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录明史张溥传卷二百九十二 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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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基,字伯温,青田人。曾祖濠,仕宋为翰林掌书。宋亡,邑子林融倡义旅。事败,
元遣使簿录其党,多连染。使道宿濠家,濠醉使者而焚其庐,籍悉毁。使者计无所出,乃
为更其籍,连染者皆得免。基幼颖异,其师郑复初谓其父?龠曰:「君祖德厚,此子必大 君之门矣。」元至顺间,举进士,除高安丞,有廉直声。行省辟之,谢去。起为江浙儒学
副提举,论御史失职,为台臣所阻,再投劾归。基博通经史,于书无不窥,尤精象纬之学
。西蜀赵天泽论江左人物,首称基,以为诸葛孔明俦也。
  方国珍起海上,掠郡县,有司不能制。行省复辟基为元帅府都事。基议筑庆元诸城以
逼贼,国珍气沮。及左丞帖里帖木儿招谕国珍,基言方氏兄弟首乱,不诛无以惩后。国珍
惧,厚赂基。基不受。国珍乃使人浮海至京,贿用事者。遂诏抚国珍,授以官,而责基擅
威福,羁管绍兴,方氏遂愈横。亡何,山寇蜂起,行省复辟基剿捕,与行院判石抹宜孙守
处州。经略使李国凤上其功,执政以方氏故抑之,授总管府判,不与兵事。基遂弃官还青
田,着《郁离子》以见志。时避方氏者争依基,基稍为部署,寇不敢犯。
  及太祖下金华,定括苍,闻基及宋濂等名,以币聘。基未应,总制孙炎再致书固邀之
,基始出。既至,陈时务十八策。太祖大喜,筑礼贤馆以处基等,宠礼甚至。初,太祖以
韩林儿称宋后,遥奉之。岁首,中书省设御座行礼,基独不拜,曰:「牧竖耳,奉之何为
!」因见太祖,陈天命所在。太祖问征取计,基曰:「士诚自守虏,不足虑。友谅劫主胁
下,名号不正,地据上流,其心无日忘我,宜先图之。陈氏灭,张氏势孤,一举可定。然
后北向中原,王业可成也。」太祖大悦曰:「先生有至计,勿惜尽言。」会陈友谅陷太平
,谋东下,势张甚,诸将或议降,或议奔据钟山,基张目不言。太祖召入内,基奋曰:「
主降及奔者,可斩也。」太祖曰:「先生计安出?」基曰:「贼骄矣,待其深入,伏兵邀
取之,易耳。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在此举矣。」太祖用其策,诱友谅至,
大破之,以克敌赏赏基。基辞。友谅兵复陷安庆,太祖欲自将讨之,以问基。基力赞,遂
出师攻安庆。自旦及暮不下,基请径趋江州,捣友谅巢穴,遂悉军西上。友谅出不意,帅
妻子奔武昌,江州降。其龙兴守将胡美遣子通款,请勿散其部曲。太祖有难色。基从后蹋
胡床。太祖悟,许之。美降,江西诸郡皆下。
  基丧母,值兵事未敢言,至是请还葬。会苗军反,杀金、处守将胡大海、耿再成等,
浙东摇动。基至衢,为守将夏毅谕安诸属邑,复与平章邵荣等谋复处州,乱遂定。国珍素
畏基,致书唁。基答书,宣示太祖威德,国珍遂入贡。太祖数以书即家访军国事,基条答
悉中机宜。寻赴京,太祖方亲援安丰。基曰:「汉、吴伺隙,未可动也。」不听。友谅闻
之,乘间围洪都。太祖曰:「不听君言,几失计。」遂自将救洪都,与友谅大战鄱阳蝴,
一日数十接。太祖坐胡床督战,基侍侧,忽跃起大呼,趣太祖更舟。太祖仓卒徙别舸,坐
未定,飞驳击旧所御舟立碎。友谅乘高见之,大喜。而太祖舟更进,汉军皆失色。时湖中
相持,三日未决,基请移军湖口扼之,以金木相犯日决胜,友谅走死。其后太祖取士诚,
北伐中原,遂成帝业,略如基谋。
  吴元年以基为太史令,上《戊申大统历》。荧惑守心,请下诏罪己。大旱,请决滞狱
。即命基平反,雨随注。因请立法定制,以止滥杀。太祖方欲刑人,基请其故,太祖语之
以梦。基曰:「此得土得众之象,宜停刑以待。」后三日,海宁降。太祖喜,悉以囚付基
纵之。寻拜御史中丞兼太史令。太祖即皇帝位,基奏立军卫法,初定处州税粮,视宋制亩
加五合,惟青田命毋加,曰:「令伯温乡里世世为美谈也。」帝幸汴梁,基与左丞相善长
居守。基谓宋、元宽纵失天下,今宜肃纪纲。令御史纠劾无所避,宿卫宦侍有过者,皆启
皇太子置之法,人惮其严。中书省都事李彬坐贪纵抵罪,善长素□匿之,请缓其狱。基不 听,驰奏。报可。方祈雨,即斩之。由是与善长忤。
  帝归,訴基僇人坛壝下,不敬。诸怨基者亦交谮之。会以旱求言,基奏:「士卒物故
者,其妻悉处别营,凡数万人,阴气郁结。工匠死,胔骸暴露,吴将吏降者皆编军户,足
干和气。」帝纳其言,旬日仍不雨,帝怒。会基有妻丧,遂请告归。时帝方营中都,又锐
意灭扩廓。基濒行,奏曰:「凤阳虽帝乡,非建都地。王保保未可轻也。」已而定西失利
,扩廓竟走沙漠,迄为边患。其冬,帝手诏叙基勋伐,召赴京,赐赉甚厚,追赠基祖、父
皆永嘉郡公。累欲进基爵,基固辞不受。
  初,太祖以事责丞相李善长,基言:「善长勋旧,能调和诸将。」太祖曰:「是数欲
害君,君乃为之地耶?吾行相君矣。」基顿首曰:「是如易柱,须得大木。若束小木为之
,且立覆。」及善长罢,帝欲相杨宪。宪素善基,基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无相器。
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己无与者也,宪则不然。」帝问汪广洋,曰:「
此褊浅殆甚于宪。」又问胡惟庸,曰:「譬之驾,惧其偾辕也。」帝曰:「吾之相,诚无
逾先生。」基曰:「臣疾恶太甚,又不耐繁剧,为之且孤上恩。天下何患无才,惟明主悉
心求之,目前诸人诚未见其可也。」后宪、广洋、惟庸皆败。
三年授弘文馆学士。十一月大封功臣,授基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上护军,封诚
意伯,禄二百四十石。明年赐归老于乡。帝尝手书问天象。基条答甚悉而焚其草。大要言
霜雪之后,必有阳春,今国威已立,宜少济以宽大。基佐定天下,料事如神。性刚嫉恶,
与物多忤。至是还隐山中,惟饮酒弈棋,口不言功。邑令求见不得,微服为野人谒基。基
方濯足,令从子引入茆舍,炊黍饭令。令告曰:「某青田知县也。」基惊起称民,谢去,
终不复见。其韬迹如此,然究为惟庸所中。
  初,基言瓯、括间有隙地曰谈洋,南抵闽界,为盐盗薮,方氏所由乳,请设巡检司守
之。奸民弗便也。会茗洋逃军反,吏匿不以闻。基令长子琏奏其事,不先白中书省。胡惟
庸方以左丞掌省事,挟前憾,使吏讦基,谓谈洋地有王气,基图为墓,民弗与,则请立巡
检逐民。帝虽不罪基,然颇为所动,遂夺基禄。基惧入谢,乃留京,不敢归。未几,惟庸
相,基大戚曰:「使吾言不验,苍生福也。」忧愤疾作。八年三月,帝亲制文赐之,遣使
护归。抵家,疾笃,以《天文书》授子琏曰:「亟上之,毋令后人习也。」又谓次子璟曰
:「夫为政,宽猛如循环。当今之务在修德省刑,祈天永命。诸形胜要害之地,宜与京师
声势连络。我欲为遗表,惟庸在,无益也。惟庸败后,上必思我,有所问,以是密奏之。
」居一月而卒,年六十五。基在京病时,惟庸以医来,饮其药,有物积腹中如拳石。其后
中丞涂节首惟庸逆谋,并谓其毒基致死云。
  基虬髯,貌修伟,慷慨有大节,论天下安危,义形于色。帝察其至诚,任以心膂。每
召基,辄屏人密语移时。基亦自谓不世遇,知无不言。遇急难,勇气奋发,计画立定,人
莫能测。暇则敷陈王道。帝每恭己以听,常呼为老先生而不名,曰:「吾子房也。」又曰
:数以孔子之言导予。」顾帷幄语秘莫能详,而世所传为神奇,多阴阳风角之说,非其至
也。所为文章,气昌而奇,与宋濂并为一代之宗。所着有《覆瓿集》、《犁眉公集》传于
  子琏、璟。琏,字孟藻,有文行。洪武十年授考功监丞,试监察御史,出为江西参政
。太祖常欲大用之,为惟庸党所胁,堕井死。琏子畾,字士端,洪武二十四年三月嗣伯,
食禄五百石。初,基爵止及身,至是帝追念基功,又悯基父子皆为惟庸所厄,命增其禄,
予世袭。明年坐事贬秩归里。洪武末,坐事戍甘肃,寻赦还。建文帝及成祖皆欲用之,以
奉亲守墓力辞。
  永乐间卒,子法停袭。景泰三年命录基后,授法曾孙禄世袭《五经》博士。弘治十三
年以给事中吴士伟言,乃命禄孙瑜为处州卫指挥使。正德八年加赠基太师,谥文成。嘉靖
十年,刑部郎中李瑜言,基宜侑享高庙,封世爵,如中山王达。下廷臣议,佥言:「高帝
收揽贤豪,一时佐命功臣并轨宣猷。而帷幄奇谋,中原大计,往往属基,故在军有子房之
称,剖符发诸葛之喻。基亡之后,孙廌实嗣,太祖召谕再三,铁券丹书,誓言世禄。畾嗣
未几,旋即陨世,褫圭裳于末裔,委带砺于空言。或谓后嗣孤贫,弗克负荷﹔或谓长陵绍
统,遂至猜嫌。虽一辱泥涂,传闻多谬,而载书盟府,绩效具存。昔武王兴灭,天下归心
,成季无后,君子所叹。基宜侑享太庙,其九世孙瑜宜嗣伯爵,与世袭。」制曰:「可。
」瑜卒,孙世延嗣。
  嘉靖末,南京振武营兵变,世延掌右军都督府事,抚定之。数上封事,不报,忿而恣
横。万历三十四年,坐罪论死,卒。适孙莱臣年幼,庶兄盖臣借袭。盖臣卒,莱臣当袭,
盖臣子孔昭复据之。崇祯时,出督南京操江,福王之立,与马士英、阮大铖比,后航海不
  璟,字仲璟,基次子,弱冠通诸经。太祖念基,每岁召璟同章溢子允载、叶琛子永道
、胡深子伯机,入见便殿,燕语如家人。洪武二十三年命袭父爵。璟言有长兄子廌在。帝
大喜,命廌袭封,以璟为合门使,且谕之曰:「考宋制,合门使即仪礼司。朕欲汝日夕左
右,以宣达为职,不特礼仪也。」帝临朝,出侍班,百官奏事有阙遗者,随时纠正。都御
史袁泰奏车牛事失实,帝宥之,泰忘引谢。璟纠之,服罪。帝因谕璟:「凡似此者,即面
纠,朕虽不之罪,要令知朝廷纲纪。」己,复令同法司录狱囚冤滞。谷王就封,擢为左长
史。璟论说英侃,喜谈兵。初,温州贼叶丁香叛,延安侯唐胜宗讨之,决策于璟。破贼还
,称璟才略。帝喜曰:「璟真伯温儿矣。」尝与成祖弈,成祖曰:「卿不少让耶?」璟正
色曰:「可让处则让,不可让者不敢让也。」成祖默然。
  靖难兵起,璟随谷王归京师,献十六策,不听。令参李景隆军事。景隆败,璟夜渡卢
沟河,冰裂马陷,冒雪行三十里。子貊自大同赴难,遇之良乡,与俱归。上《闻见录》,
不省,遂归里。成祖即位,召璟,称疾不至。逮入京,犹称殿下。且云:「殿下百世后,
逃不得一‘篡’字。」下狱,自经死。法官希旨,缘坐其家。成祖以基故,不许。宣德二 年授貊刑部照磨。
  宋濂,字景濂,其先金华之潜溪人,至濂乃迁浦江。幼英敏强记,就学于闻人梦吉,
通《五经》,复往从吴莱学。已,游柳贯、黄溍之门,两人皆亟逊濂,自谓弗如。元至正
中,荐授翰林编修,以亲老辞不行,入龙门山著书。逾十余年,太祖取婺州,召见濂。时
已改宁越府,命知府王显宗开郡学,因以濂及叶仪为《五经》师。明年三月,以李善长荐
,与刘基、章、溢、叶琛并征至应天,除江南儒学提举,命授太子经,寻改起居注。
  濂长基一岁,皆起东南,负重名。基雄迈有奇气,而濂自命儒者。基佐军中谋议,濂
亦首用文学受知,恒侍左右,备顾问。尝召讲《春秋左氏传》,濂进曰:「《春秋》乃孔
子褒善贬恶之书,苟能遵行,则赏罚适中,天下可定也。」太祖御端门,口释黄石公《三
略》。濂曰:「《尚书》二《典》、三《谟》,帝王大经大法毕具,愿留意讲明之。」已
,论赏赉,复曰:「得天下以人心为本。人心不固,虽金帛充牣,将焉用之。」太祖悉称
善。乙巳三月,乞归省。太祖与太子并加劳赐。濂上笺谢,并奉书太子,勉以孝友敬恭、
进德修业。太祖览书大悦,召太子,为语书意,赐札褒答,并令太子致书报焉。寻丁父忧
。服除,召还。
  洪武二年诏修元史,命充总裁官。是年八月史成,除翰林院学士。明年二月,儒士欧
阳佑等采故元元统以后事迹还朝,仍命濂等续修,六越月再成,赐金帛。是月,以失朝参
,降编修。四年迁国子司业,坐考祀孔子礼不以时奏,谪安远知县,旋召为礼部主事。明
年迁赞善大夫。是时,帝留意文治,征召四方儒士张唯等数十人,择其年少俊异者,皆擢
编修,令入禁中文华堂肄业,命濂为之师。濂傅太子先后十余年,凡一言动,皆以礼法讽
劝,使归于道,至有关政教及前代兴亡事,必拱手曰:「当如是,不当如彼。」皇太子每
敛容嘉纳,言必称师父云。帝剖符封功臣,召濂议五等封爵。宿大本堂,讨论达旦,历据
汉、唐故实,量其中而奏之。甘露屡降,帝问灾祥之故。对曰:「受命不于天,于其人,
休符不于祥,于其仁。《春秋》书异不书祥,为是故也。」皇从子文正得罪,濂曰:「文
正固当死,陛下体亲亲之谊,置诸远地则善矣。」车驾祀方丘,患心不宁,濂从容言曰:
「养心莫善于寡欲,审能行之,则心清而身泰矣。」帝称善者良久。尝问以帝王之学,何
书为要。濂举《大学衍义》。乃命大书揭之殿两庑壁。顷之御西庑,诸大臣皆在,帝指《
衍义》中司马迁论黄、老事,命濂讲析。讲毕,因曰:「汉武溺方技谬悠之学,改文、景
恭俭之风,民力既敝,然后严刑督之。人主诚以礼义治心,则邪说不入,以学校治民,则
祸乱不兴,刑罚非所先也。」问三代历数及封疆广狭,既备陈之,复曰:「三代治天下以
仁义,故多历年所。」又问:「三代以上,所读何书?」对曰:「上古载籍未立,人不专
讲诵。君人者兼治教之责,率以躬行,则众自化。」尝奉制咏鹰,令七举足即成,有「自
古戒禽荒」之言。帝忻然曰:「卿可谓善陈矣。」濂之随事纳忠,皆此类也。
  六年七月迁侍讲学士,知制诰,同修国史,兼赞善大夫。命与詹同、乐韶凤修日历,
又与吴伯宗等修宝训。九月定散官资阶,给濂中顺大夫,欲任以政事。辞曰:「臣无他长
,待罪禁近足矣。」帝益重之。八年九月,从太子及秦、晋、楚、靖江四王讲武中都。帝
得舆图《濠梁古迹》一卷,遣使赐太子,题其外,令濂询访,随处言之。太子以示濂,因
历历举陈,随事进说,甚有规益。濂性诚谨,官内庭久,未尝讦人过。所居室,署「温树
」。客问禁中语,即指示之。尝与客饮,帝密使人侦视。翼日,问濂昨饮酒否,坐客为谁
,馔何物。濂具以实对。笑曰:「诚然,卿不朕欺。」间召问群臣臧否,濂惟举其善者曰
:「善者与臣友,臣知之﹔其不善者,不能知也。」主事茹太素上书万余言。帝怒,问廷
臣,或指其书曰:「此不敬,此诽谤非法。」问濂,对曰:「彼尽忠于陛下耳。陛下方开
言路,恶可深罪。」既而帝览其书,有足采者。悉召廷臣诘责,因呼濂字曰:「微景濂几
误罪言者。」于是帝廷誉之曰:「朕闻太上为圣,其次为贤,其次为君子。宋景濂事朕十
九年,未尝有一言之伪,诮一人之短,始终无二,非止君子,抑可谓贤矣。」每燕见,必
设坐命茶,每旦必令侍膳,往复咨询,常夜分乃罢。濂不能饮,帝尝强之至三觞,行不成
步。帝大欢乐。御制《楚辞》一章,命词臣赋《醉学士诗》。又尝调甘露于汤,手酌以饮
濂曰:「此能愈疾延年,愿与卿共之。」又诏太子赐濂良马,复为制《白马歌》一章,亦
命侍臣和焉。其宠待如此。
  九年进学士承旨知制诰,兼赞善如故。其明年致仕,赐《御制文集》及绮帛,问濂年
几何,曰:「六十有八。」帝乃曰:「藏此绮三十二年,作百岁衣可也。」濂顿首谢。又
明年,来朝。十三年,长孙慎坐胡惟庸党,帝欲置濂死。皇后太子力救,乃安置茂州。濂
状貌丰伟,美须髯,视近而明,一黍上能作数字。自少至老,未尝一日去书卷,于学无所
不通。为文醇深演迤,与古作者并。在朝,郊社宗庙山川百神之典,朝会宴享律历衣冠之
制,四裔贡赋赏劳之仪,旁及元勋巨卿碑记刻石之辞,咸以委濂,屡推为开国文臣之首。
士大夫造门乞文者,后先相踵。外国贡使亦知其名,数问宋先生起居无恙否。高丽、安南
、日本至出兼金购文集。四方学者悉称为「太史公」,不以姓氏。虽白首侍从,其勋业爵
位不逮基,而一代礼乐制作,濂所裁定者居多。
  其明年,卒于夔,年七十二。知事叶以从葬之莲花山下。蜀献王慕濂名,复移茔华阳
城东。弘治九年,四川巡抚马俊奏:「濂真儒翊运,述作可师,黼黻多功,辅导着绩。久
死远戍,幽壤沉沦,乞加恤录。」下礼部议,复其官,春秋祭葬所。正德中,追谥文宪。
仲子璲最知名,字仲珩,善诗,尤工书法。洪武九年,以濂故,召为中书舍人。其兄子慎
亦为仪礼序班。帝数试璲与慎,并教诫之。笑语濂曰:「卿为朕教太子诸王,朕亦教卿子
孙矣。」濂行步艰,帝必命璲、慎扶掖之。祖孙父子,共官内庭,众以为荣。慎坐罪,璲
亦连坐,并死,家属悉徙茂州。建文帝即位,追念濂兴宗旧学,召璲子怿官翰林。永乐十
年,濂孙坐奸党郑公智外亲,诏特宥之。
  叶琛,字景渊,丽水人。博学有才藻。元末从石抹宜孙守处州,为画策,捕诛山寇,
授行省元帅。王师下处州,琛避走建宁。以荐征至应天,授营田司佥事。寻迁洪都知府,
佐邓愈镇守。祝宗、康泰叛,愈脱走,琛被执,不屈,大骂,死之。追封南阳郡侯,塑像
耿再成祠,后祀功臣庙。
  章溢,字三益,龙泉人。始生,声如钟。弱冠,与胡深同师王毅。毅,字叔刚,许谦
门人也,教授乡里,讲解经义,闻者多感悟。溢从之游,同志圣贤学,天性孝友。尝游金
华,元宪使秃坚不花礼之,改官秦中,要与俱行。至虎林,心动,辞归。归八日而父殁,
未葬,火焚其庐。溢搏颡天,火至柩所而灭。蕲、黄寇犯龙泉,溢从子存仁被执,溢挺身
告贼曰:「吾兄止一子,宁我代。」贼素闻其名,欲降之,缚于柱,溢不为屈。至夜绐守
者脱归,集里民为义兵,击破贼。俄府官以兵来,欲尽诛诖误者。溢走说石抹宜孙曰:「
贫民迫冻馁,诛之何为。」宜孙然其言,檄止兵,留溢幕下。从平庆元、浦城盗。授龙泉
主簿,不受归。
  宜孙守台州,为贼所围。溢以乡兵赴援,却贼。已而贼陷龙泉,监县宝忽丁遁去,溢
与其师王毅帅壮士击走贼。宝忽丁还,内惭,杀毅以反。溢时在宜孙幕府,闻之驰归,偕
胡深执戮首恶,因引兵平松阳、丽水诸寇。长枪军攻婺,闻溢兵至,解去。论功累授浙东
都元帅府佥事。溢曰:「吾所将皆乡里子弟,肝脑涂地,而吾独取功名,弗忍也。」辞不
受。以义兵属其子存道,退隐匡山。明兵克处州,避入闽。太祖聘之,与刘基、叶琛、宋
濂同至应天。太祖劳基等曰:「我为天下屈四先生,今天下纷纷,何时定乎?」溢对曰:
「天道无常,惟德是辅,惟不嗜杀人者能一之耳。」太祖伟其言,授佥营田司事。巡行江
东、两淮田,分籍定税,民甚便之。以病久在告,太祖知其念母也,厚赐遣归省,而留其
子存厚于京师。浙东设提刑按察使,命溢为佥事。
  胡深出师温州,令溢守处州,馈饷供亿,民不知劳。山贼来寇,败走之。迁湖广按察
佥事。时荆、襄初平,多废地,议分兵屯田,且以控制北方。从之。会浙东按察使宋思颜
、孔克仁等以职事被逮,词连溢。太祖遣太史令刘基谕之曰:「素知溢守法,毋疑也。」
会胡深入闽陷没,处州动摇,命溢为浙东按察副使往镇之。溢以获罪蒙宥,不应迁秩,辞
副使,仍为佥事。既至,宣布诏旨,诛首叛者,余党悉定。召旧部义兵分布要害。贼寇庆
元、龙泉,溢列木栅为屯,贼不敢犯。浦城戍卒乏食,李文忠欲运处州粮饷之。溢以舟车
不通,而军中所掠粮多,请入官均给之,食遂足。温州茗洋贼为患,溢命子存道捕斩之。
朱亮祖取温州,军中颇掠子女,溢悉籍还其家。吴平,诏存道守处,而召溢入朝。太祖谕
群臣曰:「溢虽儒臣,父子宣力一方,寇盗尽平,功不在诸将后。」复问溢征闽诸将如何
。对曰:「汤和由海道,胡美由江西,必胜。然闽中尤服李文忠威信。若令文忠从浦城取
建宁,此万全计也。」太祖立诏文忠出师如溢策。处州粮旧额一万三千石,军兴加至十倍
。溢言之丞相,奏复其旧。渐东造海舶,征巨材于处。溢曰:「处、婺之交,山岩峻险,
纵有木,从何道出?」白行省罢之。
  洪武元年与刘基并拜御史中丞兼赞善大夫。时廷臣伺帝意,多严苛,溢独持大体。或
以为言。溢曰:「宪台百司仪表,当养人廉耻,岂恃搏击为能哉!」帝亲祀社稷,会大风
雨,还坐外朝,怒仪礼不合,致天变。溢委曲明其无罪,乃贳之。文忠之征闽也,存道以
所部乡兵万五千人从。闽平,诏存道以所部从海道北征。溢持不可,曰:「乡兵皆农民,
许以事平归农,今复调之,是不信也。」帝不怿。既而奏曰:「兵已入闽者,俾还乡里。
昔尝叛逆之民,宜籍为军,使北上,一举而恩威着矣。」帝喜曰:「孰谓儒者迂阔哉!然
非先生一行,无能办者。」溢行至处州,遭母丧,乞守制。不许。乡兵既集,命存道由永
嘉浮海而北,再上章乞终制。诏可。溢悲戚过度,营葬亲负土石,感疾卒,年五十六。帝
痛悼,亲撰文,即其家祭之。
  存道,溢长子。溢应太祖聘,存道帅义兵归总管孙炎。炎令守上游,屡却陈友定兵。
及以功授处州翼元帅副使,戍浦城。总制胡深死,命代领其众,为游击。溢即处城坐镇之
。溢谓父子相统,于律不宜,奏罢存道官。不允。旋分兵征闽,而诏存道守处,复部乡兵
,从李文忠入闽。及还,浮海至京师。帝褒谕之,命从冯胜北征。积功授处州卫指挥副使
。洪武三年从徐达西征,留守兴元,败蜀将吴友仁,再守平阳,转左卫指挥同知。五年从
汤和出塞征阳和,遇敌于断头山,力战死焉。赞曰:太祖既下集庆,所至收揽豪隽,征聘
名贤,一时韬光韫德之士幡然就道。若四先生者,尤为杰出。基、濂学朮醇深,文章古茂
,同为一代宗工。而基则运筹帷幄,濂则从容辅导,于开国之初,敷陈王道,忠诚恪慎,
卓哉佐命臣也!至溢之宣力封疆,琛之致命遂志,宏才大节,建竖伟然,洵不负弓旌之德
意矣。基以儒者有用之学,辅翊治平,而好事者多以谶纬朮数妄为傅会。其语近诞,非深
知基者,故不录云。
不区分大小写匿名
刘基,字伯温,青田(今浙江青田县)人。他的曾祖刘濠,在宋朝担任翰林掌书。宋朝灭亡后,青田县人林融组织起义。事情败露后,元朝朝廷派使者登记林融的党羽,很多人都被牵连。使者半路借宿在刘濠家,刘濠灌醉了使者并烧了他住的房子,书簿全都烧毁了。使者没有办法,于是又重新造册,被牵连的人都幸免于难。刘基幼年时就聪颖异常,他的老师郑复初对刘基的父亲刘爚说:“您家祖上恩德深厚,这孩子一定会光耀您家的门楣。”元朝至顺(元顺帝年号)年间,刘基考中进士,被任命为高安县县丞,在人清廉正直的名声。行省(上级单位)征聘他,他推辞而去。又被起用担任江浙儒学副提举,他上书议论御史失职,奏章被权臣阻断,于是又扔掉奏章回家乐。刘基博通经史,凡是书都要阅览,尤其精通天象地理。西蜀人赵天泽评论江东人物,第一个就推崇刘基,认为他是诸葛孔明之类的人。 方国珍在海上起义,攻掠郡县,有关部门不能平定。行省又征聘刘基为元帅府都事。刘基建议修筑庆元等城来压制敌人,方国珍士气大衰。等到左丞相帖裏帖木儿招降方国珍,刘基说方氏兄弟是乱党头目,不杀不足以警戒后人。方国珍害怕了,用丰厚的礼品贿赂刘基。刘基没有接受。方国珍于是派人走海路到京城,贿赂掌权的人。于是朝廷招降了方国珍,授给他官职,却责怪刘基擅自作威作福,把他关押在绍兴,方国珍兄弟更加骄横了。不久,山贼群起,行省又征聘刘基进行剿捕,和行院判(官职名)石抹宜孙镇守处州。经略使李国凤上奏了他的功劳,执政者以方国珍的缘故压了对他的奖励,任命他为总管府判,不让他参与军事。刘基于是弃官回青田县,著作了《郁离子》来表达自己的思想。当时为躲避方国珍兄弟的人都来依附刘基,刘基慢慢进行部署,贼寇不敢来犯。 等到明太祖(朱元璋)攻下金华(今浙江金华),平定了括苍(今浙江临海市境内),听说刘基以及宋濂等人的名气,拿钱币来聘用他。刘基没有答应,总制(官职名)孙炎又写信坚持邀请他,刘基才出山。到任后,献上了“时务十八策”。明太祖大喜,修筑了礼贤馆来安置刘基等人,他受到很高的礼待和尊崇。起初,明太祖因为韩林儿自称是宋朝后裔,就遥奉韩林儿为主。年初,中书省设御座行礼,只有刘基没有拜(韩林儿),刘基说:“放牛儿罢了,为什么拜他!”于是面见明太祖,陈说天命所向。朱元璋询问征战取胜的计策,刘基说:“张士诚是婴城自守的人,不足以担忧。陈友谅挟持主上威胁臣下,名号不正,地盘又在我们上流,他从没有一天忘记消灭我们,应该先拿下他。陈氏被消灭,张氏的力量就弱了,一举就可以拿下。然后向北征伐中原,帝王基业就能创下了。”明太祖非常高兴地说:“先生有妙计,不要吝啬,请全说出来。”恰逢陈友谅攻陷了太平镇,图谋东下,实力非常强大,将领们有的建议投降,有的建议去逃到钟山盘踞下来,刘基睁着眼不说话。明太祖召他入内,刘基亢奋地说:“主张投降和逃跑的人,都应该斩首。”明太祖说:“先生有什么计策?”刘基说:“敌人骄傲,等到他们深入我地,埋伏兵马邀击打下,很容易。上天的道理是后发动的人取胜,消灭敌人成就王业,就在这一战。”明太祖采用了他的计策,引诱陈友谅到来,大败了他,朱元璋用打败敌人的奖赏奖励刘基。刘基推辞了。陈友谅的部队又攻陷了安庆,明太祖打算亲自去征讨,询问刘基。刘基极力赞成,于是出师攻打安庆。从早上到晚上没有打下,刘基请求直接奔往江州,直捣陈友谅的巢穴,于是朱元璋悉挥军西上。陈友谅没有预料,带领妻子儿子奔往武昌,江州投降。江州龙兴的守将胡美派儿子来求情,请求不要解散自己的队伍。明太祖面有难色。刘基在他身后脚踏胡床。太祖大悟,就答应了胡美。胡美投降,江西各郡也都攻下了。 刘基的母亲去世,正赶上打仗时期没敢向朱元璋说,这时才请求回家安葬母亲。恰逢苗军反叛,杀了金华、处州的守将胡大海、耿再成等人,浙江东部局势不稳。刘基到了衢州,替守将夏毅写口谕安抚他管辖的各县,又和平章人邵荣等商议收复处州,叛乱于是被平定了。方国珍向来忌惮刘基,写信来吊唁。刘基回信,向他宣高明太祖的威德,方国珍于是向朱元璋进贡。明太祖多次写信到刘基家里向他询问军事、国事,刘基每条回答都非常合适。不久赶到京城,明太祖正要亲自救援安丰。刘基说:“汉(陈友谅)、吴(张士诚)正窥视我们的空当,不能盲动。”朱元璋不听。陈友谅听说后,乘机围困了洪都。明太祖说:“没听你的话,差一点坏了大事。”于是亲自率兵救援洪都,和陈友谅在鄱阳湖打战,一天交战几十次。明太祖坐在胡床上督战,刘基站在一旁,忽然他跳起来大声喊,催促朱元璋换船。明太祖仓促间坐到别的船上,还没有坐定,就有飞石把刚才坐的御船击碎了。陈友谅在高处看到后,大喜。而明太祖的船更向前进了,汉军都大惊失色。当时两军在湖中相持,三天没有决出胜负,刘基请朱元璋转移军队到湖口扼制陈友谅,以金木相犯的那天来决胜,陈友谅败走而死。之后明太祖攻下了张士诚,北伐中原,终于成就了帝业,就像当初刘基预谋的那样。 吴(朱元璋当时称吴王)元年以刘基担任太史令,他献上《戊申大统历》。荧惑守心(心,星宿名,一种天文现象),刘基请求下诏责罪自己。这年大旱,他又请求处理积压的案件。朱元璋于是立即命刘基平反冤狱,大雨随后就下了。他又请求立法定制,来阻止滥杀无辜。明太祖正要对人施刑,刘基问为什么,明太祖说因为梦。刘基说:“这是得到土地和人民的征兆,因该停止刑罚等等看。”过了三天,海宁投降。太祖大喜,把囚犯全交给刘基放了。不久被任命为御史中丞兼太史令。 朱元璋即皇帝位,刘基上奏制定军卫法,初步确定了处州的税粮,按照宋朝的制度亩增加五合(十合为一升),只有对青田县不增加,明太祖说:“好让刘伯温在乡里代代传为美谈。”朱元璋驾临汴梁,刘基与左丞相李善长留守京城。刘基认为宋朝、元朝因为宽纵而丧失天下,应该严肃纲纪。下令御史弹劾时事不要有所顾虑,皇宫内的卫士、宦官有过错的,都禀报给皇太子依法处置,人人都害怕他的严厉。中书省都事李彬因为贪赃骄纵获罪,李善长经常帮他开脱,请求延缓治他的罪。刘基不听,派人骑马上奏朱元璋。朱元璋回复说同意。正要祈雨的时候,就把李彬斩了。从此刘基和李善长不合。明太祖回京后,因为刘基在祭坛下杀人感到恼怒,认为他是大不敬。那些怀恨刘基得人都争相诽谤他。恰逢因为旱灾征求建议,刘基上奏说:“死去的士卒们,他们的妻子都在别的军营李,高达数万人,阴气集结。工匠们死后,尸骸暴露,吴国将吏投降的人都编进了军籍,导致了阴阳不合。”皇帝采纳了他的话,过了十天仍不下雨,朱元璋很恼怒。恰逢刘基的妻子去世,于是请求回老家。当时朱元璋正在营建中都,又锐意消灭扩廓帖木儿。刘基临行前,上奏说:“凤阳虽然是皇上的家乡,但是不是适合建都的地方。王保保不可轻视。”不久定西失利,扩廓贴木儿最终逃到沙漠,现在还是边境的隐患。这年冬天,皇帝亲手写诏书感念刘基的功勋,召他来京城,赏赐非常丰厚,追赠刘基的祖父、父亲都为永嘉郡公。又多次要进封刘基的爵位,刘基坚持推辞,不肯接受。 起初,明太祖因为某事责怪丞相李善长,刘基说:“李善长是功勋老臣,能够协调诸将德关系。”明太祖说:“他多次要陷害你,君却替她说话?我要让你做丞相。”刘基叩首说:“换丞相就比如换柱子,必须用大木头才行。如果用小木头,房子马上就会塌的。”后来李善长被罢免,皇帝打算让杨宪做丞相。杨宪一直和刘善德关系很好,刘基却极力认为不可,他说:“杨宪有丞相的才能却没有丞相的器量。做宰相的人,必须心平如水,根据义理来权衡事宜,而不是通过自己好恶来行事,杨宪就不是这样的人。”皇帝又问汪广洋如何,刘基说:“这个人比杨宪还要偏颇浅薄。”皇帝又问胡惟庸如何,刘基说:“就像驾车,我担心他会把车辕拉翻。”皇帝说:“我的丞相,实在是没有超过先生你的。”刘基说:“我太过于疾恶如仇,又经不住繁杂的事物,如果做了丞相会辜负了您的恩德。天下不愁没有人才,只要明主尽心寻访,眼前的几个认真的是不能胜任哪。”后来杨宪、汪广洋、胡惟庸都身败名裂了。洪武(明太祖年号)三年任命刘基为弘文馆学士。十一月大封功臣,任命刘基为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上护军,封爵为诚意伯,俸禄二百四十石。第二年赐他告老还乡。 朱元璋曾写信向刘基询问天象。刘基逐条答复非常详细,并烧掉了草稿。主要内容是说霜雪之后,必定会迎来阳春,现在国家的威望已经建立,因该用宽容的政策来补充。刘基傅作朱元璋平定天下,料事如神。他生性刚直,嫉恶如仇,和许多人不和。到此时回到山林隐居,只有喝酒下棋,从不提自己的功勋。县令求见,他也不接见,县令只好穿便服扮成山野之人拜访他。刘基正在洗脚,让侄子把县令领到茅屋,煮谷子招待县令。县令告诉他说:“我是青田县知县。”刘基大惊,起身口称草民,告别而去,最终都没再见县令。他韬光隐晦到了这种地步,但最终还是被胡惟庸算计了。 起初,刘基说在瓯(今温州)、括苍之间有空地叫做谈洋,南抵福建,是盐盗聚集的地方,方国珍兄弟就是在此起家,请求专设巡检司来驻守。这样奸诈的人就不好做事了。恰逢茗洋的逃军反叛,官吏藏匿了奏折没有上传。刘基命长子刘琏上奏这件事,不先告诉中书省。胡惟庸当时正以左丞相的身份掌管中书省,加上从前的怨恨,指使官员诬陷刘基,说谈洋这地方有王气,刘基打算在这里给自己造墓,百姓不让他这么做,就请求设立巡检司驱逐这里的百姓。皇帝虽然没有问刘基的罪,但是很被这些话打动,于是剥夺了刘基的俸禄。刘基害怕,入朝谢罪,于是留在京城,不敢回去。 不久,胡惟庸做了丞相,刘基非常发愁说:“让我从前说的话不要应验,这就是苍生的福分了。”忧愤而发病。洪武八年三月,皇帝亲自写文章赐给他,派使者护送他回老家。到家后,病更重了,把《天文书》交给长子刘琏说:“赶快把它献上去,不要让后人学习。”又对次子刘璟说:“处理政务,要仁恕和严厉循环使用。现在的要务是修德减刑,祈求天命永驻。那些地形要害的地方,应该和京师相互声援联络。我打算写遗表,胡惟庸当事,我写了也没有用处。胡惟庸身败后,皇上一定会想到我,如果他有所问,就把这秘密上奏。”过了一个月就去世了,享年六十五岁。刘基在京城得病时,胡惟庸派医生来,喝了他开的药,有东西积聚在腹内,就像拳头大的石头。其后中丞涂节告发了胡惟庸的逆谋,并说出是胡惟庸下毒导致了刘基的死亡。 刘基是大胡子,容貌修长魁伟,慷慨有大节,议论天下的安危,一脸正色。皇帝发觉他的忠诚,把他作为心腹。每次召刘基会见,都避着人密语很长时间。刘基也认为这不是一辈子就能遭遇的幸事,因此知无不言。每遇到急难,勇气奋发,计谋立即就想出来,人们无法揣测的到。空闲的时候就讲解为国之道。皇帝总是谦恭地聆听,常常称呼他为老先生而不叫他的名字,说:“这就是我的张良啊(张良字子房)。”又说:“(刘基)多次用孔子的话教导我。”因此帷幄之中的密语世人都不清楚,而被世人传为神奇之人,有许多阴阳风水的说法,这不是他最出色的地方。他写的文章,流畅而奇妙,和宋濂一起成为一代宗师。他的著作有《覆瓿集》,《犁眉公集》,流传在世上。
抱歉,人太多了,很多文章又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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