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果敢的果敢离腊戌几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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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17:03:24&&来源:环球时报
&[ ]导读:缅甸果敢最新战事,据了解,2月9日开始至今的果敢战事,政府军方面已有60人战死,果敢武装方面则有80人战死,尽管缅甸政府和军方表示,果敢形势趋于稳定,但双方仍然交战不断。
缅甸果敢最新战事 缅军与果敢同盟军在老街地区交火不断
缅甸果敢最新战事 缅军与果敢同盟军在老街地区交火不断
缅甸果敢最新战事 缅军与果敢同盟军在老街地区交火不断
2月25日,据环球时报赴缅甸特派记者得到的消息,尽管缅甸政府和军方表示,果敢形势趋于稳定,但双方仍然交战不断。&事实上,光是24日一天,我们就在老街与缅军四处作战。&果敢同盟军某部一位旅长向《环球时报》记者介绍:&这包括老街-拱掌公路23英里处,我们与缅军扫荡部队爆发战斗;在老街西南2英里发生战斗;在清水河至八仙脚之间也发生交战。&
据环球时报记者了解,缅甸政府军之前在2月22日发布的战报称,政府军对果敢同盟军进行尾随追击后,缴获果敢武装部分武器,包括M21步枪1支,M22手枪7支,M22弹夹14个,子弹508发,塑料地雷一颗,炸弹一颗,手雷25颗,还缴获军装三套,丰田VIGO 皮卡车1辆,tiger皮卡1辆及摩托车7辆;2月23日的战报又称,2月23日,老街东南方向,缅中边境127号界碑附近,政府军与果敢同盟国发生交火,交火后果敢武装战死6人,政府军方面战死3人,7人受伤,政府军缴获果敢武装M22步枪4支。2月23日晚间,政府军运送老街昔饿监狱的囚犯及受难民众前往腊戌,车队在行进至巴新胶村与清水河之间的龙塘附近时遭果敢武装攻击,随后军方武装直升机赶至进行了压制。攻击导致1名随车队一同押运囚犯的监狱管理人员,44名囚犯,以及1名士兵受伤,目前伤者已被送至滚弄人民医院医治。
根据环球时报记者了解到的情况,截至发稿当日,2月9日开始至今的果敢战事,政府军方面已有60人战死,果敢武装方面则有80人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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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振声回到果敢时,果敢行政一片混乱,也没有正式的部队。行政内部的气氛是不健康的。杨金秀手下的人,只着重于做生易,而不注重服务于人民。他们之中还分成两派,一派是忠于杨金秀,一派是忠于杨振材。在果敢,杨振声好像缺少政治背景,因为他在仰光太久,离果敢领导地位太远。而果敢已出现领导方面的政治真空,地方头人们请求他来填补这个真空。在与地方头人多次讨论之后,大家决定成立民兵。不久,名叫“果敢革命军”的队伍,即发展到3000多人。部队士气高昂,都希望与政府撕杀一场。后来,部队整编为2000人,让一批人回乡去劳动。
  在领导层特别是军队领导层中,有3种不同意见的人:一是参加过二战、有家有室、年纪较大的人;二是在新城受训过的人;三是新入伍的大学生。
  第一种人的意见,不赞成使用武力。他们中的一些人,生意比从政更重要,多半又是忠于二小姐。另一种人即在新城受训过的人,比如苏文龙、杨振业、杨振新、彭家声、杨振纪(杨文灿三儿子)等,都是比较有能力的指挥官。在他们之中,杨振声最看好的是杨振纪,杨振纪是他的堂弟,是一位年轻、勇敢、永远只想到服务于果敢的人。另外一个是他的弟弟杨正勋(大六官),与杨正纪一样,没有家庭的牵挂,愿意为反对军人独裁奋斗,是懂得政治的人。在所有的指挥官中间,他完全信任的是杨振新和其弟杨振业。他们两人都是孤儿,是由杨振声母亲即土司太太蒋淑敏养大的。在土司太太的一生中,杨振新一直是她的侍卫。以上这些人,各自在自己的防区内指挥着200—300人的队伍。其中苏文龙是驻扎石房前线。1962年底,果敢正式宣布反对奈温的革命委员会。杨振声主要忙于处理地方行政事务。此时,政府军开始对果敢实行经济封锁,不准商贾进出果敢。当时,滚弄地区,由缅军任用的李跃鸿管理。李跃鸿原是杨振材的司机,经缅人策动,投奔了军人政府,为军人政府效劳去了。
  缺粮和缺少其他物资,已越来越成为果敢的严重危机。不得不寻找其他途径,取得大米等物质补给。其他途径,无非是中国或泰国。虽然果敢的地位是中立的。但在这种迫切的需要之下,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由于彭家声与中国有着良好的关系,他被派去向中国有关方面要求,给予援助。但,中国拒绝了。果敢的地理位置,在战略上是有利的,但在经济上是有压力的。为了能够渡过难关,杨振声交给杨振勋一个任务;寻找一条能够取得大米和其他物资的路。1964年,杨振勋带着一部份人南下泰国。此行目的,不但要搞到粮食,而且还要搞到军火。在这次南下队伍中,有他最小的弟弟杨振来。在他们去泰国的路上,遇到了重重困难,包括与缅政府军的交火。令他惊讶的是:所到之处,都得到村民们的欢迎和礼遇,因为听说他们是果敢土司的后裔。当他们到达泰国时,驻在那里的国民党将军李文焕欢迎他们,给他们鼓励和尽可能的帮忙。
  当时在果敢,有一部份指挥官对反对缅甸军队问题持怀疑态度。有人建议杨振声,整顿部队,让二战时期的人退休,训练一批年轻、爱国、热情和愿意献身的青年,这样,他就可以通过这批年轻指挥官,统领这支忠实的部队。但由于种种因素,他没有接受这个意见。因为他认为果敢实行的是防御战略,组建部队是一种力量的储备,并不准备用作战略进攻。下边第二件事,是他失败的主要因素。
  尽管缅甸军方成立了以罗星汉为首的反情报机构,政府军还是无法得到有关果敢部队的真正实力,以及军队指挥官对杨振声的忠诚度的情报。果敢部队,被遥传为一支庞大的部队。政府遂派出使者,到果敢寻找通过谈判解决问题的途径。杨振声派出彭积德、杨国智、苏文龙3个代表,到腊戌与军方代表会晤,讨论有关事宜。在腊戌期间,军方可能给杨国智、苏文龙某些方面承诺,与他们交换有关果敢部队的情报。彭积德对杨国智、苏文龙在腊戌与缅甸军方人员的某些过从,感到有所怀疑。回到果敢后,他将这些情况,向杨振声作了报告。但没有引起杨振声的重视,认为没有明显的证据。
  当杨国智的行为引起怀疑时,苏文龙的品行更为复杂。杨国智,短小粗壮,有一地明亮的眼晴,有一付讨人欢喜的笑脸。虽然他的忠诚度是值得怀疑的,但他的表现却还让人可以接受。他有双重人格,曾得宠于杨金秀。苏文龙家族,曾经是龙塘的千总,祖先在衙门下边办事,已经好几代人,而且都很忠诚。还有他是被指定的第二线领导人选。是在新城受训过,并被确定为将送往仰光深造的人选。因此,从家族到他以往的表现,几乎没有理由对他的忠诚提出怀疑。有迹象表明:如果没有杨国智和苏文龙提供的情报,缅军不会冒然开进果敢。因为他们不熟悉果敢的地理情况,也不情愿在果敢境内用兵。
  与杨振声接近的人,都感到不可理解,为什么杨振声对杨国智和苏文龙不采取必要的措施。人们分析认为,因为杨振声倾向以政治方式解决与缅甸军方的矛盾,他的道理如下:要打战,即便你的人愿意打,还需要武器和弹药,如果没有外援,仅靠果敢的实力,不可能坚持太久。同时,他也熟悉缅军战略,即“用果敢人打果敢人”。即便要流血,只会是果敢人流血,缅人不会去流血。还有另外一些人推测:因为他是一个承受着很大压力的人,因此,不能做出理性的决策。
  缅甸军队从杨国智和苏文龙那里得到可靠情报之后,对用武力占领果敢感到很有信心。1965年4月的最后一个星期,300名缅军士兵,他们在苏文龙的帮助下,直抵新城。因为当时,苏文龙驻防在最前线,而且已经投降了缅军。几天以后,彭积广带着200人的队伍,也向缅军投降了。当苏文龙和杨国智向缅军投降时,杨振声并不感到意外。但,彭积广投降时,他却感到担心了。他在想:他的这些军官,下一个又会是谁背叛他?其次,他接到报告,通往江西的7个渡口,有6个已被缅军封锁。如果杨振声不采取行动,他们将面临被包围和被屠杀的危险。对此,他召集了一个紧争会议,决定向北转移。当天晚上,新城一片混乱。当转移命令下达,阿妈叫孩子,孩子因恐惧而哭泣,限入一片恐慌。好像世界大战又发生了一样。当晚杨振声带着部队和家属共约600人,向西帕河西岸转移。于4月30日抵达滚掌。在当地一个头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未被缅军封锁的渡口,西渡萨尔温江,进入克钦地区。
  八、逃 亡
  当这批人到达克钦地区时,受到克钦独立军KIA和掸邦独立军SSA官员们的迎接,并与他们举行会谈。讨论的问题主题是:下一步要做什么?KIA和SSA都愿意帮忙及合作,如果杨振声将使用武力抵抗军政府的活。杨振声可能会对他们说:“如果我要抵抗的话,今天我会在果敢。”这个问题,此后也就不再讨论了。这批人,在克钦地区大约逗留了1个月,缺粮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情况已到不能再延续下去了。当时,在他们附近,住着一支国民党残军部队,国民党军官向他们提出建议,还是南下泰国。到那里他们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待安置下来,再计划下一步做什么。由此,与在泰国的三军军长李文焕取得了联系,李文焕同意国民党军官的建议,并安排国民党残军为他们带路,南下泰国,开始了流亡。
  这种离开,被理解为暂时的,最终他们还是会返回果敢。在这支庞杂的队伍中,有杨振声两个儿子,一个是15岁的杨家贵,一个是13岁的杨家华。另外,还有杨振徽(大五官)和他的妻子及其年仅12岁的儿子;杨金美和她的7个孩子;杨金秀15岁的儿子吉甫。
  张德茂,一个其中的流亡者。对这次流亡,特别是从克钦地区的绿水,到泰国的唐窝,几乎走遍掸邦南北的大流亡,曾作过生动的描述。应该被记得,这批流亡者,最初并没有想到要南下泰国。张德茂(译注:张学贤之子)的描述是这样的:
  “这支流亡的队伍,大约1000人左右,包括妇女、儿童、士兵及带路的200人的国民党残军,还有1000匹左右骡马牲口,像蚂蚁一样,在江河峡谷山林间爬行。缅军很容易从飞机上辨认出我们。所以,决定晚上走路,白天休息。”
  “我们不煮饭,因为飞机会从炊烟的升起,发现我们。白天我们躲在树林深处。我们走到莱岛山,从那里南下,到了当阳。莱岛山与当阳之间,是一个大平原。此时,缅军的飞机在空中盘旋,似乎炸弹随时都可能落在我们的头上。因为是白天,整个队伍都很紧张。当我们离开当阳之后,缅甸军队改变了战术,他们不用飞机,改用地面部队跟踪我们。他们大致与我们保持着两个小时行程的距离。穿过当阳以后,我们到达莱际山。当时,天已黑,而且下着倾盆大雨。因为我们家孩子多,所以我们把杨金秀的儿子吉甫,委托杨振徽舅舅家照顾,因为他家只有一个儿子。当我们走下莱际山时,缅军开始向我们的后卫部队开火。听到枪声,妇女和孩子急着往前跑,而缅军则继续追赶我们。此后,一路上几乎都是这样。有时,几天也找不到食物。孩子哭到哭不出声,大人则累到喘不过气。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手可以碰到的山茅绿叶充饥,比如芭蕉树、玉麦杆,甚至稻草。这种被追逐,持续了好多天,直到抵达那坡梁。因为没有其他通道可以走,我们只好攀登翻越这座山。这个山没有水,也没有可充饥的东西,甚至连草都不长。当部队向缅军追兵开火时,妇女儿童以及骡马牲口则往前爬山赶路。为了解渴,一些人是喝牲口的小便,一些人则喝孩子的小便,一些人则干脆喝自己的小便,那是恐怖和可怕的一天。有些人到山上去找水,发现有个较大的山洞,以为里面会有水,他们就爬了进去,结果,再也没有看到他们爬出来。其他人因为没有见他们爬出来,以为他们找到了水,也跟着爬了进去,同样,再也没有见他们爬出来。就这样,我们损失了很多人。同时,也因为干渴和过累,还损失了很多牲口。我们中还有一些人,是因为感染了疟疾或受伤而死去。行进中,有时运气好,我们会得到一些食物。有时,穿过玉米地,我们就以生玉米充饥。我无法向人形容,饥饿和疲劳会令人做出什么?所有的时间,每一个人都在挨饿。我们用了两个月时间,才抵达泰国边界。为了躲避缅军的袭击,我们不能走大道或公路,只能走山间小道。当我们快要跨入泰国边界时,我们的军队与缅军发生了激烈战斗。那是在夜间,我们想通往泰国的路可能已经被缅军截断,也许我们永远到不了泰国。但是,由于随行的国民党军熟悉地形,总算把我们带到了安全地带。第2天上午,我们又与缅军发生了一次遭遇,但这已是最后的一次遭遇了。当我们跨入泰国领土时,缅军放弃了他们的追赶。当我们到达唐窝时,我们的家庭又团圆了。虽然我们很疲惫,但我们为还活着而欣慰。在这里,我们又见到了分别已一年的杨振勋和杨振来舅舅。”
  九、内 战
  果敢革命军中的年轻人,对不发一枪就交枪投降之举,深感惆怅乃至不满。其中,跟着他的指挥官彭积广而被迫投降的彭家声,在1965年7月腊戌的一个聚会上,对缅甸军官向果敢投降官兵发出的羞辱性挑畔,倍感忍无可忍,怒火中烧。于是,他下定决心,重返果敢,并拿起武器,展开游击战争,洗刷民族的耻辱。最初,跟随他的只有30多人,后来,许多志愿者纷纷加入他的队伍,这支民族武装开始壮大起来。对此,缅甸军政府曾派罗星汉到果敢,镇压彭家声的反叛。但几次交火,都是彭家声获胜。在1966年至1968年间,果敢局势相当混乱,果敢变成了一块群雄争夺的馅饼。当时,果敢主要有政府军及其罗星汉的戛戈也自卫队,有彭家声领导的民族武装的“果敢革命军”,他们之间不时发生交火。由于政府军及戛戈也的实力,明显超过果敢革命军。最后,彭家声为保存有生力量,被迫退入中国,以求再图。当彭家声向中方要求给予军事和物资援助时,中方同意了,条件是要他接受缅甸共产党领导。那个时期,中国与缅甸关系,由于在仰光及缅甸其他地区发生大规模的排华反华事件,显得非常紧张。
  当杨振声到达泰国后,他宣布有意退出领导岗位。跟随他流亡到泰国的部队,对此感到异常失望。究其原因:一是不放一枪,就放弃了果敢;二是在历经千辛、长途流亡之后,他们的福利及他们的前途,尚无着落;三是多数人不愿意离乡背井,寄人篱下,只情愿在家乡奋斗,那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这种情绪,是终发展成为一个以杨振业为首的叛变事件。杨振业发誓,要重新收复果敢。但是,只有少数人跟随他;他带领着50人的小部队,离开了杨振声。1966年,杨振业回到果敢,与彭家声汇合。当时,罗星汉及他的戛戈也自卫队,以新街为基地,控制着东山区。杨振业部,则占据着西山区。彭家声部,则控制着果敢北部。罗星汉部与彭家声、杨振业的联合部队,发生过很多次交火。
  在泰国唐窝,李文焕劝杨振声:“部队是很必要的。”因此1967年,杨振声的弟弟杨振勋(大六官)带着足够的人及武器,返回果敢。在果敢北部与彭家声部队汇合。在这个时期,彭家声部队与杨振业部部之间,已经发生矛盾,最后杨振业背弃了他的誓言,投降了缅甸军政府。果敢戛戈也自卫队和缅甸政府军一起,与彭家声、杨振勋的新的联合部队,在果敢境内,多次发生交战,双方均有惨重伤亡。其中,带有决定性的意味的一场战斗,发生在果敢西北部的勐乃坝,此役打了7天7夜。最后,不久前投降缅政府的杨振业戛戈也部,在缅军驻滚弄第39营的全力支援下,赢得了这次战争。杨振勋不仅被打败了,而且失去了他的武器、军需补给及全部财产,他只好带着溃部,退往江西克钦地区去了。当时,彭家声和他的部队,很多天断粮,最后他们退入中国。在他退入中国之后,彭曾写过一封给杨振勋的信,要求杨振勋加入他们。信中提到:中国愿意提供支援,在他们接受缅共领导的前提之下。彭家声还指出:在目前的情况下,别无其他选择,建议杨振勋也来加入。现在的杨振勋,已经完全崩溃。他有人,但没有武器弹药,还能支持多久,成了问题。对彭的建议,他作出了分析。认为他的土司背景,不会为缅共所接纳。还有,当时中国正处在文化大革命动乱中。其次,诺相,1949年失败退进中国时,果敢曾经拒绝过他的借道请示,难免留下某些恩恩怨怨,现在他又与缅共一起出现,对果敢革命军来说,好像不会带来光明的前景。
  当他正在琢磨这些问题的时候,缅政府利用长箐山戛戈也自卫队首领(李成兴),与其参谋长彭积德取得联系,对彭说:“如果你们投降,缅甸政府准备接受你们。”1968年8月的一天下午,彭积德去会见杨振勋,会见是在一片竹林中。彭对杨振勋说:
  “我要对你说,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建议。我认为,我们打也打过了,看起来没有什么意思。现在粮食也没有了,在这里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是已经决定去投缅政府了。”
  杨振勋听后,结合他原来的思考,最后,决定与彭积德一起,去投降缅甸政府。1968年后期,他向腊戌军区司令投降。25年之后,杨振勋感概地把这个决定说成是:他“一生中所犯重大错误之一。”
  缅甸军队对果敢的政策,是欺骗和玩弄阴谋诡计。所有缅甸军人都希望如果需要的话,用武力征服果敢及其他少数民族。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在平等互信、互相尊重的基础上,以宪法来建国。当土司被拘捕之后,讨好缅甸军政府的活动,曾在果敢出现并存在一段时间。一些果敢青年,被招募去接受为军方服务的训练。已经有一些人,比如李耀鸿、何绍昌、赵启昌(1974年成为代表拱掌的国会议员)等被引诱。就象前面提到的王崇德、杨振瑞事件,从果敢人的观点看,招募果敢青年参加缅军,纯粹是军人的一种虚假的政治装璜。在归附投降缅政府的这些人中间,对缅甸军人服务得最好的是罗星汉。
  为了对付在果敢发生的革命,缅甸军政府开始在腊戌组织了一个反土司组织(青年前进委员会),但他们“反土司”的宗旨,没有保持多久。1968年他们的目标,即开始转向直接对付缅共。1965年,罗星汉应缅政府的“要求”,成立一支自卫队,为军方提供有关杨振声部队的布防、军事设施等情报。罗星汉的自卫队即戛戈也,以腊戌东郊为基地。这是缅军一个传统的“分而治之”的政策,目的在于煸动果敢人自己打自己。是缅甸军队种下的内战种子。这种将果敢人分裂的政策,好象至今还在继续。
  1968年,彭家声在缅甸共产党的旗帜下,重新出现。当彭家声进入中国,要求军事援助时,中国基于“果敢是缅甸的一部份”这个原则,劝他参加缅甸共产党。彭家声会见德钦巴登顶之后,彭家声及其所部,开始接受思想理论和军事上的训练。其中军事训练包括游击战和单兵作战训练。彭家声的果敢部队,起初在镇康铁石坡(即大石桥)训练。而彭家声、彭家富等,则到北京,接受更深层次的训练。1968年,装备后的果敢部队和其他缅共部队,先后重新进入果敢。他们与缅军的第一次交火在班永。然后,又包围拱掌驻军。在两个战略据点扫清并被占领之后,整个果敢北部,落入缅共领导下的果敢部队控制之中。这个胜利,加强了他们的信心。他们继续向西南方挺进。在这里,他们遇到缅军和戛戈也的顽强抵抗,激烈的战斗,在石门坎、红石头河和大水塘打响。其他的战斗,也在老街、19棵桩(牛坪子北侧)等地打响。当这些战斗进行之际,缅共的其他部队则截断了滚弄至新街的缅军及戛戈也的补给线,缅军及戛戈也被迫南撤。这样,缅共领导的果敢军队,就一步一步地占领了几乎全个果敢,缅军及戛戈也也只好退守滚弄。
撤退时,罗星汉强迫人民迁往腊戌。他们焚烧村寨,包括当时果敢的首市新街,实行焦土政策。从此,果敢人又开始了第二次大流亡,大约有3000多户,15000多人沦为难民。
十、内战的影响
  1965年至1968年所发生的事变,对果敢人民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其中伤害最大的是强迫他们背井离乡。因为他们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大的打击。许多迁往泰国或缅甸本土的果敢人,几乎都面临着一无所有的恶运。
  这些3000多户15000多人的难民,被迫生活在一个他们所不熟悉的环境之中。而这次搬迁的主谋者罗星汉,也不能提供给他们足够的土地来安排他们。1964年6月,杨振材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被释放。许多逃难者来向他求助。当杨振材帮助了第一批人,而对此后接踵而来的求助者无法再帮忙时,对他来说,要打发他们走,简直是一种苦涩难言的痛苦煎熬。
  当那些投降的指挥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腊戌的土司的住宅时,他们中的一些人感情激动的向土司道歉他们的失职,这些人不仅是土司的亲戚,而且是在衙门供差好些年甚至好几代,对于他们的忠诚,土司没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最不近人情者,要数苏文龙,他从来不曾跨进土司在腊戌住宅的门坎。
  杨振材承袭父职出任土司之后,1948年间,有一次他到大水塘街打麻将,一玩就是五天五夜不回家。其夫人鲁璇珍派人把他叫回来,一进门就受到其母蒋淑敏的严厉训斥:“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身为土司,竟然放弃公务,打麻将打到一街!地理先生有过预言,说杨家王朝只会有8代的气候,说不定败丢杨家王朝的人就是你!”
  当他一个又一个地接见那些投降的旧部时,杨振材心里会怎么想?他是否记起他的母亲的预言?他是否真的见证了他的祖先建立起来的王朝的崩溃?不管怎样,杨振材从来就没有从这次社会大动乱的打击下恢复过来。
  1971年,当杨振材在血癌病魔缠绕的冥留之期,苏文龙总算露面了。他亲自登门拜访他。杨振材以坦然自若的神情,接见他。这个促使果敢起义崩溃的“工具”,现在来看望他的首领了,首领则依然如故,以礼相待。是因为在生命的某一个时期,人们对于道德的观念,感觉已经不重要了呢?还是因为历史的原因,使杨振材认为政治实在太复杂了呢?好与坏的区别已经退色,进入了一个模糊的境界。1971年,杨振材去世,终年54岁。大动乱的灾难,使他身心备受摧残,乃至过早地离开了人间。
  不管苏文龙与军方达成什么协议,他的背叛使杨振声的果敢革命事业崩溃了。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他所希望得到的奖赏,因为相比之下,缅甸军方更加青睐罗星汉。罗星汉智胜苏文龙,取得缅甸军方对他前所未有的支持。
  十一、流亡的结果
  随着杨振声部军官的投降,以及缅甸军队不断地到来,果敢境内陷入一片混乱。在国民党残军一部的带领下,杨振声及其所部经过长途跋涉,抵达泰国唐窝。在路上杨振声非常痛苦,他的精神状态已降到最低点,他不能接受苏文龙对他的叛变,以及整个部队的崩溃。
  在这次动乱中果敢民众的流亡,包括到泰国以及掸邦各地,是史无前例的。从前,果敢人民很少外出或到他方定居,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变,既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物质准备。他们所熟悉、所拥有的生存技能,在果敢以外的他乡,已经无法适应。当他们的领导人,也只是国民党残军的客人时,他们几乎没有可以求助之处。许多革命组织包括掸族、克钦族、果敢族等,一齐聚集唐窝,接受国民党残军的保护。
将果敢部队分裂为两派的阴谋,削弱了果敢的政治地位。罗星汉虽然得到政府军的支持,但只享受半官半民的地位。这种地位,有随时被军方取消的可能。杨振声虽然与国民党有很好的关系,但他只是一个没有地盘的流亡者,可以说他的政治前途暂时消失了。说得好听一点,他的政治前途尚不能肯定。只有彭家声,在缅共的领导下还保持着一些名誉。他和他的弟弟彭家富,才是真正有才干的指挥官,在缅共的政权内受到尊敬,虽然他们没有成为缅甸共产党员。
  当那些迁徙到缅甸国内的果敢人,为了求生艰苦寻找机会的时候;那些迁徙到泰国的果敢人,生存发展的机会,也十分有限。有的选择栖息遥远的山区,从事农业生产;有些则潜入大城市比如清迈,去从事城市苦役工作,或为家庭工及仆人。有些年轻女孩子,干脆走捷径,去当妓女。因此,在泰缅边界两边,果敢人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和方向。现在这些人,已经流散到世界各地。当年轻一代,已经适应他们所在国生活环境时,那些年长的和曾经经历动乱的人,仍然还是无法弥合他们心理上的创伤。
  十二、果敢与人民民主党
  当杨振勋在腊戌向腊戌军区司令投降时,杨振声对果敢尚存的一点微弱希望破灭了。在唐窝,他有大约50个人,这些人还接受他的领导。这些自由斗士,发觉他们没有金钱,也没有武器,他们的生存受威胁。为了生存,其中10个被分配去种谷子;10个人在国民党营盘内做苦工;另外10个,则从事屠宰畜牲工作。他们每人每天,只允许用1銖泰币。当时,杨振声在一些掸族朋友帮忙下,出任了清迈宁康大酒店经理的职务。
  虽然生活很困难,但这些人用坚韧的意志,忍受着物质的苦。他们认为,现在的苦,只是暂时,是为革命、为人民、为家乡而吃苦,他们总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因此,1968年至1970年,他们一直坚持住在唐窝。
  不管怎样,杨振声到泰国,给了他与克钦族、掸族建立友谊提供了机会。虽然有过在果敢的“崩溃”,但他并没有失去他的目标。1966年,他成为掸邦军事委员会的一名成员,他与国民党军和克钦族军,建立关系。与当时克钦独立军(KIA)总司令昭相,关系非常密切。1966年10月,吴努及其他被捕的政治家被释放。奈温在与吴努及其他的人商量后,成立了内部团结顾问联合会(IUAB)。6个月以后,联合会向奈温呈交了一份关于移交政权的报告。报告建议将政权交给一个由军人、政治家、少数民族代表组成的政府。奈温不接受这个建议。
  不久,吴努出国。他说:“奈温无意将政权交还人民。”在伦敦,他宣称:他有意组织军队,把奈温军人政府搞跨。不久,他即在泰缅边界,建立了基地。这些事态的发展,给杨振声精神上很大的鼓舞,他将可能再度为吴努效力。在吴努的流亡政府中,有波阳乃、吴劳勇、菠莱雅。杨振声认识他们中的许多人。10年前,他们在仰光是有钱有势的人;今天,在丛林中,他们是战斗在一起的同志。在他们之间,存在着强有力的同志情谊。由于吴努对杨振声在少数民族中信誉的认肯,特任命他为“爱国解放军东部军区司令”,这支军队属于议会民主党(PDP)领导的武装。
  有了吴努的支持,杨振声产生了建立一支掸族部队、最终收复掸邦的计划。但是,由于他不会用人的缺点,以及武装组织与武装组织之间,缺乏互通情报的机制,结果,他的计划没有得到施展。吴努和PDP流亡政府,也由于存在大缅族主义倾向问题而难有作为。吴努无法满足克伦和勐族关于脱离缅甸联邦的请求,因为1948年宪法说“若不满意,10年后可脱离联邦”一款,仅特定指掸邦,并不包括克伦和勐。就在此时,泰国重声,不允许吴努在泰国领土上从事反对缅甸政府的活动。1973年,吴努将主席职位,交给波莱雅,PDP因此没有存在多久。民主党消失后,杨振声仍然留在清迈宁康酒店当他的经理,那是一个他所能依靠的职位。在他任内,他曾接待过新加坡总理李光耀。李光耀喜欢用普通话与他交谈,而不是英语。在他仰光家里书橱中,还保留1张他接待英国爱丁堡伯爵的照片,那是他从流亡生活中带回来的少数纪念品之一。一个知名度高的大酒店经理,被视为是一种高尚的职务。对与缅政府有邦交的泰国来说,让一个政治避难者在这种地方任职,难免十分尴尬。缅政府曾向泰国提出抗议,因为泰国允许缅甸反政府势力在泰境的反政府活动。由于泰国对此摇摆不定,因此,给了这些反政府势力在泰国生存的余地。
  但是,杨振声的好运不长。一天晚上,一批泰国移民局官员,来到酒店。开始,他们似乎只是搞点挑剔骚扰,并没有引起杨振声更多的警惕。当杨振声露面时,他们即指控杨振声是非法入境者,并将其拘捕。在泰国监狱的第一夜,他躺在什么也没有的地板上通宵达旦。当天晚上,也许他有时间回忆这些动乱给他的人生带来的沉浮。
  尽管如此,在一个法国记者的帮助下,他取得了难民身份,离开了泰国而前往法国。流亡法国的生活很简单,在一个餐厅当洗碗工,挣钱供孩子们上学。他曾打算移居美国,由于种种原因,他的入境签证被拒绝,他与在美国的孩子们团圆的希望破灭了。
在他去法国时,他将部队留给杨振纪(杨文灿三儿子)。1979年,杨振纪被已知的预谋者行刺身亡,这意味着果敢革命军的历史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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