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可以见到沈肯尼和沈煜伦订婚~~?

You Fall So
抱歉,过去的经历给你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从你第一次在夜里对我讲述你从前的经历开始,我就知道,仇恨在你的生活里注定是无法磨灭了。
你不是一个喜欢倾诉的人,但说起那些事,你可以和我攀谈一整夜。
你咬着牙,在夜里怨念的叹气的时候,我特别想回到那一天犯一场永远不会后悔的罪。
那样的话,今天的你就不用带着这份仇恨生活下去。
我从来不给你意见,是因为我们都经历过几乎如出一辙的经历,
我明白这种痛苦,因为这份仇恨源自于家庭。
矛盾至极,痛苦便横生。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便是仇恨。
我今天看到了这样的一段话,我想送给你。
对于我所熟悉的世界之外的一切,
我和 勒.古恩
一样,我只希望你能单纯天真,
我希望你声讨的问题都在爱之内,那样世界会永远给你包容。
而爱之外,最好无知无求,没有仇恨。
比起美丽的世界,最美丽的是接受的这个世界的你的眼神。
“怎样才算恨一个国家、爱一个国家呢?
都是我熟知的人,我熟知的城镇、农场、山丘、河流和岩石,连秋天的夕阳会在那些山峦的哪一侧落下,我全都了然于胸,为什么要把这些划入某一片疆域,给这片疆域起一个名字,当它不再属于这个名字时,就停止对它的热爱呢?
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对祖国的爱是什么?
就是对非祖国的恨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种爱并不见得有多好。或许,这种爱其实是一种自恋?
自恋不是坏事,但不应该把它当成一项功绩……
我热爱生命,热爱伊斯特尔领地的山峦,但那种爱并没有一条疆界:爱疆域里面的,恨外面的。
对于我所熟知的世界之外的一切,我希望我只是无知,没有仇恨。”
-勒.古恩《黑暗的左手》
18th Oct. 2013
A Confession
Letter to You
(摘自从前给美伦的信)
今天的你过得好吗?
现在的你在想着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我清楚的知道,在想念你的这些日子里,我都在想着些什么。
想你的感觉,和溺水一样。
你知道吗?
你离开后,我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局限,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欢笑了。
你的离开,带走了我的世界里最有一些微弱的火花。
现在世界比你出现前还要灰暗,
我想,是因为,你带来过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刺痛过双眼吧!
你还记得一起过的最后一个节日吗?
我对你说我们不要谈情说爱,只像同学一样谈天说地,
然后那个下午,你突然从那家港式餐厅里站起来,坐到了露天的用餐区,
你点了一桌的点心,坐在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外,
我看到你眼睛红了,但却无能为力,后来,大雨来临的时候,
你一个人坐在雨中用刀叉吃完了那块湿哒哒的三明治,
然后我猜你肯定哭了,雨水给你做了最好的掩饰。
没你的日子,生活是一张巨大渔网,
想念你的时候,快乐和信心这些东西变成了渔网之外的海水。
漫天星辉也拼凑不出你的脸,你不会回来了,我知道。
就像你说的,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不让任何人伤害我,
这里面的“任何人”也包括你自己。
你不见了我才知道想念你。
想念你了,我才知道自己爱上你了。
我是个不懂爱的人,你却用整个曾经教会我怎么去爱。
学会爱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有勇气的去面对自己的心,诚实的去想念你。
你看,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连难过都可以这么认真。
The Darkness
of the Daybreak
我坐在长椅上,一个人,仰着头,望着天一点点的变暗。
突然间的,落寞,颓丧这一类的东西还是会徒然在心里留下痕迹。
然后我会迅速半自欺欺人的对自己挤出一个笑容,
我感受得到仅仅是感觉得到自己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突然觉得难受,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在与它们进行着抵抗,
如果我甘于认命,积极接纳这些坏情绪,
应该还会好受一些,那应该只是一种纯然的沮丧。
可是这些情绪在我这里却变成了一种矛盾和排斥,
因此,难过也杂揉了愤怒,所以好像要更辛苦一些些,
不知道我这样的心绪能有多少人体会。
但这是确实是我几乎每天都在做的一件事-和生命里这些来者不善的东西做着交涉和抵抗,
日子久了,我也渐渐承认了一件事,就是它们好像已经成为自己血肉之躯的一部分。
所以,可能也是时候停止较量了。
与其说它们纠缠着我,倒不如说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Galaxy Starlet
My love, we must not lose hope, for if
hope is lost,
then I fear we too will be lost forever.
If your father the Duke has forbidden you to see me
then let us meet under starlight
at the windmill upon the mountain.
There, late at night, the wood owls make their gothic
We shall talk together, embrace one
and at least have two hours each night
before the early dawn light.
And I still hope if we wait for a few months
his mind might be persuaded to receive a poor man like
into your genteel family.
How can we let our love be
sacrificed
to the will of such an unkind man?
I know I cannot, and I hope that you cannot,
for if you leave me, I shall never recover.
- Chris Lindsay
27th Nov. 2013
Every Prince
Has a Silver Lining
时间如白驹过隙,距离上一次更新博客已经好几个月,
因为忙碌,博客也就搁置在了一边,
过去的几个月,生活基本如预期的向前行走,
忙碌成为了不变的主题,就像现在,已经凌晨两点,我还在敲着键盘写着这篇博客。
总结了一下,自己最近大概了完成了这么几件事,在这里和关心我的你交代一下:
I,《破碎的时光》成功出版,成绩还算不错,当当,亚马逊都拿到了榜首第一的成绩。
II,Kenneth Twinkling
(柯恩世家)成功创立,这是我自己的品牌,为了它我们跑遍了半个地球。
III,We are engaged. It just
家里又多出了两只我收留的流浪猫,它们相处得很融洽,尽管总是为了一罐罐头翻脸打架。
Every prince has a silver lining. I am fine these
Thank You!
18th April, 2013
晚上注册邮箱的时候,邮件所属域名提示我以前已经注册过这个邮箱,
才徒然想起,原来这个邮箱以前已经被注册过了,
这个邮箱只有一个功能 -
替我的恋人收取我给他的电子邮件。
那时候,他有千言,我有万语,因为说不得,所以我只能将邮件投递到这个邮箱里。
“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在一起,那我要把你错过我生命的每一天,写成日记送给你。”
因为对他有了这样的承诺,我便开始每日给他一封邮件。
无论多晚,多累,我都会在睡前把我的那一天认认真真的,
小心翼翼的写成文字,发送到这个邮箱里来。
当然,在我们重新在一起之前,他是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邮箱的存在的。
所以当时有一个很大的可能,那就是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邮箱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他:
在狂风骤雨的夜里,我惯性的打开他的腾讯微博,
看到他的一条更新:
“现在看到英国和中国都在大雨,才肯相信我们依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可是为什么再也看不到你,听不到你,吻不到你。
我今天喝了很多酒,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
你不能不回来。
世界这么大,将来那么远,我怕了!
我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我好想你!”
看到这一条,我把电脑往床上一扔,
穿着内裤到了一楼的厨房拿出一瓶Scotch,&
只加一点点蒸馏水,准确说就是几滴,
然后跑回三楼,打开阁楼,爬上屋顶。
那晚我也喝了很多酒,英国的天色到了晚间的11点才昏昏沉沉的暗了下去,
在我看到满天的星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大风几乎就要把我从屋顶上刮下来,
我泪眼婆娑的盯着手机里他一脸泪光的样子,
照片里的他也泪光闪闪,
然后我心想,真TMD的讽刺!流泪都同步了。
我捂着嘴,小声的嘟囔着:“我也好想你。”
后来我把头埋进了膝盖了,天亮后也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他也不会知道,
在微风和煦的春日里,我会把沙发搬到院子里,
丁香花盛开的时节,我把他用的香水洒在羊绒毯上,披在身上,
他巨大的宠溺便又包围在我的四周,像海洋一样。
我好像又回到了他那张木质床上,我躺在左侧,
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空气里是他荷尔蒙,汗水和皮革的味道。
想着他那天风很轻柔,阳光漫漫散散的洒落满整片草地上,
我微微哆嗦着走回房间,拿出单反相机和遥控,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送给他。
照片里,我穿着他的旧T恤,手腕上是他送我的手表,他也有一块。
两块表上的时间分秒不差,那时候他对我说:“我们的世界将永远被同步着。”
我却拿起手表,冷言冷语的说:
“所以你这辈子都要永远生活在痛苦里了,因为我的世界里没有欢乐了。”
沉寂几秒后,他把手表戴上手腕说:“那老子也认了!”
后来我看到了一位艺术家展出了两个同步的闹钟的时候,
我的眼泪砸在了爱丁堡艺术节的原木地板上。
两支闹钟下面写着:
“Don’t be afraid of the
they are our
time has been so generous to
We imprinted time with the
sweet taste of victory.&
We conquered fate by meeting
at a certain time.&
We are the product of time,
therefore we give back credit were it is due:
We are synchronized, now and
forever. I love you.”
在这个邮箱里,我还找到了我拍的手背上的他落下的烟疤的照片。
稚气的内文写的是:
“像这几块烟疤一样,你也永远无法从我生命里褪去了。
你以前说,你这辈子要赚很多的钱,以后这些钱可能只有一个用处,就是来找我。
那在这辈子余下的时间,我也只有一件事可以去做,就是这样发疯的想着你。”
如果那时候,他知道我那么爱他,结果我们依旧错过,那我会毁了他。
所以我只能发疯的对着邮箱告白,把欠他的所有表白写成日记,送给未来的他。
给他写情书的时期持续了好长时间,我每天都在给他写情书,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你对我而言,是爱神派来的骑士,你给我的爱,值得虔诚的期许和等待。”
这是邮箱里第一封邮件的开头,原来从我开始给他写第一封情书开始,
我就已经认定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只是不表述,他也不知晓。
我经常幻想他有一天,他点开邮件时候,
那应该是在属于我们的卧室里,他和我都欣喜若狂或者泪流满面,
而今,终于实现了。
现在,我们同步了。
给他的情书就像他从前抽的一根根香烟,
烫在我的心尖上,剧烈也深刻,因为写满了对他那些狂澜的思念。
在一个个充满敏感和悸动的深夜里,我给他发出一封封稚嫩又清澈的情书。
他对我而言,是爱神派来的骑士,
他给我的爱,值得虔诚的期许和等待。
29th March,
&致我亲爱的肯尼氏&
我是沈肯尼。请容许我这样称呼你,因为我打赌收到这封信的你在某种程度上,对我是认可的。
这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夜晚,温熙的空气一天内占领了全城,于是我收起了风衣,换上了单衣,然后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点着香味的蜡烛给你写了这封信。我现在的脸上是有笑容的,你一定能想象的到我笑容的幅度,你对我是了解的,我对此深信不疑。这种轻快的欢愉是你给我带来的,所以请容许我对你认真说一句:谢谢你!而如果这时候你脸上也能找到一丝恬淡的笑,那么我将对你更加充满感激,因为这说明,我真的能给你带去快乐,而只有你的快乐才是我最大的收获,因为施比受有福。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的生活里能有你的出现,真的,你会对我笑,你会收藏我的照片,你会认真阅读我的文字,你会因为我感动落泪,你会像现在这样支持我的新书发行,然后在此刻你的心尖微微一颤,然后会心一笑。可能你在想,沈肯尼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是谁?可是事实上,我可能真的知道你是谁,每次看到微博上的留言,我会忍不住点进去看看你的生活,看到QQ群里的聊天记录,会进去看看你的空间,然后我看到了一张张漂亮的脸蛋。那一秒,我在想,能被他/她喜欢,真是一件幸运的事!而如果今天我确实还不认识你,那么总有一天,我会记住你的,我甚至贪心的在幻想,能不能有一天我有签售活动的时候,能在现场给你一个拥抱。如果说我真的能给你带去光芒,那是因为你用温暖燃亮了我,你的一句鼓励,一个肯定,都是我向前飞行的和风,所以,现在开始,请替我好好照顾好自己,你的健康是通往一切梦想的载体。
如果你还在念书,那么相信我,用兴趣发掘一个自己擅长的专业,然后尽全力争取一张漂亮的学历。没错,学错,学历不等于学识和修养,但学历会在你飞往梦想的时候,给你一双更加有力翅膀,毕竟,没有学历,我担心你的起步会比别人吃力很多。请不要怀疑父母对你的教导,除了让你更好,他们别无所求;请尽可能的花时间和父母沟通,在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果断伸出手,但要提防小人,你收获的只会比对方更多。不要浮躁,嫉妒,自卑和自负,不要在背后讨论和重伤别人,不要无病呻吟和徘徊不前。要经常自省,因为强大的灵魂修炼的第一步,就是承认自己的短处。我需要你身上有这些要素:坚韧,善良,积极,礼貌,诚实和宽容,因为这会让你的人生更加顺利。
遇到喜欢的人,积极争取,不要避讳自己的情感,如果你年纪尚小,可能你的父母不喜欢我鼓励你去恋爱,那可能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但还是那句,请不要怀疑父母对你的爱。比起早恋,压抑的情感会更让你变得一团糟。爱情是人类最高级和美好的情感,所以与其压抑,不如鼓起勇气去相恋,可能会受伤,但你一定不会后悔。但你要懂得节制自己的感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值得你去爱的人,微乎其微!如果你受伤了,不要喝酒,不要自残,更不要厚着脸皮去央求,好的感情永远在下一次,你真的只需要再等一等,因为事情还没有结局。我只有看到你在他/她怀里坦然大笑,纯然自我,我才会舍得把你交付于他/她。
不要虚荣,不要伪装,在人生里,你要正确判断美与丑,善与恶。请永远尊重那些所谓“不如自己”的人,体会他人的不如意,不要吝啬帮助。请永远给老人谦让,爱护小动物,拒绝皮草和杀戮,这样,你将是我永远值得骄傲的肯尼氏!
Your Sincerely,
P.S.:(以上这封信是一篇只写给我肯尼氏的文字,如果你已经在淘宝搜索“沈肯尼”购买过任何我的新书宣传的相关产品,那这封信对你而言一定不陌生了,因为你一定已经拿到了这封信的实物了,如果可以,请你保管起来。但肯定还是也有一些肯尼氏没拿到,没关系,我把它发上来,请我亲爱的肯尼氏收藏好这篇文字,因为这封信里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经历许多事后,我想对你们说的。)
我像一只软体的水母,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苍冥的天空上映照出一抹白,
原谅我的矫情,看来这玩意儿已经是我血肉之躯的一部分了。
黑夜又过去了,即使现在睡在挚爱的人的身边,
我依然感觉有一团矫揉造作的悲伤骑在我的肩膀上。
我整晚都没睡着,黑暗里很多东西都在悄然发芽,
这可能是我失眠的主要原因之一,
口中衔枚般的在黑暗里隐忍着。
然后我发现,
时至今日,
依然有很多恐惧的时刻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些时刻来自自己多年形成的意识形态里,
我一直任性的生活在自己的意识里,
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
所以,可能你能体会我这种沮丧,
当然,如果你不能体会,那你绝对是幸运的那一群。
我逃避不了这些情绪,这些年,我和它们交涉过成千上万次,
比如我说:
“Mr./Ms. Depression, How Much Longer Will You
Stay in My Body?&
Because It Is Really Starting to Tick Me
然后我听到它告诉我:“4ever.”
所以,我和它们的协商和谈判统统失败掉了,
它们比撒切尔还要强硬,
那些住在我体内的负面情绪和黑暗灵魂总是讪讪的笑两声告诉我:
“沈肯尼,是你创造了我们在你的身体里,
你矫情,做作,悲观和压抑的人格注定了你这辈子必须和我们友好互利的相处着。”
它们说的所谓的“友好互利的相处方式”大概就是,
它们会继续像蔓藤一样盘根错节的生长在我的血肉之躯里,
它们可以不占有我的全部,但同样的,它们也不能形同虚设的存在着,
所以我以下的这些举动就不足为奇:
当我在冬夜里浑身发热,骨头酸痛的时候,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打开阁楼的天窗,关掉暖气,让冷空气挟过我的胸口,
看着不列颠的雪花一团团的落在我的肩膀上,
然后浑身发软的瘫倒在地上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我生病了。
我语气是有些兴奋的,
我很想她,我想她知道我生病了,我想她关心我。
如此而已,
这种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索求关爱的方式让我变得对自己更加生气。
在我爸工厂的车间里,
上一秒,我们还在谈笑风生的聊着他的爱情生活,
他告诉我一定要和自己深爱的在一起,财富贫穷都不是爱情的考虑因素,
主要是你要爱那个人,骨髓里的爱。
(尽管后来他可能后悔这样和我说过,因为我真这样做了。)
下一秒,当看到他炼铁厂的融钢炉朝我的方向疾驰滑过来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的脚被紧紧的粘在了地板上,
那一秒,我没有想起姓氏首字母是L, S, H,
R缩写的这些人,
尽管他们总是让我的生活乱糟糟的。
我只是怔住了,无法动弹,
丧失了自救能力,这是恐怖之处。
我爸一把扯开我,
然后他会很生气的责骂我:
“你别告诉我,你刚没看到,你这是想干吗?”
我试图找到我的手机,和朋友联系,
但我找不到手机了,两周的时间,我几乎没有和一个人讲一句话。
我拉上了房间的窗帘,每天下午都会把自己收拾得很好看的陪着一群人坐电梯下楼,
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池塘边,看着对面写字楼里投影到水面上瑰丽闪烁的霓虹,
一个人生活了近二十年后,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这种所谓独立的生活最终会杀死我。
独立是对的,过分独立就是错误的,
当一个人独立到食物中毒的时候,他可以自行到卫生间里灌肠,
他明白如何勾兑生理盐水,如何用注射器给自己打针,
他不需要任何人,他只需要一切器械工具,方便他的生活。
我就是在这样生活的人。
金乌落沉,暮色四合的时候,
我站起身,把耳机音量调节到最大声,
反复的,骤然的,失控的,没有休止的,泪流满面的,和鬼一样的,
穿梭在十字路口。
我在想会不会某一秒,
一辆车疾驰而过的时候,我能遗忘所有的隐忍和伤害,
我对别人的,别人对我的,
分崩离析,幻化蒸发,散了,淡了,
走进幽灵人间,飞上离恨天。
以上这些时候,都是在和抑郁抗争着这些年的切身体会,
当然,除开这些,
它对我折磨还表现在情绪上,认知上,甚至身体上:
厌食,消瘦,甚至一段时间的性冷淡。
说实话,最近的生活里,
这些我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时刻已经越来越少了,
去年秋天,我开着Skype,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在一起,扶着眉梢,
(请再次原谅我用这种极度矫情的方式哭泣,
可是当时我真的是这样的,
我妈喜欢看到我优雅一些的样子,
这让我很崩溃,所以我当时哭得更凶了。)
我泪眼婆娑的对我妈说:“完了,我完了。”
然后我妈说:“哦。”
沉寂一会儿后,我妈说:“找他去,回到他身边去吧。你需要被关心!”
我当时觉得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可能再找回乐天的自己来,
但我参考了我妈的意见,仅仅是参考,我不知道一年后会成为现实。
现在来看,
我的生活里多了一只狗,两只猫,还有一个陪着我的恋人,
还有一群关心我的肯尼氏,
他们在无时无刻的用关爱来赋予我赖以生存的元气,
于是,渐渐的,我有了继续和抑郁抗衡的希望和实力。
所以,在满室金黄的下午,
我家的猫和狗会贪恋的爬到我的身上,
我们在沙发上蜷曲成一团团的,
我会拿出罐头给它们,
这些毛茸茸的一团团的家伙总是粘着我,
它们总是固执的,自主的爬到我的腿上,
不经我同意的,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微微笑说:“嘿~,家伙!”
所以,我也常常在深夜的时候,支着下巴看着恋人,
我会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贱贱的睥睨着他,
云淡风轻的告诉他:“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可能已经死掉了。”
他的眼睛能吞噬黑暗,他的眼睛也能收入整片星空,
他的爱是霸道极端的,他的声音总是毛茸茸的,
他说他是我一辈子的守护神,
我到今天依然记得,有一年我对他说:
“这样吧,我去信神,这样我才可以活下去。”
他说:“你信我就可以,不需要信神,神都没有我爱你。”
他对我而言,是这样的男生,
我从来不用策划着如何挽留他,如何不失去他,
我可以安稳的寄居在爱情之上,
可能这就是所谓别人给不了我的安全感。
Last but not the least,
我想感谢每一个关心过我,或者留意过我的人,
特别是以“肯尼氏”自居的每一个人,
这是我给你们取的名字-“Kenny’s”
就是“肯尼的”,我喜欢这样称呼你们是因为我想拥有你们,
拥有你们的爱,你们的祝福,关爱,甚至拥有你们每一个人,
私有化的拥有,这样我才可以守护好你们。
我甚至想筑起一座巨大的城堡,
然后给你们每人分配一间房,
我们需要生活在一起,
你们是那群永远不会伤害我的人,
然后我贪恋你们的每一句祝福和善意的鼓励,
当然这是痴人说梦的范特西。
我以前总觉得幸福的人是会像水母一样发光的,
一张一合,纷纷扬扬,瑰丽耀眼。
而今,你们为我留下的每一滴眼泪已经汇聚成巨大的海洋,
我沉溺在你们巨大的宠溺里,
微微张开臂,缓缓向前滑行,
我开始暗自发出一些微光,像水母一样,
我回过头,你们还在对我笑。
水母身上的光芒无法照亮整片深海的黑暗,
但你们的保驾护航却能让我勇敢潜行,
众星捧月,星光闪烁。
这些就是你们给我最好的爱。
23rd December
最近和家人的沟通挺多,
大多数围绕在的是新书出版的事情上,
在这些事情上,我们的联系还是特别频繁的,
我们的话题围绕着《出版合同》展开,
(我妈不喜欢把它称为著作权合同,而且她的坚持最后常常是对的,她很聪明。)
我爸则能从一个逗号,或在一个“或者”和“和”之间找到权益漏洞,
他总是用一种“见微知著”的精神在探寻法制维权精神,
爸爸的意思是这是我第一本书,没必要钻研得太过细微,
合作愉快是合作前提,
爸爸纵横商海这么多年,我完全信任他的建议,
并且,在这个问题上,我妈妈也表现出了一致的看法,
我们的交流算是舒服的。
最近几年,我越来越觉得妈妈变得柔软了许多,
妈妈对我的关怀越来越多,
她身上还是渐渐褪去了从前盛气凌人的迷人气质,
我其实非常喜欢那样的妈妈,
用人际关系网编织出复杂的商业捕食链,
应对挫折岿然不动,
面对重创坚韧稳健,
她运筹帷幄,思维敏捷,风云不惊的和外商谈判,
处之泰然的在和我爸的离婚协议上签字,
气定神闲的告诉我她长了一个良性瘤,
这是我最酷的妈妈。
于是渐渐地,
我从前对妈妈的不理解变成了一种崇拜和感激,
我像一根蔓藤一样缠绕在我妈妈身上,
我学会了她的那一套,
我和她都为此感到庆幸。
但过来几年,我渐渐发觉妈妈变得慈爱了许多,
妈妈这辈子给我发的第一条短信是在不久前,
短信内容是:“在忙吗?我想你了。”
我当时看到这条短信被彻底吓坏了,
我拿起手机,走到墙角,在落地窗前面扶着额头皱着眉给我妈回电话,
巨大的城市背景在我眼前,冬天的黄昏,清冷的空气。
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妈,你没事吧?”
我妈说:“挺好的啊,呵呵,怎么了?”
我说:“你突然给我发短信,我被吓坏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我妈说:“没事,就是确实想你了。”
我和父母平日里的联系方式基本只有手机,
我们知道彼此的QQ号码和电子邮件,
但我们从来不加对方的号码,
所以当我恋人的父母和他通过这些手段在联络感情的时候,
我会觉得特别的匪夷所思,我问他:“不奇怪吗?”
他说不会。
当然,我和父母都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对彼此说:“我爱你。”
这样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或者子女。
至于我的父亲,
是一位特别正直善良的父亲,
当他第一次拒绝加入政府组织的时候,
当他要求我出国念国际冲突的时候,
我总能想象的出来他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
“你从前是你爸爸最大的骄傲。”
我阿姨在去年冬天和我谈心的时候这样告诉过我,
她没说错,这已经是曾经的事情了。
我一直挺感激我阿姨对我父亲的照顾,
虽然我父亲是因为她离开了我妈。
但全世界,除了她,
应该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我脾气极度暴躁的父亲了。
去年冬初,我在正规精神病院里接受抑郁症治疗,
我能直观和坦然的说起这一切,是因为我知道抑郁症和精神分裂是两回事,
这并不丢脸,我只是生病了。
那时候,医生给我爸爸打去电话,
大概的意思是我当时自杀倾向很高,需要入院治疗,
因为我的抑郁症是Bi-polar的情况,
如果继续用抑郁症药物治疗,我的精神会转为亢奋,这会更糟糕。
所以只能用平复情绪的药物,但这种药的效果并不明显,
安全起见,医生建议我入院治疗。
而这件事需要我父母的签字,
我父亲没听医生说完我的情况就是对医生一顿暴怒的指责,
沟通完全无法进行,
后来我妈也拒绝来医院签字。
我没能入院治疗,带着药回到了一个人住的公寓,朋友陪着我治疗抑郁症。
我对他们没有任何责备,
认知的不同只是观念的差异,
而这件事刚好发生在我和我父母之间,仅此而已。
那次算是大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歧,
前几天父亲和我打电话聊天,
我手上转着铅笔兴奋的告诉他,
我的肯尼氏送了我一本用我照片拼起来的笔记本,
并且已经有越来越多人喜欢我,
我是在认认真真的尝试成为一位作家。
他突然冷不防的对我说了一句:
“你别最后搞得和张国荣一样。”
听完他说这句,我手上的铅笔滑到了木质地板上,
就像张国荣跳楼坠落在地面上,血肉模糊的那瞬间,
我听得到清脆的铅笔头折断的声音。
然后我就没能再和他交谈更多,
我知道,像我阿姨说的,从我父亲知道了我有抑郁症,
知道了现在疼惜我的恋人是一位男孩开始,
他对我的理解就变得不理解了。
尽管我竭尽所能的对他解释或者寻求帮助,
我甚至对我爸说过,我们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
然后我爸会选择逃避,他知道我生的病叫抑郁症,
而到任何心理诊所,有职业道德的医生都不会帮助我治疗我的性取向。
包括中国在内,2001年第三版精神鉴定书里早就把同性恋从精神疾病里去除了,
需要接受治疗的是像吕丽萍那些认知有缺陷的玩意儿,
那些对我们这个弱势群体依然肆意欺凌和野蛮歧视的玩意儿,
那些连HOMO是遗传还是选择都没弄清楚的玩意儿。
一千个人问我为什么你会喜欢男孩,
我会反问那一千个人,那为什么你喜欢女孩(男孩)?
他/她会说,因为他/她是正常的。
我会告诉他/她,那我也是正常的。
我的爱情比任何人的都更深刻,更有责任。
这不是一种选择,而是Born to be this
我没有刻意因为自己的取向而感到骄傲,
但我因为我是我自己而骄傲,
而我的取向是我自己的一部分,
它是我身上的我曾经最憎恶,但现在我最喜欢的特质之一。
我之所以感觉到我父亲还是小小的,
又一次剧烈的,
看不到或者假装看不到的伤害了我是因为,
他是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我最至亲的人之一,
他不是那些天涯猫扑上一边扒我皮,一边嗑着瓜子对着屏幕阴笑着想着:
“嘻嘻,反正你不知道我是谁。”
一边贴着跌打损伤膏药的,
想着明天怎么继续坑害其他人的路人甲乙丙。
对于那些人,我从未放在心里,也放不进去,我连他们长什么样,
脸大到什么程度或者喜欢去吃什么廉价的大排档都不清楚。
虽然有一些年我和我爸的交流常常是从我的眼泪和手臂流出来的血液开始,
但他还是应该知道的,
他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好男孩的,
他不应该用看待科学怪人的眼光来看待我,
这些事情后,我和父亲的关系陷进了一团迷雾里,
他或者接受,或者反感,我突然不明白了。
曾经我以为他接受了,后来我以为他不能接受,
现在这一题突然从客观选择题变成了主观填空题。
不重要了。
我已经疲于继续去找科普视频和资料对他们解释,
已经不想再找出瑞奇马丁的出柜视频,
或者安妮海瑟薇的维同视频,
也不愿意再把联合国人权部,潘基文的演讲翻出来做论据,
像我父亲说的:“我知道有这么回事,只是...”
我来回答,只是因为我是爸爸的儿子,所以没有办法祝福,对吗?
我从来没强迫过我父母接受我的任何事情,
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有自己自由意识,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告诉我的父母,
如果他们还是喜欢在网络上四处百度我,
我现在的生活是我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安宁和开心,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还会像我现在的恋人这样疼惜我,
我爱他就像爱你们一样。
我没有中毒或者沉迷,
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就像曾经你们相爱那样。
而在支持我和帮助我的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
有感情和感觉的人。
最后,我爱我父母,比任何人都爱你们。
MERRY X'MAS !
14th. Dec, 2012
再过几天,
就到了预言中的世界末日了,
2的许多次方年前,几个玛雅人聚在一起,
其中一个,一边吃着烤地瓜,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嘟囔着说:
“为了继续巩固我们作为预言家的地位,我们来做个预言什么的吧?”
“预言什么好呢?万一不准那不是很尴尬?所以我们得把时间放在很远的未来。”
另外一位兴奋的撕开烤地瓜说。
“嗯,那你说个日期吧?”&
“我数学不太好,我知道的数字只有0,1,2这三个数字。糊弄人,这点数学知识已经足够了。”
“我的数学也不太好,要不就用上这三个数字:日吧!”
另外一位如醍醐灌顶般的抱了过去说:“就这么决定了!”
时间飞逝,我有幸等到了印证末日的机会。
我是典型的无神论者,所以整个预测末日的过程,在我心里大概也就这么回事。
我现在就可以打赌,过几天末日是不会来临的,如果这次打赌我输了,
我愿意输掉我手边这杯一大马克的香醇牛奶,
而且,世界也不会像玛雅人预测的那样黑暗三日,接着迎来了人类的新纪元。
他们的这种预测对于我来说就像有人告诉我三日后,
许纯美(我养的宠物狗)会把我家的马桶吞下去之后变成了个肌肉美男,
它拿着一束我挚爱的非洲爱情花,或者在一个布满三色堇的山坡上,
一本正经的拿着一包它挚爱的ROYAL
CANIN狗粮,
对我说:“Can We Stay
接着我恋人会冲上去抽它一耳光说:“拿着你这廉价的狗粮走开!”
接着我和我的恋人在津巴布韦发生了一段宛如赤名丽香和松尾完治般美好的爱情故事。
这个故事写的比《西游记爱情故事》对于我来说还要玄幻。
我的这种偏激的无神论观念是父母给我最好的典型特质之一,
我非常赞同这种认知:
眼见为实,实事求是。
记得有一次,我一个阿姨带了个神婆来我家算命,
神婆见到我的时候,用一种类似呓语的口吻虚弱的告诉我:
“我帮你算一下,你这辈子会娶三个老婆,但你最后会回去找你的第二个老婆。”
我对我妈撇了撇嘴,特别不情愿的坐到沙发上,对神婆说:
“奶奶,你应该是双鱼或者双子座吧?这两个星座总是含糊不定的说话,爱幻想的同时,对未来给予很大期望。”
我勉强能接受星座这个说法,是因为星座是概率学,有了数据支撑,我是没办法抗拒的。
“什么鱼?” 神婆问我。
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翻了个大白眼,心想:
要我和女孩们结婚,这不是要了我和这些女孩们的命吗?什么玩意儿?
你怎么不去北极卖雪糕?
或者去小学校园对学生们推销老年保险呢?
我阿姨则虔诚的跪在神婆面前问:
“请问我妈在阴间过得怎么样,前几天我梦到了我妈告诉她的屋顶在漏水,我想知道现在施工的具体情况。”&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阿姨那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就像施工队工头一样,只缺一个安全帽。&
接着神婆闭上眼,嘴里振振有词的用一种朝鲜女主播李春姬的语气念叨着,摇头晃耳的。
我问我妈:“找个物业而已,要这么久吗?”
我妈清了清喉咙小声对我说:“双休吧,谁知道那边的工作制是不是一样是每周40小时制。”
然后我和我妈一起说:“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婆立马睁开眼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
那一秒她有种牛头马面上身的感觉,眼神和勾子一样。
神婆最后特别不情愿的告诉我阿姨:
“我帮你找了很多关系才联系上你妈,她的意思是现在房子已经补好了,但手头有点紧,让你们再给她烧些香火,她也好打理关系。”
我和我妈又一次说了一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我阿姨也瞪了我妈一眼,似笑非笑的斜了我妈一眼。
最后神婆特别不开心的拿了钱走人,
临走时又打起了我妈的主意说:“你官运不错,明年会升迁,但还有几个小问题。”
我妈说:“你这不是耍我吗?在中国当官?你是想说我长得特别腐败吗?”
神婆问:“什么败?怎么拜?”
我妈学着神婆特别虚弱的说:“我是做进出口生意的,不是当官的。”
最后,神婆特别任性的收了钱离开了,离开时候嘴里念念有词,
好像在说:“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爸爸更是典型的科学论者,Discovery Channel,
国家地理杂志,Science Magazine.
有一次,他说带我去看一个人蛇展览,
我当时激动的问我爸:
“就是白素贞那样,人头蛇身那种吗?”&
我爸说没错,那一年,我还在念小学,
人头蛇身这种玩意儿对于我来说还是奥秘范畴内的东西,
所以我特别有兴趣。
到了展览的地方,才发现有种粗制滥造的感觉,
当时,我表姐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只见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披着长发,脖子的地方围着一条围巾,
然后她肩膀开始的地方是一块幕布挡着,
脖子下方接着一条蛇皮包裹的玩意儿。
我对我爸说:“这一看就是假的啊,你看,她多傻!”
女孩嘴角抽了一下,瞪了我一大眼,心里在想:
小王八蛋!这都能识破。
我表姐更直接,拿薯片喂给女孩,
就像在喂食一条蟒蛇一样。
女孩脸瞬间变绿心想:还真把我当一条蛇啊?
我表姐看女孩无动于衷,就一脚照着蛇尾踩了上去。
她可能在期待,蛇女会痛的张大嘴叫:“OUCH!”
后来,蛇女再也受不了了,对着我爸吼说:
“请你管一管你家的小....”&
她话还没说完,我表姐已经把薯片塞到那个蛇女的嘴里了。
蛇女嚼了嚼,可能觉得口味还不错,就难为情的咽了下去。
然后我爸,我表姐,蛇女还有我,我们几个人一起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就到了我亲爱的恋人,
他算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
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只巨大的蛤蟆,蛤蟆嘴里咬着一个金币,
桌上的另一端则是一个巨大的佛塔,都是玉石雕琢而成。
除了这些,
桌子中央还有一个千手观音坐镇。
所以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永远没有办法和他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
亲吻或者坐到他腿上看《Grey’s
Anatomy》,
环境和亲密欲望永远格格不入。
当然,我是尊重他的信仰的,
即使他在我们房门口挂了一个木头雕琢的双头麒麟,
外加一串白水晶,(他说这是镇宅用的)
我最多也只会说一句:
“亲爱的,你能先把那块猪肝还是牛眼泪的玩意儿先拿开吗?我要拍照!”
后来,为了表示我也是有信仰的人,
我总在想,我得在门口挂点什么好呢?
最后,一个深秋的晚上,
我同恋人在北京南锣鼓巷找到一个小晴阳的瓷器,
于是,我乐得眉飞色舞的把它挂在了门口,
I’m not that shallow.
一个月前,我同恋人去爬泰山,
每到一座寺庙,他都会上前去拜神,
而为了表达虔诚,他经常随手就能烧掉999RMB的大洋,
这比当年我奶奶交了几万块在寺庙的功德碑上刻上我爸爸和我的名字是一回事儿,
就买几张比心相印纸巾还要粗糙的纸。
在泰山我看到一个神棍拿着计算器一边算钱,一边开心的对我恋人笑的呲牙咧嘴的说:
“你这是在做好事!神明会保佑你的。”
我则用一种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神棍,
他不太敢看我,因为这之前我问了他几个问题:
“你们一个月收入有多少啊?你们有提成吗?”
“这里是私人承包性质还是政府方式?”
“神仙需要纳税吗?我的意思是你们需要纳税吗?”
“你们有统一的人力资源管理部吗?绩效考核挺不错?员工很积极。”
后来我同恋人去了一个叫做千佛山的地方,
我问:“千佛......?有一千个?”
他开心的说:“是啊,我带你去!”
果然见到第一个庙开始,他就开开心心的送了399RMB的红包,
第二座又送了999RMB的,那个叫什么?好像有个专门的词汇?叫功德?
对,又烧了999RMB的功德,我当时就想:
你干脆烧人民币好了啊,还好VISA和MASTER不通行,
不然这一千个佛拜玩,你的公司也可以向政府递交Bankruptcy
Petition了。
后来,我把他的皮夹抢过来,
我来保管,这样,真正慈悲的菩萨,煜伦党,还有我的婆婆都会感激我。
看来,就算要信神,我就选基督好了,
人家不但不收钱,还到处做慈善,在英国的时候,
基督徒总给我们学生党送来水果或者书本,即使你不缺少。
我确实不信神(不是我录音里口误的我不信沈......),
但我还真相信慈善,
所以我无法信仰玉皇大帝,即使我有1000个冲动想帮他修修眉。
但我信仰比尔盖茨,甚至在非洲做慈善的他的太太。
我打赌五十年后,我们还会记得比尔盖茨,
即使微软那时候已经不存在了。
同样的,五十年后,我们可能已经遗忘了乔布斯是谁了,
即使那时候苹果公司可能已经是全球第一大财团了。
我不迷信玄幻的地下世界,但迷恋眼见为实的所有美好,
如果说迷信和迷恋仅仅是一线之隔,
那我可能早就狠狠的迷信于实干,智慧,付出,品质
或者爱情这类东西了。
24th Nov. 2012
天空像一块巨大的天幕,
上一秒钟还发着幽幽的蓝,
不一会儿,我再顺着橘子君身后的玻璃窗看出去,就看到了满天瑰丽的绯红色,
而且我知道,这绯红色一定是透过窗户映照在我脸上了,
我要怎么形容我这一刻的状态呢?
我没办法形容好我自己,
因为我明明对他问的问题很诧异,
可是我不能张大嘴,
我明明被他的问题吓得心惊胆战,
脸色明明应该是一阵绿一阵白的交接,
但我不能表现出这样的脸色,
这会吓坏他,我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形容我自己,
但我确定的是,我身边那一刻,正在被一小撮凝聚的安静包裹着,
他瞪大眼望着我,用一种孩童的无辜和期许,
一分钟前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啊?原来你不是我同学啊?”
再一分钟前,我对他说的是:“在网上和你聊天是觉得你特别帅,但我完全没喜欢过你。”
脑结核几乎让他忘记了所有该记住的事情,
我们认识的时间可以推到好几年前,我高二的假期,
他迷恋关于橘子的任何东西,他喜欢在下班后和我视频,
他在对面抱怨:“成都的天气不是一般的热。”
我告诉他:“我这里的四季都像秋天一样,这很单调。”
然后他说:“大多数人只会觉得你们那儿四季像春天一样美好,你用的是秋天,让人伤悲的秋季来形容你的四季,你失恋了?”
我:“请别自作聪明,我好到不行!”
他:“你是摩羯!”
我:“你绝对认识我身边的朋友才会知道我的星座,你是谁?”
他:“你是AB血型的摩羯。”
然后我特别不情愿的打了一句:“甘拜下风!” 之后,
立马冲了杯咖啡,特别正儿八经的和他聊了起来。
从此他在我生命里开始扮演起“神明一样的角色。”&
这是我告诉他的。
当然在心里我知道,对于典型无神论者的自己,他对于我就是一个情绪倾诉垃圾桶而已,
这让我为自己是“AB血型的摩羯”找到了更好的论据---我真的不擅长赞许任何人。
(当我说:“还行!”的时候,朋友们总觉得自己已经受到了莫大的赞许,她们会拉着我的手绕圈。)
从此,我经常提着那些年在高中生活里,还不多见的HP手提电脑雷厉风行的走在街道上,
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立刻打开写下来,晚上回到家连上网络给他发过去,
这些时刻包括:
和恋人发生了矛盾的时候:比如他又一次把口香糖黏在了我的头发上,或者他又一次把没洗的球袜藏在我的枕头底下。
和朋友在意见上发生了分歧的时候:宝玉居然觉得自己穿上那条廉价的水洗牛仔可以变得像的J.
Lo一样Gorgeous。
在小卖铺收到了假钱的时候:
因为她是女生,所以我不能出手,我只能从包里那支200ml的护手霜,整支挤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我报警潇洒离开。
在超市看到欺负老人的寄存部的工作人员:我把我的整个手拖行李箱扔到了他的脸上,他吓得几乎哭出声来,他绝对是GAY-孬孬的娘炮!
和老师发生敌对情绪的时候:
他总以为我看不懂他那套,总对一位漂亮的女同学动手动脚,这让我想起小学猥亵过我们班男生的变态男医生,我在他的茶杯里放了我同桌剪的一些指甲屑,很细微,这样不足以致命的同时,可以保证他完整的喝下去。
爸妈又发生矛盾的时候:他们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我爱我爸,也爱我妈,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他们,所以最痛心的时刻是看到他们相互伤害,这比对我千刀万剐还要难受。
他每次看到我的留言总是不时的给我一些回复,或者给我一个简单的表情,
我其实更宁愿他不要给我回复,我只是需要倾诉,如此而已。
因为很多时候,我很快就后悔了,我抱怨的事情迅速发生了转机:
当恋人把口香糖黏在我头发的时候,我可以借此机会剥削他一年半载,现在证明可能是一辈子。
朋友说她自己像J. Lo的下一句是她对我说:但我觉得你像M.J.,
我永远在你下面。
小卖铺收到假钱的后续是:年轻女孩被开除,老板提了一大袋零食和我道歉,我那张河童一样的发型的照片被发表在学校的报纸上,
标题是:“除恶惩奸好同学,好同学帮好同学!”
即使这让我想起了好娃娃的广告语:“好娃娃生病好娃娃帮,好娃娃让好娃娃更健康!”
在超市的后续是:原来那位老人是附近出了名的小偷,每次都来寄存部偷东西,每个店员都认识这位“老偷”,才会那样反应。
和老师的结局是:他变成了我这辈子的良师益友,经常熬着夜给我补课,不收取一分钱,对其“动手动脚”的女同学,其实是他的女儿。
爸妈之间的关系变成:不主动联系,但总相互祝福和挂念对方,我总是和他们中的一个说:爸爸/妈妈最近挺好的,他们也对我说:看看你爸爸/妈妈去。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经常把我的情绪垃圾对橘子君倾倒。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白云机场,他中转飞机前往重庆,我中转前往上海,
那天我的头发整个塌了下来,穿着不合身新买的衬衫,我甚至想穿着飞机上发的红色袜子前往咖啡馆和他聊天,
他像一位老朋友听我说我的生活,我们之间有一种纯粹的友情气息,这让我一开始就觉得非常舒服。
那天离开后,我有时间依然会经常给他留言,
持续到了大二,因为那年以后,他变得很少上线,我给他的留言也像扔到了大海里的漂流瓶,一去不复返。
我给他的留言越来越少了,或者说,我已经把他渐渐遗忘了,
但我们之间有位特别好的朋友,总是和我说起他的生活,
他的签名停泊在:朝思夜想情无限,咫尺天涯恨有终。
若干年后,我从伦敦飞到了上海,
我的头发蓬松了起来,我学会了使用施华蔻的蓬蓬粉,
不再像之前一样整瓶倒在头发上,而是用手掌涂抹在发根的位置,
我扔掉了发蜡,改用发泥,还有超强定型的黑瓶发胶,
衬衫变得越来越合身,
自若的进退于感情的泥泞里,我必须离开大学后认识的EX,他已经背叛了我,无数次。
我可能要找回我那位我最深爱,也被我伤害过的恋人,当然,和他一起的日子,我没背叛过他。
我学会了主动称赞我的好友长得像J.Lo.,
当然,她不再会说我像M.J.,因为此时M.J.已经离世,
再遇到需要惩奸除恶的时刻,我依然想也不想的站出来。
亲爱的橘子君,像你预料的,我准备攻读国际政治类的硕士学位,
骨子里让我对自己产生了一种依赖,源自正义。
遇到小偷,依然想也不想和带着刀的小偷博弈,尽管父母总会责备我太过鲁莽,
看到老人受到欺负,依然像维护我父母一样维护老人。
但很多事情还是改变了,
比如那位良师益友的老师当上了校长,可因为受贿住到了监狱里,我找到了在监狱工作的表姐,打听他的消息。
比如他女儿后来参加了新思路模特大赛,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在李浩然电脑文档里看到了她搔首弄姿的照片,
这让我对李浩然更加失望,
我的EX-郝BB, 满天花边新闻传播在整个城市里,
再之前的一位则一百度就看得到他很多伪善的笑容,我后来写了本书,把他写成了一个叫唐皓宇的Bastard.
分道扬镳那天突然不恨他了,他对我的照顾是真心的,他也是真心爱我,
这种复杂的,矫揉造作的,盘根错节的,让人生厌的情感只有成人能理解,
我回到了这些年一直惦念着的恋人身边,
他早就预期过我最后的结局,只是我不相信他。
最后我干脆打包行李和他开始了我一直恐惧的同居生活。
橘子君的坏消息是他自己和我坦白的,
在好几年没见到他上线后,
有一天我看到了他的头像由灰色变成了彩色,
“Hey~, Long Time No See!”
我招呼着。
“干吗呢?你不是橘子吗?我是肯尼。”
“是我啊,你是肯尼?谁啊?”
“去我空间看看,就知道了,哼哼,连我都不记得了。”
看完空间后:“是你啊,你去哪儿了。”
“我经常在啊,是你去哪儿了吧,我以为你丢了联系工具呢,快开视频,让我看看你。”
视频打开后,看到了憔悴的他,异常消瘦,而且我发现他打字速度变得很慢。
“打字打快点,利索点!” 我一如既往的苛刻。
“呵呵,不行了,现在脑子不好使了。”
视频里的他依然憨态可掬。
然后他说你看看我这个博客吧,接着他给我发来一个博客地址。
博客记录着他的每一天,从他消失开始的那段时间,
他先是长时间的喉咙不舒服,后来他开始咳血,
最后到了医院检测是肺结核,看到这里我大概猜测到了一些端倪,
我有个特别好的朋友是医生,他同时是一位“同志关爱小组”的成员,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防艾”。
他曾经和我说过,一般一个年轻的同志如果到了医院检测出来是肺结核,一般会进而要求做血液检测,
很大几率上,都是“HIV+”的结果。
我继续疯狂的点击这博客的“下一页”,橘子君,只要不是HIV POSITIVE,
都没关系。
但最后我还是看到了一章他写的HIV
POSITIVE的自述,
文章里都是灰暗,恐惧和绝望,背景音乐是&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我关掉了网页,突然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体会不到他此刻的心情,所以无从下手,
最后,我说:“我秋天计划到你的城市旅游,来看你吧?
再过几个月。”
他说:“如果我还活着,呵呵。”
然后他又开始持续的不上线,我联系上以前我们共有的好友,
他还不知道橘子君的事情,我们约好秋天一起去看他,
后来计划改变,我们确实在秋天到了他的城市,不过已经是又过了两年后,
朋友联系上了他的恋人,
他的恋人陈先生和他一样是感染者,他们都是感染后选择在一起的,只想有一个人陪着彼此面对恐惧和死亡。
见到我们的时候他畏手畏脚,陈先生很不自然,
因为他知道我们知道他是感染者,
我主动伸出手和他握手,然后开始和他说起我最近的一些生活,
他慢慢放下了警惕,
最后到了医院,看到橘子君的时候,
他对我们傻傻的笑,
憔悴的躺在床上,
我说:“对不起,来晚了。”
朋友对橘子君说:“你太不够意思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橘子缓慢的点点头问:“啊?”
他男友告诉过我,他后来并发了脑结核,现在落下了后遗症。
我和橘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好,想,你!你,记, 得, 我,
他瞅了我一眼说:“我,我只是反应慢一点,记得,但记不起来一些事情,但我不傻啦,呵呵,你是肯尼,K,E,N,N,Y。”
朋友坐在我身后使劲的掐我,其实是他自己眼泪止不住了,我知道,我在使劲的憋住泪,他总是这样。
我立马回复以前的状态对橘子抱怨说:
“我知道,逗你呢。你知道吗?今天在天府广场附近,我看到一个十几岁的不良少女从天桥上扔钱让小乞丐到马路中央去捡钱,我走到天桥上面,把她手机抢了。这样的女孩,不给她教训是不行的!”
“啊?那,她手机呢?”
陈先生迅速的走进了我的故事里。
“肯尼把手机扔到了草地上,让女孩去捡!他说这是相同的办法在惩罚女生。”
我朋友在身后小声的补充。
“她会找你麻烦!” 橘子君男友补充说。
“她打不过我,嘿嘿。”&
“你还是老样子!你好像,以前就这样吧?” 橘子君问。
我们一直聊到了晚上,或者说主要是他们几个人在听我说我的生活,
我又一次发现自己的倾诉欲很强烈,我语速很快,内容劲爆,
这让我开始真正思考,这些年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橘子君有时候听不太懂,但我并没有放慢语速,
或者,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在被尊重,我实在不想再无心伤害他一下下,
连续几天,我们都去看他,
我们之间多了一些默契,比如吃水果的时候,他会带上手套递给我们,
吃零食,他和他男友会先等我们吃完再拿零食,
我知道,就算我们啃一个苹果,我都不会感染,但我们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配合着他们,
越解释只会让他们越难受,气氛只会越别扭。
离开的前一天,我又到了医院看他,我和他说起了我们认识的往事,
我告诉他:“好吧,告诉你一句实话,当年在网上和你聊天的很大原因是我觉得,你特别帅,当然,我没喜欢过你。”
他突然问了我一句:“啊?原来你不是我同学啊?”
这一刻,他身后是绯红色天空,病房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夕阳照在他身后,形成了金色的轮廓,云层像水彩一样在涸散,
绯红色一定映照在我脸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如何反应,
许久后,我坐到他身边说:“对,我不是你同学,我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当时,你说我是AB血型的摩羯座......”
When The Moon
Meets the Sun*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因为我和爱人发生了分歧,
我把他锁在卧室里,
其实卧室的门已经锁不上了,
有一次我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的时候,
他一脚把门给踹开,
然后我们在床上打架,
我用方格抱枕砸他,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无比,但一点都不疼。
这是我们相爱的另外一个证据,我觉得这是美好的,
因为每次争吵的最后,他都会惯性的钳制住我,然后朝我嬉皮笑脸的道歉,
但我这次的愤怒并非因为分歧本身,而是面对分歧时他的态度,
因为这是一种低端的分歧,这更让我觉得愤怒,
当你尝试说服一个人天圆地方是谬论的时候,
你就能对我的这种感觉切身体会。
刚刚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和恋人聊起来世界上最小的国家,
我说是梵蒂冈,一个在意大利境内的国家,
为了让自己更具说服力,我甚至加上了很多数据,我妈做进出口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用数据说服外商,
我把她的那一套用在了我的感情世界里,
我可以用一连串古怪的方程式换算出我对恋人的依赖程度是74%,
采纳的数据有我们认识的天数,接吻的频率,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心跳的频率数,等等。
所以我的身边总是有个计算器,
计算着可能的结婚日期,高速路的编号,我对父母的思念程度,新书首印册数,还有身边每一个人的诚信指数,
所以,在今天发生争执的情况下,我轻车熟路的对恋人说:
“Honey, 首先,我是爱你的,
但是就梵蒂冈这个问题而言,
它确实是一个平方面积只有0.44平方公里,人口只有500多人,GDP超过 900
millions/year的微小国家,
比起你们的泉城广场,它大不了多少。
这就是全世界最小的国家-梵蒂冈。”
在超市的传送带上,我穿着驼色风衣微笑着对穿着黑色风衣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传送带附近的人们朝我投来信服的目光,这让我很享受。
当然,我能清晰的记得住这些数据是因为,我曾经有一位意大利的邻居,
他对我最大的冲动,就是对我抱怨梵蒂冈公民在免费享受意大利的权利的同时却不纳税,
同样的,为了说服我,学习Investment
Analysis的他也喜欢用一堆数字来支撑他的论据,
这让我对他的假说深信不疑,我说过,我对数据是没有抗拒力的。
恋人听完以后朝我摇摇头笑了笑说:“不是梵蒂冈,我们学的是梵蒂冈,但实际情况不是这样,我前段时间看了报道,是美国新出来的一个小国,在那里只有8个人。”
“亲爱的,你是错的。即使像你说的,但在国际上,这样的争端随时在发生,这样的地区是永远无法Declaim的。而且,根据联合国宪章,”&
他成功的勾起了我的说教欲望,
我甚至想转过脸,对整个传送带上的顾客们讲述领土纷争和国际冲突,
当然,我依然会面带微笑,继续穿着驼色的羊绒大衣,
一本正经的做我的Presentation,必要时直接在超市买个投影仪。
“打住,你是错的。宝贝儿,你忍着点,别又开始布道。”
(音量明显在增大)
“OK, Darling, 那你来,
你去Google, 去Discovery
去Wikipedia, 给我证据。
别再搬出那套金木水火土,或者把这个疑问归结为命运,再或者,
你知道吗,你总是喜欢说可能,或者,大概,这类词,
但在论证方法上,这是一种忌讳,
不过我能理解,因为你论据一向不充分。
这是你信神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的音量更大,整个传送带上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呵呵,你是错的。”&
“Why, 我说了论据,Prove it ! ”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涨红,
一种扭曲的愤怒,
他那句“呵呵”成功的激怒了我。
“呵呵呵呵,你真的弄错了。我就是说不是梵蒂冈,你能拿我怎么样?打我啊?”
他狂妄的笑了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
我一回头,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无赖有时候居然能成为一种威慑力,
附近传来:“呵呵。” “哈哈。” ‘噗~ ”
这样的笑声。
我转过脸,继续面带微笑,但同时能感觉到自己因为愤怒而引起的磨牙。
身边的人交头接耳,郭德纲一样的斜眼里,我知道他们一定不是在讨论我的香水,
恋人不经意的往前走了两步,用一种无关痛痒的姿态,然后回过头,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说过,我是不能输的,看来对付非常人物,只有非常方法了,这是我伟大的父亲大人在我六岁离家那年对我说的。
接着,在人群中,我走上去,牵起他的手,朝他微笑-用的是蒙娜丽莎二表哥的微笑方式,
他眼睛乌溜溜的打着转,表情趣味横生,
周围顿时安静了,
现在看看谁更无赖,
然后他居然把我的手一把拉到嘴边,亲吻了一口,
顿时周围一声声阴阳怪气的“啊~”“哇~”取代了安静,
Ok, 我们的对决算是正式开始了,
走进超市,
我找了个推车朝他用力推过去,撞到了他的腿,
他咬着牙朝我笑,青筋暴露。
接着他走到书堆旁面,撞了我一下,一堆码好的书哗啦就倒了一地,
他知道我的强迫症一定会把书放回原处不说,我甚至可以用书堆摆出规则的几何形状或者字母形状“SB”。
堆好书后,我追到他在内衣区,我立马抱着一摞女士Bra放在他的购物车里,
他瞪大眼,又眯着眼朝我长长舒了口气,
接着,他一把把我按在按摩椅上,脱了我的鞋袜扔到购物车里,
我顿时傻眼了,但他也扬长而去了,
我赤着脚,走到足浴盆区,给他发短信,
“在我把你撕碎之前,把我的鞋袜送过来。”
他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用手机拍了一张照,得意的离开,
他是不会回来的,我知道,他什么都敢陪我玩,从前就是。
我只好买了个足浴盆,然后让小姐给我找了双合脚的拖鞋,
因为我居然能在足浴盆里洗了个脚,
我把拖鞋条形码放在手里,穿着彩虹色的毛毛拖和一件驼色风衣朝一楼电梯处走去。
扶梯刚到一楼,他已经在等着我了,脸上又是那种不羁和挑衅的笑容,
我随手抓了一罐可乐,摇了好多下以后,朝他拉开了易拉环,
超市工作人员朝我走过来,我把可乐罐子往购物车里一扔说:
“我们会买,包括那堆Bra,
还有这个足浴盆。”
他的脸上和头发上立马都是泡沫,他解开纽扣,这让我更加兴奋,
走到海鲜去,在我准备把他推进鱼缸里之前,他说:
“宝,休战,休战,我错了。这样,你回家再收拾我,我们先买东西!你一向很有修养的,快,恢复!”
我看了看他192的傻大个,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彩虹色毛毛拖鞋,我觉得目前休战无疑对我是个更好的选择,
我伸出手和他握手言和,和当年撒切尔夫人和邓小平握手一样,
重大时政上就是这样,我打赌撒切尔握着小平同志的手谈论香港回归问题时候,
只会比我更憋屈,有种跌打扭伤的疼痛在心房作祟。
但为了让自己找回平衡,我还是拿了几大瓶用升做单位的可口可乐放到推车里,
“买这么多?” 他问。
“是啊,现在我们在中国,Coke这么便宜,英国的价格最少是这个的五倍,所以多喝点吧。”
“男生少喝点可乐。”
“GQ Magazine 2011
年度排名第一笑话就是可乐杀精,请你少看那些廉价的报刊。”
“又开始了......”
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音节一个比一个弱。
回到家后,他自觉地背着手站到墙前面,
我把他捡起来放到二楼说:“罚站半小时,不准开灯。我下去写一篇博客,写完博客我再来找你。”
这就是我们相处的一章,
但这也是目前我们的主要相处模式之一,
依赖由此发生,我渐渐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和一种不羁于你的态度相处,
和一个嬉皮笑脸的脸蛋接吻,
然后告诉他:
“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和你翻脸了。”
在他倒在角落睡着前,我现在得上楼看看他的情况去了。
有时间的时候,
我会泡在百度沈肯尼贴吧看看帖子,
常常看到相关搜索帖子的图片提示,
所以我看到了诸如“沈肯尼父母”,
“沈肯尼受伤照片”这样的搜索信息,
舆论开放的年代,
我从来不觉得这些讨论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我会非常鼓励这样开化的讨论,
甚至恶言评论,
因为这不正是我推崇的言论自由年代的来临,
所以,在关键词搜索出现“沈肯尼是外星生物”之前,
我觉得,我永远不会把这些讨论放到心里,
如果真的有一天出现了我是否是外星生物这样的讨论的时候,
我一定会邀请你到现场,
然后跳出来,
解开纽扣,配合验血体检,
证明我真的是地球人,
因为讨论已经偏离了正常轨道。
但今天,还是有这么两条解释一下:
这让我不太舒服以及我需要解释,
是因为这两条涉及到了很多人。
1,攻击抑郁症。
这不光是对我,而是对整个抑郁群体进行攻击,
这样无良无知的愚弄确实会影响到这些人,
当然,如果我的病历记录对你的研究有帮助,
我永远不介意你随时Download我的资源,
我一直觉得,也认了,
自己已经按预计的计划,
开始变成公众资源的一部分,
改变不了。
包括你现在点开图片区就能找到的正规病例。
2,质疑我的大学
再一次,针对我个人,从来欣然接受,
但诋毁斯特林大学这样的做法并不合适,
所有我斯特林的同学,前辈,
以及以后可能会进入斯特林校园的同学都会受到影响。
斯特林大学的时光,是我人生里最好的时光,
教学严谨,导师负责,
我打赌,所有斯特林大学的同学都有这样的经验,
特别是硕士毕业的诸位,
一定也和我一样,无数次通宵达旦的写论文,
一堆一堆的参考文献搬回家里。
而斯特林大学的预科班三年不毕业的同学大有人在,
这就充分说明一点,
斯特林这所欧洲最美的大学,
永远不是你出钱就能入学,
入学就能安全的毕业的国内大学,
真的是一所非常棒的大学,
特别是一些经济学科,不是英国领先,
而是全球最好的专业,很多国际资质认定直接绑定了斯特林的学历,
就是说你能斯特林毕业就已经拿到了证书。
世界大学排名里,
斯特林这所王宫里的大学,
不知道把国内多少大学全丢扔在后面了。
这一点,GOOGLE, 百科一下,
全是证据。
所以,各位,悠着点吧。
在你认定我不是剑桥毕业而让你觉得遗憾的同时,
我也会为你不健全的认知观念感到惋惜,
这算是认知残废的一种表现。
但至少我在拯救你,
至少,我把真实情况的Stirling
University向你介绍。
大概就这两点需要和诸位澄清一下。
所以,学位是真的,学历是真的,
我也是真的。
永远欢迎你到stir.ac.uk去查我的学历。
争议在帮助进步,
现在,你相信了吧?
在我坦然面对所有恶意评论的同时,
我依然担心父母受到伤害。
曾经我爸公司财务科接到电话找我,
询问,我男友到底是谁。
(......)
我还是会在和我父母通电话的时候,
轻微提醒,请不要去搜索我的信息,
很多讨论真的是空穴来风,
因为我担心有一天我父母看到一些恶意帖会受到伤害,
无论我们这些年关系如何变迁,
我们真的是深深在意和爱着对方。
其实这样的请求已经不是第一次,
早在两年前,我爸爸就打电话告诉我,
他在网路上看到我的一些照片真的非常不合适,
因为那时候,我一直在朝着国际政治方向走,
而爸爸也觉得这些不合适的照片将来会对我的职业生涯造成影响,
我无力回击,也无可奈何,
因为我从来没预料到不合适的照片会流传到互联网上,
我当然不是陈冠希,我不需要信誓旦旦宣布退出娱乐圈,
(然后再回来......)
我也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如果谈得上是辜负,那那些照片可能伤害了我父母,
所以当我挂了我爸电话,我开始Google我自己的时候,
看着艳照,我开始怀念从前的我自己。
自我成年开始,或者其实不成年开始,
我一直很庆幸的一点就是,我在被很多人关注和关切着,
这种关注涉及方方面面,
你点开百度知道,打入沈肯尼,
就能找到端倪,
“沈肯尼用什么护肤品?”
“沈肯尼的手机是什么牌子?”
“沈肯尼为什么受伤?”
所以,在面对讨论,鄙夷,争议,恶意中伤的面前,
我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我经常能看到对我讨论的文章,
甚至能在心理学硕士里找到过对我深度分析的毕业论文,
那个研究我的人,习惯用“行为跟踪”这个词对我进行记录,
他一直很有把握,
有一天,我或者会杀了我自己,
或者变得非常成功。
我以前一直在想,
Well,我的关键词应该是:
我恋香水,恋皮具,恋书本,
恋蜡烛,鲜花,芒果,莲蓬头,
男友的足球套装,
还有恋自己,我一直深深爱着自己,
因为我曾经在最绝望的夜里,
一边在计划着如何终结我自己的同时,
竟然在另外一方面做着美白面膜。
然后我甚至起来打开音箱,
选一首“SUICIDE”歌。
我总觉得这样才是最美好的意境。
2,对形象过分关注:
这个不需要多说,你多看我几篇博文,看看我的相册,
看着我从机场推着六大箱衣物出关,
你就会对此深信不疑。
OK, 有一次,我和男友打架,
在我说出“那就分手吧”这句话之前,
我退后四步,
然后侧过身,
这样他可以看到我侧脸,
然后我再落泪,
这样看起来我比较帅,
我曾经反反复复对着单反镜头观察过我自己哪个角度最好看。
(然后很成功的是,他面对我的侧脸,拒绝分手。)
很多人不喜欢我,应该就是因为从我《成长日志》和博客里,
认识到的纠结无比的我,
很多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能够反反复复的绕开,
这就像一击即中的事情,
我却不间歇的围绕的中心点打转,
永无停歇。
然后这样的方式在伤害了所有人之后,
再回笼到我身上,
凶手一开始就是我自己,
这种疼痛在你们看来应该是
钝刀割肉,如蛆跗骨,暗火慢烧的感觉,
让你们不舒服是因为你们在我的描述里感同身受,
却无力改变。
所以,沈煜伦,李浩然,郝BB, Mr. Marry Me,
全是受害者。
我纠结的这一点,即使是我生活里的好朋友也经常嗤之以鼻,
但当我把问题抛给他们是主角的时候,
他们如梦方醒的告诉我:
“我明白为什么你能活到今天了,你需要纠结。”
大学时期,在我深深DECLINE了沈煜伦以后,
高中同学两个朋友瞬间黑名单了我,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最后解除了所有问题后,
我居然DECLINE了沈。
我变成了最大的凶手。
而这些年在四个人之间的反复,
让所有人抓狂,
包括我父母。
我比较开心的是,
到今天我可以非常轻松的把黑暗这个词拿出来谈,
曾经在我的世界里,这是禁言。
而朋友们也开始经常用 “Dark” 这个词调侃我,
因为我曾经在QUIZILLA网站对我进行DARK测试的时候,
拿到了满分,
虽然是一个我最不想拿到满分的测试,
但我依然欣然接受,
这一点应该又是很多人不喜欢我的主要原因。
在DARK CHARACTER的理解和解释上,
永远不是你理解的电影里的黑暗角色,
更详细的分析应该包括:
自我满意度,冲动性测试,不诚实指数,
冒险尝试度,严谨,自恋都是指标。
5,过分强调自我
这一点上,受害者应该是和我亲密的家人和恋人,
我无法接受同居,到今天依然一样。
我无法忍受不敲门进我房间,
没我允许,坐在我身边的时候看我的电脑屏幕,
即使只是屏幕保护程序。
我没邀请,突然出现在我门口给我惊喜,
我讨厌惊喜,从小就是。
在这一点上,我们依然在博弈,
而我知道,
我永远不会妥协,
这就是我的接下来又一个Personality
Traits-固执.
太多坚持,
太多原则,
太过细微化,
对此太过深信不疑。
这一点,很少被各位认识到,
因为这一点往往展露在我和别人相处的时候,
而我记录我自己的时候往往是一个人,
这时候,更趋于内省的时刻,
也只有这时候会记录我自己,
我很少记录无厘头的自己,
这一点,你可以看看上一篇博客就明白。
但凡接触过我的人,
包括贴吧的诸位,
对此一定供认不讳,
而朋友们也经常调侃,
“你内心住了一个强大的屌丝!”
除开以上提到的,还有偏执,疑心病,强迫症,无安全感可言这些方面,
只要你稍微花时间认识我,
你一定能找到线索。
总的来说,
我依然觉得我是幸运的,
每天都有更多人认识我,
从未停歇,
我这样的男孩一定是边缘那一类,
而朋友最近也开始和我说,
网路上已经渐渐成型一个完整的沈肯尼,
一个和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一样的沈肯尼,
越多疑问被提出,
越多参考被贡献,
我也拒绝用简单的是非好坏来标签我,
但幸运的是,百分之九十九对我的评价,
都是积极正面的肯定,
对此,我甚至有些惭愧,
因为我甚至从来不认同自己是好男孩,
我甚至同意一些对我偏激的评论,
好像有很多事情,我的处理确实有些欠妥,
但我依然在成长,
依然在学习怎么和世界和谐相处,
当然,这一点,我很有可能会失败。
任何喜欢和不喜欢都有理由,
我永远没办法告诉你,我爱你没有任何理由,
这样无厘头电影里的对白。
所以,如果你喜欢我,
我想送你一个微笑,
当然,如果可以让我用侧脸。
然后,如果你不喜欢我,
也没关系,这就像无论你告诉我那个女孩怎么漂亮,
我依然没办法喜欢上她一样。
对此,我依然想送你一个微笑。
但,这次,我想用正脸,没侧脸好看。
算是对你小小的惩罚。
但肯定的是,
看完这篇日志,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我,
你拒绝不了的是,
你已经记住我了。
我没办法设计精妙的宇宙飞船,
但我真的是个聪明的男孩。
我清楚知道我在做什么,
也完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去做好这些事情。
&&&&&&&&&&&&&&&&&&&&&&&&&&&&&&&&&&&&&&&&&&&&&&&&&&&&&&&&&&&&&&&&&&&&&&&&&&&&&&&&&&&&&&&&&&&&&&&&&&&&&&&&&&&&&&&&&&&&&&&&&&13th
当我准备好咖啡,奶茶,曲奇(好吧,还有给保安哥的COKE)和奶黄包的时候,
我会一一打电话约朋友来我家,
“WE NEED A
TALK.” 我通常会这样告诉他们,
因为这话听起来比较惊悚,
“我们需要谈谈。”
这种话通常会比较有威慑力,
他们就自然而然被心理劫持,
无法拒绝,
但实际情况其实是,
我们见面后聊的话题往往都是一些各自擅长的话题:
比如保安哥是肉欲派,
她就会告诉我她的种种艳遇,
当然,保安哥是个好女孩,头脑单纯,感情却细腻,
从她的一个签名你就能体会我的意思:
“我的理想是嫁个好男人,生个好男孩,下辈子做个好男人。”
至于CARLOS(Alice),
是务实梦幻御姐派,
她一次次看着感情这把利刀在我身上割来划去的反复,
她就会告诉我:
“MR.MARRY
ME就是个ASSHOLE,
让他先站到你面前再说爱这种话,你需要一些实际的东西把你武装起来,不要徘徊,果断点!像个男人!”
然后第二天晚上她就会又一次在我面前哭成个泪人儿的告诉我:
“我有时候想到你OUBA(她老公)因为我送他的一条皮带高兴成那样,我不禁潸然泪下(MY OH
接着第二天她又神采奕奕的工作,驾车,和一群男人死党们杀戮在麻将桌上。
然后是有些Emotional的狗子哥:
“我是真的好爱他!A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然后开始捂鼻哭。)
“我是真的好爱他!B这次真的是我生命的那个人!”
(捂胸哭。)
“我是真的好爱他!C和A,B都不一样,C是我生命中的那个人。”
(抱头哭。)
还有总是不太在状态里的Apple,
当保安哥说“我下辈子要做个好男人。” 的时候,
Apple:“嗯,男人个子是要高一些。”
(......)
当Carlos说:“我觉得我老公工作好辛苦,好心疼。”的时候,
“既然喊男人老公,他们干吗不喊我们老母?而是老婆?这不对称啊,不过想到老母这个词,哈哈哈”。
(......)
当狗子哥又一次捂着鼻说:“我是真的好爱他,D和A,B,C都不一样!他是命中注定!”的时候。
“你捂鼻这个动作没抱头哭有感染力,你上次那样哭,我都吓到了,好传神。”
(......)
我有一群朋友,发布在好几个城市,
然后他/她们的个性都太有各自的识别度,
参差多态,却贡献为平衡的好友生态系统(有点生态平衡的意思,物种多元化。)
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位,
我的识别度应该是:
“我不是孤独,而是寂寞,这种感觉不是凌乱,而是破碎!”(集体昏。)
“那时候,我对李浩然下了最后通牒,他却DECLINE,
然后沈煜伦又帅气的出现,但那时候,已经决定最后去找MR,MARRY ME,
因为郝BB和我最好的兄弟上床了。毕竟这十几年我纠结在就这四个人里面,你觉得我该选谁?”
(再一次集体昏。)
“你现在应该微笑,不是生气,生气不能解决问题,除非是消费维权,我看过奥黛丽的遗书,她说“For
Attractive Lips, Speak Words of Kindness.”
而且你应该穿礼服,不是牛仔,牛仔比较粗鲁,当然,就今晚来说。还有,亲爱的,就算是医院,你来看病依然应该先和医生握手问候,你可以不说很高兴认识你,但至少,微笑。然后,再开始说你的病情,不要皱眉苦脸,这样极其不礼貌。”
(集体相互殴打中)
“在这个问题上,我给你的意见是,在可取舍范围内采取适当强硬措施,威慑是手段,不是目的,你需要找到话语权,这是精妙的智慧。在外交上,按照Robert
Keohane的理论,有一种实力,叫软实力,这才是你需要学会的,放心吧,我学过I.B.,而且有商业学背景,我给你的意见,一定是最精准的,Take
it.” (集体叹息,然后自我殴打。)
然后我和我男友的相处,通常有这样的时候:
“等一下,先别吻,指甲弄疼我了。好的,亲爱的,先去剪指甲,你一克指甲垢里有38亿个细菌,然后去刷牙,再用牙线,是上下,不是来回,不然会伤害到牙龈,最后漱口水,漱口一定要超过三十秒,仰头后再三十秒,然后再一次用水漱口,然后洗手,因为你用了牙线,记得用洗手液,要超过十五秒,因为你手上有超过八十万个大肠杆菌,葡萄球菌,沙门氏菌。OK,
我爱你,Darling,去吧,我是为你好。么哇,呵呵,你弄干净我们就可以接吻了!Yeah! 嘿嘿,OK,
这个动作很傻,去吧!”
这就是我们这一群好友(包括我的恋人),当然还有其他人,驴姐,虎姐那一群(小学认识,到今天依然是挚交,在他们这群里,我叫阿牛,没有任何意义,那时候被学校一群自称各类花的组合刺激到,我们组成了动物帮,横行无阻。)再比如八须鱼,武则天,磊哥,小泽,我表姐,NYDIA,
西安的姐etc.
写这篇日志是因为我总是间歇的离开,回来,再离开,再回来,因为地域问题,但我爱你们的心永远在这里。
比较全面,有时间,我也来写点东西吧。
自幼就有一个电影镜头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
-运动员跨栏,镜头从他/她的胯下捕捉,
这种感觉总会出现在,比如:
大学毕业典礼,(他/她拥有高学历,即将走出校园,迎接美好生活。)
商务人士签约成功,(他/她智慧,果敢,担当,然后成功。)
北京城市宣传片,(这座城市生机勃勃,朝气盎然。)
离婚现场,(他/她终于鼓起勇气逃出婚姻的死城,开始新的人生。)
甚至3.15晚会的宣传片,(CCTV终于又一次成功的只在这个节日挖出黑心食品猛料。)
所以,在我无数次幻想自己一次次自己成功的黑夜里,
我在我的梦里一次一次的跨栏,
甚至在我的印象里,世界上最成功的人,
不是比尔盖茨,巴菲特或者汤珈铖。
我觉得是刘翔,因为在跨栏方面他算是天赋异禀。
于是,在生活里,我养成了一个既定的习惯,
但凡看到诸如栅栏类的东西挡在我前面,
我总是会扬起头,幻想自己胯下同样有一个摄像机对着我,
镜头里,我如获新生般的跨过阻拦的栅栏,
因为我无比成功,
我小学跨越了50cm兔子窝的栅栏,
我中学跨越了学校泳池一米二的栅栏,
我大学跨越了苏格兰羊圈的栅栏,
到了最近,我开始跨越小区的门栏,
每次走到小区门口,我都不是刷卡开门,
而是优雅做作的身着正装到门栏前面,
然后瞬间一个跨步,飞过栅栏,
我的这个举动让无数个保安发指,
(他们都曾问我,你真的是住在这里的吗?这种感觉就像在问我,你真的是地球居民吗?于是,为了证明我确实是小区居民,我会再次一个伸张,跨越回去,刷卡,然后门栏打开。接着,我停在门口,等门栏时间到了,关起来,我再一次跨越进小区,保安见我动作如此矫捷,只有深呼吸,放弃劝阻!因为第一,我真的没有破坏公物,第二,我也确实是住小区里,你也没辙。)
但一个多月前的一个雨天,
我走下车,继续径直的挺直腰杆,快速朝小区门口走,但绝对不会猛跑,
这样太不优雅:)
所以你看到的镜头是,我一个人甚至面带微笑的淋着雨,朝着小区门口走,
我的手上还有一束保加利亚玫瑰,
然后我身边各路人马飞野似的四处奔逃,
和我需要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走到小区门口,两个保安都起身看着我,
他们知道我依然会纵身一跃,
我走到门栏前面,深呼吸,再一次幻想自己成功的剪辑镜头,
于是纵身一跃,但悲剧这时候发生了,
我身后的大婶以为我没带门卡,
故作好心的帮我刷卡,
于是在空中,我的左脚尖被勾住后,
那几秒,我发现最崇拜的人可能不是刘翔,
整个人只好狗爬式动作在空中拍打几下后,
摔倒在小区门口,脸和胸部朝下,
接着我身边传来两个保安咆哮式的爆笑声,
我淡定的起身,尽管满脸是泥,
回头瞪了大婶一眼,她吃惊的看着我,
她吃惊的地方在于我跨栏这个举动,
我朝她抿着嘴笑笑,对她道谢,
毕竟别人是帮我,
我手上是一束碎掉的玫瑰花,
蓬头垢面。
她手上是两根朝气蓬勃的莴笋,
目瞪口呆。
回到家,关门,拉好窗帘,
咆哮结束后,我后悔的钻进被子里,
这是我第一次严肃考虑移民这件事,
因为这无疑是我人生的污点,
强迫症让我立马开始想补救措施,
我GOOGLE了诸如:
“如何改变别人对你的既有印象?”
Change Your Personal Image?”
最后找到一条:
如果你重复66次一个画面在别人眼里,
那你的这个形象必将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
于是,我有了《沈肯尼66次成功跨栏计划》,
那天下午,我换好衣服,到小区门口和那两位保安友善的要了一份他俩的执勤表,
他们每周执行一个早上,两个下午。
于是,每逢他们值班的日子,
你一定看得到我像飞人似的飞跃在门栏上,
前提是,我飞跃前,一定确保不会再出现有人开门栏这种恶趣味的情况发生,
大多数情况下,我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所以我会跨出去之后,
再一个跨越折返回家。
两个保安一开始还乐呵呵和我打招呼,
几次下来,他们脸上露出鄙夷的眼神,
但为了挽救我的形象,
这66次是确实写进了行程表。
到今天已经36次跨越,还有最后30次。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飞行员的梦想,如果可以,我想飞遍洲际与海洋.
Dream A Little Dream*
失眠的时候,
又不能起床,
不起床又睡不着,
所以总会在深夜找一些真正有意思的游戏,
比如这两天会在手机交友软件上面友善捉弄帅哥美女们。
<font SIZE="4" FACE="Verdana" COLOR="#D9月,凌晨4点,JACK’D:
我:你好,准你认识我一下!
他:好吧......,谢谢,那你介绍你自己吧!
我:祝你平安!
他:祝我平安?什么意思?你是谁?
我:你好,我是孙悦,感谢你对《祝你平安》的支持!好娃娃生病好娃娃帮,好娃娃让好娃娃更健康!
他:好吧,谢谢你,好娃娃。
我:好梦:)
27日四月,凌晨三点,JACK’D:
我:听,海哭的声音。
我: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
他:无聊,你谁?
我: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他:.......你是在唱歌?这是歌词啊。
我:可是我的泪水,它们什么都不相信!
他:你唱错了,应该是:“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我:不可能,你弄错了!
他:骗你会死!
我:不信!
他:你这人怎么这样?不信你查!
我:你如果说的是真的,你就截图发给我,不能是你打出来的。
他:好,你等着,我开电脑。
(5分钟后)
他:你接啊。
他:喂!!!
他:我勒个去,你睡了?
他:你留个邮件啊,我给你发?
他:你电话多少?
他:.......
<font SIZE="4" FACE="Verdana" COLOR="#D9月,凌晨四点半, JACK’D:
我:请问,我们是不是在丽江见过?感觉你好面熟!
他:不是吧?我没去过丽江!
我:是吗?我也没去过!
他:.......
我:那一定不是丽江,是英国吧?感觉英国和丽江建筑风格很像!
他:放屁!这是两种建筑!
我:为什么?
他:明显啊,一个是中国风,一个欧洲风。
我:你又不是建筑学博士,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这是常识。
我:你好任性,死相!
他:死相?。。。。。。
我:你找我就是叫我一句死相?
他:是你找我的,而且是你说死相,我是反问你。
我:做人不要这么较真,这样美妙的夜晚,告诉我,梦露,你喜欢旺仔牛奶吗?
他:你才是梦露,我更喜欢茉莉蜜茶。
我:肤浅!
他:喝茉莉蜜茶有什么肤浅的?
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太奇怪了,晚安!
他:你倒是说清楚啊,别下!
他:你下了?
<font SIZE="4" FACE="Verdana" COLOR="#D9月,
3点半,JACK’D:
他:我失眠了,这次,你陪我玩吧?
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名字的?
他:我没说你名字啊。
我:为什么不喜欢看书的时候吃雪糕呢?
他:什么意思?
我:嗯,练习肌肉是要持之以恒。
他:你到底说些什么?
我:若你在购买此产品,后面的一句你猜?
他: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时间空间倒塌后我们会在未来316年后遇见。
我:标准普尔指数,道琼斯指数,恒生指数。
他:股票?
我:嗯,不错,能跟上我的节拍了!
他:好玩好玩,等我洗把脸继续,等一下!
他:来!继续。
他:晚安,你又赢了!
为什么总是失眠?现在我想和你认真聊聊。
因为我不敢入睡,入睡总是会发生太多我控制不了的事情。
比如昨晚:
做了个奇怪的梦,我大概是清晨五点才睡着,梦里BREE(DESPERATE
HOUSEWIVES)居然是我妈妈,难道因为BREE的儿子是GAY?
还是因为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性格很相似?如果性格相似,那在梦里的我居然是GEORGE(GREY’S ANATOMY),那个面对GREY,
话都说不清楚的男生,他长相平庸,生活知足,甚至有些慵懒,没有AMBITION,
和我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梦里,我和BREE还有她两位朋友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准备离席的时候,对面桌一位男士给我一封贴着小熊头像的信封,(荒诞吧?)我拿着信回家,打开信封里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片腥红色,我的神经立马被兴奋的刺激到了,我开始自杀,(梦里而已,别担心!)其实这些年反反复复梦到过太多次类似的自杀片段,但这次诡异的地方就在于:
我在梦里甚至分得清楚巴比妥,GABA,CI-内流。
我清楚的知道,如何用高浓度的巴比妥打开CI-内流,再注射入高浓度K+(氯化钾),全身发生电位平衡,然后器官死亡。
所以我在我对面放上很多支麻醉剂手枪,换上各类针剂,按时间顺序定位好,然后收拾漂亮。
站在房间中间,打开按钮,针剂按计划的顺序一针一针扎进我的身体,最后还来不及长眠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我特别平静的上洗手间,因为此类的梦境从未远离我,我是真的习以为常,就像已经习惯梦魇一样,我总是夜里一次一次入眠,再一次次醒来,身边的朋友总是问:“又是梦魇?”
我连睁开眼睛回答他都没精力,继续翻身入睡,因为这真的太过稀疏平常,就像吃饭喝水,我如果告诉一个人我可以一个晚上超过20次发生梦魇(鬼压床),别人一定以为我在扯淡,所以在量词上,我习惯用“许多”“一些”这样的词,他可以按他的理解极限去理解就不错了。
今天我醒来就给朋友电话,开玩笑口吻告诉他我这个梦境的荒唐之极,但他听完我的形容后,变得缄默,然后问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并不意味着什么,甚至还有人说梦是相反的,说不定我要走运!
他挂了我的电话,然后发短信给我:“我不是问你梦境,我是问你,你怎么会清楚的知道这些方法?从你之前告诉我,那个什么,李法美尼症候群开始,我就觉得你真的很黑暗。”
“我之前查过,但已经好几年前了,我现在非常好,像你看到的,你别又扯到抑郁症上去,特别讨厌那个东西,我已经康复了!这只是一个梦,梦里,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
“但愿吧,现在,我连对你生气都不敢,就怕又让你不高兴,但我现在很不高兴,当我没说过吧。”
NOT GET THIS WRONG,PLS!”
原谅我,从未计划过让身体里住满这么多各类矛盾的性格。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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