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肘长红小豆是什么在温度高的时候是什么病

这是什么皮肤病?手脚都会长,多是受潮加上温度高的时候长 很痒 挠完之后变成图上这样 越挠面积越大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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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热,毒火外泄导致,药不对症就会反反复复好不了
用点中成药坚持调理一下就好了
应该用什么药呢?
药帮你开到私信了自己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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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炎了。用西药胶囊感冒药和阿莫西林胶囊,先将气泡的皮肤沾水,然后把药抹上去。细菌和病毒都杀了。很容易好。 坚持几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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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无花果汁沫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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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月下花前庄
网近&顾韩:419后的正确处理方式
《419后的正确处理方式》 当顾飞醒过来,因宿醉产生的头疼而揉向太阳穴的手,在瞥见枕头上的另一颗毛茸脑袋时硬生生卡在了半空,就像玩游戏时网速不给力。 他把头疼先扔到一边,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瞧,再往床边人身上一瞧,倒吸了口凉气,头更疼了,疼得要炸。 一张床,两个人,光溜溜,还需要解释更多吗? 如果一定要再说多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床边人白花花的身体上不规则地分布着青红白紫,而顾飞神清气爽,像初开苞便一夜风流舒透到脚底板的纯情男。 ……其实也没说错。作为一个传统武术家庭出生的好男人,女友是交过几个,但总是以令人无奈的理由告吹,所以昨晚那场风花雪月,还真是顾飞的第一次。 没错,酒后乱性的记忆悉数回笼,这下顾飞想给自己找个借口也没辙。 其实他倒不是真想找借口。作为一个传统武术家庭出生的好男人,吃干净、负责任,这是教育之下的必然结果;即使不是负全责,也不会搞擦了嘴就脚底抹油这套。 叹了口气,虽然顾飞并不知道他叹气是为了什么;边注意枕边人的动静,边小心地挪动身体,靠近床沿,俯身去勾散落在地的衣服。 看到扔得乱七八糟的外套、上衣、长裤以及小内内,顾飞忍不住脸红了,咳……昨晚闹得……确实有点激烈了。 霎时间,脑海里闪过各色香艳片段,气血方刚的顾老师立刻察觉到自个儿身体的变化,顾不得身上光溜溜、手上还没勾到内裤和短袖,心虚的他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被窝里窜了出去。 接着踩步捡起两件衣服飞快套上,同时心里默念好几遍清心诀,顾飞才得神回头去观察另一个人的模样。 酒后乱性的另一个主角,此刻正安稳地趴在枕头上,脸侧向另一方,棉被因顾飞的动静略有滑落,露出圆润肩膀和大片白皙皮肤,略长的黑发散落在颈侧,略长的一小撮打了个旋,在后颈绕出半个圈。 见人并没有被闹醒,顾飞放下心来,走近了,却发现不太对劲。 韩家公子安安静静地趴睡在那儿,露出半张完美的侧脸,脸颊绯红。 顾飞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探,触到一片滚烫。 发烧了,连鼻息也是热乎乎的。 那剩下的最后一点儿旖旎心思也抛往九霄云外,顾飞想起来,昨晚是酒后滚床单,临时起意,一应准备毫不周全,当时两人又都有醉意,哪儿还想得到那么多,做到最后一步连仅剩一星半点的清醒统统丢了喂狗,只顾着爽。 虽然顾飞在昨晚之前还是个标准魔法师,但恰恰就在上个月,他偷偷在网上详细了解过男男之事——至于为何会有这个偷偷,鬼使神差呗。 韩家公子那张嘴确实不招人待见,但那颗聪明的脑袋若是烧坏了,还是挺可惜的。 顾飞用座机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问及酒店里有没有退烧药和消炎药,若是有就请送过来,若是没有,能不能麻烦跑一趟药店,他这边抽不开身,除此之外,还请送两份清淡点的早餐和醒酒茶。 前台的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言明酒店里备有常用药,马上就送来。 等待的两分钟里,顾飞去了浴室,给浴缸放温水,温度比平常洗澡用时稍高。 X液不能留在体内,那自然要弄出来。 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药和早餐后,顾飞走回床边,俯身拍了拍韩家公子,见人没醒,便把人抱起来,进浴室,放到浴缸里。 期间韩家公子像是要醒,似是因为发烧,没能完全清醒过来,只是蹭了蹭顾飞的胸膛。 头发软软的,蹭得顾飞连眼神也放软了。他想,这人难得有这么乖的时候,不过如果代价是生病,那气焰嚣张些也无妨。 把人放入浴缸的温水中,顾飞控制着手劲,尽量轻手轻脚地把韩家公子翻过身。 后面有些红肿,顾飞心生不忍,但也只有短暂的一瞬,不清理肯定不行,于是他伸手探过去,只是刚触碰,韩家公子就无意识地嘶了声,同时扭动着想要躲开。 当下顾飞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心一狠,手指放缓了力道探进去,在里面小心地摆弄,把残留在内的东西给弄出来。 韩家公子同样是被疼醒的。头疼的问题不大,毕竟他常年喝酒,对酒精有一定的适应力,只是身上那叫一个难受,腰酸、胳膊酸、腿酸,关键是后边那处刺疼刺疼的,让他刚睁开眼就变了脸色。 刚醒过来时,顾飞的手指还在里头呢。 韩家公子经历过不少阵仗,大的小的,简单的复杂的,一颗拳头大的心脏算得上是百炼成钢,但说老实话,现在正上演的这一出,难得的让他没能反应过来。 快速清理完,顾飞把韩家公子摆过来时,恰对上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 韩家公子不说话时是真好看,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他愣是长得比女人要美要漂亮,把别人生生比下去老大一截,而且不仅是初见时让人惊艳,看久了也不觉得腻,所谓百看不厌,大概说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此刻,他浑身不着一缕,身上还带有暧昧痕迹,神色无辜,脸颊嫣红,添上的亮色又何止一分半点。 顾飞摸了下鼻子,问道:“这里有酒店送来的外用消炎药,我替你搽上?” 韩家公子瞥了眼药管,见到上面有几个大字,药名没见过,但不妨碍他理解这外用是用在哪个地方。 这家酒店一看便是非常有经验的那种,在顾飞镇定地吐出私用两个字后,拿来的消炎药全新未拆封,送货上门的服务员还特意一同送来了购物小票,确保这药购买自正规药店,药效不错,评价上佳,值五星。 韩家公子那颗烧得昏昏沉沉的脑袋不复往日灵光,他迟钝地点了下头,又马上摇头,张嘴说:“我自己来。” 吐了几个字,韩家公子的脸色是彻底变了。 嗓子哑。 韩家公子喝酒难得喝醉,醉后难得记忆清明,所以他扫了眼自己这状况,再加上醒来时顾飞的行为,就明白了昨晚上肯定是他和顾飞,两人干柴烈火,噼里啪啦地酒后乱性,但乱到这个地步,是他没能想到的。 顾飞避开韩家公子来拿消炎药的手,说:“还是我来吧。” 韩家公子被体温烧得脑袋又昏又涨,刚要开口拒绝,就被顾飞再次翻过身,下一秒,顾飞的手指就抚上来,带着清清凉凉的轻盈感。 张开的嘴又干脆地闭上。 顾飞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非常认真,对上药这种事也不例外。里里外外全都仔细照顾上,手指动得韩家公子的头越发涨,觉得那药效分明下乘,清凉感弥散了一会儿就烟消云散,都没能阻止他体温的攀升。 而且韩家公子在心里暗恨啊,作为人体的生理反应,有异物戳进某处时,某处自然会本能地收缩,不管他想不想、愿不愿、肯不肯,这是神经反射。 顾飞没说话,韩家公子也不说话,整个浴室的气氛都有点古怪。 沉默地上完药后,顾飞把药管往浴缸边台一搁,接着双手一伸,把来不及说话的韩家公子捞了起来。 因忽至空中而产生惊慌,韩家公子压根没力气去揽住什么东西,只终于憋出了一个字:艹。 “等重新放过一缸水,再让你洗澡。”顾飞说着,走了几步把韩家公子转移到铺了新薄毯的床上。 “吃药。” 韩家公子默默接过递到眼前的温水和退烧药,爽快地吞下去。 顾飞又把早餐端到床头桌,韩家公子顿了下,声音很低,“我没刷牙。” 艹,现在的重点是刷牙吗?!韩家公子心想他那绝世无双的脑袋也许是烧糊涂了,不过有一点很好,压低分贝可以掩盖嘶哑的嗓音。咽了口水,他道:“把我衣服拿过来。” 顾飞看向韩家公子,见他乖乖地靠坐在床头,被子拉到胸前,语气特别软,脸蛋白里透红,只是眼睛里没什么神采;顾飞不太喜欢他这幅样子,说:“先吃点东西,有力气再让你去洗个澡,给你换身衣服,怎么样?” 以顾飞的理解,反正等会儿要脱,这个时候又何必再穿。 韩家公子在心里翻白眼,他总不好直言浑身光溜溜的,让人底气不足。 但韩家公子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他敢肯定今天是他完美而优秀的人生里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早晨。昨晚消耗了大量体力,他此时亦觉得胃里空荡荡,于是喝核桃粥,吃水煮咸味蛋,啃奶油小馒头,以及自初中以后就拒绝了的破牛奶。 在这期间,顾飞先去洗了个淋浴,穿了条短裤,裸着上身走出来。 韩家公子的眼神瞟过去,定格在对方的腹肌上,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见韩家公子吃得差不多了,顾飞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开,走到床边准备今天的第三次公主抱。 韩家公子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下,毕竟这种抱法对他来说着实囧了点,不过当他刚抬起一条腿准备自个儿下床,立即顿住了。 顾飞瞧了想笑,韩家公子白他一眼,眼睛一瞪,意思是还不快滚过来。 比起那难以言明的疼痛,韩家公子丝毫不觉得让顾飞来抱是一件多丢面子的事,反正早抱过了,不差这一次两次,他也不吃亏。 顾飞的手臂很有力,把韩家公子往身上捞得稳当当的,转移了阵地的公子手里早攥着薄毯,盖住身上,他可没有暴露狂的癖好。 把人放进浴缸里后,顾飞确认公子并不需要假手他人后,很有绅士风度地出去了。 韩家公子缩在浴缸里,看着胳膊和腰上的青紫,忍着一涨一涨的头昏,终于忍不住对顾飞破口大骂起来,为了照顾受伤的嗓子,声音比较低,更像是碎碎念。草草洗刷完毕,他跨腿打算从浴缸里出来,扯得后面一阵疼,韩家公子倒吸一口冷气,此后,总算学会了当一个419后正确处理身体的合格病人。 见人从浴室里出来,顾飞边收拾散在地上的衣服,边说:“我刚把房间退了,等会儿回我公寓。” 韩家公子的脚步停在浴室门口,顿了下才道:“把我送到隔壁Y市的A街B小区C楼510就行。” 此时顾飞正背对着他,只见对方头一点,说:“去你家也行。” 韩家公子黑脸,音调跟着情绪提升而略有嘶哑,“谁他妈要跟你住一起了。” “还是去我家好了,比较近,你现在的情况要少折腾,不然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嘛。”顾飞一脸我在为你着想的表情。 爆粗也无济于事,顾飞很少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就他们两人认识以来,不也是这样吗,一向掌控力极佳的韩家公子,却不得不为了时常超出意料的千里一醉而不断调整原本拟定的战术。 把几件衣服和钱包收拾好,顾飞直起身,见韩家公子还杵在那儿,便走过去,仿佛上演过许多遍一样,自然地低头亲住,同时伸手揽住公子的腰拉近到怀里。 “走了,回家。” FIN.
无限恐怖 & 郑楚:神奇(?)的脑洞 01
脑洞梗第1条:【少年楚轩+成熟郑吒+平行世界】 章七(重发,关于郑吒的设定有修改) *************************** “程啸在我体内还留有一颗定位器,要想摆脱基地的追踪,必须先把它取出来。” 郑吒欲言又止地望着楚轩,抓住剪刀和匕首的手掌掌心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潮湿得让他几乎抓不住这些冷冰冰的机械。 楚轩将左臂的短袖挽到肩膀上,露出细瘦的胳膊,他看起来并不紧张,平稳的语调听起来更像是在安慰郑吒。“动手,否则基地会很快找到我们。” 淡蓝色的血管静静潜伏在苍白的皮肤,温和无害的模样,但郑吒知道,一旦他手中那把军用匕首的锋利刀锋划破那层脆弱的屏障,里面鲜红温热又黏稠的液体会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再粘附纠缠地死在空气中,酣畅得不像一场壮烈的赴死。 刀锋抵在软而薄的组织上,却无法再进一寸。 楚轩转过头,恰对上迟迟无法狠下心的郑吒抬起头的视线,他直视着对方眼底隐隐透出的一丝软弱,说:“并不疼的,郑吒。” 楚轩的面容仍旧是那样风轻云淡,分明是青涩的少年,却沉淀着一种独特的气质;郑吒无法想象楚轩究竟是有怎样的经历和过往,才能有拥有这种面对刀锋也面不改色的冷静。 他不敢去设想。 回望过去二十六年的记忆,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深刻地影响他。似乎从第一眼开始,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借口的,郑吒就确定了,他应该站在楚轩身边,他应该护着他,守着他,自然得一切本应如此。 从楚轩的表现来看,那样的十六年,想必不是一段让人开心的岁月。 然而这十六年中,他仅仅只闯进去过一次,而且很快就被驱逐。 这样想着,郑吒忽然感受到心口上蓦地一疼;他撇开视线,不敢再去看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清澈眼睛,心中一横,匕首尖对准楚轩的胳膊,狠心向下用力一划。 即使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郑吒还是下意识地去看楚轩的反应。 却看到对方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真的不疼。”楚轩重复了一次,又催促道:“定位器就在肱二头肌里,你动作快点,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漫天的黄连水从郑吒的心头倾泻而下,将那颗跳动着的鲜红心脏浸得湿漉漉的。 用匕首划破皮肤,划开肱二头肌,拿剪刀剪开肌纤维,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一滴滴的血液沿着楚轩的胳膊缓缓蜿蜒而下,爬出一条曲折的红色痕迹,与淡蓝静脉交缠,好似双生一般,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竟隐隐有种妖异的美感。 郑吒似乎是真的相信了楚轩不疼,他此时的手稳如泰山,没有一丝颤抖,动作麻利,在第四次剪开肌纤维后,终于找到了那颗小如指甲的精巧机械。 用剪刀仔细地将定位器挑出来,郑吒甩手把它扔到地上,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嫌恶的存在;接着拿起消炎药贴上切开的伤口,再迅速绑上绷带。 因为这一番,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血迹,为了避免在外被人看到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郑吒快速换了套休闲装,又上手给楚轩换短袖。 楚轩想要自己来,被郑吒轻轻攥住左手的手腕。 “当心伤口裂开,你别动。” 于是楚轩顺从地任郑吒剪开他身上的沾血上衣,郑吒将衣服丢到一边,把他拉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用细小的水流和指腹的揉搓洗干净他手臂上的血迹,再小心地给他套上一件浅灰色短袖。 做完这些,楚轩扭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3:43:28 ************************ 龙隐基地,最高指挥部。 “报告,此次行动共出动捉捕人员十二人,A级军人三人,B级九人,已经出发。”在监控室外一点点逼迫程啸缴械投降的西装男此时一脸肃然,挺拔的身形立得紧绷绷的。 坐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抬首,那副模样竟然和郑吒有几分相似;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虽然是将楚轩安全带回来,但更重要的是保证郑吒的沉睡。” “属下明白。”西装男立了个军礼,立即答应下来,但心里却是有些迟疑的。“我担心,楚大校恐怕已经着手开始解开郑吒的锁了。” 男人摇了摇头,沉声道:“十年前楚轩没有动手,这次他也不会。如果贸然解开郑吒的锁,他本人是最清楚会造成什么后果的。” 西装男却并不这样乐观,他当初便不同意将郑吒送走;虽然隐藏得极深,但他看得出来,楚轩对郑吒的依赖太深了。这种依赖并不表现在日常生活上,而是一种精神鸦片,根本戒不断,甚至就连楚轩本人都没有看清这种依赖。 然而西装男深知这一点,却没法去做什么,没法为那两个人做些什么;正如他十年前无法抗拒郑吒被消除了记忆、并被上锁封了能力,又植入一段虚构的记忆后被送走一样,他也没法在这个时候拒绝将楚轩带回来。 “那么程啸要如何处置?” 男人从翻看桌上文件中抬起头,略作思考,似乎如何处置程啸是一个比对付楚轩更难的问题。 “就暂时先监禁吧,等楚轩回来之后再放出来。” “还有楚轩回来之后的监护人……”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的皱纹显露出来。“先让程啸继任,观察一段时间。”他停顿了下,想了想后说:“如果程啸干不了,就你来吧。” 西装男一惊,他下意识地反驳道:“可我是造人……” 龙隐中,楚轩的监护人只有过两位,制造他的总工程师和程啸,中途不是没有研究工作者想要自荐,但都被眼前这位龙隐最高负责人驳回了;而且人选里从来只有人类,而不是西装男这样的造人,即使造人在各个方面都要比普通的人类更优秀。 楚轩是基地的第一代,也是第一代里唯一存活下来的造人,在他身上,基地倾尽了所有的心力和资源;当楚轩成功地睁开双眼时,甚至有研究工作者因过于疲劳而猝死。 撇开郑吒不说,楚轩除了没有感觉和感情,在各个方面都堪称完美,而且也正是因为缺乏感觉和感情而趋于完美。 当两个人逐渐长大,基地慢慢地发现了不足之处。 郑吒并非基因造人,他的出现是为了牵制和保护楚轩,由于这是个临时提议,再加上紧急施行,当时基地也没有更多的资源和精力去进行第二拨造人,落实到郑吒身上时,便变成了改造人,对人类婴儿进行基因改造。 当年的技术并不成熟,所以郑吒仅在力量上有所增幅,而且存在某些缺陷,另一方面,造人楚轩的表现惊艳,基地却又缺乏直接掌控他的有效方式。 当技术发展得以制造第二代造人时,基地放弃了能力上的最大限度增值,而优先选择五感和感情。 第二代造人的基因来源共有三处,占主体的是正常人类的普通基因,其次是基因工程所合成的核糖核酸链,最后是楚轩的基因。 这也就是为什么西装男在程啸面前并不避讳「杂种」这一称号的原因。 第二代造人在智力、精神、速度等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远高于普通人,更重要的是由于拥有情绪,拥有感情,这样一来,对造人们的从小培养和思想灌输使他们对基地拥有高度的认同感。 然而即使是这样,基地高层内部对造人的态度,从主体来说仍是无法全部信任的,不过只有西装男这类内政能力突出而进入指挥高层的造人才知道。 目前为止,包括以西装男为首的第二代、以程程为首的第三代人在内的所有造人中,只有楚轩是唯一的。 由于基因造人的技术日趋成熟,基因改造人又有着无可回避的缺陷,最终导致基地里也只有郑吒一个改造人。 基地对这样的组合高度依赖,却又高度怀疑,所以楚轩的监护人也就至关重要了。 基因造人计划的总工程师是一个很合格的监护人,他既对楚轩和郑吒百般照顾,也对基地无比忠诚。 当总工程师去世,郑吒也被送走后,楚轩的监护人位置便空置了下来。 那些研究工作者太过于感情用事,可以因为同情楚轩而在未向上层报备的情况下,便私自向第二代、第三代造人体内植入楚轩的基因,仅这一点就不合格;当年若不是这位最高负责人担保下来,好几位资深的老学究说不定就要被秘密枪决了。 经过一番严格挑选后,来到基地报到不过一年的程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被宣布了担下这项重任。 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被基地所信任的程啸会因偏向楚轩一方而选择背叛。 不过即使是这样,西装男也不认为这个位置适合他来。 看似只是一个职位人选的背后,却牵扯了太多复杂的关系在内。 见到西装男想要反驳,男人摆手打断了他。 “事实证明,就算是用实实在在的军人来监护楚轩,效果也不怎么样嘛。”他看到西装男一脸的凝重,笑道:“别这么紧张,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 西装男却无法放松,他忍不住规劝道:“上将,这个决定将会极大地影响到基地的计划,而且造人因此会生出怎样的想法也无法控制。” 男人放下手中的笔,他靠到椅背上,看着西装男如临大敌的模样,叹了口气。 “还没有看明白吗?在对待你们的问题上,基地从楚轩开始就错了。” 西装男没想到会从对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一开始对楚轩的设计出现分歧,最终导致郑吒的出现,后面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来。既然郑吒和楚轩的一体两面已经无法更改,那么接下来你们的出现,基地更不应该一错再错。” 男人缓缓说着,看向西装男的温和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 西装男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想告诉眼前这个似乎是第一次露出疲态的男人,想说他并不介意基地对造人的防备,并不在意某些人看向他的目光,想说他始终如一名合格的军人深切地热爱着基地,热爱着这个国家,热爱着这片土地,想说他很感激被赋予生命,很高兴遇到楚轩,遇到程啸,遇到白大褂和程程。 不过中年男人的下一句话,让他迅速收起了一切感性的情绪。 “基地里陈土朽灰太厚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清扫一番,就当给楚轩接风洗尘。“ “是!” TBC.
无限恐怖&郑楚:神奇(?)的脑洞 01
脑洞梗第1条:【少年楚轩+成熟郑吒+平行世界】 章六 ************************ 从第二家甜品店买到勉强让楚轩能够接受的蛋糕后,郑吒接着带他来到一栋综合性商场大楼。 直奔男式休闲装区,郑吒看了眼身穿简单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的楚轩,略作思量后,问:“你习惯穿哪种风格的衣服?” 楚轩抿了一口蛋糕,浑然不在意地说:“没有什么要求。” 听此,郑吒放心地叫来候在一旁的导购小姐,指了指楚轩,道:“给他找几套合适的衣服,上下装都要,不要太正式的那种,穿着舒服就行。” 待到导购小姐迅速走开去挑选衣服,郑吒将楚轩拉到一旁设置的简单休息区坐下。他看着楚轩不紧不慢地吃着蛋糕,思及那些有关于眼前这个少年那些有限的、不妙的信息,眉间不禁出现了小小的褶皱。 十六岁的郑吒捡到六岁的楚轩,满心欢喜,却在第二天的暴风雨夜晚就断了好梦——两个身份不明的人不声不响地闯进来,从床上捞起楚轩转身便走,被惊醒的他甚至只来得及从旁边跳起来,就被一脚踢了回去;待他忍着痛跌跌撞撞地跑到楼下,便只能看见一辆吉普车的车门利落地关上,然后疾驰而去。 十年前,只是一名普通中学生的郑吒对此无能为力,哪怕将之报告给警察也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 他开始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张望,试图在某个街道的拐角找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一如他内心一开始便蜂拥而出、无法抑制和阻住的亲近一样,这种执念绵延不绝,即使时间模糊了所有的画面和面容,模糊到六岁的小孩更像是一个虚妄的梦,它也一如既往地扎根着,从不离开。 而在此时此刻,二十六岁的郑吒仍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他却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不普通的谜团里。 他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这时导购拿着几件衣服走过来,郑吒便拉起楚轩先去换衣服。 楚轩看了眼玻璃茶几上还没吃完的蛋糕,推了推眼镜,顺从地跟着郑吒走向换衣间。 导购的眼光无可挑剔,拿来的衣服大都偏浅色系,米色T恤和咖色休闲裤,淡蓝色衬衫和白色直筒长裤,皆是适合少年的风格。 换装之后的楚轩并没有给人眼前一亮的冲击,始终如一的清淡神情,让他无论换上什么衣服都不会改变那份特有的纯白。 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一个小时,郑吒大手一挥买下包括睡衣在内的七套衣服,将信用卡交给导购后,见到楚轩正仰脸张望着什么,不由得问:“怎么,还想买什么?” 楚轩将视线转向他,“现在几点了?” 听闻,郑吒条件反射地抬手腕,待看到手腕上空空时才想起,今天不用上班便没带手表出门,他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答道:“快两点了。” “也就是说过去了大约十六个小时,那么程啸是瞒不下去了。”楚轩平淡地说着,“我得走了,郑吒。” “什……”郑吒一把拽住说完便转身的楚轩,瞪向他,“你什么意思?!基地是什么?” 楚轩略抬起下巴,直直地看向郑吒,眼神如一波古井,不泛一丝涟漪,却深邃神秘。 “十六个小时已经足够基地从程啸的嘴里翘出我的下落。这个时候大概他们正在赶过来,我需要回去。” “基地是什么?”郑吒将两人的距离扯近,紧紧地盯着鼻子尖前的楚轩。 “你不能知道。” 郑吒眯了下眼睛,在「不能」两个字里听出了更多的东西,他试图从对方平淡得过分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却只能无功而返。 他紧攥住楚轩的手腕,脸色阴沉。“这次你休想再莫名其妙地溜走!” 说完,他拉着楚轩偏头就走,恰好碰上迎面而来提着数个纸袋的导购,他伸手夺过导购手里的信用卡和纸袋,拽住楚轩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有用的,以程啸的谨慎,他肯定会在我体内再植入一颗私人定位器。”楚轩并没有暴力反抗,他乖乖地踩着郑吒的步子,只是在其身后不咸不淡地说着,“虽然程啸不会吃不住刑,但他还是对基地抱有一分信任。” “基地是什么?” 楚轩顿了下,答道:“你不应该知道。” 走进公寓楼大厅,站到电梯的金属门前,郑吒忽然皱起眉,侧头看向个头只到他下巴的少年,神色和这个少年一样的平静。 “跟我有关?” 少年并不回答,他只是望着反射出模糊身影的金属门,示以沉默。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郑吒拉着楚轩走进去。 两个人沉默地等待着,等待着电梯到达,等待着对方。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回到郑吒的公寓,郑吒检查了公文包里的信用卡、身份证和护照等之后,便准备拉着楚轩再次出门时。 楚轩第一次拒绝了郑吒的手。 他固执地站在门口,拒绝跟随在郑吒的身后。 郑吒回过头,恍然间仿佛又看见了十年前那个不说话的小孩,不哭不闹,像高山悬崖边孤独的青松,倔强地在风中沉默地站立,乖巧得让人心疼。 这样的态度,让郑吒知道他猜对了。 楚轩身上那个不普通的谜团,郑吒不是偶然闯进来,而是构成谜团的必然一环。 上前一步,郑吒伸手揽过少年瘦弱的肩膀,小心地将他拥在怀里;莫名而自然的,他在楚轩的柔软黑发上印下轻轻的一吻,低声道:“就像你想保护我一样,我也想保护你。” 楚轩平静的反应并没有让郑吒觉得失望,实际上,楚轩能够因为不愿他涉险而想主动离开,就已足够他鼓足勇气扛起接下来的所有不可预料。 稍微拉开一点距离,郑吒抵住楚轩光滑的额头,轻声低喃:“没关系,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镜片的双眼眨了眨,楚轩想要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观察到郑吒的表情,想要确定他说出这句话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巧合。 郑吒略显失神的模样告诉了他答案。 没有想起来,郑吒没有突破「锁」。 没有突破「锁」的郑吒对抗基地的行为只是自取灭亡,从现实情况来分析,他应该立刻离开郑吒,主动回到基地,并配合基地的一切行为,以让两人活下去。 可是他的记忆力太好,没有事情可以被他忘记。 楚轩的脑海里涌现出十年前的某个夜晚,他和郑吒一起并肩躺在草地上——那时郑吒还陪着他一起,一起生活在基地中,一起受父亲的教导。 那晚繁星满天。 当父亲在忧虑基地里的工作人员对两人的冰冷态度,而他在冷静分析其中利弊时,郑吒将他拢在怀里搂着,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对父亲说:“没关系,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繁星如此耀眼闪亮,不可忘却。 只见楚轩抬臂将自己的手送进郑吒的掌中,郑吒立刻握住他的,好像这样就握住了整个世界,好像这样两个人就不会再分开。 TBC.
处刑人&Conner&Murphy:波士顿冬夜(下)
【下】 ******* 透着老绿的树叶交相掩映着泛黄的枯叶,层层叠盖的树冠间漏下几缕暗淡的光线,这时已经天色趋暗。 十三岁的Murphy抬起脑袋看了眼头顶,发现阳光已经照射不到他的眼睛里,只剩下昏暗的灰色天空。 “Fuck!” Murphy踢了下脚边堆积了好几层的落叶,他拧起少年那张脸上还未张开的眉眼。“我们迷路了!” “回去了老妈肯定会揍我们。”个子没有比Murphy高几英寸的Conner忧虑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又变得忿然。“可这根本不是我们的错!” Murphy的视线转过去,他停下了脚步,瞪着Conner,“当然是你的错!是你说有条小河,河里有很多鱼。” ——所以我们两个倒霉蛋才会从郊游班里溜出来。 “说得好像冲出去的人不是你一样! ——明明是你先离开! “是你拖住了老师!” ——我们才成功躲开老师的阻碍。 “你最先跳下了河!” ——你也玩得很high! “你他妈忘记了回营地的路!” “你硬要抓到两条鱼才从那条该死的河里爬出来!”说着,Conner抖了抖手腕,他手中用一根藤条串起来的两条鱼也跟着晃了晃。 而很快这两条被藤条从鳃横穿而过的可怜的鱼就被扔到了一边,穿着同款同色的棒球服外套和同款同色的牛仔裤的Conner和Murphy开始扭打到一起,分不出你我,他们翻滚在厚厚的落叶层上,直到撞上一棵橡木树。 Murphy喘了口气,从Conner身上爬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Conner握住Murphy朝他伸出的手,借力站起来,他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Murphy踹了他一脚,走回去捡起他们在河流中兴致勃勃地玩耍了一整个下午的收获,并向Conner投去埋怨的眼神。“这是你的错,Conner!” Conner叹了口气,“OK,OK,我的错。” “不管怎么样,天空越来越暗了。”Conner抬头看了眼头顶,发现天色虽然逐渐趋于黑夜,但没有乌云,这意味着他们也许不会遭遇暴雨或大风;他又看向Murphy,“你身上带了些什么?” Murphy翻了翻棒球服的口袋,又摸了摸裤子,掏出来几样东西摆到Conner面前。 “打火机和刀,看来这两条该死的鱼有着落了,我们的胃也是——硬币和钥匙,还有两颗牛奶糖……为什么你会有两颗牛奶糖?” Murphy瞥了眼,不在意地说:“那个艾…艾什么来着?管它呢,一个女生给的。”说完,他看到Conner的表情,不由得变得略有防备,“你这是什么该死的表情?!” Conner怪笑,“噢,我们的Murphy恋爱了……” “Hey!”Murphy用手肘撞了下Conner,“我才没有!只是两颗糖而已,OK!?!!” Conner耸了耸肩,他将视线移开,朝周围打量着,边笑边说:“瞧,Murphy,有个女生给了你两颗糖——上帝保佑你讨厌这种甜兮兮的玩意——可你收下了!得了吧,Murphy,你不会是要我来给你当恋爱顾问吧?” “她硬塞给我就跑了!”Murphy将掏出来的东西重新捅回口袋,他辩解着,“而且我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喔,硬塞给你?” Conner拉长语调,他用戏剧般的语气说,“那么是我亲爱的Murphy即将恋爱了!” “我又不喜欢她!”Murphy瞪眼。 很快Murphy就意识到他的解释完全是徒劳的,当他看到Conner的表情时就知道对方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于是他爽快地闭上了嘴,转而将藤条挂到手腕上,接着动作迅速地剥开那两颗牛奶糖,并动作更迅速地塞到Conner的嘴巴里。 “唔!…Murphy!”Conner口齿含糊地嚷了一声。 换成了Murphy得意地笑起来,“瞧,你也不喜欢甜兮兮的玩意。可你吃了原本属于一个女生的糖,怎么样,Conner恋爱了吗?” 出乎他意料的,Conner竟然没有把那两颗糖吐出来,反而是舔了舔牙齿,说:“其实味道还行。” Murphy愣了下,接着捶了Conner一拳。 “Fuck you!” 在天色全暗,森林终于变得黑漆漆之前,他们找到了一个浅浅的山洞,并且确认那并非某种野兽的巢穴。 他们捡了些柴回来,堆起来点燃,以在这种深冬气候下的夜晚里取暖,又从木柴里挑出一根比较笔直的,将那两条鱼串起来,横空架在火焰上。 Conner和Murphy半跪在火焰柴堆旁,以祷告的姿势,他们紧握住对方的一只手,注视着跳动的火焰,一齐低声念道: 我等将成为牧羊人 为了你 我的主 为了你 从你手中继承权柄 我等的脚踪将迅捷地执行你的旨意 用他们的灵魂 充盈这条流向你的河流,使它生生不息 以圣父,圣子和圣灵的名义 还没有成长为六英尺高的Conner和Murphy紧靠在一起,半躺在硬实的泥土上。虚弱却稳定的火焰浅浅地将光照应到他们的脸蛋上,闪烁进他们的眼睛,如天上的星辰。 Murphy动了下腿,他打了个哈欠,“如果妈妈揍我了,你得替我挡着。” “我才不。”Conner毫不犹豫地给出他的答案。 Murphy闭上有些困乏的双眼,将脑袋往Conner的肩膀处拱了拱,没再说什么,彻底陷入了沉睡。 忽然间,非法工厂住房的五楼,紧紧相邻躺在单人床上的两个男人同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知道他们两人做了同一个梦,在同一时刻醒了过来,又同样都感受到了梦境所想要传达的东西。 短暂的沉默后,Murphy动了下,想要从被子里挣脱出去,但Conner用压在他身上的手臂阻止了他。 Murphy以为这会是Conner将主动从被窝里出去的讯号,所以他当然没有再使力蠕动。 但等了一会儿,Murphy意识到他想错了。 “Fuck!Conner!” Murphy突然爆发,他的声音在厂间里发出回声。“你他妈还要顶多久?!” Conner懒洋洋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我还想多睡儿……” 边说着,他紧了紧压住Murphy的手臂。 “我知道你醒着!”Murphy曲起手肘顶向Conner的胸膛,“快他妈给我起来!” 一番挣扎之后—— “Fuck!”Murphy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没有Conner的力气大。“Conner,你他妈要是再不从我的床上滚下去,我发誓我一定会拧断你的JJ!” Conner并没有被威胁到,他反而笑起来,紧贴着Murphy后背的胸膛跟着微微震动——显然,他对用老二顶着自己兄弟的事并不是十分在意。 “Murphy,你得原谅我是个正常男人,而正常男人都会他妈的晨勃。”顿了一下,Conner接着用怪怪的语调说:“我猜你也应该是才对?” “我当然他妈的是得不能再是!” Murphy瞪眼低喊,他开始在Conner的禁锢下用力扭动起来,伸手朝身后胡乱地摸索过去,急切地想要攥住那根顶住他的该死的玩意! Conner可不敢恭维Murphy的手劲,他越发使力揽紧Murphy。 “哦?真的?”Conner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着。 Murphy一开始没弄懂Conner的意思,“什么……” 不过当他感受到Conner的手在朝哪儿摸过去时,他立刻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Fuck!Conner!他妈的你这个混蛋!Fuck you!!!” 在老二即将被握到Conner手里的威胁下,Murphy不得不真的使上了劲。在混乱中他狠狠踹中了Conner的小腿,这让Conner龇了下牙,于是Conner也不得不开始反击。 两个人开始在被子里拳打脚踢,罔顾冷气从各个角落窜进来;他们将被子踢得噗噗作响,那张可怜的单人床也因此吱呀吱呀地叫着。 直到Murphy因按到Conner的肋骨让对方吃痛地送了手劲,而爬到上面压住他时,两个人才呼呼喘着气停下。 “哈,Co…Conner,”Murphy喘息了一下,才接着说:“……你他妈有多久欲、欲求不满了?” 被压在他下边的Conner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说了,Murphy,正常男人都会他妈的晨勃。” Murphy不由得瞪着他,“对,拿老二顶着自己的兄弟?!” 边说着,他忍不住伸手用力拍了下Conner的脑袋。 然后他想他知道了为何Conner偶尔会这样拍打他——喔,这个感觉真的确实不赖。 Conner挑眉,他决定不能让Murphy更得意了。 于是在Murphy反应过来之前,他伸手扣住Murphy的后脑,按住并朝下压了压——恰好让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短暂的接触后,他自己稍微上抬的脑袋又躺回到枕头上。 Murphy眨了眨眼,眼珠子直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Conner。 看到Murphy的傻样,Conner咧嘴笑起来,“喔,如何?Murphy,我还亲了自己的兄弟!” 然而接下来出乎Conner的意料,他本以为Murphy会像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一样地跳开或是恼羞成怒地使劲捶他。 Murphy的眼睛睁得更大,他咬牙骂出一声FUCK,然后不用Conner动手,自己就把脑袋压了下去——成功地亲到了半分钟前触碰到的嘴唇。 但并不是半分钟前的一触即离,Murphy以凶狠的姿态用唇齿碾压着Murphy的,厮磨咬啮,毫无技术可言,牙齿都被磕碰得有点疼。 直到Murphy抬头离开Conner的嘴唇,Conner都是一副难得的怔愣模样。 见到Conner露出跟他刚才一样的傻样,Murphy得意得不得了。 他放肆地笑起来,吹了声口哨后从Conner身上爬起来,带着得胜的表情捡起床边的衣服穿上。 在把T恤先从头顶上套进去,接着两只手臂从胸前顺着两侧的袖口同时平展着伸出去时,Murphy突然愣住了。 “What?那个男孩呢!?!”急忙把T恤扯好的Murphy在一览无余的房间里转了转,他挥起一只手略显焦躁地扫过后脑的头发。“他不见了!” 表情终于恢复正常管理状态的Conner从被子里爬出来,他一边给自己套上毛衫,一边给Murphy也扔过去一件。“穿上它!” 坐在Murphy的床上,Conner打量着一臂之隔的另一张床,发现那上面的被子叠得很整齐,连Murphy的那件棉衫也叠着放在上头;视线再移往上移过去一点,那儿还有一张纸巾。 他倾身捡起来,这时穿好了毛衫的Murphy走过来弯腰凑到他脑边,一起看向它。 先生们: 鉴于我没有发现纸张,只能遗憾地以此作为代替。 谢谢昨晚的款待;虽然我不得不失礼地承认它足够简陋。 上帝保佑你们。 L. Murphy和Conner一同侧头看向对方,都在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了小小的自己。 “神秘的男孩。”Conner耸肩,他站起来,走到床对面的木桌前,打开抽屉将这张字迹清隽的纸巾扔了进去,再关上它。 Murphy知道这是他不打算深究的表示,事实上他也是这个想法。 那个男孩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又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Luin本身就是一个谜。 也许他们只是同时做了又一个梦。 当洗漱完毕临出门时,Murphy和Conner从门边的墙壁钉子上动作一致地取下各自的那串十字项链,一齐戴到脖子上。 “上帝保佑每一个人。” END.
黑篮&高绿: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 警告:分级N-18/性开放设定(控童贞绿者 请勿入) 链接: /s/1eQ54Jg2 LOFTER屡次吞文,TXT格式分享在云盘。 文锁,密码请私信。 ********************
处刑人&Conner&Murphy:波士顿冬夜(上)
【上】 ******* 冒着寒意的冬夜里,McManus兄弟把各自裹进黑色大衣,在冷寂的路灯和萧瑟的行人间,他们呵出一团白雾谈起白天在加工厂里被他们扔进猪肉堆的某个倒霉的家伙,想想对方努力从又湿又滑的肉堆里爬出来的模样和众人轰然大笑的场面——没有烦恼可以打扰到他们。 即使他们只是两个住在被爱尔兰人占据成违规居住地的大厂房里的穷小子。 而今晚的大厂房在哪里不一样。 当被夜风吹得脸蛋发红的Murphy着急地朝厂房门口里冲时,Connor用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后领。 What?!Murphy用分贝表达他的不满,“他妈的现在肯定都没有273度!” 作为回应的,是Conner随手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Conner的注意力落在厂房大门侧旁的某个角落,他眯了眯眼睛,试图从那个角落的阴影里辨认出什么。 “见鬼……” 被动手动脚的Murphy在也朝那儿望过去的同时并不忘回敬一脚,不轻不重的;而当他看清楚那里有什么时,他忍不住皱起眉。 “一个小孩?!在这种该死的温度下!?!” 不用说更多了,在街上遇到一个乖巧的孩子总忍不住上去逗玩一番的McManus兄弟显然无法放任一个小孩孤独地蜷缩在冷冰冰的角落里,在这样的夜晚。 借着还算不错的月光,他们走近那个小小的一团家伙。 而回敬过来的,是从抱膝坐着的姿势转为紧靠墙壁站着的小家伙充满戒备的眼神。 Conner对这种情况从不棘手,他稍微弯下腰,用友好地语气打了个招呼,“Boy?” 男孩没有说话。 Murphy将一只手搭到Conner的肩上,解放了一半身体的重量,用一旦开始担心就会变得柔软的表情看着男孩。他想,也许该换种语言,比如爱尔兰语;毕竟这儿的老乡很多。 “你一个人?(爱尔兰语)” 男孩仍然只用谨慎的眼神盯着这两兄弟。 Conner侧头看向他的兄弟,正对上对方总是心有灵犀般的视线,他当然看懂了Murphy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想告诉他什么。 “你的名字,男孩?(德语)” “…为什么不回家?(西班牙语)” “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俄语)” “Conner,我猜他一定是个离家出走的小混蛋。(法语)” “Oh,of course,就像你在十一岁的时候也是个小混蛋。(意大利语)” “Hey!”Murphy用搭在Conner肩上的手捶了他一拳,“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OK?!” Conner看似认可地耸了耸肩,他点点脑袋。“当然,你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让我发了疯一样地找了两个小时——最后找到一个像被男生拒绝后躲起来伤心的小姑娘。” “Shut up!” Murphy又加上一拳,“你才跟个姑娘似的!” Conner知道Murphy对「girl」这个词总是有些敏感;不过这不能怪Murphy,真的。 所有的错都在一个胖小子身上——五年级的时候他抬着下巴跟他的小跟班们嘲讽Murphy像个「小娘炮」。 实际上那个胖小子只是想挑衅而已,但那个挑衅显然给小Murphy脆弱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连Conner亲吻他的额头并发誓Murphy是世界上最Man的男孩都没能让他忘掉这个。 当然,他们俩不会把给那个胖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的事给忘掉。 “好了,男孩,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在McManus兄弟用不同的语言你一句我一句地差点吵起来之后,这一次,那个原本像是在领地里发现了入侵者而全身的毛都炸起来的男孩,终于收起了那种戒备。 他抬手理了下鬓边的短发,并抬了抬尖下巴,试图让他看起来更镇定和成熟些。 “你可以称呼我……Luin.” “Luin?”Murphy歪了歪脑袋,“好吧,这是个有点奇怪的名字。” 但下一秒他就摆出了道歉的手势,因为男孩露出的被冒犯的表情。 因为这个,Conner朝Murphy咧嘴露出嘲笑,而Murphy只能翻了个白眼,同时低声嘟囔,「噢,一个傲慢的小混蛋」。 “你为什么会在这?” Luin沉默了一下才答道:“被人抓走了,然后逃了出来。” Conner和Murphy对视了一眼,只是用赞赏的语气说:“cool!” “听起来是一个精彩的冒险!” Luin因此而露出笑容,有点羞涩,不过很快又被收回去。 “饿吗?”Murphy问,“也许你想来点披萨?” 没有等Luin点头,Conner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同时推了一把。“走吧,这个时间大布隆还没有关门。” 离开没有光线的厂房大门,一行三人来到街上,当视线终于明亮了,Murphy得以看清楚这个傲慢的小混蛋。 说老实话,他被闪到了。 这个叫Luin的男孩有一头金色的短发,柔软,但略显凌乱,尽管可以看出来它们被努力地显示出要整齐;他还有白皙的皮肤,比女孩还要细腻。 Murphy在心里笑了一下。 哦,是的,女孩。 到了难得的在这样寒冷的深夜里仍亮着灯的叫做布隆的披萨店,他们没有走进去坐下,而是在外售点买了三份披萨。 因为Luin拒绝去警局,也拒绝太长时间地暴露在光线和人群下。 “难道你是个吸血鬼?”Murphy用夸张的神情说。 从Conner手里接过披萨的Luin正在试图让他显得不那么像个饿鬼,他顿了下,然后朝Murphy示意他手里的披萨。“吸血鬼会喜欢黑椒味的吗?” “也许是培根?”Conner也给Murphy递过去一份披萨,培根的。 “不,”Murphy没有接下,他抓住Conner的另一只手,“我今天不想要培根。” “Wow,真的?”Conner刚说完,便趁着Murphy不备,低头快速地咬下一大口被两个人争夺的烤肠披萨。 “Conner,把它给我!”Murphy立刻攥紧Conner的手,并欺身上前,伸出空着的手想要抢过那块缺了个口的他想要的披萨。 “你总是吃培根的!”Conner则用胸膛抵住Murphy侧过来的肩膀,拿着那块披萨的手尽力往后伸着,不让俯下身像个小狗一样想要咬到它的Murphy得偿所愿。 “但我今晚想换个口味!” “那就再去买一份,这是我的!” “该死的钱都在你身上!” Luin早已经退到一边,安静地咬着披萨并安静地看着两个大人抢一块两个巴掌大的披萨。 最终Murphy还是咬下了一半的烤肠披萨,为此他得意地弯了眼睛。 从电梯里出来,在走进那个没有墙壁分割但仍然得说它是个拥有一卫一浴一室一厅的完整居室时,Luin略显迟疑地停在门口。 他探了探脑袋,用极力掩饰但失败的表情表达着他对这个一目了然的房间的不适应。 “我想…先生们,这大概并不能称之为一个家?” 他在思考跟着这两个大人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Conner轻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就像他对Murphy做过很多次那样。 Luin只能更加努力地让自己不会失礼地表现出怒视。 这表情很好地取悦了Murphy。 “得了,男孩。”Murphy从衣领里取出的十字项链,摘下来挂到墙壁的钉子上,和Conner的一起。“我们是男人,男人随遇而安,四海为家。” “没错。”Conne轻笑,他一边走进他和Murphy已经住了好几年的大房间里,一边说:“快些进来,我可不想照顾两个感冒的小鬼。” “Hey,为什么要扯上我……”跟在后头的Murphy踢了Conner一脚,没有用多大力气。 打心底里不情愿的Luin走进来,他的脚步显示出勉强,然后他只是站着,不知道该坐在哪儿。 门边那个灰扑扑的看起来像是沙发的玩意?别开玩笑了。 Luin用比较矜持地姿势扬着下巴,接着看到那两个用不同的语言差点吵起来的男人现在是真的吵起来了。 “FUCK!!你他妈就是忘不了这个,对吧?!” Murphy扑到Conner的身上,开始了他们三天一次的厮打。 “Hey,这还有个男孩好吗?嘴巴文明点,Murphy。” Murphy缩了下脖子,每当被抓到从床底下偷偷拿酒时他就会这样;他压低声音,在Conner耳边嘶声道:“'我当然可以他妈的文明点!如果你不表现得像个他妈的混蛋!” 原本他的克制多完美! Conner攥住挥过来的拳头,幸灾乐祸地笑起来。“Oh,Murphy,别这么敏感,我可不是在说你。” 只有上帝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会频繁地想起十一岁时在他怀里哭哭啼啼地说着他不是个女孩的Murphy,也许是因为那个精致的男孩? 三分钟后,McManus兄弟已经滚到了Murphy的床上。 起因是Conner打算拿件Murphy的衣服让Luin洗个热水澡。 没有脱鞋,也没有换下外套——Luin控制着自己的嘴角,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一次失礼。 最后,Conner压在Murphy身上,并把一件棉衫朝Luin扔过去。 “快去洗个热水澡,男孩,你身上都带着凉气。” Well,谢谢你们还记得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谢谢,先生。”Luin叹了口气,这是他允许自己做出的最不优雅的动作。 Luin没有让从空中飞来的棉衫正中脑袋,他谨慎地接住这件看起来一样灰扑扑的衣服,抖了抖后发现它并没有自己设想的那么脏兮兮;除了颜色不尽人意以及因陈旧而出现的线头。 Murphy用力捶了一把压在他肚子上的Conner,“快起来!你他妈……你知道你有多重吗?!” 因为这一番打闹而驱赶了寒气,Conner脱下大衣扔到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并在打开之前先去冰了一下Murphy的脖子,激得Murphy猛地一缩脖子。 “FU……Conner!” 随之而去的还有一只刚被脱下的鞋子。 但麻烦又来了。 Luin想,没有舒适的浴缸已经够简陋了,他坚持自己不应该站在敞开的没有任何遮挡的莲蓬头下。 “嘿,你是个男孩,好吗?”Murphy坐在矮矮的床铺尾上,双肘懒散地搭在膝盖上。 Luin看了他一眼,接着把视线飘到他手里的啤酒瓶上。 “不,”Murphy的脑袋跟着手一起晃了晃,“你是个还不能被允许喝酒的男孩。” “噢,得了。Murphy,告诉我,” Conner斜过去一眼,“你第一次喝酒时是几岁?五岁?还是八岁?” Murphy怒视着Conner;他以为他们是同样的想法。“那也是因为你!” Conner耸了耸肩,“我猜你现在应该非常感谢我。” Murphy笑起来,他抓起枕头朝Conner扔过去,“Well,thank you!” Luin抱着棉衫站在一边,再一次认识到自己被忽略的事实。 Conner摇了摇手里的酒瓶,他说:“不过Murphy说得没错,你最好别碰这个,在你还没长大之前。” 实际上Luin并不关心那瓶该死的酒的问题,他点了点头,然后用飘向裸露的浴室——如果它是的话,的眼神示意出他真正在意的事。 Conner叹了口气,他把还剩下一半液体的酒瓶扔给Murphy,在说着“你赢了”时开始在房间某个角落的杂物堆里寻找钉子和长杆。 十分钟后,Luin如愿以偿地在用某块抖落了灰的布帘所围起来的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而当终于到了睡觉的时候,Murphy不得不让Conner爬上他的床。 因为那个傲慢的小混蛋用委婉的句子表达出他绝不会躺在一张被鞋子和外套污染过的床上的决心,也不希望有人来分享他的被窝。 Conner无奈地点了点头,“Ok,你总是赢的那个。” 而Murphy则不怀好意地笑起来,“Conner,你知道的,如果半夜你冻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那真的不能怪我。” “如果我在地板上,向上帝发誓,你也一定如此。” Conner一边喊着一边扑过去抢被Murphy抱在怀里的被子。 “不,这是我的床!我有权决定谁该睡在上面。” Murphy倒在床上,一边紧拽着被子,一边胡乱地蹬出两条腿,想要将压在他身上的Conner踹开。 “而这张床在三个星期前还属于我!” 三个星期前,Conner以他睡不着的理由将两个人的归属地换了过去,在深更半夜的时候! 上帝保佑被吵醒的他只是咬了Murphy一口,而不是狠揍他一顿——因为最后Murphy在他的手臂上他妈的咬出了三个牙痕。 喔,虽然妈妈不肯说清楚,Conner却敢说他一定是先出生的那个,否则为何老是他表现得像个哥哥? “先生们,如果我没错的话,也许现在该是睡觉的时间了。”第三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McManus兄弟的游戏;往常这只有到分出胜负时才会结束。 Murphy转过头,看到Luin正将被子拉到嘴唇的地方,侧脸看着他们,无比乖巧的模样。 Shit!这可真是犯规。 Murphy抬脚踹了踹Conner,“听到了吗,快关灯。” 原本也看过去的Conner却转过头,认真地盯着脸侧的Murphy,说:“我想起了你小时候,Murphy。” Murphy愣住了,他近距离看着Conner的眼睛,一时间有点呆;他不确定Conner是什么意思。 “——我想念那个可爱的女孩。” 毫不意外的,当Conner回到Murphy床边时,被枕头狠狠地敲了脑袋。 波士顿的冬天很冷,而为了照顾到Liun,McManus兄弟多分了一条被子出去,这导致他们两个只能紧紧地贴在一起,企图把宽肩长腿统统塞进被子而不会被冷冰冰的空气亲吻;虽然那张单人床也只能容许两个大男人尽量贴在一起。 在一番挣扎之后,Murphy最终只能背靠Conner的胸膛,让Conner呼出的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喷在他的后脑又落到后颈的皮肤上。 两个人贴得很近,这让Murphy觉得有点别扭——很久之前他就不再和Conner睡在一起了。 “别动,Murphy。”Conner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把寒冷带进了被子里。” Murphy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Conner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轻轻吻了下Murphy的头发。 “睡吧,Murphy.” 夜色里,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热源的Murphy想起了小时候,在爱尔兰的冬天。 那是比小胖子更早的时候,小小的Conner McManus和Murphy McManus没有父亲的时候。 没有父亲,由他们捍卫母亲。 那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打架,早在他们能挥起胳膊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了用软软的拳头印到对方圆乎乎的脸蛋上,为了对方手里攥的一块奶酪;即使他们自己面前的盘子里有两块。 他们把那个雀斑小子揍得哭了一脸的鼻涕和眼泪,直到对方身子壮得像头牛的妈妈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但他们浑然不怕。 有一种东西是刻在骨头里,流在血液里的,至死方休。 所以那个壮女人连他们的衣角都没摸到,只有四英尺高的兄弟俩前面站着另一个妈妈,瘦弱的,矮小的。 不过小Conner和小Murphy还是不觉得痛快。 爱尔兰冬天的风在窗外轻啸,夜色沉沉。 小Conner搂住小Murphy,笨拙地在Murphy额头上印了一个晚安吻,小Murphy突然就感到了安心。 就在这一晚,Conner比Murphy成长得快了半分,并且从此以后总是半分。 也许是这回忆使然,Murphy在被子里摸索到Conner的手,像往常有过的很多次一样握住它——Conner立即反握住他;接着,Murphy把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都拉到了他的嘴边,并附上一个轻吻。 然后陷入一个好梦。 TBC.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看着我!!!!!!!!!!!!
黑篮&高绿:山间妖闻
《山间妖闻》 04.山路 幽深的树林丛障叠生,明月高悬于上空,繁星微光与深谷中的点点红烛交相辉映,烛光从溪谷的这一头长长地蜿蜒而来,沿着溪流的轮廓,曲曲折折,是一条炫目的光带,又似一条扭曲的长虫。 高尾和成与绿间真太郎在深夜的山间走着。 绿间真太郎换上了高尾用法术变出来的浴服,淡淡的锦云图案印在淡蓝色的棉质面料上,为绿间的清俊添上一抹悠然之意;许久未穿过的木屐踩在脚下,让他在略显崎岖的山路上偶有踉跄。 每当他脚下一顿而歪倒了身体,高尾和成总是能恰好扶稳他。 对这样的及时,绿间真太郎的心里并不觉得意外,他也并不排斥高尾和成的接近。每当高尾凑近来用手拖住他的手臂时,总会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随风而过,淡得快得让他闻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气味——只是觉得熟悉。 高尾和成与绿间真太郎在深夜的山间走着。 高尾显得格外安静。 他一语不发,沉默地行走着。他看起来对脚下的这条路无比熟悉,像是走过了无数次,不需要低头察看,他就可以准确地预测到每一块挡在途中的石头和下陷的坑洞;他的双眼用来长久地盯着那条炫目的光带。 祭典上的溪流在河岸烛光下泛出浅浅的光,始终倒映在高尾和成的橙色眼睛里,染出了一条金黄色细线,时而闪动成明媚的水波,时而凝固成将眼球一分为二的利落划痕。 绿间真太郎享受着这种安静。 仿佛两个人已经相识多年,并不会为沉默而感到尴尬,无论怎样的相处都和呼吸一样自然;又仿佛两个人实在太契合,契合到初见比旧故。 夜晚的深山是热闹的,蟋蟀和青蛙、知了不知疲倦地唱着奏鸣曲,雀鸟和乌鸦也可以成为和谐的演奏家,萤火虫成群结队的在其中飞曳出空中流星划过一闪即逝的痕迹,偶尔会有一两只眼神不佳的飞蛾用至死方休的翅膀追逐在后,只为了一道虚假的火焰。 高尾和成与绿间真太郎在深夜的山间走着。 绿间真太郎看了一眼身边沉默的高尾。 不算高大的个子,不算宽阔的肩膀,却有着一分独特的稳重,哪怕之前那样轻浮——还是讨厌不起来,仿佛连提起这样的心思都觉得无能为力;高尾和成还是穿着那一身宽大的素色浴服,宽袖下垂着,袖子里藏着一条丑陋的伤疤。 绿间真太郎在脑海里勾勒出那条长长的伤疤。它从掌心破土而出,沿着修长白皙的纹路,向两侧伸出细细密密的粗糙蛛网,缓缓攀援,也许是在手肘那儿戛然而止,也许是潜进了淡蓝色的静脉,一路爬至鲜红的跳动着的心脏。 心脏每跳动一分,伤疤就壮大一分。 绿间真太郎又在脑海里勾勒出这样的情景。他悬挂在深不见底的空谷边缘,摇摇欲坠,极力向上伸出的右手被高尾紧紧攥住,而高尾的另一只手臂,以暴出浅绿色青筋的方式盘住一块造型奇异的石头。 慢慢的,那只盘住石头的手臂渐渐下滑,造型奇异的石头上伸出一块尖锐的棱角,划破了大臂,然后缓缓上移,伴随沉重的下降,伴随黏稠而温热的鲜血,最后移至掌心的位置,完成也许是它有生以来最为快意并完美的演出。 绿间真太郎在风中尝到了铁锈味的血液,带着淡淡的腥味,将他苍白的嘴唇染出一抹艳丽的殷红。 高尾和成与绿间真太郎在深夜的山间走着。 绿间的木屐踩到了一块小石子,高尾在下一秒贴近,稳稳地扶住他。 那股淡淡的味道又毫无征兆地袭来,从绿间真太郎的鼻子下掠过;这次他分辨出来了——那是带着铁锈味的,淡淡的腥甜气息。 在高尾的手收回去之前,绿间快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将宽袖撩起来,绿间真太郎看见那条在蛛网般的伤疤之下隐隐有什么即将涌出来,蠢蠢欲动着。 短暂的迟疑之后,绿间用形状姣好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那条狰狞的疤痕,仿佛他的指尖化为美妙的画笔,是他将这丑恶的伤痕在高尾的手臂上制造出来。 林间的此起彼伏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只剩下风,只剩下风还在一片死寂中不知疲倦地奔跑着。 高尾和成与绿间真太郎在深夜的山间终于停下脚步。 05.过去与未来 那至今也未曾靠近始终同样遥远的溪岸红烛也在一瞬间熄灭,扭曲的长虫从山谷里消失,盘踞在高尾眼里的却没有消散。 高尾和成在绿间的视线里抬起头,他半边脸的眼睑上正在逐渐生出一个个小小的红色斑迹——那是他的血所作的画,在明亮的月光下,延伸成戴上了暗红色面具的鬼面人。 而这个鬼面人在哭,用无声的沉默。 「真是不容易啊,要让小真想起来十年前的事。」高尾和成用悠长的语调叹着气。「大概还不算太坏,反正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千次了。」 绿间真太郎放下高尾的手臂,让对方重新收回到宽袖之中。「……已经十年了吗……」 高尾和成笑了一下,眼里却已经无法流露出更多的笑意;十年的守候与等待,已经将他消磨殆尽,他的躯体已经腐烂,灵魂早已疲惫不堪,唯独剩下一个死后也无法消散的执念。 为了对抗绿间真太郎之执念的执念。 从悬崖上坠落的,除了绿间真太郎的生命,还有他对高尾的所有无法用语言言明的感情,它是复杂的,复杂得让绿间承载着记忆的灵魂早已烟消云散,却仍然徘徊着深刻的执念。 绿间的执念越深刻,就越难以让高尾消除。 于是高尾和成跟着绿间坠落之后,在无法找到绿间的灵魂后没有多作思考地应允了山神的要求,以碎裂的魂魄换取对绿间盘桓在这片深林的执念的拯救;因为他也多想听一次,那些被埋进死亡里的声音。 这样形成无法逃离的怪圈。 绿间真太郎想要说什么,也许是想要责备高尾的愚蠢用以掩盖掉泪的冲动,也许是想要说出十年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来弥补彼此那样深沉的执念,也许是想要谈谈天看看地,只是话到临头从双唇中发出来的声音,也只有沙哑的「对不起」这样无力苍白的字眼。 高尾和成又露出了笑容,一如他那脆弱得近乎透明的残魂。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道:「不只是小真啦,我也有错啊。」 绿间怔愣了一下,潜意识里涌出想要反驳并揽过错误的冲动,可是等他明白这样天真语气后所代表的深意时,取而代之是一抹惊慌沿着心脏的脉络攀岩而上,堵住他的喉咙。 没有谁能跳出这摊浑水站在无辜的立场上坦然接受对方的歉意。 绿间真太郎用执念毁灭了高尾和成的往生,高尾和成用执念毁灭了绿间真太郎的期待。 原来时间真的如此强大而不可抗拒,它不但能磨平一切看似永远不会原谅的伤痛,也能销毁所有看似誓死捍卫的海枯石烂,更能一点一点地消磨掉原本充沛如泉涌的感情,用蚕食鲸吞的方式,点点滴滴都被吃下去。 原来真的是这样。绿间真太郎为了无法实现的遗憾停留在原地,可是他不该的,他不该徘徊在这片深不见底的幽谷中让高尾也选择留下;高尾和成为了被漫长的光阴折磨得早已苍老的心脏而否定过去——是他不该为了解脱绿间的执念而将自己锁在这样寂寞的山林里茕茕独行如此悠长岁月。 橙色眼睛里的划痕开始闪动起来,在绿间真太郎的眼里,他看见高尾的身影在慢慢变淡,像要融入风中,随着自由的风飞向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而不是被禁锢在这片不见天日里。 在逐渐消散的高尾和成的注视下,绿间终于点了点头。 高尾放开了他,他也该放过高尾。 或许能够永垂不朽的,从来不是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不曾感受过的——「我喜欢你」。 END
无限恐怖&郑楚:神奇(?)的脑洞 01
脑洞梗第1条:【少年楚轩+成年郑吒+平行世界】 章五 **************************************************************************** 曾和程啸对峙的西服男站在一扇巨大的透明玻璃前,望着里面有序安置着上百台显示屏和正在进行各种操控的人员,紧皱双眉,他俯身按住身前的一个绿色按钮,对着小巧的话筒问:“控制台,还没有消息吗?!” 话筒旁的扩音器里传来一板一眼的回答:“报告,信息正在筛选中。” 揉了揉眉心,西服男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 已经过去了十六个小时——距离龙隐失去楚轩的消息,已经过去十六个小时。 脸带愤然地扯了下袖子掩住手表,西服男狠狠瞪向身后似是浑然不在意的程啸。“只剩下四个小时了!程啸,你还不肯说出楚轩的下落?” 程啸揉着脸上的青肿,不时还嘶嘶的轻抽了口气,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无所谓。“你一定要这么天真吗?如果我会告诉你们的话,当初压根就不会把楚轩送走。” 西服男沉下脸,他的神色变了变,将视线重新转回了控制室里忙碌的场面上。直到半晌之后,他将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脸上已是面无表情,音调也像是机器发出的声音一样,冰冷而单一。 “天真的是你,程啸。”西服男微微斜了一侧嘴角,似笑非笑,他又说:“除了郑吒,你还能把楚轩送到哪里去?当然,你肯定也早就把郑吒体内的定位器换走了,早到好几年前。不过,你真的以为就凭你的那点手段,能借一个出国的傀儡瞒过基地?” 程啸慢慢收起脸上的轻松,他一语不发,紧盯着西服男的背影。 三年前,借郑吒所在公司体检的机会,他偷偷取出了郑吒体内的定位器,并将其安置到另一个人身上,随后安排此人迅速出国;同时又以公司的名义将郑吒调离了原来的城市,以此来隐匿郑吒的行踪。 这个计划虽然粗糙,但程啸对其可行性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虽然在十年前的事情发生之后,龙隐基地对郑吒的监控有所增强,但随着楚轩的成长所带来的巨大裨益,使得基地内部的各项研究进展不断突破,对人员的利用也逐渐紧张起来;再到后来,有人提出治标不如治本,加大对楚轩的监管更为有效的方案后,基地对郑吒的监控便只剩下其体内的定位信号了。 西服男并不期待程啸的反应,他继续说着:“如果不是我替你瞒着,如今又哪里需要这样麻烦?” 程啸听到了西服男的一声轻哼,似乎是有点冷笑的意味,又像是同情。 “真是让我失望,程啸,没想到即使是你,竟然也会背叛基地。” 此时程啸的表情已变得冷硬,眼神阴沉沉的,五指虽是放松的,衣服下的手臂却绷得很紧,像是在刻意压抑什么。“从我对楚轩宣誓的那天开始,我效忠的对象就不再是龙隐。” 他的话刚说完,西服男再次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惊奇地看向他,渐渐的,他的嘴角继续上扬,笑容扩大,笑里却藏着刀锋。“对,所以你也不知道,我们在楚轩的脊髓上安装了神经感应定位的卫星系统。” 一听到那几个字,程啸的瞳孔在一瞬间扩大,当他看到西服男眼里掩饰不住的悲悯时,他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攥住西服男的领口,不由大吼:“你他妈的杂种!” 声音在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尖利,如刃尖狠狠划破薄脆的纸张。 一旁始终伫立如装饰物的两个警卫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扣紧了程啸的胳膊,强硬地将他与西服男拉开距离。 西服男神色未变,他伸手拉了拉衣摆,又整了下衣领,不急不缓道:“我是杂种,不需要你再来提醒一次。” 此刻,西服男那种淡淡的语气,几乎与楚轩如出一辙。 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程啸恨不能欲杀之而后快的目光中,西服男将手虚搭在绿色按钮上空,侧头对他道:“怎么样,现在还不打算交代楚轩的下落吗?” 程啸紧咬牙关,显然正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西服男口中的神经感应定位卫星系统,在平时无法发射信号,只有在被植入者的大脑感受到剧烈疼痛时,其人体的神经元细胞将会在条件反射下释放出内啡肽等激素,从而刺激到神经感应定位器,这时,定位器才会发射出信号被卫星系统接收。 而要产生足以刺激这种定位器的疼痛感,会非常强烈。因为这时的疼痛将来自于与之配套而植入大脑的一种小巧的机械装置,它会直接刺激疼痛中枢。这种直接的疼痛对于人体而言是强烈到难以承受的,甚至于可能致人死亡。 这样看来,原本这个定位系统对于缺乏感觉的楚轩来说并没有一丝用处。 但当郑吒存在于楚轩的三米范围之内时,一切都将变得异常危险,犹如高空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郑吒是一把钥匙,一把随时都可能解开楚轩脑袋里的锁的钥匙。若是此时锁还没开,再发动神经感应定位,也许在刺激之下,那把锁突然就开了;若是这把锁已经解开…… 随之而来,将会是对敏感的楚轩而言,无法承受的剧烈痛楚。 那个时候,死亡会成为最大的渴望和解脱。 在内心痛苦着的同时,程啸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他以为已经把一切都算进去了。郑吒对十年前的印象、能搜寻定位器信号的扫描蛊、挖取时不能让其有异常的定位器、基地在发现楚轩失踪后的反应……他唯独没有算到的,是对龙隐基地的信任。 他只以为龙隐基地里上至科学家,下至第二代基因造人都对楚轩喜欢有加,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手里,却从来没有设想过,他们也能如此狠心,用最锋利的武器去对付他们深爱的楚轩。 是他想岔了。大概这种喜欢,也不过是对万千玩具中最独特的一只的偏爱。 人活在世上,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恍然间,程啸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缓慢而一字一句,“编号9075定位器。” 话音刚落,西服男便按下按钮,对着话筒重复了一遍:“搜寻编号9075定位器!” 很快,扩音器里传来死板的声音。 “发现目标!控制台编号13报告,发现目标!” TBC.
无限恐怖&郑楚:神奇(?)的脑洞 01
脑洞梗第1条:【少年楚轩+成熟郑吒+平行世界】 章四 **************************************************************************** 郑吒顺着楚轩的视线看过去,蛋糕店的门面装潢得清新文艺,落地窗后的冰柜里展放着一个个卖相精美的蛋糕,当然,以一条马路的距离不足以看清蛋糕的模样,但想必一定是红红白白,一看便让人食指大动的。 郑吒侧头问:“你想吃那个?” “很好看。”楚轩点头。 而点头的同时,他也不等郑吒是什么反应,就抬起脚踏下人行道,要往马路对面走。 郑吒眼疾手快地伸手拽住,将他拽得一个趔趄,伴随而来的还有略带烦意的喊声:“看车啊小子!” 宽阔的马路上车流如织,只听到临近行驶而来的车辆发出了一两声嘟声,在看到企图擅闯马路的人被拉回去后,又放心地消失。 郑吒望着还懵懵的楚轩直皱眉,算是有点理解他为何会不给出门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了防止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干脆扣住楚轩的手腕,拉着他往斑马线那里走。 这操的哪门子的心呐。 想要撒手不管,却总觉得若是不像程啸那张纸条上一样分心看着点,这小子就会干出什么事来,搅得人不得心安。 被扣了手腕的楚轩也不挣扎,跟着亦步亦趋,只是镜片后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郑吒拽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清晰的记忆里翻涌出相似的场景。 楚轩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 “你不记得十年前的事了。” 正经过了斑马线,一脚踏上人行道,郑吒正准备松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清冷声线,描述出这样一句简洁的话,是肯定的陈述句,也不带一丝感情。 郑吒的脚步一滞,猛然回过身,手指也收紧掌心的手腕将对方往自己身前一带,凑近了盯着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楚轩,似乎是想要透过那双镜片看看对方究竟在想什么。 十年前的郑吒是此时楚轩的年纪,少年模样,青涩肆意,张扬傲气。 十年前的郑吒不是在门口,是在路上捡到了小孩,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白皙乖巧,仰起脸来看人的样子,让郑吒那颗大大咧咧的少年心哗啦软成了一滩水。 个子小小的,白白软软的,腿短短的,胳膊也细,服帖的黑发在脑后偶尔翘起一两小撮。从来只觉得小孩子吵闹而麻烦无比的郑吒,见到这个小孩不说话的模样时,不知为何,那些脾气就都不自觉地收敛了起来。 “小朋友,你的家人在哪?” 小孩只是摇摇脑袋,不作声。 郑吒又问:“那知不知道家里的号码、住在哪里啊这些的?” 还是摇摇小脑袋,不作声。 少年郑吒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了,脑子一发热,就一把将小孩抱起来,冲到派出所报了案,对警察掀了自家老底终于得到首肯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团子回家了,虽然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警察。 到家后,郑吒跟父母解释了一番,那个跟在身后的小警察则在确认郑吒并非人贩子抑或变态一类人等后随即离开。 将小孩放到沙发上,郑吒拿来牛奶,他会乖乖地喝干净,拿来糖果,他会收进口袋里,拿来水果,他会慢慢的一口一口啃完。 就是不说话。 郑吒的脑海里闪过各种猜测,却不在意,不管是不会说还是不想说,都没关系,反正怎么看都喜欢。 但总要有个称呼吧? 在问到名字时,只会摇头和点头的小孩破天荒有了其他的反应,端端正正地写出了「轩轩」两个字。 见此,又连忙问他父母的名字什么的,这时小孩却又放下笔,不肯再多写一个字。 吃完饭后,郑吒拿了新买来的衣服放到浴室,又将花洒打开,调好水温后,转身对小孩说:“水龙头就不要关了,等会儿你洗完我再进来给你关,省得到时水太冷或太热你又不会调。” 也不清楚小孩试听懂才点头还是条件反射地点头,总之自我感觉良好的郑吒就这样放心地出去了。只是十分钟,坐在客厅里的他一直都只听到了水流哗啦哗啦地响,不由得纳闷;有人站在水流下和水流径直落到瓷砖上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郑吒不由得起身,敲了敲浴室门,说了声自己要进来。 拉开门,就看到原本正盯着水流的小孩也闻声抬头,怎么看怎么无辜。 原本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仍然保持着刚才郑吒出去的姿势,位置都没挪动一下,裤脚却已是被溅湿。 看到小孩一片干净的眼神,郑吒的一颗心吧啦一下又化了。 进去将水龙头关上,蹲下身搂住小孩,他带着试探地问:“我和阿轩一起洗澡好不好?” 小孩点了点头,下巴蹭到了郑吒的下巴,有点痒痒的。 郑吒从没见过这么乖巧的小孩,真的,他亲戚家的那些小孩一个个闹腾得要命,不仅喜欢窜来窜去,还爱翻东西,嗓门特别大,哭起来能让人暴走。 哎呀以后自己的儿子也能像阿轩这个样子就好了。 这样想着的郑吒,又把坐在身侧的小孩抓到怀里揉两把,蹭两下。 小孩仰起脸,眼睛睁得大大的白嫩模样,渐渐的和眼前戴着眼镜,苍白而冷静的少年发生重合。 却始终无法完美地交叠。 郑吒眨了眨眼,松开了楚轩的手腕。 十年前的乖巧换成了如今的淡漠,这让郑吒无法跨越两者之间似乎相隔异常遥远的距离。 楚轩却不理会郑吒在想什么,绕过他,径自走进了蛋糕店。 当楚轩在用审视的目光一一打量着蛋糕时,郑吒从门外走进来,神色如常。 “你想吃哪一个?” 楚轩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都不好看。” 柜台后的店员有点尴尬地笑着,“我们家蛋糕都很好吃,请问你想要什么口味的?不管是奶油还是果酱都是甜而不腻,水果很新鲜,巧克力也……” 楚轩出声打断了店员的推销。 “最左边这个没有花边,旁边这个颜色的搭配不突出,中间的这个水果切得不好,不是花也不是兔子,右边这个巧克力铺得太厚,颜色也太深了。” 郑吒哭笑不得,他倒没想到楚轩对蛋糕会这么有研究。 楚轩扫视了一圈店内的柜台,似乎是对里面的蛋糕和面包都很失望。 “应该让程啸带几个蛋糕再跑的。” “那要不去别的店看看?”郑吒像是没听出楚轩话里的深意,也忽然变得耐心起来。 打量蛋糕的视线又落到郑吒身上,楚轩微微抬起脸。“效果这么好?看来,曾经的记忆确实能唤起内心的认同感,并且影响到意志和行为方式……” 在店员错愕而莫名的目光中,郑吒对楚轩的喋喋不休视而不见,拉着他走出了蛋糕店。在大致扫了一眼周围,确认百米之外有第二家蛋糕店时,郑吒扳住正在思索的楚轩的肩膀,将他转向那个方向。 “还要不要去买蛋糕?” 见楚轩点头,便带着他向那里走去。 只是郑吒的视线,总是会控制不住地朝身侧的少年身上飘去。 相比起同龄人来说要偏瘦弱些,不像小时候有肉,细胳膊细腿,皮肤还是白白的,却是隐隐透出血管的苍白, 再联想到这两天探出的一点口风,郑吒几乎都无法完整地想象,在十年前的暴风雨夜晚,他身边的楚轩被强行带走后,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一碰上这个人,无论是十年前的小孩,还是十年后的少年,郑吒总是会不自觉地心软,软得一塌糊涂。 TBC.
网近&顾韩:婚礼与葬礼
《婚礼与葬礼》 【Part 1】 舒缓的音乐低声地回荡在布置精美的大厅里,水晶大吊灯投射下柔和的光线,使得点缀在各个角落的鲜红玫瑰减去了一丝灼人的热烈,厅内,黑色马甲内搭白衬衫的侍者来回穿梭,或放下一碟卖相精巧的甜食,或搁下一瓶醇香的葡萄酒。此时,被长长的藕色流苏围绕而成的舞池里还没有出现步法优美的舞姿,那些身穿正装的客人们此刻正端着高脚杯,你言我笑,低声交谈。 平行世界中大名鼎鼎的千里一醉,今天也身处其中。 顾氏一族传承甚远,涉猎范围甚广,再加上今天的主角之一,新郎,亦是商界精英,是以客人众多,觥筹交错,热闹非常。 一向惯于轻衣便装的顾飞在此时也换上了黑色的西服加领带加白衬衣的规矩打扮,虽然他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不过在其本人良好的身材和多年练武所造就的沉稳气质衬托下,一身英气叫人眼前一亮。 跟随顾父步入大厅,和长辈们打过招呼,再上前祝贺堂哥后,在男人审视着值得结交和女人期盼着与之相交的目光洗礼下,顾飞迫不及待地躲开,找了个光线不甚明亮的角落,默默减弱着存在感。 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松了口气,顾飞不得不承认,面对那些算计比砍人还累。 一番折腾下来,肚子也有点空了,顾飞左右瞧了瞧,看到左边的长餐桌上摆着几碟吃食,因为靠近角落,还是完好无损没被人动过的模样。不过现在,正巧有人影从那边摸过来,似乎是也在打那几碟吃食的主意。 比起吃别人挑剩下的,显然更愿意享受独食的顾飞几步走过去,抢在吃食被人拿起之前,将碟子端到了自己手里。 顾飞本想的是,虽然宴会上吃的很多,他这一行为算不上失礼,但总归也让人觉得有点那什么,所以拿了东西便闪人最好,至于别人的看法,他一向不在意这种小事。 不过他不想陷入纠缠,不代表就能不陷入纠缠,这时的顾飞还没听说过一个叫「墨菲定律」的东西。 “顾飞?” 顾飞抖了抖耳朵,这声音有点耳熟,并且在这宴会上,能直呼其名而不是那声让他牙酸的「顾少年」,大概不会是那群让他牙酸的人。 脑海里思绪闪过,顾飞甫一转头,便愣住了。 那张在现实中来看更具有冲击力的脸是最好的凭证。 韩家公子身形削瘦,合身的浅灰色西装会使许多男人减去稳重和成熟,穿在他身上却显得自然而优雅,绅士地戴着领带夹,不短不长的头发在后脑勺束了个小尾巴,也有几缕黑发自耳侧垂落,衬着那张比女人更美的脸,着实让人惊艳。 “你怎么在这里?”顾飞讷讷地张嘴,话一出口就自觉地默了;来这里,无非就是参加婚宴,认识他堂哥,自然就在这里了呗。 韩家公子则是将视线在顾飞和新郎那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后,开口道:“藏得够深啊,没想到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大款。” 顾飞手里端着的碟子又放回去,这样回答了一句:“新郎是我堂哥。” 似乎文不对题,却又是脱口而出。 韩家公子没有在意,随手捏起一块糕点咬了口,又端起手中盛有葡萄酒的酒杯往嘴角凑,这种搭配即使是让顾飞来看,也觉得奇怪。 【Part 2】 头顶的天空像披上灰蒙蒙的幔帐,雨如丝线般细,从幔帐上不紧不慢地掉落,交织成网,继而砸落到伞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轻若无物,再一点一滴汇集到伞缘,最后成为被鞋底踩溅起的浅浅水花。 没有完全褪去的寒意隐藏在风中,掠过细雨,钻入伞下人敞开的衣领中,带着让人不禁一颤的凉意。 从车里出来的韩家公子抬起另一只手,拢了下衣领,站定后,望向百米之外的灵堂。 两侧的白色花圈摆放得犹如阅兵般整齐,一排一排地叠放着,一直延伸到灵堂门口,清明的雨尽情地打湿着这些裸露在外的纸张。 顾飞从车前方绕过去,也撑着一把黑伞。看了眼灵堂,他转头问:“要不要进去?” 韩家公子淡淡地答道:“不了,毕竟是葬礼,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也没意思。” 顾飞二伯的葬礼,他以什么身份去吊唁?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不被承认的「顾飞的爱人」的身份。 顾飞没有强求,说了他可能会呆得有点久,让韩家公子站累了就到车里去后,抬脚往前方那片弥漫着淡淡的沉重气息的灵堂走去。 韩家公子静静地站在车旁,始终望着灵堂的方向,眼神看不出喜怒,而他的视线里,慢慢容纳进顾飞的背影,有宽厚的肩膀,挺直的背和修长的双腿,再慢慢的,这些都在进入灵堂后消失不见。 再次拢了下衣领,韩家公子伸手打开车门,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扔到座位上,关门,干脆地转身,撑着黑伞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轮溅起一片水花,出租车扬长而去。 【Part 3】 顾飞身为顾家传承的唯一继承人,地位固然高,他本人的婚礼却要简单节约得多,酒店挑选在本宅附近,客人也不多,公子精英团和其他的一些玩家如剑南悠等人赫然在列。 韩家公子还是穿着那套浅灰西服,戴着领带夹,束起撩后颈的头发,绅士优雅,让初见的御天神鸣惊讶得要到地上去找下巴。 前往酒店的路上,御天神鸣始终贴在人群最边缘的佑哥身边,视线死都不肯转到韩家公子身上去,用他的话说,讨嫌公子帅成这样让他有心理阴影。 酒店门口,顾飞穿的还是黑色西装,却早已不是那一套,那朵别得恰好的胸花和他身边的新娘相得映彰。 见此,御天神鸣歪头看了一会儿,一改刚才的愁眉苦脸,笑嘻嘻地跑上去说恭喜。 韩家公子虽然美,却比不上今天穿着婚服的新娘子,这让御天看在眼里,心里好受了很多。 至于其中的缘由,对他的脑子来说CPU不够。 坐到宴席上,平行世界的人围了一桌,毕竟都是在游戏里一起玩惯了的人,总好过去和那群一看就让人有压力的精英新贵们凑到一起。 这样想着,他们的目光又瞟向这一圈人里,不开口就是一新贵的那个,不过等韩家公子的视线稍微偏移过来一点时,他们人又急急忙忙地撇开视线,欲盖弥彰地交头接耳。 正当一个个纷纷不耻着「这个看脸的世界」时,一个成熟英挺,看起来就多金的精英男忽然走过来,站到韩家公子身侧,语带疑惑。“你不是说不来吗?” 一桌人面面相觑,接着一致渴望地看向剑鬼——求解! 剑鬼微微侧头,避开身边的两人,用嘴型说出好几遍的「大哥」,才让一众人恍然大悟,接着又是渴望的目光——不像啊! 这次剑鬼摇了摇脑袋,示意不知。 “带他们来长长见识。”韩家公子下巴一抬,朝这群熊熊燃烧着八卦之魂的人指了指。“没有我怎么给这群土包子撑场面。” 众人在心里纷纷骂X,面上却默默然的样子,至少在「大哥」面前,尤其是一个成熟又多金的精英大哥面前,总要给韩家公子一个面子嘛。 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的八卦之魂们,在看到精英男只是笑了笑,说着「等会跟我一起回去」便离开后,燃烧得比头顶上的水晶大吊灯还炽烈。 落落和七月迫不及待地交换着眼神,一串串火星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其对话经过翻译如下: 「顾韩BE哭瞎眼!」 「跪求不虐求换攻!」 「总裁酷霸狂帅拽!」 「兄弟年上宠溺风!」 不多时便正式开席了,佳肴美酒不停换上,郎才女貌的新娘和新郎则携手挨桌敬酒,以示各种各样的谢意。 等顾飞来到「平行世界」的玩家团这桌时,一个个纷纷起身,忙不迭地喊着「新婚快乐」、「白头偕老」的吉祥话。 韩家公子也站起来,众人不忘在心里吐槽:这家伙不会打算在新娘子面前也不打算积点口德吧? 在顾飞锐利得像箭的眼神下,韩家公子只是说了句「恭喜」,然后端着酒杯朝顾飞比出敬酒的姿势,又不等对方的回应就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各人或多或少都松了口气,异口同声地在心里喊着「千里霸气」,唯独只有剑鬼却多看了两人一眼。 顾飞的眼神,用玄乎又玄的话来说,是有杀气。 而多年的相处下来,看在剑鬼眼里,韩家公子那股喝酒的架势,看上去像在生吞一把利箭。 【Part 4】 天高气爽,风轻云淡。 一览无余的青翠草坪上,隔很远才伫立着一棵劲松,树冠不够大,庇荫不够广,只是沉默地站立在那里,一如与它为伴的墓碑。 剑鬼微微佝偻着,站在一块墓碑的旁边,他的鬓间已生出白发。蹲在墓碑前的御天神鸣伸出手指,用指尖触摸了一下墓碑上刻出的阴文,这时,一句话才姗姗来迟:哎呀,讨嫌公子终于不讨嫌了。 一阵车鸣过后,身板硬朗的顾飞从车上下来,背脊挺得越发的直,他依然健步如飞,发间不见生白。 来到这块墓地,顾飞站在御天神鸣的身后,丝毫不见浑浊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御天神鸣回头看了他一眼,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一个很久以前的画面。 婚礼上,一身浅灰色西装的韩家公子帅到让他有心理阴影,绅士又优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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