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是白达仙?

[转载]彝族古代史诗:勒俄特依
一、天地演变史-天地演变史余篇
二、雷电史
三、雪子十二支
四、猴氏的家谱
五、开天辟地
六、阿俄暑布
七、支格阿龙
八、呼日唤月
九、射日射月
十、喊独日独月出
十一、石尔俄特
十二、洪水漫天地
十三、兹的住地
十四、合侯赛变
一、天地演变史
远古的时候,上面没有天,有天没有星;下面没有地,有地不生草。
中间无人过,四周未形成,地面不刮风。
似云不是云,散也散不去,既非黑洞洞,又非明亮亮;
上下阴森森,四方昏沉沉,天地未分开,洪水未消退。
一天反着变,变化极反常;
一天正面变,变化似正常。
天地的一代,混沌演变水;
天地的二代,地上雾蒙蒙;
天地的三代,水色变金色;
天地的四代,四面有星光;
天地的五代,星星发出声;
天地的六代,发声后平静;
天地的七代,平静又后变;
天地的八代,变化来势猛;
天地的九代,下界遭毁灭;
天地的十代,万物毁灭尽;
此为天地演变史。
天地演变史余篇
变化未终止,后还有余篇,已成的天地,模样变异常,斑鸠来叼鸡吃,惊了麻子尔第家。
急忙邀来众朋友,出谋献计共商量,宰牛两头不够吃,杀了十头才满足。
要了两张镇妖[?],给了四根除魔棒,张起银弓射,搭起金箭射,再用铜块铁块压其上。
二、雷电史
远古的时候,此后发生一奇事,此后突然震两声。
头声空中响,二声空中行,途经吾则火施山,叶则火碾山,古鲁巴杰山,姐阶纳杰山,麻补火克山,低曲巴碾山,走遍天涯与地角。
仰头看青天,怒目看太阳,伸手掰树梢,树梢"卡"地断,张口咬山岩,山岩"轰"地崩,伸脚踏山头,铜线铁线十二种,此为雷电史。
三、雪子十二支
远古的时候,天庭祖灵掉下来,掉在恩杰杰列山,变成烈火在燃烧。九天到晚,九夜到亮,白天成烟柱,晚上成巨光。
天是这样燃,地是这样燃,变来又变去,生出一对哑物来。矮小又难看,既不耐风吹,能否成先人?不能成先人。
恩厅固子家,请俄惹结志,派对银男和金女,又派黄云和白云,去到大地上。能否成人类? 不能成人类。
变成松身愚蠢人,初生第一代,只有两尺高。到了第二代,与人一样高。到了第三代,松树一样高。到了第四代,山峰一样高。
五代长齐天,身长闪[?],行动慢腾腾,走路摇晃晃,呼吸气奄奄,似死又非死。
头上有喜鹊,腰间住蜜蜂,鼻孔住着蓬间雀,腋下住松鼠,肚脐住着地麻雀,脚心住蚂蚁。能否成人类?还是不能成人类。
地上派岩燕,去到天上问恩体,恩体谷兹出门,察看地面然后说:做了九次黑白醮,既可成人类。
做了九次黑白醮,头上喜鹊窝,卸到树林中;腰间蜜蜂窝,卸到岩壁下;鼻孔蓬间雀,卸到刺丛中;腋下松鼠窝,卸到土洞中;
肝脐麻雀窝,卸到地坎上;膝腋斑鸠窝,卸到树丛中。脚心蚂蚁巢,卸到泥土内。能否成人类?仍然不能成人类。
此后,变化变化着,天上掉下泡桐树。落在大地上,升起三股雾,升到天空去,降下三场红雪来。
九天化到晚,九夜化到亮,为成祖先来融化,为成人类来融化,做了九次黑白醮。
结冰来做骨,下雪来做肉,吹风来做气,下雨来做血,星星做眼睛,变成雪族的种类。
雪族子孙十二种。
雪族子孙十二种,有血的六种,无血的六种。
无血的六种有:草为第一种,分支出去后,住在草地上,遍地都是黑头草。
宽叶树为第二种,柏杨树是雪子。
针叶树为第三种,住在杉林中。
水筋草是四种,水筋是雪子。
铁灯草是第五种,铁灯草是雪子,住在沼泽边;
藤蔓是六种,住在树根岩避边。
&&有血的六种:蛙为第一种,派生出三家,住在水池边,蛙类的长子,成为癞蛤蟆,住在土洞中;
蛙类的次子,成为红田鸡,住在溪水边;蛙类的幺子,成为绿青蛙,住在屋檐下。
蛙类繁殖无数量。
蛇为第二种,蛇类长子分出后,住在峭岩陡壁下,成为龙蛇的土司。
蛇类次子分出后,成为常见的长蛇,住在阴湿沟谷里;蛇类幺子分出后,成为红嘴蛇,住在沼池水池边;
鹰为第三种。鹰类长子分出后,就是天空的神鹰,成为鸟中的皇帝,住院在白云山;
鸟中的土司,就是花孔雀,住在东海边;
鸟中的头目,就是天空的飞雁,住在谷戳戳洪山;
鹰类次子分出后,成为普通的鹰类,它的老大分出后,成为黑色秃头鹰,住在杉林里;
它的老二分出后,成为白色鹞,终日漫天游。它的老幺分出后,成为饿老鹰,住在呷洛列鄙。
熊为第四种,黑熊分三家,住在深山老林里,黑熊繁殖无数量。
猴为第五种。猴分为三家,住在树林与岩上,猴类繁殖无数量。
人为第六种,住在世界上。
四、猴氏的家谱
进入猴氏谱,木武格子是一代,格子格扎是二代,格扎哈木是三代,哈木啊苏是四代。
啊苏朴每是五代,朴每楂基是六代,楂基楂底是七代,楂底阿吕是八代,阿吕居子是九代。
到了九代时,阿吕居子啊,形状虽象人,叫声似猴音。
树叶当衣穿,石毛当饭吃,有眼不看路,有嘴不吃饭,有手不做工,如熊掰树梢,如猴爬树顶。
能否成人类?不能成人类。
后来居子生八子,居子石涉分八支,石涉不设灵,石涉不请客,石涉不娶妻,石涉不嫁女,石涉不十代就绝嗣。
夜莺原是石涉鸡,石涉绝了后,夜莺坐着就哀鸣。
居子格俄分九支,格俄不作帛,格俄不送鬼,格俄九代就绝嗣。狮子原是格俄狗,格俄绝代后,狮子孤身游。
居子里尼分十支,里尼十支也绝嗣。
居子莫木分二十支,莫木六代也绝嗣。斑鸠原是莫木鸡,莫木绝了后,斑鸠孤身流。
居子洪阿分二十二,洪阿二十二支也绝嗣。
后有梯列火人,梯洪列火也绝嗣。
又是杰扎尼立人,杰扎尼立也绝嗣。
又有尼立朴苏人,尼立朴苏也绝嗣。
又是朴苏委诺人,朴苏委诺也绝嗣。
五、开天辟地
天地未分前,诞生四仙子:
儒惹古达生于东,署惹尔达生于西,司惹低尼生于北,阿俄署布生于南,住在宇宙的上方。
恩体谷兹家,专门派使臣,派了德布阿尔去,来到土尔山顶上,请了儒若古达来。
儒若古达啊,又请署惹尔达来。
署惹尔达啊,[又请]司惹低尼来。
司惹低尼啊,又请阿俄署布来。
阿俄署布啊,又请阿尔师傅来。
经过土尔山,来到宇宙的上方。
恩体谷兹家,为了开天辟地事,请了仙子共商量,九天商量到深夜,吃了九头会餐牛;九夜商量到天明,喝了九坛会餐酒。
各方仙子齐聚会,尔旋阿俄献一计,交给阿衣苏涅仙。
阿衣苏涅献一计,交给勃宜阿约仙。
勃宜阿约献一计,交给儒惹古达仙。
儒惹古达献一计,交给署惹尔达仙。
署惹尔达献一计,交给阿俄署布仙。
阿俄署布献一计,交给司惹低尼仙。
司惹低尼啊,开了九个铜铁矿,交给阿尔老师傅。
阿尔师傅啊,膝盖当砧磴,口腔当风箱,拳头当铁锤,手指当火钳,制成四把钢铁叉,交给四仙子。
一把交给儒惹古达仙,东方去把天地开,东方裂一口,似开又不开,风从这时吹进来。
一把交给署惹尔达仙,西方去把天地开,西方裂一口,似开又不开,风从这里吹出去。
一把交给司惹低尼仙,北方去把天地开,北方裂一口,似开又不开,水从这里流出来。
一把交给阿俄署布仙,南方去把天地开,南方裂一口,似开又不开,水从这里流出去。
把天撬上去,把地掀下来,四方开了四个眼。
恩体谷兹啊,亲自跨出门,察看下界然后说,天地还没开得好,还有四个铜铁球,埋在大地上。
恩体谷兹家,特地派差使,派出骏马和仔马,来到地面上,去刨四个铜铁球,刨不刨得出?刨也不出来;
又派犊牛和阉牛,去撬钢铁球,撬不撬得出?撬也不出来。
又派黄羊和红羊,去挖钢铁球,挖不挖得出?挖也挖不出。
又派黄猪和黑猪,去拱钢铁球,拱不拱得出?拱就出来了。
司惹低尼啊,请来了阿尔老师,将那四个钢铁球,制成九把钢铁帚,交给九个仙姑娘。
拿去扫天地,把天扫上去,天成蓝盈盈;把地扫下来,地成红艳艳。
四根撑天柱,撑柱地四方:
东方这一面,木武哈达山来撑;[西方这一面,木克哈尼山来撑;]北方这一面,尼木抵泽山来撑;南方这一面,火木抵泽山来撑。
四根拉天绳,扣在地四方,东西两面交叉拉,南北两头交叉拉。
四个压地石,压在四地方。
司惹低尼开天地,司惹约祖来整地。
恩体谷兹家,特地派差使,请来了阿尔老师傅,铸造九把钢铁斧,交给九个仙小伙,随同约祖去整地。
司惹约祖啊,为了整地造山河,上午议事时,你说我说争着说;下午做活时,你做我做争着做。
打山山听话,捶沟沟顺从。
一处打成山,做牧羊的地方;
一处打成坝,做放牛的地方;一处打成田,做栽秧的地方;
一处打成坡,做种荞的地方;
一处打成垭口,做打仗的地方;
一处打成深沟,做流水的地方;
一处打成册坡,做安家的地方。
司惹低尼啊,天上走一趟,地上走一遭,身带钢铁器,经过土尔山,派了阿衣苏涅的差役。
阿衣苏涅啊,凿石开水道,水流遍四方。
苏涅勒格惹,披毡搭肩上,整地又栽草,草长一片青。
恩体谷兹啊,地面巡三遍,一山长有树,一山又无树。
一山长有草,一山又无草。
一沟有水流,一沟又无水。
一方有平原,一方又无原。
一方有动物,一方无动物。
六、阿俄暑布
远古时候,下面大地上,住着德布阿尔家,德布阿尔啊,请求阿俄暑布仙,建造地上物。
阿俄暑布啊,头戴珍珠帽,骑上"阿敏"马,携带花皮书,腰系双尖剑,身背"乌突"盒,脚穿"酷娄"靴,来到吕敏山脚下。
地上不长树,去到天上取,取来三种树,栽在地面上,树木长成林,荒山有了杉木树。
杉树林中无动物,引来鹿子放林中,林内亮堂堂,鹿子玩得乐,从此林中有动物。
地上没有草,阿俄暑布啊,去到天上取,取来三种草,载在地面上,草长一片青,荒坝成草原。
草原无动物,引来云雀放其间,草原亮堂堂,云雀歌声扬。
云雀无食粮,捉对小蚱蜢,专作云雀粮,从此草原有动物。
地上无流水,阿俄暑布啊,去到天上取。取来三条江,放到地面上,流水绕四方,凿石开水道,江水滚滚流。
水中无动物,引来水獭放河中,河水浪花溅,水獭上下游。
水獭无食粮,引对鱼儿来,专作水獭的食粮,从此水中有动物。
地上无石头,阿俄暑布啊,去到天上取。取来三堆石,放到地面上,石头布满九片山,巨石之乡是山岩。
岩上无动物,引来岩蜂放岩中,岩壁亮堂堂,岩蜂叫嗡嗡。
岩蜂无食粮,引对苍蝇来,专作岩蜂的食粮,从此岩上有动物。
七、支格阿龙
远古的时候,天上生龙子,居住在地上。
地上生龙子,居住在江中,金鱼来作陪,大鱼来作伴,小鱼供龙食。
江中生龙子,居住在岩上,巨石来作陪,大蜂来作伴,小蜂供龙食。
岩上生龙子,居住在杉林,鹿子来作陪,麂子来作伴,獐子供龙食。
杉林生龙子,住在鸿雁乡。
雁乡这地方,雁氏生女叫阿芝,嫁到雪山去。
雪氏生女叫里扎,嫁到黄山去。
黄氏生女叫马结,嫁到俄鲁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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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五生女叫里莫,嫁到西昌泸山去。
泸山生女叫紫兹,紫的女儿嫁耿家,耿的女儿嫁蒲家。
蒲家生三女:蒲莫基玛嫁姬家,蒲莫达果嫁达家,蒲莫列衣未出嫁。
蒲莫列衣啊,三年设织场,三月制织机,坐在屋檐织布。
机桩密集象星星,织刀辗转如鹰翅,梭子往来似蜜蜂,纬线弯弯如彩虹。
扎扎结列这地方,天空一对鹰,来自驱鹰沟;地上一对鹰,来自直恩山;上方一对鹰,来自蕨草山;下方一对鹰,来自尼尔委;四支神龙鹰,来自大杉林。
蒲莫列衣啊,要去看龙鹰,要去玩龙鹰,龙鹰掉下三滴血,滴在蒲莫列衣的身上。
这血滴得真出奇:一滴中头上,发辫穿九层;一滴中腰间,毡衣穿九叠;一滴中尾部,裙摺穿九层。
蒲莫列衣啊,以为是恶兆。急忙派遣使,遇谁就派谁。叫去请毕摩,差人来到寨。
寨首转三遍,寨首没毕摩;寨尾转三遍,寨尾没毕摩。寨中找到毕摩家,毕摩大师已出门,只有学徒呷呷在。
学徒呷呷啊,坐底垫的黄竹笆,中间铺的獐麂毛,面上铺的花毛毯。左手开柜门,右手摸柜抵,取出金皮书。
先翻一双两篇看,纸上没有话,黑墨不回答。再翻两双四篇看,说是凶与恶。
再翻三双六篇看,说是吉与福。再翻四双八篇看,说是大吉兆。
翻到五双十篇看,说要用只黄母鸡,拿束"则果"枝,念了生育经,就要生个大神人。
毕摩动身起,来到主人家,念了生育经,蒲莫列衣啊,早晨起白雾,午后生阿龙。
支格阿龙啊,生后第一夜,不肯吃母乳;生后第二夜,不肯同母睡;生后第三夜,不肯穿衣服。
以为是个恶魔胎,被母抛到岩下去。山岩本是龙住处,阿龙懂龙语,自称"我也是条龙"。
饿时吃龙饭,渴时喝龙乳,冷时穿龙衣。
支格阿龙啊,生也龙日生,年庚也属龙,阴阳逢时也是在龙方,名也叫阿龙。
阿龙长到一岁时,跟着牧童放猪玩,竹片做弯弓,草杆做箭弩;长到两岁时,跟着牧人放羊玩,扳起竹弓走在后;
长到三岁时,跟着游人去旅行,扳起木弓走在后,用剑知剑法;长到四岁、五岁时后,用弓知箭法;
找寻天界到天涯,找寻地界到地角。
支格阿龙啊,扳着四张神仙弓,搭着四支神仙箭,穿着四套神铠甲,带着四只神猎犬,骑着四匹神仙马。
要去丈量天,要去测量地,东西两方交叉射,两箭齐中久拖木姑;南北两方交叉射,仍然射中久拖木姑。
若是不相信,至今还有箭痕在。
八、呼日唤月
司惹低尼啊,派遣阿吕局子去,要他喊出日月来。
阿吕居子啊,为了呼喊日月出,来到土尔山顶上,锻银用银锤,锻金用金锤,建造金银屋。
宰头白阉牛来祭,取出四盘牛内脏,放在房子四角喊。
九天喊到晚,喊出六个太阳来。九夜喊到亮,喊出七个月亮来。
阿吕居子啊,回到土尔山腰上,打铜用铜锤,打铁用铁锤,建造铜铁屋。
宰有白阉羊来祭,取出西盘羊内脏,放在屋子四角喊。
七天喊到晚,喊出"煞业"七星来。七夜喊到亮,喊出"耻苦"六星来。
阿吕居子啊,回到土尔山脚下,做木工时用木锤,做竹工时用竹锤,建造竹木屋。
宰只白阉鸡来祭,摆了四盘烧鸡肉,放在屋子四角喊。
三天喊到晚,喊出三排星。三夜喊到亮,喊出四仙星。
从此天空星斗数无数。
自此这时候,下面大地上。白天六个太阳一齐出,晚上七个月亮一齐出。
树木被晒枯,只剩"火丝达底"树。江水被晒干,只剩"阿莫暑堤"水。
树类被晒干,火丝达底能剩下。草类被晒干,只剩一棵"帕切曲"。庄稼被晒干,只剩一粒麻种子。
家畜被晒死,只省一只白脚猫。野兽被晒死,只剩一只灰白公獐子。
九、射日射月
远古的时候,支格阿龙啊,要去射太阳,要去射月亮。扳着神弯弓,搭着神仙箭。
起初站在蕨萁草上射,射日也不中,射月也不中,蕨草因此垂下头。
又一天,站在地瓜藤上射,射日也不中,射月也不中,地瓜藤从此有往根上长。
来到土尔河岸上,站在"基斯"树上射,射日也不中,射月也不中,"基斯"因此成矮树。
来到土尔山脚下,站在竹子顶上射,射日也不中,射月也不中,竹梢因此弯三弯。
来到土尔山腰上,站在松树顶上射,射日也不中,射月也不中,松树因此砍后不再发。
来到土尔山顶上,站在柏树顶上射,射日也射中,射月也射中,柏树因此矗立在山巅。
射日以后剩独日,剩了一个病眼日。射月以后剩独月,剩了一个半残月。
射下的日月,支格阿龙啊,拿到大地上,压在黄色石板下。
日月被射后,沉沉大地上,毒蛇大如石地坎,蛤蟆大如竹米囤,苍蝇大如鸠,蚂蚁大如兔,蚱蜢大如牛。
支格阿龙啊,一天去打蛇,打成手指一样粗,打入地坎下。一天打蛤蟆,打成手掌一样大,打到土埂下。
苍蝇翅膀打成叠,打到旷野外。蚂蚁打折腰,打进泥土内。蚱蜢打弯脚,打入草丛中。
十、喊独日独月出
远古时候,自从射了日月后,独日躲在阴山下,独月跟随独日逃。白天没太阳,夜晚没月亮,天地一片黑。
妈妈坐在屋檐下,昏昏沉沉地坐着。阉鸡放在屋檐下,昏昏沉沉地走着。耕牛梨地时,角上插起松枝来照明。
巴克阿扎啊,头上束红鬓,红鬓红彤彤;腰间束黄鬓,黄鬓黄亮亮;脚上束白鬓,白鬓白晃晃。
坐在云、星、月之后,飘游白云黑云间,差遣白公鸡,去喊日月出。
日月不肯出,鸡冠刻九刻,日月也不听,鸡冠当契约,九刻九保证。
拿了一撮针,赐给病眼日,补作太阳眼。
三天喊到晚,喊出独日来,太阳白天出,分出昼夜来,公鸡应承叫。
早上公鸡叫,迎接太阳出;中午公鸡叫,观看太阳升;下午公鸡叫,陪送太阳落。
三天喊到亮,喊出独月来。月亮缺半边,重新给补上,分出朔望来。白狗应承叫,此后万物才正常。
十一、石尔俄特
远古的时候,雪子施纳一代,施纳子哈两代,子哈第一三代,第一苏涅四代。
苏涅阿署五代,阿署阿俄六代,阿俄石尔七代,石尔俄特八代。
生子不见父,石尔俄特啊,不知人类有父亲,要去买个父亲来,要去找个父亲来。
带了九个随从者,带了九把银匙子,带了九把金匙子,驮了九驮银粉末,驮了九驮金粉末。
狐狸赶银驮,兔子赶金驮,不等天明就起身。
来到草原上,捉对小云雀,拿来待俄特,俄特不肯款待,俄特不肯接款待;
来到柏树林,捉对黑乌鸦,拿来待俄特,俄特不肯受款待,俄特不肯接款待;
来到山岩下,捉对小蜜蜂,拿来待俄特,俄特不肯受款待,俄特不肯接款待;
来到江河边,捉对小金鱼,拿来待俄特,俄特不肯受款待,俄特不肯接款待;
经过彝人区,宰对黄色白额牛,拿来待俄特,俄特不肯受款待,俄特不肯接款待;
经过汉人区,左边白绫罗,右边黄绸缎。
来到挖格克哈时,树梢红丹丹,以为是珍珠。左手抓一把,却是救兵果;右手抓一把,却是刺梨儿。
石尔俄特啊,来到约木杰列时,兹阿地都家,女儿叫施色,坐在这里织毛布。
起身迎俄特,“西方”的表哥,你要去哪里?
今天将要黑,天黑要在我家歇,不黑还是要在我家歇。
莫说蜜蜂不知夜,风岩就要歇;莫说乌鸦不知夜,见树就要歇;莫说牛羊不知夜,牧人赶来圈里歇;
莫说云雀不知夜,见了草原就要歇;莫说水獭不知夜,见了江河就要歇;单身汉子无宿处,见了房屋就要歇。
天已临近黑,黑也要在我家歇,不黑还是也要在我家歇。
石尔俄特说:“为要买父亲,为要找父亲,黑也不歇了,不黑也不歇了。”
兹尼施色说:“西方的表哥,下面的地上,三只不撵山的狗,未叫脸就红的鸡。
三节不烧的木柴,三匹不织的花边,三两不弹的羊毛,三斤不吃的盐巴。
这些指的是什么?
铠盔头上戴,前后额两片,差一片的是什么?
铠袍身上穿,铠珠六千六百个,差一个的是什么?
铠裤脚上穿,圆形铠皮有两个,差一个的是什么?
这些你若能回答,买父找父该到哪儿去,我能告诉你。”
石尔俄特啊,无法解释出,流出三滴泪,回到挖格克及去,讲给妹妹俄洛听。
妹妹俄洛说,“亲爱的哥哥,你不要焦愁,听我诰诉你:
三只不撵山的狗,是指林中的狐狸。未叫脸就红的鸡,是指蕨草下的公野鸡。三节不烧的木柴,是指家中的祖灵。
三匹不织的花边,是指天空的彩虹。三两不弹的羊毛,是指山间的云雾。三斤不吃的盐巴,是指深谷的冰块。
铠盔头上戴,前后额两片,差一片的是,野猪颈上一块皮。
铠袍身上穿,铠珠六千六百个,差一个的是,红脸公鹿一张皮。
铠裤脚上穿,圆形铠皮有两个,差一个的是,水牛膝上一块皮。
石尔俄特啊,转去讲给施色听。
兹尼施色说:“西方的表哥,没有比你聪明,全都被你答对了,祖灵又该送何方?”
石尔俄特说:“若要送到河中去,河里有水鬼,不上祖灵安放处。若要送到山顶上,山顶有狂风,不是祖灵安放处。”
兹尼施色说:“西方的表哥,起灵之后插在屋壁上,念经之后供在神位上,超度之后送到山岩下。
除了供奉祖先外,回到住区去,娶妻配成偶,只要这样做,生子即可见父亲。”
石尔俄特啊,三年难娶妻,找不到相陪的人,转到勇木甲尼来,对兹尼施色说:“实木恩支,没有对象了,只好娶你。”
施色回答说:“西方的表哥,姑娘再美貌,不自讨身价,你回住区去,问那特莫阿拉。”
右尔俄特啊,返回问阿拉,就此定身价。
华下的客给喜礼,住下的客给酒席,新娘到时送匹黑头马,新娘回时送头黑枯牛,就此娶了施色来。
石尔俄特啊,石尔俄特是一代,俄特俄勒是二代,俄勒却布是三代。
却布生三子,却布居斯未成家,却布居尔未娶媳,只有却布居木安了家。
十二、洪水漫天地
却布居木啊,发饰弯弯如长角,裤脚长长拖地上。身披十层毡,不进搭在肩头上,想要娶个如意妻,娶了美女俄池来。
结婚二十一年后,养了三个好儿子。
居木家三子,桦槁红树做犁弯,杜鹊花树做抽担,红枣树做赶脚棒,嫩竹做成牵牛绳,黄竹做成赶牛鞭。
来到阿呻地拖犁,前日犁好了,后日又复原,不知为何故?
居木家三子,前去看守地。携带木棍子,长子守上方,次子守中央,幺子守下方。
恩体谷兹家,派遣阿格叶库,身背杉“乌突”,携带除魔器。手拿套猪绳,赶头黄脸独野猪,来到地上方,将土翻还原。
居木长子将他捉,居木长子啊,长子说大话,说要将他杀;居木次子啊,次子说硬话,说要用棍打;居木幺子啊,幺子说话留后路,说要问明白。
阿格叶库说:“我非可捕人。宇宙的上方,恩体谷兹家,为争格惹阿必的命案,要放九个海,把地全淹没。洪水漫天地,四方都遭淹。
恩体谷兹家,兹莫是一个,阿枯是两个,阿格是三个,君臣在一起,坐在兹洪尔碾山上看。”
居木三子啊,忙问怎么办?
阿格叶库说:居木家长子,是条好汉子,做张金银床来睡。口粮种子放在外,吉猪祥鸡放在外,公羊阉羊放在内,铜铁农具放在内。
居木家次子,是个英俊人,做张钢铁床来睡。口粮种子放在外,吉猪祥鸡放在外,公羊阉羊放在内,铜铁农具放在内。
居木家幺子,是个愚蠢汉,好的作不到,做个木柜子来睡。口粮种子放在内,吉猪祥鸡放在内,公羊阉羊放在外,铜铁农具放在外。
母鸡孵声“咯咯”叫,柜口锁上锁;小鸡出壳“嘟嘟”叫,柜口就开开。
阿格叶库啊,把话说完后,立即飞上天。
阿格叶库上天后,牛日起云雾,虎日雷声响,兔日即下雨,龙日暴雨下四方。蛇日浪滔滔,马日洪水漫天地,江河水齐天,羊日狱鼠食松叶。
鸡日孵鸡已到二十一天时,小鸡“嘟嘟”叫,柜口就开开。
山川变了样:阿子达果山,只剩一棵蕨草够长的一点。合术协叠译山,只剩一个汉人够站的一点。
俄地尔曲山,只剩珠子大一点。极尔极日出[山?],只剩星星大一点。俄池木哦由,只剩马头大一点;夜母则木山,只剩鼓柄大一点。
谢克木曲山,只剩够挂一副铠甲大一点。木请乐黑山,只剩乐布站的地方。俄保则峨山,只剩冰雹大一点。夜叶安哈山,只剩鸭子大一点。
吾格耻苦山,只剩山羊大一点。沙马马洪山,只剩一丛竹子大一点。木惹硕洪山,只剩一马够站的一点。硕乐阿居山,只剩狐狸大一点。
署祖瓦格山,只剩一株杉树树根大一点。谢则沓古山,只剩坛子大一点。西字大古山,只剩下坛那么大位置。莫莫拉尼山,只剩一只老虎够站的一点。
除区扎扎山,只剩一丛刺树大一点。阿布泽洛山,只剩一只鹿子够站的一点。特尔特子山,只剩一棵松树树根大一点。
洪水消退后,居木长子阿,睡金银床,被水沉下河底去了。
居木次子啊,因睡钢铁床,被水裹进江心去。
居木幺子啊,因睡木柜子,漂泊在水面,荡到兹洪尔碾山顶上。
居木武吾啊,蛙被水荡来,他也捞起来作伴。鼠被水荡来,他也捞起来作伴。乌鸦被荡来,他也捞起来作伴。
蜜蜂被荡来,他也捞起来作伴。蛇被水荡来,他也捞起来作伴。
他将弓弦喂乌鸦,而今还在乌鸦肚子里。捡束草把来点火,喜鹊拾干柴。劈开箭杆烧,一股箭杆粗细的炊烟,升到天空去。
宇宙的上方,恩体谷兹家,派对野公鸡,察看地面上。回来禀告说:"兹洪尔碾山,还在起炊烟。"
恩体谷兹说:"居木第三子,非为绝命人。"随即派出三差使,前去地上提武吾。
居木武吾啊,剩羊剩只黑公羊,剩猪剩头黄母猪。杀了黄母猪,款待三差使。牵来黑公羊,赠送三差使。
恳请三使臣,回去当媒人,聘请天上"兹"的女,嫁给地上的奴隶。
恩体谷兹发怒说:"主奴绝不能通婚。"
居木武吾啊,邀集众友来商量:
乌鸦能高飞,蛇缠乌鸦颈项上,鼠坐乌鸦肩头上,蜜蜂贴在尾巴上。
“霍”地一声从地起,“轰”地一声到天庭。
老鼠钻到神位下,祖灵被鼠咬下来。毒蛇梭到堂屋边,恩体谷兹的脚被咬伤。蜜蜂飞进内房里,兹的女儿被锥伤。
乌鸦坐在房顶上,“知多识广者,唯有下界的武吾。若能治好我的伤,愿将女儿尼拖配。”
居木武吾啊,派去良医癫蛤蟆。开头去一次,到时敷好药,回时敷烂药。后来去一次,回时敷好药,到时敷烂药,
毒蛇咬伤的,蜜香拿来敷。蜜蜂锥伤的,“尔吾”拿来敷。
祖灵被咬的,因为老鼠逃到石堆下,翻开石堆找,找到老鼠屎一粒。经过毕摩口,经过匠师手,重将祖灵装还原。
蛤蟆将病治好后,恩体谷兹说:若给大女儿,给也要给金子来,穿也要穿金子来。若给二女儿,给也要给银子来,穿也要穿银子来。”
居木武吾说:“金银无处寻,给也给幺女,穿也就穿补丁衣。”
恩体谷兹家,只得照允准,扯起铜铁线,接到地面上。
居术武吾啊,竖起铜铁柱,通到天上去。
天上地下就此通了婚,娶了兹俄尼拖来,配给武吾作妻子。
兹俄尼拖啊,嫁到武吾家,住在大地上。
成家三年后,生下三个哑儿子,为了弄清哑原因,特意派差使。派个虫中聪明者,派了蜘蛛去,吐根蜘蛛丝,沿丝爬到天上问。
恩体谷兹啊,不肯说出真实话。骂声"不吉利的虫",把尾掐到江河中,把腰掐到山岩下,把头掐到杉林里。
蜘蛛被分尸以后,恩体谷兹啊,病痛不离身,忙去请毕摩。请了特勒毕摩来,卜卦算命后,说被下界差使惹着了。
派了一对獐和虎,杉树林中找头也找到。派对小蜜蜂,岩下找腰也找到。派对小水獭,河中找尾没找到。
只好将腰当作尾,牵根蛛丝来接上,赶回地上来。蜘蛛无腰由此来。
后又派遣鸡中聪明者,派了一对野公鸡。
恩体谷兹啊,骂声“你这不吉利的鸡,玷污了天庭。”随即跃身起,追打野公鸡。野鸡脸颊被打红,那时红脸颊,现在脸颊仍然红。
再派兽中聪明者,派遣兔子去。
恩体谷兹啊,骂声“你这不吉利的兽,玷污了天庭”。随即跃身起,赶来追打兔。兔子鼻梁被打缺,那时缺鼻梁,现在鼻梁仍然缺。
又派鸟中聪明者,派去小白雀。
思体谷兹啊,骂声“你这不吉利的鸟,玷污了天庭。”随即跃身起,撮起火灰烫。白雀逃到楼上去,呆在葫芦里。
聪明的小白雀,睡呀只顾睡。睡到公鸡啼叫时,听见恩体 谷兹的夫人说:
“你若知道如何治哑病,为何不告诉?”
恩体谷兹说:“苦命女儿在夫家,成天用手撕枯菜,所以我恨她。若不是这样,只要砍来三节竹,用火烧爆烙三子,再烧三锅开水烫,就会各自说出话。”
聪明的小雀啊,说声“实话我已听到了”。众人来捕捉,尾被扯脱落,钻进灶眼才逃脱。
阿蒲小白雀,聪明的小雀啊,从前是白色,此后变黑了;从前尾不秃,此后秃了尾。
白雀回来把话告,居木武吾家,听后忙不赢。
深谷砍了三节竹来炸,家中烧开三锅水来烫。
首先烫长子,说声“俄底俄夺”,成为藏族的始祖,蹲起双脚坐。
然后烫次子,说声“阿兹格叶”,成为彝族的始祖,跳到竹席上面坐。
最后烫幺子,说声“表子的咯”,成为汉族的始祖,跳到门槛上面坐。
武吾三子啊,三子三样话,互相听不懂。武吾三子啊,分住在三方:
武吾拉叶是汉族,数他见识广,垒石做地界,所有平坝被他占,住在海湖池水边。
武吾格子是彝族,挽起草结做地界,住在高山峡谷间,外称阿布阿尔支,内称古侯曲涅支。
武吾斯沙是藏族,插起木牌做地界,住在高原上,境内称藏族,境外称喇嘛。
藏族的姓氏:俄洛洛,俄色施,俄喇嘛,俄基子,俄地拖,俄子哥,俄基基,俄博都,俄坡劈。
藏族分九支,分住在九处。
汉族分三支,分住在三处。分为白汉和黑汉,汉族繁衍无数量,四面八方都住遍。
彝族为一支,居住在一方。
居木武吾啊,结婚二十一年后,尼拖得病在娘家。
居木武吾啊,带了三个随从人,牵了一只黑公羊,去给尼拖驱鬼神。公羊看见皮绳套就跳,妻子看见丈夫来就笑,都说正该笑。
武吾往回转,伙氏同着来,合与侯之母。洪氏赶着来,俄与胡之母。平影氏跟来,布与木之母。
长房是合、侯,次房是俄、胡,幺房是布、木。
分送喜钱时,没给黑夹虫。分吃喜饭时,没请蚂蚁吃。
坏心黑夹虫,潜入地坎打地洞,回头又啄侯的脚,侯跌倒在地上。蚂蚁起黑心,合掉进深谷。
一对天子就此亡,不是夹虫和蚂蚁,天地仍然在通婚。
恩体谷兹说,下面大地上,虫蚁也太凶,鸟兽也太恶,实在不可恕。
一天开哑水,一天开智水,假言全是智慧来,拿到土尔山顶上。上方放金碗,中间放银碗,下方放的竹木碗。
所有植物喝了变愚蠢,所有动物喝了变愚蠢。
只剩世上的人类。
十三、兹的住地
武吾格子啊,来到明厅时,望见明厅山。上面有山有树,下边沟里没有水,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明厅山时,望见了雷波。雷波这地方,兹惹进监狱地方,兹莫用书的地方,巴九来喝酒地方,女人懂汉语地方。
能干的人,上坛掌权的地方,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雷波时,看见古子坝。古子坝这地方,土壤上有毛地方,竹草吹笛子地方,蒿草背铃的地方,日都背剑的地方。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地。
站在古子坝时,看见拉古衣达。拉古衣达这地方,上方有山盖兹魂,思依阿莫盖兹魂,下面有坝碍兹脚。
则俄来坝碍兹脚,黑彝在这方,今天来一批,明天来一批。兹惹在这方,山上雪一样溶化,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地。
望见阿其比尔。阿其比尔这地方,犁地用的黑水牛,吃饭用的短柄木匙子。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阿其比尔,望见安宁场。安宁场地方,彝人来也逃,汉人来也逃,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安宁场,望见西昌城。西昌这地方,背当烈日晒,腹部起水泡。水牛黄牛并着犁,犁时在一起,犁完各走各。
彝汉相交杂,出门在一起,归家各走各。汉人男子留发髻,汉人女子穿窄裤。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百昌城,望见大兴场。大兴场地方,土地荒凉状,象征子孙穷。彝人说汉话,汉人留彝善。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大兴场,望见普书岗。普书岗地方,〈上方〉兹的住处窄,〈下方〉民的住处宽,长的全是狗尾草。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普书岗,望见了烂坝。烂坝这地方,下面地狭长,上面天太窄,杉树穿银衣,柏树背铃子,土块戴首饰,耕种不得粮。
牛马洗蹄水,不是兹喝的,我不愿住此。
站在烂坝看,四开这地方,杀子之人在此洗过手。此水兹不喝,我不愿住此。
站在四开看,望见薅姑坝。薅姑这地方,南风也往这里吹,北风也往这里吹,又是魔鬼开会处,手提脑袋度日子。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薅姑看,望见昭觉坝。昭觉这地方,阳山长棵孤松树,阴山积冰雪。黄马备花鞍,主强主人骑,奴强奴仆骑,社会无区分。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昭觉看,望见竹核坝。竹核这地方,宾客集散地,能够供木盔,也没有木匙,能够供热饭,也没有热汤。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竹核坝,望见黄毛埂。黄毛埂地方,到处长毒草,彝人摸了也中毒,汉人摸了也中毒,总有一天被毒死。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黄毛埂,望见日哈洛莫。日哈洛莫这地方,上有高山可牧羊,下有平坝可斗牛,中间一带可住人。
只是将来有一天,住此地的诺,身份会提高;住此地的兹,身份会下降,不是兹住处,我不愿住此。
站在日哈洛莫,望见特觉拉达。特觉拉达这地方,地形如猪糟,七地贫瘠不堪种,讨来媳妇换饭吃。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特觉拉达,望见吕恩洛洛。吕恩洛洛这地方,有石全是泡沙石,没有能做磨子的,有树全是矮小树,没有能做犁弯的。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吕恩洛洛,望见阿涅麻洪。阿涅麻洪这地方,有树全是泡木树,没有能做神枝的。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阿涅麻洪,望见依施特布。依施特布这地方,蛤蟆叫声如虎啸,蝉鸣如猪叫。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站在依施特布,望见依施八卡,依施八卡这地方,蒲合三子在此生。
蒲合家三子,因故起纷争,为争动产归长房,为争停产归么房。
长子阿突说,产权应当归长子,我的母亲该我得。次子阿格说,次子两头空,我的母亲该我得。幺子吉敏说,幺房供祖灵,我的母亲该我得。
弟兄三人不相让,便将母亲来开剥。坚硬磨石打母亲,石板上面刮母亲。把头砍在路上边,把腰砍在路中间,把脚砍在路下边。
头被长子阿突拿了去,站在古彻蒲里。腰被次子阿格拿了去,站在合木叩拖。脚被幺子吉敏拿了去,站在合木接基。
幺子吉敏啊,为要超度母亲的亡灵,托人请毕摩。
请来提毕礼木,请来尼毕始租,请来阿地学徒。身背除魔具,手拿花皮书,动身来到主人家。
白彝毕摩坐下方,黑彝毕摩坐上方,学徒毕摩坐中央。
提毕扎木说:要用林中獐子扇骨灸,要用天空神鹰腿骨插,要用地下老鼠腿骨插。神枝要用金银做,捉来虎子做祭品,捉来獐子做祭品,拔棵松树头上转。
尼毕始祖说:家中绵羊扇骨拿来灸,檐下家鸡腿骨拿来插,柏杉树枝做神枝。捉来小猪来做祭品,捉来小鸡来做祭品。
红枣树做祖灵身,竹根拔来头上转。若不是这样,子辈办得到,孙辈一定办不到。
尼毕始租做祭师,念经又超度,祖灵挂家中。
蒲合三子啊,生在依施八卡,望见依摸坝。依摸这地方,竹子背铃子,草杆粗如牛脖子,除雪带斧头,舀水带盐锤。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
转到合姑移诺去,合姑移诺这地方。地里草苗稀,象征子孙穷,我不愿住此地。
站在合姑移诺,望见撒姑克年。撒姑克年这地方,民的住处在上方,兹地住处在下方。兹地民不听,我不愿住此地。
转到铁别木阿去。铁别木阿这地方,耕地多零散,水牛望天犁,背靠金沙江,我不愿住此地。
转到尼普俄辙去,尼普俄辙这地方,家奴当马骑,毒蛇缠癞狗,我不愿住此地。
转到和姑则柯去,望见委阿安哈。委阿安哈这地方,毕摩齐聚集,兹阿侯阿家,打死鸡和狗,挂在路下方。奴隶身份从此降,我不愿住此地。
转到儒阿陆确去,我不愿住此地。
又到木彻俄洛去,天地阴森林,坐骑被虎咬。明日去寻马,碰见蛇吞蛇,身纹如花瓣。
蛇要去咬马,虎躲在猪旁,猪不识老虎,照着虎头拱,虎惊逃入山。如此一年又一度,我不愿住此地。
来吾阿合姑时,来吾阿合姑这地方,宰头白牦牛祭神。
取出四份胆,一份投向雾,雾升上蓝天;一份投向雨,雨落入土中;一份投向日,日出明晃晃;一份投向月,月出亮堂堂;我不愿住此地。
站在吾阿合姑时,看见了木碾古鲁。木碾古鲁这地方,仙盔仙铠甲十四种,出征铠甲红彤彤,我不愿住此地。
站在木碾古鲁时,看见了木碾巴体。木碾巴体这地方,狗生四只眼,花鹿捕老虎,鹿子来捉猪。不是兹住地,我不愿住此地。
站在木碾巴体,看见列衣蒲书。
又从列衣蒲书,迁到兹兹纳结。
又到兹兹纳结,再迁到兹兹蒲时。黑马躔毛在此脱,拐杷铁杵在此窳。
兹兹蒲武这地方,屋后有山能放羊,屋前有坝能栽种,中间人畜有住处。
坝上坪地能赛马,沼泽地带能放猪,寨内又有青年玩耍处,院内又有妇女闲谈处。兹愿迁来兹兹蒲武住。
兹兹蒲武这地方,屋后砍柴柴带松脂来,屋前背水水带鱼儿来。
耕种放牧那一天,赶群仙绵羊,去到兹兹山上放。赶去仙山羊,去到兹兹岩边放。赶群神仙猪,去到兹兹池边放。
赶群神仙鸡,去到兹兹院坝放。牵着神仙马,去到兹兹坝上骑。带着神猎犬,去到兹兹林中放。赶着神仙牛,去到兹兹地里犁。
兹兹蒲武这地方,小马到一岁,肚带断四根,小牛到一岁,犁头断九架,小羊到一岁,羊油有九捧。
七代宝剑在此晃,八代骏马在此骑,九代“德古”在此讲,祖先根业在此建,子孙繁衍要此兴。
“兹”系司俄三子在此分,“诺”系古侯曲涅在此分,“曲”系阿莫三子在此分。
十四、合侯赛变
(注:合指曲涅,侯指古侯)
蒲合三子啊,带了三队神猎犬,去到玛尼洛木放,遇到套神铠甲。
首遇一套,可是吉敏的铠甲?不是吉敏的铠甲;后又遇一套,可是阿格的铠甲?不是阿格的铠甲;最后遇一套,可是阿突的铠甲?正是阿突的铠甲。
兹兹蒲武这地方,神兵社将从此过。
蒲合家三子,带领百万兵,驱赶神兵将。追到另洛列边,杀死千千数,活捉百百数。一副龙头套了三百战马来,蒲合阿则在此亡。
长子阿突是古侯,次子阿格是曲涅。
合与侯两家,因帮起争端,为分蒲合阿则绝业而相争,为分地而相争,为分百姓而争。犹如母猪争禾苗,犹如母猪争水凼。
你尊我卑也相争,你强我弱也相争。为争后帝的银碗,为争金质长官印,两家相争而相敌。
长于挑拔离间的也到,善于搬弄是非的也来。
合与侯两家,合也想用多变来降侯,侯也想用多变来降合。
开头一天来相变,合也不见侯,侯也不见合;后来一天来相变,合也不识侯,侯也不识合;合经路上方,侯经路下方,滚滚有形声息。
合与侯两家,你变我变争着变,合变成白羊,侯变成野狼。羊见野狼就跑,狼见白羊就咬,侯得胜一次。
合变成稻草,侯变成黄牛,牛来啃草梢,草把牛头盖,合得胜一次。
合变成母鸡,侯变成雄鹰,鸡见雄鹰就逃,鹰见母鸡就叼,侯得胜二次。
合变成红叶,侯变成铁块,红叶浮在水面上,铁块沉入河水中,合得胜二次。
合变成母猪,侯变成了狼,猪见狼就逃,狼见猪就咬,侯得胜三次。
合变成姑娘,侯变成首饰,年轻的姑娘,边拿边带上,合得胜三次。
合变成人,侯变成熊,熊来扑咬人,人拿矛对抗,犹如一对雄鹰两相撞。
合与侯两家,来了调解人。莫打合家莫要打,莫杀侯家莫要杀,并非仇杀人,应当来和解。
开头的一天,约在土尔山顶来调解,达介斯里来做调解人,骑匹灰色“古曲”马。
后来又一天,约在土尔山腰来调解,木施杂惹来做调解人,骑匹黑色“施曲”马。
最后的一天,约在土尔河边来调解,丝惹阿武来做调解人,骑匹红嘴神仙马。
丝惹阿武啊,把马放在地坎下,鞍辔放坎上。
来了一只花额虎,仙马被咬死,仙马被虎咬,无心来调解。
合与侯两家,都把虎来恨。率众去追赶,白色花额虎,终被追杀死。
丝惹阿武走过来,要请"格略"来评判。
棒出四捧老虎血,洒向地四方,一滴滴在太阳上,太阳躲进云雾间。一滴滴在云雾上,云雾散四方,从此云雾不肯上山巅,雨水不肯浸入土。
合与侯两家,以为不是和解的征兆。
早晨打头牛,誓死结冤仇。中午打头牛,引起天地黑沉沉。晚上打头牛,引来天绕红云。
接着出四颗黄牛胆,洒向地四方,降下三场红雪。捧出四捧黄牛血,洒在大地上,降下三场细绵雨。
剥下四张黄牛皮,绷在地四角,云雾才肯上山巅,雨水才肯浸入土。
合与侯两家,合家推出合家调解人,合比阿结来做调解人;侯家推出侯家调解人,侯比涅格来做调解人。
传言达话者,儒洪施奇来承担。传言撮合者,列衣木进来承担。迎亲待客者,地取梭施来承担。
约定三家没有胆:厩里跑马没有胆,蕨草脚下雉鸡没有胆,林中鹿子没有胆。
约地三家不长毛:水下鱼儿不长毛,地下毒蛇不长毛,坎上青蛙不长毛。
约定三家不出白:家中母猪不出白,林中老熊不出白,树上乌鸦不出白。
约定三家无黑色:山上白羊无黑色,天空白雁无黑色,林中“果布”无黑色。
如此永远不毁约。
合与侯两家,合家赶来千头畜,娶了侯氏施哈来,做了合比阿结妻。财礼送了千千万,合家子孙千千万,合家分九支。
侯家赶来千头畜,娶了合氏曲尔来,做了侯比涅格妻。财礼送了千千万,侯家子孙千千万,侯家分九支。
古侯分布在左边,曲涅分布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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