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不小心吃了一粒驱虫的宝塔糖,有影响吗?

你们吃过看起来像冰淇淋一样淡黄色淡粉色的糖果么?如果你一看到它就拍了一下大腿表示肯定,而且吃的还是这种包装的。那么你的童年肯定在那令人怀念的七零,八零年代,甚至更早。

而这个为我国儿童驱虫大业立下赫赫战功的药糖之名就是——宝塔糖。今天为大家讲解这个我国自主研发生产的驱虫药是如何诞生的,又是如何对千万只寄宿在人体内的蛔虫下逐客令的,以及在强势占领国内驱虫市场后又是如何急速退出市场销声匿迹的。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现在市面上也有模仿宝塔糖制成的膳食补充剂。而是真正用传奇作物蛔蒿提取物制成的宝塔糖。这是一个和中医药有关的故事,也是一个跟中医现代化有关的故事。

蛔蒿,菊科蒿属,也是宝塔糖的原料。当你搜索蛔蒿的相关论文,你就会发现大量从刚建国就已经开始的蛔蒿中草药研究。《中华本草》内又称山道年蒿。我能查到的最早中医利用其治病驱虫的记录见于清代曹沧州所著《曹沧州医案》,记载其为:“此药在药房买,专治腹中有虫”。

之后就是1920年吴瑞甫的《中西温热串解》中:“宜用山道年以杀其虫”和刘裁吴在1935年的《痉病与脑膜炎全书》中记载“如山道年之治蛔虫。”从其记载的数量和时间段看来并不是一个传统常用药。

事实也的确如此,蛔蒿本身不是中国土产植物。我国开始利用它的药用价值规模栽培也是上世纪50年代以后的事儿。彼时苏联还没修起来。作为老大哥对同志的援助也是不遗余力,蛔蒿种子就是当年苏联对华援助之一。但以苏联的强大国力,蛔蒿种子这个稀罕玩意也只援助了我们20克。

一到中国,这些种子就被平均分为4份,并且在严格的保卫措施下护送下送到了内蒙古呼和浩特、陕西西安、山西大同、和山东潍坊等四个国营农场开始分别试种,可惜只有潍坊农场试种成功。抗日战争时期,这里是日伪“胶济铁路潍县农业试验场”。解放后与坊子西农场合并,改名为山东省农业试验场。

为了保密起见,潍坊农场试种的蛔蒿对外宣称试种的是“一号除虫菊”。而以这项科研成果为基础的驱虫药也应运而生。但开始的时候这个蛔蒿驱虫药不叫宝塔糖。因为它就是普通的药饼而已,口感十分糟糕。属于大人吃一口都会触发悔恨之泪的级别,更别说给孩子吃了。

但这时我们可爱的科研人员充分的发挥了创造力与人文关怀,突破性的把色素和糖也加入了配方,并且把它制成了宝塔般可爱的形状。这一下色香味蹭蹭就上来了,本来的苦口良药变成了孩子们趋之若鹜的解馋零食。在物资匮乏的当年,吃糖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所以宝塔糖一经研制成功就广受国内药厂和消费者的好评,甚至还可以做到少量出口。全国药厂的订单接连而至,潍坊农场也开足牛力开始大规模种植蛔蒿。扩大到了8640亩,平均年产蛔蒿花叶近15 万公斤,平均年产蛔蒿种子为3100公斤。

当地的一家知名药企甚至在1958年一次建起40间烤房,专门烘干鲜蛔蒿植物茎叶以加速生产。可见当时国内宝塔糖的火爆。

但好景不长,宝塔糖的命运在60年代开始急转直下。大饥荒来临后,野菜山果成为了部分群众的口粮。蛔虫病的患病率开始急速攀升,但为了确保粮食产量,潍坊农场蛔蒿的种植面积由8000多亩下降到500亩。原料缩水这么多的情况下必然导致产量急速下滑。

而更加要命的是当时药厂的药物提取设备都是从苏联引进的。苏联设备大家都知道,抗造,经折腾。个顶个的都是巨大粗糙但可靠的钢铁怪物。但蛔蒿的减产导致可提取的植物茎叶量变得稀少。很难满足苏联设备对工作数量的要求。所以药厂纷纷拒绝收购蛔蒿。药材公司的同志没有办法只好用麻袋装蛔蒿露天码垛存放,结果本来就稀少的蛔蒿又烂掉了2000多公斤。

后来,因使用了未经提炼从古巴进口的红砂糖,且在昌潍专区中心药材公司家属工厂在生产驱蛔糖浆过程中, 采用了直火加热、铁锅煎煮浓缩的土工艺,生产了100毫升的驱蛔糖浆14万瓶。装驱蛔糖浆的瓶封口根本谈不上严密,致使大半糖浆发酵发霉,从而又有3500公斤蛔蒿原料报废。

结果这个时候“天灾”也来掺了一脚。1964年,潍坊农场居然遇上了连续40天的阴雨连绵天气,大规模的蛔蒿田地直接因涝绝收。好在农场的一位老同志有先见之明,在一口深井内保存了三瓶种子。后来取出时,发现还有两瓶蛔蒿种子保存良好。这也为后来宝塔糖东山再起奠定了基础。

一切尘埃落定后,1965年,蛔蒿终于重新开始大面积推广种植。但“史无前例”再次给了宝塔糖沉重的一击。在蒿草成熟期的前夜,蒿草田又被摧毁殆尽。等到真正恢复生产已是十年以后。

终于,蛔蒿种植面积又达到了18000多亩,山东省内制药企业纷纷上马恢复生产“宝塔糖”驱蛔药,王者归来后宝塔糖一度让中国的驱蛔药市场饱和。

这也是宝塔糖成为大量国人甜蜜与恐怖交织童年记忆的开始。你问为啥恐怖?驱虫药做的外表“卡哇伊”,口味“喔伊细”是为啥?是为了引诱吃饭都费劲的广大小朋友自愿吃驱虫药。欢乐甜蜜的口腹之欲总只是过程,排出蛔虫才是结局。

因为宝塔糖对孩子们说来是难得的珍馐,而对蛔虫来说就是肠道速滑开赛的发令枪。所以在小朋友们开开心心的吃完了宝塔糖,快快乐乐的抓鱼摸虾疯玩一天之后,晚上的“卸货时刻”才是重头戏。

在那个文化产品匮乏的年代,人们很难用具体的恐怖片桥段来描述自己看到的场面。但小朋友们却实实在在的看到了“厕之恶魔”。就在昏暗灯光照射下的旱厕中,那不断扭动的模糊暗影必将成为他们一生难忘的画面。

但其实这还算好的,起码这样的驱虫通道比较常规。因为宝塔糖的驱虫原理是麻痹蛔虫,把蛔虫药麻了不能附着在宿主肠壁,之后随着肠道蠕动而排出。但还有些朋友骨骼惊奇。

蛔虫也与众不同,喜欢力争上游,想在食道拼出个未来,做到原路返程,这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在脑海里过了一下,感觉当年看《怪形》时候的冲击力也就这样吧。

不过也有粗神经的朋友们,比如作家荆方《我是六零后》中,他吃了宝塔糖后驱虫的经过。他排出来虫后十分兴奋,甚至急于分享战果给母亲看。所以裤子都没提就铲着战利品给厨房里正在做饭的母亲看。

此后的1979年,卫生部以及国家医药管理局开始推广全民服用“宝塔糖”驱蛔药。宝塔糖的巅峰到了!但短短的两年后,故事就戛然而止。“宝塔糖”和蛔蒿在我国竟然一下子绝迹了。由于市场饱和导致“宝塔糖”库存积压,滩纺农场停止了蛔蒿的种植。

1982年9月,因新驱虫药研发成功,卫生部和国家医药管理局对包括“宝塔糖”驱蛔药在内的127种药品与剂型予以淘汰。可惜的是当时淘汰的进程极快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完成。为了让原料蛔蒿不绝种,药材公司的一些老同志又将一些蛔蒿种子装入瓶子里置入深井进行贮藏,希望像当年一样留下火种,但这次的淘汰是永久的。时间一长,种子也就完了。

时过境迁,等到全国各地求购蛔蒿的函件和供销人员亲赴潍坊采购时。他们才知道,蛔蒿已在中国绝种,只好离开。

但不要怕,只是暂时绝种。

今天,蛔蒿早已经在我国新疆,西北、华北和东北部分地区成功引种栽培。一株株蛔蒿也在田地里随风摇摆,静静地筹备着下一场与寄生虫的战役。

宝宝一岁半,给他吃了五颗宝塔糖。会不会太多了?吃完又喝了180毫升奶粉,有影响吗

你好,一岁半吃5颗宝塔糖,多了点,一般吃完不能吃食物,影响就是驱虫的效果打折扣,其他的副作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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