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属什么生肖左右的科学家

卓越的科学家竺可桢
&按:在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公布的中国百年地理大发现名录中位列第二的是1972年,竺可桢首次揭示了中国近五千年来的气候变迁。
  竺可桢于1972年发表了《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绘制出近五千年来中国气温变化曲线图,即“竺可桢曲线”,这是对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化的首次揭示。其基本结论是从仰韶文化到安阳殷墟两千年间,黄河流域的年平均温度大致比现在高2℃;此后的一系列冷暖变动,幅度大致在1—2℃,每次波动周期,历时约400—800年。气候的历史波动是世界性的,但每一最冷时期,似乎都首先从东亚太平洋沿岸出现,而后波及欧洲与非洲的大西洋沿岸。&&
看了这段文字,想起了以前学过的课文《卓越的科学家竺可桢》。现从网上荡下,再重读几遍。以竺可桢努力工作和学习外语的精神不断激励自己取得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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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的科学家竺可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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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 柏生
& 春天,在北海公园,常常有一位面容清瘦、精神矍铄的老人,早晨上班从
北门进园,南门出去,下午下班从南门进园,北门出去。这位老人就是卓越的
科学家竺可桢。从他的住宅到办公地点,正好经过北海公园。本来他可以坐汽
车去,但是他宁愿步行穿过公园。他这样来来去去,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春天。
& 竺可桢走北海公园,是为了观赏景物吗?不是。他是来观察物候,作科学
研究的。他研究物候的目的,是要掌握自然现象变化的规律,了解气候变化对
生物的影响,以便为社会主义的农业生产服务。
& 他来到北海岸边,细心观察:哪天桃花开了,哪天柳絮飞了,哪天布谷鸟
叫了。这些自然现象的变化,他都作了翔实的记录。遇到工作紧张或者外出,
就让他爱人帮着留心燕子什么时候飞来,也让他女儿帮着观察北海的冰什么时
候初融,还让邻居的孩子向他报告哪天杏花开了第一朵。
& 每天早晨一起来,他就把那支放在白铜套子里的钢笔式的温度表拿到院子
里放好,然后做早操。做完早操,又把温度表拿进屋里,记录量得的气温。这
支温度表,他经常插在外衣左边的小口袋里。长久地插来插去,小口袋的盖布
总是先磨坏了。这样,做衣服的时候,他爱人就请成衣工人多做一片小口袋盖
布,留着拆换。
& 经过多年的观察,他积累了丰富的物候记录,绘制了北京春季物候现象变
化的曲线图。这幅图表明了年的23年中北京春季物候变化的迟早顺
序,为编制自然历提供了科学的依据。在他的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这幅有意
义的曲线图。
& 为了使科学研究更好地服务于生产,竺可桢并不限于在北海观察。他在70
多岁的时候,还换上耐磨的网球鞋,到野外去工作。去时总带着那钢笔式的温
度表,还带着罗盘、高度表和照相机。这是他的随身四宝。每到一处,总是先
拿出罗盘定方向,接着用高度表测量海拔,用温度表测量气温,再用照相机把
一些景观照下来,作为科学研究的资料。
& 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和实践,他写出了《关于我国气候若干特点与粮食作
物生产的关系》这篇学术论文,综合地分析了光、温度和降水对作物生长的影
响,认为我国农业生产还有很大潜力,指出发挥这些潜力应采取的若干途径,
给气候工作和农业生产开辟了崭新的前景。
& “日,温度1℃-4.4℃,气压764毫米,地上积雪半寸。”竺
可桢用红笔写了一段日记。这天下午1点半钟,他应邀来到中南海毛主席的住
处。雪后初晴,玉树琼枝,掩映如画。他走进毛主席的卧室,毛主席笑容满
面,同他握手。他在毛主席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正要问好,毛主席先说话了。
毛主席说,看到他写的《关于我国气候若干特点与粮食作物生产的关系》,就
想到农业八字宪法管地不管天;除了“土、肥、水、种、密、保、管、工”以
外,还可以加上“光”和“气”两个字。
& 毛主席饶有兴趣地谈起太阳光怎样把水和二氧化碳合成碳水化合物的问题
说,光辛辛苦苦地工作,不充分利用它,可惜。竺可桢向毛主席汇报了自己研
究的经过和结果。一会儿,李四光和钱学森两位科学家也应邀先后来到。屋里
的气氛更加活跃了。毛主席同3位科学家广泛地谈到地球形成和生物进化,地
质时代和历史时代的气候变迁,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正电子和负电子的辩证
法等等问题。3位科学家用心聆听毛主席的话,得到新的启示。座间谈笑风
生,不觉已是暮色苍茫。临别时,毛主席对大家说,还有什么著作,送给他看
看。第二天,竺可桢写了一封工工整整的信,把《历史时代世界气候的波动》
和《物候学》两本书送给毛主席。
& “自由王国”没有止境,科学家的探索也不会停步。70多岁的竺可桢,仍
然孜孜不倦地进行科学研究。他从我国古代大量的史书、方志以及古人的日
记、游记、诗词中寻觅古代气候的线索,写成了《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
初步研究》。这部著作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推重。它的价值在于充分掌握历史
上气候变迁情况,古为今用,对气候的长期预报很有好处。竺可桢在83岁高
龄,取得科学上新的成就,为祖国博得新的荣誉。
& 日,已是燕子归来、布谷鸟报到的时候。这天最高气温已达
27度。下午5时,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西大厅会见美国科学家代表团,竺可桢
也参加了。周总理亲切地告诉他:“你写的《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
研究》,我看到了。你还可以对世界气候变迁作些通俗的解释。”临别时,又
对他说:“现在到21世纪还有1/4时间,郭老还有19年才100岁,你还有17年才
100岁,章士钊写书写到92岁。你还可以写出不少书来。”
& 竺可桢深受感动,向周总理含笑致意。他想,我也写到92岁吧!然而,他
的身体渐渐不好了。他仍然关心气候的变化。他在这一年12月31日的日记中写
道:“苏联气候界又在宣传地球变冷的消息,说列宁格勒近年比1940年左右低
1℃。我在《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中早已指出,这类1℃上下
的变迁,过去5000年中极为普通,算不了地球变冷的证据。”他还用红笔在这
段话前面写下“杞人忧天”4个字作为标题。这可以说是他的最后的著作。
& 日,是竺可桢临终的前一天。在病危时,他还不忘作科学研究
的记录,用颤动的手执笔,在床上写下这天的天气情况:“气温最高零下
1℃,最低零下7℃,东风1-2级,晴转多云。”当时他已经不能到室外亲自观
测温度,这是依照气象局的报告记录的,所以还注上“局报”两个字。这位卓
越的科学家,一直到他光辉的一生结束时,才同他心爱的科学研究分手。他留
下了人民需要的科学遗产。他的研究成果,在今天以至今后,都会在生产斗争
和科学实验中长久地放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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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中国杰出科学家年龄管理策略的新思考
中国杰出科学家年龄管理策略的新思考
从近十年(2001—2010)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与诺贝尔奖获得者年龄比较的反差谈起
徐飞 陈仕伟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科技哲学部; 安徽 合肥 230061)
要:。这就需要我们在杰出科学家,尤其是年轻杰出科学家的管理策略方面,以支持和保障他们进一步成长,攀登世界科学高峰。
关键词: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诺贝尔奖获得者;年龄管理;杰出科学家。
中图分类号: NO31&&&&&&
&文献标识码:
杰出科学家获得最高学术认可的平均年龄及其管理策略,一直是科学社会学的重要理论问题,对于实施科技人才战略具有重要指导意义。一般认为,科学家一生中主要学术贡献通常是在四十岁左右完成的,在抽象程度较高的学科如数学和物理,这一高峰年龄段往往会提前,在经验程度较高的学科如地学和生物学,高峰年龄段则可能延迟;有些研究还发现杰出科学家在五十岁前后往往出现科学创造的第二高峰;也有些研究认为,在四十岁之前科学家的创造能力呈现出增长的趋势,随后就逐渐开始下降。[1]基于这一理论,比照中国杰出科学家获得国内最高学术认可的平均年龄现状,此前我们一直认为,我国的院士总体上年龄偏大:“建国初期当选的院士平均年龄在52岁左右,1980年以后当选院士平均年龄则上升到62岁,1999年以后逐渐回落至60岁,比较诺贝尔获奖者的平均年龄,中国科学家普遍高出4-5岁,由此可见,从建制上促进中国科学精英队伍的年轻化,依然是中国科学发展的当务之急。”[2]从科学社会学的角度分析,杰出科学家当选院士,仅仅是在国内获得最高学术认可,距离国际最高学术认可尚有差距,因此,要尽快赶上国际先进水平,从科学家管理的角度看,就必须在坚持学术条件不降低的前提下,对新增选院士的年龄适当加以控制。事实上,2000年修订的《中国科学院院士增选工作细则》第四条就已明确规定:“要特别注意推选符合标准和条件的优秀中青年科技专家,在各学部正式候选人中,60岁以下(含60岁)的应不少于三分之一。”[3]在这一准则引导下,近十年(2000—2010)来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确实出现了低龄化的趋势。但最近我们的统计研究却意外发现,诺贝尔奖获得者却正呈现出高龄化的反向发展趋势。
国内外杰出科学家获得最高学术认可的这一明显的年龄反差走向提示我们,问题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代科学的发展正呈现出某种复杂的新趋势。
1 杰出科学家获得国际最高学术认可时间正在延长及其政策启示
在我国,杰出科学家获得最高认可学术的形式之一就是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这“是国家设立的科学技术方面的最高学术称号,为终身荣誉”。[4]近十年来,中国科学院共进行了五届院士增选,累计新当选院士229人,平均年龄57.7岁。然而,和我们此前研究结论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近十年来诺贝尔奖共产生了76位科学奖项的获奖者(为精确比较,本文仅统计诺贝尔科学奖项获得者,所有统计均不含文学、经济、和平奖等非科学奖项,下同。),平均年龄竟然高达65.6岁。两相比较不难发现,最近十年来,诺贝尔奖获得者比中国科学院新增选院士的平均年龄高出近8岁。进一步详细考察显示,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的平均年龄呈递减的趋势,而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平均年龄则呈递增趋势(详见表1和表2)。这一现象很值得研究!
这种反差还呈现在各年龄段人数的差异上,详见表3和表4。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的年龄集中在50—69岁之间,基本上呈正态分布:中间居多两边少,2007年表现得尤为明显;而同期诺贝尔奖获得者则主要集中在60岁以上这一个年龄段,年龄和人数呈正比。
这种年龄上的反差甚至还体现在相近学科之间。中国科学院化学部、生医学部与诺贝尔化学奖、生/医奖比较结果详见表5。近十年来中国科学院化学部、生医学部新增院士的平均年龄几乎均比同时间的诺贝尔化学奖、生/医学奖获得者要低。总的来看,近十年来中国科学院化学部增选院士的平均年龄比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低了近12岁,而生医学部则比生医奖低了6.5岁。
如果将1901年至2010年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年龄综合起来分析,杰出科学家获得最高学术认可的这种年龄增长趋势从宏观上看也十分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取得获奖成果的平均年龄在增大,对成果检验所需的平均时间在延长,反映了获奖难度越来越大……对成果检验时间越来越长。”[5]与之相对应,中国科学院新当选院士的年龄则由年长走向了年轻。
  诺贝尔奖获得者平均年龄持续增高的趋势提示我们,现代科学研究日益从简单走向复杂,对杰出科学家及其创造性成果的确认周期也在日益延长。从世界范围内看,科学家作为一个特殊的职业,只有终身研究不辍的人才可能登上科学顶峰。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年龄持续下降的态势,反映了我国科学体制对现代科学发展趋势的适应和调整,同时也提醒我们,当选院士应该是杰出科学家攀登世界科学高峰新的开始,而不能仅仅作为最高学术称号和终身荣誉而对杰出科学家产生停步不前的信号误导。
2 杰出科学成果获得认可的时间以及科学家创造力高峰年龄延长的政策提示
近十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平均年龄渐趋增长的趋势,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现代科学由小科学发展到大科学,科学研究由简单走向复杂,杰出科学成果从完成到获得最高认可的时间都在延长。像杨振宁、李政道那样从做出成果到获得诺贝尔奖仅仅只用一年时间的情况已基本绝迹。据相关资料粗略统计(详见表7):近十年诺贝尔奖成果从完成到获奖的平均时间分别是:物理类21.3年、化学类17年、生/医类20.1年;综合平均是19.5年。对比朱克曼(Harriet
Zuckerman,1937
-)的统计(详见表8 [6]),1901-1972年诺贝尔奖获奖成果从完成到获奖的平均时间分别为:物理类12.5年、化学类15.1年、生/医类13.4年;综合平均是13.5年。由此可见,诺贝尔奖各奖项的认可时间都在不同程度地延长。路甬祥院士曾以诺贝尔物理学奖为例进行过统计,结果也印证了这个趋势:“1901-1925年平均时间差为11.6年,1926-1950年平均时间差为10.7年,1951-1975年平均时间差为13.9年,1976-1999年平均时间差为19.5年。”[7]而近十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奖成果从完成到获奖的平均时间则高达21.3年,通过表9就体现得更为明显。
总体上看,诺贝尔奖获奖成果从完成到获奖的认可时间由上个世纪70年代的13.5年发展到现在的19.5年,整整延长了6年。稍作推算,可以获得1901-1970年间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平均年龄是51.7岁,和近十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平均年龄65.6岁相比,杰出科学家获得国际最高学术认可的平均年龄在时间上延长了约14岁。进一步对近十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个案分析不难发现,他们的成果大部分集中在上个世纪六、七、八十年代开始或完成。这表明,“科学上的贡献,尤其是属于开创性的贡献,出自青年科学家之手的异常地多。”[6]P229亦即杰出科学家科学创造的高峰年龄变化不大,但也有增长的趋势,从过去的平均38岁(51.7-13.5)发展到今天的46岁左右(65.6-19.5);某种意义上看,此前认为的40岁和50岁两个创造力高峰时段也有合二为一的趋势。
诺贝尔奖获得者平均年龄和作出创造性成果的年龄段普遍增长的态势表明,当代科学研究活动的某些规律正在发生变化。一方面,职业科学家需要更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进入角色,另一方面,社会对杰出科学成果的评价也越来越谨慎和严格。以瑞典化学家保罗·米勒(Paul
Herman Muller)发明有机氯杀虫剂DDT(二氧二本三氯乙烷)获得1948年的诺贝尔生/医奖为例;自从1962年美国生态学家莱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在《寂静的春天》一书中详细描绘了DDT和其他杀虫剂对人类环境的灾难性破坏之后,人们意识到,这样的发明获得诺贝尔奖是不恰当的。正如默顿(Robert
King Merton,1910—2003)所说:“如果科学家们可以因取得被普遍认为是提高了人类的健康、增加了人类的便利和能力的有益的科学成果而要求获得荣誉,那么,由于他们被普遍认为大量增加了破坏方式和各种污染方式等不利结果,他们也必须为此而丧失名誉,因为这些破坏和污染均是源于科学的技术开发所导致的。”[8]正因为如此,1997年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评委会也公开表示为1948年的诺贝尔生/医奖授予DDT的发明而感到羞耻。由此可见,对于那些看上去很美的科学创新,评价其对人类文明的贡献,增加时间的考验就显得尤为重要。这或许是近十年来诺贝尔奖获得奖平均年龄持续增长的重要原因。“诺贝尔科学奖的评选……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切实能够对人类物质、精神生活产生深远影响的研究成果,尤其是一些表面上看起来不十分华丽耀眼而潜在价值巨大的基础性成果上。”[9]就显得尤其重要,也是保证这一世界最高级别学术认可权威性的重要手段之一。这一趋势提醒我们,科学家的职责在于不断探索未知世界,在科学研究中,任何企图一蹴而就的心态不但在理论上是有害的,从实践上看也是徒劳的;更为重要的是,尽管科学无国界,但科学研究依然应遵循其内在的价值选择,对于那些可能对人类文明产生巨大负面影响的科技成果,人类必须始终保持谨慎处理的理性态度。
3 关于中国杰出科学家年龄管理策略的新思考
如前所述,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的平均年龄正在和世界杰出科学家获得最高学术认可的平均年龄呈现出相反的发展趋势,不断走向年轻化。
乍一看,似乎我国杰出科学家的国家认可机制背离了世界科学的发展潮流,事实上并非如此。中国科学院院士是我国的科技精英,代表了中国的科技发展水平;毋庸讳言,总体上看,我们和世界先进水平尚有差距,如果目前我国院士的平均年龄也越来越年长的话,我国科技水平的进一步提高就将成为一句空话,攀登世界科学高峰的愿望也难以实现。王选院士就曾说过:“我只听说有七八十岁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没有听说有七八十岁做出诺贝尔奖的成果。”因此,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平均年龄趋向年轻化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征兆,正是我国在科研管理、尤其是杰出科学家年龄管理方面取得成功的重要表现。
我们此前的研究表明,如果我国杰出科学家当选院士的平均年龄已经大于或相当于诺贝尔奖获得者获奖时的平均年龄,那这样一支科学研究的国家队无疑是缺乏国际竞争力的,正如有些学者所说:“几乎没有院士式的自然科学家可以在70岁以后还有重大的创新成果。”[10]也“不应该奢望已进入晚年的这批科学家中继续出现奇迹——创造出诺贝尔奖那样的新成就”。[11]令人可喜的是,这一局面正在改观。近十年来我国新增选的中国科学院院士和同期诺贝尔奖获得者平均年龄呈现出8岁的反向差距表明,我国的杰出科学家年龄管理政策正在发挥作用,下一步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继续保持这一发展态势,在不降低条件的前提下,将更多的年轻杰出科学家遴选为院士;比这更重要的是:被遴选院士之后的这些年轻的杰出科学家以何种策略继续其职业生涯。某种意义上说,这已经不是科学家的个人选择,而是涉及国家和民族科学发展前途命运的大问题了。
现有研究表明,科学研究的最佳年龄是在25—45岁之间,峰值是37岁左右。[12]科学社会学家巴伯(Bernard Barber 1918— )曾说过:“随着科学家的衰老,他对创新的反应,更有可能由于他的实质的和方法论的先入之见,由于他的其他文化积累而受到局限……”[13]因此,相对一个国家来说,如何重视关注和关心中青年科学家的成长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个工作主要是如何发现具有潜力的中青年科学家并且选拔到适合发挥他们专长的科研岗位上,继续积极促进他们成长。因此,我国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相继推出了一系列有助于中青年科技工作者成长的政策。如1987年设立面向35岁以下青年科技工作者的青年基金;1992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设立的优秀中青年人才培养专项基金;1993年国家教育部实施的“跨世纪人才计划”;1994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设立的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1994年中国科学院推出的“百人计划”;2000年,开展支持“创造研究群体”的试点工作等等[14]。
如前所述,新中国成立的前50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国院士的平均年龄高于同期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大约4—5岁。这种国内外杰出科学家获得最高学术认可的年龄倒置关系,也将我国和世界科学先进水平的差距曝露无疑。近十年来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平均年龄的不断降低,以及和同期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平均年龄形成的正向差距关系,充分说明上述政策正在取得积极成效,为进一步攀登世界科学高峰创造了有利的基础条件。
然而,绝对不能忽视的问题是:应当继续关注对当选院士之后的年轻杰出科学家的职业定位!除少数特殊情况需要转向行政管理岗位外,绝大多数杰出科学家应该充分利用有利的资源和条件,再接再厉,趁热打铁,为攀登世界科学高峰贡献力量。“比较现实的办法就是为中国科学界创造一个恰当的环境,……条件成熟了,成功也就到来了。”[15]为杰出科学家继续创造有利的科研政策环境应是重中之重。但是,在1998到1999年间,国立新加坡大学东亚研究所的曹聪(Cong
Cao)在中国北京和上海访谈中国科学家后曾指出:中国科学家没有足够的时间发起冲击诺贝尔奖的势头,“同时,杰出的中国科学家在数量上如此之少,以致于被任命为各类行政职务而倾向于偏离研究事业……当他们淹没在各类行政事务的时候,科学研究下降的趋势也就在所难免了。”[15]P165根据《科学中国人》报道,2010年中国大陆共有11位科学家以通讯作者身份在《Nature》上发表论文,只有3位是院士。[16]这一态势值得警惕。从杰出科学家的管理政策上看,如何创造条件,为这些杰出科学家更上层楼保驾护航,也成为我国科技政策与管理的重要理论与实践课题。
根据赵红洲(1941—1997)的统计研究:“不论哪一个国家,在行将上升为科学家中心的赶超年代里,杰出的科学家平均年龄,一般不超过50岁。”[17]从历年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的平均年龄发展趋势来看,我们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进步:近十年的平均年龄已经降低到了57.7岁,2011年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的平均年龄则降低至52.6岁。因此,从政策角度看,继续保持对年轻杰出科学家的支持和及时认可,进一步降低杰出科学家获得国家认可的年龄,同时改变过去那种仅仅将院士当成最高学术荣誉的片面理解,继续鼓励支持年轻的院士潜心研究,冲击世界先进水平,在制度上为其研究创造条件,并对其非科学活动适度予以制约,从国家科技发展战略上看,不尽具有操作上的可能性,而且在实践上也非常必要。
由于我国新增院士的平均年龄由原来的高于同期诺贝尔奖获得者4-5岁,发展到现在的低8岁左右,使得我们对院士称号的管理也获得了新的调整和完善的机会:
首先必须继续坚持增选院士的标准不变,警惕院士遴选为了年轻化而年轻化的倾向,能否当选为院士关键还应取决于科研成果,而不是年龄。一味追求某种指标的自我陶醉式发展,除了宣传数据“喜人”之外,不能获得任何有益于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事实上,不但不能片面强调年轻化,同时也应考虑不同学科科学成果认可的时间差异。结合表7和表8,就诺贝尔奖而言,从成果完成到获奖,物理学所花时间相比更短一些,化学奖稍长,最长的是生/医奖。目前,中国科学院增选院士在年龄规定方面似乎还没有细化到学科层面。如何在坚持条件的前提下,既积极引导增选院士平均年龄的年轻化,同时也兼顾学科间的特点差异予以区别对待,将成为未来政策设计需要研究的课题。
其次,以往由于我国院士当选年龄普遍偏大,因此,举国上下对院士群体更多表现为尊敬、学习并希望其对年轻一代发挥科研传帮带的作用,而不太强调对院士群体继续攀登科学高峰的战略要求,因此,也逐渐形成院士群体更多地在科研领导与决策、科研管理与咨询、科技决策与传播以及行政管理与社会文化活动中发挥作用,相对忽视了院士群体应该具有的职业定位――作为国家最高级别的杰出科学家在科学研究上的进一步作为。更深一层说,如何让年轻的杰出科学家全身心投入到业务领域,而不是几乎全部转行于其他非科学领域,将直接影响未来中国科学的发展。目前,由于种种原因,我国社会现实中对院士的过度追捧,也使得相当一些年轻院士当选之后就由于工作需要被推上各级领导岗位,尽管作为领导者,依然可以发挥一定的科学引路人的作用,但在攀登科学高峰的征途上,却无疑使国家损失了一个难以替代的杰出科学人才,攀登世界科学高峰的任务又过早地转移到更年轻的一代人身上。这样的政策安排甚至可能形成恶性循环:年轻的科技工作者一旦当选为院士就转岗从政,进一步提升我国科技创新水平的重任只能依赖于更年轻的科技工作者,科学发展的接力棒在半道上反复交接,或许是我们仰望科学高峰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的重要原因――所有最有希望登顶的运动员都在半道转行当了裁判员。对此,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曾有过远见卓识:“我们就是要建立这样一套制度,使那些有专业知识的、年富力强的人,被选拔到能够发挥他们才干的工作岗位上来。这里我还要说一下,对科学家一般不要用行政事务干扰他们,要尽量使他们能够集中主要精力去钻研业务,搞好科研工作。”[18]“科学技术人员应当把最大的精力放到科学技术工作上去。我们说至少必须保证六分之五的时间搞业务,也就是说这是最低的限度,能有更多的时间更好。”[18]P94一般科技人员尚需如此,作为国家杰出科学家代表的年轻院士群体,更应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己任,立意高远,将当选院士作为攀登世界科学高峰最有利的新起点,而不是人生奋斗的荣誉终点。随着新增院士平均年龄的持续降低,过去那种认为“院士培养人才比自己继续从事科研项目更重要。”[19]的观点也有必要予以一定的调整。
再次,必须进一步关注和促进年轻科技工作者的成长,形成老、中、青三代科学家承前启后的协调发展。百年诺贝尔奖历史表明,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数量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科技实力的重要指标。近百年来,也有第三世界国家间或产生诺贝尔奖获得者,比如印度的钱德拉塞卡拉·文卡塔·拉曼(Chandrasekhara
Venkata Raman,1888-1970,1930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南非的M.蒂勒(Max
Theiler,1899—1973,1951年诺贝尔生/医奖获得者)和巴基斯坦的萨拉姆(Abdus Salam,1926—1996,1979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但这些国家并没有因为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而在科技综合实力上迅速崛起。因此,关注和促进年轻科技工作者的成长,确保老、中、青三代杰出科学家的持续跟进,才有可能在不久的未来形成冲击世界科技领先水平的持续力量,诚如弗里德曼(Robert
Mar Friedman)所言:“期望一位工作在中国的中国科学家获得诺贝尔奖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如果相信它是一个国家表现科学技术高水平的唯一或最佳途径就错了”。[20]可以预期,如果我国继续加强目前对杰出科技人才的鼓励支持政策,适度调整对杰出科学家的国家认可与支持机制,使得绝大多数杰出的年轻科学家在国家提供的优厚条件下继续潜心科学研究,我们一定可以在不久的将来,形成一批能够冲击世界科学先进水平的团队力量。与之相反,如果放任杰出科学家群体在其创造力高峰时期全都过早地退出科研一线,不仅对科学家自身的前期投入而言是巨大的损失,也将从总体上迟滞国家的科技发展战略。
综上所述,从杰出科学家的年龄管理视角分析,近十年来中国科学院新增院士平均年龄年轻化的发展态势表明,我国的年轻科技工作者正在逐步成长;与同期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比较,我国杰出科学家冲击世界先进水平的美好愿望正在由可能性不断转化为现实性。诚然,没有理由也不应该一概反对少量的杰出科学家按照国家需要转入相关领导或管理岗位,但把握历史机遇,进一步完善杰出科学家的管理策略,不断改进完善我国的院士制度,积极引导社会观念变革,支持并保障杰出的年轻科学家在科学道路上进一步成长,是中国科学全面赶超世界先进水平,再创辉煌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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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徐飞(1961-
),男,江苏扬州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哲学部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科技哲学与科学史、科学技术与社会;陈仕伟(1979-
),男,江西于都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哲学部博士生,研究方向为科学技术与社会(安徽 合肥 230061)。
该文已经发表在《科学学研究》2012年第7期;
为《新华文摘》2012年第19期论点摘编;
为人大复印资料《科学技术哲学》<font FACE="仿宋_GB年第12期全文转载();
为中国社会科学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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