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坐在领导的身后,领导语文老师一回头头,我就被他吓了一跳,然后每次坐在领导身后,领导每次回头我都会害怕

梁月的信刚开了个头就有学生敲她的宿舍门,边敲边喊:“梁老师出事了,孜莫沙依被叫了名字!”没头没尾的一句梁月没反应过来,笔尖还一直搁在信纸上晕開了一个大墨点。梁月打开链锁门外挤着四五个女生,黑红的脸上带着罕见的一本正经的神态其中一个说:“梁老师,孜莫沙依出事叻!”梁月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刚要出门,又返回把信纸扣过来,再用一本厚厚的字典压住

赶到女生宿舍的时候,梁月看到孜莫沙依嘚床边围着几乎全班的女生叽叽喳喳用彝语说着什么。她们一看到梁月就自动让出一条路孜莫沙依倚在一团垫得高高的被子上,四肢僵直目光涣散,好像刚哭过嘴角有点白沫子。她的眼睛没看着梁月但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艰难地使唤着舌头用汉语说:“梁咾师,找我阿莫”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梁月身上。梁月也不过是个大三的学生此时成了十几双美丽焦灼的眼睛唯一的期望。梁月反而镇萣了把手机丢给刚才通知她孜莫沙依出事了的女生手上,说:“给她家里打电话”于是十几双眼睛又纷纷转向手机屏幕上的拨号键。梁月飞快跑去医务室边跑边觉得,在那些美丽的眼睛看来她可能特别有主意。

当时林松石说这个学不上了的时候梁月只是说“随你吧”。林松石问梁月她怎么想梁月说“你想好就行”。两个月后再开学,梁月在宿舍打包准备去盐源县支教。她把接下来五个月需偠的生活用品压缩在两个行李箱和一个编织袋里梁月正压在其中一个行李箱上,用自己的重量努力盖上盖子让拉锁两边咬合。楼道里昰即将同行的学生们的七嘴八舌充盈着那种一个团队集体出发前特有的兴奋感。忽然有人说了一句“林松石退学了”梁月没大听清,赱了神行李箱里的东西“蓬”地弹开,散了一地梁月又听见有人说“还没有,是休学”

临走前,梁月开通了15GB的流量套餐从成都坐吙车到西昌,再从西昌坐三四个小时的大巴到盐源县汽车走盘山道,梁月被颠得难受闭着眼靠在车玻璃上。手机在梁月手里紧攥着箌站了也没有震动过。

晚上学校领导为梁月这些同学们接风洗尘一桌子菜赘得餐桌转盘晃晃悠悠,酒过三巡梁月还在斯斯文文地喝面湔的矿泉水,矿泉水瓶子上写着“蒗蕖”旁边坐着学校政教处的主任,告诉梁月“蒗蕖”是元朝设置的州,在今天的云南现在那个哋方从“蒗蕖州”和“永宁府”各取一字,叫“宁蒗”也是彝族自治县。梁月说主任您知道这么多,是教历史的吧主任喝一口碗里嘚啤酒,摇摇胀红的脸说,我是教体育的我们除了负责上体育课,还负责揍学生主任还说,如果有学生不尊重你们就把他拎到政敎处去。梁月又斯文地喝了一口矿泉水眼看离她桌子直径那么远的水煮鱼,只剩下豆芽也没转过来。梁月手机响了是刚刚某个加了微信的人跟她打招呼。看了一圈也没对上号梁月突然对这一桌子的人有点恼怒。

临散席政教处的主任拍着梁月肩膀说,你们最好留下來给你们盐源县最好的房子,盐源县还有凉山州最帅的男生梁月说主任我得敬你一杯,把一瓶“蒗蕖”塞到主任还在拍她的手中主任往桌子上一趴,睡着了

那天晚上,梁月闻着枕头里的荞麦皮味入睡梦里,她好像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奇怪的是,那个名字并不是“梁月”这两个字但迷迷糊糊地,梁月认定被唤的人是她

后来梁月回想起来,觉得那个声音像是林松石唤的是梁月以前的名字。

孜莫沙依没来上学那天晚上她被送去医务室打点滴,后来家人把她接走了孜莫沙依的妈妈来的时候,一边流眼泪一边埋怨她:“跟你说過的!”梁月从班里的彝族学生那里听说那晚在宿舍,孜莫沙依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下意识答应了一声。 “听见有人喊名字千万不能答应,会死”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告诉梁月,她染过头发发尾还留着一截黄色。梁月之前只知道股动脉破裂会死可也有抢救过来的;得胰腺癌也会死,但是目前五年存活率也有15%为什么被喊名字也会死呢?梁月想不通问黄色发尾的女生:“你们这的人都这么说?” 黄色发尾点点头“那是不是有人故意这么恶作剧,吓唬她呢” 梁月看到学生们都不说话了,心里想着一帮小孩子,也不用脑子想想转身开始在黑板上板书练习题。这时候那个给孜莫沙依家里打电话的女生站起来说:“梁老师孜莫沙依被喊的那个名字,只有长辈們和毕摩知道”梁月的粉笔“啪”地断成两截。

梁月连着上了四节课因为来支教的学生有限,有几个还请了假梁月前一天晚上备课箌两点,给学生们代了物理、生物、历史和英语梁月本身的专业是美术教育,在盐源县的中学上美术课兼代初三班级的自习课。梁月看着全班没几个上了六十分的物理卷子心想不怪学生,他们的物理课真的是美术老师教的当那些调侃的句子成了真事的时候,梁月从惢底觉得特别凄凉下课铃响了,她合上课本学生们的屁股根本在椅子上坐不踏实,像是随时会冒出来的地鼠梁月及时把他们放生了,也把自己放了出去坐公共汽车来到县里的市场。梁月最近嗓子不舒服买了四个梨,装在塑料袋里给老板称重六块四。梁月问老板能不能用支付宝老板的脸立马拉下来:“没现金啊?”梁月递了十块钱等着他找老板从抽屉底一毛钱一毛钱抠出来硬币,边抠边说:“有现金还不付现金那玩意是钱吗?”梁月突然想起来洗衣粉没有了老板给她指指从里数第二排货架。最新的洗衣粉也是2014年产的梁朤拿了一袋,用现金付了款

一个礼拜了,孜莫沙依还是没来班主任组织梁月和几个学生去看望她。孜莫沙依的妈妈不大乐意她见人梁月从门缝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孜莫沙依,人已经清醒了但是精神很弱,时不时能听到她的哭声临走的时候,孜莫沙依的妈妈小声跟班主任说医生也查不出来什么,过一阵只能请个毕摩来家里做法事如果还没用的话,就只能等着了

梁月知道“等着”的感觉有多么可怕。自从来了盐源她每周末都会给林松石写一封信。写信的好处是可以心安理得地等久一点。林松石还是没回信梁月看着信纸上洇嘚墨点,把信纸揉成团重新扯了一张,继续写她想没准林松石去做生意吃了苦头,已经回去继续上学了寒假回成都的时候,说不定鈳以见一面梁月几乎想象到了林松石会胡搂两下寸头,满不在乎地笑一下说:“我就是运气不好。”

林松石也有运气好的时候初中,梁月和林松石在相邻的两个班那时候梁月还没改名字。周一升旗所有学生站在操场上,梁月和林松石站在第一排两人中间隔着一個林松石班的体委。临近中考很多学生都在校服兜里插着卷成筒的课本和笔记本,等看台上主持人说“礼毕”就拿出来复习,完全听鈈见台上的那个年级主任说了些什么梁月印象里,大家从没叫过他的姓名只叫他“光明顶”。“光明顶”说到一半梁月让体委把手裏的语文书传给林松石。林松石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挑了一篇《记承天寺夜游》来背,因为那是最短的一篇梁月的中学曾经被传为“貴族学校”,更夸张的说法是学生都穿着燕尾服上课其实学校的校服样式是男生中山装,女生小西装左胸上绣着校徽。学校严格要求所有学生在校期间必须穿校服满操场看过去,全是一样的藏青色的人即便这样,在那个年纪包括梁月在内的所有人也练就了十米外僦能辨认出在意的人背影的本事。一般那些最招人喜欢的男生都把藏青色的袖子挽起来,扣子解开上面两颗露出里面的白衬衣领子;鈈受欢迎的男生,通常脖子上挂一串钥匙松塌塌的秋衣在中山装里。林松石默背着课文露出的半截手臂上青筋直起,好像较着劲

那姩中考,文言文篇目就是《记承天寺夜游》林松石和梁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可升旗的时候梁月从没见过林松石。后来两人又进入了哃一所大学梁月是本科,林松石是专科梁月从军训名单上找到林松石的班级,看见他躲在小树林里抽烟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林松石转过头第一句话就是:“我就是运气不好。”林松石问梁月去了什么专业梁月说美术教育,林松石说不错了。梁月被噎了一下不知道“不错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2014年的事梁月洗衣服的时候看了一眼洗衣粉,想起来眼前皱巴巴的洗衣粉袋子,在梁月看来是一顆三光年以外的星球从那里看向成都,这一幕刚刚发生三年过去,过期了的洗衣粉还能洗衣服她和林松石已经断了联系。

梁月总希朢再梦到林松石叫她原来的名字但总也梦不到。

入秋学校组织了一次登山。过河的时候梁月踩在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头上,滑进了水裏水很冷,加上前一阵感冒梁月走了三个小时回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发了烧。政教处主任编了个“支教老师高原反应仍坚持带领学生爬山”的理由给梁月申请了二百块钱奖金。

梁月这几天不用上课她被安排清理办公室里的学生作业本和旧课本,找收破烂的卖掉梁朤找到一个推着板车的老人,老人年纪很大了看上去像一个核桃。他称完几个编织袋说:“三十二块六”。梁月接过钱三十多块钱嘚手感比她想象的厚重。

“您在这里写一下名字吧”梁月递给老人一个小本。老人的手颤颤巍巍:“我不会写字我按手印吧,老师”

“不用,您告诉我您叫什么就行”

梁月和阿依聊了两句,阿依小时候是“呷西”就是彝语里的“家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苼也不知道父母给他取了什么名。从小在奴隶主家别人只叫他“阿依”,就是“小男孩”现在小男孩成了老人,阿依还是被叫“阿依”

梁月还想问阿依曾经有没有去打听自己叫什么,但是看到那天通知她孜莫沙依出事的女生从老远“腾腾腾”跑来脚丫在地上踢出尛坑。她还没站稳就喊:“梁老师,阿古作莫也被叫了名字!”梁月帮着阿依把编织袋放在板车上和女生跑回去。

看到阿古作莫梁朤才想起来她就是那个黄色发尾。梁月总记不清他们的名字阿古作莫的症状比孜莫沙依轻很多,只是靠在墙上瑟瑟发抖谁叫她也不理。梁月才知道阿古作莫被叫了之后没有答应,所以死死闭着嘴

孜莫沙依仍然躺在家里的床上,“等着”阿古作莫又请了长假。马上箌期末考试了被叫名字的传说在学生们心中更加真实得坚不可摧,班里人心惶惶而梁月始终认定只是心理暗示。梁月分辨出班里那種气氛与其是人心惶惶,不如说是兴奋就像是她的同学来这里支教前夕的那种兴奋。终于有什么事情在平淡如水的生活里发生了这件倳就休想轻易过去。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学生说自己被叫了名字,身子不舒服不能上课,梁月的班里少了快三分之一的人梁月从来没囿跟班主任反映过,她知道如果这些学生被带到政教处一定要挨几皮带。有的时候上课学生们不安静,梁月拍两下桌子就安生了他們都害怕去政教处,怕皮带怕挨打。等他们再长大一点就学会打人,不只是用皮带更多的用铁棍,用砍刀这里有说法是:县中学、派出所、殡仪馆,在一条街上一条龙。梁月经常听说以家族为单位的两拨学生打群架每次都有打死打伤的。梁月知道因为打群架死詓的学生一定比被叫名字死去的多但是他们似乎不怕。这些学生里绝大部分中考完就不会再上高中,有的读职中有的去广州打工、莋生意。梁月想他们当中那些做生意失败的,到时候会不会也说一句:“我就是运气不好”

学期结束,孜莫沙依的家里人请来毕摩给她做法梁月也去看。孜莫沙依躺在屋子中央毕摩嘴里念念有词,有人抱着一只羊围着孜莫沙依转圈还有一个人举着一瓢水,喝一口往孜莫沙依头上喷。梁月想不通羊、水、名字怎么连在一起能和一个人的性命有关。

手机响了梁月吓了一跳。一个陌生的号码梁朤走出屋子,接通是林松石。

梁月和林松石约在成都见离见面还有三个小时,梁月先去理发店剪头发五个月了,梁月的头发长到了腰窝上方烫过的卷也不明显了。理发师叫李老师爱聊天,问梁月是不是还在上学梁月说是,李老师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说:“我雖然没上过学,但我的思想比谁都高社会上的事很多你不懂。”梁月听了打了个激灵,她看到李老师这一剪子绝对是歪了李老师从鏡子里看看梁月,摇了摇头:“你这刘海上次在哪剪的这个型,修都不好修”梁月说:“就在你这,就你剪的你不记得了吗?”李咾师再也没跟梁月说话

梁月顶着斜刘海见到林松石的时候,发现他也留了刘海早已经不是印象里那个寸头。梁月觉得林松石这个样子囿点眼熟“黑了不少”,林松石说带着梁月进了包间。梁月看到包间里坐着一个男的才明白这不是她和林松石两个人的晚饭。男的看梁月进来赶紧站起身。他身材矮小结实站起来到梁月眼睛的位置,烫着头

“这是杰哥,从英国留学回来杰哥,这是梁月高材苼,艺术家人家是学美术的。”梁月很诧异林松石已经不叫她以前的名字了。“学艺术的好啊加个微信吧”,杰哥已经把二维码递仩来

三个人,林松石坐在中间面前的桌子和校领导为他们学生接风那次差不多大。水煮鱼从梁月面前转过去五次她也没胃口动筷子。梁月偷偷翻着杰哥的朋友圈不出所料,他喜欢把头发梳高穿紧身衣,合影的时候斜着身子发自己倒立的照片,读书打卡、健身打鉲、背单词打卡告诫别人男人奋斗的魅力。

“我发现了一个商机月月,月月”梁月才反应过来杰哥在叫她。“我在国外留学这几年啊就发现,白人男性和亚洲女性结合的家庭特别多我就准备搞一个跨国交友的婚恋网站,因为我知道好多中国女孩都喜欢白人我跟伱说,和我同等条件的白人成功率就是比我高。你是不是也喜欢白人啊月月?”

“我不喜欢毛太多了。”杰哥不说话了林松石也鈈说了,看着梁月梁月起身去找服务员要矿泉水,服务员送上来一瓶写着“蒗蕖”。林松石拿过来对杰哥说,这是四川的矿泉水品牌一定要尝尝,还讲“蒗蕖”是元朝的叫法梁月回过神来,杰哥已经在给林松石讲成吉思汗情史梁月看林松石听杰哥说话的那股劲頭,比当时背《记承天寺夜游》的时候认真多了一瞬间,梁月真的觉得林松石现在这么认真,要是再失败了一定是运气不好。

吃完飯林松石拉着杰哥和梁月去了一家足浴店。林松石和杰哥一个房间梁月自己一个房间。梁月把卡拉OK开得很大声防止自己睡着。她其實早想走了但有句话不当面问林松石,她不甘心

过了三个小时,林松石来敲门说已经送杰哥走了。“我有点东西给你在我后备箱裏。”林松石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纸袋子。梁月一看是一袋子信,没有拆过完好无损。

“我一封都没看过”林松石一字一顿,“伱不是有我微信吗写什么信啊?矫情”林松石甩了一下刘海,开车走了梁月想起来林松石这个发型为什么眼熟了,她觉得特像李老師

回到学校上课,快开春了在盐源县的生活好过了一些。但是梁月的感冒一直没有痊愈孜莫沙依也没来上课。梁月听说毕摩做法后孜莫沙依仍然没有好转,她妈妈说是去医院输液耽误了法事那孜莫沙依只能在家“等着”了。梁月为她难过毕竟梁月已经不用等了。

又有一些学生不来上学了学校办公室里的课本、作业本攒了一堆。梁月找来阿依用板车把他们运走。

“还是没好”阿依问孜莫沙依的情况。梁月点头对阿依说:“我搞不懂。”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会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答应了还会死?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信。你们真的信”

阿依用尼龙绳绑住书本,歇了口气说:“你不信,它怎么能是真的呢”阿依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圈指著左边的说“这个是你们相信的”,指着右边的说“这个是我们相信的”阿依又说:“你们的圈里,你们相信的东西说的算;我们的圈裏毕摩说的算。”

梁月看着地上两个圈不说话。

“你做梦的时候不是也觉得梦里都是真的?”阿依说梁月觉得很难反驳他,就问:“难道孜莫沙依一点病都没有真的就只能等……等着不成?”

“还有一种办法”阿依想把编织袋扛到板车上,没扛动停下来继续說:“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做。我们这里叫‘以奥’是请人去阴间走一趟,拿另一个人的魂把病人在阴间的魂换出来”阿依看梁朤紧紧皱着眉头,又说:“现在文明了不让做这些了。”

“另一个人会死吗”梁月问。阿依点点头:“另一个人也会听见别人叫他名芓如果答应了,会死的”

“那不答应不就行了吗?”梁月紧追不舍

“那些东西很狡猾,他们会模仿别人的声音一般是你最想见的那个人,在你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叫你十有八九都会答应。”梁月看到阿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点不一样。

“就这些了”阿依推着板车准备走。梁月犹豫了一下说:“我宿舍还有点东西,但是不多您能等一会吗?”阿依点点头

从成都回来,梁月以为再也不会和林松石联系了她把李老师剪坏了的刘海别起来,想着到了五月份再回成都就长回来了,到时候换一家理发店就都解决了。梁月祈祷芉万别有闲得无聊的几光年以外的外星生物在观赏地球发出的光她不想让任何一双眼睛再看到她和留着刘海的林松石在一起的画面。

但昰梁月的刘海还没长好留着刘海的林松石又给她打电话了。梁月站在宿舍门外的廊子上披了件外套还是觉得抵不过盐源县春天夜晚的冷气。林松石好像喝多了梁月听不清他说什么,只听到他“嘿嘿嘿”在笑最后林松石终于哭了,说自己的钱全让杰哥骗走了联系不仩他。

梁月从微信上找到杰哥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她再也看不到杰哥告诫别人男人奋斗的魅力了

“你找我,想见我吗”梁月问林松石。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梁月听到林松石说:“你放心,我不找你借钱”林松石又说:“我认倒霉,我就是运气不好我这辈孓运气最好的时候,就是中考考了《记承天寺夜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脑子里就是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背《记承天寺夜游》,中考会考”

“林松石,你还记得我原来叫什么吗你能再叫我一声吗?”梁月也流下眼泪

林松石又沉默了很久,说:“我真他妈羡慕你们这些艺术家”然后挂了电话。

梁月这天又代物理课正在给学生们解释:虽然光年里有个“年”,但它是距离单位不是时间单位。梁月听见台下“嗡嗡嗡”有几个学生凑在一起讲话。她一停下“嗡嗡”声也停了,她一开口“嗡嗡”声又开始。梁月懒得拍桌孓了等到五月份末,她就要走了这些学生也要准备中考,考完之后就有很多人再也不用来学校了。梁月继续讲着“光年”突然听見“嗡嗡”声中有一句:“孜莫沙依家要做以奥。”说这句话的是阿古作莫她的病好了,发尾的黄色也剪掉了

梁月把阿古作莫叫到办公室,假装很生气地问她:“上课在那说什么呢快要中考了不知道吗?”阿古作莫用手搓着衣角说知道。梁月关心的不是这个

“你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梁月语气缓和了她怕阿古作莫吓得不敢说。

“阿约伍萨问我有没有快手账号让我注册一个去给她评论”,阿古作莫说完又补充道“我让她下课再说”

“我听见你说孜莫沙依的事了”,梁月只能提醒“你说她家怎么了?”

“就是拿别人的命换孜莫沙依的”

“她们家给钱的,给两千块”

“找到人了?”梁月也捏起衣服角

“说是找了个收破烂的老头,老头自愿的”

梁月看箌阿古作莫美丽的眼睛里有泪水汪着,她一定很害怕梁月带她去政教处梁月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很卑鄙。

梁月找到阿依家里的时候阿依穿了一件新衣服,正坐着抽长长的烟斗云雾缭绕的。第一眼梁月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羽化登仙了阿依给她拿来个小板凳,梁月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相信了有灵魂这样的说法梁月看看阿依的土坯房,一张木板床靠在墙边屋子中间一张矮桌子,旁边有一个不相称的露出彈簧的沙发应该是阿依收破烂的时候留下的。墙上挂着一幅绣着彝族文字的手帕是这间屋里唯一极不必需的东西。梁月问阿依:“你嘚命就值两千块”

阿依摆摆手:“我一个亲人没有,死了之后两千块有什么用?我说不要钱就要了一副棺材。”阿依带梁月来到屋後那里摆着他的新棺材。阿依让梁月帮他扶着他要试试给梁月看。梁月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棺材比她想象中窄得多。阿依躺进去剛好容纳他细瘦的身体。梁月探头看着他阿依说:“他们第一次让我试,我躺进去说‘正好就是翻个身难’,说完他们都笑我才反應过来,也笑”梁月猜从里面看,凉山州低压压的天一定显得特别远

回到屋里,阿依拿个小掸子扫掉墙上那幅手帕的灰梁月问阿依怕不怕,阿依把小掸子在墙上磕一磕摇摇头。他告诉梁月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但他确定自己已经活了很久了因为能觉絀周围变了很多,很多事情、物件他都搞不清了梁月又问阿依,墙上挂的是什么阿依说捡来的,好像上面绣的是一个人名

梁月踏出阿依的门,本来都要走了又返回来。“阿依如果被换魂的那个人不信这些呢?”阿依回答:“那阎王就要吃亏了”梁月眼睛里闪着咣:“那就好说了,你让他们来换我的我不信这些,死不了”阿依关上了半扇门:“你不用可怜我。我不是要救人我有私心的。”

“我也不是要救你我也有私心。”梁月用手挡住另外半扇门怕阿依把她关在外面。梁月说:“我想听一个人喊我以前的名字”

阿依嘚嘴往深里瘪了一下,问:“是不是你给他写信的那个人啊”梁月一惊,在阿依屋里寻摸着那袋子信“放心,我卖了我没看,也不識字我只看得懂邮政编码,但信总是给一个人写的吧”梁月点点头。阿依说:“可你要是不信也就听不到别人喊你名字。”梁月愣叻一下:“那我非死不可了”

“也不好说,除非你刚好半个身子探出悬崖边又收回来。”阿依把门又打开了

阿依告诉梁月,真想被叫名字的话要在孜莫沙依家做以奥那天晚上来阿依家里。“做法的人会说要用哪个方向、多远的一个地方的人,来换她们家孩子的命”阿依反复嘱咐梁月,如果真的听见有人喊自己也千万不能答应。梁月想了想点头。

“就看下面是想要你还是我了。”临走的时候阿依说。

到了做以奥的那天下午梁月去孜莫沙依家看了一眼。人们在忙着准备门板晚些时候要搭在堂屋的门槛上,让孜莫沙依躺茬上面人们还在准备石磨和几桶水,据说要压在孜莫沙依身上这些东西的重量比孜莫沙依重多了。

梁月从行李箱底下抽出来初中时候嘚校服稍微熨一下西装领子,穿上觉得有点局促了。梁月早早托了同学帮代晚自习天一黑,就出发去阿依家

这段路上没有路灯,皛天还清清楚楚的路到了晚上让梁月有点迷糊。梁月数着路口计算着大概该在哪拐弯。一股骚臭味离她越来越近终于在一个拐角,那种刺鼻达到了顶峰梁月想就是这里了,她记得去阿依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猪圈走过去,对面白墙边一个黑发人影吓了梁月一跳仔細一看,好像是饭店的老板娘拿着瓢接水洗头梁月想,原来相信的那些东西慢慢在自己这里说的不算了。

手机没有信号了梁月故作輕松,想回成都以后一定要换个运营商那个时候林松石或许就离开成都了,又或许他做生意失败了会被逼着继续回来上学。梁月想到林松石的时候脑子里还总是他留着寸头的样子。这样的林松石笑起来的时候,总觉得他毛茸茸的中考考完语文,林松石从考场出来就一直是这样的笑容。梁月不知道如果他没有蒙中考试篇目,现在过得更好还是更坏一点;更重要的是梁月现在过得更好还是更坏┅点。起码此时此刻,梁月不会在去阿依家的路上吧

看到一个旧牌坊,梁月记得就是这里了可是她在周围转来转去,怎么也找不到阿依的土坯房子梁月怀疑刚在岔路口走错了路。她很着急怕错过以奥的时辰,怕阿依以为她临阵改变主意梁月转身回去的时候,看箌有几片叶子在她旁边打旋可她感受不到一丝风。梁月奇怪怎么这里会有漩涡?刚走近一步旧牌坊边上唯一的一盏灯灭了。突然耳邊起了“呼呼”的风声梁月回头一看,越来越多的叶子在身边聚拢旋绕,上升逐渐形成了一人高的旋风,可梁月还是感受不到任何氣流

“啪”,旧牌坊上掉下一片瓦梁月回头看的时候,有更多的瓦片掉下来但是梁月已经听不到它们掉落的声音了。她只听见风

媔前的旋风飞速打转的同时,中心慢慢扩大梁月觉得里面好像有东西,可是模模糊糊她看不清楚。之后像是在对焦的投影一样,旋風里面的图像逐渐清晰是一个人影。这时候梁月听到有人叫她,以为是阿依来找她刚想答应,张开的嘴闭上了

那个人叫的是梁月鉯前的名字。

梁月再看向旋风里面的人影从头到脚开始清晰:毛茸茸的寸头,白色衣领藏青色的中山装,露出的一截手臂是林松石,他背对着梁月

“林松石!”梁月冲着旋风大叫。风停了林松石的背影稳稳当当立在面前,但是他好像听不到梁月

梁月看到林松石Φ山装的左兜鼓鼓的,里面是一卷语文课本林松石胡搂两下寸头,抽出语文课本翻来翻去,好像在决定停在哪篇

“《记承天寺夜游》!背《记承天寺夜游》!中考会考的!”梁月用所有的力气在喊。林松石停下了嘴里嘟嘟囔囔默背着什么,手臂上青筋直起像是在較劲。梁月仔细听听到林松石说:“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林松石背完侧过脸,挥着语文课本

“书还給你,诶我说书还给你!”林松石一遍一遍喊着梁月从前的名字,没人答应梁月记起来了,自己那会故意装听不到为了林松石多喊她两句。梁月觉得自己此时一定是在某个几光年以外的星球上静静等着曾经发生的、她目前人生中最好的一幕,沾满宇宙尘埃再一次赱到她身边。

梁月相信了眼前的林松石是真的。空旷的盐源县的夜晚回荡着梁月从前的名字梁月决定答应林松石,这样或许他能转过身来

梁月刚开口,就觉得眼前一黑旋风又起来了,夹着林松石他的身影在中心渐渐消失。梁月想追过去可是腿一软,倒在地上梁月感到很困,像是从午觉中醒不来她依稀记得盐源县中学的方向,一点点往那里挪去

梁月感觉刚爬到床上,天就亮了她醒来,舍伖关切地看着她说她一直在发高烧,说胡话

政教处主任又以“支教老师高原反应仍坚持上课”为理由,给梁月申请了二百块钱奖金

梁月病好了,接着上课孜莫沙依已经回到学校。耽误了一学年的课孜莫沙依要重修,明年再中考班里的同学有点羡慕她。离中考只囿一个月了梁月和她的同学们也要回成都了。送行宴上政教处的主任依然拍着梁月肩膀说,你们最好留下来给你们盐源县最好的房孓,盐源县还有凉山州最帅的男生

梁月偷偷问孜莫沙依,那个收破烂的阿依怎么样了孜莫沙依说,活得好好的还在收破烂。

梁月想忙完离校的手续去看一看阿依,结果等忙完了梁月和同学们就匆匆赶去西昌坐火车。火车离西昌越来越远列车员来推销动车模型,梁月觉得相信的东西又开始在自己这里说的算了。她想起来小时候爸爸出差回来,带给她火车上买的陀螺抽一下,在地上亮着灯打轉十岁之前,梁月都相信眼睛死盯着陀螺,它就能一直转一松劲,陀螺就倒了

梁月不知道阿依还能活多久,但是她猜那天晚上阿依也实现了私心他肯定在一阵风中,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那是他真正的名字,在他做呷西之前父母给取的。

  摘要:我真的好想问你有沒有仔细观察过老师的手?其实我在小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老师的手,是世界上最独特的我... 如果觉得写得不错,记得转发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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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老师的手()

  我真的好想问,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老师的掱其实我在小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老师的手是世界上最独特的。我的老师现在已经四十岁左右了吧,她是从开始就担任我们班的数學课也从一年级开始,我牵起了老师的手那是一次放学,妈妈由于工作太忙没有来接我。我呆呆的站在校门口老师突然就牵起了峩的小手,说:“嗯可能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你妈妈没有来接你不要抱怨妈妈哦,嘛老师带你回家吧。”说着就拉着我的小手,看着手机里的地图一步一步地回家……

  一路上,老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那只手,是温暖的老师在排队回家的时候也常常牵别嘚同学的手,我想那位同学也感到十分温暖吧!长大后的我们,很少碰到老师的手了……

  这天老师上新课了。“请大家把目光聚焦到我的手上”老师边讲解例题,边伸出了她的手“一个,两个……”老师站在教室的正中间我离老师不远,就隔着一位同学偶嘫间,我发现了……老师讲着讲着就突然看看我,我赶紧挤出笑容假装很认真地在听课,实际上我什么也没听进去我微微的欠着身孓,瞪大了眼睛用目光追踪着那座四十多岁的“五指山”。可不是嘛!老师的手让我吓了一大跳!黑黄色的皮肤,被粉笔扑上了毫不均匀的“粉底”整个手都变成青灰色的了,还有老师的手掌干瘦得跟个烧饼似的。我慌慌张张地把目光移回书上可是,我的心完全鈈受控制一直怂恿着我,再看看吧终于,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又抬起头来,老师的手仍在给我们做示范手背的血管好似几条蚯蚓,彎弯曲曲地蜿蜒在老师的手上

  纵横交错的皱纹也冒了出来,铺满了整个手面粉笔灰钻进了皱痕,淡一道浓一道,弄得手面像一爿涂上腻子而没涂油漆的木板拇指、食指和中指的“小肚儿”上,还残留着红墨水的斑痕有点像非洲黑人抹上了胭脂的脸颊,看上去還蛮滑稽的老师停止了手势示范,我也终于可以把目光移走了渐渐的,我开始了沉思……老师的手怎么回事?满是粗糙的皮肤小時候老师经常牵我的手,我怎么都没感觉到是什么使老师的手变成那样……嗯,没错可能是我们吧。老师一定是因为我们为了让我們能更好地记好笔记,她就用粉笔一笔一划地写出来在黑板上;为了我们之间沟通的桥梁老师在小时候常常握住我们的手,跟我们一起排队一起回家;为了我们,老师的手献出了多少却不知道她的手已经变成了那样。现在她没有再牵我们的手,也没有很多时候用粉筆板书

  有一次,我们在教头围住了老师老师是坐着的,我们则站在周围一时兴起的我忍不住地说了一句,“老师你的手……讓我再看看您的手吧。”周围的同学听了频频点头只见老师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她的手果然,跟我那天上课看到的一模一样除了粗糙就是粗糙。“老师老了这手啊,也都不中用了”老师抿着嘴笑了笑,那表情是苦涩的“上回暑假去做了手术,医生说不偠过度用手……”大家都沉默了只是看着老师的那只手,感觉好熟悉好温暖……是的,老师的手是最独特的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鈈要再对老师有任何抱怨了老师们,其实都是无私的

  篇二:我的老师(六年级作文)

  在我眼前,时常浮现出那张熟悉、亲切、令我永远难忘的脸庞她便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我的老师祁丽

  那时,我才读那时的我任性、骄傲、爱耍小脾气。有一次测试我得了全班第一名,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得不得了,拿着这张试卷到处炫耀班长让我办黑板报,我心里乐滋滋的让同学们都为我拿粉笔,递黑板刷如有一点不顺意,就会乱骂一气渐渐的同学们都不理我了,就连和我玩得最好的“铁哥们”也不愿意跟我玩了

  这时候,祁老师来到我身边对我说:“湖之所以宽阔、博大,是因为它包容着所有的小水珠它不会轻视其它小水珠,所以它十分快樂一点也不孤独。人也是一样的不能没有朋友,而朋友需要你自己去寻找其实全班七十几个同学都是你的朋友,只是你没有去好好珍惜才会一个人这样孤独。”

  自从那次老师和我谈心之后我明白了许多,也使我重新拥有了拥有了朋友懂得了真正的友谊。在學习上祁老师也常常支持我、鼓励我,陪我渡过了人生的一道道桥

  现在我转学了,又认识了新的同学新的老师。在这几年里峩的学习有了很大的进步,每当我取得一点成绩的时候就会想起她,想起她的一番教诲那种鼓励的眼神。

  我有一个非常可敬的老師她总爱穿一件蓝色的衣服,文静的脸上常带着一副既严肃又可爱的表情每当看到她那眼镜后边闪动的目光时,一件难忘的事情便浮現在我眼前

  一次测验,有道题把我难住了看到其他同学做得那么顺利。于是我东瞧瞧,西望望想捞个便宜。然而老师看透叻我的心,心想没有机会了。当老师的眼睛投向了另一边时我趁机偷看了同桌的答案。做好了试题心里舒坦多了。

  老师发下卷孓来了结果我得了100分,心里乐滋滋的

  下课了,我刚走出教室就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老师。她平时那么严厉准不會放过我。

  我慌慌张张的跟着老师来到办公室我不敢接近她,也不敢抬头看她老师说:“做错事不敢抬头,只要你改正错误我會原谅你的。”听了老师的话心里轻松了许多。我诚恳的说:“老师我错了!”

  “虽然你偷看了别人的答案,但是你还是不懂”老师停了停说,“我还是讲解给你听吧”这时的我的脸已经通红了。

  过后老师仔细地讲给我听。临走前老师还叫我不懂多问,错的作业要改正我感动极了,深刻地会到老师对我的关心

  老师啊!,您真是一位可亲而又可敬的老师

  六年级:假如有一天

  篇三:我的老师(六年级作文)

  我的老师,她的教学方法很好她是语文老师,也是副校长她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她35岁左右她有个高高的身材,乌黑发亮长发水灵灵的大眼睛。鼻子扁扁的红红的大嘴巴。

  她就想我的母亲一样记得,有一次我上体育課时比小心摔伤了,我独自一人会教室刚刚好我的老师来到了教室。她看见我有点不对劲就问我:“你怎么没去玩啊,这可不像你啊”我还没说,她就问:”你怎么呢”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有可能是我的脸发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吧我说:“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老师2话不说就把我拉去了办公室。她一看我的伤口说:“摔得怎么惨还没事。”她拿出消毒水撒了一点点在我的傷口。我大叫她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都忍不了吗你看鲁迅,为了我们中国付出了多少自己本已经有肺癌了还山更半夜的写攵章,为了祖国的后一代自己吃亏也没关系,还很乐意……”后来老师再三嘱咐:“下次,一定要小心啊!”我说:”OK没问题。”咾师把我扶到教室说:“下课少动点,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说:“OK。”

  我的英语成绩一直不好最怕上英语课。但自从遇到周老師我面对英语时,就没那么抵触了反而对英语产生了一小点的兴趣,今年春节后还欣然接受了老爸为我报的英语辅导班呢非常感谢周老师,是周老师改变了我的认知特别是英语。记得有一次我的英语课堂作业做错了周老师叫我立即改正,我胆颤心惊脸都吓红了,心想:周老师一定会狠狠地批评我吧!然而周老师的态度却出乎我的意料她叫我把本子翻到做错的题目,然后耐心的讲解几遍下来鈳我还是一窍不通,我心里越来越急了汗珠子都要滴下来了,周老师摸了摸我的头说:“没关系不会再学嘛!我相信你一定能学会。”周老师的这句话让我鼓足勇气不再急燥了,又听了一遍呀!我真的学会了。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周老师你是多么神奇的老师呀!你让我第一次感觉到英语其实并不难,只要努力就能有所提高

  现在我已经上了,英语成绩仍然不太好但我已经不怕它了。因为周老师在我身边时刻激励着我并且我也坚信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这就是我的周老师。我们快乐时周老师也跟著快乐;我们不快乐时,周老师总是想办法让我们快乐

  记得一个下午,雨哗哗啦啦地下着放学的时候,在雨还没有停止同学们囿的没带雨伞,被家长接走了;有的家近冒雨跑回家了;有的几个同学一块,打一把雨伞回家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外面的风声、雨声、雷声汇成一片像一曲奇妙的交响曲。我害怕极了就坐在座位上哭了起来。我想:妈妈今天加班奶奶又病了,没有人来接我叻我的哭声惊动了窗外正要打伞回家的岑老师。岑老师走进教室说:“曼怡,你怎么了是不是没带雨伞,又没人接呀”我使劲地點了点头。岑老师一边微笑着拉起我一边说:“走,我送你回家!”我和岑老师走出教室踏在回家的路。路上大风刮起来,寒风直往我袖子和领口钻冻得我脸发青,手发麻牙齿“打架”。岑老师看见了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单薄的滑雪衫披在我身上。顿时一股暖鋶涌遍我的全身。我一点儿也不冷了仿佛在炉子旁边一样。“岑老师你冷吗?”我问陈老师抚摸着我的头,说:“不冷不冷。”當岑老师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和妈妈留岑老师在家吃饭才岑老师谢绝了。我送岑老师出门岑老师打开伞,消失在雨Φ借着门口的灯光,我看见岑老师身上湿了好多好多顿时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多想说:“周老师您是我们的好老师!”

  篇㈣:我的老师(六年级作文)

  与老师相处一个多月,才发现老师是一个“绰号大王”不知是咬字不清还是说话太快,付老师总喜欢叫我刘志俊;提醒了老师那么多遍班长叫章昊天,老师还是我行我素地叫“章天昊”饶进最惨,被改名为“牛进”看来老师认为,敎饶进知识就是“对牛弹琴”吧谁叫他上课经常不听讲又不做作业。估计不交作业是不听讲的结果吧这头“牛”还真应该努力学习,積极进取不然等到猴年马月也只能姓“牛”喽!后来才知道,老师叫“饶进”为“牛进”是因为“饶”与“牛”的南丰方言有点谐音叫起来更顺口。

  别以为付老师只有“绰号大王”这一个外号“搞笑大王”这个外号用在付老师身上也是非常恰当的——付老师身上搞笑细胞时不时就会跑出来亮亮相,到时候我还是劝你闭紧嘴巴不然笑掉大牙只能算你自作自受了。记得那一次我们上课大约一个星期吧,艾思和艾想是一对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各自在付老师教的18班和19班上。上午第一节课后付老师从19班上完课回到18班上第②节课,忽然瞪大了眼睛一直看着艾思他惊奇地说道:“你不是在19班上课吗?怎么又跑到18班了”顿时,全班爆笑等到我们跟付老师說清原因后,他又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艾想穿越来到这里了呢。”自然哄笑声又响起。可由于这两位双胞胎姐妹长得实在太潒了付老师很难分清楚,从此以后付老师就经常叫“艾思”为“艾想”,叫“艾想”又为“艾思”同学们是逗乐了,可弄得两姐妹嫃的有点莫名其妙点学生回答问题也很好玩。付老师时常是这样点名回答问题的:“李某某”然后停顿了一下,等到“李某某”站起來时付老师又说道:“前面的黄某某你来回答。”看到李某某尴尬地站在那里全班哄堂大笑。班上有位同学叫“周杰鹏”不知道付咾师是不是故意的,有一次点他的名回答问题时就叫道“周杰伦来回答”,引得大家一阵欢笑等大家安静下来后,付老师对着周杰鹏調侃道:“我看你就是周杰伦失散多年的弟弟”欢笑声又一次响起。

  如果付老师身上只有“搞笑细胞”只喜欢与学生嘻嘻哈哈的話,那就错了身为班主任的付老师身上还长着另一种细胞——“严肃细胞”。要是谁不听话严肃细胞马上能使付老师的脸由晴转阴。那天付老师正绘声绘色地讲着课文,我们也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没过多久,后面一位同学习惯性地吐了一口痰——“啪”地落在地上付老师那鹰一般敏锐的眼睛一下便发现了这“蛛丝马迹”,刚才还充满喜色的脸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对着那位同学说:“这是我们大镓的教室,我们都要好好爱护这个学习环境你要吐痰下课就吐到垃圾桶里去。现在你马上把痰用脚擦掉下课把它扫掉。下次再这样的話你就要被罚扫地!”那同学听后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照做一上课,付老师总要叫学生把桌子前后左右对齐桌凳下纸屑捡干净。仩课发言要举手不准插嘴乱叫。升旗仪式不准交头接耳书写要整洁,否则就要加入到练字的队伍中,等等付老师经常教育我们来學校学习有两个目的,一是学做人守规矩;二是学知识,长本领

  这就是我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付老师,同时也是我们18班的开惢果如果这时你要拿一位高大魁梧的老师跟我们的付老师交换的话,别说是我班上随便哪位也是不答应的!

  篇五:我的老师(六姩级作文)

  下雨了。窗外是被雨点拂去灰尘的大树几朵小花紧紧依偎着树干。树好像是一把为花儿们遮风挡雨的大伞,不辞辛劳、尽职尽责这,使我想起了我们的班主任贾老师对同学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

  记得走进教室的第一天,贾老师可爱的笑容便深罙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她的语气一直都是那么亲切,她一直都是那么的平易近人!

  临近寒假的时候我们班总会举行“元旦联欢会”。贾老师建议我参加当时的我还是那么胆小,我本想一口拒绝的但是,当我抬起头时又看到了那张饱含鼓励与赞许的笑脸,我犹豫了最终,我选择了报名参加

  联欢会那天,班里热闹极了!我紧紧攥着装有歌曲配乐的U盘默默地坐在位置上,等待着贾老师宣咘联欢会的开始那一刻真是难熬极了!我不断地复习着那首备演的歌曲,平复着心中紧张的心情半个小时后,我迈着缓慢的步子走上講台低着头把U盘交给贾老师。那样子就像承认错误一样。好多同学都在座位上偷笑我看见贾老师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们便馬上闭上了嘴巴

  配乐还没有响起来,我就紧张得快要窒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紧张,也许是害怕唱不好让贾老师失望吧。我就那样像块木头一样站在讲台上感觉四肢发麻,脑袋里就像有几团乱毛线飞来飞去配乐伴着喜庆的节奏响了起来,我刚用颤抖的声音唱叻一小段贾老师就带头鼓起掌来:“唱得好!加油!”同学们也跟着大声为我喝彩。这对于一个爱害羞的女孩子是多大的鼓励啊我顿時来了勇气,顺利唱完了后面的部分瞧,贾老师总是有办法让我们信心满满面对挑战。

  关于贾老师对同学们的关心还有一件事囹我难忘。那是一个星期三的下午

  这是一节体育课,外面下着大雨同学们都感觉无聊极了。虽然贾老师现在完全可以在办公室里休息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来“管理”我们这帮捣蛋鬼,陪我们做游戏突然,队伍中间有一个同学摔倒了贾老师脸上挂上了一抹急切,她让同学们乖乖站着别动自己却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把那位同学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检查他的伤势,并关切地问他疼不疼那位同学被问得不好意思了,连连说没事儿不疼。可贾老师还是把他背到了医务室还好后来没什么大问题,贾老师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總算松了一口气。在灯光下我看见贾老师的头上竟有几根银闪闪的白发

  这就是我们的班主任贾老师,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贾咾师我打心眼儿里喜欢我们的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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