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传唐浩明pdf》唐浩明著上册概括 六七十字左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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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作者经过多年潜心研究,结合史实,深刻形象地描述了曾国藩毁誉参半的人生历程,发人深思。曾国藩临危受命,墨绖出山在湖南招勇办团练,却在创始初期,因湖南官场多方掣肘,被逼走衡州。对战太平军的靖港惨败,令他心寒。然而随后湘军攻克武昌、获得田镇大捷,湘军从此名声大振。在曾国藩总督两江之后,他率领的湘军越战越猛,先后攻克安庆、江宁,彻底摧毁了太平天国,也让他位极人臣,名满天下。然而军功赫赫的他却对此战战兢兢,手握重权的他深深地感到高处不胜寒。裁撤湘军,整饬两江,任直隶总督后因津门教案而遭谤议而外惭清议、内疚神明……最初深信乱世用重典的曾国藩,是如何转向习老子之术,清心寡欲,自勉自励的?他笃信儒家理学,却不迂腐,深信徐图自强需师夷长技以制夷,于是创办安庆内军械所、江南机器制造总局,创办长江水师,开展洋务……
《曾国藩》是文史对照版,在生动的小说之中,夹着大量的史实,使内容更加丰富精彩。
作者的文字功底深厚,文辞通达,写作功力力透纸背。
《曾国藩》临危受命,墨绖出山,开办团练,带领湘军从靖港惨败到攻克江宁摧毁太平天国,他是如何从一介儒臣到战功赫赫的湘军水陆两师统帅的?由翰林七迁而至礼部右侍郎,至两江总督、直隶总督、一等毅勇侯,他看似平步青云的仕途之路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汹涌暗流?坚信乱世用重典、信申韩之术的他因何成为黄老之术的践行者?他修身正己笃信儒家理学,却也深信徐图自强需师夷长技,大力创办安庆内军械所、江南机器制造总局,创办长江水师,开展洋务……曾国藩六十年的人生岁月、三十年的宦海沉浮、二十年的惊涛骇浪,一代名臣的安身之计、为官之道、处世之法,尽蕴此书。
唐浩明,湖南衡阳人,1946年出生,文学硕士,编审,现任湖南省作协主席、岳麓书社首席编辑。长期致力于湖南近代文献的整理出版与历史小说创作,曾获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代表作有有长篇历史小说《曾国藩》《杨度》《张之洞》,并著有《唐浩明评点曾国藩家书》《唐浩明评点曾国藩奏折》《唐浩明评点曾国藩语录》等。
  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
  &&毛泽东
  20世纪最值得阅读的百部小说之一
  &&《亚洲周刊》
(上)第一章
奔丧遇险湘乡曾府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波涛汹涌的洞庭湖中,杨载福只身救排摆棋摊子的康福康家围棋子的不凡来历喜得一人才把这个清妖头押到长沙去砍了哭倒在母亲的灵柩旁蟒蛇精投胎的传说刺客原来是康福的胞弟第二章
长沙激战城隍菩萨守南门康禄最先登上城墙今日周亚夫欧阳兆熊东山评左诗计赚左宗棠巡抚衙门里的鸿门宴药王庙里出了前明的传国玉玺左宗棠荐贤第三章
墨绖出山谢绝了张亮基的邀请世无艰难,何来人杰接到严惩岳州失守的圣旨,张亮基晕死在签押房里陈敷游说荷叶塘,给大丧中的曾府带来融融喜气郭嵩焘剖析利害,密谋对策,促使曾国藩墨绖出山第四章
天王定都江宁失守,洪秀全称王天王开国的三件事:定都、朝拜、开科取士东王揽权,翼王献策第五章
初办团练乱世须用重典曾剃头宁愿错杀一百个秀才,也不放过一个衣冠败类鲍超卖妻拿长沙协副将清德开刀大闹火宫殿停尸审案局逼走衡州城第六章
衡州练勇王錱挂出"湘军总营务局"招牌,遭到曾国藩的指责忍痛杀了金松龄
从钓钩子主想到办水师接受船山后裔赠送的宝剑
一个钟情的奇男子把筹建水师的重任交给彭玉麟和杨载福
湘江水盗申名标第七章
靖港惨败为筹军饷,不得不为贪官奏请入乡贤祠出兵前夕,曾国藩亲拟檄文青年学子王闿运的一番轻言细语,使曾国藩心跳血涌曾国藩踌躇满志,血祭出师;一道上谕,使他从头寒到脚
定下引蛇出洞之计利生绸缎铺来了位阔主顾曾国藩紧闭双眼,跳进湘江旋涡中左宗棠痛斥曾国藩白云苍狗
兄才胜我十倍第八章
攻取武昌青麟哭诉武昌失守湖北巡抚做了彭玉麟的俘虏
薛涛巷的妓女蚕儿真心爱上造反的长毛头领康福挥刀砍杀之际,一眼看见弟弟康禄一律剜目凌迟来了个满人兵部郎中明知青麟将要走向刑场,曾国藩却满面笑容地说:"我将为兄台置酒饯行。"康福的绝密任务一颗奇异的玛瑙一箭双雕曾国藩身着朝服,隆重地向湘勇军官授腰刀曾国华率勇来武昌,王璞山请调回湖南第九章
田镇大捷周国虞横架六根铁锁,将田家镇江面牢牢锁住三国周郎赤壁畔,美人名士结良缘从蕲州到富池镇,太平军和湘勇在激战着彭玉麟洪炉板斧断铁锁委托东征局办厘局康福带来朝廷绝密第十章
江西受困浔阳楼上,翼王挥毫题诗
水陆受挫,石达开一败曾国藩水师被肢解,石达开二败曾国藩湘勇厘卡抓了一个鸦片走私犯,他是万载县令的小舅子参掉同乡同年陈启迈的乌纱帽
塔死罗走,曾国藩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樟树镇受辱,石达开三败曾国藩在最困难的时候,曾氏三兄弟密谋筹建曾家军邹半孔出卖奇计
大冶最憎金踊跃,哪容世界有奇才重踏奔丧之路
(中)第十一章
进军皖中丑道人给曾国藩谈医道:岐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曾国藩细细地品味《道德经》和《南华经》,终于大彻大悟敬胜怠,义胜欲;知其雄,守其雌巴河舟中,曾国藩向湘军将领密授进军皖中之计东王显灵七千湘勇葬身三河镇曾国华死而复生,不得已投奔大哥给他指引的归宿李鸿章给恩师献上皖省八府五州详图第十二章
总督两江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江南大营溃败后,左宗棠乘时而起
想起历史上的权臣手腕,曾国藩不给肃顺写信感恩定下西面进攻的制胜之策纹枰对弈,康福赢了韦俊施七爹坏了总督大人的兴头李元度丢失徽州府曾国藩卜卦问吉凶李鸿章一个小点子,把恩师从困境中解脱出来第十三章
强围安庆围魏救赵调和多鲍夜袭黄州府上了洋人的大当左宗棠宴客退敌荒郊古寺遇逸才血浸集贤关第十四章
大变之中曾老九要把英王府的财宝运回荷叶塘鼎之轻重,似可问焉
东南半壁无主,涤丈岂有意乎王闿运纵谈谋国大计,曾国藩以茶代墨,连书"狂妄,狂妄,狂妄"离国制期满还差两天,彭玉麟领来一个年轻女子第十五章
幕府才盛《挺经》。"如夫人"与"同进士"。五百两银子洗冤案今日欲为中国谋最有益最重要的事情,当从何下手你还记得初次见我的情景吗安庆操兵场的开花炮弹含雄奇于淡远之中第十六章
天京大火庄严的忠王府礼堂,集体婚礼在隆重举行孤军独进,瘟疫大作,曾国荃陷入困境彭玉麟私访水下道,杨岳斌强攻九洑洲一别竟伤春去了献出苏州城后,纳王郜云官也献出了自己的脑袋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半路上杀出个沈葆桢洪秀全托孤康禄和五千太平军将士在天王宫从容就义、慷慨自焚
审讯忠王威震天下的忠王被一个猎户出卖了洪仁达供出了御林苑的秘密攻下金陵的捷报,给曾国藩带来两三分喜悦、七八分伤感陈德风在李秀成面前长跪请安,使曾国藩打消了招降的念头洪秀全尸首被挖出时,金陵城突起狂风暴雨宁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决不能授人以口实争夺幼天王
殊荣奇忧李臣典不光彩地死去皇恩浩荡,天威凛冽荣封伯爵的次日,曾国荃病了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匕首和珊瑚树打发了富明阿御史参劾,霆军哗变,曾国藩的忧郁又加深了一层恭王被罢,曾国藩跌入恐惧的深渊秦淮月夜,曾国藩强作欢颜,为开缺回籍的弟弟饯行
(下)第十九章
裁撤湘军养心殿后阁里的叔嫂密谋官文亲到江宁追查哥老会男爵的座船在九江被查封江湖窃贼泄露僧格林沁的军事部署借韦俊之头强行撤军英雄不可自剪羽翼恭亲王东山再起第二十章
整饬两江甲子科江南乡试终于正常举行
落选士子薛福成上了一道治理两江万言书
上治理两江条陈的美少年原来是故人之子践诺开办金陵书局两张告示,三四万两银子就进了海州运判的腰包侯门娇姑爷被裕家派人绑了票看到另一本账簿,曾国藩不得不让步
彭玉麟焦山还愿慧明法师的启示联合七省总督支持长江水师改制第二十一章
三辞江督北上征捻前夕,为家中妇女订下功课表炮声为北征大壮行色,却惊死统帅唯一的小外孙国宝被陈国瑞抢去软硬兼施制伏骄兵悍将把捻战胜负押在河防之策上叩谒嘉祥宗圣祖庙
武昌城里,巡抚和总督大开内战若许当初亲骑射,河淮处处是高楼第二十二章
名毁津门灵谷寺内,曾国藩传授古文秘诀堂堂大清王朝,竟好比一座百年贾府初次陛见太后皇上,曾国藩大失所望终生荣耀到达极点的一天
火烧望海楼教堂给儿子留下遗嘱轿队被拦在天津城外老朽眩晕病发作,恕不能奉陪关帝庙忽然闹起鬼来委曲求全外惭清议,内疚神明萃六州之铁,不能铸此一错第二十三章
马案疑云慈禧太后对马案的态度微妙张文祥校场刺马
江宁市民嘴里的马案离奇古怪曾国藩审张文祥,用的是另一种方法
张文祥招供马案又起迷雾第二十四章
东下巡视水师守备栽在扬州媒婆的手里英国传教士傅兰雅送来一件时髦礼物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一个划时代的建议
第二十五章
黑雨滂沱欧阳夫人择婿的标准与丈夫不同
一个苦甜参半的怪梦
看看我们湖南的湘妃竹吧
艺篁馆里,曾国藩纵论天下人物
曾国荃他乡遇旧部
前湘军哨长与前太平军师帅成了异姓兄弟
康福隐居东梁山
左季高是真君子
最后一局围棋
不信书,信运气
陈广敷三见曾国藩
遗嘱念完后,黑雨倾盆而下
湘乡曾府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湘乡县第一号乡绅家,正在大办丧事。这人家姓曾,住在县城以南一百三十里外的荷叶塘都(都,清朝行政区划名,大致相当于现在的乡)。荷叶塘位于湘乡、衡阳、衡山三县交界之地,崇山环抱,交通闭塞,是个偏僻冷落、荒凉贫穷的地方,但矗立在白杨坪的曾氏府第,却异常宏伟壮观:一道两人高的白色粉墙,严严实实地围住了府内百十间楼房;大门口悬挂的金边蓝底“进士第”竖匾,门旁两个高大威武的石狮,都显示着主人的特殊地位。往日里,曾府进进出出的人总是昂首挺胸,白色粉墙里是一片欢乐的世界,仿佛整个湘乡县的幸福和机遇都钟萃于这里。现在,它却被一片浓重的悲哀笼罩着,到处是素白,似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早地降临在这里。大门口用松枝白花扎起了一座牌楼,以往那四个写着扁宋体黑字——“曾府”的大红灯笼,一律换成白绢制的素灯,连那两只石狮颈脖上也套了白布条。门前大禾坪的旗杆上,挂着长长的招魂幡,被晚风吹着,一会儿慢慢飘起,一会儿轻轻落下。禾坪正中搭起一座高大的碑亭,碑亭里供奉着一块朱红销金大字牌,上书“戊戌科进士前礼部右堂曾”。碑亭四周,燃起四座金银山,一团团浓烟夹着火光,将黄白锡纸的灰烬送到空中,然后再飘落在禾坪各处。天色慢慢黑下来,大门口素灯里的蜡烛点燃了,院子里各处也次第亮起灯光。曾府的中心建筑黄金堂灯火通明。黄金堂正中是一间大厅,两边对称排着八间厢房。此时,这间大厅正是一个肃穆的灵堂。正面是一块连天接地的白色幔帐,黑漆棺材摆在幔帐的后边,只露出一个头面。幔帐上部一行正楷:“诰封一品曾母江太夫人千古。”中间一个巨大的“奠”字,“奠”字下是身穿一品命服的老太太遗像。只见她端坐在太师椅上,慈眉善目,面带微笑。幔帐两边悬挂着儿女们的挽联。上首是:“断杼教儿四十年,是乡邦秀才,金殿卿贰。”下首是:“扁舟哭母两千里,正鄱阳浪恶,衡岳云愁。”左右墙壁上挂满了祭幛。领头的是一幅加厚黑色哈拉呢,上面贴着四个大字:“懿德永在。”落款:“从四品衔长沙知府梅不疑。”接下来是长沙府学教授王静斋送的奶白色杭纺,上面也有四个大字:“风范长存。”再下面是一长条白色贡缎,也用针别着四个大字:“千古母仪。”左下方书写一行小字:“世侄湘乡县正堂朱孙贻跪挽。”紧接县令挽幛后面,挂的是湘乡县四十三个都的团练总领所送的各色绸缎绒呢。遗像正下方是一张条形黑漆木桌,上面摆着香炉、供果。灵堂里,只见香烟袅袅,不闻一丝声响。过一会儿,一位年迈的僧人领着二十三个和尚鱼贯进入灵堂。他们先站成两排,向老太太的遗像合十鞠躬,然后各自分开,缓步进入幔帐,在黑漆棺材的周围坐下来。只听见一下沉重的木鱼声响后,二十四个和尚便同时哼了起来。二十四个声音——清脆的、浑浊的、低沉的、激越的、苍老的、细嫩的混合在一起,时高时低,时长时短,保持着大体一致。谁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哼些什么:既像在背诵经文,又像在唱歌。这时,一大捆一大捆檀香木开始在铁炉里燃烧。香烟在黄金堂里弥漫着,又被挤出屋外,扩散到坪里,如同春雾似的笼罩四周的一切。整个灵堂变得灰蒙蒙的,只有一些质地较好的浅色绸缎,在附近的烛光照耀下,鬼火般地闪烁着冷幽幽的光。换香火、剪烛头、焚纸钱、倒茶水的人川流不息,一概浑身缟素,蹑手蹑脚。灵堂里充满着凝重而神秘的气氛。
咸丰二年六月十二日,曾国藩奉钦命任江西乡试正考官。次日递折谢恩,附片奏请考试完后赏假两月回籍省亲,朱批同意。曾氏自道光十九年十一月离开湖南湘乡老家,至今已历十四个年头,由翰林七迁而至礼部右侍郎。这段时期曾氏的祖母、祖父先后去世,他未得回家探视,其思亲之情与日俱增。他的诗文和家书中常有这种心情的流露。如他在诗中写道:“红尘日夜深,游子思无已……我有山中庐,槿篱夹绿水。”“为报南来新雁到,故乡消息在云间。”“忽梦归去钓湘烟,洞庭八月水如天。”又如道光二十七年二月十二日给诸弟的信中说:“兄自去年接祖母讣后,即日日思抽身南归。”咸丰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曾氏离京赴江西主考任。七月十五日在安徽太湖县小池驿接到讣告,其母江太夫人已于六月十二日病逝,享年六十八岁。曾氏祖籍衡阳,清初迁湘乡荷塘都之大界里,到了他祖父这一代,又从大界里迁至白杨坪。
灵堂东边一间厢房里,有一个六十二三岁、满头白发的老者,面无表情地颓坐在雕花太师椅上,他便是曾府的老太爷,名麟书,号竹亭。曾家祖籍衡州,清初才迁至湘乡荷叶塘,一直传到曾麟书的高祖辈,由于族姓渐多略有资产而被正式承认为湘乡人。麟书的父亲玉屏少时强悍放荡,不喜读书,三十岁后才走入正路,遂发愤让儿辈读书。谁知三个儿子在功名场上都不得意。二子鼎尊刚成年便去世,三子骥云一辈子老童生,长子麟书应童子试十七次,才在四十三岁那年勉强中了个秀才。麟书自知不是读书的料子,便死了功名心,以教蒙童糊口,并悉心教育儿子们。麟书秉性懦弱,但妻子江氏却精明强干。江氏比丈夫大五岁,夫妻俩共育有五子四女。家中事无巨细,皆由江氏一手秉断。江氏把家事料理得有条有理,对丈夫照顾周到,体贴备至。麟书干脆乐得个百事不探,逍遥自在。他曾经自撰一副对联,长年挂在书房里:“有子孙,有田园,家风半读半耕,但将箕裘承祖泽;无官守,无言责,世事不闻不问,且将艰巨付儿曹。”现在夫人撒手去了,曾麟书似乎失去了靠山。偌大一个家业,今后由谁来掌管呢?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巴望着大儿子回来。曾府有今日,都是有这个在朝廷做侍郎的大爷的缘故。丧事还要靠他来主持,今后的家事也要靠他来决断。
曾氏祖父曾玉屏,字星冈,少年时不务正业,性格开张豪爽,使气任性。三十岁后一改旧习,专心务农,勤劳耕作,治家有方,使曾家成为湘乡荷塘都一带的殷实之家。曾玉屏为人有担当有见识,曾氏甚为敬重他。他死于道光二十九年,寿七十六。其时曾氏官居礼部右侍郎兼署兵部右侍郎。曾玉屏生有三子。长子麟书号竹亭,应童子试十七次,直到四十三岁才考取秀才,一辈子以教蒙童为业。次子早逝。三子骥云,一生于耕于读均无成绩。麟书生有五子四女。长子国藩。次子国潢,字澄侯,比国藩小十岁,终生在家守家业做乡绅。三子国华,字温甫,比大哥小十二岁,过继给叔父骥云为子。咸丰六年起领兵打仗,咸丰八年三河之役后杳无音讯。四子国荃,字沅甫,比国藩小十四岁,咸丰六年组建吉字营开赴江西作战,因战功而迁升迅速,受封伯爵,官至总督。光绪十六年病逝于两江总督任上。五弟国葆,字贞干,比国藩小十八岁,咸丰二年底随国藩出山充任湘勇营官,不久被裁撤回家,咸丰九年复出,同治元年病逝于军中。在诸弟均未出山做事之前,曾氏对他们有过这样的评价:“辰君平正午君奇,屈指老沅是白眉。”辰君即国潢,“平正”实乃“平庸”的客气说法。午君即国华,“奇”指的不走正路,不脚踏实地,喜奇思怪行。屈指老三元即国荃,“白眉”取“马氏五常,白眉最良”之典,意为兄弟中最为杰出者。验之后来的事实,可知曾氏知弟甚深。曾麟书的四个女儿分别为:长女国兰,嫁王鹏运;次女国蕙,嫁王待聘;三女国芝,嫁朱咏春;四女十岁时夭折。
上就在曾麟书坐在太师椅上,独自一人默默思念的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着重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这是麟书的次子,名国潢,字澄侯,在族中排行第四,府里通常称他四爷。“爹,夜深了,您老去歇着吧!哥今夜肯定到不了家。”“江贵已经回来五天了。”老太爷睁开半闭着的双眼,眼中布满血丝,“他说在安徽太湖小池驿见到你哥的。江贵在路上只走了十六天,你哥就是比他慢三四天,这一两天也要赶回来了。”“爹,江贵怎好跟哥比!”说话的是次女国蕙。她双眼红肿,面孔清瘦,头上包着一块又长又大的白布,正在房中一角清理母亲留下来的衣服,“江贵沿途用不着停。哥这样大的官,沿途一千多里,哪个不巴结?这个请吃饭,那个请题字,依我看,再过半个月,哥能到家就是好事了。”麟书摇摇头说:“你们都不知你哥的为人。这种时候,他哪会有心思赴宴题字,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麟书无意间说出“意外”二字,不免心头一惊,涌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来。“哥会遇到什么意外呢?虽说长毛正在打长沙,但沅江、益阳一路还是安宁的呀!江贵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国潢没有体会到父亲的心情,反而把“意外”二字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你们不知道,江贵对我说过,他这一路上,胆都差点吓破了。”接话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是麟书的第四子,名国荃,字沅甫,在族中排行第九,人称九爷。他也是一身纯白,但却不见有多少戚容。国荃放下手中账本,说:“江贵说,他从益阳回湘乡的途中,遇到过两起裹红包头巾,拿着明晃晃大刀的长毛,吓得他两腿发抖,急忙躲到草堆里,直到长毛走过两三里后才敢出来。”“团勇呢?团勇如何不把那些长毛抓起来?”国潢是荷叶塘都的团总,他对团勇的力量估计很高。“四哥,益阳还没有办团练哩!”搭腔的是麟书的第三子国华,族中排第六。这位六爷已出抚给叔父为子,他虽然也披麻戴孝,但却跷起二郎腿在细细地品茶,与其说是个孝子,不如说是个茶客。他略带鄙夷地说,“四哥总是团勇团勇的,真正来了长毛,你那几个团勇能起什么作用?省城里提督、总兵带的那些吃皇粮的正经绿营都打不赢,我看长沙早晚会落到长毛的手里。”曾府少爷们的这几段对话,把挂名为湘乡县团练总领的老太爷吓坏了。他离开太师椅,在房子里踱着方步,默默地祷告:“求老天保佑,保佑我的老大早日平安归来。”老太爷喃喃自语多时,才在长女国兰的搀扶下,心事重重地走进卧室。
波涛汹涌的洞庭湖中,杨载福只身救排
就在曾麟书默默祷告的第二天午后,岳阳楼下停泊了一只从城陵矶划过来的客船,船老大对舱里坐着的一主一仆说:“客官,船到了岳州城。今天就停在这里,明天一早开船。现在天色还早,客官要不要上岸去散散心?”舱中那位主人打扮的点点头,随即走出舱外,踏过跳板上岸,仆人在后面紧跟着。走在前面的主人四十一二岁年纪,中等身材,宽肩厚背,戴一顶黑纱处士巾,前额很宽,上面有几道深刻的皱纹,脸瘦长,粗粗的扫把眉下是两只长挑挑的三角眼,明亮的榛色双眸中射出两道锐利、阴冷的光芒,鼻直略扁,两翼法令又长又深,口阔唇薄,一口长长的胡须,浓密而稍呈黄色,被湖风吹着,在胸前飘拂。他身着一件玄色布长袍,腰系一根麻绳,脚穿粗布白袜,上套一双簇新的多耳麻鞋,以缓慢稳重的步履,沿着石磴拾级而上。此人正是曾麟书焦急盼归的长子,早些天尚官居礼部右侍郎兼署吏部左侍郎的曾国藩。一个多月前,曾国藩奉旨离京赴赣,充任江西乡试正主考官。行抵安徽太湖小池驿,突然接到江贵送来的母死凶信,便立即改道回家,火速由水路经江西到湖北,昨天又由湖北进入湖南。跟在后面的仆人名唤王荆七,近三十岁,人生得机灵精神。“大人。”王荆七轻轻地喊一声。“又忘记了!”曾国藩威严地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已不是侍郎,而是回籍守制的平民,懂吗?”“是!”荆七一阵惶恐,连忙改口,“大爷,前面就是岳阳楼,您老上去吃点东西吧!这些天来,您老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曾国藩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地点一下头。自从见到江贵后,曾国藩就处于极度悲痛之中。昨天船进洞庭湖后,心情才开始平静下来。但当他抬头凝望眼前这座号称“天下楼”的岳阳楼时,不禁又双眉紧皱起来。前次游历,是在道光十九年初冬。那时的岳阳楼,是何等的雄伟壮观,气概不凡!登楼游览,酒厅里高挂的是范仲淹传诵千古的《岳阳楼记》,楼下是烟波浩渺的八百里洞庭。散馆进京的二十九岁翰林曾国藩,反复吟诵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警句,豪情满怀,壮志凌云:此生定要以范文正公为榜样,干一番轰轰烈烈、名垂青史的大事业!而眼下的岳阳楼油漆剥落,檐角生草,暗淡无光,人客稀少,全没有昔日那种繁华兴旺的景象。曾国藩感到奇怪。他心里想,或许是今日的心情大异于先前了吧!曾国藩上了二楼,拣一个靠近湖面的干净座位坐下,荆七坐在对面。刚落座,酒保便满面堆笑地过来,一边擦着桌面,一边客气地问:“客官,要点什么?”不等回答,又接着说,“小楼有新宰的嫩黄牛,才出湖的活鲤鱼,池子里养着君山的金龟、螺山的王八,还有极烈极香的‘吕仙醉’。李太白当年喝了此6上酒,在小楼题诗称赞:巴陵无限好,醉杀洞庭秋……”酒保正滔滔不绝地说得高兴,荆七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在嚼些什么舌头!看看这个。”说罢,扬起系在腰上的麻绳。酒保一看,立即收起笑容:“小的不知,得罪,得罪!”随即又说,“客官不吃荤的,小楼也有好素菜:衡山的豆干,常德的捆鸡,湘西的玉兰片,宝庆的金针,古丈的银耳,衡州的湘莲,九嶷山的蘑菇。”这些菜名,曾国藩听了很觉舒畅,寓居北京十多年,常常想起家乡的土产。他对酒保说:“拣鲜嫩的炒四盘来,再打一斤水酒。”“好嘞!”酒保高声答应,兴冲冲地走下楼去。很快便端上四大盘:一盘油焖香葱白豆腐,一盘红椒炒玉兰片,一盘茭瓜丝加捆鸡条,一盘新上市的娃娃菜,外加金针木耳蘑菇汤。红白青翠、飘香喷辣地摆在桌上。曾国藩喝着水酒,就着素菜,吃得很是香甜。喝完酒,酒保又端来两碗晶莹的大米饭,曾国藩吃得味道十足。不仅是这些日子,他仿佛觉得自从离开湖南以来,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还是家乡好哇!”曾国藩放下筷子,感慨地说。刚放下碗,酒保又殷勤地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茶,说:“客官看来是远道而来,不瞒二位,这茶是用地道的君山毛尖泡的。”见曾国藩微笑地望着自己,酒保心中得意,“客官有所不知,君山上有五棵三百年的老茶树。当中一棵,是给皇上的贡茶,左右两边两棵是抚台大人和知府老爷送给亲戚朋友的礼品。左边第二棵是茶场老板的私用,右边第二棵则是小楼世代包下的。不是小的吹牛,这碗茶在京城,怕是出一百文也买不到。小楼规矩,每位客官用完饭后,奉送一碗地道的君山茶。”酒保边说边利索地收拾碗筷,擦干净桌面,下楼去了。曾国藩呷了一口茶,虽比不上京师买的上等毛尖,但也确实使人心脾清爽。他没有想到,破败的岳阳楼上却有这样好的饭菜和能说会道的酒保,心情舒畅多了。他端起茶碗,向窗外的湖面眺望。阳光照在湖水上,泛起点点金光。远处,一片片白帆在游弋。极目处,有一团淡淡的黑影。曾国藩知道,那就是君山。近处,沿湖岸停泊着一个接一个木排。这些木材大半出自湘南山区,扎成排后顺着湘江漂流,越过洞庭湖,进入长江,再远漂武昌、江宁、上海等地。放排的人叫做排客。排客们终年在水面漂浮,把家也安在排上。排上用杉树皮盖成小棚子,家眷就住在里面。曾国藩正颇有兴趣地看着楼下几个排上人家的生活,不料湖面陡然起风了,满天乌云翻滚,像要下雨的样子。刚才还是明镜般平静的湖面,顿时波浪翻卷。风越刮越大,波浪也越卷越高,湖面上的木排随着波浪在上下起伏,几个离岸边不远的木排在迅速向湖边靠拢。大雨哗哗而下,雨急风猛,温顺的洞庭湖霎时变成了一条狂暴的恶龙。曾国藩坐在楼上,浑身感到凉飕飕的。他有点担心,这座千年古楼,会不会被这场暴风雨击垮?
  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
  &&毛泽东
  20世纪最值得阅读的百部小说之一
  &&《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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