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三个床上有白色小虫子子并排爬,问第一个你后面还有虫子吗?说没有。为�

【怪谈社】(6)那是一个红色的房间。大红色的地毯,大红色的帷帘,大红色的双喜字,正是洞房的布景。可是,说是洞房,却根本没有床。不但没有床,半开的帷帘之后,竟然是一副巨大的红棺! - 虞娅囡的日志,人人网,虞娅囡的公共主页
昨晚和我妈睡一起我说妈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呗,我妈说好啊,从前在大森林里有只小白兔,长得丑吃得多,不喜欢叠被子不喜欢洗碗,整天花它妈的钱还一直找不到对象……【哦好了妈妈我突然有些困了呢。
共12826篇&&
【怪谈社】(6)那是一个红色的房间。大红色的地毯,大红色的帷帘,大红色的双喜字,正是洞房的布景。可是,说是洞房,却根本没有床。不但没有床,半开的帷帘之后,竟然是一副巨大的红棺!
  「文/花想容」
  【1.奇怪的短信】
  从旧房子出来,孟珊珊和童心又坐上了那辆红色的宝马,秦玥仍然是司机。齐鸣和陈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摩托车紧随其后。一看手机有了信号,孟珊珊便立即拨打厉立的手机,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秦玥一言不发地用疯狂的速度开车。她熟悉厉立,如果没有意外,他绝对不会关机。孟珊珊和童心紧握着手。刚才孟珊珊还关心自己雪白的裙子有没有弄脏,脸上的妆有没有花掉,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厉立一切都好。
  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秦玥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足以见她内心的急切。按照事先设想,如果她&放过&孟珊珊,那么真正的婚礼她一定不会参与其中,而现在,厉立情况未知,她实难潇洒地放下。
  厉立的家在市中心的一片高级别墅区内。因为要举行一场私人婚礼,厉立事先给别墅的仆人们放了假,并请父母去国外旅游。这样,家里就只有他和伴郎蒋夏两个人了。
  大门紧闭,按门铃无人应答。三个人心急如焚,这时齐鸣和陈耳也赶到了,五个人一齐在门外大声呼唤。秦玥小声问齐鸣:&要不要报警?&
  齐鸣摇摇头。他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咔嚓&一声响,原本紧紧关闭的大门竟然开了!
  陈耳看了看那把锁说:&这把锁是自动锁,人可以在里面操纵。厉立一定在里面!&
  &厉立!&秦玥高声叫嚷着冲了进去。几个人紧随其后。
  进去之后,哪有什么厉立?客厅很大,但除了家具、电器之外,根本就没有人。
  他们注意到,电视机开着,里面是一幅静止的画面。
  熟悉通讯设备的陈耳又叫道:&这是一个监视器,里面的画面一定是别墅某一处!&
  几个人听了纷纷去看电视里的画面,却不禁都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红色的房间。大红色的地毯,大红色的帷帘,大红色的双喜字,正是洞房的布景。可是,说是洞房,却根本没有床。不但没有床,半开的帷帘之后,竟然是一副巨大的红棺!
  说是红棺,是因为棺木被漆成了红颜色,而且蒙上了一块大红色的绸缎,上面绣着大红色的双喜。
  这些布景都是静止的,唯独红棺之上,有一对红色蜡烛在燃烧。蜡烛似乎刚点燃,没有风,火焰很平静。
  孟珊珊的脸色变得苍白。
  童心逼视着秦玥问:&你不是说一切都结束了吗?这些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秦玥满脸通红,都快哭出来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孟珊珊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号码显示是厉立的!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珊珊,你一个人从左侧的楼梯上二楼,进入第一个房间。
  【2.神秘人】
  孟珊珊再向厉立手机拨过去的时候,又是关机的提示。她看着这条短信发愣,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厉立发过来的。童心看了短信也是狐疑万分。她见孟珊珊迈步要向楼梯口走去,一把拉住她:&珊珊,你先别去。我去探一下虚实,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不管孟珊珊是否同意,便向左侧楼梯跑去。
  孟珊珊在她身后大喊:&小童,小心!&
  童心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尽头。而孟珊珊紧盯着电视屏幕。一分钟之后,只见红棺上的那支蜡烛忽然一晃,火焰摇摆不定。
  然后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孩,短发,穿一条清爽的绿色吊带裙,正是童心!
  原来视频里的场景就是短信上所说的二楼第一个房间。童心已经到了那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
  童心的身体面向着红棺,所以视频中是她的背影。众人便是根据她的背影和衣着判定她是童心。只见童心面对着红棺一动不动,然后突然用手揭开了红棺上面蒙着的那块红绸。
  众人的心刚提起来,却见童心的身体猛然僵住。孟珊珊已经惊叫起来,因为她看到童心白晳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那只手戴着黑色的手套,所以搭在童心白晳的肩头分外惹眼。可是因为摄像头的角度和范围所限,视频中只看到这只手却看不到这只手的主人。童心正专心致志地研究那副红棺,突然惊觉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一惊非同小可,童心猛然转过身来,一张惊骇的脸出现在视频上。
  孟珊珊从来都没有见过童心这样的表情。童心的脸部极度扭曲,以至于孟珊珊差点儿认不出来那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孟珊珊只看到视频却听不到声音,如果能听到声音的话,那么她一定能听到童心撕心裂肺的尖叫!
  只有短暂的两三秒时间,童心便跌出了摄像头的范围。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所以谁也无法判断童心是因为太惊骇而晕倒了,还是被人击倒。孟珊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不顾一切地向楼梯口冲去,她要去救童心。
  齐鸣一把拉住了孟珊珊:&别去!如果童心出现了危险,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孟珊珊摇头:&就算有危险,我也不能不救她!&
  陈耳和秦玥也上前阻止孟珊珊,众人正在僵持着,却听孟珊珊的手机又响了。
  孟珊珊连忙去看手机,又是一条短信:&珊珊,别来!&
  却是童心的手机号发来的!
  童心发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是警告孟珊珊楼上有危险不能上去,还是提示自己尚无危险,要孟珊珊不要担心?
  或者这条短信根本就不是童心发的,她已经受伤或遇害,是别人拿着她的手机给孟珊珊发的,也许就是那个戴着黑色手套的神秘人物!
  他是谁?
  【3.忘情药】
  孟珊珊疑惑之际,本想给童心拨过去,但随即又想到,如果发短信的人真的是童心本人,而且她身处危险之中,那么她一定是偷偷给自己发的,如果自己贸然拨过去,被袭击她的人发现,事情反而更糟了。
  秦玥突然叫道:&咱们报警吧。&
  孟珊珊如梦初醒,连连点头,手指按向手机上的键盘,因为紧张,手有些抖。
  可是她刚刚按了两个&1&,还没有来得及按&0&,只觉得眼前有个黑影一晃,然后手腕一痛,手机从手中脱落。
  她惊叫一声,一抬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枪!
  而握枪的人,就是刚刚和他们一起进入别墅的人,正是陈耳!也就是在市郊那所老房子里的视频中&黑衣杀手&的扮演者,秦玥的朋友。
  现在,他果然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杀手模样&&身体笔直地站立,手里握枪,目露凶光。刚才,正是他用脚踢中了孟珊珊的手腕,那只手机跌落在地上,电池与机身已分离开来。
  秦玥惊叫:&陈耳,你要干吗?&
  陈耳冷笑了两声:&不许问,更不许动,你们都背过身去,站到墙根!&
  齐鸣也急了:&陈耳,你疯了吗?&
  陈耳提高了声音:&妈的,再说一句废话老子就不客气了!背过身,举起手,站好!&
  孟珊珊、秦玥、陈耳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每个人都是面色苍白,神情惊恐。然后,他们都背过身去,走到墙边。
  陈耳在他们身后哈哈大笑:&这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齐鸣,你跟秦玥密谋的时候,可提防到我有这招?&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齐鸣的声音比刚才平静多了,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大概是害怕惹恼了陈耳。
  陈耳说:&要么为情,要么为财。我不是为了情,那当然就是为了财。&
  齐鸣说:&厉立家的钱在哪里,只有厉立本人知道。&
  陈耳说:&谢谢你,我自有打算。&
  他走到三个人后面,依次用枪抵着他们,用绳索将他们背靠背捆在一起。
  捆齐鸣的时候,不料齐鸣突然发力,胳膊肘撞向陈耳的前胸,然后就去抢他手中的枪。陈耳没有防备,跌倒在地。但他的枪却牢牢握在手中,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朝齐鸣开了一枪。这一枪正中齐鸣的胸口,齐鸣惨叫一声,身体一歪便倒下不动了。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鲜血的味道。孟珊珊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陈耳并没有放过挨了一枪的齐鸣,而是继续将他们死死地绑在一起。孟珊珊的后背紧紧挨着齐鸣,后脑勺挨着他的后脑勺。孟珊珊感觉齐鸣像一座沉重的小山压着自己。她不知道齐鸣是否已经死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一个死人这么近。尽管她心中极度害怕,她还是悄悄扭过头,去看齐鸣。
  她只看到齐鸣的小半边面孔。他的头歪在肩膀上,面如死灰,双目紧闭,嘴角淌着鲜血。
  孟珊珊觉得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痉挛。她听到秦玥变调的声音:&陈耳,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别&&你别伤害我!&
  陈耳&呵呵&一笑:&怕死吗?放心,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不会杀你的。只是如果你活着出去,你一定会说出齐鸣是我杀的。所以&&&
  秦玥说:&所以你还是要杀我?&
  陈耳说:&嘿嘿,我不但不杀你,而且还会帮你。&
  秦玥惊疑:&帮我?&
  陈耳说:&你不是对厉立爱得死去活来吗?但厉立却背叛了你,要娶你身边的那位美女。&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你忘不了厉立,所以,我在放了你之前,会喂你吃一颗忘情药,然后,你就可以解脱了。&
  秦玥喃喃地说:&忘情药&&&
  陈耳说:&不错,是忘情药,不会毒死你,只是副作用比较大。除了忘却感情,还会&&当然,你身边的那位美女也会和你一起吃。有人陪不是很好吗?不像齐鸣那样,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了&&&
  秦玥怒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陈耳没再说话,他走过来,用胶带封住了秦玥和孟珊珊的嘴巴,然后捡起孟珊珊的手机,装好电池,开机。手机居然没有摔坏。他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又从其余人口袋里掏出他们的手机,然后上了二楼。
  【4.红棺新娘】
  陈耳上楼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孟珊珊想,陈耳手里有枪,如果厉立真的在二楼的话,一定凶多吉少。陈耳已经杀死了一个人,不会在乎多杀一个人。何况,他是想谋财。谋财和害命总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
  孟珊珊的位置面朝电视机。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里,红棺上的一对红烛仍然在燃烧,比刚才短了一些。火焰很平静,只偶尔跳动一下。
  暴风雨来临之前那一刻总是平静的。
  就在孟珊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对红烛时,忽然感觉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声。与此同时,她听到身边的秦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有情况!孟珊珊的目光离开电视机,尽力往后转,她看到秦玥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是个瘦高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孟珊珊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忽然,她心中涌上一阵惊喜:难道这个陌生人便是厉立?他一定是自另一处从二楼下来的,或者,他原本不在二楼,其实一直埋伏在这里!
  这样的话,刚才楼上戴黑手套的人又是谁?难道是伴郎蒋夏?
  这个男人走得更近了一些,弯下腰,撕掉秦玥嘴上的胶带。这个时候,孟珊珊发现这个男人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
  秦玥立即说出话来,但声音很轻,怕轻动了楼上的人。她吐出两个字:&蒋夏。&
  孟珊珊悬着的心忽然一放。其实她既希望这个人是厉立又希望不是。希望是,因为她希望厉立平安无事地出现在她跟前;希望不是,是因为刚才正是戴黑手套的人伤害了童心。
  蒋夏看了一眼孟珊珊问:&她是伴娘吗?&
  秦玥轻声说:&不是,她是新娘。&
  蒋夏听了一怔。秦玥忙问:&厉立呢?&
  蒋夏边将孟珊珊嘴上的胶带撕下来边说:&在楼上。&
  孟珊珊说出话来:&陈耳带了枪上楼,我们快去救厉立。&
  蒋夏将捆着他们的绳索解开,将齐鸣平放在地板上。&他死了。&
  孟珊珊和秦玥惊骇地站起来,再看齐鸣,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上衣,地板上也满是鲜血。
  孟珊珊和秦玥的衣服上都沾染了一些鲜血。一片殷红染在孟珊珊的白裙子上格外显眼。
  他们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每个人都在客厅抄了一件东西做武器,准备上二楼。
  他们从电视机前走过的时候,秦玥突然说:&快看!&
  他们一齐看过去,只见电视机上的画面又有了变化。
  那对红烛已经不见了。蒙在红棺上的红缎也已经拿去。红棺的盖子半开着,里面是一个穿中式婚服的新娘,一动不动地坐在红棺里,像个死人。
  新娘的头上蒙着红盖头,看不出来是谁。
  孟珊珊第一个念头便是:她就是童心。
  秦玥看了看蒋夏手里的黑手套问:&你刚才把伴娘怎么样了?&
  蒋夏的样子很茫然:&什么伴娘?在哪里?&
  秦玥指着画面上的人:&就是她。是一个戴黑手套的人把她控制住了。&
  蒋夏愣了一下,看看手上的黑手套摇摇头:&不是我。我一直在一楼。&
  而这个时候,新娘面前又多出一个人。那个人身上也穿着中式婚服,从背影看是个男人。他们原以为这个人要揭开新娘的红盖头,但他却没有。他跳进了红棺中,把里面的新娘放倒,自己也跟着躺了进去。
  然后,红棺的盖子被放下。一切又归于静止。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可是谁也没有看清楚那个新郎打扮的人是谁。
  【5.扑朔迷离】
  孟珊珊、秦玥和蒋夏三人很快上了楼。
  出乎意料,第一个房间的门竟然是敞开着的。似乎是诸葛孔明的空城计,因此这扇敞开的门让他们望而生畏。
  蒋夏第一个走到了门口。他的手里平举着一把电吉他,姿势很怪异。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扭头对孟珊珊和秦玥说:&里面没人。&
  孟珊珊和秦玥走到蒋夏身后。刚才在一楼电视里看到的画面出现在面前。这间房子不算大,不足二十平方米,却布置得通红耀眼。一张红色的床,帷帐低垂,一只立柜,一张梳妆台。而床的对面,赫然是那副恐怖的红棺。
  房间里贴满了大红的双喜字。这本是一间充满喜庆色彩的洞房,却因为这副棺材而显得诡异。再加上棺材被漆成红色,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蒋夏说:&我们进去吧。&
  孟珊珊和秦玥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蒋夏走入房间。
  蒋夏待她们走进,转身将门关上并且反锁。
  秦玥轻声问道:&蒋夏,你们弄个棺材,究竟是什么意思?&
  蒋夏竟然脱口而出:&棺材,当然是为新娘准备的。&说完,他立刻将手中那把电吉他举起来指向孟珊珊。这个时候,孟珊珊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把电吉他,而是一支伪装成电吉他的枪!
  孟珊珊感觉身体震了一震。她忽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大喊:&厉立,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却是出奇的安静。孟珊珊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她在想,厉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要如何对我?
  蒋夏笑了:&想看到你的新郎倌,那好办。&说着便走到那具红棺前面,枪交到左手,右手去掀棺木的盖子。
  孟珊珊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就在她犹豫的瞬间,只见秦玥猛然蹿到蒋夏身后。她手里拿着一只铜制的台灯。她举着那只台灯,将底座对准蒋夏的后脑勺,全力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得非常重。铜制的台灯底座沉重而且结实,秦玥又是拼足了力气的,所以蒋夏只是闷哼了一声就向前扑倒。他只来得及将棺材盖子掀起了一半,台灯砸到他的后脑勺时,他手一松,棺材盖子又盖了回去,他的身体正好趴在了棺材上。
  孟珊珊瞬间有灵魂出窍的感觉。待她惊魂稍定,发现蒋夏的后脑破了一个洞,脑浆和着鲜血冒出来,溅在红棺上面。
  秦玥见状,手一松,台灯跌到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地上是铺着地毯的,地毯弹性很足,那只台灯甚至还向上弹了起来。
  然后秦玥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流满面,睁大眼睛喘着粗气。
  人到底不是孟珊珊杀的,所以相比之下,她镇定得多。她硬着头皮走到蒋夏的尸体跟前,将尸体从棺材上面拽下来。
  血又溅到了白裙子上,像白瓷瓶上几朵盛开的梅花。
  然后她学着刚才蒋夏的样子,准备将棺材盖子掀开。
  这时,秦玥忽然叫道:&别动!&然后她从地上爬起来,推开孟珊珊。&我已经是杀了人的人了,这个险就由我来冒。厉立&&厉立还等着娶你做新娘呢。&
  孟珊珊呆了一呆,心中浮上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她忽然想,如果她是厉立,一定会执著地去爱秦玥这个姑娘。
  棺木的盖子似乎很沉,秦玥刚才用台灯袭击蒋夏耗费了很多力气,所以此时拼尽全力才掀起一半。
  孟珊珊立即来帮她。两人合力将棺材盖彻底掀开。
  可是,面对她们的却是空空如也的棺箱。刚才在一楼,她们明明在电视机里面看到棺材里坐着一个红衣新娘,又有一个红衣新郎钻了进去,并且合上了盖子。
  那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呢?
  【6.戴黑手套的人】
  孟珊珊和秦玥正在发愣之际,忽然觉得背后有种异样的感觉。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一切乍看之下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但再看,不禁让她们毛骨悚然!
  她们身后是宽大的床,床边垂着红色的帷帐。忽然,那原本静止的帷帐微微动了一动!
  绝对不是风。这个房间现在是封闭的,门窗都关得很严。所以,这帷帐里面一定有人!
  想到这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孟珊珊将刚才放在一旁的刀子重新拾起。这把刀子也是在一楼的客厅里找到的,像艺术品一样套着刀鞘放在架子上。孟珊珊拔掉刀鞘,发现刀子竟然是开过刃的!
  而秦玥则拾起那件沾着鲜血的杀人凶器&&那只笨重的铜制台灯。四只眼睛死死盯住红色帷帐,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几秒钟之后,那帷帐又是一动。这次幅度大了许多,毫无疑问,里面确实有人!
  她们都在紧张地猜测这个人会是谁。是厉立,还是刚才持枪上来的陈耳?另外两个人已经死掉了,所以不可能是其他人。
  他们当然都希望这个人会是厉立。
  却见帷帐中间忽然打开了一道缝隙,然后从缝隙之中伸出一只手来。
  是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孟珊珊和秦玥的脑子里都划过一道闪电。一瞬间,虽然想了很多,却是一片空白。刚才她们看到蒋夏戴着黑手套,尽管他不承认,但她们已经认定蒋夏是视频中出现的戴黑手套的人了。可是蒋夏现在已经死了,所以这个戴黑色手套的人一定是别人。那么他就只能是厉立!
  孟珊珊张张嘴,她想叫厉立的名字,却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她实在不相信黑手套会是厉立。尽管他们未曾谋面,但彼此神交已久。厉立是不可能伤害她与童心的。
  孟珊珊想到这里时,那个戴黑手套的人已经将胳膊伸了出来。而让她们震惊的是,那只胳膊竟然是红色的!
  不是皮肤是红色的,而是因为穿着红色的衣服。是大红色的绸缎衣裳,一看就知道是中式的婚服。
  难道这个人就是刚才在视频中钻入红棺的人?他趁他们上楼的工夫,又从红棺中出来钻入了帷帐中?那么童心呢?如果童心便是红棺中那个新娘的话,她现在是不是也在红帐中?或者,这个伸出胳膊的人根本就是童心本人?刚才她们一看到黑手套,就只想到了两个男人,而忽略了童心。
  不容多想,那个人已经缓缓从帷帐中钻了出来。穿着中式的婚服,站在床边,头上还蒙着红盖头。
  果然是那个新娘!
  &童心?&孟珊珊已经颤抖地叫出了声。
  那个人却并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揭去自己的红盖头。
  又是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她们两人。
  当她们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不禁&啊&地叫出了声。秦玥手中的台灯差点儿跌落,而孟珊珊亦站立不稳。
  这个人竟然是刚才在一楼被陈耳枪杀的齐鸣!现在他穿着中式婚服,正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冲她们微笑呢。
  【7.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孟珊珊与秦玥一时回不过神来。如果是刚才她们所预料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她们都不至于这么惊讶。却偏偏是齐鸣!难道他没死?可是就算没死,他身负重伤流了那么多血,至少是生命垂危,现在却这样好端端地站在她们面前,还诡异地笑着!
  她们一齐去看躺在地上的蒋夏。下意识里,她们都觉得如果齐鸣能活过来,那么蒋夏也可能会活过来!特别是秦玥,她既害怕蒋夏活过来,又希望他活过来。
  而蒋夏仍然平躺在那里。他死得意外,因此死不瞑目。那几乎突出眼眶的眼球直瞪着天花板。牙齿也龇着,却不是白色,而是鲜红。
  秦玥将脸扭过来,不敢再去看蒋夏那张恐怖的脸。
  孟珊珊惊魂稍定,开口问道:&你没死?你是怎样上来的?&
  齐鸣点头:&我是没死。陈耳的那一枪,并没有打死我。&
  &可是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却没有一点事?&
  &呵呵,那一枪只是假的。假的懂吗?就像拍电影一样,事先是有剧本的。&
  秦玥急了:&你与陈耳是互相串通好的!&
  刚才她们见到齐鸣死而复生,尽管非常害怕,却并没有多担心,因为齐鸣应该不会伤害她们的。但是齐鸣忽然说出了真相的一部分,于是他也就变成了敌人!
  这里还有几个不是敌人?除了童心,除了那个到现在还没有露面的厉立。
  齐鸣却是不慌不忙地点头:&是的。陈耳事先跟我商量好了,要趁这个不同寻常的婚礼来劫厉家的财。&
  &所以你们便在我们面前上演了一出戏,让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这算什么?&
  齐鸣却不理会秦玥,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是我是真戏假做。我把这一切事先都告诉了厉立。&
  秦玥惊喜起来:&这么说,你是好人?厉立在哪里?&
  齐鸣将枪放下,转身一掀帷帐,却见帷帐后面的大床上隐约躺着一人。
  秦玥和孟珊珊几乎是一齐冲了过去。秦玥已经失声惊叫了:&厉立!&与此同时,手中的台灯脱手,重重滚落在地毯上。还好,没有砸到谁的脚。
  孟珊珊在那一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先是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接着就听到秦玥呼喊厉立的名字。他就是厉立吗?可是他为什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还活着吗?
  厉立身上盖着薄薄的毛巾被,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颤抖。
  睫毛在颤抖,说明人还活着!
  &他怎么了?&秦玥看了看厉立问齐鸣。
  齐鸣说:&他没事,只是暂时昏迷了。一会儿就会醒来。&
  &他怎么会昏迷呢?&
  齐鸣指了指地上的死人:&是他干的。&
  &蒋夏?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厉立?&
  齐鸣看着秦玥,沉吟了一下说:&也许,真正有阴谋的人,是蒋夏。厉立一定将我跟他说的事告诉了蒋夏。而蒋夏假装帮着厉立,其实则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玥愣了一下又问:&那你是怎么从一楼直接到了这张床上的呢?难道有暗道?&
  齐鸣点头:&很简单,床后面的墙有一道暗门,通往二楼第二个房间。这是厉立告诉我的。&
  孟珊珊只觉得头脑发晕。从早上开始,经历了无数惊心动魄之事,为的便是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厉立。而直到此时,才得以一见。虽然他昏迷不醒,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可是&&
  在一切快要真相大白的时候,孟珊珊却是再也撑不住了。她突然冲他们大叫起来:&你们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们把厉立怎么样了?我们只是想举行一场婚礼而已,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我们?&
  泪水顷刻间布满了她的脸,一天的委屈尽在此刻爆发。齐鸣和秦玥都觉意外,愣住了,然后再想,又觉得孟珊珊此刻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倒是直到现在才哭出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秦玥走过来,轻轻将孟珊珊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珊珊,前面都是我故意为难你,但现在绝对不是。我会保护你的。&
  孟珊珊的泪水落在秦玥肩头。她忽然想到,秦玥其实比自己更难受呢,她却一直比自己坚强。于是止住泪水,将秦玥娇柔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
  此情此景,齐鸣又怎么能相信抱在一起的是一对情敌呢?
  这个时候,秦玥忽然一把推开孟珊珊,惊慌地问:&陈耳呢?刚才我亲眼看到陈耳上了楼的。他现在在哪里?&
  【8.鬼迷心窍】
  听到秦玥的话,孟珊珊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
  她也叫道:&童心呢?童心在哪里?&孟珊珊说着,手一指那具红棺,&我们上二楼之前,从视频里看到里面坐着一个新娘,然后又进去一个新郎模样的人,将棺材盖住,可是现在他们都不见了!他们是谁?&
  齐鸣说:&那个新娘应该是童心。那个新郞一定是陈耳了!&
  孟珊珊又问:&那戴黑手套的人,就是一开始出现在视频中的人,又是谁呢?&
  齐鸣说:&那个人一定是蒋夏。他一早就将厉立击昏了,那条短信一定是他冒充厉立发的。&
  孟珊珊点头:&那第二条短信是童心本人发的了。蒋夏以为童心便是新娘,他下楼之后知道我才是新娘,很吃惊。&
  齐鸣点头同意。
  孟珊珊问齐鸣:&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齐鸣摇头:&不知道。&
  秦玥说:&他的枪是假的,我们三个人足可以对付他一个人。只是他在暗处,而且还有童心做人质。&
  孟珊珊手中还握着那把雪亮的匕首,这个时候,她握得更紧了,仿佛陈耳随时会从某个地方跳出来。
  秦玥也重新拾起那只笨重的台灯。齐鸣摇摇头:&这个够沉的,你放下吧。除非暗袭,否则紧要关头,伤的可能是你自己。&秦玥一怔,觉得有理,便又放下台灯。孟珊珊看到齐鸣对秦玥说那句话的时候,眼里竟满是柔情,心不由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时,齐鸣走到那副红棺跟前。出乎意料,红棺的盖子是盖上的。一瞬间,几个人都有些恍惚。孟珊珊和秦玥想到,刚才她们两人合力将棺材盖掀开,见里面空空如也,后来并没有把盖子合上。
  那么,这棺材盖是什么时候合上的呢?又是什么人合上的?
  聪明的孟珊珊此刻已经明白了:这副红棺是有问题的,棺材底一定是活动的,有暗道通往别处。刚才陈耳将自己和童心一起关进红棺里,红棺被打开的时候,他们在暗道里。而他们一定是趁刚才齐鸣出现之后,众人分神的工夫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红棺中,伺机现身。而为了掩人耳目,陈耳将棺材的盖子合了起来,没想到这恰恰暴露了自己。
  孟珊珊看了一眼秦玥和齐鸣,从他们的神情里看,他们也想到了这些。三个人沉默了片刻,秦玥忽然说:&我们报警吧。&
  齐鸣一愣,指着地上的死人:&可是&&报警对你有利吗?&
  秦玥苦笑:&要想大家都平安,只能如此。我也算是正当防卫,应该没事的。&
  哪想到秦玥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红棺的盖子被猛然掀开了!
  三人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却见红棺里缓缓站起一个人来。那个人穿着中式的嫁衣,头上蒙着红色的盖头。
  紧接着,此人的身后又站起一个人来,那个人是新郎的打扮。这时他的脸正冲着三人,孟珊珊他们一眼便认出这人果然是陈耳!
  孟珊珊大叫:&陈耳!你快把童心还给我!&
  陈耳笑了,也许并不是笑,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他说了一句让孟珊珊震惊的话:&把童心还给你还不容易,只要你把厉立还给秦玥!&
  孟珊珊在震惊过后问:&这是为什么?&
  陈耳又怪异地笑了一下:&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如果有的话,你为什么把厉立从秦玥身边抢走?&
  孟珊珊一时无语。秦玥插话了:&陈耳,难道你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厉立的钱,而是为了我?如果是这样,你就错了。&
  陈耳急了:&我这么用心良苦是为了谁?当然是为了你!厉立本来就是你的。我清楚世界上最爱他的人莫过于你。只要他高兴,你哪怕将他拱手让给别人也乐意。&说到这里,陈耳脸上有一丝嘲弄的表情,&可是,我理解你。因为,只要你高兴,我也甘愿不跟厉立夺爱。&
  秦玥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孟珊珊也明白了:陈耳居然深爱着秦玥!为了让厉立回到秦玥身边,他做了这一切。而现在,他以童心来要挟自己。如果自己不答应把厉立还给秦玥,那么童心可能凶多吉少。
  不能为了厉立让童心受到伤害!可是,厉立是个大活人,怎能说还就还?今天的婚礼本该是自己与厉立的!
  孟珊珊正在发愣之际,却听到童心的声音:&珊珊,别答应他!&
  孟珊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将手中的刀子举起来对准了陈耳:&放下她!把厉立还给秦玥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这要厉立自己愿意才行!&
  陈耳左手抓着童心的胳膊。童心的双手背在身后,一定是被陈耳绑起来了。陈耳的右手一把扯掉了童心的红盖头。只见童心头发凌乱,大汗淋漓,但目光却是坚定的。
  然后,陈耳将右手放在了童心的咽喉上。&孟珊珊,如果你再不离开,把新娘的位置让给秦玥,让她与新郎在今日完婚的话,我现在就掐死她!&
  【9.天国之爱】
  秦玥急切地叫道:&陈耳,你疯了!&
  陈耳对她的话置之不理,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数十声,一、二、三&&&
  陈耳缓缓数了起来。童心闭上了眼睛。也许她是不想让孟珊珊看到自己的眼神而动摇。孟珊珊紧握刀子的手仍然没有收回,还指着陈耳。她的身体僵在那里,整个人似乎傻掉了。
  在这紧要关头,秦玥突然冲齐鸣大叫:&齐鸣,你不是有枪吗?&她边说边跑到蒋夏的尸体旁边,想扯过蒋夏手中那把伪装成电吉他的枪。
  手刚摸到那把枪,却听到齐鸣的声音:&秦玥别动!再动的话,我就要开枪了!&
  秦玥回头惊讶地看着齐鸣,却见齐鸣手举着枪对准她,而那边,陈耳已经数到&六&了。
  秦玥突然笑了。她说:&齐鸣,我不怕,你的枪是假的!&
  齐鸣没有说话,而是将枪转而对准蒋夏的尸体,&砰砰&两声,便见蒋夏的尸体上多了两个血窟窿。伤口在裸露的胳膊上,伤口是真的,所以枪也是真的。
  齐鸣说:&我忽然又想帮陈耳了。也是帮你,秦玥。&
  秦玥愣住了。
  陈耳已经数到&九&了。孟珊珊终于清醒过来。她不敢去看床上的厉立,不敢去想她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别了,厉立。&她想。然后心一横,为了童心,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孟珊珊产生了这个念头,但还没有付诸行动的时候,秦玥突然像箭一般射向孟珊珊。
  秦玥总是会在某一刻爆发出惊人的潜能,就像她用台灯砸死蒋夏一样。而这个时候,她的目标是孟珊珊,准确地说,是孟珊珊手中那把锋利的刀子。
  孟珊珊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臂,秦玥已经扑到了刀子上。恍惚中她听到&卟&的一声,自己的手臂重了一下,复又变轻。
  然后,秦玥的身体倒了下去。她的胸上插着孟珊珊手中的那把刀子。陈耳高喊了一声&玥玥!&,便放开童心,扑过来抱起秦玥。
  孟珊珊几乎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在一瞬间发生的。她不相信她手中的刀子会刺在秦玥的胸上。她下意识想去拔那把刀子,手伸出去,却又僵住。刀子已经致命地插入了秦玥的胸前,又怎能再拔出来?
  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何苦?
  陈耳抱住秦玥大声哭道:&玥玥,你为什么这么傻?玥玥,你不能死!&
  齐鸣也醒悟过来,悔恨万分,木然地站在原地。
  秦玥尚未失去知觉。她的面色很平静,甚至很红润,一点也不像将要死去的人。
  秦玥说:&你们别伤心,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失去了厉立,我紧接着就病倒了。是白血病,只有半年的活头了。我只不过是提前去天国&&&
  陈耳抱着她哭了:&我不要你去天国。在那里,你会孤独的&&&
  秦玥却突然将头抬起来,目光望向床的方向。
  几个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厉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他下了床,站在床前,定定地看着这一切。确定地说,是看着秦玥。
  秦玥的呼吸突然困难起来。她将望向厉立的目光收回,像是对厉立说,也像是对陈耳说,又像是对所有的人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她说:&去天国不会孤独的。那里会有一个属于我的人一直在等着我。&
  这个时候厉立已经走到了秦玥跟前。
  秦玥对厉立说:&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不是你。属于你的人一直在等着你。&说完抬起手指了一下孟珊珊,然后,手突然在空中垂了下去。流星一般。
  厉立在眼泪流出来之前,看到了孟珊珊。
  孟珊珊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角落里那对红烛早已燃尽。只留下一点红色的蜡油,像孟珊珊颊上的胭脂,又像秦玥胸口的鲜血。
  最完美的女孩
  「文/叶聪灵」
  〖有时候,我们在试图寻找一种真相。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却很容易令自己迷惑。我们迷失在逝去的回忆里,却发现,过去、现在与未来,都变成了无法连接的情节。哪一个自我才是真正的自我?原来完美是毁灭的开始。
  &&题记〗
  【1.草塘边的女尸】
  我叫叶欣,在东方大学主修犯罪心理学。
  我还有一个深爱的男朋友,他叫林邈。他是一个英俊、温柔而又善良的男孩子。
  今天,我们约好了下课后一起到学校餐厅吃饭。找好位子,点好吃的东西,林邈还没有来,我就一边看报纸一边等他。看晚报是我每天的习惯。我看到今天的报纸上有这样一则新闻,一个建筑队要在怡然公园草塘附近修建一个新的凉亭,建筑队的工人居然在草塘边挖出一具女尸。
  女尸,确切地说只是一副骸骨,通过法医的骨骼认证,确认女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四年前,死亡时的年龄是十六岁。但是,女死者的身份还无法确定。市公安局希望四年前有家人失踪的家庭可以来认尸,帮助警方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看过之后,我不禁感叹生命的无常。
  这时,忽然有人从后边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吓了一跳!一看,是林邈。
  &哎!你吓了我一跳!&我抗议道。
  &看什么看得那么投入啊?&邈笑呵呵地问我。
  &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被人杀死了!但是,只剩下一副骸骨了,到现在连身份也无法确定!真可怜!你看看吧。&我随手把报纸递给了邈。
  邈接过报纸,认真地看起来。过了好久,邈一句话也没说。
  &喂!看完了吗?快吃饭吧,菜要凉了!&我催促道。
  邈终于放下了报纸,一个人呆呆地陷入了一种思索状态,脸色变得很苍白,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邈这样。
  &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关切地问他。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女孩子很可怜。不看了,我们吃饭吧。&说着,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我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表哥黎威来看我。我的表哥是那种大家都很欣赏的&辣手干探&。我们一向很谈得来,因为我所学的专业和表哥的职业有很大关联,所以,我经常向他请教一二。
  我一下子想起了前两天看到的那则新闻,好奇心作祟,我开始向表哥打听。
  &表哥,你们公安局最近是不是在寻找一副骸骨的亲人来确定死者的身份啊?&
  &你是看报纸知道的吧?目前为止,她的死因还没有确定。&
  &那,找到她的亲人了吗?有没有人到你们那里去认尸啊?&
  &有几个。噢,对了,其中有一个还是你男朋友林邈呢!&
  &林邈!林邈居然去认尸!这是怎么回事?&我非常震惊。因为,邈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他去认尸的事情啊!
  &怎么?他没对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表哥也觉得很奇怪。
  &那天看新闻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脸色不对,可是没想到他会去认尸,而且还对我只字未提。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啊?&
  &林邈和甫新高中的负责人在四年前报了案,记录显示四年前他的一个好朋友,叫什么&&叫夏之焕!对!就是这个名字,失踪了。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他和你说起过这个女孩子吗?&表哥问我。
  &没有!邈从来就没和我说过。&
  &他的好朋友失踪的时候,也是十六岁左右,也是女孩子。从性别、年龄特征上来看,是比较接近那副骸骨的。但是,还得等待进一步的核实。&
  表哥说女死者的头盖骨经过法医的详细检查,确认眼部有非常明显的划痕,是被极其锋利的锐器划伤所致。法医推测,女死者可能在死亡时曾被人挖掉双眼。表哥也感到很奇怪,为何凶手在杀害女死者的同时还要挖掉她的双眼呢?除了推测凶手作案的手段极其残忍之外,这一点也可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但是女死者的真正死因目前还无法查明。
  让我不解的是邈为何要对我隐瞒这件事。
  【2.夏之焕】
  第二天是周日,我们没有课,我一大早就去了林邈的家。我一定要问问他,为何要对我隐瞒认尸的事情。
  我很生气地问他:&你是不是去市公安局认尸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
  邈的脸色忽然暗了下来,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了:&其实,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对不起!小叶,你不要生气。好吧,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虽然这件事我是不太想和任何人提起的。&
  我在等待邈的解释。
  &因为,那件事很离奇,也很让人伤心,每当我想起来的时候都非常痛苦,所以,我不想对任何人提起了。&
  &邈,我只是担心你,关心你而已。&
  邈看着我,苦涩地微笑了一下,开始和我讲起那件事。
  &我和之焕是在四年前一起参加夏令营活动时认识的。我们的学校是友好学校,虽然在不同的城市,但是每年的暑假两间学校都有联谊活动。那年,她们学校派代表团到我们学校参观,然后一起在我们这里举办夏令营活动。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她也没什么亲人。我们在活动中很谈得来,就成了好朋友。有一次,我约之焕去我们家的旧居玩,玩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在门口发现一个信封,信封上还写着:夏之焕亲启。那时,学校离我家很近,我还以为是哪个同学搞的恶作剧呢。但是,没想到,之焕看了信之后,就说要出去一会儿。我后来也累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很晚都没见之焕回来。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回来,神秘地失踪了。直到最近警方找到一具女孩子的骸骨,我才怀疑那可能是之焕。&
  &所以,那天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你的脸色很苍白,就是因为你怀疑那个被害的女孩子可能就是你的好朋友,对吗?&
  &当时我的心里很害怕,也很痛苦。警方已经把之焕过去照的X光片从医疗档案中调出来了,通过骨骼鉴定和电脑分析,很快就可以确定那副骸骨是不是之焕的了。明天,差不多就会有结果了!&
  我轻轻拍了拍邈的肩头,因为,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3.忧郁症】
  周一早晨,公安局打来电话,通知邈,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陪他一起去公安局看鉴定结果。
  我们来到表哥黎威的办公室,他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经过骨骼鉴定和电脑分析,数据显示,挖到的骸骨和你朋友夏之焕的骨骼符合率是百分之九十七,也就是说,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副骸骨就是夏之焕的!&表哥表情严肃地说。
  邈很难过。
  &原来,真的是之焕!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呢?她在这个城市里根本就不认识谁啊!&
  &从现在起,我们要立案侦查此案。希望林邈多多配合警方。&说着,表哥拿出记录本,再一次为邈做询问笔录。
  于是,邈把四年前他认识夏之焕和她后来失踪的经过又对表哥讲了一遍。
  我们同时意识到,夏之焕被害前收到的那封信是破案的关键!找到写信的人也许就可以找到杀害之焕的凶手。
  信,是解除夏之焕遇害谜团的重要线索,但是信也随着夏之焕的死而消失了。破案工作似乎走进了死胡同。
  从公安局回来后,邈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整天沉默,发呆,忧郁。我很担心他。
  其实这两年来,邈一直不定期地到一位心理医生那里去做治疗,因为邈的感情曾经受到过很大的创伤。两年前,邈的初恋女朋友米楚和邈大吵一架后,负气自杀了。那件事给了邈致命的打击。经过差不多两年的心理治疗,才好了很多。也没有人再敢和邈提起米楚的事情,怕刺激了他。
  第一次遇到邈,是在父亲的医院,那天我正好去看望父亲。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神情很是忧郁。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后来,我知道那时邈的女朋友米楚去世三个多月了,而米楚自杀的那天就是被送入那个急救室抢救的,所以,邈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好像他的米楚突然有一天会奇迹般地回来一样。在那段时间里,邈的父母也因为生病而相继去世,邈再也承受不了了,患上了忧郁症。
  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把我所有的深情和温柔都给了邈,然后我成了他的女朋友,他也渐渐快乐了很多,忧郁症也差不多好了。当年失去米楚的痛苦和伤害也终于被淡忘了。
  但是,夏之焕的事情,无疑又给了邈一个打击。
  我鼓励邈再和一直帮助他的心理医生陈医生聊一聊。因为很担心他,所以我晚上也住在邈的家里。
  【4.小虫子】
  夜里,我总是睡不死,隐隐约约之间,我好像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原来邈还在书房写东西。
  我走进书房,邈看到我的时候,显然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醒了?&
  &我最近总是睡得不太好,听到屋外好像有声音,就出来看看。&
  &噢。&邈飞快地把他正写着的东西塞到抽屉里了。
  &你在写些什么?&
  &没什么,明天有一篇论文要交,我还没有写完,所以就开夜车,想把论文赶完。&
  &要多注意身体啊。&
  我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可我总感觉,邈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自从知道那副骸骨是夏之焕以后,这两天,邈就总是很忧郁,很古怪。
  第二天一早,邈有一个程序设计课的考试,他匆忙地离开家去学校。而我正好没有课,就帮邈打扫房间。来到书房的时候,我发现邈的书架落了一层灰,准备好好给他擦一擦。
  一不小心,我把书架上层的一排书碰倒了,一大堆书掉了下来,多亏我躲得快,否则会被砸个正着。这时,我发现书架顶上露出了一个盒子。出于好奇,我把盒子拿下来,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些信。
  这些信,贴好了邮票,写好了地址,但是,却从来没有寄出过。收信人的名字是小虫子。我很是不解,邈竟然保存了这么多没有寄出的信。为什么没有寄呢?小虫子到底是谁呢?邈从来就不曾和我说起过这个人啊!原来他瞒着我给一个叫小虫子的人写信!我真的好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不是邈有了另外一个女朋友?我实在感到很不安。
  忍不住,我还是打开了放在最上面的那封信。里面写到:
  &小虫子,我想我是有罪的,不然上天为何要这样惩罚我,旋笛死了,庾蒂死了,米楚死了,现在连之焕也死了。是我,是我害死了她们,如果不是因为认识我,她们就不会死&&&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天啊,邈在信上写到的那几个人都是谁啊?难道除了我知道的米楚和夏之焕之外,还有别的女孩和邈有关吗?她们为什么都死了?邈到底和信上提到的那四个女孩有什么关系,而邈写信去的那个&小虫子&又是谁?
  我把盒子里所有的信都看了,大概有二十几封,写的都是邈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就像记日记一样,倒不像是和谁在通信。看完信之后,我按照原样把信封封好。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原来邈还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也许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我很想知道过去在邈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我直接去问邈的话,他一定不会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知道了。在邈的家里,我东找找,西翻翻,希望可以发现些线索,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录。
  对了,我想起来了!邈还有一处旧居,就是当年他邀请夏之焕去玩的那个家。也许,去那里可以发现些什么。
  【5.疑凶推断】
  两天以后,公安局再次打来电话,是表哥打来的,作为夏之焕一案的负责人,表哥希望可以去邈的旧居查看一下。
  于是,表哥和他的同事,还有邈与我,一起来到邈的旧居。
  &表哥,我看今天要获取有用的线索也很难。夏之焕都死了四年了,她只在这呆过半天,而且那封遇害前接到的信也早已经不知所踪。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啊!&我不无感慨地说着。
  &林邈,四年前夏之焕失踪的时候,警察认真搜索过这里吗?&表哥黎威问。
  &他们很认真地搜查过。&邈回答。
  &对了,林邈,你还有没有夏之焕生前的照片,我想看一看。&表哥问。
  &有的。我放在地下室了。我可以拿给你们。&
  &这里还有地下室吗?&表哥又问。
  &是的,地下室放了一些我家的旧家具或是杂物什么的。&说着,邈就把我们带到了地下室。
  我很少听邈跟我提起他家的这个旧居,我想,毕竟夏之焕是在这里失踪的,邈也许不喜欢再提这个房子。
  黎威和邈在一旁找照片,而我却在四处打量这个地下室。
  &我找到夏之焕的照片了!&邈喊道。
  来到邈的身旁,我看到夏之焕的照片,果然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孩子,尤其是她的眼睛,真是太美了!在看到照片的一刹那,我有种震撼的感觉。在我的脑海中,好像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闪动,我仿佛可以想象出夏之焕的音容笑貌。
  我看到邈脸色苍白,他的情绪是低落的,但同时又有点激动。
  &我会把这张照片带回去,作为我们调查的资料。&表哥说。
  邈点了点头。
  &除了你和夏之焕是好朋友之外,她还有其他朋友吗?&表哥问道。
  &在四年前,警方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之焕是个孤儿,没有什么亲人,性格也比较孤僻,所以在同来的代表团里,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也就是说,在这个城市里,和她相熟的朋友几乎没有,那么害死她的人无非有两种可能性:她身边认识她的人,但是这些人现在不在这个城市里;还有就是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但是可能是陌生人。&表哥缓缓说道。
  这时,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神情,忽然间,我的心头感到一阵凉意,因为邈的表情很冰冷。
  &你怎么了?邈?&我关切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之焕的死太奇怪了。是不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克星,所以,在我身边的人才总是出事。&邈的语调低沉。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了。&表哥一发话,大家都离开了邈的旧居。
  晚上,我去了表哥的宿舍。
  &今天怎么舍得来看表哥了?你不用陪你的宝贝男朋友吗?&
  &表哥平时那么疼我,我当然要抽时间来多看看表哥了。&
  &说吧,今天又想问什么啊?&
  &果然被你猜到了!表哥,其实,我对夏之焕的案子很感兴趣,所以来和你讨论一下。&
  &我看是因为林邈吧,你是对他的事感兴趣才是。&
  &就算是吧。&
  &其实这个案子很棘手!夏之焕已经死了四年了,只剩下一副骸骨,法医也无法完全确定她的死因和确切的死亡时间。我们也无法找到案发第一现场。她又是一个不在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孤儿。认识她的同学、老师、朋友都不在这个城市。我们想要逐步缩小范围,确定调查对象,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不排除流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但是,也无法确定夏之焕是不是在邈的家里出来后就被害了。是不是出来以后,又遇到什么人,什么事,甚至被囚禁过,然后再被杀害,这也是有可能的。&我俨然一个侦探的模样。
  &那么,有可能杀夏之焕的人有三种:第一,她身边的人;第二,陌生人;第三,林邈。&
  &难道表哥也怀疑过林邈吗?他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朋友呢?更何况如果真的是他杀的,他又为什么去认尸呢?如果我是凶手,我是绝对不会去认尸的,因为这样做很快就可以让警方确定死者的身份,有利于破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但是,林邈的确是见到夏之焕的最后一个人,在夏之焕失踪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林邈说在夏之焕离开之后,他就睡着了,但是,无论是夏之焕离开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确凿的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林邈的话。&
  &我相信,邈是一定不会杀人的!&我的情绪有点激动。
  &小叶,你不要生气啊。表哥也只是按照逻辑推理来分析案情,我也没说你的宝贝男朋友是凶手。真是个小孩子。&表哥的语气简直是在哄我。
  &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怀疑林邈嘛。&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6.蛛丝马迹】
  这天,我偷偷拿走了林邈旧居的钥匙,配了一把相同的。我很想再回到他的旧居去看看。其实,我心里面一直好奇的是那个邈写信去的小虫子。
  邈的旧居是个二层的小别墅,设计布局很是精致。对了,邈说过这房子是他爷爷奶奶留下的,当年他的爷爷是国民党的军官,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家才会有一个隐秘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就在一楼客厅一幅挂画的后面。我打开地下室的门,走进去打开灯,看见里面放的全都是一些过去的东西和杂物。
  我翻了好久,找到一个落着灰的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封信,数一数,差不多有四五百封呢!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开始一封一封地打开来读。
  这些信果然都是一个叫做小虫子的人写给邈的。八年来,他们差不多通了四五百封信。通过这些信,我可以看到邈和小虫子的成长足迹。
  小虫子在十二岁的时候通过电台的广播,和还在念初一的邈成了笔友。在那些信中他们谈到方旋笛,谈到庾蒂,谈到夏之焕和米楚。原来,方旋笛是邈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十四岁那年死于一场车祸;庾蒂是邈初中时代的好朋友,十五岁那年死于一场校园里的火灾;夏之焕是邈在夏令营活动中认识的女孩子,四年前,也就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神秘失踪;米楚是邈的女朋友,两年前死于自杀,自杀的时候是十八岁。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邈会得忧郁症,原来他的朋友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了他,每一次都使他濒临崩溃。
  邈居然会把所有的内心感受和秘密告诉小虫子,我判断他对小虫子是十分信任的,显然,小虫子在情感上也十分依赖邈。那么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除了通信之外,他们是否见过面呢?
  在这个小木箱里,还有两张报纸的剪报。
  &日下午两点左右,嘉新路路口发生车祸,一名叫方旋笛的十四岁女中学生当场死亡&&&
  &昨天夜里三点左右,新雅高中学生宿舍发生火灾,一人死亡,十几人受伤,火灾原因尚在调查中。据了解,死亡女生名叫庾蒂,是高一的学生&&&
  报纸上还有当时火灾现场的照片。在照片上,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庾蒂死于宿舍里的一场火灾,整个身体都被火烧焦了,但是为什么她的脸却是完好无损的呢?难道火是长了眼睛的,专门烧她的身体而不烧她的脸?显然不可能。我有一种直觉,庾蒂绝不是自然死亡,否则,就不会出现只有身体被烧焦,而脸没被烧焦的奇怪现象了。
  方旋笛死于车祸,庾蒂死于火灾,夏之焕被谋杀,米楚死于自杀。怎么会这样巧合,跟邈有关的所有女孩都死于非命。出于专业的敏感,我对邈的过去感到疑惑,同时还产生了一查到底的欲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破旧的小板凳儿绊倒了,我的头撞到一张旧书桌的腿儿上,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我正要爬起来,忽然发现在旧书桌下面有一个类似信封的东西,把头伸进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落着厚厚灰尘的黄色信封。旧书桌是靠在地下室的墙角的,而信封恰好就被夹在桌腿和墙壁之间。拂去灰尘,信封上面写着五个字:夏之焕亲启。就在一瞬间,我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个字迹好熟悉!是小虫子,没错,是小虫子的字迹!邈果然没有说谎,的确有一封写着&夏之焕亲启&的信。但是,只有信封而没有信!
  我感到自己已经向真相迈近了一步,也就是向凶手迈近了一步,虽然只是怀疑,但我有了一种强烈的直觉。
  小虫子曾经给夏之焕写过信,那很可能就是夏之焕被害前收到的那封信。信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杀害夏之焕的凶手!但是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信封会在地下室出现呢?还有,小虫子确实给夏之焕写过信,但并不能肯定小虫子写给夏之焕的信就一定是夏之焕遇害前收到的那封信啊。可是小虫子又是怎样认识夏之焕的呢?到底邈、小虫子、夏之焕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很多问题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但是都没有答案。我的心乱得很。
  带着这个无意中发现的信封,我离开了邈的旧居,我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7.不存在的女孩】
  叶景孝,是我的父亲。他是仁理医院整形科的著名医师。只可惜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疏远,很淡漠。我总觉得父亲不是很喜欢我。在我的心里,他也总是一个待人很冷漠的医生。
  两年多以前,我们还住在加拿大。有一次我在自己家的游泳池游泳,突然腿抽筋,沉到了池底。幸亏父亲及时发现了我,救了我,才让我免于一死。只可惜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由于脑部缺氧,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
  我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死于心脏病,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的。但是他总是很忙,总是无法照顾我。父亲总是在加拿大和中国之间飞来飞去。在我失去了记忆后,对于童年和中学时期的事情我都无法记起来了,父亲也好像一下子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本来他为人就很冷漠,加上我对他不再存在的记忆,这让我们的关系疏远得根本不像一对父女。
  因为我是一个很有逻辑推理能力的学生,所以失忆以后,父亲就把我送回国,凭着我的毅力和天分,我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东方大学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也许,我应该感谢两年前的那场失忆,否则,我就不会回国,也就无法来到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是,也就无法遇到我最爱的邈。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买好了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我去了父亲工作的仁理医院&&本市最负盛名的医院。
  父亲的助理告诉我,父亲开会去了,我只好先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坐在沙发上,我还在想我看到的那些信,那两张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思绪乱得很。因为有些疲倦,我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之间,我梦到一个女孩子被很多护士推入急救室的场面,后来,还梦到另有几个女孩子受了重伤也被推进了急救室。画面很模糊,也很杂乱&&
  &小叶,你怎么睡着了?&
  蒙眬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睁开眼,我看见了父亲。
  &啊,我是特意来看您的。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给您的礼物。&说着我就把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物递给了父亲。
  &谢谢!以后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医院看我了。送礼物这种事在家送就可以了。&父亲还是一贯的冷漠。
  我的心一沉,有些沮丧,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幻想父亲会欣然接受礼物,幻想我们还可以快乐地一起庆祝一番。
  &既然您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走了,再见。&我实在无法忍受父亲的态度。
  自从上午发现了那些信、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心就很不安。夏之焕是接到信之后才走的,信应该是被她带走了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信会在邈家的地下室里出现呢?难道,夏之焕的死真的和邈有关?
  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向着邈写给小虫子的信的地址&&青苔路237号出发了,也许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早晨八点,我来到青苔路。其实,青苔路几乎是本市的贫民窟。几栋破旧的矮楼,难道小虫子就住在这里?
  我找到237号。
  237号是一栋破楼里的一户普通住宅。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无人应答。
  &哎呀,不要再敲了!这么一大早的。&237号隔壁走出来一个老婆婆。
  &婆婆,这家没有人在吗?&我问。
  &这家根本就没有人住!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看见过这家的人呢。&
  说完,老婆婆不耐烦地进屋去了。
  我呆在那里,难道和邈通了八年信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邈是在和一个鬼魂通信吗?事情真是邪门儿。
  【8.最亲密的人】
  一连几天过去了,表哥他们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他们把邈叫去问过几次话,但是也没有什么收获。案子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今天下课后,我感到很累,一个人坐公车回家。公车上刚好在放电台点歌节目。
  &小宇,你的女朋友为你点一首许茹芸的《寄信人》,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开心。&主持人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
  &习惯每天早上\看见你写给我的信在信箱\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三年来从未间断\习惯每天晚上\在书房一个人静静的回想\一字一句地写给你\生活点滴片段\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很像纸放进火\给爱多燃烧一些时候\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关心我\仿佛船飘向海\就算不停摇摆\都觉得是爱&&&
  许茹芸的歌声真是细腻委婉,让我得到很好的放松。高潮部分更是缠绵悱恻:&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关心我&&&忽然间,我一下子从慵懒状态中清醒过来,我反复念叨着:&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对啊!会不会有人也像歌中唱到的那样,一直在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收信人和寄信人就是同一个人。
  我为自己这个突然兴起的念头不寒而栗,因为它意味着小虫子就是邈自己!不!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念头!但愿这只是毫无根据的荒唐推测。邈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写信呢?而且还写了差不多八年的时间。
  但如果不是邈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那么为什么小虫子的地址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人住的地方呢?小虫子是确有其人,还是人间蒸发了,又或者只是一种虚幻?
  很晚了,我才来到邈的家,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这个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动的男孩,这个我爱了整整两年的男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原来,过去在邈的身上曾发生过那么多事,曾经有过那么多美丽而出色的女孩喜欢过他。可是,和他有关的女孩却又都遭遇不幸。难道是上天妒忌这个男孩得到了太多女孩的关爱,才把他身边的女孩一个接一个地带走。
  我打算好好预习一下明天要学的课程。课程的题目是人格分裂症。这是一种介于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之间的病症。有一类变态凶手就因为患有人格分裂症行凶杀人,而通常出来杀人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他或她所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
  我又在想夏之焕的案子。夏之焕的死和一封信有关,我在邈家的地下室找到了邈所说的夏之焕遇害之前的那封信的信封,但是邈写给小虫子的信封地址上所显示的地方,却十几年里根本没有人住。
  看着笔记,我得到了某种启发,如果邈是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小虫子的口吻呈现出女性的特征,那么邈为什么要模拟一个女性给自己写信呢?除非他患有人格分裂症,并且他所分离出来的那个人格是女性,而不是男性的自己。
  可是,四年前报案的人是邈,四年后认尸的人也是邈,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又为什么自己报案,自己认尸呢?我想起一个国外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曾经分析过凶手本人会报案甚至会协助警方破案的原因,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如果凶手患有严重的遗忘性精神病,那么他或她就有可能忘记在发病时的所作所为。
  我想到小虫子,想到夏之焕的死,想到小虫子可能是杀人凶手,想到邈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信,想到邈可能是杀人凶手&&一连串的想法令我窒息。抚摸着邈的脸庞,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邈那天在夏之焕遇害前住过的房间里,从背后看着我的冰冷的眼神,我的手在颤抖。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有着瀑布般美丽长发的女孩子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瞬间撞到空中,满身鲜血地跌落在马路中间,血一直流,一直流&&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好像在微笑,可是我怎么都看不清那个一直在微笑的人的脸&&
  我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欣,你怎么了?你醒醒,怎么全身是汗?还睡在沙发上?&
  一睁眼,我看到邈在摇我的肩膀,关切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从窗外透射进来的那微弱的月光映照在邈的脸上,他好像就是我在梦中看到的一直在微笑的人,好像&&
  我下意识地一把推开邈:&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做噩梦吧。&
  我问邈:&对了,你去陈医生那里复诊了吗?&
  邈微笑着说:&去了,他说我现在的情况稳定,你不要担心我。&
  【9.另一个自己】
  早上,我接到了邈的心理医生陈医生的电话。
  &叶欣,我是陈医生。今天能过来诊所吗?我有事和你谈。&
  &好的!陈医生。&
  来到陈医生的诊所,我们谈起了邈的病情。
  &其实,作为心理医生,对于病人的病情我是一定要保密的。但是,要医治好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也一定要得到家属的配合,病才能有所好转。&
  &您的意思是邈的病情严重了?&
  &他最近到我这里复诊,他和我说起他总是不太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和他提起他的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做过。&
  &陈医生,我是学犯罪心理学的。虽然我们的研究领域和临床心理医生不一样,但是对于心理学的一些基本理论和病症我还是了解的。&
  &那么,作为林邈的女朋友,又是一个懂心理学的大学生,你认为林邈现在的症状最可能是患有哪种心理疾病呢?&
  人格分裂!这是我最想给陈医生的答案。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我还是想不出来。&我说。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我想林邈已经有了人格分裂的倾向。所以,他发病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他是记不起来的。&
  &那么,他的这种倾向到底有多久了呢?&
  &可能是刚刚才开始,也可能是一直在潜伏。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具体的病因和患病的时间。可能是暂时性的或者间歇性的。&
  &那么,您今天找我的目的是?&
  &因为,林邈只有你这么一个最亲密的人,你也知道,他的父母两年前已经不在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多留意他的行为,配合我尽快发现病因,更好地医治他。&
  &我会的,陈医生。&
  离开陈医生的诊所,我心里感到很痛苦,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仔细认真地阅读一遍小虫子写给邈的信,来推断邈是否在自己给自己写信,他是否有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
  下课后,我回到邈的家,径直走进邈的房间。刚一进屋,我就闻到一股烧东西的味道。我竟然看到邈坐在桌边烧着什么。我快步走过去,问道:&邈,你在烧什么?&邈看到我显然也大吃一惊。
  我发现邈的脸色苍白。我关切地问他:&你在烧什么?你怎么了,邈?&
  邈的眼神是冰冷的:&在烧一些旧的信件,已经没有用了,就烧掉吧。&
  我看到了那些还没有烧完的东西,是邈写给小虫子的信,没错!是那些信!看着燃烧信件的火焰,我的头痛起来,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我看到过的那张庾蒂被烧死的照片。她的脸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她的身体却被烧焦了,她死得好惨。我似乎可以看到她在大火中头被卡在安全门外,身体卡在门内,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直到被活活烧死!
  我看到邈对着燃烧的信件露出了微笑,在烟火弥漫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在梦里看到的那张微笑的脸!
  几天,只有几天的时间,我发现自己完全生活在一个令人恐惧的世界里。我不止一遍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把我心爱的邈联想成一个变态杀手?小虫子的无从查找、许茹芸的《寄信人》、人格分裂的信件,似乎都令先前的假设成立。
  【10.我家的旧居】
  我的心里一直很矛盾,为什么和邈有关的四个女孩都死了呢?如果真的不是邈杀了她们,那么又是谁和这四个女孩都有关系呢?邈的四个好朋友的死到底确实只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杀呢?为什么最近邈的行为越来越怪异呢?另外,小虫子到底是谁,是确有其人,还是根本就不存在呢?我开始怀疑邈,可是却没有任何确实可靠的证据。而某种不好的直觉和预感又一直折磨着我,让我无法停止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些天,因为邈的事情,我的心情也很差,我决定回自己家的旧居住几天,散散心。我们家的旧别墅虽然不像林邈家的那么独特,但是靠海,而且装修简单,非常宜于休养。
  自从失忆回国后,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幢别墅里住呢,爸爸总是很反对我住在这幢别墅,要不是我乘爸爸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配了别墅的钥匙,我肯定进不来。
  这幢小别墅果然可爱!我来到书房,看到书房里有好多好多的书。而且,有很多关于心理学的书籍,还有一些推理小说,什么《福尔摩斯探案集》《艾伦&坡故事集》等等。真没想到爸爸也喜欢看这种书。我很好奇地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忽然,我碰到了书桌上的台灯的一个按钮,遮住半面墙的书架向两边分开了!书架的后面竟然有一个门!我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些害怕。看来,不仅是邈的旧居布局独特,我们家的旧居也是&机关重重&呢。
  打开门,我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忽然,我好像碰倒了什么东西,然后是瓶子倒地的声音!我返回门口,找到一个类似开关的东西,暗室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我又去找那个被我碰倒的东西,在一个桌子的下面,我仔细一看&&天啊!原来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两只用药水泡着的眼睛!我吓得一下子把瓶子扔在了地上!
  我逃也似的从我家的旧别墅里跑了出来。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看到了两只人的眼睛,对,没错,是人的眼睛!我被吓坏了,我决定先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下来,理清头绪。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刚才看到的一切。我开始思索,对了!眼睛!夏之焕不是在临死前被凶手活活挖掉双眼吗?我是怎么了!居然联想到了夏之焕的眼睛!可是,一对眼睛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的暗室里呢?难道、难道爸爸他&&
  虽然我很害怕,但我还是回到了别墅,把刚才弄乱的一切都整理好。我转念一想,爸爸是搞整形美容的专业医生,在暗室里发现人的眼睛标本也是不足为奇的。我不应该那样惊慌。
  我又搬回学校来住了,我的脑袋根本就无法静下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爸爸的助手纪晓锋医生,我总是叫他纪哥。
  我和纪哥来到一个咖啡屋,我今天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爸爸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研究。
  &纪哥,你做爸爸的助手很多年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爸爸这几年到底在致力于哪个方面的研究呢?&
  &其实,叶老师这些年来一直在忙一项研究,就是如何保持女人的青春。他翻阅、研究了大量的资料,也做了很多临床实验,还解剖过很多少女的尸体。&
  &那都是关于什么的呢?我的意思是爸爸需要哪些具体的实验材料?&
  &比如少女的头发、面部皮肤、眼睛等等吧。&
  结束了和纪哥的谈话后,我的心情突然感到沉重。其实,自从看到那双藏在我家暗室的眼睛之后,我就一直在回避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怀疑,爸爸在利用真的人体做实验。尤其听了纪哥的介绍后,我就更加怀疑,爸爸是用真的少女器官做实验。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开始怀疑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呢?而且这些人都是我最在乎的人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虫子、邈、爸爸,到底他们谁才是凶手呢?又或者他们都不是,只是我的神经敏感而已?
  我去了爸爸工作的医院,那天爸爸刚好出差了,不在医院。我想起了关于方旋笛和庾蒂的报道。没错!报道上显示她们两个都曾被送入过仁理医院。我想起来了,米楚自杀那晚也是被送入仁理医院的。三个女死者都被送入过爸爸工作的这家医院,而我又在旧居发现了人的双眼。假设那双眼睛是夏之焕的,那么和那四个女孩子都有关系的人就不只是邈一个人了,还有爸爸!
  这时我头痛欲裂,在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一个样子丑陋的小女孩儿在拼命地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不停地撞,直到自己浑身鲜血淋漓&&
  【11.神鬼莫测的谜局】
  我开始逃避两个人:林邈和我爸爸。我的苦恼无处倾诉,我只能找表哥黎威吐吐苦水了。
  我去了表哥家。
  &表哥,夏之焕的案子有进展吗?&
  &没有啊,丝毫线索也没有!&
  &表哥,可不可以说些我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啊?你也知道两年前我失忆了,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
  &这个,我好像也无能为力啊,我也是差不多在两年前才和你爸爸相认的。对了,就是两年前米楚自杀的那个案子,我去医院调查当时的抢救情况,刚好遇到你爸爸,我给他看我的证件时,他才认出我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外甥。&
  &可惜,我早已经不记得妈妈了。&
  &我妈是你妈的姐姐,她们两个都有很严重的心脏病,都是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还好,我们两个没有遗传这种病。&
  &对了,表哥,过些天学校要组织献血活动,我参加了,下午我还要去体检,你陪我去吧?这两年来都是爸爸亲自给我体检的,我这次是瞒着他,偷偷报名参加献血活动的。&
  离开表哥的家,我们一块儿去了学校的医院体检。
  体检完,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结果。
  &叶欣,请你进来一下。&一个护士叫道。
  我走进医生办公室,看到老医生脸色非常严肃。
  &你就是叶欣同学?&老医生问道。
  &是啊!&我有点费解。
  &开什么玩笑!叶欣同学,你做过换心大手术,还敢来参加献血!你的体质非常差!还和学校开这种玩笑,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啊!&老医生有点愤怒了。
  医生的这句话让我无比震惊!我怎么会做过换心大手术呢!爸爸给我做体检的时候,结果都是良好啊!爸爸总是告诉我,我的身体状况一向很不错啊!
  天啊,连我做过换心大手术那么大的事情,爸爸都要瞒着我,那么他还瞒过我多少事啊!
  表哥也很震惊。
  &我们家的家族史上,有很多人都得过这种严重的心脏病,能活过三十岁的人不多。我还以为你可以逃过这一劫呢。没想到原来你也&&&
  我已经听不进表哥的话了,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爸爸说个清楚!
  傍晚,爸爸出差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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