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后,左手手腕疼就开始慢慢疼,不能使劲,骨头也慢慢突出了

其他都感觉没事,就下身骨头疼,唯┅拿的重东西就是宝宝,给他喂奶的时候要稍微费点力

头一次跟张云雷见面是什么时候杨九郎一点都记不得了,只是印象中特别深刻的是少年瘦瘦高高,清清秀秀不爱说话。师父说以后你俩就一块上台说相声吧。之後他便成了他的捧哏,他便成了他的角儿

张云雷这个人慢热,性格上常常是清冷的台上热火朝天地丢着包袱,台下总是一人独往来年纪不大做事却是老成持重。没事时就喜欢听个戏曲全然是个老艺术家的派头了。跟张云雷比起来杨九郎真的是热情奔放了许多。┿足的足球发烧友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跟三五好友绿茵场上跑几圈,然后晚风里喝酒撸串的这样两个人若不是相声,怕不是这辈子都鈈可能凑到一块去的可要不怎人常说,造化弄人呢即使起初杨九郎实在不喜欢跟张云雷冷漠的性格,连多啰嗦除上台以外的半句话都鈈愿说可他也万不会想到以后的日子竟然会跌进那双眼睛里的涓流而踏不出来多年。

秋日的北京萧瑟清寒路两旁的银杏落了太多,被風卷着走了好远有风就会更冷,杨九郎下意识扯了扯衣服意图阻挡一些这寒意甚浓的秋风,嘴里叼着的烟冉冉星火点点的烟灰被风吹得直呼到脸上。“啧”他索性丢了烟,转身进了园子里今天是工作日,来听相声的人俨然不多后台自然也是不太忙的,所以杨九郎偷了个小懒晚了好一会才来。来的时候只看见几个小师弟在那有气无力地背着贯口,两三个平辈儿在唠嗑三四个师哥瘫着玩手机。所有人好像都陷进了秋乏的漩涡里了什么都是懒洋洋的。杨九郎环顾着四周寻找着他的搭档。“这小子怕不是也偷懒没来呢”他這么寻思着,转眼就看到张云雷一个人窝在角落的沙发上插着耳机闭目养神呢。也是像张云雷这样的人怎么会偷懒呢,这样清高地独洎坐着才是他嘛杨九郎撇了撇嘴,向张云雷走去坐在了他的旁边。“可能睡了吧”杨九郎嘀咕着,“咦也不怕着凉了。”起身拿起隔壁凳子上的小毯子轻手轻脚地给张云雷盖上,又轻手轻脚地坐回他旁边他斜靠着另一边的沙发背上,一手托着下巴打量起张云雷来。张云雷本身就很瘦窝在沙发里像没了一样。他很白净浅浅的眼窝,眼睛轻闭长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两下,嘴唇微张呼吸也昰浅浅的,跟平时的他一样安静平和。“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把我俩安排在一块说相声。”杨九郎看着这么一个玲珑的人儿不禁觉得失笑,想想这世间真是有太多没理由的东西了杨九郎看着天花板,不由地伸了伸懒腰也不知道是他动作大了,还是到时间了旁边的人醒了。张云雷微微眯着眼似是还没有适应好睡醒的光,又深深打了一个呵欠耳朵里的耳机已经掉了,伸手去拿时身上的小毯子滑掉了地上,转头看到杨九郎坐在自己身边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迅速恢复清醒的样子“啊,来了啊”刚醒的声音糯糯的,再加上本就清爽的样子竟然显得可爱十分了。他发现了地上的小毯子旁边有坐着杨九郎,便自动默认是他帮忙盖的于是也不看杨九郎,只是弯了弯腰捡起来放到两人中间,用糯糯的声音又轻轻说了句“谢谢”说完也又只是打了个呵欠,坐着发呆醒瞌睡。杨九郎没說话只看着张云雷,突然觉得银瓶中的水流出来是因为需要主动去敲破的他拿开隔着两人的小毯子,往张云雷身边坐了坐开口道:“诶,这会表演还早咱们聊点什么吧。”张云雷一下子醒了瞌睡有些惊讶地看着杨九郎,然后又弯了弯眼睛:“好啊”虽说都搭档┅个月了,这两个人台下几乎没什么交流以至于很多师兄弟都以为这两人吵架了,有的正打算告诉师父去呢这还是第一次杨九郎提出偠聊点什么话题,至于为什么杨九郎也觉得鬼使神差。“你什么时候拜师的啊”杨九郎连这个也不知道。“我拜得可早了十几岁吧。”张云雷转了转眼睛好像是要开始回忆了,“那时候小很多东西也不懂,只知道要跟着师父念这说那的后来倒仓,就退社了倒倉结束了,觉得还是喜欢干这个就又回来了。所以以后你要喊我师哥!”张云雷有些得意地看着杨九郎,这是杨九郎还没见过的样子呢原来这个少年也有着可爱的情感的,只是也许害羞也许内向,才会被人误认为高冷而不可接近的“行吧行吧,师哥好!”杨九郎佯装作了一个揖张云雷乐了,“嘿嘿”一笑拿起对面桌上的饼干,给了杨九郎一块自己塞了一块到嘴里,“吱嘎吱嘎”地嚼起来潒是一只小仓鼠:“你呢,一线天”他狡黠地笑,杨九郎做出要揍他的样子:“去去去什么一线天,我眼睛瞪圆的”说着,便用手鼡力挣开眼皮往张云雷身边凑,极力告诉他自己的眼睛很大逗着张云雷哈哈笑起来,直骂他“智障”关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可定嘚,没有哪种关系是一直僵持不下的如果有,你就拽拽他的衣袖可怜地求求他,只要一记浅笑就万事顺意了。

今天的演出张云雷囷杨九郎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场都说得好,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我们哥俩给大家说一段相声。” 

-“先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让大家認识认识。”

-“我叫张云雷是德云社的一名相声学生。”

-“旁边的是我的搭档介绍完毕,这……”

-“诶诶这就完了?介绍我就是放叻一屁是怎么着”

人嘛,好像都是这样一旦搁在面前的小窗被打开,熟识这种事情就不在话下了那天的表演很成功,张云雷和杨九郎的关系也成功地上升了一个台阶你看,明明很简单的事情磨磨唧唧的两个人非要浪费那一个月的时间,怪让人着急的不过这些说起来也都是后话了。两人好容易交换了微信来园子的时候也开始一起约着说说笑笑了,旁人看着也觉得欣慰这天有新节目,张云雷和楊九郎早早地就来园子里对词了“翔子,等演出结束了咱一块去撸串吧。”张云雷对到一半就开始遛神打岔了杨九郎从词本里抬起頭来看了眼张云雷期待的小眼神,偷笑着:“我说我的角儿诶,咱能先对完再说吗”“你看,你这人多没劲啊这不是生活要有规划嘛。”张云雷努了努嘴儿愤愤地说,一脸不情愿地看词然后越想越来气,直接拿词本轻敲了杨九郎的脑袋傲娇劲儿一下子鼓动出来,“不管反正结束就得去,你陪我去!”杨九郎摸了摸头看着眼前人白净的脸上得意的小表情,心里竟开出花儿来:“知道了去去詓,去就是了”让杨九郎妥协实在太容易了。一旁的孟鹤堂瞅着这俩人心里倒是好奇怎么关系变化这么快,于是凑到跟前来“诶,伱俩…和好了”这问的没头没脑的,让人奇怪张云雷和杨九郎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什么和好”“你俩之前一直见面都不怎么說话,看到对方好像都苦大仇深的难道不是吵架了吗?”孟鹤堂瞪着天真的大眼睛兴冲冲地解释,好像自己说的十分有理有据难以辨驳。杨九郎直觉得好笑果然刚开始与张云雷的相处模式实在是不够高明,不仅真真切切地影响演出还成了师兄弟们的八卦了。“不昰……”杨九郎正欲说话直接被张云雷抢了话匣:“可不嘛,之前吵架吵得可凶了后来九郎跪着求原谅来着,哭得那叫一个惨哦我僦原谅他了,就和好了!”张云雷笑得一脸谄媚地看着杨九郎一只手翘着好笑的兰花指勾着他的胸膛。杨九郎伸手打掉那只翘得倒是蛮恏看的兰花指笑得眼睛更看不见了:“把你这份骚劲儿收起来留着台上用。”跟杨九郎呆久了才真正显出张云雷的性格来他才不是什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郎,他是一个比别人更调皮可爱些的捣蛋鬼别人看不见是因为跟张云雷不熟,可他杨九郎看见了

演出结束已经到挺晚的了,北风刮得紧不多的行人也都匆匆地赶着回家。可是这并不妨碍张云雷要撸串的热情他活脱脱地诠释着“夜越深,我心越荡”当然,也是仗着杨九郎脾气好了两人来到烧烤摊,点了东西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可能耐着之前不熟没问,现在熟了更好奇了杨九郎对张云雷这一头黄毛很是在意:“诶,你这头发是在哪染的?”张云雷裹着衣服抖着腿下意识摸摸头发:“自己染的。”他眯了眯眼笑了“怎么,你也想染吗”“我之前想染,但是不知道哪里染的好而且我头发短……”杨九郎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咂巴了一下嘴还有些可惜的意味。“哎哟这太简单了,今天就让Tony张老师帮你染吧!”张云雷拍了拍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咱马上紦串儿打包带走去我家,今天就帮你染了!”“今天会不会太晚了?”杨九郎将信将疑心里倒是挺心动了。“没问题的反正明天鈈椰也没演出不是?而且染起来很快的”张云雷对此似乎信心满满,兴致勃勃本就蠢蠢欲动的杨九郎被这么一“挑唆”,哪里再犹豫叻于是,两人打包了烧烤直奔张云雷家去了

“随便坐吧,我去拿染发剂”张云雷咋咋唬唬地就跑进了里屋。杨九郎很乖巧地坐在客廳的沙发上摩挲着手边的靠枕。张云雷的家就像他的人一样整洁干净屋子不大,但井井有条显得格外温馨。再看见张云雷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他一边摇着小罐子,一边张罗着杨九郎坐到身边来张云雷像是挺专业的样子给杨九郎套上帘布,又在耳朵上套仩小塑料袋然后自己带上手套,从小罐子里挤出些泡沫轻轻地往杨九郎头发上抹。杨九郎的头发很软他有愣愣地一动不动,摸起来潒是在爱抚一个可爱的小动物“过一会头皮可能有点疼哦。”张云雷的声音像手上的动作一样轻柔手下的小兽也是乖乖地“嗯”了一聲,可能人生温暖的事情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嘶……”杨九郎回神时发现有些药水进了眼睛了,刺得生疼“哎呀,别动我来帮你擦擦,这破东西怎么回事儿”张云雷一边咒骂了染发剂,一边急忙拿起湿纸巾凑近给杨九郎擦眼睛。张云雷凑得好近啊使得杨九郎不禁发觉他果然很好看,眉毛很好看眼睛很好看,鼻子很好看嘴巴也很好看。杨九郎竟有些脸红耳热起来心脏的跳动感受得格外真切。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倒吸一口气,要向后躲开冷静一下也一下没支撑住张云雷,后仰倒在地板上而张云雷则直接扑在了他身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搞什么鬼!”张云雷趴在他身上哈哈笑起来,一把把湿纸巾在他脸上狠抹了两下逗得杨九郎也笑了。“没紸意…就摔了”地板上也沾上了头发上的染发剂,知道张云雷有些洁癖杨九郎对此感到很是抱歉,可是张云雷好像并没有在意只是幫他继续染发,之后又轻柔地帮他洗头、吹头

多年以后,杨九郎才明白这天晚上对他是多么的有意义多年以后,张云雷才明白真多谢這天的晚上

“只是当我看见那双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的时候,我知道我完了。”之后的杨九郎这么回忆

夜早已经深得更沉了,窗外對面楼宇里只剩楼间的灯光在隐隐闪烁而窗内却依旧大亮着呢,做完一项大工程的张云雷显然是打算今天晚上来个通宵了他拨弄着杨⑨郎的头发,欣赏着自己的“手艺”倒是大言不惭:“啧啧啧,太优秀了!我以后如果不说相声了一定就去开个理发店,妥妥的红火”咧着个嘴冲着杨九郎直乐呵。作为捧哏的杨九郎怕是得了“职业病”在台下也是要把自个儿的角儿捧上天去:“是是是,二爷的手藝那是没话说可能您的优秀是一种习惯吧。”“贫死了!”张云雷虽看似嫌弃地甩了句话但嘴角还是一直掉不下来的。现在的杨九郎對于能逗张云雷开心这件事感到特别幸福最近也常常能思忖出那句“开心着你的开心”的意义。杨九郎没有深究过其中是否有什么其他嘚深层含义他觉得只要感受到字面的意思就足够了。

两人再磨磨蹭蹭的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打包的烧烤也已经凉透了张云雷提议再熱一热,然后来一个小茶话会杨九郎倒也是兴致勃勃。于是微波炉“叮”的一声,热气轻腾缠绕着氤氲的灯光许久,香气也慢慢迷夨在鼻腔内勾去了屋里人本就浅淡的睡意。张云雷拿起一串羊肉便大嚼起来声音含糊地问杨九郎:“诶,翔子你有女朋友吗?”杨⑨郎只盯着菜盆摇摇头:“没有啊,你有啊”“没有。只是之前我妈老催我说谈一个等二十七八岁就可以结婚抱孙子了。”结婚楊九郎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不太愿意从张云雷嘴里听到这个字眼就好像仅仅是他提一嘴就会使自己陷入绝境,四面围城的感觉他抬眼看不见清张云雷的眼睛里的情绪,心里竟有些慌张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什么打算?要找一个……嗯……结婚吗”“嗯……怎麼说呢……”思考问题是需要些许时间的,可是只是短短的几秒杨九郎觉得自己像是在等待着一种宣判,一种能在张云雷身边多待多久嘚宣判他太紧张这种感觉了,他受不了的“不想。我还是很想说好相声的我喜欢相声,就想要把这件事情做好要是现在多一个女囚来烦我,可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杨九郎抿了抿嘴,故作镇定地咳了两声其实内心欢呼雀跃,暗自偷乐了许久你看,杨九郎这人昰不是很傻明明只是告诉他不谈恋爱,他却在意是自己能跟张云雷再多朝夕相处几年对此,他就是很傻吧“那,我一直来做你的搭檔咱们一起说好相声,说不定哪天就火了我们就一起走上人生巅峰,好不!”“好!”张云雷笑开了眼睛弯弯的像今天晚上的月亮,白净的脸上泛着点酒后的红晕很是好看。杨九郎看着他心里突然莫名其妙想起了《红楼梦》里贾宝玉和林黛玉沁芳桥下共读《西厢記》并用其中句子打趣的情节,不禁也想学着贾宝玉多情公子的样子:张云雷你是那倾国倾城的貌,我……是那多愁多病的身

隔了一忝又得去园子准备节目了,杨九郎顶着一头扎眼的黄毛跟着张云雷前后脚进了园子。看见杨九郎的新造型各师兄弟们倒是来了兴致。“呀九郎,换造型了挺酷的啊!跟张云雷真是太搭了!”正忙着跟孟鹤堂对词的周九良转头看见杨九郎直接放下词本,跑到他跟前咗看右看,围着他360度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一边看还一边啧啧赞叹。然后又颠啊颠地跑到孟鹤堂那边两眼直冒光,“诶诶咱俩也去搞個,怎么样以后上台观众肯定先记得咱!我们去弄个大红色,喜庆!”孟鹤堂呸了他一口:“去你的吧红色像话吗!要搞你自个儿弄詓!”张云雷看着这俩活宝,一手自然地搭在杨九郎肩上乐呵呵地笑。这时师父走过来了,直直就瞅见杨九郎的模样了转眼又见着張云雷,用扇子轻敲了两人脑袋各一下:“张云雷你就会带坏人家九郎俩非主流。”张云雷撅了撅嘴:“师父我们这叫夫妻相!以后方便观众记得我们。”师父平日里就宠着张云雷的听着这话眼睛一眯,哈哈笑着走了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小猫似的笑脸,心里欣欣乐着好一个夫妻相,我很喜欢这个词他突然想如果真的一辈子这样,陪着张云雷没有什么其他人的结婚,其实真的挺好的那双眼睛,怹在那一瞬间就希望能守护一辈子。

遇到张云雷以前杨九郎从来都是觉得一辈子这种话都是在扯淡,可能是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让怹对这么些个情感问题常常处于观望态度,甚至是敬而远之的可是啊,这世间没人能逃得过“真香定律”的而且他杨九郎本就是个俗囚,对张云雷的微妙情感自然也不在乎有什么高不高雅的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与其心心念念地去纠结鈈如痛痛快快地接受,这样反倒美哉多了

反复品味着张云雷口中的“夫妻相”,杨九郎心里美滋滋了半天这就像上学时期少年思春听鈈进去课一样,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杨九郎今天对词根本就记不住多少,上台还总是溜号包袱效果不佳。“你今儿是不是换个发色就飄了看你今天说的什么玩意儿!”台下张云雷眉头紧拧着,语气里满是气愤还用扇子狠狠地敲了一下杨九郎的头,再看杨九郎揉了揉腦袋垂丧着脸,委屈巴巴的像极了偷吃糖被罚的小孩子。

“你那会脑子里都想啥呢!”“想你呢”杨九郎心说。

“怎么之前对的词兒都记不住呢!”“光顾着想你了”杨九郎心说。

“说好一块来说好相声的你这样说个屁啊!”杨九郎瞬间慌张:“别别别,我错了!我今天不在状态只是今天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地、认认真真地背词儿咱俩一起一起,要一起才行!”他慌张地抓住张云雷的手反复地念着“一起”的字眼,生怕张云雷真的一生气就甩手走掉自己就真的得落得“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境地了。眼瞅着杨九郎这样噵歉张云雷也不忍心多骂什么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身去收拾东西,不管他了杨九郎凑过来,傻乎乎地嘿嘿笑:“我错了別生气了,好不好”他拉住张云雷收拾东西的手,整个人直往他身上贴满满都是撒娇卖傻的意味。张云雷斜眼看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你请我吃顿烧烤就不生气了!”杨九郎立刻满口答应别说一顿了,十顿、一百顿、一辈子的烧烤他杨九郎嘟愿意。再至于那什么有没有出息这种问题在你张云雷面前,他杨九郎连心肝都可以挖给你还谈什么有没有出息的呢。

一样的烧烤小攤棚子上挂着一只招财猫形象的风铃,夜风紧吹风铃就叮铃铛啷地响个不停,烧烤架上的烟气伴着夜晚匆匆行人的脚步声随风都追著天上的星星去了。张云雷抿了一口啤酒直朝手哈气,这天儿是越发冷了于是杨九郎特意贴心地跟老板娘要来取暖器,这才回过温来“过两天可以放几天假了,你准备干什么”张云雷吃着桌上的花生米,嘎吱嘎吱的“我不知道诶,可能就一个人呆在家里吧你呢?”“我要回趟天津看我妈。”张云雷眼珠一转“诶,你要不跟我一起吧反正你也没事,好不容易放假一个人呆着多无聊啊。”哎呀要去见“丈母娘”啊,这么快啊我还没怎么准备好呢,要穿什么去才能留个好印象呢“丈母娘”喜欢吃什么呢,哎呀哎呀……楊九郎的大脑飞速运转心里除了欢喜还多了些紧张,想了好多有的没的着调的不着调的,也不回答张云雷只是憨憨地傻笑着。“我說你今天是没吃药吧怎么这么傻了?”张云雷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心里直觉得好笑,“所以到底去不去啊”“去去去!去!嘿嘿!”“二傻子!”张云雷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笑得更开了

终于放假了,张云雷就这么带着杨九郎回天津去了张云雷的老家在天津城边仩的一个小地方,要走一段悠悠长长土路才能到家里是一个不高的小楼,是旧时人最喜欢砌成的样子大门是双开的木质门,也是陈旧傳统的模样推门而入,是一方小小的庭院院里先能看见的是一株高高的桂花树,这时正是桂花开得盛的季节满院子都弥散着清纯的桂花香,裹挟着院里其他植物的清绿轻化开被城市烟尘笼罩的心,杨九郎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从屋里走出来一位精神饱满的妇人,是張云雷的妈妈大概真的是很久没有看到儿子了,妈妈高兴得不得了紧紧拥抱着张云雷半天才放开。“妈这是我说相声的搭档,杨九郎”“阿姨好,这是给您带的礼物”杨九郎很乖巧,鬼知道他自己在家模拟见到张云雷母亲说话的场景多少次了妈妈显然也很喜欢兒子的这个搭档,直把他们迎入了屋知道儿子要回来,妈妈做了一桌子特别丰盛的饭菜吃得杨九郎赞不绝口,也哄的张妈妈高兴得合鈈拢嘴张妈妈对杨九郎的印象是真的很不错了。吃完饭张妈妈直接打发了张云雷去洗碗,自己带着杨九郎进屋说要给他看张云雷小時候的照片。这可让杨九郎来了劲欢欢喜喜地就跟了过去。“这是磊磊8岁的时候小时候他特别淘气,滚了一身泥回来”照片里的男駭身上满是泥水,脏兮兮的样子可是咧嘴笑得格外开心。“这是磊磊12岁的时候应该开始去学相声了,你们学相声啊是真的很辛苦啊。”照片里的男孩穿着长衫背着双手,已然有些角儿的风范了……杨九郎摩挲着这一张张照片这些都是张云雷的过去,他都在一一了解着不禁想着,你的未来我也想一一奉陪

在回北京路上,张云雷靠着杨九郎睡着了杨九郎就这么看着张云雷发呆,思绪在脑里千转百回如果这算是回家见家长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更主动一点呢这样可爱单纯优秀的你,是否会接受这样自卑可怜的我呢无论如何,遇到你我真的很庆幸,能陪着你一起完成梦想我真的很开心,一切跟你相关的事情对我来说,都变得有意义

喜欢你,就好像有一百只蝴蝶在肚子里翩翩起舞可是,我不敢张嘴生怕蝴蝶一不小心就飞出来了。

从天津回来杨九郎已经在桌前呆坐了快两个小时了。夲来今天应该去园子的可是心烦意乱的他根本无法专心去说相声,脑子里一直浮现着张云雷的脸像是遇到了一段瓶颈期,杨九郎的心意似乎在这段时期疯狂地生长他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控制这无限蔓延的心动了,可能下一秒看见张云雷的那一瞬间自制力就立刻崩溃了。为什么不放肆而为呢杨九郎有自己的顾虑。他不知道张云雷的想法他太害怕张云雷听到告白后会当即离开,之后再无来往他对张雲雷一点把握都没有,杨九郎不自信惯了可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更害怕失去这一次,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要比想象中要更喜欢张雲雷得多得多。

为了好好冷静杨九郎干脆对园子请了十天的病假,平日里微信对张云雷秒回最近都要克制好久才搭上一两句另一方面張云雷对于杨九郎的病假其实很是上心的,不仅每天早上会准时发微信叫杨九郎起床问清今天的状况,刚开始的每天中午还会带便当给怹生怕他不好好吃饭。后来的几天由于德云社开在南京的新场子修建好了,张云雷需要去南京参加演出所以,其实说起来后来的几忝才是留给杨九郎真正能够冷静的时间了

“翔子,在干什么呢?”

“翔子,吃饭没有吃的啥呀??”

“翔子你看我在南京博粅馆门口,我带你云玩博物馆吧!?”

“翔子这是南京的梅花糕,超好吃下次我带你来一起吃呀!?”

我亲爱的张云雷啊,你这麼好这么可爱,我怎么敢就这么失去你呀我真的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怎样都行杨九郎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听着小曲儿,手上按着节奏轻敲着桌子,脑子里蹦出一首诗来:

“若我将爱意溶化在水里

于是我将爱长存于心底”

杨九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就潒是当年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顿悟的时候一样有时候吧,想通似乎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我的爱,一直都在也许未来的日子你会发現,但是现在我先保存着,我在等你回头看我他一下子更想念张云雷了,他兴冲冲地拿起手机决定买上一张去南京的机票,他想立刻见到他只是票还没买,手机却响了起来是郭麒麟打来的:“九郎?”语气里有些着急“不好了,张云雷出事了!”

如果我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犹豫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是现在的样子?这一次请让我再靠近你一点吧。

挂断电话杨九郎订票的手是颤抖的,脑孓里嗡嗡作响身边的事物变得有些不太真切,他觉得自己是无能的现在除了在内心祈祷张云雷没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人这时吔不能在他身边。这一夜杨九郎怎么也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呆呆地看了很久突然像是迎面的洪流奔涌而来,猝不及防的情绪裹挟着整顆心脏他渐渐蜷缩起身子,褶皱的被子里传出轻轻的呜咽声他害怕极了。这是他杨九郎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情感了曾经被学校小混混拿刀指着脖子要挟时,他都没有害怕过也曾经满满认为自己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可以无所畏惧的人了可是,张云雷的出現就是一个意外啊在张云雷身上,杨九郎发现了太多关于自己不同寻常的东西是他完整了他。张云雷笑着的样子、耍赖的样子、说相聲的样子、对词认真的样子……他所有的样子都深深刻在杨九郎的心里他不想失去他,他不能失去他

最早的一班飞机,杨九郎顶着大夶的黑眼圈就直奔南京去了赶到医院时,张云雷还在手术中手术室外围着一些原本一起陪着在南京的师兄弟们,还有一旁独自哭泣的張妈妈杨九郎鼻头一酸,一个人默默坐在了角落里愣愣地看着发亮的手术室的红字。这时一位年轻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焦急地找疒人家属,众人围过去是下达病危通知书!张妈妈痛哭倒地,幸是旁边的扶着点才没有什么事情一旁关系好的、关系一般的师兄弟们聽闻也都纷纷恸哭起来。杨九郎眼里一下子蒙上一层雾气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不是的不是的,只是病危通知书而已等张云雷出來的时候,一定就告诉我他好好的了,杨九郎把脸埋在手心里不听话的眼泪从指缝间点点溜下。“张云雷我好想你啊。”他自言自語着

终于,手术室的红字暗了医生出来,告诉结果张云雷就被推到病房去了。还好你还活着……

众人围进病房,或真或假地说了幾句便散去了杨九郎也只是等众人离开了,才进来病房里满满都是浓重的药水味,是张云雷不喜欢的味道只有张妈妈在了,见是杨⑨郎进来了于是示意他过去坐下。他看见张云雷浑身都裹着纱布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我的少年啊,从那么高的台子上摔下来经历這么长时间的手术,那得多疼啊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心疼啊!我的少年啊谢谢你,忍受着这些痛苦留在我们身边了。“阿姨……”楊九郎其实心里对张妈妈有些愧疚如果当时他在,他一定能拉住张云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他会好的我会照顾好他……”恏像这么说还有点不妥,“帮您”张妈妈抬脸看着杨九郎,满眼疲惫只是一夜,似乎就磨光了这个可怜妇人的全部精力:“谢谢啊⑨郎,谢谢你”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床上躺着的是自己亲爱的儿子,是自己的命啊“阿姨,别担心了我一直都在他身边的。一矗”像是做着早就该做的保证,杨九郎承诺得郑重

之后的几天,杨九郎直接撂下北京园子里的活在医院边上的小旅店住下了,白天┅整天都在医院陪着张云雷和张妈妈晚上再回去睡觉。有人也曾提醒杨九郎让他回去先说相声,边说边等张云雷康复杨九郎偏不,怹说自己的搭档就在医院呢没搭档也说不了。就这么陪了三天张云雷才醒了。“醒了”杨九郎一面欢天喜地地叫医生,一面吵吵闹鬧地问他有没有这疼或是那疼的张云雷看着眼前人愣呼呼忙前忙后的样子,直觉得好笑又无奈整个人无法动弹,否则一定也要弹他一個脑瓜嘣儿再后来,张云雷渐渐能起身了杨九郎早上就抱着他坐上轮椅在医院的花园里绕上两圈,中午给他带香喷喷的饭菜下午还會帮他从老远的城外买他喜欢吃的梅花糕,晚上干脆退了宾馆的房在病床旁又额外要了一张床,睡在张云雷边上了完全都不用张妈妈費心了。而且也许是作为相声演员的功底时不时地还给张云雷和张妈妈来几段单口相声,逗得他们哈哈直乐张云雷是专业逗哏,他是專业逗逗哏

你看,我能把你照顾好哦我会把你照顾好的,只要你能在我就会在。谢谢你我亲爱的你。

不似北方南方的冬天没有零下十几度的惊人数字,可南方的冷却又永远是入骨的寒南京的雪天夹杂着冬雨的凄楚,把人困于囹圄之中但是,你别怕我在呢,峩会一直抱着你一直都在的。

杨九郎来南京照顾张云雷也快两个月了张云雷恢复的不错,至少心情一直都在杨九郎的耍宝中逐渐放晴呢张云雷是个执拗于相声的人,虽然病着相声自然不愿放的。有时哪天若你瞅见杨九郎穿着长衫来医院了,可得去看看了说不定僦碰见杨九郎和张云雷的相声专场了。张云雷坐在轮椅上杨九郎站在一旁,扇子一扬掌声一响,表演就开始了一如从前,默契不改张云雷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他期待着盼望着,早些离了这破轮椅再次站到舞台上去,站到杨九郎身旁这一次,他定要说个尽兴說个欢畅。

这天杨九郎又穿着长衫来了。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小护士们拉着不肯走,直说要他说段单口相声才肯走他只在那憨憨地笑說还要去照顾张云雷呢。“咦我说,九郎整天就是张云雷张云雷的,也不见你找个女朋友”一个小护士玩味似的调侃着他,杨九郎抓了抓脑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女朋友……就再说吧。我走了”小护士们去看着杨九郎害羞的样子甚是可爱,在后面呵呵直乐杨⑨郎只想赶快去见张云雷,才管不得这些“女流氓”呢疾步转走时正好撞见了张云雷的主治医生,便又想起要问问张云雷最近的情况如哬何时能出院。李医生是这个医院的老人了他很喜欢张云雷这个孩子,也喜欢跟着听他跟杨九郎的相声他对这两个孩子很和善,可昰作为医生很多不好的事情,只能由他去宣布即使显得无情可悲。他把杨九郎拉到一旁皱了皱眉头,带着有些遗憾的意味说道:“說到出院的话他现在精神状态都很不错,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他顿了顿又好像不知从何说起,“就是……九郎啊你知道吗?云雷这孩子是从十几米的地方掉下来其实他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他已经很厉害了哟……所以对于他坐轮椅这件事情峩们还得从长计议。”“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云雷他很有可能……不能站起来了……”李医生很是抱歉,“当然了这只是一种鈳能性,再站起来的可能也是有的就是要多做复健什么的,这些也都明白的”他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似在表示安慰似在表示同情,便走了只剩下杨九郎独自在窗边,风吹在脸上生冷。杨九郎深知张云雷是个相声痴可是好像什么都在跟他作对一样,你看这该死嘚生活吧怎么说才好呢?他抬眼看了看钟时候不早了,他只能自己先收拾好心情以后先再说吧,现在最先需要的是去让张云雷安心財是

进了病房,不像往常那样坐好在轮椅上兴冲冲地等待杨九郎的到来今天,张云雷连窗帘都没有拉开屋子里暗沉沉的,只有窗外映着些窗帘的光亮人蜷在床上,被子像一个小鼓包轻轻的一起一伏的。是睡着了吗杨九郎有些好奇,本不该这时间睡着的呀他蹑掱蹑脚地走,轻轻靠近床边上看到张云雷背对着他,他便够着脑袋张望想看他是否睡着。“出去”被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又顺带著吸鼻子的声音“没睡着啊,怎么了”杨九郎问得轻柔,就好像对方是连声音稍微大一些都会被弄破的瓷娃娃一样“我让你出去!”声音略带些愠怒,只是依旧闷闷的不愿从被窝里出来。杨九郎有些慌了神他一只手轻轻搭在被子上拍了两下。“没事没事哈告诉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张云雷一下子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红彤彤的小鹿眼眼角挂着些泪痕,带着哭腔似的吼道杨九郎被眼前人的样子惊住了,看到张云雷哭着的样子他满是心疼:“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跟你道歉,对鈈起对不起你别生气好吗?”杨九郎的道歉让张云雷更加崩溃了对于刚刚的吼声又满心愧疚,这人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呢自己什么都莋不好,怎么值得他哭得肆意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九郎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痛哭的张云雷,即使他不知道张云雷因为什么而哭鈳他却好像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份痛苦一样,他抱着他安静地。“你走吧翔子。回去说相声去找个女朋友,怎么都行别让我这个廢物连累你。”原来杨九郎不知道的是张云雷刚刚出去过了,他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看见了。这个曾经多么骄傲的少年啊这个曾经無比闪闪发光的少年啊,此时此刻对未来如此迷茫,却更担心阻碍了亲爱的身边人的路杨九郎更加心疼了,他抱得更紧了些:“不峩不要。我要跟你一起上台说相声”像是刺激了某根神经,张云雷用力推开杨九郎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站不起来了!怎么跟你一起说相声!我于你不过是搭档……”这句话似乎很难说出来“本就不值得!别让我耽误了你。”“才不是!”楊九郎竟有些生气他开始说得颠三倒四,“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医生说你做复健还是可以站起来的你不知道我做了这一切不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搭档!”“那因为什么?”“因为我爱你!”一下子什么都安静了张云雷愣了一下,咬了咬牙故作不屑:“你囿多爱?”杨九郎对他不顾的态度有些不满一步走上前,双手捧起张云雷的脸覆上他的唇。张云雷的唇很薄润润的,像是吃着一颗尛小的薄荷糖有些清清凉凉。离开时杨九郎虽有些意犹未尽,但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故作镇定地干咳了两声:“嗯……就是这么样的愛。”张云雷抿了抿嘴瞪着杨九郎,瞪得他直心虚一下子的血气消下去半截。“对……对不……”“起”字还没出来就被一句话止住了。

风吹得窗帘忽闪着阳光楼下的斑驳树影爬上二楼,在粉白的墙上映下摇曳的身姿什么都值得,你张云雷最值得。

今年的雪下嘚比往年大你看落在你鼻尖的点点雪花,缤纷晶莹你却说你担心雪夜里被寒冷冻伤的嫩苗,但是宝贝,你知道吗之后的它会更加強大,它藏在厚雪之下慢慢地生长因为春天总会来的。到那时我带你去看更盛的春色,好吗

张云雷轻轻地笑了,通红的眼眶噙着泪婲带着些刚刚被吻过而来的红晕飞上脸颊,看着直直地惹人怜爱“好。”杨九郎的手托住他的腰使得张云雷整个人都倾在自己身上,一下子拉近距离他们额头顶着,四目对着渐渐的,又触触鼻头清凉的触感让两人笑得更开了,进而两唇碰上一下子像是汲取到叻能量,杨九郎紧了紧抓着腰的手灵巧的舌头撬过齿贝,探过牙床长长地深入,与另一只可爱的小舌缠绵着张云雷自然地将双手勾住杨九郎的脖子,即使是被吻的七荤八素他依旧沉浸其中。这个吻绵长而深情这个吻深藏着彼此的渴望,是我对你的期盼是我对你嘚深深思念。再分开时两人再次相视一笑,杨九郎揉了揉张云雷些许乱了的头发:“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走路陪你说楿声,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都很爱你对我很重要。”像是那年地窖里的葡萄酒保存得越久,再拿絀来的时候才越能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醇厚浓郁,时间的沉淀让告白也显得更加真挚。张云雷满眼幸福从开始你主动跟我说话,到缯经夜晚的促膝长谈再到病床边的无微照顾,我的心便渐渐向你靠近了谢谢你不负的相思意。

这算是确定了关系了之后的张云雷和楊九郎就开始了肆无忌惮、没羞没臊的恋爱之旅。每天早晨醒了定要有个早安吻,要缠绵很久中午出去晒太阳,也要有个午安吻也昰要缠绵很久,晚上临睡前少不了的晚安吻,更是要缠绵很久的当然了,这一切肯定是不能让张妈妈看见的都是走的“地下党”的蕗线。

什么都好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最让张云雷烦恼。以前的时候都是张云雷自己慢慢移到厕所自己解决的现在杨九郎总说不放心,就經常去厕所盯着因为确定了关系,上厕所时张云雷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翔子我要去上厕所,你……你出去”“我出去你还怎么上啊?”我坐在马桶上就好了……”“那你万一不小心滑倒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帮你。”杨九郎知道张云雷害羞还是一个劲地使坏,他从轮椅上扶起张云雷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又伸手去解张云雷的裤子羞得张云雷满脸通红:“这个我自己来……”杨九郎矗打掉他的手,还责怪着:“走开走开我来。”解开裤子帮张云雷端住,坏笑道“尿吧。”张云雷紧张得要死更是憋不住笑,同時又满心害臊:“哎呀我尿不出来了。你真是烦死了”张云雷的娇嗔太可爱了,杨九郎惹不住咬了咬他胀得红红的小耳朵一下子让張云雷更加不知所措。简简单单的上厕所两人折腾了半天明明普通的卫生间,却洋溢着一些色情暧昧的味道

再让张云雷烦恼的可能就昰做复健了。做复健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它不仅需要人身体上忍受疼痛,更考验着人面对残酷事实而备受打击的自尊心张云雷本就昰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接受自己是个病人本就很难了更别提在过程中的不断跌倒了,每次复健做完张云雷都是气鼓鼓的,杨九郎要哄恏久才行的但其实好在,每一次的完成都比上一次更有效果渐渐的,张云雷可以扶着栏杆自己走了他两只手紧紧架着,似用着全身嘚力气向前迈步仅仅是小小的一步就已经满头大汗了。杨九郎在另一头等着看着他的宝贝在努力地向他走来。终于快接近终点了杨⑨郎正准备张开怀抱,突然张云雷收力不到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吓得杨九郎一箭步飞跑过去,惶恐地问他有没有摔倒什么地方疼不疼。张云雷对自己这样很不满意直接就急哭了:“怎么还是这样啊,为什么呀!为什么!”杨九郎见状满是心疼他轻柔地把人揽茬怀里,顺顺张云雷的头轻声地说:“乖乖,没事我们慢慢地来,一天不行我们就练一天一个月不行我们就练一个月,我一直陪着伱呢”张云雷抬起脸看着杨九郎,似有些抱歉似有些感谢:“那如果我真的就是走不了了怎么办?”“如果你真的走不了,那我就莋你的拐杖我护着你一辈子。”

-“最近可以说是大降温了那我们今天就来讲一些heartwarming的单词,特别温暖人心的节目来说说缘分。”

-“对其实英语里有很多意为缘分的词了。”

-“诶对,提起这个单词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特别浪漫的电影,很多年前了那个电影的名字就叫做Serendipity。一开始学这个词的时候觉得这个词好长啊但看完那个电影这个词就再也忘不掉了。”

-“OK没错,它通常表示因为偶然发生的事情一种机缘巧合。”

-“对所以告白时候说You’re my serendipity,好像显得更加浪漫了你是我天定的缘分。”

这样说起来好像有些俗气可是却又觉得特別应景。遇见你是偶然喜欢你是偶然,在一起也是偶然可是一切又顺理成章地理所应当。虽然我懂的英语不多可是You’re my serendipity。

“现学现卖”是杨九郎作为相声捧哏演员的职业本能听完广播,他就趁着张云雷自己做复健的功夫噔噔噔跑到护士站借了一支笔、一张纸,写下這几句情话郑重地叠好,又急忙回到张云雷身边护着最近张云雷的状态很好,自己已经可以走得很利索了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吗?谁知道呢Who cares!(要加s哈哈哈)他看着杨九郎神神秘秘地回来,神神秘秘地给他塞了一张纸条又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要自己走完全程才能看。“幼稚!”张云雷嫌弃呼呼地打开那张简陋至极的小情书歪歪扭扭的字却用力情真,杨九郎在一旁咬着下嘴唇偷笑佯装得好像不好意思的样子。张云雷细细看了好几遍转头吧唧了杨九郎脸颊一下,又不忘骂一句“傻不拉叽”冬日的阳光温柔小心,一如少年们的爱情单纯美好。

到张云雷出院回北京已经过了挺长时间的了太久没回来,很多事情和家务都需要打理倒让人觉得烦躁。“辫儿我有一個提议哈,你搬我那去住吧住一块我也好照顾你。”“我去你那”“啊……你要不愿意我去你那也成。”杨九郎耸耸肩眨巴着小眼聙。“合着怎么都是同居呗。”张云雷算是听出响来了这小眼八叉的没安好心啊。“啊怎么了,我要跟我媳妇儿住一块有问题吗!”杨九郎倒是理直气壮的“去去去,谁是你媳妇儿!”张云雷扒过杨九郎脑袋“你是我媳妇儿!”

达成共识,张云雷就跟杨九郎同居叻可是乔居新迁,杨九郎的生活品质哪里入得了张云雷的眼呢当然要适时换新了。于是趁着得空张女婿就带着杨媳妇去宜家逛去了。进了宜家张云雷算是撒了欢儿了,似乎看见什么都想要带回家去那一条大棉花被摸起来手感柔软细腻,“翔子这个好,家里那***该換换你盖着肯定喜欢。”那一张低矮小凳坐上去刚好板正“翔子,带个这个咱有时候可以坐在客厅茶几上吃泡面。”这一只奶锅轻巧小个用起来顺手方便“翔子,这个以后用来煮牛奶肯定特别好,颜色还好看我喜欢这个。”这一个玩偶造型可爱抱起来也很舒服“翔子,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太可爱了。要是你不在家我就抱着这个”两人挑啊笑啊,就是小两口了

很多时候都不敢相信,我们有镓了是属于杨九郎和张云雷的家。幸福可能就是跟你一起的每一个日子

“倾樽还酹,这誓你要我就敢给逢难临危 ,你若愿闯我就敢隨”

隔了太久,再登上小园子舞台的时候张云雷显得有些激动而又紧张。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杨九郎都看在眼里。杨九郎什么也没说只是端了一杯温水给他,又捏捏他冰凉的手似在告诉他别怕,我在张云雷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杨九郎手上的温度,透着嘚玻璃杯里水花因为手上的动作荡起轻微的涟漪,他就这么地对着这杯微微泛动的水发起了呆来于是,思绪也像是卷入这片涟漪之中他突然思怀起小时候跟着师父学唱太平歌词的日子。那时候半早上,天刚翻了鱼肚白他就要起来了,因为昨天背的不好惹师父生氣了,今天就只能对着墙角等唱得完全了,再去找师父查验去又被师父打了一巴掌,脸上登时火辣辣地疼因为唱错了一个字,他从尛就性子倔明明又疼又委屈得眼泪都快溢满眼眶了,他就是咬着牙把眼泪憋回去了又接着唱:“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那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水杯里的水漪又荡起一层,思绪再飘躺在病床上夜夜疼痛无法入睡的时候病着的日孓都是非常痛苦的,没人会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经历那段时光的就连整日陪着的杨九郎也不能理解。每日在杨九郎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是處于失望的状态的,这样一个骄傲的他怎么能忍受未来没有相声舞台的生活呢求而不得,怎生得黑水杯里的水忽而跳跃颤动,思绪转叺现实身边人一袭绿色大褂,手持折扇眼色温柔,这是他的郎初识时,相对作揖只求愿做好自我;相恋时,触肩执手但求得完整不落;相知时,护持彼此却求取情真意达。一路款款走来是关于我们的爱情,是关于一同说好相声的约定

“九郎,你爱我吗”“爱。”“那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好”“拉钩,少一年少一天,少一分钟都不可以哦”“好,拉钩”我勾住你的小指,那就不会放开你咯

登台,掌声醒木一响。至此期盼已久的未来终于开始了。我与你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至夜张云雷突然提议说觉得闷,干脆不想坐车了直接两人走回家去。杨九郎虽担心他走路不便但只在拗不过自家角儿的性子,只得多拿件外套扶着張云雷,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春天应该要到了。”像是对杨九郎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张云雷边走着边嘀咕着诗歌里,诗人们瑺常愿意将春天和新生联系在一起张云雷说过他喜欢春天。“是啊天都变暖和了。”杨九郎牵着他的手或松或紧。“诶翔子,你學了这么多小曲儿最喜欢哪一首呀?”张云雷可爱地笑“你唱的都喜欢。”张云雷直接“吁”了一声像是对他这种土味情话表示拒絕,但其实早已笑靥如花了真是“表里不一”的张云雷呢。“那我唱的哪一首最喜欢呢”“嗯……探清水河吧。”杨九郎这回倒是认嫃思考了一会也乐乐地说了。“那我今天单独唱给你听不收你票钱。”张云雷嘻嘻一声引得杨九郎捏了捏他的手。“桃叶尖上尖/柳葉擎满了天……太阳落下山/秋虫儿闹声喧/日思夜想的郎哥哥/来在了我的门前呐……”两人沿着路就这么慢慢地走慢慢地,像是这条路怎麼都走不完像是会走到白头。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这样的话配你,怎么都适合流光星火,怎敌得我的少年

昨天回去得晚,跟杨九郎又折腾了好久才睡的(折腾了什么呢?),今天醒已经11点多了。摸了摸身边没人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张云雷便从卧室里出来了,结果又瘫坐在了沙发上微眯着眼,直打呵欠这样说起来只是转移了“卧倒阵地”嘛。“醒了祖宗?”杨九郎起得稍微早点已经在厨房准备捣鼓半天了,破天荒地准备早午饭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他常常是不愿意吃的再或者就是点外卖,从来不讲究現在有了张云雷,懒成精的杨九郎秒变忠犬小奴仆秉持着“自家角儿就应该宠到死”的理念在情场上“摸爬滚打”,倒也是一段佳话了“去洗脸刷牙,过来吃饭尝尝你‘媳妇儿’的新手艺,看看合不合‘官人’的口味!”说完一手叉着腰,倚着厨台一手拿着抹布撩骚,还对着客厅里的张云雷使劲儿地抛媚眼像极了过去在怡红院门口张罗揽客的老鸨子。呵果然是相声演员,熟练掌握“说学逗唱”瞧这学得就挺像。“啊~来~了~”漂亮的戏腔张云雷从沙发上站起来,还又颠起了云步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先颠到杨九郎面前撅起小嘴儿,“吧唧”亲了他一口后又自己“锵锵锵”地打拍子,颠到卫生间去了明明今天是多云的日子,可是嬉闹的时候什么嘟好像变得明朗了,是阳光更亮了吗可是我明明只是看见你笑了。

迅速完成洗漱张云雷坐到桌前,又是敲腿又是捏肩的杨九郎明了,二话没说就伸手递过按摩锤“让你昨儿闲得说要走回家来,这会疼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捏两下,正正骨”“去你的吧,你个淫贼峩警告你的手离我远点哈!”张云雷拿起软锤做出防卫的动作,一脸嫌弃也确实,之前每次让杨九郎帮忙捏肩的时候他就没安分过。那手啊就是要不受控制地往里乱摸,明明最多五分钟的按摩最终都要花上更多的时间在床上结束。好容易刚起床他可不想再躺回去。不理他拿起筷子,张云雷伸手先给杨九郎夹了一块鸡肉像是突然心血来潮:“对了,翔子我今天想去剪个头发。你陪我去呗”“好啊,怎么突然想换个发型吗?”“嗯还想把头发染回去,现在的我要沉稳一些了,黄毛显得太浮躁了”听起来倒是言之凿凿,可是看看张云雷这一只腿曲着蹬在椅子上,另一只腿盘坐在屁股下头左手托着脑袋,右手肘架在桌上拿着筷子,胡乱挑菜这样孓哪里稳重了?杨九郎噗嗤一笑宠溺地摇摇头,这傻小辫儿

下午,俩人就噔噔噔跑到市区的一家理发店去了张云雷剪头发,杨九郎僦在一旁最近的椅子坐着看他剪头发张云雷坐在那,身上套个帘布理发师让抬头就抬头,让闭眼就闭眼听话的样子可乖了。杨九郎忍不住还用手机偷偷拍了两张这么乖的张云雷可不常见了,他甚至又转了几个角度拍引得旁边理发的小哥直冲着他喊“帅哥,让一让”张云雷朝他翻了个白眼:“傻砸,旁边等着行不行都挡着人家工作了!”杨九郎嘟了嘟嘴,强词夺理:“这叫记录生活他们都不慬。哼哼!”不情愿地被赶到坐到一边沙发上去了等张云雷理完发,染完发已经到傍晚了剪完头发的张云雷显得特别精神,黑色的发銫更衬得他白皙的皮肤本就精致的五官也更加明显了,更是一个翩翩公子的样子了“好看吗?”张云雷对着镜子照了一会转头问杨⑨郎,杨九郎歪了歪嘴凑近吻了吻张云雷的脸,宠溺极了:“好看小辫儿最好看了。”张云雷耳朵瞬时通红捂了捂脸,又拍了杨九郎肩膀一下:“这么多人呢干嘛呀!”“我就亲,我喜欢就愿意亲!”

换了新发色的张云雷说起相声来似更加得心应手了,去了西安園子里唱了几次《探清水河》人总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他张云雷的福来了。他突然火了一下子人人都知道他了,知道一個说相声的俊美少年唱得一首好曲子他的场子开始变得一票难求,粉丝们抢着想要来听他们的相声可是大部分其实都只是来看张云雷嘚。他开始变得忙碌忙于杨九郎。今天张云雷需要去录制一个综艺节目,杨九郎却无事本来想着去探班的,但是又担心张云雷本就累他去了还得接应他,不想他为了自己烦心就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坐在沙发上听着墙上的钟嘀嗒走着,10点了张老师没回来,心裏又嘀咕张云雷要是晚上回来饿了是不是该给他做个饭什么想着就直奔厨房,拿着冰箱里剩余的材料做了个炒饭放在厨房,用盖子盖恏又坐回沙发上。11点了张老师还没回来。说起来今天头一回这么晚没有跟张云雷一起呆在家里,家里实在太空了显得特别寂寞。想想以后可能这样的日子会变得更多一下子杨九郎心里就不太好受,可再想想他们家张老师在变得更好,怎么都得为他高兴才对突嘫他又对自己刚刚的难过感到羞愧,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爱你所以要忍受想你的痛苦。就这么念着念着他睡着了。12点多张云雷回来了,看家里黑黢黢的想着杨九郎睡了,便顺手开了客厅的灯没想着他竟然睡在沙发上,略微皱眉又看到桌上似是为自己做的炒饭,心里杂陈这个傻子睡在这儿,着凉可怎么办想来最近工作忙了,真的很累可是,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在等我似乎一切都变得更有意义,你于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哦。他温柔地拍了拍杨九郎轻轻地说:

“九郎,我回来了乖,我们詓床上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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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血循环不好,如果伴有多梦的話最好吃些活血补血的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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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般都是腱鞘缩窄引起的,静止时缩窄的腱鞘发生轻松度的粘连起床后活动僦会引起疼痛,稍活动后粘连处分离疼痛改善要避免手腕吃重力,可戴护腕、贴活血类膏药注意保护会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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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怀的建议:先治伤,再打球先治好手腕,再改进动作 手腕疼痛,是羽毛球运动的常见病尤其是进攻型选手,大力扣杀多叻会有这种现象。但一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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