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得了精神分裂症,跑了几次犯了几次,这次出来我爸那边不管我了,我妈那么不让我出远门,找不到工作?

  YY继续开始GJM的45度忧伤尊崇M姐……
  俄是车祸女YY喔,
  俄知道你现在应该很难过,我抱着电话想很久,绻在沙发上,
  我想给你打电话,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我以为自己不会难过,可还是哭了,
  因为俄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你,就像上面你那些10年的朋友说服不了你回心转意一样,
  最后都狠狠心,索性背叛,索性不管不顾,
  俄知道你是在乎她们的,上面那几个一直骂你,责怪你背信弃义的人,
  只是每个人在乎的东西都不一样,生命的意义也不一样,谁有资格去评论谁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请离开吧,谢谢了,"
  M姐,对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很努力的忘记你,忘记你们,却越来越想念,
  你所有的,伤,痛,和难过,我都记住了,
  俄有点后悔离开你家离开WH那么早,现在想回去了,想亲口问一下;M姐,过的怎么样?,
  我一直都满想让姘头B哥哥带你离开,去一个跟你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城市,
  好好活,放过自己,
  后来俄发现也许这里有的东西有些人你都太 习惯了,
  习惯到几乎离不开,我就不再说了,
  都满无所谓了,放弃了那么多,总得为自己找点自己觉得值得付出的人或事去守候,
  如果有机会重新开始,不要再那么傻了,随便一个人就放在心里那么重要的位置,会要了自己的命, 对自己好一点知道么.?即使别人都不爱我们,我们都没有理由不爱自己的,
  姘头B哥,他不是XX(楼主)口中那个:都不敢为你挨打的姘头B,
  如果打架可以解决问题, (为毛打架?你M姐把几个姘头都带到了和前夫的新房。。。)
  如果打架可以让M姐脱离那个地方, (婚是你M姐要结的。她亲口承认找她爸爸骗钱。。)
  如果打架可以保全M姐不受伤,不难过, (我可以保证,你M姐真的没受伤。事后也不难过,很潇洒的带着姘头去WH租房子过日子去了。。。)
  那么,在第19层地狱里呆着的就是姘头B而不是M姐了,
  相对于打架,俄更欣赏姘头B因为担心M姐出事,满城的找她的情形,
  当姘头B想去跟ZL(前夫)拼命的时候,M姐姐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
  姘头B哥请原谅,俄忍不住了,别人的毁谤,也许俄不是一个合适的旁观者,俄想澄清事实,
  请记住,这个世界没有人想犯错,
  旁观者也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
  如果你懂能那些爱,那些伤,那些痛,那些人,
  我想,大家都一样会心疼,往死里心疼,
  俄遇到这样一群人,M姐,XXX(前文有提及),姘头B,小L,
  了解这样一个故事,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没想过后悔, (是的,你们玩开心了。钱骗到了。你M姐的前夫到处借钱结婚,你M姐一天1K的带着你们吃香喝辣,连你都坐在他们结婚的新房里说不想回去了。怎吗可能后悔。。。)
  游戏开始了,不是谁想喊停就可以停的,
  M姐,如果真的活不下去了,记得打个招呼,
  说好了不离不7,俄做得到的,,
  后来ZL(前夫终于看不下去……冒了段话):
  ZL(前夫)回复:
  对于破坏别人家庭的畜生来说!
  多余的话,多说没什么意义!
  不要以为上次,我没动你,是因为你是女人!
  不要以为你没事就能成为你炫耀的资本!
  无论我跟她之间怎么样,那属于夫妻之间的事!
  作为外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对与错?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们属于合法夫妻!
  你们认为你们是对得吗?
  现在,好了,她是你们的了!
  我没话说了,她可以为你们生,为你们死!
  只拜托你们一件事! !
  脏水少往我身上泼!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四个孩子,一直都是她耿耿于怀的!
  但是这么多年,她不过是拿这事当做炫耀的资本!
  真正疼的人,是不会把这事挂在最边上的!
  我欠她的,只是四个孩子!
  但是,最初是她自己跟着我回家的!
  到头来,我落得两头不是人!
  是,她是你们的女神,你们继续供奉着吧!
  记得每天多烧点香!
  以免显得自己不够虔诚!
  至于孩子的事件,当初G哥我和楼主是非常痛心的,心疼M姐的身体,怕她以后不能当母亲。
  直到最后,我们不再偏袒的看问题,仔细的想了想,如果说1个孩子是ZL的问题,那么以后的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
  可怕到用孩子当谈资,
  可怕到用孩子当装可怜的道具,
  可怕到G哥我才发现,从来不曾认识这个人。
  G哥我当时听她打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偷偷的一个人哭了一个上午,第一次为别人撕心裂肺。楼主当时说,我们不要再撕扯M姐的伤疤了。于是,我们都不敢再提起。
  G哥我每次回家,都会找M姐去。
  我想找她聊天。听她说她最近生活怎么样。
  可惜的是,总是听见她说,我们去通宵吧。
  总是听见说……我们去网吧吧。
  现在谁家里没有电脑……我只是想听你说说话而已。
  跑题了。。……无视我之前的。。。
  对了。。括号内的话很犀利的就是楼主写的。。我是看到哪就顺便加点东西的。。。。
  然后YY妹不甘落后,马上就噌~噌~噌~给ZL来了段~:
  其实M姐平时很少跟俄们说你跟他之间的事,俄记得她对俄说过的关于对你的责怪的话只有一句:俄等了他5年,可是他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像永远也没有长大的那一天.(嗯。嗯。嗯。你的M姐在家宅了5年。。)
  俄在想她当时只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说的这些,
  你们给她的,是1个家庭,是4个孩子,是5年的等待,是10年的朋友.,有什么意义?,用这些数字能说明什么问题?,
  俄和XXX去找M姐玩只是碰巧赶上了你跟她闹离婚的日子,那时候俄从SZ回WH,M姐正好从GZ州回WH,XXX正好住WH才决定见个面,(嗯,为什么不说还有姘头B呢?为什么不说你们4个开房呢?为什么不说姘头B跟M姐的果体合照呢?哎,也是,M姐不是神,M姐是你的饭票。)
  M姐只是简单的告诉俄们她要离婚,俄们都喔了一声然后沉默没说话,后来姘头B来了(哈哈,干嘛不说果体一张床?干嘛不交代的再详细点乃?)再后来俄们一起去了M姐的家,(这里是新房哟~~~新房哟~~)后来,在你家是俄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还很安静,呵呵,为什么事情后来会变的这么不可收拾?(我来告诉你。。老婆带着姘头回家了~),俄来告诉你,既然M姐什么事都不愿意说那俄就来替她澄清,在你打XXX之前的那天晚上你打电话问M姐,她跟姘头B有没有上过床,M姐只是很愤怒的说就是做了你能怎么样。(是啊,老婆偷人,偷了还理直气壮,就算没有X到深处,脱光了同床又算什么?(喂喂喂。。楼主,注意影响。。。会被河蟹的!!!))
  然后当M姐蜷缩在卫生间门后面那里的时候她哭都哭不出来,俄当时觉得满悲哀的,M姐错了,就算她要说做了也应该很安静很平静的说做了,她不该在你面前表现出她的愤怒,她一直都是个满淡定的人,像这样的不信任,应该有很多次吧,俄觉得她应该习惯了,事实是,俄,XXX,姘头B,M姐四个人无论在她家还是WH,都一直在一起,她没有跟姘头B上床的机会,(谢谢,人家2个人一起进厕所你们也一起跟进厕所么?)
  你高看她了, 她都不够做一个禽兽的资格,顶多一自虐狂,犀利姐而已,(你让一直说自己是犀利姐的楼主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后来第2天早上你来酒店扇了XXX(是啊,因为姘头B躲去其他楼层了啊…所以XXX这个帮凶就只好替姘头B挨揍咯,其实不过是一巴掌而已,有多重?)
  你成功的做了一回像样子的男人,后来M姐回来后只是很安静的问XXX疼不疼,然后帮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你发泄了你如愿了,你看不到XXX只要一睡着就做恶梦颤抖的背影(昧着良心的事情做多了,孩子变成小鬼也要跟着他,然后各种阴邪近身,才会被鬼压床,为什么LZ从来鬼神不近身?为什么LZ做噩梦没吓的发过抖?哈哈哈,你知道么,最可怕的不是噩梦,是回忆。。)
  你没有试着去抱着她,问问她为什么会颤抖,为什么会疼,你以为她在演戏,以为她在装,以为她是个贱女人,以为她没跟你离婚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上床,(话说,人前夫很早就知道M姐到处在网上勾搭小男生,和她妈一德行。)哈,谁挽回的了这样的变坏?,(你又怎么了啥- -。前夫还说着,只要她回头,继续过日子。。。)
  你是她的丈夫,喔,现在已经不是了,你有想过自己给过她什么么 ?,像你所说的,俄们这些外人没有资格去评论你们这对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属于合法夫妻!的故事,那么俄也只是一个旁观者,偶尔与XXX咬咬耳朵:看,利马这男人真够男人递,绝品,!(我不懂,婚姻在你们这种脑残眼里是什么。所以我不是脑残。)
  俄上大学时(那么起码都是23岁24岁才毕业吧,按照你的说法,你也才21岁而已,请问,你是把中专当大学么?不是LZ我要歧视你的智商,是你真的说谎吹牛装B也要打下草稿,不然被人揭老底是很囧的。。2货。(楼主- -你让我今年20岁毕业的朋友情何以堪。。。。))俄老师对俄说不要总是从最坏的角度去揣度一个人的心,无论他是你的谁,
  后来俄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因为俄是个外人,一群围观的群众中的一个
  我们听着你在电话那头质问自己的老婆是不是与别的男人上过床,
  我们看着你老婆在宾馆的角落里安静的呆着,不说话,
  我们笑着看你从你老婆手里接下那200块钱,(呵呵,M姐给悲剧的前夫扣的黑锅泼的脏水真是哎~~钱都是M姐管的,难道就是M姐养家?M姐天天坐在家里跟人JI情SHI频跟人一起装脑残就能养家?哈哈哈哈。。。。是谁在外面东奔西跑的?哈哈哈哈哈。。。。)
  我们笑着听你说你让俄和XXX出不了你们那个地方,
  接下来,就是用无辜女生清白找前夫骗钱- -!

漫漫黑夜,许多年轻人挣扎在自杀的死亡线上。他们在绝望之际,把最后的话语留在网络里, 定格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

与此同时,还活跃着这么一群人,他们“隐匿”在网络世界里,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来找寻那些想要自杀的人,点亮这些轻生者心中的希望。他们挽救了一条又一条生命,却不求任何回报。

出于感动和好奇,我们找到了这个群体,并试着去了解他们。

这是他们的故事,有点长,但值得你读完。

凌晨4点,“树洞”里的留言依然在高频更新着。

大量屏幕背后的抑郁症患者,在网络世界里,吐露着心声。

“想死”、“有一起约死的吗?”几乎是“树洞”里频繁出现的语句。

留言多是围绕死亡、自杀情绪状态的自言自语或是对着已逝去博主的如好友般的倾述。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一种绝望、压抑。

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树洞”仿佛是连接现世和另一个世界的通道。通常,当一位抑郁症患者自杀以后,他的微博会成为其他抑郁症患者倾吐心声的“树洞”。这样的“树洞”很多,有些比较大的“树洞”,单条微博的评论已经超过150万条。

夜晚是“树洞”留言更新最为频繁的时段。

在漫长黑夜下,屏幕是亮的,对于死亡的渴望和思索,让这群人打破空间相聚在了一起。这时,他们卸掉白天的伪装,不再隐藏内心,与陌生的同类们展露最真实的自己。

抑郁症在日常生活中是遭人忽视,不被理解的。“不要对没有抑郁症的人谈论你的抑郁症,简直是对牛弹琴。”这是“树洞”里的一条留言。

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中国有超过5400万人患有抑郁症,占总人口的4.2%;在我国每年约25万的自杀人口中,一半以上属于抑郁症患者。从时间上来看,几乎每20秒,就有一人因抑郁症自杀。

下一个死去的可能就是刚刚留言过的某一位。

但有人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一个名为“树洞行动救援团”的微信群中,他们采用人工智能技术对树洞进行监控,从每天大量的树洞信息中发现高风险的自杀人群。 他们开发的人工智能树洞机器人每天发表树洞监控通报。

“树洞行动救援团”来自五湖四海。他们对每天发布的树洞监控通报中的信息进行讨论,分析着那些可能自杀的人。

这是一场持续性的高科技救援项目。

这个项目的目标是借助一个智能主体(又称机器人)巡视各种社交媒体(如微博),使用其核心的知识图谱技术(又称语义技术),发现高风险的有自杀倾向的人群,然后组织人力实施救援。

机器人每晚会将有自杀风险的微博留言统计出来,运营人员将这份“树洞监测报告”丢入“树洞救援团”当中,成员再根据这些信息锁定需要救助的人,尽可能找到自杀者身边的亲朋好友,进行预警,并采取相应的救援行动,将想要自杀的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在机器人的帮助下,树洞救援团从2018年7月底到12月底,经过4个月的时间,对具有高自杀风险的300多名抑郁症患者给予了关注,对其中超139人次实施了有效救助,救援团成员现在已超150人。

树洞救援行动由黄智生发起。

第一次见黄智生的人会瞬间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从容、平易近人、双眼炯炯有神。他是荷兰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学人工智能系终身教授与首都医科大学大脑保护高精尖中心抑郁症人工智能创新团队首席科学家。

他有很多故事想要分享给我们。

行动的萌发最初源于一个科研项目。

“我在阿姆斯特丹已经工作了30多年,一直研究人工智能。”黄智生说,自2008年以来,他所在的团队开始与中国团队就语义技术开展科研合作。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科研从理论层面进入到具体应用层面,其中一个方向就是抑郁症。

“从2012年开始,我们就一直关注抑郁症,并且与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下称北京安定医院)开始了密切的科研合作。在科研合作中,我们萌生了一个采用AI技术发现社会上需要精神帮助人群的想法,包括自杀群体、老年群体等,并陆续做了一些尝试。”

时间转至2018年3月,黄智生在网上读到了一篇关于“树洞”的报道,发现在树洞里盛满了大量抑郁人群的一手信息。

这篇文章,催生了一个在树洞精准发现抑郁自杀人群,并展开救援的行动,黄智生为它命名为“树洞救援行动”。

一切紧锣密鼓。救援行动在4月12日正式启动。

最初的启动并没有太多仪式感,只是在黄智生此前组建的“医学人工智能群”里发了条消息。“4月2日我提出了树洞行动理念后,我们就开始在群里讨论,到底怎么样用AI机器人去实施监控,监控到的信息如何识别,机器人又如何研发等。”

这个“医学人工智能微信群”也是由黄智生倡议发起,以分享医学人工智能领域的最新进展、落地案例、技术细节、学习经验等为目的,几乎聚集了国内医学AI领域所有最前沿的学者、医生、创业者等。

群读书活动的部分授课团队

不夸张地说,每一位群成员,都代表着中国医学AI行业的一部分未来。

这些专业的医学AI从业者,共同促成了树洞救援行动的首次亮相。

与超级英雄漫画、电影里的情节有相同的特点,树洞救援团的第一次出场,故事就足够令人印象深刻。只是,第一次的救援案例后来一直警示着黄智生和其他队员。

4月29日,树洞救援团刚成立不久,树洞监控机器人还没有开发完毕,有位群成员就在树洞里发现了一条网友留言,上面写着5月1日要去自杀。

面对第一个待救援对象,微信群的500名成员开始积极行动,纷纷在微博上寻找蛛丝马迹,尽力从中挖掘更多信息。

其中,自杀者的一条微博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我活这么大一直没人给我送花,男孩子跟我在一起也只是想玩一玩,没有人真心爱我。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差,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女生,感情不顺,队员们做出了初步判断。

继续挖掘和推测,群成员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疑似是女孩的前男友;也知道了女孩的姓名,叫吴爽(化名);并知道了女孩大致位置,在山东。

能联系上女孩的渠道就有了2个,一是通过电话号码,间接找到吴爽,进而实施救援;二是通过当地公安局,找到女孩并完成援救。

第二个方案迅速被否定,公安局因为报警信息不全而不予立案。

只剩下第一个方案。但是,对方一直拒接电话。

面对联系上救援团第一个救助对象的唯一“稻草”,没有人放弃,许多人彻夜不眠。

天快亮的时候,电话终于拨通。

“你的女朋友马上就要自杀了,你赶紧去救救她。”

救援队员的急切,没有换来期望的行动。好在,在救援队员的坚持下,男孩提供了吴爽的就读学校。

救援队员立刻联系到学校,从那里获知了女孩家长的信息。

原来,因为感情挫折,吴爽一直休学在家。

在救援团联系到她母亲的时候,黄智生回忆道, 她母亲并没有觉得严重。

期望家长帮忙的路几乎是断了,救援团最终直接和吴爽建立了联系,获得了信任,并打消了她自杀的念头。

为了让吴爽找回快乐,心里念着她那条“从没有收过花”的微博,救援团的几位女教授还特地捐款,委托女孩学校每星期给她送一次花,让她真实地感受到关心与希望。

吴爽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好,甚至在5月16日主动联系学校,要求回到学校并参加考试。

但由于休学时间过长,缺课过多,学校没能满足吴爽的这个期望。

电话的另一端的吴爽很平静:“好吧。”

当天晚上8点,她在微博发了一条动态:

短短两个字,蕴含很多种可能。

在白天的接触中没有察觉到吴爽有任何异常的救援团,将这条信息解读为积极的信号,是女孩要和“过去”告别了。

但在几个小时后,吴爽吞药自尽,生命戛然而止。

吴爽的死给了救援团的成员极大的冲击。

黄智生回忆起来仍旧非常惋惜:“我们的第一次救援给了我们惨痛的教训,她用一条生命,让我们意识到救助抑郁症患者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后来推测,她背后还有很多故事没有讲出来。”

抑郁症患者善于隐藏自己,恰恰是那些没有讲出来的,往往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第一次救援的最终失败,让树洞救援团总结了几条经验:“一是患者需要长期陪伴;二是一定要求家长重视起来,要带孩子去医院,去治疗;三是要学会去倾听,分析患者没说的话,真正挖掘出他内心的痛苦。”

正如北京安定医院院长王刚所说:“救援项目里人工智能的作用在于发现,但发现之后怎么做,在现有的基础上还需要进一步去探索,这需要人工智能团队、医学团队、心理从业人员的相互配合,这些人员的分工、操作流程、救助规范都需要进一步优化。想要把这件事情做好,只有热情是不够的,还需要规范化运作。”

“我们现在每救一个人,就成立一个救援小组或者关爱小组。通过团队的力量,互通信息,预防危险。”黄智生告诉我们。

救援队员的专业度也随之提升。

从那以后,救援团基本每周都会找来中国顶尖的学者或医生,通过群内视频直播的形式,来分享有关抑郁症、医学人工智能、自杀救助等相关知识,“通过大量的知识学习,救援才能更有效。”

黄智生发出加入“救援行动讲师团”号召

我们也参加过救援团的培训课程。

那是在12月11日,树洞行动救援团开展第六次培训课程,由黄智生为大家讲解《自杀的认知模型:理论与应用》。

在培训中,黄智生讲到,在“生与死”的问题上,企图自杀者实际上想得比任何旁人都要多,选择自杀对她们来说,总是会被论证成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此,要改变企图自杀者的思维,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有效的自杀心理疏导必须从她们的认知结构分析出发。

根据“男孩子只想玩一玩”为事实依据,她会得出“我傻,没有人真心爱我”的固定信念,并产生“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的绝望情感效应,并产生“活着没有意义”的自杀动机。

要想挽救吴爽,就需要先解构她的认知解构。

解构认知的过程需要缜密的逻辑思辨,或者说,这是一门逻辑艺术。

面对吴爽遇到的“男孩子只想玩一玩”的事实依据,如何让她不得出“我傻,没有人真心爱我”的固定信念呢?

黄智生在课堂上做了示范。

如上图所示,任何一种心理疏导的语言,都可能被自杀者找到逻辑漏洞,导致无法奏效。

因此,救援队员不仅仅要有爱心,还需要专业能力。但仅靠人脑,即便经过培训,也难免会有疏漏,好在这群救援者都有AI背景。黄智生表示,未来能够利用人工智能计算语义距离,从而让机器选出一条最好的疏导语言。

“对抑郁症患者的心理疏导,在人工智能的决策辅助下,不再只是全凭经验与有限的心理学知识了。传统心理咨询与人工智能的结合,将带来更科学的救治方法,而这本身也会催生新的职业甚至产业。”黄智生满怀憧憬。

同时,对于抑郁群体的救援与观察,本身也会促进科研。

构造自杀知识图谱,是黄智生最初为树洞行动定下的“任务”之一。

这是一个面向自杀救助的知识图谱,所涉及的概念“至少包括对各类自杀方式及其想死的各类想法表达,以及包括死亡前的情绪与欲望表达词,和死亡后各类悼念词,死者人际关系概念等。”

这项任务正在进行中。现在,树洞机器人已经学会将所收集到的信息自动分级,从一级到十级区别出发信息者的自杀风险程度,“我们现在发现最多的是在七级,最高的也有九级。”

而想要自杀者的年龄通常都在17-24岁,且男女比例约为1:4。年轻女孩子多是因为感情问题,或是由于成绩问题,而陷入走不出来的认知困境。

树洞行动所有积累的数据,黄智生都会向学术界公开,供非商业用途(如科研、教学等)使用。

黄智生举例说,这些数据可以用来分析时间图谱、空间图谱等,潜在的科研价值丰富。从更大的层面,这些数据还可以辅助绘制全国的抑郁监控地图,为政府决策提供支持。

我国政府一向都非常关注精神障碍,特别是抑郁症的自杀问题。据王刚透露,“中国的脑计划近期就要启动,儿童时期的孤独症、成人时期的抑郁症、老年时期的阿尔茨海默病都是最优先关注和研究的疾病,且投入巨大。”

干一件从来没有人干过的事,困难只多不少。

除了需要缜密的培训,救人本身还面临不少阻碍。

2018年12月22日,机器人在救援团里发布的“树洞监测报告”里有这样一条信息:一个女孩在树洞里留言说她想在1月1日跳楼自杀。

又是历经千辛万苦,救援团找到了女孩和她父母的联系方式。

但是不光女孩抗拒帮助,女孩的父母也是一样。“我女儿本来好好的,你们非说她有病,一旦传出去,以后找工作和找对象都会有很大的问题。”

黄智生说,在国内,大多数家长都非常忌讳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有精神问题。“这点我们理解,但为了救人,我们必须告诉家长事情的严重程度;不过如果家长极度不配合,我们就很难做些什么。”

面对不配合的家长,救援队不仅有心无力,甚至还有惹上麻烦的风险。

“大家不害怕因为救人最后却招来一身官司吗?”我们问。

出乎意料地,黄智生和救援队员们早已想明白了这种问题——“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当然,更多人会对我们心怀感恩,但不排除个别人和个别现象。”

黄智生说,针对这类风险,一方面,救援团在不断规范救援程序,进而约束救援行为,在救人的同时也保护好自己;另一方面,“我们是不会退缩的。只要我们相信自己的良心,相信我们做的事情是对的,即使真有官司,我们就认真面对。树洞救援团不会因为有风险,就放弃去做那些非常有价值的事情,而让很多人失去生命。”

他们把挽救别人的生命,当做自己的责任。

“对我们来说,每天只是付出2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和精力,但对那些有抑郁症孩子的家庭来说,可能就是意味着拯救了一片天。”

投入大量的时间、财力和物力,甚至遭人误解和排斥,树洞救援团的成员却依旧坚定地进行着救援活动。

感动和好奇于他们执着的信念,我们采访了一些树洞救援团的成员,试着探寻支撑他们行动背后的动机。

彭玲是中国科学院的教授。她与救援行动的结缘,与树洞救援团的大部分核心队员一样,起始于“医学人工智能群”。从4月12号黄智生初次提出行动理念时,她便决定加入进来,“遇见了,就伸手一把,每个人都会这么做”。在过去3个月里,她和伙伴们一共救了20多人。在她看来,这种对他人的关爱是出自本能,甚至有时会半夜不睡觉去救助别人,“因为有的人值得”

远在法国的马跃是树洞救援团中的一员。她是巴黎南大学的一位副教授,在过去3个月里救了十多人。同样身为“医学人工智能群”群成员的她,曾一度默默地观察着黄智生每天发布的树洞救援信息。直到有一天,“我感到一股力量,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帮助一下别人。”她说。

对于马跃来说,有时情况紧急,大家都顾不上休息,但是挽救了一个生命的幸福可以冲走一切疲惫和不解。“当成功挽救一个朋友时,我真的很想跟这位朋友和通力合作的不同地点不同时区的队友们先抱头痛哭,然后再举杯畅饮。很多时候,我们感觉是当我们敲开这些朋友的世界的时候,我们也同时被他们感动着,感谢他们的信任和善良。后来,我们慢慢地意识到,救助的路是比较长的一条路,我们需要更多的社会、政府、企业和公益的支持。我们希望把这些朋友最终送回正常的生活轨道,这需要救助团之外的更多的帮助。”

“你会用话语伤害癌症患者吗?你不会,但你会用话语伤害抑郁症患者。”

马跃借用救援团其他小伙伴的话,分享了她的感悟。“参与救援团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人是群居动物,同类不是越少越好,而是有更多的人相互拥抱才越幸福。这几个月,我学会了耐心等待,学会了倾听别人,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这个树洞行动在告诉大家,即使在大城市和快节凑的生活中,我们并不是孤独。

在中国科技大学听黄智生公开课的时候,合肥某口腔医院的一位高管吴锏国了解到了树洞救援行动,当即加入。“我觉得这些专家学者是在用他们的赤诚和仁德、用他们的知识和智慧、用他们的创新和创造在形塑人间善爱新模式。我非常钦佩,也觉得自己应该为关爱抑郁患者尽一份绵薄之力。”

救援行动中,队员们的殚心竭虑,甚至通宵达旦不懈努力的情景,让吴锏国非常感动。“面对抑郁患者,我认为自杀不是他们的本意,而是疾病在作祟。失去过亲人的同理心和对生命的敬畏、对弱者的同情是我参与救援的原动力。我最长曾持续9个小时,熬到凌晨5点全力参与救援。”

付光晖是北京工业大学信息学院的硕士生,他从大四期间就开始关注抑郁症。“当时,我的一位平时看起来开朗善谈的好朋友,半年间突然联系不上了,让我们异常担心,后来得知他患上了抑郁症。这让我重新审视、重新认识了抑郁症,抑郁症患者许多都处于最好的年龄,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并不应该去死,他们只是生病了一时想不开,非常值得大家的关爱和社会重视。

在读研后,用AI发展医学成为了付光晖的研究方向,他正在参与策划一些AI技术的抑郁症应用项目。

根据机器人的统计数据,树洞最活跃的时间是晚上10点到凌晨2点,而自杀者也一般都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实施自杀行为。因此,在救援行动中熬夜也是无可避免。付光晖说,“有一次,一个姑娘第二天要实施跳河,时间太紧迫,不将她救下来的话,实在没法睡觉。万幸在警方的配合下,在凌晨两点多找到了她,挽救了生命。”

廖乐光是一位已退休的高级工程师,也是黄智生的大学同学。他对自杀和抑郁症的关注已有十多年,决定加入树洞救援团,是想丰富自己的相关知识来更好地帮助处于痛苦之中的抑郁症患者。“我对自杀和抑郁关注好久了,至少有十多年了,特别是在最近五六年以来,我身边有好多人先后患上抑郁症,而且明确表现出了自杀倾向,他们有我的亲属,有我的朋友,也有我的同事。我觉得他们都是非常善良非常聪明的人,因为他们追求完美,有些许不完美就非常纠结,一纠结就夜不能寐,于是就失眠,然后就抑郁;还有一些人是非常重情重义,心中挚爱的人离开了,或者发生大的变故,就感觉不能承受。所以,我非常同情他们,希望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去帮助他们渡过难关,这不仅仅是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而且还要帮他们解决心理问题和生活中的实际问题。”

树洞救援团的成员或许并没有想要成为漫威漫画里的超级英雄式的人物,但从行动来看,他们已经是了。

“这将会成为一个产业。救人会成为一个职业。”黄智生坚定地这么认为。

“我们现在只监控2个大的树洞,每天就会发现10个人处于自杀边缘,那么一个月就会有大约300人急需救助,而每名自杀者都需要至少5个人组成团队来陪伴他和关心他。”他解释道,而且这还是仅仅微博一种媒体平台,救助对象还仅限于濒临自杀边缘的人们。

树洞救援团目前的150多名成员分布全国各地。机器人每天发布监控报告后,队员们都倾向于对距离自己更近的人实施救援。“看到那些已经被发现有自杀倾向却无力施救的患者,我们非常痛苦。”因此,树洞行动迫切需要更多关注和加入。

对于树洞救援团的未来发展,黄智生也思虑颇多。

“一方面,我们希望获得政府支持;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得到当地居民的支持。”说到这里,黄智生表示,自杀者得救后,通常需要更换生活环境以加速病情恢复,为此建设一个关爱中心十分迫切,这既需要资金支持,也需要固定土地。“但很有可能,周边居民会把抑郁症理解为神经病,并认为大量的神经病聚集在附近会影响风水和品牌。”

考量再三,黄智生觉得,把救援与产业结合在一起是条出路。

一方面,救人是一个持续性工作,很多本身由于经济问题、工作问题、父母问题等陷入抑郁的孩子,要想彻底走出来,还需要后续各项帮助,因此,黄智生希望构造一个完整的救助生态链;另一方面,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本身就需要一些基础工作的支撑,如数据处理、数据标注等,存在大量的产业需求;再一方面,在黄智生看来,人工智能技术已经成为了未来社会每个人需要具备的基本技能,无论处于何种文化层次,让康复中的孩子们学习人工智能知识和技术总是非常有用的。

综合而言,黄智生希望建造一个关爱中心,既能提供康复疗养功能,也能为抑郁症患者提供工作机会。“这样,他们一天里可以有2个小时学习,2个小时工作,2个小时治疗,2个小时自由活动,通过半工半读半疗养的形式来得到恢复。”

黄智生描绘了一个“康复乐园”,他也称之为“医学人工智能学校”,这是树洞救援行动的延续,也是救助理念的升级。

“如果我们把救助行动作为一个产业做起来,就不仅仅停留在公益层面,还能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这也是我们2019年努力的一个目标。”

在树洞行动之后,黄智生和他的伙伴们,还计划了微宙行动和美梦行动。

微宙行动是探讨微生物跟人脑的关系,利用知识图谱研究微生物对精神健康的影响;美梦行动就是通过人工智能来研究改善睡眠的方法。这两个项目一旦启动,也都将有助于缓解抑郁情况。

然而,对于抑郁症自杀者来讲,心理疏导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得到及时有效的医学干预。王刚建议:“如果怀疑自己患了抑郁症,应该首先找精神科大夫就诊,明确病情的严重程度,制定恰当的治疗方案,若为一般的心理问题或抑郁程度很轻,可以通过心理治疗或自我调整改善,若程度较重,尤其是出现明确的自杀观念甚至行为等,则必须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药物治疗或物理治疗等。”

他预测,“未来两三年,会有不低于两个针对抑郁症的革命性的药物推出,突出优点就是起效快。”

“我准备大年三十当着他们面跳楼,我想他们永远记住我。”

“别再刺激我逼我,经历那个下午我真的不怕了,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播放我拿剪刀割腕的样子。”

“我找不到什么可以快速死亡的方法,跳楼吧,五楼会死的吧?可是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我跳下去了雨水会泡发我吗?我的尸体会很丑吧?”

“每天意外离世的人那么多,怎么落不到我头上啊?”

“我也想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真的让我太累了......”

“放弃烧炭吧,我很恐惧在死之前的那种窒息感。”

这些树洞里的留言仍在不断更新着,它们从患者的心里走出,再走入每一个想要帮助他们的“树洞救援团”成员的心。

救援不会停止,两方的故事都在进行中。

只是,希望“离别”的故事能够早日画上句号。

H·Lab:您对国内的学术氛围和环境有什么感受?

黄智生:树洞行动在技术上没有什么难以突破的关键,但是为什么这件事情国内没人想起来做?我觉得,可由于国内更多学者还是在关心怎么出SCI论文、怎么申请课题,他们缺乏动力去解决实际问题,而且不一定能带来什么回报

H·Lab:那您为什么愿意来做呢?

黄智生:因为我在荷兰就职,从来没有每年发多少SCI的要求。那里的大学没有这个指挥棒,一旦我们被认作是学者,我们就被认为是会安排自己的时间做合理的科学研究。在这样一个宽松的体制里,也不见得说我们就做不出成果,反而,我们可以做更多的技术创新的事情,更好地用自己的知识来为社会服务的。

H·Lab:您怎么看待现在人工智能技术在中国的发展?尤其在医学领域。

黄智生:人工智能技术是一种需要积累的技术。我们在国外已经发展了30多年,我们有人工智能专业来招收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非常系统且平稳。但中国近几年是一下子起了一波热潮,既缺乏系统化积累,也难以真正解决问题。

H·Lab:什么是知识图谱?

黄智生:知识图谱又被称为语义技术的工具,重点在于表达的内容概念,而非表达方式。比如,电脑、计算机、computer都是同一个语义,却是三个表达方式。而且,每一个内容概念,都有它与其他内容概念的关系,例如当我们要搜索“水果中的苹果”,那就绝对不是要搜索“苹果电脑”或“苹果公司”。只有语义技术,才能能够表达人类最精准的意思。所以,真正的人工智能,要擅长使用语义进行搜索,而非使用关键词搜索。

H·Lab:我看您在朋友圈说,您每两个月都要读完一本教科书?

黄智生:对啊,我必须要读书,而且已经坚持了30年还在读书。我大概收藏了四万册书,每次回来中国,都要把国内的教科书几十本几十本地买回去。但是国内的学者,可能需要整天跑课题、做报告,不一定有时间读书,这很可惜。

H·Lab:您担心这篇文章,同时是一把双刃剑吗?

黄智生:确实。但是,一方面我们希望有更多的志愿者来参加到我们的救援队伍里,但是又不希望这些自杀的人知道有人在监控,那样会让他们躲起来。但我们相信,这篇文章能够起到更多正向的作用。

Ps.在发稿前,我们又收到了王刚院长发来的科普知识,他希望这些内容能够让更多人知道,帮助更多人:

关于自杀:自杀是一个全球性的公共卫生问题,在中国,自杀占所有死亡原因的3.6%,全世界30%的自杀发生在中国。研究发现,情绪障碍尤其是抑郁症,是导致自杀的最危险因素之一。早期识别、早期干预,对于降低自杀风险具有重要意义,识别自杀高危者是一个很好的干预点。

关于抑郁症抑郁症以持久而明显的心境低落为主要特征,与单纯的抑郁情绪相比,症状表现更严重且广泛,远远超出了情绪的范畴。抑郁症患者存在持续且明显的心境低落或兴趣丧失,感受不到快乐,精力体力严重下降,疲乏无力。脑力明显下降,记忆力和注意力都可能有不同程度的损害,头脑像生了锈的机器,联想变得迟钝。很多患者变得毫无自信,自责自罪,悲观厌世,严重者甚至出现自伤、自杀行为。此外,在躯体方面也会有不同程度的反应,例如各种不舒服、烦躁担心、胸闷气短、头痛头晕、失眠、昼夜节律紊乱、食欲减退及体重下降等。

当上述大部分表现持续存在2周以上,且严重影响到工作和生活质量时,应该怀疑罹患了抑郁症。此时应及时向专业人士寻求帮助,听一听医生的忠告。

通过正确的途径寻求专业支持:中国的抑郁症患病率比较高,最新流调结果是3.59%,但就诊治疗率不到10%,远低于欧美国家的30%-50%。其中的原因一方面与病耻感有关,患病后不愿去精神专科医院就诊,怕被他人知道,另一方面与患者、家属对抑郁症和疾病危害认识不足,认为抑郁症是“想得多、小心眼、矫情”等;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就诊路径问题,很多抑郁症患者因为对疾病知识的欠缺,初次就诊去的是心内科、消化科、急诊科、中医科等等,而并未见到精神科大夫,这可能会影响最初的诊疗方案。

精神障碍是常见的、可以治疗的疾病。和其他千千万万种疾病一样,既可因及时有效的治疗得以康复,也会因恐惧、拖延而恶化。是否罹患心理健康问题,应该由专业人士来做出判断。如果公众对于心理健康、精神障碍有更充分的了解、更深刻的认识,必然有助于早期发现、早期治疗,对远期转归具有重要的意义。

PPs.如前文所说,黄教授有很多故事分享给别人听。

所以采访结束后,我们又聊了许多周边话题。由于感情问题是许多女孩子陷入抑郁的起因,我们就自然地在感情话题上聊了许多。

想知道如何通过AI计算出怎样选择恋爱对象吗?

想知道如何通过逻辑推理得出什么是幸福的真谛吗?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母亲有精神病我快疯了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