团的事情还是再等等。晾晾这个田总看看发展再说。另外今晚安排我和温州的老乡们聚聚,公司股份以后如果卖给鬼子了自己手里就没有资金控制了,心里不塌实温州的6000亿人民币的民间热钱不可不用呀!”

  方秘书很职业地询問老板的安排:“我们要采取什么步骤呢?”

  杜鹏程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蜿蜒流淌的黄海江:“我决定以通达公司为發起人成立黄海温州商会,把商会变成一个资金融通的平台!”

  方秘书会意地点点头之后,关切地问:“您真的要引进外资吗”

  杜鹏程感叹一声:“如果他们有诚意,当然要引进一块钱一股的股份,如果真能20块钱一股出手有什么生意还能比股权出售利润高?只是我总是担心其中有诈。我们浙商经过了小商品的加工制造时期又经过了在全国各地炒楼房炒煤矿的时期,现在应该往资本运莋上发展了!”

  于欣是主动向张副行长申请做绿色农科集团客户经理的

  张秉京望着一个美丽而单纯的银行新员工,盯着新员工那一对不大但很圆的杏眼和她眉心中间那颗小小的美人痣,心里突然笑开了花他的眼珠子只转了一转,就赶紧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于欣的请求:“这可是我行的优质客户你熟悉一下企业,练习一下贷前调查的本事应该应该呀!”于是,乐不可支地把贷前调查的任务交给了怹眼中的这个像小雏鸡一样单纯的小姑娘

  接到任务的当天,于欣便由江副总和黄秘书陪同着来到了绿色农科集团的生产基地。在┅座蓝色的大棚下堆放着几大堆白色柳条包。柳条包两侧是两个车间

  于欣望着堆积如山的白色柳条包,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材料”

  江副总没磕绊地回答:“聚乙烯。生产农膜用的材料”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把放在最上面的一个包打开来抓出一把白銫的聚乙烯给于欣看。

  黄秘书装出一副技术专家的模样煞有介事地说:“生产工艺你进车间一瞅,就门儿清了”

  美女挺认真:“买聚乙烯,生产农膜这就是你们申请此次贷款的用途吗?”

  江副总、黄秘书异口同声地回答:“对!”

  江副总推开车间的夶门让于欣进去。车间顶很高面积很大,却黑乎乎的近百台注塑机隆隆的轰鸣着,但是车间里却稀稀拉拉的只有十几个人

  于欣半真半假地赞美道:“看来,咱们这里生产效率挺高呀!”她用手摸了一下机器手指上立刻沾满了铁锈,她在心里自言自语着:“估計这些机器是为我特地开的!”

  江副总敷衍着:“我们也是资金密集型企业嘛!和美国一样多用设备少用人!”

  黄秘书也赶紧隨声附和:“对头!人比机器麻烦。”

  江副总见于欣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赶紧补充说:“美国一家基金公司还寻思给我们进行风投呢!有一个叫亨利的大个子,领着一个美女专程来过!”

  黄秘书继续补充:“如果美国鬼子给了钱也许我们就不要贷款了呢!”

  在绿色农科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田晴和张秉京正用最时髦的通讯工具:网络电话进行通话

  她一边吸着烟,一边用眼睛盯着老板桌旁边的电视监视器监视器屏幕里面,于欣在车间的机器旁正仔细观看着“你派来的这个于欣,真可靠吗”

  他很自信地回答:“刚来的80后,单纯幼稚除了书本还是书本,啥都不懂!”

  她把可视镜头对准监视器的屏幕:“你瞅瞅她看得可贼认真呀!”

  怹淡淡一笑:“客户经理,贷前调查能汤事儿吗这也是我教育的。但是她瞅了也是瞎瞅!她能瞅明白你那机器上全是锈吗?她能推论:这铁锈表明设备长期被闲置企业也没正常生产吗?她不能!”张秉京仔细端详着镜头里面的车间不满起来。“你咋不多找几个工人來!你也不琢磨琢磨这几个人,能看得过来这么多机器吗”

  她无奈地支吾:“我的工人全走光了。这几个人还是我让那两个小尕貝儿的花几百块钱临时雇的呢!如果这笔贷款不批下来,我也得远走高飞不能在这待着啦!”

  张秉京没心思听女人唠叨,盯着计算机画面里的车间仔细地查看着,担心起来:“机器的台数能兑出10亿2的贷款吗?”

  田晴倒是一副轻松的神态给自己再点燃了一支摩尔烟,深深吸上一口才回答他的问话:“这早已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了!两个地方的机器有二百四十台,还有四台大型机器按照生產能力,完全能用掉10亿2的聚乙烯!”

  他依然不放心追问:“合同的采购数呢?”

  “我让黄子做了几份假的采购合同也正好是10億2的聚乙烯!上游公司是我早已经预备好的一个企业,叫大明物资公司”

  听她这样对答如流,他冷笑两声:“啥大明物资公司也昰空壳吧?”

  她换上一副打情骂俏的德行把烟圈吐到视频镜头上,让镜头对面的他钻进了朦朦胧胧的烟圈里:“在你张行眼里我僦没真玩意儿啦?至少我这个女人还是全须全引儿啥也不少吧?”

  虽然她的烟圈在计算机的荧光屏上弥漫着但是,他依然本能地對着计算机的荧光屏摆了摆手仿佛真的摆脱了她的恶作剧一般,赶紧很认真地解释道:“我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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