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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战争!全文有很多捏造!

十月份,征兵年龄下调到了十五岁。

人们不再宣传为皇室的荣耀而战,他们说要保卫祖国。

火车停靠在站台,缠着厚纱布的伤员被抬出车厢。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火车的车灯亮了两三下,预备将今年秋招募的新兵送往前线。

刚编入作战部队的新兵从未见过这场面,但依旧热情高涨。在真正抵达战场之前,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能够在枪炮、子弹中建立功勋。

项羽知道车厢里的其他人在打量自己。

祖父曾立下赫赫战功,但如今的掌权者提防前朝势力。使得家族处境尴尬,至他这一代时,已是风中残烛般落魄。他身上的衣物与车厢里的旁人无异,都是同样破旧而单薄,难以抵御北域的寒风。

他自然厌恶昏庸的掌权者,但他又迫切需要这次机会。

火车开了整整三天,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前线战况还算稳定,他们这些新兵有幸能在基地里受训,而不是直接端着步枪在战场上当活靶子。

训练他们的军官是个三十出头的狙击手,前不久刚从前线被召回。军衔是上尉。

大多数老兵看新兵时都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想要一股脑教会他们如何在战场里存活。

而刘邦不一样。他掐灭烟头,双手揣着兜悠哉悠哉地走到新兵列队前,好像战火与他无关。

项羽厌恶这种态度,顺带讨厌他的教官。

基地里所有军官总有一段时间会出外勤,除了刘邦。炸裂的弹片扎进了他的肩膀和手臂,废掉了他的惯用手,基本断送了他的狙击生涯。

但项羽不这样想。他认为教官不过是个胆小鬼,最大的病可能是战争后遗症之类的心理疾病,那让他没胆子重返战场。

他的这些话最终传进了教官耳朵里,教官无奈摊了摊手,没有计较。

训练第一个月后,基地里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

射击、格斗这一系列项目里,项羽即便是和老兵对决,也未曾落入下风。

少校站在远处,欣慰地看着在战火中长大的新一代青年人。

刘邦也不可否认,项羽拥有极高的战斗天赋以及恐怖的领导力。

“但他当不成狙击手。”刘邦嘴里叼着烟,口齿模糊地说着。

他看着远处端枪射击的青年,正中靶心。周围一阵哗然。

少校笑他这个年纪还爱和青年人较劲。

对于狙击手来说,射击水平反倒是次要的东西,能耐住性子将猎物锁定在红色十字线中才是关键。

而在成为士兵之前,他是猎户的儿子。

在大雪铺满山林的时候,一头迟迟不肯冬眠的棕熊是他的猎物。他在雪地上趴了整整一天一夜,只为捕杀那头该死的畜牲,体温将身下的冰雪融化,冰雪同样润湿他厚重的冬衣,让他在深冬的寒风里颤抖不停。

冻僵的嘴唇呈现病态的苍白。当他即将放弃这场无谓的博弈时,棕熊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没有丝毫犹豫,他连开了三枪。

第一枪打在了熊的背上,第二枪在慌乱中打进了雪地里,第三枪打进了腹部,是致命伤。暴怒的棕熊在树林里狂啸、挣扎着,却无法阻止血液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出。

但优秀的猎人只需开一枪。

好在刘邦不是那种过分苛责自己的人,这样的结果也足够令他满意。

倒下的棕熊自然背不回去。而他带的刀也太钝,砍不下脑袋。最终他只能顺着伤口将棕熊的肚皮撕开。血污将他的衣服前襟染成暗红色,雪地里淌出一片鲜红。好在是冬季,嗅觉变得迟钝,涌入鼻腔的血腥味还算能忍受。他挖走了一部分脏器,以视作证明。

他最后一次回头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血迹向他蔓延过去。

训练到第三个月,新兵被紧急招到前线。训练内容实际尚未结束,但是前线战事吃紧。

抵达交战处的新兵在一开始多半没机会上场。他们挖战壕,抬伤员,在停火的有限时间里“回收资源”。

项羽听说有的新兵捡到了戒指、装有烟草的铁盒或者一小袋茶叶,而他却只捡到了一根炸得只剩下半截的手指头。

简陋医疗室里的伤员情况更是糟糕。他们痛苦的呢喃、哀嚎彻夜不曾停歇——止痛药有限,血从纱布里渗出。护士们一刻不停歇地照料他们。

但凡还能动弹的士兵没有人愿意踏足此地。

所有人都在恐惧,担心哪一天炮弹会落在自己眼面前。

人们在战争里看到鲜血、疼痛和死神。

他是第一批出任务的新兵,以传讯员的身份传递前沿战场信息。因为散炮击毁了电报机,前线的战况难以传达至后方,而现在他们急需增援。

两个小队,一队五人,四个新兵加上一个老兵。两队路线不同,项羽所在小队率先出发。

一路上寂静得可怕,大雪覆盖了一切生灵。

项羽感觉自己要冻僵了,军靴里的双脚几乎没有知觉,只是麻木地向前迈步。呼出的热气几乎瞬间结成冰渣。

项羽走在队伍中后方,记不得是先听到爆炸声响,还是眼前先闪现出火光。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被炸得摔倒在地上,腿像被热油浇上般刺痛,令他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刘邦注意到了茫茫雪地里那团异色,很突兀,他快步走上前。只见一个身着军装的青年趴在地上,身子被雪覆盖了大半。从肩章上看,应该是新兵。

他蹲下身摆正那人的脸。在看清模样后不免有些意外,竟然是自己手下的训练兵。他站起身在四周转了转,果然找到了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冻得僵直,没了气息。

而项羽虽然腿上卡了弹片,血流了不少,却还留有一口气。刘邦废了不少力气,将他从雪里刨出来。

人救回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刘邦掏出枪,把子弹里的火药洒在项羽小腿上。风太大,打火机的火焰几次熄灭。

这个方法虽然危险,但至少能止血。

火药被点燃,瞬间的疼痛让项羽清醒过来。然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却不是什么白衣天使,倒像是前来索命的恶鬼。

刘邦只觉得郁闷。他饿了一天半后首次闻到的味道竟然是人肉味。好在味道焦糊并不好闻。

刘邦低下身,背起躺在地上的青年。

“你可一定要活下去啊。”他真诚地对背上的人说。

这是他少有的心口如一的时候。

毕竟他耗掉了几颗子弹,用了饿得没剩下多少的力气才把人背回去。要是这人就这样死在半路,也太不值当了。

究竟是他太倒霉,还是项羽太幸运了?不过幸运的人还会踩到地底下埋的地雷吗?

背上的青年因为伤口发炎,全身滚烫,这令刘邦在寒风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我的腿还有救吗?”项羽问他。

“有救,有救…”刘邦哄他。一张嘴寒风就往喉咙里灌,像生吞刀片。他怀疑自己过会能咳出血来,只希望身上的祖宗能安分点。

项羽只觉得自己无处不在疼痛。他不畏惧死亡,但他害怕自己这样死得毫无价值。他甚至没有死在战场上,以一个英雄的姿态。

“怎样死掉很重要吗?”刘邦像是有读心术,戳穿了他的小心思。“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吧。”

但他们都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理解对方。

项羽再度醒来,入眼是洁白的天花板。

他顾不上这些,赶紧掀开身上的被子。好在腿上虽然缠上了绷带,但至少没被锯掉。他松口气,微微使力,腿还能动!

但刚包扎好的绷带随着动作,微微渗出血迹。

门外抽烟的刘邦听到动静,开门进来。

“醒了?”他问了句废话。

项羽点点头。他正想讨杯水喝,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任务。

刘邦打断了他,另一组小队已经成功抵达基地。增援已经前往战线。

项羽舔了舔干裂的嘴巴,他声音很轻,充满犹豫,“我的队友他们…”

其实他心中已经了然,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

刘邦摇摇头,掐灭了他的希望。

“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气了。”

刘邦告诉他,那天之所以会遇上他们小队,也是因为基地派他前往战线查看情况。结果半路遇上暴风雪,他和队友走散了,阴差阳错走上那条路。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现在项羽开始感到尴尬了。他曾看不惯刘邦的态度和他的作风,而如今对方不计前嫌救了自己。

他嘴唇颤动两下,依旧没能拉下脸说些什么。但他一定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中。他从不欠别人的。

刘邦说,“我去帮你倒杯水。”

两人的军装因为破损过于严重,在下一次发放补给品时,他们都收到了新衣服。

项羽从列兵升为下士。他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难道是因为他侥幸存活下来了吗?这比失败更令他感到耻辱。

刘邦依旧是上尉。他向上级递交报告,申请调回前线。

批复很快下来。他们将随新兵在两周后返回前线,参与反击战。

返回前线的路上,项羽总在意着衣服上那枚纽扣——那是他在医院时,悄悄从刘邦旧军装上拆下的纽扣。若是仔细看,便不难发现这枚纽扣是格格不入的存在,它褪色得更厉害、周围也有磨损。

但在战场上,谁会关心一枚纽扣的存在?

项羽不知道这是否算偷窃罪,但他的心依旧惶惶。他不过是想以此提醒自己,他欠刘邦一个人情罢了,何必要这样遮遮掩掩?

这份凶狠的模样让新兵不敢找他说话。

反击战并不顺利,常常是夜里打退了敌人几里路,白天又被炮火打回原地,甚至倒退几里路。

打这样的仗,情绪很容易崩溃。

没有任何原因,两人滚到了一张床上。但帐篷里连个像样的床铺也没有,有时候他们甚至就在战壕边办事,远处是士兵围着篝火吃饭、聊天。他们的喘息都被掩盖在这些声音下。

即便在帐篷里,温度也不高。脱光衣服后只有紧紧拥抱才能取暖,但他们似乎对亲密接触过敏,不约而同地穿戴整齐,只把裤子解开。

项羽偶尔会不乐意,但想起那枚纽扣,想到刘邦救过自己一命,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没有理由。

不过要是真做狠了,事后该打的也从不会手软。

但项羽真觉得自己和刘邦呆久了,廉耻好像也消失了。打野战这种事情放在以前的自己身上,那是打死也干不出来的。

帐篷周围传来动静,项羽反应迅速,一把推开身上人,扯上外套盖在身上。然而那几个士兵在帐篷外拿上水壶后就谈笑着离开了,根本没进来。

刘邦看着项羽那副戒备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像在偷情。”他滚到项羽的床铺上,朝身旁人打趣。

“滚开,别把我被子弄脏。”

项羽毫不留情把人从被子里踹出去。

偷情。说得也许没错,和自己的教官滚到一张床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会议上,参谋员提议派出一组小队,来转移敌方部分火力,以此创造转机。话语如此直白,即便是刚上战场的新兵也明白这支队伍基本上是有去无回。

“我申请担任此次任务的队长。”项羽打破寂静。

少将挑了挑眉。项羽在战场上展现出了卓越的战斗天赋,若是丧命于此难免会感到惋惜。但年轻人有如此勇气,他自然颔首应允了。

小队一共三十人,大多是新兵。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作战经验越多的士兵越是重要资源。

突袭敲定在今晚一点,从右方袭击敌军。

项羽注意到刘邦整个下午一直在盯着他,那副神情像在看晚餐汤锅里最后一块肉。

他咧嘴笑了,“你也觉得我会死?”

“谁知道呢。”刘邦叹口气。

项羽没有按照参谋员的计划执行,他冒险领着队伍从左后方攻击。利用炸药引发雪崩,将敌军的退路封死,也阻碍了敌人的增援。

没人敢相信项羽在顺利完成任务后,甚至还能全胳膊全腿回来,算上他小队一共活了十四个人。年纪最小的那个士兵被流弹击中了腹部,血从冬衣里不断渗出来,愣是被项羽背回了驻扎地。

这次袭击很是成功,部队没有深入追究项羽违背军令一事。

项羽被跳级授予少尉的军衔。他凭借这一战,在军队里树立了威望。势如破竹,他接连打了几次漂亮仗。他总能以少胜多,扭转战局。士兵们将他视作战神转世。

一年内,他从刘邦的平级一路升为他的上级。项羽忙于打仗和会议,基本没时间再和刘邦厮混。偶尔他也会回想起过往,心中总会涌起莫名的情愫。难道是后悔自己虚度了光阴?

雪消融的时候,军队踩着掩埋敌人尸首的土地前进。他们已经夺回被抢走的国土,现在是他们报复的时刻了。

不久,文书下发,刘邦被调回基地。

有传言说他是偷偷写信给上级领导,才被批准调回后方。

连项羽都从士兵嘴里听到了这些流言,他冷哼一声从士兵旁边走过,面色不善。

士兵不敢造次,赶紧闭了嘴,他搞不懂是哪句话惹怒了他的上级。

明天,那家伙就要离开了。他控制不住地想。今天一天他已经努力让自己忙碌到想不起来这些事情,而此刻他的努力却前功尽弃。

他注意到有一个女兵坐在他对面。项羽记得她,一个优秀的炮手,此刻正在擦拭着她的武器。

他忍不住笑出声,这又有什么意义?明天依旧会落灰。

听闻此话,女炮手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

“意义?长官,既然您觉得我这样做毫无意义,那请您告诉我战争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项羽皱眉,他声音低沉下来,“士兵,你在质疑我们战斗的意义?你难道能够眼睁睁看着我们土地被侵占,我们的人民被虐杀吗?”

女兵抬头,她语气平静,目光丝毫不躲闪,“那为何我的爱人不是死在侵略者手里,而是被我们自己人害死的呢?”

项羽知道,在战斗初期,因为物资补给有限,游击队常常会洗劫附近村庄。他们一旦与村民发生冲突,结果就显而易见。

项羽沉默片刻,“那你为何还要战斗?”

“拉他们给她陪葬。”女兵的声音很冷静,看不出半点癫狂。

燃烧的树枝发出爆裂的声音。女兵将武器放在身旁,用木棍翻挑着燃烧的树枝,火光将她的面容照亮。项羽试图从中找寻伤痛的影子。

“长官,请您原谅我的冒犯。您该休息了。”

项羽最终还是抽出时间去见了刘邦一面。

“听说你被调回后方了。”项羽也说了句废话。

项羽很想问问他对于战争、意义之类的狗屁东西有什么想法。但最后,他只说,“你可以写信来。”

好在他们都心知肚明,不会有来信。

军装的肩章都已经换过了好几次,但纽扣被他保留了下来。项羽几次悄悄溜进补给站,将纽扣重新缝到他的新衣服上。但他端枪手稳,执针线则不然。纽扣总是歪歪斜斜,似乎会被不小心弄掉。但那枚纽扣看上去已经没什么不同,和军装上的其他纽扣一样,被晒得褪色、饱受磨损。

项羽没去送行。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重要的事情上。

第二年年底,项羽将敌军赶回了边界处。

他甚至带兵追击了几百公里,打到了敌人的国土,敌人溃不成军。然而到了冬季,补给明显难以供应。没有御寒的冬衣、裹腹的食物,士兵私斗现象更为频繁。请求增援与补给的电报发至中央,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有效回复。

最为稀缺的是药物,止痛药早就没了,抗生素也快见底。那个曾经被他从战场上背回来的小兵炸断了手臂,伤口感染、溃烂、发炎,明明不是致命伤,却因为没有抗生素而丢掉了性命。

随战记者撰写了前线报告。报纸一经出版,就引发轰动。愤怒的人民涌入王宫,斩首了愚昧的统治者。

随后,补给顺利抵达前线。

接连的起义、叛乱,政府换了好几届,每次前来这交接的人都不同。

项羽身边有不少人劝他直接率兵攻回去,以他的功勋能受到不少拥护。

边界处战火逐渐停歇,但直到次年春天才正式签订停战协议,战争终于结束了。

当局随即将他召回中央,显然是要收回兵权。

项羽同授勋的将士们一同返回首都,在回程的火车上,他在报纸上看见了新任掌权者的相貌。

直到亲眼看见那人站在高台之上,他才敢确信曾经和自己厮混过的人如今已是万人之上的身份。

虽然意外,但他也没什么意见。如果统治者一定要是个笨蛋,那么一个他熟悉的笨蛋倒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现在他被迫知晓了一些残酷的、血淋淋的真相。

他听完告密者的叙述,翻看了那些电报证据。

“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你想我在授勋典礼上杀了他吗?”项羽冷笑,原来所有人都当他是蠢货。

项羽的请示获得批准,在授勋前一天,他能够与他的老朋友叙叙旧。

“前线的电报是被你拦截的?”他直截了当。

项羽在前一夜,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大可能性是刘邦会否认这些,那他就会选择相信眼前人的话,将告密者斩杀。

然而刘邦不按套路,他爽快地承认了。或许他有自信没人能动摇他的地位。

他怎么能这样自大?项羽想,他甚至不需要武器就能徒手掐死面前人。

“你知道,我们需要一个导火线。这个国家烂到底了,只有全部破坏掉才能重建。”刘邦双手交叉,看着他的学生、战友或者说是旧情人。“这是……必要的牺牲。”

项羽没接他的话,自顾自说。

“你记不记得我背回来的那个小兵?他当时十五岁。我们打了三年战,他很有天赋。但因为补给没有及时抵达,缺乏抗生素,他伤口感染,死了。”

项羽一下掀翻了桌子,漂漂亮亮地给了上位者一记左勾拳。

刘邦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倒在了地上。他舔了舔后槽牙,感觉有几分松动,血腥味弥漫在他的口腔里。让他久违地回想起了战场。

从前,他们在亲吻的时候也会尝到彼此嘴巴里的血腥味,干裂破皮的嘴唇,搞不清楚是谁的血。

项羽感受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无法不愤怒。然而更痛苦的是,他无法反驳这些话。

联合政府当晚死了一个议员。案件定性为保皇派刺杀,相关部门调查了半个月也没能找到凶手,最终案件不了了之。

授勋当天,掌权者脸上有块明显的淤青。没人敢过问,就像皇帝的新伤,聪明人都看不见,只有笨蛋才能看到。

项羽看着那块淤青,他才醒悟,原来他追随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在殿前,他被授予保卫祖国的最高勋章。

为他戴上勋章时,刘邦的手指蹭过他的脖颈。项羽控制住了自己的颤抖,以标准姿势向他敬军礼。

一同授勋的人都被赋予了不同职位。

项羽被授予的职位高而架空,但凭此官职未来三代不用愁吃穿。不过他最终拒绝了,他希望回北域,当个军校校长之类的。

他明明是最年轻的将军,如今却像是要安度晚年。

在前往北域的火车上,他遇到了那个曾经在篝火前谈过话的女兵,她也同样拒绝了授予的官职。

项羽挑眉,同她问好,“我以为战争结束之后,你会选择殉情。”

“或许。但我想先回到她的家乡,在那里再选择活着或者死掉。总之,感谢我身体里的那些弹片,让我暂时不用担心吃不上饭。”她看上去有些局促,或许是因为手边没有武器可以擦拭,她问,“长官,那么你又有什么规划呢?”

“何必叫我长官?战争已经结束。”

项羽笑了,他看向远方,一把扯下了衣服上那枚不属于他的纽扣,将它抛到了窗外。

只不过他到现在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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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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