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真美少女别嚣张,可惜染上了一层迷雾!韩语怎么说

第六章 迷雾的前方(22-26)_读书频道_新浪网
第六章 迷雾的前方(22-26)
  22)独行在人群里的人
  这里是纽约。美国第一大城市、最大海港、世界最大都市和联合国总部所在地——纽约,位于纽约州东南赫德森河口,市中心位于曼哈顿区。
  座落在曼哈顿南区的华尔街,仅长500米,阴暗狭窄,美国10大银行中的6家总行设
在这里,被视为美国金融帝国的象征。在高楼林立的曼哈顿区中心,有一片被人们称为“纽约绿洲”的中央公园,南北长4公里,东西宽800米,园内湖泊山岩相映衬,翠林绿地争奇斗艳,可谓闹中取静的“世外桃园”,终年游人云集。
  公园东侧的城市博物馆里,收藏着自史前时期到现代文明的5000年间的艺术珍品,是美洲最大的博物馆,可同巴黎的卢浮宫和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相媲美。公园西侧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占地9公顷,拥有19幢建筑,横跨两条街,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馆之一。
  市内还有其他著名的博物馆、图书馆、美术馆、艺术中心、科学研究机构以及哥伦比亚大学、纽约大学、纽约市立大学市区的哈莱姆街区是黑人的聚居区,那里居民总数100万以上,这里街区拥挤破败,道路坎坷不平,房屋低矮陈旧,失业人员众多,同曼哈顿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
  他行走在曼哈顿繁华的大道上,右手拿着一个精美的权杖,随着他的移动,长长的杖身触地后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权杖散发着黄金般美丽的光泽,杖头是三头蛇的雕像,活灵活现,每个蛇头上的眼珠都是用名贵玉石雕刻而成。在阳光下发出夺目的光芒。他迈着从容的步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古埃及法老。四周的人给他带来了一个色彩鲜艳但是却异常模糊的背景。他低着头,不看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看。纽约人,纽约客,纽约的客人,他们永远冷静,永远淡漠,他们是真正生活在都市丛林里的人。他们不关心任何人,也不要任何人关心。所以就算这个人的行动有多么奇怪,也没有一个人停下来看上他一秒。慢慢的,他走下了地铁,那是抢劫发生的重灾区。
  这是个人,他到底是谁?
  地铁里的人匆匆忙忙,无业的少年在里面各自为政,女孩子们在伙伴的同行下,还是显得胆战心惊。穿着奇装异服的少男少女们躲在角落放肆的大笑。他们中有人正在吸食大麻,两个人争抢着,却被另一个魁梧的男人一把推开。他狞笑着拿起战利品,一使劲往地铁方向丢了过去。那两人发出了心疼的叫声。
  其中一个红发男孩向地上吐了一口痰,他看到一个刚刚走下地铁的人。一个拿着精美权杖的男人。
  “哟……你们看那位老兄,他打算开演唱会吗?”少年们转过头,发出了尖锐的爆笑声。
  “没准,他是歌星呢。看他的行头,哦,我好爱你啊……”一个金发少女穿着低胸吊带,她妩媚的向那个人抛着媚眼。边说她边把双手抚上自己的前胸,动作挑逗迷人,表情但却下流无比。
  “嘿,伙计们,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是聋子吧。不如我们过去给他打打招呼。”一个黑人男孩跳着无意识的舞步,他鼻子上穿着银环,就像一头兴奋的小黑牛。
  “说得也是,你看他,多么的沉着,啊哈,他瞧不起我们。”另一个人眯着眼睛,匪里匪气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刚才发话的红发男孩率先走了过去。看来他是这群人的领头人物。
  “嘿,哥们,你打算去哪里啊?认识路吗?要不要我送送你。”红发男孩走过去挡在他的前面,后面的那群人四面八方分散开来,包他围在了中间。那个人停住了,他终于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苍白的嘴唇。脸上没有表情,眼中没有情绪。他的五官对称,严谨得如同神殿里的画像。无法讲述他的容貌,就算他没有戴面具,他的气质也足以隐藏他的脸,那是一种最接近死亡的神圣气息。他没有说话,又低下了头。
  “喔,这哥们好冷啊。害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那个红发男孩做秀般的惊叫,说完,不安的看了他一眼,直觉告诉他不要打这个人的主意。他向后退了半步,四周的人发出细碎的取笑声,红发男孩暗暗吞了吞口水,把他的右手抬了出来。
  “真是个迷人的小东西,摸摸又如何呢?”他把手伸向了权杖杖顶那条三头蛇。
  “死神之翼将出现在你的头顶。”冷冷的语气,空洞,没有重心,仿佛来自九霄之外的声音。手在半空中静止了,离蛇头仅1厘米。
  “也许这位老兄,有要紧事吧。”红发男孩放下了右手,连退了好几步,四周的少年开始散乱了。清脆的声音再次回响,这群少年谁也不敢说话,目送他慢慢走了出去。
  “见鬼!他是撒旦吗?!”许久,那红发男孩终于骂了出来。
  四周的人却再也没有任何反驳的声音。
  “也许魔王要降临了,降临在纽约曼哈顿。”另一个孩子喃喃的说道,恐惧率先弥漫在这群少年之中。
  “繁荣的都城,冷漠的人心,不安的少年,有着迷惑的灵魂。当世界末日到来时,祈祷吧,可怜的人民,天堂之门不会为你而开,但你却被神选中,疯狂的火焰,杂夹着上帝愤怒的目光,燃烧吧。为了最终的梦想。”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出现在曼哈顿的上空。
  “上帝啊,地铁发生恐怖行动,快叫消防车。”狂乱的叫喊,四处逃窜的人群。
  在火焰中,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他手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杖,他的头发被气流吹得飞旋打转。他没有表情,缓缓的,带着从容与优雅消失在了人群中。
  23)午夜的夜行者
  英国首都伦敦,位于英格兰东南部,座落在泰晤士河下游两岸,有近2000年的历史。伦敦始建于公元43年。早在公元1世纪时,罗马军队渡海入侵,曾在这里驻军筑城,成为当时的主要兵站,称为“伦甸涅海”,据考证,此名称来源于凯尔特语,意为“山丘之要塞”。
  碧绿的泰晤士河水自西向东浩浩荡荡地穿越市区,将伦敦整齐地分为南北两部分。河上27座建筑风格不同的桥梁,将两岸的城区连在一起。桥上行人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桥下船只穿梭往来。河两岸花草树木交相辉映,议会大厦、政府机关、宾馆、旅店、影剧院和众多的古老建筑掩映在绿树丛中,景色迷人。
  古香古色的大厦、教堂、钟楼与尖塔比比相连,木结构旧式房宅举目便是,竖立着的古代名人雕像随处可见。很多街区由各自的特点的建筑群组成。在一条街道上,各建筑物的高度不相上下,外墙色调基本一致,建筑风格十分近似,好像是同一位设计师设计、在同一个时期建筑的。许多建筑物的外表看起来显得陈旧,但那古老的风格,谐调的色彩,却给人以美的享受。
  大英博物馆位于伦敦中部皮卡底里。现在已是半夜了,道路上空旷无比。偶尔有夜归之人匆匆掠过,在昏暗的小巷里,有一个流浪汉正在捡拾垃圾箱里的东西,他找到一个空酒瓶,仰头半天终于喝到了酒瓶里最后一口酒,他又等了一会,见真的再也没有任何液体流下来,才狠狠的把它摔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在夜里被放大的数十倍,他不停的喘息,淡白色的雾气在他的嘴边不断的形成了又不断的消失。被冷得有些发紫的大鼻子下面是杂乱的花白胡子,上面沾满了秽物,倒三角的眼睛,深嵌在长而硬的眉毛下,像是硬挤进去的一样,乍一看他像个犹太人。这一会儿,他又气喘嘘嘘的走到路灯下面,借着微弱的灯光在地上找着路人丢弃的烟头。
  “妈的,天杀的混蛋!”他又骂了起来,看来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上帝,你在天国,睁着你的眼睛看着吧,你的子民正在承受多大的煎熬。当世界末日来临时,你的宝座是否还坐得够稳。”
  “听到了吗?到处是反对你的呼声,上帝啊,你一直低着你高贵的头颅,我要把你从十字架上狠狠的扒下来,在这个世界的人已经找不到了悔心,他们全都成了恶魔,你忠诚的子民已经背叛你了,难道你听不到吗?”他尽情的嘶叫着,用这种咒骂发泄自己的愤怒。可是却不能解决寒冷,当意识回到他的大脑时,他终于停下了这种莫名的胡话。
  “看在上帝的份上,谁能给我一支烟,一杯酒。救世主,听到我的哀求了吗?我虔诚的向你说声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过错,请原谅……”他变成有些沮丧,把身上的破长袍裹得更紧一些,慢慢的走回,然后蜷缩在墙角里。一张张报纸被风吹了起来,在他的面前呼啸而过。
  “当夜来临的时候,我在黑暗深处凝视完全的黑,神圣的光环已不在让我感到心动时,也许只有死神的爱抚能让我感到温暖。圣母不在仁慈时,也许只有女魔拉弥亚能给人类带来纯洁。”他喃喃自语,一阵风吹过,他的身体又是一阵不停的轻颤。
  “上帝,你听到我的祈祷了吗?”
  “上帝是聋子,他的耳朵已经被人类的毒气给融化了,但我却听到了,我想你需要一瓶上好的白兰地。”
  伴着这个悦耳的声音,一瓶还未开封的酒瓶出现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抬起头,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长发的少年,背对着光,脸漆黑一片,但在老人的心里这个少年已是光芒万丈。他接过那瓶酒,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它是真的?”他欣喜的用一双嶙峋的手抓住了那个少年的大衣的衣摆,虔诚的俯下身子,亲吻着。
  那少年轻笑一声,抽身离去,那个老人却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直到很久很久。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两颗水滴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上帝啊,我看到了天使,美丽的天使。”
  森严的大英博物馆,此时一片安静。保安寻视一周后终于回到了控制室,他大约三十多岁,很胖,提前发福的男人。接着,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麦金斯,给我倒杯热咖啡,快冷死我了。”他向后喊道。
  “要不要来点烈酒,这该死的鬼天气。”一个瘦小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提议道。
  “感谢上帝。”他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祈祷,坐了下来,看着屏幕上二十四监视器窗口。
  “哦,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他忽然感叹道,“一年快过去了,真快啊。”
  “米歇尔,我记得圣诞节你那漂亮女儿过生日吧。”刚才出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拿着两个酒杯,还有一瓶酒。
  “你还记得啊?正发愁呢,不知道送她什么好。”
  “送她漂亮衣服吧,女人都喜欢。虽然她只能算是个小孩子。”
  “到时候再说吧,祝你健康。”
  “也祝你。”两人站起身碰了碰酒杯。在他们身后,左上角的监视屏幕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里是大英博物馆的人类馆所在地。
  黑影踏入了红外线区,他个子高挑,长头披肩,身材比例绝对黄金。他在红外线结成的网中穿行,奇怪的是,这些让博物馆引以为傲的最先进的防盗装置却对他不闻不问。
  他慢慢的接近一个玻璃罩,那上面盖着黑色的绒布,在它的周围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图腾柱和木制工艺品。玻璃罩下方贴着一张小标签,上面写着:
  阿兹特克人的雕刻品
  水晶石头骨。墨西哥。很可能是阿兹特克人的制品。
  约公元如果从这件作品的风格上看可以追溯到阿兹特克时期;如果从雕刻线条来看,用的是制造珠宝用的转盘,那么这件作品可以追溯到西班牙征服之后。
  长度:21cm。1989.1.(这个说明现在已改成欧洲艺术品,我还是比较欣赏前者的说明,所以拿来用,奇玄罢了不用介怀。)
  他伸手慢慢的把布罩揭开。一束奇异的光线从里面流泄出来。
  原来是个水晶头骨。这里没有灯光,但这个异常清彻透明水晶人头,却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神秘的光芒让它显现出一副面目狰狞的,吡牙咧嘴的可怕形象。
  不能否认,虽然可怕却让人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它解剖构图非常合理。大小、形状也似乎同矮小成年人的头骨差不多,眼窝处是凹陷下去的两个圆洞,牙齿整齐,没有可以拿下来的下颌。这个头骨看起来精美绝伦,让人叹服。
  他把玻璃罩取了下来,用双手捧起这个水晶头骨,他动作小心,带着某种特别的虔诚。接着,他低下头,亲吻着水晶头盖骨的前额。
  “欢迎回来……我将带你重归圣坛。”
  “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醒了伦敦的美梦。警车消防车在五分钟之内赶到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个看似上司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报告长官,大英博物馆被炸……暂时确定已有数人死亡,他们是当班的保安人员。”
  “没有生还?”
  “是的,无一生还。”
  “报告长官,这里有个流浪汉,被压到废墟中,他还在喘息。”
  “哦,该死的,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见鬼!”那个男人拍着自己的前额。
  离这里不远的另一条街道,从容的走着一个银发少年,湛蓝的眼眸,鲜红的双唇。他轻轻的笑了,温暖得如同天使,双手捧着的,正是那个水晶头盖骨。这是一个死胡同,他在墙壁前停住。
  “我是拿破仑,(古希腊语:破坏者;毁灭者。)我回来了。”说完,他像没看到那堵墙,直直的走了过去。坚硬的墙壁像青色的粘胶纤维一样把他拥抱在自己怀里。
  24)基督头骨之血
  在意大利一个神秘的地方,有一个庞大的反基督教会,它的名字叫做‘基督头骨之血。’
  这里是意大利的都城,罗马。欧洲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世界7亿多天主教徒的圣地罗马,位于意大利中部,座落在台伯河下游平原上,是古罗马帝国的发祥地和首都,自古以来以其悠久的历史和绚丽的风光名扬天下,位于罗马市奥勒利安城墙内的老城区(亦称罗马老城),是当今世界上一国首都内完美保存古城建筑结构的典范,
  据传说,罗马的建城奠基日是公元前753年4月21日,距今已有2700多年的历史。罗马城最初建在景色秀丽的7座山丘之上,故称为“七丘之城”。关于罗马的来历,有着一段美丽的传说,这就是著名的“母狼乳婴”的故事。公元前亚平宁半岛的阿尔巴隆加国王努米托尔的公主西尔维娅,与希腊战神马尔斯相爱,婚后生下一对孪生兄弟。其叔阿穆里乌斯得知这一情况后,怒不可遏,处死了西尔维娅,并下令将孪生兄弟放入篮筐扔进台伯河里淹死。谁知篮筐不但没有沉没,而且漂到河边,一只母狼将两个孩子衔走,并用狼奶喂养他们,后来被一位猎人拾去抚养。两兄弟长大成人后,智勇双全,力大无穷,终于杀死了阿穆里乌斯,为母报仇雪恨。
  兄弟俩在众人帮助下,在母狼喂养他们的台伯河畔大兴土木,建起一座城市,并以他们的名字“罗慕洛”命名,后来慢慢演化成“罗马”这个名称。今天罗马的城徽图案就是一只母狼伴看着两个男孩。在罗马博物馆里,陈列着一只母狼陪伴着两个男孩的铜像。
  罗马市区楼房式样各不相同,但色彩协调融合,大多数呈桔黄色或桔红色。建筑物周围广植树木,遍种花草,甚至住宅的阳台、房顶上也被充分利用。有的楼房,在二楼阳台上摆着一只木桶,桶里种植一棵柏树,而柏树的树冠从三楼阳台地板上一个特制的洞里伸出,上下住户可以共同享受这棵树的绿色。
  罗马城内的喷泉更是令人赞叹不已。喷洒在空中的泉水,在阳光照射下,呈现一道道彩虹,如同五颜六色的锦缎飘舞在空中。市内共有3000多处喷泉,最著名的要数特雷维喷泉。
  它建于1762年,喷池中央竖立着一尊海神像,两侧是象征富饶与安乐的女神。市内这些喷泉的泉水均来自罗马的古老水道。
  这里是位于罗马市中心的一个地下广场,大约有半个体育球场那么大,很高,分成二层,呈一个不规则的三角。较为平坦宽阔的地方挤满了人。他们大都身披黑袍,右胸绣着一个倒五角星。一个尖冲下,两个尖冲上。这种外形被用于呼唤邪恶力量的。这种形式的五角星的五个尖代表着山羊的脑袋、两支角、胡须和耳朵。上下颠倒的五角形被用做任何“与一个邪恶本质的精灵打交道或高谈的绝对必需。”
  这里人很多,但却很安静,他们低着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的来临。没有声音,看上去就像一个规模庞大的蜡像馆。
  这时,在高高的楼台下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身着黑金长袍的人,他的后背绣着一个水晶骷髅,骷髅头上还插着一把银白的十字架,看上去恐怖十足。黑金长袍像斗笠一样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他拾阶而上,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少年,一个银发,一个黑发。宛如地府的黑白无常,同样高挑的身材,同样移动的步伐,像有人在中间竖起了一面镜子。
  那男人走到了最顶端,那里是一个造型古朴的王座。上面雕着狮子,蛇,鹰这三种动物交错在一起的图案。他右手一挥,长袍像把巨大的扇子,就地转了半圈,等袍子落下之后,他已经坐在了王座上。那两个少年一左一右,站在了王座的下方,这个人脸的上半部戴着银色的面具,面具的额头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整张脸唯有嘴唇露在外面,年纪大约四十多岁,嘴角有些松驰,布满的细小皱纹看上去并不威严,但仍不影响他那令人生畏的气质。他轻哼一声,这里的人除了那两个少年全部都跪了下来。
  “为了我们伟大的复兴,为了我们伟大的文明。为了这个世界的重生,我真诚的祈求你,我亲爱的主。”众人异口同声的念道。
  王座上的人抬起自己的右肘放在王座的扶手上支撑自己的额头,动作忧郁却给人美感。他的手上戴着银白色的手套,上面缀满闪亮的鳞片。
  “叫大祭师上场吧。”他轻声说道,温柔得让人打心眼里觉得害怕。
  左边那个黑发的少年听到之后移步走出,把手放在自己的右胸上向他轻鞠一躬。接着他转身朗声叫道,“有请大祭师,黑煞使……”
  黑煞使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出来,他走到了离王座大约三十米的地方跪了下来。
  “真诚的愿我的主青春长驻,为了我们伟大的复兴,为了世界的重生。”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如两种坚硬的物质在互相摩擦着,刮得人耳膜就快穿孔了。
  “今天拿破仑带回了圣物,它需要鲜血,大量的鲜血。”王座上的人缓缓的说道,人们不禁露出欣喜的表情,这种欣喜也许一半来自他迷人的声音。
  “当然,我的主,我正在等它的到来。”黑煞使站了起来,他看向了右边那个银发少年。
  “拿破仑。”王座上的人询问般的说道。
  拿破仑朝死盯着他的黑煞使轻轻一笑,他转过了身。
  “听你的吩咐,我伟大的主。”他笑意盎然,就像教学里圣洁的天使。
  王座上的人也不禁感染到他的魅力,他也微笑起来。
  “你去吧,罗仪,你也去吧,把我的十字圣怀拿来。”他转头向左边的那个黑发少年说道。
  “是的,我伟大的主。”罗仪低下了头。
  不一会,他们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拿破仑在右边,罗仪在左边。他们走上了比王座略低一级的另一处高地,拿破仑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托盘,上面用黑布罩住,布下面圆圆的突出显得光滑无比。
  罗仪双手捧着圣杯,它看上去陈旧不堪,边缘处还是破裂的伤口。表面雕刻着基督起源的传说,后面是一把巨大的十字架,总的看来,它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类似花瓶一样的盛水容器。他们两人走到了尽头,黑煞使站在长条桌边,这是一张黑色的长条桌,大小和医院急救室的应急小床一般。
  他们走到他的面前。黑煞使意味深长的看着拿破仑,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后者朝他爽朗一笑,罗仪见状快走上去,割断了他们的视线。背影后的拿破仑明显松了一口气,恼怒的目光在他的蓝眸里飞速掠过。
  罗仪把圣杯放下,退到一边。拿破仑跟着也走上去,站立在黑煞使的面前。
  黑煞使向他跪了下来,默念片刻,才缓缓站起,他半躬着身子,恭敬的揭下了托盘上的黑布。大厅中发出尖锐的抽气声,但马上又驱于平静。他小心的把托盘中的水晶头骨捧起来,把它放到圣杯之上,两个圣物奇迹般的融为一体,连同那古老破旧的圣杯也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带祭祀品上来!”黑煞使大声说道。四周的人发出领命的声音,接着他转头看向拿破仑,用只有他俩人听得到的音量小声的说道,“这几年你过得真是逍遥,怎么找都找不到。”
  “好说,托大祭师的福,我还没死,让你失望了。”拿破仑轻轻回应。
  两人不动声色的针锋相对。
  “不,放开我,放开我……”叫嚷声从大厅后传了上来。一个女孩子被绑在黑色的樟木板上,全身赤裸,被一条细细的金链子束缚着。她大约十六七岁,一头深褐色的齐腰卷发,白皙而细长的脖子,纤细的腰,平滑而结实的小腹,丰满而修长的腿,性感的脚踝,粉红的脚趾,胸部不是很大,但圆润且坚挺。她身上的皮肤像羊脂一样晶莹剔透,这纯洁的少女就像名画《泉》一样光彩照人。众人抬起手,用传送的方式把她从后面递送到高地下面,等待着的四个高大男人手里。
  这个可怜的少女就这样被这四个男人抬上了祭祀台。他们把她抬起来,平放在长条桌上,随即退了下去。黑煞使看着被吓呆的少女冷酷一笑,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半尺长的尖刀,刀面在微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斑。
  “不!!!!”少女惊叫起来,她垂死挣扎,力量在她柔弱的身体中不断爆发着,金链就算再柔软也是金属,因为剧烈的扭动,她的身体出现了紫红的伤痕。黑煞使看着祭祀品不断的自我伤害,他流露出可惜的目光。
  “别怕……”拿破仑轻声说道,他走上前去,按住那少女的肩膀,侧脸吻住了她粉嫩的嘴唇。长长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覆盖下来,替少女遮住了她圣洁的身体。少女的动作减轻了,慢慢的平息下来,拿破仑这才站了起来。他看着她深情一笑,那种目光只能出现在深爱着的爱人眼里。
  “你是天使吗?”那少女问道,她的眼皮不停的闪烁,褐色的眼睛忽明忽暗。
  “我爱你。”拿破仑微笑着,再次的俯下了嘴唇。等他再次抬头时,那个少女已经带着一丝微笑沉睡了过去。
  “我伟大的主,我伟大的先人们,你的子民,将给你们最纯洁的祭品。”黑煞使怪异的笑着,高举着手里的尖刀,向少女的脸上划去。没有惊叫,没有挣扎,她带着甜笑沉睡在美梦之中。黑煞使认真的剥开脸皮,一刀又一刀细心无比,如同伟大雕刻师面对世界上最名贵最美丽的玉石。一会儿他又把刀划向了她的脖项,腰部,大腿,认真的细心的把那层羊脂般的人皮给慢慢的割下来。一会儿,在祭台上躺着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血糊糊的人形。他深吸一口气,竖起尖刀向她的胸部刺去,他剖开了胸膛,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还在跳跃的心脏,他高举过头顶向四周的人群点头示意。雷鸣般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放下自己的手,从旁边的托盘中拿起一把精致的银刀,从心脏的内壁切下了一小块新鲜的肌肉组织。罗仪拿来早已准备好的葡萄酒怀,里面是金黄色的液体,那是上好的白葡萄酒。黑煞使恭敬的把那肉块放进了酒怀之中,然后跪了下来,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罗仪走下了祭祀台,他向王座上的人走去。
  王座上的那个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的眼睛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的罗仪。
  “请伟大的主,收下子民的祭品。”罗仪跪在地上,高举着手中的小银盘。
  王座上的人动作高雅的拿起酒杯,他看着微微变红的葡萄酒,嘴角出现玩味的笑意。接着,他一仰脖,一饮而尽。
  “祝伟大的玛雅王青春永驻!”声音盘旋在圆顶天花板上。
  玛雅王站了起来,他看着跪倒人群,嘴角那抹笑意愈加寒冷。
  25)红酒红唇
  “谢谢你了,罗仪。”拿破仑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那个黑发少年。
  “别客气。”那少年转过头来,他有一双美丽的金眸,与他漆黑的头发相映成趣,美丽但是危险,如同沉睡中的黑豹。
  “请你喝一杯如何?”拿破仑微笑着发出善意的邀请。
  “银翼使者有请,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我怎敢不去?”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金色的眼眸也没了平日里伤人的锐气。
  “什么话,我是银翼你就是黑翼。如果我请你是天大的面子,那么你答应我这岂不更大的面子?”拿破仑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的笑总是这么让人感到欢愉,就像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你的笑其实是最伤人的毒药。”罗仪看着拿破仑的侧脸,徐徐的说道。
  拿破仑转过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罗仪若有所思的移开视线。
  “我们还是去那里喝吗?”
  “除此之外,你能找到更有趣的地方吗?”拿破仑反问道。
  “也好,我们有三年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归。”罗仪长出了一口气,变得活跃起来。
  “是啊,快三年了。”说完这句话,拿破仑眼里笑意冷却了,他仰起头把银发扎起来。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就消失不见了。
  被世人誉为浮在水上城市的威尼斯,是地中海的一颗璀灿明珠。其实,威尼斯是一个100多个小岛屿组成的一个城市。一条人造长堤,把意大利的陆地与威尼斯城连成一体了。在长堤上通过的高速列车上,就能望见远处映在水中的摇曳多姿的城市倒影。水中城市迷人的风采呈现在眼前。
  水城里没有汽车,只有行人街道和大小广场。各种工艺纪念品商店在大街小巷中鳞次栉比。城中条条纵横交叉的河流其实就是“公路”,代之以交通工具当然是各种船只。
  若想体会一下城市的交通特色,就乘有悠久传统的木结构翘起两头的小船,称为“贡多拉”。这种船的船夫装束都是一个模样,头上戴着有沿礼帽,颈上扎一根红色飘绸,边划桨边唱着意大利的民歌,擦船而过的是两岸古色古香的小楼。两岸的距离很窄,有的地方甚至只要把手伸到窗外就可以和对面的邻居握手言欢。
  现在正是夜晚,夜色中的水城威尼斯,神秘,性感,充满诱惑。水城威尼斯,这个拥有两种不同面貌的神秘女郎,她白天是圣洁的天使,夜晚是火艳的魔女。这里到处迷漫着醉人的酒气,这是一家有名的酒吧,它的名字叫做‘暗夜天使’。它的会员遍及全世界,对于顾客的挑选,他们慎之又慎,所以即使在最火爆的时候,他们的会员位数也不会超过四位数。它环境迷人,品味高雅,地点却不明确。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它只不过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宾馆罢了。
  现在,正是它开门营业的时候。在一个精致的包厢里,传来一个女孩尖锐的叫声,然后是一个男人痛苦不堪的呻吟。门砰的一下被人踢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较高,她留着黑色长发,海蓝中略带金色的瞳孔,宛如名贵的波斯猫。她手里牵着一个红发的小女孩,此时她被吓得浑身发抖。
  “你给我记住,下次可没这么便宜!”高个的少女傲慢的眯起眼睛,用睥睨的目光看着包厢里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她美丽的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要告诉你们的领班!我可是帝国财团的主要干事。”那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无礼的戳着那女孩子的额头。
  “我叫夜之瞳。”那女孩子高傲的答道。那男人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给我滚!”夜之瞳一字一顿的说。出人意料,那个男人像是得到圣旨一般,拔腿便跑。
  “对不起,又给你增麻烦了。”那女孩子小声的说道,看来刚才的事情把她吓得够呛。
  “没事,下次小心一点,对付这种男人,只能……”说着她做了一个狠踹的动作,修长的玉腿上是网状的丝袜,被超短的裙子衬得春色无边。
  “可是,你这么做,主管又要骂了。”那女孩子怯怯的说。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哼,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人那群臭男人才会为所欲为。”夜之瞳不屑的哼道。
  “他来了,我先走了。”说完,那个小女孩子像只受惊的小白鬼,消失在了走道上。
  不远处,一个男子无奈的撇着嘴向夜之瞳走来。
  “瞳瞳,你到底要赶走几个客人才放手啊。最近生意根本就不好,虽然还有很多会员入会金。但是你老是这么做,我怎么向老板交代啊……”那男人的声音妖媚十足,仔细一看,他的十指上还涂着粉红的指甲油。
  夜之瞳短促的轻哼,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经过那男人身边时她恶意的猛撞了他一下。
  “夜之瞳,你别以为老板娇惯你就无法无天了……”那男人气呼呼的尖叫起来。
  在大厅里,一群漂亮的女人正围着两个少年,她们装腔作势的嬉笑,争奇斗艳,看得旁边的一群形单影绰的男性生物一脸神伤。那两个少年一个银发一个黑发,眩目的如同看到白天与黑夜相互碰撞。黑发安静,一脸酷像,金色的眼睛却像阳光般热情洋溢。而银发温和,面带微笑,蓝色的眼眸却像月光下的湖水一样深不可测。他们是两个极端,却又把两种极端的气质融合在一起。一个人出现这种情况已是千载难逢了,何况还是两个。这也足以解释‘暗夜天使’的女人们为什么迷得像没有内涵的花痴一样。
  “你叫拿破仑,这么可怕的名字……”一个女人在争夺中略胜一筹,她抢先的坐到银发少年旁边,柔弱无骨的附了上去,动作自然得像海水中的水母。
  “因为我真的很可怕。”拿破仑侧头看她,右手扶上了她光滑的肩膀把她搂到自己怀里。
  “我不怕……”她顺从的贴近他,还不忘向四周的女人作出示威的表情。
  “那么你呢?我黑色的天使。”另一个女人同出一辙的坐到罗仪的旁边。
  罗仪置若罔闻,他拿起面前的葡萄酒,细细的品尝起来。那女人自讨没趣,悻悻的站了起来。四周的女人发出取笑声。
  “你真的好漂亮,像教堂里的天使。”在拿破仑怀里的女人恍惚的抬起手指,用她的指腹滑行在天使红艳的嘴唇上。拿破仑轻轻低头,微微旁侧的脸庞又让这群人发出欣喜的呼声。
  “今天你会回去吗?”那女人再接再厉的问道。
  拿破仑若明若暗的微笑,忽然手一直,狠狠的把那女人推开。忽来的力量让她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姿势十分狼狈。四周的人终于发现情况不对,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包围在两人上空的香水大气层终于也消失掉了。
  罗仪长长的喘气,呼吸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愚蠢的女人。”拿破仑冷淡的看了一眼还呆在地上的女人。他烦闷的转向一边,“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
  “求之不得。”罗仪笑道。二人站了起来。
  其实,威尼斯最令人陶醉的是美丽的夜景。两岸的小楼上透出五光十色灯光倒映在运河上,斑驳陆离。河上的小船,两岸的灯光,把亚得里亚海的夜色点缀得更加旖旎迷人。而他们正看着窗外的景色。
  离他们不远,有一个黑发少女。她神情不安的转过头,正好看到倚窗望景的两个人。她漂亮的眼瞳向里一缩,像只漂亮的猫头鹰发现猎物一般。由于她走了过去,踏着水流律动一样变幻莫测的脚步,如款款走来的美丽人鱼。
  “Nefertiti?”(妮菲蒂蒂,古埃及语:一个美人正在走过来,这也是古埃及最美丽的王后和第一位女王、法老王图坦卡蒙的继母的名字)。拿破仑看着她,眼中有种无法描绘的感动。
  “我叫夜之瞳。”她看着拿破仑轻轻的说道。
  “你真美……美得让我窒息。”
  “你也是。”她笑起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带我走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26)苍龙殿的天空
  一个男人站在长长的石阶上,他的面前是一座精致的神殿,他仰看了一会,低头走了进去。神殿的名字叫做:苍龙殿。
  “卫木冲……”枫展看着躺在木床上的人。
  “没事,今天感觉好多了。”卫木冲郁闷的说道,只不过是小小的伤口,却躺在床上快一个月了,真是丢人。
  枫展走过去仔细查看他的伤口,然后他点了点头。
  “大约还有多久?”卫木冲问道。
  “半个月吧,我猜的话。”枫展说道。
  “半个月……我怕时间来不及了。”卫木冲皱着眉头。
  “你觉得七星士无法凑齐?”
  “是的,黑煞使已经开始行动。难道你觉得这一切只是偶然吗?残鹰的到来根本不是单纯的复仇那么简单。”卫木冲撑起身子靠在床边。
  “其实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他又说道。
  “你是说……尹宫?”枫展脸一下子就白了。
  “希望不是他,不是。”卫木冲小声的安慰道。
  “但愿……”枫展喃喃的说,忽然他一抬头,“下站你去哪里?”
  “韩国。找房宿,希望她还活着。”
  “那么后天出发吧。”枫展沉默了半晌。
  “好……”
  日本本州岛中西部京都府
  千年悠久历史,以观光闻名的古都--京都市,座落在群山环绕的盆地中央,古色古香、气氛宁静、风景秀丽、全年平均气温14℃-15℃,是气候宜人的世界著名的游览胜地。
  京都府的北海岸线,多是悬崖峭壁,称为丹后地区。京都府的中部由丹波高原等山地和小盆地形成,被称为丹波地区。向南,由桂河、宇治河、木津河汇合冲积而形成的扇形盆地,称为山城地区。
  公元794年,桓武天皇于京都建都。从此,京都开始作为日本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显示出其文化繁荣和经济强盛。由于历史上横跨了7个朝代,京都繁荣并发展了其建筑、艺术、传统工业以及正规的祭奠。
  这里是日本文化的发源地。
  这是一幢模仿桂离宫的小型园林建筑。
  桂离宫及仙洞御所、修学院离宫、京都御所,号称京都的四大名园,可以说代表了日本传统庭园的主要风格和特性。并作为国家级保护庭园,不对外开放。参观者需要向有关部门提出正式申请,并得到许可的情况下,方可在指定的时间内进行参观。桂离宫被誉为日本建设的顶尖杰作。很多外国人都以桂离宫的作为‘日本之美’的代表。日本17世纪的庭园建筑群,位于京都市西京区,这里先后被皇室成员作为赏月胜地和别墅。桂离宫的建筑和庭园布局堪称日本民族建筑的精华。
  但这里明显是一个私人别院,虽然是小型的,但也足以显示主人雄厚的财力用卓越的审美观点。在一处偏殿旁,是靠水池的闲殿。风景优美如同人间仙境。
  一个白衣少年迎风而立,额前长长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睛。
  “佗人,茶会时间快到了,客人们都快来了。请尽快做准备吧。”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迈着小碎步移过来。她双手紧贴在大腿外侧,严谨的按照传统的步伐走着路,双脚的袜子摩擦出声,这种走法虽然美丽,但是极耗体力。
  那少年转头感激的笑了笑。但他还是又呆了一会才转身走远。
  不一会,远处出现了三个人。他们跟着一个刚才那个女人走入了一间休息室。
  “喝完水就请到茶庭去吧。”那女人端来三个小碗,每个碗中各有半碗温水,她恭敬的送到那三人面前。三人点头致谢。等他们喝完之后去换上了准备好的衣服。其中一个较为年长,可能是主客。他大约也就是五十多岁,另两个较为年轻,一男一女。也许是他的下属什么的。
  三人又静坐了一会,才随着那女人走到了房门。他们走到了一处青翠的园区外,那个带路的女人停了下来。
  “主人在里面静候,恕我不远送了。”她恭敬的鞠躬,缓缓的退了下去。
  里面是一片长长的绿地,没有花。到处是青翠的植物。
  “你们等会不要失礼,这可是茶道千利休祖师的四孙子仙叟宗室继承他父亲隐退时期的茶室今日庵,开创里千家流一派的传人,是日本茶道最严谨的派别。现在就是考查你们平时有没有偷懒的时候了。”走有前面的年长男人小声的说道,语气有些微微发抖,看来他很紧张。
  “是的,父亲大人。”身后的两个小辈连忙低下头,还没进茶庭两人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茶庭是进入茶室的必经之路,草地上面辅着大小不等的石块,看上面的印迹刚才已经被人清洗一遍了,十分的洁净。这被称为飞石道,走这种路必须小心,因为石块根本就是突上突下,一点也不平整,之所以要做成这样,因为茶室在日本人心中是一处圣地,除平时的清扫以外根本不可能随意进入。走进飞石道时必须慢慢行走,慢走的作用当然是为了静心。
  飞石道分成很多分岔的小路,在一处岔路口,右边的小道中间放着一个上面绑住青草的小石块。这种石块称为定石,意为此路不通,也作指路用。所以这三人向左走去。
  不一会,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拱门,里面的石路是用细碎的鹅卵石辅成,他们才走近,就听到了一声泼水声,三人连忙加快了脚步,在门内站着一个白衣少年,他们见后互鞠一躬,这种拱门称为中门,有些门也只用了两根竹子代替,有的甚至没有。中门里称为内露地,门外称为外露地,在此间主人不必出来相迎,只需行默礼并成。在院落边放着一个石制的洗水盆,上面还摆着一把竹勺。三人依次走近,先是年老的,他用竹勺舀起一勺水,先洗左手,再洗右手,然后在舀一勺水倒一点在左手心,用来漱口,再用竹勺内剩下的水冲洗一下竹勺柄。这种仪式称为净身净心。
  茶庭的尽头,那里会发现一个高约73厘米,宽约70厘米的方形入口。三人脱鞋膝行进入。
  茶室不大,装饰十分雅致,三人进入茶室,在壁龛前跪坐,将小扇子放在膝前,向挂轴行礼。然后那三人走到地炉前,拜看炉中的景象。那是一个地炉,安放地茶室中间,此时炉中的底灰已堆成四个小山形,炭火正红,茶釜乌黑发亮一尘不染。
  三人看完之后,依次坐好,年长的坐在主客的位置,其余两人分列次位。这时,旁边一个小门被拉开了。那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他们见后又行默礼。
  “欢迎各位远道光临。”
  “承蒙邀请不胜荣幸。”
  “茶室的设计真是精妙啊,看后觉得异常兴奋呢。”那年老的说道。
  “哪里,只是拙劣之作罢了。劳你费眼了。”佗人急忙还礼道。
  “特别是那个盛水的洗水盆,真的是朴实无华,配在这么幽静的小院里,真是神来之笔。”
  “它是从中国带回来了,是正宗的古茶器。”
  “还有茶室的器具,让人觉得惊为天人呢。”
  “哪里,只是一些粗劣的手工制品罢了。”
  “还有挂轴,想不到佗人你居然有造诣极深的书法。佩服啊!”
  “哪里,信手涂鸦罢了。让你见笑了。”说完,佗人退出了茶室。
  一会儿,他拿着炭斗再入茶室,开始添炭技法的表演。(茶道用炭有十种规格,长短粗细各自不同,摆置的方法和位置也有严格的规定。)
  在表演添炭时,三人围近地炉,静静欣赏佗人的技法,添炭前炭炉下面压着的是一层湿润的灰,事前用茶水搅拌过的,仔细的用手揉过,形成不大不小的颗粒。佗人先在正上方横放着一块较宽的木炭,称为枕炭,在它的右下方放上一片圆形的香百台,然后正中竖放上丸管,作用是支撑以后摆放的木炭。左方上方靠着丸管放上一个称为丸氆打的略短粗的炭,然后略下方再放上一个与之相同但是切开的炭,称为割氆打。再在丸管右边下方比割氆打略低的位置放上点炭。
  当佗人将点炭放入地炉时,这时末客开始依次归位,年长的一人向佗人索要香盒,要求拜看,佗人表示同意。三人逐一欣赏香盒。然后,佗人出来跪坐在香盒前。
  “真是一个精巧的香盒啊,大饱眼福了。”年长的人不住的翻看着。
  “哪里哪里,不堪入目的东西,太谢谢了。”
  “请问这香盒是在哪个窑烧制的?”
  “是自家窑烧制的。”
  “那盒上的图案十分有趣,令人爱不释手。”
  “谢谢您的夸奖。”
  佗人说完后将香盒取走。等他们用过初茶之后佗人站起来,背对着客人把装脏水的桶提出去。茶道的走法都是特定的,每一步都得按规矩来。接着他转身在门口跪下说:“待厨房准备完毕就为您端来便饭。”然后他关上隔扇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佗人为他们端来食案。三人膝行三步上前接过。之后主客互致一礼,客人依次接过食案定位。这是一种漆黑食案,里面只有一碗米饭,一碗酱汤,还有一点凉拌茶。一双利休箸。
  佗人在门口跪下,“请动筷吧。”
  年长的回礼,“恕我领受。”
  佗人退下后,那人才对次其余两个人说道,“那我们就用餐吧。”
  余下两人回答:“恕我相陪。”(PS:所有对白好像都必须是固定的,搞不懂死板的日本人。注意在茶室不能讲色情金钱和说别人坏话,否则你就等着被主人踢出门外吧。)
  三人一起各自用双手打开盛有米饭和大酱汤的碗盖。将两个碗盖合对在一起放在食案的右侧。先用右手拿筷,再用左手倒一下,最后右手拿好筷子。
  三人一起端起大酱汤,喝一口汤后再吃米饭。
  佗人走到外面,长出了一口气,他脸上有种烦闷的表情。
  “佗人,这是酒壶和酒杯,他们一会就快吃完了。”那个和服女子端来了下面的器具。
  “清子,我累了,我不想再进去。”佗人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佗人,你这样太失礼了。他可是主人特地请来的客人啊。”
  “实在不行,你替我进去吧。”佗人在远处冷冷的说道。
  “这……主人不告而别,大逆不道啊。”清子急得满头是汗,可是又不敢大声嚷嚷。佗人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嘻嘻。实在不行,那么我去吧。”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兴灾乐祸的声音。
  “你能去当然好,可是……”清子犹豫不决。
  “少费话!”这人抢过酒案,走了进去。
  “天啊……要是搞砸了,我就没命了。”清子欲哭无泪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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