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觉得累但不失眠 饿的时候头晕全身无力 喉咙干痒但不咳嗽 有时左胸突然痛有点难呼吸是怎么回事?

  是肺部比较容易出现的一种感染性疾病,这种病症通常是因为结核分支杆菌感染所引起的。此病症出现之后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如果不积极进行治疗处理的话,还会造成死亡的状况。所以建议在出现疑似肺结核的症状时,就应该积极采取应对措施。那么肺结核会不会喉咙痛呢?肺结核的具体症状有哪些呢?

  肺结核的患者是会出现喉咙痛表现的,因为在患病之后患者很有可能会出现上呼吸道感染的状况,这样一来就有可能会诱发喉咙痛的情况发生。

  身体疲乏是肺结核的症状,在患病之后患者在早晨起床的时候会感觉非常的累,会有很显著的症状,但是到晚上的时候又非常兴奋,甚至会。

  咳嗽咳痰也是肺结核疾病的症状,在患病之后患者会在清晨的时候出现表现,在早期时咳嗽表现是比较轻微的,但随着病症的发展,咳嗽会不断加剧,咳出来的痰液当中会带有血丝,严重的患者还会伴有。

  肺结核的患者在睡觉的时候会有全身出汗的表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有些患者的盗汗是非常严重的,甚至会把被子浸湿,并且身体会出现极度和虚弱的状况。

  肺结核的患者在患病早期的时候会出现间歇性的,随着病症的进展,不仅胸痛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并且会伴有胸闷的状况。

  肺结核的患者在身体过于劳累的时候,体温会出现显著的升高,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体温就会恢复正常。但到了晚上的时候体温会出现明显的下降,甚至会有的现象。

  肺结核的患者是会喉咙痛的,另外还会出现一系列的其他表现,对身体造成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及时治疗是非常关键的,建议患者使用一些抗结核的药物进行治疗,也可以应用手术的方法。此外患者在平时生活当中还要做好防护工作,尽量少和家人接触,避免将病症感染给他人。

头重脚轻,全身酸痛,是什么症状的预兆呢?

全部答案(共3个回答)

  • 出现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头晕脑胀等症,多见于感冒,常在受凉后出现病征,可有鼻塞流涕,咳嗽发热,食欲不振等症,对症治疗即可,注意休息劳逸结合,病程一周左右。建议您就诊内科检查,明确病因合理治疗,清淡饮食,少食多餐,可以选择抗感冒药物口服,保持室内空气清新。
  • 可能是肾阳虚,肾阳虚,表现为面色白或黝黑、腰膝酸痛、筋骨萎软、神疲乏力、精神不振、身体沉重、性欲减退、手足冰冷、畏寒怕风、易受凉腹泻、身体浮肿,早泄等等等。此外,女子会出现不孕、遗尿、浮肿、性欲低下等症状。补肾阳虚药物多是温热性药,如附子、肉桂、鹿茸等。
  • 答: 病情分析: 你好,根据你的症状和年龄,你八成是风寒感冒了。受凉引起。 意见建议:我建议你穿暖点,同时不要吃生冷,熬姜水喝。一定要温服。祝您康复
  • 答: 变位机对于焊接机器人的作用是什么?
  • 答: 任何人都会得。预防主要是不要吃脏东西,饭前便后要洗手。
  • 答: 晕车是一件令人很痛苦的事情,当年我刚开始坐车的时候,那时候晕的那个欢啊,吐的那个犀利啊,想起都令人不堪回首,心寒不已,前段时间听到一个好朋友说晕车,让我忆起了以...
  • 答: 治疗: 1. 10%葡萄糖钙10毫升加维生素C0.5克静脉注射,每日一次。 2. 口服苯海拉明,扑尔敏,非那根,敏克静,塞庚啶,安他乐等。 3. 外用芦甘石洗剂...

*又名《二十四小时恋人》

*rapper严和美术生贺儿的三清山奇遇

*来三清山爬山吗,能捡男朋友

   站在半山腰抬头望了眼直入云霄的山峰,几乎是一瞬间贺峻霖就放弃了背着身后分量不轻的画板继续往上爬的念头,算了,何必为难自己呢。

   年后这段时间也算是旅游旺季,拖家带口来爬山的不少,虽然天气是好,大晴天的,在山脚下还能被暖阳烘出一层薄汗,但来爬山的身上大都裹着羽绒服,山上不比山下,角落里还堆着没化完的雪,一下缆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直打哆嗦,刚才在山下,贺峻霖为了好看,觉得热也不把毛衣外的大衣脱下来挂在手上,这下上了山人们都裹上了大棉袄羽绒服,贺峻霖没衣服添,更是冷得揪着两边大衣恨不得把自己再裹严实点,冷得直跺脚。

   这会儿贺峻霖就无比想念自己的母上大人,如果他妈跟他一块儿来了,肯定会提醒他带衣服,山上冷,就不至于让他像现在这样冷得那么狼狈了,本来还没上到山上的时候贺峻霖还在犹豫,要不要爬高一些,爬得高风景应该也更好看些,下了缆车就没了这想法,且不说以他对自己体能的了解和对这座山的陌生他有没有那个能力一个人背着画板上山,完了爬上去了还要画画,就说他身上这没几件的衣服就不太适合往上爬,幸好出于对冬天的一丝尊重今天没有穿那条行李箱里的破洞裤出门,不然贺峻霖觉得今天出门就是三清山缆车往返体验半日游了。

   寻了个没有太多人走动还算清净的角落把画板支起来,光是这个动作就惹来不少人的注目,大家对与众不同的事物总是充满好奇的,虽说半山腰的风景比不得山顶,但随便画画采采风练练手是完全足够的了,反正贺峻霖是绝对不会为了风景好看顶着寒风背着画板去爬这种山的,要是公园山还可以考虑一下子,这可是三清山。

   一个长得好看穿的单薄只身一人坐在角落专心致志画画的年轻男子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少在附近休息走动的人都会不自觉把目光放在贺峻霖身上,盯一会儿人盯一会儿画,不时还会有小朋友跑过来问哥哥在画什么,每次都还没等贺峻霖开口回答小朋友就被家长拉走了,说不要打扰哥哥画画,好吧,贺峻霖也就随他去了,继续专心画自己的画。

   其他人最多也就看个五分钟就离开了,应该没有人来这不爬山是为了看别人画画的,偏偏身边这个人,已经站在这快半个小时了,也不干嘛,就一直看着贺峻霖画画,偶尔刷下手机,手机放下后继续看贺峻霖画画,期间贺峻霖口渴了,停下笔舔了舔嘴唇,坐在那儿发呆思考要不要去买瓶水喝,没等他做出决定呢旁边那个人先开口了。

   贺峻霖愣了,偏过头用正眼瞧了一下这个奇怪的人,用余光看的时候就能依稀看出是个长得不错的,正眼瞧见了,确实是个帅哥。

   没等贺峻霖多说一句话那人就走了,暂时性地结束了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直到看着那人的背影离开自己视线了贺峻霖也没移开目光,难以言说的奇妙。

   等回过神来贺峻霖就提起画笔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画上一两笔,那人没回来,总归一会儿还是要被打断的,不如等他回来了再静下心继续完成画作,不过也没等多久,那个人就回来了,买了两瓶水,自己一瓶,给贺峻霖带了一瓶,甚至贴心地扭开了瓶盖儿。

   便利店买来的水是凉的,进到胃里会冷得人一激灵,让贺峻霖再次后悔今天出门没多穿两件衣服,不过旁边那人穿得也不比自己多,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冷的样子,总不能头上的毛线帽是他的保暖密码吧。

   贺峻霖摇摇脑袋甩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把喝剩下的水放在脚边,冲掌心哈一口气搓搓手,把快要冻僵的五指搓热活动开了再继续画画,旁边那人,要看就看吧,总归不妨碍贺峻霖就好,反正也不会出声也不会指指点点的,不招人烦。

   严浩翔是在贺峻霖快要画完的时候开口的,噤声了好半天突然说话声音沙哑得厉害,也不知道贺峻霖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笔尖顿在画上,停了几秒反问一句什么的样子还有点呆。

   贺峻霖惊讶到了,他着实没想到这哥在这儿围观他画画这么久,是想要买下他的画。

   “嗯,挺好看的,买回去做纪念品,比商店里的东西有意思,不过,你要是不想卖,我也不强求。”

   贺峻霖犹豫了,到底是自己花了一下午时间慢慢画出来的作品,还热腾着呢就转手有些舍不得,但看严浩翔盯画盯得紧,不像随便一说的样子,出来旅游一趟遇上有人真心想买自己的画回家做纪念品还挺难得,而且是在这般有灵气的地方,也是一段缘分。

   这回换严浩翔惊讶住了,把目光从画上转移到贺峻霖脸上,似乎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一时还有些无措。

   贺峻霖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下午了腰疼背疼屁股疼的,伸个懒腰舒服得心情都明媚了许多,转过身和严浩翔面对面,一手搭着画一手掏出手机,翻出加好友的界面对着严浩翔勾唇笑得一脸不正经。

   “加个好友吧帅哥,一幅画换帅哥一个联系方式,我不亏。”

   严浩翔看起来有些讶异,盯着贺峻霖打量没有说话,饶是贺峻霖脸皮不薄也经不起被自己调戏的帅哥这么看,万一人家说一句我不搞基,那岂不是很尴尬,好在严浩翔没沉默太久,赶在贺峻霖不正经的笑容被三清山的寒风吹僵之前就很给面子地扫了码添加好友,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顺便道了声谢。

   贺峻霖同样礼貌地点头微笑,暗自吐了口气如释重负,拽哥,泡不起。

   “不用谢帅哥,不过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包装的,只能劳烦你小心点抱回去了。”

   严浩翔实在话少,贺峻霖也不会自讨没趣没话找话,最后严浩翔拿了画两人互相道了再会就走了,贺峻霖再次目送着严浩翔离开,这回是带着自己的画一起离开,帮他买一瓶水拐到手一幅他的宝贝心血画作,这帅哥确实不亏。

   天色渐暗,远处太阳已经开始西落,天边现出亮橘色,贺峻霖把脚边的水又喝了半瓶,开始收拾用具,准备看完了日落就坐缆车下山,打道回府。

   “小伙子,你这画卖的呀,你画得很好看诶,早知道你卖我都想买一幅回家的嘞。”

   坐在一边休息的大叔见贺峻霖收拾完歇下了就凑上来搭话,带着一口乡音真心的夸赞还叫贺峻霖有些不好意思,乐呵呵地跟大叔客气了几句,最后笑着摇摇头解释

   说实话当贺峻霖回到民宿,打开门第一眼在客厅餐桌上看到自己送出去那幅画的时候,那一瞬间僵在原地脑袋里想了很多。

   恶作剧?被犯罪分子盯上了?做梦?见鬼了?

   不管哪一个都细思极恐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贺峻霖纠结是先找住处还是先报警的时候,旁边的卧室门开了。

   严浩翔刚洗过澡,头发丝儿还湿漉漉的淌着水,脑袋上挂着毛巾是擦头发擦了一半的样子,听见大门开了的声音没多在意,以为是对面的住户回来了,半天没听见关门声心下存疑就出来看上一眼,打开卧室门跟僵化在门口的贺峻霖打了个照面,贺峻霖僵着脖子把视线挪到严浩翔身上,看清人脸之后眼睛更瞪大了不少,一个瞪眼睛一个懵逼两人面面相觑。

   这间民宿里有两个卧房分别接受预定,而中间的厨房客厅等则属于公共区域,来之前贺峻霖是知道的房东也有提醒过他,确保了双方都不介意的情况下才放心安排住宿的,只是贺峻霖到的时候对面房门是锁着的,直到出门了也没见着人来,而严浩翔是直接拖着行李箱去了景区,找了游客服务中心寄存,坐缆车上山晃了一圈下来才带着画拖着行李回的民宿。

   两个本该以邻居或室友身份初次见面的人,就这么drama地变成了重逢,也是没想到几个小时前道别时说的再会,会来的这么快。

   “呃…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请你吃吧,算谢谢你送我的画。”

   最后是严浩翔先主动开口打破的僵局,贺峻霖缓过劲儿来才想起把门关上,顺着严浩翔的话再看了眼自己被放在小餐桌上和花瓶摆在一起的画,再次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缘分真是个很奇妙的小玩意儿。

   “没吃呢,那麻烦你了,我先回房休整一下,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等贺峻霖洗完澡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严浩翔已经把头发吹干了,柔顺地耷在前额后脑看起来比之前要乖好多,外卖也到了,被他一盒盒拿出来摆在桌上,画不见了应该是被拿进了卧室里,见贺峻霖出来就主动给他递了双筷子,引入眼帘的满桌红油让人忍不住咋舌,看见一桌红彤彤嘴巴里已经在下意识分泌口水了的程度。

“重庆人,楞个会怕辣。”

回他那句话严浩翔是用方言说的,都说川渝一家亲,在异地听到比较熟悉的口音确实让人感觉亲切,瞬间眼前冷冰冰看起来没什么人情味儿的帅哥都显得亲近许多。

“那咱俩还挺近的嘛帅哥,才两个小时高铁的距离。”

“别喊我帅哥了,我有名字,我叫严浩翔。”

被帅哥的重庆口音惹得莫名亲切之后贺峻霖都不再拘谨,都是同龄人相处起来更没什么琐碎规矩,屁股刚挨上椅子就往盯了好久的水煮肉片里夹上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含糊着跟严浩翔说话套近乎,好在严浩翔不太在意贺峻霖的小失态,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还很贴心的在微信上发过去了文字版本,贺峻霖盯着那三个字咽下嘴里的食物碎碎念,没一会儿聊天界面里又出现了三个字。

“我,贺峻霖,幸会啊严大帅哥,咱俩挺有缘的。”

严浩翔失笑,想纠正他帅哥这个称呼还挺难。

“你很喜欢喊别人帅哥?”

“没有,我只喜欢对帅哥喊帅哥”

 严浩翔被贺峻霖挑眉认真又搞怪的样子逗笑,笑着摇头也开始动筷,男生之间熟得快,这么一来二去尴尬拘谨的氛围渐渐散去,贺峻霖本来也就不是个内向的,就打开了话匣子边叨叨边不忘吃。

“你下午没上山吗,这么闲站那儿看我画了那么久的画。”

“没有,听说上去下来一趟要很久,我到的晚,要想上去的话天黑之前估计下不来,就没往上爬了,来都来了就想着在半山腰转转,然后就撞到你在画画了呗,确实闲,又觉得新奇蛮感兴趣的,就一直在那看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想喝水,还那么主动去给我买水,帅哥都像你这样人美心善的?”

“猜的,你突然停笔坐在那发呆,我就看你,或许观察能力比较强,又或许我那会儿也正好口渴想喝水了,随口问一句就猜对了,至于为什么主动给你买水……”

严浩翔突然停下,拖长了尾音卖关子,成功逗起了贺峻霖的兴趣,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忍不住歪头“嗯?”了一声表示疑惑,从好吃的之间抬起头来就看到严浩翔看着他边打量边笑。

“买水是举手之劳,不过帅哥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心善”

“哦?那帅哥是对什么人才愿意心善。”

“那当然是对,有所企图的人。”

严浩翔边说,打量的动作边愈发肆意,神情不正经得夸张,活像个要把贺峻霖生吞活剥了的痞子,贺峻霖倒也配合,咬着筷子后仰深吸一口气故作惊恐模样,身体微蜷双手护在前胸处做出防御姿态。

“哇不是吧帅哥你别吓我,劫财还是劫色啊,我睡觉不锁门的啊。”

“财肯定是要劫的,长这么好看,不劫色可惜了,财色两全比较合我心意。”

啧,贺峻霖在心里暗自咂舌,他不太直,被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帅哥这样调戏,心里很难不有点什么小九九,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我晚上睡觉不锁门,欢迎帅哥入室抢劫哦。”

贺峻霖收了害怕的样子,看着严浩翔眨眼睛,几乎是把任君采撷四个大字写在脸上,要比对方更吊儿郎当更看起来玩儿的起才行,这样才不容易掉入美色的陷阱。

严浩翔只是笑笑,没再和贺峻霖继续闹下去,两个人都很默契地好长一段时间没再开口,安静地吃着这顿晚餐,像是喧闹之后的寂静,两人间的氛围添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一直到吃完饭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收拾清理桌面的时候严浩翔就总盯着贺峻霖看,盯得特别直接一点儿也不遮掩,视线直白得给贺峻霖都给整不会了,只能低着头默默收拾残局装没看见。

   严浩翔长得是贺峻霖会喜欢的那一款,偏偏直不直弯不弯的暧昧不明,贺峻霖想泡,又怕泡到个喜欢开玩笑的直男尬得他喊救命,收了这歪念头吧,又实在心痒痒,贺峻霖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争气,莫名就对严浩翔也生了点小怨气,手上继续收拾着桌面头也不抬回话,反问语句还挺不客气,不过严浩翔听在耳朵里不觉得反感,反而莫名愉悦地轻笑出声,低音炮又把贺峻霖苏到了一次。

   “猜的,我聪明,明天一起去爬山怎么样,我也没爬,一个人爬没意思,来都来了不爬上去又可惜,看在我们俩这么有缘的份上,结伴爬个山呗贺大画家。”

   其实贺峻霖不是个对旅游景点很执着的人,虽然来都来了这四个字对他也很有说服力,但比起爬六七个小时的山他明显更愿意去某书上搜搜当地有什么好吃的,去逛吃个六七个小时,再况且眼前这个对自己发出邀约的男人,长得帅,看起来社交段位还高,怎么看怎么危险,贺峻霖吧遇上自己喜欢的帅哥就忍不住要调戏几句,完全自然而然地出口,管不住嘴的,但严浩翔看起来就不像个会被调戏到的人,反而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很容易被反调戏,掉进美人的陷进,一不小心心动了,就完蛋了。

   但鬼使神差的,贺峻霖在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弯之后,最后说出口的答案却是。

   第二天一大清早,太阳都还没出来天完全还是黑的时候贺峻霖就被严浩翔的敲门声和夺命连环Call叫起了床,贺峻霖自认为没有什么起床气,但睁眼全黑的天空确实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绝望,自高考之后他就没有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起过床了!困得他想哭的程度,加之年后这个时间点早午温差大,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冷得不行,窗外泄进来的寒风能把贺峻霖冻得哆嗦着钻回暖了一晚上的被窝。

   贺峻霖不想起,严浩翔就在他房门外不停贺峻霖贺峻霖贺峻霖地叫着,把贺峻霖吵得实在是睡也睡不着了愤愤然起床才安心地回自己房间洗漱,用贺峻霖的话来说就是公鸡都不带这么打鸣的好吧。

   有了昨天被险些冷成智障的教训,今天贺峻霖身上的衣服是多了不少,翻出了从家里出发前他妈妈硬要塞进行李箱里的羽绒服,当初年少不知妈妈好,这会儿贺峻霖抱着羽绒服都要亲一口以此表示对他母上大人的强烈感谢,今天要爬山贺峻霖就没带画板,除了被羽绒服裹得臃肿的自己以及口袋里的充电宝和手机之外身上就没别的东西了,反倒是严浩翔,看起来还是和昨天一样穿得挺少的,戴个毛线帽,身后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你就穿这么点儿?上山不冷吗,背包里背的啥呀。”

   “不冷,我不是很怕冷,里面贴了暖宝宝,背包里是一些零食和水,爬山很累的要及时补充能量才行。”

   其实贺峻霖说哦,主要是因为词穷了无话可接,不知道说啥才哦的,也不知道严浩翔是不是误解了什么,仗着他略胜一筹的身高优势抬手诡异地揉了一把贺峻霖的头毛,揉乱了还带抚顺的。

   不过别的不说,严浩翔真的细心到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像个生活白痴,睡前就点好了第二天一早的外卖,等贺峻霖收拾完出房间门就闻到扑面而来食物的香味,还在桌子上冒着热气的那种,等早餐吃完收拾整理好出门没等一会儿叫的车子就到了,仿佛一切都在严浩翔的安排之下,贺峻霖只需要乖乖跟着走就行。

   也多亏了严浩翔的妥帖安排和叫起服务,贺峻霖出生这么久头一回赶上了首班车,虽然是缆车,清晨七点,在缆车上,在山间,看了一场磅礴的,令人叫绝的日出。

   再一次从缆车上下来站在半山腰的时候贺峻霖觉得神奇极了,二十四小时之内,他又来了一次这个地方,这次身边还有人陪同,同行者还是昨天那个要买他画的奇怪帅哥。

   也就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感觉也没发生什么,但又发生了好多变化。

   赶第一批上山的人不多,但也没有很少,这回两人没在半山腰溜达停滞,直奔爬山去了,刚开始还好,先是平路过渡,再就开始爬台阶了,其实台阶不窄也不算太陡,但贺峻霖平时不咋运动的,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累得快,腿酸得很跟在严浩翔身后一直嘴巴不停吐槽这台阶怎么那么那么长,什么时候才能爬到有地方休息,严浩翔也没办法告诉他还有多远,只能一直陪着他嘴里念叨着快了快了,累不行了也没办法,总不能一屁股坐路中间吧,还得咬着牙往上爬,看到平台就宛如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刚开始爬的两个小时,严浩翔陪着贺峻霖休息了挺多次的,每看到一个休息的地儿都要回过头问一句贺峻霖要不要休息会儿,但每回都是贺峻霖独自气喘吁吁,早上还冷呢爬山爬着爬着都出汗了,背包里的零食也是贺峻霖吃得多一点,严浩翔每次休息的时候看起来都不是很累,只胸口的微微起伏能看出他跟贺峻霖进行了同样量的运动,也不怎么吃东西,就坐着喝点水看风景,贺峻霖吃不好意思了问他要不要吃,他也说不饿不是很想吃。

   “你再不吃,你的东西要被我一个人吃完了。”

   贺峻霖撇嘴,他确实想吃,但是严浩翔不吃,就显得他吃很多,又不是他自己准备的,这还怎么好意思吃的下去哦。

   严浩翔悟性挺高,听懂了贺峻霖的潜台词悟到了他心里所想,这才接过他手里原来准备给自己吃的零食,边吃边看着贺峻霖笑。

   明明是被夸了,但贺峻霖莫名不自在,感觉怪怪的,脸一下红起来一路烧到耳朵尖,被夸一句可爱就脸红成这样又很丢面子,又控制不住,就要冲严浩翔炸毛,许是严浩翔看出来了贺峻霖要炸毛,先一步揉上他的脑壳,温声解围颇有些哄人的意思。

   “吃吧没事,多吃点背包才会越来越轻,你不吃我背着还更重了,你这是在帮我减轻负担,我该感谢你才是。”

   好咯,这下脸上更烫了,脑袋顶上的那只手掌存在感过于强烈,手里的零食都不香了。

   正是因为休息得多,两人很快就和同批上山的人掉队了,台阶过后就是沿山缘建的栈道,走着走着,就开始“堵车”,年后晚冬时节山上气温比山下要低得多,半山腰都还堆着许多没化完的积雪,栈道沿着山边而建,山被分成了向阳的一面和背阳的一面,背阳那面犹豫缺少阳光照射,要比向阳那面阴冷得多,栈道路面上结了厚厚一层冰,稍有不慎就会滑倒,一边是栈道护栏,护栏外是千米山崖,另一边就是崖壁,栈道又不很宽,偶尔有微微凸出的崖壁就会逼得人往外贴着护栏走,余光就能瞥见深不见底的山崖,还有淡淡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云端之上,对于怕高的人来说腿软到不敢前行一点也不夸张。

   由于路面冰层太厚,表层将化未化又湿滑得很,大家都走得很小心,所以一波一波人就开始堵在栈道上,排排队龟速前行,在栈道边上往前看就能看到前面弯弯绕绕的栈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贺峻霖怕高又惜命,看到要在结了一层厚冰的栈道上行走怯得挪不动脚,奈何前后都是人,他要不想往前走就只能从旁边跳下去,这个认知让他有点绝望,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严浩翔察觉到他的不安,主动走在外面将贺峻霖护在了靠崖壁的里侧,抓起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冰凉的手,用力握紧,拇指在手背上轻轻摩挲安抚。

   即使走得已经很慢很慢,脚下也还是难免会有打滑的时候,每脚底打滑一次贺峻霖的心脏就要骤缩一次,紧张得口干舌燥手心全是冷汗,神经紧绷欲哭无泪,跟走在刀尖儿上似的,严浩翔的手都被攥得发白,每次贺峻霖失去平衡严浩翔的手都会被重重地紧紧地捏住,等站稳了再慢慢松些力道,只是哪怕站稳了会卸一些力,这手还是越牵越紧,人群密集,两人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间不断缩小,到最后几乎是贴着对方在走,贺峻霖也在无意识地渐渐往严浩翔身边靠,但由于神经过度紧张愣是一点儿也察觉不到。

   “咚!”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和人群的惊呼声,像是又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贺峻霖想回头看,又不敢,在湿滑的冰面上动一下都是考验,严浩翔倒是回头得挺迅速,从余光里贺峻霖瞥见他皱了皱眉,没有多看很快又转回头来牵着贺峻霖一点点往前走。

   贺峻霖一手扶着崖壁一手紧握住严浩翔的手,寸步难行的情况下还改不了爱吃瓜的本性一顺嘴就问出了口,严浩翔同样一手扶着护栏一手牵着贺峻霖,沉吟片刻犹豫要不要说给他听。

   “后面有个男人摔跤了,脑袋磕冰上磕出血来了。”

   代入感很强,贺峻霖听完立马战栗了一下,磕出血了得有多疼啊,被困在山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伤也没办法处理,好惨,心疼那位大哥三秒。

   栈道弯弯绕绕,前行速度又慢人又多,明明不是很长的一段路愣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走完,终于踩到实的石头地时贺峻霖激动得差点哭出来,毫不夸张得说真的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两个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分开的时候也已经被冷汗捂得湿漉漉不成样子,随手在衣服上蹭一下都能蹭出水痕。

   好景不长,结冰路段走完没多久,再往前走就碰到了著名景点玻璃栈道,玻璃栈道限行,一点一点地放人,好一部分人不走玻璃栈道选择绕行,走了旁边的另外一条道,剩下跃跃欲试的人就在一旁穿鞋套排队,走到岔路口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停下了脚步,贺峻霖看看排着小队的玻璃栈道,再看看旁边岔开的另一条路,沉默不语。

   “走走玻璃栈道?来都来了,不走很可惜的,你后悔了再想走就得再重新爬一次山了。”

   严浩翔很明显属于跃跃欲试的那种人,甚至贺峻霖觉得如果他是一个人来的没带上自己的话,肯定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直接领鞋套穿上排队去了,其实来都来了这四个字对贺峻霖真的特别管用,因为贺峻霖经常被这四个字劝动,他心里也是觉得来都来了,不去的话会很可惜的,每次都是抱着反正不会死的心态,超勇的就答应了。

   穿鞋套排队的时候贺峻霖都没啥感觉,就感觉刚刚自己干脆答应严浩翔的样子还挺帅,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直到排队排到第一排,看到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高清玻璃砖时,贺峻霖开始怂了。

   贺峻霖怕高,还对失重感极度不适,游乐园里过山车跳楼机海盗船这种喜欢从高处坠落的项目贺峻霖一般是不会碰的,倒不是那些项目本身多吓人,只是那种失重感确实会让贺峻霖很难受很难受,而高山玻璃栈道就很巧妙地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首先高就不说了,失重感是因为贺峻霖之前也不是没走过玻璃栈道,但肯定没这个这么高的,走在玻璃栈道上往下看就会觉得眩晕,迈步的时候视觉上对大脑产生错误引导就会让他有一种要掉下去的错觉从而产生失重感,那种高度配上失重感真的是叫人丢魂的程度。

   还在神游着呢就看到工作人员示意下一波人可以通过的手势,贺峻霖跟着严浩翔往前走离玻璃地砖越近眩晕感越强,咬咬牙迈出第一步踩在玻璃栈道上,失重感如约而至,恍惚间贺峻霖觉得自己要从千米高的山崖掉下去了,几乎是本能地腿下一软迅速往旁边窄窄的石道上挨,脚踩上了石头地面才松一口气,被吓得腿软前额冒出虚汗,严浩翔懵了一瞬接着就赶紧向贺峻霖靠近关切地问他还好吗要不行退回去好了,同一波放行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到了前面去,只剩贺峻霖严浩翔两个原本在最前面的人掉在队尾,停滞在开头,贺峻霖心里暗暗叫苦,不是吧,他看前面几批也有人不敢的蹲在地上嗷嗷叫要人拖着走的啊,这么到自己这里这批人都这么勇的,这样他压力好大好尴尬啊。

   贺峻霖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前额还有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手上死死扒住石壁,四舍五入一米八的个子缩在边边上那一点点地方好不可怜,贺峻霖在纠结,不走吗,不走好丢人都站上来了,后面还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别人都走了,就自己退回去的话真的很丢面子,可是走吗,他又是真的害怕。

   严浩翔看出贺峻霖的犹豫,走上前一手搭在他肩上用力捏捏像是要给予他能量,掌心再在肩头温柔地摩挲,嘴上唤着人昵称温声劝抚。

   “没关系的贺儿,你抓着我,我陪你慢慢走,很短的很快就走完了,相信我。”

   后面还在排队的人也有好多把目光放在了贺峻霖这里,开始有人起哄喊着让贺峻霖别怂。

   贺峻霖给脆生生的童音喊脸红了,他堂堂新时代五好青年怎么能让小朋友看笑话,就这点小挑战又不算什么,要给小朋友树立起好榜样才行,于是他咬咬牙冲严浩翔点了点头,抓着严浩翔的手臂开始重新挪回玻璃栈道上,清亮的童声又在身后响起喊着小哥哥好棒,贺峻霖心里骄傲是一回事,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又是另一回事,又害怕又忍不住会往下瞟,没走两步看到底下不见底的山谷熟悉的眩晕感和失重的错觉又让他走得腿软,不敢落脚,险些失去平衡在玻璃栈道上摔上一跤,这要是在玻璃栈道上摔跤贺峻霖真能给吓哭,好在严浩翔及时伸手圈住贺峻霖的腰把人给搂了回来,顺便捏一把人后脑强行对视。

   “别看地上,看我,看风景,哪个不比地板砖好看?”

   贺峻霖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没缓过神,一双眼呆呆愣愣地看着严浩翔发懵,后面有目击这一切的年轻人开始起哄,起哄声把贺峻霖的意识拽了回来,红着脸推严浩翔的肩膀要分开两人的距离,看他脸红严浩翔一脸得逞的笑心情愈发愉悦,顾着人面子没多纠缠就松了力道,但手掌心坚持搭在人腰间,虚搂着走完了后面半段路程。

   玻璃栈道过去再爬没一会儿就到了顶,这会儿山顶上已经聚了不少人,或在拍照或在赏景,或在对着大山呐喊,周围的山峰都要矮一头,平视过去是一片云海和从中穿出的山尖,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贺峻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豁达,忍不住要闭眼向大山敞开怀抱细细感受,身边严浩翔看到了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学着他的样子,闭眼,向大山敞开怀抱。

   两个人寻了一处人不是特别密集的地方靠着栏杆休息,吹山顶的冷风,这种时候手机确实比画板好用,眼前的景实在美,美得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记录看到的一切,又可惜无论是何种方式都表达不出肉眼所见的万分之一震撼。

   “我还以为我会是一个人独享这山顶的景色。”

   “我还以为我会享受不到这山顶的景色。”

   大山是包容的,并毫不吝啬地将这份包容分享给每一个爬到他顶上的个体,似乎只要吹一吹山顶的风,一切都能释然,严浩翔和贺峻霖之间的距离也在无形之中被拉得更近,明明只是认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却比许多认识了二十四天的人要更默契更亲近。

   “来之前我看网上说,一定要带你爱的人一起亲眼看一遍三清山顶的景色,在这里亲吻,或许能得到大山的祝福,从而幸福一辈子,啧。”

   “怎么,后悔没带女朋友来,这会儿身边站着的人是我觉得可惜了啊?”

   许是某个人咬牙切齿的语气太过可爱,严浩翔轻轻笑出声,喝一口手中剩下的水眯眼看向远方,声音轻飘飘地像在自言自语。

   “我可没这么说,幸不幸福,怎么能靠爬一次山就能决定,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是女朋友,性别不要卡那么死嘛。”

   此时正好一阵山风吹过,吹得贺峻霖心里都泛起涟漪,他叫了一声严浩翔的名字,严浩翔转头应他,他又摇摇头说没什么。

   其实他刚刚差点想说,直男装基,天打雷劈。

   “聊聊天吧贺峻霖,为什么一个人来三清山玩?”

   “我啊……来采风写生的,我从小学画画的,对画的情感比较特殊吧,有时候不想说话,想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就想画画,画画能让我的心静下来,安静画画的时候,每一副画出来的画,都是有灵魂的,都是参杂着作画时的情感和表达的,听起来很玄乎吧,像装神弄鬼骗人的,我大学在读,也是学的美术,开学说要交一幅写生作品上去,但我在家也没什么可画的,也画不出来,怎么画怎么不满意,我妈就让我出去走走出去看看,说我窝在家里写什么生,来之前我连江西在南方北方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在长江西边儿呢所以叫江西,不是很了解也没有经常听说过这个省份,但又有这么厉害的景色的话,就想来看看了。”

   严浩翔安静听完在一旁点头,沉默须臾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补充。

   “不玄乎,也不像装神弄鬼,虽然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能理解。”

   要不怎么说严浩翔细心呢,藏在一段话里的细枝末节也能被他精准地捕捉到,挑出来,会将你的情绪绝对的照顾好,这样的人,很难不心动的吧。

   “嗯……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玩?”

   严浩翔没回答,从领口扯出了一个金属吊坠,放在贺峻霖眼前晃晃。

   这个吊坠,昨晚吃饭的时候贺峻霖就注意到了,因为跟那会儿严浩翔身上的家居服并不般配,又不像祈福保平安那种随身带的吊坠,便只当是严浩翔出门用来搭配衣服的还没摘下来,这下他这么问,似乎这个吊坠又是有不一般的意义的,但贺峻霖确实不认得,只能沉默片刻再遗憾地摇摇头。

   严浩翔把那吊坠收回去握在掌心,又喝了一口水,舔舔被风吹得干涩的嘴唇。

   贺峻霖听懵了,瞪大眼睛看着严浩翔倒吸一口凉气。

   严浩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又把那吊坠放了出来,在眼前晃晃,盯着那吊坠若有所思。

   贺峻霖忍不住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严浩翔,rapper?长这么帅还这么牛的rapper?

   “rapper也需要写歌,也需要创作,也是在做音乐,我写不出满意的东西,就需要出来找灵感,和你差不多,出来看看走走咯。”

   好一会儿贺峻霖才从略显没见过世面的震惊中走出来,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是没见过活生生在眼前晃悠的rapper,震惊完了就开始好奇,长得又帅又体贴信心又是rap冠军又会撩,这男人身上怎么这么该死的有魅力。

   “你们rapper是不是都是用花名出歌比赛的,你有吗,你给自己取了个啥。”

   问到这里严浩翔突然就抿嘴哑巴了,拇指摩挲了下手里的吊坠,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又喝了口水。

   贺峻霖不信,他印象里rapper的名字都挺花里胡哨的才对,觉得严浩翔用姓氏署名肯定不可能是在敷衍他,就追着严浩翔问。

   “不是,是字母YAN,严,就这,别问了我骗你做什么。”

   贺峻霖哦一声将信将疑,严浩翔悄悄把吊坠又塞回了衣领里,两人没在山顶待很久,聊了会儿天就下山了,饶是下山比上山要快得多,两人回到山脚下也已经中午一点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不说,两条腿还跟装了发动机似的抖,严浩翔身体素质稍微好些腿也一样抖,两个人捧着咕咕叫的肚子笑话起彼此起来看着还挺有精神气。

   随便在山脚下的农家饭店吃了顿午饭,吃饱喝足两人便赶紧叫车赶回民宿,这么六七个小时下来身体累得不行,在山上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放松下来,吃饱喝足歇下了,无边困意就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要将人包围,累得一动也不想动,贺峻霖没撑住在车上就靠在严浩翔肩膀上睡着了,到了民宿楼下被严浩翔叫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没什么意识,耷拉着脑袋懵懵地被严浩翔牵着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没两秒又睡着了,直接睡死过去,等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身上的羽绒服被扒了房间暖气也开着,不用想都知道是严浩翔的杰作,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浑身跟散架了似的使不上劲儿,睡久了头还有点晕,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一些,太阳正在西斜准备落山,贺峻霖坐着发呆了好一会儿,等意识渐渐回笼真的睡醒了之后,他第一个想法居然是,严浩翔在哪。

   明明今天之前他们只是两个暂居在一个空间内互不打扰的个体,但爬了个山回来之后,居然已经不习惯彼此分开的单独行动了。

   又或者只是他一个人的不习惯,严浩翔,把一切都处理得那么好,说不定说一起爬个山就是一起爬个山而已,爬完山之后的安排里,就没有他贺峻霖的名字存在了。

   这么想着贺峻霖还有点失落,哀嚎一声略显烦躁地揉乱头毛又往床上倒,好巧不巧脑壳砸到了手机上,疼得他又真心实意地哀嚎一声,果然祸不单行这四个字诚不欺我,不过还没来得及丧气呢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严浩翔来的微信电话。

   看到来点界面上的严浩翔三个字,贺峻霖心里居然开始有了抑制不住的欣喜期待。

   那头严浩翔好像心情很好,低音炮反问句苏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贺峻霖的错觉他似乎在严浩翔开口之前听到了很轻的一声笑,莫名地他的脑海里就开始浮现出严浩翔很愉悦的样子,弯着眸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的样子,咚咚咚咚,心跳得越来越快。

   “那下来走走吧好不好,我在民宿后面的橙子园等你,记得穿好衣服。”

   睡一觉醒来之后下楼梯这个动作变得很艰难,每下一阶台阶腿上肌肉都酸痛得叫人五官都皱在一起,但贺峻霖忍着疼,还是走得很快,很快,严浩翔在等他,他想见到严浩翔,现在。

   找到严浩翔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天空被晚霞晕染成火红色,严浩翔看到贺峻霖的身影勾着嘴唇冲他招招手喊他过去,扑通扑通,是心动的讯号,贺峻霖觉得自己被严浩翔勾了魂,不然怎么会跑得那么快,那么急,奔向他。

   严浩翔替贺峻霖抚顺跑过来途中飞乱的头毛,两个人在晚霞下说话的声音都异常轻柔,轻轻的,像用羽毛尖儿拂过心头那样痒痒的。

   “那你乖乖坐一边等我,我很快摘完,摘完橙子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嗯?”

   乖乖二字用得叫人心颤又害羞,耳朵窜成晚霞一般的红色,尾音疑问语气似在询问贺峻霖的意见,但贺峻霖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只得撇过头轻轻嗯一声答应下来,假装没听见他笑了出声,自欺欺人地掩饰烧得不行的脸颊和耳尖。

   严浩翔给贺峻霖从老板那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一边,贺峻霖就双手撑着膝盖托着脑袋,看着严浩翔在渐暗的天色里在橙园中穿行,严浩翔说很快就很快,从晚霞出现到天黑也就十几分钟,贺峻霖也就等了严浩翔十几分钟,天彻底黑了,贺峻霖就改坐在灯光下,乖乖坐着,等严浩翔搞定完一切之后来找他,带他吃饭,带他回家。

   没等一会儿,贺峻霖就看到严浩翔逆光向他走来,手上只拿了个剥好的橙子,走到贺峻霖跟前,顺手就给他喂了一瓣。

   被投喂的行为过于亲昵,贺峻霖不得不靠转移话题来掩饰心底的狂热,眼神不自然地乱瞟就是不看站在他眼前的人。

   “放老板那儿了,一会儿吃完饭回来拿。”

   贺峻霖边嚼着嘴里的果肉边说话字音被搅得含糊不清,饱满多汁的果粒在舌尖爆开甚至溅到了唇角,严浩翔低头靠近想要替他抹去嘴角那点汁水,但当他越来越靠近,他看见了乱颤的长睫,很近,近到能感受到贺峻霖变得紊乱的呼吸,他在紧张,在紧张着什么,可是他没有躲。

   于是严浩翔靠近,吻了上去,轻轻贴上唇角,感受他的呼吸一滞,吮去唇角那本该被抹去的香甜汁水,再向旁边靠近,吻上他的唇,缠上他的舌。

   一吻的时间特别长,长到贺峻霖觉得足足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们才分开,他的脸很烫,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害羞,他迫切地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打破这暧昧甜腻得叫人快要窒息的氛围,但是他做不到,他只能靠在始作俑者的肩头不住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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