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带型肌营养不良还有挽救希望吗?家属很疑惑!

各位患友及家属:大家好!

我目前担任南方医院神经内科副主任,肌病/周围神经病/神经系统疑难罕见病亚专科主任,本组目前主要病种有:运动神经元病、重症肌无力、线粒体病、腓骨肌萎缩症、代谢性肌病、肌营养不良、吉兰巴雷综合征、血管炎性周围神经病、副蛋白血症性周围神经病,以及其他神经系统疑难罕见病。

我们将好大夫网站作为患友们随访的阵地,本着尽可能免费的原则,为大家提供随访服务。除了初次登录,可能按照网站的要求会有少许费用外,以后的咨询,我如果发现咨询次数面临结束,将会免费为大家续订咨询。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请不要破费送礼,如果您满意,请给我的进行免费的投票及评价!

为了能更好的为大家服务,同时也为了更加有效率的回复广大患友的提问,有几点问题及注意事项和大家进行交流,请大家仔细阅读:

一、扫码随访的患友,请将您的出院小结或者门诊病历完整拍照上传,由于经管病例很多,难以记得每个人的病情经过,所以这种拍照留底的方式,既是方便我了解病情经过,也是方便大家随访,不会由于记错病情导致诊疗失当。

二、患友们提供病史资料最好详细、系统:

以下是错误示范,比如下述患友提供的病史:

所患疾病: 右脑经鸣叫;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就诊医院等):无

曾经治疗情况和效果:没

想得到怎样的帮助:根治

病情、症状、治疗经过均是空白,唯一提供的病名还有错字,实在难以看懂。这种提问方式难以提供全面的病史,我可能也难以相对准确的找到你的病因。

三、影像学及辅助检查资料的提供:

神经科对影像学及辅助检查是非常依赖的,如你已就诊过并安排过相应检查,最好将结果(影像学最好是原片)上传以供参考,资料的采集需要注意以下方面:

1.可将相关资料用数码相机或扫描仪采集成JPG格式后上传,好大夫网有相应的操作指南。如能从影像科拷到影像学资料的原始图像数据上传更好。

2.用数码相机采集影像学图像时,将电脑屏幕调整为全白(PPT白板播放即可),打开相机防抖模式,不要开闪光灯,一次拍1-4张小图。要求看清楚图片四角显示的汉字或英文字母,不要倒置,采用灰阶模式,不要用彩色模式。

3.其他资料,比如PET、SPECT、彩超等,可采用彩色模式,力求图像、字迹清楚。

4.上传前请自行检查图像是否清楚,如不清楚请重新采集。

5.如方便就诊,外地患友也可自行或由家属将影像学资料带来我院。

四、关于提问区及回复时间:

因为日常工作繁忙,我一般会在晚上抽空将一天的提问进行回答,请耐心等候。请尽量在患友咨询区提问,资料前后比较连贯,更有利于我系统的了解你的病情及治疗经过。

五、网上提问、电话咨询和面诊的选择:

有些病情复杂的患友,通过网上咨询往往难以达到目的,因为复杂的疾病需要详细询问病情经过及进行必要的神经系统辅助检查,而患友咨询提问时又往往抓不住重点,造成难以诊断,也造成时间的浪费,为此建议解决办法如下:

1、网络咨询优先考虑已在我院就诊的患友;

2、病情不复杂的患友可以考虑优先网络咨询;

3、病情复杂的患友最好门诊面诊,面诊时请尽可能带齐你既往就诊资料,这样有些不必要的检查不需要重新安排,也可以为你节省诊疗费用;

六、由于责任界定困难,我没有开通网上开药功能,请不要要求网上开药。

同时欢迎加入我的患友会,你在这里可以和我、和同病相怜的患友一起交流,分享看病经验,交流养病心得。祝福广大患友早日康复,快乐生活每一天!

肌营养不良症主要是由于遗传因素引起的肌肉变性疾病,目前医疗条件下还不能完全治愈。建议可以去该医院看病,最好进行基因学检查,明确诊断疾病类型,然后采取必要的营养支持和护理。意见建议:临床对肌营养不良症治疗方法有很多,手术治疗存在一定适应症,并非所有患者都适合。物理治疗只能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药物治疗虽能改善症状,但一旦停药病情就会复发,不利于病情控制,所以我们一定要选择适合自己的方法,每种方法治疗都有利有敝,同时根据病人的情况不同,体质承受能力的原因,只选择对症对因治疗措施,根据病人的情况,应重视中医的整体辨证治疗。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局部与整体相结合,个体研究与多中心研究相结合,有效治疗肌营养不良,同时希望大家在生活中做好预防工作,对患者的饮食做好合理安排,以更好的提高预后效果。

你好,根据你所描述的情况,临床上肌营养不良症主要是由于家主遗传因素引起的肌肉变性疾病,另外,除家主遗传因素外,病人自身基因突变也可导致本病发生。临床以进行性的肌肉萎缩没有力气为主要临床表现,临床山较难治愈,主要是改善症状为主。

肢带型肌营养不良常染色体隐性遗传型较常见,发病较早,症状较重,在儿童、青春期或成年时起病,表现为骨盆带肌和肩胛带肌的肌肉萎缩无力,以致患者上楼费力,蹲起困难,双上肢上举困难,出现翼状肩胛,面肌一般不受累。可有腓肠肌肥大。部分患者心脏受累。面肌力弱是首发症状,但因发病隐袭,症状较轻,常被忽略。表现为闭眼无力或闭眼露白,示齿时鼻唇沟变浅,不能吹口哨、鼓腮,嘴唇增厚而外翘,呈现典型的肌病面容。肩胛带肌力弱,出现翼状肩胛。

肌营养不良症主要是由于遗传因素引起的肌肉变性疾病,目前医疗条件下还不能完全治愈。建议可以去该医院看病,最好进行基因学检查,明确诊断疾病类型,然后采取必要的营养支持和护理。意见建议:临床对肌营养不良症治疗方法有很多,手术治疗存在一定适应症,并非所有患者都适合。物理治疗只能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药物治疗虽能改善症状,但一旦停药病情就会复发,不利于病情控制,所以我们一定要选择适合自己的方法,每种方法治疗都有利有敝,同时根据病人的情况不同,体质承受能力的原因,只选择对症对因治疗措施,根据病人的情况,应重视中医的整体辨证治疗。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局部与整体相结合,个体研究与多中心研究相结合,有效治疗肌营养不良,同时希望大家在生活中做好预防工作,对患者的饮食做好合理安排,以更好的提高预后效果。

出现肢带型肌营养不良,在临床上需要及时使用三磷酸腺苷进行治疗,这种药物可以暂时的缓解临床症状。同时也会导致患者尿酸排泄增加,身体代谢活跃,也可以使用维生素E,改善细胞膜的功能,提高骨骼肌的肌肉功能,尽可能缓解临床症状,也可以使用地塞米松、葡萄糖、胰岛素等药物进行治疗,这些药物主要是稳定患者血压、血糖,避免出现其他并发症。

在后期往往需要进行中医、中药治疗,也可进行局部按摩,主要中药包括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等,主要用于改善患者的脾胃功能。也可选择针灸治疗,针刺中脘、足三里、腰阳关等穴位,通过刺激局部神经从而改善临床症状。

硬皮病,可能很多人没听说过,这种疾病完全恢复正常的可能性极低。

以下是一个硬皮病女孩的真实经历:


1998年,8岁的我双手莫名红肿。母亲认为我长冻疮了,没有太在意。

夏天来临,情况没有半点缓解,只要用凉水洗手,双手会发白,甚至呈现紫色,还会伴随强烈的刺痛麻木感,疼痛感蔓延到双脚,我时常痛到大哭。

父亲是兽医,职业习惯让他捕捉到我的异常,带我到县城的医院就诊。医生没有查明病因,父亲连夜带我去西安的医院。

门诊根据我的症状,初步认为我患上系统性硬皮病。这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以皮肤和内脏器官纤维化(皮肤和内脏变硬)为特征,高发人群通常是25岁至55岁的女性。而我当时才八九岁。

住院后,医生在我的左前臂取了一块组织做病理检验。那时我住在儿童住院部。夜晚,住院部不允许男性家属陪同,父亲只能整夜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看护。

头一回住院的我感觉新鲜又害怕。我不敢睡觉,隔一会儿就对着窗户喊一声:“爸爸!”父亲总是第一时间回应我:“小嫒,老汉儿在哈,莫怕。”父亲身高只有1.66米,得踮起脚尖,才能透过走廊窗户下方的边缘看到病床上的我。看着他的头顶在窗口边缘起起伏伏,我在浓厚的安全感中安心睡去。

作者图 | 西安求医期间

没多久,我们拿到确诊结果。医生向父亲交代注意事项,不要让我劳累、生气和剧烈运动。我坐在一边听着,心里很开心,认为家人以后都会顺着我了。

在医院治疗的那个月,也是病情的发展期。我双脚疼痛加剧,全身肌肤紧绷,发硬,发亮,胸前开始扩散大面积的白斑。

但由于父亲,在西安住院的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父亲擅长与人打交道,迅速和很多病友成为朋友。他用小本子记下病友家中的座机号码,方便以后交流病情信息。还向同病房的家属学到一门技艺——用废弃输液管编织小动物:鸟、小狗……将这作为我每一次坚强治疗的奖赏。每天我都格外期待输液快点结束,就可以收获本次治疗的战利品了。

一个月后,我出院回到家中。父亲办理了停薪留职,妈妈全职在家,齐心带我四处求医。

那时,我得病的消息在镇上不胫而走。人们不知道什么是“罕见病”、“硬皮病”,还以为我得了和白血病、癌症类似的疑难杂症。

回学校不久,我被一个胖女生踩了一脚,硬皮病肌肤没有弹性,脚趾上有了伤口。住院一个月后,我返回学校。老师和同学们十分惊讶。他们认为我去看病,就“回不来”了,我的课桌和板凳已经被老师搬到储物室。

储物室没有窗户,光线很暗,在杂物中寻到我的桌椅时,桌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灰。

复课后,我时常请假奔走在各大医院,但病情依旧在发展。我的身体日渐消瘦,手指渐渐不能完全伸直、握拳,无法抓握、捡起细小的东西。写作业时,握笔时间太长,手指手腕关节会僵硬疼痛。

最难捱的是四肢溃疡,手指尖、手关节、肘关节都有创口,疼痛难忍,基本上不能用手做任何事。蓄着长发的我需要母亲帮忙扎头、穿衣服。

我脸上长出粉红色斑点,嘴唇日渐变薄,鼻子变尖。皮肤僵硬,面部很难做出表情。我讨厌看到自己的脸,也排斥照相和照镜子。看到有人举起相机或者手机,会下意识地躲避镜头。

父母的朋友开始劝他们放弃我,“趁年轻,你们再生一个娃娃吧。”但他们拒绝了:“小嫒是我们勒娃娃,我们会对她负责到底,永远不可能抛弃她。”

如果有人说我可怜,父母会严厉地反驳:“她就是一个正常勒娃娃啊,有啥子可怜勒!” 他告诉我:“你永远是老汉儿最骄傲最优秀的女娃儿。”

父亲带我参与饭局,在席间鼓励我,让我以茶代酒向长辈们问安。想告诉我:我和健康的孩子是一样的。

家乡的亲戚朋友们逐渐消除对我的偏见,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虽然时常看病缺课,我的成绩仍长期在年级名列前茅。

直到到县城读高中,小镇的保护伞渐渐挪出我的生活。一次,我阻止班上的混混欺负农村的同学时,他们对同样来自农村的我开始了长达三年的霸凌。

高一开学后,我曾经受伤的大脚趾被椅子压到,再一次受伤,连走路都很吃力。母亲在学校附近租房陪读,她每天把我背到五楼教室。她一离开,同学们侮辱和嘲讽的声音就会接踵而至。

我不知如何面对。最终选择隐瞒父母——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母亲再哭。我向老师写信寻求帮助,老师承诺会了解情况,可是他并未处理。

霸凌变本加厉。我觉得不公平:为什么伸张正义的我,得到的结果却是被欺凌?

命运的不公已经够多。我反复追问自己:“为什么生病的是我?”

我渴望自己快点满21岁,彻底痊愈后,就能对抗这些攻击。我的成绩开始下滑,上课时,我会盯着教室门上方的一小块窗户看,渴望窗外路过的老师冲进教室为我打抱不平,却始终没有人为我挺身而出。也是那时,我确立了自己的职业理想:成为一名充满正义感的老师。

2010年,我考上成都的一所大学,被调配到专科商务英语专业。

大学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独自离家。我对新生活充满期待,同时又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病情。有时喝中药或请假去医院看病,不不知情的室友们关心我:“还没好呀。”她们没有因为我脸上的红点而远离我,看我做事时动作艰难,会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活儿。大一时,宿舍楼没有洗衣机,我手关节变形,不方便洗大物件,碰冷水手指会变紫,她们主动帮我洗衣。

作者图 | 大学毕业时

毕业后的第二年,我被检查出肺部纤维化。硬皮病病情严重后,会影响内脏,肺部纤维化是最直接的表现。这意味着,十多年的积极治疗落了空,病情将会再一次恶化。

那一阵,我住在家里,全身关节都痛,连穿衣、走路都需要家人来协助完成。

26岁了,却依旧是父母的负累,我萌生出轻生的念头。

我开始向朋友们交代后事,第一次坦白自己患上硬皮病的事实。虽然生前害怕镜头,但我希望有人能记录自己的葬礼。希望葬礼可以像《滚蛋吧!肿瘤君》的剧情一样,在轻松的氛围下回顾我的一生。

几乎要彻底放弃自己时,我在硬皮病病友群,看到“罕见病发展中心”线下交流活动的邀请,报名截止日期已过,我找到主办方,恳求能参加这次活动。他们答应了。应主办方要求,与会的人需要分享自己的经历,我提前制作了介绍硬皮病的PPT。

此前,我很少接触到患上罕见病的人。第一次,我见到因为多次骨折、身体收缩了一半的“瓷娃娃”,一位患有“肢带型进行性肌营养不良2E ”的患者坐在轮椅上,只有眼睛、嘴巴和右手的大拇指能动。病友们外貌的改变,以及生活和就业中遇到的歧视,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轮到我分享,害怕镜头、害怕被关注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担心自己会搞砸。

但站在演讲台中心位置时,看到台下病友们鼓励的眼神,我哭了,眼泪滚烫,从脸上划过。我忽然接纳自己了——或许硬皮病一辈子不会治愈,我要和它相伴终生,但我不再害怕。

会后回成都当晚,习惯用打字方式和我联系的父亲,像有心灵感应一般,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起初我不敢接,那时咳嗽加剧,我怕父亲察觉到异常。

我刚张口叫了一声:“爸爸。”眼泪又滚了出来。一向温和的父亲严肃地呵斥我:“现在,立马,回家!老汉儿陪你切治。我们从来都没有放弃你,你自己也不准放弃。你不回来,我就和你妈妈连夜去成都看你。”

父亲提出让我去上海的一家医院试试,他表示很多病友反馈不错。我问父亲是从哪里获取这些信息。

父亲害羞起来。告诉我,他一直 “潜伏”在病友群里,默默记下对我的病情有帮助的信息,通过我和病友的聊天内容了解我的动向。这一切,我此前一无所知。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任性啊。

舍不得父母辛苦,我拒绝他们陪同的要求,独自踏上去上海治疗的道路。我准备好独立面对病魔了。

我一瘸一拐地推着行李箱住进医院。会议之后,大会组织者问有没有人想做这种公益组织,可以保持沟通。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冒泡:我想替硬皮病患者发声。

我告诉父亲,我想用一年时间,提高人们对硬皮病的认知,不让别人再经历我经历过的痛楚。比如大学时期,我手部变形,其实,如果平时注意不要沾冷水、多做手部按摩等,这可以提前预防。一年之后,再回去上班。

父亲同意了,他一向很支持我,也想让我在家好好休养。

一腔热情的我,直到面临人手、场地、经费等现实问题,才意识自己想得太简单。

我一边做治疗,一边咨询自己的主治医生杨医师,参考其他的罕见病组织模式,整理资料,请一位在大学学设计的病友设计宣传页,我们在医院免疫科的候诊室,看到患上硬皮病的病友,拿着宣传页主动攀谈,邀请他们参与进来;资金短缺,我找父亲借了5000元垫付了场地费。

病友会在重重困难中推进。2017年3月,第一届全国硬皮病大会在上海举办,现场一位大姐,身边好几位家属陪伴,他们从福建过来。大姐是80位病友里唯一一位坐着轮椅来的人。她从确诊到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只有两三年,那时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丈夫对她语言羞辱,甚至暴力对待。而她的父母一直不愿放弃独生女儿,陪她治病,照顾她。

她母亲在台下抱住我哭了,说要不是这次来,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做最后一搏。一位医生看到她的情况,和医院协商后,安排她进入上海一家医院治疗。住院期间,她母亲在群里跟我分享,治疗效果很好,女儿正在恢复中,甚至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作者图 | 第一届病友会

幸运并未一直延续下去。她出院后不久便去世了,她母亲在群里告知我们,便退了群。那之后,逢年过节我们还会彼此问候,但我一直不敢开口询问她女儿去世的原因。

会议结束后,一位病友开始在群里攻击我,说我贪了组织的钱。当时,我们拍了一个小短片,病友不愿出境,只有我一个人出镜,他又说我拍了是想自己出名。

我在微信朋友圈里分享了和一个朋友聚餐的动态。有病友截图发到病友群里,“小嫒过的日子好着呐,吃好喝好,哪里有空想我们的难处。”我觉得委屈,我花自己的钱吃饭,也要受到指责。

面对种种非议,我强烈地想要放弃。父亲鼓励我:“只要你认为自己做的对,就要坚持下去。”

我正面回应了一些质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公益组织。我希望我们能被当做正常人对待,也希望病友们都能敬畏生命,即便生病,我们也能体面、有尊严的活着。

我不再惧怕拍照,甚至可以面对镜头向大家科普硬皮病。硬皮病患者面部僵硬,这就是我之前深深厌恶的“面具脸”(医学名称)。但我渐渐转变观念,面具的一面,是拿起,我对公众科普硬皮病的严重性,引发更多的关注,消灭歧视。面具的另一面,是放下,我和病友们坐在一起,告诉他们,硬皮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赶不走它,却可以想办法和它共处。

之后,我接触到更多的病友。一位28、9岁的女孩找到我,说她确诊硬皮病之后,公婆逼着丈夫跟她离婚。说家族中出了这样的病人,会影响家族声誉和后代的健康。她的丈夫是教授,公婆都是高知分子,她自己是公务员。此前,她和丈夫刚结婚不久,还准备孕育孩子。

我为这样的偏见而难过:硬皮病通过治疗,控制得好,不会影响人的生活甚至外貌。我们只是生病了,为什么因此否定我们整个人?她没有犯法,没有伤害别人,为什么要安上给家族带来污点的罪名?

靓靓是给我最多力量的病友。初识时,她已经是“高重危”患者,24小时躺在床上,已经彻底丧失生活自理能力,人却一直乐观。

靓靓爱美,脸部肌肤浮肿僵硬,她想发自拍,翻出生病前好看的照片发出,自嘲为“一年一度的炒冷饭环节”。治病副作用导致脱发严重,靓靓请父亲为自己剪了一个寸头,她笑称父亲是“tony”老师,还觉得自己的短发酷毙了。朋友为她算命,说她是“童子命”,她洒脱地说算得很准,因为童子命是英年早逝的意思。

我们聊得投机。靓靓从未对我说过“加油”,她说自己不信“早日恢复健康”,也不怨天尤人,只是不满意痛苦的时间太漫长。

靓靓的微博永远停留在2017年10月9日。

那天,朋友用她的微博发了一条讣告:靓靓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愿天堂里没有病魔。

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我正在翻看着国外硬皮病网站,获取新的资讯。我冷静地思索完周五公众号应该发布什么内容,回复新确诊的病友,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忙完一切后,我躲在卫生间哭了一场。今后,我会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靓靓的乐观,带着她一起攻克每一场战役。毕竟活着,就是老天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作者图 | 去拍了美美的艺术照

口述 郑嫒,“硬皮病关爱之家”创始人

对于这些不幸的人来说,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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