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蜂降薪上班怎么样 揭秘便利蜂降薪员工工作环境和待遇?

当年我留学澳洲时,为了生存,在一家 711 打工。为了省钱,我吃了一个月店里打折的派,再加上每天只睡不到三小时,导致脸色青白。工作上得应付各种无理取闹的客人,回家后还得打鸡血一样地做设计。( 虚构文本,带你体会便利店中的人生百态 )一那个女人又来了。她穿着一身称得上破烂的连衣裙,搭配一条围巾,底下一条宽松的裤子。她脸上有妆,但骨瘦如柴,脸庞凹陷。一周前,她站在玻璃门前,懵得快要入睡,但下一秒又精神亢奋、龇牙咧嘴。 我觉得她状态不对,报了警,警方发现她的包里有针管。此时她推着婴儿车,车里躺着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孩,偶尔哇哇喊两声,挥动小手。婴儿车的车头上零零散散地挂着各式杂物,还有不少吃完的食物塑料包装和哐啷作响的易拉罐。我从大二开始在这家位于澳洲墨尔本 B 类郊区的 711 便利店兼职。所谓 B 类郊区,即离市中心比较远、地价比较适中,以住宅为主的郊区,房子均是三四层楼高。周围有两个学校,一个公园,一家养老院,以及尚在施工的工地,一条高速公路横穿而过。由于附近没有大型超市,我就职的这家 711,便是当地居民能买到最多生活用品的地方,门外还有加油棒。因为靠近主公路,常有人在加油时遭遇抢劫或偷车,再一踩油门绝尘而去。这家 711 便利店的角落,有一个发放政府补助金的 ATM,只在每周特定的时间可以领取,这吸毒的女人便是每周末排队领取救助金的一员。通常,领完补助金的人都会在店里消费,带回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面包牛奶等等。但她不一样,她总会挑拣一些蛮有生活品味的物品,比如咖啡的不同伴侣,口红,眼睫毛夹等。这些物品在 711 的单价较贵,但她似乎懒得去更远的地方,就在货架间缓慢地挑选,安静又专注,有种落难名媛的气质。女人经常跟老板赊上一包烟钱。老板没有拒绝过,反正下一周发补助金时,她还会来。但有次,她趁老板扭头找其他烟时,粗暴地将收自己已挑好的烟一把抢走,奔出门,那之后,我们店就再也不卖烟给她了。这一次,女人靠近前台,双手撑住前桌。我清晰看见那凸起的手筋旁,有斑斑点点的针口。她有些讨好的眼色,像演独幕剧似的,说起自己怀孕的过程,说她在家跟老公一起研究素菜调整饮食习惯等等的话。说话间,她时不时抽搐,浑身发抖,眼球神经质地转来转去。最后,她有些乞求地问,「嘿,老兄,可以让我再赊一包烟吗?拜托了。」老板礼貌而坚定,只说了一个词,「no」。她丧气地耸耸肩,推着婴儿车离开了,表情显得无所谓,既不受伤,也不愠怒,似乎只是跟朋友玩了把真心话大冒险。在澳洲,771 属于一种便宜店,来店光顾的,大多是低收入群体和社会边缘人群。他们给我留下的记忆是零碎且重复。周一,吸毒的女人一定会来买烟;每天早上,一个喜欢晨跑的爷爷一定会来买报纸;周末,有强迫症和癫痫症的年轻男孩总会逡巡三周、呆上五分钟后只买一支可乐;还有一对英伦风穿着的亮眼夫妻,总来挑选打折商品……偶有例外。一个常年运动装扮的白人老爷爷是常客,每次只来买咖啡,付款时仔仔细细地算钱,找零后,也会一个个硬币地点算。我从未见过他手上出现过大张纸币。但有一次,街区举办地皮拍卖会,我们店老板去竞拍,看见这位老爷爷也在现场举牌,出手就是几百万。每个周末,老人院会有护工组织一群老人家外出散心,我们店便是他们自由活动的一站。护工们会分给老人家一些钱,让他们购买自己想买的东西。队伍中有位中国老爷爷,看样子是新来的,一直紧紧跟着大伙。有次,这位中国老爷爷独自找来我们店,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他走到我身边,像早就认识我似的,用英文结结巴巴地问:「你是不是中国人?」我点点头。他换回中文,喃喃自语似的,小声说:「中国人要帮助中国人啊。」他手指发抖地将纸条递给我,问是否可以帮他打个电话。店里规定,电话不能外借使用,但有充值手机卡卖。老爷爷却始终不愿用自己的手机,嘟囔着「打不了」,眼里盈着泪离店。好几次,他独自来店,都是如此。终于有一次,老爷爷情绪激动,在店里哭了出来,重复着「中国人应该要互相帮助」的话。同为中国人的老板心软了,帮他拨了电话。老爷爷提供的那个中国电话号码,是空号。拨不通,他便走了,但每隔几天又来到店里,接着找我们帮忙拨电话。几次无果,老爷爷眼泪流了一脸,吧嗒吧嗒往下掉。我们给他搬了一张凳子坐着,又递了纸巾。他哭着说,不知道女儿是丢了,还是不要他了,他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了。过了一刻钟,他又站起来,嘟囔着「我得去找我的女儿」,往外颤巍巍地走了。像这样的老人家,我只能凭碎片和细节去想象他的人生,猜测他女儿的下落。可能性有千万种,但可以确定的只是,下一次,他还会来,手里捏着那张几乎快要揉碎了的皱纸片。在 711,每天都是由这样无尽重复的碎片拼成的,看似平静水面般的日子,却常常有出人意料的波澜。二2013 年,我家破产了,但靠着啃老本,我还是勉强出了国。我在单亲家庭长大。为了供我在澳洲完成学业,妈妈开始创业,赚到的钱几乎都给我交学费了。好几年,她都没有为自己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在大学,我学的是建筑专业。这是一个非常辛苦、但我发自内心非常热爱的专业。每次做设计作品,整周整周在工作室里抱团熬夜,调研,出设计,制图,做模型,是我和我的同学们的日常。我们学院外围有各式各样的精品咖啡馆,咖啡俨然是学院的衍生文化。在墨尔本,一杯咖啡均价 3.5 刀(约等于人民币 17.5 元),但我买得最多的是 711 店里 1 刀(约等于人民币五元)的咖啡。711 咖啡的 logo 很明显,有时在工作室满满当当的咖啡纸杯中,我会有点不好意思,显得我很穷。所以从大一起,我就开始找兼职。我在珠宝设计工作室打过杂,也做过模特,但这些都不是靠谱的兼职,还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711 的兼职,是一个姐姐牵线介绍的。姐姐家跟我家是旧相识,在同一时期,我们两家的生意受到同一个经济冲击,都破产了。她比我长几岁,出国更早,已在 711 兼职了好几年。大学毕业后,因为没有钱继续读研究生,她开始边兼职边找工作。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在澳洲的学生群体中,711 的兼职算是一个美差。最低时薪工资 17 刀,略高于餐厅服务员等别的兼职,一个轮班工作七小时,一天,人民币五百多块就到手了,周末的时薪还会加到 25 刀。一般来说,老板是哪国人,兼职就会找哪国人,印度和伊朗的员工也多,因为他们更吃苦耐劳。我就职的这家店,老板是一对福建夫妻。他们都是在墨尔本学商的研究生,但专业没有做到出类拔萃,毕业后,就把店铺盘了下来。便利店运营是一个充满细节,十分复杂的系统,产业链有很多门类。我们店几乎是全年无休,老板每天都要到店,没有社交圈子,忙得没有生活。澳洲的税收很高,他们的生活压力很重,要买学区房,要换车,要供孩子上学,还想要成为有钱人。我从没见过老板和老板娘有任何一丝丝体现恩爱的举动,即使是譬如情人节这类节日,也从不庆祝。他们像一对冷冰冰的金钱搭档,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般地工作。上岗培训时,我偷偷录下老板说的话,记住所有琐碎的细节,还将烟架上的烟单抄了下来,当晚背得滚瓜烂熟。一切都是为了顺利上岗。培训结束,我如愿成了这家店迄今为止聘用的唯一一个女孩子。店里还有个洗剪吹打扮的兼职男孩,每次都开不一样的跑车来上班。他性格孤僻,从不主动跟人说话。有次我问他,为什么要来 711 兼职,他只回了两个字,无聊。对女孩来说,这是一份相当吃体力的工作。但相比其他学生,我赚到了更多的生活费。作为员工,我需要讨好老板,好让他给我排更方便的班,但在心里,我始终保持警惕,害怕跟他有更熟的关系。在顾客面前,他总是笑脸迎人,有求必答,好得几乎没有原则;对员工,他也积极解决问题,从不裁人。但一旦店里空了,他的脸便阴沉得令人不寒而栗,有点像《隐秘的角落》里的张东升,心思重得猜不透。店里有张质感优良的皮椅子,旁边是一张简单的折叠椅。老板永远坐皮椅子,老板娘坐在折叠椅上。老板娘的叔叔是店铺原本的拥有者,唯有在他来店的时候,那张皮椅子才会暂时易主,被叔叔坐着。彼时,老板会忙上忙下地泡茶,老板娘陪着叔叔说话,那是唯一让我觉得,她也是这家店主人的时刻。因为需要带孩子,老板娘不常来店里。偶尔来店里一趟,我和其他店员都发现,她眼睛旁有一圈深紫色,眼睛里都也有不明的紫色血瘀。这样的情况,每年都能见到。我们谁也不敢问。是生病吗?是家暴吗?为什么总是眼睛?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便利蜂降薪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