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AO孕期,棋昱先手,羊凡在后,几句话云次方。
“阿黄,”年长些的爱人扬着声调唤他,人未到声先至。
“我下楼取个快递,”高杨来到黄子弘凡身边坐下。
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所以高杨先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再去碰黄子弘凡的手:“怎么先起来了?”
Alpha的眉头有一点点皱。
Omega明显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空气中隐隐漂浮起小豆蔻的气味,一点点辛辣,不算明显。
“没事的哥哥,”黄子弘凡私下总爱那么叫他,孕期的Omega总是比平时多几分依赖,“我看你不在就自己先起来啦。”
高杨听了他的话才舒展开眉目:“好,”他轻轻拍了拍爱人的手背,“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嗯嗯。”黄子弘凡回答得飞快,“睡一觉真是感觉好多了,一点都不想吐甚至还想吃那家的面包嗯叫什么来着。"
高杨瞧见他那副活力充沛的样子不由笑了,也算是放下了心。
其实怪不得高杨忧虑,黄子弘凡的孕期反应较一般来得严重,头晕想吐是常规操作,久而久之变成卫生间的常客,不过只要高杨在他身边,他就会镇定很多。
高杨提起手里的纸袋:“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哇,”黄子弘凡发出一声合乎训练标准的惊呼,“哥哥你最好了。”
高杨被他这一声声唤的都快变成手里那块拿破仑酥,捅一捅碎成渣。
阿黄太可爱了,高杨摇了摇头,任自己的眼尾翘上了九重天,与此同时他的信息素里愈发柔和,就像小奶锅里煮的茶,咕嘟咕嘟在冒泡。
Omega在孕期总是易感,受到标记者影响更甚,黄子弘凡身上的榛子和蜂蜜一拍即合,比他案上那杯牛奶还甜。
高杨不由失笑:“我俩可以开家面包房了。”
“是昂,”黄子弘凡喝着牛乳,“我负责收钱。”
“还有躺吃是不是。”高杨揉了揉他脸颊,因为怀着宝宝,黄子弘凡棱角分明的轮廓也圆了一些,像一枚贝里珍珠,光韵丰腴。
“哥哥你也吃呀,”黄子弘凡掰了一小块面包递过去,他难得肯放下到嘴边的吃食。
“虎口夺食哦。”高杨故作正经地逗他,他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可不想得罪我的顶头上司。”
“你都把我喂胖了如果生了娃身材走样我上不了台头一个找你算账晓得不晓得……”
果然还是话多且密,一股子四川火锅味。
“好好好小祖宗。”高杨只好接过来自爱人的投喂,“我吃我吃。”
然而在他看到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又忍不住腹黑了一小下。
“到时候呀我们俩就一起往横里长,“高杨说,“长成两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
“嗯我知道,”黄子弘凡疯狂点着头,男孩被戳中笑穴,“就是我们这叫汤圆你们那喊元宵的那玩意儿是不是。”
“不过黄儿你呢,”高杨竭力稳住即将上扬的嘴角,“怎么涨都是芝麻口味的。”
还能怎么说,黑皮黑馅,哪哪逃不过黑那个字。
黄子弘凡这下可不干,他的信息素先发制人,仿佛刚出炉的坚果挞,上头堆着的无花果快要滴出蜜来。
“高杨你这是欺负我!”不愧是伯克利来的男高音,这一声亮堂得紧,”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要我嘎子哥来收拾你!"
正在家里陪女儿讲故事的阿云嘎打了个喷嚏:黄子有事么?
郑云龙瞧了他一眼,“没事”,他温柔一笑,“把窗关了就听不到了呗。”
然后他抱过自家的小公主:“来熠星,叫声爸爸我听听。”
得,即使有了孩子还是两个指不上的家伙。
高杨被他这一声给激得动了心肠:“阿黄你别动,千万别动。”
“大不了下次四手联弹我让你,嗯还有,”高杨轻声说,“等我们宝宝长大啦,我们仨就一起去奥地利。”
“然后呀,我们一起去看雪山,带你去滑雪,碰到古典音乐会呢我还能拉你露一手。”
果然宝宝是最强大的护身符,在提到孩子时黄子弘凡才不敢闹腾。
“这可是你说的噢,”男孩夹住了爱人白皙的脸颊,“不许反悔。”
“驷马难追。”高杨挑了挑眉,拿纸巾去擦黄子弘凡嘴角,如今伺候小少爷是他的第一要务,然后他才站起来收拾。
“阿黄你等我一会,”果然称谓随时换,高杨沾着洗洁精,在和水池里的玻璃杯激战正欢,“马上就好。”
黄子弘凡应了一声,他乖乖地坐在原地等:“我听你的。”
他想了想又不放心:“哥哥你别把泡沫溅眼睛里去噢。”
黄子弘凡也知道自己在孕期总是容易多想,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入耳,所以小小地扶了一下额头。
“没事。”高杨凯旋归来,他解下围兜去拉他的手,“我很开心。”
“我们的黄儿长大了呀。”他温温柔柔地笑,“懂事好多哦。”
“四川话有进步。”黄子弘凡也笑了。
吃完下午茶后他们靠在沙发上晒太阳,黄子弘凡问他外面是不是已经偏冷,穿件T恤会不会着凉,楼下的桂花是不是开了,甚至银杏叶有没有黄。
高杨一点一滴地回答他的问题,他说外面有一点点冷,但是穿短袖还不要紧,桂花开的很好,本来想折一两支回来,不过阿黄你有身孕最好不要接触太甜的香气,如果过敏就不好了。
至于银杏叶,那还要好久呢,高杨眨了眨眼,今年可能是不成啦,来年我们可以抱着宝宝一起去采。
黄子弘凡有些失落,他很喜欢看那些叶子满地翻黄的模样。
高杨看出了恋人的小意见,他柔声说:“等过一阶段稳定下来,也许还赶得上。”
黄子弘凡点了点头,恋人之间总无话不谈,尤其孕期以后,高杨陪伴在他身侧的时间渐久,他们之间反而有了更多交流的机会,无形中也加固了双方感情。
窗外的秋光耀眼,明丽而爽朗。这样的好天气容易使人放目远空,他们聊着聊着,就提到了未来。
当务之急还是关于腹中的新生命。
“如果生个女孩,”还是个大男孩的黄子弘凡提起这些事仍有些害羞,他很不好意思地笑,“我希望她像你,”
“温温柔柔的,脾气好性格也好,”他似乎已经勾勒出大体的形象,“又高又俏,将来肯定好多好多人会喜欢她。”
“如果是个男孩,”黄子弘凡稍微皱了下眉头,“嗯,这,那么,”
他说了一堆语气词才继续下去:“还是不要像我一样。”
黄子弘凡正色道:“就,又皮昂,又急的,话也多,可不得吵得别人心烦。”
来自天府之国的男孩虽然天生热烈,灼烫如火,但他也有安静的一面,属于糍粑的红糖,那一抹类似琥珀流动的温柔。
“总之,”他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不好的想法一股儿打包带走,“像哥哥你就最好了。”
“没事,”高杨静静听他讲完,他提着唇角笑了,然后他把大男孩和小朋友一起搂进怀里。
“阿黄生的我都很喜欢 ,”高杨的声音逐渐缱绻,“我们的孩子是最好的。”
不论TA是龙还是凤,像我还像你,那都没什么要紧,我只要TA平安出生,你也安稳过关,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嗯,”黄子弘凡在他怀里笑出声音,他的鼻端是熟悉的奶茶芬芳,清甜又柔和。
他的爱人是很像一杯茶的,永远温度正好,笑意温暖,无论何时都可取之即饮,用来抚平内心的褶皱波澜。
也很像一条披肩,披在肩上的时候很轻,但是很暖,羊绒细密,不会扎伤皮肤,不管何地都能起到皮肤的作用,黄子弘凡相信,他可以带自己和孩子穿越无数个季节,不论春寒料峭,还是隆冬凛然。
他们的家庭将在爱里牢不可破。
此时门铃响起,黄子弘凡露出疑惑的眼神,高杨却似乎早有准备。他先把怀里的宝宝们安顿好,才站起来说:“我去开门。”
门口是另一对已经完成指标的夫夫,龚子棋揽着蔡程昱,在简短互道下午好后高杨把二位请进了家里。
等把客人迎进门后高杨才跟黄子弘凡解释:“我请他们来陪陪你。"
男孩笑得很开心,“嘿黄子,”蔡程昱在沙发前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呀?”
“还好呀。”黄子弘凡扬着声调,“哥哥你去帮子棋和蔡蔡倒杯水来。”
“好嘞,”爱人发话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高·俯首甘为孺子牛·杨答应的很勤快。
“看不出来么,”龚子棋走到他身边帮忙端,“最近监护人做的不错。”
他挑了挑眉:“黄子什么时候开始喊你哥哥?”
“很早前就是。”高杨提到这个就忍不住笑,“只是他不喜欢当着大家的面叫。”
“了不起了不起。”龚子棋低声笑了句,把温水端给自己的爱人。
他才不会说自家爱人当着别人面也能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欢。
在明明白白伺候完两位主子后Alpha们决定把日光和沙发都留给Omega。
“来我们去书房谈。”两位Alpha先离席,因为黄子弘凡尚在孕期,出于考量最好避免信息素的多方干扰。
Omega们大大咧咧地占据了黄金地段,时期所感,孕反在这几日加重,黄子弘凡有几天没有出门,乍一见老友他显得异常兴奋。
“虾虾呢?”都好久过去,黄子弘凡一提起那个名字还是没能抑制笑意,“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在家呢。“蔡程昱再次露出了社会主义的微笑,“我妈妈帮忙看着,刚午睡就不带他出来了。”
提到爱子时Omaga身上的气味也变得越发俏皮。甜橙在此刻被剖皮去筋,只剩甘美,让人心生愉悦。
“嗯嗯。”黄子弘凡似乎觉得难以启齿,深吸了几口气,才开口问蔡程昱,“蔡蔡你说我是不是做得不太好?”
“怎么了?”油爆虾的眼睛因困惑稍稍大了一圈,“你是指哪方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黄子弘凡语速难得缓慢,他是字斟句酌式地考量,“最近总难受。”
“我只是担心,如果,落在哥,哦不,”他似乎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爱称,“杨哥身上,他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我都听见了,”蔡程昱笑了一下,“你该喊什么喊什么。别改口啊。”
“我也知道我平时就话多,”黄子弘凡叹了一口气,“现在怀了心思更多,他会不会觉得我烦。”
蔡程昱摇了摇头,树脂的舒缓替代了橙子的清甜,神色也逐渐正经,黄子弘凡知道讲正事模式即将开启。
“不是的黄子。”男孩们喜欢直白说清,“杨哥的个性你我都知道,是很包容的人。他既然选择了你,就绝对不会因为几句絮絮叨叨而心生反感。”
“那,你和子棋哥呢?”黄子弘凡还是那个小好奇精。
“他这人看着冷,实际傻的很。”蔡程昱又露出那种单纯无害的笑容:“就他当时知道我有了之后还故作冷静,说不然看上去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
“然后他就跟我说谢谢,谢谢你给我做父亲的权利和机会。”
黄子弘凡静静地听他阐述,那种幸福和满足感是溢于言表的。
“那阶段我也有过不舒服,就感觉说身子重责任也重,后来也和黄子你一样有吐过,也有半夜难受得睡不着。但每次子棋都会醒,也都会陪我说话。”
“杨哥一定也有,”蔡程昱扬起了100%肯定的微笑,黄子弘凡很认真地点着头。
是有很多次的,多的到他也记不太分明了。但是他知道有,也很感谢对方的付出。
“你俩也很好啊,已经完成目标了。”黄子弘凡由衷地说道,“天生一对。”
”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蔡程昱歪着头看他。
“我有时候还会,”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很少说出负面情绪词,榛子的醇美里透出一点微涩,“我会担心我们还年轻,该怎样去成立家庭,去教育一个孩子。”
“嗯这个,”蔡程昱皱了皱眉毛,“我也有过。”
他想过这个问题,也曾经苦思许久,他和黄子弘凡都是极其年轻的新人,在任何事情上都是。
他们有比自己年长不了许多的爱人,对方也并没有那么成熟,准确来说他们皆是一群少年郎,有着鲜衣怒马的意气,还有无所畏惧的勇气。
他们都还没有长到哥哥们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却已经要提前承担起所有责任。
两个孩子将要拥有并抚育自己的孩子,听上去很难,但他们别无选择。
爱会赐予任何人一往无前的勇气,蔡程昱相信龚子棋可以,黄子弘凡也认定高杨可以,反过来也是同理。
“我问你嗷黄子,”蔡程昱注视着对方,他的眼神很干净,“你怕不怕?”
“不怕,”黄子弘凡几乎是下意识回答,“有高杨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们同时微笑起来,空气中的信息素交织成一曲咏叹调,甜橙和蜂蜜的相性意外地好,整个客厅都是甜美的气息。
“那就-”两位男高音击了个掌,“妥了。”
Omega的场合逐渐平稳,在书房的Alpha们还在鏖战。
“说吧,”龚子棋一落座就开门见山,“让我和蔡蔡来这一趟,有什么事?”
“嗯是这样,”高杨握着十指,他慎重抛出问题,“我想问一问你,在爱人有孕的时候,该怎么做?”
“我有时候看黄子那样,其实挺煎熬的,”一向温润的男孩垂下了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觉得你做的不错,”龚子棋还是快人快语,“你对他很好,很耐心。”
“不过我还是会有担忧,”高杨信息素里的牛乳逐渐淡去,小豆蔻的味道熏得他眼眶微热,“每次看到他夜不能寐或者抱着台盆的时候,我甚至希望难受的人是我。”
高杨是打心眼里疼惜自己的恋人,在初初听闻有孕时他和世界上每一位父亲一样,震惊后是狂喜。但每当他看到黄子弘凡为此受罪的时候又觉得无能为力,欣喜变心疼。
“能够理解,”龚子棋也变得严肃起来,受另一位所感,他的信息素悄然扩散,薄荷的凉感在空气中游走。
“说实话吧,”龚子棋开始讲述,提到家庭他的轮廓柔和许多,“起初在蔡蔡怀孕的时候我也挺难的,就基本上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那种。”
“那一阵我也在尽力,开始还会去健身,想着以后能抱他还有孩子。“
酷盖抓了抓头发,高杨不由笑了。
“后来蔡蔡月份大了,我担心他身体,就不怎么去。”
“他生下虾虾的时候我几乎是懵的,”龚子棋提到这茬有些腼腆,“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平安是最好。连孩子都没看仔细就去找蔡蔡。“
“这个傻小子,”他笑叹出声,“还以为我是被孩子给丑哭了。”
很符合蔡程昱的作风,不,是他们俩的作风,高杨微笑着想。
“其实不管虾虾是什么样,”龚子棋轻声说,“我都是他父亲,会照顾和保护他一辈子。”
高杨点了点头,每一个字他都感同身受,因为他也亦然。会尽己所能支撑起这个家庭,在此之前他相信黄子弘凡会平安诞下属于他们的孩子,并对此深信不疑。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酷盖拍了拍他的肩膀,“黄子也很幸运,有你这样的伴侣。”
高杨笑了起来:“与君共勉。”
他们沉浸在各自的憧憬里,温暖的奶茶重新回到男孩身边,与此同时薄荷也转化成了茶叶,凉郁的香气沉稳绵长。
Alpha之间的会谈同样合作愉快。
把龚子棋和蔡程昱送走后两位再次回到沙发。
“跟他们谈一谈我感觉懂了好多。”黄子弘凡一脸正经的说,“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受益匪浅。”
“我也一样。”高杨回答他,“这个决定是对的。”
和过来人聊天总是好事一桩,他们会理性又耐性地分析症结所在,将自己的心得体会和盘托出,并且适当得给予来者建议。
“我现在才发现,”黄子弘凡的眼睛亮晶晶的,“哥哥你对我好好。”
“现在才懂么?“高杨翻了翻黑白分明的水银丸,他刮了刮爱人的鼻头,“阿黄你个小没良心的。”
然后他任劳任怨绑上了被冷落一下午的围兜:“来,说一说今天晚餐如何安排?”
“啊我想想,”黄子弘凡一听到吃在原地满血复活,他又恢复到那个精神极好的小话痨,“嗯我想吃毛血旺四川火锅口水鸡香辣虾糖油果子凉糕冰粉。”
“好好好都有。”高杨微微俯下身,去给他添了一杯温水,“不过要等到今晚。“
他眼尾扬起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白狐狸:“等阿黄睡着就可以如愿以偿。”
“切不早说,”黄子弘凡接过玻璃杯喝了一大口,“哥哥你总是逗我。”
“不过还是有一个可以完成,”高杨端出了一件宝贝,瓷碗触碰桌面的声音清脆响亮,“来看看这个。”
碗里是道开水白菜,汤色清澈,香气扑鼻。
“哇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黄子弘凡兴兴头头地来到餐桌边,“看着好好吃诶。”
“尝尝咯。”高杨递给他一双筷子。
美好的晚餐从现在开始。
高杨想,黄子弘凡有时候会有些不太听话,比如总是喜欢怼他,比如总是不肯乖乖在原地坐好,扮演一位动静态都在线的美男子。
比如有时候明明痛得嘴唇发白,还要傻兮兮地先哄他说你怎么婴儿肥加重是不是我给你吃的东西太多,即使他那几天吃的东西还不如从前一顿;比如有时候明明牙疼得睡不着觉辗转反侧,还要跟他说嘿是不是我从前甜食吃多了因果报应。
可是高杨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他的爱人看上去傻但一点都不笨,他太聪明了,聪明得让高杨想要用尽全部去爱。
黄子弘凡想,高杨不许他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许弯腰,也不许随便走动,甚至在反应严重那几天缴了他的手机。
高杨允许他做的事也有很多,譬如在没有电子设备的时候他会跟黄子弘凡说很多,关于他的年少时,关于新疆,关于奥地利,还有他在飞机上看过的一朵朵云。
那个时候的高杨和既定印象里的很不同,他很话痨,也很能言,但有一点贯穿始终,他的温柔长久不变。
可是黄子弘凡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他的爱人看上去从容但实际更宽和,他太柔软,柔软得想要黄子弘凡竭尽所能给他一个家。
“疼跟我说,”高杨感知到自己的手掌沁出汗意,“阿黄你别怕。”
“还不知道是谁怕呢。”黄子弘凡见他太紧张,不由笑了,“你看看,长得白也不是占尽好。这一紧张都快变粉蒸肉了。”
“哥哥你别担心昂,”黄子弘凡说完后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高杨在门口等待,那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漫长如十数年。
直到护士抱着孩子出来,那一刻高杨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雨过天晴,云开日出。
不错,高杨抱着孩子的时候那样想,蜜色的皮肤,她长大后也许会更像黄子弘凡,是一个明烈又赤诚的美人。
高杨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欢迎来到我的家庭。”
,和仙女妹妹的一次联动,不好意思又拖后腿啦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