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世纪70年代开始,香港被冠以"东方荷里活"之衔,在国际影坛上极具影响力。现任香港电影发展局委员的吴思远,从香港电影腾飞的起点--邵氏年代起,就投身电影业。从邵氏的场记、副导演开始,他做过独立制片,也导过电影,连任六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主席,陪伴着香港电影走过颠峰,在后来市场不景气,电影人纷纷转行的环境下,也继续坚持,并尽力为留守者和寻梦者创造机会,两年一次两岸三地导演聚会即是由他促成。他交游广阔,多年来与业内多数举足轻重的人士都有着良好的关系;他知人善用,香港电影风云时代的许多猛将,都曾受他点拨或提拔。吴思远的回忆录,可以说是香港电影一路走来的鲜活见证。
我本来呢,回忆录要自己写,前几年很多人叫写,好像早了一点,自己写回忆录好像差不多就是要退休的样子,现在我先将早期一些经历简述一些,以便日后动笔写回忆录可以更精确一些。
其实我出生在上海,但不是上海人。我是广东人,原籍珠海,原来我一直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中山人,14岁来的香港。我爸爸以前住在香港,很奇怪,他就认为香港环境不好,小孩子容易学坏,另外香港学费是一个月付一次的,大陆是一个学期付一次,要过正常的教育生活大陆还是比较好的。
我是1944年出生的。因为从珠海到香港很方便,所以我们家亲戚很多人都住在香港。解放以前,我老爸在上海也有点生意,做肥皂什么,那时候日本人还占领着,我老爸住在德富道中。他把我们安置在那边,也不错,当时我听他们讲香港的环境并不是那么好,也不是很先进,还是上海好。
我上海住在黄河路,现在是饮食一条街,以前不是的,这条路很安静。以前到国际饭店,小孩子不能进去,就在外面乘凉,因为那边高,风很大,上海夏天热得不得了,这些都是小时候的记忆。
小时候我就很喜欢看电影,在上海跟我弟弟两个,特别喜欢。那时候大光明电影院最了不起了。我听别人讲,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大光明电影院只演外国片。解放以后,一个当年大光明的经理就跑到香港,开了海运戏院,现在也去世好多年了。那时候我见到众人都叫他师父,因为他是众人师父。当时大光明可以说是全亚洲最好的,它除了有一个很好的大堂以外,是第一家灯光慢慢变暗的电影院。那时候大陆要暗的话就暗掉了,只有他旁边有一条线,跟现在的其实都是一样得。当时我就觉得很有情调,那个气氛跟现在不同,现在乌乌暗暗的,跟不上那个时代。前年还是去年,最大的地产发展商叫我去做顾问,我就想起这个事情来了。小时候我很少到那边看电影,现在呢因为他那里要改造,就叫我去策划,它是一定不能动的,政府也不允许。
大光明在南京路,和人民公园对着。92年[新龙门客栈]首映,我全部买了票,去送给上影厂的那些老先生。当时没有什么好的电影院,我合拍的,也没有钱分,那时候什么都没有,要送给潇湘,潇湘给中影,中影再来发行。像现在我们自己的电影不用买票,印一些招待券,大陆不流行的这种,我自己的电影都不能看,所以后来我买了就发给他们看,在门口炒黄牛。我小时候很少到这里看电影,现在我的电影在这里放映,有一种重温历史,好像时光倒流的感觉,很开心。搞电影院也是,小时候感觉大光明特别好,能不到别的电影院就不去,一般的就不能跟他比,那个气派啊。
小时候买电影票很便宜,几毛钱就够。我老爸每个月会寄钱回来的,我自己就有零用钱。老爸他当时在香港,不常在上海,大概一年回来三、四次。他走之前就会把口袋里所有的人民币、零钱全给我,一大包啊,我还记得。看电影是建国以后了,我记得那时候上海有一个叫早早场,现在都没有了,早早场的意思是八点钟,礼拜天才有的,就是说给那些小孩子,小孩子一不念书了反而一早就起来了,平常起不来但是那天放假是特别早起来。早早场就是给那些小孩子看的,最便宜。有时候电影院门还没开,大闸都没开啊,我跟我弟弟就已经在门口等了。
五十年代初有苏联片,有中国自己的电影,我不知道那段是什么时间,把很多解放前拍的电影都放出来,[一板之隔]、[十字街头]、[乌鸦与麻雀]、[天涯歌女],甚至还有马徐维邦的[夜半歌声],后来我跟我香港的师父,专门拍文艺片的邵氏导演罗臻说,他是马徐维邦的徒弟,我是徒孙。我记得当时这些全都是在大陆看的,所以我的印象中以前看大陆片,反而革命的片子都不多。我真正印象深刻的还是旧上海的那些电影,当时如果香港有片子来到大陆,那就不得了了,长城凤凰那些片全都是进大陆的,因为国家要支持他们。谢晋的片子我看了一部[女篮五号],是在大陆看的,大概是五十年代尾。我还看了《大众电影》,中间一段文章介绍[女篮五号],说他有一场戏需要很多人,都坐满了,但是要拍坐满这么多人是很辛苦的,所以他现场先拍很多人,中间遮黑,遗失那些后来再拍,第二次曝光就有了。这是我小时候接触的有一点技巧的东西。
我记得当时上海人比其他的城市热衷看电影,因为电影院很多,看电影的机会很多,那时候还有新华电影院啊,西海电影院啊,长江剧场也可以放电影,还有黄河路上面的卡尔登,那个拆掉真可惜。国泰是很早很早就有的了。当时因为我住得到国泰稍微远了一点,所以基本在大光明的周围。那时候我们还有机会看到人家拍外景啊,肯定是上影厂的。我当时就很好奇为什么拿那个测光表测那些明星的脸。从小就有兴趣,这个兴趣持续到香港。到了香港哎呀过瘾了,那么多好电影看,那时候可以看二轮戏,二轮我记得在弥敦道有两家,一家丽斯、一家百乐门,头轮我们看不起,错过了就到那边去看。
那时候大陆人要到香港很困难,父亲在这边去世了,我要来办理遗产,才能出来。那时候我弟弟,姐姐都在上海,但是家里决定让我出来。我是规规矩矩过来的,没有偷渡,暑假的时候,他们对学生特别优待,会给你通行证。当时每个人进来可以换五块钱港币,多不能换,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个记忆。那时候经过深圳,我一小时都没有耽搁,之前有一个人大概在深圳耽搁了好多天,能走了开心得不得了,口袋里还有一大把人民币,他都不要了,全部给我,这个几十块钱很厉害的,那时候学徒才十几块啊,他高兴到那种程度,我现在可以过去了,我不要了,给你给你,人民币没用了。我怎么办,其实待会我也可以过去啊,那就寄回去。我过罗湖桥第一件事先喝一杯可乐,因为大陆那时候没有可乐,只在在旧画报上见过。后来我回到上海,好多年改革开放回去,我买可乐给人家喝,小孩子都说不要喝,难喝死了。他们不习惯那种辣辣刺刺的感觉。
说广东话、看香港电影的上海人
我那时候是会讲广东话的,而且我这个广东话跟香港还有一些不同,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很标准,说“谢谢你啊”,不会讲“唔该”,我讲的是国语的广东话。我外父是天津人,天津的大户人家,但是外婆是广东三水人,我爸爸是珠海人,但因为我在上海出生,喝的黄浦江的水,所以这个调调十几岁就不能改了。
到了香港住钻石山,藏龙卧虎之地,那时候很多国民党政客,不愿意到台湾去的,有点身价的就住在那。调景岭是比较落魄的,那时候有国际救援、台湾救援什么的。有一个政客叫左迅新,都住在那边。到山的一半的时候有一个片场,叫大观片场,所以一到晚上我们住的那里,就会听到“铛”铃响,就是正式开拍的时候。我常常到大观片场里面去看人家拍戏,什么吴楚帆、白燕我都在那边看到的。钻石山进马路的那一段给人搭得乱七八糟,但是走上去那边房子还是比较漂亮的。
到了香港马上就看电影,乐都电影院,专放邵氏电影。那时候粤语片西片什么都,有就看了,我到了香港最大享受之一就是看电影,片子多,什么类型都有,看那个冯宝宝,粤语,很便宜,就几毛钱。
为了自己满足变态欲望,吴建臣背着老婆,侵犯并杀害了 24 个女人。
人贩子、老奶奶,他一个都不放过。
更可怕的是,老婆,也在他的死亡名单上。
入秋以后,保定的天气格外凉爽,风吹散了赵晓娟额间的汗。
下了火车,她急忙找了个角落,开始观察周围的行人。
今天,对她来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因为,她刚刚成功卖掉了一个找她问路的妇女,挣了 3000 块。
这笔钱,在 1993 年,相当于普通人不吃不喝,挣 3 年的钱。
「卖一个人,就能挣几千块,简直不要太划算!」
于是,她开始耐心的等,等天上再掉一个「馅饼」。
可她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她,成了别人眼中的「馅饼」。
在候车厅寻觅了 4 个小时,还一无所获的赵晓娟,无聊地打起了哈欠。
忽然,一个陌生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妹子,你也是来保定打工的吗?」
赵晓娟警惕地回头,发现对方只是朴素的工人打扮,便放下了心,随口唠起了家常:
「是啊,我刚到保定,是来做生意的!」
男人十分亲切地笑了笑,拿出了身上的工作证,展示给赵晓娟看:
「真巧,我也是做生意的!我小姨在保定开了个服装厂,让我帮忙招人,待遇好着呢。
可我又不认识人,思来想去,就只能来火车站碰碰运气了。」
这五个字,引起了赵晓娟的兴趣。
她从没打过工,对打工的生活很是好奇。
「怎么个待遇好法?你说说看!」
男人一听她有兴趣,开始竹筒倒豆子地介绍:
「一个月 2000 块包吃住!年底还能分房,一天只干 6 个小时,周六日休息。
这待遇在保定,可是数一数二的!来不来?」
没想到,赵晓娟听完,扑哧一笑。
「就这?2000 块?还没我赚的多呢!」
她看男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请,得意把自己人贩子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顺便,还炫耀了一把自己的「高收入」。
眼看女人不吃打工这一套,男人立即,换了个思路。
「害!同行啊,我刚才都是骗你的,没想到,你也是人贩子。
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妇女容易被骗,但她见了我太多次,我没法下手。
不如我带你去,事成之后,一人一半?」
听到这里,赵晓娟心动了。
她想:「有钱不赚王八蛋!」
于是她上了男人的自行车,离开了火车站。
下午 7 点,天渐渐黑了下来,男人突然把车,停在了荒郊的一处坟地旁。
沉浸在数钱美梦中的赵晓娟,以为到目的地了。
她志得意满地下车,想着如何用法子将人骗走。
没想到,身后的男人忽然掏出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强暴了她。
心知自己被骗的赵晓娟,反应很快,她小心地讨好男人,希望对方不要杀她。
「我是人贩子,我不会告发你,只要你别杀我,我挣的钱,分你一半!」
没想到,对方只是冷笑一声,就毫不犹豫地,用皮带,勒死了她。
骗子杀了人贩子,很不可思议对吧。
连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的黑吃黑,就这么真实地发生了。
然而,这和接下来,吴建臣所干的恶心事相比。
他不但一遍遍刷新人类的下线,还赤裸裸地展示了,伪装起来的变态,有多么令人不寒而栗。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劫色杀人的吴建臣,其实有着无比幸福的家庭。
在妻子眼里,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02 「 骗来的爱情 」
1978 年,刚满 20 岁的吴建臣,在老家河北蠡县,是臭名昭著的街溜子。
可他和一般的街溜子不同,他不打架。
唯一的爱好,就是偷窥女人。
小学时,偷女邻居的内裤。
初中时,偷看同村妇女洗澡。
虽然被父亲毒打过许多次,可家丑毕竟不能外扬,家里人也渐渐不再管他了。
长大后,吴建臣的内心,越发变态,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他决定亲自动手。
1983 年,正值全国严打时期,吴建臣向隔壁村的女老师告白,被拒绝后,恼羞成怒的他。
尾随下班后的女老师,并猥亵了对方。
这一次,他被判了 7 年。
在监狱里,本该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吴建臣,却反其道而行之。
他通过和狱友的交流,总结出了一个狗屁道理: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人,得学会装。」
于是他开始收敛自己的欲望,学习如何装成好人。
从监狱出来的吴建臣,找了份修鞋匠的工作,不再色迷迷的打量人、把头发剃成板寸、一旦犯错立刻表示改正。
这次改变,让从小就被女生嫌弃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女人主动投过来的视线。
「妈的!我怎么这么晚才知道,好人真吃香!我得赶紧找个女人!」
还没等他展开计划,就有女人,就送上了门。
1990 年,4 月初,在家附近的郊区遛弯的吴建臣,迎面遇上了一位外地妇女。
对方热情的向吴建臣招手问路,妇女丰满的身形直直冲进了吴建臣的天灵盖。
他死死盯着对方颇有姿色的脸,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过了一会,他回过了神,打量了一下妇女:
「问路啊,我就是本地人,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太远了,不如先在我家借住一宿。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
妇女一听,连忙皱起了眉,她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于是决定独自上路。
害怕到嘴的鸭子飞了的吴建臣,十分自信地提出交往请求,还保证自己会娶对方。
没想到,妇女不但拒绝了他,还说他癞蛤蟆吃天鹅肉。
吴建臣内心的弦,彻底崩了。
「我他妈都装成好人了,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
感觉被羞辱的吴建臣,决定实施自己计划了多年的变态想法:强暴女人。
他掐住女人的脖子,玷污了对方,还逼迫对方趴在地上,叫自己爸爸。
事毕,害怕被告发的吴建臣,狠毒地掐死了女人,抛尸荒野。
杀人后,他躲在家里,反复回味这段暴行。
那个年代,警力有限,加上荒郊没人,尸体始终未被人发现。
半个月后,警察并没有找上门来。
于是,吴建臣内心的邪恶念头,犹如潘多拉的魔盒,彻底吞噬了他。
他想:「既然讨不到老婆,我还不如趁热,多搞几个女人!杀一个也是死,杀一群也是死!」
可上天,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开玩笑。
放弃了追女人想法的吴建臣,却阴差阳错,遇到了一份天降的爱情。
差一点,就彻底让这货金盆洗手,逃脱制裁了!
1991 年,杀了人的吴建臣,决定去石家庄寻觅猎物。
他在石家庄火车站,遇到了年轻漂亮的仁水兰,对方天真又单纯,问一句,能答 10 句。
吴建臣心里乐开了花,当即就扯了个谎话,要亲自带仁水兰去找工作。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路,对方比他还热情。
仁水兰对他十分好奇,两人从童年聊到现在,表面上的兴趣爱好,也都相似。
吴建臣头一次体会到了,他骨子里渴望的,被女生捧在手心的瞩目感。
可这,依然改变不了,他要杀人的决心。
就在他们走到一处偏僻的田地,他掏出匕首准备威胁仁水兰就范时,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了一句陌生男人的声音……
原来对方也是外地人,来问路的。
吴建臣大惊,他立刻收好匕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耐心给男人指了方向。
等男人走后,刚松了一口气的吴建臣,准备继续自己的强暴计划。
没想到,他刚刚的好心举动,引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
仁水兰突然向他告白了!
「大哥,我看你人不错,我刚来河北,无依无靠,你能收留我几天不,等我找到工作,肯定好好报答你!」
居然有「羔羊」主动送上门来,吴建臣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于是他立即摆出憨厚的表情,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对方。
他想:「养军千日,用军一时,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我得想个办法让她嫁给我!」
于是他把仁水兰带回了自己家中,并精心伪装好自己踏实勤劳的好男人形象。
家务活全包、钱都给女友保管、时不时送礼物、从不发脾气。
2 年后,被吴建臣的老实和诚恳打动的仁水兰,决定嫁给他。
幸福的仁水兰以为,自己终于挑选到了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沉浸在新婚中的她,死也想不到,她的枕边人,有多么丧心病狂。
即便,有了老婆,吴建臣可以合法地进行夫妻生活。
可很快,一个女人,就满足不了吴建臣的变态「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