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女问我为啥亲戚当着你的面在领导面前贬低你不能讲"又厚此薄彼了!",如何回答通俗易懂?


先帝的葬礼上,众人嚎啕痛哭,只有我在笑。
笑着笑着,泪如雨下。
我当了两任太后,他却次次都死在我的手里。
《爱上狗皇帝》已完结
——
我是史上最年轻力壮的太后,现在正把狗皇帝搂在怀里。
狗皇帝被我勒得喘不过气,哑声道:「悍妇,放开朕,朕要打人了。」
「不服来干。」
「朕数到三,一!
「皇上奶 fufu 的,几岁啦?」
「二!」
「皇上毛孔好细,擦的哪个牌子的面霜?」
「三!」
他突然弹起,挣开我的束缚,反身把我压在书桌上。
「向暖阳,你能不能消停点?」
我啪地给他一耳刮子,「叫太后。」
他啪地还我一耳刮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啪啪又给他两耳刮子,「逆子!」
他这次没还手,冷着脸放开我,理了理被我扯乱的龙袍,拂袖而去。
唉,不服管教,气死哀家了。
我反思自己,可能是我刚当上太后,还没建立起威信。
而且这位新皇帝,与我有过节。
他,是我前男友。
当初,我们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突然跟别的女人勾搭上了,我和他当街打了一架,我把他的脸抓得稀烂,然后一拍两散。
后来我嫁给了他哥哥,再后来他哥哥当了皇帝,我成了皇后。再再后来皇帝驾崩,我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太后。
怪就怪先帝没留下一儿半女,皇位就落在了我前男友手里。
不是冤家不聚头,从今往后我俩是没完了。
二、
但这些烦恼暂时都可以抛在脑后,我要先享受一下做太后的快乐。
我也是做了太后才知道,做太后,真的是太太太快乐了。
地位更稳了,工资更高了,不用跟别的女人争宠了,从此跻身最高统治阶级了。
而且可以一直这样爽到老。
我先把新皇帝的后宫召集过来,训了个话。
内司监主管大太监王金山长得太丑,我就把他打了一顿赶出宫。
我还给我娘家赏了一百亩良田,我母亲高兴得不行,托人送来她亲手缝的沙袋,供我每天练习打人。
更重要的是,我再也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了,连皇帝都得看我脸色。
比如现在,我凤颜大怒,要求皇帝把柔嫔打入冷宫。
皇帝冷着脸,很不爽,但他当众不好发作,只能沉默地站在那里。
柔嫔跪在地上哭,她很委屈,大概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我。
起因是有宫人跑来告状,说柔嫔谋害别的嫔妃,我正好看柔嫔不顺眼,一拍大腿,也不问证据,直接决定拿柔嫔开刀。
其实我也不知为啥,每次一看到柔嫔就烦,就想把她往死里整。可能做太后的都是那么任性。
柔嫔怎么求饶也不管用,最后被逼急了,脱口而出:「你这个疯子!」
皇帝眼锋蓦地凌厉,低声斥道:「闭嘴。」
柔嫔愕然,慌忙捂住嘴。
皇帝挥挥手:「打入冷宫。」
柔嫔被拖走了,我坐下来,喝了两口茶,润润嗓。
皇帝问我:「怎么样,开心了吗?」
我感觉他想揍我了。
「开心。」我不惧挑战。
「开心就好。」他淡然道,「以后太后看谁不爽,直接打入冷宫就行,不必告诉朕。」
我错愕。什么情况,他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孝顺了?
三、
新帝登基后不久,准备大封六宫。
陆尚宫把待册封的后妃名单呈给我过目,我看到第一行写着:「皇后 夏小窗」。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很痛。
等着头痛劲儿过去,我拿起笔,把「皇后」俩字划了,改成「美人」。
美人在后宫等级比较低,从皇后降到美人,也就降了五六七八级吧。
我解释说,年轻干部还是要从基层干起,干出成绩了再提拔。
陆尚宫把名单拿回去汇报,没过一会儿,皇帝亲自前来兴师问罪。
果然,夏小窗在他心里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太后,夏小窗是朕的原配妻子,为什么不能封皇后?」
「因为哀家不喜欢她。」
「太后有见过她么?」
我想了想,还真没见过。
这两次召集后宫训话,夏小窗都请病假了。
「既然没见过她,为什么不喜欢她?」他拳头捏起来,准备打我了。
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为什么?
当初就是因为夏小窗横插一脚,我们的婚事才黄掉的,他全忘了?
想到夏小窗这三个字,我突然又一阵头痛,扶着太阳穴往后跌了两步。
「暖阳……」他松开拳头,上前扶住我,「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皇上,你不要跟哀家顶嘴,哀家年纪大了,情绪不能激动。」
他无语片刻,答道:「好,都听太后的。」
四、
皇帝扶我上床躺着。
我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握着我的手。
我下意识唤道:「倪俊。」
那只手僵了一下,旋即把我握得更紧。
我睁开眼,原来,他不是倪俊,他是倪俊的弟弟,当今皇帝。
我笑了笑,「你们兄弟俩长得真像。」
他垂眸,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倪俊就是先帝,是我死去的夫君。
我们成婚两年有余,他待我极好,极好极好。
后来,他就驾崩了。
我承认,这段对他的介绍有点短,只有三十七个字。但字短情长,我日日都在怀念他呢。
「你想他么?」皇帝突然问我。
「想,恨不得随他而去。」
「骗人。」他笑起来,在我脑门上用力敲了一记,「朕看你每天快乐得很。」
他很少笑,一般都是高冷高冷的,这一笑,暖得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时把我看愣了。
他也愣愣地看着我。
看着看着,脑袋就凑了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啪地给他一耳刮子,「敢轻薄太后?」
他恼怒,抬手想还我一耳刮子,手到半途硬生生收住。
然后黑着脸走掉了。
五、
除了偶尔和皇帝干仗,最近我其实很快乐。
所有人都顺着我,由着我胡来,由着我折腾。
我制定了晨昏定省,后宫妃嫔每天早晚要来给我磕头请安,听我发飙训人。
但夏小窗一次都没来,说是一直病着。
其实,哀家挺可怜那丫头。
她父亲是大奸臣夏乘凉,权倾朝野二十年,不久前被先帝倪俊扳倒。
夏家十八口人,满门被灭,只留了夏小窗一个活口。
当今皇帝肯保着她,还想让她当皇后,看来也是真爱了。
而我不让她当皇后,也是为她好。她现在应该低调,蛰伏,不能太出风头,不然惹人嫉妒。比如哀家就嫉妒她。
我想了想说:「哀家去看看她吧。」
陆尚宫大惊失色,拦住我:「太后娘娘,不能去啊,皇后……啊不,夏美人病得太重,会把病气过给您。」
「哀家年轻力壮,不怕。」
我执意去往元佳宫,一路上各种人都在劝阻我。不明白他们到底怕啥,怕我把皇帝的心上人给吃了?
到了元佳宫门口,宫人跪在地上把我的腿死死抱住,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
我倔脾气上来了,和他们拉锯。
这时,皇帝赶来了。
他看上去有点慌,不若平时稳健。
「向暖阳,不许进去!」他急得直接喊起了我的名字。
「哀家就是进去看看夏小窗,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啊?」
「你不许看她!」他强硬极了,「这辈子都不许见她!」
我勒个去,过分了吧……
我正想冲上去打他,他忽然软了语气:「她的家人都没了,可怜得很,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好吗?」
我挥到半中央的拳头停住了。想想也是,同是在朝为官,我爹全身而退,她爹却身首异处,这种时候我在她面前晃悠,不是赤裸裸的炫耀么……
我放下拳头,「好吧,哀家不打扰她就是了。」
皇帝松了口气,如蒙大赦,上前扶住我,「朕陪太后回去休息。」
我们肩并肩走着,我随口问他:「皇上,你喜欢夏小窗么?」
他沉默片刻,回答:「喜欢。」
「有多喜欢?」
「喜欢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我心头一堵,「皇上这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气哀家?」
「朕喜欢朕的妻子,太后气什么?」
我翻白眼,「喜欢她,那就赶紧让她给你生个子嗣啊,哀家也好提拔她。」
「谨遵太后教诲。」
六、
我把夏小窗抛到脑后了。我要继续做一个快乐的太后。
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我爹娘了,记不清多久没见他们了。
我爹一辈子事业成功,官至宰相。老了以后也不贪恋权位,新帝继位后主动请辞,带着我娘安心享受退休生活。
俩人小日子太滋润,都把我这个女儿都抛在脑后了。
我下达懿旨,召我父母入宫。
崔尚宫却回禀我,我爹带我娘云游四海去了。
嘿,老两口真会玩。
我爹给我留了封信。
我打开信,信上写着一行潦草的字:丫头,要开心哟。
开心?这个我擅长!
我要搞生辰趴体!
说搞就搞,康孝宫张灯结彩,妃嫔命妇齐聚一堂,喝啊吃啊嗨啊跳啊,苏喂苏喂苏喂,嗨爆全场。
鹿王妃跑来给我敬酒,醉了吧唧地说:「皇,皇后娘娘,您真是越活越年轻!」
「哀家现在是太后了,谢谢。」我跟她碰杯。
「啊……」鹿王妃恍觉说错了话,尴尬找补:「那,那您可不能忘掉皇上啊。」
忘掉倪俊吗?我笑着摇摇头。
怎么可能忘掉他,他是刻在我骨子里的记忆。
皇帝一直没来,不知道在忙什么。看来不够重视哀家。
夜里,趴体结束,人都散了,皇帝终于来了。
我有点喝醉了,看着他,刹那以为是先帝倪俊。
兄弟俩长得真像,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性子却是天差地别。
倪俊是个极温柔极深情的人,而他这个弟弟,就是个臭屁。
他身上也是一股酒气,敷衍地跟我解释:「今天小窗生辰,朕陪她。」
哀家过生辰,她夏小窗也过生辰?咋那么会挑时间呢。
我说:「滚滚滚,陪你的小窗户去,哀家要睡觉。」
他冲着我打了个酒嗝,熏得我差点薨逝。
「滚!」我给他一拳。
「悍妇!」他还我一掌。
我俩又打起来。
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
我骑在他身上,咣咣给他几下。
他翻身把我压下去,呲啦啦扯我的衣服。
我也不甘示弱,奋力扯他的龙袍。
他一俯身,紧紧贴上来,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蹬,我踹,我打,他也不闪躲,硬生生扛着,就是不放开我可怜的嘴唇。
最后,我快要窒息了,他才松嘴,迷离的醉眸在我脸上打转,含糊唤道:
「小窗……」
妈惹法克,你轻薄哀家就算了,居然还叫别人的名字?!
我一发狠,把他掀下床去。
他生气了,冲上来想把我一顿胖揍,要下手时却犹豫了一下,被我抢得先机,反把他一顿胖揍。
我俩就这么打到天亮。
早上酒醒了,我觉得有点不妥。
太后和皇帝,寡嫂和小叔子,在床上闹腾了大半夜,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
皇帝倒是无所谓,还不顾我的阻拦,把一大帮子宫人叫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而宫人们见到我俩衣衫不整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好像都习以为常。
而且,我看那陆尚宫,眼角眉梢貌似还有喜色?
皇帝意犹未尽,又继续犯贱,凑在我耳边说:「太后昨夜好野好辣。」
我飞速赏他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他这次没还手,也没黑脸,居然……居然笑起来了。
那笑容,带着一丝小甜蜜,一丝小羞涩。
七、
这之后,皇帝往我这跑得更勤了,每次非要挨我两下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既然乐意,那我也不介意把他当沙袋。
最近几天,我不太舒服,打他的时候都使不出劲儿。吃饭总恶心呕吐,葵水也拖延了很久。
我瘫倒在床,「快,传花太医!」
太医花不虚来为我诊脉。他刚把手指搭在我脉上,我就迫不及待问他:「哀家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他不懂。
「就是那个了。」
「哪个了?」
「哀家有喜了,对不对?」
「啥?」花不虚吃惊。连忙仔细听脉,思忖片刻,「还真是,太后敏锐,这都被您发现了。」
「这是先帝的种。」我摸着肚子,羞涩。
先帝驾崩前,我和他还恩爱过,不知是哪一夜珠胎暗结。
「花太医,能不能先帮哀家保密?」
「太后放心!绝不走漏半点风声。」花不虚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太后给够封口费。」
我只好把我的玉镯取下来赏给他。
八、
来不及感受将为人母的喜悦,我陷入深深的沉思。
我肚子里这个,是先帝的孩子,他唯一的骨血。
当今皇帝,会怎么看待这个孩子?
只要他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欢天喜地迎接他的降生吧……
依照本朝礼法,他哥哥倪俊这一脉才是正统。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他很可能得立这个孩子为太子。
可是哪个皇帝不想把皇位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那我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
当然得要,这是先帝倪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在显怀之前,我必须想出一个办法,确保自己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正当我苦思冥想茶饭不思时,皇帝又来找我了。
这次,我没有打他。
我怕一个闪失,伤了肚里孩子。
他各种挑衅,却迟迟挨不上我的打,就有点纳闷。
「太后,朕向您禀报一件喜事。」他阴恻恻。
我预感他在憋大招。
果然,他说出了一句让我喷茶的话:
「小窗她有身孕了。」
我血冲上头,下意识给了他一耳刮子。
这一巴掌扇下去之后,我有点懵。
我,为啥要打他?人家媳妇有孩子,干我屁事?
可我心里为什么酸酸的呢?
夏小窗总是那么会挑时间。我过生辰,她也过生辰;我有孕,她也有孕。
这下麻烦了,我的孩子和夏小窗的孩子,是赤裸裸的竞争关系啊。
她女孩,我女孩,相安无事。
她男孩,我女孩,皆大欢喜。
她男孩,我男孩,必有一战。
她女孩,我男孩,我死定了。
综上所述,我得干掉夏小窗的孩子!
打定主意之后,我揉了揉皇帝被扇红的脸,笑道:「哀家是太高兴,手失控了。夏美人怀孕是大功一件啊,哀家建议给她升个位份吧。」
皇帝挺高兴,强行留下来陪我吃了顿午饭,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九、
干净利落搞掉其他嫔妃的孩子,是一名宫斗人的基本素养。
可是,我根本接近不了夏小窗。
任何事,只要涉及夏小窗,所有人都防着我、逆着我,不惜得罪我。
我知道他们是有皇帝的授意,皇帝不让我碰的人,我无论如何也碰不了。
我有时真的很嫉妒夏小窗。她是大奸臣的女儿,她父亲夏乘凉把持朝政二十余年,连先帝那样温柔和善的人最后都忍不了,对夏家大开杀戒。可当今皇帝,不但保了她的性命,还将她宠上了天。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我无论如何也要干掉夏小窗的孩子。
于是我尝试买通花不虚帮我办这件事。他是太医,有职务之便。
花不虚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一大笔劳务费。
我忍痛满足了他,开始焦急等待。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夏小窗落胎的消息。
反倒是,我发现身边宫人在偷偷准备婴儿的衣物用品,准备拿去孝敬夏小窗。
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
皇帝好几天没来找我,大概是忙着陪夏小窗。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用晚膳,他来了。
「朕也还没吃,陪太后一起吃吧。」
我俩相对而坐,默默吃菜。
吃到一半,他忽然说道:「对不起,朕容不下这个孩子。」
我一愣,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有身孕的事。并且,他不能容忍。
我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
我低头扒拉碗里的菜叶子,「你哥哥泉下有知,会无比心寒。」
他竟厚颜无耻:「他早投胎了,不会知道的。」
我把筷子一摔,「那你想把我怎样?」
「你有两个选择。」他冷血地说:「第一,打掉这个孩子。堕胎药朕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哀家选第二!」
「第二,做朕的皇后。」
我怀疑我听错了。
做他的……皇后?
「朕听闻外族有一种收继婚,兄长亡故后,弟弟可以把他的妻妾收入房中,兄长的儿女便也是弟弟的儿女。」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只要你做朕的皇后,朕就乐意接受你腹中的孩子,并且,让他做太子。」
我咀嚼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他这段话。
怎么说呢?这个条件相当变态。
我却鬼使神差问道:「那夏小窗呢?」
难道他不是想立她为皇后,让她的孩子当太子?
他却道:「随她去吧。」
十、
我告诉皇帝,此事容哀家考虑考虑。
皇帝同意了,反正孩子不在他肚里,他不急。
他走后,我思来想去,辗转反侧。
要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是绝对不可能的。
倪俊英年早逝,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可以证明他曾在这世上存在过。
他贵为天子,却活得十分辛苦,大奸臣夏乘凉把持朝政、肆意妄为,几乎威胁到倪俊的人身安危,令他日日坐难安,寝难寐。
终于,他苦心积虑,一举铲除了夏乘凉。可还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又不明不白地死去,如烟一般消散无踪。
甚至没有机会与我这发妻道个别。
他活着的时候我帮不了他,他死了,我能为他做的,就是留住他这个孩子,留住我们之间唯一的纽带。
以此证明,我们爱过彼此。
我要留住孩子,但是,我也绝不可能做当今皇帝的皇后。
我总感觉,他有阴谋,事情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只能作出第三种选择:逃。
可是怎么逃呢?我周围都是间谍和刁民,没人能帮我。
我想到了两个人:我爹和我娘。
这是世上最疼我的两个人。有困难,找爹娘。
可我让陆尚宫一打听,我爹娘还在外面旅游呢。
我爹偶尔给我传封信回来,几句大话空话,字迹潦草,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我给他们传信说你们马上可以抱外孙了,我爹居然就不回信了,真让人迷惑,难道老两口害怕帮我带孩子?
唉,这届爹娘不行啊。
我只能还把花不虚找来。
我威胁他帮我出宫,不然我就揭发他偷我玉镯和金银。
花不虚没办法,只好答应。
这天,月黑风高。我把宫人都打发去睡了,自己偷偷从康孝宫的后门溜出去。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是花不虚安排的。
马车向着大宫门方向疾驰。路上,一队夜巡侍卫把马车拦住盘查,车夫出示花府令牌,侍卫就放行了。
我舒了口气。
马车继续前行,距离大宫门越来越近。
我依稀想起,我入宫之后,再也没有出去过。
我也曾是一个豪放不羁爱自由的女子,嫁给倪俊改变了我的人生。
虽然曾经贵为皇后,记忆中倪俊待我也很好,我却总是不快乐。我也记不清是为什么,一去想过往的事,我的头就很痛。
这会儿,头又痛起来。
我深吸两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
马车已经到达大宫门,被宫门守卫拦下来。
我听见车夫说:「车里是花府夫人,这是令牌。」
宫门守卫说:「好,走吧。」
车夫扯起缰绳,「驾……」
马车却没有动。
毫无预兆,我听见了车夫的惨叫!
还没等我反应,一个守卫已经探身跳进车里来。
他抬起头,冲着我笑了笑。
居然是狗皇帝。
他在我身边坐下,马车继续前进。
「大半夜,太后这是要去哪?」
我没说话。万念俱灰,懒得开口。
「你宁肯逃跑,都不愿当朕的皇后?」
「嗯,你说对了。」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就把朕当成倪俊,好不好?朕不介意做他的替身,朕也愿意做你孩子的父亲,只要你留下来。」
他的姿态,从未如此卑微过。
我摇头。「做倪俊的替身,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你更不配。」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对他,有一股无来由的恨。我一直怀疑,倪俊的死跟他有关,我只是找不到证据。
「你就那么恨朕?」他眼睛有些红。
「是的,我要离你越远越好。」
「离开朕,想都不要想!」他蓦然发狠,把我扯过来,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剧烈挣扎,抓他,打他,踢他,咬他。
他却死不放手,把我按倒在软榻上,欺身压住我,解我的衣带。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会伤到孩子!」我发觉他是来真的,连忙请求停战。
他冷笑,「朕不在乎。」
我尖叫起来,「不讲武德!滚!滚!滚!来人啊!小叔子欺负寡嫂啦!」
他用嘴堵住我的声音,狠狠咬住我的嘴唇,疼得我一个激灵。
也就在我松懈的当儿,他用力侵入我。
我扇他,推他,拍他,他愈发凶猛。
到兴头上时,他甚至把我抱起来,在我耳边说:「朕看只有让你怀上朕的孩子,你才能消停。」
十一、
皇帝把我从马车上抱下来,直接抱进了他的寝宫。
他是如此明目张胆,毫不避忌周遭人的目光。
我断定,这是个疯子。
他把我放在龙床上,俯身来吻我。
我别开脑袋,厌恶,恶心。
他停住动作,「暖阳,朕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就再接纳一次朕,可以吗?」
我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他以前伤害过我么?我以前接纳过他么?
「朕会像以前的倪俊一样,对你好,给你爱。你打我我再也不还手了,一辈子都让着你,可以吗?」
他说完这句,我的头突然又痛起来。
这次,痛得非常强烈,整个脑袋像要炸掉。
脑袋里闪过许多模糊的片段,像一道道闪电,劈得我脑仁快裂开。
我满床打滚,用头去撞墙。他吓坏了,死死抱住我,「好了,暖阳,朕不逼你,朕不逼你,你放轻松,放轻松……」
在他的安抚下,我慢慢平静下来。
为了避免我再次发疯,皇帝把我送回康孝宫。看着我安稳睡下,才默默离去。
第二天,花不虚跪在我面前,一脸心虚。
如果我没算错,我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至少已经背叛了我两次。第一次是把我怀孕的事告诉皇帝,第二次是把我逃跑的计划向皇帝告密。
其实我也理解他的选择。我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后,而皇帝是实权在握的皇帝。
我心平气和,给他赐座。
他小心翼翼坐了,我把手伸给他,让他给我把脉。
「请花太医帮哀家瞧瞧,胎气是否稳固。」
我担心昨夜皇帝的疯狂伤到了孩子。
花不虚摸了会儿脉,「回禀太后,孩子无虞,请太后放心。」
「如果哀家的孩子有半点闪失……哀家就先把你宰了,再和狗皇帝同归于尽。」
花不虚吓一跳,「太后莫说这种丧气话,要不然,臣给太后开点安胎药,按时服用,保准生个大胖孩儿。」
「准了。」
花不虚认认真真写好药方,亲自督促抓药去了。
晚上,熬好的安胎药送来了,我随手倒进花土里。这时,狗皇帝来了。
「好浓的药味儿。」他抽抽鼻子,「是花太医给开的安胎药么?」
呵,这么快什么都知道了。
他上前抱住我,头埋在我脖颈窝,「再浓的药香,也盖不住太后的香气。」
我照例举起巴掌要扇他。
他却敏捷地抓住我手腕,哈哈一笑,凑过来要亲我。
我往后仰,极力躲避他。
我想我脸上的厌恶肯定过于明显,以至于皇帝实在没法下口。
他叹道:「以前你肯定不会这样对待倪俊。」
我不耐烦:「你怎能跟他相提并论。」
他并不恼怒,却是怅惘。「朕真是嫉妒倪俊,也替他觉得惋惜。」
我更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提他?」
「好,不提他。」他坏笑,「咱们干正事。」
说罢一把将我扛起,走向床榻。
十二、
又是一夜疯狂。
这之后,皇帝每晚都来找我,来了就是跟我一顿虐恋情深,然后上床办事。
我说不可以,真的会伤到我的孩子。
他说没事,有花太医的保胎药,大可放心。
皇帝如此不要脸,宫里宫外所有人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为虎作伥。他们开始有意无意称呼我「皇后娘娘」,我的衣食用具仪仗也一点点降成皇后的品制。
我这个降级,真是来得莫名其妙。本来好不容易熬成了董事长,又要降成总经理?
终于,他们使出了最关键一招:要把我移出康孝宫,安置到元佳宫。
元佳宫历来是皇后的居所,当今皇帝登基后,一直是他的元妻夏小窗在住着。
我死也不搬,质问皇帝:「哀家去了,夏小窗住哪?哀家可不要跟她住一起。」
他翻着书,心不在焉地说:「她已经搬去冷宫了。」
「啊?你要不要那么渣,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皇帝抬眼看我,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太后不想住元佳宫,难道想去陪夏小窗住冷宫?」
我忍了又忍,告诉自己:住哪都一样,总比住冷宫好。
一番收拾之后,我住进了元佳宫。
这座宫殿,已经修葺一新,过去的痕迹都被抹去。以前,我还是倪俊的皇后时也住在这,我和他在这留下了很多回忆。如今什么都不剩下。
现在,倪俊的弟弟可以堂而皇之占有我了。
每天晚上他摆着依仪仗来,第二天大张旗鼓地走。有时甚至把我叫到他的寝宫过夜。
所有人都称我「皇后娘娘」,连进宫参见我的命妇都视我为皇后。
疯了,他们都疯了。
可在我心里,我永远只是倪俊的皇后。就算倪俊已经离我远去,我依然记得,我们曾经那样深爱过。
十三、
这天,皇帝又让我去他的寝宫。夜里和我闹腾完,他沉沉睡去。
我推他,他嘟囔着翻了个身。
我悄悄下床,走出去。
我来到他的书房,在案牍间翻找。
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找啥,就是想找点儿证据出来,证明我的一个猜想。
我猜想,先帝倪俊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三个月前,倪俊铲除奸臣夏乘凉之后,突然驾崩,死因不明。而所有人对此极为低调,甚至没有国丧。
我想知道,三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更想知道,倪俊的死,是否跟当今皇帝有关。
我心里有一个阴暗的想法——也许,是弟弟害死了哥哥……
很巧,我在书桌底下摸到一个暗屉。
打开暗屉,里面放着一张红色的信笺,用镇纸仔细压着。
我把信笺拿出来,发现这好像是……
一张合婚庚帖。
我打开来,读起上面的字。
字不多,我一个字一个字读得很用力。读到最后,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我呆呆站立着。
「暖阳,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皇帝的声音。
我缓慢转回身,他看到我手中的合婚庚帖,脸色骤变,冲上来抢夺。
我迅速后退,看到书架上摆着一支短剑,抢上几步把剑抽出,指着他——
「你别过来!」
「好,朕不过来,暖阳,你先冷静。」
「告诉我,这是什么?」我举起合婚庚帖。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恐惧。
「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大声问道。
「如你所见。」他吐气,目光变得坦然,「这是我娶你时,咱们二人的合婚庚帖。」
他,娶我?我们二人的,合婚庚帖?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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