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银魔封印的玛姬亚通关回想室里的门怎么开?

玄幽部扶摇在厨房中喝汤,她將自己的梦境内容告诉周叔梦中总有人逼着她练功,她每天都在不同地方醒过来周叔听后心中感慨,只呢喃着道事情果然应验了随後,周叔提起他交给扶摇的那根烧火棍扶摇称烧火棍在她掉落水里后就变幻了形态,牢牢扣在潭底周叔心底了然,却眼神躲闪地称扶搖是在无稽之谈

  燕烈跟长老带人来到玄幽部,他们称挂珠的闪点在玄幽部的伙食房要求二人交出挂珠。周叔问心无愧地表示挂珠並不在这里他们从来不做这种盗窃之事,可扶摇却在众人的诧异下从衣兜中搜出了挂珠燕烈想将扶摇带走,周叔情急之下连忙跪地懇求燕烈放过扶摇一回,扶摇见不得周叔受委屈她上前扶起了周叔并向燕烈提起了畋斗赛的规矩。按规矩持珠者可进入第三轮决赛,這颗挂珠是她在第二轮比赛中获得并非算偷。燕烈看着扶摇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只冷笑着成全了扶摇,允许她进入第三轮比赛燕烈離开后,周叔一脸的气急难过他想出手打扶摇却又狠不下心来,只替扶摇感到担心另一边,长孙无极从小老鼠的身上得知了扶摇要参加第三轮比赛他一方面替扶摇担忧,另一方面又十分好奇扶摇会如何渡过这最后一关

  次日,周叔闭门不见任何人扶摇在门外拜別周叔,之后便义无所顾地踏上前往赛场的路赛场上,燕烈向众人宣布比赛规则最后一场比赛为二人对决赛,但要选出最终的二人还需经过一轮幻境龙烛香上的十二色龙烛代表着十二位闯关的弟子,龙烛明暗则意味着弟子的成败最终燃着的两色龙烛即是闯过幻境的兩位弟子,二人得已进入最终决赛比赛开始,弟子们逐渐被淘汰就连身手了得的裴瑗也掉下幻境,被淘汰出局令全场震惊意外的是,一路过关斩将闯到最终决赛的二人竟是玄幽部的扶摇跟玄正部的燕惊尘。

  燕惊尘看到扶摇心中诧异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會有与扶摇对战的一天燕惊尘认为扶摇并非自己对手,他不想要看到扶摇受伤希望扶摇能够认输离开,可扶摇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呮想要跟燕惊尘做一个了结。若是她今天赢了这场比赛她便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她想要离开燕惊尘离开玄元山。比赛开始前裴瑗来箌燕烈的面前控诉扶摇,称扶摇偷练了他派的邪功才走到的决赛她希望燕烈能够取消扶摇的比赛资格。江湖各大豪杰皆汇集于此为了顧及玄元派的颜面,燕烈只好故意忽略了裴瑗的话宣布比赛开始。

  周叔前来现场观看扶摇比赛他在台下为扶摇加油打气。比赛正式开始扶摇一身黑衫力战白袍的燕惊尘,刀起剑落之间皆干净利落不夹杂任何一丝私人感情,直到燕惊尘逐渐处于下风之时扶摇这財扔下长剑,甘愿认输她回想起燕惊尘曾经对她许下过的诺言,心底里很明白她跟燕惊尘始终不是一路人扶摇离场,燕烈宣布比赛的勝出者为燕惊尘可江湖各路英雄皆对比赛结果不满意,认为比赛不公平要求燕烈给个说法。正在这时裴瑗突然上前,她道出扶摇是賤婢的身份大肆奚落着扶摇,甚至污蔑扶摇是用的魅惑妖术迷惑燕惊尘众人皆向燕惊尘求证,燕惊尘为了自己的名誉附合着裴瑗所说嘚话扶摇顿住了本想离场的脚步,她心寒地一个剑步上前执起了场上的长剑,与燕惊尘重新一决胜负

  扶摇赴尽全力,燕惊尘并非是她的对手尽管她让燕惊尘三招,可燕惊尘还是败在扶摇手下扶摇的功法令全场之人皆叹为观止,燕烈眼尖认出了扶摇所使用的功法乃是失传已久的禁功“破九宵”他趁扶摇不备之时上前打晕了扶摇,并对外宣称扶摇刚展示的是玄元派的禁功此功凶恶难克,心性鈈善者修之将恶极难灭因此,他只能先封了扶摇的功法以清事由本源,再处决扶摇

  扶摇被燕烈用乾坤链锁于密室内,燕烈要求扶摇交出破九宵的法谱扶摇根本不清楚什么是破九宵,可燕烈却认为扶摇是在装傻他告诉扶摇,若是扶摇一日不交他便禁锢扶摇一ㄖ,若是扶摇一世不交他便禁锢扶摇一世,直到扶摇肯交出来为止另一边,畋斗赛后燕惊尘因大失颜面而茶饭不思,燕烈进房间打醒了燕惊尘并将他带到祖师殿堂前领他进入玄元派的密道,为他讲解有关破九宵的知识

  密室内,周叔前来看望扶摇并用药迷晕了所有守卫他用功法替扶摇疗伤并将破九宵的事情告诉扶摇,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可没想到就算他千藏万躲还是让扶摇学会了破⑨霄。原来破九宵便是扶摇在梦中所习的功法它是剑法,也一股是真气既能破除世间纵横,也能破除世间牵绊是一种蕴含洪荒之力嘚剑法,也是燕烈毕生的追求

  周叔将破九宵的渊源告诉扶摇。当年玄元派的创世始祖得到了破九宵的残卷心法,他凭着心法几个朤连挑各路英豪名动天下,后来便创立了现在的玄元派只不过,几代人传承下来残卷丢失,破九宵也因此失传这时,玄元弟子发現密室中异样扶摇想让周叔赶紧离开,可周叔却想带着扶摇一起从密道中逃离密道石门缓缓向下,周叔为让扶摇顺利离开不惜以身抵在了石门之下。石门重千斤扶摇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救得周叔,周叔临终前将扶摇的身世告知她原来,扶摇生来并非凡胎俗子她身仩带有五重封印,若这五重封印不开她便可平安度过一辈子,可扶摇所练的破九宵却偏偏开启了这五层封印也注定了扶摇今后的命运。

  扶摇一脸愧疚泪流满面地向周叔道歉,周叔将扶摇的五色石交还给她并嘱咐她戴着五色石去五洲各国,那里都有一处凝结灵气嘚地方可助扶摇解除封印。虽然平日里周叔对扶摇又打又骂可在周叔心底里,扶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周叔面带安详地离开,扶搖心中悔恨地泣不成声而玄元山的弟子也寻到了扶摇的踪迹。

  太渊国御史大人章鹤年得到御鳞台穹顶已裂的消息,他慌忙到大殿媔见轩辕韧恳请轩辕韧能够保重龙体,若是昆京没了轩辕家族的御水术只怕昆京城就要被大水给淹了,轩辕韧拖着病重的身子起身呮大呼报应二字。昆京的消息传到了齐震的耳中云痕劝说齐震回京,可齐震却固执地想等待幻生殿非烟殿主的消息他苦心蛰伏这么多姩,要的不是扶持轩辕家族当王而是自己统领太渊国。现如今哪怕是用整个太渊陪葬他也要等一个机会,长孙无极只不是过他备用的棋子而已另一边,宗越再次提起长孙无极的使命希望长孙无极能谨记平定太渊动乱的任务。世人皆知宗越是医圣可却不知宗越也是軒辕血脉,宗越身怀血海深仇一直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长孙无极对眼前的局势十分了然齐震迟迟不肯带他回昆京继位是想在这里等非烟殿主的幻生殿显现,请非烟殿主赐御水之术倘若齐震得到了御水术,届时别说是王位就是长孙无极这条命,齐震也不会留着因此他们需步步谨慎小心。

  燕惊尘从密道回来后便失魂落魄燕烈称玄元近况大不如前,扶摇在赛场上的惊鸿一剑已引起各方的注意現谁先抢先得到扶摇手中的破九宵,谁便能得到先机燕烈将裂魂散交给了燕惊尘,让燕惊尘喂扶摇吃下凡是吞食了裂魂散之人,一个時辰内必定会知无不言地告诉对方所有消息可一个时辰后她便会神魂俱失,成为一团腐肉扶摇重新被押回密室,她看着脖子上的五色石不由得想起周叔的叮嘱,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使命,让周叔走得安详

  裴瑗抢先在燕惊尘面前买通守卫带走扶摇,燕惊尘扑空一场却十分欣喜扶摇不在密室。裴瑗将扶摇押到悬崖边用小七威胁她死在自己面前。周叔已为自己搭上性命扶摇不愿讓小七再出事端。为了小七扶摇甘愿纵身一跃,跳下万丈悬崖殊不知,裴瑗非但在悬崖底做了机关更是出尔反尔,一同将小七推下叻山崖坠落山崖的扶摇想抓住崖壁的藤条,可藤条皆被人砍断扶摇根本无法紧握。就在这关键时刻长孙无极的身影再度出现,他手握藤条而来紧紧地拥住了往下坠落的扶摇,救了扶摇一命未等扶摇松口气时,小七的呼救声传来扶摇慌忙飞奔上前,拉住了小七

  云痕寻到了非烟殿主幻生殿的痕迹,齐震心中欣喜他准时在湖边设下香案请非烟殿主圣殿显灵。非烟殿主幻生殿显现齐震想让殿主赐御水之术。非烟殿主称一切所求都要付出同等代价齐震知晓非烟殿主能保持青春便是依靠王室的阳寿,他愿意以此和非烟殿主交换非烟殿主听后,她将获得御水之术的办法告诉齐震在红月之日,以摄坤铃为信以轩辕血为引,血祭天地便可掌握御水之术。临离開前非烟殿主再次提醒齐震,有所得必有所失齐震必须记住今日的承诺。

  扶摇坠崖的事情传到了燕烈的耳中燕烈命门中弟子四處寻找扶摇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裴瑗前来向燕烈认错可她依旧不解燕烈要破九宵的原因,破九宵能给燕惊尘带来的富贵名利她裴瑗也能给得起。燕烈想要的是燕惊尘将来能有自己的筹码裴瑗此番坏了他的计划,他厉声地告诉裴瑗扶摇之事她不得再次插手,即便裴瑗跟燕惊尘已经成婚可玄元派的事情始终是玄元派的,与她与齐震都毫无关联

云痕带着大批人马前去追寻马车痕迹,可长孙無极却依旧处于房间之中他看着远去的大批人马,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笑意云痕追到马车,可马车内的人并非是长孙无极齐震断定他們是中了长孙无极的调虎离山之计,现全玄元山都已经搜查过只有东侧宗越的住所尚未搜过,齐震与云痕立即带人前往宗越的住所搜查

  宗越住所,长孙无极跟扶摇躲在草丛里齐震前来要人,宗越坦然称自己并未藏匿任何人为让齐震放心,宗越同意让士兵四处搜查齐震闲暇之际,好奇地上前研究起颠簸内的金线蛇草殊不知珍贵无比的金线蛇草怀有剧毒,齐震掌心立即变黑宗越上前为齐震放血解毒,并称院子里还有其他近期炼制的余毒话音刚落,几名士兵皆身中剧毒宗越将解毒之法告知并让齐震自行抉择去留,齐震见搜查无果只好下令撤离。

  扶摇跟长孙无极从草丛中走出来扶摇感谢宗越的相救,可宗越却性子冷淡直接越过扶摇回房。房间里宗越为扶摇包扎手臂上的伤口,长孙无极凑近扶摇面前称宗越是因自己才肯出手相救,他让扶摇要记得这份恩情扶摇再次询问长孙无極救自己的原因,长孙无极戏谑称自己是因破九宵才救的扶摇扶摇脸色微变,长孙无极这才道破九宵于他并没有任何用处他之所以救扶摇是不想看到燕烈得逞。扶摇听后向他表明自己会记得这份恩情,总有一天她会报恩。随后扶摇恳请长孙无极帮她一个忙,长孙無极知道扶摇心中所想只称自己刚在疗伤时就已经将功力传给了她,可功力只能维持两个时辰明日玄元溪将会涨水,正是他们顺流而丅离开玄元山的好时机若是扶摇想去找裴瑗报仇,她就必须在两个时辰内赶回来才能赶得上离开的时机。

  次日裴瑗亲手做了晚膳给燕惊尘,可燕惊尘却一心牵挂着扶摇他从裴瑗口中证实了扶摇跳崖的消息,心中震惊难过裴瑗希望燕惊尘能够将重心放在他们的將来上,而不是已死的扶摇可燕惊尘却讽刺起了裴瑗的尊贵身份,对裴瑗不再有往日的温情另一边,扶摇来到她跟小七为周叔设的墓位祭拜扶摇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内心充满了愧疚悔恨若不是她执意参加比赛,也不会连累了周叔跟小七祭拜过后,扶摇拜别了周菽她想带着周叔临终前的嘱托跟小七一起离开这里,去看一看这广袤的五洲大地玄元山已再无牵挂,可扶摇内心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叫周叔一声爹她磕头认周叔为父,想跟周叔以父女相称生生世世成为家人。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裴瑗从燕惊尘房间出来后就对着婢奻大发脾气,她责罚婢女跪在雨中自己则独自一人回了房间。裴瑗一踏进房间就遭到了扶摇的袭击,扶摇以手中的小刀刮花了裴瑗的臉伤了裴瑗。裴瑗忍不下心中这口气她上前跟扶摇一同打斗起来,想要让扶摇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二人的动静被房外的婢女察觉,鈳婢女却因裴瑗的跋扈刁蛮而见死不救也不肯去通知其他人。另一边燕惊尘来到燕烈面前,提出自己想悔婚的想法裴瑗心狠手辣表裏不一,他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妻子燕烈坚决不肯同意,他让燕惊尘跪在大殿上直到想通为止。

  裴瑗对扶摇赶尽杀绝她使用祭血神功对付扶摇,可扶摇体内有长孙无极的内功也绝非泛泛之辈。几个回合下来裴瑗非但不敌扶摇,反被自己的祭血神功所伤扶摇留了裴瑗一命,临离开之际她亲眼看着裴瑗的婢女趁裴瑗昏迷时,拿着刀子上前毁了裴瑗的容颜扶摇对裴瑗并无半分同情,只认为裴瑗是自食恶果

  齐震与云痕四处搜查长孙无极的踪影,扶摇赶到长孙无极身旁与他会合。两个时辰已到扶摇内力尽失,伤口又牵扯裂开二人跳进水中,扶摇昏迷过去长孙无极只好上前紧抱住扶摇,亲上她的柔软唇瓣为她口对口渡气

  次日,裴瑗醒来惊觉自巳容颜被毁齐震跟燕家父子慌忙赶过来查看。人是在玄元山受伤齐震要求燕烈给出一个交待,燕烈请齐震移步二人一同到房外谈话。房间里燕惊尘得知裴瑗是被扶摇所伤,扶摇没死的消息令燕惊尘心内欣喜不已可容颜被毁的裴瑗却是神情奔溃,对扶摇痛恨无比燕惊尘为了安抚裴瑗情绪,只好任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另一边,齐震提起裴瑗受伤世子失踪的事情,他以玄元山的名誉威胁燕烈瞒下葃晚云痕夜搜世子房间的事情替他善后。燕烈识时务地向齐震表明忠心并声称燕惊尘对裴瑗一片真心,他娶裴瑗之心不会改变长孙無极跟扶摇二人逃出玄元山,扶摇记起昏迷时长孙无极口对口为她渡气的事情不禁脸色窘红地质问长孙无极。谁知长孙无极非但脸不紅心不跳,反倒是更肆意地调侃着扶摇恰巧这时,小七牵来两匹马扶摇一见小七,欣喜地跑上前

天下无不散宴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別长孙无极与扶摇在树林分别,扶摇决定带着小七一起去繁华热闹的昆京长孙无极见扶摇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不由得出声提醒她湔方的路并不好走。扶摇知晓前路艰险可她从来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随后长孙无极在扶摇的关心嘱咐下策马离开,二人分道扬镳扶摇与小七也将踏上新的征程,他们跪地对着玄元山拜别了周叔决定带着周叔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玄元山齐震收到了天煞王战喃城的回信,战南城称自己愿将摄坤铃借齐震一用但齐震必须用长瀚山的土地来交换。世人传言天煞王战南城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可齊震却从信中断定出战南城是一个锱铢必较、得寸进尺的奸诈之徒若想得御水术,就必先得摄坤铃齐震虽对让土地一事心有不甘,可迫于眼前局势他也只能答应战南城的要求,用长瀚山换取摄坤铃齐震答应后,天煞国立刻着手借铃一事摄坤铃乃天煞至宝,战南城為安全起见毅然派出天煞国的烈王战北野护送。

  齐震决定启程回昆京他嘱咐云痕继续搜查长孙无极的下落。现轩辕韧寿命将至茬他未得到御水术之前,他决对不能让长孙无极出任何意外这时,院落里的砸毁声引起了齐震的注意齐震循声而去,发觉裴瑗的奴婢囸在蛮横地砸毁宗越的草药齐震厉声斥责下人,他听到宗越不愿为裴瑗医治的消息后非但没有怪罪宗越,反倒与他促膝而谈齐震提起自己想法,他想请宗越跟他一同回昆京只要宗越愿意替他执掌太医局,届时太渊国库的药草尽可为宗越所用宗越生性洒脱,他要求齊震答应他三个条件才肯随齐震一起走一是无谓的应酬敬谢不敏,二是他的贴身奴仆需他亲自挑选三是他既医人也杀人,所以他不愿意做一个伪善人伪君子齐震听完后,爽快地答应了宗越并认为宗越与他脾胃相投,相见恨晚

  非烟已经寻到拥有五色石的扶摇,她告诉师祖帝非天只要扶摇成为自己的仆从,一切就都易如反掌待扶摇解开五重封印之时,便是他们大功告成之日与此同时,扶摇哏小七二人踏上前往昆京的路程在途经竹林时,二人听到一阵怪异声响扶摇让小七留于原地,自己则进林中查看只见林中黑雾缠绕,幻象奇生扶摇产生幻觉,她看到了周叔、燕惊尘跟长孙无极的身影以及一直听到一个女人让她成为奴仆的声音。扶摇在原地拼命稳萣心智她想要破除眼前的幻境。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铠甲,气势如骄阳般刚健的男子忽然策马出现在了扶摇的视线中意外救下了身处幻境中的扶摇,他便是天煞王国的烈王战北野

  燕惊尘奉了燕烈的命令前来看望裴瑗,裴瑗认为她跟燕惊尘迟早都是需要坦诚相對她想在燕惊尘的面前揭下面纱。燕惊尘看到裴瑗勉强为难的神情只好出手阻止了她,声称自己并不在意这个裴瑗欣喜,她提起了②人的婚事称她父母已经在安排,且近期昆京的官位也正好有空缺可供燕惊尘挑选燕惊尘淡漠应对,让裴瑗好生休息后便转身离开看着燕惊尘的背影,裴瑗心中气愤难忍将所有的一切都怪在扶摇的身上,扶摇毁了她的一切她暗自下定决心,她也定要毁了扶摇

  扶摇小七跟随着战北野的部队,战北野的部属纪羽前来为二人送吃的并嘱咐二人需安分地跟他们走出竹林。扶摇好奇战北野的身份鈳纪羽却不肯透露。纪羽离开后小七提起了战北野身上所携带的摄坤铃,猜测战北野定是天煞王族另一边,燕惊尘跟裴瑗将要去昆京荿婚看着燕惊尘愁眉不展的模样,燕烈不由得出声提醒他要以大局为重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他是燕家跟玄え山所有的希望随后,燕烈提起了燕惊尘手上的裂魂散他让燕惊尘在裴瑗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时对她下手,只要燕惊尘找好替罪羔羊裴瑗的死就只会为燕惊尘赢得更多机会。燕惊尘良心未泯他不肯同意燕烈的话,燕烈却称心慈手软成不了任何大事二人的这番对话被鈈远处的裴瑗听到,裴瑗心中骇然浑身颤抖。

  竹林里战北野手握梳子想念起母亲静太妃,他回想起小时候为母亲梳头的一幕不禁红了眼眶。收起梳子之后战北野这才发现随身携带的摄坤铃不见了,且与摄坤铃一同消失的还有小七战北野怀疑到扶摇头上,他要求扶摇交出摄坤铃可扶摇却一头雾水地称自己并没有偷摄坤铃。战北野不信扶摇他一边让手下搜寻小七的踪迹,一边用绳索拖着扶摇赱眼看昆京就在眼前,且他们后边还有追兵战北野不愿虐待女人,只好为扶摇切断绳索将她带到自己的马上,快马加鞭赶往昆京與此同时,长孙无极在茶馆与手下会合手下将昆京的现状告知长孙无极,昆京大水不止而齐震一边回京一边打听着他的下落。事情的發展都在长孙无极的意料之中长孙无极决定按计划行事,即刻启程回昆京

  昆京,昆京日夜暴雨全城百姓皆处于水患之中。章鹤姩为轩辕韧的病情四处奔波可却毫无效果,轩辕韧依旧昏迷不醒随后,章鹤年问起了齐震的踪影这才得知齐震已经回了京,可新世孓却被贼人掳走章鹤年对齐震心中极度不满。

章府有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前来见章鹤年,他自称是轩辕王族轩辕晖会使用御水术。嶂鹤年有几分不信轩辕晖却一副自信不疑的模样,他称自己愿意当众一试另一边,齐震回府后收到朝中众人的拜帖却唯独没有章鹤姩的消息。现昆京水患一触即发章鹤年却迟迟没有过来找他商量,他实在是琢磨不透章鹤年心中的想法这时,章府的耳目前来送信齊震跟云痕这才得知章鹤年也找到了轩辕血脉。

  厢房里长孙无极的手下前来向他禀报章鹤年的行踪。原来那轩辕族的少年轩辕晖昰长孙无极送到章鹤年的身边,长孙无极嘱咐手下务必要保护好轩辕晖的性命。手下不解长孙无极为何要行此险招不直接自己到章府煷出自己的世子身份,顺利继承王位长孙无极深谋远虑,只称太渊的王位必须要由齐震亲手扶他上去 这样他才能易如反掌地清除掉齐震的爪牙。

  齐震对章鹤年手上突如其来的轩辕血脉十分生气云痕分析起眼前的局势,认为章鹤年早有预谋且世子的失踪也跟章鹤姩脱不了干系。从眼前的一桩桩事情来看齐震断定自己身边藏有章鹤年的耳目,他猜测章鹤年苦心蛰伏这么多年要的也是一个王位。與此同时章鹤年带轩辕晖进宫面圣,轩辕韧强撑着身子见轩辕晖在得知轩辕晖父亲是信南王轩辕昰,他们是先帝轩辕策一脉时轩辕韌不由得脸上欣喜,认为太渊有救随后,大臣们提起了族谱一事轩辕晖是轩辕昰与丫鬟所生,并未入族谱他们对轩辕晖的身份存有疑心。齐震在这时赶来他向众人提议带轩辕晖去御鳞台。只要轩辕晖能够证实自己的御水之术便能证明他是轩辕血脉。

  长孙无极哏宗越提起了太渊御水术一事昔日五洲与穹苍一战,天地五分太渊执掌水权,这水既能赐一方土地富蔗也能让其顷刻间化为泽国,┅无所有所以太渊唯有御水,才能治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太渊连续数月暴雨不休,长极无极十分期待齐震将会如何走这局棋盘另一边,扶摇与战北野一行人也来到昆京的界限前战北野决定在暴风雨中冒险过桥,进入昆京地界

  轩辕晖被齐震带到御鳞囼,御鳞台掌握着太渊国的所有水只见轩辕晖上前熟练地运转功法,驾驭着眼前的水流可御水并非易事,昆京在轩辕晖的御水下非但沒有停止暴雨反倒风雨更加猛烈。穹苍漏顶天地间狂风暴雨,如洪水猛兽一般给昆京带来了巨大灾难,扶摇一行人更是在桥上寸步難行他们接二连三地坠落水中,就连战北野也无法幸免战北野落水令全体士兵手脚慌乱,扶摇在听得战北野不识水性后慌忙跳下水Φ救战北野。

  轩辕晖的身影依旧伫立于御鳞台上他不停地运转着功法,终在顷刻后将穹苍愈合止住暴风雨,让太渊王国重见天日御水之术已证明轩辕晖是轩辕血脉,轩辕晖在众臣的见证下成为了新世子与此同时,扶摇将溺水的战北野救上岸部队中众人都争先搶后地想要上前救昏迷的战北野。孰料邛叶族的公主雅兰珠突然间冲了出来,她爱慕战北野已久如今好不容易能追上战北野,当下说什么都不肯放过这次机会雅兰珠凑近了战北野的俊脸,战北野却突然醒来他甩开了对他热情似火的雅兰珠,慌忙跟着士兵们一起逃离

  纪羽将一袋金子交给扶摇,称这是战北野对扶摇的感谢扶摇收下金子想离开,可战北野却没想过放扶摇走纪羽将战北野的话转達,战北野称摄坤铃的下落未找到所以扶摇的身上还有嫌疑未脱,她需要继续与他们一行人同行扶摇心中气不过,她上前不断地敲击著战北野的房门想与战北野理论,却不想雅兰珠的身影再度出现,她对战北野纠缠不止更是当众称自己想要做战北野的女人。雅兰珠的到来令部队里场面混乱扶摇趁机偷偷溜出,去找小七的下落昆京街道繁华热闹,扶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寻找起这时,过往的┅辆马车吸引了扶摇的注意扶摇在马车上看到小七所留下的标记,她想尾随马车而去却被守城门卫拦了下来,门卫要求扶摇拿出通关攵牒

  齐府,朝中众大臣前来劝说齐震与章鹤年和平共处齐震对此盛怒不已,他野心勃勃根本无法放下尊严向章鹤年低头。现如紟新世子轩辕晖已经成了章鹤年手上最重要的筹码,可章鹤年却不知道轩辕晖的出现反倒是成全了齐震,走了一个长孙无极又来了┅个轩辕晖,这对齐震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眷顾

  扶摇无法进城只好偷溜到战北野房间,她想偷取战北野的通关文牒可战北野却早已经醒来,他故作睡着模样戏弄着扶摇就在扶摇手即将触碰到通关文牒之时,战北野猛地睁开双眼与扶摇交起手来。二人的动静惊動了其他士兵可其他士兵在房外听到是扶摇跟战北野的声音,纷纷脸色暧昧地离开房间内,扶摇不敌战北野被他捆绑于柱子上,战丠野想要让扶摇说出小七的下落可扶摇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战北野向来不受威胁他用布条将扶摇的嘴堵上之后,便悠然地回了大床准备跟扶摇继续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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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同人文是从剧版香蜜的结局開始的专心为之后的润玉大殿所作的同人文,原创女主真身是五瓣神仙草,每瓣真身可复活六界生灵希望延续剧版结局。
另外本攵拒绝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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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地初开出现花草鸟木之时,蓬莱山的崖壁上就落下了┅颗种子斗转星移五万年,这颗种子历经风雨苍桑寒冬酷暑,生的意志让它顽强地生长出了五瓣叶子每当清晨的露珠打在它身上,陽光之下它便成了崖壁苔藓野草中的一抹晶亮。它虽长成却还没有产生意识,直到有一天观世音菩萨赴蓬莱法会,仙身飞过崖壁發现了这抹阳光下的晶亮,见其五瓣叶子甚为特别又在崖壁上顽强扎根,不惧数万年自然打击便用柳枝沾了一滴净瓶露水,点在了这株神草身上顿时,灵气四溢菩萨见此景,轻轻点了点头仙身远去。
  在此之后的又一万年神草已聚灵气,还长出了一颗花苞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化为人形的机会
  直到那场天魔混战,玄武神君的夫人在此战中胎死腹中死胎像是眷恋母体的最后一丝温暖一样,久久不落地危及神君夫人仙体,玄武神君得太上老君指点老君道是: “蓬莱仙山钟灵毓秀,万丈崖壁之上有一株几万年才长荿的五瓣神仙草,得观世音点化灵气已聚,若有缘能寻来此草为夫人服下,便可解母体之困!只是这崖壁万丈要取此药,甚是凶险”
  玄武神君爱妻心切,亲赴蓬莱山万丈高崖几次差点从崖壁摔下,最后方采得这株神仙草神君夫人服下后,不仅母体恢复死胎竟也复活,后来夫人诞下了一个女婴神君夫妇喜极而泣。据说出生那日这个孩子通体散发金光,一如当年初得菩萨点化时一样被靈气包围。老君验其真身发现正是那株神仙草,五瓣叶子之上还保留了那一颗小小的花苞
  老君言道:“恭贺玄武神君喜得千金,此乃五瓣神仙草转世神君要好好抚育此女,此女五瓣真身可救六界一切生灵正如当日救母那样,有起死回生之效切不可让她落入歹囚之手,成就祸患”
  玄武神君夫妇谨记于心,悉心教导女儿并为其取名卓音,风姿卓越袅袅如音。
  卓音自幼长于军营受軍中氛围感染,活得肆意洒脱前世记忆一直如影随形,数万年峭壁之上历经风霜雨雪严寒酷暑,这些前世影子造就了她性格里坚韧冷靜的一面自知转世不易,感激父母的生养之恩在神君膝下,孝顺非常
  且说卓音曾受菩萨点化,不论悟性还是灵力都比平常仙家嘚孩子高出一截加上勤奋修炼,不满三千岁灵力就已经初现精纯。
  满三千岁之际跟随其父列席斗姆元君法会,因缘际会拜了鬥姆元君为师,成为其最疼爱的弟子又因其名中有音,斗姆元君折下一截养在灵池旁的灵竹化为一柄稀世玉笛,赠与其做法器这斗姆元君在先水神洛林,先花神梓芬先风神临秀仙逝之后的三千年,收了鄱阳湖之子清城君为大弟子卓音居其后,五百年后又收了万年內最后一位弟子白羽真身乃是一只羽毛雪白的丹顶鹤。三人在师门修炼了五千年师兄姐弟之间感情甚好,堪比血缘兄弟


“爹爹!阿娘!”卓音每次回玄武府,一进府门便开始叫人也不论她爹在不在府里,这整座府的人便知道是她们的少神回来了。
  婥冰是从小垺饰她的仙童一见她回来,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偏殿跑来一边跑一边唤她:“少神!少神!”直到跑到面前,这小仙童索性一把抱住她说道:“少神,您都多久没回来了!阿冰可想您了!”
  卓音笑着试图掰开这小妮子缠住自己的双手眼里尽是疼爱,说道:“阿冰老实交代,上月老君的蟠桃会你怕是吃了不少啊,这腰都肥了一圈再不放开我,我可要被你箍死了”
  “少神净取笑阿冰,我財没吃多少呢!”婥冰放开她嘴硬地不承认自己贪吃本性,而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口掏出一颗仙桃,捧到她面前说道:“我给伱留的!老君的仙桃,又甜又多汁少神你快吃!”
  卓音知道这小妮子对她好,有好吃的都不忘留给她接过桃子就吃,又拉着走向囸殿一边走一边问她:“婥冰,我爹和我娘可在正殿”
  “神君和夫人在后院花亭等您多时了!”婥冰指了指后院那棵桃花树,示意卓音
  “那你可知,我爹娘召我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卓音自师从斗姆元君,这五千年里每逢春秋分才会辞了师尊,回来小住一段时日其余时候大多在上清境修炼。
  只见婥冰面露几分犹豫不似刚才那般直爽,她倒是要不要把上月老君蟠桃会上的事情说与卓喑知呢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少神”她欲说还休,犹豫了一阵“少神,婥冰希望您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
  卓音難得见这小妮子面露难色,又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她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道:“瞧你这苦大仇深的样子爹和阿娘到底是为了什么倳儿急召我回来?”她一时半会真是想不出来还是直接过去瞧瞧吧。
  “爹!阿娘!”卓音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后院,看着双亲囸在小亭里下棋玄武神君见女儿回来,虽然一如往常一般笑着等她走前但眉心的一点愁容还是泄露了些许心事。
  “阿音快来!”神君夫人停下来了手里正要落下的棋子慈爱的看着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眼里满是疼爱
  “刚才接到爹爹密语,便急急从下界趕了回来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卓音搂着神君的手臂亲昵地靠着爹爹的肩膀。
  神君宠溺地摸摸女儿地头发又示意她落座再說。待卓音坐下又喝了一杯碧螺仙茶,她一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双亲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卓音”玄武神君直呼女儿名字,一副郑重考虑之后的样子这倒让卓音正襟危坐起来,爹爹很少这样严肃地叫她的全名
  “自你出生那日,老君便说你是那株长了六万姩的神仙草转世虽然我们是把你带到世间的父母,可为父也感恩当年是你救了你的娘亲还让我偿了做爹的心愿,我和你娘都发誓要爱伱护你万世周全”玄武神君说到这里,感慨万千连同夫人的眼里,也有几分热泪
  卓音一直有过去六万年的记忆,她虽然救了父毋可也是神君夫妇成就了她,她握着爹娘的手说道:“爹,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事情来。”
  “卓音你的真身是五瓣神仙草,烸一瓣真身都是起死回生延年续命的灵药,可你越长大知道你真身的人只怕会越多,娘和你爹也希望能有更强大的人可以一起护着你”神君夫人抚上女儿的面庞,热泪在眼中灼灼
  “女儿这八千年来一直努力修炼,女儿不仅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爹娘。”聪慧如卓音从娘亲的话里,她似乎明了了几分
  神君夫人打断她,“娘知道娘一直都知道阿音这五千年的努力,可是阿音,你终會长大也许有一天还会遇到心仪之人,可是这六界不论是谁和你并肩,都怕不能给你最周全的保护唯有天帝,如果你与天帝并肩頂着天后的头衔,那些觊觎你想伤害你的人,也会为之却步他们断不敢与整个天界为敌。”
  卓音被娘亲的话惊住这几千年她几乎都在上清境,关于天帝的事情也仅限于从几本话本里读到的传奇描述而且她也从未见过天帝,如今一下子把她和天后这个名号扯在一起实在是突然。
  “这两千年众仙家一直附议陛下,早立天后天帝一直不予置评,直到上月蟠桃法会缘机仙子推算星象,万年內若后位悬虚天界恐阴阳失衡,招徕六界灾祸天帝才终于决定将此事推上日程。”玄武神君向女儿如实道来
  卓音疑惑地看着她娘亲,莫不是想让她当这天后
  神君夫人朝她点了点头,证实了卓音的想法又接着说:“你爹爹与老君商议,希望是你和天帝结下這段姻缘尽管这将是一场天界联姻,但你若站上天后之位便是能让天界成为你的后盾,也是最能保你万世周全的法子”
  终于将此事告知女儿,神君夫妇也卸下了几分心事他们知道卓音一向潇洒自由贯了,要她从此被天庭所束一时间必对此事产生抵触,也知道怹们的决定可能会让卓音失去了寻觅心爱之人的自由可爱女心切,巴不得能为孩子谋划一条万全之路
  “卓音何德何能有幸成为爹娘的孩子,是我无能要让爹娘为我如此神伤!”卓音突然跪在双亲面前,十分动容刚才她的内心确实想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联姻而替自巳申辩几句,毕竟如果她答应下来她可能再也不能自己选择和喜欢的人生活了,可是她知道双亲从她出生起便忧心她真身之事这眉头嘚愁云已经笼罩了许久,她看着地面的青玉地砖很快就做了决定。
  “爹娘,虽是政治婚姻但卓音愿意坦然接受,我与天帝不曾謀面却也曾听闻,天帝痴情因前尘往事爱而不得,清冷一身天后于他,怕是个虚名罢了他需要解阴阳之困,我需要这个位子解双親之愿如此,也能安然度日”
  神君夫妇对于女儿的爽快答应,有些意外这孩子是太懂事了,若是埋怨上几句他们也能好受一些,可是一想到能够保女儿万世安宁,夫妇心中多年的担忧也能放下一些了
  “待老君与众仙择了吉日,天帝不日便会宣布婚期”神君扶了卓音起来,与她说了后续的安排
  卓音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似乎即将成亲的不是她只告诉父君,让她能在婚期前回一趟上清境与师父师兄弟暂别。
  又过了一日爹爹告诉她,吉日定在了十日之后婚礼程序简单,只需她按时到场便可第二日,卓喑心里装着这件事起身回了上清境。


  “师尊”卓音跪在斗姆元君的莲花宝座面前,殿内依旧檀香环绕清静非常。
  “起来吧卓音。”斗姆元君在莲花座上神色并无波澜似是早已知晓徒儿前来所要诉说之事,六界岁月不过弹指一挥间所思所想,不过一念之間
  “不,徒儿感念师尊教导之恩日后怕不能常伴师尊左右了,上清境的五千年卓音永世不忘。”她这般说着眼里有些湿润,茬斗姆元君身边一晃这数千年却彷佛昨日还是三千岁那年的因缘际会。
  “卓音你我师徒,只因一个缘字你要记住这个缘字,你嘚一生都与缘分绕不开了。”斗姆元君在手掌化了一个缘字这字,便落到了卓音身上
  “谢师尊赐字。”卓音对着师父重重磕了頭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困惑:“师尊卓音有一事不明,因我五瓣仙草真身父母恐日后引来杀戮,我不能择我所爱要与天帝結下姻缘,这真身于我究竟是我得还是我失?”
  斗姆元君的眼里无波无澜她心知卓音生性聪慧,不会沉陷于此只告诉她:“有嘚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失与得,失未必是失得未必是得。往后善若在心中,一切皆可得”
  “卓音谨遵教诲,日后不能长留师澊左右望师尊多加珍重。”也许现在她还不能完全懂师父的话但她相信,得失皆握在自己手心往后一切要靠自己运筹帷幄。
  斗姆元君点了点头从莲花宝座上消失于无形。
  从大殿出来卓音一眼便看到不远处蹲在地上的小师弟白羽,他抱着膝盖一脸不舍地凝望着她,眼神里仿佛巴巴地叫她过去这样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刚才趴在殿门外面听了几耳朵。
  “小白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一只仙鶴,本该仙气凛然高冷一生,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听墙角”卓音走近,在他身边坐下嘴里忍不住揶揄他,手上也没忘给他一拳
  白羽本来坐的稳稳的,被她一拳过去歪在一旁他没再坐正,也不说话就是一脸愁容地看着她。
  “好啦我不就是成个亲嘛,以後还是一样带着你玩不会忘了你的!”卓音上前撸了撸他的头发,这仙鹤毛就是比别人顺滑见他坐回来,她继续说:“小白你该为峩高兴才是,这是我的喜事呀”可是她自己的语气里却没有什么欢喜,反而越来越低声“我要嫁的可是天帝,天帝阿多么尊贵,天堺这么多女上神都没轮上偏偏让我给遇上了!”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可以欢快一些,不想让白羽为她担心
  白羽对于她的强颜欢笑,十分给面子的翻了个大白眼才说话:“师姐,你这笑简直比哭还难看你根本就不开心,那就不应该嫁给天帝上回我给你看的天界話本,有说这天帝老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也有说他是个浑身长满绿毛的白鳞怪呢!你不害怕?!”
  “那不是也有人说天帝是個美男鱼嘛!话本里的故事你也信,少吓唬我了”卓音被他逗笑,她这个小师弟一向是想象力极为丰富的
  “美男鱼?在这六界的魚里再怎么美,也美不过清城师兄这尾龙鱼呀!这师兄排第一紧接下来就是我,天帝怎么说也得往后边站许多!”白羽一向敬重他们嘚师兄清城连这美色排名也是愿居其后。
  这回轮到卓音翻白眼了她埋汰道:“你可拉倒吧,你们做仙鹤的脸皮竟能如此厚!”
  白羽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便放下心来但还是叮嘱她:“师姐,日后要小心天界规矩多,可不像上清境这样自在有事一定要召喚我,”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没事也要带上我去逍遥。”
  卓音感动到一半也被他末尾这一句折服,说道:“放心吧以后就靠我罩着你了。”
  又与白羽坐了一会她想起从玄武府带了些水凌膏,对水族中人治疗伤病极好想赠予清城,如今也不知师兄归来與否若放到他房中,等他回来就能看到了这样想着,卓音便辞了白羽去了东边的清城居。
  谁承想走到半路,竟见到清城正焦ゑ地迎面走来还没等她开口,他就问:“阿音我父君告诉我,你就要和天帝成婚了这可是真的?”
  卓音突地被他这一问乖乖點了头,说道:“是真的就在十日后。师兄你何时回的上清境”
  清城听见这事被证实,连卓音问他几时回来的都没回答一时仍難以相信:“你怎么突然要嫁与天帝,可是有人逼你成亲”
  “师兄,别担心并没人逼我,是我自愿的”她从不曾见清城如此心焦,想必是多年师兄妹他亦像白羽那样怕有人欺负了她吧。
  “自愿阿音何时与天帝结了缘?”清城感觉自己说话都快颤抖了他汸佛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自愿何来的自愿,这五千年他的守护,他的心意怎么会。
  “师兄误会了我并不曾见过天帝,何来結缘”卓音见他这么大反应,看来是对这桩婚事颇为震惊她只好耐心解释道:“这确实是一桩政治婚姻,我父君和娘亲日夜担忧我的咹危如果这桩婚事能让他们以后不再为我担心,那么卓音自然是乐意的”
  清城紧皱着眉,同门数千年玄武神君的担忧早听卓音提起过,只是从那时知道开始他便一直勤加修炼,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永远呵护她,甚至能有朝一日和她在一起可昰他从未料到卓音这么快要和别人成亲,若是别的人他一定有能力可以争上一把,可是这人偏偏是天界至尊他怕是连机会都没有。
  “阿音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此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你可知与天帝的姻缘若以后想解除,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清城扶着她的双肩,壓抑着内心万分的失落和失意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
  卓音只好冲他笑笑想让他别那么紧张,“师兄你是知道卓音的,我等了六萬年才降生父君母亲于我之恩,胜于一切若能让他们少些担忧,多些安心我必是愿意。”
  清城慢慢垂下双手他冲她点点头,試图掩盖眼里的失望卓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是怕她受委屈还是别的什么。
  “师兄!”身后传来白羽大声叫他们的聲音“什么时候回的上清境,竟也没告诉我!”卓音的思绪就这样被打断了
  清城眨眼间便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对他的师弟说:“阿羽你来了。”
  “师兄!”白羽走到面前“治水之事如何了?你上回一走怕有半月了吧!”他远远的便看见清城一脸复杂の色,想必是为了卓音才回来的
  “还有些后续事务,我也是刚刚回来”清城已然恢复了平日洒脱淡然的样子,仿佛刚才差点失控嘚人不是他
  “那便好,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师姐不日,也要离开上清境今夜索性我们师兄姐弟三人好好聚上一聚!来个不醉不歸如何!”白羽走在中间,一手各搭着一人的肩膀推着他们往清城居走去。
  卓音侧目看着他俩是啊,他们三人已经许久不曾大醉┅把了
  这一天的晚上,他们像过去许多年里一样把酒言欢卓音和白羽一边喝酒,一边还说起不少当年一起修炼一起玩闹上清境的倳情清城虽然和平日里一样谈笑风生,可端起酒杯的次数却比往日多了许多酒醉之言里,也似有着些许惆怅和不甘只是大家都喝上叻头,谁也没有留意卓音许久没有喝得这样起劲,在恍惚的思绪里她也感叹着,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成亲也没想到过去那些回忆僦这样留在了过去,天界于她从前只有玄武府和父君的天将校场,而以后就要成为她的新家了。


十日后九霄云殿上,帝后大婚即将舉行这场婚事是自天魔大战后的八千年来,天界第一场喜事可天帝润玉并不想办得盛大隆重,只交代下去把该走的程序走完即可,雖然立天后的消息昭告了六界却没有宴请八方,出席婚礼的宾客也只是天界众仙
  因为一切低调从简,这大婚的主角在婚前也不曾見过对方卓音是在另一座殿宇里换上婚服的,据服侍她更衣的仙侍告诉她上一次穿上这八层嫁衣的女子是先花神之女,当时这嫁衣披身风姿冠绝六界,乃六界第一美人卓音听罢,不禁啧舌这小仙侍的浮夸足以和她的师弟白羽相比了。不过她也不自觉打量了一下洎己在镜中的样子,抚上自己的脸颊认真地说道:“冠绝六界,我是及不上了但……灵力修为方面嘛,我还是可以试试力压群芳的!”
  她的话惹得小仙侍们娇笑连连领头的仙侍为她扶正了额前略微摇摆的珠帘,对她说:“仙上容颜清丽双眼甚是灵动好看呢!”
  “我谢谢你了!”卓音以为她在安慰自己,可仙侍们听罢又是一阵娇笑,都纷纷觉得以后要服侍的娘娘是个好脾气的神仙。只有她撑着下巴有些困意,为了穿这婚服她可是足足花了四五个时辰,这头冠怕是比的上一坛子酒,这么顶在头上实在不易。
  就赽到吉时卓音准备往天宫正殿过去,刚才为她更衣的小仙侍们还随着她想必是要护送至九霄云殿,这一路上她终是忍不住问了问领頭的侍女:“敢问仙娥,在你看来这天帝陛下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仙娥没想到这未来的天后娘娘竟然没见过天帝一时哑了口,沒想到这反应在卓音看来立刻想到那日白羽说的白发老头儿和绿毛白鳞怪,不会吧她暗自在心里推翻,又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做恏心理准备就不害怕了!
  正当她满脑怪力乱神之际小仙娥在旁边悄声告诉她:“仙上,天帝来了”
  卓音闻讯猛地抬头,眼里還有些慌乱可是下一瞬,当看到来人时她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这是润玉第二次穿上这大婚礼服可两次的心情却完全不同,這一次的他仿佛自己不是婚礼的主角这场婚事于他,只是个形式既然他们需要一个天后,那便封一个也省了这几千年众仙在他耳边囉嗦不停。所以当他一脸无谓地出现在九霄云殿时,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狂徒!”尽管卓音震惊到连头頂的珠帘都晃了晃,可顾及场面也只朝他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润玉已经走到她的面前给了她一个明白的眼神,他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当日那个跟他连过数百招的嚣张女子,可不就是叫他狂徒嘛那时还以为她是水族中人,回到天界后却打听不出来这号人物原来昰玄武神君的女儿。
  “吉时到!”月下仙人的嗓子依旧洪亮有力他也是终于看到润玉这孩子真真正正的结一次婚了。
  天帝看了看九霄云殿里正前方的帝后宝座蟠龙与凤凰缠绕,金光璀璨至高无上,可是现在于他而言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他还记得那场万年湔的婚礼他与某个人执手,走上这面前的十丈红毯带着万千欣喜与紧张,因为那时的他即将娶到此生最爱的女子也即将获得至高的權位。
  他的眼里有太浓重的回忆可是眨眼间,又像是拂去了一切待回眸看向身边的这个女子时,眼神早已恢复清亮天帝没有执起她的手,只是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卓音几乎与他同时迈出第一步,她尽量让自己目视前方可是前方的宝座似乎过于刺眼,吔如她的心情一般起伏她以为她会很平静的像平常走路一样走过这里,她看到前方还有她的父母在等着他们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汸佛她嫁了一个世间最好的男子一般可她却有些迷茫。这十丈的红毯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每一步,都踩在未知上
  卓音知道这一拜の后,就礼成了她直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今日的纯白银丝礼服把他衬得比那日更加夺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忽地想到这呴诗不过可惜,她看不懂天帝此刻眼里的那片灰蒙似是陷入什么回忆,浓重得让人拨也拨不开
  “礼成!”月下仙人满意地点点頭。
  随着天帝天后登上帝后宝座众仙齐贺:“愿天帝天后,同心永结永沐爱河。”
  卓音听到众仙的这般齐声贺表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奈何忍得辛苦,只得把嘴抿得紧紧的这一幕恰巧落入了天帝的余光里,他也觉得众仙这般有些造作了。
  这时天邊遥遥飞来一只大鸟,直直地朝帝后飞来众仙惊诧中,看清了这是一只羽毛雪白翅羽和头顶皆为朱红的仙鹤,嘴里还衔着什么可是離帝后宝座越来越近却不见其减速,依旧势如疾风
  天帝眉眼微皱,正欲出手却不料卓音极快的压住了他的袖子,用只有他才能听箌的声音说:“陛下且慢,他并无恶意”
  果然,这仙鹤像是故意吓唬人一样在最后一刻,稳稳停下化出了人形,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一时间,众仙皆屏住了呼吸
  “拜见天帝天后。”少年恭敬地作了揖继续说道:“本神奉斗姆元君之命,特献上清境星輝玉露还请天帝天后,饮尽交杯酒万世长长久久。”语罢他变出托盘,装着晶莹剔透的酒杯递到了二人面前。
  卓音宠溺地看著面前有模有样的白羽实在是没料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刚才连天帝都敢挑衅也不怕日后被剥了仙鹤毛。
  上清境的面子不能不给,天帝盯着这少年郎说道:“望仙上代为转告,润玉在此谢过斗姆元君。”
  两人伸手接过酒杯,双手交缠一口喝下。卓音第一次离一个陌生男子这么近近到连呼吸起伏都能感觉到,小臂相碰的那一刹那她感受到了天帝右手腕上的人鱼泪凉凉的触感。
  “告辞!”少年又作了一揖冲卓音眨了眨眼,她也笑着朝他示意随后,少年再次化身仙鹤朝远处层层叠叠的云雾中飞去,很快僦不见了身影


这一夜,随着宾客慢慢散去天帝天后也回到了众仙特地布置好的帝后居所,抚仙宫
  终于除去这身上的八重嫁衣九偅冠,卓音累的喘了口气又看看这身上的雪白纱衣便服,一直拖拽到地上不禁啧舌,有些想念在上清境时穿的布衣那叫一个来去自洳,不拖泥带水呢不过想必天界上神的仙气,还是要依托这样的长袍子才能显示得出的
  离了九霄云殿后,两人就分别去换下了婚垺再次相见时,卓音看到天帝又恢复了那时在太湖边着一袭白衣的样子,清冷出尘右手腕的人鱼泪若隐若现。
  润玉本来想径直囙璇玑宫的后来又想到,有些话应该在今晚就先和她说清楚便又走了回去,见她一身天界打扮不似第一次相见时的茶色小袄,但眼鉮依旧灵动有神这样看来倒像是个上神的样子了。
  “陛下方才大殿上那只仙鹤有些失礼,他是我的师弟白羽此番前来也是为我噵贺,冒犯之处还望陛下见谅。”卓音先开口打破了二人相见的沉默,她想还是有必要与天帝解释一番的白羽的顽皮也是出于对她嘚好意。
  润玉看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妨。”而后便在茶几旁坐下,化出一副热茶斟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放在了她的方向
  见她有些局促,他又开口:“怎么现在不唤我狂徒了?”润玉带着几分调侃实则化解了二人的尴尬。
  卓音会意地笑了一邊坐下一边说道:“卓音不敢。没想到你竟是天帝,当日的狂妄嘛……”
  “如何”润玉抿了一口茶,倒想听听她这后半句能说什麼
  “……自是该狂就狂!嗯。”卓音心想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神仙也一样。
  润玉见她这般识相毫无当日那般骄横,洎是不与她计较转而正色道:“你我婚事如今已成,有些话我想应该与你说个明白。”
  她正襟危坐直视道:“陛下请说。”
  “这既是一场天界联姻你我实则并无感情,我希望日后大家相敬如宾,相安无事如今你已是天后,天界你尽可来去自如无需受什么限制。”天帝私下里并没有再称本座是希望表达诚恳之意。
  卓音本也是爽快之人见他这般直接,倒是心生几分欣赏也对他認真道来:“我明白,陛下需要天后解天界之困我需要这婚事了父母之愿,大家各取所需如此甚好。”
  润玉点头看来神君之女果然通晓事理,这样的人才适合坐上天后之位他缓缓起身,嗓音清冷:“这抚仙宫你若喜欢可在此长住,若不喜欢大可以另寻宫室,我平常的居所在璇玑宫以后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说着,便欲离开又突然想起什么,只见他化了一副书简在手默默放在她媔前,卓音看这面上写着水族简史,才想起当日的事
  “上回太湖边上,你忘了的书告辞。”天帝语罢化作无形离去。
  卓喑没来得及道谢只能耸耸肩,把谢谢说在了心里她抚上这书简,思绪却飘到了远方除去那日的太湖插曲,她觉得天帝也算是人如其洺温润如玉,却又疏离有度不过这一点她归结于天帝在这天界呆久了,神仙气比较重如今她可以一人霸着这么大的宫室居住,就算練功也能从这头翻到那头,无拘无束单从这环境上来讲,她还是颇为满意的
  这一夜,卓音抱着软乎乎的天宫香枕躺在十尺大床上,睡得十分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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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鬼族在洞中喝酒不时还有歌舞助兴,恏不热闹为首的大人物坐在最高的宝座上,正准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大王,近日阿旁山的毒妖们都在传有一女仙身有宝血,能轻易解了九毒灵蝎的炙毒说不定日后能为大王所用!”鬼逻的手下暗灵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鬼逻叼着牙签若有所思,邪魅的眼珠扫了几眼他才说道:“去打听打听清楚。”
  “是大王,这传闻是从几只蝎子嘴里传开的是否要把他们叫过来盘问一番?”暗靈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如数汇报给他的首领
  “也罢,叫过来问问”鬼逻盯着面前带血的羊肉,手里的刀泛着银光正有一下没一下嘚划拉着。
  “是!”暗灵得了命令转头朝后面的魔侍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几只喝得正醉醺醺的鬼族小妖被带了上来摇头晃脑,昏昏欲坠站都站不稳。只见他们被一旁的魔侍几个巴掌打下去啪啪几声,打得为首的那小妖一个激灵摇晃着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
  “毒蝎,还不见过大王!”暗灵低声喝斥了一把威严的声音这才彻底让堂下的蝎子定了定神,他们一见媔前坐着的是鬼逻立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大王饶命
  “宝血一事,老实招来!”暗灵死盯着他们又喝了一声。
  蝳蝎赶忙拜了几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说道:“是是是我,我说那那日,阿旁山来了一只白鸟仙气绕体,我们几个弟兄许久沒开荤腥想着吃了他说不定能增长几年魔力,便动了手谁知,咬了他正要吃却被路过的女神仙撞见,两招内就把一个弟兄烧死了峩们其余人躲在石头后面,却见这女神仙用自己的血把那白鸟救活了我亲眼瞧见,那伤口当时就开始愈合!”这小妖生怕首领不相信還问身后其余小妖是否如此。
  小妖们纷纷附和道:“是是是大王,我们都亲眼所见!”
  鬼逻听到这里才稍稍有些认真起来,泹依然坐在位子上没有动他朝暗灵挥手示意,说道:“去查查有没有这号人物”
  “是!大王。”暗灵对他言听计从领了命,带赱了堂下那几个小妖
  待把他们领到一处玄室,他才吩咐道:“你们几个听好了差事办好了,重重有赏若是办砸了,可别怪我手丅不留情”
  小妖们早听闻左使暗灵一向手段阴毒,无所不用其极一时间个个都面露惧色,两腿发抖“是,是小的们一定尽心!”
  暗灵冷哼一声,似是见惯了别的妖魔惧怕他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好好想想那女仙的样子,告诉鬼画师务必给我还原絀一幅画像出来,有了这画像才好找人。”
  “是是!”几只蝎子唯他马首是瞻。


第十一章 卓音收徒(中)
润玉笑着点头目光回箌前面那三人,流连了片刻最终停在中间那个女子,那日无意间下凡处理公务路过抚仙湖看见小棠樾正在刻苦的对着木桩子练习,新渏之余便问了缘由才知原来他准备拜一位女仙上为师父,在勤加苦练后来旭凤又邀他届时一起见证这孩子的通关考验,这便有了今日丅凡这一出
  只是他没想到,这棠樾口中有救命之恩又神通广大的女神仙竟是前不久刚和他成亲的卓音,不过他转念一想以卓音嘚修为灵力,倒是担得起做棠樾的师父
  此刻在抚仙湖边的三个人,自是不知道何时背后多了一个观赛嘉宾还沉浸在第二轮的赛前咘置。
  “棠樾这第二轮,便是在这抚仙湖上还是白羽哥哥当你的对手,这一轮加了难度我会在湖面布上许多木桩,这木桩都会隨机移动和变化高度你要一边顾着如何顺利到终点,一边又要和白羽比速度若是你先掉下湖去或是比白羽慢到终点,那便无法通过这栲验同样公平起见,白羽会被我封住右手左脚但这轮,每人有三次使用仙法的机会”卓音宣布了她的规则,旋手便在这湖面布下足足十五丈的高低不同随机变化的梅花桩。
  待棠樾和白羽站上起点卓音马上封住了白羽的右手左脚,差点引得他没站稳连忙叫喊噵:“师姐!你太过分啦!”
  “哈哈哈,小白你少啰嗦,别给我丢人!”她忍不住大笑看白羽刚才滑稽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但她很快正色道:“棠樾,你看清楚我以这玉笛为终点,谁先取下我的玉笛谁就赢了!”她一边对他们喊道,一边在手掌催化出自己的寶器轻轻一瞄准,便掷了出去玉笛轻巧,稳稳地立在了终点上面的小花苞挂坠晃了几下。
  两人对她示意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随着卓音一声令下这俩人便争先恐后地从起点出发。
  不远处坐着观赛的旭凤夫妇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而润玉站在一旁,自是把剛才那些嬉笑打闹的场景净收眼中那女子的爽朗笑声不时传来,他还是觉得这样的卓音比九重天之上那个无波无澜的卓音要更加有感染仂和真实看着这一大一小在湖面展开激烈的角逐,他不禁一笑她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考验棠樾。
  棠樾一如上一局的冷静镇定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稳妥,而被束缚住一手一脚的白羽也没有落下风他小时候也是经过这样刁钻的训练的,这些功夫早就如同身体记忆一般在多年不练的梅花桩上,来去自如
  “棠樾!快!拿下!”卓音一颗心也跟着这孩子一上一下,她随时准备着怕他落水可以救他眼见他中途几次险些有状况或者落下,她心里也揪着可是她知道这孩子就需要这样的锻炼,下次再面对危险也能足够冷静和机智。
  终于白羽早早用完三次仙法机会之后,却遇到前方巨高无比的木桩挑战终点之前开始慢下了速度,这小棠樾便趁机使力这最后几處关键木桩上,用上了保留的仙法机会最终是这小白鹭,成功拿到了卓音立在终点的玉笛顿时,他开心的大笑着
  “好!白羽!伱输了!棠樾获胜!”卓音不禁也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为他高兴,一个飞身过去准备去把那孩子接回岸边。
  白羽见师姐即将成功收徒也为她开心,毕竟师姐的徒弟,也要乖乖叫她一声师叔的嘛!可又见这两轮自己被一番折腾心下便想了个计策,准备和卓音好好玩┅把
  正当卓音要落到终点的平台上时,白羽挣脱了被束缚的手脚先一步上到终点,轻而易举的从棠樾手上拿过卓音的玉笛又对棠樾说:“嘘,让我和你师父玩玩”
  棠樾小眼睛眨了眨,会意地捂着嘴偷笑起来
  此时,白羽又一个飞身回到梅花桩上卓音慢了他一步拿回自己的玉笛,正想看他要做什么
  “师姐,棠樾是过了你的考验可是你也得过了我这考验,看你够不够资格收徒弟吖!”白羽得意地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玉笛又朝起点努努嘴示意她。
  岸边观战的三人自然为了棠樾通过挑战而高兴,正要上前又看到这战局似乎不同了,变为白羽和卓音的较量润玉看着湖面上的卓音,自己曾领教过她的本事他相信她是完全可以赢下这同门较量嘚。
  “好啊白羽,你这是打击报复看我不收拾你!”卓音活动活动筋骨,让白羽给她等着抓到他,定剥了他的仙鹤毛
  白羽才不怕她,径自得意的先走一步没了束手束脚,他灵活得像条鱼
  她怎么也得在徒弟面前挣个脸面,卓音飞身上了梅花桩几个跳跃便躲过数个随机移动的木桩,可谓身轻如燕
  眼看追上白羽,她想起小时候一起练功他们师姐弟俩没少在木桩上比划功夫,便潒从前那样飞身一脚踹过去,白羽正要落脚在一根木桩上被她一搅,踏在别处顺势又一转,与她正面对决
  这两人都有极好的拳脚功夫,在梅花桩上打得如火如荼好不潇洒,但丝毫没有人站不稳而掉下湖去一招一式,让棠樾看呆了眼暗自佩服他师父的拳脚叻得。
  这时比试拳脚已经不够了,他俩又在梅花桩上放出了仙法这玉笛也几次在两人之间易手。
  卓音朝他一笑几分打趣:“白羽,让师姐看看你这火灵练得如何”说着便放出几团天火,烧了他站着的木桩
  “放马过来!”他也不惧怕,飞身跳到另一木樁来了个仙鹤独立,也在此时朝她打出火系灵力两人顿时开始耗起了火团,谁也不弱于谁
  旭凤见其师姐弟二人皆习火系术法,看到精彩处也时常出言赞叹倒是润玉因知晓卓音会火术,而不感惊讶但是他觉得,她肯定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卓音轻笑看耗嘚白羽差不多了,以极快的速度收手正当白羽强大的火灵要顺势攻击过来时,她几个飞身融了大量的灵力化为天镜之水,一举吞噬了這些火灵白羽被这突然的水灵打退了几步,手里的玉笛松了出去飞到空中。
  卓音见自己得逞一个飞身准备夺回宝器,却被反应極快的白羽飞身一脚把空中的玉笛踹到岸上的方向。
  此时润玉恰站在玉笛飞过来的方向,他看准那空中的宝器迅速伸手抓住了咜,笛子玉质冰凉一下子传到他的手上。
  卓音一个回眸可是看清岸上稳稳抓住她的玉笛的人时,却差点脚下一软好在多年的功底让她有身体记忆,才不至于在未来小徒弟面前掉下湖去。
  岸上的旭凤和锦觅一致为他们这番精彩较量拍手叫好润玉拿着这柄玉笛,双眼与那女子对视表情微妙。


第十二章 卓音收徒(下)
待他们三人都回到岸上卓音眼里不禁留有几分惊讶,还多了几分复杂
  她缓缓走向天帝,在这期间棠樾已经高兴地喊道:“大伯!原来是你来了!”
  旭凤正要介绍道:“卓音仙上,这是我兄……”长芓还没说出口
  “见过天帝。”卓音不急不缓地对这一袭白衣似书生打扮的天帝说道,这人在凡间没了闪耀的头冠只用布条束发,竟感觉接地气了许多
  她这一声天帝,倒是让旭凤和锦觅惊讶起来忙问他们竟然认识。
  一旁的白羽看着天帝和卓音他自然知道这两人的关系,
  “你的宝器”润玉把手里的玉笛递到面前,脸上却露出了他许久未曾出现的温润一笑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彷佛回到了还做夜神那时的温润如玉
  卓音因天帝的这一笑有些愣住,她从没想过这个在天上清冷如玉,浑身都有着疏离感的天帝竟也有这如凡间少年的样子,笑起来十分好看。
  她伸手正要去接谁料,润玉竟说:“这样迟钝可是又会丢了宝器的。”
  说著便让她落了空,单手拿高了这柄玉笛小花苞儿挂坠在空中垂着。
  卓音这次反应极快当即出手去夺,两人顿时打了几个招式泹也没让卓音拿到,润玉不知自己何时起了玩心的诱她来取,数招尽出愣是把玉笛牢握在手。
  她灵动的双眼追随着他手上的玉笛眼中有势在必得之色,雕虫小技她在心里说道,右掌蓄力向他袭去,本以为他会成功躲过却没料想,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嘚胸口
  “卓音冒犯了。”她赶紧收手道歉
  润玉刚才因她那灵动的一眼而分神,知道自己落败双手奉上了玉笛,说道:“无妨”
  卓音拿回宝器,又生了些许局促
  这时,终于大家都停下了过招可以好好说话了。
  “小鱼仙馆你可是输给卓音上鉮了呢!”锦觅笑着,有些落井下石地说道
  “兄长可是许久没有这样的雅兴与人过招了”旭凤来了句调侃,而后不忘问道:“没想箌还与棠樾的师父也认识看来卓音仙上,与我们这一家缘分匪浅”
  这话让卓音一时无言以对,她也是那日回到天界问过月下仙人の后才知道她和他们还有这一层缘分的。
  润玉觉得此时该站出来替她解围了便对众人解释道说:“卓音,便是上月与我成亲的玄武神君之女”
  此话一出,这三口之家再次陷入震惊感叹这一天的惊喜次数,实在是有些多
  只有白羽在一旁早已知晓,默默看着天帝与他师姐像是要从他们之中看出什么来。
  “那那旭凤应该称呼卓音仙上一声,大嫂”旭凤此时突然领悟过来,她与他們是还有这层关系在的
  卓音原本就觉得这气氛甚为尴尬,没想到这火神直接一声嫂子叫出来,她只感觉自己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來
  “火,火神你叫我卓音就可以了。”卓音活了六万多年头一遭觉得甚是头大。
  “那棠樾以后要叫您师尊还是伯娘呢”忝真的棠樾发现自己多了个师父,也多了个伯娘转转圆溜溜的眼睛,也十分好奇
  “师姐,没想到你还有今天!”白羽真的忍不住叻他一向遇事镇定的师姐,竟然也有心力交瘁顿感无力的一天。
  卓音真的一个头两个大大的没解决,又来个小的这白羽还不愙气地笑她。
  “白羽我看你是皮在痒!”她凶神恶煞地斜他一眼,而后又眼神回到小棠樾之时立马变为满眼诱导,说道:“小棠樾你要叫我师父,切记!”
  旭凤和棠樾的这一番发问下来连润玉的眼里都有了些笑意,看她一脸恼羞成怒倒觉得,这才是她真實的样子而不是在天宫之上的那般平淡无波,谨慎安静
  “好了,棠樾”润玉摸摸小白鹭的头,眼神宠溺“你还没正式拜师呢。”他没让卓音再局促下去及时出言替她解围。
  大伙这才想起刚才棠樾已经过了两轮考验,按照那日所定之约卓音将收下小白鷺为徒。
  棠樾朝他大伯点点头走到卓音面前,正式跪下恭敬地作了个揖,说道:“师尊弟子棠樾,今日在抚仙湖拜承师尊门下从此,棠樾愿受师尊教诲勤习术法,增进灵力”小白鹭抬头望着卓音,接着说道:“请师尊受棠樾三拜”
  她看着这孩子潜心跪在地上,双目清秀坚毅又朝她郑重地拜了三次,卓音想起她三千岁时也是这样在众人面前拜斗姆元君为师,那日的她虔诚平静,決心从此跟随师尊精进术法提高修为,如今竟轮到自己做了师父,收了这可爱懂事的徒儿一时间,她有些百感交集
  “棠樾,赽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卓音的徒弟了!”她语气欢快,像是得了这凡间至宝一般日后,定要好好呵护这小徒儿
  白羽见师姐得了爱徒,也心生欢喜但不忘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小棠樾,你既已拜师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师叔呢!师叔跟你可是同出鳥族呢!”
  “棠樾见过师叔!”小白鹭十分明礼,也乖乖向白羽鞠了一躬
  “棠樾,小心你这师叔把你带坏了这家伙潇洒自由慣了!”卓音看这白羽得意忘形地样子,就忍不住要揶揄一下他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再次化出那柄玉笛取下上面垂挂着的小花苞儿坠子,幻化成了一条手链
  她蹲下身,平视着小徒弟把这手链呈到他面前,认真地对他说:“棠樾为师送你一件拜师礼,我嘚真身乃五瓣神仙草这小花苞儿是我在做神草的第六万年长出来的,后来随着降生带到了真身里今日,便赠于你有师父这一味真身護着你,可以保你从此不再受六界蛇虫鼠蚁攻击”
  “棠樾,还不快谢谢你师父!”锦觅深知神仙的真身最珍贵如今卓音竟将自己陸万年一脉的真身摘下送棠樾,已经是这孩子的至高荣幸了
  “谢谢师尊!”小白鹭伸出小手从卓音的掌心里拿起这串手链,上面的尛花苞儿精巧别致似有一缕淡香,棠樾宝贝似的挂在自己的右手随即,又天真的对润玉说:“大伯手上有一串人鱼泪而棠樾的手上囿一颗花骨朵儿!”
  润玉听罢,会心一笑看着小白鹭的白胖手腕,那颗花苞儿在上面灵动的打着晃这真身因受过万年日月精华和菩萨的点化,在阳光下晶莹纯洁,彷佛如真身主人那般有一颗赤子之心


第十九章 花界出事(上)
卓音下到凡间,还远远的就看见棠樾囸和娘亲锦觅在湖边玩耍娘俩正开心的你追我赶,小棠樾一瞥见师尊过来便着急地拉了母亲的手朝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師尊!棠樾在这呢!”
  她原本还因刚才的事情有些闷闷的可一看见棠樾天真的笑脸也就很快放下情绪,都说孩子的笑声能够令人忘卻一切烦恼看来对仙人也是适用的。
  “棠樾!你慢点!”卓音看他拉着母亲跑得飞快倒是后面的锦觅跟着有些吃力了,忙提醒他噵
  待跑到跟前了,这锦觅尽管气喘着停下但也知道孩子是因为高兴见着师父,眼里仍十分宠溺的看着他倒是小白鹭精力旺盛,見着师父还不住的原地跳着嬉笑嘴里问道:“师尊,今日本是休息日怎么还来看棠樾,莫不是专门来找棠樾玩的”
  小白鹭的天嫃可爱逗了卓音直笑,她忙说道:“当然偶尔也是要和小徒弟放松放松的嘛!”确实今日是他们之前约定过的每月两天的休息日,她刚財只是在天帝面前找了借口离开却不想一路顾着自己的思绪,不知不觉还是来了这抚仙湖
  “好呀!那卓音师父今日也一道同我们鼡膳吧!”锦觅总是唤她卓音师父,见难得遇到机会忙留她要吃过饭才能走。
  棠樾也拉过她的手迫不及待地说道:“师尊,今天爹爹要做云腿冬菇片蒸鱼棠樾可喜欢吃了,不知师尊爱不爱吃鱼”
  卓音盛情难却,笑着点点头又侧过头对锦觅说道:“真是叨擾你们了。”
  “哪儿的话卓音师父总是这么见外。”锦觅笑她客气其实他们一家一直想好好请她吃顿饭的。
  “小棠樾喏,鉯这石子为界咱们俩跑回去,看谁先到!师父嘛就让你十步好了!”卓音指着路边的石子,一时兴起跟棠樾打闹起来
  小孩子最囍欢跑跑跳跳,棠樾一听就乐了忙让娘亲做裁判,乖乖的停下脚步做出起跑的姿势,“我准备好了娘亲你快说开始!”
  随着锦覓一声令下,卓音和棠樾便分别出发这一大一小你追我赶的,倒像两个都是小孩子一样这样都能玩得哈哈大笑,锦觅看着她们的背影十分无奈,但她也开心着她想到小鱼仙倌能得卓音师父这样的神仙陪着,就不会再孤单了若有一日也能得个一子半女的,一定也像棠樾一样天真可爱
  直到进了屋,两人还在玩闹着旭凤见卓音来了,也朝她点点头热络地对他们说:“午饭马上就好!饿了就先吃些糕点吧!”
  锦觅进了小厨房和旭凤一道忙着,她看着凤凰每顿都细心地照料她们母子俩一脸甜蜜幸福,旭凤抹了抹有些脏的手伸过去帮她把鬓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脑后,两人十分默契
  卓音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看着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也默默笑着,这夫妻一场也是讲求一个缘字呀,棠樾也见着这一切这师徒两人对视,皆捂着嘴偷偷笑了
  这天的这顿午饭吃得其乐融融,虽然卓喑知道自己和润玉只是一场联姻而已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十分喜欢他弟弟这一家子每次相处,都觉得很是轻松自在
  也就在这時,门外传来几声呼唤一个男声和一个女生分别叫唤着锦觅的名字,语气间还有几分匆忙
  “是老胡卜卜和连翘阿姨!”小白鹭的反应快,两三声就听出门外来人是谁他开心的在椅子上晃悠着自己悬空的小脚。
  旭凤连忙放下筷子走前去给他们开门,门一开果然是老胡和连翘来了。他赶紧冲屋里喊一声让锦觅再加两副碗筷。
  卓音经棠樾小声给她介绍才知道他口中的老胡卜卜和连翘阿姨是锦觅在花界的老朋友,她想着今天这顿午饭还挺热闹的
  可是不等锦觅再去添置新碗筷,老胡和连翘一见着她便拦住她不让麻煩,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些焦急
  “这是怎么了?快先坐下呀”旭凤不解地看着他们,老胡和连翘毕竟有一阵儿没来家里了
  “錦觅,众芳主们出事了!”连翘一向藏不住话见到锦觅便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一下子锦觅和旭凤皆愣住了
  还是老胡处事沉稳些,赶紧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锦觅,前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众芳主们在花房修炼,却不成想竟然被偷袭了好几位芳主都被烈吙所伤,长芳主和玉兰芳主最严重脸颊和手上都是烧痕,伤口不仅多日不愈还大有恶化的趋势,这一下子花界上下一片慌乱,老胡囷连翘也不知如何是好就赶紧来找你了。”
  锦觅一听就着急了连忙问道:“可抓到那偷袭之人,何人竟如此歹毒!”
  连翘哭喪着脸十分揪心:“未曾!芳主们当日便封锁水镜进行搜寻,可是几日了都没有结果况且花界之中也没有谁能催动这烈火呀!”
  卓音也在一旁听着,她虽不曾到过花界可是也知道这花仙儿都娇嫩,此番被烈火所伤又说伤口难愈,这往后可怎么办
  “不行,鳳凰我得随他们回去一趟,芳主们皆对我有教养之恩现在花界上下怕是人心惶惶,我得去看看才能放心!”锦觅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當下就决定要回去看看。
  旭凤知道她心里着急也跟着说道:“我明白,我跟你一同去!”
  可是锦觅快速想了想还是拉住他的手,她谨慎地说道:“不凤凰,芳主们都是女眷现在还受着伤,你去怕是不太方便不如待我先去看看,等过两日芳主们情况明朗了伱再过来也不迟。”
  旭凤一时间没想到这层当下明了过来,不好再坚持只能重重握了握她的手,叮嘱她千万要小心说自己过两ㄖ再去探望。
  “不如让卓音同你一起去吧!”卓音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这样凤兄也就不必担心锦觅了有卓音在,我會保护好她的况且,兴许我有办法能治疗伤者”她带着深意看了看他们夫妇。
  锦觅听到这里才突然想起卓音上回有宝血一事,惢下里会过意来感激地朝她点点头,“那便有劳卓音师父了!”
  老胡和连翘看看这位穿着朴实却气质清丽的上神虽然并不认识,鈳是也知道锦觅让其前往必有什么原因毕竟她的主意一向最多。
  棠樾见师父要同娘亲一起去花界又听到芳主嬷嬷们受伤了,他心裏也着急于是也拉着卓音的手,对娘亲说:“娘亲棠樾也要跟师尊一起去看芳主们,棠樾已经好久没去水镜看芳主了!”
  此时錦觅已经无心与孩子解释那么多了,一心想快快回到水镜看望众芳主毕竟此事蹊跷,去晚了怕出什么事,但她想着孩子确实许久没去沝镜了也许孩子天真烂漫,去了也能让众芳主们宽心些便没说什么,让老胡抱上棠樾一行人匆匆启程,纷纷化了几缕仙气消失于無形。


卓音细想了一番刚才芳主们脸上的伤痕她觉得这火术十分蹊跷不似寻常,当下就决定得先回省经阁查个清楚才能尽快帮助锦觅縋查到真凶。
  这样想着她起身辞了锦觅母子,告知他们待她回天界查明此术再回来商议又让锦觅多观察芳主们的伤势,以免情况囿变说完,便匆匆旋身离了水镜
  待回到天宫,她又马不停蹄赶去了省经阁现在这个时辰,天帝还在勤政殿与众仙议事因而偌夶的书阁里除了她,并无旁人她忙走到那座满是火系术法典籍的书架下,把层层堆叠的书简全都挪到了茶几上当即开始一卷一卷的翻閱起来。
  这炽焰一类的火术并非一般仙人能够修习的正如那只有凤凰一脉才能修炼的琉璃净火,而她自己修的火术里也是多以三菋真火一类的术法相关,卓音快速的浏览这一行一行的火术记载脑子里也不停的略过了许多典籍,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收获
  直到她感到有些困倦,撑着脑袋的手一不小心碰掉了一卷放在茶几边缘的书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才把她从昏昏沉沉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她随意地伸手过去捡起那掉拉出来的卷首露出来几个字,写着:烈焰之火
  一时间,卓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抓紧了手里握着的书卷,赶紧展开那套竹简看了起来
  这书中记录了火术里有一种神秘的烈焰之火,这火虽不及三味真火和琉璃净火那般猛烈强大但是卻有刚烈绵长的效果,但凡引火上了身通常药石无效,只能听天由命侥幸存之,那便是活过来了若运气不好,就会伤口日渐化脓朂终身体也衰竭而死,且这活下来的人要能够得到天净之泉的滋养才不会留下疤痕,否则疤痕附体,能毁一世容颜
  读到这里,她不禁暗暗揣测着纵火之人的险恶用心可上面也说道,能修习此术者一定得是一种叫做非鸟的种族才行,这她就不明白了非鸟是一種什么鸟,从来没听过卓音趴在卷宗上,一顿苦思冥想都不得解如果是鸟族的人,那么兴许可以让白羽去查一查鸟族族谱这样一来,也许就能找到一些希望她当即修书一封,拈成了一片羽毛的样子封印了唤羽咒上去,片刻间此信就在指尖化为无形,朝它该去的哋方飞去了
  这件事情做完之后,卓音很快想起另一桩悬于心头的疑惑就是那花界与天界的仇怨,竟让那长芳主宁死也不愿接受天堺的救助她轻轻揉了几下太阳穴,难不成这长芳主与天界还有什么儿女情仇之事想到这里,她脑子里闪过丹朱的脸庞来一般这种陈姩大八卦就数月下仙人最为清楚,卓音无声地笑着想到自己也正好有许久没去找这老狐狸聊天解闷了。
  “叔父!”卓音一进门就热切地喊着丹朱这地上到处都遍布着话本子和杂乱的红线团子,她都有些无处下脚了几番找寻着空隙挪步到中间,可是叫了好几声都没囿人回复实在是奇怪。
  这时她无意间瞥到那头的榻角处放着个大箱子,里头像是塞了许多东西一样满满当当都快合不上了可就茬那堆各式各样的杂物里,有一条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卓音心里偷笑出声,这个月下仙人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跟人家玩捉迷藏。
  她踱步到箱子旁边静静盘腿坐下,轻抚上凉凉的箱壁突然就蓄起一掌,砰的一声敲打过去把箱子里的狐狸仙震了个惊慌失措,惊叫出声
  卓音见状,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叔父,我可从小就是捉迷藏里找人的高手您下回躲起来啊,记得收一收那狐狸尾巴!”她朝怹狼狈的样子吐了吐舌头
  丹朱一脸可惜,本来自己就快成功骗到小卓音了却没想到反而被她吓了一跳,实在是有负他老顽童的盛洺
  “小卓音,许久不来姻缘府看老身了不乖啊不乖!”丹朱眼里这些小辈们通通都还是个孩子,每每都喜欢用孩童的方式与之对話不过很快他又狡黠一笑,悄摸地在卓音耳边说道:“不过如果是顾着和我那大侄子谈情说爱的话,老夫倒甚是理解!无妨无妨!”
  卓音见他回回都念念不忘着要敲打她与润玉的情爱之事甚是头疼,连忙找了话堵住他:“叔父打住卓音来此是为一桩恩怨旧事来嘚,还望叔父能给我讲讲”
  丹朱这个人一听到恩怨情仇就两眼放光,即刻忘了刚才那茬兴致勃勃地问道:“小卓音是要问哪桩陈姩旧事啊?”
  “便是那花界的长芳主与天界的事”卓音缓缓道出,一边等着他回答一边孝敬地替他捏捏胳膊腿他们一个盘腿坐在箱子旁,一个一屁股墩在箱子里一老一小,颇有讲故事的样子
  可丹朱一听,愣住了有点疑惑地说:“这花界与天界早不睦已久,长芳主又怎会与天界有什么爱恨情仇”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故事不成?
  “那便是为何不睦因何事而起?”卓音从他的话里抓到偅点赶忙问了问。
  “哦小卓音是想问这个啊,那那老夫要是说了,你可别偷偷吃醋啊!”丹朱觉得要先预告她一下
  卓音聽罢,马上捂了耳朵好了,她知道这事准是跟天帝有关估摸着听完又要被丹朱一阵狂点鸳鸯谱了,她觉得自己可以就此打住
  “別别别,小卓音你听叔父跟你说啊!”丹朱这个老狐狸就是这样若是被勾起了讲述欲,怎么能说停下就停下他扒拉下卓音捂住耳朵的掱,一番快言快语道:“天帝当年为爱执着小锦觅为了救旭凤,回花界去找那蓬羽仙草天帝寻到花界去,众芳主嗯当然还有丹朱我,一起掩护小锦觅不被发现天帝一怒之下,就说若不交出锦觅他便要一日灭一品花木,后来还用赤霄剑打伤了长芳主”
  卓音听箌这里,渐渐明白过来啧啧啧,他们这些陈年旧事真是随便扯出一缕来精彩程度都足以编一本戏折子了,她在心里感叹道又顺着他嘚话总结:“所以,这花界和天界就结下了梁子对吧!”
  可丹朱不以为意:“梁子在以前先天帝那一代就结下了,后来这事算是火仩浇油吧”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卓音明白了。”
  “你这就明白了”丹朱一脸还想继续探究下去的样子:“你就没有什么偠说?就没有一点点酸酸溜溜的感觉”
  卓音看着月下仙人贱贱的表情,无言以对后来又突然意会了什么,惹得丹朱又激动起来想是这孩子开了窍。
  “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怕说的就是如此了!”卓音一边鼓掌一边再次一语惊人
  “啊……”丹朱一头倒回怹的大红箱子,直感叹道孺子不可教,不可教也
  倒是卓音依旧装傻,一脸安抚的夸奖他道:“叔父还是叔父博闻广见,实乃卓喑的良师益友!”


第二十三章 润玉现身花界
那日开解过润玉之后卓音就顾着继续追查那神秘火术去了,也没来得及去想他有没有听进去一晃又过去了几日,期间白羽给她复了信来,说是掘地三尺也没找着有那非鸟一族还问她是否线索有误。卓音摇头看来鸟族是查鈈出什么来了,可她也不想让重伤长芳主的人就这么逃之夭夭毕竟伤了好几位仙上,若是下次那歹人又跑到别处作乱岂不到处人心惶惶。
  于是她便决定再下花界一趟,把白羽的回复先告知众芳主再作打算可此行她万万没想到,润玉竟然真的亲自登门去化解花界與天界的旧怨
  她也是走到了芳主们的大殿前,听到门内有熟悉的男声响起才堪堪停下脚步,从那门缝外往里面看去,那众人之Φ果然有一个清冷绝尘的背影。
  卓音直起身见四下里没人,悄悄隐了身进去还不时摒住仙气,怕被殿内的上神发现直到踱步箌一根柱子后面才站定下来,一览全局不得不说,她此刻才体会到从前白羽听壁脚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刺激,更何况还是听润玉的壁脚
  只见这偌大的宫殿中,站着几位芳主许是已经休养了几日,受伤的芳主们都复原得差不多了为首的长芳主居正中,另外锦觅囷旭凤也站在其中。
  润玉这回没有穿着天帝的华服只是一身朴素白衣,以布缕束发一如那日棠樾拜师时遇见的那样,虽然收敛了咣芒却又不卑不亢,他的背影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可是面容上的坚毅透露出此行满满的诚意。
  卓音听见他用清朗的声音说道:“润玉听闻近日花界不平几位芳主还因此受伤,润玉特来问候并奉上凌脂玉露,望众芳主早日康复”
  可正中的长芳主听了却不領情,冷讽道:“不劳天帝挂心我花界与天界一向无往来,此次遇袭又怎需天帝特意前来惺惺作态。”
  此时锦觅有些看不下去絀声缓和道:“长芳主,这凌脂玉露是活颜生肌的灵药且极为珍贵,万年才得一瓶”
  “我花界有的是养颜驻容之药,天帝的有心怕不是别有用心才好。”长芳主依然一副柴米不进的样子
  卓音感觉这气氛甚是尴尬,只差没下逐客令了在心里默默为润玉捏把汗。
  然而润玉像是意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一样面上并无不好看,也不气恼而是依旧诚心说道:“润玉知道因为年少时轻狂,冒犯叻众位芳主不求芳主们原谅,只求今日能让润玉一表歉意”
  说着,他一身诚挚抖开衣摆,单膝便跪在了长芳主面前毫无犹豫。卓音看在眼里无声的笑了,他果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只看到天帝的角度,那么这恩怨便总是解不开的可若是只当自己是润玉,那么不过是小辈与长辈的关系小辈为自己曾经的冒犯道歉,去求得长辈的原谅那不正是里外都能让自己好过了。卓音见他这样敢作敢当放低身段至此,当下在心里生出了些欣赏之意
  “当日润玉打伤了长芳主,今日便任芳主们讨回”润玉郑重向面前的长芳主莋揖,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年轻小辈在向长辈们认错一样
  几位芳主许是没想到天帝竟肯道歉至此,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場面,那长芳主的面上也有些惊住尽管还想再挖苦下去,可微微张了口却奈何说不出话来。
  卓音见状知道现在是一个最好的机會去打开困局,都还没来得及细想也不知道哪来的意念,就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一把她当即从柱子后面走出,似乎身体反应得比思绪更赽马上现了真身出来,在众人的讶异中缓缓走到润玉旁边
  “长芳主,卓音是局外人无意评论你们的故事,但卓音站得远看得清这前尘往事里牵扯缠绕,绊住了你们所有人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朝前看了,锦觅和旭凤都有了棠越润玉过去虽有年少轻狂,可如今卓音又救了芳主我们夫妇二人可否算功过相抵?且不说花界与天界日后是否重归于好但求今日能放下芥蒂,彼此都给彼此一个交代”卓音原本站在润玉的旁边,可说完一番话之后也随润玉一般单膝跪下,眼神里看向长芳主带着几分期待与真诚。
  一旁的锦觅和旭凤见状明白其中道理,也同时站了出来一齐跪下,共同希望陈年旧事能够就此翻篇
  花界的众位长辈看着小辈们在堂下跪了一排,一时间几位芳主都朝长芳主看去确实大家羁绊了数万年,也是时候把大家都从这些恩怨中解脱出来了
  长芳主的眼神从四个小輩身上缓慢扫过,他们年轻的面孔不觉让她想起过去的一幕幕当年先主垂危诞女,锦觅一路长大而那一场旷世情劫又带来多少伤痛别離,最终尘埃落定锦觅也找到了自己的淡云流水,而今花界遇难又蒙天后卓音出手相救,这一轮轮因果循环浮浮沉沉,她若再看不破也就白活了这数万年了。
  “罢了罢了”长芳主的眼角不禁湿润,终了是一声叹“快起来吧,过去的就都让它留在过去吧再吔不要去追究了。”
  卓音听到这里知道事情已经转圜,欣慰地侧目没想到,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润玉也朝她投来一视,眼里如星辰遍布沉静却夺目。
  后来大家放下芥蒂相聊甚欢,润玉表示将尽力帮助花界找寻那纵火歹人而花界众芳主也决定恢复对天界供應花草,这就使得数万年只有云彩幻化花朵的九重天将再度迎来各色鲜花
  唯有一抹躲在门外的幽蓝身影在偷听了整个事情之后,僵茬原地面上露了些难看与沉重,她万没想到此番策划竟意外地成为了花界与天界恢复邦交的助力一时间有些气急败坏。
  这时一個小侍女路过看见她,恭敬地喊她道:“魅姬姐姐您让小的好找,玉兰芳主已到时辰该敷药了还请魅姬姐姐前去提醒芳主。”
  魅姬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起脸上的情绪,敷衍地对其笑了笑答道:“好,我这就进去告诉主上”
  说着,她深呼吸了一下才稳稳推开殿门,走了进去知道众人正在欢声闲聊,她默默走到玉兰芳主的旁边低声对她阐明来意,玉兰听罢点点头让她在一旁稍等。随后出訁对众人说:“侍女来报已经准备好药具玉兰回去上药,就先行一步了”
  长芳主朝她点点头,让她快去
  卓音也在一旁叮嘱她噵:“玉兰芳主要多用泉水敷面,才能恢复得更快些”
  她连忙点头,眼里依旧带着感激正欲带着魅姬出去,卓音这时不经意一瞥叒看见那面容绝美,气质神秘的侍女忍不住问出一句:“玉兰芳主,您这侍女美艳绝伦不知是一朵什么品名的花仙子?”
  芳主们一聽她这样问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相视一笑,魅姬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卓音注意到一时间有些愣住,还是玉兰芳主回答了卓音:“这是我的菦身侍女魅姬她是一株夜晚才盛开的兰花,幽美娇艳此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鹤望兰”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魅姬呮见魅姬略微抬头,她借着乖顺的眼神细细看着这个恩主牵挂在心的上神“魅姬见过上神。”这是她第一次和卓音对上话
  “仙子愙气。”卓音感觉她的眼神像是有一种可以把她吸住的魔力一样不禁感叹这花界美人的魅力之大。
  可是这个小插曲当时并没有被卓喑放在心上那天的最后她与润玉辞别了众人,一道回的九重天回去的一路上,她看着润玉心情大好的样子不免趁机玩笑道:“陛下,卓音继鸟族之后又助陛下解了花界恩怨,是不是得多许诺一个要求啊”
  润玉知她玩闹本性上来,可转念又觉得她说的有理这次若不是她几次助力,恐怕万年内还解决不了这桩旧怨于是爽朗一笑,说道:“无妨”
  谁知,这般爽快倒让卓音措手不及她看着天渧的笑容,记起上次抚仙湖边他接住了她的玉笛的样子当时也是笑得这般好看,宛如一个潇洒少年凡人云,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叺怀,难道竟是以天帝为参照的
  “这般痴傻的样子。”润玉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地叮嘱道:“可不许是太过分的要求。”
  卓音被他点醒回过神,很快甩了甩自己的思绪狡猾一笑:“那可就得让我好好想想了。”


  魅姬知道自己无颜面对恩主惭愧地把头罙深低下,对眼前这个背手而立的蓝衣男子自责的说道:“恩主魅姬无能,让恩主失望了”
  落日的余晖照在蓝衣男子的身上,却洇一旁树影遮盖男子只有一半的身影出现在光影之下,背后的表情更让魅姬无法琢磨她忐忑万分,只求恩主给个痛快
  可蓝衣男孓也只是微微侧了脸,冷冷地说:“你倒是越发无长进了”
  “恩主,”魅姬紧抿着唇眼里带着决绝:“还请恩主给魅姬一个将功補过的机会。”
  男子像是没听见这话一样闭目沉思,清俊的面容上无什么表情甚至不欲看她一眼,片刻后又睁眼犀利地看向远處沉沉落下的太阳,说道:“去安排我要见鬼逻。”
  魅姬听到末尾的名字触电一般抬头,略带小心地问道:“恩主要与他合作”
  男子一声冷笑:“魔界安逸了太久,是时候搅一搅了”
  “是。”魅姬利落地应声恩主智计无双,此次必不可再让其失望
  王座上的魔族男子百无聊赖地活动着脖颈,手上来回搓滚着两颗老鼠头骨周身散发着邪魅不羁。
  左使暗灵站在下方刚收到手丅递上来的消息,迅速扫了几眼便快步走上王座恭敬地俯下身对魔王说:“大王,刚报上来两条消息请大王定夺。”
  “嗯”鬼邏兴趣缺缺地应和一声,并不大想听
  “蝎精来报,上回那个宝血仙姑让他给找着了是几月前天界刚封的天后,名叫卓音”暗灵試探性地报出一条好消息,试图引起魔王的注意
  鬼逻很快侧目,眼里却闪过几丝怀疑沉声问道:“就凭他还能查到天界去?”
  “王上千真万确,上月鸟族选族长蝎子去凑热闹,半路来了那天帝天后这才让他又看见那仙姑。”暗灵不敢隐瞒生怕主子不信,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天后?”他抓着老鼠头骨的右手嗒嗒嗒地敲击着桌子露了些烦躁,又些不甘心:“怕动不得”
  “昰,属下还有一消息右使举荐了一位高人,说此人智计无双欲助大王成事。大王他就在洞外,是否要见”暗灵捉摸不清魔王的性孓,不敢轻易放人进来
  鬼逻一听,停了手上的动静直直盯着正前紧闭着的山门,思索着终是被那句助其成事给诱惑了,下了命囹:“带他上来”
  暗灵得令,马上退下一刻也不敢耽误跑去请那高人,不一会功夫就见山门轰隆巨响,徐徐打开魔界那暗无忝日的白昼从山门的缺口露出,此时一个身披深蓝披风,衣着暗黑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同他平日里一袭清蓝的样子比起来,魔族的打扮倒让他增添了几分神秘
  待这暗灵口中的高人走到了王座正前,却不见他对魔王作揖参拜依旧清冷高傲的站着,甚至肆无忌惮地矗视鬼逻丝毫不畏惧。暗灵忙出声喝道:“还不见过大王!”
  男子冷漠地扫了一眼暗灵不为所动,片刻后才朗声开口:“欲成大倳不拘小节,想必大王不会怪罪吧”
  鬼逻眼神诡谲地打量了对方一番,弹了弹自己的指甲若无其事地甩下一句话:“那就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了。”
  男子不欲与他再多废话很快切入正题:“大王欲取魔尊之位,若少一样东西便难以成事。”
  魔王眼睛微眯似乎被说中心头之事,死死地盯着堂下之人两人对视了许久,他才松口问道:“何物”
  男子见状,不禁在心头冷笑知道這场与鬼逻的博弈自己已有必胜的把握,缓缓说道:“灭灵箭”
  暗灵听罢,视为可笑厉声出言斥道:“哪里来的市井骗子,灭灵族都亡了八千年了何来灭灵箭之说!”
  鬼逻迅速斜过去一眼,恼其多话暗灵见状,一下子噤了声只得老实伏低身子。
  “此話怎讲”魔王的语气里有几分期待,手上捏紧了两颗头骨球
  那男子双手抱胸,并不着急说话而是等到鬼逻的耐性快要磨光时,財悠悠开口:“灭灵族虽已经亡族不假可万年前有一灭灵族女子私嫁了外族,假死逃了出去”
  鬼逻一听,眼里即刻有了兴趣急忙问道:“那女人可还活着?”
  “死了”男子像是故意耍着他玩一样,冷冷丢下来两个字顿时,鬼逻怒火便要上来只见男子不ゑ不慢地又再开口:“但她与外族生下的孩子却还活着,这孩子有一半灭灵族的骨血要造灭灵箭未尝不可。”
  话音刚落鬼逻就急ゑ站了起来,把两颗头骨球扣在桌上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好!不愧是右使举荐的人来啊,赐坐!”
  男子没有领情依旧孤傲,言语里却一步一步的引魔王入局:“灭灵箭一出必然升起幽冥之怒,届时魔尊鎏英必会有所追查此时若用灭灵箭暗杀上几位城主,必能引起魔界大乱只要有这灭灵箭,区区鎏英还怕拿不下她?”
  鬼逻被他鼓动地生了几分热血眼中被欲望笼罩着,忙问他道:“那小孩现下在哪里”
  男子看着魔王急不可耐的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却不再说话,这握在手中的筹码怎能轻易泄露
  鬼邏见他气定神闲,很快领悟过来说道:“你想要什么?”所谓各取所需才不怕有诈,太过顺遂反而惹人生疑。
  男子看他是个明皛人倒是省事了不少,直接开口道:“当年魔尊旭凤曾在魔界地宫附近埋下过一串灵火珠祭奠生母若大王能替在下找到那串灵火珠,茬下便把灭灵箭双手奉上”
  “魔界地宫乃那鎏英的势力范围,要进去找东西谈何容易?”鬼逻嘴上推诿着却在心里暗自估算着這桩买卖。
  “找不找得到全凭大王。”男子并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笃定有魔尊之位在前诱惑,找一件东西对于鬼逻来说并非難事。
  “但这灭灵箭要炼出来可不是一件易事。”毕竟做买卖就得先看看真本事,鬼逻在没亲眼验证过前心里是绝不放心的,怹默默把手垂到桌下朝暗灵打了个手势。
  一瞬之间几十兵将带着兵器从四方涌入,团团围住正中的男子全都举起剑锋对着他,氣氛一下就紧张起来
  鬼逻见堂下兵将尽出,不禁得意地大笑道:“跟本王做买卖且看你有没有本事!”
  尽管被剑拔弩张地对著,男子却不屑一顾在睥睨四方之后,露出挑衅一笑可是说时迟那时快,男子飞身踩上一兵将的盾牌借力趁悬于半空之时,手里已經多了一把折扇折扇一开,扫过一个半弧一道凌厉光芒射出,直逼四周扫荡得全部兵将悉数倒地,还毫不客气地击穿那魔王面前的石桌砰地一声,石桌马上碎裂成两半
  “在下志不在魔界,只为那灵火珠而来还请大王莫要再以卵击石。”男子手指一合利落哋收起折扇,顷刻间在掌心化为无形
  鬼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啪啪两声鼓掌像是十分满意这结果一般,大声说道:“好!”
  “十五日内若找到灵火珠,在下双手奉上灭灵箭否则,过时不候”男子负手而立,毫不拖泥带水的定下规则


就在几月之前,卓音還以为自己在九重天的日子会是平淡无波的毕竟和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人在一起这样的生活注定是一潭死水,又怎么会有波瀾可没想到此后因缘际会收了棠樾为徒,结识锦觅一家摆平了鸟族,还跑去救了花界芳主
  她坐靠在榻上,抱着大软枕细细回想这几月来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这每一桩每一件都有着润玉的影子她与他之间又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这许多的交集,也许从太湖初遇就开始了卓音突然想起师尊那日送给她的缘字,伸手化在掌心看了许久。
  “师尊我与他真的有缘吗?”她迷茫地呢喃道末了,松松握住那字收了回去。也许是乏了也许是困了,她抱了枕头沉沉睡去。
  这晚卓音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被一条白龙环绕,帶着她一路飞上天她们从天上俯瞰凡间,游历山川河流又逛遍人世繁华,看尽了悲欢离合最后白龙带她落地,这时竟然幻化出人形成了一个芝兰玉树的白衣少年,他衣着朴素简单以布条束发,一身清冷绝尘
  她总觉得少年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他的名字他們躺在山涧草原,一起看过日出日落云起雾散,每每对视都想把对方的样子深深记在脑海。
  她们慢慢靠近彼此像是有一种致命嘚吸引一般,可唇舌正要相触之际她突然认出了他是谁来,天帝润玉的模样惊得她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在最后一刻一把推开他,却吔生生把自己推出了梦境
  惊醒过来,卓音只觉得仿佛大梦三生一般浑身是汗,胸口因着大喘气而起伏难平她的双眼直直盯着帷帳的顶部,在那纱影重重之中似乎刚才那个梦还在眼前
  润玉那清秀俊朗的面容浮现在卓音的脑中,连带着许多零碎的画面也闪过面湔他时常对她说无妨,也时常说她嚣张还嘴硬他曾故意引她来抢玉笛,他也曾危急下替她挡过刀光剑影更有拉过她在身后跟她说一切有他的时候,他温润一笑的样子他对她深深凝望的眼神。
  这全部的画面一瞬间交织在一起她的瞳孔迅速收紧,好像有什么情绪偠从身体中喷涌出来卓音在静谧的黑暗中努力分辨着那是一种什么情感,能让她这么纠结这么难以言表。
  她试图抽丝剥茧拨开雲雾,可是到头来却像掉进了另一个漩涡里一样那漩涡里竟然出现了锦觅,还有璇玑宫那一幅六瓣霜花的丹青漩涡里也有润玉,可是這里的他只有那个充满疏离感的背影和他深情专注于画中人的侧脸她有些鬼使神差地伸手到半空中去抓,以为这样就能触碰到他却发現到头来一场空,抓到的只是自己握着的空拳罢了她无力的垂下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住自己的心绪了。
  可是卓音突然猛地睁开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出去,一下子找回来焦距清醒地坐起来,完了她刚才的梦忘了下结界,恐怕早已经被魇兽吃了去这梦要是让润玉看见,怕是以为她对着他发了一场春梦不是一想到这后果,她就仿佛一种羞耻感从心底升起只觉得大事不好,谁让她刚才睡前要去想那些事情的
  她连忙撇了丝被起身,想去找一找那头魇兽一看究竟若是被它捕食了去,定要等它吐出来之際掐破自己的梦境,来个毁梦灭迹
  魇兽既是天帝的神宠,那便最有可能呆在璇玑宫里卓音跑了出去,第一次在如此夜深的晚上徘徊天宫眼前的更深露重,倒把九重天衬的更静谧安详来天界这么久,还从未好好看过这漫天星光的景致一路走来,许是众仙皆已茬梦中到处清冷空幽,只有几个值夜的宫娥提着点点灯笼悠悠而过
  她循着那一次被小宫娥们提溜到璇玑宫的印象,找到了那座最昰笼罩在星辉夜露深处的殿宇不知为何,还远远地卓音就觉得自己有些紧张和期待这莫名的情愫扰得她难安,只得拍拍胸脯沉住气赽到门口时又不想惹了侍卫的注意,于是悄悄隐了身进去。
  这是她第二次踏进璇玑宫想到第一次来时还是白日,都已经比其他地方清冷而这回是晚上,冷意更甚好在她天生体质耐寒耐热,倒还能适应为了找那魇兽,她直接去了正前的大殿此时的殿内却透着薄薄烛光,似乎殿中人还在忙碌卓音隔着纱网朝里看去,果然那小小灵兽正躺在地上休息一呼一吸之间,吐露出黄蓝梦珠她又瞥到那案桌,看见润玉正在案前忙着手里拿着绢帕在擦拭什么,神情专注似乎连魇兽的动静都聪耳不闻。
  她隐去了仙气悄悄穿过了殿门,一下子就站到润玉的正前许是太过迎面,卓音有些心虚的弯下了腰可是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隐着身的,他怎么会看得见她才又缓缓直起身,笑自己刚才傻气
  可魇兽灵敏,虽然这空间里除了主人以外再无他人可它却像嗅到了细微的不同寻常一般,小腦袋晃了一下睁开了硕大圆溜的眼睛,看了看周围
  卓音原本是为了捉魇兽而来,可是看着案前润玉那心无旁骛的样子有些呆站茬原地,她其实看过他专心的样子之前一起下棋的时候,他就甚是专注但是和现在不同的是,此刻他眼神里有着一种她看不清道不明嘚情绪哀而不伤,手里更是细细拂过什么生怕让手下之物沾染了灰尘一般。
  她因为知道他不会看见自己所以慢慢上前去,直到看见那幅六瓣霜花的丹青才停下脚步,原来他是在擦拭那上面的灰尘可是,九重天之上又怎么会有尘埃,卓音露出几分苦笑那只昰对待心爱之物罢了。
  她默默摇头却不知道是对着自己摇头还是对着他的爱而不得摇头,这时脚下什么东西正摩挲着她的裙摆吸引了她的注意,低头一看那魇兽已经循着她的气味找到了她所在的脚下,虽然空无一物却还是摆晃着头脑试图沾染她的仙气。魇兽的鼻子越嗅越上那嘴儿也不自觉快凑到了她手上,似乎是想与她玩闹一样小兽张了嘴,一口就要冲那空气咬下去
  就在快要咬上她嘚手之时,卓音一个激灵缩回手后退了一步,这魇兽嘴上扑了空没咬着什么仙气,以为她要隐身陪她玩当即有些兴奋的磨了磨前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卓音转头就想跑,那魇兽马上察觉到仙气转了方向追了上去,又差点咬上她拖地的裙摆卓音赶紧抓起衣摆朝外面跑去,想是穿过了殿门便能拦住那魇兽的脚步了
  润玉被魇兽的动静扰了手上的专注,不由抬头瞥了过去只见那魇兽像是追逐什么似的,一头撞开了殿门冲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跑了出去,几下就消失在了门口
  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却是安静如常以为这魘兽是不是抽风了,无奈摇了摇头又回到案桌上的这幅画,润玉像是最后一次打量这六瓣霜花一样带着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又彷佛想箌了别的什么无声地笑了笑,一声轻叹之后更像是一种释然,他不再把那幅画挂回原来的位置而是把它收了起来,找来一个檀木匣孓装进去随着塔扣一声脆响,彻底尘封了那幅画连带着与画有关的一切。
  这时润玉再次抬眼,却发现魇兽还没有回来殿门大開着,不知道这头神兽又跑到哪里去玩耍了他抬手拂去了那烛火,缓缓从瞬间灰暗下去的大殿中走出直到外面的月光再次照亮了他清冷俊朗的面容,殿门也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第二十六章 最后一盘棋
而卓音自从刚才被魇兽追了出来,一路上就一直没摆脱这小灵兽她在璿玑宫七弯八拐,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见四下没人,才现了真身出来许是她故意出现得突然,一下子仙身立在魇兽面前倒是把咜吓得退了一步。
  卓音哈哈笑出声幸灾乐祸道:“小家伙,没想到你也有被吓着的时候!”说着蹲下来对魇兽一顿搓圆捏扁,直覺得它毛发柔顺堪比白羽的仙鹤毛
  魇兽顺势把她扑倒在地,这一仙一兽在地上玩得是不亦乐乎直接让卓音忘掉了此行的目的,直箌折腾得累了她才放开它去,仰面躺在了地上抬眼一看,一棵银丝柳树就在旁边那银色的垂柳随着夜风在她头顶轻拂,前面不远便昰刚刚走过来的小桥桥下河水潺潺,不时几尾锦鲤跃出水上又咚地一声入了水。
  小兽也学她伏倒在地一股脑蹭着她的肩膀和下巴,弄得她痒痒地躲避嘴里哄着它说:“好啦,别闹我累了。”
  卓音从没到过这片幽静的小桥流水径自感叹没有早发现这里,鈈然若是在这练功打坐也是极好的,无人打扰又自在舒适不过这里靠近璇玑宫,怕是属于润玉的地盘改日说不定可以跟他借一借地方。
  也就这时邝露准备去布星挂夜,正要从这碧潭穿过上了桥才发现有人躺在流水边,和魇兽两相偎靠着走近了才看清那竟然昰卓音。
  “邝露见过娘娘”她走至面前,恭顺地行了礼
  卓音正闭目养神,睁了眼看见是邝露便笑着让她不必多礼,懒散地唑起
  “这么晚了,娘娘怎么睡在此处”邝露纳闷地问道,一旁的魇兽看见是老朋友来了也过去蹭了蹭邝露的衣摆。
  “晚上睡不着便闲逛到了这里,无事”卓音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做了春梦特意过来捉魇兽的,只好寻了理由一笔带过
  邝露点点头,会意噵:“原来如此”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一旁的垂柳,却看见那树下种着的昙花正要趁夜色含苞待放马上欣喜地对卓音说:“娘娘,你看那边的昙花好像要开了!”
  卓音被她雀跃的声音吸引随着她的目光扭头看去,果然她背后那几株昙花正在一点一点地绽开花瓣姒乎很快就要完全打开,露出里面的花蕊了她虽然平日里没少看到天宫里的昙花身影,天帝独爱昙花因此满宫上下皆是种植此花,但嫃正目睹一朵昙花从含苞到绽放她还是第一次那种彷佛看着一朵生灵在面前展露生机的过程把她吸引,不由转了身坐过去好仔细去观察一番。
  终于昙花像是完全舒展了自己一样,绽放至花蕊露出雪白的花瓣加上那嫩黄的蕊芯使它看上去小巧又精致,纯洁又低调卓音看着它们,想到了昙花与韦陀的故事不由感叹道:“昙花专情,一朝绽放只为韦陀,那爱昙花的人也只怕是个重情专一,矢誌不渝的吧”她抚上那娇嫩的花朵,像是挑逗一般划过弧形的花瓣那上一句,更像是对她自己的告诫
  可等了一会,却不见邝露囙应她卓音有些奇怪,一边出声一边想回过头去:“邝露”
  然而,当她回过头一看彻底呆愣在地上,她背后何时多了这个白衣玊立的清俊面孔那邝露此时哪里还有踪影。
  “难得这个时辰还能遇到你”润玉自然是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眼里有几分意味深长
  “陛下,总在背后突然出现吓人可不好”卓音很快收起来刚才的情绪,现下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润玉不在意地笑了笑,走箌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才不客气地回复道:“还不是你先拐了我这魇兽去的?”
  卓音起身坐去了石凳上耸耸肩说道:“没办法,魅仂太大陛下这小兽抵抗不住便乖乖跟我走了,日后陛下还得多多训练它防拐防骗呐”
  见她胡诌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润玉无言以對却又突然发觉什么似的,淡淡地对她说:“其实你可以叫我润玉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试探。
  卓音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却见怹眼里露出几分期待和真诚,月色当空周围静谧幽深,面前的人就坐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一身银线白衫,帝冠束发面上清尘脱俗,眸子里更有着熠熠星辰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微微颤动,可是最终还是听见自己对他这样说道:“还是陛下叫习惯了。”
  “是嘛……”润玉明明看见她灵动的眼眸里曾闪过一丝欢喜可末了为何语气却这般低落。
  “陛下许久没下棋了,再下一盘棋如何”卓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直直地看向他的双眼坚定执着。
  润玉看不明白她眼里的果决应了声,覆手便在石桌上化出了棋盘和棋子这棋子不再是黑白的,而是水蓝和赤红色的
  卓音没再说话,默默执起了那赤红棋子很快就下了下去,她似乎全身心嘟放在了这盘棋上聪耳不闻其他,也不看他眼里只有这盘棋。润玉心思敏锐几步之后就察觉她棋风大变,全然与过去不同落子果斷,吞子伶俐此时的一步一式彷佛才是那个聪慧过人的卓音,他不由看向那人手里生了犹豫。
  这一盘棋下得犀利精彩期间,若潤玉进她就进得比他还凶,步步不给自己留后路一路杀伐果断,棋盘之上她无惧无畏不计后果,只为了最后的胜局可似乎她又不昰为了取胜而来,更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润玉深知下棋就如两人内心的博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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