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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容词用来修饰名词或代词, 表示人或事物的性质, 状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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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_张国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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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科学&&&&&&&&&&&&&&&&ISSNCN32-1687/G&&&&&&&&2007年1月第6卷第1期(总第26期)3-14&&&&&&&&提要状态形容词是形容词家族中最重要的非典型成员。以前对形容词的研究大都是以其典型成员―――性质形容词为主,对状态形容词基本上只是一些零星的论及,缺乏系统的考察和研究。文章以形容词的所有成员为背景,给出状态形容词的界定标准,考察其语法特征,以期丰富和深化对汉语形容词的语法认识。关键词状态形容词形态表征语法特征鉴别标准中图分类号H14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7)01-0003-12&&&&&&&&1引言&&&&&&&&朱德熙(1956)将形容词分为简单形式和复杂形式两类,朱德熙(1982:73)进一步将其明确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性质形容词包括单音节形容词(如、、、)和一般的双音节形容词(如“大红快好”“大)方、、、干净规矩伟大”;状态形容词包括:a)单音节形容词重叠式;b)双音节形容词重叠式;c)“煞白、冰凉、、、、、通红喷香粉碎稀烂精光”;d)带后缀的形容词,包括ABB式,A里BC式,A不BC式;e)“f+等形容词+的”形式的合成词。传统的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的分类有其语义上的理据性,同时也有形式和句法功能上互相对立的表现。这种分类早已成为大多数尤其是国内学者的共识。需要指出的是,朱先生对形容词次范畴的分类主要依据的是形容词的外部形式,这种外部形式与形容词的次范畴之间确实有一定的联系,但也应该看到二者并不完全对应。汉语事实表明,虽然单音节形式多是性质形容词,多音节形式作状态形容词的可能性更大,但双音节形容词的情况则较为复杂,有的偏向于性质形容词,有的偏向于状态形容词,所以词的外部韵律形式只是一种概率意义上的识别标记,而不是谨严的界定标准。本文试图以形容词的所有成员为背景,给出状态形容词的鉴别标准,考察其形态表征和句法功能,以期丰富和深化对汉语形容词的语法认识。&&&&&&&&2状态形容词的形式鉴别标准&&&&&&&&状态形容词表示事物或动作的状态。状态“意象”的形成是次第扫描的结果,刻划的是与性质不同的勾勒侧面(profile)。就表述功能而言,性质勾勒的是宿主(host)的“属性”差异,而状态勾勒的则是宿主同质属性的“程度”的高下。比较:&&&&(1)a.东京物价贵。b.东京物价昂贵。&&&&[收稿日期]日[定稿日期]日&&&&3&&&&&&&&感谢《语言科学》匿名审稿人提出的修改意见。&&&&&&&&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3&&&&张国宪&&&&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北京100732&&&&&&&&3&&&&&&&&语言科学2007年1月&&&&&&&&例(1)a的“贵”是对宿主“物价”的属性做出断定,其反义项是“便宜”例(1)b的;“昂贵”则是就属性“贵”做出程度上的描绘,其属性值的程度域内还有“有点儿贵”比较贵”非常贵”、“、“等其他相对项成&&&&〔员。1〕换言之,性质凸显的是属性,状态凸显的是程度。状态形容词的程度凸显使得它获得了某个程&&&&&&&&度值,定位于刻度尺的某一位置,从而破坏了它被不同量级的程度词切割的可能。因此,甄别性质形容词的句法槽也就成了过滤状态形容词的形式框架〔2〕:框架I的句法槽中的程度词为共选关系,当某形容词具备被四个量级的程度词切割潜能时可以判定这&&&&〔个词不是状态形容词。3〕如“贵”可以进入上述句法槽,被“最、、、等切割,所以可以认定很比较稍”&&&&&&&&“贵”不是状态形容词;而“昂贵”则进入不了句法槽I,程度量再次被刻划的“最M很M比较M稍昂贵”等都不具有合法度或者具有不太高的合法度,所以“昂贵”有状态形容词的可能。需要指出的是,传统语法一直把能受程度词修饰视为判定形容词的主要标准,〔4〕这是以形容词的程度性为意义依据的。不过,正如张斌(2003:42)所言“意义是词类的依据,但是,依据并不等于标准”,。由于状态形容词对程度量的&&&&)规定表现在词法界面,词汇化的结果致使越是典型的状态形容词(如“巨大、绿油油”越难以与程度词兼&&&&&&&&容,所以传统语法的形容词鉴别标准并不适用于状态形容词。从本质上说,过滤框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鉴别标准,它只能说明什么词不是某类词,但不能证明什么词是某类词。其实,在词性的归类上我们不能低估人类在说话和理解言语时存在于心智内部的语言知识。因为人类自从有了语言,就随之产生了范畴或概念的词汇化,即将范畴化和概念化的结果相对固定于词语的表达之中,使得词语内涵本身负载了人对周围真实世界的感知。正是这种感知体验,让操某种语言的人获得了一种语言直觉(linguisticintuition),知晓某些词语表述的是“事物”某些词语表述的,是“动作”某些词语表述的是,“性状”。框架I的设定就是建立在这种语言直觉的基础之上的,语言直觉会下意识地引导人们将大部分意念中的“性状”词语而不是“事物”词语或“动作”词语送入框架I进行性质形容词或状态形容词的鉴别。当然,语言直觉不是句法形式标准,具有相同或相近的意象也可能会分属不同的语法类别,为什么认为“巨大”是形容词“巨细”,是名词?为什么认为“抢手”是形容词“抢嘴”,是动词?完全根据意象很难说明。按照语法定义,词类是一种关系类别,要从词与词的组合关系中去辨识。张国宪(2006b)指出,状态形容词的典型语用功能是对事物或动作的性状进行描绘,因此,状态形容词都能作谓语,进入句法槽II。测试目的是将被框架I过滤出去的状态形容词纳入我们的归类视野:&&&&II.NP主+谓&&&&&&&&不过,这一测试框架仍然标准过宽,它的作用只是剔除了名词,对动词则没有任何约束。比如用这一框架来测试上文提到的两对词“巨大、巨细”“抢手、和抢嘴”可以发现,只有,“巨细”不能进入框架,而“巨大、、抢手抢嘴”等三个词都没有障碍。为此,我们采用框架III滤出动词:&&&&III.3{不?}+没&&&&&&&&I.3{最很比较?}+稍&&&&&&&&〔1〕区别只在于这些相对项成员都没能实现词汇化,但它们与词汇化的“昂贵”在表述功能上是一致的。〔2〕框架I和框架III中的3”“表示能进入框架的词不是状态形容词。〔3〕表感受的形容词类同于心理动词,有其特殊性。尽管这类形容词的许多成员可能会被框架的程度词切割,但鉴于其特殊性,我们仍不把它们视为性质形容词。具体的细节请看本文的有关论述。〔4〕在归类操作上,传统语法往往只用“很”这一程度词来判定被归类的词是否是形容词,这种程度词法与我们的程度量幅法有着本质的区别。(参看张国宪2006a)另外,在形容词作谓语时,有些形容词前面的程度词“很”已经语法化,失去了表述程度的语义,是一个语义羡余成分,对此张国宪(2006c)有专门的论述。&&&&&&&&4&&&&&&&&张国宪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框架III的操作标准是,不能进入框架的是状态形容词,能进入框架的是动词。这一框架中“不”的语义〔5〕在通常情况下,否定词依据是基于状态形容词程度量的规定性。“不”位于性质形容词前并不一定(对其核心语义构成威胁,其否定域可以是程度量,表述其“程度不如原来的高”石毓智1991)。由于性质形容词在程度量上占据一个有较大伸展空间的量幅,所以性质形容词可以用“不”来表述其性质程度的差异,如(这种苦瓜)不苦”“的语义内涵是‘苦’“仍然存在,只是程度不高”。状态形容词有些不同,状态凸显的是宿主的属性程度,即任何一个状态形容词都能在程度量的刻度尺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比如(“巨大”“(规模、表示数量等)很大”现代汉语词典》第739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抢手”《,,(表示(货物等)很受欢迎”现代汉语词典》第1097页),它们的释义总都有一个程度词“《,“很”以表明其程度量。在言语活动中,既然说话人已经选择了一个已被程度量固化的状态词,也就意味着对这个状态(形容词本身所携带的程度量级的肯定,如果再轻易否定,将违反“数量准则”Quantitymaxim),所以,状态形容词不进入框架III“不巨大、,不抢手”都不符合我们的语感。与状态形容词相对“不”,在否定动词上却显得十分的自由,动词大都可以自由地进入框架III。值得注意的是汉语中有一些表述感受的边缘性词语,它们处于形容词和动词的交叉地带,如、“饿好受”。在语义特征上,它们都拥有伸展度自由等的程度量域和述谓性,能够经受三条标准的测试,〔6〕但较难满足性质形容词的定语功能要求。按照严格的句法标准和传统认识,它们都不属于性质形容词,但也不能全部归入动词范畴,如何对待这部分词一直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框架中“没”的设定主要针对的就是这部分词语的归属厘定,其语义依据是状态形容词的时间性特征。张国宪(2006b)曾考察过状态形容词的时间性表现,指出了状态形容词的存在是以时间为背景的,表述的是一种静止的临时状态。我们知道“没”,是对动态性的否定,这点正好与动词的特性切近,而与状态形容词的特点抵牾。用否定词“没”作甄别词,可以较好地处理感受类词语的归属问题。比如“饿、,好受”“没+就有不同的感受度,据此可以把等对”“饿”归入动词,将“好受”归入状态形容词。这一归类结果符合多数人的语言感觉。当然,词语尤其是边缘性词语的语法归类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某一形式标准的测试只是词性认定的参项,并不意味着词性认定的结束,词语的语法属性本质上说是在语言的实际运用中产生的,结构的出现总是滞后于实际的运用。下面简要概括一下三个测试框架的句法功能:&&&&测试框架框架I框架II框架III句法功能剔除性质形容词剔除体词以及虚词等剔除动词&&&&&&&&表1三个测试框架的句法功能&&&&&&&&3状态形容词的语法特征&&&&3.1形态表征&&&&&&&&状态形容词在量的规定性上具有有界性特征,任何一个状态形容词的成员在程度量域的刻度尺上都占据一个固定的位,表述一定的程度值。由此,状态形容词的语义内涵可以描述为“性质+程度量&&&&〔5〕关于状态形容词的语义特征,我们将另文考察。〔6〕值得注意的是,这类词进入“不+将对其核心语义构成损害,也就是说“不””,否定的是事物的质而不是程度的量。因此从否定的语义上审视,严格地说“不+的进入只是一种句法上的满足而不是语义上的实现,表述,”的是不同的语法意义。&&&&&&&&5&&&&&&&&语言科学2007年1月&&&&&&&&值”。概念的复杂必然会导致语言形式的繁复。在多数印欧语言中,性状的表述可以有形容词的原级、比较级和最高级等意义,这些不同的程度量级在形式上的表现就是表示这些意义的语素在音素数目上依次递增。这种用复杂形式来表述复杂情状的情况在汉藏语中也有表现。藏缅语族的珞巴语分别用零语素“yang”“yangjup”、和来表达类似印欧语形容词的级。(张敏)壮语也有类似的情况。如:(2)ndaem(黑)ndaemndat(漆黑)ndaemndatndat(黑乎乎)(参看张元生等)壮语的这种语言现象完全可以跟汉语里的“皱-皱巴-皱巴巴”等相比附。跨语言的调查报告显示,相类的表现形式较为普遍地存在于藏语、仫佬语、、缅语侗语等汉藏语中。此外,在苗瑶语族的苗语里,形容词还可以用增音变化表述程度量差。如:(3)nga(干)ngunga(不太纯的干)ngunganguta(非常驳杂不纯的干)例(3)中原形表示较纯的性质;第一式变形的形式是将原来的元音a变换成高元音u,再重复原来的音节,这种形式表示“不纯”的性质;第二式变形的形式是在第一式的基础上加上两个音节,第三个音节为第一音节的重复,第四音节为ta,这种形式表示不纯的程度进一步加强。(转引自张敏)民族语言运用语音繁复和增音变化来表述程度量级的现象也平行地存在于汉语的地域语言之中。跨方言的语料表明,用增音的方式来表述程度量的拓展在汉语中是屡试不爽的语法手法,几乎覆盖了官话、、、、吴语赣语粤语闽语和客家等地域方言。比如闽语的永春话,叠音现象表现得尤其充分,如:(4)唧蕊花芳。唧蕊花芳(遘)燕燕。唧蕊花芳遘燕燕燕。唧蕊花芳遘燕燕燕燕。唧蕊花芳遘燕燕燕燕燕。(参看林连通1982)在永春话里,原形表示原级,二音叠加表示比较级,三音叠加表示最高级,四音、五音叠加则是超级,表示无以复加的程度,带有夸张的意味。状态形容词随着语素数目的递增,程度量级也依次上升。用增音的音值、音长等综合变化来表述程度量级的现象在方言里也存在。据邓少君(1994)的描写,在广州话里,原形表示原级,重叠不发生音变的情况下表示中级,如果重叠后第一个音节变成阴上调并拖长,则表示次高级,相当于普通话的“很A”:。如&&&&(5)hei53(稀)hei53hei53(比较稀)hei53-35hei53(很稀)(参看邓少君1994)&&&&&&&&种种现象说明,语言形式的繁复与概念结构的复杂相对应。由于状态形容词在程度量上的有界性以及量级的差异,表现出比性质形容词更为复杂的构词表征共性。因此,普通话的状态形容词在音节构造上表现出多音节性特征,与性质形容词的单音节特征形成镜像,音节的多寡与二者的典型性成员的构成基本呈背离态势:单音节形容词容易实现为性质形容词,多音节形容词则易于实现为状态形容词,而双音节形容词则表现出较大的游移性,其归属取决于其他因素。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静态韵律分布状况折射的是状态形容词历时的演变历程。从产生机制上讲,单音节、简单概念都是语言和认知的原生态形式,因此,最早的出土文献殷墟甲骨刻辞中目前所能确定的形容词有“幽、、、、、、、、、、、等12个,它们都是性质形容词。(杨逢彬黄黑白赤大小多少新旧高”2001)直到周代,状态形容词才陆续出现。在时代较早的《诗经》中可以看到单音节状态形容词的踪影,这类词作为全部状态形容词中最“古老”的成员当时十分活跃,但在时代较晚的先秦散文中就明显减少了。(杨建国1979)在先秦时期相当多的状态形容词是由音变构词所产生的重言词和双声叠韵联绵词,以及带、等词缀的复音词和所占份额有限的AABB式的状态形容词。(郭锡良2000)可以说,先“然如”秦时期状态形容词的主要韵律特征是双音节。到了唐宋时期,并列式和述补式ABB构造的形容词性短语逐渐实现了词汇化,衍生出三音节的状态形容词。(石锓2005)至于带有强烈主观感情色彩的四音&&&&&&&&6&&&&&&&&张国宪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节A里AB”“最早只能上溯到清初”太田辰夫)。7〕从韵律结构看,状态形容词历经“形式,&&&&&&&&了“单音节→双音节→多音节”的形式衍变。这种韵律的繁复是概念复杂化的语言折射,体现了汉语这种语言与所反映的经验结构之间有很大程度的象似性(iconicity)。古代汉语为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奠定了基本的韵律表征,今天的状态词主要包括:1)叠音式形容词,如“皑皑、、灼灼萧萧”;〔8〕2)带后缀的形容词,如等“胖乎乎、脏里呱唧、黄不雌列”;3)复合式的等合成词,如“昂贵、、通畅精悍”。尤其是状中偏正构词的等“雪白、、笔直黝黑”,更是状态形容词家族里等的典型成员。由此可见,原生态的单音节构造不是状态形容词的典型的形式表征。&&&&3.2句法功能3.2.1状态形容词的基本句法功能&&&&&&&&状态形容词大致出现在周代。(郭锡良2000)从传世文献看,先秦时期状态形容词的形态已经相当发达,除了ABB式和A里AB式之外,当今活跃着的状态形容词类型和句法功能基本上都可以在这一时期寻觅到其踪影。据杨建国(1979)考察,先秦汉语状态形容词的主要功能是作谓语,其次是作状语。可以说,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基本句法功能是对古代汉语的直接承继。&&&&3.2.1.1状态形容词作谓语&&&&&&&&状态形容词可以作谓语是学术界的普遍共识。不过从以往的统计数据看,状态形容词作谓语的比例并不比作定语显赫,沈家煊()给出的比率是52:48,大致相同。不过,要是考虑到加不加标记的因素,状态形容词作谓语的地位就不容置疑了。表2中沈家煊()的统计结果显示,状态形容词无标记作谓语占77.5%。&&&&谓语加标记不加标记44(22.5%)151(77.5%)定语加标记138(78%)不加标记39(22%)&&&&&&&&表2状态形容词作谓语和状语的数据对比&&&&&&&&郭锐(2001)对沈家煊的这一数据持有异议,认为其统计有两个问题。一是把“很+形容词”算作状态形容词,二是没有区分标记领域。就第一个问题而言,将f+形容词”“归入状态词确实会加大状态形容词&&&&〔作谓语的比值。9〕按照传统语法学的观念“f+形容词”,本不具备词的资格,而是一种大于词的单位。&&&&&&&&如果剔除这种形容词性组合,状态形容词作谓语的频率无疑会打些折扣,但估计并不会从根本上动摇状态形容词主要的句法功能是作谓语的结论。就形式与意义的一致性而言,状态形容词作谓语是其语义表述的句法要求,其句法功能的实现具有深厚的历史积淀。状态形容词是为了满足人们绘景拟声需要而诞生的词类成员,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就谈到了状态形容词的表述功用“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故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杲杲为日出之容,dd拟雨雪之状;喈喈逐黄鸟之声,貉Р莩嬷稀Ｕ饫铩庇绕渲档米⒁獾氖,刘勰不仅点明了状态形容词绘景状物的客观性,同时还指出了说话人绘景状物过程&&&&〔7〕不过,李思明、植田均(1992)指出《金瓶梅词话》中有一例A里AB”“型词。如“虽然有这小丫头迎儿,奴家见:他拿东拿西,蹀里蹀斜也不靠他。”)〔8〕朱德熙(1956)把形容词的重叠式(如“小小儿的”干干净净(的)”视为状态形容词。鉴于与名词、“、动词的重叠形式的平行性(如“人人”看看”),我们倾向于将这种语法手段看成是构形而不是构词,是大于词的语言单位。“、等〔9〕郭锐(2001)的说法有其合理性,但他试图把“很+形容词”归入性质形容词的做法同样缺乏理据。&&&&&&&&7&&&&&&&&语言科学2007年1月&&&&&&&&()中的主观体验“与心而徘徊”。绘景和拟声无疑具有述谓性,它的最佳配位理应是谓语。先秦状态形&&&&&&&&容词的使用状况符合这种推论。在先秦时期“状态形容词语法功能的最大公约数是它们担任谓语的能,&&&&(力”杨建国1979)。而其后产生于宋代的ABB式状态形容词也忠实地秉承了早期状态形容词的句法&&&&&&&&功能特性,这可以从石锓(2005)给出的这类词在四部著作中使用情况的统计数据中得以验证。&&&&总例数作谓语作状语作定语作补语《全宋词》《五灯会元》《朱子语类》《南宋话本》&&&&30&&&&&&&&表3ABB式状态形容词在四部文献中的使用情况&&&&&&&&从表3可以看出,宋代ABB式状态形容词的主要功能仍是作谓语。可以说今天现代汉语状态形容词的谓语功能是对古代汉语的直接继承。频度固然是衡定某一词类其句法功能的重要参项,但并不是参项的全部。除了频率之外,至少还有标记。沈家煊()注意到状态形容词作谓语时有的必须加“的”有的不能加,“的”有的则可加可,不加,并据此以及词的构造形式将状态形容词分为甲乙两类。跨历史的语料显示,现代汉语的这种标志现象同样是历史的直接承继。如:&&&&(6)a.火中有黑,阳中阴也;水外黑洞洞地,而中却明者,阴中之阳也。(朱熹)《朱子语类》)b.初一起,不做生意,铺门关起来,里面黑洞洞的。(汪曾祺《异秉》(7)a.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韩愈)《山石》b.我们的住处紧靠卧佛寺旁,夏日远眺,满目青山;近望,鲜花烂漫。(杨沫《我一生中的三)个爱人》((例(6)a、7)a是较早时间层次的语言面貌,例(6)b、7)b则是当代的言语现实,标志2”“的的隐现一脉相&&&&&&&&承。朱德熙(1956)早就注意到了形容词作定语时加“的”和不加“的”的区别“小文具盒”,里是性质形容词“小”作定语,而“小的文具盒”里的定语则是名词性成分“小的”性质形容词加上了,“的”就改变了语法&&&&()性质,这个“的”的3”是名词性词尾。至于状态形容词加““的”和不加“的”的语法差异,朱先生没能给&&&&&&&&予充分的关注。状态形容词是从形容词派生出来的合成词,这种派生词的构造是以单音节或双音节形容词为词根,通过重叠或者附加词缀的办法造成词干,有的词干本身独立成词,有的要在后头加上词尾“的2”才成词。(朱德熙1993)可见,朱先生关注的焦点是“的”的构词能力,加不加“的”只构成状态形容词内部的形态差异。朱德熙(1980)开始注意方言里的“的”,旨在用方言材料来证明过去对北京话字“的”字分析的合理性,而且最重要的是首次发现方言里状态词作定语要名词化,开始对状态形容词后面的“的”有了一种新的认识。其后,朱德熙(1993)扩大方言语料的范围,进一步考察方言里状态形容词名词化的情况。文章通过观测状态形容词对2”“的的感受度,意识到状态形容词内部成员之间在语法功能上存在着差异,并根据10种方言里状态形容词作定语时的不同表现将状态形容词分成两类:后面不能带形容词词尾2”“的的属甲类,后面可以带形容词词尾2”“的的属乙类。不过,这一分类的直接后果是从根本上动摇了2”“的作为形容词词尾的语法基础。因为按照朱德熙(1956)“小小儿的”很小的”“小,“、在小儿的文具盒”“很小的文具盒”和里都是状态形容词,词干后面的“的”属于形容词词尾2”“的。如果遵&&&&8&&&&&&&&张国宪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循朱德熙(1993)的思想“小小儿”,属于乙类“很小”,则属于甲类,即“小小儿”后面的“的”“的2”很是“,小”后面的“的”“的3”则是。构词层面与句法层面聚焦于甲类状态形容词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抵牾。只&&&&)要承认“很小的”“的”“的3”就意味着这个中的是,“的”可以脱落(在谓语位置上的确不加“的”,也就从&&&&&&&&实质上否认了‘f+形容词+的’“形式的合成词”“的”中的作为形容词词尾的合法性。同时,这种分析的另一个后果是模糊了2”“的3”“的和的界线,因为3”“的不能出现在状态词之后。(朱德熙1961)这种构词与句法抵牾的窘况迫使我们变换思维。从句法功能的角度审视,不妨放弃“词尾说”而将&&&&〔“的2”作为一个状态词化的标志。10〕就其语法意义而言“的2”,相当于一个“很”类副词,负载着程度量&&&&&&&n
&的信息。正因为语义上的同性互斥,所以状态形容词和f+形容词”“等状态词性短语跟2”“的同现就会发生一定的困难。例如:例(8)中“雪白、滚圆”是典型的状态形容词“很清、,非常小”是状态意味很浓的形容词性短语,它们都不能用2”“的再状态化。状态词对2”“的的选择限制折射出来的是状态形容词成员之间典型性的差异,可以用一个典型性程度等级的不等式表示,如:&&&&()“的2”不加的状态形容词加2”“的的状态形容词“”“高于”表示(8)3牙齿雪白的3眼珠滚圆的3河水很清的3兔子的胆子非常小的&&&&&&&&“”之前是典型的状态形容词,之后是不太典型的状态形容词。也可以说,状态形容词本身所携有的程度量决定了与2”“的的适配:程度量越大,就越不需要由2”“的来完成状态化;反之,程度量小,则需要借助2”“的来实现状态化。北京话的用例是,单音节形容词的重叠式必须加“的”而双音节形容词的重叠,式则不必一定加“的”这就是因为后者比前者的程度意义强的缘故。,“的2”是一种标志。依据标记论,假如状态形容词的基本句法功能是作谓语,那么,典型的状态形容词在谓语位置上就应该是无标记的,只有那些不太典型的状态形容词作谓语才需要标志的辅助。沈家煊()的考察证实了这点:a)“红红、、、亮亮薄薄胖胖”这一类单音形容词的重叠式必须加“的”;&&&&b)“臭哄哄、红通通、傻里呱唧、灰不溜秋”这类单音词加后附成分的格式一般也要加“的”c)“胡里胡涂、;&&&&&&&&古里古怪、干干净净、老老实实”这类双音节形容词的重叠式一般也要加“的”不过不加,“的”的用例也很多;d)“很大、、挺好非常聪明”这类由程度副词跟形容词构成的词组一般不加“的”e)“霎白、、;冰凉通红”这类双音词不能加“的”。可以把加“的”的强制性程度归纳为abcd/e”其实这个等级也是状态“,形容词的典型性等级。正如沈家煊()所说,状态形容词作谓语时加不加“的”好像很复杂,实际上还是符合形容词句法功能的“相对标记模式”。的&&&&3.2.1.2状态形容词作状语&&&&&&&&对于状态形容词状语功能的共识没有谓语那么彰显。我们先观察具有典型“词”资格的双音节形容词的情况。朱德熙(1956)认为能够直接做状语的双音节形容词并不多,只有“完全、、、、容易干脆仔细勉强、、、、、、、、、、、、、、、、一定细心大胆切实经常特别一般一致普遍突然偶然积极分开直接间接正式”。等&&&&(朱先生的观察似不能代表今天普通话的实际情况。根据张国宪(1993)对《形容词用法词典》郑怀德、孟&&&&&&&&庆海编,长沙:湖南出版社,1991年版)的标注统计,在该词典收录的868个双音节形容词中,共有365个可以作状语,占双音节形容词的42%(365∶868),而能够直接作状语的有97个,占可作状语双音节&&&&〔〕这种处理的直接后果是使之与10“的3”一致,朱德熙(1993)就把“的3”看成名词化的标记。2”“的性质的改变必&&&&()然导致对状态形容词的认定:状态词化并非一定是状态词,尤其不把“非常好的”比较名词化的结构“卖羽绒服的”之类视为状态词更切合人们的语感。&&&&&&&&9&&&&&&&&语言科学2007年1月&&&&&&&&形容词的27%(97∶)。山田留里子(1995)曾按义项对双音节形容词作状语的情况进行过考察,结365果发现在918个双音节形容词中,能作状语的有468个,占双音节形容词的51%(468∶),可不带和918绝不带“地”直接作状语的有148个,占可作状语双音节形容词的31.6%(148∶)。笼统地从作状语468的覆盖面上看,42%甚至51%的占有率并不太高,但如果考虑到双音节形容词内部成员身份的复杂性,就会得出较为客观的结论:双音节形容词含有相当数量的性质形容词(朱德熙就把双音节形容词作为性质形容词看待的),如果剔除这些词的话,那么,双音节状态形容词作状语的比率是相当高的。另外,张国宪和山田留里子的统计数据都表明双音节形容词直接作状语有上升的态势。不过,这种态势并不像刘月华等()所说的那样明显“多数双音节形容词一般情况下不用:‘地’强调描写作用时用,‘地’。可以说,今天双音节形容词做状语的大幅度增加符合汉语的发展走向,因为朱德熙(1961)就曾”()指出“在书面语里,近几十年来出现了一种新格式:双音形容词加上,‘地’或写作‘的’之后可以自由作状语”实际上这种新兴格式的势力正在扩展,目前已经渗入到口语里来了”“,。并提醒人们注意,能够直接做状语的“大部分是历史比较短的新词”可见,今天越来越多的双音节形容词具有了充当状语的句。法功能正是新兴格式的势力扩展的必然结果。现代汉语的语言直觉表明,许多表感情、评价和态度的状态形容词的优选句位好像并不一定是谓语,或者说谓语并不占绝对的优势,作状语的几率也很高。为此我们作了一个规模不大的调查,随机抽取了感情形容词“诚恳”评价形容词、“笨拙”和态度形容词“果断”三个词,运用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句法语义研究室编制的Cocosearch语料检索系统中的“现代〔〕11汉语”(共计划1600万字)进行检索,调查结果如表4所示,基本符合语感。子库&&&&例词诚恳笨拙果断状语次数比例&&&&%75%&&&&&&&&谓语次数比例&&&&%25%&&&&&&&&表4状态形容词作状语和谓语的数据对比&&&&&&&&值得注意的是,表感情或评价的形容词基本上都是述人形容词,就意义与形式的表述关系而言,通常作谓语是一种“形义一致构造”而作状语则是一种,“形义扭曲构造”(张国宪2005)比较:。(9)a.祥子是那么诚恳,弄得老头子有点不好意思了。b.夏顺开诚恳地摊开双手“咱们是老同学,我不管谁管?”,(10)a.舞姿笨拙而简陋,让人想到远古。b.邢邱林嘟哝着,笨拙地爬上窗台,站在白丽身旁。例(9)a和例(10)a的谓语“诚恳”笨拙”“、语义上是对主语“祥子”舞姿”、“的陈述,句法上是直接成分关系,句法结构与概念结构相对称;而例(9)b和例(10)b就不同了,其状语“诚恳”笨拙”“摊”爬”、“与、表“现出句法上的同现,语义上的假同现―――状语与动作“摊”爬”、并不发生直接的意义系联,而是与动作“的施动者“夏顺开”邢邱林”,形成句法结构与概念结构相悖。依据“、相关“标记论”的观点,例(9)a和例(10)a是无标记的,例(9)b和例(10)b则是有标记的。感情、评价等形容词状语在有标记句式中的频频出现,表明了这类形容词作状语的执拗性和独特的语用表现力。毋庸赘言,汉语状态形容词的绝大多数成员都是由性质形容词派生而来的复杂形式。复杂形式的&&&&〔〕在调查时无论是作状语还是作谓语都没有考虑标记因素。对于状语标记的11“地”我们有不同的认识,详见下文。&&&&&&&&10&&&&&&&&张国宪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状态形容词所独有的绘景拟声功能早为古人所谙熟。因此,在先秦诗歌体的《诗经》楚辞》《、状态词出现频度极高,相对而言,纪史体的《左传》战国策》《国语》《、和用得很少。这种分布状况差异透折出来的是状态形容词描写性语用功用与语体的逆反和顺应。状态形容词语用功能的差异不仅表现在语体层面,而且也反映在句法位置上。粗略地说,比起谓语,状语是一个更适宜于表述描写的句法位置,其证明就是重言形式的状态词很容易实现为状语。宫岛琴美(2005)曾对AA式状态形容词的句法分布状况作过考察,给出的调查结果如表5所示:&&&&句法成分状语(1187)谓语(104)&&&&AAAA的&&&&&&&&次数&&&&55824&&&&&&&&比例&&&&47%23%&&&&&&&&次数&&&&62980&&&&&&&&比例&&&&53%77%&&&&&&&&表5A式状态形容词的句法分布状况A&&&&&&&&从表5可以看出,不仅单音节重言状态词作状语次数大大高于作谓语次数,二者之比为11.4∶1(1187∶),而且不加标志104“的”直接作状语的次数也明显多于作谓语的次数,二者之比为23.3∶1(558∶24)。这种差异折射出来的是重言状态形容词句法功能的优选程序,也可以说是状态形容词作状语状况的一个缩影。状态形容词的描写性似与其内部构造有关。朱德熙(1993)在考察状态形容词与2、3”“的的组合关系时发现,在金湖、温州和新泉等三种方言里,凡能跟3”“的直接组合造成置换式的状态形容词大都词缀在前,词根在后;凡是能带2”“的造成加合式的大都词根在前,词缀在后。按照朱德熙(1961)的观点,“的3”是名词性的词缀“的2”,是状态形容词性词缀。能够与2”“的组合的语言单位肯定比与3”“的组合的语言单位有更强的描写性,由此,在描写性程度等级上,后缀式词语前缀式词语。如果按照前文“状语是一个更适宜于表述描写的句法位置”的说法,那么,具有较高描写性功能的后缀式词语作状语的几率要大于前缀式的词语。其实这种因表述功能的差异导致的句法位置的选择分化早在先秦时期就已露出端倪。在《诗经》,单音节状态形容词有一套前缀和后缀,带上前缀/其”中“有后只作谓语不作状语;带上后缀/斯”“其后只作状语不作谓语。(参看杨建国1979)这种现象表明了“后缀式词语∶描写性∶状语”固有系联的客观存在。今天有些形容词不重叠就不具备充当状语的能力(山田留里子1995)和有些形容词只有加程度副词、“很非常”等之后才能有限度地作状语(郑贵友2000:85)以及类前缀式的“通红、雪白”等不作状语的表象都是描写性掣肘的表现。过去的研究认为,状语不带2(地)”“的是语用脱落的结果,因为所有的此类结构都有其相应的加“的2(地)”。其实这种认识并不全面,二者仍有区别。有2(地)”“的格式中的状语是描写性的,而无2“的(地)”格式的状语则有限制性的一面,凝固性的强弱是这种语义差异的形式表征。句法的证明是无2“的〔〕如:12(地)”的状中结构不能被其他语言单位隔开,而有2(地)”“的的状中结构则不受此限制。&&&&(11)a.3残酷把他杀害了残酷地把他杀害了b.(12)a.3明确在文件中规定(13)a.平稳在空中落下&&&&3&&&&&&&&b.明确地在文件中规定b.平稳地在空中落下b.顽强地在球场上拼搏&&&&&&&&(14)a.顽强在球场上拼搏&&&&&&&&〔〕依据贺阳(1996)的考察,有28个形容词可以修饰状中短语,但我们认为有些用法似更贴近于副词,如12“早跟他分手就好了”分明已经走了”绝对不相信”偶然从书中翻出一张字条”确实不知道”突然不说话了”“、“、、“、“、“中的“早”分明”绝对”偶然”确实”突然”。(参看吕叔湘主编“、“、“、“、“、等《现代汉语八百词》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版),&&&&&&&&3&&&&&&&&11&&&&&&&&语言科学2007年1月&&&&&&&&此外,语用上的描写性和限制性差异还诱导了动词句法功能的变异。如:&&&&(15)a.已经平安地抵达北京。→3已经平安地抵达。b.已经平安抵达北京。→已经平安抵达。&&&&&&&&例(15)a的状中结构属于组合式构造,状语是描写性的,动词的动性并不因为状语的描写而发生功能变异,所以仍要求带宾语;例(15)b的状中结构则为粘合式构造,状语有一定的限制性意味,限制性状语的粘合导致了凝固性谓词结构的及物性弱化,从而对宾语的隐现表现出较大的宽容度。组合式状中构造和粘合式状中构造的语用差异启发我们重新审视2(地)”“的的基本功能。现代汉语的语言事实表明:在状语位置上,状态形容词所表述的词义描写性越强,那么后附2(地)”“的的概率就越大。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认为“的2(地)”,在句法上是一个状态词化的标记,而在语义上则负载着描&&&&〔写性信息,即一个描写性标记。13〕如果这种认识成立的话,那么,遵循标记的领域原则,状态形容词作&&&&&&&&状语是无标记的。&&&&&&&&当然这种认识也可以拓展到谓语,比如可以说“牙齿雪白”但不说,“牙齿雪白雪白”。依据构式词法的观点,重叠必然会引发意义的波动,这儿的波动除了程度的增量之外,更重要的是增加了描写性,所以必须后附描写性标记“的”说成,“牙齿雪白雪白的”。才成&&&&3.2.2状态形容词的非基本句法功能&&&&&&&&状态形容词的非基本句法功能主要表现在作定语和补语方面。单纯从频度上看,状态形容词作这两种成分的几率并不低,甚至可能高过谓语。在宫岛留里子(2005)所考察的565.15万字的语料里,“AA”“AA的”和状态形容词作定语的总次数达459次,远高于作谓语的104次,是后者的4.4倍。不过,频度并不是决定基本句法功能的全部,考虑到标记等因素,我们认为定语、补语并不是状态形容词的基本句法功能。&&&&3.2.2.1状态形容词作定语&&&&&&&&朱德熙(1956)认为,在定语功能上,状态形容词比性质形容词自由。导致这种结论的诱因是因为在作者的语法体系中状态形容词后面的2”“的是一个形容词后缀“X+的2”,被看作一个状态形容词的结果。朱德熙(1980)在试图用方言事实来证明对北京话“的”字分析的正确性时,第一次注意到状态形容词作定语时要名词化的现象,并在朱德熙(1993)中专文考察了这一现象在方言里的分布状况。其实,所谓的状态词的名词化也就是在状态形容词后面附上名词化标志3”(参看朱德熙1993)如:“的。&&&&(16).R+的2+的3+Nb.R+的3+Na&&&&&&&&大冶话:平南白话:福州话:湖州话:&&&&&&&&厚巴嗒个布黄黄O贩⑻褪癜牙刀黑兮兮价埃面孔&&&&&&&&笔监直个马路谧乓惶醢装装髯岸萄F蜀侬食蜀碗热热粥蛮远蛮远个地方&&&&&&&&用朱先生的术语,a是加合关系(syntagmaticrelation),即状态词词干用了2”大冶话的“的(“嗒”平南、&&&&)白话的“O”福州话的、“喏”湖州话的、“价”之后再加上3”大冶话的“的(“个”平南白话的、“备Ｖ莼啊)的“”湖州话的(个)”;b是置换(paradigmaticrelation)关系,即把2”、“埃“的直接换成3”“的。据朱&&&&&&&&德熙(1993)的方言考察,定语位置上的状态形容词一律要名词化。这种现象有助于我们把3”“的作为一&&&&〔〕陆丙甫(2003)认为13“的”的基本功能是语义平面的描写性。我们这儿只论述状语后面的“的(地)”对于其他,句法位置上的“的”不作讨论。&&&&&&&&12&&&&&&&&张国宪状态形容词的界定和语法特征描述&&&&&&&&个标志。如果这样,那么,状态形容词作定语都是有标志的,也就是说可以推出一个与朱德熙(1956)完全相反的结论:状态形容词作定语远不如性质形容词自由,其定语表现是一个非基本句法功能。3.2.2.2状态形容词作情状补语状态形容词作补语的几率并不低,但都是有标记的,其标志就是动补之间的“得”。没有“得”的嵌入,状态形容词的补语功能将难以实现:(17)沟挖得深深的。(3沟挖深深的)脸冻得红通通的。(3脸冻红通通的)桌子擦得干干净净。(3桌子擦干干净净)衬衫洗得雪白。(3衬衫洗雪白)这类补语的语法意义表述的是事物或动作的“情状”即所谓的情状补语。无疑,状态补语有极强的,描绘性。由于描绘性这一语用意义的作用,情状补语很难变换成否定表述形式。如3沟挖得不深深”“、3“脸冻得不红通通的”都是不合法的句子。&&&&&&&&4结语&&&&&&&&文章对汉语的状态形容词进行了专题研究,依据状态形容词的语义特性给出了形式鉴别的标准,用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分析路径考察了状态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尤其是基本句法功能和非基本句法功能的区分更体现了一种典型范畴的观念,凸显了某一词类可实现的句法成分间的非等价意识。&&&&&&&&参考文献&&&&&&&&邓少君1994广州话形容词表示程度差异的方式《语文研究》3期,51-57页。,第大会予稿集》218-222页,东京:好文出版。,&&&&&&&&宫岛琴美2005AA的2”“式状态形容词的内部构成及2”“的的语法功能和语义特征,载《日本中国语学会第55回全国郭锐2001汉语形容词的划界《中国语言学报》10期,17-33页。,第&&&&&&&&郭锡良2000先秦汉语名词、、动词形容词的发展《中国语文》3期,195-204页。,第贺阳1996性质形容词作状语情况的考察《语文研究》1期,13-18页。,第&&&&&&&&李思明植田均1992《水浒传》《金瓶梅词话》言语,载との《中国语研究》号,东京:白帝社。34林连通1982永春话单音形容词表程度的几种形式《中国语文》4期,279-287页。,第刘月华等1983《实用现代汉语语法》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仁田义雄等2000文の『骨格』东京:岩波书店。,&&&&&&&&陆丙甫2003“的”的基本功能和派生功能―――从描写性到区别性再到指称性《世界汉语教学》3期,14-29页。,第山田留里子1995双音节形容词作状语情况考察《世界汉语教学》3期,27-34页。,第沈家煊1999《不对称和标记论》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石锓2005ABB式形容词语在宋代的演变《湖北师范学院学报》3期,45-50页。,第石毓智1991现代汉语的肯定性形容词《中国语文》3期,167-173页。,第太田辰夫1987《中国语历史文法》蒋绍愚、,徐昌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杨逢彬2001关于殷墟甲骨刻辞的形容词《古汉语研究》1期,63-68页。,第杨建国1979先秦汉语的状态形容词《中国语文》6期,426-436页。,第张斌2003《汉语语法学》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张敏1998《认知语言学与汉语名词短语》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张国宪1993《现代汉语形容词的选择性研究》上海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张国宪2005性状的语义指向规则及句法异位的语用动机《中国语文》1期,16-28页。,第&&&&13&&&&&&&&语言科学2007年1月&&&&&&&&张国宪2006a性质形容词重论《世界汉语教学》1期,5-17页。,第张国宪2006b性质、状态和变化《语言教学与研究》3期,1-11页。,第张国宪c2006韵律引发词汇化的个案分析(待刊)。张元生覃晓航1993《现代壮汉语比较语法》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郑贵友2000《现代汉语状位形容词的“系”研究》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朱德熙1956现代汉语形容词研究,载朱德熙《现代汉语语法研究》3-41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朱德熙1961“的”说《中国语文》月号,1-15页。,12朱德熙1980北京话、广州话、文水话和福州话里的“的”《方言》3期,161-165页。字,第朱德熙1982《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朱德熙1993从方言和历史看状态形容词的名词化《方言》2期,81-100页。,第&&&&&&&&作者简介&&&&张国宪,男,1954年11月生,安徽滁州人。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句法语义研究。&&&&&&&&TheDefinitionandGrammaticalDescriptionofStateAdjectives&&&&ZhangGuoxian&&&&TheInstituteofLinguisticsofTheChineseAcademyofSocialSciences,Beijing100732&&&&&&&&AbstractStateadjectives,arethemostimportantnonprototypicalmembersamongadjectives.Previousstudiesonadjectivearemostlybasedonattributiveadjectiveswhichareprototypical,whilethestateadjectiveshaverarelybeendiscussed,whichcallsforacomprehensiveandsystematicstudy.gatestheirgrammaticalfeaturesinthehopeofenrichinganddeepeningthegrammaticalperceptionofChineseadjectives.standardsThispaperconcerningalltheadjectives,presentsthedefiningstandardofstateadjectivesandinvesti2Keywordsstateadjectivesmorphologicalcharacteristicsgrammaticalfeaturesdistinguishing&&&&&&&&《汉藏语学报》创刊暨第一次编委会在北京召开&&&&&&&&为适应汉藏语研究迅速发展的需要,中央民族大学创办了《汉藏语学报》日下午,在中央民族大学。&&&&&&&&召开了创刊大会,并举行了第一次编委会。出席会议的有该刊学术指导委员会、编辑委员会的部分在京专家及编辑部全体成员。还特邀了商务印书馆的领导参加。《汉藏语学报》由戴庆厦教授担任主编。学术指导委员会和编辑委员会均由国内外在汉藏语研究中有突出贡献的专家担任。该刊由商务印书馆出版。2007年上半年《汉藏语学报》1期将与读,第者见面。&&&&14(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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