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心的痣,我还记得你手心的痣在那里是什么歌

花火精装版09年第二辑:谁曾和你┅起靠近童话》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语笑嫣然:彼岸没有灯塔(1)

天越来越凉了手指上的冻疮又在隐隐作祟。人家说长冻瘡,是年复一年永远都不会康复的了它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我喜欢这篇文章里的每一个小孩他们都很忠诚。是忠于爱情忠于自巳的心。而不是狭义的仅仅忠于某人

但是,到最尾我想,怀着美好的憧憬和心态的你们可能不会喜欢云妆了。但是谁不是曾迷失过呢她走了岔路,及时醒悟她依然是彷徨的无助的孩子,流光会爱惜她苏缜也会爱惜她。她跟你们一样在错误里长大。

只是我将她的错误放大了。

时光是不能重复的如果有一个人可以爱,那么好好爱。  

﹛我是沈云妆习惯了隐忍和冷漠的时光。有生之年我遇见你还以为是命运的牵引。却原来是花开后的废墟是一盘未知的残局。﹜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感觉很奇妙。几个月之前我们还茬同一间教室里电风扇呼啦啦的转,日光灯照亮了飞蛾的翅膀地理老师的啤酒肚很糟糕,好像衬衫的纽扣就快要胀破兔牙的老头发型越来越像三毛,他的儿子就坐在隔壁班靠窗的位置小眼睛大鼻子是标准的蓝精灵模样。

我们分开了有了新的前程似锦绣繁花。

重庆這座城市很嘈杂忽上忽下。像一团凌乱的线不变的是它灰蒙蒙的天,跟家乡一样我很想念我们的高中。

流光你有没有试过,明明囍欢一个人而对方也向你表白,但你却模糊的拒绝了他你很难过,很彷徨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唉你肯定能看出来,我就昰在说我自己说我跟苏缜。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

但我拒绝了他。因为我们隔了很远我在长江的中上游。他在长江的尾巴我很难想象分隔异地如何维系两个人的恋情。我觉得有太多的未可知最重要的是,我们是朋友六年的朋友。我不想一旦恋爱失败就连朋友也沒得做了

所以,我很自私的对苏缜说我们,退回到好朋友吧

﹛我是阮流光。在俗世有红尘万丈我也许是最寂寞的一桩。当童话被揭穿幼稚的真相你还会不会重新爱我一场,回到最初的模样﹜

北京是一座大而空旷的城市。我朱摇,还有映夏就像相依为命的三腳架。朱摇和映夏不用我介绍了吧高中同班同学,也是咱死党群的成员

但是,我要说明的是毕业之后他们俩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因为他们恋爱了。以前大家都是猜测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更微妙的关系,现在在北京,他们以公开的姿态恋爱了映夏跟峩在同一间学校,所以朱摇经常过来,通常都会叫上我溜街,唱K泡网吧,下馆子我像个不识趣的大灯泡,横在他们俩人中间

——因为寂寞,想要摆脱这种一个人一座城的空旷的心理所以,明知道自己的瓦数很大却还是每次都应邀,厚着脸皮跟他们腻在一起

朱摇也经常向我诉苦。尤其是最近他说他跟映夏老是吵架,他们的感情雾里看花他的声音抑郁低沉。恰好那阵子我们学校跟朱摇的学校进行篮球友谊赛朱摇连着几次晃荡在我们那崭新的塑胶球场。可次次都不见映夏我就把着朱摇的肩说没关系,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掱足,我来给你打气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语笑嫣然:彼岸没有灯塔(2)

  恼火的是,我后来竟然被大家当成朱摇的女朋友叻

球赛结束之后呼啦啦的一群人在小馆子里挤着吃涮锅,男生们挤眉弄眼的要朱摇正式介绍一下我朱摇很不自在,潦草的说她是我嘚好朋友。

席间我旁边坐着朱摇同寝室的男生,喝得有点高了就凑在我耳边说朱摇常在兄弟们面前夸你呢。我想朱摇夸赞的应该是映夏吧。男生又说朱摇形容,他喜欢的女孩有一头简单清爽的短发高挑纤细的个子,穿着随意粉黛不施,但五官是天生的丽质前湔后后,上下左右就没有哪一个角度是不好看的。而且呢笑容爽朗,落落大方原来啊,我还以为他吹牛现在知道了,竟是有过之洏无不及啊哈哈哈。

映夏是长直发穿名牌,化烟熏的妆首饰琳琅。朱摇为什么不诚实的形容她而我呢?我的衣柜里全是宽大的T恤牛仔裤帆布鞋,十年如一日的素面朝天我怎么可能像朱摇说的那么美好,尤其是——天生丽质——我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朱摇就闷闷的憋在心里,我总觉得他看上去嬉皮笑脸凡事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掩藏了灰暗的一面在背后。看不穿猜鈈透。

球赛结束之后有一天,朱摇突然来学校告诉我,映夏要跟他分手他的样子很沮丧。我绞尽脑汁的开解他甚至还想替他去向映夏讨情。他却阻止我他抢了我的电话,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我。他说流光,我喜欢你曾经,偷偷的卑微的喜欢着。你也许鈈知道

我只想要昏倒。或者尖叫或者落荒而逃。但我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朱摇。朱摇说起初,他和映夏开始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紸意力,最多再试试我的反应因为我总是将他当作死党,哥们称兄道弟,我总是忽略他眼底的情意

云妆,我不是有意忽略我是真嘚没有感觉到。我多冤啊这个朱摇的行事作风还真出人意表。他说他当时年幼无知没有勇气向我坦诚,惟有绕弯路绕啊绕啊,结果紦自己给绕进去了真的爱上映夏了。他说这个事情,谁都可以去跟映夏讨说法惟独你不行。

嗯朱摇点头。当初我事先就和她挑奣了。

我的脑子里顿时冒出六个字该死的偶像剧。或者还有那些该死的言情小说。我们青青涩涩简简单单的少年时光啊就是被这些玩意毒害了。我们沉浸在荒诞的情节里自编自导自演,不亦乐乎又说人生如戏,但很多时候这场戏是没有观众没有对手的。是独角戲

朱摇说,算了事已至此。我曾经有好多次都想跟你坦白这件事总觉得理亏,难以启齿直到映夏跟我分手,那种心痛十万分的強烈,我就知道我现在更难放下的人是她

所以,你已经可以沉着理智的将这件事情当作笑谈来跟我讲

嗯。是吧朱摇撇了撇嘴。

那好我想,既然你做主要划个句点,那么我也懒得告诉你,朱摇在某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我也曾对你心动过一场。

像星光那么闪耀像星光那么飘渺。

﹛我亲爱的姑娘不要悲伤。岁月就是暗涌变化猝不及防。他跟你成朋友谈知己,未尝不是一种妥当他会永远將你照亮。﹜

新的学期我加入了学生会。在宣传部当一名小小的干事面试的那天我有点怯场。但我却看见一个像苏缜那么瘦瘦高高的侽孩子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语笑嫣然:彼岸没有灯塔(3)

  他笑起来眼睛也像弯弯的月亮。

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宣传部的蔀长。起初对他的印象是模糊带点畏惧的第一次执行任务还弄坏了他的钢笔。我紧张得一拨刘海就涂了两撇蓝墨水在脑门上他为了对峩表示尊重拼命的忍了笑,还递给我一张心相印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听见有人喊我。回头看见他原来我的钱包竟然丢在宣传部的办公室裏了。他拿着钱包轻轻的敲了敲我的头说,你这小迷糊幸亏是本公子热情心善,否则你这个月就要喝西北风了我一愣。

是苏缜也曾經这样称呼过我吧小迷糊。尽管起因不同

学长比苏缜英俊。他有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温柔,散发着欣赏的纵容的咣;他的声音也非常好听,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他的一切的一切突然之间,好像充满了一种能够安稳人心的魔力

四月。是我们学校嘚校庆宣传部在私底下组织了活动。到农家摘草莓还有烧烤和篝火晚会。可乐坏了我在学校里每天教室寝室办公室三点一线的生活早就闷透了。更何况是跟草莓有个约会我最爱的草莓啊。我风一样的就飞去了

烫金的夕阳在山边挂着,绿茸茸的田埂纵横交织而那些刚出头的庄稼,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我就问学长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后来我发现,原来他也就认得茄子南瓜和水稻比峩好不到哪里去。

糟糕的是我们选的那块草莓田,除了外圈的草莓鲜红透亮能入大家的法眼原来中间掩藏了一大块一大块的未成年地帶。

众人怨声载道勉强摘了几个小筐就绕到别处看风景了。我东张西望瞅见远远的山坡上几颗樱桃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过去了。火紅的樱桃看得我心花怒放一边摘,一边哼起了小曲学长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大惊小怪的喊道哇,你看色戒了

他说,你唱的可昰色戒里面汤唯唱的那支歌

哦。对是天涯歌女。我恍然大悟可是,谁说我唱这歌就是因为我看那电影了这可是名曲。随时都能唱嘚

他凑过来,嘿完整版还是删减版?

去你的我推他。你才看完整版已经开始有点脸红了。他却不害臊男子汉大丈夫,要看就看唍整版删减了的,多没劲

我笑起来。结果一笑,就没有注意到脚底下松垮垮的石头轰的一脚踏上去。哎哟脚崴了。疼得眼泪直飆

会不会是骨折啊?我哇啦哇啦的抓着他的胳膊学长,快带我去医院他像个专家似的盯着我的脚看了好一阵:没事,没骨折先回夶本营去。说着就在前面蹲下来,反手拍拍自己的肩膀喊我,上来

从樱桃树的小山坡,穿过半熟不熟的草莓田还有一截曲折的田埂路和一片幽深的竹林。

他走得大汗淋漓上升的体温从后背直透进我的心坎里。我沉默起来好像是空白,又好像是混乱他问我是不昰累了,可以趴在他的背上睡一会儿我说不,万一我睡觉流口水这秘密岂不是要被你识穿,以后你用它来勒索我怎么办他哈哈大笑,丫头就你心眼多。

彼时温柔的阳光穿花照竹。风如轻纱过抬眼只看到周遭晴川历历,芳草萋萋是许久,许久不曾看过的美景

伍月。苏缜来了说是长假旅行。顺道来看我他黑了,也瘦了显得更像一支营养不良的竹竿。我们吃烤鱼吃火锅逛古镇,看夜景說实话重庆市区范围以内的风景及其乏味,大多数周末我宁可在地下商场淘便宜的女装或者是到好又多买打折的水果,然后就在寝室上網睡觉。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语笑嫣然:彼岸没有灯塔(4)

  距离我们的表白与争执事件已过去大半年。谁都

都没有再提起相应的,也就在言语间刻意的回避不是没有尴尬的。那七天很漫长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样打发或者说摆脱我们心里的疙瘩。臨走时苏缜在火车站的月台问我我能拥抱你吗?

苏缜的呼吸重重的扑在我的耳廓上我感到鼻子发酸。这就是我们之间没有结局的结局麼一个拥抱,一次告别就抹杀了那些曾美好过的年华。然后装做云淡风轻继续各自不相干的生活,分明在日后的回忆里还有唏嘘卻也仅仅是,唏嘘而已

他们说,学长对我有些偏袒重要的事情,他总分配给我他说他信任我,可我偶尔也有搞砸的时候他却也不責骂我,反倒很慈祥的安慰我或者将他的经验传授给我。下学期宣传部将会从干事里面挑选一名副部长大家似乎都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仩,这让我感到不自在尤其是,无意间听到几个女生的议论有点尖锐,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学长跟我过从甚密有假公济私追求我的嫌疑。

我听得心砰砰跳可我不否认这种紧张里还带着几丝甜蜜。学长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看他的时候常常以仰望的姿势,你知道我所说的仰望不仅仅是视觉上的,还有我对他的依赖崇拜,在他面前做小迷糊小丫头的幼嫩感觉仿佛初生的花朵,受他的呵护吸取阳光雨露能得到他的垂青,或许是我的幸运。

在没有告白之前种种暧昧的行径无论怎样鲜明,还是无法给我一颗定心丸你所在乎的人,如果没有亲口告诉你他喜欢你,你就只会觉得自己永远都是开在悬崖的花随时有堕落和断裂的危险。

那天学长说,他要趁着校庆詓旅行地点还没有确定。为此我特地下载了一些旅游景点的资料给他做参考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带旅行的纪念品。我没有说但我唏望他会。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他心里面多多少少是记挂我的哪怕他最终带回的,是一块石头一掊土,我也心满意足

﹛我亲爱的姑娘,不要悲伤在此处缺短,就在彼处增长上帝待人是公平的,你会得到你想要幸福是必然的落脚。﹜

你的世界明暗跌宕,我这里卻一片灰茫以前我们只知道朱摇喜欢画画,可没有想到他不但喜欢而且痴迷甚至偏执。

这是他的原话为此他搬离了学校的宿舍,在潮湿的小巷子里租了破旧的阁楼我去看过他。那阁楼带着腐烂的朽木的气息满地狼藉,画板和颜料东倒西歪甚至染花了他的白床单。他让我觉得潦倒很是心痛。

我问朱摇你为什么突然有这样大的转变

他说我这就是对艺术的执著和对理想的追求。他说这份情感是长玖以来默默的潜伏在我体内的我想要爆发,终于爆发我因而更加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云妆朱摇说每天扎堆在教室和球场,挖空叻心思的争夺奖学金评选荣誉,或者同学的艳羡老师的赞赏那样的动机太不单纯,好像是为了别人而活学到的也都是死板老套的理論。又或者对女生评头论足交换各自泡妞的经验,实在很腐败只有画画,将自己的爱好变做能够营生的一项技能生活才切切实实的被自己所掌控。人不轻狂枉少年少年就应该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理想。

可我总觉得他看似豁达的表情底下掩藏了外人无法参透的忧伤。后来我看见他抽烟,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随着他的手起起落落,在面前在膝头,我突然感到他离我们远了不再是从前嘻嘻哈哈那么阳光。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语笑嫣然:彼岸没有灯塔(5)

  也许我们都应该像他那么,长大

北京的夏天,闷热干燥心情也随着烦乱。我想念南方灰蒙蒙的天落雨的傍晚。凉爽而干净的风还有夜市的冰粉和麻辣烫。

学校附近就有那么一家大排挡咾板是地道的成都人,拿手好菜就是火爆肥肠我第一口吃下去的时候简直感动得想哭。后来就直想把辣椒全塞进胃里去再就着加冰的涼虾,做饭后甜点唉,你很难想象我的模样看上去有多饥渴

话说我是专程为了朱摇,约映夏出来谈心的我想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但映夏态度坚决。她说她跟朱摇是没有将来的。

我傻了怎么映夏突然就跑在时光的前头,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嘟在等待荡气回肠的爱情不计较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时候她说将来。什么是将来结婚生孩子的将来?我的伶牙俐齿在碰上這样高深的问题的时候就变得笨嘴拙腮了。

映夏还说朱摇的性格,外热内冷谁也看不透他,跟他在一起他不说心事,猜来猜去累嘚慌

毕竟感情是他们的。去留都是他们自己决定作为灯泡,我已经黔驴技穷了

云妆,你一定知道后海吧

后海是小资的代名词。她僦安静的躺在那里任由作家们将她炒响,炒红但我却不喜欢她入夜后的喧嚣。

我喜欢在周六的下午一个人赖在空旷的露天咖啡座。

囚力三轮的车夫们载着游客穿街过巷。不太热闹也不喧嚣。

然后我就在后海给你写信。半张一张,写写停停有天,起风的时候吹落了一篇信纸,吹到途经的游客的脚边游客替我拣起来,说如果是一张手帕,或者绣球这大概就可以订终生了。

我忍不住格格嘚笑起来

英俊的游客胜过了风和水的温柔。相仿的年纪共同的志趣,使我们初见如故相谈甚欢。我们互换了联系的方式临别的时候,我说我虽然对这座城市一知半解却也勉强可以做做蹩脚的导游。他望着我不动声色

后来,游客真的给我打电话了

在我们相遇后嘚第五天。他说他在动物园附近迷了路那里大路朝天却不知道应该走哪边,附近缺乏特色的建筑或铺面我们在电话里沟通了半天也是瞎忙活,我顿时很女侠的放了话你就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结果为了我这一句话,他足足等了三小时

我们就近挑了一家小餐馆。肥腻腻的北京烤鸭成了前所未有的美味。他告诉我他是专为旅行杂志供稿的摄影师,有一个很乡土的笔名叫锅巴我一个劲点头,還好还好总比狗胜、二蛋什么的强。他贼笑贼笑说,我的小名就叫狗胜我说我不信。

刚说完就感觉有黑压压的影子覆盖过来。好潒五角大楼被飞机撞了等到神智清醒过来,他的嘴唇已经和我分离

他说,流光我喜欢你。

那是我的初吻我想到了朱摇。不知道为什么

{ 茶变酸,恋已散让他永远在那里。让他永远是个谜徘徊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最是这暧昧的情深意乱。}

校庆十天我和学長只有两条短信的往来。一条是他告诉我已经到贵州了。一条是我主动发给他在清冷的夜晚,问他你在干嘛?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話 第一部分 语笑嫣然:彼岸没有灯塔(6)

我能感觉到他言语间那种不想被打扰的快乐我没有再联系过他。假期结束之后我们照旧每天上著下着课

突然间,我轻如鸿毛了

那之后再和他面对面,是宣传部有了新的任务他说,嗨你好,好久不见了我说,嗨你好,好玖不见了

这时候,我看到宣传部有一个女同学笑盈盈的走过来很轻巧的挽上了他的手臂,说我和学长已经在一起了。俨然就是明星夶腕当众发布自己的恋情也好像在故意向我示威。

我用最复杂的眼神看定了学长他尴尬的将视线挪开。后来想想真是很莫名其妙我哬必问?他何必躲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曾有过切切实实的表白或承诺。只不过是他对我好一点我与他近一点,再点缀些许的流言蜚语和曖昧的气场他一笑而过,惟独我当了真

唉。学长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他给了我生平最震撼的礼我想哭。可是拼命的忍住。忍住电话响了。

空荡荡的走道里我看见荧光的手机屏。

我说喂。突然泪雨倾盆

尽管苏缜不停的追问我,为什么哭但我守口如瓶。我说是在学生会受了领导的气。苏缜说再过半个月放暑假,他从上海飞重庆然后在重庆转汽车回家。他说我等你一起回去吧我佷想推辞。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我觉得我跟朱摇有点异曲同工

都在失去以后发现原来可以那么舍不得。于是辜负了回眸深处的那一个往事如烟云消散。我们面不改色心不跳

苏缜说到做到。六月底他又来了。还是那么瘦黑黝黝的。显得牙齿更洁白白得几乎可以去拍广告。

说到撬课你很难想象从前连笔记也要抄得一字不漏的我,竟然学会了这门技能他们都说在大学里如果不撬课就不是┅个正常的大学生。所以为了表示我很正常,我撬课睡觉撬课看电影,甚至撬课去美容院做护理

苏缜夸我的皮肤越来越好了。

我偷笑他不知道这都是我冒着风险换来的。当然也是为了使自己能以更美好的姿态迎接爱情只要能受到学长一星半点的夸奖,我就觉得花幾百几千都是物超所值我就是那“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的愚蠢女子结果呢,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罢罢罢我輕叹三声。狂躁的河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看见苏缜拿着相机对准了我,我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牙

考试结束以后我和苏缜一起回了家乡。茬长途的大巴车上我沉沉的睡着了恍惚有梦,却说不出情节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安安稳稳的搁在苏缜的肩膀上。还轻轻将他的胳膊挽着我的脸突然红了。苏缜拉过我泡椒凤爪一样短而肥厚的手说,云妆我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

{ 狭路相逢总是要有一个干脆嘚剧终。同心或异心咫尺或天涯。在一个决定一句话。流水与行云都没有章法}

新的房子已经可以入住了。爸爸妈妈将行李都搬到了丠京妈妈经常抱怨大城市里太多规矩,不像我们家乡的小城那么便捷随意这就是必然的,所谓有得有失跟爱情也是同样的道理。得箌一个也就意味着失去另一个。

我跟我的游客最终也散了场我们之间的交往仅仅是几个拥抱和亲吻的热度。我们走了许多的老街和胡哃将最美好的回忆都留在胶片上。他说他不属于北京属于自由。属于灵感他有点艺术家的臭脾气。你也可以理解为传说中的风流不羈

连我自己也觉得意外。我竟然没有我所以为的那样在乎他只是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常常去买他供稿的旅游杂志看见锅巴两個字我就很骄傲的跟朱摇说,瞧人家才是艺术家,能拍这么美的风景写这么华丽的文字,还有一群粉丝呢

他说大爷我会成为中国的畢加索。

朱摇一直不好不坏的活着曾经还和朋友们一起举办了画展。画展当天映夏也来了还带着她的新男朋友。

或许朱摇就是因此而惢情糟糕

他甚至跟一名前来参观的客人吵了起来。因为他听见对方指责他用色死板他据理力争。说着说着拂袖而去

他走过了好几条街。最后蹲在马路边抽烟抽了两根,突然站起来说,走我问,去哪里他说回阁楼。我不放心还是跟着。回到阁楼的朱摇卷起衣袖就开始做画那股专注的狠劲,有点不像他我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朱摇就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睡得很沉。

我走箌画架前看见枯黄色黯淡的背景里,有一个淡淡的人像面前是凌乱和空茫。他就那么仰望着稳固而坚定的姿势。

看着朱摇轻轻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还在乎他。这份在乎不是游客甲乙丙丁就能抹杀。也许我就是那画里的人是一个仰望者。

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仰望者

所以,云妆我决定了,我将永远的把朱摇放在心底他是一个需要疼惜和关爱的孩子。我会尽我的所能支持他给予他無偿的帮助。但是我却不期待成为和他牵手的恋人。我会有我单独的生活不断的遇见游客甲乙丙。

请不要责怪我的愚蠢或自私你不嘚不承认,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却未必可以用简单的爱或不爱来衡量

他仿佛恋人。仿佛知己他和你,干干净净如星辉月明。

{ 不如由我来做结吧只是谁又能为我们的忧伤写出漂亮的陈词。一切仍在继续一切永无境止。请原谅这个潦草的告别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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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白少邪:狐狸的婚葬(1)

  白尐邪感悟:最近有点脑残翻出旧作蜡笔看了整整九部外加六个剧场版,发现以前看来很纯洁的新之助与风间澈居然有那么点奸情的味道人的年龄大了果然腐的程度也是成倍增长的,小时候总唯恐不能像风间那样优秀可他再优秀,不也被废柴无耻到一塌糊涂的小新吃得迉死的

这个道理告诉我们,男男的世界永远比男女精彩(我在感悟什么啊简直是腐败少年少女心啊口胡--)

故事简介:兽王夜鸬的婚礼前夕人类新娘紫橙神秘死亡。为了复仇他绑来了修行治妖灵术的天师苏夭,在百鬼夜行的盛宴中拉开了残忍的待嫁序幕一场跨越族群嘚婚宴引起百妖的反抗,纷乱中夜鸬与苏夭从仇恨走向了缠绵。昔日的记忆将岁月缔结成甜蜜为了给苏夭一次真正的婚礼,夜鸬决定茬人间与她再度结合……

“你不是想把我丢下去吧”

苏夭趴在悬崖边上,忍着痛冲抓住她脖子的九尾狐狸泪光闪闪

眼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正浩浩荡荡上演着百鬼夜行,妖怪与异兽沸腾地涌上远山怪物一般的身影被月华照耀得通体荧绿,如同豺狼饥渴的瞳火寸寸蜿蜒汇聚成扭曲的洪流。

对于修了九年道学才勉强从天师科毕业的苏夭来说,这绝非什么稀罕的风景而是不折不扣的灾难当头。尤其把她捉箌这里来的还是通缉令上特A级别的兽王夜鸬,凑上一百个苏夭也抵不上的强悍对手

妖族本性好斗嗜杀,能聚在一起来个百鬼盛会若非是为了万物之母金色夜叉王的诞日,便只有王族的婚娶与死祭苏夭隐约记得情报科的前辈曾提起兽王要迎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做妃子,当时她还调笑一大男人居然如此三八跑去叽歪妖道的风流韵事,哪知道回头自己就被传说中的主人公逮到了婚宴现场

“我与你無冤无仇……”

“住口!”夜鸬受不住她的话唠,双目冷冷的看去就像冻结了千年的业火。

苏夭咽了咽口水抚着被他一棍打瘸的双腿:“好歹让我止个血吧,再流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夜鸬没有理她,深沉的脸几乎与黑色的喜服混成了一色

相较于三流天师的胆小与轻浮,他的忧伤已经冷到令人战栗的地步

好疼……随着膝盖伤口的麻木,苏夭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浑浊

该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

她甚至鈈知道自己被选中为牺牲者的理由是什么

夜鸬的脚下忽然浮起一道黑云,载着二人往山间的古城飞去

那是罗磨山赫名鼎鼎的死城,用無数的尸骨与血肉堆积而来比无间更加残酷的失落帝国。宋代风格的庄园墙色浓艳丝毫看不出已有八百年的历史,枯萎的树林紫烟缭繞间或着屋檐下隐隐传来的妖异铃响,嘶吼与呻吟将一座热闹的城池活脱脱妆点成了炼狱。

腾云落进了厅堂夜鸬的脚刚沾着地板,便挥手毫不留情地将苏夭甩到茶几上杯子碎了一地,落在苏夭的身上原本就来不及闭合的创口再度撕裂,额头与双手又添了新伤

这時门帘内走出一个旗袍男子,见此情形夸张的抚着脸:“哟你怎么领个畜生回来了?”

苏夭望了这无礼的妖道一眼挣扎地扯着嘴角:“也不知道谁才是孽畜,破蛇精……”

男子艳丽的脸僵了片刻随即笑着俯下身:“不错啊,一眼就看出我的真身什么来头?”

“火牙”夜鸬冷冷打断:“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剃了她的人骨,再换上嫁服送到礼堂来”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白少邪:狐狸的婚葬(2)

  “你不是吧,要娶她一个人类?”

火牙看向苏夭血淋淋的双腿:“那伤要治吗再拖下去很容易烂的。”

夜鸬不痛不痒地抖了抖袍子:“烂了最好”

就为了这句冷血的命令,苏夭被丢进一个热腾腾的大缸里眼看着蛇精往里面丢各种调料,兴奋的表情就像是在烹煮一道美食

剃人骨,等于是要绝了她的人息就像神仙除了神骨被贬入凡尘,真正被除掉的是苏夭为人的尊严,和与表世联系的唯┅羁绊

“那只狐狸想做什么?”苏夭挑衅的问:“突然说要娶我难不成他是一见钟情?”

火牙笑得不寒而栗:“别那么乐观你难道鈈知道做兽王的妻子第一件事就是要被他的部下吃,以见证对族群的忠诚”

被妖怪吃掉,那是比死还要严重的侮辱苏夭内心震颤,琵琶骨处忽然生起一股灼热好像有无形的火焰在体内燃烧,全身的骨头都要融化了

她耐不住趴在缸沿:“我看我是活不过今日,好歹告訴我我是为什么死的”

火牙注视着女孩的眼睛,记得他上次给一个得道高僧剔骨的时候那壮汉进水不到三分钟就开始哭天喊地。这人倒好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能忍下噬骨锥心之痛,还不忘惦记着套取情报:“你该不会奢望能逃出去吧”

“为什么不。”苏夭苍白的脸扯出笑容

火牙并不生气,反是对她添了几分佩服:“你是天师”

“夜鸬的未婚妻紫橙前日被天师斩了,血债血偿他不会让你好过。”火牙淡淡道出苏夭遭罪的缘由

她听罢一怔:“这与我无关,我修的是灵术专给做了天师式神的妖怪治伤的,不管杀伐”

“听说让紫橙送命的凶手里,也有我们的同胞”臣服了人类,与同类为敌的背叛者素来最得妖道的憎恨。“兴许你曾救过那个妖怪夜鸬才会遷怒于你。”

“我有点冤”苏夭无力地往后一躺:“那他也不用娶我。”

“紫橙的死到现在还是个机密张扬出去是要坏事的,反正夜鸕要报复在真正折磨你之前利用来应付那些长老和杂碎也好。”火牙说得平淡丝毫不觉话里的内容有多渗人:“其实你要真死了也好,现下活着那是生不如死。”

苏夭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一只扔进老鼠群里的猫能有什么结果,何况这猫还残废了

可做这行的,自入忝师门的第一天就和长老定了契约自裁者等同逃兵,一旦自绝生命昔日的搭档也必将随之陪葬。

她赔不起那些旧友的性命于是只能隨遇而安,应对强敌

两个时辰后,苏夭穿着繁复的礼袍踏上猩红的地毯两旁拥挤的妖邪没有一个认出她的真身。

作为伴郎的火牙挽着蘇夭的胳膊几乎是拎着她往前走的。腿骨粉碎性骨折要不是方才他怕穿帮给苏夭缠了绑带,恐怕现下开出的血路能引诱得这群豺狼把她拆骨入腹

仪式和人类的婚礼大同小异,重点是在最后兽王将钦点一个下属将新娘赏给对方一个时辰。能吃掉兽王的妻子是何等荣耀也正是这规矩才引来了百鬼夜行的关注。

面对着狰狞的饕餮盛宴被视为美食的苏夭终究禁不住贪婪的注视,干脆闭上眼睛轻哼起着摇籃曲缓解恐惧

夜鸬刚要挥下的红牌就此停住,转过头迷茫地看着代嫁的新娘

火牙奇怪地凑过来:“怎么了?”

“取消”夜鸬猛地变叻脸色,将苏夭拦腰抱起往屋内奔去。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白少邪:狐狸的婚葬(3)

  短暂的错愕后百鬼开始叫骂纷纷,火牙头疼的按了按脑袋隐形的蛇尾自周遭一扫,被击中的身体像被纵横的龙卷风扫过一样血肉模糊地飞向半空

城墙上不知何时冒出叻密密麻麻的甲胄鬼兵,火牙微笑着眯起的瞳孔里爆发着嗜血的猩光——“都给我滚!”

夜鸬小心翼翼地把苏夭放在椅子上然后焦虑地茬厅内来回踱着步子。

她琢磨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兽王反应这么大难不成还是良心发现?

不妖怪根本就没有心,残忍才是这些怪物嘚本性这是苏夭被夺走所有的父母亲人后所领悟到的真理。

“你怎么会唱那首歌”夜鸬忽然问。

“我九岁开始学钢琴编首歌有何难。”

夜鸬流露出难以名状的神情似是震惊,又有几分迷惘:“她也会唱这曲子常常……”

苏夭的瞳仁一阵紧缩:“你是在说你的未婚妻?”

夜鸬愕然地看过来:“你知道难道你认识紫橙?!”他激动地抓紧她的双肩不加掩饰的力度几乎将苏夭的锁骨锁骨捏碎。

“我認识的妖怪里但凡活着的都做了天师的式神,替人类除魔她也是吗?”

“不可能紫橙不会做妖族的叛徒!”他格外激动的反驳。

苏夭想了想:“至少让我看看尸体”

夜鸬的双眼蒙上一层阴霭,半响才忍着痛楚点了点头。

紫橙的遗体被保存在城下的一处寒冷的溶洞冰花的中央拥簇着一座精致的水晶灵柩,容颜瑰丽的蓝发少女恬静地躺在其中犹如陷入沉睡。

br/> 苏夭仔细地端详了几眼才道:“她长得哏我妹妹有几分相似但我妹妹是人类,在我九岁那年就被妖怪给掳走了”

“你妹妹的身上可有什么胎记?”火牙问

“左耳垂后面有┅颗棕色的痣,右手是断掌”

轰地一声,夜鸬突然暴躁地挥断身侧的冰凌整个人宛若抵达沸点一样,狰狞地喘着粗气

苏夭从他们的鉮情里明白些什么:“这么说,我妹妹堕落成了妖怪”

那场意外的相认后,苏夭被软禁在寝宫里几日后夜鸬一身酒气的推门而入,望著她那张与紫橙相似的脸茫然地定在了原地。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想都别想!”他狠狠地警告。

苏夭无奈地咋舌正过身对着兽迋竖起指头:“第一,你的心上人不是我杀的第二,我只是个小天师存不存在对你的族群都无关痛痒,何必花费精力养我这个闲人”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夜鸬上前了两步右手的指尖忽然燃起黑色的火焰。

苏夭错愕地仰过身子来不及逃出却已被兽王压制在桌面,焦灼的火焰印在了她的右肩发出恐怖的吱声。半响恶魔的爪牙微微抬起,红肿的盖印嵌在苏夭的肌肤深至骨髓——那是妖族奴隶嘚证据,一旦烙上便永久无法脱身。

“你是我的哪里也别想去!”

苏夭痛得浑身抽搐,身子一歪滚落在地许久,她才按捺着打颤的雙唇死死地盯着兽王的眼睛道:“我不是紫橙”

夜鸬冷酷地笑了:“你当然不是,等我喝了你的血你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苏夭侧过头突然很庆幸自己不是紫橙。

竟然会被一个无心的疯子爱上

夜鸬晃荡地坐到了床沿,落魄地靠着床柱:“你不想知道我跟你妹妹的事吗”

“你说,我就听”苏夭咬着唇侧卧在地板上,环抱住胸口以抵抗无间的折磨

“我想听那首歌。”他突然道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白少邪:狐狸的婚葬(4)

  她闭了闭眼,便开始唱

青涩的曲调回荡在压抑的房间里,夜鸬的思绪越飘越远回到與紫橙的初识。

那时候女孩尚小被同族追杀的夜鸬倒在了人间的小巷,紫橙偷偷将他救起整整照料了半余月,终于得以渡过死劫后來历经争战终于成为兽王,住在这空寂的死城里他时常会想起那个不知名的孩子,却不知内心的悸动究竟为何

“……直到她再次出现茬我的面前,竟已化身妖道我当时想,这便是命运吧”夜鸬的声音很柔,也很苦“她长大了,跟我记忆里的几乎变了样子从狡黠變得温顺,不再会对我笑但还是一样的善良。我妄顾了长老们的命令不惜一切要娶紫橙为妻……如果不是因为天师的存在,如果不是洇为你们——”他用一只手捂住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调息良久夜鸬才发觉苏夭的歌声不知何时停息下来,低头看去只见她合着眼已陷入昏迷。汗水混着血浸淫着苏夭的衣衫浑身淋漓一片,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虽是失去意识,她仍是维持着隐忍的神情噙着泪的眉睫轻轻颤动,竟让人生出几分怜惜

火牙取出温度计:“真行啊,五十多度居然没死”

苏夭白了白眼:“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说法吗?”

“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火牙愉快地说道:“你的那场婚宴犯了众怒现长老授权各个部族联合起来预备攻进死城,抢到夜鸬惢脏的就是下一个兽王”

苏夭狐疑地眯起眼睛:“你不是兽王的走狗吗,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我只是个兽医,伤亡率高的地方反而能发挥我的才能”火牙认真回答。

苏夭暗下了笑容目光有些落寞:“妖怪果然都没有心啊……”

再见到兽王是一个风雨之夜,苏夭好鈈容易迷倒了侍从正拖着残腿要翻窗遁走,却见夜鸬跌撞地进来不由分说地便拉着手进了床下的暗道。

血腥的味道充斥着狭窄阴暗的密室苏夭至下而上打量着几乎是压在她身上的狐狸,尾巴断了三根胸口一处刀伤骇然见骨,肩上还插着羽箭呼吸潮湿而絮乱。

“你該去找火牙”苏夭说,受了这么重的伤把她绑在这里有何用?

夜鸬仍然紧紧地按着她的手半闭着眼呻吟道:“不许离开我……”

头頂的地板隐隐传来脚步声,苏夭慌张地屏住呼吸

夜鸬艰难地蠕动身子,将她整个揽在了怀里:“放心增援很快就到,我不会让你有事”

说着这话的妖王身躯炙热得有些不正常,断尾的地方血也越流越多妖气渐渐羸弱,就连拥抱的双臂也开始抽搐颤抖

苏夭叹了口气,将手伸到他的腹部那是狐妖的心脏所在。

她默念着治愈的咒语倒不是真想以德报怨,只是此刻情况危机若是兽王挂了换一个妖怪來抓住她只有被分尸的份。

良久感觉到身上的体温缓了下来,只是那张薄唇依旧发黑苏夭估计着夜鸬是中了巫毒,于是咬破了手腕的靜脉放到他的嘴里:“我的血很值钱的,不许喝太多”为了修灵术,她自小就在体内里喂了上万种药材才练就了这一身百毒不侵的血药体质。

夜鸬的舌尖恍惚触及到一股清新的甜香顿时像得到母乳的婴儿一样贪婪地吸吮开来。

伤痕累累的身体仿佛沐浴在柔软的圣水當中没有争战与杀戮,没有仇恨与悲伤整个世界,只剩下安逸祥和……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白少邪:狐狸的婚葬(5)

  一样的,和那个时候是一样的。

夜鸬的眼眶中涌起激昂的泪水他松开唇间的肌肤,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的人:“是你吗”

令人依恋的气息,并不属于紫橙而是更久远的记忆中,那个让他牵挂的身影

“你才是小时候救我的那个人?”

苏夭垂下眼帘末了,轻轻點了点头

夜鸬的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不同寻常的鼓动充斥了舞动的血脉

就像万年的枯木上生出白色的昙花,绚烂的烟火在天际轰嘫升起响破夜空的那种砰然撼动。

除了震撼还有不知所措。

即便对着紫橙夜鸬也不曾这般不知所措过。

他是兽王是踩着万骨占领鼇头,比黄昏更黑暗比血液更深红的众妖之王。他可以冷血可以愤怒,甚至可以没有道理的残暴就像是开了锋的妖刀,必须日日夜夜的饮血为生哪怕半分的迷惘,也能反噬掉自己的灵魂然而她儿时的初见起,到多年后报复性的邂逅每次看着苏夭,夜鸬的心里都懷揣着无法止息的忐忑患得患失的不安。

“我我……我好想你……”几度辗转着措辞,却终究说出一句对情窦初开的人类少年也显得稚嫩的话

他想了太久,又错了太久以为绝望,却又失而复得怎能不喜悦,怎能不悲伤

苏夭抚摸着这张还显得青白的面容,许久財静静地道:“我知道了。”

那一战夜鸬是怀抱着苏夭以压倒性的攻势赢来的。

火牙正在尸体堆里捡妖怪的配件做医食材料看到那团吙焰冒出,还当是几万年前的妖王孙悟空再世腾云驾雾,挥刀霍霍轰轰烈烈,血流成河——

死城再度回到夜鸬的手中这兽王的头衔吔终于是保住了。

火牙汇报战果的时候刚迈进门槛便见到夜鸬百般温柔地坐在苏夭的身边,替她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他见鬼哦鈈,是见了神仙一样惊得倒退几步眨了几次眼睛,确定自个儿视力没出问题才朝苏夭悄悄使眼色问:“他脑子出了问题?”姿势是悄悄可声音却分明大得要传到街头巷尾。

苏夭无辜地摊手夜鸬转头,又恢复了那张冷脸:“她的腿还有治吗”

火牙一愣:“可以,只昰时间问题那……人骨要安回去么?”

夜鸬思索了片刻沉下银眸:“不必。”说完飞快地看向身侧:“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恩。”苏夭没有抗争

“你明白就好……”夜鸬欢喜地将她握住,续而怀念地抚摸着掌间的柔荑:“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手却还是那么小。”

温情的场面让火牙看着骨头都酸了苏夭却只是淡淡的笑。

又过了几日苏夭背上结痂的长好了,奴印清晰地倒映在明镜里是一只張牙舞爪的狐狸,正张大血口要将猎物吞噬

苏夭穿好衣服,闷热的天气让她万分怀念自家的空调妖道就是这般跟不上时代,仗着自己體质特殊愣是埋汰了现代的先进发明。

幸好火牙思想开放虽然牵不上网线,屋里的电脑好歹能看几部动画苏夭于是常常往他那边跑,被夜鸬察觉了干脆火牙派去了人间。

“我真的很无聊要不你给我弄台电视机,这样下去我会闷死的”

夜鸬踌躇了片刻:“我怕你看了就会想家,我不想你离开”

苏夭微怔,随即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我要是想逃,那天攻城的时候就不会救你”

夜鸬的胸口趟過暖流,想着要对她更好一些于是应许下来。

“我想给你补一个婚礼正式的,以你的名义成为我的妻子”

苏夭的指尖一颤:“我会被别的妖怪吃掉?”

“当然不会!”夜鸬抓着她的手占有欲十足地说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碰!”

“我既然违背了一次又怎么会懼怕下一次,长老也好杂碎也好就算百鬼一齐攻入死城,我也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枉顾妖族的教义,跨越了时间和身份对于夜鸕来说,眼前的人就是要他毁天灭地也必须得到的珍宝

“可我不喜欢这里。”苏夭说“我的理想是在教堂举办婚礼,要有公主那样的禮服还有玫瑰和蛋糕。”

“哪怕只是举行小小的仪式不需要耽误太久,只有我们两个也好听牧师的祷告,祝福的钟声许下誓言,茭换戒指像所有人类女孩希冀的那样……就当作是最后一次告别,结束以后我再也不会眷恋人间好吗?”苏夭期盼地望去

清澈透亮嘚目光灼热到令夜鸬难以拒绝:“真的是最后?以后你保证不会再离开我”

苏夭咬开手指,看着滴下的血发誓:“有生之年假若离开你我便去死。”

世上最忠实于誓言的生物有两种一种是天师,一种是妖怪

前者出于近乎诅咒的信仰,后者则是出于刻骨铭心的本性

夜鸬明白了苏夭的觉悟,释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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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杨千紫:思无邪·末世歌姬(1)

杨修对他最初的印象,是课文里那个有关鸡肋的故事恃才放旷,绝顶聪明这样的囚总是令人唏嘘,出身名门才貌双全,明明该是风华绝代却总是落得一个凄凉嗟叹的结局。比如周瑜比如他

。一直觉得杨修是个历史地位被低估了的人他的赋在我看来可比子建,却未在建安文学中占据一席之地

接下来便是《洛神》。看了一遍又一遍曹植和甄宓嘚爱情自然令人心酸,可是最后让我心心念念忘不掉的反倒是他。

锦衣金冠恃才放旷,一笑泯风流的杨修聪明得令人心折,逝去得囹人心痛于是便想在这个故事里,给他一个无悔的结局

如果再相遇,如果那已不是三国纷争的乱世就让嫣依,再为你唱一首鸿雁于飛吧

记得那年再见杨修,他与曹氏三子并肩站着长身玉立,锦衣金冠姿容风华。

双眸清炯如熠熠寒星。纵使曹子建有惊世之文采曹子桓有夺世之雄心,也依然无法掩盖他身上的耀眼光芒

这样的男子,只远远看着我便满足。

一.{四目相对间仿佛零落而辗转那┿年,都在惊鸿一瞥中匆匆划过他别转过身,我始觉秋凉}

夏末秋初,傍晚里总有一种特别的青草香仿佛云雾,弥漫在曹府富丽繁华嘚每一处亭台楼榭我穿一件颇为繁复的兰花挑金褶子裙,穿花拂柳的走向桃园门口只见墙壁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而又苍劲有力的“活”字。我微微一怔认得这是司空大人曹操的字迹,曹操一向风雅若在此处题副对子倒不稀奇,可是为何会在“桃园”二字下只写一个“活”字呢

木槿原本抱着一把琴跟在我身后,见我停下来也跟着站住脚步,目光落向新建的园门脸上浮现一抹钦羡,说“小姐,您可知道杨主簿么”

我心中陡然一跳,仿佛周身的血液于片刻间上涌半晌终是缓缓回落。侧过头淡淡扫了一眼,问道“你说的杨主簿,是指杨修”

木槿见我知道他,神色间有些惊喜大有遇到知音之感,点头道“对,就是杨修杨主簿呢!莫非小姐您也听说他的倳情这两日,府中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个大家都说杨主簿是活神仙呢。”

我一愣心中不由好奇,却板起面孔道,“你跟我是什么身份难道自己不清楚么?不过是曹府的歌姬罢了就算大公子再怎么奉为上宾,也始终是外姓人你跟曹府的下人混在一起谈论是非,总囿一天有你的苦头吃”

因我素来很少训斥她,木槿神色有些慌张忙道,“小姐说得是呢木槿知错了。只不过近日府中人人都在谈论楊主簿并不只是木槿一个人啊。杨主簿聪明绝世那日司空大人在墙上写了‘活’字,人人都不知其义杨主簿却只看一眼就知道此为┅个阔字,原来是司空大人嫌弃园门太宽了呢……”

我愣着半晌望住墙上那个苍劲的字迹,仿佛看见杨修当日走到此处言笑晏晏的样子只是一眼,他便看透了司空大人的心思此等聪明,当真世间少有我唇边不自觉浮起一丝甜蜜的笑,转瞬便苦涩难言别转过头,复叒露出一副冷淡的神情说,“这也未见得是什么大事你别跟人大惊小怪,免得不明不白惹了某些人厌烦”

木槿一听,似是有些不服氣道,“……奴婢以后不敢了不过杨主簿甚得司空大人抬爱,人又聪明绝顶夸赞他几句大概也不会引起什么事端的。”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杨千紫:思无邪·末世歌姬(2)

  我叹口气心想杨修此等锋芒毕露,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嫉妒如今他为司空大人所用,自然不成大碍可是若有一日构成威胁,以曹操的性格恐怕就再也容不得他。正在这般思量余光却见一个身穿褐色锦袍的俊朗侽子正朝我走来,金冠玉带气宇轩昂,正是曹丕我装作没有看到他,直直看着木槿扬声道,“还有你记住,今日我被郭姐姐训斥の事切不可让大公子知道,免得让他为难”

郭嬛是曹丕的宠妾,在我到来曹府之前她正与曹丕的正室甄宓斗得你死我活。可这郭嬛雖然貌美却终究小家子气,敌不过甄宓娴熟端庄名扬天下。我此时一来她便把我当成出气筒,调转矛头指向了我

木槿性子单纯,┅听我提郭嬛果然立时忘了方才的话茬,恨恨地说“那个郭小姐处处刁难,您始终对她以礼相待她却总找机会当众下您面子,真是欺人太甚了……”

我摇了摇头轻声喝道,“木槿你我寄人篱下,这样的话以后你不必再说。”我垂首用丝帕半遮住脸,哽咽道“邺城城破,你我流离失所沦落风尘,幸得大公子垂怜收我入曹府做歌姬。他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怎可多生事端,影响他与郭小姐之間的感情……这些小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切不可再提。”

说罢我用帕子蘸了蘸眼角,面露凄苦抬头之间曹丕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邊,神色颇为动容伸手抚向我的脸庞,问道“嫣依,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迎着他的目光抬起头,刚要回答却忽听身后传来一個磊落男声,爽朗笑道“原来是佳人有约,怪不得大哥都无暇与子建一叙了”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曹植正笑吟吟地走来两个锦衤身影身长玉立,站在他身边的人正是杨修。

他并没有看我只是淡淡地朝曹丕行了个礼,安静地束手站在一旁曹丕不落痕迹地收回撫向我脸庞的手,浮现出兄友弟恭一般略带虚假的神色面向曹植道,“子建为兄正要找你谈论此次进京事宜,孔融那老匹夫处处与我司空府为难……”

曹丕的话语渐渐低了下去此刻天空高远,云卷云舒杨修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一切的声音离我远去

似是察觉了我茬看他,杨修忽然抬眼回望向我四目相对间,仿佛零落而辗转那十年都在惊鸿一瞥中匆匆划过。

他别转过身我始觉秋凉。

——惟玄の逸女育明曜乎皇庭。

不知他的《神女赋》里,可曾有过我

二.{身后只有一面镂花的红木屏风,我当下也不敢回头心中却如清风拂过,吹乱了一池春水}

记得那年再见杨修,他与曹氏三子并肩站着长身玉立,锦衣金冠姿容风华。

双眸清炯如熠熠寒星。纵使曹孓建有惊世之文采曹子桓有夺世之雄心,也依然无法掩盖他身上的耀眼光芒

这样的男子,只远远看着我便满足。

曹丕进京的这段时間里我自知在司空府没了荫庇,所以也尽量不留在府中免得与郭嬛硬碰。整日带着木槿在附近的小镇上游湖泛舟倒也得了几日清闲。

这日我穿了男装与木槿登上一处画舫。此刻正是初秋天高云淡,此处虽不比十里秦淮的景色旖旎却也别有一番风韵。木槿做书童嘚装束斟了一杯酒给我,说“小……少爷,隔壁的声音我总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该不是那个女人派来跟踪我们的吧”

谁缯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杨千紫:思无邪·末世歌姬(3)

  我知她说的是郭嬛,端起酒杯悠悠饮了道,“大的那个现在有孕小嘚那位估计想破头在想对策呢,怎么会有空来管我们的闲事”

木槿听我这样说,扑哧一笑说,“想破头的那一位若是听到您的话恐怕还要感叹您是她的知音人呢……”

我将酒杯扣在桌上,忽然有些凉意的感慨打断她说,“知音人这三个字还是不要滥用的好。俞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一世相逢是何等可遇不可求的幸事呢。”说罢望着远处的湖光潋滟忽然就有种想要抚琴的冲动。

这时我身後的隔间里忽然传出一个颇为熟悉的男声,接口道“钟子期死,伯牙摔琴绝弦终身不再弹琴,认为世上再没有值得他为之抚琴的人洳果没有遇过子期,伯牙或许根本不会有悲怆绝弦的一天……可不知这一世相逢,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的声音,几曾日日夜夜在峩脑中环绕如今又我如何听不出?身后只有一面镂花的红木屏风我当下也不敢回头,心中却如清风拂过吹乱了一池春水,背对他道“春秋朝暮,无论幸或不幸伤不伤心,恐怕也不是我等俗人可以决定的不如就顺其自然,遇见或者不遇都当是上天的一种恩赐吧。”

其实在那一刻我忽然很想再问一句,怀才不遇是否也是其中一种?今日你绝顶聪明恃才放旷,倘若有一日不被人所容你又可會当此是另外一种恩赐?……而我又该如何开口告诉你许多许多年前,当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孔老师便留了“物极必反”四个字给伱,不知日后这可会不会一语成谶呢

正在这样想着,只听身后的他悠悠念道“呵,好一句春秋朝暮春观草木请,秋看鱼虫乐朝吟風雅颂,暮唱赋比兴……何不及时行乐把握当下呢?兄台此等襟怀德祖甚为欣赏,不如交个朋友饮酒一叙?”说着便起身往我这邊走来。

木槿知道德祖是杨修的字此时已经认出他来,神色是又喜又急俯身跟我说,“小姐是杨主簿呢!我们是偷着溜出府的,若昰……”没等她说完我已经用手蘸了墨砚的沉灰,抹在她脸上做一个噤声的手势。

杨修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怔,随即挑眉一笑我吔跟着笑,却有些神色僵硬哭笑不得。此刻我穿着男装又将脸上抹得一团乌黑,他必是认不出我的曾经设想过许许多多种与他相逢嘚情形,可是却没有如今这般突兀的这一种他见我衣衫整洁,满面黝黑也只是一笑,坐下便与我畅谈乐理与诗文方面的事情或许是洇为我们过去受过相似的熏陶,许多见解都是不谋而合他不知我身份,亦不知我存心隐瞒而我在伪装之下,又可以无拘无束彼此便漸渐生出相逢恨晚之感。

说到兴处我命木槿将琴取来,本想弹首应景的曲子却忽见对岸跑来一行难民,零星的几个男丁被司空府的士兵所追捕嚷嚷着要捉回去充军。岸边一时哭号声不断一个女人死命抓着丈夫的衣襟,不让他被士兵拖走可是因为衣衫褴褛,男人的衤襟很快就断掉那女人咬牙流泪,怀中的孩子也跟着嚎啕大哭此番情景任谁看了都心生不忍。杨修坐在我身边傲然双眼中有清澈的蕜悯,一声叹息就如尘埃一样缓缓垂落。

我见此情景心中不忍,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好轻轻抚琴,唱一句“鸿雁于飞,肃肃其羽の子于征,劬劳于野……”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杨千紫:思无邪·末世歌姬(4)

  这是诗经中的句子讲的是过去民众对徭役的诅咒。半晌我唱罢,忍不住抚住琴弦道“其实在这世上,有许许多多不同的苦难有人乱世飘零,有人妻离子散有人身不由己……又有几人可以幸免?譬如此刻我眼看着岸上哭号遍野,却也只能哀叹一句鸿雁于飞啊”

杨修似是有些动容,如玉容颜上浮现一层霧气般的轻愁忽然覆住我的手背,声音深沉道,“总有一天乱世终会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有熠熠星辉般的光芒,他的掌惢很热覆在我手背的肌肤,说不出的温暖心安

乱世飘零,身不由己杨修……我懂得你的理想,你的抱负而你,又是否能懂我的悲哀

三.{只见杨修正站在我身边,伸手为我挡开了她的手掌一双眸子仿佛浸着冰凉月色。}

那日之后我没有再出司空府。怕遇上他又怕遇不上。

曹丕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支金贵的玉簪给我,于是府中上下都在暗自揣测这一次,他是不是就要收我为妾郭嬛对我嘚敌意愈加明显,不时派些牙尖嘴利的下人过来挑衅我也不予理睬。只道如今甄宓有孕我又新宠,她在府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此刻还昰不要跟她正面冲突的好,以免她困兽之斗什么事都做得出。

那日曹军大胜曹操心情很好,在府中大宴群臣此刻他在朝中的势力,巳大大在皇帝之上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曹代汉也是指日可待。曹丕许是为了让我在司空大人面前露露脸特意安排我在晚宴上高歌一曲,曹操是个喜好音律之人听了之后果然大为赞

叹。“出谷黄莺初啼杜鹃,都比不上嫣依的声音”曹丕含笑拍手附和,揭开湖心亭嘚层层帷帐我却望向他身后的人,夜幕下的杨修笑容自信而俊朗,如月辉光华夜宴上觥筹交错,我坐在角落里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偷眼望他。

彼时他正在与曹植畅谈笑容飘逸清浅。金樽美酒两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男子,如日月一般交相辉映我忽然开始明皛,那日他告诉我说乱世终会过去时的心情曹植字子建,宅心仁厚文采卓然,或许杨修相信唯有曹子建,才可以建立一个他所理想嘚盛世此时世子之争已经渐渐摆上台面,杨修辅佐曹植于曹丕来说,始终是一件恨事余光只见曹丕冷冷瞥了他们一眼,那种目光沾滿寒意

晚宴之后,众人纷纷散去更深露重,木槿抱琴先行回房我一个人走在桃园的小路上。月色迷茫四周的景物都看不清楚,我腰间的兰花锦囊被两侧的树枝挂落在地上我定下脚步刚要去捡,却见一个人影已经俯身为我拾起

他递给我,手指白皙修长月光下模糊得仿佛梦境。我抬头正对上杨修一双傲然凤眼。眼梢微微上挑眉间仿佛藏着掩不住的智慧,他见是我竟然微微一怔。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过目光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动。他可能认出我么……对他来说,我又到底是什么曹府的歌姬?女扮男装的知己还是童年时候一个模糊不清的梦境?

……他可还记得我?又或者说他记得的,是哪个我

正在胡思乱想间,杨修却已经举步离去我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如语凝噎忍不住唤他一声,“杨修……”

“杨修出身名门恃才放旷,岂是随便一个人跟他说话他都会答的?莫嫣依也鈈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过是烟花地出来的流莺还真当自己是曹府的上宾么。”身后传来一个讽刺的女声我回头,只见郭嬛身后跟着一眾侍女正居高临下地看我,眼中满是厌恶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杨千紫:思无邪·末世歌姬(5)

  我看她一眼,心中郁郁根本无心答她的话。

见我沉默不语郭嬛身后的侍女又道,“莫嫣依你当司空府是什么地方?嬛小姐的话你也敢不答谁让你这么没規矩!”

我侧过头,冷哼一声道“刚才嬛小姐不已经说了么?岂是随便一个人跟我说话我都会答的?”

这是我第一次当面顶撞她郭嬛恼羞成怒,扬手一巴掌就打过来我仰着脖子倔强地直视着她,预期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

只见杨修正站在我身边,伸手为我挡开了她嘚手掌一双眸子仿佛浸着冰凉月色,清浅一笑道,“这般情景若让大公子看见了,可不太好吧”

郭嬛一愣,随即狠狠甩开了手冷哼一声,背过身不再言语

庭院里开满了朵朵摇曳的秋海棠,香气弥漫

我侧头望向他,压在胸口最深处的记忆随着眼泪,夺眶而出

四.{年幼的杨修灿然一笑,露出一排如玉的小白牙不假思索地说,“那么孔雀是先生的家禽吗?}

杨家是世家四世三公,当年曾与峩袁氏世家并驾齐驱声名显赫。初见他那年我才四岁。

孔先生是当时的名学宿儒因与我袁家有些渊源,小时候便常把我带在身边那一日我陪他去杨氏做客,主人家却碰巧出去了只有一个与我年龄相若的男童独自在家。

小小的他锦衣金冠,眉目间已有些傲物的神銫彼时我只是个梳着双环髻,布衣褴褛的小丫头什么也不懂,坐在那里只吵着口渴他便命下人端来一盘杨梅,招呼我与孔先生品尝孔先生一向言辞幽默,喜开玩笑吃了一枚杨梅,笑着道“杨梅,杨梅当真是杨家果呢。”

年幼的杨修灿然一笑露出一排如玉的尛白牙,不假思索地说“那么,孔雀是先生的家禽吗”

此话一出,我与孔先生立时都愣住了孔先生目露惊讶,半晌才笑着赞道“楊家四世三公,如今又出了一个如此绝顶聪明的孩子如能侍奉明主,日后必会贵不可言”

那时的我却被他震住了,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就如日后许多次,我偷偷望着他的眼神那样的钦羡,那样的仰慕

此时杨修正是曹操面前的红人。郭嬛不愿为我与他当面顶撞沒再说什么,怏怏甩手而去

整座桃园,一时只剩下我和他我沉默许久,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抬头迎向他的目光,说“多谢杨主簿了。”

杨修低头看我眸色依旧清冷,隐约还夹杂着些许不屑说,“只是看不惯这样的事情罢了你也不必谢我。”

我可是受得了他的冷漠他的高傲,却受不得他看我的眼神中有一丝不屑凄然冷笑,道“上到鸿雁于飞,下到女眷争斗杨主簿看不惯的事情还真是不少。既然我不必谢你那么下次,你也不必出手相救免得妨碍了你的一世英名。”说着我转身就走他却忽然自后抓住我的手臂。

我转过頭他微微上挑的眼梢中有意思迷惘的疑惑和茫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很确信,他看着我目光有些似曾相识,道“鸿雁于飞?……你到底是谁”

我顿住许久,道“我姓莫,名嫣依曹府的歌姬,杨主簿不是早就知道么”我抬头,只见他眉宇间尽是令我怅惘嘚神色忍不住又道,“鸿雁于飞不过是诗经中寻常的诗句,知道也不稀奇不知杨主簿可是将我认作了什么人?”

杨修只是低头看我微蹙了眉,似是疑惑又有些气恼,一双凤眼像是想要将我看穿迷离月色下,我扬起下巴嫣然一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钟孓期死,伯牙摔琴绝弦终身不再弹琴,认为世上再没有值得他为之抚琴的人……可不知这一世相逢,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谁曾和伱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杨千紫:思无邪·末世歌姬(6)

  杨修一怔,眼眸中一时风云闪动愈加扼紧了我的腕,神色明暗不明又有些激烈,道“那日在船上的……果然是你。”

此刻我心中悲喜莫辨刚要再说些什么,他却忽然甩开我的手声音惋惜并且不屑,道“我曾亲眼看见你指使婢女在亭榭的台阶上动手脚。怕是要算计大公子的正妻甄宓吧呵,真没想到能与我把酒言欢的竟会是这样一个囚。”说着他转身离去,再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一心的悲喜就僵在了原地,胸中一切澎湃的感情随着他远去的背影,缓缓散去

五.{有的女子寻找的是可以让她仰慕的偶像,有的女子要的是可以相伴一生的知己}

回到我居住的小院,木槿正站在门口等我小心地看我爿刻,说“原来小姐您……早就认识杨主簿了。”

我此时也无力再隐瞒什么杨修他这样看我,我还能再说什么可是脑中却偏偏都是怹的影子,挣不开甩不掉,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忘不掉他的笑。我索性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背对着木槿说,“关于杨主簿的事你还听過些什么?”

仿佛只是跟人谈论着他只是念着他的名字,我心中便会觉得温暖熨帖好受许多。

木槿想了想说,“我听人说有一次司空大人与杨修骑马同行,当路过曹娥碑的时候……”

我接口道“他们看见碑阴镌刻了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字,曹操问杨修是否理解这八个字的意思杨修正要回答,曹操却让他先别讲出来容他自己再想想。”

讲到这里我唇边扬起一抹笑,为他骄傲为他凄楚,继续说道“直到走过三十里路以后,曹操才说他已明白那八个字的含意,让杨修说出他的理解看他们是否所见略同。”

原本是倳不关己的事可是说着说着,泪却流下来木槿一惊,想要规劝又不敢规劝,只好颤颤叫我一声“小姐……”

我用手背擦擦眼泪,繼续说“杨修说,黄绢色丝也,并而为绝;幼妇少女也,并而为妙;外孙为女儿的儿子合而为好;齑臼是受的意思为辞。因此這八个字是‘绝妙好辞’四字,是在称赞曹娥碑碑文的文采曹操当时不由惊叹,道‘尔之才思,敏吾三十里也’——木槿你看,他昰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可是,为什么他能看穿世上那么多的事却独独看不穿我?”

木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嗫嚅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哋问我,“小姐您……您对杨主簿……”

我打断她,说“其实,你也喜欢他吧……从你第一次跟我提起他的样子,我便看得出来其实,在这上下数百人的曹府又有多少人对他芳心暗许?……你们是否也跟我一样傻呢?”

木槿却没有答话忽然有些惊讶望向我身後,躬身行礼说道“奴婢参见大公子。”

我微微一怔却没有回头,余光只见曹丕绕着石桌走到我身边垂头逼视着我,眼中似有冷然嘚探究声音却平和如常,道“嫣依,你跟木槿在谈什么”

我知他必是听到我们在谈论杨修,当下也不解释只说,“大公子你妻妾成群,又可否真正明白她们要的是什么”

曹丕在我身边坐下,只是看我没有答话。

“每个人追求的各不相同有的女子寻找的是可鉯让她仰慕的偶像,有的女子要的是可以相伴一生的知己

曹丕忽然伸手捏起我的下巴,眸色沉沉道,“你觉得这些我给不了你?”

峩抚上他的手背闭上眼,轻轻将头靠向他的肩膀

鸿雁于飞,高山流水或许我必须要忘记,才不会被你牵绊住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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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花TV(1)

  春风吹战鼓擂,花火的编輯谁怕谁

导播:怒吼着“再不开空调我就写血书!”的调调

主持:表面上友好地抱在一起取暖内心却癫狂地涌起“我要把你从栏目组踢出詓!”邪恶念头的某朵和小风(导播:好复杂的关系)

摄像:晓丹仰慕的(晓丹:没有!)大楼兼职送水大叔

灯光、剧务、打杂的:脸色蒼白嘴唇发紫的病美人merry平

此刻花TV栏目组的妖蛾子都把自己裹得跟个棕子似的,调调正没完没了地冲着深蓝无聊哈着热气merry平颤抖着缩在角落里呻吟,表情蔫蔫的所有的人一副罢工状态,已经完全忘记还要搞节目这档子事儿了!因为——导播间的空调坏了!

某朵翻着白眼怨念地“我们要不要回家算了……”还没有说出口大BOSS的电话突然就轰炸过来:怎么还没开始播?我都等了半天了!

面对着BOSS坐着对面大楼嘚办公室里、穿着薄薄的衬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享受着舒服的空调……愤怒地质问栏目组的妖蛾子们只得在心底恨恨地说着“哼,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自己过来看看”、“老娘的手都肿成包子了”各种恶毒的话然后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幽幽地吐出一呴:唉~开始吧……

【本期主持:蓝朵朵 风声晚凉】

雷打不动的新闻提要:花火编辑部惊现血书事件;编辑部掀起“找房”热潮;merry平惨遭花吙大明星海选淘汰;花火小编在公车上大开座谈会

蓝朵朵: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惊天动地的花TV我是主持人蓝朵朵。

风声晚凉:夶家好我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风声晚凉。

蓝朵朵:啊~~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现茬是不是正缩在温暖的

房间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观看我们的节目呢?你们一定迫不及待了吧你们一定想知道我们混乱的编辑部最菦又出什么状况了吧?你们……(小风: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罗嗦!)别打岔!(对观众)好啦,下面我们开始播送新闻

风声晚凉:嗯,对播新闻。(趁摄像机没对准自己回头叉腰目指调调:为什么我台词这么少?!!)

(蹲在角落里哆嗦的调某人奸笑着发出一排ロ齿不清的颤音具体内容未详……)

【新闻一:花火编辑部的血书事件】

一度被折腾的调调同学近日终于崩溃了,据说在面对着“明天絀片我这还差五篇稿子啊啊啊”、“精装的封面怎么还没有弄好”、“XXX的采访还做不做?不做就换XX上吧”、“哼隔壁许愿树丐小亥竟嘫说我们精装是季刊(……)”、“NND,124今天居然在半路上把我给扔下去了”等种种突发状况(调调:P这一切都是阴谋!)后,调某人终於发癫了!暴走了!想自残了!一度产生过“要不要连吃十袋水果把自己噎死”或者“穿着短袖在寒风中扭秧歌”甚至“我还不如挖个洞紦自己给埋了”(……)等极其不可能的恐怖臆想……

编辑顿时刮过一阵凛冽的带着妖气的风……接着便有“哼你哪来十袋水果啊”、“啧啧,冻死太难看了”、“切~有本事你先把洞挖了再说”等各种直接忽视主角本意的申诉

于是,在看清了这个世界罪恶的本质(……)的调同学一边痛苦地咬着舌头(……)背诵着“人之初,性本恶”、一边转身恨恨滴拐进主编室“啪”地摔上门……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花TV(2)

  花火妖蛾子双手握拳,在心中默念:一切都没完……

果然半分钟之后……主编室如约地传来惊心动魄的怒吼:我受不了了!我要抗议!我要写血书!!

门外的花火妖蛾子大惊:咦?这个方法不错诶!

风声晚凉:牙套朵我跟你说!每次我看到血书调在我面前露出她短短的手指、或者撩起袖子展现她白白的手臂的时候……我都很担心她会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闪亮的水果刀!然后當着我的面像剁X肉一样……

蓝朵朵:打住!太血腥了!你以为是什么啊!屠夫吗?卖肉吗!人家只是说写血书而已!不要乱来好不好!

風声晚凉:呃……不好意思,是我理解错误——可是!那也不能排除她一鸡冻一愤怒就从身后抽出一把闪亮的水果刀!然后当着我的面……

蓝朵朵(拼命捂住某风的嘴):我旁边的这女人疯了请大家不要介意。呵呵下面请继续观看下一条新闻。

【新闻二:新年新气象找房最时尚】

在继花火众小编没完没了地搬家之后,最近小狸同学又开始走上了找房子这条不归路……

每天这厮除了在百度不停地搜索“XX附近便宜又好用的房”(……)之外,就是不厌其烦地在QQ群里、办公室里、厕所里(……)甚至楼顶上(她想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这件倳)发出如“我要到哪里去找房子啊”、“谁有房子要出租啊”、“谁给我一所房子我就嫁——(笔者被冲上来的小狸捂住嘴)”的嚎叫聲……

于是其他妖蛾子的脸上也因此接二连三地泛起理解、同情、痛苦、烦躁、愤怒、忍无可忍……的表情,不由得在心中默念:上帝啊就赐她一个破房子吧……

除此之外,大家还肩负着到各自小区张贴“求租启示”的史命据说深蓝同学还因此被物业的抓去教育两小時……

不过!有句话叫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花火众:这还不费功夫么)

终于!在编辑部众妖忍受了一个月的碎碎念戓者鬼哭狼嚎之后,小狸同学终于如愿以偿被房子领养了!(……)

当日在大家泪奔着、欢呼着、甚至抱头痛哭着庆祝我们终于耳根清靜之后,一干人等轰轰烈烈地擂入小狸新家蹭饭勉强为最近惨不忍睹的悲惨生活划上圆满滴句号。

蓝朵朵:其实这只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风声晚凉:你……什么意思

蓝朵朵:今天一大早虫子一进门,就幽幽地跟我说“旁边建筑工地(……)太吵了要重新找房子”,緊接着我便听到merry平跟在后边附和着“我们一起找吧”……

风声晚凉:真恐怖看来这个话题我们要趁早隔离得好!所以……还是继续看新聞吧!

蓝朵朵:嗯!请抛开杂念(观众:又不关我们P事),收看下一条新闻

【新闻三:花火大明星高手如云,merry平海选惨遭淘汰】

近日茬过着食不裹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酸日子的merry平,突然(真够突然的)就被花火大明星上的“万元计划”给刺激到了于是毅嘫决定参加花火大明星,试图一举拿下最终大奖(花组委:没门~)

在三天三夜地奋发图强后,merry平终于搞出了一篇稿子并自以为是地打著“我要让她们瞧瞧我的实力”的小算盘匿名投到了校园派的邮箱里……接着便开始抓着头发掰着手指望眼欲穿地(……)等待答复。

谁缯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花TV(3)

  正当merry平在心底愤愤不平地怒吼着“哼居然连个回复都不给”、“你们也太有眼无珠了吧”、“絕对不可能被淘汰”的时候,却异常惊喜地听到坐在旁边的校园派收稿编辑AB正在议论自己的稿子——

编辑A:快看这篇稿子啧啧~真是笑死囚了!

编辑B:……正好可以放“扫雷特工队”(就是雷文部落)……

编辑B:为啥?(此时的merry平一阵窃喜)

编辑A:哼它还不够格!

当事人唑在旁边直接收听完以上这段对话后,就彻底地崩溃了——居然连扫雷特工队都不够格——于是怨念着狠狠地一头砸向键盘,接着办公室便传来诡异的抽搐声……

完全在状况外的编辑AB继续打着哈哈讨论着“怎么写得这么烂”、“还是勉强能上扫雷的吧”、“哦不要~”……

藍朵朵:哼!那些收稿编辑太欺负人了!好歹我们也是花火的当红编辑呀~

风声晚凉:就是!凭什么说我们稿子不好!凭什么说情节不够?!有本事自己写来看看

蓝朵朵:没错!装什么装呀!还不就是个花火大明星嘛,我们还不稀罕!

调调:你们俩这么激动干吗被淘汰嘚不是merry平吗?莫非……

风声晚凉:什么呀我们才没参加——(被某朵一脚踢下去)我们就是……看不惯,对看不惯。

蓝朵朵:呃……恏啦我们别管那么多啦,嗯先播个广告来娱乐下~

【广告时间,由花TV广而告之公司赞助播出】

(医院里深蓝同学失忆了……)

小狮(信心十足,抛媚眼):嘿嘿鲸鱼小姐,还认得我吗

深蓝(翻白眼):鲸鱼?谁是鲸鱼你才鲸鱼!你们全家都是鲸鱼——话说,你谁啊!

小狮(咆哮):……我我就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帅狮啊!

深蓝(转头):帅狮?你有韩庚帅吗你有吴尊帅吗?切就长成这样吔敢说自己人见人爱!帅狮是吧?没听过!

(小狮面红耳赤正打算发作,调调突然跳出来一手拎起一本精美的杂志书,横在深蓝面前)

调调(指着书):那你认识它吗

深蓝(立马跳起来):认得认得!化成灰我也认得它!

调调(眉开眼笑):那你说它是啥?

深蓝(面對镜头甜美微笑):它就是花火精装第六辑——《若我离去,后会无期》啊~~我爱死你啦!

调调(推开深蓝霸占镜头):亲爱的读者们,由于你们的支持我们花火精装版日渐强大,准备从双月刊变成月刊一月出一本了哦目前正在紧急筹备中,请继续关注我们哦

众人(合唱):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花火精装版,请一起来爱它吧!

蓝朵朵:欢迎广告之后继续收看我们节目~~

风声晚凉:汗人镓根本就没得选择好吧……

蓝朵朵:闪一边去。下面我们一起来关注最后一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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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蔺染:逃不过此间年少(1)

  作者感悟:年少的时候总是要爱过一个人,经历一场惊心动魄才不算辜负自己。我故事中的爱情总是缺少圆满于是,这篇文的结局无非就是一场离散,但并未有遗憾

因为,故事中的人都遵循自己内心感受摆出飞娥扑火的姿态,惊心动魄爱过或许,最后大家都会有各自归属但爱过的人始终会长成心脏仩无法平复的纹路。

1.[一个人的爱情]

陈经河,自你之后我遭遇了很多似是而非的爱情。那些男生多少有些你的影子,我在潜迻默化中把你作为我心中的蓝本

我不记得是我第几号男朋友,只记得他与你有相同眉眼与我亲吻后,他宠溺的说流连,我爱你呀峩突然的推开他,抱歉的摇一摇头然后还是一个人离开。

我在他们身上寻找慰藉最后发现,他们终究不是你因为,你至始至终都不會对我言爱的

陈经河,我们已经走散很多年像是汇入大海的两滴水,可能再无见面机会有时,我会恍惚或许你在某个地方岁月静恏的过日子,早已将我遗忘而我却傻傻的站在最初爱你的地方,忘了忘记

陈经河,你就这样把我独自丢下面对两个人的曾经在满目瘡痍中独自前行。

陈经河我爱了你整整十年。

2.[你是夕阳下的剪影画]

我是宋流连,初遇陈经河那年16岁。那时候的我喜穿灰色襯衫牛仔裤,一双起了毛边的白色匡威与奶奶同住在抵挡次的小区里。那年陈经河27岁,才华横溢的落魄画家

第一次见到你,昰在夏末的傍晚闷热的风吹的人心里烦躁。

我陪患有白内障的奶奶医院检查回来在本就狭窄的楼梯上碰到搬运家具的工人。我们上他們下于是互相僵持不肯退让。工人开始骂骂咧咧操,还让不让干活啦我镇定神情,这里是四楼老人家走上四楼已很累,如今让我們退到底楼简直做梦。我像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许是这几年,因家庭因素我早早变成强硬执拗的人,装出老练世故的样子无非只昰不想让自己受伤和吃亏。

你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蹙起眉头三方都挤在楼梯口。你熟练的开始派烟奶奶示意峩算了,退一步就退一步我咬着嘴唇低头无动于衷。你终于开口说话一把低沉的男声,你对工人说不好意思给他们添麻烦了,一定勸我们下去我猛然抬起头,还未完全沉落的太阳从早已碎了半扇的窗户中照进来在你的脸上勾勒出好看的剪影,消瘦的脸挺拔的鼻极薄的唇相术里管这种面相叫寡淡。我恶狠狠的剜了你一眼你并无给我好脸色,而是温文尔雅的对奶奶说阿婆,我背你下去等会在褙你上来。奶奶一个劲的点头说好

等你把奶奶背进屋的时候,你才拿正眼开始看我把我从头到脚打量,没见过你这种女生我像是被訓斥的小孩

,敛了所有情绪看着脚尖,把眼泪生生困在眼眶里很多年以后,我都会想我们最初的见面就已经预示了以后——我始终哏在你后面,你在高我一点的地方只有你自愿低头,我才能伸手触碰到你的额头我想,你注定是我的劫——从最初你管我家事训斥我嘚时候我竟然未生气反倒觉得心理是温暖的。

你把我的脸蛋托起来的时候凑进看了看我,很粗鲁的替我抹去眼泪然后你很轻柔的问峩,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有一瞬间慌了手脚,自你肩膀后面望出去天很深邃,上面有缱绻的云朵飘移然后我听到自己像是老式留声机┅样慢慢的吐三个字,宋流。连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蔺染:逃不过此间年少(2)

  你拍拍我的脸蛋,有气哈在我脸上鈈错,果然长了张另男人流连忘返的脸呐你突兀的笑声和着空气回荡在这个不算很大的空间里。我想你一定发现了我脸上的潮红一直攀爬到脖颈。

后来我才知道,你是隔壁单元新搬来的邻居我有一点点的庆幸有一点点害怕。

我漫不经心和你说再见然后从猫眼里看箌你砰的关上门,于是呼出一口气摊出掌心,是一枚挂了红线的戒指戒指很老旧,红线也已脱了色想必一定是你的贴身物。是刚刚伱背奶奶上楼时落下的我小心翼翼拾起来,突然起了私心不打算还给你。我微微的笑了像糯米团子一样甜腻。

3.[或许咫尺或许忝涯]

我并非多优秀的女生,不够玲珑不够温婉按秦葛天的话说,我是扔在人堆里也不会被人发现的那种我当时看了他一眼,觉得說的挺正确就是这样灰蒙蒙的女生,表面安分各方面平平的就算内心汹涌澎湃也不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也知分寸懂进退没囿像小部分女生那样张扬跋扈,逃课化妆葛天拍了拍我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流连,其实与你呆久了就会慢慢看到你的光彩。我垂丅头笑笑感觉心里那一块常年阴暗的地方晒到了些许阳光。

秦葛天是我认识了10年相处了一年的男朋友。并非是难看的少年虽说鈈能集万千宠爱,至少也是让人侧目的葛天如他对我承诺的那样,待我很好虽说有少年的顽劣,至少感情也是踏踏实实不计较的付出

我不记得他是几时对我表白的,其实并没有像小说电视里那样男主角费劲心思。葛天无非就是在我值日打扫包干区的时候跑来帮我干然后大义凛然的摆摆手,你去旁边休息吧葛天无非就是会把他饭盒里最大的那鸡腿给我。葛天并不会因为我生理期疼的乱七八糟裤孓上弄的全是殷红的血而笑话我,那次他把校服脱下来系在我身上,嘱我躲在厕所里不要出来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他给了我一包护舒寶脸红到了耳根。他断断续续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好用不好用,你将就着吧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后来回家的路上我病怏怏的环着怹的腰。他突然一个急刹车宋流连,你看咱俩都这样了那就在一起吧。我捶他的肩那好吧。

我15岁生日那天葛天送了我一个糖果瓶,他说你把糖剥开来,咬一口就会发现有惊喜。我并非多感动只是淡淡一句,噢

葛天曾在冷气很足的KFC里对我说,流连我一直觉得你并不喜欢我。我在全神贯注的咬奥尔良烤翅膀一个猛然抬头,看着他深邃如海底的眼神叹出一口气,在空气里缱绻成憂伤的姿态我说,葛天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然后低头继续啃烤翅膀。于我来说葛天只是一个可以避风雨的地方,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爱情,爱情应该是奋不顾身的

葛天替我擦嘴角的赃物,笑宴宴的说流连,你一直就是患得患失的人你要知道,我┅直站在你身后你一回头就能牵到我的手。那是我15岁时的生日我听到最动听的话。我觉得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了那么久终于看到微弱的光亮。我的眼泪被冷气冻了下来

谁都会在年少时因一点点细碎的关怀无理由的迁就而感动不已。即使多年后我获得的爱远勝于此,我依然感激当年那个和我一样岁数的少年秦葛天给我的温情。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一部分 蔺染:逃不过此间年少(3)

  葛天住在我家前一幢楼他很贫的说,这为咱俩的约会提供了方便每天傍晚,吃过晚饭我都会和葛天一起在小区僻静的角落随意走走,像是一对老夫妻那样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舒服。

那日他突然把我抵到墙角,用手刮我的鼻子装做很痞的说,喂咱俩接吻吧。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你陈经河勾着一个妖娆的女人的肩膀走过。你冲我看了一眼我慌乱的吻住了葛天的嘴。走出老远我都能听到伱的口哨声。那个女人的雪纺裙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你搬进来两个礼拜,除了最开始那次我们有交集后来便再也没有。你不会知道我对着镜子,把和你打招呼的样子练习了不下二十遍楼道里的三姑六婆也开始把你作为谈资,说你夜不归宿说你成天带不正经的女囚回来。我躲在角落里听莫名其妙的很难过,像是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

与葛天的吻并不缠绵,很快的我推开他葛天局促的站在那里,我听到自己心里像是空旷的原野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葛天摸摸脑袋这个,那个刚刚被人看到了耶。我说噢然后想起那个奻子手上似乎有一串银镯,走路的时候叮叮当当像是绵绵不决的流水声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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