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放学回家见过的蛇不知道爱是什么我不知道蛇魂牵梦萦到现在

小时候我见过一个头像公鸡身子是蛇的动物,一直不知道它是什么,谁能告诉我_百度知道
小时候我见过一个头像公鸡身子是蛇的动物,一直不知道它是什么,谁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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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4条回答
是不是蛇正在吞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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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鸡冠蛇,小时候我们那里就有。
此蛇出现地点遍及中国大江南北的森林、山地等等,其中包括了 安徽黄山境内的大山中 大坪水库(东南近邻武当山,南面与神农架相连)、怀柔区渤海镇卧佛山地、湖北妫安县、辽宁凤城、吉林通化、四川、湖北广水乌龟山、胶东等等。
鸡冠蛇,或称“野鸡脖子”,其实为虎斑颈槽蛇的俗称,这是一种弱毒蛇,颈上赤红若火,头后长有毒腺状若冠,受威胁的时候会树立起前半身,从颈上的毒腺向人喷射毒液,很能吓唬人,所以被传为危险的蛇类,但是其实毒性不大,非过敏性体质的人一般没有危险的,但是因为在日本有过杀死人的案例,所以大家接触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好
虎斑颈槽蛇由于颈上毒腺的原因,一般的蛇类都不敢冒犯它(有蝮蛇捕食鸡冠蛇自己反倒被毒死的案例),这也以其“蛇王”的...
应该是眼镜蛇
你看的动画片吧,人参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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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养的猫猫)
第三方登录:我是裹着蛇气出生的,从小便不一样(3)
来源:天涯论坛 &&编辑:徐奋斗
  (续2)我一掌拍在他书包上,&晚上喊什么电视演员的名字呢,人家又不在!&
  &林&&&我一手按在他的嘴上,真想拍在他头上啊!凑到他面前小声说:&嘘,不要喊全名,不喜欢听,喊璇子吧。&
  他欣喜地挠挠头说:&璇子,你!你真的&&&
  &不说这个了。&你闭嘴就好。
  终于要擦肩而过了,马上就要过去了,快没事了,世界上的很多鬼,都不愿意惹人的,过去了最好。他又拉了拉我的衣服,升级了?我忍。
  &哎!你看那边!&什么?不要告诉我他在看那只鬼!事实证明&&他的确在看&&
  &你看他的衣服好古老哦!现在哪有这样的衣服啊!&因为他死很久了&&我现在能掐死你让你们做同类一起探讨下衣服事情吗?裴丰不仅嚷嚷,还拿手指着那只鬼,我现在还能装作看不见吗?我往旁边,那只鬼就站我身边,他停了下来,呵呵,完了。他的脸不是白色,是青色!我没见过青色的,我只见过面粉脸的鬼!
  我拉起裴丰的手就往前走,赶紧离开是非之地,你不走,我们走。
  &璇子,你拉&&拉我的&&&
  &你闭嘴!家里的水烧开了,我们回去装开水!&
  &啊~~&
  &快走!不要说话,开水开了就不好了!&不好,鬼气要追来了。
  我放开他的手,对他说:&你一直跑一直跑,一会儿看到灯光就是我家奶!你要陪她回去装开水,我家奶一向没记性,上次开水都烧完了,家里差点起火,我每天晚上都要跑着回去装开水,今晚我跑不动了,换你跑,我在后面会跟过去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不支开他,我们两个人都要遭殃。
  他没反映过来我的意思,&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永远都不理你!跑的越快越好,我家房子烧了我到你家住去!&
  裴丰挠挠头,龇牙笑道:&好啊!&啊啊啊,鬼气过来了!
  &跑啊!跑!&他可能被我的声嘶力竭吓到了,看了我好几眼,拔腿就往前面跑。
  &噌&&&我被甩到了路边的草丛里。摔的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我捂着胸口,看着跑远的裴丰,只要那样跟家奶说,家奶就会知道我出事了,家奶为了不让裴丰发现,肯定要拖住他,那么&&家奶也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第十八章:斑点黄蛇送来的止血草
  我不准备爬起来了,电视剧的人通常爬起来必定要再被摔,我就趴着,感觉鬼气在移动,又过来了,我本能地躲开,刚刚趴的地方的草已被掀掉了一块。
  他要做什么?杀了我?我能躲的额,刚刚不是躲开了嘛!鬼气又一扑,我往旁边一滚,身上一片刺痛,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让那些导演自己来滚一下试试,碎石砂砾和枯草跟都会扎破衣服乃至皮肤,幸亏我过麻疹多穿了点,可是滚了几次已经筋疲力尽。最后一下被打中胸前,衣服碎了,蛇形吊坠钻了出来,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我捂着作疼的胸口,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等待着下一次的袭击,没想到等了好久鬼气都没有移动,我睁开眼睛,他在我面前,依然是古老的衣服,铁青的脸,盯着我的吊坠看了很久,突然消失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里走,疼的要命,第一次被鬼正面袭击了,还是个厉鬼,感觉内脏都被震碎了,嘴里有铁锈味,我舔了舔嘴唇,突然一瞬间整个世界又变成黑白的了,只留下一点点光亮,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我想我真是越挫越勇,经过那片坟地时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身上更多的是疼痛的感觉。
  远远看见家奶在门口守着,她拿手电筒照着我,我一瘸一拐的样子可能吓坏了她,她连忙走过来,等到近处时,我看到家奶满眼焦急,明知自己的外孙女在外面可能出事却不能去是什么感觉我知道。
  &家奶,我同学呢?&
  &在屋里,我跟他说要等你回来再走。&
  &他不能走了,这是厉鬼!他主动攻击我!&裴丰回去的路上要是遇见了就麻烦了。
  &璇子。&
  &今晚让他睡舅舅家,打个电话到他家报平安。&不能让裴丰走,这样太危险了。
  &璇子啊。&家奶一直想和我说话,可我必须要说完想说的,不能让裴丰发现。
  &我不进屋了,他看见我这样肯定会怀疑,家奶你把手电筒关掉,现在喊他出来,带他去舅舅家吧。&
  家奶扶着我到了门口,对着屋里喊道:&璇子的同学,我们璇子回来了。&
  裴丰一下子从里面冲出来,&璇子,我要去接你的,你家奶不让,你一个女孩子&&&
  &裴丰。&我提高音量,尽量说话不颤抖,&今晚太晚了,你是男孩子回家也不安全,就在我舅舅家住一晚吧。我家奶会送你过去,过去那边之后打个电话回家。&
  &我,不用的,我可以自己走,你都说了我是男孩子。&他是男孩子没错,可他也是普通人,我都差点没命,更何况是他呢,绝不能让他回家。
  太疼了,眼睛都开始模糊了。&再说我就不理你,家奶,带他去吧。&我只能仗着他喜欢我这么威他,虽然有点不厚道。
  家奶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裴丰也还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家奶就催他走了,&同学啊,有什么明天再说,太晚了。&
  等他们转身了,我这才进到明亮的屋子里。身上已经惨不忍睹,血黏在裤子上,渗了出来,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擦洗了,真的好累,从早上就一直很累,我的人生怎么这么累呢,快撑不下去了。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家奶回来了,她把我扶到竹床上,打来一盆热水,细细地给我清理伤口,我听到了细微的啜泣声,感觉到了某东西从家奶的脸上滑落,家奶在流泪。
  &家奶,璇子没事,不疼。&我安慰她,我疼没关系,真的。
  &璇子啊,这人生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命苦,家奶看着心疼啊。家奶要去问问先生,如果能改命,家奶不管还有多少年都愿意折寿,只要别再折腾我的乖孙儿。&我的心里本来就不好受,再听家奶这样说,就更是难以言喻。
  我握着家奶的手,&家奶,我信命,可是我也信命是可以改变方向的。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受多少罪也不希望影响别人,尤其是家奶,我也心疼。
  身上的小伤口很多,有的还止不住血,这是厉鬼的威力?突然感觉门口有东西,果然一会儿就响起了沙沙声,不知为什么,我脑子里熟悉的感觉冒出来,可是一会儿沙沙声又停了,门外的动向是越来越远了。
  &家奶去换一盆水来。&家奶说完就往厨房去了,我按着伤口,闭上眼睛。
  &璇子,门口多了好几棵草。&家奶在门口喊,草?正在思索着,家奶已经拿了进来,我接过来一看,是萝藦,止血圣品!我掰开外面的皮,里面棉絮一样的东西就露出来了,家奶也很高兴,这个季节已经很少有这个了,舅舅家的医馆到还是有几颗这个,我把絮状物揉了一下,按在伤口处,然后用胶布固定好,家奶也加入了,不一会儿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覆盖了,我在心里说了声:谢谢你,斑点黄蛇。
  &家奶,今晚我和裴丰的事情&&&家奶看着我,我怎么有种心虚的感觉,我什么事也没干啊,顶多牵了人家的手,可那情况紧急啊,我不牵他的手,他就要和鬼牵手了。&家奶啊,那个,我对他没半点意思。&说起来还挺难为情的。
  家奶终于笑了,&好了,璇子的性格家奶都知道,就不要说了,真没意思,就要跟人家讲清楚,你们现在还小,不要让他耽误了学习。&我摸着蛇形吊坠,回想着刚刚的事情,那只鬼明明恶气冲天,看到这只吊坠就突然停手了,要是鬼怕这个东西,上次的女鬼就不会抢到手了,既然他并不怕这个东西,那为何又不继续攻击我了呢,吊坠,你到底有何魔力?真的只是蛇界圣物这么简单?
  我拉着家奶坐下来,&家奶,今晚的鬼不一般,他穿着很古老的衣服,看起来像是解放初期的那种,衣服料子是蓝色,看起虽然和中山装不一样,但绝对是一个时代的。&
  家奶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先等几天,如果没事就是过路鬼,你这实在太不安全了,家奶不放心,以后要接到土公路开头。&
  我急了,这得走多远啊,&家奶,其实今晚本来该没事的,我觉得当作没看见就完全可以,只是裴丰不懂,他乱说话就犯了忌讳,你不用担心的,我是年轻人还可以跑,我今晚就是跑了,真的。&嘴巴都说干了,家奶才收回了决定,裴丰,你这个猪头三!
  第二天,我是和裴丰一起上学的,天还是没亮,家奶倒是不用再送。这么上学被人看见我可是有理说不清的,我得先打打预防针,&裴丰,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昨晚在舅舅家睡的,总之不要说昨晚和我一起回家知道吗?&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你昨晚好激动,吓到我了,我一晚上都在想着你的动作,表情&&&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间歇性综合征,时不时肾上腺素上升,容易发神经,你不要告诉别人啊,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好几天不上厕所。&
  他急了,&我,我不会的!&
  正在说着,突然路旁有一点动静,在移动,感觉是蛇,这速度有点慢,跟我们几乎一致。这感觉不熟悉,不是那条斑点黄蛇,也不像是有攻击的意思,都要到土公路开头了,还在跟着。
  &裴丰,要进入大路了,你先走吧,不要被同学看见了。&
  他有点不乐意了,&璇子,你昨晚也让我先走,现在又要我先走,我不干。&
  &你不走是吧。&我拿眼睛瞪他,可惜天还不怎么亮,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走啦!你想让人说闲话吗?&我真的没耐心跟他说话,好麻烦,比跟小明那样的男生难沟通多了,我现在是无比想念小明,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在我的再三威胁下,裴丰总算先走了。我这才蹲下身来,&出来。&蛇对我没有恶意,以前也沟通过,这次何不试试。
  &不出来是吧,我下次一路上都撒硫磺,看你还跟不跟。&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路边草丛里一动,一条小蛇爬了出来,天不亮,也看不清什么颜色,&跟着我做什么,我已经跟你们没有关系了,知道了吗?快点走吧,一会儿上大路了车子就多了,不想被轧死就快走。&刚说完,它就一溜,进了草丛,动向表明,真的游走了。到了班级,我忙跟费东喜打听最近几天小镇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她一看我这么有兴趣,就忙把小镇上的八卦都说了一遍,什么谁家的鸡蛋丢了,谁跟谁又打架了,没有一条是怪异的事情,好吧,等几天看看。
  第十九章:烤山芋事件
  星期六,我带着几个小朋友去村子后面的荒地上烤山芋。荒地是在一个凹处,比周围的地都要矮,风小,烤山芋最好了,我们搬来了石块垒起了锅炉一样的,中间留个洞,是用来放山芋的,再在垒砌的在洞下挖一个洞,塞进枯草,点上火就可以烤了。
  我们摸了摸底下的土,有点松松的,这样挖起来不费事,我们特开心。我是最大的,当然我来挖土了,我拿起铲子就往下挖,可是一铲子挖下去就碰到了硬硬的东西,这么松软的土下面竟然有东西?这硬度也不像是石头啊,动了动铲子,底下是塑料袋的声音,什么东西?
  既然是塑料袋,那必然是人为的,这个荒地除了我们偶尔来一来,还有别人?要扔垃圾也不会扔这么远啊,再说还埋起来,里面难道有宝贝?那挖出来会不会不厚道呢,总之不管是垃圾还是宝贝都不挖了,浪费精力。
  我拔出小铲子,对几个小孩说:&底下有东西,挖不动了,我们就在上面再搭起一个烧火洞就好了,要不把山芋直接放火里烧。&我们就直接在一个洞里烧火,这样熟得更快,就是吃起来会满嘴满脸的黑灰,样子不太美观,但绝对美味啊。
  我们把搜集来的枯草啊,干树枝啊,全塞到洞里去,再把山芋塞到里面,点上火,虽然是凹处,可是还是有点风,风里吹来了烟味,还有别的什么味道,我们几个被熏得眼泪汪汪地找上风口,可是这里的风竟然是旋风,我们往哪儿站,风就往哪儿吹,烟呛地实在不好受,这个季节的天气又干燥,我的眼泪就一直流,在这里野烧,还不如在家里的锅灶里塞几个山芋,可是我是孩子王啊,小明去县城了,我就悲催的带他们玩。
  空气里渐渐弥漫的一股奇怪的味道,难道是哪种草烧出来的?我翻了翻堆在一旁的剩下的草,这些都是常见的啊,还有这些树枝,奇怪,哪种东西会产生这种气味呢?
  我正在想着是不是石块里的物质烧起来引起的这种气味,一个拿棍子翻山芋的小孩喊道:&这山芋颜色好奇怪,是不是山芋是坏的啊?&
  我扔下手里的枯草跑过去,&胡说,我刚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好好的山芋怎么会变色呢,刚刚你们不是看见了嘛,很正常啊!&我蹲下身,接过棍子,挑起了正在燃烧的草,山芋表皮没变黑,反而变成了红色,这是什么情况?山芋真的坏了?那股气味是从山芋里面发出来的?我用铲子把山芋从火堆里掏了出来,鼻子凑上去闻了一下,奇怪的味道果然是从这上面发出的。
  我站起来对大家说:&今天不烧了,这山芋坏了,大家把里面的都掏出来,带回去给鸡吃。&
  我们把山芋全掏了出来,山芋并不烫,烧了这么久还不烫就奇怪了,山芋怎么坏成这样了?我们简单收拾了下,推到了垒砌的锅,把火给踩灭了,又拿出了自带的一瓶水,家奶说在野外玩要注意防火,不能造成隐患,所以每次出来烧东西都会带上这么一瓶水,我拧开盖子,朝火堆上浇了上去,怪味竟然更浓了。我们回去的路上,几个孩子还在嘀咕今天做了无用功,我顿时觉得孩子王的威信全失,看了看手里的山芋,还有这无法忽视的怪味,我磨了磨牙。
  我回到家,准备和家奶说山芋的事情,在屋子里喊了一会儿,也没回答,家奶不在家,肯定在医馆帮忙,我就自己到后院,准备给鸡喂食,我们家的鸡是在院子的一个角落,用网给罩起来的,刚开始时用网围起来,可是小鸡还行,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会飞出去,于是就绑一些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在网的边缘,风一吹,鸡就望而却步了,可是不要低估鸡的智商,鸡也是很聪明的,塑料袋飘久了,鸡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于是大胆尝试着飞出去,一个飞出去了,别的也跟着造反了,所以现在被用网给罩起来完全是它们自作自受。
  我一靠近网,鸡就欢腾起来,要说鸡聪明,还有一点那就是它们记得经常给它们喂食的人,谁喂食多就跟谁亲,当然,家奶喂得比较多,所以我跟家奶一起进来喂食时,鸡头总是对着家奶看,脖子也是对着家奶扭,膀子也是对着家奶扑腾的。现在就我一人,那必须巴结我啊,个个欢欣鼓舞,恨不得冲破网在我身上啄一下。
  我敲了一下缸子,这缸子平时是喂稻给它们吃的,它们一听到声音,立马伸长了脖子,于是我把缸子伸进网里,鸡全都涌上来,嘴往里磕巴,一阵磕巴声结束,鸡全都抬起头看着我,这要是能读懂它们的表情,那一定是哀怨的,我在一旁笑弯了腰,笑的肚子痛,还有三两只鸡不甘心地用嘴在里面磕巴,我想它们不跟我亲的很大原因就是我经常逗它们。
  我拿出本来要进我们肚子的山芋,拿一个伸到网子里,可是鸡只是小啄一下,便索然无味的走了,难道太大了?我于是拿出家奶平时给小鸡们切菜的砧板和菜刀,把山芋放在上面,我砍,一刀就卡在里面,拔也拔不出来,就只能往下切,使劲按,几刀下来已经满头大汗,这么硬的山芋我还从来没见过。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山芋弄成小小的一块,再在砧板上切,切小了就不费劲了。我又跑进家里舀了一缸子稻放在山芋丁里拌一拌,这下看你们怎么挑食,嘿嘿。
  弄好一切后我就去把缸子放进去了,晚上家奶回来我也忘了这回事。睡到半夜,我的身子上一重,醒了,看见一个小女婴趴在我的床边的地上,看样子才刚出生没多久,非常瘦,眼眶周围像是好多天都没睡的黑眼圈,她在哭,边看着我边在擦眼泪,可是那哪是眼泪,那是血泪!从眼睛里不停地流出,再滑下脸庞,最后用手抹去。
  我想动,却动不了,我知道家奶就睡在我旁边,我好想喊,可喉咙像卡住一样,根本出不了声。她还在流血泪,一步步爬向我,我闭上眼睛不敢看,可是感觉太灵敏,我还是知道她在爬向我。我知道她的手因为擦了血泪而满手是血,我知道她在向我伸手,可我就是动不了。家奶,家奶你醒醒,家奶&&
  &璇子,醒醒。&家奶推了我一下,我睁开眼睛,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我不知道刚刚是做梦还是鬼压床,这么小的婴儿就夭折了,附近没听说过啊。
  &家奶,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家奶怎么正好醒了?
  家奶凑近我说:&嘘,璇子,我们家后院可能有人在偷鸡。&偷鸡?我仔细听着,果然有鸡的扑腾声,而且扑腾声还不小。我们该怎么办?据说小偷不伤人,可是一旦被主人知道了就会采取过激手段,镇上一户人家,夜里小偷进屋,妻子突然要上厕所,打开了,看见了正在行窃的小偷,于是一家人都被杀了。还有一户人家,明知道小偷进屋了,可就是没吱声,不吱声是散财,吱声搞不好就是丧命,这么一来,农村大都是老人和孩子,敢于和小偷正面交锋的就更少了。
  听着鸡的扑腾声越来越大,我睡不住了,&怎么办,家奶,我们要真的等鸡都被偷完吗?&
  家奶起身小声对我说:&家奶去看看,你别出声,千万别出声。&
  我拉着家奶,着急了,&家奶,你别去,我害怕,要去我们一起去!&
  家奶拍下我的手:&别跟着闹!不懂事!家奶老了,没关系,家奶悄悄地看看去。&
  我死拉着家奶不放手,&不要,璇子不让你去,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我闭上眼睛,仔细感觉,我能感觉的,现在怎么不行了,越着急就越不行。
  于是我拉着家奶不撒手,躺回床上,这干燥的天气,嘴唇一惊吓快开裂了,我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一瞬间,周围出现了几片红光区,一个就是家奶,一个就是院子那个方位。这情境已经出现三次了,我想一下是怎么出现的,我刚刚抹了口水在嘴唇上,我用牙齿咬了下嘴唇,没发生,那是&&舌头,我又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又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是舌头!我伸出舌头就能看到周围的明亮区,家奶这片亮区没动,院子那片亮区又分为好多个点,都在移动,可是也仅仅在移动而已。那应该是鸡,鸡的旁边没有人,我很确定鸡的旁边没人!
  第二十章:婴灵
  &家奶,我们出去看看,没人偷我们的鸡!我感觉只是鸡不知怎么了,自己在扑腾。&
  家奶不敢相信,&璇子不要说胡话,没人,鸡怎么会&&&
  &家奶,我们出去看看!&家奶想拉着我,可我已经一溜,下了床,开了灯,现在即使有小偷,也已经来不及了,家奶只好答应带我一起去看看。
  我们开了后院的灯,后院的情景,我从来没见到过,看家奶脸上的表情,我想家奶也从来没有见过。只见网内的几十只鸡,全都一个劲地往外扑,网有的地方已经破了,有些鸡已经铺了出去,可是这些鸡平时很聪明,哪里破了洞就会集体往哪里钻,可是现在看到的这些鸡完全没有意识,虽然撞破了好几个洞,可是在别的地方扑腾的鸡,依然撞着网,猛力地撞击让它们已经血肉模糊,网上也血迹斑斑。
  一个鸡又撞破了一个洞,跑了,我跟上去,它跑到院墙那儿又开始往上飞,撞在墙上,依然死命地往上飞,直到终于飞过院墙,它要去哪儿?又或者说,它们集体要去哪儿?我看呆了,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我跑回家奶身边,家奶说:&璇子,事出的很蹊跷,这些鸡今天白天有没有异常?&
  我摇摇头道:&我还给它们喂过食呢!它们的精神很好!&虽然它们现在&&精神也很好&&
  家奶捡起了个连着皮的鸡毛,&那就古怪了,璇子,鸡跑的方向是哪边?&
  &不知道,我只看见它飞过了北方墙,具体去哪里不知道,它们是有方向的,翻北方墙,就肯定往北方去了,是村尾。&
  &璇子,你去屋子睡觉,家奶跟过去看看。&我心里特别害怕,总觉得事情诡异,看见了女婴鬼,醒了就发生这种事,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家奶,这半夜出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跟过去了,明天天亮再去找找。剩下的鸡我们一个个逮着拴起来,明天再去好不好。&
  家奶摇摇头说:&这些鸡都中了邪,绑起来也会不停地动,直到死,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对症下药,家奶必须跟过去看看,不然这些鸡就白养了,眼看着你们要放寒假了,过年没鸡怎么行?你爸妈来了也没好东西让他们带回去。&都这个时候了,还为后辈着想,我心里又一痛,这份爱我要怎么去汇回报?我决定同意家奶去,条件是我也要去。家奶在我这里,很少有拗得过我的时候,最后我和家奶一起去了。
  临出门时,我看了下钟表,凌晨一点半。这时外面得多恐怖啊,我不敢想,家奶从桃树上掰了好大一个枝桠,一路走一路拖着。路上响起了哗哗声,寂静的夜里,听得我毛骨悚然,我仅仅拽着家奶的手,我们带了两个手电筒。我偷偷地在黑暗中伸出舌头,搜索者有没有生物的存在,在黑白世界里,我搜寻者亮点。除了经过屋子旁边时里面睡的人的亮点,就是树上还未南飞的鸟儿的光,还有土里的星星点点,一路上还有鸡毛的掉落,顺着鸡毛走,应该就有可能找到鸡。
  跟着鸡毛走,果然越来越接近村尾,正在走时,突然一只鸡又急急忙忙向我们奔来,然后越过我们,跑到前面去了。我和家奶赶紧跟过去,越走越觉得离我们今天下午烤山芋的地方近。等到了地方,停下来,原来真的是那块凹地,十几只鸡聚集在凹地,有的不是我们家的,原来不只是我们家的鸡中邪,我的脊背发凉,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黑夜里,很多鸡都在疯狂啄食着凹地的一处,不断发出咯咯声,那里有什么?我们今天下午残留的东西吗?家奶让我留在一旁,打着电筒过去看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件事和下午的事究竟有没有联系?我的手心已经渗满了汗。
  家奶过去后,我拿着另一只电筒照着她,她站到鸡群里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抬脚就回来,拉着我就走,我没弄清楚状况,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们下午做了什么禁忌的事?
  我们以前也这样烤过山芋啊,不也没出事,我边走边回头看,&家奶,鸡怎么办?我们不是要弄清楚的嘛!&家奶捏了我的胳膊一下,示意我别说话。我心里毛毛的,那一块地方有什么?这么可怕?
  回到家,我手心的汗还在不停地冒,可别是我们触犯了什么。关上门,我赶紧上床,钻进被子里,&家奶,快上来,不要关灯,快告诉我怎么了。&我小时候很喜欢听鬼故事,每次又爱又怕的,就钻到被子里听,现在是半夜,更是觉得被子里安全些。
  家奶钻到被子里,&璇子,我们村有人可能犯了罪了。&
  我一听,慌了,我们烤山芋怎么着也不会犯罪啊,&家奶,别吓我。&
  &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报警。&
  &什么事这么要紧?&
  &璇子,这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我想了想,&是亲人,是生命。&
  家奶说:&很对,连生命都糟蹋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家奶在说什么啊?我不懂,家奶摸了摸我的头说:&家奶一会儿告诉你,你别害怕,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家奶,快说啊,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连鸡都不管了?&我们明明说好了是去弄清楚真相的,可现在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家奶看到了,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幕。&家奶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家奶看见了鸡啄开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婴儿的尸体,这要不是温度低了,都快要腐烂了。&我的脊背凉到了极点,我不是做梦,那婴儿的鬼真的来找我了,那么&&我白天铲子铲到的就是那个装着婴儿尸体的塑料袋!我们&&我们还在上面烧烤山芋!那气味应该就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对了!我们家的鸡是不是吃了在那里烤的山芋才中邪的?
  &家奶,祸是我闯的!我今天下午带小虎他们去那里烤山芋了,可是因为味道和颜色都变得很奇怪,我们以为坏了就又带回来了,我,我还把它们弄碎了给鸡吃。&
  家奶打了我的腿一下,&你这伢子!不过这也许是孽缘,不这样也就不会发现这样一桩事情了。但是那里还有别人家的鸡&&&
  我低声说:&那是我让他们也带了点回家&&&
  家奶又打了我的腿一下,&我们家的鸡没事,他们家的鸡要是出点事,我们就得赔给人家了。&
  &家奶,我,我睡觉时被压了,可能就是你看见的那个婴儿尸体,是个女婴,她一直在哭,我没弄清楚是梦还是别的,正好又出了这个事就没说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我白天去那里,惹上的。&家奶已经无力打我了,夜里,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流着血泪的女婴,她看上去很无助,我庆幸家奶没让我跟过去,不然我现在闭上眼睛看到的还会多了女婴的尸体。
  第二天小镇上就轰动了,都知道我们村几户人家的孩子都被鬼压了,而且半夜的鸡都发了疯,最后在村后一个荒地找到好多磕死的鸡,鸡的尸体中间还找到了一具女婴的尸体,警察把女婴的尸体带走调查了。这是流传的版本,实际上是,第二天警察来了,女婴的尸体被带回去了,好多鸡的尸体也被带回去了,我和家奶还有几个孩子也一并带回去问话了。最后的调查结果是,我们邻村一家沈姓,因为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孩,不是送人就是丢掉,而生下第四个还是女孩子,丈夫怎么看怎么气,整天骂妻子的肚子不争气,妻子也越来越讨厌这个孩子,就和丈夫用枕头捂死了女婴,跑到我们村的荒地埋了,谁知竟然被我们几个熊孩子给撞上了。
  家奶对这个十分痛恨,原因之一恐怕就是我那个死去的小姨吧,作为母亲,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没饭吃没有奶水还要去生产队挑工养活一大家子,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女儿竟然饿死了,没有比这个更痛苦的了。那个时候农村的重男轻女思想实在太严重,包括现在还有一家几个姐姐一个弟弟的,这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思想。这么说来,我这个不正常的女孩还算幸运,没被爸嫌弃,然后再添上一个弟弟不要我。对于重男轻女,这个我无法评价,水太深。但是,不要自己的骨肉甚至是残忍的杀害,我真的无法理解!
  既然没有责任心,就不要生下来!给了他们生命又残忍的剥夺,这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有转世轮回,一个灵魂好不容易投胎,却没活多长时间又要去轮回,都说子女是父母的债或福,而大多数是来要债的,这世不还,怨越积越深,以后会变本加厉。前面说到的是指生下来弄死的,而现在更多的是没出生就又要去轮回的。打胎现象非常严重,舅舅曾经诊断过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不孕不育,来找舅舅要药方的,舅舅诊断出她打过三次胎,不孕不育纯属自己造成的。
  女子的子宫就像一片温床,子宫壁是土壤,打胎一次不仅损阴德,还会严重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最明显的就是子宫壁变薄,没有土壤怎么去孕育?打胎打多了,就无法孕育出小生命了。家奶说过,有一个女子,打胎多了,最后很容易滑胎,动一下孩子就掉了,没办法,就在床上躺着保胎,不小心一动,又滑了。所以,女子不仅要为孩子着想,也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不管是生还是不生,都要考虑下小生命,没做好准备,就不要随便赋予他们生命,既然给了他们生命,不是迫不得已,就没有权利去剥夺,生命可贵!
  这对夫妇的孩子死去时还是个婴儿,不懂得害人,只是她不知道为何醒来时就在冰冷的泥土里,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冰冷,好几天都没遇上人,恰好我们去烤山芋,只能通过这种方法从冰冷的泥土里出来,让人发现,我觉得很心疼,如果能抱抱她,我愿意。婴儿被杀害,弃尸荒野,又没被超度,时间长了,即使没有多少意识,也很有可能变成恶鬼。
  我不知道它们会不会长大,在我的以前的意识里,鬼死了就停在那一刻了,可是现在却又纠结于它们是真的长不大吗?我那死去的小姨就是一个例子,她死的时候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是睡在摇篮里的。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不仅长大了,还有自己的意识。听过这样一个事情,有一对夫妻的女儿已经四岁了,他们非常奇怪的是,四岁的宝宝经常对着空气说话,还笑得很欢畅,夫妻俩觉得这事诡异,就去请人看了,原来女儿很健康,她只是在和哥哥玩,这事不可能啊,一问才知道他们打过一次胎,没想到那胎竟然是男孩,也就是和女儿一起玩的,若有心害人,那定是很可怕的。可是我又曾听过有些婴灵不会长大,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不管能不能长大,都是大人造的孽,要有始有终,实在没有办法,请给他们超度往生。
  第二十一章:由因果循环到孝为先
  那次的事件死的鸡不少,不过也幸好留下了一些,各家都损失了一部分鸡,家奶要给他们家赔偿,毕竟我是最大的孩子,带头去玩的,出了事,肯定要承担责任的。可是因为是好几十年的乡亲,孩子们玩的好,也没要我们赔偿。那对夫妻后来怎样,我们也不想知道了,孩子超度了便是最好的结局。
  我因为发现了夜视技巧,便在家里温习好长时间没看的书《蛇》,书上说,蛇的舌头老是伸出来,是可以接收红外线,而且舌头闻气味比鼻子还灵,可以很好地分辨猎物的方位,所以晚上猎物怎么跑,蛇也是能感应到的,因为它们不靠眼睛。我照了照镜子,据说蛇的鼻翼两侧也有红外线接收器,我的脸上也有吗?我摸了摸,不行,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变成蛇了。特征越来越明显,以前没有这种功能啊。我吐了吐舌头,哪天早上醒来,舌头不会变成分叉的了吧,这真是太可怕了。啊,我不要变成蛇,不过夜视功能还是蛮好的&&
  星期天总是美好而短暂,晚上的晚自习是大家赶两天作业的习惯性阶段,费东喜把两本作业本甩到我桌子上说:&交的时候千万不要放一起啊。&我拿着作业本放到了学习委员的桌子上,翻开一摞作业本,把我的和费东喜的分开塞了两个地方。这大概是我们最常干的事了。自从发现我的舌头和蛇具有一样的功能后,我经常干的事就是润唇。和学习委员说了几句话后,舔了下嘴唇,当即发现一个巨大的热源正从楼梯口朝着我们教室这边缓缓而来,班主任!
  我大吼一声,&大家不要说话了,班主任来了!&然后赶忙回到座位上,收拾下书桌,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同学们也都纷纷行动,睡觉的被打醒,离座的赶紧回去,抄作业的也赶紧收拾起来。要说为什么我这么肯定是班主任呢,因为我们学校班主任的胖实无人能敌。这么大的热源非班主任莫属。班主任平时不怎么来巡逻,一巡逻就会发子弹,子弹一发就不可收拾,没想到还有这功能,我直接把舌头放在两唇之间,感受着那团热源的到来,可能班主任的速度太慢,很快便有人以为我开玩笑。
  底下有人小声说:&林璇怎么知道班主任来了?要是班主任来了,她肯定是看见的,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来啊。&很快便有人大声说话起来。
  我算着班主任已经到五班了,于是递给东喜一张纸条:千万别说话!便拉着同桌一起做作业。果然班主任一会儿就出现在门口,我默默低着头看书,不好意思啊,我提醒过你们的。
  只听班主任说:&过一段时间就要期末考试了,还不看书!整栋教学楼就听见我们班在吵了!班长怎么管的啊!不想干了是吧!纪律委员是透明的啊!不想干也要继续干!&
  &王刚,你的头就长那样啊?以后上课干脆就把头扭到后面好了!&
  &看小人书?看看看!高中不要考了是吧!大学不要考了是吧!一看就是脑残!让你家长打个电话给我!&
  &这是什么?抄作业?布置的作业没做完还敢抄!学习委员呢?把作业本拿过来,现在作业不在这里的一会儿跟我去办公室!&一通子弹发射,全班倒地无数,我在心里默哀了下。
  下课后,残留下来的一个同学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心道,麻烦来了,下次还要不要说了。
  我说:&我刚刚出去上厕所,在走廊上看见班主任正在往教学楼走,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就说咯。&
  一个同学说:&这样的哦,我还以为你会预测未来呢。&
  我笑笑,&怎么,你遇到过会预测未来的?&她坐下来,像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费东喜一看我们这阵势&&有八卦,马上伸头过来
  那个同学很神秘地说:&告诉你们哦,我们村啊,有一个人,死了之后又活过来了。然后就说了很多事,好多都灵验了呢。&复活的人?我也听家奶说过的,可是都没有见过,难道真的有?
  晚上回家我问家奶这件事,家奶说:&这世界上是有报应,但有的是现世报,有的是来世报,又或者是前世或上辈子修的福,这辈子不用受罪。&家奶说的和这个有关系吗?
  家奶继续说道:&如果是来世报,别人又不知道,古话说,祸害留千年,有些人还认为作恶长寿,人们看不到现世报就得不到警示啊,所以阎王爷为了提醒作恶的人,给予某些人阴阳眼,某些人知天命的本事。&
  &那么那个预知未来的人,是阎王爷故意&&&
  &也不都是,有时候,收错了魂,会让人还阳,他看到了一些东西,就说了出来。&
  家奶说传说有一个人,死后去了阴间,发现在阳间的认识的朋友,死后在下面,卖豆腐的依然买豆腐,开当铺的依然开当铺,在下面游走了一圈,最后见了阎王爷,居然说收错了魂,让他还阳,但是不许告诉阳间阴间的情况,否则死后会被割舌头。我问家奶这样说来那个人肯定说了,死后真的会被割舌头吗,家奶摇摇头说死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那这个还阳的人又是为什么能预测呢?阎王爷批准了他?我到是很想见见这个人。家奶告诉我一个前世今生报恩的实例,也是属于现世报,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很穷,一个家境富有,家境富有的经常帮助贫穷的,贫穷的生了病,富有的不辞辛劳的照顾他,他认为无以为报,就说:&老朋友啊,我死后,一定投胎到你们家报恩,你记住,我是那个没有尾巴的。&这个朋友死后,富有的家里生了一窝小猪,其中竟然真的有一头没有尾巴的猪,他感伤至极,就说:&老王啊,你怎么这么执念呐,我哪需要你来报恩呢!你走吧。&于是第二天,那头猪就死了。
  我真的很想去见一见那个从鬼门关回来的人,我并不想知道未来的每个细节,就像我并不喜欢算自己的命一样,生活就是需要期待不是吗,如果知道所有的事情,那就没有意义了。可是我必须知道大概的方向,我这样的命运没有方向,走得太痛苦,身边的亲人也会很痛苦。等到放假,我要去拜访那位幸运或是不幸的人。
  天气越来越冷,一天中午,放学回家,家奶说了一件事,我们镇上的一个老人生病了,病比较严重,老人的儿子要给老人治病,因为要花不少钱,儿媳妇不同意,说老人年事已高,没有必要为了治病花上那么多冤枉钱,并且威胁说,要是坚持治病,就离婚,儿子虽然难受,但是仍然决定忍痛离婚,而且这事还是瞒着老父亲的,他说,父亲虽然年事已高,但作为儿子觉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因病而死,为了父亲他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这样的感情让我感动,很多人因为娶了媳妇为了自己的家庭就不管父母了,这个儿子不仅愿意赡养父亲,还敢于抗争,最后他的妻子觉得威胁无用,还是没有离婚。
  而过了几天我们村的有户人家和这件事相比,做的就太难看了。这户人家妻子当着丈夫的面打他的母亲,丈夫都一声不吭,门口人去劝架,也被打了。他的妻子是出了名的对婆婆不好,恶言相对,拳脚相加是常事,老人经常以泪洗面,可是儿子也不管老人,没见天这户人家的母亲就喝农药自杀了。老人的女儿大老远回来就闹事,打骂自己的哥哥。
  在收拾母亲遗物时,床头还放着儿子女儿小时候的照片,一个写着&给小兵&的信封里还塞着辛苦省下来的钱,老人生前是个退休干部,平时退休金被媳妇收缴过去,只给了点零花钱,这点钱也舍不得用,留给儿子。儿子突然觉醒,在老人的床前痛哭流涕,决定给老人风光大葬,办了三天的筵席。可是人都没了,何谈孝道?人在的时候不去对她好,等到人走了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在年幼的时候,牵着自己的手,一步步教自己走路,有这么一个人不嫌弃自己拉屎拉尿,有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放手心里疼爱长大,有这么一个人被自己遗忘了这么多年,那都迟了。父母永远无私的为子女着想
  因为不是爸妈带大的,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很怕家奶会离开我,看见别人身边的亲人都那么年轻,我很害怕,每次回家叫不到人就怕怕的,醒来时叫不到人也怕怕的。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风光大葬,死后念想都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多珍惜相处的日子,多对他们好一点。我相信轮回,又怕没有轮回,所以只能这一辈子做到爱他们好,不留遗憾。父母会永远无私的为子女着想,就像高考时报道的那样,父亲生病,母亲含泪隐瞒要高考的孩子,这就是父母,可能在我们子女看来有点残忍,可是他们别无选择,我们在能养活他们的年限也永远无法回报完父母的恩情,为何不时时刻刻去从点点滴滴尽孝道呢?
  我记得村口有一株合欢树,树长得很普通,可是开花的时候特别漂亮,很符合小女孩追求梦幻的心理。我每次经过那里都会想,下次一定要带着相机拍下来。那时候用的还是胶卷相机,是爸妈带过来的,可惜家里胶卷已经用完了,每次经过都会感叹,要拍下来,想想什么时候去买胶卷,可是每次都忘了,等到下次经过时又开始期待下下一次,直到花谢了,我又觉得明年还有,还可以照的,第二年又是这样过的。可是终有一天我经过那棵树时,已经有几个人在锯了,我无力去阻止。我想这辈子,我是再也无法记录下村口的合欢树了,因为再也没有了。这就像父母一样,我们无法阻止他们老去,就像我无法阻止人们锯掉合欢树,但是我们可以在能珍惜的时候珍惜,能做到的时候做到,能拍照的时候拍照,给人生少留遗憾。
  那个老人去世后的一段时间,她家里都充满了农药的味道,据说几乎到哪儿都能闻得到,逼死老人的媳妇吓得不敢在家住,回娘家去躲一段时间,可即使回到娘家,也依然梦靥不断,睡觉都要人陪。但是洗澡呢,洗澡总得一个人吧,她在洗澡时,亲眼看见一双墙上的影子手伸向灯的开关,关掉了灯,吓得立马晕了过去。那户人家的媳妇知道自己错了,就找人超度了好久,并好好道歉了一番才罢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家奶说,要将心比心,不要把自己的父母当人,把别人的父母就不当人。你的另一半是你所不当人的人当成人上人带大的,不管是作为人家的女婿还是媳妇都要明白这个道理,没要求你把另一半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但请尊重他们,你以后也是要当父母的人,就不怕因果循环?
  第二十二章:夜入坟场进鬼户
  期末考的前几天,已经非常冷了,那天晚自习走在路上,风吹的耳朵疼,我走得非常快,怕家奶站久了冻着了。
  快到土公路末尾时,那头熟悉的灯光还是没出现,家奶可能又睡着了,我硬着头皮往前走,经过那间放水晶棺材的屋子,就是往前冲的,等到终于熬进了村,前面又面临一片坟地,冬天这个点不说坟地旁边的人家,就是村子里的住户也睡了一片,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慢吞吞的人,我能感觉是人,最起码是人就好了。
  我撞着胆子往前走,前方终于出现了家奶的灯光,灯光移动的很快,估计是怕我害怕,一直在往我身上照,家奶来了,我的胆子就更大了,我大步往前走,和那个人擦肩而过,走到家奶跟前时,为了避免家奶自责,我高兴的对家奶说:&家奶,我刚刚一点都不害怕!真的!我旁边还有个人呢!&
  家奶的灯光还打到那个人身上去了,家奶说:&你这孩子,别安慰家奶了,这么晚了,哪有什么人啊?&
  我一惊,&家奶,刚刚就和我迎面擦肩而过啊,你还用灯光照了呢!&
  &家奶就看见你一个,哪有照到其他的人哎,孬讲。&家奶的样子根本不像开玩笑,反而我的态度像是开玩笑,不可能啊,我刚刚看到的竟然不是人!我不可能遇见鬼都不知道的啊!我的寒毛呢?为什么现在心里感到害怕才竖起来?功能退化了吗?那以后怎么办?如果说这件事还不能证明我感知鬼气的能力的退化,那么下一件事绝对可以证明我这方面的能力退化到了极点。
  离这件事情过了几天,也就是考试前一天的晚自习,放学回家的路上,远远就看见土公路那边的灯光,我当然走得很放心,走过桥之后,打在我身上的灯光消失了,如果一直没有灯光的话,我想凭我的夜视能力是不会摔跤的,可是灯光突然消失,导致一个没注意,栽到了地上,抬头时,又看见那边的灯光了,我爬起来继续走,家奶见到我时,训了我一句,说我走的慢了,我中途就摔了一跤而已,怎么会比平时慢呢,而且家奶以前都不会训我的,她在路上碰见了什么吗?
  跟着家奶进了村,出乎我的意料,村里竟然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大红灯笼,门口都有人,大家有说有笑的,我拽了拽家奶,&家奶,今晚村子怎么了?&
  家奶很愉快:,&有喜事啊,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大喜的一件事了。&什么大喜事?还是晚上?大家晚上不睡觉,还谈天说地的。
  家奶说:&村子今晚会来贵人,大家在迎接呢,我们就不要管了,快回家吧。&贵人?什么贵人大晚上过来,还这么大排场迎接,这时,身边响起了沙沙声,我一看,是斑点黄蛇!好久没见了,自从给我送了萝藦后。
  它在跟着我,速度挺快的,貌似要跑到我前面去,我刚要停下来,村口的张大叔已经拿着叉子跑过来,&有蛇啊!大家来打蛇!&他们要打死它!这条蛇帮过我,虽然老是给我送死老鼠,但它跟我的那条孽缘蛇一定有关系,它也没害过我,不能就这样被打死的。
  我连忙拦住张大叔:,&不要打它,它不害人,让它走吧!&
  张大叔不听,&不行,它现在没害人,迟早也会害人的!&
  我一边拦住张大叔,一边焦急地对家奶说:&家奶,你劝劝他,你知道这条蛇不害人的。&我对一旁没有打算走的蛇喊:&快走啊!走啊!你再不走就要被打死了!&
  想不到,它竟然游到我的脚边,不走了,我气结,&走啊!&
  家奶劝张大叔,&大张,这条蛇对璇子有恩,不是坏的,你回去吧,没事的。&
  突然张大叔用叉子叉上了我脚边的斑点黄蛇,叉子是三齿的,只有一齿戳穿了蛇身,蛇被挑了起来,疼的蛇身不停的摆动,蜷缩,再摆动,&啊&&&我吓得尖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一把握住叉子,&大叔,你放了它,它快死了!&
  &家奶,家奶,你救救它!救救它!&我哭出来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们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家奶也说:&大张,这蛇已经活不成了,放了吧。&张大叔抓住正在痛苦挣扎的蛇,从叉子上拔了下来,扔进了很远的草丛里。
  我要跟过去,家奶拉住我,&伢子啊,那蛇要死了,这么晚了,回家洗洗睡了啊。&斑点黄蛇,我对不起你,明天考完试我来找你,给你好好安葬,我心情低落的任由家奶拉回了家。
  一回到家,我准备先洗洗脸,家奶说:&璇子,今晚多烧了水,洗澡吧。&
  明天就要考试了,复习地比较烦躁,我昨晚才洗的澡,现在这么冷,还要洗澡帐,麻烦,而且心情很差,我不想洗,&家奶,等考完试再洗吧,好累哦,我想早点睡。&
  家奶不答应,&洗澡吧,不洗怎么行,洗完澡好干干净净地去考试啊。&我铁了心不想洗澡,就把吊坠从衣服里掏出来把玩,不跟家奶说话了。
  家奶看到我玩吊坠不理她,她说:&那你就睡觉吧。&生气了?我赶紧放下吊坠,拉着家奶的胳膊道:&家奶~我真的累了嘛,你不要生气,我洗澡还不行嘛。&
  谁知家奶真的生气了,甩掉我的手,也不看我,&你去睡觉吧。&好吧,我洗漱下就睡觉了。
  爬上床后,就昏昏沉沉的,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床有点膈人,硬硬的,夏天的垫子也没这么硬啊,何况,现在的床下面都几床棉絮呢,有点冷,我翻了个身,啊,什么东西戳的我疼死了,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字&墓&,我吓得弹跳起来,惨淡的月光下,我的眼前是一个墓碑,上书:徐氏赵母之墓。这是哪里?!我放眼望去,一整片阴森森的坟地,顿时全身僵硬,从头冷到脚。
  我战战兢兢地向后看,还是一片坟墓,墓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家奶呢?家奶在哪里?我不敢发出声响,我被坟墓给包围了,生怕任何一个响动都会引来东西,又或许它们早就发现我了。我的头皮麻到了极点,今晚的一切似乎都很诡异。首先,家奶从来不在我走慢了或来迟了这件事情上骂我,其次,村子里的怪异热闹,说要来贵人,好像在庆祝什么,还有那只蛇明明有危险还不走,只是当时我没想这么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就是他们要迎接的人,而我晚上所遇到的,应该只有那条蛇是真的!这里又是哪里?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圈套的?家奶没接到我怎么办?可是被鬼迷惑了,不是该一直迷惑下去吗?为什么又变回原样了?
  我望着这一大片坟地,从来就没有这么无助过,我宁愿一直没醒来,也不要面对这样的恐怖阴森。我抱着胳膊,拿起地上脱掉的衣服穿好,又忙着找鞋子,鞋子应该在床边,那就是在&&我看了眼墓碑下面,躺着我的鞋,我闭着眼睛去拿,手碰上冰凉的墓碑,吓得一缩,我要走出去,不然家奶会着急死的。我胡乱穿好衣服鞋子后,就开始往一边走,不管这是哪片坟地,朝着一边走,都一定能走出去。这里根本没有路,有的只是坟墓之间的缝隙,我朝一个方向走,路过一个个坟墓,就像是被一个个鬼魂凝视,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一直抖个不停,走了一大段路,抬头一看&徐氏赵母之墓&!&啊&&&
  走了一段路还是那个坟墓,我又顶着发麻的头皮上路了,我擦着眼泪一步步走,一步步辨认方向,尽量忽视是身处坟墓中。没想到停下脚步还是刚刚的地方,我就快放弃了,这时,传来一阵公鸡的打鸣声。家奶说过,公鸡打鸣,是在宣告阳间的到来,阴间的东西就会消失。如果是夏天,公鸡打鸣,马上就要天亮了,可现在是冬天,天还要好一阵子才亮,即使没了东西,我还是很难走出去。我真想坐下来,就坐到天亮再走。可是家奶会很着急,家里应该乱成一锅粥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又开始走一遍,这次没多久就看到边了,我看见了村庄,我激动地又流泪了,原来这里就是我们邻村后面的那个大坟场。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邻村,心想现在路上肯定没东西了,没想到,我看见了一个身影,感觉到有人,那个身影回过头来&&
  第二十三章:先生来,浓墨留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是她!我背过的那个女鬼!她怎么还在这里?她向我走来,显然也记得我,她的脸不像上次那样正常,而是有点恐怖,我的手不自觉地从外面按住藏在衣服里的蛇形吊坠,防止她再次来抢,。
  &你怎么在这里?&她先开口了。
  &我,我昨晚撞到一群鬼,被带到后面坟场了。&
  她笑出了声,&你真是命大,遇到这事还能活到现在,不过你没被他们勾魂也不奇怪。&这怎么说?
  我不懂,她却没再说这事了,&你快回去吧,鸡叫了,我也要消失了。&
  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呢,不弄清楚我不走,&你为什么在这里?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眼睛突然放大,渗出血来,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她的孩子呢?既然孩子也死了,不是该跟孩子在一起吗。
  &我没来得及救她,我没来得及救我的女儿,啊&&&她又像上次那样抱着头嘶吼,声音凄惨至极。这是村庄啊,天亮了肯定就传遍了。我想去阻止,又一声鸡鸣响起,她消失了。
  我带着满腹疑虑继续走,东喜她爸说,那次的女鬼一直叫到了村子后面,这里哪间屋子应该就是她家,她还在家这里干嘛?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偶然,但并不信每次都是偶然,就好比大学课堂上点名,有些老师就说:&我这学期点三次名,如果三次都没来,我就认为你整个学期都没来。&虽然这有些夸大,但我觉得女鬼应该不只是今夜在这里守候,她有什么执着的事要一直守在这里呢?
  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仓库前,仓库前有一个值班室,灯是亮着的,这可能就是费东喜她爸所值班的地方,这次不管是不是轮到她爸,我都得绕道,我又退了回去,村子里哪里都是相通的。我突然想起我的书包还在坟场!今天要考试啊!我要回去吗?算了,家里笔什么的都有,书也不需要带的。我很快便走出了邻村。邻村和我们村只隔了那个荒地,我就要回家了!想想没多久,夜里我和家奶在这里看到的诡异景象,我在心里为那个女婴祈祷。
  从村后回家,首先看到的就是家里的院墙,院墙上有洞,院子里很亮,光束从里面透了出来,我真担心家奶有没有事,我失踪了,她会担心死的。我快速跑到正门,门前的灯也是开着的,停了一辆车,我进了门,家里都是亮的,家奶!家奶怎么了?不会出事了吧!&家奶!璇子回来了!&&家奶&厨房,房间,后院,都没人!没人!家奶哪里去了?我拔腿就往舅舅家跑,只见百米之间的舅舅家院门口也是亮着灯,好像还比较吵闹,会不会是家奶出事了!不要出事,璇子已经回来了,我边跑边哭,踏进舅舅家院门时,里面聚集着很多村民,一众人看到我都吓得尖叫起来。&啊&&鬼啊&&&
  鬼?鬼在哪里?我回头瞧了瞧,哪里有鬼啊?我又往里走了几步,好多人吓得跑进了里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就是那个鬼?我&&我死了?
  不可能啊!我是人啊!要不女鬼也不会说我没事啊!为了验证,我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啊,疼,我真的是活的!
  &我舅舅呢?家奶呢?&我问他们。
  有人小声说,&他,他们出去找你了,我们都是被拉过来找,找你的,没找到就回来集合了&&你,你是怎么死的?&
  我一抓头,&哎呦!我没死!谁说我死啦!&
  这次换了个大点的声音:,&来的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他说你已经死了,去找你的尸体了,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鬼啊!你真的没死啊?&我什么样子啊?我赶紧扒开众人,跑进房间,在大穿衣镜前一照,我目瞪口呆,这不是鬼是什么?衣服是胡乱套起来的,身上全是灰土,脸上的土被眼泪冲刷出了多道泪痕,头发乱得像鸟窝,连我自己都怀疑是鬼了!
  正在看着镜子里的鬼,门外传来声响,&璇子!&家奶!家奶回来了!我跑出去。
  家奶在门外,手上还拿着棍子,深陷眼睛有很明显的红肿,我扑上去抱着家奶,&家奶,我没死。别听那老头胡说。哎?听说老头来了!&
  &丑死了!&这声音?浓墨!我惊愕地抬起头,人群中,一大一小,大的很老,小的很嫩,大的白衣,小的黑衣。他们都来了!那爸妈呢&&我眼睛搜寻着周围,爸妈好像没来&&
  家奶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璇子,你爸妈知道你没事,就走了,先生说这种情况你们不宜见面。&怎么一会儿说我死了,一会儿又说我没事?老头说话颠三倒四的,还有没有正常话啊,我瞪了眼老头,老头笑咪咪地摸摸胡子。
  原来我被拐去坟场,是身处一片死人之中,被阴气所包围,跟阴曹没什么两样,算不出生气,坟场阴气太盛,我的阳气被困,算不出方位,先生说我已死,我从坟场跑出来,那时鸡鸣,先生打算算出方位,正好又算出了我的生气,就告诉大家回来了。大家就这样都散了,天麻麻亮了,都要回去补眠,我们几个人坐在舅舅家谈这起荒诞的事。
  &老头,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鬼气了,不然也不会上钩。&
  老头说:&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夜视了?&
  我奇怪:,&你知道我能吐舌头?&
  &笨死了,蠢蛋!&又是浓墨!他好像长高了一点,可还是没我高,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打趴下,他比我大,不算以大欺小吧,我心里暗忖。
  &你既然已经能很好的利用这点,又为何要感觉鬼气呢?你正常眼睛看到了,夜视下没看到那便是鬼。&
  &老先生说的对,璇子你这点没开窍啊!鬼是没有温度的,你在夜视下看不见它们。&舅舅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恍然大悟,我昨晚为什么没吐舌头?话说舌头会不会越吐越长&&
  &可是,我别的东西都看得见啊,只是颜色淡而已,不像人啊,那么亮。&
  &蠢蛋就是蠢蛋!物理没学好吧!世界上的实物没有绝对没有温度的,所以都会发射红外线,只是人的温度比较明显而已。&我能打人吗?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人怎么办?
  &你还没上过学呢!你以为你懂多少啊?&自以为是的小矮子!
  他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你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方式叫自学吗?只有蠢蛋才不知道。&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你们都是要一起生活学习的,以后要好好相处的。&老头的欠揍声音。
  &什么?&
  &什么?&我们俩同时看向悠闲自得的老头。
  &浓墨这小矮子要跟我一起?&
  &说谁小矮子呢?&他反驳。
  &都住口。我已经跟你家人商量好了,让浓墨到这里读书,这么跟着我也不是办法。就当是寄养在你舅舅家。&我看着浓墨不敢置信的眼睛,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卖了。舅舅的年纪也比较大了,一直没有孩子,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自己是中医都没辙,估计是真的需要有个孩子了。浓墨除了脾气臭了点,其他的还不错啦,是个可爱的现成儿子一枚。寄养什么的不如领养算了,我又在心里暗忖。
  &师傅,我不要。&小屁孩生气了,他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老头,老头决定的事才不会心软呢。
  他让浓墨到他跟前道:&你要听话,师傅会来看你的,你必须呆在这里,不得违抗命令。&这么严格,说的像军令不可违一样,老头就是显摆,我撇嘴。
  &那个黄毛丫头过来!&我?我黄毛?我的头发可是又黑又亮又长,这可是公认的。
  我哼哼唧唧过去,他说:&璇丫头,你要好好对浓墨,浓墨,你也不许欺负她,要好好相处。&说完,他又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浓墨,&不要忘了你学的东西,璇丫头不是普通人。&浓墨接过包裹,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以后能跟他相处好?太阳都要害羞了好不好!
  太阳要出来了,我要去考试了。可是还有好多好多没搞清楚呢!万一老头走了,我跟浓墨又不搭,肯定问不清楚。不如趁机先问些东西,老头,我又遇到那个女鬼了,她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一直都没走,这是为什么?不不不,他肯定说我多管闲事。老头,我想去找那个死而复活的人问问看将来的事,你说怎么样?我又摇摇头,他肯定说我看不起他,可是他又不告诉我真相。老头,我为什么总招惹鬼啊?不行,这个他已经说过了,他又会讽刺我,我的蛇气不成仙便是鬼,不招惹我招惹谁?那到底问什么呢?对了!
  &老头,昨夜那群鬼明明可以不让我回来,为何最后又放了我?&还有那个很古老的鬼&&
  老头发出他的招牌式笑声,&哈哈哈,你福大命大,现在死不了。&不可能!他自己都算到我可能死掉了,现在又改口了,肯定有什么不告诉我!不过老头的嘴特严,不说算了。
  第二十四章:小年
  不好,我好像忘了,还有斑点黄蛇!它为了救我被刺穿了!还是被鬼刺的!&老头,一直以来都有一条蛇,我也经常梦到,我想这应该是那条蛇遗留下来的关系,它昨夜为了我被鬼给弄伤了,请你救救它,它现在应该和我的书包一样都在坟场!&
  老头摇摇头:&不是我不救,是不用救了。&真的死了!我的心里好难受,它为我死了,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我已经什么都不想问了。我甚至连它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只知道在那片坟地,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我想,我以前或多或少都是嫌弃它的,我本身不喜欢蛇,更不喜欢老鼠,以后再也不会有蛇给我抓老鼠了。我害死了那条它很重视的蛇,最终又害死了它,连亲自跟它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对不起了。我真心难受,就像失去了一个朋友。
  考试时,我们班缺了一个人,就是班长裴丰,听说是生病了。要说我们班的牛人,裴丰绝对算一个,他是班长,能力好就不用说了,平时我就没听过他身体有问题,从来没请过假,缺过席。相比我这个有事没事就请假的,在班级以超级病号居称的,我和他简直是两个极端,他平时从来不迟到早退,今天是期末考他竟然都没有来,可想而知是多大的病了。
  上午考了两门,中午我们就组织人去他家看望了,我没去。其一,我不是班委没有代表性,其二,我真的很累,感觉最近总是累的。
  回家后家奶给了我一个新书包,是舅舅买的,据说我和浓墨一人一个,说真的,放下我和浓墨八字性格血型属性完完全全不和不说,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书包。我这个人很念旧,用过的钢笔,坏了也舍不得扔,写完的本子一个都不会丢,从幼儿园开始的所有书本都整整齐齐全收拾在家里,不是拿来以后卖钱之用,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的,花那么多心思念的,点点滴滴都是记忆的痕迹,最后几十块卖掉实在冤枉。可能最终还是会卖掉,但目前没有这个打算。那个旧书包虽然背了很多年,但是是家奶亲手缝制的,旧是旧了,但是家奶把它洗的很干净,现在竟然丢了,真的很想去坟场拿回来,可是家奶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我去了。那书包里还有我的宝贝呢&&
  下午考试前,据中午去裴丰家探望的同学说,没有见到裴丰本人,貌似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他的父母都憔悴。同学们问裴丰的情况,又不肯细说,只说让大家先回去,过几天就好了。可是过几天我们都放假了,又怎么知道他的情况呢?我们决定,放假后再去。正好放假后我的心情也该好了。
  寒假来临也就意味着离过年不远了,我们是腊月二十三拿通知单,腊月过小年啊,拿完通知单是喜是忧就得看手上有没有红通通的一张了。从小学开始要是拿到了红的,那头就是扬的,胸就是挺的,牙齿绝对是笑开花的,要是没拿到红的,走路都觉得别人在嘲笑,别人问成绩时内心就会深切地召唤地洞,这些都是虚荣的作风,我也不例外。在拿到红的时候,我那心都是荡漾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代表什么,我们班三分之一都能拿到奖状,只要你平时安分守己,不做太过分的事,班主任就图个乐呵给你一张,但是过年嘛,家里的墙上贴上一张新的,会很有面子,我就屁颠屁颠的很傲娇的拿着奖状一路走一路笑。现在想想,小时候的幸福真简单,长大了,很难一件小事就高兴成这样。
  过小年,家家户户都在煮糯米饭,做糍粑。我拿着成绩单回家,家奶在家煮大锅饭,见我回来,手正在清理锅边,在我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的鼻子上有锅灰,她问:&考得怎么样啊?&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家奶赶忙说:&没关系啊,考试也不算什么,璇子很聪明&&&
  &哈哈哈~&我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家奶一看这样子被骗了,抄起锅铲就要拍我,我撒丫子就跑。
  &璇子,去把舅舅一家叫过来,不要和浓墨吵嘴可晓得?&家奶在后面喊道,对啊,我怎么把小矮子给忘了。
  因为舅舅家没有这种烧火大锅,再加上一家人在一起过年热闹,所以只要过节就一起,饭煮好了就要一起做糍粑了。我到舅舅家的时候,舅妈正在厨房洗菜。
  &舅妈,家奶让你们待会儿要过去做糍粑,浓墨呢?&
  舅妈弹了弹手上的水,&浓墨在房里,这孩子也不爱说话,你要多陪他玩玩。&我汗,不喜欢说话还老是呛我。
  我转身要去叫他,舅妈叫住我,&璇子,今天拿成绩单了吧,考得怎么样?过年红包要不要多加点?&
  我回答:&还行吧。&其实心里正在美得冒泡哇。
  &浓墨!一会儿去那边吃糍粑哦。&我在门口喊了声,本想等他应了声就走的,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人答应,我便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答应,耶?舅妈说在房间啊,难不成睡着了?我轻轻推了下门,没栓,进去扫了一圈也没人,去哪儿了?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瓶子,不是透明的,外面是用红布包裹的,这应该是浓墨的,我是这个房间的常客,从来没有见到过。我拿起瓶子仔细瞧了瞧,瓶子并不大,也不重,好好奇哦,里面不会是装着什么蜈蚣毒虫吧。我闭上眼睛,准备伸出舌头,看看里面是不是生物。
  &放手!&突然背后一声大喝,吓得我手一滑,眼看就要落地,完了完了!我要闯祸了!只见一只白嫩的手在即将落地时接住了它。
  我刚要道歉,浓墨一把推开我,&蛇妖,你想干什么?乱进人家房间,翻人家东西!羞不羞耻啊!&我一下子懵了,脑子停顿了好几秒,我&&羞耻?我还从来没被这样骂过,即使是那个老是挖苦我的费东喜也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啊。这是我舅舅家,以前进来就从来没敲过门,这次是因为尊重客人才敲门的,没人应答我才进来的好不好!
  我有点生气,&你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好奇才看看的,又没有别的意思。&
  他扭头不看我,&你来干什么?&
  &我喊你去那边吃饭。&
  他把瓶子塞到枕头底下,&我知道了,蛇妖快走吧。&我真的很想揍人啊!
  我高高兴兴地出去,气鼓鼓地回家,家奶已经开锅了,&怎么就你一个?&
  &在后面。&我抓起锅铲在锅里猛戳,臭浓墨!烂浓墨!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正在发疯中,&妈,我们来了,饭煮好了吗?&舅舅一家来了。
  我伸头去看,浓墨虽然没说话,但也算乖巧,为什么就和我仇人相对?我再戳再戳!舅妈带了菜过来,放下就过来帮忙。锅铲交接了,我就洗洗手做糍粑了。
  舅舅捏了一团糯米道:&妈,今年璇子爸妈回来过年吗?&我手一顿,紧了紧手里的糯米饭团。
  家奶叹了口气:&早打过招呼了,不能回来。&呼,又不回来&&
  &蛇妖,发什么呆,看你做的多难看!&我抬头,浓墨那家伙一脸讥诮地看着我手里奇形怪状的糍粑
  &你做的更难看!&我以为他会呛回来,没想到,他没说话,继续捯饬着,奇怪的家伙&&
  舅妈又从锅里铲来饭,&年前烧的纸都买了吗?&
  舅妈指的是我们这里每年除了清明节之外的祭祖烧钱等活动,烧纸的时间是除夕晚上和我出生的时间吻合。也就是我出生的时候,大家都在烧纸,不得不说我很小的时候相信我出生是个喜庆的日子实在太傻。
  家奶说:&对联先写了再买那个东西。&
  舅舅说:&今天早上写好了,我明天去买那些吧,顺便把鞭炮什么都买好。&大人说这类话,我总是不喜欢搀和,没兴趣,我闲着无聊,捏糯米的时候,就在里面挑韭菜,糍粑有韭菜才好吃,再看看浓墨,捏的有模有样,老头那种仙人也做过这个?
  二十三一过,我就和几个同学准备去看望裴丰,再不去就要过年了,我们是上午去的,家奶说看望病人或者走亲戚都要上午去,不然不吉利。我以前也怀疑过裴丰家里不一般,可真去看的时候才知道,是真的不一般。他家住的房子在那一带最特殊,微微翘起的房檐是我这个土包子对古老的印象,房顶像寺庙一样的,说别墅也不是别墅,两层,房子通体暗红色。
  &他爸妈是做什么的?&站在房前,我好奇,忍不住问身边的费东喜,费东喜跟裴丰走得比较近,应该知道。
  谁知她摇摇头说:&我也没问过,好像是什么官吧,不小呢。&不小的官把一家子放到这个小镇上来?
  &不是官吧,班长他爸在外面做生意。&一个女生反驳,这样还好理解点。
  第二十五章:除夕祭祖
  我们按了门铃,门开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上的穿着,在小镇上绝对拉风,全身毛茸茸的,家里应该很有钱。
  她没让我们进去,学习委员开口,&阿姨,我们真想很想去看看,裴丰是我们的班长,我们想知道他的情况。&
  她仍是温婉的笑笑,&不好意思,小同学们,裴丰真的不太舒服,现在见面会打扰到他。&说完她看了看旁边的我:&你也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来玩。&什么叫我也回去?阿姨认识我?我没见过你吧!大家用八卦的眼神看着我,喂喂喂,我真的没来过啊!我是冤枉的!
  &不管怎样,阿姨,您不能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吧。&我有点失望。
  妇人又笑了笑,&其实裴丰不在家,裴丰转到别的地方了。&不在家怎么不早说呢,这为难的样子我不信。我舔了舔唇角,屋子里瞬间亮光点点,分明家里有很多人!裴丰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干什么呢?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裴丰家肯定有秘密,不仅是他一个人,整个家族都有秘密,要是不弄清楚,我绝对过年都会不安心的,于是我又折了回去。
  我走近裴丰家时,已经快中午了,如果那些人不留下吃中饭,就会出来,不过,这么多人留下吃饭也不容易。我就躲在他家旁边的柱子后面蹲点,反正家奶看我没回去也不会多想,可能以为我在同学家吃饭呢。屋里的光点开始大幅度像门卫移动时,我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半,果然不会留下吃饭。人要出来时,我跑到墙角处,只听有人说:&好机会啊。&
  &是啊!这可是大好时机!&
  &百年一遇啊!抓住机会就成功了!&
  &还没送到嘴边呢,也不一定。&
  &大家慢走啊!改天再来探讨。&这最后一句我听出来了,是裴丰的妈妈,那个妇人&&
  等人都走得剩下一个了,我收回舌头,裴丰确实不在家,还在医院吗?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真是干着急。这样瞎猜也不是办法,毕竟人家家长都不愿意说,等到开学来再看看吧。既然有时间出来,那顺便去那个去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家看看,让他提点提点。可是&&等一下,我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忘了,我,我竟然忘了问地址!所以我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什么都没收获。
  除夕那天,吃过早饭,家奶就和舅妈一起做年夜饭了,年夜饭仍然在家奶家吃。我和舅舅还有浓墨就负责两家所有的春联。先贴好春联,其他布置屋子只要在除夕夜里十二点之前都可以。家奶会先让舅舅多买些红纸,我们每年都会把一张超级大的红纸给裁剪成很多的小正方形,大概有叠纸鹤的纸那么大,可以到处贴,就是图个喜庆。用来贴这些纸的,我们不用透明胶,也不用市面上买的浆糊,而是自家锅里煮的浆糊,煮好之后用缸子盛着,然后再扎一把稻草当作刷子。
  贴完春联就是自由发挥时刻了,首先当然是我的红通通啦,这个绝对要贴上,顺便表示下牙齿开花。其次就是贴小红纸,小红纸片要贴满家里所有的地方,注意,是所有的地方,现在想想,这个风俗是有强迫症的人发明的,米缸,扁担,水井,桌子,树木,只要是能看见的,我都去贴上一片。
  浩大的工程一直持续的中午,每次正在兴高采烈地装饰时,外面就开始三三两两地放鞭炮了。小孩子们心性急,听到别人家吃饭了,那肯定急。年夜饭年夜饭,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从白天吃到晚上,中午没有午饭,就喝点鸡汤填填肚子,也有些人家年夜饭做的快,赶上中午了。外面只要有人家放鞭炮,就会家家户户喊人过去吃,我每次都是家里的代表,出去吃一圈,等到家里好了,再带人一起回来吃。
  这回换我和浓墨一起去蹭饭,吃了一圈之后就饱了,等到自家年夜饭好了,我跟浓墨都在摸着肚子大眼瞪小眼。李大婶边夹菜边笑着说:&哟,今天是璇丫头生日吧!家里准备怎么庆祝的啊?&我泪,终于有人想起来了。
  家奶说:&璇子不过生日的。&
  我失落,咬着筷子,&嗯。&心里却不是滋味,即使日子再怎么不好,小孩子也是稀罕生日的。
  浓墨在旁边戳了我一下,我看了他一眼,干嘛,想安慰我啊?不必了,他低下头小声说:&你活该。&我啊啊啊啊!要不是大过年的,不是这么多人,我就要爆发了!有没有人性啊?我的好心情就这样没了
  。饭后,家奶把我叫到厨房说:&这是长寿面和红鸡蛋,璇子啊,家奶也知道委屈你了。&我开心极了,家奶怎么会不记得我的生日呢,家奶又对外面喊道:&浓墨,进到厨房来。&哼,让你看看,家奶是疼我的!我捧着面条,好心情又回来了。浓墨进来后,家奶也从锅里端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碗,面条加红鸡蛋&&
  我相当郁闷的吃了几口,肚子真的是特别饱,就放下了,准备晚上热一热再吃。吃完年夜饭和天黑了这两个指标完成,就是祭和烧纸钱时候了。我真的很怕这个时辰,不知道外面有对少孤魂野鬼,也幸亏我不是全部能看见,不然就悲剧了。祭祖的时候是不让女性参与的,不过我们家打破了这个规定。我是可以去的,尽管我体质特殊,但还从来没在祭祖的桌子上见过各位祖宗。
  小时候就听说,有的小孩可以在祭祖的时候看见祖宗,不过最后都精神有点问题。所以我们这里为了避免发生惨剧就不让太小的孩子在场。我多大被允许在场不记得了,只记得我特小的时候,家人不让我在场,我就和小伙伴们去别人家围观,也没见到东西,家奶知道了也就不让我刻意回避了。
  这次祭祖,浓墨也跟着一起了。首先是要点燃家族灯笼,这个小镇的每户人家都有灯笼,上面都会写上族姓,妈妈家的族姓是萧,我们提着亮堂堂的灯笼上路时,外面也有各种灯笼,大家都在接祖宗回家呢。
  因为祖宗是好几辈的,葬的地方肯定就不一样了,接祖宗也不一定要去坟墓那里。我们选的地方就是一块空地,我提着灯笼,这时也不会特害怕,就是心里有点毛毛的而已,浓墨不说话就完全没有存在感,我不停地催眠自己,身边没有那么多东西走来走去,可是还是会有很多典型的实例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比如,某家祭祖时,一家人正在旁边对着满满一桌子菜的桌子上表示尊敬,一旁的小孙子突然大叫道:&桌子上有好多老鼠在吃东西!&一家人甚感惶恐,怎么会是老鼠呢?又有说法是,祭祖时,七岁以下的孩童,头顶着鞋子跪在门口,就可以看到祖宗,一个孩子照做,结果看到的全是披头散发的鬼,吓傻了,不管真假,以后是谁也不敢去试了。我正在胡思乱想,后背突然被一拍,魂都飞了一半。
  &哎,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我对着浓墨嚷嚷。
  浓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吓你了?&那刚刚&&啊!!!我嗖的一下跑到浓墨前面,浓墨与舅舅之间的位置最安全了。
  &我只是招呼你一下而已。&后面传来了浓墨不咸不淡的声音,好啊,真的是他!我正准备回他,舅舅已经拿起树枝,在地上画圈圈了。要给几个先人烧纸钱就要画几个圈圈,家奶说过画圈圈是为了不让别的鬼抢走,舅舅画完所有圈圈后,就打开带来的袋子,拿出所有的纸钱,还有元宝什么的,挨个儿每个圈圈都分点,然后点火,边烧边在每个圈圈旁边念叨:&XXX,来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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