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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朝鲜战争中美军是否过使用生物武器,已经成了历史的谜团,数十年来有关各方争论不休,已经从军事、历史问题上升为政治问题。但若干年来,美国方面对此一直矢口否认,反而声称这是中朝方面的污蔑。

本文为两位加拿大作者所写,这两位教授曾经出版过一本名为《美国与生物战:冷战早期和朝鲜的秘密》( The United States and Biological Warfare: secrets of the Early Cold War and Korea)的著作,认为美国在朝鲜战争中确实使用过生物武器。本人翻译该文,仅供读者参考,不代表认同其观点。

1952年我前往中国,希望评估对细菌战的说法。由于没有得到任何相关的证据,我并不相信中国官方对美国使用细菌武器的论断。在我回国之后,接替我担任澳大利亚对外事务部常务负责人的阿兰·瓦特(Alan Watt)告诉我说,根据我的公开声明,他曾经向华盛顿方面质询此事,得到的回复是,美国确实在朝鲜战争中使用了细菌武器,但仅限于实验目的。

近半个世纪以来,美国政府最为严密保守的国家机密之一,就是在朝鲜战争期间实施大规模生物武器的战地试验。 美国当局对此事严格保密其实并不令人惊讶,因为正如一位美国著名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如果有证据证明美国参与了细菌战,那么在大多数国家眼中,这等于美国犯下了一桩严重的国际战争罪行。【2】承认这一事实将对美国政府和国家的威信造成难以容忍的打击,因为许多美国公民相信,美国是道德楷模和维护人权的领导者。

在过去的几年里,一些美国学者和记者出面强调,美国政府否认在朝鲜战争期间使用生物武器。 在这方面较为引人注目的撰文者包括美国陆军战略研究所军事战略学教授康拉德·克兰(Conrad Crane)上校,马里兰大学的米尔顿·利滕贝格(Milton Leitenberg)和哈佛大学化学与生物武器学术专题研讨会成员约翰·艾利斯·范·考兰特·穆恩(John Ellis van Courtland Moon)。【3】他们为了捍卫美国武装部队的声誉,声称批评者杜撰了一整套错综复杂的证据和虚假信息,指责美国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细菌武器。 他们认为,在整个朝鲜战争期间,美国武装部队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实施朝鲜和中国政府在1952年所宣称的进攻性生物武器作战。此外,据称美国的政策也是禁止武装部队使用生物武器,除非对方首先使用而进行报复。【4】本文的目的是根据笔者所进行的研究,探讨这些主张和论点是否准确。 笔者最近的著作《美国与生物战:冷战早期和朝鲜的秘密》( The United States and Biological Warfare: secrets of the Early Cold War and Korea)。【5】已经给出了结论,即美国确实对亚洲国家进行了大规模的生物武器战场试验,更多的证据证明情况确实如此。考虑到一些反对者的观点,我们将由浅入深的探讨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相关重要线索之一,就是美国政府精心设计的谎言,以便在朝鲜战争期间能够振振有词的否认使用过生物武器,尽量减少、掩盖或消除与其生物战计划有关的罪证。

)。该计划的大部分细节现在仍然是保密的,而这个计划的一个特征是,有关使用生物武器的信息对美国国务卿是保密的。通过这种方式,美国政府的高级官员就可以公开否认任何有关使用生物武器的指控。国务卿迪安·艾奇逊在1952年3月4日就曾公开否认过类似的指控。【6】

然后,在1952年春天,美国多次提出邀请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或世界卫生组织组建一个“公正的调查委员会”,让这个委员会自由的调查细菌战的有关指控。 由于这两个组织当时都是西方主导的,美国国务院认为中朝方面应该不会接受这个提议,而新近发布的文件则显示,美国国防部决定,一旦中朝方面接受这个建议,那么就会暗中授权时任远东美军司令的李奇微将军拒绝红十字会调查人员查阅任何具体的档案资料。 同时,美国代表本杰明·科恩(Benjamin Cohen)则在联合国公开宣布,美国将遵循开放的政策,他公开声称美国不会隐瞒相关的事务而在对中朝方面进行诽谤时,科恩拒绝允许中朝代表到联合国大会上提出申诉。 国防部告诉科恩,应该声明说“美国不打算使用细菌武器,即使是在朝鲜也是不可能的”。【7】即使是持中立态度的人,也很难解释杜鲁门政府如此行为背后的策略,以及是否在国际安全领域确实秉持着所谓开放的原则。

而朝鲜战争时代,美国军方掩盖事实的行为还包括销毁了陆军生化部队的档案。美国陆军生化部队是隶属于美国武装部队的兵种,专门负责制造和供应生物武器。而远东司令部在将档案文件移交给国家档案馆的时候,特别强调,部分文件应始终列入秘密级或绝密级。军方强调保密不得对公众公开的档案项目包括:军事行动的政策、计划以及对特殊目标采取进攻性部署的生物武器……有确定学名和/或描述特征的特定生物制剂或已被标准化用于进攻性军事行动的有毒衍生物制剂。

目前民政部门手中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1956年陆军从国家档案馆取回了关于生化部队的材料。根据华盛顿国家档案馆管理者的说法,在13年后陆军将档案归还给国家档案馆的时候,有很多材料已经被剔除并销毁。其中一个例子是远东司令部关于生物武器作战的遗失文件。1952年春,相关卷宗总共有25卷;经过筛选销毁后只剩下6卷,而剩余的都是防御性生物武器或者是诸如防毒面具之类的材料。【8】 那么通过合理的推论可以得出,很显然远东司令部有关进攻性生物武器的材料已经根据命令被销毁了。
当军队代表出席1977年美国参议院小组委员会听证会时,军方通过在公共媒体方面的动作,试图转移公众注意力,以免其过度关注美国政府在朝鲜战争期间生物武器计划的真实范围和意图。听证会由参议员爱德华·肯尼迪主持,主题就是美国的生物战计划。而乔治·A·卡鲁斯(George A. Carruth)在向委员会报告的过程中,故意将朝鲜战争期间用于生物战的资金压缩到一个较低的数字,声称美国没有进攻性生物战计划或能力,同时生物武器只是用于报复,从而在这个问题上误导了国会和美国民众。【9】从始至终,美国政府和中央情报局在生物武器的问题上都遵循着似是而非的推诿风格。1948年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中情局局长威廉·E·科尔比提出了这一原则,也就是说美国可以否认某些事情,并且如果不能被明白无误地证明否认就等于说谎,那么美国政府就可以按照这样的准则行事。【10】换句话说,美国政府的人员和机构可以撒谎、欺诈、做出任何令人嫌恶、不法或邪恶之事,前提是只需要能够成功的洗脱自己,并且和政府摆脱干系。在这样的指导原则下,鉴于这些官方的指导方针,如果必要的话,美军以精心编制的虚假信息和手段掩盖使用进攻性生物武器的绝密事件,似乎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1946年到1950年间,经过一系列研究之后,参谋长联席会议认为生物武器可能起到几个方面的作用:削弱敌军士气、在进攻之前动摇敌军的阵地、隔绝战场、封锁等,特别是在敌集结地域或者是其向前线开进的有效交通网络中使用,效果会更好。参联会的观点是美国必须迅速获得强大的生物武器进攻能力。参联会希望在1954年以前就制定一份标准化的生物武器系统作战计划,以应对和苏联以及中国可能爆发的战争。【11】

为此美国军方在1951年到1953年制定了生物武器作战应急计划,增加了相关拨款,并且强调战略和战术生物武器应平衡发展,秘密使用。

尽管美军在生物武器的发展方面下了很大的工夫,但令美军将领失望的是,进展并不能尽如人意。1952年9月,美国军方不得不向政府报告,未能部署同时满足高效、稳定、可行、易于撒布、低成本、可制造传染病的生物武器。一年之后,也就是朝鲜战争结束之际,美国军方得出结论,在过去的两年中证明美国的生物武器计划原先的目标过于乐观。【12】

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军方一无所获,更不意味着美军没有能力在朝鲜战争中使用生物战武器。早在1950年2月,美军生化部队负责生物武器项目的威廉·克里希(William Creasy)准将就曾经向国防部报告,目前已经有三种基于最先进的生物武器(M33/M114型500磅浮质弹(aerosol bomb),原型为子母弹)已经完成实验,而且可以维持3个月的武器供应,足以在超过90平方英里的地域每4天布撒一次。【13】 克里希对于在偏远战区部署使用并供应生物武器的能力过于乐观。尽管如此,这份报告仍然暗示美军有能力在朝鲜战争中在有限的地域对生物武器进行战场试验。

(M33集束炸弹和M114子弹)

1950年10月,在朝鲜战争爆发之后,美军的生物武器计划更进一步。除了标准的猪布氏杆菌应用于M33型子母弹之后,美军又进一步开发了4种生物武器战剂(炭疽、兔热病、腹股沟腺炎、肉毒梭状芽孢杆菌)和2种大规模杀伤战剂,这些武器可以在现有的工厂或计划建设的工厂中进行生产。截止到1951年夏,美军生物战部门和兵种在克服了与常规武器研发进程存在的种种冲突之后,终于还是按照预定的测试和生产计划,生产了一批生物战剂,并且迅速进入生产和部署阶段。

围绕昆虫载体和弹药的开发,美军可以通过多种手段来传播传染病。一枚标准的生物武器炸弹为500磅。宣传弹(M16 或 M115/E73R)也可以改装为生物战炸弹(也被称为“鸡毛弹”,因为使用火鸡的羽毛作为病原体载体),这种武器可以大规模传播病菌,或者作为子母弹,布撒携带了病菌的生物战剂,污染敌军的后勤供应点。【15】 而中朝方面正是指控美军使用改装过的宣传弹投掷了生物战剂。【16】

虽然细节很少,但美国秘密生产生物武器确实起步较早,有迹象表明当时已经取得了实质性成果。 德特里克堡的特别行动部在1950年受到嘉奖,因为该部门在设计隐蔽传播细菌战剂的手段和机制方面表现出了独创性、想象力和主动性。 他们对霍乱、痢疾、伤寒和肉毒杆菌以及其他在公开项目掩盖下的细菌战剂的开发项目很有兴趣。【17】

美国的诸位将领和克莱恩教授则持有相反的立场,【18】根据解密文件可见,美国毫无疑问在1951年之前就拥有使用生物武器的必要物质基础和能力。 但它是否有将其运到前线的相应管理部门?

美国空军将会在生物战中担任主要作战角色。 朝鲜战争期间,空军生物武器计划主管部门分为两部分,都要向分管作战的副参谋长T·D·怀特(T. D. White)中将负责。第一个部门由弗兰克·塞勒上校牵头,为美国空军生化战部 (缩写为AFOAT-BW),旨在构建针对苏联展开总体战的公开的生化作战计划。【19】 该计划分阶段实施,虽然遇到了重重困难,但仍在1952年3月形成了初步作战能力,主要困难是美军缺乏储藏布鲁氏菌病病原体的制冷设施短缺。 【20】这也是克兰教授认为美国缺乏生化武器作战能力的论据之一。

但还有另外一个单位,隐秘的隶属空军心理战部门,由约翰·J·霍奇森上校负责,任务是指导并监督秘密展开的非正规生化武器作战行动和计划,意图是将生化作战能力整合到整体作战计划中。 【21】笔者对朝鲜战争时期的生物武器事件的理解,也就是美国军方按照紧急战争计划的目标范围,对生物武器进行实验性测试,这些武器所具备的额外优势可能在战争中起到一定的战术作用。

作战实施基础设施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后勤。 虽然航空后勤司令部在朝鲜战争期间制订的生物武器后勤计划Plan13-53在不断修订演变,而美国空军生物战官方战史的作者在此期间得出结论,后勤计划可以满足在必要时用于紧急作战计划的需求。 毫无疑问,,美国空军可以将运输生化试剂和弹药用于实验用途。【22】

如前文所述,美国军方已经将当时最先进的心理战武器,即500磅宣传弹改造成标准化生物武器。 到1950年,美国空军的常规武器弹药库储备了大约70000枚宣传单弹。【23】此外,心理战部还组建了专门的单位,即第581空运联队,其公开掩护身份隶属在亚洲行动的空运与通讯航空兵,协助执行相关任务。约翰·J·霍奇森同样是心理战部的副部长。第581联队于1952年7月抵达菲律宾后,其飞机和空勤人员立即被指派隶属于远东空军和驻韩空军第5航空军。【24】

根据中央情报局内部人士的说法,空军参谋长霍伊特·范登堡将军的梦想是拥有一个规模比肩空防司令部、战术空军司令部和战略空军司令部的航空心理战司令部,以便指挥非常规的秘密作战。【25】范登堡认为,在冷战中与共产主义政权的斗争不应该指望常规作战力量,而应由相关领域专家和能够熟练掌握军事力量和影响力的技术人员处理。范登堡曾经根据杜鲁门的指示组建中情局,因此他在情报领域有相当深厚的人脉,可以帮助他实现这样的目标。除了特种作战部门之外,驻韩美军的常规作战单位还与中央情报局密切合作,中央情报局也在中国台湾也拥有自己的空军基地,打着民用航空的旗号运营。【26】

另外一个问题是,杜鲁门总统组建了一个心理战略委员会,以这个委员会为核心,慢慢形成了朝鲜战争心理战和生化武器作战的脉络。 1951年4月组建的美国心理战略委员被白宫打上了实施非常规作战和秘密战的标签。

由于本文篇幅有限,笔者仅举两例,通过直接证据(在中国和朝鲜)和在美国的确凿证据相结合,证实笔者的断言,即通美国军方过秘密渠道在朝鲜战争对生物武器进行了试验。 这些试验的目的是完成一些军事目的,并对一系列生物武器试剂和弹药进行验证。

第一个证案例是杜鲁门总统下属的心理战略委员会所制定的“起飞行动”(OPERATION TAKEOFF)计划。这个委员会针对朝鲜战争的战局制定了4套应急计划,其中2个计划包括所谓的“新式武器”。而“起飞行动”(后来更名为宽边帽(BROADBRIM)行动)主要是为了应对1951年7月27日双方停战谈判可能破裂的情况。而“蜂鸟行动”(OPERATION HUMMER,后更名为分支行动(FFILIATE))行动则主要应对停战谈判成功之后的情况,且目的旨在达成和谈停战之后向中朝方面施加压力。第二项计划所面对的情况并未变成现实,但第一项计划所应对的情况却变成了现实。

朝鲜停战谈判在开启之后不就即一度宣告破裂,在1951年8月23日到10月25日间谈判暂停。美国心理战略委员会在1951年9月18日迅疾批准实施“起飞”行动计划【27】。该委员会签署的文件至今仍严格限制查阅范围,心理战略委员会负责人暗示批准实施计划的决策是在“需知”情况的基础上处理的,并且是基于“合理否认”的框架。为了保障实施这一“政治,经济和军事行动方案”,美国若干不同寻常的部门牵涉其中,绝不是向中国空投传单这么简单。根据相关的附录文件显示,国防部长曾经抱怨“在实施具有如此军事和政治影响的行动开始之前”心理战略委员会应该做更为周密的考虑。【28】

在1951年10月3日召开的“起飞”行动秘密会议上,相关的与会人员犹豫不决,甚至有点怀疑。 约翰·马格鲁德(John Magruder)将军承认他不准备将这个计划按时提交给参联会。 尽管这一计划文件附有一份备忘录,声称该计划已经经过批准,但五角大楼的代表想知道为什么这份行动计划本身没有正式手续,文件上没有预留负责人签名的位置,而且没有心理战略委员会正式文件的序列编号。在获得保证后,马格鲁德将军向会议代表表示,他“可能会明天转发行动计划。” 【29】显而易见,存在着一种不安、不情愿的情绪。

4天之后,根据“口头命令”,3名陆军中校离开华盛顿带着绝密使命前往东京面见远东美军司令官李奇微将军【30】笔者并不知道他们的秘密使命是否是“起飞”行动第一部分。也可能这只是巧合。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巧合,也就是曾经在美国空军战争计划部工作过的小安德鲁·J·埃文斯(Andrew J. Evans, Jr.)上校在1953年被中国方面击落,他曾经告诉审问者,美国方面在1951年10月就已经开始着手制订在朝鲜实施生物作战的计划。他的供词得到了另外一位高级战俘战俘,弗兰克·H·施瓦布尔(Frank H. Schwable)上校,也就是海军陆战队航空兵第1联队参谋长的证实,施瓦布尔同样是在朝鲜上空被击落,他补充说1951年10月参谋长联席会议曾经给李奇微下发了一份指令,命令在朝鲜实施生物武器作战,这种行动在初期可以维持在小规模、实验性质,但可以扩大规模【31】。

(弗兰克·H·施瓦布尔)
三名陆军上校在亲自向李奇微汇报后,在日本和韩国度过了两个星期,他们非常谨慎,确保除了李奇微及其参谋长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人了解他们此行的真正使命。他们的部分任务是关于在朝鲜战场的核武器政策。当时美军在1951年9月对核武器的战术性使用进行了模拟演习。但是根据报告附件表明他们预计李奇微不会同意使用核武器【32】然而正如克兰教授所指出的,李奇微热衷于将核武器作为战术地面武器。【33】这就牵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是否有可能使用除了核武器之外的其他武器。对战术目标进行的模拟核攻击表明,并没有适合核武器攻击的目标,因为一般来说前线部队依托的工事往往对核武器有一定的防护作用。【324那么由此引发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军官前往远东是否还肩负着其他的使命,即实施“起飞”行动制订的生物武器攻击计划,对于设置坚固工事的敌人来说这也许是更为有效的手段。

而可以以此进一步提出问题,即围绕“起飞”行动的生物武器行动计划。关于“起飞”行动的探讨一直持续到1951年11月下旬,由于关于这次行动的紧张声音一直持续到1951年11月下旬,也就是关于“使用新式武器”的计划的翻版。从国防部长到一般的军事人员都在严肃的考虑实施“起飞”计划。但心理战略委员会主任,前陆军部长戈登·格雷(Gordon Gray)可能是在总统的支持下,继续推动这项计划。参谋长联席会议最终在1951年12月21日批准了这个计划,并报告说已经制定了具体的行动方案,由作战部门负责。【35】

第二个案例是空军心理战部所扮演的双重角色,即负责宣传战和生物作战两个方面的行动。这样的双重职责要求历史学者仔细研究美军在作战命令方面的蛛丝马迹,而中国方面的直接证据,也就是飞行员的供述,可以在另一面证实美军的行动【36】。在朝鲜战争期间空军方面的作战命令很少披露,但是其中比较有问题的是一些B-26单位执行的任务。比如从5月19日到5月23日,30架B-26武装侦察机奉命在朝鲜西部预定区域执行夜间行动,目标是攻击地面车辆和铁路。每次行动中B-26都是以四机编队为一组,攻击某一区域的铁路桥或者是铁路线,这些交通线往往在白天就遭到过战斗轰炸机的空袭,而B-26在夜间空袭的目的也是为了保证切断这些铁路线。

中国方面声称美军的细菌武器是由B-26空投的,而且是常规轰炸行动的组成部分,携带菌株的羽毛或昆虫由M-105型500磅宣传弹运载。美军战俘告诉中国方面,在报告中这些细菌弹被称为“行李”,或者在夜间作业,以免被看到。实施细菌武器攻击的目的是污染轰炸区域,感染后方铁路维修人员,破坏中朝之间铁路线的修复。中国方面的说法与笔者掌握的材料并不矛盾,即美国使用宣传弹改装成为标准的大规模杀伤生物武器,同时还可以作为攻击后勤物资和装备的人员杀伤生物武器,攻击敌后勤体系。

(中国方面指控的美军空投生物武器的飞行路线)

俄亥俄州赖特—帕特森空军基地的航空兵军备司令部历史办公室发表了一项历史研究文献,即《美国空军武器:选择性列表》(Weapons of the U.S. Air Force: a selective listing, ),其中公开将M-105列入生物武器。考虑笔者著作中提到的证据和分析,这一资料通过M-105航弹的用途,证实了美国空军生物武器条例与美国第5航空军在朝鲜的作战报告中所记录的武器使用情况,以及其与中朝方面的说法之间的联系。【38】

中国方面宣称美国使用生物武器的说法引发了全世界的关注,第3轰炸机联队因此受到了美国空军特别调查办公室的质询,以澄清空军方面的责任。1952年1月到11月间担任第3联队指挥官的威廉·G·摩尔上校签署了一份誓言,声称所谓生物武器攻击是子虚乌有的,他的飞机空投的是传单,目的是警告在军事目标附近居住的平民,这些目标接下来会遭到美国空军的攻击,从而让平民提前撤退以避免伤亡。

然而向铁路沿线的居民发出警告,最适当的时间是早上,可是早上美军出动的是36架F-84战斗轰炸机,而4架B-26轰炸机出动则是在夜间。由于下一次轰炸行动要在数周之后才进行,因此这些B-26也不可能是为下次轰炸发出警告。 此外,考虑到非作战飞机每天都会空投数百万张传单,人们可能会质疑B-26空投这么点“宣传弹”的真实目的。中国方面正是指控美军将宣传弹作为生物战剂的载体,而这种指控也很难反驳,,因为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的档案都有相应的详细证据,表明这样的手段是可行的,美国具备实施此种秘密作战行动的能力,并且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两个案例都能够支持中朝方面的控诉,也就是美军在1952年2月到3月间使用了生物武器。时任中国政府总理周恩来曾经通过广播警告美国军方,任何使用生物武器的军人一旦被俘都将被视作战犯。

来自中国档案的更多证据

一些评论家认为,中国方面关于细菌战的指控纯属捏造,而其国家领导人知道其中的真相,故意散布谣言使美国难堪。 这一争议(源自据称证据来自苏联档案)以及笔者对此的看法已在其他文献中发表。【39】其中关于中国领导人的说法并不可信。

笔者能够接触到的中国解密档案显示,毛泽东和周恩来曾经与中国的党务、军事和卫生部门开会协商,试图了解朝鲜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文件此前没有披露过,且中国以外的学者无法接触。如果说是中国方面捏造美国使用生物武器的谎言,那么这些文件就不可能存在,因为中国的高层领导没有必要向自己进行宣传。从战场上中朝士兵和平民所获得确凿证据来看,毛泽东得出的结论是美国正在实施大规模生物战,而不是试验性使用。【40】中国得到的证据与美国军方所掌握的能力是一致的,而且其生物武器实验计划囊括了各个机构、各种弹药以及战术和战略领域的应用。

在中国的辽宁省,1952年公共卫生机构的医疗报告的内容与朝鲜境内的发现类似,目击美国飞机出现与昆虫的异常出现直接相关,同时当地还有一些异常爆发的传染病现象。例如,在靠近朝鲜边境的三个城市爆发了严重的急性中毒性脑炎。一位受过西方教育的中国医学家领导一支病理学小组前往当地调查,此人是沈阳国立医学院病理学系的负责人,他认为该病可能不是由昆虫叮咬引起的,而是通过消化系统或呼吸系统感染而引发的。【41】中国方面的医学调查得出结论,在某些方面特别是鼠疫、炭疽、霍乱和脑炎方面,加上朝鲜的中朝军队医疗机构的调查,通过北京的医学实验室证实了美军投放鼠疫和霍乱病毒的证据。

(中国防疫人员进入朝鲜)

西方学界倾向于驳斥中国和朝鲜提出的医学证据。 最近解密的文件表明这些反驳行为都是人为安排的。 这些反驳意见中流传最广的是1952年由美国政府支持的三位杰出的加拿大科学家的报告。 三者都没有出现在美国政府的生物战小组中。 另一方面,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解密的文件表明加拿大外交部也将相关证据发送给了皇后大学的加拿大生物战实验室负责人吉尔福德·B·里德(Guilford B. Reed)教授。他可以说是美加两国协调计划的首席昆虫传播专家。里德于1952年得出结论认为,中国方面给出的证据是完全可信的,并建议外交部长莱斯特·皮尔森(Lester B. Pearson)不要公开讨论中朝方面在生物武器指控中的学术性内容。【42】该文件一直保密直至1996年解密。

从性质上看,最明显的证据是使用了携带病菌的昆虫。虽然中国人还怀疑美军使用气溶胶式化学武器,并报告美国飞机投掷了布撒器,但中国方面所说的以昆虫作为生物战的载体,对美国来说是个高度敏感的问题。德特里克堡武器开发生物实验室昆虫学部原负责人戴尔·W·詹金斯(Dale W. Jenkins)博士在1963年表示,在中国控诉之前,美国方面从没有研究过使用节肢动物进行生物作战的可能性。【43】然而,根据档案文献可知,美国和加拿大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以及整个朝鲜战争汽期间都在密切协调展开昆虫携带病菌的生物武器研发工作。从1954年开始,有更多的文件披露存在一个大型的昆虫携带生物战剂的计划。美国方面曾经断言军方只进行过使用气溶胶生物战剂的研发,而从未进行过昆虫载体生物战剂的研发,但事实显然是相反的。【44】

如前所述,美国军方领导层对使用生物武器是否明智、价值以及伦理道德方面持有保留意见,但是美国政府和参谋长联席会议还是不顾这些反对意见,做出了几项关键决策。

1950年10月27日,也就是中国军队介入朝鲜战争两周之后,国防部长马歇尔批准了前文提到过的生物作战紧急实施计划,马歇尔的决策建立在一流专家组成的委员会出具的建议的基础上,而这个委员会的领军人物是药业大亨厄尔·史蒂文森(Earl Stevenson),他的报告建议在朝鲜战争爆发时先发制人的投入生物武器。在政策分析阶段,美国人绕开或者忽略了伦理道德问题和国际法问题,不过美国人也意识到,首先使用生物武器将引发国内外舆论的抨击。所以这个计划在当时是绝密的。此外,根据史蒂文森报告的提议,除了“先发制人”的理论之外,美国政府还将生物武器研发的资金从1950财政年度的530万美元追加到从1951年到1953年的总计3.45亿美元,这还不包括作战使用成本。相比之下,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雄心勃勃的生物武器计划耗资为6000万美元,项目雇员大约4000人。如此巨额的投资证明美国政府强化生物武器使用计划的坚定决心。

根据1951年9月21日的一份绝密文件可知,美国军方高级将领的态度得到了政府部门和工商界的大力支持。参谋长联席会议认为生物武器确实有巨大的潜力,美国应该在不考虑先例的情况下使用这种武器。这种武器不会破坏建筑物或资产,从而减少战后经济恢复的问题; 与其他作战手段相比,生物武器较低的生产成本更具吸引力;如果在军事上有利那么美国就应该使用这种武器,并且应该在作战条件下进行大规模实战验证。【45】

在这个时候,美国军方将领决定将生物作战计划置于与核武器同等重要的地位。1951年12月21日,国防部长罗伯特·洛维特(Robert Lovett)指示各军兵种要尽早起草相关条令,并且逐步让生物武器处于“实际战备”状态。【46】

美国政府及其军方领导人的一系列决策表明,其在20世纪50年代初就有使用生物武器的意图。 而有待澄清的是,朝鲜战争时期美国的军事学说或军事战略指导方针是否允许使用生物武器,还有待澄清。

政府方面支持使用生物武器的势力主张,在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于1956年3月15日发布第5062/1号指令,确立“先发制人”的原则之前,美国则生物武器作战方面只是秉承着报复性的政策,他们认为这是错误的主张。 但是“先发制人”原则的确立造成了混乱,因为初期生物武器的进攻战略决策的过往被当权者隐瞒了。 他们利用谎言掩盖种种蛛丝马迹,并且逃避向公众公开的义务。

随着1951年到1952年生物武器作战应急计划落实就位,参谋长联席会议和国防部的一些军官起草了一份指令,即国家安全委员会第62号指令,确立了“后发制人”的化学武器使用政策。而早在1950年2月生物武器的使用就适用于这一政策。1952年7月,国防部关于生物战政策的报告总结了相关问题及其解决方案:

在确立了化学武器国家政策之后,有一种观点认为生物武器可以和化学武器结合在一起,事实上将生物武器纳入化学武器的范畴。但另外一种观点认为,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应该区别对待,并且坚持认为美国尚未制定生物武器的使用政策。第二种观点目前得到了更多的认同。【47】

空军和海军更倾向于第二种观点,但陆军却摇摆不定。但经过1952年2月一轮短暂的讨论之后,陆军同意支持大多数人认可的观点。

国防部非常谨慎地接受了少数派的观点。认为其存在一个多少有些矛盾因素的结论:“我们目前正在审查生物武器相关的国家政策。 与此同时,各军兵种根据现有的化学武器政策进行管理,同时可以推断出,现有的生物武器管理遵循化武管理的政策”。

但实际上到了这个时候,参谋长联席会议已经驳回了化学武器“后发制人”的政策,认为应该仿效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先例,在符合国家利益的前提下由总统批准使用。1952年2月,参谋长联席会议批准了生物作战联合高级研究委员会的建议:“美国应该立即获得强大的生物武器进攻性作战能力”,并且“完整的军事计划要求在各个方面全面发展各种作战手段,,而不必考虑过往的战例”。同时参联会还批准了另外一项提议,即采取积极的军事政策,以便在军事上有利的时候准备使用生物武器。参联会命令准备各军兵种准备执行他们的这一决定。【48】

1952年3月20日,美国空军心理战部的O·L·格罗弗准将受命负责“将生物武器作战能力和要求纳入作战计划”,并且向驻欧美国空军司令部发送了一份备忘录。该备忘录明确指出:“目前的作战计划基于如下假设,即总统可能在符合国家利益的前提下,批准使用生物武器。”【49】
为了落实这一决策,参谋长联席会议意识到,公众舆论已经将生物学同化学武器政策联系了起来。而美国联合战略计划委员会在起草政策执行方案的时候,就已经考察了如何“在公众舆论中”将后发制人的化学武器作战政策与生物武器作战政策相关联。

事实上,国家安全委员会第62号指令的字里行间并没有暗示这份文件也适用于生物武器作战的意思。这份文件的标题特别提到了军事文化中的化学战政策,也就是将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作出了区分。 这份文件只有结束语提到了生物武器。结束语说,“这项政策应被视为一项临时措施,并将在对化、生、核武器进行详细的作战评估后再行审查。” 如果引申这句话的意思,那么意味着以前专门针对化学武器的各种文本条令也将生物武器囊括在内。不过尽管已经提出了相应的问题,但参谋长联席会议仍然没有制订相应的生物武器使用政策。

但是军方将领对于公众的认知相当紧张。军方的结论是公众必然不能接受公开的“先发制人”生物武器政策,因此决定在正式的文件中不将“先发制人”的说法纳入其中。军方认为这样在政治上和法律上是比较保险的,因为即使军方没有生物武器使用的相应规定,也不会改变国家的政策。联合战略计划委员会指出,公众舆论的相关问题可以参考1951年11月18日发布的国防部指令,即“在符合国家利益的前提下,获取公众对使用化生核武器相关国家政策的广泛支持”。

事实上,仅仅在几个月之前,在观察到公众对使用化学武器的反感并未明显减少的时候,军方才认为获得公众支持是必要的。由于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之间存在密切的关联,化学武器因为其特征而被列入特殊武器,而生物武器的特征则更加鲜明。因此此时如果正式推出生物武器的使用决策,那么可能会与同时期的化学武器政策一样受到很大的局限。暂时停止制订并公开生物武器政策,在军方看来是可行的、可取的,而且也是有必要的。【50】

1953年4月的一份政策声明再次掩盖了这个问题,也就是NSC14号《朝鲜作战的行动路线分析》,在这份朝鲜战争政策的声明中,包含有关生物武器政策的内容,从声明看美国的生物武器政策是无伤大雅的。根据这份声明的内容,美军在朝鲜战争中只会在对方首先使用时才会动用生物武器报复。 该资料表明,“后发制人”的生物武器使用政策是1950年NSC62号文件制定的。但是,参谋长联席会议和国防部在暗中却有不同意见,他们已经得出的结论是,即不会有关于生物武器使用的政策,也没有在总统批准的情况下制订秘密的生物作战的进攻战略,他们已经避开了生物作战政策的公共责任问题。

美国档案馆目前可以调取的文件并没有揭示1953年提到的“后发制人”的化学武器作战战略可以延伸到生物作战领域。一个比较合理的猜测是,军方和外交政策决策者对国内以及美国盟国的舆论感到焦虑,他们正在面对1952年2月中国和朝鲜指控美国军队在朝鲜使用生物武器所造成的巨大影响。 此外,这个时代正是全世界公开抗议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最高峰。由于朝鲜战争演变为全面战争的威胁在1953年春天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由于军方本身已经开始怀疑生物武器的有效性,他们可能更愿意与美国政府中的一些人站在一起,而那些则希望发表一份公开的声明,应对公众舆论并且为美国政府辩护。

1953年美国军方领导层对其生物作战计划的进展表示失望,这与中国方面对美国在中朝进行生物武器试验结果的相关报道是吻合的。美军的试验性生物武器未能在战区或敌后运输线造成传染病的大规模蔓延。根据中国官方的朝鲜战争史料,中国军队在1952年的生物武器攻击中遭受的伤亡仅为不到400人。如果这份报告的数字是准确,那么反过来也能够印证美国人对生物武器效果的失望情绪。 中国的资料提供了许多平民在生物武器攻击下遭受伤亡的案例,但并没有整体性的数字。

虽然美国科学家和军事工程师在战场条件下使用生物武器未能取得致命的、易于传播的、具有流行病作用的效果,但有证据表明,美国军方在持续一年半的时间中一直在做相关的工作,且矢口否认。这可以说是美国军事史上的一个黑洞。

如果笔者的调查结果和分析是正确的,那么美国在裁军方面的诚意的信心就非常值得怀疑。除非美国对朝鲜战争中生物武器的试验进行忏悔和道歉,否则笔者可以认为,美国参与人道主义行动以削减生物武器的道义前提就根本不存在,而以怀疑某些国家储备生化武器就对其实施单方面的打击,这样的行径则更站不住脚。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核生化武器)对地球的威胁主要并不来自于一些脆弱、贫穷的国家,反而是来自强大的国家,如美国及其最亲密的盟国。这种威胁来自于一种政治文化,美国允许行政机构和军队向国会和美国人民撒谎,而且即使是在危急时刻,使用诸如生物武器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仍存在道德和法律方面的限制 。美国政府仍然在掩盖朝鲜战争中实施生物武器试验的真相。如此撒谎的人,是否可以信赖他们的承诺?

如果美国政府承认犯下了国际战争罪行,虽然无法立即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威胁。 但这是将政治文化转变为公共事务,从而更为透明和诚实的政治文化的开始。唯有如此,才是对建立真正消除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国际秩序的长期努力的告慰与贡献。

摘要:生物是自然生态中的首要存在和天生创新者,基于生物特性的科学研究和技术创造一旦应用于军事领域,必然会催生出强大的新质战斗力。笔者通过梳理整合近年来学者关于生物安全、新型生物观、生物化战争等新观点、新论断,大胆探索新型作战力量更加向军事生物科技要战斗力的必要性和建设实战化的生物作战力量体系的可能性,并对生物作战力量建设所应遵循的基本原则进行了初步设计。

关键词:军事生物科技;生物作战力量;实战化

所谓生物作战力量,简言之就是主要以军事生物科技为能力来源及支撑的非传统作战武装,它既可以是直接利用生物科技成果产生杀伤破坏力的“专设型”特种力量,也可以是借助生物科技革新自身战斗力的“升级版”常规力量。在21世纪生物科技方兴未艾的时代大势牵引下,我国的生物作战力量建设大有可为。

一、生物安全成为新时代国防发展的又一战略制高点

“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这是习近平主席对新时代国家安全问题做出的深刻判断,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习近平强军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总体国家安全观要求我们“既重视传统安全,又重视非传统安全”,而生物安全正是我国当下所面临的非传统安全时代课题之一。仅以当下常见的生物入侵问题为例,根据第二届国际生物入侵大会上公布的数据,目前入侵中国的外来物种已经确认有544种,其中大面积发生、危害严重的达100多种;倘若有敌对势力借助生物科技人为地制造生物入侵、疫病传播甚至于基因武器,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军内学者对这一问题已经进行过积极地探索,如军事医学院科学院贺福初、高福锁就曾撰文称,“国防的安全覆盖已拓展至‘生物疆域范畴,即一个国家为了保护生命资源以及与之相关的权益空间,应该具备的生物安全保护和生物威胁防御实力的范围”[1];有鉴于此,我国应把生物安全纳入国家战略,视之为国防和军事博弈的制高点,着力强化我国军民的“生物国防”意识,在借鉴国际先进经验的基础上,“加紧构建统一指挥、军地互补、部门协同、全民参与的新型生物威胁防御体系”[1]。十八大以来,习主席在全面把握国防和军队改革建设大局的同时,对于生物安全问题也给予了特别的关注。2015年3月12日,习主席在出席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解放军代表团全体会议时,就专门听取了军队代表关于“加强军地一体化国家生物安全防御体系建设”的现场发言;2016年5月30日,习主席又提到我国的“能源安全、粮食安全、网络安全、生态安全、生物安全、国防安全等风险压力不断增加,需要依靠更多更好的科技创新保障国家安全”。在这一场维护国家生物安全、应对多样化生物安全威胁的无声较量中,除了地方尖端科技人才的参与和支持,肩负保家卫国使命的人民军队同样不能缺席,组建与之相适应的新型生物作战力量势在必行。

二、新型作战力量可从军事生物科技中汲取新质战斗力

纵观人类文明历史,科学技术的每一次突破与飞跃,都将战争推向了一个全新的发展高度,并对参与战争的作战力量提出了全新的能力要求和现实挑战。早在工业时代之前,人类就已经开始挖掘并利用生物中所蕴含的军事价值,通过直接借用生物有机体的整体来达成某种特定目标,如驯养战马以打造高速机动的骑兵、驯养飞禽以充当传递情报的信使等。而今,随着生物科技的突飞猛进,新型作战力量需要从军事生物科技中不断汲取更多的新质战斗力,进而从“软件”和“硬件”两个方面为打造实战化的生物作战力量奠定坚实基础。

(一)作战人员和武器装备的结合达到“人机合一”的新高度

军事生物科技將使人和武器装备的结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武器装备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人体延伸出的“特殊器官”,进而使其作战效能的发挥最大化。起始于20世纪70年代的脑机接口(Brain Computer Interface,简称BCI)技术,旨在通过采集大脑皮层神经系统活动产生的脑电信号,经过放大、滤波等方法,将其转化为可以被计算机识别的信号,换言之就是用人的意识而非肢体去操纵机器;该技术不仅在医学上有着巨大的临床价值,其军事学价值同样也不容低估。据媒体的公开报道,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简称DARPA)2016年1月19日曾在其官网上宣称,该局正在开展一个名为“神经工程系统设计”的前沿性研究项目,意欲开发出一种可植入人体的神经接口,从而实现人脑与电脑直联的目标。除了脑机接口技术,动力外骨骼(Powered Exoskeleton)技术同样是当代各国军事生物科技的聚焦热点。在外骨骼的辅助下,使用者将如同电影中的钢铁侠一般拥有更强大的力量,甚至于将武器和护甲直接“穿戴”在身上,极大提升单兵的作战能力。值得欣喜的是,我军在这方面的技术研发进展十分迅速,国防科技大学认知科学基础研究与创新团队推出的脑控机器人及脑控汽车,首届中国军民融合技术装备博览会上公开展出的国产单兵外骨骼,都为我军当前的生物作战力量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撑。

(二)多元一体的“会聚技术”拓展并重塑信息化战争的形态

“构建能够打赢信息化战争、有效履行使命任务的中国特色现代军事力量体系”,这是2020年左右国防和军队改革必须达成的重大阶段性目标。在加快提升军队信息化水平的同时,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信息化的内涵在21世纪得到了极大的丰富,不同学科门类和科技领域之间的界限变得愈加模糊,多元一体的融合型科技成为时代新秀。恰如德国理论物理学家马克斯·普朗克的名言:“科学是内在的整体,被分解为单独的部门,不是取决于事物的本质,而是取决于人类认识能力的局限性。实际上存在着由物理学到化学、通过生物学和人类学到社会科学的链条。这是一个任何一处都不能被打断的链条。”[2]

为了使被分解成为单独部门的科学重新焕发出整体的强劲活力,美国官方联合学界于2001年率先提出“会聚技术”(Converging Technologies)的概念,意指将纳米技术、生物技术、信息技术和认知科学有机结合起来的科技融合全新形式。在“会聚技术”理念的驱动下,信息化战争的形态必将得到重塑,生物作战力量亦将在全新的信息化联合作战框架下获得用武之地,抢占生物技术高地将和制海权、制空权、制电磁权、制信息权、制太空权一样,成为敌我双方在战场制权上的又一争夺焦点。陆军军医大学郭继卫教授就创新性地提出了“制生权”概念,即“在军事行动和武力威慑中追求两‘生共‘制(在生命微观作战空间中谋求对军事生物科技优势的控制,在人类未来发展中谋求对生物武器大规模杀伤性的控制)”[3]。

(三)基于仿生学原理的“仿生武器”在未来战场上更多涌现

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局长阿拉提·普拉布哈卡尔曾说过:“生物是自然界的终极创新者,任何致力于创新的机构,若是未能从这个极其复杂的网络中汲取灵感与解决方案,都将是十分愚蠢可笑的。”诚如斯言,人类军事科技发展史上的每次重大突破,都离不开对自然界生物体的学习与借鉴,生物演化的原理成为人类进行军事科技创新、特别是军事生物科技创新的重要遵循,军事仿生学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大自然造就了诸多原生态的神奇,而军事仿生学就是将生物天赋的特殊机体功能借用到军事研发上的特殊学科。相关的案例在我们生活中其实十分常见,像飞鸟与战机、蝙蝠与雷达、海豚与声纳、斑马与伪装、蜘蛛丝与防弹衣等,都属于人类从自然生态中挖掘出的“原生宝藏”。当前军事仿生学的热门应用领域当属无人作战领域,为最大限度减少人员的伤亡,越来越多的军用机器人代替自然人走上现代战场;它们的制造一般都参考了某種特定生物,如飞禽之于各类型无人机、走兽之于四足仿生机器人、昆虫之于微型间谍机器人等,而其最终目标则是由模仿一般动物进阶到模仿真实人类,也即研发制造出类人却非人的智能型机器战士。我国在仿生军用机器人的研发上进展很快,如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研发的“天鹰”仿生扑翼无人机、中国北方车辆研究所兵器地面无人平台研发中心研制的军用山地四足仿生移动平台等设备的出现,为我军今后的生物作战力量建设提供了充分的硬件保障。

三、构想我军生物作战力量建设的基本架构及遵循原则

聚焦当前国防和军队改革大局,笔者对未来我军生物作战力量建设的基本架构及遵循原则做出如下基本构想:

(一)我军生物作战力量建设的“科研-实战”基本架构

从任务分工角度看,在中央军委的最高领导和军委职能部门的具体领导下,未来我军生物作战力量体系应由军事生物科研力量、军事生物战略威慑力量和军事生物防御及战术打击力量三部分构成;从军民融合角度看,生物作战力量体系要与以国务院应急管理部为代表的职能部门建立紧密的配合工作机制,形成军地一体联动的生物安全威胁防控体系。具体到各组成部分来说,关于军事生物科研力量,作为我军军事生物科技领域内的高级别研究机构,军事医学科学院一直是我军生物科技的主要领跑者,也是我国已经成规模的军事生物科研力量主力军,(《解放军报》2017年11月22日2版的《院士领学推动科研创新精准对焦》一文就曾对该部冲击军事生物科技战略高地的先进事迹进行过重点报道),未来还可以根据需要在其内部设置专门的全球生物安全威胁评估机构,根据国际形势变化适时配合军事宣传部门对外进行舆论法理斗争。关于军事生物战略威慑力量,考虑到其敏感性和特殊性,建议参考我国战略导弹部队的指挥管理体制,由中央军委直接予以掌握。关于军事生物防御及战术打击力量,未来可考虑在原防化兵部队的基础上升级构建,一方面进一步强化防化兵原有的“三防”功能及其相应反制能力,另一方面可赋予其试点军事生物科技成果实战效果的全新任务,从而有利于脑机接口、动力外骨骼、仿生机器人等新装备早日投入实战化。此外,在军民融合深度发展的战略格局下,上述各组成部分还都应与地方相应机构广泛开展交流合作,建立相应的军地联动应急处置机制,如军事生物科研机构与地方生物科研机构的研究成果共享机制、军队生物安全威胁评估机构与地方生物环境监管部门(如生态环境部)的监察数据共享机制、军队“三防”力量与地方应急救援力量(如应急管理部)的定期联演联训机制等。

(二)我军生物作战力量建设及运用应遵循的基本原则

在具体实践过程中,笔者认为我军的生物作战力量建设及运用应遵循以下三条原则:一是要全面贯彻落实“军地一体化”部署,决不能把维护国家生物安全看做是军队独自能够负担的简单任务。生物科技的军事化模糊了平时与战时的界限,一个不经意的物种入侵或是病毒泄露都有可能造成空前浩劫。为此,我们要通过军地一体化的安全机制实现前瞻预警、快速反应、从严处置,时刻以打仗的姿态去应对任何刚有苗头甚至尚未发生的问题,在积极防御的基础上谋求超前防御。二是要时刻牢记“能战方能止战”规律,独立自主地掌握维持战略平衡的尖端军事生物科技。尖端军事生物科技在大规模杀伤性所呈现出的力量与水准,丝毫不亚于传统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带给我们的严重威胁。我们应独立自主地掌握军事生物战略威慑力量及相应反制手段,如此方能有效维护国家安全,同时也才确保国际战略平衡。三是要对外立起“负责任大国”形象,对危及全球生物安全的问题与恶行决不能听之任之、置之不理。作为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中国的“负责任大国”形象体现在许多方面,其中就包括在全球生物安全问题上坚守正义立场、维护全人类共同的生存与发展利益;谴责控诉并在必要时通过正当手段对国际上出现的生物安全威胁进行干预管控,既是对我国国家安全负责,更是我国担起大国国际责任、履行应尽国际义务的重要表现。

[1]贺福初,高福锁.生物安全:国防战略制高点.求是[J],2014(1):53-54.

[2]于洋.悄然临近的生物化战争[N].中国社会科学报,(B01).

[3]郭继卫.战争生物观与制生权预见[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9.

(作者单位:陆军装甲兵学院蚌埠校区军政训练系政治工作教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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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常规战争的成功取决于努力、环境和——在一定程度上——运气的结合。然而,决定胜利的最重要因素是联合兵种部队的行动。只有这些单位与其他军种和其他合作,才能执行全方位的防御和进攻任务。这些任务的执行取决于敌人的构成、位置和可能的行动方针;自己的下属、附属、支持单位的地位和情况;分配任务将发生的区域条件;和天气。传统上,俄罗斯能够执行联合兵种任务的最低梯队是团或旅,但在 1980 年代的实验导致了营级的半永久性联合兵种编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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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与乌克兰的战争使“营战术群(BTG)”一词在非专业领域也变得司空见惯,从大众媒体到 YouTube 和大量博客网站。尽管对俄乌战争的理解仍处于起步阶段,但本文旨在阐明 BTG 是什么,以及它是如何在俄罗斯军事环境中使用的。

在撰写本文时,细节仍然粗略,但根据媒体报道和一些俘获的俄军地图,俄罗斯似乎进行了部分动员,仅部署了部分师/团、旅和独立的 BTG。更大的编队显然只部署了他们的 BTG,而将其他营留在了驻军中。尽管俄罗斯人似乎遇到了困难,但这种结构性变化很可能是从行动开始时就预见到的,因为冲突的规模不适合单独使用独立的 BTG。BTG 是早期战斗以支持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俄罗斯族武装的理想选择;然而,大规模战斗需要大规模的联合兵种行动和营作为更大实体的一部分进行战斗。

旅/团现在可能是机动的主要单位,但一些独立的 BTG 可能仍在发挥作用。他们要么是从一个上级团/旅中分拆出来执行特定任务(例如前线分队、先遣队、突击分队、侧翼警卫或城市突击分队),要么可能完全独立。一些 BTG 很可能会从属于他们不隶属于的团/旅,如果合适的话,可能会隶属于不同的部门,包括海军步兵和空降部队 (V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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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G并不是俄罗斯军事思想中的新特征。俄国内战 (1917–1923) 包括突击大队、前线分队、后卫、先遣队和其他机动营,包括骑兵、马车上的机枪分队、马拉火炮,以及偶尔的坦克或装甲车. 他们的重点是速度、机动性、大规模火力和力量的能力,以及这些力量的相互作用,以实现比组成部分更大的综合战斗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主要与独立的步兵、装甲部队和炮兵部队作战,这些部队偶尔作为合成兵种部队作战,但通常在战斗前不久整合。炮兵和炮兵总是以迫击炮、直射加农炮和反坦克步枪的形式出现在步兵营中。

在冷战期间,苏联人意识到联合兵种单位比在战斗前整合分支单位更有效。将它们整合到驻军和训练中存在问题。分队占据了自己的营房。坦克、运兵车和火炮需要不同的维护部件和服务。分支武器资格要求不同的射程和设施。在将不同的分支士兵放在一起练习或战斗之前,分支熟练度是必要的。所以苏联军队训练的是分支技能,但是当它进行野战演习时,它是联合战斗的。结果并不总是鼓舞人心的。指挥官们努力将他们的分支部队与其他分支的部队整合在一起——尽管持续训练在一起的部队表现更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和团在联合武器作战中变得相当熟练,但战场的性质正在发生变化。现代武器迫使单位为了生存而分散开来。未来的战场将是碎片化的,部队之间的差距、侧翼和战斗不仅在前线,而且在整个战场。前线本身的概念正在受到挑战。因此很明显,该营是未来战争的主要组成部分,各营必须联合作战才能获胜。问题是如何将分支合并为营并有效地战斗。坦克、步兵、火炮、工兵、防空和其他兵种的最佳组合是什么?怎样才能同时有效地训练他们的分支和联合武器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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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冷战期间,苏联人尝试了不同的兵力组合,以努力建立一个最佳的联合兵种营,或者用俄罗斯的话说是营战术群。它必须是致命的,但不能太大,能够独立行动几天,并且能够有效地联合作战。从 1960 年代到 1980 年代末,苏联摩托化步兵营和坦克营经历了几次组织和装备表 (TO&E) 更改,以试图提高他们的合成武器杀伤力。在同一时期,他们使用不同组合的坦克、步兵、防空、工兵和战斗支援部队进行了数百次演习,寻找最佳解决方案. 显然,苏联试图确定最佳的 TO&E 结构、BTG 的训练和使用。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在车臣战役和相关反恐活动中的经验加强了发展 BTG 的动力。在此期间,第58集团军以摩托化步兵营为基础,以坦克增援为基础组建了BTG;炮兵; 防空;侦察; 工程; 化学、生物、放射和核防御;通讯;维护; 和物流单位。这些 BTG 配备了 100% 的装备和人员,主要是合同兵,并且在他们的人员轮换之前处于六个月的准备周期。今天BTG的很多特点都可以直接追溯到这个时候。

今天,BTG 是俄罗斯地面部队、海军步兵和 VDV (空降摩托化步兵和坦克)团和旅中的半永久性特遣部队。BTG是根据任务组织的摩步或坦克营以上规模的战斗实体,可以执行半独立的联合武器作战任务。他们有能力进行深度突袭、包围和侧翼机动。在俄罗斯系统中,联合兵种指挥的最低梯队传统上是团或旅。因此,俄罗斯人在提及编队时不使用“团战术群”之类的术语,因为这些编队本质上是联合兵种。“营战术群”一词是特殊描述,指出这种编队本质上是联合兵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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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当前俄罗斯总参谋部的指令,每个团和旅都应该有两个指定的BTG。但据报道,南部军区的单位每个团/旅有三个 BTG。在组成方面,一个 BTG 由一个摩步营或坦克营组成,具有不同的战斗支援附件。这些附件可能会有所不同,因为它们取决于营内的装备和可能分配的任务。最常见的 BTG 基于一个摩步营和一个附属的坦克连、自行榴弹炮营、防空排、工兵班和后勤支援。

大多数 BTG 拥有 700-800 名人员,但少数拥有大约 900 个。除了在驻军中定期附属于 BTG 的单位外,BTG 可能会根据需要附加额外的单位。这些可能来自BTG的母队,包括后勤部队、狙击部队、反坦克部队等。但是,他们可能来自地面部队的其他部门、其他军种(例如海军步兵或 VDV),甚至其他部委的军队(例如国民警卫队或边防部队)。

这意味着大口径多管火箭发射系统和特种部队等附件是可能的,具体取决于 BTG 被赋予的任务组织任务。在这种情况下,BTG 可以定义为由旅或团指挥官创建的任务组织、联合兵种、战术编队,以完成特定的、离散的任务。

3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

BTG是俄罗斯分层战备系统的一部分。他们的设想是随时准备执行战斗和特殊任务,特别是在战争初期,而其余部队则准备战斗。BTG 是一种使较大编队(例如旅或团)的成员立即准备好战斗的手段,因为这些编队通常没有满员,而且它们的装备可能达不到相同的战备标准。就在最近的 2008 年俄格战争中,俄罗斯在部署和集结战斗力方面遇到了困难。BTG 允许俄罗斯维持训练有素、可快速部署的部队作为快速反应部队,以便在发生不可预见的、快速发展的大规模冲突时为旅和师的全面动员和部署争取时间。

他们还可以处理平叛和地方冲突。在大规模战斗中,BTG 可能会被分配最重要和/或最困难的战斗任务,例如领先于其他编队,并占领和控制有利的防线、路口和越过水障的路口。它们的作用包括延迟敌人的前进,切断逃生路线,防止对主体的突然袭击,在行军中为主体提供安全保障,以及获取有关敌人和地形的信息。在指挥和控制方面,BTG 通常由其所在营的指挥官指挥,因为 BTG 被视为一种让营长在承担联合兵种指挥之前有机会练习联合兵种指挥的方式一个团或旅的指挥。

虽然这是标准做法,但在某些情况下,旅或副旅长也会指挥 BTG。俄罗斯一直在稳步增加其 BTG 的数量。2016年,俄罗斯拥有66个BTG;据报道,到 2021 年已有 168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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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和苏联长期以来一直在战斗中使用带有加强分队的营,但这些营都是临时的。BTG概念自苏联后期就开始试验,与加强营概念不同,其要素具有常态化的训练关系。此外,它应该是高度满员的(大多数地面部队单位有 70-90% 满员率),而且它的人员都应该是合同制的,而不是应征入伍的。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俄罗斯的混合动员体制提出了挑战,而 BTG 可以缓解这些挑战。

其中包括短期义务兵(一年)和法律禁止征兵部署及其在战斗行动中的使用。所以,虽然理论上一个团或旅可以拥有几乎无法区分的 BTG 和临时的加强营,但实际上 BTG 几乎可以肯定拥有最好的设备和更多的人员。差异更多的是定性而不是定量。从本质上讲,BTG 是一种用于兵力投送的合成武器工具,是俄罗斯分级战备系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解决了俄罗斯混合动员体制的一些挑战。

由于 BTG 是一个半永久性的营特遣部队,可能会执行母编队中最困难的任务,并且可能在离该编队相当远的地方行动,因此它拥有大量后勤单位也就不足为奇了。BTG的主要后勤单位是BTG所在营的支援排。该排的结构和人员可能因 BTG 所基于的营类型而异,但通常由机动运输(用于散装货物、燃料和水)、维护、车辆回收、野战和淋浴/卫生小队组成。

国防部副部长兼俄罗斯高级后勤官德米特里·布尔加科夫将军声称这些排可以支持BTG长达六天。布尔加科夫没有详细说明一个BTG在什么条件下可以独立运作长达六天,但鉴于支援排的规模相对较小和运输车辆的数量,可以假设这些条件将涉及轻度战斗或无战斗,和很少的机动。然而,俄罗斯后勤人员认为,标准 BTG有三个基数的弹药,两个基数的燃料,以及长达 10 天的食物。鉴于这些参数,根据战斗的严重程度,BTG 可能会在需要额外后勤支持之前在战斗条件下维持 1-3 天。

估计弹药携行量(枚/发)

“通古斯卡”30毫米高炮炮弹

7.62毫米狙击步枪弹

BTG的估计弹药携行量

除了营的建制后勤单位外,其他后勤单位通常附属于 BTG。这些单位可能来自上一级的后勤部队或来自其他营的支援排,例如团或旅中相邻的摩托化步兵、坦克和火炮营。据俄罗斯后勤军事学院的后勤人员称,这些附属的后勤子单位可能会组成一个混合技术支持连,由一个维修疏散排和一个机动运输排组成。由于 BTG 的组成可能会根据作战变量和预期的战斗任务而有所不同,因此这些附属后勤能力的确切组成和规模可能会有很大差异。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红军流血不止,但最终取得了对德国国防军的决定性胜利。它在战术上不如德国国防军,但在战役层次上更胜一筹。俄罗斯现在专注于建立一支随时待命、战术和作战熟练的军队,以满足不断变化的人口结构、政治联盟和技术的要求。这支军队的设计目的是在核威胁条件下,在常规机动战中,在大规模作战行动中使用团、旅、师和合成兵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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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G 是这一愿景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它旨在提高营级军官的领导力并提供战术专业知识和响应能力。这一概念使俄罗斯能够保持一个分级的战备体系,拥有更多的低战备师和旅,同时保持能够快速应对直接威胁的能力,并且更适合低强度冲突和平叛行动。此外,这一概念还有助于俄罗斯应对混合人员编制系统的训练困难,该系统包括专业军官、入伍人员和仅服役一年的应征入伍人员。

每个 BTG 都是一个联合兵种营,但并非每个任务组织的联合兵种营都是一个 BTG。任务组织的联合兵种营长期以来一直是俄罗斯军队的特色。BTG 建立在这个概念之上,当然还有更多。它不仅是一种联合兵力投送的工具,也是应对俄罗斯分级战备和混合配员系统固有的训练和部署挑战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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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当乌克兰的战斗结束时,俄罗斯将评估BTG的成功和失败,并调整组成、训练和TO&E以改进概念。该概念将进行调整,以确保它是未来中等规模和大规模作战的最佳候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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