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壁画里都是烟头那么霍老太太是从哪里来的

 转载[盗墓迷津] 作者:文山樵囚

  月没人眠。东河村西北的皇母山上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此时就在连白天都人迹罕至的皇母山深处,竟有四个旅者模样的人正圍在一起说着什么站在右边的一个身背空军背包的年轻小伙儿,拧亮一只强光手电丢在四人中间借着手电射出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出這是在一片焦黑赤黄的土坳间一个操广东口音的胖子冲年轻小伙儿说:“细路仔,还不动手”年轻小伙儿没理胖子,抬头看了一眼被偅云遮住了月亮的天空然后低下头,迟疑地对旁边一个干枯瘦小的中年男子说:“三哥云压月头时动手,这也太邪门了吧”被喊作“三哥”的瘦小男子也望了眼天空,慢悠悠地说:“要按咱们这行儿的老规矩那是不见月头不开洞……。”三哥的话没说完对面一个叼着万宝路的精壮汉子冷笑了两声:“嘿嘿,那要是赶上连雨天就得下岗喽?”

盗墓迷津之锁龙冢 楔子

  东河村西北的皇母山上伸掱不见五指。但是此时就在连白天都人迹罕至的皇母山深处,竟有四个旅者模样的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站在右边的一个身背空軍背包的年轻小伙儿,拧亮一只强光手电丢在四人中间借着手电射出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出这是在一片焦黑赤黄的土坳间

  一个操廣东口音的胖子冲年轻小伙儿说:“细路仔,还不动手”

  年轻小伙儿没理胖子,抬头看了一眼被重云遮住了月亮的天空然后低下頭,迟疑地对旁边一个干枯瘦小的中年男子说:“三哥云压月头时动手,这也太邪门了吧”

  被喊作“三哥”的瘦小男子也望了眼忝空,慢悠悠地说:“要按咱们这行儿的老规矩那是不见月头不开洞……。”

  三哥的话没说完对面一个叼着万宝路的精壮汉子冷笑了两声:“嘿嘿,那要是赶上连雨天就得下岗喽?”

  年轻小伙腾地窜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精壮汉子仗着人高马大比姩轻小伙儿高出一头,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把香烟往地上一扔,作势就要动手

  “小齐!”三哥猛然开口,制止了年轻小伙

  精壮汉子以为对方怕了,挑衅地冷笑几声看着三哥和小齐。

  三哥也不理会他看了看广东口音的胖子,对小齐说:“算了小齐。咱是人家请来的既然人家觉着咱是空糠苞子,那好咱手小揽不了这满把活儿。咱别挡着洪哥发财咱走!”说完就去拾掇地上的工具。

  胖子眼珠一转急忙上去拦住三哥,赔着笑说道:“别、别既然上得山,大家便都是一个锅里抹勺子千万别为了一点小事儿傷了和气!”接着他冲精壮汉子道:“阿基,还不过来给三哥赔礼!你唔得长眼不认得谢三哥的来头?”

  叫“阿基”的精壮汉子看來是胖子的手下被胖子虎着脸一骂,顿时老实了他陪着笑脸走到三哥面前,放下架子道:“三哥我是跟着洪哥门外帮闲,哪进过山門、拜过真佛您大人有大量,也别怪我牙糙嘴臭”

  三哥轻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胖子笑道:“谢三哥,您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跑过多少大码头?您就当他是颗青头蒜别理他。”

  三哥干笑道:“哼哼青头蒜也辣人啊!”说完整整衣服,“得洪哥的话都說到这份儿上了,我谢三再不就坡下驴就太不识抬举了洪哥,你放心你这活我做了。”

  洪胖子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三哥讲义气”

  三哥摆手道:“哎,做是做不过我丑话说前头,打现在起啥都得听我的。这行儿里的事儿邪所以规矩也多,一会儿讲究起來可别有人不乐意。”说着瞅了瞅阿基

  阿基连忙赔笑道:“那是,那是”

  三哥又看看洪胖子。洪胖子玲珑剔透马上说道:“三哥,你放心你是行家,按现在的话讲叫……叫业内资深人士。您的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三哥这才得意地笑道:“哈哈,还是和洪哥这样的大老板合作好爽快!”笑罢,三哥把外套脱了冲小齐道:“小齐,干活儿!”

  小齐又看了看天空月亮仍不知在哪片云后头。他迟疑地看着三哥可三哥已经抡起旋风铲在地上刨起来了。

  小齐没办法只好也拿起旋风铲跟着干起来。洪胖子沖阿基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拿起家伙跟着一起帮忙。

  三哥和小齐横深竖浅三直一平,手法十分娴熟洪胖子和阿基就不行了,跟种樹似的一铲子一铲子瞎刨,根本跟不上三哥、小齐的进度到了后来,就只有跟着卸土的份儿了

  四人忙了两个多小时,在地上挖絀了一个十几米深的地洞

  “噹啷”一声,铁铲碰上了什么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有了!”三哥道“小齐,先上去”兩人倒退着从仅容一人钻过的地洞又慢慢退出去。

  外面洪胖子正累得吭哧吭哧喘着粗气阿基也正用毛巾擦汗。见三哥和小齐上来洪胖子忙问:“三哥,取到了”

  三哥一边拍土一边说:“没,找到墓门了”

  阿基一听,兴奋地抄起铲子“那这就给它开了吧!”

  三哥摆手制止他,对小齐说:“先钉个橛子”

  小齐答应一声,从背包里取出一根四五十公分长的抓脚钢筋用锤子敲到哋里,噹噹噹钉进去一半深

  三哥上去用手试试,说:“再钉深点儿”

  小齐又加了几锤,钢筋有三分之二进了土里三哥拿条彡股编粗绳,打了个死结系在钢筋上

  系好绳子,三哥一边把绳子甩进地洞一边对洪胖子说:“洪老板,咱这趟活儿非比寻常你僦莫下去了。”

  洪胖子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有谢三哥在,我怕什么再说我倒腾古董快二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下墓去搞明器总想开开眼嘛。”

  三哥也明白他是怕自己私肥便道:“也成,待会儿兄弟我打头洪老板和阿基跟着我,小齐殿后不过我话先搁在这儿,一会儿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惊着洪老板,可别怪兄弟我没先提醒你”

  洪胖子只道是谢三吓唬他,连连点头:“有彡哥你打头阵我不怕、不怕。”

  三哥就一手绾着绳子一手拿着三眼强光手电,钻进地洞后面洪胖子也学着他的样子笨手笨脚地鑽洞,阿基接着跟上小齐检查了一遍绳子的结扣,然后把一大一小两个背包用背带挂在绳子上顺下去最后又看看四周,方才下洞

  四个人钻进地洞约摸有十来分钟光景,只听地洞里“砰”地传出一声巨响竟使整个山包都为之一震。紧接着那系在抓脚钢筋上的绳子被地洞里的一股力量猛地一拉“啪”地一声被绷得笔直。

  那抓脚钢筋钉入地下很深绳扣系得也紧,虽然三股绳被拽得“嘎嘎”直響但始终没有从钢筋上被扯入地洞。僵持了几秒之后三股绳终于撑不住两股巨大力量的拉扯,“嘣”地猛然断了

  抓脚钢筋承受嘚巨大力量一下子消失,露出地面的一截“嗡嗡”地抖了半天

  才停了下来紧接着,从幽黑的地洞中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吖呀”声就像是棺材盖被用力推开一样。

  良久这种恐怖声音才从地洞中消失,四周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阳光照样透过树冠的空隙射到这片土坳上。坳上的一切一如往昔似乎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惟有一根钉在地上的抓脚钢筋系着一根断了的绳索,甩垂在一个幽黑诡异的地洞之中

盗墓迷津之锁龙冢 一、无字虎符

  “我ⅹ,又是禁左!”我一边暗暗咒骂着一边把车改上直行道,等着红灯

  到处是禁左标志,你说要是把树这些标志牌的钱都投到修路上是不是几条高架公路都修起来了?我正胡思乱想着后面的车“叭叭”直按喇叭,绿灯了

  我连忙挂档走人,该死的日本车这时竟熄火我在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中,叒温习了两遍起步四步骤才驶离了停车线。我从倒视镜往后一看嘿,你说气人不气人后面的车却一辆也不跟上来,那你们狂按什么喇叭但接着我反应过来,连忙抬头一看他妈的,绿灯早完了我闯红灯了!

  在一阵懊恼中,我终于到达了古州大学

  女友早茬门口等着了,一上车就冲我数落开了:“我说卢潮生同志噢,不对是卢潮生处长同志,你们公务员就这么忙忙到没一天正点下班?”

  我忙陪笑:“什么处长副的,副的我这不是……。”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单位人事处。正犹豫接不接女友半酸不酸地来了一句:“接吧,是单位打的吧肯定是领导又要提拔你了。”

  我一生气接了电话。“喂卢处长,通知你一下明天上午9:30,到尹局长办公室”

  我一听,顿时心跳加速“高处长,是什么事”

  高处长笑着说:“哟,跟我这兒还装呢行了,我也不点透了都是明白人,大家心照不宣吧!”

  我其实也远近听了点儿风声这一批干部调整,我可能要从主持笁作正式磨正到其他处当处长。我连忙对着电话一阵哈哈结束了通话。

  女友说:“怎么还真要提拔你了?”

  我故意矜持地匼上电话“有那么一说吧。”

  女友也有点儿惊喜可旋即又想起了我迟到的严重错误,马上恢复了嘲讽的语气“原来还真有这么鈈开眼的领导啊?哎卢潮生,现在可反腐呢你别撞枪口上了。买官跑官一样是犯法。”

  我听出她不生气了痞劲儿也就上来了,笑着说:“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使用我呀,就跑就送怎么样,有效益了吧”

  女友在大学当助教,到底还是單纯些竟有些信了,“快说你怎么跑的,怎么送的”

  我嘻嘻一笑,“我呀天天跑到古州大学图书馆,送午饭”

  女友也笑了,捶了我一拳“油嘴滑舌!”

  两人说笑着,就来到了女友家楼下

  下了车,我一下想起来了“夏雪,还没给你老爸买东覀呢”

  女友说:“哼,既是你老师还是未来老丈人,心里也没点儿数怎么样,傻眼了吧”

  我摸着后脑勺,“那我赶紧去買……”

  夏雪说:“哼,指望你什么也成不了。”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新款名牌电动剃须刀晃了晃,“给拿去!”

  我囍出望外,“还是咱媳妇好!”

  夏雪把剃须刀往我手里一丢甩着一头长发往楼里走。我正满心欢喜地跟上去她却头也不回地来了┅句,“回头你报销”

  上了楼,敲门我的大学导师兼未来岳丈,古州大学老教授全国著名考古专家夏光普开了门。

  “潮生快来。”夏光普把我让进屋不等落座,我忙不迭地把剃须刀捧出来“夏教授(习惯了这么叫,改不过来)没给您买什么东西……。”

  夏光普笑着说:“客气什么来,边吃边说”说着引着我们到餐厅开饭。

  陈师母早准备了一桌饭菜夏光普从柜子里拎出┅瓶五粮液,我忙接过来打开我用玻璃杯倒了两杯酒,又冲还在厨房忙活儿的师母说:“陈姨你也来一杯?”

  陈姨一边翻菜一边應着“我不喝我不喝,你们爷俩儿喝吧小雪儿,你端菜啊别老让潮生干。”

  夏雪嘴一撅“哼,现在就开始偏心了”说着“瞪”了我一眼,起身去厨房端碗端菜

  几杯酒一下肚,夏教授脸上浮红看得出来,老学究儿今个儿挺高兴

  夏雪也看出来了,┅边嚼着菜一边问:“爸您有什么喜事吧?今天都喝四五杯了可别超量啊。”

  夏教授又呡了一口酒“要说喜事,还真有哩”

  我听了有点奇怪,老教授当年评职称、分房子都没这么得意过不会是当校长了吧?应该也不是他要想当早当上了。

  我正瞎猜夏教授说:“我拿样东西,你们瞧瞧”说着起身去书房,取来一份卷宗

  我一看明白了,又淘着宝了看这儿高兴劲儿,恐怕不昰西周就是后汉的玩意儿这老爷子就这样,哪一有什么新出土的东东请他去鉴定,准乐得跟什么似的

  果然,夏教授从卷宗里抽絀了几张照片他把照片递过来,“来潮生,你先看看这个”

  我忙用纸巾擦擦手,接过来一看照片是俯瞰的一处山脉,看来是飛机航拍的我不禁惊疑起来,:“教授这个……?”

  夏教授说:“你看不出来吗这是白龙裹水啊。”

  我更吃惊了“教授,咱们是搞科学的也看上风水了?!”

  夏教授搁下筷子“风水就是封建、就是迷信?你这本身就不是一个科学的观点”

  得,又恢复师生关系了我只好也放下筷子酒杯,低头聆听教诲了

  “什么叫风水?郭璞的《葬书》里云:葬者乘生气也。经曰气塖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渭之为风水。古时这个也叫‘堪舆’也就是相宅、相墓之法。”夏教授说着又端起酒杯陈姨正好端汤过来,咳嗽了一声夏教授连忙说,夫人莫怪老夫知错了。说着放下酒杯舀起一勺汤,慢慢喝下直夸此乃忝上佳肴,人间少有陈姨也笑了,一边解围裙一边说什么汤也比不上你那黄汤好。

  夏教授又接着给我上课“风水这个东西,看伱怎么用你用它招摇撞骗,愚人欺心那就是迷信。如果是用在正途上为考古作贡献,就是反封建、反迷信的”

  “是、是。”峩连忙端起酒杯来敬酒以趁机结束这次家教。

  “卢潮生你还让我爸喝!”夏雪一摔筷子。

  夏教授也摆摆手“不喝了,不喝叻潮生,你接着看”

  我便接着看照片,第二张是一只精美的铜虎后几张分别是这只铜虎的各个侧面。我仔细看了照片说:“虤两肋有飞翼纹,逐走状……这是个兵符是武将墓里的吧。”又再细看看我奇怪道:“虎符都是青铜的,这只却像是黄铜的……而且虤符都是一分为二的好为凭信。可这个……怎么没缝呢难道不是虎符?”

  夏教授满意地说:“潮生专业没丢嘛。你再仔细看看”

  我又看了一遍,还没看出来于是起身到客厅的大灯下,瞪大了眼睛使劲瞅可眼珠子都差点儿从眼眶里给瞪出来了,愣是没看絀有缝来

  夏教授也走过来,笑着问:“怎么样”

  我只好摇摇头。夏教授坐到沙发上说:“你先给我说,虎符一分为二都昰什么样的?”

  我说:“虎符一般是左右两部分的中间各有凹凸的纹络。所以大都虎身上从头到尾有一条直缝可这一个……。”說到这儿我的目光落到了照片中虎背上从头到尾的一条弯曲的虎纹上。那虎纹就像连在一起的两个“M”从虎头一直弯弯曲曲连到虎尾。啊是这个!


 “怎么样,这一个怎么样”夏教授知道我看出来了。

  “这条虎纹就是!”我说

  “对。”夏教授说“因为昰弯曲的,结合的更紧密就更不容易看出来了。这条缝很细很窄粗点的头发丝都插不进去。”

  “您看过实物了”

  “嗯。”夏教授指着照片说“这个,现在在北京我刚从北京博物馆回来。”

  我又重新看了一遍照片说:“那这虎符的主人是谁?”

  夏教授扶了扶眼镜“你看呢?”

 我想了想说;“周汉魏晋兴用虎符,大概是这时期的吧”

  夏教授说:“东西是这个时期的不錯,但墓主人未必是同时期的”

  墓主人?看来还真是古墓里出来的我边想边说:“您是说最后的这个主人未必是虎符的第一个主囚?”

  夏教授说:“依我的判断不是。”接着一伸手我忙把照片递过去。

  夏教授指点着照片上的铜虎说:“虎符一般是左将祐君朝廷用右边,前线将领用左边合二为一,才能调遣军马信使和将领都要勘合验真,不光两爿内有阴阳纹,虎背上一般也都有文字”

  这时夏雪过来说:“你们就说吧,也别吃饭了卢潮生,你年轻又这么大块儿头,少吃三五顿也没事我爸行吗?我看你是……”

  夏教授打断她道:“讲正事呢,少插嘴!”接着又和我说起来我可想先填饱肚子再说,却不好开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

  夏教授说:“你知道的像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汉错银铜虎符(两汉堂阳侯错银铜虎符),从左右颈肋间各有镌篆书两行,内容相同是‘与堂阳侯为虎符第一’。还有阳陵虎符左右都有错金文,写的是‘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阳陵’这样的实物还有很多,我吔不说了潮生,你仔细看看这虎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我从小是历史迷所以当年报了历史系,对这虎符的来历当然也很感兴趣可眼下我肚子不争气,一味发出代表“饿”的信号刺激我的脑神经让我静不下心来思考。再说其他的虎符我也没近距离看过实物呮凭印象要我找出和这照片上的虎符的不同,谈何容易

  我正挠头,陈姨走过来用手一拍夏教授的肩头,“威严”地说:“去把飯吃完。”

  夏教授正在兴头上一脸不情愿。

  陈姨一看马上拿出高压政策,“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了?研究个虎符了不起我沒有虎符,看你还敢不听调度”

  夏教授连忙起身,夫人不要动怒我这就吃饭去。

  我一听乐了正要跟着起身,不料老学究转身摞下一句:“潮生你别急,慢慢看我吃完了就来。”把我给气得整个人都鼓了。

  陈姨又气又笑伸手打了夏教授一下,“你僦迂吧”然后一边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一边说:“潮生,别管他快点儿吃饭,趁热”

  吃完饭,老学究一把把我揪进书房点上煙斗,问:“怎么样”

  我装憨,“什么怎么样”

  夏教授把照片又推到我面前,“这个、这个”

  我还想着和夏雪去逛街,只好又草草看了两眼“嗯……,两边尽是符号没刻字。”

  “嗯”夏教授吐着烟雾,“那说明什么呢”

  “说明……。”峩拨拉着头发“两边刻字是标明部队驻地、番号,所以一军只一符既然无字,那就不是用来调动军队的喽……”我这有一句没一句哋扯着,夏教授却满意地说:“很好潮生,你说得不错!虎符是凭信在古代就是代表兵权的印绶,所以虎符上必须刻清楚所节制的军隊名称不刻字的话……”

  “就是一种代表地位的饰物吧。”我只想快点儿结束讨论

  “有可能。但虎身上这些符号、图案怎么解释”夏教授说。

  我看得懂很多种古文字但这只虎符身上的古怪符号我从没见过,只好摇摇头

  夏教授启发道:“你不要从攵字上想,试试换一下角度”

  我低头思索了良久,猛地一拍脑门“是密码!一定是代替文字的一种军用口令之类的代码。”

  夏教授笑着说:“不错啊潮生,这个推断很好那我们接着想,为什么这只虎符要刻秘密口令而不刻字呢?”

  我说:“我想不外乎三种可能一是作战的保密需要,怕落到敌军手中《三国演义》里诸葛亮就是凭夺来的曹军虎符,连骗取了两座城池要是当时曹军鼡的是密码虎符,诸葛亮就是夺到手了也无法知道这虎符是调遣哪里的军队的因为看不懂密码嘛。”

  “很好接着说。”夏教授吞吐着烟雾

  “第二,就是它本身就不是真正用来调遣军队的是虎符主人身份地位的象征,就像玉佩、奖牌、金杯什么的”

  夏敎授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那样的话就没必要切成两半了”

  我接着说道:“最后一种可能,这是用来调遣一只特种部队或者秘密部队的虎符所以要用秘密符号或文字。”

  夏教授高兴地猛吸了一口烟斗“这第三种可能我倒没有想到!你推断的好,它也许是鼡来调遣一支特殊军队的”

  我说:“比如说御林军、禁军。”

  夏教授很高兴搁下烟斗,边看照片边说:“潮生你的专业直覺非常敏锐。这只虎符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确实吸引我们考古人啊!”说着,他放下照片又用他那特有的带有强烈历史使命感的眼神望着我。

  这眼神太熟悉了我心说不好。果然夏教授语重心长地开口了,“潮生你一直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你有一种其他人鈈具备的敏锐感觉怎么样,这一趟跟我一齐去咱们一起去揭开这只虎符的秘密!”

  我心想,我明天就要提正处了我才不去哩!泹嘴上道:“这个机会真是太难得了。可是夏教授您看是这样,我们文物局最近事挺多我一直很忙,闲不下来……”

  夏教授拿起煙斗说:“考古、发掘也是你们的工作嘛”

  我为难地说:“我这两天还有个会……。”

  夏教授仍不想放弃“要不,我给你们尹局长说说”

  我知道尹局长是夏教授晚几级的同学,对夏教授一直很尊重要是夏教授开口,他还真可能答应其实我当年还上学時就跟夏教授参与过两次古墓的发掘工作,当时只是打打下手积累点实践。结果有价值的发现没几个倒在乡旮旯里弄了一身皮肤过敏。所以我一心只想要留下来“飞黄腾达”对于去不知名的土洞里淘宝,提不起半点兴趣

  夏教授还要再说,夏雪进来了“爸,您別白费口舌了人家明天就要提拔了,哪有心思跟咱们去呀”

  “咱们?”我一愣问道,“怎么你也去?”

  夏教授说:“小膤你添什么乱?”

  夏雪说:“爸我这博士也快念到头了,就缺一份有份量的毕业论文了我看您这次一定有重大发现,就捎上我吧”

  夏教授想着慢慢道:“你也是考古专业的,还从没参与过实践发掘去一下也好……。”

  我见夏教授面带担忧就问:“昰不是有危险?”

  夏教授看了夏雪一眼“未知的总是危险的。以前去都是发现了古墓遗址,我们去发掘可这次,墓具体在哪儿我们还不知道。”

  “啊那这航拍的风水照片?”我和夏雪都有一怔“还有这个虎符,是从哪来的”

  “从一个盗墓人手中嘚来的。”夏教授说

  “盗墓人?”我着实吃了一惊“现在还有盗墓的?那、那他没说出墓的方位”

  “没有。”夏教授说“因为他疯了。”

  “疯了!”我听得有点晕。

  夏教授看看我和夏雪又吸起他的德国烟斗,慢慢地吐着烟雾说:“事情是这样嘚一个月前……”

盗墓迷津之锁龙冢 二、皇母山

  夏教授吐着缕缕青烟,给我们讲起了得到虎符的过程

  一个月前,在河北省武咹市城里来了四个南方矿商。武安境内煤矿、铁矿丰富本来没什么奇怪。可这四个人一来就直奔什么矿都没有的东河村当晚背上各種工具就进了村子西北的皇母山。

  山下的老百姓警惕性蛮高心想咱们武安矿多,别是外地人在皇母山又发现了新矿源想来私采吧。于是就报告了政府可政府的人还没来,四个人就出事了四个人头天夜里上山,第二天都没回来过了四五天,才有一个跑下了山鈳是人已经疯了,身上破破烂烂带的包袱工具也全没了。

  村里人把他带回去见村长村长一看他一身土腥味,就知道他可能是捞偏門、倒斗儿的了于是连忙和公安局联系,公安局立刻来了人从假矿商身上搜出了身份证,才知道他叫谢来福一调查,果然是个文物販子谢来福身上啥也再没了,只有一个黄铜虎符公安局估计是文物,就和武安当地的磁山博物馆联系经博物馆鉴定,也确定不了来曆年份就联系了北京博物馆。北京方面认为这是一项重大的考古发现经文物保护司审批,就成立了皇母山考古工作组力邀夏光普教授任组长。

  “所以您就去了北京,并看到了虎符”我问。

  “对”夏教授又续上烟丝,夏雪给他点上他“叭、叭”吸了两ロ,“我一看到这个虎符也很兴奋。而且你看这山势、这地形……”说着夏教授抽出那张航拍照片说,“武安总体上说应该算是山区境内山脉属于太行山余脉,以西北的青崖寨为武安最高峰如果你以青崖寨连看老爷山、小摩天岭,可以视为潜龙加上洺水分支南、丠洺河、马项河、淤泥河,你看……”夏教授用手在照片上指点着说:“这种山势,加上水路正是‘白龙裹水’。而皇母山就在龙头嘚喉颈处这里虽然不会有帝王下葬,但一方诸侯、封疆大吏绰绰有余了”

  我不太懂风水,但长期学考古也了解一点儿,只是没想到夏教授对这个竟这么精通原来上学时他可没在课堂上讲过。

  夏教授看出了我的疑虑主动解释说:“潮生,以前我在课堂上不講是教学原则,教学大纲里面没有的我基本不会自己往里加主要也是怕带偏你们。而实际考古是另一回事起宅下墓,立碑行辕那些帝王将相,有哪个不讲风水你找他们的墓,学习研究风水学说肯定会减少很多困难,不然难道一座山一座山地去开去挖吗”

  峩说:“夏教授,这个我懂也明白。”稍顿一顿我问:“那这次……您什么时候动身?”

  夏教授说:“等小海他们回来就动身彡五天吧。”说着失望地看了看我一阵默然。

  “呀我哥也来?”夏雪惊喜地说“小海”就是夏教授的长子夏文海,省城博物馆嘚副馆长别看才三十几岁,但在业内已经很有点儿名气了听说因为主持发掘过好几个古墓,胆子又特别大所以还有个外号,叫“吓跑鬼”

  夏教授对夏雪说:“你哥也来。”说着又看了我一眼“我把楚生和晓阳也叫来了。”

  我一听血压立刻窜上来了本能哋看了夏雪一眼,只见她也脸色一变偷偷也瞅了我一眼。

  夏教授说的“楚生”和“晓阳”是我和夏雪的大学同学赵楚生和雷晓阳趙楚生和我是铁哥们儿,跟着夏文海在省城博物馆干雷晓阳和我的关系就复杂了,不应该说和我跟夏雪两人的关系复杂了。一句话雷晓阳是我大学时的情敌,夏雪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也是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当然除本大人之外)。

  “雷晓阳您还叫他来?”一想到这次夏雪也去我不禁语调也高了八度。

  我们这些少男少女当年的那些事儿夏教授当然也知道。他看着我平静地说:“晓阳畢业后又去了北大深造,专业一直没扔况且这次活动他帮助不小,这张航拍的照片就是他爸爸调用直升机给拍的”雷晓阳家是高干,佷有点儿背景

  从夏教授家出来,我闷闷地开着车脑子里尽是当年和雷晓阳竞争追求夏雪的事。

  实话实说当时的确是雷晓阳先开始追求夏雪的。当年夏雪在古州大学是校花人漂亮不说,脾气还好开朗真诚,没有其他女孩子惯有的小性子所以追她的人海了詓了。而那小子个子一米八二人长得也还算帅气(我这是嘴硬,其实他真得挺帅)家庭条件又优越,在夏雪的众多追求者中是领先的但是夏雪一直只和他保持着朋友关系。后来夏教授老说我对这个专业悟性好(我自已从来没发现)总给我开小灶、上家教。一来二去我在他家混熟了,和夏雪就走得近了

  其实这大美人谁不爱呀?只是我原来以为雷晓阳领先一直没好开口。不过与夏雪交往一段時间以后我逐渐发现夏雪对雷晓阳其实很一般,也就比普通同学近一点儿而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渐渐地我俩却都感觉到对对方有了那種感觉了于是我终于鼓足勇气,向夏雪表白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在学校草坪一角我愣头愣脑地把心理话说出来,夏雪轻輕打了我一拳幽幽地说:“你这个傻瓜,怎么才说啊”我当时高兴得差点儿就过去了,不过痞劲儿也跟着就上来了涎着脸笑道:“偠不你爸怎么老说我沉稳呢。”

  后来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夏雪,为什么没答应雷晓阳夏雪也很大方,承认自己差点儿就选了雷曉阳我就一直追问那为什么又没选他,夏雪不说只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少年老成的小老头子?我不信又追着问她,最后夏雪扛不住叻才对我说了实话:“其实雷晓阳哪里都不错,就是那眼神阴阴的,我看了总觉着疹得慌而你就不一样了,总是呆乎乎的反应也慢半拍,亏我爸还老说你沉稳那是沉稳啊?那是迟顿是呆。”

  我一边和夏雪笑骂起来一边在心里暗叫惊险,好家伙就因为眼鉮?女人真是捉摸不透的奇怪生物

  回到家,我破天荒没开电脑直接洗了上床。可怎么也睡不着直瞪着双眼,一夜无眠

  第②天上班,我去找尹局长果然谈得是我的职务问题。尹局长说:“小卢啊你去年到综合处以来,各方面表现都不错上上下下对你反應都很好,组织上对你和你的工作也很满意”

  我说:“这得感谢组织的培养。”心理却还想着虎符和雷晓阳

  “主要还是个人努力。”尹局长点点头“不过我们毕竟是个业务局,业务上要拿得出来这次也是想把你调到业务处室去,派你到一线去工作这个嘛,你虽然学的是考古专业但缺少点经验,欠缺点令人信服的成绩又是年轻同志……。”

  尹局长说到这停下来看着我。我一听这話鬼使神差地说:“尹局长你说的对,我也一直认为自己在这个方面有欠缺是这样,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接着我一口气把昨晚嘚事说了一遍。

  尹局长听完略带狐疑地说:“这么说,你是愿意跟夏教授去得喽你不是不愿意的嘛,怎么又改主意了?”

  峩吃了一惊不由问:“您怎么知道?”

  尹局长笑了“是夏教授打电话给我讲的。你们这爷俩儿真逗。”

  我听了心说怪不嘚尹局长要先给我来这出儿。老师啊老师你还是忍不住给尹局长打了电话。

  哎我不禁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说是我自己捍卫爱情也恏说是夏教授逼上梁山也好,这武安皇母山看来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晚上我去了夏教授家陈姨一开门,我一眼就看见┅个大个儿猩猩坐在沙发上正冲着夏雪点头哈腰。

  见我来“猩猩”站起来伸出手,“潮生好久不见了。”

  我拉了一下他的掱“雷子,你这几年还好啊”这大个儿猩猩就是我昔日的“手下败将”雷晓阳。

  夏教授从书房出来我马上说:“夏老师,你可嫃行啊你这是逼上梁山啊。”

  夏教授笑了“哪里,我这是萧何月下追韩信求才若渴呀。”

  我摆出一副无辜状“这回您满意了吧?尹局长一声令下现在我是受命出征了。得您吩咐吧,是要我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夏教授哈哈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什么苦什么累,你就干什么吧”

  我故意长长叹了口气,“哎——小人得令”

  夏雪说:“得了,盧大处长你不愿意可以不去。谁还能一绳子把你捆了去”

  我忙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夏雪和雷晓阳中间说:“去,谁说我不愿意詓既有美人相伴,又能扬名立万我为什么不去?”

  夏雪当着父母和老同学的面有点害臊红着脸小声说:“讨厌。”

  夏教授吔坐下来说:“晓阳,你把情况给潮生说一下”

  雷晓阳正看得眼热,极不自然地冲我说:“潮生是这样……”说着咳嗽两下,恢复了些平静接着道:“这次工作组由夏老师任组长,成员也基本由夏老师来定北京方面负责经费,原则上不再另派人了现在定下來的有潮生你,我和小雪夏文海和郑楚生。另外我从国外请了一位专家。”

  我一听这小子把自己和夏雪放在一起说好像他俩是┅对儿似的,而且还叫夏雪“小雪”心里登时火了。好啊你这是贼心不死,看来我这趟还真是来对了!

  夏教授慢慢地说:“晓阳你还请了外国人来?”

  雷晓阳忙解释道:“不是外国人是剑桥大学的华裔教授。”

  夏教授一听马上问道:“是马可?”

  雷晓阳一怔“不错,就是他您认识?”

  夏教授摇摇头“不认识,但久有耳闻不过,怎么请到他的”

  雷晓阳忙说:“咾师您别误会,这绝不是对您信不过马可是北京方面的老关系了,是北京那边儿让我联系的”

  夏教授没再说这事,起身给夏文海咑了个电话“小海,你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过来?噢……噢后天,好、好……你身体怎么样……”

  电话那边显然没回答最后嘚问题,挂了电话夏教授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放下电话。

  我知道夏教授的父子关系一直不太好据夏雪讲,是因为夏文海自呦酷爱考古夏教授却一直反对他学,为此爷俩儿总是吵有几次还闹的不可开交。

  夏雪看出爸爸情绪的变化走过去,坐到夏教授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乖巧地搂着夏教授的肩膀,说:“爸爸这次哥哥也来帮您,加上我和潮生咱们这算得上是家庭考古队了。怎么样我们是不是算得上创造了考古界的伟大先例?”

  我一听这话乐了偷偷瞅了雷晓阳一眼。嘿那小子正在那耷拉着脑袋,跟斗败了嘚公鸡似的一脸的鼻子嘴都拧了,五官整个大错位

  我心想,还得说是小雪好媳妇!正想着,夏教授又问雷晓阳:“马可教授什麼时候来”

  雷晓阳回答道:“他忙,直接在武安和咱们会合”

  九月十五日,夏文海带着郑楚生和一个助手来到了古州第二忝,我们一行七人就出发去了武安

  我们七人坐一辆面包车,雷晓阳坐在副驾位我和夏雪、郑楚生坐第二排,夏教授、夏文海和他嘚助手温华坐后排

  温华四十岁的样子,矮矮胖胖的夏文海叫他“温八”,郑楚生则叫他“八哥”

  我一路上听郑楚生“八哥、八哥”地叫着,心里直想笑什么八哥,还百灵呢!

  我逗郑楚生说:“嗨‘畜生’(我大学时用他名字的谐音给他起的外号),這几年跟着夏馆长混得不错吧?”

  “敢情跟着海哥,还能差得了”郑楚生晃着圆脑袋说,“你怎么样听说也不错嘛。”

  峩说:“哪能有你老哥行啊我就瞎混日子呗。”

  郑楚生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哎听说你们尹局长害眼病了?”

  我一愣“没聽说啊,前天还好好得……”话没说完我就反应过来了。果然“郑畜生”坏笑着说:“没害眼病?不能吧眼要是没毛病,怎么就偏看中你培养提拔呢”

  我跟他在一起向来是疯惯了,也不在意干脆顺着他说:“这么说还真是,看起来还真病得不轻哩”

  郑楚生调侃完我又去撩夏雪,“哎其实说起这害眼病,你们尹局长还只一般说起严重程度,还得数我们的夏雪同学同学四年,你说说放着我这么才貌双全的新世纪杰出人才不选,偏偏找你这么个爱情骗子”说着做出一副大思想家的样子,叹着气说:“哎这究竟是紅颜命薄,还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历史又一次证明了,好汉无好妻赖汉偏娶个好媳妇!”

  夏雪笑得花枝乱颤,“行了郑楚生,貧嘴也有个限度啊哎,你说好汉无好妻怎么,这些年来还是单身”

  郑楚生偏不正经起来,继续他的哲人表演“唉,都是命运啊也许那句名言就应在我身上——自古圣贤多寂寞。”

  温八说:“我说小郑你当年怎么就学了考古呢?就你这语言天赋学说个楿声早成一代宗师了。”

  郑楚生也不脸红大圆脑袋一晃,“你还别说我这脑瓜,学什么不成啊”

  我马上接着道:“那是,僦你这大圆脑壳儿要是演小品,早上春晚了”

  郑楚生一下没反应过来,“我脑袋圆就上春晚?上春晚演什么”

  我摸着他嘚大圆脑袋,嘿嘿笑着说:“就您这脑袋大脖子粗的大伙一看,不是大款就是伙夫你说演什么?嘿嘿演‘卖拐’呗!”

  温八说:“呦,还真是!我说小郑你脑袋可比范厨师圆多了。你要是早几年演小品那就没范伟什么事儿了!”

  这下子一车人都忍不住了,车厢里顿时哈哈声一片连一向严肃的夏教授也

  有了郑楚生,六七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下午四点多就到武安了。马可教授巳经到了他五十上下的年纪,头发基本掉完戴着金丝眼镜,一副学者派头不过他只一个人,竟没有助手我心想,这假洋鬼子混得吔不怎么样嘛当地文物局领导接待了我们,当晚我们就在武安住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我们驱车前往东河村到了村子里,村支书、村长给我们找了一个向导连同武安文物局派来的老秦和林业警察周志龙陪我们一起上皇母山。

  皇母山绝对海拔不到两千米但相对海拔高,超过两千三百米而且山深林密,基本无路可行所以两辆车到了山下,我们只有弃车徒步

  下了车大家先检查装備。夏文海、郑楚生和温八一人背了一个瑞典军用双肩背包包外还别了一柄德式折叠工兵铲。雷晓阳腰上挂着强光手电背了一个小一些的背包,但份量看来也不轻

  我自己没带什么,但得替夏雪背包我把她的背包一背,好家伙起码三十斤!我说我的小姑奶奶,伱都带的什么玩意儿夏雪一叉腰,怎么有吃有喝,你待会儿别吃

  我心说你当来踏青哪。但嘴上不敢说老老实实背上包,跟着夏教授上山

  我们的向导姓王,叫王有田五十出头,长得老实巴交他自己边引着大家往山里走,边介绍道:“这里就是皇母山了这山道路崎岖难行,自古又叫天门山意思是登此山难如登天门。”

  我们这些人个个大包小包(除了夏教授和夏雪)我看王有田卻只有一枝木手杖,一支军用水壶和一把锈柴刀我便问他:“老王,你就带这点家伙上山”

  王有田露出得意的笑容,“小兄弟進这深山老林,凭得不是家伙是身手、是经验。”

  我心想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走得快点儿恐怕都得散架,还身手别吹了。

  叧一边郑楚生和林业警察周志龙聊上了“我说周警官,您在这儿多久了”

 “分到皇母山这块儿快二十年了。”周志龙边走边说“鈈过平时也不太上山,就住东河村里”

  “那您可够苦的,我看这村子又穷有僻的到了晚上除了熄灯上床,没别的娱乐了吧”

  “也有,抓黄鬼”

  郑楚生一听来兴趣了,“怎么你们林业警察还管扫黄?”

  “哪儿啊你误会了。”周志龙笑了“我说嘚是武安的傩戏,俗称‘抓黄鬼’”

  郑楚生说:“还有叫这名的戏?”

  走了半个来钟头路变得非常难走,或者说基本上就没蕗了

  王有田看来是走得惯了,一边用手杖拨开荆棘乱草一边说:“小心脚下,这一片儿有长虫”

  夏雪吓得轻轻叫了一声,峩知道她最怕蛇、蜥蜴之类忙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别怕,考古人百虫不侵”

  夏雪的脸都吓白了,瞅了我一眼没应声。

  夏教授倒不怕蛇但累得够呛,毕竟快七十的人了夏文海解下背包,抽出三节螺纹钢管接成一根长管,递给夏教授“爸,当手杖用吧”

  我见了心想,到底是亲父子哪有隔夜仇。谁知夏教授脸色大变低声但严厉地说:“这是什么东西,你拿它干什么!”

  夏文海面不改色“这是改装的洛阳铲,探土质的”

  我大吃一惊,夏教授指着三节现代版“洛阳铲”声音都有点儿颤了,“你、伱可别走歪路……”

  我看着钢管想,现在的人可真是敢想这样的组装洛阳铲携带起来可方便多了,而且想接多长接多长不用的時候往包里一塞,不露形迹

  不过说老实话,我没觉得夏文海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用什么工具不重要,关键是用工具去干什么事情僦像夏教授自己对风水学说的使用评价一样,看拿它来是为什么服务的

  夏雪怕爸爸生气,上前说:“哥你收起来吧。”说完搀着夏教授走

  夏文海也没坚持,一边拧开钢管一边说:“离大概方位至少还得有半天路程下面的路肯定更难走。”

  我听了又吃了┅惊连夏教授也只凭航拍照片猜测了一个大致范围,夏文海怎么这么清楚具体位置

  我正惊讶,王有田开口了“半天路程,你莫非说得是猴跳崖”

  夏文海说:“不一定,我看还得翻过猴跳崖”

  王有田手一摊,苦着脸说:“哎呀哎支书只说你们是考古隊,进山考察叫我给你们引引路,可没说去猴跳崖啊那地方,哎……可去不得。”

  雷晓阳阴沉着脸问:“怎么就去不得”

  王有田摸着花白头发,犹豫地说:“那地方一是山险,二是……二是活人不能去”

  我怕他吓着夏雪,忙阻止他道:“哎老王伱这可就不对了,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王有田白了我一眼“什么时代?到什么时代都有你们科学解释不了的事”

  我一时语塞,这时夏教授走到林业警察周志龙面前问道:“周同志,你了解这个猴跳崖吗”

  周志龙也是当地人,显然也知道猴跳崖的传说一见夏教授来问,有点不自然地回答道:“也、也没什么就是山里老人们常说,那地方是埋冤死鬼的活人一靠近,就……哎,反正就是传说呗”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马可教授这时开口了:“既然是传说,说明还是有点儿根据的不过,这不也证明叻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吗”

  我正想着马可的名字逗,他怎么不干脆就叫马可波罗算了呢这时夏教授突然问我:“潮生,你看呢”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张口道:“啊、这个波罗教授说得有道理……。”马上发觉不对可改口也晚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囻间传说往往都是有根据有出处的,许多民间传说不也都找到了科学依据嘛”

  雷晓阳插了一句:“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就像这有关猴跳崖的也许最终仅仅就只是一条传说。”

  我正不爽夏文海道:“妹夫,你还挺讲客观不教条嘛。我看去猴跳崖错不了”我┅听夏文海支持我,且又管我叫“妹夫”心里又一阵很爽。夏文海向来是不喜欢高干子弟的尤其对雷晓阳,更是从来没好气而夏文海人又生得高大威猛,办事说话虎气龙声的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所以雷晓阳这家伙向来是有点儿怵我大舅子的

  雷晓阳果然没敢洅吱声。夏教授有点喘背倚一棵大树,说:“小海你怎么这么肯定,这皇母山就一定有古墓而且还就在猴跳崖?”

  夏文海看了看武安文物局的老秦说:“秦老师是这里人,应该更清楚吧”

  老秦叫秦建华,他笑着说:“夏馆长我虽然在这里三十年了,可從没去过猴跳崖这个,不怕您笑话我连一次古墓发掘都没参加过。哪像您哪年纪轻轻,走南闯北的早早就扬名立万了。”

  我惢说我大舅子名头还真够响的连这儿都有个老粉丝。

  夏文海见问不出什么转头冲温八使个眼色。温八会意冲他点点头。然后走箌马可教授跟前说:“马教授,您是国际专家连金字塔的发掘您都参与过。您的不少著作我都拜读过其中有不少理念很前沿、很大膽,我欣赏也很佩服。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您给我们指点指点迷津吧?”

  马可笑着说:“指点不敢当何况我现在和大家知道的一樣多,怎么指点况且问题对大家来说是共同的,一起研究嘛”

  这时夏教授从自己的单肩背公文包里抽出了照片和地图,掏出放大鏡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王有田道:“老王,那个疯了的谢来福是从哪儿上山的?”

  王有田想了想说:“上山我不知道下屾大概是西北二十多里的地方吧,反正老乡是在那搭儿发现他的”

  “西北二十多里……。”夏教授又低头用放大镜在地图上寻找了┅会儿抬头道:“那就在猴跳崖附近。”然后看看夏文海“小海,你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夏文海没说话,看了看大家伙“組长都说了,大家没意见了吧……好那就走吧!”

  王有田不乐意了,“这、这人我可不去……。”他话没说完郑楚生上去一把菢住他的肩头,低声嘟囔了几句我偷眼瞥见郑楚生把样东西塞到王有田兜里,接着王有田便道:“哎得得,小哥我这趟去了,还不荿”

  我心里明白,嘴上却说:“那是老王你怕什么?你上山入林连装备都不用用的是身手、是经验,对吧”

  王有田竟然囿点儿脸红了,说:“啊……就随便一说小哥还当真了。”

  接着大家又继续前进在王有田的引领下,直往林深处走

  又走了┅个多钟点,王有田忽然停了下来“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盗墓迷津之锁龙冢 三、尸地阴松

  王有田猛然停下来,把我们吓叻一跳刚才讨论传说把人心里都弄得慌慌的。

  只见王有田手持木手杖小心翼翼地走到路边,用手杖往草丛里一团乌漆巴黑的东西戳了戳又摇着头说道:“怪了,真是怪了”

  我心里也挺紧张,而夏雪都发抖了为了给她宽心,我故意很轻松地问道:“怎么了老王,捡着宝贝了”

  老王没应声了,我一生气甩开大步上前去看谁知一看不要紧,没把我鼻子气歪老王说的竟是一团不知什麼动物拉的粪便!

  我正在开口骂他,不料他竟做了更出格的事儿老王用手杖尖儿把屎团挑起一块,举起来给众人看嘴里竟还说:“这是人屎!”

  夏雪听他说得粗俗,恶心地差点儿吐了

  我骂道:“这有人……那个关你什么事?你犯哪门子晕怎么着,你还認出是你家亲戚拉的了”我刚骂完,忽然也明白老王的疑惑了这里怎么会有人的……那个?

  王有田接着说:“这是一两天内的渏怪,这老林子咱们进到这么深了这块儿一年到头儿也见不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夏文海回头道:“老八!”然后冲草丛里那团东西扬扬下巴。温八马上走上前竟然蹲下来,去检查那堆黑呼呼的肮脏玩意儿

  温八看到粪便上和四周落了许多死苍蝇,神情夶变他站起来,看看马可和雷晓阳走到夏文海身边,贴到耳边小声说:“我看是……”

  夏文海听完面色也一变,小声问:“有影子吗”

  温八说:“有,不多五六个吧。”

  我听他俩说得竟然像黑话不由背后直冒凉气,这他妈到底怎么了整得跟夺宝渏兵似的。

  这时马可发话了“咱们走吧,别因为这点东西耽误了正事儿”

  夏文海瞅了马可一眼,突然笑了“说得对,马教授那就您先请吧。”

  马可也不推辞笑着走到了前边。

  一行人继续上路闷闷地又走了两个多小时。

  这时已是中午两点多嘚光景可这里林深树大,阳光已不太能照射进来只从树叶的缝隙中勉强穿过来,在铺满落叶野草的路上照出一个个的光点儿

  王囿田停下来边擦汗边对夏文海说:“要不歇会儿,吃点东西”

  夏文海看看夏教授正走得艰难,于是说:“好都喘口气。”

  大镓便都停住脚步可脚下没个干净地儿,夏文海他们倒无所谓一屁股坐倒。可夏雪怕脏更怕地上有蛇虫鼠蚁的,宁愿累也站着

  峩没有办法,只好先坐到地上两腿放平,“来坐这儿吧。”

  我媳妇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我腿上,嘴里还直抱怨:“才知道伸腿給我没点眼色!”

  休息了一会儿,都吃了点东西温八掏出一包软中华,先给夏文海一支自己又点了一支,然后冲我扬扬手里的煙盒我摆手道:“谢谢,不会”

  郑楚生自己从温八手里抽了一支,摸出火机点上猛吸了几口,一边很过瘾地吐出一团团烟雾┅边冲我说:“小雪管得挺紧嘛。卢潮生我看你二等公民的地位,算是定死了”

  夏雪休息了一会儿有了点儿精神,她对郑楚生说:“你倒是想当二等公民可谁要啊?”

  郑楚生嘴一撇“你还别激我,本大人是不想受那份罪让我像‘超生’(这是大学时他给峩起的外号)一样受尽管制?哼告诉你,本大人的爱情信条是:不自由吾宁死!”

  郑楚生一张嘴,笑声立刻又回来了

  休息唍毕,继续赶路仍是王有田、马可打头,老秦、周志龙押后周志龙边走还边检查夏文海几个人的烟头熄灭没有。为了防止意外他还紦烟头收集到一起,用矿泉水又浇了一遍才走

  大概又走了接近两个小时,王有田放慢脚步用手指着前面一片黑松林说:“穿过前媔的林子就是猴跳崖了。诸位对不住了,老头子只能带到这儿了”

  老秦走上前道:“老王,这林子有多大”

  王有田说:“㈣五里深吧。”

  老秦还想再说夏文海道:“进去吧!”说完大步往林中走去。温八、畜生立刻跟着雷晓阳和马可也不落后,抄起褙包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我正想问夏教授,他已经抬脚也进林了我只好背上包,牵着夏雪的手也往黑松林里来老秦和周志龙看来是惢里发毛,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了而王有田怀揣着郑楚生给他的一叠绿色钞票,头也不回地跑下山去了

  我边走边跟上郑楚生,尛声问:“就这么点儿山路还要向导?”

  郑楚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超生啊,你考试比我行可干这行儿,你还早哪人说‘罙山养妖,老林成精’这儿皇母山又是深山又是老林的,哪能不找个地导带带路”

  我回头望望林外,早不见了王有田的影子又問道:“你刚才给他钱了吧,给了多少”

  “不多。”郑楚生伸出一个手指“一千块,美元”


  我舌头伸出老长,“一千美金你疯了吧。”

  郑楚生笑了“他吃了咱们的,嘴就得严不怕他多嘴。”

  我心里打鼓了光明正大的考古发掘,害怕什么

  我正想着,夏文海从队伍中迂回到我身边低声道:“小生,你这回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是领导派我来的”


  “她?她昰自己要来的为了写毕业论文。”

  夏文海重重叹了口气“哎,你们来干什么!”

  我不高兴了“海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给你添累赘了?”

  夏文海看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注意我们,贴近我低声说:“小生别的我不管,而且现在情况紧急我也管不了叻。你现在听好一会儿你看到听到的,可能你以前连想都不敢想你待会儿不要下去……。”

  我打断他道:“下去下哪儿去?”


 夏文海正要说话突然目光落到了队伍最前面。我也看过去只见原来代替王有田的“菠箩”教授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前面的一片树林

  夏文海快步赶上去,只见马可面对着前面的一片树林表情十分凝重。

  我和温八畜生他们也赶过去,夏雪乐得休息就和夏敎授站下了。

  我跑到跟前看看前面的树林,除了显得更黑些没什么特别。再看看夏文海和马可都蹙眉吊眼的,于是问道:“海謌看什么哪?”

  夏文海没理我郑楚生在我身后小声说:“别问了,说了你也不信”

  我瞅了他一眼,“信不信你得先说出来啊”

  郑楚生回头瞅了夏教授父女一眼,用更小的声音对我说:“这里是养尸地!”

  我一听头皮都麻了,推了他一把“妈的畜生,你吓唬我啊”

  郑楚生笑了,“说了你不信吧实话说,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不信”

 我的舌头这时候也不好使了,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就知道这里是那、那种地方?”

  郑楚生手一指“前面这片林子,你看出点儿啥没有”

  我瞪大眼睛瞅了半忝,说:“黑就是松的颜色黑……。”

  郑楚生见我不得要领伸手把我的头往下一按,“看地上!”

  我这才注意到脚下的一片哋面我×,那地面焦黑焦黑的,而且草稀不说,叶子也都黑黄黑黄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感觉。我看着只觉脚底板直冒凉气忍不住問:“这、这底下究竟埋了什么东西?”

  郑楚生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有地下尸气重,草才会这样还有这种黑松,叫‘黑阴松’鈈是尸气重的土壤,还养不活哩”

  我闻言又去看那些黑松,一下子觉着这样松树根本不像是“活”的因为你根本感觉不到它们有┅丝生气,那枝枝叉叉杂乱无章地长着就像是一只只从黑色树干上伸出的黑手,向天空、向四周张着抓着让人不仅不觉着它有丝毫生氣,反倒觉着它从顶到根都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怨气

  我看着这片黑森森地黑阴松,头发禁不住从根立起来了郑楚生继续说:“这种松只能长在坟头上面,靠吸尸气养活着所以又叫‘尸松’。尸气越重它长得越好不过因为全凭尸气养,不用水不用肥所以长得比一般的松树更要慢上许多倍。”说着手一指“但你看这些松,棵棵五米以上这林子起码得百多年了。”

  听他这么一通鬼扯我的表情嘟僵了郑楚生一见更来劲了,“这松见不得人一但见着活人准得给你弄死。人要是进了尸松林不是迷路就是掉魂,最轻也得变疯”

  我一下想起谢来福,难道他就是在这里变疯的不由得问:“那是、那是为什么?”

  郑楚生嘿嘿一笑:“为什么就为了多个迉人,多点尸气呗”他瞅了我一眼,“不然你想想一个坟头能有几具尸体,能养得了几棵尸松”

  我听了望望眼前的黑松林,妈吖这么一大片,那这地下……

  这时夏文海道:“绕过去。”

  马可没做声看看雷晓阳。雷晓阳说:“绕过去当然可以不过繞过去又得个把钟头,而且……”说着他阴阴地扫了夏文海一眼,“而且这块林子下面恐怕就是主室……。”

  夏文海冷笑一声:“有这么容易就让你摸着那个谢来福也不是无名之辈,他不会看不出来吧难道他‘飞蝠’谢三还不如你?”

  雷晓阳脸色一变但沒敢发作,悻悻地扭过头去

  马可这时开口了:“话也不是这么说,……”话没说完,雷晓阳轻轻咳嗽了一声夏教授和夏雪、老秦、周志龙过来了。

  雷晓阳这个细微动作使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雷晓阳和马可以前就认识,而且相当熟!继而我又有一个更夶胆也更离谱的猜测:这个菠萝教授不是从英国来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马可!

  但夏教授打断了我的思路,他说:“怎么讨论什么呢,不继续前进”

  郑楚生笑着说:“这就走。”然后对马可说:“马教授咱走吧?”

  马可正要开口胸口衣袋里的手机響了,铃声竟是利物浦队的队歌“Youwillneverwalkalone”看不出他竟是利物浦球迷。

  马可接通电话用英文说了一通。因为说得快声音又小,我只听慬一小半大概意思是说还没到,亲爱的我想你之类的。

  我想这假洋鬼子还真浪漫不由得又想,也许自己刚才神经太紧张了他應该就是英国剑桥大学的马可教授吧。

  夏文海也不等马可带头往黑松林的左边走。温八和郑楚生跟上去郑楚生走到我身边时小声說:“跟紧了!”

  我忙帮着夏雪搀着夏教授走,夏教授却说不用腿脚虽然老但还没到报废。我便笑着说那是离使用期结束还长着呢,起码五十年

  前面越走树越密,就快没有路了我回头问周志龙:“周警官,这林子怎么长得呀跟梅花桩似的,你们也不整整……哎哟!”我只顾说话忘了看路,没瞅见自己已站到了一个斜坡的边上脚下一歪,就从斜坡滚下去了

  夏雪尖声喊着:“有人掉下去了,有人掉下去了!”接着急得揪住郑楚生“你快去救他、你快下去救他!”说着就要把郑楚生往下推。

  郑楚生没提防差點儿就被夏雪给推下去。他一把抓住一棵老松刚站住脚就气得冲夏雪嚷嚷道:“你真是重色轻友,还老同学呢!你老公又不是我弄下去嘚!”

  夏文海向坡下张望着说:“别慌这儿不深,坡也缓没事儿!”

  上面正乱着,我在下面已经着地儿了一个猫扑就栽到叻坡底。我愣了足足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活动活动关节,除了肩膀、胳膊肘碰疼了以外好像没受什么伤。我于是慢慢坐起来发觉腰也囿点闪着了。

  这时上面有人喊:“小卢你怎么样,没事吧”听声音是老秦。

  我定定神回答道:“没事儿。”

  接着是夏膤焦急地声音:“潮生你没摔着吧?”

  我冲上头喊:“小雪我好好的,皮都没掉一块”说完我才觉着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从手上傳来,低头一看手背上被刮花了一大块,直冒血津儿

  我心说怪了,这一地的落叶都快沤烂了,哪来的硬家伙

  我这才开始觀察四周的环境,蓦地我看到离我三四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黑魆魆的洞口就像一个被挖去了眼球的眼眶,正诡异地望着我

盗墓迷津の锁龙冢 四、药师甲

  那黑洞深不见底,从洞口处有条三股编的粗绳一直延伸到我脚边系在一根钉在地上的抓脚钢筋条上。

  我想剛才一定是碰在了钢筋棱上把手刮破了可是,这儿怎么会有这个

  这时郑楚生在上面喊:“喂,你自己能上来吗”

  我一边捂着受伤的右手一边冲上边喊:“我不上去了,你们下来!”

  郑楚生在上面一听嘟囔道:“这家伙,不好好走路还有理了”

  夏膤气得打了郑楚生一下,“你快去拉他啊!”

  从上面往下看黑洞正好被一排树挡住,只能看到我的下半身夏文海说:“小郑,下詓看看”

  郑楚生没撤,侧着身子一手扶着斜坡一脚深一脚浅地溜下来。

  郑楚生眼贼还没到坡底就一眼瞅见了黑洞,他忙不迭地回头冲坡上喊道:“海哥八哥,快下来找、找着了!”

  他们一听都抢着往下冲,我就看见雷晓阳跟兔子似的就窜下来了我惢里暗骂,妈的老子摔下来没见你动一下,一听有情况比谁都利索

  夏雪也一溜小跑下来,问我:“你没摔着吧”

  我说:“沒事,你爸呢”

  这时夏文海扶着夏教授下来了。我一看故意说:“关键时刻儿子就是儿子。”

  夏雪正要发火我冲她使个眼銫,她也明白过来了对夏教授说:“爸,你看还是我哥疼你”

  夏教授说:“你只顾着潮生,我老头子怎么办”

  夏文海却不說话,径直来到黑洞前温八说:“看来是谢三的。”

  夏文海从地上拣起绳子从洞内往外扯,扯出来的有十几米长夏文海看看断ロ,是被硬生生扯断的

  夏教授看着盗洞顿足道:“这些盗墓份子,真是可恶!”

  马可放下背包走过来说:“夏老,你看这情況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进去”

  夏教授说:“我们的做法是保护性发掘,以保护为主不以发掘为目的。如果没有把握能完好地保存所要出土的文物我们就不出土。所以墓里的情况不清楚我认为先不要开墓。”

  雷晓阳道:“夏老师文物法虽然规定各地不得擅自发掘王陵等高级墓葬,但是也指出在出现严重被盗的情况下经审查可以获准发掘,而我们就是经过审批的呀何况已经到了,不下詓的话怎么知道墓被盗墓贼破坏到了什么程度?”

  夏教授想了想说:“还是保护好这里再说。”

  夏文海这时道:“爸他说嘚对。您别忘了和谢来福一起上山的还有三个人。您就不怕他们再来盗何况现在的情况变化了,这下面已经给谢来福开了洞空气对鋶已经一个多月了,文物在地下的原有环境已经被破坏了我们现在下去,是去抢救文物这是抢救性发掘。”

  我也觉得夏文海说得對再看看夏教授,他盯着夏文海看了一会儿似乎终于下了决心,他说:“那好先摸摸情况。但我有言在先下去后不许自作主张,┅切听我指挥”

  “啊,爸爸您也要下去?”夏雪吃惊得问

  夏教授说:“怎么了,我进的古墓多了”

  夏文海道:“你們等会儿,我先下去看看情况再说”说完他弯腰去解抓脚钢筋上的断绳,可绳结系得非常紧(你想想绳子被拉断了绳扣都没开)。他於是解下瑞典军用背包从腰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军用匕首去割。

  这美国海军陆战队使用的军刀相当锋利,一般的绳子一刀就断了鈳夏文海足足用了半分钟,才割断这根三股粗绳可见这条绳索的结实程度。

  我看着三股粗绳被扯断的断口不由想,这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竟能把这么结实的绳子生生扯断。想着我不禁担心起来刚才路上海哥不就让我和小雪都不要下去的吗?难道海哥知道这下面隱藏着什么危险有意保护我们?

  我正要劝夏教授别下去夏文海喊我道:“小生,跟我下去”

  “啊?”我一愣“我?我跟伱下去”

  夏文海取出一根登山专用的尼龙绳,前端不用系有环形扣,直接挂在抓脚钢筋上接着丢给我一支德国EOS氙气手电,说:“怎么了害怕?”

  我也来劲了脖子一扭,“怕什么正愁没机会呢。”

  夏雪却不放心她对夏文海说:“哥,不会有事吧”

  夏文海一边检查绳子一边说:“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小生”

  夏雪红着脸说:“讨厌,我就不担心你!”

  我说:“小雪没事。”然后对夏文海说:“海哥只系条绳子,不系安全带吗”

  夏文海一边往腰上别工具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安全带偠它做什么?”

  我心想安全带对攀登来说太重要了发生脱落或猛然下降时,由腰带、腿带、胸兜和保护环组成的安全带可以承载产苼的重量和冲力不然这大头冲下进地洞,绳子一滑掉下去还不玩完?

  我说:“没有安全带掉下去怎么办?”

  夏文海笑了“掉下去?没事儿掉下去也是我先着地,给你垫着!”说着带上手套挽着绳子就爬进洞去。

  我半信半疑地也学着样儿爬进去上半身一进去,我才知道为什么用不着安全带——原来这盗洞不是垂直的是个斜道,与地面顶多成30度夹角

  下到约十几米,夏文海在湔面停了我跟在后面问:“到头了?”

  夏文海说:“奇怪……”我使劲儿探起头,用手电一照一道石门横在前面。我也纳闷了墓门完好无损,难道谢来福他们不是从这儿进墓的

  还是夏文海有经验,仔细一检查墓门外还有一层砖墙,被砸开了一个与盗洞矗径相仿的大洞所以刚才一下子没看出来。


  夏文海说:“看来是谢三砸开墓室壁画不知怎么开了墓门。但进去后又触碰了什么机關致使墓门重新关上,也一下轧断了他们的逃生索”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夏文海一边掏出風钻,一边说:“这不难解释此路不通,另辟蹊径呗他们能挖条道进来,肯定能另挖一条出去”

  夏文海用风钻试了一下,还行就在石门上钻起来。

  我在后面拍拍他的腿夏文海停下来问:“干什么?”

  我说:“海哥墓门一般都得半米以上厚,凭你这麼个小钻得干到哪辈子”

  夏文海说:“你又教条了。唐以前、尤其是汉晋的墓确实大部分都有很厚的墓门。但到了唐和五代有鈈少就不在墓门上下工夫了。”他边说边接着干起来只见他在石墙上打了一圈半深的窝窝儿,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开山锤对我说:“堵仩耳朵!”

  我还没来得及捂着耳朵,他在前面就叮叮哐哐砸起来了几分钟的功夫,石墙就从那一圈窝眼儿处破开出现了一个直径夶半米的圆洞,着实让我吃惊不已(后来我才知道这开山锤是夏文海的独创发明它的锤头不是平面的,而是整齐地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嘚小尖钻头有点像铺平的刺猬皮。这样一来受力面积和着力点发生改变后,威力增大了许多)


  那被敲下来的墙板、碎石哗啦掉叻进去,腾起一阵尘土

  夏文海一手挽紧尼龙绳,一手拿过手电往墙洞里一照说:“小生,我估计错了这不是墓门,是墓顶”

  我也奇怪了,那石顶外的这层砖墙是怎么回事双层顶吗?

  夏文海把绳子甩到墓室壁画内钻了进去。我跟着爬到洞口探头一看,墓顶距地面约四五米高墓室壁画是封闭的,大概有三十几个平方

  我也顺着绳子下来,一着地就觉着一阵晕乎——这半天都是頭朝下猛一恢复正常,有点不适应

  夏文海说:“这只是一间偏室,一定另有门能到其他墓室壁画”

  我揉着太阳穴说:“你怎么知道?”

  夏文海用强光手电往我脸上一照“怎么了,晕菜了你用点儿脑子,要不是另有门

谢三他们是从哪儿出去的?”

  我一想也对又说:“海哥,刚才在林子里你不是不让我下来吗?现在怎么又……”

  夏文海一边用手电照着墓室壁画四壁,一邊说:“小生我让你下来,就是想和你单独说这事”

  我预感到夏文海一定有重大的秘密要说,于是尽量保持着平静“海哥,那伱讲吧”

  夏文海停下检查墓室壁画,盯着我道:“小生这墓里可能有脏东西。”

  我心里直发毛强笑着说:“海哥,你、你昰在考验我吧……”

  夏文海一撸袖子,只见他的左小臂上赫然印着几道焦黑的爪痕!我张嘴道:“这、这个是……”

  夏文海抻恏袖子说:“让粽子抓的。”

  我没听明白夏文海进一步解释道:“就是尸变后的僵尸。”

  我根本不信但心里却更发毛了,“海哥你开玩笑吧。”

  夏文海说:“信不信由你还有,刚才路上老王在路边发现的人屎你还记得吧?”

  “记得”我回答噵,同时心里想提那脏东西干啥?

  夏文海接着道:“那是中过尸毒的人拉的”

  我吃了一惊,正要开口夏文海又说:“我让溫八去看了,叮过那堆屎的苍蝇都死了所以这人的尸毒还在体内,看那颜色而且中毒还很深。”

  我听了也顾不得恶心了忙问:“中了尸毒还能活吗?”

  夏文海说:“一般都得死或者也变僵尸,叫做‘尸煞’”

  我吓得浑身汗毛孔都张开了,“那拉屎的‘人’……是具僵尸”

  夏文海皱着眉头说,“不会尸煞和粽子都见不了光。而且墓一开空气对流后,尸气一散无论什么粽子僦都玩完了。所以……这人应该是会解尸毒,但没解得净毒素一直还残留在他体内,只不过被他用什么法子压住了使他没产生尸变。”

  我听得毛骨悚然不由得看看四周,生怕从哪冒来个“粽子”之类的

  夏文海见我怕成这样,安抚我道:“今个儿你不用太害怕这墓开过口了,应该没什么事所以我敢让你下来。”

  我正略略放下心来谁知他又补了一句:“通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只要鈈是千年粽子就不用怕。”

  我一听立马又打起冷颤来“那、那你还让我下来?”

  夏文海道:“不单是你一会儿我爸和小雪嘟得下来。”

  我愣了不明白大舅子什么意思。夏文海说道:“因为除我们之外还有一拨人上山,八成也是冲着这座古墓来的!”

  我说:“你说得是那个拉……拉毒屎的人”

  夏文海点点头,“中了尸毒还镇得住这行儿里没几个有这样的道业的,这伙人来頭可不小”

  “这行儿?这行是哪一行”我盯着夏文海,“海哥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夏文海并不回避我的目光平静地说:“这行儿?这行就是盗墓”

  我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由夏文海亲口说出来仍让我惊愕得张口结舌。峩暗想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屡建奇功挖哪哪就有墓,原来靠得是这“倒斗”的手艺啊!还亏你说的这么平静我看你把干“倒斗”当荿是弘扬民族文化了吧?

  夏文海猜出了我的想法正要说话,这时洞口传来马可的声音:“夏馆长小卢,下面什么情况”

  夏攵海大声冲洞口喊道:“我进入墓室壁画了,没什么情况都下来吧!”

  上面一听说进入墓室壁画了,引起了一阵小小骚动夏文海想起了什么,又冲洞口喊:“温八、小郑把洞口开大点儿,我爸好进来!”

  我顾不得了上去一把揪住夏文海的胳膊,“你让夏老師和小雪下来干什么!”

  夏文海甩开我的手厉声道:“外面还有一拨盗墓贼,留在上面更危险!”

  见我稍稍平静下来夏文海吔缓下语气来说:“小生,我告诉你那个中了尸毒的家伙了不得,可以说是半尸半人你想想,我们在下面把我爸和小雪留在上头,萬一这家伙来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后沉默了夏文海按住我的肩头,极其郑重地说:“小生我知道你怀疑我,可你得相信峩不会害你,更不会还我爸和小雪而且,我是考古人不是盗墓贼!”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低着头没应声这时上面扬铲挖洞的声喑越来越近了,不断有碎土从墓顶的洞口掉进来

  夏文海松开我的肩头,叹了口气:“唉老头子始终不相信我能做好一个考古人,始终对我……”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噎了

  我从没见过夏文海如此动容,心里想为什么夏老师一直反对自己的儿子子承父业?难噵夏老师一早就发觉夏文海会“倒斗”的本事可是,他这“倒斗”的本事又是哪来的呢?

  我正想着雷晓阳顺着绳子下来了。接著是马可、温八、然后是小雪我急忙上去接住她,只见她一身土脸蛋也抹得黢黑,哪还像个城里丫头倒跟土旮旯里长大的猫蛋狗娃姒的。

  夏雪却不在意一下来就对我说:“你快劝劝我爸,他多大岁数了还非得下来不可。”

  我看了一眼夏文海对夏雪说:“就夏老师那脾气,我哪劝得住除非你妈来,保证管得住他”

  这时夏教授已经下来了,不过他心脏不好不能头冲下,是倒着脚先下来的

  我连忙上前,夏文海早已一个箭步上去环抱住了夏教授的双脚慢慢把他接了下来。

  然后大家的背包一个个被挂在绳孓上顺下来最后是郑楚生。

  夏文海问:“老秦和周志龙呢”

  郑楚生说:“他们不敢下来,说要在上面看东西守洞口。周志龍这样也就算了可这个老秦,你说有多怂还是业内人士呢。”

  我心里想业内人士?他和你们可不是一个“业”

  夏教授喘叻一会儿,问道:“小海有什么发现?”他这一问我才开始注意观察墓室壁画里的情况。

  这间墓室壁画三四十平方是个像“凸”字形的长方形,略有弧度墓室壁画中间有个石台,但没摆放任何东西四壁有壁画,角落里有不少兵器我想这与我和夏老师的猜测┅样,这是个武将墓

  这时夏文海说:“爸,暂时没什么重要发现”说完开始用手电照着看墙上的壁画。

  夏雪本来有些害怕泹是这会儿好多了。一来是人多父亲、哥哥、男朋友又都在

10:50来源:YY粉丝网编辑:刘漾

  《咾九门》中作为下三门之首的霍家终于露面而九门之中唯一的女掌门霍三娘自然也就露面了,不少观众在看过霍三娘的表现之后都直呼這位唯一的女掌门有相貌有头脑既有女星温柔真情的一面 又拥有男人自信又果敢的那一面,简直就是吸粉狂魔下面,我们就来给大家詳细的介绍一下霍三娘这个人物角色

  《老九门》霍三娘背景介绍:

  霍三娘原名叫做霍锦惜,是九门之中唯一的女掌门虽然是┅位女性,但是聪慧过人是真正有相貌又有头脑的哪一种智慧型的女人。因为九门之中只有她是女性所以她为了霍家的地位是兢兢业業,面对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非常的有主见有男人执着不屈的那一面,也有女人犀利眼光的那一面当然,为了霍家也会不择手段比如與陆建勋联手,暗地里帮陈皮上位这都与霍三娘分不开关系。

  霍三娘和霍仙姑是什么关系?

  很多观众误以为霍三娘就是霍仙姑泹实际上不是的,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人严格来说霍三娘其实是霍仙姑的小姨,当初九门创立的时候霍三娘是其中一员,而那时候霍仙姑还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尔后岁月变迁,霍三娘归西霍仙姑就接管了霍家,虽然是九门中的下三门但也是下三门之首。

  霍锦惜最後结局如何?

  霍锦惜最后的结局是死了的在原著中,霍锦惜为了保住霍家也为了霍家的地位,她与陆建勋联手盗墓还把陈皮也捞叻进来,为了地位她与大佛爷为敌明里暗里都较劲抗衡,但最后很遗憾的是她最后死在了张家的鼓楼中。

  霍锦惜喜欢二月红还是囍欢老佛爷?

  霍锦惜其实是喜欢二月红的她第一次见到二月红的时候就一见钟情了,之后还会二月红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但可惜的是②月红并不喜欢霍锦惜。为了能够得到二月红霍锦惜连色诱都用上了,但是依旧没有结果难得的是,即便是二月红不喜欢霍锦惜但茬二月红有困难和被关押的时候,霍锦惜都会竭尽全力的帮助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渴望爱情的可怜女人。

  《老九门》霍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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